【小村·春色】 6-10集 作者:獵槍

【小村·春色】 6-10集 作者:獵槍

【小村·春色】

作者:獵槍

出版:河圖文化

【第六集】第一章:床上談心

電話一通,裡邊就傳來蘭花溫柔的聲音。一聽這聲音,成剛心神稍安。他憑直覺,也知道沒有什麼大事兒。蘭花問道:「剛哥,你睡著了嗎?」她的聲音中並沒有帶著明顯的睡意。

成剛回答道:「是呀,我睡了。想不到這個時候你會來電話。」他想到今晚上的好事,對蘭花有點內疚,雖然這裡的事兒她不知道。

蘭花說道:「我睡了一會兒就醒了,又躺了好久,也沒有睡著。我想我是失眠了。失眠好難受,就想跟你說說話。」她嘆著氣。

成剛關心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蘭花回答道:「也沒有什麼大的心事,只是每天都在想你,想你能快點回來,跟我團圓。」

成剛說道:「我想起來了,你說有好事要告訴我。」

蘭花輕聲笑了,說道:「是呀,是有件好事要說的。不過我也說過,我要親口、當面告訴你。我現在可不會說的。你不要套我的話。」

成剛笑了,說道:「那我就不問了。家裡也都好吧?蘭雪的功課還是那麼棒嗎?」他光著身子在黑暗中坐著,覺得身上有點涼,很想快點結束這次通話,好鑽進被窩暖和,好跟蘭月再情話綿綿。

只聽蘭花說:「蘭雪倒挺好,只是整天地叨咕你,盼你快點回來。這個小丫頭想必是很惦記她的那份禮物。你回來的時候,你可別忘了呀。前兩天她回來時,還把老嚴的姑娘給帶來作客了。看來兩個人已經不是對頭了。你說挺奇怪吧?」

成剛一愣,倒是沒想到玲玲能跟蘭雪在一起,心說,真是瞬息萬變吶,這兩個姑娘一見面就跟兩隻老虎一樣互相咬幾口,想不到她們的關係能夠改善。這二人是誰對誰讓步呢?應該不會是蘭雪吧。

成剛一笑,說道:「和解了還不好嗎?反正也沒有解不開的大仇。」他隱隱覺得二人的關係改善,是與自己有直接關係的。回去得問問玲玲才行。

蘭花說道:「那倒也是呀。至於我媽,昨天感冒了,不過吃過藥已經好些了。這個你不必告訴我大姐的。」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不嚴重就好,我跟蘭月不在她跟前,就得你多照顧她了。」

蘭花笑道:「這還問用嗎?我對我媽最好了,那是狗攆鴨子——-呱呱叫。」她的笑聲很悅耳,透著興奮勁兒。

成剛故意打了一個哈欠。蘭花就說道:「剛哥呀,好了,我不多說了,別影響你休息。」

成剛又來個哈欠,然後說:「沒事兒,我還能挺住。」

蘭花加快語速,說道:「只說最後一句,希望你辦完事後,能快點回到我身邊,我現在最需要你了。」

成剛回答說一定,蘭花便哦了一聲,將電話掛斷了。成剛放下電話,並且關機。他連忙跑回小屋去,只見蘭月已經穿好內衣,坐在床頭,雙手抱膝,臉上帶著悲傷,失落,還有茫然,眼圈還發紅,應該是哭過的。成剛也找來褲衩套上,坐到她的身邊,一摟她的肩頭,說道:「蘭月,你感覺不舒服嗎?」

蘭月轉頭望著他,說道:「沒有,沒有,只是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很想大哭一場,哭個昏天黑地才痛快。」她靠在成剛的懷裡,並沒有什麼反感的意思,這使成剛很欣慰。

成剛安慰道:「蘭月呀,你不要想得太多。女孩子嘛,總會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你不要心理負擔太重了。」

蘭月瞅著成剛,眼圈一紅,兩滴淚珠落下。她擦了擦,勉強笑了笑,說道:「這道理我也是懂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以前我以為自己很堅強,鬧了半天,我跟別的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她此時有一種淒豔之美。

成剛在她的臉上親了兩口,說道:「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來,咱們躺下說話。」說著話,扯過被子,跟蘭月一起躺下來。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成剛心裡溫暖,不禁將她摟在懷裡。蘭月此時還挺乖,像一隻小貓一樣柔馴。有了新的關係,心的距離都不一樣了。

蘭月緩緩地說:「我知道女孩子肯定有一天會失身的。只是想不到會來得這麼快,並且失身於自己的妹夫,心裡怪怪的。以前我還憧憬過自己的未來,想像過自己的白馬王子,可是經過剛才之後,好像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黑夜,只剩下這個小屋,還有一個裸體的你。」

成剛帶著歉意說:「是不是我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蘭月搖頭,說道:「那倒沒有那麼大。反正我也有預感,跟你在一起,遲早會吃虧的。我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想住你家的。可是蘭花勸了那麼久,我自己的立場又不夠堅定,結果我就吃了大虧了。」

成剛聽了舒服,心說,此次成功,還有蘭花的一份功勞吶,只是她並不知道她的舉動是在幫我呀。如果她事先想到的話,也就不會那麼傻了。誰願意幫自己的老公介紹女人,誰願意給自己找個情敵來鬥爭呢?蘭花又不傻,只是對自己的男人過於信任了。

成剛說道:「蘭月呀,你要恨就恨我吧,反正是我佔有了你。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以後,就希望跟你在一起。這不是普通的好色之徒對於美女的想法。我是想跟你長相廝守,就像夫妻一樣。認識你以後,我就奔著這個目標努力了。每次一聽說你有麻煩,我就急得不得了,比我自己有事還急呢。一聽說你還有個未婚夫,我衝動得都想殺死他。我不想看到任何男人去纏著你。」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野心,可就是無法迴避。你是一個強者,我也需要你幫助我。只是我不想跟你靠近,可還是進了你的陷阱。」

成剛說:「這證明咱們緣分不淺吶。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蘭月沈默一會兒,才說道:「成剛,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面對蘭花?」問得成剛一呆,接著就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呢。」這確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安了。

蘭月說道:「是呀,蘭花是你的妻子。你又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你對她也有感情。咱們之間有了這事兒,我想,要是她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她一定會不知所措。」

成剛點頭道:「是呀。那就盡量不讓她知道得好。古人說的『難得糊塗』,確是真理呀。

蘭月提醒道:「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除非咱們以後不再來往。」

成剛摟住她,連親了幾下嘴,說道:「不,不,既然咱們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下去,永遠不分離,難道你不喜歡我嗎?你也說過要跟我嘛。」

蘭月說道:「我是說過的,可是有我在,你們夫妻就別想太平。如果咱們分手,以後各奔前程,對誰都有好處。你們夫妻可以像往常一樣過日子,我也可以不傷了姐妹之情。這是多好的事兒呀?」

成剛急道:「可是你把我給忘了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留戀我嗎?」

蘭月無語,半天才說:「自然不會了,可我要以大局為重。姐妹之情在我心中比任何事兒都重要的。我不想我們姐妹因為你而鬧翻了。那樣的結果絕不是我想要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的。好了,現在咱們睡覺。」

蘭月輕輕推推成剛,說道:「我不習慣被人摟著睡的。」

成剛笑了,放開她,說:「以後你會習慣的。那時候如果沒有人摟著,你還睡不著呢。」

蘭月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說,我才不會那麼賤呢。」說著話,身子一轉,給成剛一個背影。成剛笑了笑,沒有說別的。二人就躺在一個被窩裡休息了。成剛由於興奮,剛佔了一個美女,那股驕傲勁兒充滿了內心。他怎麼能輕易睡得著呢?結果是蘭月睡著了,而他睜眼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等他再度醒來時,已經大亮了。成剛一摸身邊,是空空的。他猛然一驚,連忙坐起來,是呀,蘭月沒影兒了。他心說,她哪裡去了?不會走了吧。他連忙下了地,挨個屋找人。找遍每個角落,都沒有蘭月的影子。

他頹然地往沙發上一坐,心說,難道她真的離我而去了嗎?難道她以後真要不理我了嗎?即使是那樣,也不應該來得那麼快呀。我跟她連『蜜月期』都沒有過去呢。這有點太殘忍了吧?

他站起來,心急火燎地踱著步,心說,她要走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呢?是不是怕吱聲了我會阻攔她?不會的。我成剛可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她要走的話,我不會勉強她留下的。一個人如果心要飛了,留住人也沒有用的。那樣兩個人都不會舒服的。

成剛又到南窗眺望,那麼多的樓房,一望無邊。他想,為什麼別人可以養住一大堆情人,而我想留住一個蘭月都那麼難呢?也許還是我的能力太差吧?接著他又想起蘭雪、玲玲還有小路來。她們可都是留戀自己的。

正當他失魂落魄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打開門一看,卻是蘭月。她拎了一袋子菜,臉上有些羞澀,又有些苦澀。看到成剛時,她的臉上有了微笑。成剛象絕處逢生一般,將蘭月拉進來,緊緊摟在懷裡,生怕她再度跑了。

蘭月被弄得莫名其妙,拍拍成剛的背,問道:「成剛,你怎麼了?有點怪怪的。」

成剛仍然摟著她,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偷偷地走了呢,可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你非常絕情呢。」

蘭月輕輕推開他,說:「成剛呀,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我要走的話,也一定會讓你知道的。偷著走算什麼呢?偷著走就能把昨晚的事兒一筆勾消嗎?我不會那麼孩子氣的。倒是你呀,真像個孩子。」

成剛傻笑了兩聲,望著蘭月白裡透紅的臉蛋,迷人的美目,說道:「原來你沒有跑,到樓下買菜去了。」

蘭月眨了眨美目,說道:「是呀,家裡沒有吃的了。我去買一些。我見你還睡著,就沒有打擾你。」

成剛心裡暖暖的,猶如春風拂面,說道:「蘭月,你對我真好呀,真像老婆一樣。這好像是你頭一回對我這麼好,以前可沒有發現的。」

蘭月換好拖鞋,拎著菜往廚房走,說:「以前你是我的妹夫,是有老婆的,我怎麼能對你好呢?現在不同了。現在你不止是我的妹夫,也是我的男人吶。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說著話,把菜放到地上,掏出來,放在洗菜盆裡。

成剛聽了越發高興,望著蘭月嬌豔的臉,自豪感滿心。他在蘭月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冷氣跟傲慢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情,喜悅,羞澀,偶爾還會有幾分憂鬱與失落。那也是正常的。那正是一個失身的姑娘的心態的表現。

成剛走過去,從後邊摟住她的腰,用下體摩擦著她的屁股,輕聲說:「蘭月呀,我還不餓呢,咱們先說說話,再做飯好嗎?」

蘭月嗯了一聲,沒有反對。成剛便拉著她的手,拉她到沙發坐下。四目相對,成剛分外愉快。那是一個男人佔有一個女人的愉快,也有愛情得到回報的滿足感。而蘭月的眼光則復雜得多。冷不丁多了一個親近的男人,她有點不能適應。

成剛關切地問:「蘭月呀,昨晚的事兒你不會怪我吧?」

蘭月搖搖頭,那短髮也跟著動了動。她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呢?沒有什麼好怪的。是我把你招到我的房間裡去的,出什麼事兒,自然由我自己完全負責。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成剛聽了一笑,說道:「那昨晚的事兒是一個意外嗎?如果你不做夢,不喊名字的話。咱們還是原來的關係嗎?」

蘭月低了一下頭,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在你這裡住,有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想到了。但我還是選擇在這裡住了。也許冥冥之中,我就該有這樣的經歷吧。就算沒有昨晚的惡夢,失身也是早晚的事兒。我可以感覺到。」

成剛真誠地說:「蘭月,請相信我,我對你是有真情的。我並非是一個佔了便宜就溜走的人。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

蘭月點點頭,說道:「我一點都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很有感情。我早就從你的目光和態度中感覺到了。只是那時候我沒有想到會跟你有這種關係。咱們將來會走到哪一步,誰也不知道的。如果形勢不好,咱們的關係難以維持,那就乾脆地散了吧,千萬別勉強。那樣的話,既害了你,也害了我。」她說得很認直。

成剛都沒有想到蘭月會說出這麼達觀這麼瀟灑的話。在他看來,她是一個傳統型的女性,對感情是很執著的。一旦失身於誰,就會對誰死心踏地,永無二心,絕不會再變了。可是她這麼說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講的是違心話,或者無奈之言。

成剛驚訝地瞪大眼睛,說道:「你真會忍心離開我嗎?我可是拿你當妻子看的。」

蘭月直視著成剛,輕聲說:「我是說如果。也許有那麼一天,我看上了別人,我就會跟他走。那時候你也不要怪我呀。」

這話說得成剛心裡直酸,但他還是說:「真要有那麼一天,我自然不會怪你。誰叫我是一個有婦之夫,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呢。那時候你非得要走,我也不能攔著你。我還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蘭月淒然一笑,說道:「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我喜歡的男人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成剛一擺手,說道:「蘭月呀,咱們的關係剛剛有了一個飛躍似的發展,正當火熱,你能不能不往我的心上潑冷水呢?我感覺冰涼冰涼的,象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蘭月淡淡地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說了。」說著話,她閉上嘴,不說話,也不看成剛了。

成剛摸摸她的手,說道:「蘭月,怎麼了?連個動靜都沒有了?」

蘭月雙手放在膝上,規規矩矩的樣子,說道:「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

成剛哭笑不得,說道:「咱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吧。你這次來省城,多呆幾天吧,等玩夠了,咱們再回去。」

蘭月深思一會兒,說道:「城市也就是城市罷了,大同小異,沒什麼值得留戀的。我想再呆個三五天,我就回去了。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大好時光。家裡還有一幫學生等著我呢。我也惦記著他們。我也不能老叫別人給代課呀。自己的事兒還是得自己去做。」

成剛稱讚道:「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老師。學生有你這樣的老師,是他們的福氣。」

蘭月謙虛地說:「只是我水平有限,雖然盡力教學,也怕誤人子弟。」

成剛用欣賞的目光望著她,一會兒瞧瞧她文雅的俏臉,一會兒又盯盯她突出的酥胸,心裡想著昨晚她的床上的風情,心裡熱辣辣的,嘴上說:「怎麼會呢?我相信你的學生里一定會有大人物出現的。那時候你的了不起的學生會到你家來感謝你的。」

蘭月瞅了一眼成剛,見他眼神那麼色情,忙避開了,說道:「但願如此吧。」

成剛說道:「那就聽你的,再呆個三五天,咱們一起回去。回去時,要給她們買禮物的。我不大會買東西。這件事兒,我就拜託給你了。我出錢,你出力吧。尤其是蘭雪的禮物,一定要選好的,選精的,選合適的。那丫頭可是個盡刺兒的人。」

蘭月回應道:「好,這事兒交給我。保證她們都沒有什麼挑的。」

成剛又說道:「今天的天氣看來不錯,咱們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蘭月輕輕搖頭道:「我不想出去了。我身體還有點不舒服。我要休息一天的。」

成剛忙問:「是裡邊還疼嗎?」他當然知道破身之苦了。

蘭月並沒有回答,只是說:「女人生理上的事兒,你就別問了。」說著話,白了他一眼,就奔廚房去了。那一眼既含羞,又嫵媚,使成剛心里格外舒服。回想昨晚上的旖旎風光,一股醉意上了心頭。是的,那種事兒哪個男人能不醉呢?哪個男人能不戀戀不捨呢?

吃過飯,成剛想出去轉轉,再次邀請蘭月。蘭月又在書房裡捧書看,並不想跟著。成剛知道剛失身的她心理非常的微妙,也就不勉強她了。囑咐了一些必要的話,就自己下樓了。到了樓外,天地一寬,所有樓房彷彿蜂擁而來,投向自己的懷抱。『人逢喜事精神爽,』,成剛感覺自己象吃了興奮劑一樣的興奮,並沒有因為昨晚的睡眠不足而影響了精神頭。心裡有了好事,他看這個城市也不那麼討厭了,遇見的人也都那麼順眼了。即使是仇家吧,這時候也能得到他的寬恕。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逛了幾家商場之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父親的辦公樓下。等他�頭看到那裡的標誌時,不由地笑了。他心說,我怎麼來到了這裡呢?難道我是想看望看望父親嗎?

經過這次回來後跟父親的交流,他對父親的印象越來越好了,對他的內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繼母那件事給自己造成的陰影越發地淡了。他心說,那事只要繼母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我就當沒發生好了。我還是父親的好兒子,他還是我的強者父親。

他來到樓下,並沒有人來阻擋。保安對他微笑,顯然已經知道是誰了。成剛很順利地就上了樓。

上樓之後,在走廊裡正碰到江叔。成剛微笑致意,說道:「江叔,你好啊,最近不錯吧?」

江叔也向成剛露出笑容,說道:「我還好吧。只是你父親不太好。」

成剛的心裡一緊,急問:「怎麼了?他又不舒服了嗎?」

江叔點頭道:「昨天在辦公室裡又有點頭暈,後來好一些了。」

成剛鬆了一口氣,問道:「還是老毛病嗎?」

江叔臉上帶著無奈,說道:「是呀,還是心臟的問題。這人就是不能像機器。機器要是哪個零件壞了,換個新的,照常工作。人就不行了,比如心臟吧,就算是換一個心臟,也趕不上原裝的。現在的醫學還是不夠高哇。像你父親吧,他應該長命百歲才是。如果他有點問題,我們這們員工都會忐忑不安的。當然了,還有你坐鎮呢。」

成剛搖頭道:「我怎麼能跟我父親比吶,他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大商人。對了,我父親在樓上吧?我去看看。」

江叔回答道:「沒有,他今天沒來上班。」

成剛一愣,說道:「這麼嚴重呀。連上班都來不了了。」

江叔一擺手,說道:「不是這樣的。今天他沒有來,是因為去醫院檢查身體了。他本來不肯去的,我勸了他多次,好說歹說,他才同意不來上班,去醫院的。你也知道他的,只要有口氣,他就不會放下工作,一副寧死不屈的脾氣。」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我父親就是這樣子的。如果他不是這樣的脾氣,那就不是他了。既然他去了醫院,我就不在這里呆了。」

江叔說道:「成剛呀,如果有空的話,你去多陪陪他吧。他現在很需要親人的關心的。」成剛答應一聲,就跟江叔說了聲再見,匆匆下樓了,腦子裡想得都是父親的病情。父親的心臟問題始終解決不了。這個毛病不是他一個人專有的,而是人類共同面對的一大難題。這個世界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心髒病呢。儘管目前的醫術發展很快,日新月益,可就是無法根治心髒病。這是人類的悲哀。也許以後真可以像汽車換零件一樣,可以隨意換心臟,並且跟原裝一樣。然而那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行。目前也就是想想罷了。

下了樓,離開父親的公司,成剛來到大街上。父親的病鬧得他心神不寧。如果父親去世的話,他這一攤子活兒就得交給我。那麼多的員工,那麼大的事業,自己能不能管理好,並且發揚光大呢?隔行如隔山,自己可是沒什麼經驗的。希望不會給他丟臉。最好父親可以多活幾年,我也好輕鬆幾年。當他的繼承人,在外人看來,固然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兒,可是其中的艱辛有誰知道呢?人們看到的中只是輝煌的一面。沈重的一面,他們永遠不知道。

成剛決定到醫院去看一看。他坐上線車,往醫院而去。雖然江叔並沒有說在哪家醫院,但他知道肯定是中醫院,因為父親對中醫是很感興趣,也很信服的。就連成剛也覺得中醫挺神奇的,只要醫生的手指往你的手腕上一搭,就可查出你有什麼毛病。不像西醫還要藉助那麼多儀器,還要滔滔不絕地問患者那麼多的問題。而且,還經常發生醫療事故。成剛就曾聽蘭花說過,說是有一位小夥子,去做闌尾炎手術;是走著進手術室的,結果手術完成後幾天,那小夥子就嚥氣了。聽說手術倒是成功的,是護士在給打藥的時候,用藥量過大才導致死亡的。此事一傳出,使好多的患者心驚肉跳的。好多人再不敢去那裡看病了。還有這省城的一家大醫院,這兩年也出了件醜聞,漫天要價,有一個病人花了幾百萬,結果還是死了,使得全國嘩然。

等成剛到醫院之後,進去一打聽,得到的結果是父親已經檢查完離開了。又是白跑一趟,成剛心說,他能到哪裡去呢?這個時間他會回家嗎?自然是不會的。那麼他會到哪裡?一定在公司呢。成剛暗笑,心說,我還不如在他的公司等著呢。他那個人,只要有一口氣,就會操心公司的事兒。他離開了,自然是回公司服務了。因此,他又坐車返回去。

回到父親公司,上了樓,果然見父親的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成剛聽裡邊沒什麼動靜,就輕輕敲門。裡邊傳來父親的聲音:「進來。」他的聲音明顯不如平時洪亮有力。

成剛推門進去,只見父親正坐在辦公桌後,在看著什麼文件呢。一見成剛,他便放下文件,嚴肅的臉露出微笑,說道:「成剛,你又跑來一趟呀。我都聽你江叔說了,你來過了。」說著話,他走出來,拉著成剛的手,同坐沙發上,臉上盡是慈愛。

成剛瞅瞅父親的臉,是臉色憔悴,白髮似乎又多了一些,眼神也不如平時那麼有神。他說道:「爸,你不是病了嗎?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呀,你怎麼又來公司了?」

父親微微一笑,說道:「成剛呀,你也是知道我的。讓我什麼事都不干,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養魚、喝茶、看電視,那等於是折磨我呀。我一天不來公司,都會覺得很無聊,很沒勁的。我的公司,我要每天看著它運轉,看著它紅紅火火,我的心裡才痛快。如果讓我貓在家裡不干事兒,我會死得更快的。」

成剛聽了皺眉,說道:「父親,你千萬不要提這個字眼呀,我聽著心涼。」

父親豁達地一笑,輕拍成剛的手,說道:「成剛呀,你怎麼也變得這麼軟弱了呢?哪個人不是有生又有死呢?敢於面對生,為什麼就不能敢面對死呢?就因為每個人都會死的,我才會經常想到死。說句實話,我還真有點怕死呢。我還沒有活夠,我還想做更多的事情呀,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呢。」

成剛安慰道:「只要你不胡思亂想,專心靜養,隨時到醫院檢查,你一定會多活的。」

父親點點頭,嘆息著說:「我是應該多活幾年呀。活著才有希望。如果死了,什麼都沒有了,連那個小盒子都不完全屬於你呀。」

成剛為了避免他傷感,就問道:「爸,家裡還好吧?」

父親嗯了一聲,瞅著成剛說:「都好。你繼母的生意越乾越好,已經打算擴大經營規模了。你弟弟在近期的考試中還是第一呀。有這麼好的家庭,這麼好的親人,我很知足呀。」

成剛說道:「爸呀,作為了一個男人,你已經很不起了,可謂事業,家庭雙豐收呀。」

父親哈哈一笑,笑得咳嗽幾聲。他止住笑聲,不無得意地說:「其實我這輩子最大的豐收是有你這麼個兒子。你才是我的驕傲。你弟弟雖然學習好,勤奮努力,但他是個書呆子,不夠靈活,不夠機智,又少了野心跟霸氣。而你就不同了,很像年輕時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敢於衝鋒,敢於打拼,有理想,有氣慨。我相信,你進入商場之後,會幹得比我更出色的。」

成剛聽了格外高興。因為他的父親很少稱讚別人。今天如此稱讚,肯定是發自內心的。成剛自我感覺,也還不錯。他雖然不算那麼優秀,也比那些活在父母的慈蔭下的子女要強百倍。在成剛看來,他們都是寄生蟲,不會有多大的出息的。象自己,不依靠父親,全靠自己奮鬥,掙來了樓房,掙來了一筆可觀的存款。在當代青年中,就算厲害了。如果別人有成子英這樣的父親的話,早就樂屁了,肯定整天想著如何從老頭子手裡挖錢,而不思進取。

成剛笑了笑,說道:「爸呀,你不要這麼誇我,我哪裡有這麼好哇。」

正說著話呢,傳來幾下敲門聲。他父親成子英就板起臉問道:「誰呀?」

一個聲音回答道:「成總,我是江副總的秘書小王,來送他的意見書的。」

成子英馬上變樣了,頭都不�,翹起了二郎腿,面冷如冰,很威嚴地說道:「進來吧,放到桌上。」外邊答應一聲:「是。」就進來一個人。成剛一瞧,是個妙齡女郎,高佻的個子,職業套裙,秀氣的臉蛋,還生著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轉動之時,透著伶俐跟魅力。

小王將文件放在桌上之後,又來到成子英面前,說道:「成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成子英瞅著對邊的牆,淡淡地說:「沒有。你回去做事吧。」小王答應一聲,轉身往門口走,還看了成剛一眼。成剛發現,她對自己笑了一下。他心說,她是對我成剛笑呢,還是對成總的公子笑呢?

小王出去之後,將門帶上。成子英放下腿,表情柔和起來,對成剛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人太冷了?」

成剛點頭道:「是有那麼一點。為什麼你對下屬不那麼友好呢?」

成子英一笑,說道:「成剛呀,老虎為什麼威風?為什麼會成為百獸之王呢?因為他有他的本事跟威嚴呀。如果老虎跟笑面虎一樣,軟得像豆腐,哪裡還有誰把它當回事呢?」

成剛聽罷,想了想,說道:「爸,我明白一些了。」

成子英嗯一聲,說道:「成剛,你好好學吧。這裡的一切以後都是你的。只要你好好乾,就連剛才那個小妞都是你的。」他的臉上出現了王者的霸氣跟豪氣,使成剛心潮起伏,想了好多。

成子英望著兒子,說道:「成剛,爸也不是一個怪物,也想跟旁人好好相處。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換了誰處在這個位置上,想要站住腳,都要遵循一定的規律。你跟我提過建文帝的事,我很喜歡這樣的例子。爸也可以再次發點議論,如果建文帝有我這樣的性格,你說他會丟掉皇位嗎?在關鍵時刻,我可以為了事業拋棄兒女情長,踢掉一切絆腳石。別人可以說我是沒有人情味兒,可是為了成功,只好這樣。那個朱棣跟我有著同樣的性格。只不過我不如他那麼有謀略,更不如他那麼沒有人性。」

成剛打量著父親,說道:「爸,我越來越理解你了。當頭的不能像完全像一個百姓一樣,可以隨便說說笑笑,可以隨便過自己的日子。他要承受太多太大的心理壓力了。他得挺住,得學會應對。不然的話,他只有從這個場合裡被踢出去,就像建文帝一樣。對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公司來說,好人沒有用,重要的是能人。比如建文帝就是一個好人,可是因為他是好人,而不是能人,因此,他就失敗了。如果他是爸你這樣的能人,朱棣必死無疑。」

成子英滿意地一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在關鍵時刻,建文帝居然會為了不擔殺叔的罪名,讓底下人手下留情。我看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他真是一個孩子。自己的皇位都受到威協了,他還把名聲當一回事兒,還把叔叔當成親人。真是傻子,根本分不清哪輕哪重。這樣的人不丟掉皇位才怪呢。反過來你看朱棣對他,毫不客氣,毫不留情,趕盡殺絕。一點不給他一點機會,這樣的人雖有點不是人,卻能獲得成功。當初劉邦對項羽也是這態度。」

成剛感慨道:「聽父親一番話,我懂得許多。」

成子英微笑道:「孩子,歷史是用來幹什麼的?是用來叫咱們不要再犯那樣的錯誤。」

成剛心悅誠服地說:「爸的話我會記在心裡,有空還要多琢磨琢磨的。」

成子英嗯了一聲,說道:「成剛呀,一個人能夠取得大的成功絕不是偶然的,是許多因素湊到一起而作用的結果。我跟你說這些,不只是談論歷史,而是想讓你從中受到啟發。你有時候是有點兒女情長了。記住,該做決斷的時候,絕不能跟綿羊似的,象建文帝,還有南唐的李煜,當皇帝是不合適的,若是當一個文人嘛,還差不多。」

成剛說道:「說得好。爸,我同意你的說法。」

成子英哦了一聲,說道:「成剛呀,我光顧著跟你談歷史了,都忘了問你此來的目的了。你除了看我之外,你一定還有別的事兒。」他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瞅著成剛。

成剛回答道:「是的,爸。我正想跟你說,我這兩天就要去農村了。我是來跟你告個別的。」接著就把有關的情況講了一遍。不該讓別人知道的,他自然沒有說。對於父親,也不能啥都講的。

成子英靠在沙發靠背上,說道:「去吧,好好散散心。在城市裡生活得太久了,人的神經好像都變緊了。這快節奏的生活,這精神上的負荷,這金錢的逼迫,時間長了都叫人神經錯亂吶。我也想過有一天到鄉下去,過點與世無爭的生活。只是這個願望已經落空了。不過你能過得開心,也是一樣的。蘭月的調轉之事,你不必著急,人家已經給我信了,成功不遠了。」

成剛歡喜地說:「父親的能力就是超強。」

成子英一笑,雙目變得炯炯,正經地說:「成剛,這就是事業跟地位帶來的好處。你好好乾,將來會比我更強的。」

成剛答應一聲。父子二人又談了半天,成剛見父親精神頭不足,就起來告辭了。成子英送到門口,囑咐道:「你快點回來,咱們父子多聚聚。」

成剛回答道:「一定的。」他望著父親的老態,心裡酸溜溜的,象經歷了什麼悲劇似的。他向父親揮揮手,就走出去帶好門。父親沒有出來。成剛知道他不是無情,而是不想讓員工們看到他多情與柔和的那一面。他要在員工的心中留下永遠的鐵漢形象。

離開父親,他又回到大街上。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父親說得不錯,他有時候為了事業是不顧一切,或者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在他的心裡,事業與成功才是第一位的。自己的生母早死,與父親的冷落跟無情是有直接關係的。然而帶來與家庭有時候不能兩全的。作為一個事業型的男人,有時候也很無奈,很痛苦。但他只能將無奈與痛苦放在一邊,而繼續向自己的路前進。

成剛想,如果換了自己的話,自己會為了事業而不惜一切代價嗎?我要是那位建文帝的話,會為了皇位將親叔叔殺掉嗎?應該會吧。

他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就想蘭月了。此時,她在家不知道幹什麼呢?也許還在看自己感興趣的書吧。他跳上一輛公交車,向家里而去。等下了車之後,就到家跟前了。他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特地買一束紅玫瑰帶回去。紅艷艷玫瑰,多像美女的燦爛的笑臉呀。成剛帶著它,向家裡快步走著。他想像著蘭月見花時的愉快心情。

進了家門,只見蘭月正在做家務。她拿著麻布正在擦地呢。成剛叫道:「蘭月呀,這種活你就不要乾了,留給我吧。你看看,我給你買什麼回來了。」說著話,向她晃晃手中的玫瑰。

蘭月�起頭,見到花時,不禁露出了笑容,雖然是微笑,也足以美過這束玫瑰了。她放下活兒,走過來,將花接到手裡,說道:「買它幹什麼呀,怪浪費錢的。我可是聽說這東西很貴的。」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那你喜歡嗎?」

蘭月瞅了他一眼,說道:「喜歡是喜歡,可這東西不適用呀。我已經過了浪漫的年紀。」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才多大呀,你沒聽說嘛,女人是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頭上。」

蘭月當然聽說這話,不由臉上發燒,低頭說道:「我才不會浪呢。」

成剛笑道:「不會可以學嘛。好了,將花插起來吧。」說著話,去給她找來一個花瓶。插完花,將花放在冰箱上,以白牆為背景,花顯得那麼嬌豔,那麼鮮嫩。成剛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

成剛跟蘭月並立著,問道:「身體還疼嗎?」

蘭月回答道:「沒有事兒了,想不到那事女人會那麼疼的。」她由於害羞,不敢看成剛,而是看著自己的腳。

成剛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開導道:「蘭月呀,你不必害羞的。現在的社會風氣這麼開放,這種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了。你雖然失去了處女身,但也沒有失身於賊,而是給了自己心上人。這應該不是壞事呀。比起那些被強姦,被誘奸的姑娘,你還是幸福的。」

蘭月緩緩�起頭,幽深的美目放射著柔和的光芒,說道:「我何嘗不懂其中的道理呢?只是我心裡就是有個疙瘩解不開呀。我總感覺自己吃虧了,受了委屈。你欺侮了我。我已經沒臉見人了。我媽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罵死我的。」

成剛安慰道:「你想得可真多呀。蘭花當初也在是婚前就跟我做愛了,她就沒有你這麼重的心理負擔,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蘭月回答道:「我跟蘭花不一樣。蘭花的心眼比我大得多,性格也開朗得多。她沒有負擔,那是因為她知道她沒有看錯人,也知道你一定會對她負責任,讓她當老婆的。我就不同了,你也無法對我負什麼責任。你已經有了老婆。」說到這裡,蘭月美目中已經淚光閃閃了。

成剛憐愛地將她擁入懷抱,這香噴噴的嬌軀令人心神俱醉。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著,說道:「我會盡量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

蘭月使勁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而不是以什麼情人的身分。別人喜歡這種浪漫,可我不喜歡。」她越說聲音越大,透著苦澀與心酸,彷彿一隻受傷的黃鸝在歌唱。

成剛聽了難過,說:「蘭月,如果你非要一個名分的話,那麼不如你跟蘭花交換一下身分吧。」

蘭月從成剛的肩膀上�起頭,望著成剛的眼睛,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懂。」

成剛盯著她有幾分激動的臉,慢慢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非要一個名分的話,我跟蘭花商量一下,讓她把妻子的位置讓給你,讓她當我的情人,你看怎麼樣?」

蘭月聽了,身子猛地一抖,像被針刺了一下。她的紅唇也抖了,然後用力推開成剛,嚴厲地說:「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你不能傷害蘭花的。她那麼好的人,我這個當姐姐的絕不能對不起她。她沒有什麼錯,錯只在我。」

成剛勸道:「蘭月呀,你不要自責呀,更不要怕蘭花怎麼樣。她的性格我知道的。她如果了解了全部內情,她一定不會怪你的,也會接受你的建議。」

蘭月一揮手,說道:「不要再說了。我剛才的那些話都是些牢騷話,你不必當真的。好了,我去做飯了,你一定餓了。」說著,她往廚房走去,帶著一臉的愁容,令成剛一陣陣心痛,又無計可施。他心說,女人多了,有時候也是苦惱呀。既然碰了她們,還得負責到底呀。男人活著真不易。

【第六集】第二章:短裙風采

蘭月去做飯了,成剛站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看著蘭月做事認真的樣子,覺得也是一種享受。美女在勞動的時候,也有著運動的健康的美。只要你去注意,你就可以發現的。

成剛津津有味地看著,也不在乎蘭月不時朝他射來的白眼。他只覺得連那白眼都是美的,都是令他心靈震顫,體溫上升的。正當他看得過癮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一看號碼,是蘭花的。他接通之後,聽到的卻是另一個聲音:「姐夫,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你到底回來不回來了?」一個女聲,聲音很大,大得要震破成剛的耳朵。成剛連忙將耳朵離遠些,並且走向大屋說話。電話裡的那個人不是蘭花,而是蘭雪。

成剛說道:「蘭雪,怎麼會是你?怎麼用你姐的手機呢?你姐呢?」

蘭月冷哼了兩聲,野蠻地說:「我用我姐的手機就不行嗎?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是的。你給她買手機,也得給我買呀,不然的話,我就把什麼都說出去了。」

成剛聽了皺眉,壓低聲音說:「小丫頭,不要胡攪蠻纏,找我有什麼事?你大姐在我家呢。」

蘭雪緩了緩口氣,音量低了些,說道:「我最近看到嚴玲玲背著一個皮包,是真皮的,黑亮亮的,背在身上,特別有派頭。我也想要。」

成剛聽了想笑,,說道:「就這麼點小事,還跟我說什麼呀?跟你姐說就是了。」

蘭雪哼了兩聲,說道:「要是跟她說好使的話,我就不找你了。我已經跟她說了,她說我想一出,是一出,任性過頭了,讓我打消這個念頭。姐夫呀,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可是你的人呢。」

成剛皺皺眉,說道:「我知道了。這樣吧,等我回去,咱們再商量。」

蘭雪切了一聲,說:「還商量什麼呀?用得著商量嗎?這麼點的小事,你都不肯答應。以後我還能靠你幹什麼呀?」

成剛無奈,說道:「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蘭雪這才有了笑聲,說道:「讓我說,那還用說嗎?自然是買下了,要買一個比嚴玲玲的包好一些的,要在氣勢上壓倒她。我最不喜歡她在我面前耍威風了,好像她生來就是最高貴最漂亮的女孩子,我們都是垃圾。」

成剛批評道:「你呀,你呀,就喜歡跟人家攀比,什麼時候你才能變成大人呢?像你姐姐她們那樣。你老跟嚴玲玲比什麼?」

蘭雪不服氣地說:「同樣是人,她憑什麼總要壓迫我們?」

成剛說道:「人家有壓迫你嗎?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我問你,嚴玲玲他爸找到我家來,是不是你告訴他地址的?」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姐夫呀,對不住了。我也不是有意告訴他的。只是因為他跟我說,嚴玲玲可能跟你去省城了。我一著急,就說了你家的地址。」

成剛嘆了一口氣,說道:「小丫頭呀,你真是小孩子。他來到省城差點沒跟我打起來。你以後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呀,不然的話,我會很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蘭雪有點不耐煩了,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不會了。我以後就裝啞巴好了。你快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成剛回答道:「快了,快了,你急什麼呀,我還沒有辦完事呢。」

蘭雪乾脆地說:「不行,不行,三五天之內,你就得回來。大姐的事兒是事兒,我的事兒也是事兒,你可不能不管我。」

成剛說道:「好了,好了,你的話我都聽明白了。等我回去了,咱們再談。」

蘭雪又說道:「三五天之內,你給我痛快地回來。不然的話,我就到省城抓你回來。那時候我也不管別人怎麼議論了,反正我已經不要臉了。」說著話,把電話掛斷了。

成剛放下手機,心說,這個小丫頭,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小小年紀,就學會利用我們的關係進行威協了,真是可氣。回去之後,得好好教訓教訓她,免得給鼻子上臉。

出了大屋,蘭月已將飯菜端到桌子上,問道:「是小妹來的電話嗎?」

成剛往凳子上一坐,說道:「可不是嘛,小丫頭真是難纏呢。」

蘭月將盛好的在碗飯遞給成剛,又送來筷子,然後才坐下,說道:「小妹又給你找什麼麻煩了?」她雪亮的目光瞅著成剛,使成剛心裡好亮堂,更使得他情緒大好,象沐浴在陽光之下。其實蘭月的目光不像陽光,更像溶溶的月光。

成剛吃著飯,夾著菜,慢條絲理地說:「小妹叫我給她買禮物,說是如果買的不稱心,她就自己來省城買。」

蘭月輕輕搖頭,說道:「小妹還像個十歲八歲的孩子,好像永遠都長不大。她總想比別人強些,總想比別人都有面子。」

成剛笑了笑,目光在蘭月的白裡透紅的俏臉上打轉,說道:「你在她那個時候一定比她強吧?」

蘭月回答道:「無所謂強不強,只是我跟她的性格不一樣罷了。」

飯後,收拾完桌子,成剛問道:「下午,你想幹什麼呢?」

蘭月回答道:「還是看書。」

成剛又問道:「看什麼書呢?」

蘭月說:「你那書櫃裡有本武則天,我翻了翻,挺有興趣的。一個女人走向成功真不容易,不知道要踏過多少男人的屍體呢。」

成剛說道:「武則天可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是中國古代最有力量的女人。」

蘭月慨嘆道:「可是她的所作所為,有時候也太叫人痛恨了。為了權力,連親情都不要了。掐死自己的女兒,殺死自己的兩個兒子。人家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她這麼做,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嗎?」

成剛微笑道:「從道德的角度看就是這樣的。在她的眼裡,權利才是第一位的。她不想被別人給踩下去,就變得沒有人性了,比毒蛇還毒,比野獸還殘忍。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那種人一般人做不了。」

蘭月說道:「換了我,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去殺自己的孩子。」

成剛呵呵笑道:「這就是為什麼你不能成為武則天的原因了。如果你是她那樣的女人,我早就被你給玩死了。」

蘭月也露出含蓄的微笑,說道:「我雖然不想像她那麼心狠手辣,窮凶極惡,但也很佩服她的能力跟魅力。在那個男人占主導地位的社會裡,她敢於騎在男人頭上,讓他們一律跪著做人,真是了不起呀。她還敢於當皇帝,更是空前絕後。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是要被人記住的。」

成剛抓住蘭月的手,說道:「快別說武則天了,咱們還是說說自己,該干點什麼吧。」

蘭月任他握著手,說道:「我不已經說了要看書嗎?」

成剛溫和地說:「可也不能老看書呀,那麼看下去,會把你看傻的,會變成書呆子的。不如咱們還是出去走走吧。」

蘭月搖頭道:「下午我是不想出去了。不如咱們明天再出去吧。」

成剛咧嘴笑道:「還是別明天了,咱們今晚出去玩。」

蘭月盯著成剛,一臉堅決地說:「我可跟你說呀,我可不去那些不干淨的地方。我一看到那種女人就噁心,就想吐。」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蘭月呀,你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也沒有說領你去什麼歌廳,酒吧,夜總會呀。我是想領你逛逛夜市去。那裡還是挺乾淨的,賣東西的也多。」

蘭月想了想,說道:「好吧,那咱們說好了,不去那種地方,去逛夜市。」

成剛高興地說:「好哇,太好了。保你出去之後,會很開心的,比在家看書有意思。」

蘭月說道:「不過現在得讓我休息一下。我昨晚也沒有睡足。」

成剛忙說道:「我陪你一起休息好了。」

蘭月推開他,說道:「我去睡了,你可不準跟來。不然的話,我以後就跟你一刀兩斷,叫你以後連我手指都碰不到。」說著話,轉身回屋去了。成剛站在原地,瞅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屋,又見到門扇堵上門框的空間,還聽到嘎嘎的鎖門聲。看到這一幕,他也只能乾瞪眼,直嘆氣。他總不能破門而入吧?既然已經得到她了,就不能再做讓她寒心的事兒。

成剛無奈地聳聳肩,去到前窗望風景去了。他心裡說,雖然她已經失身了,可是還是沒有放開呀。生理上她有了改變,可是心理上並沒有太大變化。我得加把勁兒,把她變成放浪的女人,越放浪越好,最好就像慾海裡的婊子,就像小路一樣,讓她幹什麼就乾什麼,讓舔棒就舔棒,讓吞精就吞精。她如果可以那麼馴服的話,我一定會更有成就感。一想到蘭月會變成婊子一樣的女人,他特別興奮。一個美女,20歲出風頭的美女教師,變成一個淫賤的女人。作為那個使她變化的男人,他會多麼快活呀。他沈浸在自己的刺激性的構想裡。

在天將黑時,蘭月睡好了。她去做飯,成剛給打下手。吃完飯後,二人換好衣服,一起下樓,就去逛夜市去了。成剛拉著她的手,瞅著她的俏臉,一想到自己的構想,就心裡嘿嘿地笑,笑得好愜意。

成剛想起跟小路一起的情景。與小路相伴,猶如接近一團火,那麼熱,那麼艷麗,會把成剛烤得熱乎乎的。蘭月正好相反,她是一湖水,清冷的水,晶瑩剔透,按說應該使他冷得後退吧,可是錯了,這水好像比那火更有吸引力。尤其是蘭月改變了對成剛的態度之後,使成剛覺得這湖水比那團火更熱,簡直要把自己給熔化了,像她這樣的美女,即使是將自己給化了,他也沒有什麼怨言。成剛心說,換了別的男人也應該是這種想法吧。

還是那條街,汽燈那麼亮,伸到遠處。小攤連成一片,令人眼花繚亂。別以為小攤是垃圾場,精品全在精品屋。那你就錯了,這裡同樣有好東西,並且要比精品屋里便宜多了,實惠多了。

蘭月大開眼界,看到好多喜歡的東西。但她卻壓住自己的慾望,沒有見啥買啥。等經過那些書攤時,成剛想起小路在這裡買了一本成人書,就跟蘭月小聲說:「這裡的書好多呀,什麼樣的都有。要不要弄一本有色的回去看,可以豐富咱們的夫妻生活。」

蘭月掃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真噁心。」在燈光下,她的樣子既美艷,又優雅,還有一點嫵媚。那清冷的氣質已經淡一些了。

她說歸說,還是在書攤前駐足停留。她上前翻了幾本成人書,只翻了幾頁,就都放下了。美目在那些雜亂的書報上掃了幾遍,就將一本厚書撿到手裡。成剛看得真切,那是新版的『紅樓夢』。

成剛見她捧在手裡,看得挺仔細,就說道:「你喜歡看這個呀?那男主角娘娘腔,娘娘調的,不像個男人,像個太監,還搞同性戀。那個女主角是個病號,吃藥比吃飯還多,並且心眼小,嘴巴厲害,更讓人受不了的是整天的哭天抹淚。誰要是娶那麼一個老婆,非叫她的淚水給淹死不可。」

蘭月不客氣地說:「你只看到了一點皮毛,精華處你沒有看到。我就最喜歡這本書的。我家有一本,我已經看過好幾遍了。只是那書太舊了,又字小,看著累人。不如買這一本吧。」

成剛長嘆一聲,說道:「既然你喜歡那個娘娘腔的傢夥,那就買一本吧。」說完乖乖地付帳。小攤的東西就是便宜,連十元錢都不到。看著蘭月捧著書陶醉的樣子,成剛暗暗感慨,蘭月跟小路就是不同。小路會買市井小說,刺激性慾,而蘭月卻會買『紅樓夢』這樣的名著看。性格不同,修養不同,她們的喜好也相差甚遠。真是一個女人一個味兒呀。

又向前走了好遠,蘭月並沒有買別的。成剛就鼓勵她多買些東西,蘭月雖答應了,但還是沒有買什麼。等經過上次那家內衣店時,成剛心一動,就拉她進去了。蘭月一進去,頓時視野開闊,裡邊那麼多內衣。

蘭月低聲說:「我有穿的,你拉我進來幹什麼?」

成剛微笑道:「我是想給你買一套高檔的,穿著舒服的,我看著又覺得有趣的。」

蘭月嗔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懷好意的。」說著話,她要往外走。

成剛拉住她,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了,害什麼羞呀?選一套吧,不用你付帳的。如果你不買的話,我倒省錢了。」

蘭月想了想,就不再堅持己見了。蘭月在內衣叢中來回穿梭,簡直看花了眼睛,迷失了方向,拿不定主意了。成剛笑瞇瞇地原地看著她,她後邊跟著熱情的服務員給解說與介紹。

足足有二十分鐘,蘭月還沒有挑到喜歡的。成剛走過去,問道:「怎麼了?一件合適的都沒有嗎?」

蘭月的美目掃了掃那些內衣,說道:「那內衣都太暴露了,穿上跟裸體差不多。」

成剛覺得好笑,說道:「這些不是普通的內衣呀,這是情趣內衣,自然是帶著情趣的。如果是普通的店,我就不領你來了。」

蘭月搖頭道:「還是別買了,我挑不出來。如果非得要買的話,你幫我挑一件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既然你沒有主意,那麼就讓我來幫你吧。」他在一面牆的內衣群下轉了兩回,很果斷地指著一條裙子說:「就是它了,拿下來瞧瞧。」

蘭月順著他的指頭一看,那是一條超短裙。這條短裙跟普通的不一樣,是無法穿出去上街的。蘭月見了臉紅,說道:「我不要它,它太那個了。」成剛笑道:「我喜歡吶,你就當為了我好了。」說著話,服務員已經將它取下來,交到成剛的手裡了。成剛仔細觀察,這短裙確實很性感。它不止是短,而且是很低胸的,估計穿在身上,奶子得露出一半,而且衣料很透明,只能遮住奶頭,而後邊,整個背部都露著,下擺很短,只能蓋住三分之二屁股。前邊在襠部更透明。想來穿上跟光著是相似的。

成剛心說,若是蘭月穿上的話,一定會叫人流鼻血的。他再三翻看這條裙子,越發覺得設計者懂事,就是想將女子最敏感的地方最全面也最藝術地裸露出來。

蘭月皺眉說:「你不要買呀,你買了我也不穿。」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你不穿我穿好了。」

蘭月聽了好笑,笑罵道:「你心裡變態呀,少噁心了。」

成剛指指那裙子,對服務員說道:「就是它了,將它包好了。」服務員答應一聲。一算帳,接近二百元。當二人出了店,蘭月感嘆道:「那麼多錢就買這麼一塊遮羞布,你傻了嗎?」

成剛微笑,說道:「只要喜歡就買嘛,錢不是問題。」

蘭月說道:「你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大概有錢人都這樣吧。餵,你真打算讓我穿它嗎?」

成剛再度說:「你不穿,我穿好了,一定很迷人吧。」

蘭月笑道:「不是夠迷人,而是人看嚇死人,鬼看嚇死鬼。」說著罷,臉一板,就快步走了。成剛哈哈一笑,便快步追上去。他心說,雖說是當老師的,到底還是鄉下人,在苦日子裡過得太久了,不太懂得生活。難道她不懂得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的道理嗎?我以後還得多開導她,多調教她才行。她到底脫不了鄉下人的本質。

回到家,將屋裡燈都打開,空間驟然變小。成剛與蘭月坐在沙發上,再度拿出短裙來看,越發喜歡。這設計者將它用了黑料子,這也是為了突出女性的白嫩呀。只是如果女性膚色較黑的話,那可就壞了,那是黑上加黑呀。

蘭月不以為然,斜視著短裙,說道:「這東西有那麼好嗎?看你一副色狼樣兒,難道它比一個活生生的人還吸引你嗎?」

成剛一聽,就將短裙往旁邊一放,�頭瞅她,說道:「這麼說,你吃醋了嗎?怪我冷落了你了嗎?」

蘭月將目光轉向一邊,幽幽地說:「我哪有資格吃什麼醋呀?我又不是你的老婆。最多只算是一個相好的。」

成剛聽得心裡發苦,過去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好端端的,怎麼又牢騷了呢?」

蘭月在成剛的懷裡晃了晃,說道:「我就是不服氣,我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為什麼非得跟一個有老婆的男人好呢?難道天下的好男人真的都死光了嗎?或者是我的眼睛瞎了嗎?」

成剛聽了一笑,說道:「你的想法可真多,咱們已經木已成舟了,想什麼都晚了。不如拋開一切思想包袱,極時行樂,盡情享受人生吧。過兩天,咱們回農村去以後,行動就不方便了。」

蘭月睜大美目瞅著成剛,說道:「你跟我好,就是為了跟我上床,享受我的肉體嗎?」

成剛見她目光鋒利,心裡一緊,連忙說道:「當然不是了,主要還因為我愛你呀。不信,你感覺一下,我對你有多麼熱呀。」說著話,就向她的嘴上親去。蘭月一轉頭,說道:「不要,不要,我不喜歡這樣子,跟一個野獸似的。」

成剛沒親到嘴上,卻親到臉上,滑滑的涼涼的感覺。他笑道:「人本來就是由猴子變的,即便帶些獸性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來,咱們練練功夫吧。你是初練,更應該實踐了,不然的話,我以後就不疼你了。」說著,那嘴又湊到蘭月的臉上親。蘭月掙扎了幾下,也就老實了。她知道,成剛想幹什麼事兒,她是無力阻止的,更何況最寶貴的東西已經失去了,自己已經貶值了,沒有必要再堅守了。一個女人失身一次,跟失身十次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成剛摟著蘭月,摸著她的背,親吻俏臉,越親越舒服。很快,熱吻就落到她的唇上。儘管不是初吻了,蘭月還是嘴唇顫了一下,顯然還不適應。成剛貪婪地吻著蘭月,兩手一起在她的背上撫摸著。摸來摸去,就從她的衣服下探入,將一層層衣服拉開,直接觸到她的肉上。她的背光滑得像抹了酥油,又熱乎得讓人舒暢。成剛越摸越想摸,那嘴也在忙活著,連親帶舔地玩了一陣兒,就將舌頭頂入她的嘴裡,去跟她的香舌作交流了。

隨著成剛動作的深入,蘭月的心跳越發快了,體溫上升。那種曾有過的熱流再度從小腹升起,向全身蔓延,使她有點口乾舌燥,喘息聲越來越清楚了。當成剛的手來到她的奶子上抓弄時,蘭月的鼻子哼出了聲,並且本能地去推成剛。

成剛豈能放棄她呢?將她抱起來,向臥室走去。他要跟美女開個無遮攔大會,再度享受銷魂的艷福。那艷福曾叫他軟了骨頭。他非常迷戀。誰不喜歡跟夢中情人做愛呢?那感覺真好。

成剛將蘭月放在床上。蘭月向裡邊一滾,坐了起來,驚慌地說:「你為什麼對這種事這麼有興趣?不做的話,活不下去嗎?」

成剛衝著她嘿嘿直笑,說道:「蘭月呀,你哪裡知道過來人的苦處呀。這種事兒,只要你體驗過它的好處了,以後若不做,那就會全身不得勁兒,就像生了病一樣的難受。」

蘭月盯著成剛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說道:「為什麼我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呢?」

成剛耐著性子回答道:「你是新手,還沒有入境呢。來,不要多說了,咱們大干一場,讓我好好疼愛你。」說罷,做了一個撲的姿勢。

蘭月知道不可避免,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對我很好。其實我對你也一樣喜歡的。只是我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會討人歡心的。」

成剛笑道:「那沒有關係呀。你不會討人歡心,我可以教你的。比如說,剛才那件短裙……」

蘭月臉紅如霞,不安地說:「什麼?你還想讓我穿那條丟人的裙子嗎?穿上它跟光腚差不多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呀,還不懂什麼是人生呀,人活著除了努力工作,努力掙錢,努力生存之外,還得努力享受。那件短裙是乾什麼的?就是增加人們在性方面的樂趣跟想像力的。聽我的話,你去穿上它,讓我看看你有多麼美麗,多麼讓人瘋狂。」

蘭月見成剛一臉的期待跟希望,便猶豫著說:「好吧,為了你,我也不要什麼尊嚴了,反正我早就沒有什麼尊嚴了。」

成剛苦笑道:「這種事兒是情人間的美事兒,與尊嚴沒有什麼關係的,就是最高雅的女藝術家,在家不也一樣跟老公上床,不也一樣給老公口交嗎?大家都一樣,都在干人幹的事兒。去吧,去穿吧。」

蘭月答應一聲,從床上下來,往外去了。成剛瞅著她的背影還說道:「快點呀,不要讓我等久了。」說著話,坐在床上,美滋滋地想像著蘭月穿上短裙後的樣子。他心說,能讓蘭月穿上這件東西,那可不容易呀。她是一個過於保守的人吶,就像讓一個舞蹈演員脫光了跳芭蕾一樣。蘭月肯讓步,必定是因為愛我的。我這個男人可算是幸福了。

等了足有十分鐘,還不見蘭月的動靜。成剛坐不住了,就喊道:「蘭月,你好了沒有?天都快亮了。」

蘭月的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這就來了,馬上好了。」成剛聽到那聲音好像在打顫。

又過了有幾分鐘,蘭月才哆嗦著出現在門口。這位美貌的女教師穿著黑色的短裙站於門外,立正站著,十分拘束。一打量她的形象,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後合,等止住笑聲,成剛才說道:「蘭月呀,你想逗死我呀?這也太好笑了。」

蘭月被笑得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瞅瞅,疑惑地問:「有什麼不對勁嗎?」

成剛苦笑了幾聲,走上前來,說道:「蘭月呀,那衣服是這麼穿的嗎?」

蘭月不解地問:「不這麼穿,要怎麼穿?」

成剛又笑了兩聲,說道:「蘭月呀,穿這種短裙,是要光著身子穿的,你瞧瞧你是怎麼穿的。」原來蘭月是身著內衣穿短裙的。白色的內衣,黑色的短裙,裸露的腰,裸露的四肢,儘管好看,也沒有預期的效果。

蘭月這才恍然,說道:「我以為就是這麼穿的呢。照你那種說法,我還不如光腚呢。」

成剛說道:「光腚就不藝術了。來,蘭月,讓我幫幫你,將你的裸體露出來。」

蘭月擺手道:「我不要,我不想,我不想光著身子。」

成剛開導道:「蘭月呀,你不知道自己的奶子有多大,有多美嗎?這麼好的奶子,應該露出來給我看吶,給你的心上人看。藏在衣服裡太可惜了。還有你的屁股,也是很成熟,手感很好的。你應該將它們都給我欣賞,那是藝術呀。」

蘭月聽了臉上發燒,同時也有喜悅,說道:「你認為我的身子美嗎?」

成剛回答道:「那還用問嗎?你的臉蛋能打九十的話,你的身子可以打九十五分的。為什麼那麼不自信呢?」

蘭月小聲說:「我的胸部太大了,經常使我苦惱。我覺得這是不應該的,跟我的性格不一樣。我的性格是傳統的,我的胸也應該傳統些,小一點才對。每次人家盯著我的胸看,我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吃點什麼藥,讓它變小些。」她的語氣中透著羞澀與不安。

成剛反駁道:「錯了,錯了,蘭月,苗條是美,豐滿也是美。你難道忘了嘛,唐朝可是以肥為美的嗎?象楊貴妃,就是一位胖美人。而你呢,只是胸部大一些,並不是胖呀。何況胸大有什麼不好哇,有多少女人都拼了命要豐胸,你多好,天然的大,天然的美,我都要喜歡死了。每次伸手上去,多提多過癮了。」他眼睛一瞇,一副陶然其中的神情。

蘭月眨著美目,問道:「你真的喜歡我的胸部嗎?」

成剛回答道:「那還用問嗎?喜歡得無法形容。」說著話,雙臂伸出,雙手屈張著,作抓捏狀。蘭月忍不住後退一步,哼道:「真是個色狼。」雖在罵著,臉上卻有了微笑,那是一種對自己價值肯定的笑容。

成剛說道:「既然你的胸長那麼美,那就露出來吧?反正你在我面前也不是沒有光腚過。來,我幫幫你。」說著話,走到蘭月背後,不由分說,將她的胸罩掛鉤摘下。

蘭月害羞,還用手摀著。成剛便過去將她的手推開,又把胸罩拿下。這樣蘭月的奶子就露出來了。在短裙的映襯下,圓圓的球體暴露著,那麼突出,那麼挺拔,連乳暈都隱約可見,卻見不到奶頭。這種露法更為迷人。

成剛忍不住瞪大眼睛,眼都不眨地瞅著,連喘息都一樣了。蘭月羞怯,又要用手摀。成剛鼓勵道:「蘭月呀,不要再捂了,美好的事物就該讓它給人看吶。你的胸部就應該給我看,讓我更愛你。」

蘭月罵了一聲:「大色狼,我恨死你了。」兩隻手不再遮了。臉上卻羞得滿是紅霞。

成剛說:「這才對勁兒嘛。來,再把褲衩脫掉吧。」他盯著她的胸部看,幾乎流出了口水。這一對尤物,確是極品。

蘭月猶豫著,含羞帶辱地將褲衩脫了,放到腳邊。成剛立刻看到了她胯間的一團黑色。對成剛而言,那是黑色的火焰吶。成剛上上下下看看蘭月,說道:「別那麼死板呀,在我面前走兩圈,讓我看看。」

蘭月拘謹地說:「我不是模特,我不會走台。」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會可以學嘛。來,蘭月,給我走一個,讓我來看看你的美麗。你不會走不要緊,就像平時走路那樣就可以了。」說著話,他往床邊一坐,充當觀眾。

蘭月瞅著成剛,少些表演的勇氣。成剛再次說:「蘭月,我是你的心上人吶,難道你不想把最好的一面奉獻給我嗎?難道你不想讓我快樂嗎?你不是想討我歡心嗎?這就是機會呀。」

蘭月想了半天,才說道:「好吧,在你面前,我早就沒有臉了。」說著話,她往成剛面前走,就像平時那樣,淑女似的步子,跟模特步不同,還是那麼平衡,那麼文靜,那麼富於節奏。

成剛分外看見她的高聳的胸部一顫一顫的,那露出的大部分的球體白得像雪。動起來時,猶如起伏的海浪。顫動之間,那奶頭也移動位置,時不時露面,猶如驚鴻一瞥。

成剛一會兒看看她的胸部,一會兒又看看她的別處,也看蘭月的俏臉。她的臉上透著紅暈,帶著羞澀、緊張、又喜悅的表情,配上它的高雅與清新的氣質,真叫人銷魂蝕骨呀。成剛看得都不會眨眼了。

蘭月為了讓成剛高興,在他面前走著步,每到頭時,就轉身回走。每當這時,他就看到那短裙的下擺在動作下,一掀一掀的,欺霜賽雪的屁股便被成剛看個夠。它夠圓,比得上中秋的明月。它夠鼓,比得上標準的西瓜。它也夠嫩,單憑視覺,就使人以為可以掐得出水來。再看屁股間細溝,在胯下處是一片黑,成剛似乎看到了那裡的裂縫。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成剛張大了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向蘭月一招手,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蘭月你過來。」蘭月便慢慢地走過去。成剛拉著她的手,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摸索著。由於大腿相壓,成剛立刻感覺到了滑膩與清涼。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誇道:「蘭月呀,你真美,你真迷人,簡直把我的魂給勾走了。」

蘭月睜開眼,說道:「我是不是很不要臉,很丟人?」

成剛搖頭道:「怎麼會呢?你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愛我呀。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怎麼做都不丟人的。你知道嘛,蘭花也很愛我的。她為了讓我喜歡,她經常用嘴舔我的棒子的。」

蘭月聽得哦了一聲,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她的心裡,妹妹開朗,勤快,聰明,也愛乾淨,沒事兒就會去洗衣服。想不到愛乾淨的她,可以去舔男人的東西。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愛情可以讓人忘記一切,改變本性嗎?蘭花可不是下賤的人吶。

蘭月說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會舔你那根臟東西的。」

成剛笑道:「那也不一定,總有一天,你比蘭花還大膽,何止是舔那裡,就是那裡的下邊,你也會舔的。我保證你會的。」

蘭月搖頭道:「我不會的,我不下賤,也不是婊子。」說完,有點後悔了。那不等於拐彎罵蘭花是婊子嗎?

成剛大有深意地說:「那咱們就等著瞧吧。」說著話,他雙手來到她的屁股,嘴也吻到紅唇上了。蘭月一陣暈眩,跟吃了藥一樣。

成剛將舌頭伸入蘭月嘴裡,細細品味著香舌之美。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抓弄著。蘭月一陣發暈,按著成剛的肩膀。成剛生怕她從腿上掉下來,就一手環住她的腰,使她穩定下來,別一手繼續騷擾著她,撩撥著她。那好色的手摸夠了屁股肉之後,又向臀溝探入。在她的菊花上點著,點得蘭月菊花直縮。又觸到她的豆豆上,更使蘭月忍無可忍,不由地扭著嬌軀,鼻子的哼聲則更大了。當成剛的手來到小穴上時,已經碰到了那裡的淫水了。

成剛放開她的唇,笑道:「你已經動情了,你下邊流出來了。」

蘭月瞇著美目,啊啊地輕聲叫著,說道:「是你在勾引我,佔了便宜還笑話我。你真可恨。」

成剛說道:「可恨的還在後邊呢。」說著話,將蘭月一抱,放倒在床上了。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自己,挺著支支愣愣的大棒子就撲了過去。蘭月看到那根大棒子,羞得直捂臉。

成剛將她的小裙子脫掉,笑道:「蘭月呀,你別害羞呀,男女間幹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兒。來,讓我給你快樂。你一定會成為舒服的女人。」說著話,將蘭月壓在身下,大嘴再次在蘭月的臉上掃蕩著。蘭月本能地掙扎著,但那不像掙扎,更是誘惑。

成剛的雙手伸到她的胸前,隔著薄衣大肆揉搓著,像是麻將洗牌一般。手下鼓鼓溜溜,又軟如棉花,傳遞著蘭月的體溫。接著將短裙上部往下一拉,一對大奶子就露出來了,哦,兩座高峰,欺霜賽雪,滑如酥油,使人銷魂。

成剛�起身,盯著兩隻尤物,稱讚道:「你這兩個玩意真美呀,我從沒有見過像你的這麼迷人的。我真是愛死你了,蘭月,這輩子你都得跟著我呀,讓我經常摸你,幹你,不然的話,我一定活不好。」說完話,他就急不可待地低下頭,玩起奶子來。他用嘴叼住一粒奶頭品咂,一隻手在另一個奶子上把玩。無論是嘴,還是手,都玩得津津有味兒,比一個淘氣的孩子還可惡。為了公平起見,手與嘴不時換換位置,使兩隻奶子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成剛的舉動,使蘭月癢極了,酸極了,害得她全身直扭,急促地呼吸著,嘴上說:「成剛呀,別再玩了,我要昏過去了。不要玩了,我實在受不了你。」她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巴巴的。

成剛放開她,再一看奶子,已經膨脹起來了,好像剛出鍋的山東大饅頭。那兩個粉紅的奶頭也都挺立起來,硬如花生米。成剛笑了,說道:「這兩個奶子,真是極品吶。」說著話,又低下頭狂吻、狂摸一陣兒,又弄得蘭月呻吟不止,淫水增加。

蘭月見成剛盯著自己的下體看,羞得臉如火焰,不安地說:「成剛,別看我那裡。羞死我了。」說著話,想並上腿,但那是徒勞的。

成剛看了看蘭月嬌豔的臉蛋,再看看她濕潤的下部,誇道:「蘭月呀,你不只臉蛋跟奶子長得好,就連你的逼也同樣美麗。這麼好的逼,我要是不好好操一操,就白當一把男人了。」他說得很粗野,聽得蘭月更羞,更刺激。蘭月哼道:「不要,不要了,你已經佔過一次便宜,不要再佔便宜了。我不答應。」她說的自然是假話了。

成剛笑道:「嘴上說不想,可是下邊很想了,對吧?你看吶,你的水流得好多呀。蘭花沖動的時候,都沒有你的多呀。你天生就是一個尤物,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既然你是讓男人開心的,為什麼還要壓抑自己呢。來吧,讓我好好疼疼你。我要讓你像一個婊子一樣叫喊。」說著話,抓過來一個枕頭,墊到蘭月的腰下,將她的雙腿�高彎曲,使她的屁股朝天。這樣的姿勢,女人的兩個孔道自然都暴露無遺了。單從視覺上,已經叫人瘋狂了。成剛的目光在上邊掃視著,他衝動得幾乎想要射精了。

看吧,一個裸體的姑娘全身那麼白,白如雪,潤如玉,真可謂冰肌玉骨。她的臉那麼清麗,又那麼高雅,此時卻一片春情。她的奶子雖躺著也不變形,仍是青春的高聳,像兩個健身球。尤其是下體,在這個姿勢下,屁股分為悅目的兩半,豐滿而多肉,兩半之間,夾著一條嫩溝,小穴如花綻開,露水豐富;菊花羞羞答答,像在呼吸。古人們歌頌女人身體,多歌頌別的部位,並沒有歌頌下體的。成剛看罷蘭月的玩意,真想賦詩一首,寫盡它的誘人跟美妙。但他此時如同火山爆發,哪裡有時間干那雅事呢?

只見成剛跪下來,像是面對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將蘭月的后腰靠在自己的雙膝上,然後把著蘭月的大腿,將自己的嘴湊上去。那條舌頭在蘭月的下體上地毯般地『轟炸』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蘭月何曾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呢?她雙腿不時地彎曲著,雙手抓著床單,鼻子哼哼著,嘴裡啊啊地叫喊著,像一個受刑的犯人。

成剛吃得熱情如火。那張嘴害得蘭月幾乎要流乾淫水。那花瓣被成剛親得興奮起來,自動地張開來,說不出的可愛。成剛親得興起,把小穴親得唧溜溜直響,後邊連她的菊花也不放過。舌尖在上邊頂著,舔著,轉著,弄得蘭月都要昏死過去了。她全身顫抖著,忍不住達到了高潮。成剛大樂,立刻張大嘴吸著,弄了一臉。

蘭月叫道:「成剛,我已經死了,我感覺我已經全身都分裂了。你這個壞男人,我下輩子都要恨你。」語言兇巴巴的,聲音卻是嫵媚的,性感的,讓人骨頭酥酥的,憑誰聽了也受不了。

成剛放下她的身子,將枕頭抽掉,再度趴上來,挺著那根激動的肉棒往裡頂著。那裡已經是水淋淋了,因此進洞不像第一次那麼難進了。只是蘭月的穴小,又經歷太少,成剛還是沒有那麼順利進入。當龜頭進入後,蘭月啊了一聲,皺了一下眉,顯然還是沒有那麼適應。成剛就又連親帶摸地玩了一陣,蘭月眉頭舒展,成剛放心了,又將後部分刺進去。龜頭頂在花心上,花瓣緊裹著,說不出的舒服。

成剛親了親蘭月的嘴,說道:「蘭月,我的小情人,咱們又結合在一起了。咱們的下邊,多麼親密呀。」

蘭月喘息著說:「成剛,你什麼時候可以放過我呢?我真是怕了你了。雖然愛你,卻不應該跟你做的。」

成剛說道:「這個時候不要說那麼大煞風景的話,來,咱們樂一下吧,把你的激情也拿出來,要像個有風情的女人。」說著話,肉棒開始抽插了,沒那麼快,一邊動著,一邊觀看著蘭月的反應。趴在她的身上,還是挺柔軟的。

蘭月被插得很快有了快感。先是臉上還有一些羞澀與不安,等成剛乾了幾百下之後,她才入境。成剛說道:「蘭月,來,勇敢點,摟住我的脖子吧,我是你的男人。我正在操你呢,你瞧我操得多喜歡呀。」說著話,加快速度,把小穴幹得撲滋撲滋直響,二人的肚皮也發出了啪啪的碰撞聲。

蘭月也嚐到男人的好處,兩條常春藤般的玉臂也在成剛的呼喚聲中伸來,抱住成剛的脖子。成剛大喜,那根肉棒強而有力地干著蘭月。蘭月被幹得哼哼著,紅唇開合著,也發出啊啊之聲。只是她叫得不如小路聲音大,也不如蘭雪清脆。成剛已經知足了,他想,像她這樣的很要臉的姑娘,能做到這份已經不易了。以後日子長著呢,總有一天,我可以將她變成一個婊子,我一個人的婊子。讓人她在床上忘了尊嚴,忘了害羞,也忘了要臉。不要臉的女人才可愛呀。

這樣乾了一會兒,成剛又換個姿勢。他下到地上站立著,將蘭月的雙腿挎到胳膊上,一邊幹她,一邊瞅著她各處的美麗。在成剛的操弄下,蘭月一臉的春情,完全沒有了不安。她的奶子一搖一晃地動著,無可形容的好看。由於奶子大,因此比別人來得更為壯觀,真有驚心動魄之感。若是一對小奶子,跟雞蛋似的,就不會有這效果了。成剛大過眼癮,心說,真美呀,簡直迷死我了。這兩個大玩意是無價之寶哇。

成剛也不忘了看二人結合處,只見那根粗長的肉棒出出入入的,那小穴也是一張一縮的,像是小嘴一樣,被撐得鼓鼓的。肉棒插進去時,結合嚴密,從結合處慢慢地溢出了淫水,緩緩地下流著。這樣,成剛既享受著幹癮,又享受了眼癮。只是蘭月一直不肯大聲叫出聲來,還是那麼含蓄,那麼保守,使他失去了大飽耳福的機會。這也是沒法子,她的性格決定了她床上的風情。她剛剛破身,想叫她像婊子一樣淫浪,顛狂,短期做不到,還需要時間呀。

由於蘭月是新手,戰鬥力有限,成剛不想讓她承受太多的負荷,因此,在她再度高潮後,自己又插了幾百下,就將精華射進去了。然後,他抽肉棒,躺在她的身邊。蘭月這時候也動情了,主動撲進成剛的懷裡。成剛將她抱住,聽她的喘息聲越來越輕。他用手輕撫著她的肉體,心裡無比滿足。

成剛將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肉棒。蘭月便放手在上邊,回想著這東西帶給她的幸福與苦處。想到甜蜜處,她也大膽地握住了肉棒,象握住了那寶貴的愛情。成剛見此,覺得自己是世間最快樂的男人。

【第六集】第三章:順利回家

又過了三天,蘭月決定回家。在這三天裡,每天晚上二人都同床共枕,雲雨之歡不可避免。蘭月在床上大有進步,羞澀漸漸減少,熱情緩緩�頭。這使得成剛在大享艷福的同時,感到非常的驚喜。他更有信心將她變成豪放如火的婊子型的女子了。這當然是指床上了。總有一天,她會將自尊與羞恥全都拋掉,百依百順地跟自己玩樂。

既然決定回家,就要做離開前的準備了。他們主要做的事有兩件,一件是給家人買禮物,另一件是看望蘭強。作為大姐,蘭月對蘭強的感情還不錯,雖然沒有蘭花那麼疼蘭強。

見到蘭強時,蘭強正在忙著。請過假之後,蘭強被二人領到一家飯店,連吃邊談。一身工作服的蘭強說道:「大姐呀,你回去跟媽她們說,就說我在這裡雖然累點,可我很高興。我挺喜歡在省城活著的。每天看著那些有錢人搖頭尾巴晃的,感覺我自己都變得有檔次了。我總有一天要比他們更有錢,更有面子。我蘭強決不是一個窩囊廢。」

蘭月嚴肅地望著蘭強,說道:「蘭強,就好好乾你的活吧,別羨慕那些有錢人。許多有錢人都是『為富不仁』的,是行屍走肉,過著畜生般的日子。你可不要學他們呀。你得當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別以為那些有錢人就活得快樂,他們也有他們的苦惱。」

蘭強不同意,說道:「大姐呀,我寧可要有錢人的苦惱,我也不要窮人的苦惱呀。窮日子就像這省城的大道似的,幹走不到頭呀。我可受夠了。我非得當個有錢人不可。」

蘭月嘆口氣,說道:「既然你非想當個有錢人,那就使勁想吧,使勁努力吧。你記住,就算是有錢了,也得乾人事,否則的話,咱們家里人都不會喜歡你的。」

蘭強哈哈直笑,說道:「大姐呀,我只是想想罷了。想當有錢人,哪有那麼容易的。如果沒有什麼運氣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只能當一個小弟了。」

成剛在旁勸道:「蘭強呀,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得相信,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當機會來時,你一定得把握住。這就跟找對像一樣,當你遇到喜歡的人時,你就使勁追去。可不要等她老了,你再告訴她,那時候黃瓜菜都涼了。」

蘭強嘿嘿笑起來,笑得嘴張得老大,一副厚道樣兒,還帶點小青年的傻氣,說道:「姐夫呀,你這話我愛聽。有首歌唱得好,『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就出手啊。』我在使勁工作的同時,正找機會發財呢。」

蘭月的美目炯炯地望著弟弟,說道:「蘭強,我聽說你還談了一個對象,處得怎麼樣了?可不要影響工作呀。」

蘭強聽了眉開眼笑,說道:「大姐呀,你的消息還真靈通。我以為這個對象又會很快地吹呢,想不到我倆還真對脾氣,那叫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我們這幾天都談到結婚以後的事兒。」

蘭月一驚,說道:「發展得這麼快呀?」

蘭強說道:「可不是嘛,大姐,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是電子時代,高速時代呀,人家深圳可是三天一層樓呀。現在人搞對像三天就可以搞定了。」

蘭月輕輕搖頭,感慨道:「真不了解你們這些小孩子,腳底下好像踩著火箭似的。你才多大呀,二十都不到,難道就真想結婚了?」

蘭強眨巴幾下眼睛,說道:「大姐呀,你不知道,我跟她可有話說了。她對我也很好,常去看我的。她說要跟我一起努力,一起奮鬥,要攢錢買一套房子,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呀。他媽的,這城市裡的房子也太貴了。在農村蓋一所三間大瓦房才幾個錢吶,在這裡可好,一套房子夠咱們掙幾輩子的。他媽的,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嚇人吶。」說到這兒,蘭強吐了吐舌頭,一副對現狀不滿的神情。

成剛聽了直笑,連蘭月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成剛說道:「蘭強,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標,找對路了,目標也是有實現的可能的。」

蘭月喝了一口飲料,說道:「蘭強呀,你要自信呀。你看看你姐夫,他雖然家世不錯,可是他並沒有靠家裡,而是靠自己的能力買了一套樓。你得向他學習。」說著話,她的目光一瞅成剛,目光中含著讚美與欣賞,還有幾分得意。她在用『姐夫』一詞裡,心里特別溫暖,好像成剛就是自己的丈夫。因為蘭花是蘭強的姐姐,自己也是的。蘭強的姐夫,也可能是蘭月的男人。

蘭強夾了一塊肥肉塞嘴裡,一邊嚼,一邊說:「姐夫,你就是我的偶像呀,我像崇拜華仔一樣崇拜你呀。」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只要你向著目標不停地工作,你以後是可以超過我的。」說著話,瞅了一眼蘭月,跟她的美目一碰,二人都同時笑了,心裡都非常甜蜜。自從有了肉體關係之後,蘭月看他就跟以前不一樣了,目光中明顯有春天的特點。看來,通向女人芳心的路,肉體之路也是一條捷徑呀。一個姑娘如果把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那麼心也會給他的。何況蘭月對成剛早有好感呢。

吃得差不多時,蘭月問道:「我們就要回去了,你還要什麼話說嗎?」

蘭強搖頭道:「沒什麼說的了,你就告訴媽她們,我是蘭家的兒子,一定會給蘭家爭氣的,叫她們不要惦記我。還有呀,村里頭誰要是敢欺侮咱們家人,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敲折他的狗腿。」

蘭月聽了冷哼一聲,說道:「蘭強呀,你又在冒虎氣了。咱家沒有什麼事兒,以前被人欺侮,那是因為沒有強者。現在不同了,真有什麼事的話,還有你姐夫當靠山呢。」

蘭強傻笑道:「可不是咋地,姐夫的能力比我強百倍了。」

臨走的時候,蘭月又給蘭強一百塊錢。蘭強說啥不要,說道:「姐呀,我已經發工資了,一千多塊呀,再加上給的獎勵,兩千多塊呀,夠我花了。」

蘭月與成剛聽了高興。蘭月說道:「這多好呀,你總算可以掙錢養活自己了。媽要是知道,一定會快樂的。記住呀,不要亂花,更不要去賭錢,把錢放好了。」

蘭強說道:「姐呀,你就放心吧,我對象幫我攢著呢。」

蘭月聽了大驚,說道:「什麼?你把錢放在她那兒了?人心隔肚皮,這安全嗎?」

蘭強胸有成竹地說:「自然是沒問題了。如果她不是一個讓我放心的人,我怎麼會跟她處對象呢?放心吧,大姐,我蘭強不是一個瞎子,會看人的。」

成剛則說:「蘭強呀,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自己管錢吧。也可以試試她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蘭強的笑容消失了,說道:「好的,我聽你們的。」

離開蘭強之後,二人上街去買禮物。成剛見蘭月冷如冰霜,一聲不吭,就覺得奇怪,問道:「蘭月呀,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呀。」

蘭月搖搖頭,美目望著遠方,幽幽地說:「蘭強還是個小孩子,不懂得世道人心的可怕。他怎麼能將錢放在別人那裡呢?萬一那個姑娘人品不好,拿了錢逃跑,蘭強這汗水錢可就沒了。」

成剛微笑道:「蘭月呀,咱們已經將話說到了,聽不聽就是他的事兒了。但願他沒有看錯人,那是一個像你一樣優秀的姑娘。」

蘭月轉過頭瞅著成剛的臉,輕啟朱唇,說道:「我有那麼優秀嗎?我只是一個農村姑娘,一個小村子小學的老師,沒有什麼修養,也沒有什麼水平,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起我呢。」

成剛搖頭道:「蘭月呀,你不要那麼謙虛呀。在我的心裡,你就像仙女一樣美,才女一樣高雅,皇后一樣高貴。誰也不能替代你的位置。而且你在床上的表現,越來越叫我滿意了。你以後一定是床上高手。」

蘭月本來聽得心裡舒坦,等聽到後邊時,就羞得俏臉如霞。她見前後人不多,就�腳向成剛踢去,嘴裡還罵道:「大色狼,我把你踢成太監。我不要成為什麼高手不高手的,多噁心,多不要臉。」

成剛早有準備,笑著跑開了,回頭說道:「成為高手有什麼不好呀,我會更愛你的。」

蘭月瞪著美目,說道:「你再說,我非把我踢成太監不可。」說著話,追了過去。成剛自然跑得更快了。在這種玩笑之中,二人的感情似乎更有發展了。他們的心裡都很得意,尤其是成剛,他感覺自己打了一個大勝仗。對方不止是肉體屬於自己,心也是的。換了誰,誰不驕傲,誰不興奮呢?這樣戰績是值得吹吹牛的。

買完禮物,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後,將各人禮物拿出來,對於別人的,成剛沒說什麼,對於蘭雪的,成剛說道:「蘭月呀,你只給蘭雪買了一些明星的圖片,明星的傳記什麼的,她會滿意嗎?」他指著蘭雪的禮物。

蘭月很自信地說:「她會喜歡的。她是一個追星族,也做著明星夢。」成剛聽了點頭,心說,到底是姐妹呀,比較了解對方的喜好,換了自己的話,還真不知道買什麼好,只怕花了不少錢,還不中蘭雪的心意呢。不錯呀,蘭月是個很有用的美人。

很快就到了出發時間了。成剛就想想還有什麼事沒有做。他首先想到了父親,想到自己離開還是應該打個電話的。雖然那天已經跟他道過別了。在電話裡,他說了好多讓父親開心的話,父親也讓他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去看看繼母。成剛是滿口答應了,但他還是鼓不起勇氣去看繼母。他與繼母之間的那道溝他始終跨不過去。他想,總要與她碰面的,那麼還是遇到的時候再說吧。自己還是別沒事找事,主動靠近她,那不是等於靠近懸崖嗎?還是別傻了。

接著,他又想到了小路。藉著下樓購物的機會,他撥通了小路的電話。他心說,如果小路說要跟自己一同回去,那可怎麼好呢?若是答應她吧,蘭月肯定會疑神疑鬼,剛剛建立的情人關係,也許就要斷絕了。可是要是悄悄地走了,未免對不起她。作為一個男子漢,還是得有情有意的。

電話一通,小路就說道:「成剛,你得手沒有?如果沒有得手,我幫你出出主意,讓你走向成功。」

成剛笑了笑,說道:「小路,我要跟蘭月回農村了,你回去不回去呢?」

小路格格一笑,說道:「你們一起走,我跟著湊什麼熱鬧呀?那不是當燈泡嗎?你當是我弱智呢?」

成剛說道:「你真的不回去嗎?在省城還有什麼事做嗎?」

小路沈吟著說:「我是不想那麼快回去,我還要多走走,多考察考察。我以後想來這里幹點事業。」

成剛哦了一聲,說:「想不到你這麼有雄心壯志呀,真讓我佩服。對了,老嚴知道你來省城不?」

小路回答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知道了。我打電話告訴他的。我既然還是他的女人,還跟他有關係,必須得告訴他了。」

成剛問:「那他沒有對你發脾氣嗎?」

小路說:「那倒沒有,不過他告訴我,以後往哪裡去,得跟他說一聲,不能眼中沒有他,還叫我早點回去。」

成剛感慨道:「想不到老嚴對你還真有感情。誰能想到這樣的有感情的傢夥,居然是一個縣城惡霸。」

小路笑道:「那有什麼奇怪的?秦檜還有他的優點呢?老嚴也是人吶,何況他這樣的惡霸還生出玲玲這樣的好姑娘了呢。你看老嚴長那個熊樣兒,可是玲玲生得很漂亮。沒有老嚴,你哪有玲玲這樣的好情人吶?得謝謝老嚴吶。」

成剛點頭,說道:「那是,那是。我跟你說呀,你回去之後,可得守口如瓶呀,千萬別把我跟玲玲的事兒說出去。說出去,事情可壞了。他怎麼對我,我倒不怕,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什麼不能擔當的,只是玲玲一定會挨罵的。」

小路嘻嘻一笑,說道:「難得你這麼關心她。好的,我不會亂說話的。何況我要是把你們倆的事泄漏了,也等於把我自己害了。我也是背叛過他了。他也不會饒了我的。」

成剛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等你回去後,咱們再聯繫。」

小路答應一聲,說道:「等你見到玲玲的時候,告訴她,我是很想念她的,讓她好好學習,將來一定得有出息,別當個普通婦女。」

成剛也是滿口答應,又說了一會兒話,才說了再見。成剛想想小路,又想想玲玲,再想想蘭月、蘭雪,心中一陣的興奮。他心說,作為一個男人,我也應該知足了。從不同美女的身上,得到不同的感覺,一樣的是那麼令人銷魂。人生在世,這已經是最大的快樂了。我成剛總算沒有白來人世走一回。

出發的那天早上,二人吃飽喝足,成剛先給蘭花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何時可以到家。蘭花的喜悅從電話中就可以聽出來。成剛可以想像得到她是多麼高興,比撿了金元寶還高興。

他們坐了八點的車,由三棵樹車站發車。由於修了高速公路,車跑起來很快。一路上太太平平,並沒有再出現去時的可怕事件。二人坐在一起,不時四目相對。成剛瞅著她微笑,蘭月臉上帶著羞紅,往往避開他的侵略性的目光之後,慢慢又將目光返回到成剛的身上了。二人的心裡都非常舒服,像是剛度完蜜月返回家鄉一樣。

大約三個多小時吧,車跑到縣城。二人下了車,腳一落到地上,長出一口氣。三小時的坐車,也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兒,跟乾了一次重活兒一樣的疲勞。成剛望望天空,再瞅瞅街道,頓時由一種從高處落到低處的感覺。這里和城市不一樣,算得上半個鄉下了。樓房雖沒有那麼多,道路也沒有那麼寬,人群也沒有那麼密,車也沒有那麼多,相比之下,平靜多了。

成剛領她到一家冷飲廳的一個單間坐下,說道:「蘭月,累壞了吧?」

蘭月掠了一下垂到臉上秀發,微笑道:「沒有事兒,還好,總算到家了。」

成剛說道:「咱們先在這兒歇口氣,一會兒咱們找家飯店吃東西。」

蘭月想了想,說道:「還是不要了。我不想在這裡吃飯,我想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她的聲音充滿了感情。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好吧,一會兒咱們不吃飯了,回家吃好了。」於是,二人在冷飲廳裡喝東西。那裡正放著優雅的輕音樂,在音樂聲裡,成剛想到了蘭雪跟玲玲。這個時間,她們已經放學了。只要自己到學校去,玲玲也許見不到,蘭雪肯定在的。只是身邊有蘭月,還是忍著點吧。目前沒有必要讓她們相互知道她們跟我的關係。

喝完東西,二人起身,往家鄉方向走去。在路邊找了一輛三輪車上去,就向家鄉跑去了。在縣城這段路跑得挺快,等下了水泥路,拐到土路上時,速度就慢一些了,窗外的風景也變了,不是楊樹林子,就是莊稼地,天空也大了,土色也多了,越來越象鄉下了。

當車跑到村口時,可以看見一些人家的煙筒正冒著炊煙呢。那些房子在跟前的田地的映襯下,顯得那麼小,就好像大海裡的一些小島一般。成剛搖下玻璃,窗外的風吹來,清涼而溫馨。蘭月輕聲說:「這是家鄉的風,感覺真好,就像在田野上走道一樣。」

成剛點頭,說道:「鄉下不錯呀,就像一個人本色的活著,沒有沾染上一點壞毛病,那麼原始,那麼純真。我真是喜歡。」

蘭月轉頭沖他說:「既然這麼喜歡,你就別走了,在這裡定居吧。憑你的經濟實力,可以當一個大地主的。」

成剛望著她溫柔而美麗的臉蛋,說道:「我倒是真想呀,只是短期之內是不能稱心如意了。」說話間,那車已經跑到村里那條主道上,一趟趟房屋紛紛後退著。再一拐彎,就已經進了胡同,很快就停在蘭月家門口。

二人下了車,打發走三輪。成剛四處瞅瞅,瞅瞅人家的高高的柴火垛,土牆,杖子,草房,再�頭看那天空,那麼大,那麼完整,不像城市的天,已經叫高樓和其他的高大建築給破壞了。人在地上看,天空像是被剪刀給剪了,剪得不像樣子。成剛又深吸幾口氣,那空氣照例是清新的,乾淨的,帶著青草味兒,似乎還含著一絲甜味兒。

蘭月問道:「怎麼了?成剛,看你呆頭呆腦的樣子,倒是像農村人進城後的傻樣兒。」

成剛笑道:「農村好哇,美女多呀,難怪我要變成傻樣兒了呢。」

蘭月臉一板,說道:「成剛呀,現在已經回家了。不是在省城了,以後咱們還要像以前那麼保持距離。別叫人給看出破綻來。尤其是蘭花,她是我的妹妹,我可不想傷害她。你明白嗎?」

成剛重重一點頭,說道:「我明白。可是我要是想幹你時,我該怎麼辦?」

蘭月用美目剜了他一眼,先往院裡走去了。成剛微微一笑,也跟著進去了。進院才進一半,蘭花就跑了出來,叫道:「剛哥,大姐,你們可回來了。我好想念你們呀。」

蘭月點點頭,說道:「蘭花呀,讓你受累了。」

成剛站到蘭花面前,說道:「蘭花呀,家裡的事兒也很多呀,真不應該讓你承擔的。好在我們都回來了。」

蘭月瞅瞅蘭花,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進屋了。那動作乾脆而迅速。成剛她的動作中發現了點什麼。他知道蘭月與蘭花有了新的矛盾。雖然蘭花是成剛的老婆,二人說情話也是理所當然了,但成剛覺得,蘭月好像有點排斥蘭花了。不用說,是因為她跟自己的關係變了。女人嘛,有幾個願意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接觸呢?蘭月也不能免俗的。

蘭花也感覺有點異常了,看了看蘭月消失的背影,問道:「大姐怎麼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坐車累了吧。」他瞅瞅自己的蘭花,還是那麼好看,雖然她穿著陳舊的紅衣服,但那蓬鬆的長長的捲發,明亮的含笑的眼睛,明淨而潤澤的額頭,都表明她不屬於這個農村了。

蘭花沖成剛嫵媚地笑了笑,低聲道:「我都想死你了,你再不回來,我還真以為你跟別的女人私奔了呢。」

成剛說道:「是私奔了又回來了。」說完話,跟蘭花相對著開心地笑起來。成剛一�頭,發現蘭月正在窗後望著二人呢,眼中帶著霧一樣的憂傷,使成剛心情突然變得沈重了。唉,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成剛與蘭花一起進屋,見到了風淑萍。風淑萍知道他們今天回來,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更認真地梳了頭,顯得人精神多了。不像四十多,倒像是三十幾歲。

風淑萍微笑道:「成剛,這次的事又讓你操心了。要不是你,蘭月這輩子只怕都難轉正了。我已經聽蘭月把什麼都說了。」

成剛一笑,說道:「嬸子呀,我為這個家做什麼,也都是應該做的。我也是這個家裡的人嘛。」

風淑萍笑了笑,說道:「都坐下吧。」成剛瞅瞅蘭月,她從窗戶那邊走來,坐到炕沿上,靠近炕梢。臉色已經和氣一些了,但她的目光仍然時不時地去剜成剛,顯然對成剛是有意見的。因為成剛正挨著蘭花坐的。成剛心裡也覺得委屈,心說,難道我跟蘭花坐在一起有錯嗎?蘭花可是我的老婆呀。

風淑萍詳細詢問了此省城之行,並問了蘭強的近況。當她得知蘭強幹得不錯,並且為公司立功時,高興得兩眼淚汪汪的,說道:「謝天謝地呀,這孩子要是能這麼幹下去,我還有什麼不知足呢?再說上個老婆,那就太好了。」

蘭月說道:「媽呀,你兒子可挺厲害的,現在已經談上了一個。」

風淑萍哦了一聲,驚喜地問:「真的呀?處得挺好吧?啥時候能辦事呢?」

蘭花在旁笑起來,說道:「媽呀,他們才認識幾天吶?哪有那麼快結婚的。再說了,蘭強的年紀還小,還是多干點正事,等有點錢了,再辦事吧。現在辦事,連登記都登不成。還是個孩子呢,年紀不夠。在城市,三十歲結婚都是正常的。」

風淑萍說道:「這省城跟咱們農村真不一樣呀,在咱們農村,三十歲的時候,孩子都上初中了。」

蘭花說道:「媽呀,如果這個對象處好了,你可就有兒媳婦了。那時候,你可真是無憂無慮了。那時候你也跟著搬到省城住吧,享受享受城裡人的好生活。」

風淑萍搖頭道:「只怕那種福我享不了呀。那城市人在屋裡吃,又在屋里拉的,那屋得多大臭味兒呀。」聽得成剛跟蘭花都笑了起來。蘭月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一些,只是她一看見成剛跟蘭花湊在一起的樣子,就格外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歡似的。

蘭花將目光轉向蘭月,問道:「大姐,這次同學聚會一定挺高興吧?」

蘭月一下子想到了被那個傢夥糾纏,成剛解圍的事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意思,同學會都成了眩耀會了,一個比一個能得瑟,一個比一個能臭顯,好像自己要是比過人過得好,就能多活十年似的。想不到這些同學都變成那個熊色了,可惡!」

蘭花驚訝地說:「現在人怎麼都會變成這樣呢?」

蘭月一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可能是環境造成的吧?在學校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可愛,都跟小花貓似的,現在可好,都成了瘋狗,色狼,老狐狸了。太叫我失望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參加這些聚會。」

蘭花又問道:「大姐,你在我家住得好不好?成剛有沒有照顧好你呢?」

蘭月一下子就想到那段好事了,不禁臉變紅了,好像蘭花那亮晶晶的眼光已經看透了她的秘密似的。她不禁又把目光轉到成剛身上。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花,你住在咱家,我自然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她了,她要什麼我給什麼。我會給她最大的快樂,你說是吧?蘭月。

蘭花一臉的歡喜,問道:「大姐,是這樣嗎?」

蘭月平撫一下心跳,緩緩地說:「還好,還好。」目光掃了一眼成剛,心說,大色狼,我恨死你了。你乾了我,我卻不能當你家的女主人。我可是吃了大虧了。

成剛實在不想讓蘭月成為註意的焦點,就對蘭花說道:「蘭花呀,你把新買的手機給我瞧瞧吧。」

蘭花也笑著從東屋拿了過來。成剛一瞧,長長的,屏幕很小,圖像也不夠清楚。他只看了兩眼,就笑了,說道:「蘭花呀,買一回也不買一個漂亮些的,咱們又不是缺錢。」

蘭花瞅了一眼風淑萍,說道:「媽跟我說,要學會過日子,掙錢很不容易的。我就照媽的話來了。」

風淑萍嘆息道:「這麼一個小玩意,要好幾百,實在劃不來呀。」

蘭花嘻嘻一笑,說道:「媽呀,你哪裡知道手機的好處呀?真要是有事了,打個電話很方便的。」

風淑萍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吶,跟我想得就是一樣呀。」

蘭花說:「媽呀,時代在發展,科學在進步,思想也要改變的。」

風淑萍搖頭道:「你媽我老了,就跟村口的井一樣老,改不了了。」

蘭花說道:「媽呀,你才多大呀,在城裡,你這個年紀,屬於青年呀。」

風淑萍一聽,睜大了眼睛,說道:「什麼?屬於青年?拉倒吧,都成了老太婆了。」

蘭花笑道:「媽,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以後你親眼到城市去看看就知道了,保證讓你大開眼界。」接著,她瞅著蘭月,問道:「大姐,城市好不好?」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有好的一面,也有差的一面。」

蘭花又問:「那你願意在那里呆著嗎?」

蘭花想了想,回答道:「若是講工作,我願意在那裡。那裡畢竟文化發達,經濟也好,對人的前途很有利。若是講生活,講環境,我倒願意住在咱們農村。這城市就像是補藥一樣,適當地吃,可以健身,可是吃多了,也會讓人危險。」

蘭花聽了一愣,說道:「補藥?這倒也新鮮。」她將手機在手裡把玩著,又說道:「大姐呀,這次到省城你應該買個手機的,像你在外上班的,沒有手機不方便的,萬一同事有什麼事兒,找你也容易的。」

成剛看著姐妹倆說話,他的目光一會兒在這個臉上,一會兒在那個臉上,越看越覺得二人風采差距很大。蘭花讓人覺得溫暖,燦爛,像一輪太陽。而蘭月顯得清冷、落寞,則像一輪秋月。太陽固然是美,月亮則更美,更讓人動心。

成剛心說,依蘭月的性格,她應該不會將手機拿出來給蘭花看。她不是那種愛表現自己的人。可是他這次可想錯了,只見蘭月微微一笑,美目在成剛臉上掃一眼之後,說道:「蘭花,你說得對呀,手機這東西,確實很好玩。我好不容易去一趟,要是不買一個回來玩,是有點白瞎這機會了。你來看看。」說著話,她從自己的包裡將那隻新手機掏出來了。她往桌子上一放。

那漂亮的外形,精緻的做工,以及清楚的屏幕,都令蘭花一愣,她將它放在手裡,一臉的喜歡,像是看到一件珍寶一般,她越看越愛。

風淑萍雖說是外行,也覺得美觀,就問道:「這個比你那個好看多了,一定得貴個一二百塊吧?」

蘭花笑了,說道:「媽呀,何止是貴一二百塊呀?要是那麼便宜的話,大家都會搶瘋了的。」

風淑萍眨了眨眼睛,說道:「難道這麼一個小玩意,還能值千八百的嗎?」

蘭花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又瞅瞅蘭月,又看看風淑萍,說道:「媽呀,我雖然不太熟悉手機,不了解市場的行情,可是依我看,這手機最起碼要兩千塊錢左右。」

蘭月聽了笑了,說道:「蘭花呀,你真的變成城市人了。」說著話,看了成剛一眼,成剛只是笑,不出聲。

風淑萍不敢相信,望著蘭月,問道:「這個小玩意真有那麼貴嗎?能值兩千塊?天吶,真嚇人。」

蘭月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我們可是走了很多地方,挑了很多手機才挑出來的一個。」

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大姐這手機是你跟著買的吧?那倒也是。大姐畢竟對省城不熟悉。」

蘭月面現得意之色,說道:「可不是嘛,成剛陪我跑遍了全城,連飯都顧不上吃。我一說不好看,他馬上領我換一家。他對我可真好,就連掏錢的時候,他也不肯讓我掏,非得買單,我也爭不過他,只好讓他付了。」

蘭花聽了一怔,問道:「剛哥,是這樣嗎?」

成剛見蘭月帶著疑惑的口氣,而蘭月的臉上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情,顯然是有意在妹妹面前顯示自己對成剛來說有多麼重要,就差說二人的關係發展到那一步了。成剛微笑道:「是呀,大姐不想買手機,我勸她買的。她說沒帶那些錢,我就給她墊上了。」說著話,向蘭月使個眼色。

蘭月這才意識自己有點失態了,美目眨了眨,臉色柔和起來,音量也低下來,說道:「哦,蘭花,對,他說得對呀。我沒帶那麼些錢,就跟成剛借了。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還給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受損失的。」

蘭花這才笑起來,說道:「沒關係,沒關係的。有錢就還好了,沒錢就算了。咱們姐妹的感情第一。」聽到這裡,成剛的心裡才輕鬆一些。他偷看了蘭月一眼。蘭月也在看他,那目光分明帶著幽怨與苦惱。

兩女之間難為夫,成剛現在是完全體會到這話的含意。心中苦雖苦,還是甜佔了主導地位。一想到那甜,他心神俱醉,彷彿又回到了蘭月的肉體上。

說了一陣話兒,風淑萍說道:「你們坐車這麼長時間,也一定餓了。我去做飯。」說罷就要站起來。蘭花馬上說:「媽呀,你一身新衣服,還是在這聊天吧,做飯的事兒由我來負責了。」

風淑萍點頭笑道:「好好好,我的女兒已經可以幫媽乾一切活兒了。累了時,就歇一會兒。」蘭花答應一聲,就往廚房去了。剩下三個人,接著說話。風淑萍望著成剛,說:「成剛,給蘭月辦轉正的事兒,一定很不好辦吧?」

成剛說道:「還行吧,好在省城裡有一些朋友很厲害。如果單憑我的本事,可就困難點了。」

蘭月瞅著成剛,含情地說:「媽呀,你不知道,為了給我辦事兒,他連他的父親就搬動了。成剛可不是一個隨便求人的,這次為了我,他什麼都豁出去了。你說你這位姑爺多能幹吶?」

風淑萍讚賞地說道:「可不是嘛,蘭花真是有福的命。你以後要是找他這麼一個男人,媽就放心了。」

蘭月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轉著,說道:「媽,我不會再命苦了。我一定會找到的。別人有的,我也一定會有的。」她的聲音很輕,卻又很有分量,處處透著她的自信與志氣,也有對成剛的提醒。

成剛在她的富於深意的語言跟飄來飄去的目光面前,覺得不自然。他真怕蘭月一激動,就把什麼事兒都捅出去。他說道:「嬸子呀,我去東屋躺一會兒。我真的有點累了。」

風淑萍點頭道:「去吧,去吧,是應該躺一會兒了。」

蘭月說道:「你這鐵打的漢子怎麼也像豆腐了?」

風淑萍瞪了蘭月一眼,說道:「說話這麼難聽。」

成剛只是笑了笑,便在蘭月的嚴肅的注視下去出屋了。經過廚房時,還跟蘭花交換了一個笑容,然後才回到東屋躺在炕上。他將雙手枕在頭下,望著蘭家的棚。這棚跟省城家裡的不一樣,省城的是高高的,平平的,白如雪的,找不到一點瑕疵。而這裡則不同了,猶如大風後的沙漠,起起伏伏的,鼓鼓縮縮的。有的地方報紙破了,露出了黑洞,可以看到裡邊的房梁。即使沒破的地方,報紙也有些發黃了,使人想起遙遠的歲月。

成剛饒有興趣地看著,心說,蘭家的姐妹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一個個的都那麼美貌,那麼水靈,城裡的姑娘達不到這種美法。即使是美的,也有人工修飾的成分。哪像蘭家姐妹呀,美得那麼自然,正如古詩說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三朵鮮花已經全到我的名下了,她們全是我的女人。想到她們在床上的不同的風采,成剛的心變成了一個雲朵,輕飄飄的。他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將三姐妹集中在一起,來個群歡,那肯定是很美的事呀。

在炕上躺著,也隱約聽見廚房裡的動靜,勺子的碰鍋聲,碗的相撞聲等等。藉此可以知道蘭花正在忙活著。他心說,蘭花是一個好妻子,賢惠,懂事,使自己少了許多的煩惱。自己並不算一個好丈夫,外邊的情人似乎多了些。可食色性也,那些美女誰見誰不動心呢?我並沒有強姦她們,是她們心甘情願讓上的。

正想得入神呢,門一響,蘭月進來了。她還穿著她的西裝裙,蓮步姍姍,香風飄飄。她關好門,坐到成剛身邊。成剛便忽地坐起來,壓低聲音問:「你不那在那屋坐著,來這兒乾什麼來了?」

蘭月美目幽幽地盯著他,說道:「我想看看你。怎麼,不歡迎我進來嗎?」

成剛咧嘴一笑,說道:「怎麼會呢?我巴不得你來呢。說著話,將她攬在懷裡。蘭月嚇了一跳,指指廚房。成剛不知哪來的勇氣,竟將蘭月推倒在炕上了,又將嘴堵上去。四唇便粘在一處了,親得好不火熱。成剛衝動得將舌頭都伸到蘭月的嘴裡,跟她的舌頭纏在一起。兩隻手還在大奶子連推帶揉的,連抓帶捏的,弄得蘭月呼吸聲都大了,而成剛自己連棒子都挺了起來。要不是門外有人的話,成剛非得扒光她衣服,盡情地干她一場。這妞,太迷人了。

蘭月還是比較冷靜的。她生怕一時不慎,闖出禍來,就在成剛的肉棒使勁兒抓了抓。這是一種信號,成剛明白的,又親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起來。蘭月起來後,瞪了成剛幾眼,才到鏡子前照臉。她的臉已經變紅了,紅得那麼艷,那麼誘人。她的眼睛也變得熱力四射。還有她的胸部,已經叫成剛給抓得膨脹起來了。蘭月覺得自己身上都熱起來,回想在省城的那些春宵,她已芳心慌亂。她也想那事兒了。那肉棒在體內活動時造成的快感跟美味兒,使她回味無窮。她到現在徹底相信了自己也是有慾望的,跟別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她也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像平日那麼心如止水了。現在她一看到成剛,心裡就暖暖的,很想跟他調笑。她知道這就是自己的身體成熟了,自己不再是波瀾不驚的少女了。想到自己還沒有成親,就失去貞操,她突然覺得好傷心,又好失落。唉,有什麼辦法呢?這個男人太能纏人了,並且也打動她了。

她對著鏡子理了理亂發,才說道:「我去幫蘭花幹活了。」

成剛點點頭,小聲說:「好,有空我會疼愛疼愛你的。」蘭月知道他的意思,就狠瞪了他一眼出屋了。屋裡又恢復了剛才的寧靜,卻留下了淡淡的香氣,令成剛那沒有得到發洩的慾望又再度上升。他心說,此時可不是衝動的時候,還是理智點吧。小不忍,而亂大謀。

又過了好一會兒,蘭花開門進來,說道:「剛哥,該吃飯了。先洗個手吧。」成剛便答應一聲,洗完手,去吃飯。四人坐到桌上,只見桌上已經有了四個菜,三瓶酒了。

蘭花微笑道:「剛哥呀,這次你勞苦功高,我們全家人都得感謝你呀。看,這有三瓶酒,一瓶是白酒,給你的。另兩瓶是葡萄酒,是我們三個喝的。」

聞著濃郁的菜香,聽著蘭花的溫柔的聲音,再看看蘭月的俏臉,成剛心情大好。他笑了笑,說道:「蘭花呀,你老是這麼客氣。我也是這家的人吶。以後不可再說這種客氣話了。我為這個家做任何事兒,都是心甘情願的。來吧,咱們喝酒。」

蘭花說道:「好哇,大姐說過,要親自為你倒酒的。那現在就讓她來吧。」

蘭月聽了,也不反對。她已脫了上衣,露出了白色的線衣,配得她的臉,顯得那麼乾淨而柔美。她站起來,握住瓶子,明亮的眼睛瞅在成剛的臉上,說道:「成剛,你為我做得太多了,也為我家做得太多了。雖然咱們是一家人,我也覺得很欠你的。但我這輩子就是給你當奴隸,我也要報答你的恩情的。」說著話,打開蓋子,給成剛倒了一杯。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酒我接受了,你的那些話,我可不接受。什麼恩情,什麼奴隸的,全部免了。以後再說這種話,我可不幫你了。」

蘭月眼睛突然濕潤了,說道:「成剛,你哪裡知道轉正對我有多麼重要呀?我從上班以後,就是臨時的,工資少掙不少不說,還受同事的白眼。本來嘛,我只要跟上邊搞好關係,就可以轉正的。可是我這個人的性格不適應社會。我對那種歪風邪氣實在是看不慣的。因此,我不會去走後門,不會請客送禮。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你一定會笑話我吧?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著話,又打開另兩個瓶子,給自己跟蘭花還有風淑萍都滿上了。

成剛微笑道:「蘭月呀,保持自己的個性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只不過有時候不合群,你會吃虧的。」

蘭花嘻嘻一笑,端起杯子,說道:「好了,大姐,不要說那些不愉快的事兒了。咱們說點高興話吧。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們都回來了,大姐也轉正了,蘭強也在省城穩定了。來吧,咱們全家喝一口。」在她的提議下,大家都站了起來,連風淑萍也舉起杯子。

蘭月一口就喝了大半杯,成剛喝了一大口。風淑萍喝了一口後,覺得臉熱,說道:「這酒也醉人吶。」

蘭花放下杯子,說道:「沒事兒的,度數低,多喝點吧,媽。你一年到頭,難得開心。」

風淑萍嗯了兩聲,說道:「可不是嘛,今天我好開心吶。自從老頭子走了之後,我沒有那麼高興過。」說著話,她的眼睛也閃起淚光。

蘭月露出笑容,說道:「媽,我們以後一定為你分擔心事,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蘭花跟成剛也響應著。於是,在快樂的氣氛下,他們都盡情地喝起來。喝了三杯后,風淑萍就感到身上發熱了,頭上見汗了。在這種情況下,蘭花幫她脫掉了外衣,露出裡邊的背心。這樣,她的兩條微黑的胳膊都露出來了。不是天生黑,是勞動時曬的。由於背心開口低,她都露出一段乳溝了。當她舉杯時,她的胸部便一顫一顫地動,象藏了小兔子。別人都沒有註意,而成剛卻注意到了。他可以斷定,她裡邊是沒有胸罩的。成剛偷看了幾眼不淺的乳溝,心裡癢絲絲的,像有蟲子爬過。

【第六集】第四章:愛妻魅力

在熱烈的氣氛下,成剛也大口喝酒。一瓶酒,喝掉三分之二,才停杯不飲,而那母女三人也都喝得飛霞撲面。尤其是蘭月,喝得比別人都多,那冷冷的美目變得熱情了,水靈了,不時往成剛身上轉,嚇得成剛不敢跟她對視。生怕她衝動之下,將二人的秘密都洩漏出來。

他也不敢多看風淑萍。那誘人的乳溝使他心神不定,不該胡思亂想,卻又忍不住。喝得差不多時,成剛要吃飯。風淑萍離飯盆最近,便起來去盛。在她轉身的時候,成剛瞧見了她的屁股。那被褲子勒得緊緊的屁股,顯得那麼大,又那麼圓,又那麼有內涵。成剛感覺心里格登一下子,由心裡發出一股電流,迅速傳遍全身。這使他有種罪惡感。這畢竟不是普通的別的女人,而是蘭月與蘭花的媽呀,自己有任何想法都是不應該的。

蘭月喝完酒之後,有點坐不穩了,身子直晃。蘭花過去扶著她躺下,給墊了枕頭。風淑萍並沒有喝多少,說道:「蘭月這孩子,以前從不愛喝酒的,也不喜歡在人前喝酒。怎麼這次這麼瘋呢?」

蘭花說道:「可能是大姐剛省城回來,再加上轉正,她的心情特別好。」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想不到這葡萄酒也醉人吶。」

蘭花笑道:「媽,這酒度數低,誰都可以喝的,可喝多了也會頭暈的。」

風淑萍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我感覺我的頭都有點大了,趕上缸沈了。」

蘭花安慰道:「媽呀,沒有關係的,常喝就好了。」

風淑萍擺擺手說:「蘭花呀,還是免了吧,那樣下去我也變成沒正事的女人的,讓鄉親們笑話的。」

這時,炕上的蘭月翻了個身,嘟囔道:「成剛,成剛……」聲音雖小,但挺清楚的,嚇了成剛一跳,生怕那二人聽出點什麼來,就說道:「她說夢話了,還以為是在省城裡買手機的時候呢。」

風淑萍說道:「蘭花呀,去弄點溫水來,給她喝下去。」蘭花答應一聲,一會兒,就端來一碗水。母女倆合力給蘭月灌了點水,然後再放她躺下。這次她安靜地睡覺了,那仰躺的嬌軀,使成剛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的好事兒。那高高的一起一伏的胸脯,更使成剛覺得手指有了反應。自己的手指最幸福的時候,一定是在攀登『高峰』的時候。此時此刻,成剛真想再爬一回。只是處境不允許呀。

吃飽喝足,蘭花幫著母親收拾桌子,成剛就回到東屋。也不干什麼,往炕上一躺,呆呆地想心事。剛才蘭月的夢話可嚇得他夠戧。萬一她真的透露出來,自己哪裡還有勇氣面對風淑萍母女呢?風淑萍不知道會怎麼痛恨自己呢,那時候就不會以自己為光榮,而是恥辱了。

想了一會兒,他也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屋裡的燈已經亮了,窗外好黑,黑得好像窗玻璃都是黑的。蘭花正在拉窗簾呢,不時微笑著看看他。成剛坐起來,說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蘭花說道:「我剛進來。」說著話,又開始鋪被褥。完成這一系列工作後,蘭花說道:「剛哥,咱們休息吧。」成剛點點頭,說道:「好的。」只覺得臉上也是熱乎乎的,好像是被火烤了似的。

蘭花服侍他脫了衣服,自己也只著了內衣,便一起進被窩。蘭花跟成剛摟得緊緊的,成剛覺得身上香噴噴的。妻子的身體那麼青春,那麼柔軟,使他覺得人生那麼美好,生命那麼可愛。他回憶起跟她一起走過的日子,覺得很甜蜜,很溫馨。他又想,如果她知道了我在外邊找了好幾個情人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柔腸寸斷,悲痛欲絕。

蘭花柔聲問:「剛哥,你在想什麼呢?」

成剛笑道:「自然是在想你了。你在這裡照顧家,可讓你辛苦了。」

蘭花甜甜地笑道:「這也是應該的嘛。這裡是我家呀。你走的那些天,我心裡好惦記你呀,多少回都夢見了你,想著盼著你快點回來,跟我團圓,跟我親熱。」

成剛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撫摸,那麼溫暖,那麼光滑。他說道:「蘭花呀,你是不是發騷了?那麼讓我疼愛疼愛你吧。我也有乾的意思了。這些天你一定流了不少水吧?」

蘭花搖頭道:「剛哥,我現是在想幹也乾不成了?」

成剛一愣,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麼呢?莫非你『抗紅』嗎?」

蘭花的臉充滿了幸福的笑容,說道:「不是的,不是的。記得我在電話裡跟你說的好事嗎?這就是了。」

成剛想了想,突然驚呼道:「什麼?你是說你有了嗎?」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嗎?好不容易有了。」

成剛聽罷大喜,說:「這太好了,太好了,我成剛要有兒子了。」

蘭花笑道:「有可能是女兒呀。」

成剛興高彩烈地說:「管他是男是女呢,都是咱們的骨肉。我得為他取個什麼好聽的名字呢?」

蘭花格格一笑,說道:「剛哥呀,你不用那麼急的,我剛剛懷上的。」

成剛問道:「你怎麼知道懷上的?你也沒有經驗。」

蘭花回答道:「這幾天我老是不愛吃飯,還經常嘔吐,月經又不來。我想可能是有了,就到縣城去查了一下,果然就有了。媽還不知道呢?」成剛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呢?」

蘭花解釋道:「如果我告訴她了,她就會不讓我幹任何活兒了。我可不想讓她受累的。」

成剛笑道:「你真是個好女兒呀。」說著話,他坐了起來,既沒有睡意,也沒有性慾了。當父親的喜悅勝過了一切。他想到孩子出生後,叫自己爸爸的快樂情景,臉上笑開花一樣。

蘭花也跟著坐起來,豎起膝蓋,雙手隔被按膝,瞅著成剛說:「剛哥,我現在有了寶寶,不能做了。你一定會憋壞了的,不行的話,我替你找個相好吧。只要她不把你搶跑就行。」

成剛聽了很感動,說道:「蘭花,你想得可真周到。這個你不必操心了。如果哪天我真忍不住了,真的找了一幫情人,你可不要怪我呀。」

蘭花認真地說:「你找多少情人,我都不反對,但是你不能拋棄我呀。我可是跟你登記的老婆。你別讓別的女人搶了我的位置呀。」

成剛聽她這麼說了,那顆因偷情而不安的心變得輕鬆一些了。他心說,蘭花能這麼說就再好不過了。我還擔心她知道會對我充滿怨恨呢。現在看來,她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的。問題是找她的姐妹當情人,她知道了還會這麼平靜,這麼理智呢?萬一她接受不了呢,這又該怎麼辦?

成剛摟住她的肩膀,說道:「蘭花呀,咱們是結髮夫妻,這個妻子的位置永遠是你的,沒人跟你搶的,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蘭花靠在成剛的懷裡,說道:「我不怕你有情人。在現在這個時代,凡是有本事的男人家外都有情人的。我不是一個不開通的女人,可是我最怕的是你離開我,跟別的女人跑了。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她說到這裡,聲音都變得淒涼起來。

成剛摟她緊了一些,說道:「不要想這些沒有影兒的事兒了。我對她會始終如一的。咱們一起以來,我哪有一天對你不好的。」

蘭花柔聲說:「那倒是,咱們自從認識以來,你對我都是一流的,沒說的。我經常慶幸自己有個好丈夫。我也相信,咱們可以白頭偕老,相愛一輩子的。」

成剛說道:「這就是了,你能這麼想,你就會過得開心的。好了,咱們睡吧。

蘭花搖頭道:「不,剛哥,我想讓你快活快活。」

成剛奇怪地說:「你不是不能做了嗎?我可不想傷害孩子。」

蘭花輕輕笑著,說道:「不能插那裡,難道不能插到別處去嗎?」

成剛聽了笑起來,說道:「是呀,快樂的方向不止一個呀。你又想吹簫給我聽了嗎?」

蘭花一臉的嬌笑,說道:「是呀,是呀,只是不知道你喜歡嗎?」

成剛回答道:「我當然是喜歡了。每次你一給我舔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真像長了翅膀似的。」

蘭花高興地說:「那麼好吧,你躺下來,我給你吹吹,讓你好好樂樂吧。」

成剛說道:「你趴著怪累的。不如咱們換一個姿勢。」

蘭花瞇著美目,甜甜地笑,說:「你想怎麼玩,我都聽你的了。我是一個百依百順的妻子。你就是我的皇帝。」

成剛聽了更為舒服,說道:「你躺下來,我跪在你旁邊好了。」蘭花答應一聲,便躺了下來。成剛脫掉內褲,美滋滋地跪到她的頭旁,望著她的俏臉,她的紅唇。蘭花用手抓住了,美目瞅了瞅成剛,說道:「剛哥呀,還沒有開始,你的玩意就已經有了興奮的意思了。」

成剛說道:「那東西沒什麼出息,一看到你,它就硬了。」

蘭花笑道:「看到別的美女也一樣硬吧?」說著話,她張開嘴,將肉棒含到嘴裡,認真而熱情地吞吐出來,那舌頭也不時地幫忙。成剛感覺自己身體都輕了,舒服得想吶喊出來。他望著妻子的俏臉,溫柔的眼神,圓形的紅唇,以及浪蕩的動作,心中充滿了驕傲感。那是一個男人的征服慾和佔有欲得到了滿足。這麼好的美女在服侍他呀。

成剛喔喔,啊啊地輕聲叫著,興奮得恨不能一射為快。蘭花賣力地工作著,把肉棒吞弄得唧唧有聲。稍後,又吐出肉棒看了看,那肉棒已經硬得跟鐵棒相似,又粗又長,好不嚇人。蘭花嫵媚地瞅成剛,說道:「剛哥,你很舒服嗎?」

成剛使勁地點著頭,說道:「舒服得都要靈魂出竅了。你的技術越來越棒了。」心說,不知道蘭月要是做這個玩法,會是什麼樣的風采,準保會迷死人的。

蘭花笑著,甜蜜中帶著淫蕩,說道:「剛哥,既然你喜歡,我一定讓你樂個夠。」說著話,她伸出舌頭,在馬眼掃了一下。成剛啊地一聲,說道:「好哇,舒服得人都要爆炸了。」

蘭花便嘻嘻笑著,香舌在龜頭上掃蕩起來。那溫柔而靈活的舌尖呀,把成剛弄得神魂顛倒,若不是他經驗豐富,善於控制自己,他早就射出來了。可是他沒有,他還沒有舒服夠呢。

蘭花也真夠愛他的,一隻手固定著肉棒,使它不會亂動。那條香舌,舔完龜頭舔棱溝,舔完棱溝舔棒身,然後再往下,往下,連兩個蛋蛋都不放過。她溫柔而熱情地玩著,像玩著心愛的玩具。成剛的肉棒上,留下了她斑斑的吻痕,也留在兩人的心中。

成剛這個時候是最銷魂的時候。他呼呼地喘著氣,享受著妻子帶來的幸福。他還望著蘭花的身體。那隻著了黑色內衣的身子是很誘人的。內衣將女人肉體的特徵裹得更為明顯,更具吸引力。她奶子隆起,也露出一條溝,雖然溝並不算深。她的褲衩遮住私處,由於薄,黑色的絨毛隱約可見。在她為男人玩棒的同時,她的嬌軀也不時地扭動著,彷彿身上癢癢似的。

成剛看了更好受,就伸出手,在自己喜歡的部位上撫摸著。揉她的奶子,輕重不一,很有技巧。弄得蘭花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了,扭得更歡了。自然了,她舔得也更為賣力了。

一會兒,蘭花說道:「剛哥呀,你站起來,我再給你舔。這個姿勢,我感覺不是那麼順溜。」成剛答應一聲,便站了起來。那胯間的棒子已高高翹起,並且那個龜頭變得好大,紅紅的,像一個雞蛋似的。

蘭花翻身跪下,含著笑望著自己的成績。她再度將肉棒抓在手裡,說道:「剛哥,你的功力也好深吶,我舔了這麼久,你還沒有射。你的本事實在是厲害呀。」

成剛笑道:「沒有這兩下子,哪也叫男人嗎?快呀,蘭花,用你的小嘴,再讓我樂一樂。」蘭花嗯了一聲,又將肉棒吞到嘴裡玩。她的頭不停地動著,時而是搖動,進而是點動,眼裡放射著動人的春光。若不是她有了寶寶,成剛早就將她按倒,一桿進洞,盡情地征伐這可愛的女人了。

在蘭花的努力下,又過了十分鐘,成剛才忍不住達到高潮了。當此關頭,蘭花不躲不閃,任憑那精華全部射到嘴裡。又濃又多的熱精,射得蘭花都想咳嗽出來。但她忍住了。她閉著嘴,鼓著腮,帶著勝利的笑容望著成剛。成剛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蘭花呀,吃下吧。這東西很有營養的。要是不吃,就浪費了。」

蘭花便乖乖地吃了,那喉嚨蠕動著,將男人的精華都吃到肚子裡。然後,她還將伸出舌頭,在唇外舔了舔,像是怕漏掉了一滴。她的目光始終望著成剛,又含情,又癡情。蘋果般的臉蛋,豐滿的紅唇,以及變得有幾分朦朧的眼神,都叫成剛歡喜而得意。這麼好的美女跪在自己的腳下。這麼好的美女為自己口交,作為一個男人,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由她的身上,成剛想到了別的美女。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她的一姐一妹了。他相信,以蘭雪的大膽與新潮,她一定不會拒絕給自己口交的。她那樣的女孩子,什麼都敢於嘗試的。這個活潑而任性的小姑娘,可愛得讓人想把她含到嘴裡。有時又可惡得想抽她幾下屁股。成剛覺得她像一朵玫瑰,雖然很好看,很迷人吧,但同樣也生了很多刺。她還不夠成熟,不夠穩重,需要時間的幫忙,跟人力的調教。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會變成最具魅力的美女。至於蘭月,那就更有味道了。蘭月就像一個寶藏一樣,叫人遠遠地看著,只見到珠光閃閃,耀人二目,卻看不清具體是什麼內容,使人很好奇,又很有興趣。

成剛心說,蘭月跟蘭雪都很有挖掘的潛力。象蘭月吧,別看性子清高,高高在上,清冷涼人。但我可以改變她的。她現在已經變得多了,但是還不夠呀。我要用我的力量將她變成一團火,就像小路;讓她敢於嘗試一切玩法,比如可以訓練她吃棒的,就像蘭花那樣對我。她那麼高雅,文靜,愛面子的姑娘,會對我這麼做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一定可以將她變成淫蕩的女人的,就像一個婊子。為我賣力的舔棒,在我身上淫聲浪語,超過一切的女人。征服她,比征服別人更有意思,更叫人滿足呀。

玩完之後,成剛摟著蘭花又進被窩,說道:「蘭花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呀。我剛才快樂得像一隻鳥一樣都要飛走了。我太愛你了,愛得恨不得把你吞到我的肚子裡。」

蘭花柔聲細氣地說:「剛哥,我也一樣的快樂,也一樣的愛你呀。這輩子我是跟定你了。希望你對我始終如一,不離不棄,咱們永遠那麼相愛。」

成剛的手在她的身上滑行著,說道:「那一定會的。你以後不要再想那麼多了。我的為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我不會隨便傷害一個女人的。」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的,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是前世修來的福,才嫁給了你。」

成剛笑了笑,說道:「說來慚愧呀,咱們雖然登記了,還沒有舉行婚禮呢。我會熱熱鬧鬧地辦一場,讓你風風光光地嫁人。」

蘭花笑容滿臉,說道:「只要相愛,就是沒有那表面的形式,我也是知足的。」

成剛說道:「你可真好呀,我對你很滿意。咱們是幸福的。」

蘭花嘆了口氣,說道:「咱們自然是很幸福的了。可是大姐並不幸福呀,等她的事兒都辦完了,咱們得幫她解決終身大事了。如果她不找對象,沒有新感情的話,她就會陷在過去的陰影裡跳不出來。她的工作已經得到解決了,感情也不要再拖了。」

成剛聽了心一酸,好像蘭月就要離他而去似的。這個已經成為自己胯下之臣的姑娘,可不能讓她飛了。成剛說道:「萬事總有個結果,蘭月也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只是這種事兒急不得的,要靠緣分的。」

蘭花點點頭,說道:「那倒也是呀,許多事兒別人是幫不了的。我相信大姐的命運也不會那麼差的。經過那麼多的事兒,她也應該走出陰影了,去過快樂日子了。對了,她在省城過得怎麼樣?」

成剛回答道:「還好吧,沒看到她有多著迷那裡,也沒有多反感。」

蘭花說道:「如果真把大姐給弄到城市裡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習慣呀?」

成剛說:「慢慢適應嘛,你剛到城市的時候不也是一樣不習慣嗎?時間長了,都會好的。」

蘭花嗯一聲,說道:「剛哥呀,你倒真捨得錢幫她買手機呀?買那麼好的,連我見了都有點吃醋了。」

成剛連忙解釋道:「你沒聽蘭月說嘛,那是我借給她的錢。她是要還的。」

蘭花笑了笑,說道:「那完全可以買一個便宜點的嘛,買那麼貴的有點太浪費了。」

成剛說道:「你姐是一個老師,在外邊是要講究面子,拿著低檔的東西,會被人家笑話。更何況她到省城去參加同學聚會去了。若是不買個好的,別人會瞧不起她的。你也是知道的,現在的人有多麼勢力眼。許多人都講究攀比的,真叫人噁心。還有呀,這手機也是你大姐自己相中的。既然她相中了,我自然會全力幫忙了。人嘛,只要想幹什麼事兒,只要是讓自己快樂的,不違法的,那就去干好了,何必有那麼多的顧慮呢?」

蘭花想了想,說道:「那倒也是呀。只是我要是看中了那麼好的東西,你會同意買嗎?」

成剛爽朗地說:「當然會同意了,只要你高興的,我通常都不會反對的。咱們這個家庭,你也是一半的主人吶。不要輕視自己呀。」

蘭花高興地說:「剛哥,你這話我好喜歡聽吶。」

成剛笑道:「只要你開心,我幹什麼都行。」

蘭花以頭拱著成剛,說道:「剛哥呀,這種話你一定不要跟別的女人說呀。若是說了,她們都會像蜜峰一樣撲過來,採你的蜜,我會吃醋的。」

成剛說道:「要說蜜蜂,也應該我是蜜蜂呀。我怎麼變成花了呢?」

蘭花說:「女人多的時候,男人可不就成了花嘛。」

成剛笑道:「花就花嘛,只要有人喜歡就行了。」

蘭花又說道:「剛哥呀,關於大姐的工作上的事兒,你得盡力呀。關於感情上的事兒,咱們也要幫她。我不能再看著她傷心,她難受了。我喜歡她天天都有笑容。」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她也是我的親人吶。」

蘭花說道:「好了,我不囉嗦了,咱們睡吧。」成剛便親了親她的臉,心裡想著蘭月,閉上眼睛睡了。在夢裡,全是蘭月的影子。

次日早飯時,大家坐在桌旁。蘭月又恢復了文靜而優雅的臉孔,不復是昨晚酒後的熱情與失態了。她看成剛的時候較少,而成剛看她的時候較多。她的眼神不再是清冷,可也不是熱的。但有一點是沒有變的,那就是始終存在的憂鬱與幽怨之意。成剛是可以感覺到的。那情緒肯定是由於自己的原因。

吃完飯,蘭月從一個包裡掏出一疊錢來,轉身遞給成剛,正色地說道:「成剛呀,這是還你的錢,你收下吧。」

成剛一愣,想不到她說話算話,這麼快就還錢了,原以為她是開玩笑的。他並沒有打算讓她還的。成剛並沒有接,說道:「蘭月呀,我不著急用錢。等我需要你還時,我會沖你要的。」

蘭月一臉的認真,說道:「好藉好還,再藉不難。你收回吧。」說著話,將錢往成剛手裡一塞,就去上班了。蘭花連忙追上去,拉住蘭月,說道:「大姐呀,雖說這錢是成剛借給你的,你也不必這麼著急還的。成剛說得好,等我們需要錢的時候,再向你要好了。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你攢點錢可不易呀。」蘭花說得很真誠,很坦率。

蘭月轉過身,瞅了成剛一眼,目光落到蘭花的臉上,說道:「蘭花,你們夫妻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做人有我做人的原則。欠的就是欠的,一定要還的。你不要再多說了。好了,我得上班去了。我的那些學生還等著我呢。」說罷,又向成剛看了一眼,才走出屋去。那一眼好深好深的,不知道含著多少內容呢。她那一眼,似乎是在告訴成剛,雖然她已經在肉體上成為他的人了,可是她還有獨立的人格。她不需要事事都靠男人的。她不會因為自己失身了,就把自己當成對方的奴隸,或者工具。

成剛走到窗前,隔著玻璃瞅著院子裡走動的蘭月,心中更多了一分對她的了解。她的優美的步子,藝術般的身影,卻透著倔強跟孤傲。成剛想不到蘭月這麼有原則性。他感覺自己並沒有徹底征服她,她好像是在跟自己過招呢,自己彷彿已經輸了一招。

成剛把錢交給蘭花,說道:「你看著辦吧。」蘭花拿著錢,走到炕沿上的風淑萍面前,說道:「媽,你看大姐多有脾氣呀?跟我們還斤斤計較的。不就是兩千塊錢嗎?用不著這麼急著還的。就是晚點還,也不有損她的形象的。」

風淑萍微笑道:「你大姐什麼樣,你還不了解嗎?她不喜歡佔人家的便宜的。她說了還錢,就一定會還的。」

蘭花問道:「那這錢該怎麼辦呢?」

風淑萍望著蘭花,說道:「既然你姐是藉的,那你們就收起來吧,不要再推來推去的了。蘭月說得對呀,欠債還錢。」

蘭花看了看成剛,說:「好吧,媽,你這麼說了,這錢暫時就放我這裡。等大姐需要錢的時候,我還會拿給她的。」

風淑萍嗯了一聲,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了。看著你這麼顧家,又這麼有姐妹之情,媽心裡真樂呀。」

蘭花輕輕一笑,說:「媽呀,咱們家人哪有不重感情的呢?就算蘭強那小子吧,也是挺有感情的。雖說他一大堆的臭毛病。」

風淑萍笑道:「可不是嘛,那小子也算個好人了,只是毛病真的太多了。你們得幫他改改了。以後在城裡,你們也得多照顧他呀。他一個人在外邊,我心裡總是不踏實,生怕他又會闖出什麼禍來。」

蘭花安慰道:「媽呀,你就放心好了。有剛哥的父親他們照顧著,不會讓他出事的。你要不放心的話,抽空你親眼去看看他吧。」

風淑萍點頭,說道:「過一段日子,我倒真想看看他去。畢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可不能讓他變壞了。不親眼瞅瞅,心裡沒底。」

蘭花說道:「到時候我們陪你去好了。」

風淑萍一臉的愉快,說道:「蘭強有著落了,蘭月也轉正了,蘭雪再考上大學,蘭強再娶上老婆,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你那死鬼爸若是知道了,他也一定會在地下笑出聲來的。」

蘭花感慨道:「爸去得太早了。他要是看到今天的這一切,一定高興得直拍大腿呀。」

風淑萍笑得有幾分苦澀,說道:「是呀,他會坐在門坎直拍大腿的,說一聲,太他媽的好了。」母女倆相對著笑了,笑得眼中都有了淚光。她們都回憶起那個短命的男人了。

一會兒,成剛回到東屋坐下。蘭花幫著風淑萍收拾東西,干點小活兒。成剛坐在炕沿上想,蘭月這個人很有原則呀,並不像蘭雪,總想著從我的手裡要錢,總想著撈好處。蘭月多好呀,明明已經成為我的人了,卻一點不聽話。她仍然堅持著她的個性,這是多麼難得,這麼可貴呀。我真的更佩服她了。我現在更愛她了,她比蘭花更值得我愛呀。如果讓我先遇到蘭月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追她,更會努力地干她,讓她當我一輩子的床上伴侶。她真的太招人喜歡了。

很快,蘭花進來了,將錢交給成剛,說道:「剛哥呀,這錢怎麼辦?」

成剛淡淡地說:「將它存起來吧,咱們手裡也不缺錢。」

蘭花說道:「那你去存吧。順便也看看蘭雪。蘭雪這丫頭一直在盼著你回來呢,想必是等禮物已經等瘋了。」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明天去吧,今天我不想出門。」

蘭花將錢塞到皮包裡,坐到成剛身邊,說道:「是呀,這一次你也辛苦了。大姐的事兒,你可沒少費心。咱們這樣幫她,她一定會感激咱們一輩子的。她是最怕欠別人情的。就算是咱們的情,她也會不安的。她這樣的人,有時候讓人服氣,有時候也讓人生氣。」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跟你的想法一樣。這就是她的個性了。你說,她今天上班,校里肯定會轉達上邊的意思,宣布她轉正了。她一定會很樂吧。你看著吧,中午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會有笑容的。」

蘭花笑道:「是呀,大姐一定會開心的笑的。自從你幫她擺脫了那個老傢夥,她心情就已經好多了。這次又有了正式的宣布轉正,她的高興是可想而知的。」

成剛將蘭花摟在懷裡,說道:「應該是這樣吧。」

等到中午蘭月回到家時,成剛跟蘭花注意了蘭月的表情,果然不比平日。她的臉上有了喜氣,笑容雖含蓄,卻無窮無盡。風淑萍就問:「學校已經告訴你好事了吧?」

蘭月感激地望了一眼成剛,說道:「是的,媽,早上我一去,校領導就正式傳達了上邊的決定,說我正式轉正,成為正式的老師了。我的工資跟待遇跟別的同事一樣了。」她說得很慢,卻很動情,那雙明亮的美目也變得有幾分朦朧了。這是她激動的表現。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蘭月呀,你好好謝謝你妹夫成剛吧,一輩子可別忘了他呀。」

蘭月直視著成剛,幽幽地說:「媽,我已經好好謝過他了。我這輩子都會深深地記著他,死也不會忘。」她的意思只有成剛可以聽懂。成剛望著她閃著淚光的眼睛,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好。畢竟她現在已經不只是自己的大姨姐了,還是自己的女人。

蘭花格格一笑,拉著蘭月的手,說道:「大姐呀,你這話說得我心裡都發酸吶。你這話說得好像你要以身相許似的。」

蘭月聽了嬌軀一震,聲音微顫,說道:「蘭花,不要亂說話。我還沒有嫁人呢。」她的臉已經如同紅布了。

風淑萍白了蘭花一眼,嗔道:「蘭花呀,你看你,說得什麼話呀,把你羞得脖子都紅了。現在這時代不是過去了。要是過去的話,父母說了算,又行娶兩個老婆的話,媽也會作主,將你姐姐也嫁給成剛好了。」

聽了這話,成剛也一愣,接著笑道:「嬸子呀,你真會開玩笑。」看蘭月呀,蘭月也正在看著他,那目光分明是含著深情的。看來,姐妹同嫁,她是不反對的。同嫁,總比看著人家夫妻親熱,自己乾著急要好得多吧。只是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蘭月要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她也看得出來,成剛也是真心愛她的,對她的愛之深,似乎在蘭花之上了。這使她得意,快樂,卻又矛盾而苦澀。這個難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解開呢。

成剛避開蘭月的多情的目光,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那輛摩托,說道:「那摩託不是我買的那台呀。」

蘭花走到他身邊,說道:「那是蘭強的摩托,是蘭雪騎回來的。你買的那台蘭雪騎著呢。蘭強這台也不錯呀,可是她就喜歡騎你那台。等蘭雪回來的,把那台摩託收回來。」

成剛想起蘭雪的可愛與活潑,心裡一暖,說道:「反正兩台摩託呢,她騎那台都由她了。」

蘭花嗔道:「你這麼慣著她,可不是好事。她遲早會被你慣壞的。」

成剛笑了笑,一回頭,只見蘭月跟風淑萍坐在炕沿上。蘭月正瞅著他,目光憂鬱如霧,卻又透著不滿與責怪。成剛心說,你又吃醋了嗎?可也不能怪我,蘭花才是我的老婆呀。

下午,沒有什麼事兒。成剛在蘭花的指引下,滿村子遛達。蘭花給她介紹每一條胡同,遇到重要的人家還多說兩句。當經過一家最大院子,最漂亮磚房的人家時,成剛多看了幾眼。那大門高大,還是鐵的,門上有獸頭銅環,圍牆不算高,但砌得很規矩,很有型。他想,這一定不是普通百姓人家。因為他走了一路,也沒有見過這麼氣派的。

成剛隔著瞅了瞅,說道:「蘭花,這家不會是村長家吧?」

蘭花溫柔地笑著,說:「剛哥,你說對了,這就是村長家。你怎麼知道這是村長家呢?」

成剛跟蘭花繼續往前走,走幾十步,才走過村長家的圍牆。他回頭瞅著,說道:「我在省城的時候就聽人說過,村長家的房子比別人家都大,都講究。我一看這家的氣勢就高人一等。聽說現在當一個小村長也富得流油呀。」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當一個村長都這麼神氣呀,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去學著當官了。」

蘭花搖頭道:「剛哥呀,你可別去當官。我可是絕對反對你去當官的。那當官的,哪有幾個好人呢?就算是好人,進到官場上,用不了多久,心腸也會變黑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有那麼嚴重嗎?太誇張了。」

出了村長家的胡同,一拐彎,迎面就碰到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背著個發亮的皮包,三十五六歲,中等個,秀眉圓臉,笑眼媚媚的,成剛認識,正是那個當會計的李阿姨。

當走近時,蘭花打了招呼,說道:「李阿姨呀,你這是忙什麼去了?村里的事兒很多吧?」

李阿姨望著蘭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說道:「可不是咋地,這村子不大,一天盡屁事兒。」說到這兒,目光在成剛臉上打了個轉,說道:「蘭花呀,聽人說你在省城混得不錯呀,真替你高興呀。嗯,你男人挺精神的。」

蘭花得意地笑了,瞅瞅成剛,說道:「我的運氣倒挺好,我也很知足的。對了,最近村長老婆沒找你麻煩吧?」

一聽這話,李阿姨笑容消失,咬咬牙,說道:「那個黃臉婆,跟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說著話,就匆匆地走了。她走遠之後,成剛哈哈笑了,說道:「蘭花呀,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明知道這個女的跟村長不干淨,你還老提那事兒,那不是揭她的短嗎?」

蘭花冷笑道:「我就是要揭她的短吶。誰叫她不是一個好女人吶?」

成剛不解地問:「她除了跟村長亂搞之外,還乾過別的事嗎?」

蘭花嘆氣,說道:「剛哥呀,你哪裡知道呀,這個女人嘴不好呀。她跟誰搞,那是她的私事,我們也不管。可是她以前說過不少我媽的壞話,說我媽跟這個男人,又跟那個男人的,真是太缺德了,氣得我都想掐死她。」

成剛說道:「是夠可惡的,應該打她一頓。」

蘭花說道:「也不必了。這兩年改了點了,不說我媽了。要不然的話,我才不會理她呢。」二人說著話,沿著村里的主路,向南邊走去。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頭,到了與去縣城的大路相接處。他們往遠處看,那路灰禿禿的,好長呀,也不直溜。

蘭花一指遠處,說道:「你瞧呀,那個騎摩託的,好像是蘭雪呀。」成剛順著她的指頭一瞧,只見遠處一個黑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轉眼間蘭月的臉蛋已經出現了。她穿著一身牛仔裝,板著小臉,一副女王的氣概。

當她看到二人時,臉上立刻有了笑容。主要當然是因為成剛的關係了。她盼他已經盼得心都快要著火了。她將摩托停在他們近前,跳下車來,叫道:「二姐,姐夫,你們怎麼在這裡呢?」

蘭花笑道:「我們沒有事兒了,出來走走。」

蘭雪的目光的熱起來,說道:「姐夫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那目光簡直讓成剛全身不自在。

成剛笑著回答:「我昨天中午才到家的。本想去看你,又怕影響你的學業。」

蘭雪小嘴一撅,說道:「只怕是騙人吧?還是你不想去,把我給忘了。」

成剛連忙說:「哪有的事呀?我說的是真的。」

蘭雪說道:「那麼給我買禮物了嗎?可不要告訴我忘了呀。」

成剛說:「自然不會忘了,就在家裡呢。」

蘭雪聽了眉開眼笑,說道:「是嘛,是嘛,我去看看。」

蘭花笑道:「你這丫頭,急個什麼勁兒呀。好了,你自己看去吧,我跟你姐夫還沒有玩夠吶。」

蘭雪笑嘻嘻地說:「那我還走了,要是禮物不稱心,得給我換一個。」

蘭花笑罵道:「死丫頭,跟個刺猬似的,全身都是刺。」

蘭雪伸伸舌頭,扮個鬼臉,又朝成剛使勁兒瞪了一眼,這才上了摩托,打著油門,說道:「那你們快點回來呀,我有好多話,要跟你們說呢。」

蘭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怎麼這麼多廢話呢?快走你的吧。」

蘭雪這才鳴了兩下喇叭,嗖地一聲跑出去了。蘭花望著她的背影,說道:「這丫頭越來越任性了,這有點怪你了。」

成剛也朝著蘭雪的背影胡思亂想,說道:「我又有什麼責任了?」

蘭花嗔怪道:「都是把她給寵壞了。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跟個小公主似的。」

成剛笑了笑,說道:「以後我不慣著她就是了。」

好一陣子,夫妻二人才往回走了。等他們慢騰騰地回到家時,蘭月已經下班了,正跟蘭雪在屋裡說話呢,風淑萍在廚房做飯。蘭花連忙去幫母親的忙。成剛則去屋去看姐妹倆。蘭月坐在炕沿上,顯得心事重重的,而蘭雪則把玩著她的禮物。她將那些禮物擺了半個炕。一會兒看看明星的傳記,一會兒瞧瞧明星的圖片,一會兒又看看明星的大頭帖。俏臉上全是笑容,像一個吃到好東西的小孩子。

成剛一進屋,蘭雪就唧唧喳喳起來:「姐夫呀,你真會買東西呀。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呀。這禮物買得真好,我可得謝謝你呀。」

成剛望了一眼已經沈默的蘭月,說道:「只要你喜歡就行了。這禮物還是你大姐幫挑的呢。」

蘭雪向蘭月一挑大指,說道:「知我者,大姐也。」

蘭月並沒有什麼笑容,說道:「我並沒有什麼功呀,你還得謝你姐夫呀。他那麼忙也想著你的禮物。」

蘭雪笑嘻嘻跳起來,兩手拉著成剛的手,說道:「姐夫,在我的心裡,你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在我的心中,你永遠光芒萬丈,你永遠無人可比。我永遠崇拜你,懷念你。」

成剛聽了苦笑,說道:「蘭雪呀,我怎麼聽著象悼詞呀。」

蘭雪瞇著美目,說:「姐夫,沒有的事兒,我是真的崇拜你的。」

蘭月說道:「蘭雪呀,別鬧了,造得那麼亂吶。快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一會兒好吃飯。」

蘭雪痛快地答應一聲,雙手忙活起來,轉眼之間,炕上就變得乾淨起來。成剛不時瞅瞅蘭月,她的臉上冷氣可不少。難道她又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嗎?但他並沒有問,而是問蘭雪:「蘭雪呀,今天可不是周末呀,你怎麼會回來了呢?」

蘭雪往炕沿一坐,一隻腳還調皮地悠蕩著,說道:「下午沒有課,我就回來了。我預感到大姐跟姐夫應該回來了。我回來一看,你們果然回來了。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太不講究了。」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蘭雪呀,你就是性急呀,早一天見,晚一天見,還不是一樣嗎?」

蘭雪嘴一撇,說道:「那可不一樣的。早一天見到,早天能見到禮物呀。」

蘭月嘆息道:「就知道禮物不禮物的,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蘭雪湊近了蘭雪,說道:「等我上班了,我也就長大了,像大姐一樣漂亮,像大姐一樣成熟。」

蘭月若有所思地看著成剛,說道:「你不要像我,我不是一個有福的人,好運氣的人。你還是像你二姐吧,她可是掉進了幸福的窩裡。」這話聽在成剛耳朵裡,非常不舒服。他知道,蘭月又在對他不滿意了。可是,自己能怎麼做她才滿意呢?難道說非得跟蘭花離了,娶她當老婆,她才天天笑嗎?那有點太不現實了。

這時,蘭花喊成剛倒水。成剛答應一聲,走出去,拎著泔水桶到大門外。倒完後轉身,正瞧見蘭雪笑嘻嘻地從大門口走來。

成剛走上前,說道:「蘭雪,你怎麼跟出來了?」

蘭雪美目一瞇,神秘地一笑,說道:「姐夫呀,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你一定有興趣。」

成剛笑瞇瞇地說:「你能有什麼事兒?除了衣服就是皮包的。」

蘭雪小嘴一撅,說道:「姐夫,這次你可想錯了。這次我要說的是關於我二姐的往事兒。她以前跟別人好過的。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

成剛一怔,隨後又想,誰沒談過幾回戀愛呢?用不著大驚小怪的。他笑了笑,說道:「蘭雪,那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蘭雪轉著美目,說道:「我要說了,有什麼好處?」

成剛聽了皺眉,說:「你不是要皮包嗎?我給你買就是了。」

蘭雪露出燦爛笑容,這才說道:「我二姐在進城打工前,在村里跟一個人談過戀愛的。那個男人是村長的大兒子,也就是二驢子的哥,叫大牯子。兩人談了有幾個月呢,關係可好了。」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後來怎麼分手了?」

蘭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好像他那邊出了問題。」

成剛說道:「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呀?」

蘭雪給他一個白眼,說道:「二人分手後,大牯子就到外邊打工,輕易不回來。可是前幾天,他卻回來了。我二姐還跟他見過的。」

成剛聽了心里格登一下子,說道:「真的嗎?」

蘭雪正色地說:「我騙你幹什麼呀?好了,只說這些。這些話可別告訴二姐呀。」說著,轉身回去了。

成剛想了想,覺得沒必要想那麼多。蘭花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自己沒有理由懷疑的。因此,他只當這話是一陣風吹過,並沒有往心裡去。

吃飯的時候,蘭雪胃口挺好,吃得速度挺快,如高速公路上的跑車,而蘭月則慢悠悠的,像打太極拳。蘭雪吃得那麼快,也沒有影響她說話,她不時說這說那,似乎只有這樣,她的心情才會更好。

成剛的目光從二女的臉上轉著,又轉到蘭花的臉上,越看越覺得三女都好。目前,她們在自己心中的打分跟她們的年紀排行一樣,蘭月是第一,蘭花是第二,蘭雪還沒有長開,只好排第三了。假如她們知道彼此都是在分享一個男人的時候,不知道作何感想。

【第六集】第五章:教師風情

吃完飯之後,蘭花幫著風淑萍洗碗。蘭月跟她媽說:「媽,我要去趟學校。」

風淑萍一邊刷著鍋,一邊說道:「你又有什麼事去學校呀?」

蘭月回答道:「白天幫學生做測驗,本來打算明天改考卷的,可是晚上剛好有空,我還是決定將考卷拿回來。反正閒著也沒有事。」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大姐呀,你要真是沒事幹的話,就多做點家務,以後出嫁後也能用上。」

蘭月淡淡一笑,輕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說道:「小了頭,嘴巴真厲害。這麼小就想出嫁了,你要是著急,以後『學』不上了,先把你嫁出去吧。」

蘭雪搖頭道:「那可不行呀。我還想上大學呢。我得考北大或者清華,我要為咱們家爭光呀。」

風淑萍聽了高興,說道:「蘭雪,你有這個想法就好,可別叫媽失望呀。」

蘭雪信心十足地說:「媽,你就等著瞧吧,我考大學那是關公掄大刀,輕鬆加愉快。」

大家聽了笑了。蘭花笑道:「蘭雪呀,先別吹牛呀。你要是到時候考不上,可別跟我們哭呀。」

蘭雪哼了一聲,目光轉到成剛的臉上。成剛微笑道:「看我幹什麼?考試這事我又不能幫你,你得自己用功才行。」

蘭雪急道:「我不是讓你代我考試,我是想問問你,你相不相信我能考上大學?」

成剛看著蘭雪微隆的胸脯,說道:「蘭雪呀,現在的大學可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我們那時候沒有什麼專科,也沒有什麼自費,我們那個時候只有本科。如果考不上,這個人只好重讀,或者放棄。現在就不同了,只要肯花錢,學校有的是,想上哪間上哪間,那麼多的學校,隨便人挑。所以我說呀,現在的大學,就連一個弱智學生都可以考上。蘭雪,你說你自己能不能考上呢?」

蘭雪拉長了臉,急道:「姐夫,你的意思我懂,你想說難道我還不如弱智嗎?對吧?」

成剛咧嘴直笑,說道:「意思差不多了。」

蘭雪大怒,跳上去就是一掌,正打在成剛的胸上。成剛捂胸彎腰,大聲道:「蘭雪,想不到你功力如此深厚,這次的內傷可是不輕啊。」

蘭雪見了大笑,說道:「少在那兒裝了。本姑娘要是練過降龍十八掌,你早就被打成碎片了。」

成剛逗她說:「也許你練過猴子十八掌呢。」

蘭雪哼道:「你才是猴子呢。」說著,在成剛的腳上使勁一踩。成剛皺眉:心想:小了頭,你還來真的呀?回頭看我不打你屁股。

那邊的風淑萍說道:「蘭雪呀,別跟你姐夫皮,你姐夫要是生氣了,你以後就沒有什麼前途了。」

蘭花也笑道:「你得討好他呀。他要是真生氣了,你連衣服都穿不上了。」

蘭雪聽了咯咯直笑,說道:「他可是大男人,他要是真生氣了,我以後就不理他了。那麼小心眼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人,那是太監。」

蘭花聽了又笑,說道:「蘭雪呀,你罵你姐夫是太監,他肯定會打你的。」

蘭雪下巴一揚,說:「他敢。」

成剛聽了有氣,就突然出手,按彎了蘭雪的腰,在她的屁股上猛拍了幾下。蘭雪連喊帶叫:「媽呀,救命呀,這個太監來真的呀。你姑娘要被打死了。……」聲音惹得大家大笑。

成剛並沒有真的使勁,只是想教訓教訓她,要她以後不要那麼無禮。打過之後,鬆開了她,只覺得手上留下柔軟的印象,那當然是來自於蘭雪的屁股。多日不見,她的屁股好像又長了些。這使成剛好奇心大起,真想扒下她的褲子,看看她的真面目。只靠手感,只怕不可靠。

大家笑罷,蘭月說道:「媽,那我走了。」

風淑萍說道:「蘭月呀,這天都黑了,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蘭月說道:「媽,我已經決定要去一趟。」

風淑萍唉了一聲,說道:「你這麼個牛脾氣,想幹什麼,誰都勸不了。好了,去就去吧,讓蘭雪陪你去吧。」

蘭雪跳起來笑道:「好哇,好哇,我當大姐的護花使者吧。」

蘭月看了看蘭雪,微笑道:「蘭雪呀,咱們要是在路上遇到瘋狗,你說是我保護你呢,還是你保護我?」

蘭雪輕輕一拍小胸脯,說道:「大姐,那還用多問嗎?保護大姐的責任當然是在小妹我身上了。」她故意用老氣橫秋的腔調說話,聽起來特別滑稽,連成剛都忍不住笑了。

蘭花說道:「蘭雪呀,這路上真要是遇到一條狗,只怕你比誰跑得都快呀。」

蘭雪不高興了,說道:「一姐呀,看你把我說成什麼樣子?我蘭雪是那種不顧姐妹感情的人嗎?我這麼說吧,要是沒有狗出現,那就算了,要是真有瘋狗出現的話,那是它的末日到了。來一隻,打死一隻;來兩隻,打死一雙。」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蘭雪呀,你什麼時候也練起武來了?」

蘭雪輕聲笑著,說:「我沒有練武呀,可是我有足夠的勇氣、萬分的信心,還有鋼鐵般的意志、長城般的堅強……」聽了這話,成剛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都咳嗽了。其他三女也笑成一團。

蘭雪環視著大家,說道:「你們笑什麼?好像我說的話都是假的似的。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蒼天可作證。」

風淑萍擺擺手,說道:「蘭雪呀,不要耽誤你大姐的時間了。你跟著去不合適,你們要是一起去的話,我心裡都不踏實。這次,還是麻煩一趟成剛吧。有他保護著,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蘭花響應道:「就得這樣。」

蘭雪小嘴一撅,哼道:「幹嘛都不信任我呀?我可是一個好人。」

蘭花走過來,一摟蘭雪的肩膀,說道:「蘭雪呀,沒有人說你不是好人,只是你沒有保護別人的本事,還是讓你姐夫去吧。」

蘭雪搖頭道:「不,不,我想去。」

蘭花眨了眨美目,說道:「不如這樣吧,蘭雪,讓大姐自己選一個人吧。大姐可是一個聰明人。」

蘭雪吐吐舌頭,說道:「不讓我去就拉倒,我還落得清閒呢。」說著,往炕上一坐,又將她的那些「明星」都拿出來,像擺書攤一樣,都擺了出來。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的確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蘭月的目光望著成剛,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意見的話,那麼就麻煩你陪我走一趟吧。下次我一定不再麻煩你了。」她的聲音說得禮貌而冷靜,使成剛聽了不是很舒服。

成剛微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誰有事我都會盡力幫忙的。」

蘭花催促道:「快去吧,剛哥。」

風淑萍也說:「早去早回,路上黑呀。」

蘭雪轉過頭來說:「大姐呀,如果有什麼情況你們應付不了的話,就跑回來找我,我會替你們擺平。……」句話又惹得大家又是一陣笑聲。笑罷,成剛與蘭月二人出了屋,走到院子裡。

今晚還不錯,天空掛著一個圓圓的明月,皎潔的月光灑了一地,將院子照得挺亮,如同積水一般。而遠遠近近的房子則是黑乎乎的,呈現素描般的輪廓。深吸一口氣,空氣清涼又新鮮,他們並排走著,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身後。

出了院子,成剛轉頭望著蘭月,蘭月也在此時看著他。月光落在她的臉上,潔白如玉。她那雙眼睛特別明亮,頭髮又特別黑。二人的目光一接觸,蘭月便將目光避開了。

成剛輕聲說:「蘭月呀,怎麼了?又害羞了嗎?咱們又不是陌生人。」說著,拉住了她的手。蘭月啊了一聲,忙將他的手甩開,又向旁拉開一米的距離。

成剛感到意外,說道:「蘭月,你不喜歡我了嗎?我哪裡得罪你了?」

蘭月瞅了他一眼,小聲說:「成剛呀,頭上有潔白的月亮呀,咱們拉手會叫人看到的。那樣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難道你希望咱們的事鬧得整個村子都知道嗎?」

成剛這才恍然大悟,笑道:「我還以為你因為什麽生我的氣了呢。我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蘭月轉頭嘆氣,說:「你怎麼就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呢?你做了。」她加快腳步,像要將他扔到後面。

成剛忙快步追上來,說道:「我沒有呀。」

蘭月輕哼一聲,說道:「怎麼沒有,你回來以後,總跟你老婆在一塊,那不是對不起我嗎?你可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呀。這是別的女人在搶我的男人吶,我感覺心裡在流淚呀。」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淒苦,令人心情沈重。

成剛聽了又喜又酸,說道:「蘭月呀,你幹嘛老往壞處想?這樣你怎麼能開心呢?還是不要看不該看的吧。我跟蘭花在一起是最正常的了。」

蘭月思了一聲,步子走得更快了。月光下,她的速度如小跑一般,成剛只好邁開大步追上去。月光下,世界靜靜的,連狗叫聲都沒有,似乎只有二人的腳步聲,還有他們年輕的心跳聲。

路上沒有什麼人,只有他們在行走。明月像一盞大燈,照亮他們前進的道路。有美女在旁相伴,成剛心情極好,比泡在溫泉里還爽呢。他一邊走著路,不時瞧瞧身邊的麗人。在月光裡,她顯示出使人驚豔的風采,使成剛想到了月光下各種鮮花的樣子……到底哪一種適合比喻蘭月,他無法確定。

蘭月轉頭瞧瞧成剛,問道:「怎麼沒有動靜了呢?平時不是一大堆的廢話。」那嬌嗔薄怒的樣子,有著獨特的美。

成剛笑呵呵地說:「我在想你呢,想咱們在省城的時候,在我家床上的事。」

蘭月大羞,哼道:「你這個色狼,老想那事幹什麼?我跟你說,咱們的事要是因為你透露出去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那時候我也活不去了。我還沒有結婚,就名聲壞了,到時候沒臉出去見人,只有死路一條。」

成剛陪笑道:「蘭月呀,你難道還不信任我嗎?我總是為你著想,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得好好活著,將來為我多生幾個孩子。」

蘭月嘆氣道:「生孩子還是算了吧,就算生了,也是私生子,是『黑人』那可就夠丟人了。」

成剛不以為然,說道:「只要孩子能生出來,我就有辦法報戶口。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給他們名份。」

蘭月感慨道:「世事茫茫難自料,明天的事誰會知道呢。」

成剛安慰道:「不要什麼事總往壞處想,應該往好處想。也許咱們的事以後也會有轉機。」

蘭月唉了一聲,說道:「還能有什麼轉機?我不希望我的妹妹離婚,更不希望她死掉,可我又想和你長相廝守在一起。這應該是沒有什麼法子可解決的吧。」

成剛笑了笑,說道:「說不定哪天國家就允許多妻制了呢。那時候我就可以把你也娶進門了。」

蘭月呸了一聲,說道:「你那是做夢吧。」

正說著呢,只見左邊的胡同里跑出一個人來,由於來得突然,嚇了蘭月一跳。成剛連忙擋在蘭月身前。蘭月的目光從成剛的肩上看去,問道:「是二驢子嗎?」

那人站住腳,轉回頭,說道:「是我,是我,原來是蘭月呀,這晚上還出來軋馬路!」說著,一臉猥褻的笑容。

蘭月從成剛身後走出來,說道:「二驢子,不要睜著眼胡說。我是去學校拿點東西。你晚上不在家裡喝酒、賭錢,跟個夜貓子似的四處亂闖,一看就知道不是幹什麼好事。」

二驢子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是有點事,也都是家裡事。」

蘭月問道:「是什麼事?」

二驢子笑道:「你走近點,我可以告訴你。」

蘭月一想,有成剛在跟前,料想他也不敢對自己亂來,就走了過去。二驢子瞧瞧後面月光下直立的成剛,那虎視眈眈的架勢實在讓人心涼,就不敢有什麼想法。他低聲說:「蘭月呀,不瞞你說,我接了一個麻煩活兒,說出來都覺得丟人。我要說給你知道了,就等於往自己的臉上抹屎呀。」

蘭月冷哼一聲,不頭掃了一眼他的黑臉,說道:「你家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你爸那點緋聞嗎?」

二驢子以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低聲說:「蘭月呀,你可小點聲呀,別叫別人聽見了。」

蘭月不層地說:「你還當什麼新聞嗎?全村人誰不知道你爸跟那些女人亂來呀?這年頭,不新鮮了,我都不愛聽了。老實說,你去幹什麼了?」

二驢子嘿嘿一笑,說道:「蘭月呀,平時你可是不關心這類的事呀,今天你怎麼這麼有興趣吶?」

蘭月回答道:「今天我心情好呀。快說,不說就趕緊滾蛋吧。」她的詞鋒也變得犀利起來。

二驢子覺得蘭月有點變了,說道:「我告訴你吧,不過你可別說給別人知道。就是我媽讓我去跟蹤我爸。」

蘭月往月光照耀的前面看了看,說道:「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呀。」

二驢子解釋道:「不是那種跟蹤,是等他幹壞事時,讓我去聽聲。」

蘭月喔了一聲,說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二驢子嘿嘿笑著,說道:「我媽知道我爸去跟別的女人會面了,她想知道是誰,是不是還是那個李阿姨。」

蘭月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那你媽為什麼不自己來呢?」

二驢子說道:「我說我接了個麻煩活兒,問題就在這兒呀。我爸平時對我挺好,我要啥給啥,我就是要天上的仙女,我爸也會為我抓來。可是我媽讓我去跟蹤他,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我這可是當了叛徒呀。但要是不去,我媽那哭天抹淚的樣兒,也怪慘的。這要是讓我爸知道,我真他媽的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足人吶。」

蘭月聽了忍不住輕聲笑了,那笑臉在月光下美麗而聖潔,把二驢子看得都呆了。蘭月見他賊光閃閃地盯著自己看,立刻收起笑容,嚴厲地說:「好了,你趕緊去盯梢吧。」

二驢子如夢方醒,答應一聲,使勁盯了一眼蘭月,轉身就跑,跟受驚了的馬一樣。蘭月哼道:「看著點腳底下,別把門牙摔斷了。」

二驢子停下腳步,轉頭說道:「多謝關心,俺太感動了。記著呀,蘭月,可別洩露出去了,要是洩露了,我爹會扒我的皮的,就跟兔子被扒皮一樣慘。」

蘭月說道:「你快滾蛋吧。」

二驢子又嘿嘿笑了兩聲,才跑遠了。跑的過程中,偶爾還臆高,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麼好。成剛走上來,說道:「蘭月呀,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看你對他好像挺關心的。」

蘭月朝成剛一笑,說道:「成剛,你不要吃醋。我跟他說話的目的,不是為了氣你,而是想知道村長在幹什麼,又跟誰亂來了。」

成剛不解地問:「知道那些花花事有什麼好?弄不好還會長針眼呢。」

蘭月沈吟著說:「多知道一些,自然有好處了。哪一天如果找村長辦事,也許用得著。」

成剛這才明白蘭月的目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喜歡上剛才那豬八戒一樣的傢夥了。」

蘭月不由地笑了,說道:「成剛,我會喜歡你這樣的豬八戒,也不會喜歡他那樣的豬八戒。你這樣的豬八戒畢竟還是可愛一點。」

成剛哈哈大笑,說:「蘭月呀,你這是拐著彎罵我是豬呀。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厲害了?真叫人意外。」

蘭月說道:「我不是變厲害,我是心情好。」

成剛問道:「為什麼心情這麼好?」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你現在沒有跟蘭花在一起,而是陪著我呢。」

成剛聽了又感動又好笑,說道:「就因為這個嗎?」

蘭月回答道:「是的,我感覺自己打敗了你的老婆,我在跟她的竟爭中取得了勝利。打敗敵人的那種高興,你應該明白的。」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我知道,可是她是你的親人吶。」

蘭月固執地說:「是親人,也是敵人。我並不想跟她鬥,可是我看到她在你眼前黏乎的樣子,我就是不舒服,好像她搶了我的丈夫一樣。我對她就有點恨。」

成剛心裡一驚,說道:「你可不要這樣,你要是恨的話就恨我好了。她哪裡是你的對手呢?咱們頭一次見面,你就吸引了我,這樣的你已經打敗她了。你可千萬不要傷害她呀。」

蘭月沈默一會兒,說道:「好了,不說這些沒有用的了。咱們得忙正事了。」說著,一指前面的路就先走了。成剛自然像尾巴一樣跟著,心裡卻說:是我給她帶來了苦惱。要恨的話,她應該恨我才對呀!

等經過那座廟時,成剛不由地站住了,往那裡望去,他心想:今晚那裡會不會還有人呢?那個喜歡「偷吃」的村長,又在搞誰家的娘們呢?這麼風流可不是好事呀,萬一染上什麼風流病,那可是花錢娶媳婦——犯不上的事呀!

蘭月轉頭看著他,說道:「成剛呀,你傻乎乎地站那兒乾什麼呀?你想去廟裡上香嗎?」她望著月光下那座黑乎乎的建築。那兒多像一隻大怪物呀!

成剛笑道:「是呀,我是想上香去,只怕時間不對。」

蘭月說道:「要去就白天去吧。晚上那裡太熱鬧了,你不但上不了香,還會惹上一身騷氣。那個二驢子可能就在那裡,要是他爸也在,可能還有哪個不要臉的婊子。」說到後面,她不禁加重了語氣。

剛才蘭月跟二驢子說的話,成剛並沒有聽清楚,但從此時蘭月的話裡也能猜出個大概,就說道:「咱們走吧,這裡沒有什麼看的。」說著就帶頭走了:心裡卻有些好奇,很想去瞧瞧熱鬧。他想:在那個廟裡,那個色心如火的村長可能已經騎在哪個下賤的女人身上開始練槍了吧?那個村長艷福還真不淺吶,有那麼多的女人願意讓他幹。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小村長罷了,若是更大的官,一定更有艷福吧?若是有一天我坐上了我父親的位置,公司裡一定有不少美女可供選擇吧?「想到這裡,成剛覺得自己的身上都熱了起來。他好像已經看到公司裡那些年輕美女們對自己亂拋媚眼了。

到了學校,只見月光灑滿整個操場,地上像鋪了一層雪似的。那棟平房靜悄悄的,別的窗子都是黑的,只有守衛室透出黃幽幽的燈光。估計那位守衛秦大爺還在屋裡喝著小酒,享受人生呢。

來到那門口,蘭月進去打個招呼。秦大爺來到門口,推開門,藉著門裡射出的一道燈光,看了成剛幾眼,沒說什麼,又回頭去把門關了。離開守衛室,成剛說道:」這老頭的眼睛跟刀子似的盯著我看,好像我會對你不利似的,我又不是壞人。「

蘭月說道:」你當然會對我不利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今晚我一說要到學校來,你一定心裡都樂開花了吧?我可跟你說呀,我是來拿東西,不是來亂來的。你聽清楚了沒有?「

成剛笑道:」我聽清楚了,我會讓你滿意、知足的。「語調輕浮,透著邪氣。

蘭月哼道:」江山易改,本性難栘呀!以後我得離你遠點,你說什麼愛我、疼我,歸根結底,你就只是想占我的便宜,對我的身子感興趣,對乾事情有獨鍾。「

成剛苦笑道:」蘭月呀,你不要冤枉我呀,我對你向來愛如珍寶。我當然喜歡跟你干那事了,人嘛,有幾個不喜歡干那事的?難道你不喜歡嗎?我不信。「

蘭月搖頭道:」我就不喜歡,那樣子跟牲口發情差不多。「

成剛說道:」別說的那麼難聽呀,沒有父母的發情,這世上哪會有咱們呢?咱們更別提什麼緣分了。「

蘭月斥道:」強詞奪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說話間,已經來到教室門口。蘭月掏出鑰匙開了門,成剛也跟著進去了。本以為裡面是黑漆漆的,就像礦井之下,可進去以後才發現,月光從窗子透了進來,落到桌子上、地上,有點像雪,映得屋子裡朦矇矓朧,像一個夢裡的世界。成剛二人離得近,還可以看見對方的眼睛,看得見輪廓。

成剛說道:」這地方不錯呀,真安靜,適合談情說愛呀。「

蘭月哼道:」這是教室呀,成剛,是為社會及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是神聖、是高貴的,你可別汙染這塊淨土呀。「

成剛辯解道:」學生們現在不是沒有在這裡嗎?再說了,這幫孩子以後就算成為人才、成為大人物,有頭有臉了,難道他們就不談情說愛了嗎?就不成家立業了?就不偷情做愛嗎?就不胡搞亂搞嗎?人就是人,有高尚的一面,也有不高尚的一面。不然的話,人就不是人了。你看我,活得多真實,多來勁啊,你以後得向我學習呀。「

蘭月罵道:」大色狼,三句話不離本行。我說了半天,都是對牛談琴吶。好了,我拿丁東西,咱們就走吧。「說著,她打開了燈,走向講台。

燈一亮,教室就沒有了月光,矇矓的境界也被打破了,成為一個黃亮亮光明的天地。那些桌椅、壁報,以及牆上亂抹亂畫的地方,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成剛站在講台前的空地上,望著那成排的桌子,想像著那些小朋友坐在那裡規規矩矩聽課的樣子,不禁起了慈愛之心。他心想:有蘭月這位當老師的情人多好,等自己以後有孩子了,教育方面就不用自己操心。蘭花已經有身孕,但願是一個小男孩呀。我會竭盡全力將他培養成一個棟樑之材。

轉身看蘭月。蘭月來到講台上,翻看著一疊紙,臉上特別嚴肅,特別高雅,好像是在孩子們面前一樣。偶爾向成剛投來一眼,也像看待自己的學生似的。成剛突然想起誰說過,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是僅次於上帝的人。成剛不禁笑了,心想:他們再高貴、再偉大,不也需要異性嗎?不也需要做愛嗎?不也需要像牲口一樣發情,並做著難看難聽的事嗎?

蘭月將那疊紙裝進一個文件袋裡,夾在腋下,�頭一看成剛,就問道:」成剛,你偷笑什麼呀?又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了嗎?「

成剛瞇著眼瞅瞅她高聳的胸脯,搖頭道:」沒事、沒事,我跟你一樣,只是心情好。人嘛,心情一好,就忍不住笑了。「

蘭月罵道:」真是神精病,再傻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說著,走下了講台,關了燈。燈一滅,又恢復剛才那個月光世界了。那朦朧的感覺真好,像走進了一幅畫。

蘭月說道:」走吧,別在那傻笑了。「

成剛走過去,說道:」先別走,還有件事沒做呢。「

蘭月不解地問道:」什麼事?「

成剛笑呵呵地說:」蘭月呀,我還沒有親你,更沒有乾你呢。我現在好想好想插你兩下子。「

蘭月大羞,說道:」不行、不行,讓人發現了怎麼辦?「

成剛說道:」不會有人發現的。咱們關上門,一會兒就乾完了。「

蘭月說道:」這裡是教室,不可以乾那事,會對孩子不利的。「

成剛感到好笑,說道:」蘭月呀,你真有意思。現在又不是上課時間,孩子們並沒有在下面坐著,這怎麼會對他們不利呢?他們並沒有看著咱們。「

蘭月搖頭道:」不好,不好,我總覺得他們的那些眼睛都在看著我。我可不想在孩子麵前露出醜態。「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來吧,等你快活的時候,就什麼都忘了。「說著,從她的手裡搶過文件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將蘭月摟在懷裡。

蘭月輕聲說:」不要、不要,我今晚只是想讓你陪我走走,不是為了乾這事。「

成剛說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呀。你是我的情人,你既然喜歡我,就應該讓我高興對吧?我現在很想幹你,你就順從我吧。不然的話,我可要生氣了。「說著,嘴一湊,便親到她的臉上。蘭月哦了一聲,輕輕喘息著。

成剛雙手摟住她,一手勾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撫摸著。很快的,一隻手就摸到了屁股上,那豐隆多肉的地方,給人感覺不錯。成剛的嘴在俏臉上移動,親她的脖子、咬她的耳朵,大手也更放肆了,十指正她的屁股上抓弄,又拍打。隨著成剛的努力,蘭月的喘息聲更大了,不時發出哼聲。

成剛心想」這裡可不是家裡,更不是床上,時間緊迫,萬一真有人誤打誤撞地碰到,那可就不好了。應該珍惜時間,加緊行動才對。這麼想著,成剛的一隻手就轉到前面,抓上蘭月的胸脯。那高高鼓鼓的奶子真棒,成剛美滋滋地摸著,越摸越愛。

蘭月大口喘息著,說道:「怎麼總喜歡摸那裡呢?」她的手不知道放哪裡好了。

成剛也呼呼喘著,說道:「誰叫你那里長得大,長得好,讓人愛不釋手呢?」說著,兩隻手一齊在上面摸,越摸越愛,弄得蘭月全身癢癢,一股灼熱也從小腹升起。

成剛說道:「蘭月,摟我的脖子,讓我看看你動情的樣子。」

蘭月搖頭道:「不,我不想。」

成剛一笑,說道:「會兒你就想了。」說罷,大嘴一下子壓在她的紅唇上,雙手在她的身上胡亂抓著。抓來抓去,一隻手就伸到她的胯下摳弄。雖隔著褲子,仍然令蘭月激動、衝動,忍無可忍。

成剛的嘴也很狂妄,在紅唇上舔著、拱著、輕咬著,給了蘭月不小的刺激。之後,他又撬開蘭月的牙關,將舌頭伸了進去,跟她的香舌纏了起來。越纏越有力,越纏越愛纏。成剛喘氣聲大作,而蘭月也鼻子哼哼著,腰臀扭動著,兩條胳膊也不由地勾住成剛的脖子。她的舌頭也知道配合,當成剛的舌頭後退時,蘭月的舌頭追了上去,將成剛再勾引進去。這小小的舉動,已經令成剛大為興奮。對於蘭月這樣個性的人,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可是一個不輕易動情的人吶!

成剛盡力挑逗著她。那手指在她的胯下玩得更歡,要不是蘭月忍著,早就高叫出聲,整個教室都會迴盪起她的歡叫聲。當成剛要解她的褲帶時,蘭月猛地推開他,嬌喘著說:「等一下,等一下。」

成剛想不到她會「急剎車」,心裡有點失望:心想:她怎麼又不干了呢?按照她這個熱情勁,她應該不會反對才是呀?難道她還是怕有人來煩嗎?他沒有說話,看著蘭月,想知道她想幹什麼。

只見蘭月走到門前,拉開門,向外張望了好一會兒,才將門關上鎖了,說道:「外面沒有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就伯秦大爺過來看。」她的聲音有點不安。

成剛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心裡一暖,說道:「怕什麼呀?我可不怕他,就算是他親眼看到咱們幹事了,我也會幹完再跟你分開。那麼大年紀了,我想他也不好意思看吧?再說了,他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在屋里當豬了呢。」

蘭月輕輕一聲笑,說道:「你可真是罵人不帶髒字呀。老頭要是知道你這麼說,準會用髒話罵娘的。」

成剛拉住蘭月的手,說道:「蘭月呀,春宵一記值千金,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說著,又將她摟在懷裡玩弄。

時間差不多了,就該動真格的了。成剛幫蘭月脫去衣服,脫光之後,讓她坐到一張課桌上,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蘭月說道:「你非要在這里幹,也只好挺著了。」

成剛一邊脫光自己,一邊說:「有困難不怕,克服一下就行了。快樂才是第一。」說著,他站在蘭月的身前。藉著窗外潔白的月光,成剛可以看到蘭月的裸體也是一團白,還飄著香氣呢。

成剛聞得心醉,就摟住蘭月,一手摸著一隻奶子,嘴上還吃著另一隻。那大嘴盡情地玩弄著奶頭,連吸吮、帶輕咬的,那隻手也同樣可惡,又抓、又捏、又推、又轉的,弄得蘭月忍不住輕聲浪叫。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別的了。

成剛為了讓她更激動,又把嘴貼到私處去舔。蘭月最怕這一招了,被弄得嬌軀直抖,叫聲也大了。在寂靜的教室裡聽得格外清楚、格外動人。蘭月呻吟著說:「成剛,別再舔我了,我服你了。你快點幹吧,一會兒有人來就壞了。」她的胳膊往後撐著,屁股肉直動。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蘭月呀,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叫點好聽的吧。叫我的名字太陌生了,我也不愛聽。」

蘭月昂著頭,哼哼道:「那你想我叫什麼?叫你妹夫嗎?那也可以。」

成剛在她的豆豆上輕咬一下,使她啊地一聲,然後才說道:「你叫我親愛的老公吧,我叫你蘭月老婆。」

蘭月搖著頭,說道:「肉麻死了,我不會叫的。」

成剛在她的花上又猛吻數下,說道:「你要是不叫我的話,咱們現在就穿褲子回去吧,以後你就不是我的情人了。」

蘭月哼道:「你這個壞蛋,弄得我全身難受,又想拍拍屁股走人。我恨死你了,恨你一輩子,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成剛嘿嘿笑,說道:「那你到底叫不叫呢?快叫。」

蘭月無奈,只好輕聲說:「親愛的老公。」那聲音夾著呻吟之聲,特別的性感,特別的撩人,使成剛樂得簡直想跳起來。他笑道:「我的蘭月老婆,老公一定會叫你爽得忘掉一切苦惱,只記得世上有一個我,而我正在幹你。」說著,他�起濕淋淋的嘴,挺著硬了半天的肉棒向蘭月的胯間刺去。肉棒子擠到洞口時,蘭月激動地扭腰,使肉棒跟花瓣磨擦著。這時的花瓣已經充滿了淫水,藉著水的潤滑,成剛一使勁,肉棒子已經插進半根去。蘭月啊了一聲,說道:「輕一點呀,好痛呀。」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呀,誰叫你奶子長得大,下面長得小呢。」

蘭月羞得舉拳打了一下他的頭,說道:「大色狼,你真討厭。我好恨你。」

成剛笑道:「打是情,罵是愛嘛。我好高興呀。」說著,又將剩下的半根也刺進去了。那粗硬的肉棒泡在柔軟多水的小洞裡,特別好受,舒服得直喘氣,心想:真美呀,簡直要死了呀。再看蘭月的臉,雖然看得不很清楚,也具有一種朦朧之美。他隱約看到她淫蕩的神情,這麼一看,更叫他不能自控。在慾火驅使下,成剛緩緩地抽剌起來。

由於那淫水夠多,很快下面就發出撲滋撲滋之聲,就像小貓在喝水似的,使成剛暗叫過癮,使蘭月更為興奮:心裡有一種羞澀之美。那肉棒一下下都乾到她的花心上,使她神魂飄蕩,那堅硬、那粗長、那灼熱,都叫蘭月心神俱醉。這次她並沒有喊疼,因為她太舒服了。她的表情也很好看,比喝醉了酒還美,只是這時候光線不夠好,成剛看不清楚。

成剛一口氣乾了好幾百下,幹得里面的水越流越多,將二人的毛都弄濕了。成剛呼呼地喘著,幹勁十足。蘭月呻吟不止,盡量不浪叫,以免惹來麻煩。可是那種騰雲駕霧般的快樂使她越來越難以把持自己。過了不久,她還是發出了一聲聲浪叫,雖然聲音不大,卻也令成剛大飽耳福了。

「啊,思,喔,呀,哦」等字,不時從她嘴裡發出。並且,她也扭腰擺臀地學著配合。還有,她的頭不安地亂動著、擺動、搖動,或揚、或低,那秀發也跟著亂顫。

成剛撫摸著她的腿,一邊幹,一邊問:「怎麼樣,蘭月,美不美?」

蘭月思了幾聲,發出夢囈般的聲音:「親愛的老公,我好像要變成一隻鳥飛走了,身體好輕呀,又好像變得四分五裂,一片片飛去。」那聲音像柔軟的舌頭舔在成剛的心上,成剛樂得差點沒射了。

一會兒,成剛將她抱到講台上,讓她坐著,跟剛才一樣乾著。雖然姿勢一樣,但成剛的感覺不一樣。這是講台上呀,是給學生講課的地方,但此刻,美貌的老師不再指導著學生,而是發出人類本能的叫聲。那聲音若是真被這群孩子聽到,他們一定會大驚失色吧。

蘭月也感覺好奇妙,既覺得快樂,又覺得羞恥。她羞恥並不是因為被男人幹,被自己的妹夫幹,也不是因為自己是大姑娘,主要是因為她也想起了自己那些乖巧的學生們。平時,他們可是拿她當仙子一樣的人尊敬。此刻,她卻坐在自己的講台上,望著天天寫字的黑板,被男人幹得欲死欲仙,呻吟不止,卻一點後侮的感覺都沒有。人真是奇怪,剛才她還堅決反對做這事呢,現在她卻希望那肉棒更粗些、更長些、幹得更快些、幹得更猛烈些。現在她越來越明白為什麼女人會為愛癡狂了。這裡面愛佔一部分,性佔了絕大部分。什麼愛情呀,愛情的旁邊就是性呀。

成剛幹到激動處,不禁將她抱起來。在他的指點下,蘭月四肢纏住成剛。成剛抱著她的屁股,一邊走下講台,一邊幹她。那鐵杵般的肉棒,每一次都剌到她的最深處,幹得淫水直淌。

成剛來到寬綽處,微微彎腰,馬步蹲下,大力干她。蘭月啊啊地叫著,嬌軀躥上落下地動著,兩隻奶子跳得真美。成剛一口氣將蘭月幹出了高潮,但他還是不罷休。他將蘭月抱到窗下,將她放在桌子上,使其上身躺在桌上,那肉棒始終插在裡面。

這個位置很好,月光可以照到蘭月的上半身。這次,成剛看清楚了,在自己的操弄下,兩隻奶子一晃一晃地動,動如波浪,白如清雪,高如山峰。月光如水灑來,就在奶子的下面留下好大的陰影。奶子在肉棒的節奏下動著,連陰影也跟著晃蕩,一下大,一下小的。若是奶子小,陰影也是小的。

兩粒奶頭此時卻發黑,黑得好神秘呀!而她的臉則充滿了快樂。蘭月的眉毛動著,鼻翼也在動,臉蛋因興奮而粉紅,那迷人的紅唇一開工口,不時地發出浪聲淫語。

成剛呼呼地干著,問道:「怎麼樣?蘭月,這回好受了吧?」

蘭月哼哼著說:「親愛的老公,這感覺真好,我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興奮呀。」

成剛聽了心花怒放,將肉棒抽到穴口,然後又唧地一聲幹到底,說道:「蘭月老婆,既然你舒服,我一定要操得你全身發軟。」

蘭月哼道:「不,不,我還要回家。」

成剛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實在不行,我可以背你回家。」說著,又是一陣地狂抽猛操,操得蘭月神魂顛倒,忘了自尊。

月光照亮一半的身子,另一半則是暗的,雖不清楚,有幾分模糊,但更有神秘感。成剛在幹的同時,也不忘看二人的結合處。那裡一片模糊,看不真切,但可以感覺到有棒狀的東西出出入人。每次進去時,都會使蘭月發出哼叫。那哼叫高低宛轉,餘音裊裊,美不勝收。成剛更為得意、更為快活。他心想:蘭月呀、蘭月,你這輩子只能屬於我了。你只能讓我幹,誰要是搶了你,我就會跟他玩命。

成剛大顯身手,猛操蘭月,也不知道一共乾了多少下。當他將精華射進去時,蘭月發出哭泣般的浪叫,聲音那麼迷人,又有幾分淒涼。二人緊擁在一起。成剛用臉拱著她的大奶子。那裡好香、好溫暖,是世上最好的地方,最值得留戀了。

過了好久,成剛想鬆開她穿衣,蘭月都不肯放開。他心裡好樂,知道蘭月動情了,對自己有了依戀之心。

等蘭月放開他之後,他大獻殷勤,幫著蘭月穿衣。蘭月也不說什麼,乖乖地像女王一樣接受服務。等二人穿好衣服之後,蘭月又撲到成剛的懷裡,用頭拱著他的胸脯,嗔道:「大色狼,剛才你好兇呀,把我裡面插得好疼呀,可能已經腫起來了吧。你真可恨。」

成剛心裡很美。他抱著蘭月在教室裡旋轉幾圈,說道:「親愛的蘭月老婆,你真的好美、好可愛。我永遠愛你。」

蘭月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變心,我一定將你變成公公。」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這麼厲害,可不像老師呀。」

蘭月看了看教室,又聞聞氣味,說道:「明早我得早點來,把教室好好打掃一下,可別讓學生們發現什麼痕跡。我可不能影響了他們的身心健康。」

成剛想起剛才的好事,笑道:「你真是一位好老師,以後也一定是一位很會叫床的好老師。」蘭月聽了向成剛直瞪眼。之後,蘭月拿起文件袋,又看了一眼神聖的教室,才跟成剛離開了。想到剛才的狂歡,她是又樂又羞愧,她認為自己不該在教室裡歡愛,好像有許多眼睛看到了她似的。

次日,成剛的手機響了,是玲玲打來的。不知道這個小美女又有什麼事了,應該不是壞事吧!

【第七集】第一章:廟裡好事

且說那天晚上,二人在教室歡好之後,一同離開。這次是由成剛拿著文件袋的,裡邊裝著學生的試卷。此時,二人的心情都好得如蜜裡調油。蘭月的步子都不如來時的快了,而慢如飄雪,輕如落花,處處透著溫和與柔美。狂歡雖然結束了,但其中的餘味卻叫人回味無窮。

他們並肩走著路,時不時瞅瞅對方,每當四目相對,心里分外溫暖,都從中看到了對方的柔情蜜意,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月光之下,蘭月的樣子可謂驚艷。

她不笑的時候猶如梅花般冷艷,等她有了微笑時,那就有了桃花的風采了。成剛看在眼裡,在心滿意足之際,也有了巨大的成就感。試想,征服一個平庸的女人,男人都會得意洋洋呢,何況征服一個優秀的美女呢?感覺自然不同。

蘭月�頭望望明月,說道:「成剛呀,咱們出來有一會兒了,家裡都等急了吧?蘭花不會多心吧?」

成剛離她很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裡暖暖的,又癢絲絲的,真想再摟在懷裡,再乾她一把。成剛壓住自己的念頭,說道:「蘭月呀,蘭花不會多心的。

她對我是百分百的信任。我在她的心裡,那是聖人的位置。」

蘭月停住步,輕嘆一聲,說道:「都是我不好,把你這個聖人變成了庸人。

她要是知道了咱們的事兒,就儘管恨我吧。」

成剛輕笑一聲,說道:「你別說這種傻話了。我怎麼會把責任推到你身上呢。

我既然乾了,就不怕承擔任何責任。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一切有我呢。我不會讓我愛的人受苦的。我時刻在你身邊。再大的風雨也由我一個人頂著。」

蘭月點點頭,輕笑道:「這話聽起來真好聽,即使不全是真的,也叫人著迷,叫人舒坦。就衝這這幾句話,我也沒有什麼後悔的了。」說著話,又向前走去。

成剛望望著她的優美的身影,沈思一下,才跟了上去。月光如水,傾瀉在蘭月的嬌軀上。偶爾她轉過頭,月光便把她的俏臉照亮。她的臉那麼白,又那麼溫柔,平日的清冷已消失不見。

當二人來到那廟的道口時,成剛停住腳步,向那廟望去。那高大的建築在月下非常顯眼,附近沒有哪一座建築比它高。成剛側耳傾聽,並沒有聽到什麼。走到前頭的蘭月返回成剛身邊,嗔道:「成剛,你幹什麼呢?你想去燒香拜佛嗎?

這個時間可不對呀。要來白天來吧。」

成剛沖她嘿嘿一笑,說道:「蘭月呀,我哪有教徒的心思呀。我對那一套可不感興趣。」

蘭月也望著廟說:「不想燒香拜佛,你還想幹什麼?」心裡隱約知道他的意思。她也想起了村長的事兒。有以前的,也有今晚的事兒。

成剛問道:「蘭月,來的路上,二驢子跟你說什麼來著?」

蘭月回答道:「二驢子說,他來盯梢,盯他爸的梢。他說,他媽讓他查查他爸今晚又跟哪個賤女人鬼混。」

成剛說道:「這就是了。既然是這樣,咱們不如也去瞧瞧村長在幹啥。」

蘭月臉上一熱,心說,那村長是個色狼,對女人很有興趣。他能幹什麼?還是乾那事唄,就是自己剛體驗過的好事兒。蘭月深吸一口氣,說道:「成剛呀,那事兒跟咱們無關。咱們還是離得遠點,快些回家吧。家裡可能已經著急了。」

成剛搖搖頭,說道:「蘭月呀,既然咱們已經出來了,能單獨在一起,就應該珍惜寶貴時間吶。這次好過,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聚呢。咱們可以晚點回去。她們問起來,咱們可以好好解釋一下,讓她們別起疑心就是了。你說村長的事兒跟咱們無關,不對吧?我記得來的時候你對他的事兒不是挺感興趣的。

你還說,要多知道一些他的隱私,以後找他辦什麼事兒,也會方便一些的。這次不是個機會嗎?咱們知道了他在跟誰亂來,也多了一件打擊他的武器呀。你說是不是?」

蘭月猶豫著說:「倒是這個理兒,只是咱們總不能去偷看吧?」

成剛一笑,說道:「咱們又不是沒有看過,只當免費看戲了。」說著話,拉著蘭月的手,向廟走去。蘭月也沒有堅決反對。其實她心裡也知道村長今晚在幹誰呢。以前村里一直流傳著一個『謠言』,說她媽媽也是村長的女人。蘭家姐妹為此都非常氣憤,包括蘭月一個,都想親自質問村長,到底這是不是真的。蘭月也就此事兒問過媽媽,除了被盛怒的媽媽一頓臭罵之外,什麼結果都沒有得到。

蘭月相信,也只是一個謠言,是別人別有用心地誹謗。可是她又每想到這事兒的時候,又心跳加快,生怕媽媽真跟村長有什麼。媽一直一本正經,可是她一個女人領著一幫孩子,生活多麼艱難呀,會不會為了度過難關而不得已而為之呢?那樣的話,跟品質可沒有什麼關係了。

二人離廟越來越近了。走過一大半路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哼哼唧唧和喘氣如牛的聲音了。成剛衝蘭月一笑,蘭月瞪他一眼,輕聲說:「二驢子會不會在跟前。」

成剛低聲說:「不好說呀。他在的話,那就更熱鬧了。」說著話,又向前走去,躡手躡腳的,跟賊相似。當二人來到廟門外時,那些聲音如在耳邊了。那充滿激情,充滿活力的聲音,充滿淫蕩,充滿野性的聲音是二人再熟悉不過的。雖然二人幹事兒沒有這麼難聽,但是大同小異。一聽到這種聲音,蘭月芳心緊張而又竊喜。二人靠在一起,傾聽著別人的狂歡的『直播』。

一個喘著粗氣的男人說:「寶貝兒,你今晚的戰鬥力好強呀,胃口好大呀,是不是吃了春藥呀?」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村長。

一個女人呻吟著說:「誰吃哪玩意呀?是老娘我天生就是女戰士。今晚你的表現可不好呀。」還是那個李阿姨。

村長粗喘幾聲,說道:「別提了,來之前跟我老娘們幹過一場了,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連續作戰吶。我他媽的雞巴也是肉長的。」

李阿姨浪笑起來,說道:「我說今晚你怎麼跟塊豆腐似的,平常你可是跟隻狼一樣。原來是叫你家的黃臉婆給修理了。你堂堂的一個村長還擺弄不了一個老娘們,真叫人笑話。我可是聽說了,她在家裡可沒少鬧你。」

村長大聲道:「那又能怎麼樣?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她再鬧,也是我雞巴操的。她還是得聽我的。」

李阿姨哼了幾聲,說道:「那她鬧你,你不是也受得了?誰不知道你怕老婆呀。」

村長怒道:「胡說,我又不是沒打過她。我才不怕她呢。」

李阿姨又笑了,說道:「對,對,你不是怕他,你是怕她他親戚。誰不知道她有在縣里有當官的親戚吶。你要是讓她心涼了,她到那兒說幾句話,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村長顯然是被點中死穴了,好一會兒才說:「為了當官,我就得受著了。不然的話,我早就跟她離了。比她好的女人有的是,哪個都願意跟我。」

李阿姨嘻嘻笑,說道:「你要是不當官了,又有幾個女人跟你呢?」

村長也笑了,說道:「還真他媽的是這個理兒。跟我好的女人還不都因為我是村長嘛。我要不是村長了,誰還屌我呀?他媽的,這群婊子,都這麼勢力。」

李阿姨不高興地說:「你連我都罵了?」

村長問道:「要是我不當村長了,你還讓不讓我操?」

李阿姨毫不猶豫地說:「當然讓操了。女人長那玩意,就是讓男人操的。閒著會癢的,一癢了就全身不舒服。」

村長聽了高興,說道:「你家老爺們也是男人吶,他會給你止癢。」

李阿姨哼道:「別提那個王八頭了。他那雞巴不中用,插不幾下,就完蛋了。

他天生就是當王八的料。好,來吧,咱們繼續吧。」村長嗯了一聲。接著又是風雨大作,喘息聲加上哼叫聲,再加上淫聲浪語,可謂壯觀了。聽得門外的成剛熱血沸騰,慾火熊熊,褲襠都支蒙古包了。蘭月則芳心狂跳,臉上發熱,身子發軟,很想讓男人來抱。她可以想像出裡邊二人幹事兒樣子。也可以想像中他們的快樂。

僅僅過了一二分鐘,村長就大叫一聲交貨了。李阿姨不滿地說:「你怎麼能射呢?我還沒有樂夠呢。咱們再來一次吧。」

村長苦惱地說:「我得趕快回去了。我老婆說過,今晚要是八點不回家,她就跟我沒完。這都快過八點了。」

李阿姨哼了一聲,嗲聲嗲氣地說:「不嘛,我不讓你走。我需要你。我要你接著操。不把我操得勁兒了,我就不放你。」

村長氣哼哼地說:「你這個騷貨,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得知道顧全大局呀?

我不能跟她離婚的,她對我還有用的。我得依靠她那門好親戚幫忙,把官當大一點。我升官了,你不是也跟著借光嗎?」

李阿姨哼道:「少來這套。我就知道你是怕老婆的。今晚你說什麼都不好使,你還得再乾一次。想走,門都沒有。」她來了潑勁兒了。

村長苦笑著說:「就算是要幹,雞巴也不硬呀,怎麼幹?除非你給舔舔。」

李阿姨說道:「好了,好了,為了舒服,今晚老娘也豁出去了。」之後,就聽見村長啊啊直叫,急促地喘氣,看來李阿姨的嘴已經開始工作了。成剛與蘭月通過村長那興奮的歡叫就知道其中有刺激了。成剛不禁將她摟入懷裡,蘭月已軟得像棉花了。換了誰,聽了這直播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已知個中滋味兒的她呢?

成剛也很衝動了。他想把這衝動的火焰澆滅。這需要女人幫忙。

成剛說道:「咱們走吧,蘭月。」

蘭月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是該回家了。」

成剛笑道:「應該叫我的雞巴回家。」

蘭月瞪著他說:「好噁心吶。」

成剛說道:「小點聲,別叫他們聽見。」蘭月答應一聲。成剛便拉著蘭月的手沿路回到大道。到了道上,成剛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拉她往北去,走出十幾步,進了旁邊的一片樹林子。月光落下來,枝影斑駁。

成剛將那文件袋往地上一放,熱情地說:「蘭月呀,咱們開始吧。」

蘭月搖頭道:「剛才不是樂過了嗎?我不再乾了。再乾下去,我就回不了家了。」

成剛笑道:「我可以背你回去呀。要是遇到人,我就說你受了內傷。」

蘭月笑罵道:「你這個人越來越噁心了。你不要臉,我總得要吧。」說著話,要往外邊走。成剛趕忙攔住,知道她這是在裝腔作勢。他知道她聽了剛才的淫聲,也已經動心了。

成剛摟住她,亂親著她的臉,說道:「蘭月呀,急什麼呀?等爽過再回去。

剛才那個村長跟那個娘們的聲音使我身上象著了火一樣難受。來,讓我去去火吧。」

說著話,兩隻手大肆活動,一手摸她的屁股,一手抓她的胸脯。那張嘴也壓在紅唇上,焦急地親吻著。蘭月本已動心,加上成剛如此挑逗,更是火上澆油。很快,蘭月就發出了甜美的哼聲。

成剛知道這裡不是尋歡的佳處,就想加緊時間,直達目標。他的手伸進蘭月的褲子。蘭月並沒有阻止,只是說:「這裡連個躺的地方都沒有?要怎麼幹才好?」

她嬌喘著,聲音透著盪意。

成剛笑道:「條條大道通羅馬,不躺著也能幹的。讓我來教你吧。」說著話,已將她的褲子脫了。蘭月還挺配合,說道:「快點吧,不然回去太晚了,媽和蘭花要怪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蘭月呀,你轉過身去,彎下腰,雙手扶著樹,我從後邊幹。」

蘭月反對,說道:「不好,那姿勢多麼難看吶。我是個好姑娘,我才不要那麼做吶。」聽得成剛都想笑,心說,你最浪的一面我都看到了。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又知道要臉了呢?女人真是麻煩。

成剛耐著性子說:「蘭月呀,這是黑天,你撅起屁股,我也看不清楚。再說了,這姿勢有什麼不好哇?你看有些動物就那麼幹的。很多夫妻也喜歡那麼幹。

那麼幹可以插得深一些,很過癮的。不信你就試試。」

蘭月搖頭道:「不好,不好,就算你看不清。我也不要那麼做。我經常看到狗是那麼幹的。在大白天的,公狗在道上就乾著母狗,難看死了。」

成剛開導道:「咱們都是自己人,咱們幹的目的是為了快活。只要能快活,不傷害誰,什麼姿勢不能用呀?就說蘭花吧,她還能給我舔雞巴呢?你想想,撅屁股幹,跟舔雞巴,哪個更難看?」

蘭月哼了一聲,說道:「無論哪個,都叫你便宜了。」

成剛知道她沒有那麼強硬了,就按著她,使她彎腰。蘭月很不情願地那麼做了,雙手扶著一棵大樹,屁股撅得不夠高。成剛在她的腰上點了點,說道:「蘭月,這裡低些,屁股高些。」

蘭月嗔道:「你們男人都不是東西,總是想著法的折騰我們女人。我們越下賤,你們越高興吧。」雖這麼說,還是那麼做了。

成剛笑道:「在幹這種事上,不存在賤不賤的問題,只有爽不爽的問題。明白嗎?我的蘭月老婆。」這話一出口,使蘭月的芳心一甜。剛達成共識的親密稱呼讓蘭月感到對方的愛意之深。

成剛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摸著。雖說隔著褲衩吧,也能感覺那裡的熱度跟圓潤、光滑。藉著旁邊灑落的細碎的月光,他可以感覺那屁股的形狀之美。成剛將嘴湊上去,深深呼吸著,聞著屁股溝裡的香味兒及腥味兒。他心裡一陣激動跟陶醉,心說,這股味兒真好,總叫男人們心猿意馬,總叫男人們不顧一切,即使付出更大的代價也無怨無悔。美麗的女人,那方寸之地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地獄呀。

聞了一會兒,又將手伸到屁股溝裡觸摸著。當他的手指碰到私處時,蘭月忍不住哦了一聲,用近乎哀求的腔調說:「成剛,快點幹吧,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真的不行了。」

成剛一想也是,便在那裡揉了幾下。只這幾下,已經讓蘭月受不了了。那裡已經流出淫水來。成剛衝動得將蘭月的褲衩往下一拉,拉到膝蓋彎上。美麗的屁股便露出來了,散發著肉香味兒,使男人發狂。雖然看不大清楚細節,但藉著月光,也可看個輪廓。那迷人的屁股在昏暗中也是白晃晃的,像是一團雪。而那黑暗之處更有神秘感。

成剛激動地撫摸著她的屁股,繼而將嘴湊上去,跟私處接吻。蘭月哪裡受得了呀,強忍著那使她隨時昏倒的刺激,又是扭腰,又是晃屁股的,幾乎停止呼吸。

她不敢大聲叫,因為林子外就是道路呀。她費了好大勁兒,才說道:「成剛呀,你要是再舔下去,我就叫出來了。出什麼後果,你都不要怪我。」

成剛還是不傻的,狠吸了幾口之後,才�起濕淋淋的嘴,說道:「蘭月老婆,我好喜歡舔你的逼呀。你那裡好香,我好想吸乾你的水。」

蘭月聽了更為刺激,嬌聲說:「喜歡就玩真的吧,別浪費大好時光。春宵無價呀,再過一會兒,家里人就要出來找了。」

成剛笑了,說道:「好,你就等著享受吧。」說著話,他迅速地脫光下身,挺著棒子湊上去。棒子在洞口磨擦幾下之後,便向柔軟的里邊頂去。有了騷水的滋潤,大龜頭順利擠入。成剛轉動肉棒,好好感受一會兒滋味兒,然後再一使勁兒,已經插到底了。

成剛頂著她的花心,輕呼道:「好舒服呀,裡面真緊,真軟,真水呀。我從來沒幹過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子。幹進去就不想出來。」

蘭月也得到了一種充實感,脹滿感,芳心充滿了美感,嬌喘著說:「你這個人好邪惡呀,老占我的便宜。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恨就恨吧。可我會愛你一輩子,操你一輩子的。」

說著話,屁股動起來,那根火熱的大棒子在蘭月的小穴裡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雖然不快,但很有力量,每一下刺入,都乾得蘭月輕聲叫。

成剛一邊乾著,一邊摸蘭月的屁股。這屁股跟瓷器一樣細膩,跟酥油一樣潤澤,又充滿了青春的彈性。成剛百摸不厭,暗暗叫好。兩隻手不時還伸到前邊,去抓她的奶子。雖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裡的偉大。豐滿的奶子在男人的動作之下,不安地動著。成剛解開她的上衣,使奶子解放出來。兩個大尤物,劇烈地跳舞著,湧動著,像是兩個大雪團。

成剛一手一個,肉棒大動著,兩手把玩著。只覺得自己的手不夠大,不能完全握住。他不時地捏弄奶頭,給蘭月得到更多的快感。

看吧,在月光的映照下,蘭月光著下身,被一個男人幹得扭腰擺臀,哼哼唧唧,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未婚姑娘,更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神聖的老師。這個時候,她迷失在性愛里,迷失在男女之樂中。她的呻吟聲隨著肉棒的力量而變化。

她的嬌軀也隨著插入的深淺而不同。

因為舒服,成剛越乾越有癮。一口氣乾了幾百下還沒有夠。他不是單純地抽插,而是追求變化。他有時將棒子抽到穴口,然後猛地刺入,幹得蘭月嬌軀倏地一顫。有時又將肉棒完全抽出來,在溝里和菊花上磨擦幾下,然後才輕柔而入。

這又使蘭月感覺新鮮。他不停地變化著,時而快如閃電,大氣磅�;時而慢如龜爬,慢條絲理。這使他感覺舒服,也使蘭月大長見識,知道了男女間有那麼多的好處。她在肉體上已經完全愛上成剛了。她很希望成剛每天都陪她,每天都把棒子插進去,操她個人仰馬翻,也沒有怨言。一想到『操』這個字,蘭月又羞又興奮。她可是一個好姑娘,以前每次想像這事時,總用文雅的詞,象雲雨,歡愛,或者做愛,交媾等等,從不用『操』字,可是自從跟成剛好上之後,在成剛的影響下,她也接受這個字了。她覺得這個字雖然粗些,但是很適用,很刺激人,最有味道兒。她在心裡已經用上『操』字了。她明白是成剛在『操』她,她是挨『操』的。誰叫她是女人吶,女人都是這個命。

成剛直乾了上千下,還不肯射。他幹得如醉如癡,不想完蛋。可是蘭月並沒有完全變傻,就催促道:「成剛,射了吧,咱們快點回家。」她的身子已經變軟,有點站不住了。

成剛這才嗯了一聲,使勁乾了幾十下,將精華射入,燙得蘭月一陣顫抖。成剛並沒有馬上起身,而肚子仍貼在蘭月的屁股上,不想拔出來。棒子雖說射了,並沒有完全軟下。泡在裡邊真好受。兩手還按著奶子。由於興奮,奶子已脹得像山東大饅頭。

二人同時喘息著,肉體相貼,都覺得好舒暢,好美。這要是在床上,肯定要一起睡一夜的,就跟夫妻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才分開。成剛幫著蘭花穿上衣服。收拾好之後,拿著文件袋正想要離開,只聽道上有人吵嚷著,打破了夜晚的寂靜。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兒。

道上來了兩個人,是從村里那邊過來的。一邊快走著,一邊還嚷嚷著。那是兩個人,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只聽女人氣哼哼地罵道:「這個臭婊子,我非得撕爛她的騷逼不可,看她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那男人勸道:「我說媽呀,你就小點聲吧。你不是說要捉姦成雙嗎?你這麼吵吵著,早把人嚇跑了。」原來這是一雙母子。聽他們的聲音,也知道是二驢子跟她媽來了。

村長老婆一聽也是,說道:「二驢子,你剛才看到他們混在一起了,你怎麼不衝進去,給那個臭婊子幾下子呢,也替我出出氣。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兒子呢?」

二驢子嘿嘿一笑,說道:「媽呀,瞧你說的,我啥時候不都是你的好兒子,孝順兒子嗎?只是你也知道,那廟裡也不是只有那婊子一個人,還有我爸呢。我要是衝進去,我爸還不得跟我急呀。他一急,備不住跟我斷了父子關係吶。」

村長老婆罵道:「二驢子,你真是個廢物,平時咋咋呼呼的,挺像個爺們的。

咋一用你的時候,你就跟那個大豆腐一樣了呢?真是啥也不是。」罵得二驢子只有陪笑。

母子二人來到往廟裡去的拐彎處。二驢子就停住腳步,再不前進了。村長老婆就問:「二驢子,你咋地了?讓傻子給悶了?咋不走了呢?」

二驢子搓著手,嘿嘿笑著,說道:「媽呀,你還是自己去抓姦吧。咱們出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只陪你來,不干別的。我可不能再過去了,讓我爸看見,那是吃不了,兜著走呀。我爸對我可老大的用處了。萬一老頭子生了我的氣,我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村長老婆聽了有氣,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二驢子的鼻子,罵道:「二驢子,你這個敗家玩意。你媽用到你的時候,你咋就癟茄子了呢?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我還是不是你媽?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抓姦,我就不要你這個兒子了。」

二驢子連忙說:「媽呀,我的親媽呀,你可別生氣呀。我就你這麼一個媽呀。

你要是氣壞了,我到哪裡再找這麼好的媽呀。快消消氣吧。」

村長老婆怒道:「二驢子,少在那給我扯犢子。你就放個屁,你到底去不去?」

二驢子一臉的苦笑,彎著腰,縮著頭,小聲說:「媽呀,早知道非我替你衝鋒的話,我就喝兩口酒再出來了。」

村長老婆罵道:「狗卵子一個,廢物點心。」說著話,他猛地抓二驢子的耳朵,就往那邊走去。

二驢子蹣跚地跟著,呲牙咧嘴地說:「媽呀,你放手,我去還不行嗎?」

村長老婆道:「你這小子,我白養你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手上用了更大的勁兒,往廟那邊走去。離廟不遠時,村長老婆放開手,並且不再出聲,象賊一樣向廟門摸去。月光下,村長老婆在前,二驢子慢騰騰地隨後跟著,心裡不斷地淌著苦水。他心說,今天算完了。我媽煩我了,我爸以後也不會再答理我了。我成了一塊臭肉,誰都不得意了。

再說成剛二人,等二人去遠之後,便從樹林子裡出來。成剛笑道:「這回有熱鬧看了。村長老婆去抓姦,村長被光溜溜的堵在廟裡,一定很好看吧?在自己的女人跟兒子麵前,他的臉一定丟盡了。還有那個什麼李阿姨,這回讓人給抓住,村長老婆還不掐死她呀?這回好玩了。」

蘭月哼道:「都不是什麼好人,讓她們狗咬狗地好好掐一掐吧,誰佔便宜了,誰吃虧了,我都高興。」

村長哦了一聲,拉著蘭月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好老婆,原來你對她們這麼大的意見呀。早知道如此,我找幾個胖揍她們一頓,也好給你出出氣。」

蘭月一擺手,說道:「那還是免了吧。我雖然不喜歡她們,可也不想看到她們被男人打呀。好了,咱們不能再騰了,必須回家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好,我聽蘭月老婆的。咱們這就走吧。」

蘭月聽得心裡一甜,說道:「你要是一輩子都能這麼說,還能付諸行動的話,我真的謝天謝地了。」

成剛又在蘭月的臉上啃了一口,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話,二人並肩往村子裡走去。當經過去廟的道口時,他們還不由向那裡一望。月光下,那廟黑乎乎的,像個大怪物,在如雪的月光下,黑得像在發光。

他們往前沒走幾步,就聽見廟那邊傳來聲響,有男聲,有女聲,雜在一起,又亂又鬧人。原來村長老婆跟兒子抓姦取得成績。村長與李阿姨幹完事兒,還沒有穿好衣服呢,村長老婆就突出闖進去,嚇得二人不輕。

李阿姨還算機靈,抱著外衣就往外跑。村長老婆罵道:「破鞋,臭婊子,你往哪裡跑?看我不撕爛你的騷逼的。」說著就來撲她。

村長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忙上前擋住老婆,大聲道:「老婆,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說。你讓人家走。」

村長老婆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這個時候你還護著她。我跟她沒完。」

但村長死死攔著她,使她不能上前。乘這麼個工夫,李阿姨便跑出廟去。村長老婆還叫道:「二驢子,媽的好兒子呀,快替我抓住那個臭婊子呀。別叫她跑了。

你媽我抓住她,一定打死她。」

門外的二驢子卻沒有吱聲。他可不敢得罪村長爸爸。他知道老爸跟這個李阿姨關係很鐵的,自己只能站在老爸的『船』上。如果自己犯傻,真跟老媽一條心,真將李阿姨給抓住。老爸盛怒之下,也許真會跟自己斷絕父子關係呢。在這件事兒上,他可是聰明的。

他眼見李阿姨從自己身邊跑過。這一幕令他目瞪口呆。李阿姨抱著衣服,光溜溜的身上只有一條褲衩。當她跑出門時,月光照到她的身上,她身上便光閃閃了。那大腿,那雙臂,那腰身,都在月光的照耀下鮮活起來。她跑動時,月光也彷彿在跟著動呢。尤其是一對奶子,上跳下顫的,鼓鼓湧湧,好不迷人。二驢子看到了,幾乎停止呼吸。

他忍不住啊了一聲。李阿姨回一下頭,感到一陣的羞澀。二驢子忙小聲提醒道:「你快走吧,別叫我媽抓住。」李阿姨嗯了一聲,跑得更快了。月光下,她的屁股扭動著。小褲衩並不能包住整個屁股。二驢子分明看到一部屁股肉在動呢,看得他都想衝過去,將李阿姨『就地正法』。胡思亂亂想之間,李阿姨已經跑遠了,像一個閃電體。

李阿姨一口氣跑到大道上,拐了一個彎。成剛見到了,忙拉蘭月躲到樹後去。

李阿姨停住腳,往後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追兵』,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說,這明天我一定會成為名人的。村長老婆可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她使勁喘了幾口氣,才穿起衣服來。由於離得近,成剛跟蘭月也看到她身體了。還別說,這李阿姨的身材長得真行,夠勻稱的。那一對奶子還真不小呀,更難得的是並沒有下垂。成剛想看得仔細一點,蘭月卻將他的眼睛捂上了。等蘭月將手拿走時,李阿姨已經穿上衣服了。只是倉促之間,把鞋落到廟裡了。她只好光腳回去了。

這時,廟那邊傳來村長老婆的聲音:「臭婊子,你給我站住。老娘我拿著你的破鞋呢。」

李阿姨這時候已經情緒穩定多了,回頭笑了笑,說道:「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穿吧,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鞋。」

村長老婆聽到了,大罵道:「你要是人的話,就站住。」

李阿姨笑了笑,說道:「該享受的東西,俺都享受過了。俺該回家陪自己男人了。」

村長老婆罵道:「不要臉的賤貨,偷了人家男人,還記得自己有男人,真是個破鞋。當心走卡倒了,卡掉你的騷逼。」

李阿姨嘻嘻一笑,說道:「俺的是金逼銀逼,可不是你那爛逼。」說完話,就接著跑起來。這次,不管村長老婆怎麼罵,她都不出聲了,就是一勁兒往前跑。

等村長老婆追到大道上時,李阿姨連個影兒都沒了。

這時候,穿好衣服的村長跟二驢子趕了上來。村長老婆轉過頭來大哭,指著村長罵道:「你這個混蛋,我對你那麼好,你還跟別的女人鬼混。我今天跟你拼了。」說著話,惡狠狠地衝過來。村長很機靈地一閃。他老婆收不住步子,便撲到了地上。她坐起來,哭得更兇了。

村長直嘆氣,說道:「二驢子,把你媽扶起來。咱們有事回家說去,別在這兒丟人了。」

二驢子答應一聲,將他媽從地上拉起來,好說歹說,跟村長一起扶著她往家走去。等他們走了之後,成剛跟蘭月才重新回到路上。他感覺像看了一場鬧劇一樣有趣。可惜的是,剛才沒有把李阿姨看得清楚些。蘭月這姑娘,也愛吃醋的。

女人在這點,可能都一樣吧。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他早已想到了解釋內容。等進了院子時,西屋已經關了燈,東屋還亮著,隔著窗簾,有幾分黯淡。估計蘭花還在等著他吧。

成剛跟蘭月進了外屋,在黑暗中摟過親一下嘴,然後才分開。成剛看著蘭月進了西屋,關了門,自己才進了東屋。一進屋,只見蘭花和衣躺在炕上,被褥已經鋪好了。

成剛知道蘭花是在等自己呢,不然不會還開著燈,還沒有脫衣而睡。他想到今晚跟蘭月的好事兒,不禁有點慚愧了。他愛蘭月,幹蘭月,都不為過。只是對於當妻子的蘭花,多少都有點不公平。畢竟這是一種背叛行為,而蘭花又沒有什麼過錯。

他脫掉鞋子,剛一上炕,蘭花就朦朧地醒來。她揉揉眼睛,一看到成剛,就坐了起來,說道:「剛哥,你回來多久了?」

成剛拉著她的手,說道:「有一會兒了,怎麼你不先睡呢?這麼睡很不舒服的。」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溫情跟柔和。

蘭花甜美一笑,說道:「剛哥呀,你不回來,我也睡不好。」

成剛摸摸她的秀發,說:「你怎麼這麼傻呢?以後別這樣了。」

蘭花笑了笑,問道:「你跟大姐怎麼回來這麼晚呢?蘭雪吵吵巴火的,都要出去找你們了。」

成剛笑道:「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難不成還會走丟了嗎?蘭雪真逗。」

蘭花望著成剛的俊臉,說道:「剛哥呀,你還沒有告訴我晚回來的原因呢。」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本來可以早回來的。因為你姐到學校之後,一翻試卷,就翻上了癮,在那裡就判起卷子來。我催了她好久,她才同意回來。這樣也不會耽誤太久的,因為半道上又看到了一場好戲,由於戲太好了,就忍不住不看。」

蘭花湊近成剛懷裡,好奇心大起,問道:「什麼好戲呀?難道碰到談戀愛的了嗎?」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談戀愛的沒碰到,到碰到做愛的了。不是夫妻做愛。」

蘭花眨著美目,急問:「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成剛清清嗓子,就將所見所聞都告訴了蘭花。當然,自己與蘭月的事兒可不會透露一點。蘭花聽罷,也忍不住笑了,說道:「村長跟那幾個女人的事兒,村里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被他老婆當場抓住,這倒是新鮮事兒。這次村長的家裡可熱鬧了。以前他老婆對他亂搞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下當面抓住,他家裡一定會內訌的。村長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這次村長有得受了。村長老婆在縣里可是有硬親戚的。估計這次他老婆不會輕易放過他。」

成剛感慨道:「只是一個小村長,就能搞那麼多的女人,真是想不到。那些女人也真是太賤了。跟他相好,能得到什麼好處呢?為了錢倒不如去傍大款了。

一個村長能有多大出息呀。」

蘭花搖頭道:「剛哥,你沒有在村里呆過,你不了解內情的。你別看村長不大,管著百十來戶人家,權力可不小呀,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做夢都想當村長吶。當上村長,油水可不小。我們這個村長為了當這個芝麻官,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投入多少資金呢。如果不是其中的好處大,他會那麼幹嗎?」

成剛嘆氣道:「小官小貪,大官大貪,官場太黑暗了。我當初不去當官,那是對的。」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我也不希望你當什麼官。我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變壞。」

成剛說道:「有你這麼漂亮的老婆,我不會變壞的。」

蘭花微笑道:「我只是一個屯子姑娘,哪裡稱得上漂亮。要說漂亮,我姐就比我強。」

成剛稱讚道:「你們姐妹三人,都是個頂個的漂亮,誰見誰都會豎大拇指的。」

蘭花聽了高興,說道:「剛哥,我知道你說的是真心話。我問你,你長這麼大,見過最漂亮的人是誰?」

成剛想了想,說道:「電視、電影上的不算,因為那些演員都是經過精心包裝的,美得不真實。許多演員卸妝之後,慘不忍睹。若說我見過的活人,要講漂亮,還是以你們姐妹最好。」

蘭花輕聲笑了,露出整齊的皓齒,說道:「剛哥呀,看來你是真沒有見過漂亮女人吶。我們三姐妹,以我大姐最漂亮。但我還見過大姐更漂亮的。那簡直是女人中的精品呀。」

成剛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真有點不信,還有比你大姐更好看的嗎?」

蘭花很認真地說:「自然是有了。我認識一個人,她就比大姐美。如果大姐的長相可以打九十五分的話,那個人可以打九十八分的。」

成剛聽得心裡癢癢的,說道:「那是誰呀?有這麼出色。」心裡不信。

蘭花沈思一下,狡猾地一笑,說道:「剛哥呀,我看我還是不說的好。」

成剛不解地問:「為什麼呢?」

蘭花轉動著黑白分明的美目,說道:「那還用問嗎?我可不想自找麻煩。」

成剛不禁笑了,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我知道她是誰之後,就會去找她,也怕影響咱們的家庭。」

蘭花說道:「差不多吧。跟那個人比,我實在是沒有信心。」

這話更使成剛心馳神往,剛有的睡意也很快消失了。他很想知道這個比蘭花還美的女人是誰。他最喜歡結識優秀的女性了,無論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他都有興趣,即使沒有肉體接觸,認識那人也是一種精神快樂。

成剛搖頭道:「蘭花呀,你把我想得也太輕浮了。我會那麼輕易喜歡上別的女人嗎?我就那麼沒有修養嗎?」

蘭花開心地笑了,說道:「剛哥呀,我是逗你玩的。我不信你信誰呀?好吧,我告訴你好了,就算告訴你,你也不一定能見到她。」

成剛故意說:「不說也沒有關係,反正那個人跟我無關。」

蘭花卻說了:「那個人比我大姐大幾歲,是我舅的女兒。不過不跟我舅在一起,你想認識她也難。」

成剛笑了,說道:「說了半天,是你的表姐呀。看來,你們家族的女性都很美。」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差不多吧。我這位表姐每年都去看我舅舅一兩次,看過就走了。」

成剛說道:「怎麼這麼無情,不多陪陪你舅。」

蘭花說道:「你哪裡知道其中的情況呀。我這位表姐跟她媽在一起的。他們不在縣城住。」

成剛疑惑地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舅舅跟舅媽還分居嗎?哦,我明白了,他們不會是離婚了吧?」

蘭花點點頭,說道:「你猜得對,我舅舅是離婚了。我前任舅媽帶走了孩子,嫁到省城去了。嫁人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面。我這位表姐卻惦記著我舅舅。

她大學畢業後,每年都來看我舅舅的。她不是無情,而是很多情呀。她媽媽不讓看,她還是要看的。」

成剛這才明白怎麼回事,說道:「看來我是錯怪她了。她是一個有情有意的人。」

蘭花帶著幾分得意,說道:「何止呀,她不只是有情有意,還是一位女強人吶。她年紀不大,家族條件也不大好,她學習卻很努力。考大學時,成績相當高,考進了工大。我舅舅常為此高興。他常說,他的兒子都不如這個女兒。舅舅雖不去看他,卻經常給她寫信和打電話的。」

成剛聽得大有興趣,真想問問蘭花,那個姑娘怎麼聯繫。他問道:「她除了漂亮,學習好,有情意,還有什麼優勢?」

蘭花得意地說:「她還有能力,很堅強。上大學時,由於家庭困難,她半工半讀。沒有接受別人的一分錢,全是自己出去打工。用自己的打工錢把大學念了下來。」

成剛誇道:「夠厲害,有志氣。」

蘭花說道:「是呀,她本來可以接受許多人的救濟的,幫助的,但她拒絕了。

她說,她不是殘疾人,她可以自立的。大學畢業之後,打了兩年工,就自己創業了,事業很紅火,年紀輕輕就成為富婆了。」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是個厲害人物,有機會真應該認識認識。」

蘭花注視著成剛,說道:「有機會我會介紹你認識她的。」

成剛說道:「你說她住在省城,那麼事業也一定在省城了?」

蘭花回答道:「可不是嘛。」

成剛心裡歡喜,說道:「那她離咱們不遠吶。咱們想見她,還不容易嗎?」

蘭花說道:「那倒是容易的。只是我不願意去找她。」

成剛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蘭花抿嘴一笑,說道:「她太優秀了,跟她一比,我簡直成了廢物了。我去省城打工時,最困難的時候,我也沒有找她。我以前在舅家見到她時,她跟我說過,要是去了省城,一定去找她。」

成剛也笑了,說道:「你也太自卑了吧?她可是你的親戚呀。在她心裡,未必存了看不起你的意思。」

蘭花說道:「我知道呀,她那個人很有人情味兒的。」

成剛強壓著興奮之情,說道:「等咱們回到省城之後,咱們不妨去認認親戚。」

蘭花很灑脫地說:「只要你願意,我沒有意見。從上次見她,到現在,又有兩年了吧。上回見到舅舅,舅舅還說她最近來時,還問起過我呢。」

成剛說:「這就是了,人家還是當你是親戚的。對了,你表姐的老公是乾什麼的?」

蘭花回答道:「她還沒有嫁人吶,追她的人比這里村子裡的人口還多。」成剛聽了,心裡湧起竊喜,好像又從中看到什麼希望似的。轉念一想,這也太可笑了吧,我還不認識那個人呢,怎麼可以胡思亂想?我真是色狼呀。

他摒棄不良想法,跟蘭花別談起別的事了。

【第七集】第二章:路遇賤人

成剛想起蘭雪跟自己說過的關於蘭花戀愛的事,就問道:「蘭花,在我之前,你談過戀愛沒有?」

蘭花回答道:「談過呀,怎麼了?」她睜大美目注視著成剛。

成剛溫和地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我想知道你以前談過的對像都是些什麼人。」

蘭花說道:「剛哥,你放心好了,都比不上你的。」

成剛聽出來她以前不止談過一次戀愛,就說道:「那你說說看,都是什麼樣的人,讓我也比較一下我跟他們的差別。」

成剛躺下來,蘭花伏到他的懷裡,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呢?都太平凡了,講出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在我進城之後,也跟幾個男的談過,不過都只有幾天,沒什麼故事可說,一點也不像電視裡演得那麼吸引人。」

成剛又問道:「那你出去打工之前談過沒有?」

蘭花愣了一下,還是說:「談過一個,都快忘了。」

成剛心想:看來蘭雪的話還是可信。又接著問道:「他是誰?長什麼樣子?跟你在一起多久?」

蘭花柔聲說:「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那個人是我們這個村里的。我們在一起幾個月就因為不合適分手了。他後來到外面打工,以後再也沒有見過他。」

成剛問道:「再也沒有見過他嗎?」

蘭花猶豫一下,回答道:「沒、沒有的。」她的聲音有點閃躲,使人生疑。這引起成剛的注意,他心想:蘭雪說他們見過面,為什麼蘭花說沒有見過呢?蘭雪說話的口氣很正經,自然不會騙我。那蘭花為什麼不肯說實話呢?難道說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嗎?我不會被戴綠帽子吧?

接下來心裡又寬慰自己說:蘭花是一個正經姑娘,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一個處女。既然是處女身,當然不會跟別人亂來。這麼一想,他的心情又恢復了。他心想:她是我的妻子,向來稱職,我不該懷疑她。

成剛笑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呢。」

蘭花也笑了,說道:「剛哥呀,一個農村小夥子能好到哪裡去呢?也就是黑黑高高,土里土氣,也沒有什麼學識。」

成剛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很有些自信,原來他不如我啊。」

蘭花幽幽地說:「剛哥,他怎麼能跟你比呢?你好比是鳳凰,他只能算是烏鴉呀……。」話聽得成剛大為高興,蘭雪那些話帶來的一些陰影,便突然完全散去。他感覺好輕鬆。

蘭花說道:「對了,剛哥,我媽說過幾天要上山打柴。」

成剛問道:「家裡沒有得燒了嗎?」

蘭花回答道:「有是有,不過盡是些稻草,不耐燒。媽說多去打一些存著,好留著冬天燒,不然到時候不夠燒可就麻煩了。」

成剛說道:「不如我幫你家弄一車煤吧。那東西耐燒。」

蘭花笑了笑,說道:「剛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煤很貴,買煤太浪費了。我們這裡的人主要燒柴,反正離山也不遠,還是上山打吧。」

成剛撫摸著她的背,說道:「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蘭花坐起來,望著成剛,黑亮的眼睛充滿了柔情,說道:「剛哥,我的意思是,到時候你在家看家,我們姐妹跟媽去幹活。」

成剛馬上反對,說道:「蘭花,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老婆做粗活呢?何況你已經懷孕了。為了安全,還是我去好了。」

蘭花笑得美目彎彎,說道:「剛哥,你行嗎?打過柴嗎?」

成剛回答道:「我倒是沒有打過柴,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技術,我可以學呀。別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蘭花又不倒在成剛的身上,說道:「我就知道剛哥你什麼都行。好吧,我就給你一次鍛煉的機會。說實話,讓你這麼一位富家公子哥去幹體力活,我心裡真有點過意不去。」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蘭花,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富家公子不假,可我不是什麼嬌生慣生的絨褲子弟。我可是知道生活的艱辛,創業的艱難。我吃過不少苦,原因就是我不肯依靠我父親。」

蘭花說道:「如果你事事都依靠你父親,只怕你父親也不會那麼喜歡你。」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我父親這個人喜歡強者,他最討厭的人就是軟骨頭、窩囊廢。」

蘭花聽了直笑。一會兒,她說道:「剛哥,我們也睡吧。時間挺晚了。」成剛答應一聲,蘭花便幫著成剛脫了衣服,一同進了被窩休息。這一晚,成剛老是夢見蘭月,盡是些美事。也許是晚上兩人親熱過於熱烈所造成的吧,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眼前還晃著蘭月的裸體。那美妙的裸體,成剛一輩子都不會看厭,簡直是藝術珍品。

吃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姐妹二個,加上風淑萍,是四個美女。成剛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心裡吹著春風,愉快極了。他發現蘭月不時地偷看自己,自己將眼光射過去時,她又躲開了。經過昨晚的滋潤,蘭月變得更美了。臉蛋白裡透紅,美目水汪汪的,那張艷若桃李的臉上也少了一些寒氣、多了幾分柔情。成剛見了很開心,因為這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也是自己感到驕傲之處。

蘭雪因為白天上學,也早早地爬起來吃飯。她吃飯的時候,嘴很忙,既忙著吃飯,又忙著說話,她自然問到了昨晚的事。成剛為了消除她的疑慮,就將昨晚跟蘭花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蘭雪也沒有深問,這使得成剛很滿意。

吃完飯,蘭月先去上班了。她本不該去得那麼早,可是她已經養成習慣。她今天早起為孩子們改卷子,還要早點去學校將昨晚可能留下的痕跡通通去掉。臨走的時候,她還像是不經意地掃了成剛一眼。成剛從那一眼中,感覺到她令人心跳的風情,只有他能感覺得到。

蘭月走了之後,蘭雪也要上課去。她換好衣服,背好書包,向成剛使了一個眼神,成剛會意,就跟了出去。到了院子裡,將摩托車發動。蘭雪小聲說:「姐夫,我的皮包錢呢?」

成剛輕聲說道:「你這個小了頭,一點都不會過日子。你媽要是見你買了包包,一定罵你。」

蘭雪衝著成剛吐了吐舌頭,說道:「人家趕時間,快點吧,一會兒就來不及了。」成剛不再囉嗦,順手掏了二百塊遞給她。蘭雪的笑容變得燦爛,說道:「姐夫呀,你的錢不會白花的,小妹我必有厚報。」說著,向成剛擠了擠眼睛,便騎車走了。出了大門,還停了一下,向成剛揮揮手,飄然而去。那氣度,那神情,真跟公主相似。

成剛心想:蘭雪雖說虛榮心強了些,但卻是可愛的,只要我好好調教她,她一定會成為一個迷人而懂事的小婦人,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走到門外,望瞭望天空,就打算折回去關門。剛轉過身子,手機響了,一看號碼,卻是玲玲的。他心裡一熱,便接通了電話。

手機里傳來玲玲甜美的聲音:「成大哥,我是玲玲,我想你想得都要絕食了。」

成剛聽了一笑,向門旁走了幾步,以免被蘭花注意到,然後才說:「我也一樣,我的相思不比你少呀。」

「我看不是吧?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你都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她的聲音一低,透著幾分幽怨。

成剛就解釋說:「玲玲,不要誤會我。我的確也惦記著你,只是家裡管得緊,回來之後,還沒有出去呢。只要我一去縣城,我就去找你。」

玲玲說道:「成大哥,今天我們見個面好嗎?我好想好想看看你,看你是瘦了,還是眫了.不然,我到鄉下去看你吧。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我再見不到你,我想我會發狂的。」

這話聽得成剛熱血沸騰,大為感動。他想了想,說道:「玲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你可別來,讓我老婆看見了不好。再說,這也會耽誤功課,上學可是大事。」

玲玲聲音大了點,說道:「可是成大哥,見你也是大事,難道你就那麼狠心不見我嗎?」

成剛連忙說:「我怎麼會對你狠心吶。你別急,我今天就去縣城,我們見面好不好?」

玲玲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最想聽的就是這話。」

成剛沈吟著說:「你照常去上課,等你放學時,我會跟你聯絡。」

玲玲說道:「好哇,就這麼辦。我今天就等你的電話。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你不知道這陣子我心情壞成什麼樣子!」

成剛勸道:「遇事要冷靜,要三思,可別有什麼想不開的。人活著總得對得起自己的生命。」

玲玲說:「是,是。好了,我要去上學了,我們回頭見。」說完,就掛斷電話。放下手機,成剛心裡很高興,心想:我的運氣真不錯。這個美少女把什麼都給了我,只是將來會有怎麼樣的結果,還不得而知呢。從她的身上,又想到小路,他心裡更是一片茫然。如果她們都要陪伴自己過一生,自己能給她們幸福嗎?只怕很難。想了一會兒,他就關上大門進屋去了。

進了屋剛坐下,正要跟蘭花與風淑萍說點話,只見鄰居的一個老太太來了,她往炕沿上一坐,跟風淑萍說:「大妹子,知道嗎?昨晚上出事了。」

風淑萍問道:「老大姐,出什麼事了?昨晚上我們睡得早,什麼都沒有聽見。」

老太太咽了口口水,說道:「昨兒晚上,村長跟李會計在廟裡亂搞,被村長老婆抓著了。要不是李會計跑得快,那張臉都得被撓花了。誰不知道村長老婆的厲害?」

風淑萍聽了一愣,又是一緊張。成剛看得真切,覺得這有點奇怪:心想:她為什麼緊張吶?她又不是那個李阿姨。

風淑萍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抓著了,李會計可就有事了。村長老婆向來得理不饒人,李會計以後別想過輕鬆日子了。」

老太太連聲乾笑,說道:「可不是嗎?這下子李會計可沒面子了,她老是笑話別人是破鞋,這回她自個可成了我們村最大的破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這回看她怎麼在村里混。」

風淑萍問道:「被村長老婆抓個正著,李會計就算是當場跑了,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村長老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吧?」

老太太止住笑容,低聲道:「就是呀。今天早上,天才剛亮,村長老婆就到李會計家去鬧,嚇得李會計不敢出來開門。村長老婆叉腰在門外大罵,罵得真難聽,難聽到是個女人都受不了。李會計的男人出來勸她走,村長老婆硬是不走,還罵李會計的男人是活王八。李會計的男人是個多老實的人,也沒敢出聲就回屋去了。她還接著罵,罵李會計怎麼不要臉,怎麼下三濫,怎麼勾引她的男人。還說只要讓她再遇上李會計,就撕了她的嘴,讓她以後再也不能勾搭男人。」

風淑萍聽得驚心動魄,不安地問:「這事後來怎麼樣了?也不能一直就這麼罵下去呀。」

老太大說道:「她在人家門口這麼一鬧,好多鄉親們都圍上來看樂子,大夥都勸村長老婆趕緊回家別再罵了,再罵下去,當心李會計出來跟她玩命。村長老婆不聽,說是李會計沒有那個瞻子。如果她敢出來,就改了自己的姓。」

風淑萍感慨道:「這是不是有點太欺侮人了,那李會計也不是那麼老實的女人。」

老太太輕輕一拍腿,用乾枯的聲音叫道:「可不是。那李會計實在聽不下去,就從屋裡出來說好話。那村長老婆更厲害了,一邊罵,一邊向李會計吐口水。李會計氣不過,就打開大門出來,村長老婆衝上去,兩個女人跟斗雞一樣,打起來了。打得可熱鬧,在地上直打滾,你罵我祖宗,我操你奶奶,衣服也破了,頭髮也亂了,臉也有了傷。唉,真是的,都是女人,幹嘛要動手,有話好好說嘛!」

風淑萍嘆道:「這村長老婆真夠厲害,誰要是犯到她手裡可不會善了呀。」

老太太說:「可不是。這村長老婆年輕時就不是個好欺負的女人。她爸以前殺豬,脾氣就不好,這村長老婆像他爸。不過,李會計也真夠硬氣,跟人家男人亂搞,還敢出來,這不是往刀上撞嘛!」

風淑萍關切地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

老太太回答道:「大家勸不住,就有人去報告了村長。村長拉長了臉跑來,跟他兒子一起將自己老婆給拉走了。還當眾說,要是老婆再鬧,他就離婚。村長老婆這才停了。」

風淑萍說道:「村長老婆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沒有對村長怎麼樣呢?」

老太太又乾笑了兩聲,說道:「她再厲害,也是人家的老婆呀。她要是把村長惹急了,村長哪裡不敢伸手打她?」

風淑萍說道:「村長老婆也不是一般人呀,誰不知道她縣里有個好親戚。」

老太太一臉興災樂禍地說:「這倒是不假。可是她還是有些怕村長,村長脾氣可不好。要真是不要她,她又嫁給誰去?」

風淑萍問道:「老大姐,村長會離婚嗎?」

老太太使勁一擺手,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村長離婚也得顧一下自己的前途。要是沒有村長老婆的親戚挺,他屁股再大,也坐不穩『村長』這個椅子,他不能離婚的。村長老婆也不會離婚,她離了,只怕再也沒有人要。再說,她還有把柄掐在村長的手裡。」

風淑萍聽了疑惑,說道:「村長老婆又沒有乾什麼壞事,能有什麼把柄被人抓著?」

老太太神秘地一笑,說道:「你真的不知道嗎?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大家看在村長的面子上都沒有說。」

風淑萍雙手一攤,說:「我真的不知道。要知道的話,我就不問你了。」

老太太看了看旁邊坐著蘭花跟成剛。蘭花笑嘻嘻地說:「老嬸子呀,你說你的吧。我跟我男人都是老實人,嘴上有把門,保證不亂說。誰要是出去亂說,誰就屁股上長瘡,腳底下冒膿。這下你總信了吧。」

老太太想想,說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們,你們可別跟別人說。」說著,那透著幾分狡猾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一掃。

二人都是同聲答應,表示不會有問題。老太太這才說:「一個村長老婆年輕的時候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人,曾經跟好幾個男人亂搞呢,還打過幾次胎,就連牯子都不像是村長的兒子。」風淑萍跟蘭花聽了大驚。

風淑萍哦了一聲,說道:「還有這事?」

蘭花一臉驚訝地說:「難怪村長對牯子一直不那麼好,原來有這個原因。」

老太太一臉得意,說道:「就是這個原因。當初要是村長對牯子好一點,牯子也不會為結婚的事發愁,更不會因為心情太差,去找婊子。」說到這,她見蘭花向她直使眼色,便閉口不說了。警覺的目光在成剛的臉上掃了掃,見成剛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心。

蘭花連忙說:「說村長的事吧,不要扯遠了。」

老太太笑了笑,說道:「好,好。村長走的時候還跟大夥說,要大家不要出去亂說。要是誰出去亂說,出了什麼事,誰就得負責任。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得看住自己的嘴呀。」

蘭花說道:「那是一定。我們家人你還不放心嗎?各個的嘴都嚴實,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老太太點點頭,站起來,說道:「淑萍,蘭花,我得回去了。」

風淑萍也站起來,說道:「忙個啥呀?老大姐,再坐一會兒吧。」

蘭花也站起來說:「就是呀,老嬸子,忙啥呀,你家裡也沒有吃奶的孩子。」

老太太說道:「吃奶的孩子是沒有,可是吃飯的人可有好幾個。改天再聊吧,我得回去做飯了。」說著就往外走。風淑萍便陪著送出了大門。屋里便只剩下兩個人了。成剛就問:「蘭花,這個老太太是誰呀?」

蘭花回答道:「是我家的鄰居,就住在西邊,隔幾個門就是了。」

成剛笑道:「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他想了想剛才關於牯子的那幾句話,說是找什麼婊子,是指小姐,還是指哪個下賤貨呢?蘭花跟牯子的分手會不會與此有關?蘭花一笑,說道:「這個老太太,人倒不壞,只是嘴碎了些,什麼話傳到她耳朵裡,她都敢說出去。為了這張嘴,曾經有過人找上門打架,可老實沒幾天她老毛病就又犯了。」

成剛說道:「她嘴不好是她的事,只要不傷害你家人就行。」

蘭花想了想,說道:「其實也傷過的。前幾年村里傳出了謠言,說我媽跟村長的閒話,這老太太也傳過,那時候我挺氣她,不過我媽這個人大人有大量,沒有計較那事。現在我們兩家處得還挺好。可是不敢在她的面前亂說話,生怕什麼話都被別人聽去了。」

正說著呢,風淑萍已回屋來了。成剛見她一臉嚴肅,像有了沈重的心事。蘭花忙問道:「媽,你怎麼了?」

風淑萍不自然地一笑,說道:「沒什麼,只是聽到村里發生這事,就心裡不安,我這膽子有點太小了些。」

蘭花安慰道:「媽,你怕什麼?人家的事跟我們無關。」

風淑萍哦了一聲,說道:「對,對,對,跟我們無關,我們還是過我們的。」

成剛覺得這時候應該開口,就說道:「嬸子、蘭花,我想去縣城,把錢存起來,手上不需要留太多的錢。」

風淑萍點了點頭。蘭花則說:「剛哥,你去吧。不過這錢我們以後可不能動,等大姐需要的時候就還給她。她的錢可是一分一分攢下來,很不容易的。」

風淑萍唉了一聲,說道:「蘭月這孩子,個性太強了,什麼事都按照自己的意思走,真是屬牛的。」

蘭花微笑說:「這是姐姐的個性嘛。」

成剛拿好錢,跟母女倆打聲招呼,就跨上摩托車向院外騎去。他心裡還想著關於牯子找婊子的話。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蘭花不跟我說實話?這是為什麼呢?

想到玲玲在縣城盼著自己,他便先將這事壓了壓,當成不知道。

成剛騎著摩托車輕快而迅捷地向村外去。出村子一拐彎,就上了大路,才剛騎不遠,就看到了前面走著一個女人,從背後看,體形不錯,穿著合身的藍衣,背著個包包。她走得很快,不時回頭看看,慌慌張張的像個逃犯。

當她回頭時,成剛看清楚了,這人秀眉圓臉,眼睛帶著幾分嫵媚,不是別人,正是剛出了醜聞的李阿姨。成剛認出她來,而她也認出成剛來。她向成剛一招手,成剛便停車。

李阿姨走到跟前,微微一笑,說道:「你不是蘭花的男人嗎?可不可以載我一程?」離得近了,成剛看到她的臉上有兩條淡淡的傷痕。不用問,肯定是跟村長老婆搏鬥時留下的紀念。

成剛看了看她,覺得她挺可憐,就說道:「上來吧。」

李阿姨笑了笑,說道:「那可謝謝你了。」說著,她跨上車,坐穩了,成剛便加油門,繼續往前。他騎的速度並不快,他想到昨晚李阿姨那淫蕩的聲音:心裡麻酥酥的。心想:雖說是個鄉下女人,但也有幾分姿色,村長真是艷福不淺。

李阿姨坐在成剛身後,跟他身體相貼,也感覺芳心異樣。她並沒有露出輕浮相,而是盡量少跟他的身體接觸,但這並不代表她人品有多好,而是跟成剛這個人不熟的緣故。

成剛隨口問道:「李阿姨,你一早這是做什麼去呀?」

李阿姨回答道:「我去親戚家串門子。你呢?」

成剛說道:「我去縣城辦點事。你進城怎麼走著去呢?也不坐車。從這裡走到那兒,也挺累人的。」

李阿姨強笑了一聲,說道:「我想坐車,可並沒有趕上車呀。我運氣真不好。」

成剛心想,這只怕不是實話吧?什麼沒趕上車,可能是不敢見人吧?出了那檔子事,成了人家的笑柄,不管坐誰的車,誰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是為了面子才一個人走的吧?不然,好端端的,誰不找車坐?聽說她還講過風淑萍的壞話,不如用言語刺激她一下吧!

成剛說道:「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好多人都在議論呢。」

李阿姨全身猛地一抖,哦了一聲,說道:「讓你看笑話了。我跟村長有那事,當然不光彩。可是天地良心,我並沒有勾引村長。」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現在這社會,鬧出點緋聞來,一點都不新鮮。我在省城聽到太多,都覺得沒趣了。」

李阿姨說道:「城里人就是跟鄉下人不同,還是你們城里人觀念新。我跟你不熟,可你是蘭花的男人,就不算是外人了.我不想讓你看不起我,我實話跟你說,我並不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跟村長會那樣,不是我想要的,只是我……」她唉了兩聲,說不下去了。

成剛聽了心軟,就說道:「我也相信,你不是一個天生不要臉的女人。村長又不是一個白馬王子,更不是什麼大明星,之所以有女人願意跟他亂來,無非是因為他是村長,有一點小權力,可以管村里人。」

李阿姨思了一聲,說道:「你說得對。如果他不是村長,我才不會跟他呢。我要是真想找個相好的,想要好好享受,那也得找個心裡喜歡的。我會跟他好,都是為了我這個會計差事,也為了我們這個家。我家那個老爺,啥本事沒有,又太老實,我要是不加把勁好好打理這個家,那日子可不好過。」

成剛聽了,點點頭,說道:「是呀,活著不容易。人嘛,有時候也會做一些違心事,這也是環境逼的。」

李阿姨開心地笑了,說:「到底是城里人,見識就是比鄉下人強多了。」說著,她的身體不再故意閃躲,任其自然地跟成剛後背相貼。

成剛能感覺到她肉體的溫暖,跟身上的香水味,心裡並不反感。雖然對方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可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李阿姨雖然不是大美女、大姑娘,可也是會讓男人有感覺。如果可以白乾的話,相信誰都想幹她。如果成剛有機會幹她,大概也不會拒絕,只要她願意。想到這裡,成剛不禁暗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看到哪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會想到干呢?這也太不正常了。

他定了定神,說道:「你跟蘭花家很熟悉吧?」

李阿姨說道:「很熟悉,我們是多少年的鄉親了。」

成剛說道:「那就好,我想問一下,你知道蘭花跟村長兒子牯子交往的事吧?」

李阿姨笑著說:「知道呀,那誰不知道。他們那時候挺要好,誰知道一鬧翻,牯子走了,蘭花也走了。不過蘭花嫁給你,那是她的福氣。我們這些農村女人,有幾個不想嫁到城裡?看那城裡的人活得多好,吃好穿好,住樓開車,那才叫人。」

成剛笑了兩聲,說道:「城里人有城里人的苦惱呀!如果你住在那裡,你就會知道,你們所了解的城裡,也只是表面而已,並沒有看到城裡的本質。哦,對了,蘭花跟牯子交往,好到什麼程度?又是因為什麼而分手?」

李阿姨很世故地笑了幾聲,說道:「這到什麼程度,別人哪裡會知道呀?人家談戀愛都盡找些沒人的地方。可你也不用多心,蘭花是一個好姑娘,她不會亂來的。你蓮倆為什麼分手,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成剛一邊騎著摩托車,一邊問道:「那你說說看?」

李阿姨回答道:「好像是牯子要跟蘭花結婚,村長不給錢。牯子一氣之下,就跟他爸大鬧了一場,結果跑城里幹了一件糊塗事。這件事不小心走露消息,好多人都知道,蘭花也聽說了,就跟牯子散了。」

成剛心裡舒娟一多了,又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個牯子做了件什麼事?」

李阿姨聽罷咯咯笑了,笑得成剛可以感覺她的身子在顫動。笑罷,她說道:「都說牯子在城裡喝多酒,去找小姐。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男人嘛,都是那個德性。但蘭花就不高興了,兩人也就分手了。」

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子。聽說牯子前幾天回村了。」

李阿姨說道:「那倒是。這小子回來之後,不大愛出屋,見了誰都板著一張臭臉,看來在外面也沒混出什麼來。」

成剛又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村長為什麼不肯給牯子錢結婚?」

李阿姨嘻嘻笑了幾聲,說道:「這個我可不敢亂說,那是人家的私事,與我們沒什麼關係。」

成剛說道:「你跟他們家可是老熟人了,會不知道嗎?」

李阿姨回答道:「我跟村長在身體上是老熟人,可是村長這個人很有心計,他可不是什麼事都跟女人說。就是他老婆,也不一定知道他所有的事。」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那倒對。比如說,村長都跟哪些女人相好,他老婆就不一定全知道。」

李阿姨哼了幾聲,說道:「那個黃臉婆可不是傻瓜。村長和哪些女人好,她不全知道,也差不了幾個。都在一個村里住,這頭放屁,那頭都能聽見,誰不知道誰?」

成剛沈吟著說:「那我問你,你以前說過我岳母的壞話,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想不到他會有此一問,不禁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這個乾什麼?」

成剛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

李阿姨嘆了幾口氣,說道:「實在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以前我太傻,到處亂說,現在我長了幾歲,可比以前強多了。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滿意,就放我下來,我?願走路進城。」

成剛笑了兩聲,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說就算了。這路還挺遠,我沒有理由把你扔下不管。」

李阿姨聽著舒服,說道:氣蘭花這了頭真是祖先保祐,能找到像你這麼疼她的男人。我要是能找到一個好男人,我也願意跟他做牛做馬。」

成剛說道:「你男人難道不好嗎?」

李阿姨用充滿委屈的聲音回答道:「他是個好人,可不是能幹的人,活得太窩囊了。我每次跟村長搞完,都覺得對不起他。可是一看他那個窩囊樣,我就覺得他活該。」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幸虧你不是我老婆,不然,我的頭上可得變色了。」

李阿姨聽了臉上發燒,急忙說:「你不要這麼說。我男人要是有你這麼好,我會比所有的女人都正經,才不會到外面瞎搞呢。我又不是天生的賤。」

成剛止住笑,說道:「我相信就是了。」心裡卻想: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呢。

兩人說著話,倒也不寂寞。隨著時間的推栘,隨著路旁的景物後退,隨著兩人說笑,縣城終於到了。成剛的摩托車上了縣城的水泥路之後,速度加快,猶如一陣風似的奔跑。李阿姨害怕,不由得抱住成剛的腰,嘴裡還說:「慢點,慢點,當心小命呀。」她害怕得眼睛閉上了。成剛被她的胸脯頂著後背,胸脯還一動一動的,讓他好受的同時,血流都加快了。

到達繁華的地區,他停了車。李阿姨下了車,臉都紅了,她說聲謝謝後,就快步走了。成對著她的背影直笑:心想:怪事了,一個跟人通好的女人還知道臉紅,看來,她真的不是天生的賤貨。但她倒有讓男人勃起的本錢。這女人,夠騷。

跟李阿姨分開之後,時間還早。成剛先辦正事,到銀行存錢。當他把錢遞給銀行員的時候,心裡卻感到一陣失落。原因很簡單,這是蘭月攢下的錢吶!每一張都有她的辛苦、她的體溫。他心想:這些錢我不會花,總有一天,我還會還給她。想到蘭月的面孔,身體又感覺到一陣陣得意跟舒服。換了誰,擁有那樣出色的情人都會忍不住想炫耀炫耀。

出了銀行,成剛看看離中午還久,就在大街上到處轉轉。這裡只是一個小縣城,沒什麼好玩。既沒有什麼西湖、泰山,也沒有什麼古蹟可看。他只逛了幾家商店,就覺得有點煩了。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去小路他哥家那條胡同的路口。他想到小路的風情,不由地走了進去。還是那家網吧,還是昏暗的大廳,還是孩子們的大呼小叫,卻不見小路的倩影。跟櫃檯後的服務員打聽,答說不在,還沒有回來。這使成剛惘然若失,仿彿那個人完全消失了一般。

離開這裡,上了大街,他回想著小路的美麗跟多情、豪放跟性感:心裡癢癢的又暖洋洋的。到底是放不下小路,就掏出手機撥起號碼。電話接通之後,好一會兒才傳來小路的嬌聲:「成剛,又想我了嗎?我可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成剛問道:「哪個男人?」

小路笑嘻嘻地說:「自然是相好的了,比你長得還好看吶。」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就告訴老嚴去,說你要出牆,準急得老嚴坐火箭去找你。」

小路咯咯笑了幾聲,說道:「我才不怕他呢。我在一家電腦商場,服務生正在為我介紹電腦呢。這電腦可真多,比夏天的蒼蠅還多。這個服務生很帥,只是少了點男人味兒。」

成剛笑道:「你又發騷了?還是安分點得好,不然有你好看。」

小路又笑了笑,說道:「看人家長得帥就要發騷嗎?我小路是那麼沒有定力的人嗎?少在那兒小看我了,我小路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成剛說道:「你到電腦商場幹什麼?又是去市場考察嗎?難道你又對電腦產生興趣了?」

小路回答道:「考察市場嘛,已經考察完了。電腦這東西以後一定用得著,我想先了解一下行情。初步算一算開一家店得需要多少台,總共得花多少錢,也好早點準備本錢吶。」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小路呀,本來我以為你只是說著玩的,鬧了半天,你是玩真的。你真的想當老闆?」

小路信心十足地說:「那當然。我可不想依靠男人活一輩子,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活著,還得活得好,活得有目標。你以為我只是一隻被人家養在籠子裡的鳥嗎?以前是,現在可不是,我要變成一隻老鷹,飛到天上去。」

成剛聽著她氣壯山河的宣言,不禁笑了,說道:「我說小路呀,你有這種想法就好。我雙手贊成,並助你早日成功。有你這麼一位朋友,我也感覺挺有面子。」

小路急問道:「我們僅僅是朋友嗎?」

成剛笑答:「我們是床上朋友,跟別的不同。」

小路噗哧一笑,說道:「女人要交上你這樣的朋友,可要倒黴了。」

成剛不解地問:「什麼倒黴?」

小路說道:「怎麼不倒黴?要在你的攻勢之下投懷送抱,還不要你負什麼責任。」成剛聽了只是嘿嘿笑,並沒有說別的。

小路問道:「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你老婆沒在身邊嗎?」

成剛回答道:「我已經告訴你了,是想你才會打電話。我現在在縣城呢,在你哥家前面。剛才我還去你家的網吧呢,去看看你回來沒有。」

小路聽了,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說得我好感動,原來你對我這麼好。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要狠親你幾口,奉不我對你的喜歡。」

成剛笑道:「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扒掉你的衣服,好好乾你幾次,讓你知道我愛你有多深。」他有意將「深」字拉長了音。

小路聽出他的用意,就笑罵道:「你這個傢夥,說幾句話就沒個正經。再不規矩,當心我甩了你。」

成剛說道:「少裝什麼正經,你說起那事來,比誰都來勁。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不會再等明年吧?」

小路哼了一聲,說道:「就這幾天吧。老嚴已經來過好幾通電話了,要我快點回去,說是沒有我吃不下飯,心情不好。我看,八成是想要我陪他睡覺。」

成剛說道:「別提睡覺這事,我會不好受。你跟別的男人睡,別跟我說。」

小路一陣嬌笑,說道:「怎麼了?吃醋了嗎?吃醋好呀。你幸好沒娶我當老婆,要是娶了我,只怕你會被戴綠帽子。」

成剛思了一聲,說:「幸好我聰明,我命好。」不過她適合不適合當老婆,還真的不知道。

小路說道:「餵,你跟我分開之後,又乾了多少個女人?」

成剛笑了,說:「淨問些挨揍的問題。我又不是採花大盜,上哪裡找那麼多女人幹?你以為我去找小姐了嗎?」

小路笑聲悅耳,說道:「找小姐你是不會。你是一隻有水準的色狼,怎麼樣也不會墮落到那個地步。小姐多賤吶,只有那些不入流的男人才會去找。你嘛,淨糟蹋良家婦女,我可是深有體會。」

成剛聽了好笑,說道:「那你是良家婦女嗎?」

小路很正經地回答道:「良家婦女我不是,我是窈窕淑女。」成剛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路十分不滿,問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難道我不是淑女嗎?我不過是和兩個男人睡覺而已,這樣就不是淑女了嗎?你們男人可以尋花問柳,就不準我們女人紅杏出牆?這還有沒有天理?你們乾了壞事,還是好人。我們出牆了,就成了破鞋,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媽的,這叫什麼世界。」她越說越激動。

成剛笑道:「小路,你也是個女權主義者,你不要跟我發脾氣呀。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聽你發表女人宣言的。什麼時候你回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還那麼漂亮。」

小路聲音緩和些,說道:「這話我愛聽。等我回去,你就好好看吧,從裡到外,讓你看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時候,你一定又會變成禽獸了。」

成剛問道:「難道你不喜歡我變成禽獸嗎?」

小路姻奉地回答道:「我當然喜歡。我最不喜歡的是綿羊!」接著她說,「有空再跟你談。那個帥哥服務生在前方等了老半天了,我得先去陪他了。」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定得保持冷靜呀,別失身吶。」

小路哼一聲,說道:「你當我花癡吶。我要是真犯了花癡,料他也逃不出手我的掌心。」說了聲「再見」就結束了。放下電話,成剛心裡暗笑,心想:這個小路說話就是爽快,跟她聊天,真是痛快淋漓,比跟蘭月說話過癮多了。不過嘛,各有各的味道。這兩個人就像是兩首詩,一個是直抒胸臆,清楚明白;另一個含蓄曲折,回味無窮。你不能說哪個更差一些,但都叫男人神魂顛倒,不能忘情。

他又在街上轉了半天,才到路邊找了張長椅子坐下。一會兒望望路上的人車,附近的房屋,一會兒又�頭望天,看看飄動的雲彩。這裡的一切跟省城是那麼的不同,連車子的速度,也不如省城的快。省城的生活節奏要比這裡快得多。他在省城長大的人都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省城的人一天會那麼忙呢?為了生活,忙得恨不得連睡覺都省了。

胡思亂想一陣子之後,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離玲玲她們放學時間近了。為了提前給她個驚喜,他發了一封簡訊,告訴她自己已經在縣城,等她幽會呢。還問她想要什麼東西?才發完不到五分鐘,就接到回信,只有幾個字二號極欲泣。有你就是天堂。

成剛看過之後:心裡熱呼呼的:心想:玲玲就是比蘭雪懂事呀。這要是蘭雪回信,一定會要禮物。可是玲玲雖然不要禮物,自己也不會不買吧?出了一趟門,怎樣也應該有點表示才對。想來想去,不知道買什麼好。經過一家花店時,他進去挑了一枝紅玫瑰,包裝好了,拿在手裡,想到玲玲接到玫瑰花時的歡喜模樣,成剛心都醉了。讓心愛的女人高興,是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他握著玫瑰,下時地看著時間。他彷彿看到玲玲走來,仿彿又聞到了她少女的香氣。

【第七集】第三章:玲玲真好

放學時間一過十分鐘,成剛的電話就打了過去,玲玲在電話裡說:「成大哥,我剛出校門。你等我一下,我要回去換套衣服。」說完,她問明了地點,就掛斷了。

二十分鐘之後,玲玲坐一輛三輪車來,當她下車站在成剛面前的時候,成剛幾乎認不出她來。只見她穿了一套運動服似的休閒衣服,戴一頂寬沿的帽子,鼻子上還架了一副眼鏡。

成剛眨著眼睛,說道:「玲玲,你這是在幹什麼?跟當特務似的。」

玲玲噓了一聲,小聲道:「來,快點上車吧。」

成剛問道:「你在搞什麼花樣?神神秘秘的。」

玲玲輕聲說:「什麼都別問,跟我來就是。」說著就上車。成剛雖有一肚子話,也不再問,就跟著上了車。上車後,玲玲一句話不說,變成個悶葫蘆。成剛見她正眼都不看自己,也就沒有多作聲,他知道玲玲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不過,他還是先將那玫瑰花給她,玲玲接過,向成剛甜甜地一笑。

十幾分鐘之後,車子終於停了,停在一棟大樓的門前。下了車,成剛一看,赫然是一家大型的洗浴中心。他望著六層高的白樓,時街的轉門:心想:這縣城還有這麼大一家澡堂,倒是沒有聽說過。他打量一下環境,它並不在繁華地帶,而是在城郊,有點偏僻。跟附近的那些樓房相比,這座樓相當新,在這裡開澡堂,能賺錢嗎?

玲玲過來挎上他胳膊,說道:「發什麼呆呀,我們走吧。把這個戴上。」說著,又掏出一個墨鏡遞給成剛。成剛戴上之後,微笑道:「我們是要跟特務接頭嗎?」

玲玲說道:「就得這樣子,安全第一嘛!好了,有什麼話,我們進去再說。」成剛答應一聲,兩人像戀人一樣走上台階。進到裡面之後,發現裡面挺大,裝飾豪華,處處透出貴族的氣派來。

兩人要了一個房間,帶著鑰匙去找房間。進到房間,將門鎖上,玲玲這才摘下帽子,拿掉墨鏡,露出她少女的俏臉來。成剛也把墨鏡扔掉,說道:「戴這個玩意,真跟瞎子似的。」

玲玲笑靨如花地撲進他懷裡,抱得緊緊的,說道:「成大哥,你真無情呀,這麼久也不跟我快活。」

成剛將她抱起來,在臉蛋上親了幾下才放下,說道:「我也想念你,只是一直沒空來,你就算不約我出來,我也要來看你。要知道你對我可是很重要的。」

玲玲點點頭,說道:「成大哥,我信你的話。你不會騙我。」

成剛拉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環視著房間,說道:「玲玲呀,這可不像是澡堂,倒像是旅店。」

玲玲往成剛的懷裡:異,說道:「你說對了,這裡說是澡堂,卻跟旅店沒什麼區別,是專門為需要房間的男女準備的。」她青春亮麗的俏臉充滿了活力跟動人的紅暈。

成剛見這裡有床,有電視,還有廁所,也有浴室,說道:「什麼都有,確實是為情人們準備。這個時代多好,要什麼都有,換了以前,急了只管鑽到草叢裡整幾下子,太沒有情調了。」

玲玲轉頭看成剛,說道:「成大哥,你知道嗎?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你走的那段日子,我可是經常心裡不安,生怕你會離我而去,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成剛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玲玲回答道:「因為你的女人不只我一個呀,你連我爸的女人都搞。」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什麼都知道了?是不是小路告訴你?」

玲玲點頭道:「是。我們關係可好了,她什麼都不瞞我。」

成剛問道:「你知道以後是不是很怨我呢?」

玲玲幽幽地望著成剛,說道:「是,我覺得你應該專心跟我好,怎麼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呢?再說了,要是讓我爸知道,他會殺了你的。他的脾氣我可了解。」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彼此就是有緣分。」

玲玲嗔道:「男人們都是花心的,這我知道。小路姐姐也有能讓人著迷的條件。不過她可是朵帶刺的玫瑰。你跟她樂過幾次就算了,可別動什麼感情,也別常來往。我爸那個人的耳目可多了,要是真讓他知道,倒黴的可不只是你,她也會受連累的。」

成剛摟著她的肩膀,說道:「玲玲,你真是一個體貼的好姑娘,你的話我會放在心上的。」

玲玲的美目注視著成剛,說道:「她在省城的時候,就住在你家嗎?」

成剛聞著她的體香,感覺輕飄飄的,說道:「我自然不會讓她去住旅店,就住在我家。」

玲玲帶著醋意地說:「那你們一定睡在一起,也一定天天干那事了?」

成剛嘿嘿一笑,點點她的臉蛋,說道:「小了頭,你吃醋了?」

玲玲撅起紅唇,說道:「你是我的情郎,卻跟別的女人同床,我知道了還能好受嗎?成大哥呀,你太對不起我了。」

成剛親親她的臉,說道:「玲玲,成大哥也是人,也受不了誘惑呀。」

玲玲眨著美目,問道:「成大哥,你告訴我,你們都是怎麼幹的?讓我也長長見識。」成剛見她有興趣,就大概說了一些,還著重說了小路如何替自己口交,聽得玲玲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玲玲說道:「成大哥,你說她嘴舔你的棒子,那是真的嗎?那種事我以為只在書上有,電視裡有。現實生活中也有嗎?」

成剛笑呵呵地回答道:「這還用問?如果你有熟悉的小媳婦,你可以私下問問,她們替不替老公舔棒子?」

玲玲吃吃地笑,美目嫵媚地往成剛的下體一掃,說道:「成大哥,你說那東西多髒呀,女人怎麼會願意為他舔呢?那願意舔的女人是多麼低三下四?男女可是平等的。」

成剛開導她,說道:「玲玲,這跟男女平等不平等有什麼關係?男女在一起快活,一切以快活為準則,只要是不傷對方身體,不變態,怎麼玩都行。難道干那事也要按方式來嗎?」

玲玲低下頭,說道:「那東西是用來撒尿的,想想就噁心,更不要說是用嘴了。」

成剛說道:「玲玲,愛情是偉大的。一個人如果愛另一個人,愛到深處,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有的還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何況是這點小事。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

玲玲搖頭道:「真是厲害。我可以犧牲我自己的生命來鞏固愛情,但我不會做那事的。」

成剛問道:「那麼如果我要你為我舔棒子,你幹不干?」

玲玲大羞,說道:「應該不會吧。」

成剛笑道:「我才不信呢。玲玲你那麼愛我,我就不信干點這事討好我你不肯。」

玲玲使勁搖頭道:「成大哥,我是很愛你,只是那種事我怕我做不到。」

成剛笑道:「不要緊,依你的聰明想學啥學不來?」

玲玲咯咯一笑,說道:「成大哥,我的聰明可不用在這上面。這方面的聰明也不值得誇獎。」

成剛摸著她的手,說道:「玲玲,我們分開這麼久,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玩意有沒有變大嗎?」說著話,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襠下。

玲玲一笑,說道:「那玩意不都一樣?難道還會像小孩子的個頭一天天長高?」說著,輕輕抓了抓。然後她哦了一聲,說道:「成大哥呀,我們還沒有親熱呢,它就已經有了硬度,哦,真不小。」她的俏臉上有了媚態。

成剛色瞇瞇地望著她,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看看裡面的真面目嗎?」

玲玲一羞,將手拿走,說:「成大哥,我可是一個高中生,我不應該跟你那個的。」

成剛抓住她的手重新按在自己的肉棒上,說道:「難道玲玲你後悔了?」

玲玲搖頭,很正經地說:「成大哥,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我既然把第一次獻給你,自然是愛你愛得很深。我跟你那個可不是一時衝動,我嚴玲玲可不是一個衝動的女孩子。」

成剛笑了笑,說道:「玲玲,我知道你是一個多情的女孩子,你愛我愛得很深。來吧,用你的動作來證明你有多愛我。」

玲玲沖他嫵媚地一笑,說道:「成大哥,你可不要笑話我。」說著,就勇敢地解開成剛的腰帶,打開拉鍊,伸進小手,將肉棒掏了出來。那肉棒很敏感,被玲玲剛才抓了那麼幾下,已經變成一根硬棒子了,直豎起來,在黑毛的映襯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玲玲睜大美目看著它,接著抿嘴一笑,說道:「成大哥呀,你看看它多麼兇,像是餓了多少天似的。」

成剛說道:「是呀,它是餓了。你快點安慰牠呀。」說著,又將玲玲的小手放在肉棒子上。小手一碰,那肉棒激動地跳了跳,使玲玲的芳心怦怦亂跳,像是有小鹿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似的。她知道一會兒就會有一場愛之戰,那是她盼了好久的喜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還真有點無地自容。

玲玲看到肉棒,又羞又喜,在成剛的催促下溫柔撫摸著。成剛深呼吸,說道:「你一摸,我就舒服。」

玲玲柔聲說:「你舒服,我就多摸摸。」說著,變相的玩棒子。時而抓,時而搓,時而擼,時而碰蛋蛋。雖然說經驗有限,但仍互讓成剛感到好受,感到一個少女的癡情。

成剛愛憐地摸著玲玲的頭髮,說道:「玲玲,你最近的功課怎麼樣?」

玲玲回答道:「有一點退步。」

成剛說道:「這可不好。讀書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為什麼會退步?」

玲玲輕聲嘆氣,說道:「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方面是因為想你分了心,誰叫你那麼久都不跟我見面,我心裡有點亂;另一個是來自我的家庭。最近家裡的氣氛很不好。」

成剛勸道:「玲玲呀,我們的感情只要心裡有對方,用不著天天見面。對了,你家裡怎麼了?」

玲玲兩隻小手都伸過去,一起玩棒子,玩得津津有味,嘴上說道:「還不是我爸跟我哥的事嗎。我爸上次把人家的店砸了,以為賠點錢就完事。哪知道那家不只要錢,還要我爸親自陪禮道歉,我爸不肯,但對方在省裡可是有人的,要把我爸告上法庭,非要我爸付出代價。還有我哥哥,也跟我爸鬧彆扭,弄得我爸心可煩了。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裡能好受嗎?」說到這裡,臉色一暗。

成剛問道:「你爸跟你哥怎麼會鬧彆扭呢?」

玲玲面現忸怩,說道:「說出來都叫人笑話,還不是找女人的事。那件事之後,我哥對我爸就很有意見,背地裡常說,老頭子快點死吧,他好當老大。你說,我爸聽了這話會高興嗎?好幾次,我爸罵了我哥,我好不容易才勸下。我只怕他們以後衝突會越來越多,會像仇人一樣打起來。」

成剛笑了,說道:「玲玲,那麼點破事也值得他們父子翻臉嗎?說開了不就好了?你有空多勸勸你哥,讓你哥認個錯。」

玲玲說:「我勸了,可是我哥脾氣大得很,說什麼也不向我爸認錯。好好一個家,鬧成這樣。」

成剛沈吟著說:「看來你哥也不是一個聰明人。你爸那麼大的事業,你哥要是得罪了你爸,以後你爸真要是升天了,這些錢他撈得到嗎?真是犯傻,傻透了。」

玲玲笑了,說道:「成大哥,還是你聰明。我哥要是有你這頭腦,我爸現在就會把許多買賣交給他打理了,可是他總讓我爸失望。我爸最近有一次跟我說,如果我哥不成器,他打算將所有的家產都給我,一點也不分他。我聽了都緊張,我可是一個女孩子,我什麼都不會。」

成剛鼓勵道:「男女平等。女孩子要是做得好,也不比男人差,你應該有自信才是。」說著,伸過手,去摸玲玲的胸脯。

玲玲哦了一聲,推開他的手,羞澀地說:「成大哥,那裡下能摸,那裡是我的禁區。」

成剛見她的樣子柔美而俏麗,心裡癢癢拘,說道:「玲玲呀,伯什麼呀?禁區也得有人光顧吧?不然都荒廢了。」說著,摟過玲玲就親。親在她的俏臉上,玲玲便滿臉歡喜。當親上她的紅唇時,玲玲更激動了,兩隻手都忘了玩棒子,而是摟著成剛。成剛親了幾口,就向她嘴裡進攻,玲玲張開嘴,兩人的舌頭纏在一起,說不盡的纏綿,口舌間的刺激也令兩人全身發熱,越來越熱。

玲玲的身體很敏感。成剛一邊吸吮著香舌,一邊抓她的奶子,兩路進攻。效果很好。才過幾分鐘,玲玲就嬌喘籲籲,扭動不止。成剛抱起玲玲向大床走去。將她放到床上之後,玲玲側臥著,含笑望著成剛,臉上既有興奮、羞澀、又有深情與熱情。她柔聲說:「成大哥,我好愛你。我好想一輩子都能陪著你,和你一起享受人生,也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成剛點點頭,說道:「我也願意。」

玲玲看到成剛露在褲子外支支愣愣的傢夥,不由摀嘴嬌笑。成剛自己一瞧棒子,也嘿嘿笑了,說道:「看來它真是餓了,需要進食了。來吧,玲玲,讓我給你幸福。」說著,成剛就將褲子、衣服脫掉,都扔到一邊。

玲玲見他露出健壯而勻稱,又充滿陽剛之氣的身體,不禁芳心沈醉。女性跟男性一樣,對異性的身體都有好感。何況成剛的身體長得這麼標準、這麼好看,更叫玲玲動心。

成剛一扭腰,使粗長的棒子搖頭晃腦,說道:「玲玲,它在向你致敬呢。」

玲玲笑道:「它好色。」

成剛做個邀請的動作,說道:「玲玲,它餓了好幾天了,來,你也把衣服脫了。」

玲玲美目一瞇,說道:「成大哥,我要你幫我脫衣服。我要你像老公對老婆一樣,我需要你的柔情。」

成剛爽快答應:「來,就讓我好好服侍你。」說著,跳上了床。玲玲是個很懂事的女孩子,她站了起來,站到他對面,含羞地望著成剛的裸體。成剛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玲玲,讓我來看看你有多美。」說著,開始幫她寬衣解帶。

隨著成剛的手上動作,外衣沒了,褲子沒了,露出誘人的內衣。紅色的內衣裹著青春、白嫩的肉體,還飄著花一般的香氣。她的身體也不夠豐滿,但比以前更成熟了些。胸上的兩團肉似乎又長大了。這從那乳溝的深度就可看出來。

成剛嘖嘖讚歎著,說道:「玲玲,你變得更美了。」

玲玲心裡甜蜜,說:「成大哥,既然喜歡,你就好好地待我。玲玲會跟著你一輩子,什麼名分、金錢都不要,我只要你的愛情。」

成剛聽了又感動,又高興。兩手動了動,將她的胸罩拿了下來,兩顆白桃般的奶子頓時跳出來,雖不如蘭月大,但也夠可觀的,那粉紅的奶頭更叫人垂涎三尺。成剛舔了舔嘴唇,手也癢了。

玲玲知道他的心思,一挺胸脯說道:「成大哥,你餓了嗎?吃兩口吧。」

成剛嘿嘿一笑,便低下頭,湊上嘴吃了起來。一隻手伸出去,去愛撫另一隻,嘴吃得熱情如火,手摸得興致勃勃。玲玲被弄得嬌喘連聲,哦哦不止,身子直扭,紅唇一張二?當成剛忍不住將手伸到玲玲的胯下點擊時,玲玲受不了了,叫道:「成大哥,來吧,來佔有我。我是你的人,你想怎麼做都行,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了。

成剛吐出奶頭,說道:「好。」那奶頭已經硬了起來。

成剛將玲玲推倒在床,一把就將內褲扯下,分開玉腿,下面已經濕了。絨毛亮晶晶的,水光閃閃,小穴張開,嬌嫩如花,那個小豆豆,也膨脹起來,像一個花蕾。這裡的一切都是誘惑,誰還能忍受得了呢?

成剛看得兩眼噴火,就伏下身去,將玲玲的雙腿張得更開,把嘴湊上去,沒命地吃起來。那靈活的舌頭,那有力的雙唇,還有他的牙齒,一起努力工作,把全部的熱情都傾注在這討人喜歡的少女的下體上。

玲玲樂得連喊帶叫,伸手按著成剛的頭,使其更為賣力,讓自己快感更多些,她感覺自己就要爆炸了。這男女間的樂事真好,讓人忘了自我,也忘了自尊。玲玲嬌呼道:「成大哥,我好美,我好痛快。你真會玩,玲玲願意為你乾一切事。」

成剛�起來,舔了舔嘴上的麗水,說道:「玲玲,現在你就好好享受吧。享受才是你的任務。」說著,一低頭,又伸長舌頭去舔玲玲的花瓣。嫩嫩的花瓣,被弄得張大了口,黏黏的麗水無聲地流著。就連下面的小菊花也興奮地收縮,表現著少女的慾望的強烈。那麗水好多呀,將玲玲的下體弄得一片狼籍。

玲玲啊啊地叫著,叫得悅耳動聽,又令人發狂。她叫道:「成大哥呀,快上來吧,快點佔有我吧。玲玲好想要你。」

成剛輕咬了一下小豆豆,追問道:「你想要什麼呀?成大哥有求必應。」

玲玲呻吟著說:「成大哥,我要你的大棒子插入。」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玲玲呀,說得粗野一些,淫蕩一些才好玩呀!」

玲玲便合上美目,不顧羞恥,嗲聲嗲氣地說:「我要成大哥的大雞巴幹玲玲的小逼逼……。」話一出,成剛覺得自己都要瘋狂了。他決定結束前奏,結束煎熬,要真的投入戰鬥中去。

於是,他直起身,顧不上擦嘴上的麗水,便趴到玲玲的身上。玲玲激動地主動湊上紅唇,跟成剛狂吻起來。那熱情勁一點也不比成剛的少。成剛張開嘴,玲玲的舌頭就伸了進去,兩人的口舌再度忙了起來。

成剛的棒子並沒有閒著,在玲玲的下體亂頂,頂著玲玲直扭屁股。成剛用手一扶,對準洞口,屁股一挺,只聽唧地一聲,大棒子便插了進去。那聲音,猶如從稀泥裡拔腳一般,使兩人都沈醉其中。

玲玲歡呼道:「成大哥,真好,插到底了。」說著,雙臂纏住成剛的脖子,盡力地迎湊著下身,使雙方的性器結合得更嚴密一些。

成剛扭著腰,使大肉棒旋轉,細細感受著艷福,嘴上誇道:「玲玲,你的小洞真不錯,那麼暖和,又那麼緊湊,成大哥好愛你呀。今天一定要讓你樂個夠。」說著,抽棒到穴口,然後又猛地刺進去。一出一入,很有氣勢。

玲玲被肉棒幹得全身沒有一處不爽,那脹滿感使她感到一陣陣心醉,只覺得成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嬌喘著、呻吟著、扭動著,再不顧忌什麼。她充分錶現出自己的熱情與奔放的本性。

成剛的肉棒美滋滋地插動,玲玲的淫水流了好多。那撲滋撲滋的聲音非常清楚,使兩人的干勁更高。屋裡像是原始社會一般,兩人忘情地快活,那種美感,不是語言能形容得出來。

為工讓彼此更爽,成剛變著花樣。他將玲玲的雙腿挎在自己的胳膊彎上,自己跪著往里幹。這樣雖不能發揮多大的力量,卻可以見到兩人的結合之處。粗長稍黑的肉棒一進一出,那粉嫩小洞的肉片也捲入翻出,淫水從相接處溢出,顯得特別迷人。

成剛一邊興高采烈地干著,一邊逗她說:「玲玲呀,你看吶,你流了好多水呀,把我雞巴都給弄濕了。你可真水靈呀。」

玲玲嘻嘻笑著,喘息著說:「成大哥,你可不準笑我。我可只跟你一個人好,只讓你一個看我發浪的樣子,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男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成剛笑了,說道:「好,好,好,親愛的玲玲,那你就更浪一些吧。」說著,他站在地上,將玲玲的大腿扛在肩膀上,大力抽弄。那氣勢,那力量,都叫玲玲大開眼界,大聲叫好。

受到鼓勵,成剛更加勁地干著。眼見玲玲神情騷媚,紅唇開合,奶子亂顫,細腰頻扭,下身猛挺,不禁大樂。再加上那誘人的小洞,潮濕的黑毛,以及一個白晃晃擺動的屁股,更使成剛神魂顛倒。他如何受得了這種魅力的引誘,便沒命的猛插,一口氣插了幾千下,便忍不住射了出來。而玲玲也長聲浪叫,達到了高潮。

隨後,成剛抽出棒子,躺到玲玲身邊,輕撫著她的奶子,說道:「玲玲呀,舒服不舒服?」

玲玲一翻身,趴到成剛的身上,說道:「成大哥,我覺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似的,整個人都像沒了骨頭。」她仍然嬌喘著,並沒有馬上恢復平靜。

成剛的雙手在玲玲的背上撫摸著,說道:「玲玲,你越來越像個大人了,真要把我迷死了。」

玲玲的俏臉仍帶著緋紅,眼神像蒙了霧,那可不是悲傷。她說道:「成大哥,只要我能讓你快樂,我今天就沒有白來。我的心屬於你,我的身體也是你的,你可不要拋棄我才好。」

成剛拍拍她的白屁股,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捨不得你。」

玲玲�起頭,問道:「如果有一天,要是你老婆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不讓我們來往你怎麼辦?」

成剛倒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想了想才說:「那時候你會怎麼辦?」

玲玲毫不猶豫地說:「只要你鐵了心地愛我,不拋棄我,我自然會鐵了心地跟著你。她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走……。」話聽得成剛感動極了,將玲玲的裸體摟得緊緊的,連親了幾下嘴,說道:「你對我可真好,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癡情。」

玲玲很認真地說:「你還沒有說,你到那時候,你會怎麼辦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會讓你失望。我老婆可是一個很明事理的好女人,她早就說過,如果我感到悶的時候,可以去找情人,她不會干涉我。你看她多麼偉大。」

玲玲聽得很感意外,說道:「真的?她怎麼會這麼說呢?只怕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這一點。」

成剛解釋道:「她太愛我了。她嫁給我之後,總覺得跟我的差距太大。論學歷、修養、本事、家世,她都不能跟我比,因此心裡有陰影,生怕我會變心跟她離婚,所以,她什麼都順著我。只要我不跟她離婚,我幹什麼她都會容忍。」

玲玲聽了,咯咯地笑了,說道:「難怪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點都不緊張。原來是心裡有底呀。這樣的老婆好是好,只是我擔心她只是說得大量,等你真的把情人帶到她跟前的時候,她就不那麼想了。」

成剛安慰道:「玲玲,你又多慮了。蘭花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女人,如果她知道我跟你好上了,她可能還會為我高興呢。」

玲玲嬌笑幾聲,說道:「成大哥,你前面說的話我信,可是她會為你有情人而高興,那是不可能的。女人若是愛一個男人,就不喜歡這個男人跟別的女人好。在她心裡,那男人也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成剛想了想,說道:「玲玲,你說得有道理,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多想。」

兩人間談了幾句,休息得差不多時,玲玲說道:「成大哥呀,我們不是來洗澡的嗎?我們該洗澡了吧?」

成剛不反對,兩人就拉著手往浴室走去。進浴室一看,裡面設施齊全,有水池、有噴頭、有小床、有衣櫃,就連洗浴的用具也都是新的。玲玲看了一遍,說道:「這裡的老闆想得真周到。人家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人家想不到的,他也想到了。怪不得這裡雖然位置偏僻些,生意仍這麼好。」

成剛問道:「玲玲,你怎麼知道這個澡堂呢?你以前來過嗎?」

玲玲回答道:「是來過。有一次老爸請客,吃完後,他跟哥哥出去洗澡,我非要跟著,他們就把我帶到這裡,然後幫我要了一個房間後,他們就不見了。我進來之後,感覺環境真好,我爸還找來一個按摩員為我服務。她的手藝真不錯,按完之後,每一根骨頭部好舒服。」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什麼?按摩員。玲玲,那你豈不是讓人佔盡了便宜嗎?」

玲玲咯咯笑了,說:「成大哥,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我有那麼傻嗎?我才不會隨便吃虧呢。那天幫我按摩的那個人是女的。」

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嚇了我一跳。」

玲玲很嫵媚地瞪了成剛一眼,說道:「來,我們開始洗吧。你想怎麼洗?」

成剛在池子跟噴頭前看了看,說道:「還是淋浴吧,這個比較方便,費不了多少時間。要是泡澡,可能一下午都不能完事,你還得上學呢。」

玲玲搖頭道:「成大哥,為了陪你,我下午不去了。」

成剛一擺手,說道:「玲玲,學業第一,你不能為愛情而荒廢學業。聽我的,下午還是去上課吧。我們相聚的日子以後長著,不一定非得在今天。」玲玲望著成剛,輕輕點頭,說道:「成大哥,我都聽你的。」

成剛笑了,說道:「這樣才是好孩子。來吧,開始了。」然後兩人打開噴頭,開始洗澡。兩個噴頭打開,調好水溫,只見數道水線從高處射落,落在兩人的身上。兩人面對面站立著,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成剛望著她的身子,非常滿意。她的面孔那麼端正,充滿了少女的青春氣息;她的身材又很標準,奶子不小,兩條腿也稱得上修長筆直;那芳草萎萎處,更是引入註目。一個女孩子長成這個樣子,雖不如蘭月出色,但已經算得上是美人了。

玲玲衝著成剛一笑,說道:「成大哥,幹嘛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

成剛微笑道:「雖不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在這種環境看你的身子卻足頭一回。我是看不夠呀。」

玲玲甜美的笑著,說道:「只要你高興,我可經常讓你這麼看我的身子,哪怕整天光著身子活在你身邊都行。」

成剛心裡又是一陣感動,說道:「玲玲,你對我太好了,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哪裡值得你這麼對我?我都弄不明白,我到底哪裡吸引你?」

玲玲眨了眨美目,說道:「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我看著你順眼,心裡舒服就夠了。」

成剛問道:「能讓你有此感覺的人有幾個?」

玲玲眼珠一轉,說道:「目前只有你一個,以後也不會有了。」

成剛哈哈笑,說道:「玲玲,你的話讓我心裡像春天一樣,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自信過。當你的情人比給皇帝當駙馬還高興。」

玲玲說道:「我比公主強嗎?」

成剛很認真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強多了。」

玲玲高興得蹦了起來,拍手說道:「成大哥,你真會說話,玲玲心裡樂死了。」她這麼一跳,兩隻小白兔一般的奶子便一跳一跳,看得成剛眼睛發直。他突然感到一種內在的衝動,使他一把將玲玲摟住,狂吻她的紅唇,一隻手向奶子抓去。抓得那麼急促、那麼有力,與此同時,那根肉棒又像是充氣球一樣膨脹,就像剛才幹穴的時候一樣猙獰,令玲玲害怕。她知道要再來一次,而自己不會拒絕。

玲玲喘過一口氣,說道:「成大哥,你還有興趣嗎?」

成剛笑道:「那還用說?你看我的雞巴都已經硬起來了,它又想幹你了。」

玲玲微笑道:「成大哥呀,一滴精,十滴血呀,你可得保重身體。你還要跟我相好一輩子呢。」

成剛說道:「我的身體你放心,那是鋼鐵鑄就,一天干十個女人,也有如喝口水一樣輕鬆。」聽得玲玲咯咯嬌笑,笑得兩奶子直顫,猶如誘惑的光芒照亮了成剛的色眼。成剛急不可待,就說道:「玲玲,我要幹你。」

玲玲往成剛的懷裡一伏,說道:「成大哥呀,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干我沒有意見。」她表現得特別柔順、特別聽話,哪一個男人聽了她的話,都會得意忘形。兩人肉體相貼,都覺得舒服不已。肉體的接觸,使兩人興趣更濃。

成剛說聲好,就指揮著玲玲照自己的主意來。在成剛的指揮下,玲玲身體直立,摟著成剛的脖子。成剛撈起她的一條大腿,一手摟她的腰。肉棒前湊,插入花瓣。當肉棒插到底時,玲玲長出一口氣,說道:「成大哥呀,這樣也可以玩呀?」

成剛笑道:「條條大道通羅馬,玩法多著呢。」說著,猛挺屁股,使大肉棒在穴裡不停地動著,沒幹多少下,玲玲就哼哼唧唧地叫起來,臉上充滿了快樂與興奮。她也很配合地扭腰擺屁股,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接著,成剛又將玲玲的另一條拎起來,令她雙腿纏腰,這樣玲玲整個人都掛在成剛身上。成剛提醒道:「玲玲,要摟住我呀。」說著,抱住她的屁股,使勁往里幹著。那裡經過插弄,淫水又多了起來。為了有趣,成剛像散步一樣,一邊走,一邊幹。玲玲在舒服的同時,不禁笑了,說道:「成大哥,這個玩法真有意思,我倒是長見識了。」

成剛說道:「你沒有見過的事還多著呢,以後有你過癮的。」說著,停下腳,腿分開,微微下蹲,略略彎腰,便大力抽插起來,幹得氣勢恢宏。玲玲的身子跳動著,浪叫聲大起來:「成大哥呀,你好有力量,棒子要刺穿我了。」

成剛呼呼地干著,問道:「玲玲,你喜歡嗎?」

玲玲歡喜地說:「喜歡,喜歡,我好喜歡成大哥干我。你不干我,我會覺得空虛。我恨不得天天讓你幹,幹死也不後悔。」她說得很動情、很堅決,使成剛心裡更為高興。這種情緒化為力量,那根肉棒像是撞鐘一樣,撞著玲玲,撞得玲玲欲死欲仙,感覺人生真好,性愛真美,當個女人真不錯。一切都源自於愛情,愛情帶給人的好處可真多。此時,她對成剛的愛更加堅定了。

成剛一口氣乾了幾百下。玲玲說道:「成大哥,我們還是上床去吧,這樣幹,你會累的。」她的聲音溫柔如水。

成剛正她的臉上親一口,說道:「玲玲,你真體貼,知道心疼我。你可比蘭雪強多了。」說著,抱著玲玲上了床,那根棒子始終插在裡面。上了床,恢復男上女下的姿勢。

玲玲問道:「成大哥,你跟蘭雪沒有關係吧?」

成剛一愣,想不到她會這麼問,就說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玲玲眨著美目,說道:「成大哥,我這麼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成剛回答道:「沒有,沒有,你是我的寶貝兒,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玲玲說:「只是最近我發現蘭雪有些變化,穿的衣服變好了,氣焰也囂張了,也敢花錢。我想這些錢應該是來自於你吧?」

成剛回答道:「是呀,我是她的姐夫,自然會幫她。」

玲玲說道:「最近我買了一個包包,蘭雪見了眼紅,跟我說她也要買一個,要比我的更好。其實我買東西並不是在向別人炫耀,只是蘭雪總是認為我在向她示威,總是誤會我。我從來都不想跟她比較,可是她偏偏跟我過不去,我也沒有辦法。」

成剛親一下她的嘴,說道:「玲玲,這些你都不必多說,我知道你比她懂事多了。你像是一個大人,她是個孩子,你以後不要跟她一般見識。等我見到她時,會多開導開導她,別一天到晚沒事找事。」

玲玲眨著眼,含笑地說:「你幫她,僅僅是因為你是她姐夫嗎?不會有別的原因吧?」她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與狡猾。

成剛笑了笑,說道:「小了頭,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胡說八道。再說這種話,我可要打你的屁股了。」說著,在她的白屁股上拍了一記。

玲玲啊了一聲,嗔道:「成大哥,你好狠呢。玲玲以後不會亂說了。」

成剛說道:「這就對了。」說罷,扭著腰,以肉棒攪穴,接著便很有節奏地抽插起來。玲玲呼呼地喘著,又把呻吟與浪叫貢獻出來,聽得成剛大飽耳福。這青春靚麗的女孩,這嫩得能掐出水的尤物,完全屬於自己,誰也搶不去。少女的身體多好呀,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乾了一會兒,又換姿勢,成剛讓玲玲當女騎士。玲玲騎在成剛身上,將肉棒子吞入,按著成剛的脖子,學著主動進攻。玲玲一邊動著,一邊感受著肉棒的好處,說道:「成大哥,我好喜歡這個姿勢,這讓我們女人翻身了。」她的身體顛動著,肉棒在穴裡亂碰著,碰得她呻吟聲大作。那雙奶子彈跳不已,魅力四射。成剛看得眼饞,就坐起來,雙手後撐著,伸嘴去親,親得玲玲心花怒放。

玲玲努力動著,但她的體力究竟有限,沒玩多久,就力不從心了。成剛便摟著她一翻身,又將她壓上。然後成剛大力抽乾,盡顯男人雄風。那肉棒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讓玲玲爽得直叫,一口氣又是幾百下,玲玲身體顫抖起來。成剛知道她快要到達高了,就更加賣力。很快玲玲就高潮了,成剛也滿足了,就又猛乾了幾十下,將精華射入穴裡。當此之時,玲玲摟緊了成剛,歡叫道:「成大哥,好熱、好有力,我好喜歡。我愛你一輩子。」

成剛喘著粗氣說:「我也一樣愛你,我們永遠不分開。」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才爬起來真的去洗澡。他們互相搓著身子,心裡都充滿了串福感。洗完澡,穿好衣服,見時間還充足,便上床坐著。玲玲將那朵玫瑰拿在手裡把玩著,說道:「成大哥,你怎麼會想買花給我呢?」她放到鼻子下一聞。

成剛望著她泛著桃紅的臉,說道:想讓你高興高興,又不知道買什麼好。」

玲玲含情地望著成剛,說道:「我很喜歡。」

成剛說道:「喜歡就好。對了,我們這次見面,你怎麼搞得神神秘秘的,跟幹壞事一樣。」

玲玲嘆氣道:「我也不想這樣,我這是為了安全嘛!我現在還是一個學生,要是讓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不就臭名遠揚?這個我倒不怎麼怕,我是怕被我爸知道。他要是知道,我不會怎樣,但你的災難就來了。他狠起來可是會動刀子的。」

成剛點點頭,說道:「玲玲,你想得真周到。以後我盡量少給你添麻煩。」

玲玲說:「有時候我真想不唸書了,就當你情人。」

成剛搖頭道:「那可不好。你還小,得念到大學畢業才行,那時候你的眼界寬了,知識多了,思想也成熟了。那時候你可能就不再愛我,會看上更好的男人呢。」

玲玲說道:「我想我是不會的。雖然我生在一個開放的時代,可我的思想並不怎麼開放。我認定了一個男人,我就會愛他一輩子,讓他處處感受我的柔情。」

成剛摟著她的肩膀,說道:「玲玲,能得到你的愛情,是我一生的驕傲。如果我這一生不能娶你,只讓你當我的情人,這有點太委屈你了,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呀。」

玲玲笑了笑,說道:「成大哥,你想得太多了。兩個人在一起,只要快樂、開心,那就夠了。什麼名分不名分,並不重要。」

成剛誇道:「你可真懂事,一點都不像嚴虎林的女兒。」

玲玲的頭靠在成剛的懷裡,說道:「在你面前,我是這個樣子。可是在外人面前,我跟我爸還是像的。我雖然柔和,卻不是柔弱,你以後會知道的。我在大事面前從來不糊塗。」

成剛說道:「我相信。」

成剛看了看時間,說道:「玲玲,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你還得上課。」

玲玲思了一聲,卻不動,說道:千好,是得走了。我真不想走,也不知道我們下回什麼時候能再聚?」

成剛說道:「時間有得是,走吧。」兩人從床上下來,整理好衣服。玲玲又把她的那些道具戴上。成剛也戴上了那個眼鏡。玲玲說道:「你先出去。過幾分鐘,我再走。」

成剛摸摸她的臉,說道:「玲玲,你真細心。你可以去當特務了。」說著,摟住她又親了親,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成剛走了五分鐘之後,玲玲才出了門。哪知道,她下台階時,卻被另一個人看到了。

【第七集】第四章:路上救人

看到玲玲從洗浴中心出來的那個人是蘭雪。中午放學的時候,蘭雪就注意到玲玲的神情不對。玲玲在接到成剛的簡訊之後,就露出甜美的笑容。這種笑容代表著什麼?蘭雪認為應該與男人有關。她聯想到近日來,玲玲不再與任何男生來往了,以前來往密切的人也都斷絕了,這個變化怎麼想都有問題。但到底是什麼問題,蘭雪也搞不清楚。她隱約覺得玲玲是有了新歡,這個男人一定比那些男生強上十倍、百倍。這引起蘭雪很大的興趣,很想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放學之後,玲玲就坐車走了。蘭雪吃過飯後,就帶著成剛給的錢去買包包。她在街上轉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一個跟玲玲手上相似的包包,她有點失望。後來想起在城郊還有一家店,就坐了三輪車去了。沒想到剛下三輪車,就看到玲玲從洗浴中心的大門出來,正下台階。別看玲玲喬妝改扮,戴了眼鏡跟大帽子,可以瞞過別人,卻瞞不過蘭雪的眼睛。蘭雪跟她太熱了,經常打交道,別說是白天,就算是傍晚,離了老遠看不到臉,只要看背影,蘭雪都能認出玲玲來,而且不會認錯。

蘭雪一看到玲玲,不禁心生疑惑,她連忙向旁邊走幾步,轉過頭去,等玲玲上了一輛計程車走了,她才轉過頭來。她望著那輛遠去的車子,一肚子的疑惑。她心想:她去那里幹什麼?蘭雪雖然年紀小,沒去過那個地方,但她聽人說過,那洗浴中心可跟一般的澡堂不同。澡堂只是洗澡,沐浴兩塊錢一位,洗浴中心可不一樣,那裡是帶小姐去的。只要看看外面牆上的廣告畫就覺得曖昧,不像是好地方。牌子上有寫,按摩多少錢,開房間多少錢,韓國浴多少錢,泰國浴多少錢。一看那價錢,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花得起的。那是有錢人的天堂。

蘭雪望著洗浴中心的大門,心想:玲玲去那裡能幹什麼?真是洗澡嗎?不會吧,下午還要上課呢,要洗澡在街上澡堂就行,何必跑這麼遠呢?再說,洗個澡,用得著打扮成那樣子嗎?一看就有問題。她不會是跟男生私會吧?若是的話,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她想,也許那個男人會隨後出來,可是等了半天,足看見不少男人出來,可是都長得不瓜裂棗,沒個人樣兒。蘭雪失望地離開了,心裡還是一團霧,她憑直覺認為玲玲有心上人了。

因為下午要上課,她又要看皮包,就沒有在這裡多待下去。她向那家皮包店走去,眼前總晃動著玲玲的影子。她心想:總有一天,我會將她的秘密揭穿,看她找了個什麼樣的傢夥,總不會比我的男人強吧?她想到了姐夫,想起了跟姐夫狂歡的情景,她的芳心跳得厲害,俏臉都熱了。她低下頭,好像路人會看穿她的心事一般。

再說成剛,帶著從美女身上得到的快感返回街上。他騎著自己的摩托車,並沒有馬上回家,他想買點蔬菜和水果。一看到大白梨,就想起玲玲的奶子。那是好白好軟,又有青春的彈性;看到圓滾滾的大西瓜,就想起玲玲的屁股。玲玲的屁股雖不如西瓜大,可也有西瓜的圓;看到花生米的時候,又想起玲玲的奶頭;看到白蘿蔔,又想起玲玲的大腿。看到蘿蔔嬰,竟想到了玲玲的絨毛。

當店員跟他說話時,他才回過神來,暗笑自己想像力過於豐富。他心想:玲玲這姑娘真好,只知道向我奉獻,從不提什麼條件。看來她是真的愛我,這一點比蘭雪要好得多。蘭雪也許真喜歡我,但那是不是愛,又是否可靠,可就難說。即使是愛,這種愛也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蘭雪年紀輕輕就知道錢的重要性,玲玲會強於她,可能是因為玲玲家不缺錢吧。

買好丁東西,成剛就騎上摩托車往家裡去。他該辦的事都已經辦完,精神抖擻地騎在摩托車上,聽著摩托車聲,感受著風撲面而來,那種速度感使他感到舒服。他想到了在女人身上的衝鋒與拼搏,蘭月、蘭雪、小路、玲玲,每一個都讓他大爽特爽,都讓他獲得男人的驕傲。尤其是蘭月,那種冷傲、文靜的姑娘,征服她更有快感。蘭月要是做城市姑娘的打扮,一定美極了,可稱之為絕色吧!

出了城,一拐彎,下了水泥路,就上了回村子的沙土路,由於路不是很平,不能騎太快了。路邊時而樹林,時而又是莊稼地,大概在路上跑了有十幾分鐘吧,拐過一個彎時,發現前面有情況,是兩個人在打一個人。被打的那個人從地上爬起來使勁地跑,後面兩個人使勁追,沒幾步就被追上了。兩個人將那人打倒,拳打腳踢,那個人大呼小叫,叫聲很慘。

成剛見了很不舒服。為什麼呢?因為打人的是兩個男人,而被打的人是一個女人。成剛到了跟前停車,叫道:「住手,男人打女人,還叫什麼男人?」但仍兩人照打不誤,打得那女人連滾帶爬.

那女人聽到成剛的聲音就叫道:「成剛,快點救命,他們想打死我呀。」成剛一聽這聲音好熟悉,只是她披頭散發,看不清臉,加上在地上滾動,看不出是誰。

兩人哈哈大笑,說道:「多管閒事,快滾。不然,連你一塊打。」

成剛跑上去,將兩人攔住,說道:「再不停手,我可要動武了。」那兩人是兩個壯漢,膀大腰圓,屬於那種車軸漢子。一個高個,一個矮個,都是一臉橫肉。高個舉著拳頭,叫道:「小子,不干你的事,你少找麻煩。」

小個也說道:「小子,識相的就躲遠點。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成剛哼道:「我管你們是誰?打女人就是不行……。」時那女人從地上爬起來,躲到成剛背後,扯著成剛的衣角說:「成剛,他們打人可狠了。」成剛回頭一看,那女的將頭髮向旁分了分,這下子認出來了,正是早上坐自己摩托車來的李阿姨。

成剛露出微笑,說道:「原來是你。他們是誰,打你幹什麼?」

李阿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衝過來就打,不讓我說話。」

那高個吼道:「臭婊子,勾引村長,不打你還留著你嗎?」

矮個也叫道:「不止是打你,還要畫花你的臉,讓你以後不能勾引男人。」

李阿姨見成剛來了,有了幫手,變得硬氣,就大聲道:「我沒有勾引他,我們都是自願的。就算是我勾引他,幹你們啥事?我又不認識你們。」

高個說道:「是不干我們什麼事,可是乾別人的事,我們就得打你。」

低個說道:「我們是代替別人教訓你。」

李阿姨想了想,說道:「你們是不是村長老婆叫來的?」

那兩人笑了笑,並不回答。高個說道:「我們今天的目的就是打你,畫花你的臉。你就乖乖的吧……。」時矮個掏出一把匕首來,嚇得李阿姨直哆嗦。

成剛見了有氣,指著兩人說道:「你看你們那個臭德性,哪像男人?是男人就不該欺侮女人,還對女人動刀子。在我看來,你們跟太監差不多……。」話使兩人心靈大為受傷。

高個叫道:「兄弟,先廢了這小子。」

矮個答應一聲,罵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嗎?」說著,揮著匕首朝成剛的胸口刺去。成剛一閃身躲開,來個順手一扯,再一鬆手,那個矮個便朝前面快跑幾步,差點沒趴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高個看出來成剛有兩下子。他揮舞著拳頭也撲上來。「雙雷貫耳」,打成剛的太陽穴。成剛一矮身,朝他的小腹就是一拳。打得高個大叫一聲,連退幾步。矮個跟高個會合一處,相互使個眼色,都有點拿不定主意。

矮個問道:「大哥,我們怎麼辦?」

高個望著成剛,回答道:「反正我們已經教訓過那個娘們,也算是完成任務。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矮個答應一聲。兩人上了路邊的一輛摩托車。

矮個的對李阿姨說:「臭娘們,今天便宜你了。你以後要是再敢跟村長鬼混,下次一定有你好看。」然後發動摩托車就往縣城跑去,連頭都不敢回。

他們走了之後,成剛轉過頭來,說道:「他們走了,危險過去了。」他看見李阿姨不但頭髮亂了,還鼻青臉腫,身上盡是灰塵,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李阿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真是多謝你。你要是不來,我這張臉真的要毀掉了。」

成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阿姨回答道:「我從縣城回家,走到這兒就被他們追上,他們見我就打,一點道理都不講。」

成剛奇怪地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家了呢?我還以為你會在城裡住段日子呢。」

李阿姨解釋道:「本來是要多住幾天,因為接到一通電話,我就著急了。」之後,李阿姨坦白地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讓成剛知道了詳細情況。但到底是誰派人打她,還是不太清楚。

李阿姨整理了一下頭髮,又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成剛,今天你幫了我,我也不怕你笑話,我什麼都告訴你。昨晚我跟村長好,被村長老婆給逮個正著。我著急慌亂地往家跑,連鞋子都忘了穿,那樣子就別提多慘了。今天早上,村長老婆又堵在我家的門口罵人,我家老爺太窩囊,不敢出去。我氣不過,就出去跟村長老婆打了起來。早上你遇到我時,我是到城裡避難去。我想出了這事,有點不好意思見村里的父老鄉親。以前大家雖說知道,可也沒人親眼看到那事,現在被人當場抓到,我覺得臉上過不去,就想到親戚家住幾天,等風聲小一些再回去。」

成剛點點頭,說道:「這麼想也對。」

李阿姨接著說:「我是想得挺好,可是家裡有了狀況。就在中午,我家老爺打電話過來,說孩子發燒了,我一聽就急了,顧不上什麼臉面不臉面,叫了車就往家跑。走到半路上,就被這兩個傢夥騎摩托車追上了。他們把我從車裡揪出來,問了名字後,二話不說使勁打我,跟牲口似的。要不是你來,這兩個狗娘養的說不定真會把我打死呢。」

成剛聽了點頭,說道:「迫兩個傢夥會是村長老婆找來的嗎?」

李阿姨說道:「就算不是她找來的,也肯定跟她有關。我活這麼大,也沒有得罪過誰,最恨我的人現在就是她了。」

成剛點頭道:「她找人打你,這個推斷也合理,只是她怎麼知道你的行蹤呢?」

李阿姨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離開村里的時候,可能有人看到告訴她。她在縣里可是有硬底子親戚,說不定是她叫人盯上了我,再找人跟上來打我,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成剛說道:「如果真是村長老婆找人打你,那你還敢回村里嗎?你回去了之後,她可能還會找麻煩。」

李阿姨苦笑道:「就算是她來找麻煩,我也不怕她。她就是拿刀殺了我,我也得回去。孩子生病了,我心裡著急,你還沒有兒女,體會不到兒女對父母的重要。對了,蘭花怎麼還沒有懷上?是不是你不喜歡她?」

成剛擺擺手,說道:「哪有的事?我們正準備要一個呢。」他沒說實話。

李阿姨幽幽地說:「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對你有多麼重要了。你沒有孩子,你就不像個大人。」

成剛說道:「等有了孩子時,我會好好體會一下的。不過雖然沒有孩子,我也可以想像到當父親的愉快呀。對了,你真的要回村子嗎?」

李阿姨堅決表示:「是的,我一定得回去,就算前面再有人打我,我也要回家看孩子。」

成剛聽了心有所動,問道:「那你僱的車呢?」

李阿姨嘆氣道:「別提了,那兩個傢夥把我從車裡抓出來,就告訴那個開車的說這裡的事跟他沒關係,要他有多遠就滾多遠。那個開車的就跟逃命似的跑掉了。幸好我還沒有給錢。」

成剛問道:「那你怎麼回去?」

李阿姨回答道:「這路上隨時會有車過去,我搭個便車就行了。」

成剛說道:「我也要回家去,你為什麼不坐我的車回去呢?」

李阿姨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成剛,你是個大好人。早上你幫了我一次,現在又救了我一次,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我是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我不能再麻煩你了。你先走吧,我不想連累你。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以後會加倍報答你。現在,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會搭上車的。他們就算看不起我,說我是個破鞋,可笑話歸笑話,總不至於對我有什麼恨,連車都不讓我搭吧?我們鄉下人總的來說,人情味還是濃的。」說到這兒,她故意來個燦爛的笑,雖然好看,成剛卻從中看到了辛酸。

成剛聽了這番話,再看到她的狼狽模樣,再想到她對孩子的關心,越發覺得她值得同情。此時,在他的眼裡她已經不是什麼賤貨、破鞋,而是一個弱女子、可憐入,需要別人的幫忙。

成剛騎上摩托車,摧著油門,向李阿姨一招手,說道:「上來吧。」

李阿姨搖手道:「你先走吧,我說過了,不想連累你。」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李阿姨,我不怕連累,再說你也連累不了我。你就是不怕路上再出事,你也得想想孩子。這要是前面再有人劫你,你只怕就看不到孩子了。」聽得李阿姨臉色都變了。成剛說得有理,就算她再勇敢,不怕受傷,不怕犧牲,可是自己要是出事,孩子是多麼可憐?想到這,她也不再堅持了,就走到跟前上了摩托車。

成剛見她上來了,就逗她說:「這樣才乖嘛!」

李阿姨聽了不由笑了,說道:「成剛,你這人真沒有禮貌,你還叫我阿姨呢,怎麼能跟我這麼說話。」

成剛嘴一撇,說道:「你才比我大幾歲呀?管你叫姨,那是蘭花的原因。」

李阿姨說道:「那以後叫我姐吧,這樣比較順耳些。叫我阿姨,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似的,我可沒有那麼老。」

成剛見她性格不錯,就逗她說:「如果你願意,我就叫你小妹妹吧。」

李阿姨忍不住嬌笑起來,用手拍拍成剛的背,說道:「成剛,你可別挑逗我,把我逗得上火了,我會吃掉你的。」

成剛回頭看看她的笑臉,雖說頭髮亂了,又鼻青臉腫,但那眼裡的嫵媚卻掩蓋不住,不由地心裡一癢,說道:「我可不想讓村長拿棒子找我算帳。」

李阿姨說道:「他就算找你算帳,也打不過你的。對了,成剛你的身手怎麼那麼好?練過吧。剛才我看到那小子掏出刀來,可把我嚇壞了,真怕你吃虧,幸好你有本事。

成剛說道:「我以前練過武,打高手不行,對付那些下九流的傢夥還是行的。」

李阿姨這白地說:「我就喜歡強大有力的男人。唉,我家的老爺要是像個男人,我也不會跟村長亂來呀。」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要是喜歡我,不如以後跟我吧,一有空,我們就切磋一下功夫。」

李阿姨聽了臉一熱,說道:「成剛,你可別逗我玩了。算起來,我們才認識幾天,見過幾面呀。再說,你是個城市人,我只是個鄉下女人,給你當情人我都不配。你要是真想嚐嚐我的滋味,我也讓你嘗,嚐過就算了,以後就當沒那回事。」她的聲音很正經,一點也沒有玩笑的意思。

成剛說道:「跟你開開玩笑,別當真。不過,不要說配不配的問題。城市人是人,鄉下人也一樣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好了,坐穩了,我們出發了。」說著,摧了油門,一加油,那摩托車便哼哼著向前小跑。

因為路不是很好,再加上不急,所以成剛並沒有騎得很快,他還想跟李阿姨說說話。儘管她是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可是個性不錯,說話也直率,成剛對她的印像不壞,雖然不想幹她,但並不討厭跟她在一起。不然,他也不會讓她搭車了。

成剛一邊騎車,一邊說道:「回到村里之後,可得小心了,村長老婆看你礙眼,好漢不吃眼前虧,別再跟她對著幹。還有,見到村長的時候,給村長施加點壓力,讓他替你解圍。他畢竟是一個男人,見過世面,一定會有辦法。」

這充滿關心的聲音,聽得李阿姨淚光閃閃。她心裡很感動,對方說起來還是一個陌生人,卻那麼有愛心、有同情心、有正義感。他並沒有看不起自己,還盡力地幫自己,女人這輩子能遇上這樣一個男人真是福氣。她想到他是蘭花的丈夫,不禁都有點妒忌蘭花了。她心想:同足一個村里人,我怎麼就沒有那個福氣呢?

她說道:「成剛,我聽你的。我不會那麼傻了。你這個人真好,說實話,我覺得蘭花都配不上你。」說話時,她的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其實你這個人還是好的,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差。」

李阿姨也笑了,說道:「成剛,我也跟你說句老實話,我從小到大,從談戀愛到現在,沒有乾過什麼壞事,只不過是多跟一個男人睡過覺罷了。除此之外,我問心無愧,對得起任何人。」

成剛聽了開心地笑了,說道:「這話我相信,只是有件事,我還想問你。」

李阿姨說道:「你現在是我的恩人了,有話你就問好了。」

成剛想了想,說道:「那麼你告訴我,你說我岳母的事,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唉了兩聲,說道:「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我是說過你岳母跟別的男人的事。」

成剛強調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自己胡編亂說,還是我岳母真與別的男人有事?」他很關心這件事,這對他了解風淑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李阿姨沈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還用我說得那麼明白嗎?只要你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就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成剛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呢?」

李阿姨回答道:「經過那麼多事,我學聰明了。你是風淑萍的女婿,萬一因為我的話而鬧出什麼後果,我可負不了責任。」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好吧,那我不問了。」說話間,摩托車已經離村口不遠。這時候,已是傍晚了,隔著一段距離,可以看見有些人家已經亮起了電燈。這時候,李阿姨卻要求停車。

成剛停住摩托車,問道:「怎麼了,李姐?」

李阿姨聽到這個稱呼,心裡一暖,說道:「成剛,我要在這兒下車。」

成剛不解地問:「都坐到這兒了,還差那麼一段嗎?」

李阿姨回答道:「成剛,我還是走著進村吧,好在也沒有幾步。要是你用車載著我,會引來不少的閒話。為了你好,我還是下來吧。」

成剛這才明白她的想法,說道:「腳正不怕鞋不,怕什麼呀?」

李阿姨苦笑兩聲,說道:「成剛,我自己受多大的罪,吃多少的苦,我也沒有什麼可怨。我得對我自己犯下的錯負責任,可我沒有必要連累你,要是把你的名聲搞臭、家庭搞亂,我可就成了罪人,搞不好還會挨雷劈。」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那麼嚴重嗎?」

李阿姨看看周圍沒人,突然摟住成剛的腰,在他的臉上使勁親了一口,然後便下了摩托車。這一親親得成剛有點發楞,親得他心裡癢癢的,睜大眼睛看著暮色朦朧中的李阿姨。

李阿姨露出羞澀的笑,說道:「你別笑話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對你的印象好,想表示一下。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碰到一個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呢,為了這樣的男人,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是我們倆的差距太大,我也挨不上你的邊,以後,我不會再跟你接觸,以免害了你。」

成剛搖頭道:「不要這麼說,大家都是一樣的人。」

李阿姨堅決表示道:「不一樣。現在都吵人人平等,可是實際上你也知道是不平等的。你們城市人是站在樓上,我們是站在地上,根本不一樣。以後我會管管我的心。好了,你先進村吧,蘭花在家等你呢。」

成剛不再堅持,轉頭看看她,說道:「李姐,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聽到李阿姨思了一聲,成剛才發動車向村里而去。剛跑出幾米,就聽到李阿姨哭了,哭聲很大。回頭看時,只見她正捧著臉哭,肩頭聳動。至於哭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也許是喜極而泣,也許是悲從中來,總之是情緒過於激動的表現。

成剛不緊不慢地向家門騎去,心想:原以為這個李阿姨只是個賤貨,現在看來,她的為人並不壞,感情也挺豐富,還挺有人情味的,她並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不要臉女人。由此可見,看人不能只表面,以後她要是遇到困難,我也會幫忙。我對她並沒有什麼企圖,只是一看到弱女子受苦,我心裡就受不了。

當他騎摩托車進了自家那條胡同時,天已經黑了。一�頭,淺藍的天空已經出現了一些星星,還沒有看到月亮。往自己家門一看,正有一個人出來,拎著什麼東西。雖說夜色降臨,看不大清楚,可成剛憑直覺也知道那是蘭月,而不是蘭花。

到門口一停車,蘭月正倒水轉身。成剛熄了火,問道:「蘭月呀,在家等我嗎?鋪好被子了嗎?」

蘭月嚇得噓了一聲,走到跟前低聲喝道:「成剛,你想死啊,你怕別人聽不到嗎?不要胡說。」

成剛聞到蘭月的香氣:心裡飄飄欲醉,說道:「我一看到你,就有點忍不住。什麼時候我們在一起再樂一樂。」他也把聲音放得很低。

蘭月並沒有回答什麼,而是說:「成剛,快點進屋,正要吃飯,都在等你呢。」說著便將大門都推開。

成剛說道:「等我幹什麼?你們就先吃好了。」說著,下了摩托車,將車往裡推。進院子放好車,只見門一開,蘭花就從屋裡走出來,說道:「剛哥呀,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餓死了。」

成剛看了一眼蘭月,說道:「我在縣城里四處走走看看。」

蘭花走上前,望著成剛說:「剛哥呀,這一來一去的,你累了吧?」

成剛回答道:「沒事,沒事,我的身體好著呢。」

蘭花拉著成剛的手,說道:「哪天我們回省城吧,我怕你在這裡已經待夠了。」還沒等成剛回答什麼,蘭月就匆匆地往屋裡走去。她看到蘭花拉著成剛的手,心裡一陣陣地泛酸,彷彿蘭花是第三者,破壞了自己跟成剛的愛情和婚姻。一看到蘭花對成剛的那個態度,蘭月心裡就痛。

蘭花看著大姐消失在門裡,還聽到砰地關門聲,不解地問:「大姐這是怎麼了?」

成剛回答道:「也許是心情不好吧。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蘭花說:「可是大姐自從從省城回來,就有點不對勁,待我也不像以前那麼熱情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多心了吧。你大姐可能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沒有完全解決,還有點不開心吧。」

蘭花說道:「都已經轉正職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就算是調省城不成功,在鄉下教書也不錯。現在當教師的薪水高,待遇也好。」

成剛說道:「人往高處走呀,誰不想好還要更好。」

蘭花說:「可這事也得一步一步來,急也沒有用,你說是不是?」

成剛說:「是,好了,我們進屋吧,你不是餓了嗎?」說著,拿著買來的東西,拉著蘭花的手一起進屋去了。他心裡明白為什麼蘭月的情緒不好,為什麼對蘭花的態度不如從前。這很簡單,以前的好姐妹,如今成為彼此的情敵。儘管姐妹情深,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自從蘭月跟成剛好上之後,就一心想著他,沒有他意。她雖然說過那麼多灑脫的話,說什麼適可而止,各走各的等等,可說的時候她的感覺並沒有那麼強烈,隨著時間的變化,她越來越覺得成剛對她的重要性。她有時竟會想,如果到了關鍵時刻,妹妹跟成剛只能選一個的時候,自己會瀟灑地離開,成全別人嗎?以前會,現在可就不好說了。成剛雖不完全了解蘭月的心理,可也知道個大概,他不禁暗暗嘆氣,真擔心她們姐妹之間有一天會發生衝突。

到了吃飯的時候,四人坐在桌旁。風淑萍跟蘭花一臉笑容,讓人覺得溫暖;而蘭月的笑容卻不多,顯得很深沈。她的美目不時偷看成剛一眼。而她的目光看向蘭花時,也失去了往日的熱度跟深情。

成剛感到心裡很有壓力,暗想:如果有一天,蘭花若是不幸去世,蘭月會不會比別人都傷心呢?這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晚上睡覺時,窗簾拉好後,成剛坐在電腦前,無聊地移動著滑鼠,眼睛看著電腦螢幕,心裡卻跑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蘭花鋪好被子,來到他的身邊,摟住他的腰,柔聲說:「剛哥呀,你在想什麼?」

成剛回頭一笑,說道:「沒什麼,我正在想你跟你肚子裡的寶寶呢。想到他叫我爸爸,叫你媽媽的時候,我們會多麼高興。」

蘭花將下巴放在成剛的肩膀上,臉蛋磨著臉蛋,說道:「剛哥,我覺得自己好幸福.我像活在天堂裡一樣,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我呢。我這輩子可真不白活了,再有一個孩子,人生就完美了。」

成剛笑道:「這是你的福氣。想必是你這個人心好,上天才會給你這樣的幸福。」

蘭花說道:「你幸福我才幸福,你是第一位呀。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呢?」

成剛逗她道:「我們這不是在家嗎,還回什麼家?」

蘭花解釋道:「我是說回省城的那個家,那裡才是我們的『家』。」

成剛問道:「怎麼突然想回去了?」

蘭花鬆開成剛,站到成剛身邊,沈吟著說:「我還是喜歡我們那個家。那裡環境好、條件好,這裡實在是差了些。那裡是真正的現代化,這裡倒像是原始社會了。」

成剛轉頭看她,說道:「有這麼大的差距嗎?我倒是喜歡這個小村子。」

蘭花的手放在成剛的肩膀上,說道:「你倒是說話嘛,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成剛想了想,說道:「等我把蘭月的工作辦好了,我們就回去吧。」

蘭花本想說,在省城也不影響辦這件事,可是她不願意違背老公的意思,就說道:「好吧,剛哥,既然你喜歡這裡,我們再住上一段時間吧。」可在她的心裡,卻深深地懷念起省城的家。那間樓房,四壁雪白,做飯不用燒柴,洗衣不用倒水,上廁所也不必跑到門外去。想買東西,下樓就是。想玩時,什麼玩的東西都有,只要有足夠的錢就行。跟鄉下一比,蘭花絕對是喜歡省城的。

成剛問道:「蘭花,你不是說要上山打柴,哪天去呢?」

蘭花回答道:「週六就去,要等蘭雪回來,人多好做事。」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到時候我要好好表現給你看,看我像不像農村的人。」

蘭花笑了,說道:「你穿上工作服,拿上鐮刀,也一定不像普通的農民。」

成剛問道:「那像什麼?」

蘭花手指托著下巴,說道:「應該像個村長吧。」成剛聽了,愉快地笑了。他想像著自己那天的打扮:心想:那一定很有趣。

週五那天下午,蘭雪騎摩托車回來。當蘭花將上山打柴的事情告訴她之後,她小嘴一撅,說道:「早知道要回來幹活,我就不回來了,在學校待著多好。」

風淑萍笑罵:「你這孩子懶得像豬。需要用著你的時候,你就是在學校,我也會派人把你抓回來。」

蘭花也說:「就是呀,我也可以專門雇個車上學校找你去。」

蘭雪大叫:「這也太殘忍了吧?我不干。」

風淑萍說道:「不干也得乾。不打柴我們家燒什麼呀?」

蘭雪望著成剛露出狡猾的笑,說道:「姐夫有錢,拿點錢買點木炭就是。」

沒等成剛說話,風淑萍說回道:「少打這鬼主意。你姐夫雖說是有錢,但那錢也是一塊一塊掙來。錢掙得不容易,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蘭雪,別老是想著花錢,得多想想以後畢業了怎麼掙錢。」

蘭雪看著成剛微笑,說道:「就算是不用姐夫掏錢買,那姐夫總得上山幹活吧?我們家目前只有他一個男人,蘭強又不在家。」

蘭花一摟她的肩膀,說:「蘭雪呀,你姐夫可不用你提醒。他早就跟我說了,他要拿刀上山,幫我們打柴呢。」

蘭雪哦了一聲,說道:「姐夫真的要上山幹活?」說著,睜大了美目盯著成剛。

成剛笑了笑,說道:「正是這樣。我一聽說家裡缺柴燒,你姐一提上山,我馬上就答應了。」

蘭雪聽了,開心地大笑,說道:「這也好。有姐夫上山,我就可以留下看家。這也用不著我了。」

風淑萍搖頭道:「這叫什麼話,蘭雪。這次留下你二姐看家,別人都得上山幹活。」

蘭雪不服氣,說道:「媽,每次不都是我看家的嗎?為什麼這次不行?」

風淑萍看了看蘭花,鄭重地說道:「蘭雪,你二姐已經懷孕了,你難道讓她去幹活嗎?」原來蘭花已經將懷孕之事告訴母親。風淑萍自然百般愛護,不再讓她做什麼重活。

蘭雪聽罷,盯著蘭花直眨眼睛,說道:「二姐有孩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風淑萍說道:「你小孩子家,知道那麼多幹什麼?你只要聽話,上山幹活,別的別問。」

蘭雪又將目光對準成剛,說道:「姐夫身體好,能力強,他幹活肯定一個頂兩個。他只要多做點,就能把我那份都做完,我也可以不用上山。」

風淑萍嚴肅地說:「蘭雪,你說啥都得去。」她的俏臉上有了寒氣。

蘭雪知道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只好說:「媽,你別生氣,我也沒說不去,不就是乾活嘛,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勞動好啊,勞動是光榮的,生命在於運動嘛!」說得理直氣壯,臉上卻缺少與之相配的愉快表情。

風淑萍看著蘭雪說:「蘭雪,你是一個農村姑娘,不勤快一點,以後想嫁人都難。」

蘭雪說道:「媽,我現在是一個農村姑娘不假,可是我以後會離開農村的。等我考上了大學,我就會變成城市姑娘,那時候我一定要比城市姑娘更有氣派、更有風度、更有名氣。」

風淑萍一臉不信地說:「那好,我就指望藉你這個城市大名人的光了。」

蘭雪很認真地說:「媽,我不騙你,我一定做出個名堂給你看。讓你知道你女兒不是白養。」

風淑萍沒有迴聲,看來是懶得理她。蘭花拉著蘭雪的手,笑著說:「二姐相信你,你會是一位有出息的女孩子。」

蘭雪開心地笑了,說道:「還是二姐了解我。」

等到蘭月回來時,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飯。飯桌上,一家人商量著打柴的事。基本的程序是,先將柴打好、捆好、晾乾,過幾天再找車運回,以前也是這麼做。

次日早飯後,除蘭花之外,都開始做出發前的準備。風淑萍與蘭月、蘭雪都換好乾活的衣服,都是那種老式的中山裝,腿上或胳膊上都打著補丁。風淑萍還是那個樣子,地道的農村婦人,樸實無華,蘭月與蘭雪雖說是一身粗布衣服,仍然難掩麗色。別看她們是在農村長大,農村的活卻幹得有限。蘭月還是那麼清麗、高雅;蘭雪還是那麼青春、活潑。

蘭雪伸伸胳膊,��腿,發現這條褲子的褲管短了一截。蘭雪見了皺眉,叫道:「媽,你看看,這多麼難看。你再幫我找一條吧。」

風淑萍見了,說道:「蘭雪,你長得也真快,去年穿還挺合身的呢。是短了些,得,我那櫃裡還有我年輕時候穿的帶格的褲子。」

蘭雪一聽,連忙擺手,說道:「媽,免了吧,我還是穿這條。我要是穿你那條,人家還以為我是怪物呢。」

風淑萍聽了面一板,說道:「死了頭,你總有話說。那麼多抱怨,以後誰敢要你呀。」

蘭雪的目光在成剛的臉上一轉,嘿嘿笑著,說道:「媽,你女兒長得這麼漂亮,還怕沒有人要嗎?實話跟你說,在我們學校,想跟我交往的小子可多了,跟一群蒼蠅似的。」

風淑萍警覺起來,說道:「我的寶貝女兒,你可別犯傻。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唸書,現在可不是談戀愛的時候。等你考上大學,媽就不再管你了。知道嗎?」

蘭雪瞇眼笑著,說道:「媽,這我知道。那幫小子老纏著,我也都沒理他們。」說著話,目光又在成剛的臉上一轉,顯然,這話也是說給成剛聽的,是告訴他,自己對他是多麼專一,並沒有跟別的男生來往。

成剛相信她不會亂說,就對她一笑,說道:「這就對了,蘭雪。這樣才是好孩子。」

蘭雪嘴一撇,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蘭花說道:「剛哥,你也換衣服吧。我都幫你準備好了。」於是成剛便到東屋去了。他換上一身老式綠軍裝,早就腿色了,還有一雙綠膠鞋。穿完之後,對著鏡子一照,真像是二十年前的青年。

蘭花在旁看了直笑,說道:「剛哥,你真是帥氣,穿這麼土的衣服,也不覺得難看。」

成剛對著鏡子看了又看,說道:「我好像是進入時間隧道,回到過去的年代了。不過還是別回去的好,那個時代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東西。」

蘭花津津有味地看著,說道:「一是我爸年輕時穿的。他一直很喜歡這套衣服,平常都捨不得穿。你看,他保護得多好,連一塊補丁都沒有。」成剛前前後後仔細看過,還真的沒有補丁。

成剛說道:「看來你父親也是一個很細心很傳統的人。」

蘭花點頭道:「對。他長得不錯,只是不怎麼愛說話,跟我大姐很像。」

成剛問道:「那他是怎麼死的?看來過世時年紀很輕。」

蘭花眼圈一紅,說道:「他死時挺年輕的,才四十出頭。」

成剛不願惹她傷心,就說道:「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了。」說著,就跟蘭花出了屋。他這副打扮,跟外面的三女一照面,那三女都往他的身上看。

風淑萍一臉感慨,也許從這套衣服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蘭月臉上則帶著幾分歡喜,幾分驚訝,可能是覺得他很挺拔吧;蘭雪則表現得最直接,她不著頭看了又看,驚呼道:「我說姐夫,你簡直帥呆了、酷斃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大明星呢。」

成剛看了看自己,哈哈一笑,說道:「有那麼好嗎?」

蘭雪圍著成剛轉了一圈,很正經地說:「不錯,不錯,真的很不錯,真的跟個明星似的。我正式決定,等我成為歌星的那一天,我一定用你當我的助理。有你這樣的人才幫我拎包包,這面子比天大呀!」聽得眾女都笑了起來。

風淑萍笑得淌出了眼淚,這眼淚自然是與死去的丈夫有關;而蘭月則是微笑,紅唇微張,露出象牙般潔白的牙;蘭花則是開懷大笑。她還朝蘭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道:「小了頭,胡說八道。你還沒成名呢,就把你姐夫當傭人了。」

蘭雪忙閃到一邊去,生怕吃虧,對蘭花吐吐舌頭,說道:「二姐,你可別追我呀。你現在有孩子了,可得注意身體。」蘭月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像是針刺在身上。

風淑萍轉過身,擦了擦淚,然後說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就走吧。」

成剛問道:「我們怎麼去呀?」

蘭雪回答道:「這還不簡單嗎?總共四個人,我們兩個騎摩托車,一個載一個吧。」

風淑萍關切地問:「會不會很耗油?」

蘭花笑了笑,說道:「媽,用不了多少油的,就坐摩托車去吧。」風淑萍這才沒有再說什麼。他們穿戴整齊,帶好鐮刀,就準備走了。當蘭雪與成剛上了摩托車,發動之後,就面臨誰載誰的問題。成剛向蘭月使個眼色,蘭月會意,便向成剛走了過來。她一邊走,一邊看蘭花的臉色,見她沒有什麼變化,這才放心地上去,有意保持著跟成剛身體的距離。而成剛已經聞到了她的香氣,並感覺到她肉體吸引的強大力量。

蘭花本想讓成剛載母親,一看蘭月已經坐上了,也就不說什麼了。發動聲越來越大,兩輛摩托車先後出去,而成剛則有意讓蘭雪帶頭。

【第七集】第五章:瓜棚好事

離開家,出了村子,上了大馬路,往東而去。這是一條沙土路,路上多馬蹄坑。路邊是成排的楊樹,長得很好。兩輛摩托車,二剛一後,向遠處騎去。成剛故意放慢速度,跟蘭雪保持一定距離,這樣跟蘭月說話比較方便。

這條公路只是村與村相連的路,平時沒有多少車通過。因此,這條路多數時候都是靜悄悄的。在農忙時節,或者大批農民進城時,它才會熱鬧起來。平常時候,靜得就像午夜一般。

成剛不緊不慢地騎著,感受著與蘭月身體上的接觸。離開村子之後,蘭月也不再掩飾什麼,任自己的身體跟成剛貼在一起。摩托車偶爾的顛簸,使兩人的身體有節奏地一碰一碰撞在一起。他們都沒有反對,都滿意這種只愛一點點的快慰。

成剛問道:「蘭月,還有多遠呢?」

蘭月回答道:「還得走一陣子呢。」

成剛微笑道:「蘭月,這跟前沒人,你對我熱絡一點,讓我知道你有多愛我。」

蘭月哼了哼,說道:「成剛,我才不愛你。你對不起我。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傷得我好深。」

成剛聽了糊塗,說道:「這話我不懂,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蘭月氣鼓鼓地說:「你跟蘭花有說有笑,動手動腳。」

成剛聽罷笑了,說道:「蘭月,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她是我的老婆,我不跟她有說有笑,動手動腳,才不正常呢。」

蘭月明知自己無理,也不想認輸,說道:「我可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你跟別的女人親熱,就是對不起我。」她的聲音帶著悲傷,催人淚下,成剛聽了心裡好酸,說道:「蘭月呀,你是個懂事的姑娘,你應該知道我的難處。我是想多陪陪你,多給你一些愛,可是我做不到。」

蘭月聽了,長嘆一口氣,幽幽地說:「成剛,實在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跟你說話,也不該跟你生氣。可是我心里挺慌,如果不說出來給你聽,我怕我會病倒。」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是應該說給我聽,我是你最親的人,你不說給我聽,又說給誰聽呢?說出來你會感到輕鬆些。」

蘭月低聲說:「成剛,我以後一定會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再跟你生氣。我愛你,就不該給你壓力。」說著,她上身前伏,摟住成剛的腰,將自己飽滿的胸脯壓在成剛的背上,成剛感受到那裡的魅力了。每當摩托車顛簸的時候,那兩團尤物就彈跳不已,令成剛大爽。

成剛提醒道:「蘭月,你可得當心,前後萬一有人突然過來,發現你對我這麼親熱,可不太好。」

蘭月將他的腰抱得更緊了,激動地說:「我今天什麼都不怕。反正我們什麼都做過了,你是我男人,我是你老婆。就算現在你想跟我在路上做愛,我都不怕。」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蘭月,你怎麼變得這麼勇敢?真是可喜。不過,得當心蘭雪。你看她不時低頭,不知在看什麼呢?是看後照鏡吧!別讓她看到了,她的嘴可不老實。」

蘭月一聽,可不是。於是,她鬆開手,在成剛的胯間摸了一把之後,才收回來。但她還是讓自己的身體貼著他,似乎這樣兩人就永不會分離。她�頭看前面幾十米外的她們時,蘭雪偶爾還回頭看他們。蘭月心想:蘭雪,我的小妹妹,我跟成剛的事與你無關,你可不要沒事找事。她哪裡知道現在三姐妹都跟一個男人相好,如果她知道了,真不知會有何感想。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前面的蘭雪速度放慢,車頭一拐,往右邊的路下去了。成剛一打量,右邊隔一片地,就是群山,青青、長長的,看不到邊際。但是並不高,也沒有什麼氣勢,也許稱做嶺或者山丘更為合適吧。

成剛也跟著右拐下道,等經過了一片瓜地,就到了山腳下了。此時,瓜地只剩下腐爛的葉子跟些西瓜皮,哪裡還有瓜,還有人吶?在瓜地的另一頭上,還殘留著一個瓜棚子,一個人字形的臨時所在,用茅草搭成,一點都沒有變形。從棚子那裡看過去,正好看到上山的這條路。

他們將摩托車停在山腳下,就帶著鐮刀、乾糧、水等東西上山。照例是蘭雪與風淑萍在前,而成剛及蘭月在後。在曲折的山路上走著時,踩著柔軟的青草,路邊的那些樹叢,成剛都叫不出名字。蘭月就告訴他,哪些是桃木,哪些是樺木,哪些又是灌木,哪些是硬木.這使成剛大開眼界,深感自己是井底之蛙,連最起碼的樹木種類都不知道。

蘭雪對這些可不感興趣。在兩人對話的空隙,她還要追問成剛,為什麼騎車這麼慢。成剛就回答道:「在你跟前,我可不能表現得太優秀。若是太優秀,你多沒面子呀。你以後再也不會跟我一起騎車了。」蘭雪聽了這話,心里挺高興,嘴上卻說:「就算是全力以赴的跟我賽車,我也不怕你。本姑娘的技術可是一流,能參加比賽的。」聽得眾人都笑了。

風淑萍說道:「蘭雪,快走你的路吧,哪來這麼多話說。」

蘭雪還不服氣地說:「誰叫他看不起我。」

走了好一陣兒,他們才找到一片柴火多的地方。每人都將鐮刀拿到手裡,這就要幹活兒了。風淑萍叮囑道:「成剛,你沒有乾過這活兒,不要著急,慢點割,可別傷著。」

蘭雪笑道:「姐夫又不是小孩子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沒事,我不會受傷的。」

蘭月在旁說:「媽,你放心好了。我會指點他的。」風淑萍答應一聲,就彎腰去割柴火了,蘭雪也隨在母親身後。成剛見她兩人的屁股形狀都很挺翹,蘭雪還差些,而風淑萍的大屁股雖被包裹在陳舊的褲子裡,仍然顯得那麼滾圓、那麼悅目,使成剛充滿了好奇心:心裡像是有蟲子爬過。

蘭月輕聲說:「發什麼呆呀,幹活吧。」說著,一拉成剛的胳膊,成剛哦了一聲。蘭月見母親跟蘭雪往右前進,她便往左去,有意跟她們拉開距離,彼此之間隔著些高高低低的樹木,有時能互相看清楚,有時只能看到一部分。

蘭月囑咐成剛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開始乾活。她彎下腰來,屁股儘管不如風淑萍的渾圓,也足以令人色心蕩漾。成剛強忍著自己的衝動,也學著蘭月的樣子乾起活兒來。其實這種活兒只要長手就能幹,沒什麼可學,只有傻子、蠢貨才會傷到自己。如果你速度慢,就做慢點;如果累了,就多喘幾口氣再繼續。成剛由於心不在焉,有幾次都差點割到手,幸好他反應敏捷,不然,還真會發生流血事件。

乾了一會兒活,蘭月、成剛和蘭雪、風淑萍她們越離越遠,直至要靠喊叫才能聽到彼此的聲音,再加上那些樹木的間隔、掩蓋,他們彼此間互相看不到,這使成剛心生歡喜。他割了幾捆之後,實在忍無可忍,伸出一隻手,在蘭月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蘭月哦了一聲,轉頭瞪著他,說道:「成剛,幹活時候別鬧,我正忙著呢。」

成剛小聲說:「蘭月,我一跟你在一起,就想脫光你的衣服使勁操你。難道你就不想嗎?」

成剛見她板著臉,也不便強求,便努力壓下慾火,盡力干活兒。果然沒錯,乾了一會兒活,目光少往美女禁區瞧,就冷靜得多了。到了中午的時候,幾個人到一塊空地上聚齊,都坐到草上,隨便吃些饅頭,喝點水填肚子。

成剛看風淑萍倒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頭上沾了幾片樹葉;再看蘭雪,臉上有了汗跡,白嫩的手指也磨紅了,看來小姑娘也挺賣力;再瞧身邊的蘭月,仍然是一副「風平浪靜」的表情,卻又略有所思。

蘭雪興味索然地啃著饅頭,說道:「姐夫,感覺怎麼樣?」

成剛看著她,回答道:「好哇,干點活兒,出點汗,促進新陳代謝,感覺真舒服。」說著便開心地笑了。

風淑萍誇道:「蘭雪,你看看你姐夫,人家可是省城人,又是公子少爺。人家都不怕干活,可比你強多了。」

蘭雪一搖頭,斜視了成剛一眼,說道:「媽,你少誇他。依我看,他那是假相。我看他是苦攀言,所以才花子操腚——窮歡樂。」說罷,自己笑了起來。成剛也笑了。

風淑萍聽了不禁皺眉,說道:「蘭雪,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帶髒字。一個大姑娘說話帶髒字,多叫人笑話,你可是一個高中生。」

蘭月也板著臉說:「蘭雪,你要注意說話的用字,叫人聽見,別人會鄙視你的。」而她心裡一下子就想到了做愛時的淫聲浪語,她那時候的粗話多了,為什麼自己不覺得反感呢?反而覺得刺激。這麼一想,蘭月不禁芳心狂跳,臉上發燒,不由低下頭去,仿彿別人已經看穿似的。

蘭雪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就會說我。好了,我幹活去了。」說著,拿著鐮刀又奔往樹林去了,風淑萍也跟了上去。蘭月與成剛也不再多嘴,也去自己的那一片地忙活起來。勞動中,成剛充分體會到「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那句話的含意了。

的確,身邊有了蘭月,他一點都不疲勞,反而希望時間能停住,這活兒能一直這麼乾著。

成剛初嘗打柴滋味,心情很好。他並不感到累,因為新鮮的事物總能引起他的興趣。再說,身邊有蘭月這個美人相伴,他哪裡還會不滿足呢?經過一上午的練習,已經比剛動手的時候利落多了。

蘭月見他幹活越來越上手,就輕聲說:「成剛,找看你應該搬到農村來住,你太像我們農民了。」

成剛一邊刷刷地割著柴火,一邊回答道:「你以為我不想嗎?農村吸引我的東西多著呢。像藍天、大地、空氣、農村人。」

蘭月以美目橫了他一眼,說道:「我看,吸引你的是農村女人吧。」

成剛笑了笑沒出聲,只聽一個聲音響起來:「大姐說得對,姐夫是迷上農村女人了……。」聲音來得突然,嚇了兩人一跳,尋聲望去,只見蘭雪從旁邊的樹叢裡鑽了出來。臉上的甜蜜、青春的笑容,跟一身的粗布衣服很不相稱,她看起來反而像是演員在拍戲。

蘭月長出一口氣,直起腰來,嗔道:「蘭雪,你嚇死我了。說話這麼大聲。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蘭雪喜孜孜來到大姐身邊,說:「大姐,我是來看看你們打多少了,有沒有偷懶。」

蘭月說道:「我們家就你會偷懶,誰都比你勤快。」

蘭雪嘻嘻笑著,說道:「我要是乾起活兒,也是個能手,只是很多活我不願意乾而已。」說著開始查起柴火堆了。

蘭月很不滿地說:「有什麼好查的?又不會比你少。」

查完之後,蘭雪說道:「還是沒有我和媽多呀。」

蘭月板著臉說:「這簡直是廢話。成剛是新手,他的速度有限。」

蘭雪笑呵呵地說:「怎麼,你幹活還不如娘們呢。」

成剛直起腰,停止工作,笑道:「那有什麼奇怪?有些事我是不如娘們,比如說生孩子。」蘭雪聽了咯咯直笑,樂得前仰後合。

蘭月也有了微笑,提醒道:「蘭雪,站穩點。這到處都是柴火層,很利的,當心傷著你。」

蘭雪止住笑容,說道:「我會那麼笨嗎。」

蘭月問道:「你不在那兒好好乾活,到這兒乾什麼來了?」

蘭雪微笑著,說道:「大姐,我是來看看姐姐有沒有吃虧。如果吃虧了,我好幫你討回公道。」目光向成剛的臉上一掃。

蘭月聽了臉上發燒,嚴肅地說:「小孩子,別胡說八道。我能吃什麼虧?」芳心微亂,還以為她發現自己跟成剛相好的蛛絲馬跡了呢。

蘭雪又笑了兩聲,說道:「開個玩笑嘛,幹嘛那麼認真。我來是媽讓我來的,她說已經割得不少了,再一會兒我們就回去吧。要是不夠,明天再來就是。」

蘭月回答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幹活吧。」

蘭雪說道:「嫌我礙眼嗎?我就偏不走。」

蘭月美目一瞪,說道:「快幫媽幹活去。」蘭雪才扮了一個鬼臉,轉身鑽入樹叢裡不見了。蘭月過去看了看,又聽了聽動靜,才迴轉身來。

成剛問道:「她走了嗎?」

蘭月思了一聲,說道:「蘭雪這了頭,還像個孩子,有時也真教人頭疼。」

成剛說道:「她年紀還小,到你這年紀時,應該會很懂事。」

蘭月靠在旁邊一棵碗口粗的樹幹上,說道:「我希望她好好唸書,考上大學,將來比我有出息。」

成剛笑著走過去,說道:「你也並非沒有出息呀,別那麼自卑了。」說著,將她的手握著,眼睛望著她:心裡一陣溫暖。

蘭月輕輕掙開他的手,說道:「成剛,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已經很熟了。你對我的興趣只怕是越來越少。」

成剛望著她那冷豔的俏臉,紅潤的雙唇,以及深邃的目光,說道:「蘭月呀,正好相反,我對你的興趣是一天比一天強烈。你知道嗎?我時時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說完,湊過嘴去,在蘭月的臉上吻了一下。

蘭月將頭移開,擔心地說:「別這樣。蘭雪那了頭跟個小鬼似的,說不定還會再來偷看我們。」

成剛一笑,將蘭月摟在懷裡,說道:「你怕什麼,就算是讓她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我會堵住她的嘴,不讓她亂說。」

蘭月正經地說:「多一個人知道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成剛思了一聲,又低頭親她。這回親到她的嘴上,大手還按在她的胸脯上撫摸。放肆的手使勁地按著、推著。火熱的嘴也拱著、舔著,下身磨擦著蘭月的私處。沒過一會兒,蘭月的呼吸就急促起來了。

成剛頂開她的嘴唇,將舌頭伸進去,蘭月並沒有退縮,而是勇敢地前進,迎接他的「侵略」。兩條舌頭纏在一起,好不舒服。蘭月激動之下,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兩人激情地接吻,享受著男女間的口舌之樂。成剛大享艷福,兩隻手在蘭月穿著粗布衣服的身上亂摸,對她的胸脯跟屁股更是不遺餘力地愛撫,又摸到她的股溝裡按摩,使蘭月激動得差點要叫出來,幸好她的嘴此刻沒有空。

兩人都喘起來。成剛越來越興奮,衝動之下,將她衣服的下擺拉開,手從下面伸入,從她光滑的皮膚上滑過,來到她的後背。她的皮膚真好,像玉一樣潤澤,然後手一轉轉到前面,隔著胸罩活動。兩隻手那麼有力,那麼好色,弄得蘭月的美目都瞇了起來。這還不算,成剛還將她的胸罩推起,直接觸摸肉球,津津有味地撥弄著兩粒嫩櫻桃,使蘭月有神魂顛倒之感。她感覺自己就要暈了,很想被男人壓在身下,很想插進大肉棒。這時她的小腹下也熱了起來,那是女人的慾望。

當成剛將手伸到她的褲帶時,蘭月腦子裡寒光一閃,突然將成剛推開。成剛問道:「怎麼了?」

蘭月滿面紅霞地指了指母親跟蘭雪幹活的方向,說道:「她們就在不遠處,我們還是老實點好。」成剛點點頭,知道她很謹慎。他望著她的臉,發現她的目光已經朦朧,臉艷得像桃花,高聳的胸脯也一起一伏,誘人犯罪。

蘭月指指地,說道:「成剛,先乾活吧,別再胡思亂想。我們以後機會多著,何必急於一時?」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我聽你的。好,這就乾活吧。」說著,他又拿起鐮刀,彎下腰,慢慢地干起活兒。由於肉棒已經硬了,成了累贅,影響了乾活的速度。蘭月問道:「怎麼了,怎麼不如剛才快了呢?」成剛便笑著將原因說了,蘭月直笑,說道:「你們男人真好笑,那東西有時候真麻煩。」

成剛望著她,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比花開還美。」

蘭月迎著他的目光,說道:「只要你喜歡,我以後就經常為你笑。不過有時候,我實在笑不出來,就是勉強笑了,也笑得很難看。」

成剛說:「還是順其自然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又打了一會兒柴,��看看天色,已經有點暗。蘭月跟成剛便停止幹活,將分散的柴火集中到一處去,這樣利於以後裝車。剛抱完柴火,風淑萍就跟蘭雪過來了。

風淑萍微笑著說:「成剛,把你累壞了吧?你沒有乾過這活兒,一定很不習慣。」

成剛說道:「不累,不累,越乾活越有精神。」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姐夫,你不累的話,一會兒我們先走,你再做一個小時。」

風淑萍一皺眉,說道:「蘭雪,別跟你姐夫耍嘴皮子,別沒大沒小。」

蘭雪便對成剛撅了撅嘴,哼了幾哼。風淑萍跟蘭月都覺得蘭雪孩子氣,可是成剛卻從蘭雪的表情跟眼神裡看到了幽怨跟牢騷。成剛想:蘭雪一定是怪自己回來之後,沒跟她親熱、沒有疼她。可這也不能怪我,女人太多,我時間有限,忙不過來啊!等我抽空再愛你吧。

風淑萍看看天色,太陽已經落下去,西邊已有一抹殘紅。風淑萍說道:「我們回去吧,這些柴火已經夠用了。」一聽這話,蘭雪跳起來,說道:「媽,我就等你這句話,你倒是早說呀。」

風淑萍搖頭,笑罵道:「死了頭,你這是窮人長了個富身子呀。」蘭雪高高興興地拿著東西往回去的路走。下了山,發動摩托車。蘭雪載著風淑萍先走了。成剛卻不上摩托車,蘭月覺得奇怪,說道:「成剛,我們快點走呀,一會兒天就要黑了。」

成剛笑看著她,說道:「我真的不想走,想跟你再多待一會兒。」群山在前,大路在後,天地如此寂靜,仿彿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們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深情,看到火熱的心。

過了幾分鐘,蘭月一拉成剛的手,說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還是回去吧。」

成剛說道:「蘭月,剛才被逗起的火現在還沒有熄滅呢。我想幹你、猛幹你。」

蘭月含羞地說:「可他們在前面,我們若是不跟上去,那也太奇怪了,會惹人生疑的。」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有辦法。」說著,發動摩托車騎上去,又叫蘭月上來。然後向大路跑去。上了大路,蘭月還在奇怪著,不明白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脫離『隊伍』而不惹人注意。

上了大路,沒跑多遠,成剛就停車熄火。蘭月奇怪地問:「怎麼了?車出毛病了嗎?」

成剛回頭一笑,說道:「車沒出毛病,但我想讓它出毛病。」

蘭月更覺得奇怪,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成剛回答道:「我想跟你聚聚嘛。」

蘭月說道:「這樣與車有什麼關係?」

成剛說道:「有關係呀,一會兒蘭雪就會掉頭來找我們,我們總得有點不走的藉口。」

蘭月不由一笑,說道:「成剛,你真夠滑頭。現在你想怎麼辦?」

成剛與蘭月下了摩托車。成剛蹲下來,看了看車,說道:「我要做點手腳,讓車暫時發不動。這樣,就不會有什麼破綻了。」

蘭月提醒道:「你可小心點,別真把車弄壞了,我們就得走著回去了。」

成剛一笑,說道:「我辦事,你就放心好了。」

再說前面的蘭月,跑了挺遠,先前還看到成剛的影子,後來卻不見了。蘭雪覺得奇怪,就說道:「媽,他們怎麼還沒有跟上來呢?」

風淑萍回頭瞧瞧,說道:「什麼都沒有?可能是騎得慢吧。」

蘭雪滿面疑惑,說道:「怎麼會呢?他的技術又沒有問題,為什麼會騎得慢?」又往前騎了幾分鐘,還是不見成剛的影子。蘭雪不由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出了什麼意外嗎?

她到底是不放心,就說道:「媽,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風淑萍回答道:「你姐夫是個有本事的人,應該不會出啥事。一會兒應該就會跟上來。」

蘭雪還是心裡亂跳,說道:「媽,我回去看看吧。看看是怎麼了。」

風淑萍想了想,說道:「那也好。不過我不去了,我自己先往家裡走。一會兒,你回來後我再上車。」

蘭雪答應一聲,說道:「媽,那你走慢點,我很快就掉頭回來。」說著,風淑萍已經下了車。蘭雪掉過頭,加了加油門,一陣風地跑回去了。沒過多久,就在上山的路口附近,看到了兩人。成剛正在那裡發動車子,而蘭月則是在旁邊呆看著。

蘭雪停車下來,問:「姐夫,怎麼了?」

成剛回答道:「這車有問題,發不動。」

蘭雪不信邪,上了車,先試了電力發動,沒有成功。接著又試人力發動,還是沒有什麼效果。蘭雪問道:「這可怎麼辦?」

成剛皺眉道:「應該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再研究研究吧。你先把你姐載走吧。」

蘭月搖手道:「我不走,我要看著你把車弄好。我們今天是搭檔,我可不能自己先走。」

成剛聽了一笑,說道:「你還真夠意思。好吧,那你再等我一會,我肯定能搞定。」

蘭雪說道:「我也要在這兒等你,我們一塊走。」

成剛問道:「你媽呢?」

蘭雪回答道:「她自己往家裡先走了。」

成剛搖頭道:「那可不行。你不用管我,你先將你媽載回去吧。我隨後就來了,用不著擔心我。這點小事還能難倒我嗎?我很快就能找到它熄火的原因。」

蘭月也說:「蘭雪,你先回去吧,媽也要人照顧。她自己走,我不放心。快點去吧,聽話。」她一臉嚴肅,很有說服力。

蘭雪看看成剛,又看看蘭月,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好吧,我先把媽載回去吧。」說著,她上了車,一陣風地跑了。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成剛說道:「該我們表演了吧。走吧,先找個好地方。」說著,他手上忙祿幾下子,上了摩托車,只一下子就發動車子了。

蘭月含羞地問:「上哪裡?」

成剛指指那邊的瓜棚,說道:「我們上哪兒去好一回吧。」

蘭月看了看天,說道:「快要天黑了,我們動作快點。做完快點走,別讓家里人等急了。」成剛答應一聲,便用車載著蘭月向瓜棚去。到了那裡,兩人下車,拉著手就進了裡面。裡頭已經暗了,地上鋪著厚厚的車,像是專門為兩人準備的。更妙的是,這瓜棚還有一扇門。門一關,外面就什麼都看不到,還真是個偷情的好地方。

成剛摟住蘭月,說道:「開工吧。」

蘭月低下頭,說道:「你的癮頭可真大,在這樣的地方也有興趣。」

成剛笑道:「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在廁所裡,我也有興趣。」

蘭月輕聲笑道:「你少噁心了,我才不喜歡那地方,臭味薰死人了。」

成剛說道:「閒話少說,言歸正傳。」說罷,跟蘭月雙雙坐下來,嘴唇湊到一起,來個前奏。兩條舌頭又纏在一起,不離不棄,愛的野火在小瓜棚裡燃燒起來。關上門,裡面就是黑漆漆一片。

幾分鐘之後,兩人已經變成原始人了。蘭月躺在乾草上,草上鋪著衣服,成剛趴在蘭月的身上,正玩著奶子。他推著一個,又用嘴叼住另一個奶頭,正吃得來勁兒。碩大的奶子,猶如小西瓜,一手抓不起來,抓起來後是那麼軟,又那麼挺。成剛正忙著,嘴和手不時換位置。乳溝好深,藏著無窮的春意。

蘭月嬌喘不已,伸手在成剛的身上亂摸,嘴裡喘著說:「成剛,時間緊迫,快點辦正事吧。時間久了不好。」成剛答應一聲,便分開蘭月的玉腿,那裡已經濕潤了。成剛撥開絨毛,伸嘴在上面親吻起來,親得那麼起勁、那麼熱情,簡直讓蘭月覺得快要死掉。蘭月受不了,忍不住叫道:「成剛,別再舔了,我都讓你折騰瘋了。你別浪費時間,時間寶貴,再不上來,當心被別人發現了。」

成剛狂吻一番,才說道:「馬上就乾了。」說著,又伸長舌頭舔上,直舔得蘭月嬌軀亂顫,浪叫連聲,淫水奔流。她雙手抓著成剛的頭髮,不住地叫道:「我要死了、要死了,成剛,放過我吧。」

見她的聲音可憐,成剛就�起了濕淋淋的嘴,說道:「好吧,今天放你一馬。你來摸摸我的傢夥。」說著,他將肉棒挺到蘭月的眼前,蘭月伸出手,摸了摸,還是那麼粗長、堅硬,像是鐵打的,熱熱的,又像剛出爐。

蘭月捏了一下龜頭,說道:「壞東西,它多嚇人,一看就想採花了。」

成剛微笑道:「蘭月,你看它多激動,不如你用嘴巴安慰一下它吧,它一定會很快活。」

蘭月搖頭道:「不不,那是男人尿尿的玩意,臟死了,我不會舔。」她的語氣很堅決,沒有一點商量餘地。看來,她此時仍不能接受這種玩法,她跟小路不同。

成剛知道目前無法使她替自己口交,就耐住性子說:「好吧,改天再叫你舔。」

蘭月伸手彈了一下肉棒,說道:「改天也不會,我不喜歡那麼做。我是個女人,為什麼要做那種下賤的事。」

成剛也沒有時間跟她磨牙,就趴到她的身上,扶著肉棒在洞口轉了幾圈,藉著滑溜的淫水,唧地一聲,便進去半根,再一使勁,已經插到底了。嫩嫩、暖暖、緊緊的腔肉,包著成剛的傢夥,使成剛舒服得深吸一口氣,而蘭月也滿足地長出一口氣。

成剛扭著腰,使龜頭在花心上研磨,說道:「蘭月老婆,你舒服了吧?」

蘭月摟著成剛的脖子,說道:「親愛的老公,不要說話,這時候需要的是動作,不是語言。」她的聲音那麼溫柔,又那麼嫵媚,極富挑逗意味,令成剛感到非常興奮。

成剛慢慢地插著,感受著美女的魅力。蘭月輕聲地呻吟,緩緩地扭動,當成剛加快速度時,她的呻吟聲也大了。

成剛一邊大力抽乾,一邊說道:「你叫得真好聽,像唱歌一樣美。」他覺得那叫聲韻味無窮,婉轉動聽。

蘭月剛開始還有點顧忌,可隨著慾望的升高、肉棒的加速,她越發放得開,到後來,則是盡情地浪叫,啥都不顧。成剛聽得快活,更加賣力抽插。幹到美處,成剛將蘭月的胳膊推開,使她的奶子露出。兩隻大奶子,在昏暗之中,清清楚楚,在肉棒的揮舞下,它們像兩朵蓮花,有節奏地搖晃、顫動,表現它們高聳的美、彈性的美、青春的美、活潑的美,看得成剛垂涎三尺。

忍無可忍之下,成剛兩手伸來,一手一隻揉弄,恨不得將它揉碎,一會兒,又伸嘴吮吸著,像一個貪婪的色狼。而下面的肉棒,則不停地出入,每一下都頂到蘭月的最深處,帶給她極大的快樂。她一邊叫著,一邊撫摸著成剛強壯的身體,腰臀積極配合。這時候的蘭月可不是被動,她也行使著女人的權利,享受著當女人的樂趣。她的浪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美,令成剛暗叫過癮。

這對多情的男女,在安靜的山腳下,在一個不為人注意的瓜棚裡,盡情享受著樂趣,暫時忘記了一切。他們都從對方的動作裡感受到了愛情的力量,愛情的甜蜜,也從對方的聲音中聽到了想要的東西。他們並不知道,小了頭蘭雪還會再回來。

蘭雪剛才已經去追母親了,可是騎了幾分鐘之後,她越想越不對勁。心想:就算是摩托車出問題,成剛一個人留下來修理就是了,修不好,成剛推回去就好了,與大姐有什麼關係呢?看大姐那副與之同甘共苦的神情,哪裡像是普通的關係呢?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不會吧,大姐可是一個不吃腥的貓。她那麼挑剔、那麼清高,她會看上成剛嗎?

越想越疑惑,她最後決定,再掉頭回去看看。於是,她沒等找到母親,就又掉頭猛追,她來到原來的地方,並沒有看到人影,這使她更起了疑心。她開始尋找,要把兩人挖出來。

蘭雪沿著路向前,騎了一段,又轉回來,停在通向山腳的路口。她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反覆掃視,掃來掃去,她注意到了那個瓜棚,但她並沒有看到成剛的摩托車。成剛還是挺細心,早將摩托車推到隱秘之處。蘭雪之所以會注意到那個瓜棚,是因為那瓜棚的門關上了。她今日上山下山,並沒有特別注意瓜棚,但她憑直覺認為,那瓜棚的門一直是開著。由於沒有西瓜,所以那裡並不需要看守,裡面沒有人,門就總是開著。這門關上了,反而令蘭雪生疑。

蘭雪回想起那種好事,記得與成剛曾在類似的瓜棚里幹過。如果不想露天做,進瓜棚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莫非他們在裡面?若在的話,那他們一定沒干好事。

於是蘭雪盯上了瓜棚。她騎上摩托車,沿路向前了幾步。當來到瓜棚與大路相對之處,便停車熄火,下車後往瓜棚走來。她的芳心跳得厲害,行動也比較小心。她下了大路,悄悄走向瓜棚,比一個賊還謹慎,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當她離瓜棚還有十米的距離時,已經隱約聽到裡面有聲音。再近些,聽得更清楚了,是女人的哼叫聲、男人的歡呼聲、急促地喘息聲。這種聲音蘭雪太熟悉了,她愣了愣神:心想:會是他們嗎?她生怕弄錯,於是壯著膽子繼續前進。當她來到瓜棚跟前時,決定靠到側面的「牆」上偷聽,看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靠在上面,裡面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那男女興奮的聲音,令蘭雪感覺很不自在。她強行讓自己冷靜,逼著自己聽下去。由那大呼小叫的聲音,也可以想像出戰況的激烈,聲音高低起伏、變化不定,偶爾會有停頓。裡面的兩人暫時休戰時,就說起話,這就讓蘭雪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成剛勝了第一個回合,趴在蘭月身上不動,喘息著說:「蘭月老婆,今天你的戰鬥力好強呀,我都要對你刮目相看。照這麼發展下去,我以後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蘭月斜了成剛一眼,說道:「親愛的老公,誰叫你不經常愛我,讓我一直那麼壓抑。如果你天天疼我,我就不會那麼需要了。」

成剛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樣,這才像女人嘛!」

蘭月淡淡一笑,拍拍成剛的背,說道:「親愛的老公,快起來吧,我們穿上衣服回家吧。型讓家裡著急,好像我們倆跑了似的。」

成剛說道:「不不,我還沒有吃飽,怎麼樣也要吃飽才回去。」

蘭月焦急地說:「她們會起疑心的。」

成剛說道:「我很快就完事,只要五分鐘。」

蘭月嘆氣道:「真拿你沒辦法。那你快點。」

成剛笑道:「沒問題,很快搞定,我的蘭月老婆。」

蘭月哼道:「盡會耍貧嘴,快點幹活。」成剛答應一聲,屁股又動起來,那根肉棒又開始忙碌。粗硬的玩意再次一下下撞擊花心,撞得蘭月再度呻吟、浪叫、扭動,再度拋棄矜持。大奶子再度活躍,彈彈跳跳,像兩隻逃跑的大白兔,那麼亮麗,那麼悅目,又是那麼放蕩。

瓜棚裡又是春色一片,春光燦爛。

外面的蘭雪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之後,幾乎哭了出來,她捂著嘴慢慢離開,到達安全地帶後,便飛快地跑了。她跑到摩托車那裡時,再也忍不住嗚嗚地哭了,哭得好傷心。她萬萬沒有想到,大姐蘭月也成為成剛的女人。大姐是那麼不可侵犯,那麼高不可攀,原來也會勾引入。

成剛好色,是可以原諒、可以理解的,可是大姐不應該這樣呀,她不是那樣的人。世上的男人那麼多、帥哥那麼多、人才那麼多,你為什麼誰都不找,偏要搶二姐的丈夫,搶自己的心上人呢?大姐太過分了,太欺侮人了,我應該跟她拼命。她究竟想怎麼樣?只想跟他搞搞一夜情,還是搶來當老公呢?聽他們的稱呼,似乎要玩真的呢?那樣,二姐怎麼辦?我又怎麼辦呢?不行,我得回去告訴二姐,讓她早做防備,切不可著了大姐的道。這一刻,她突然恨起蘭月,似乎蘭月是在跟自己的老公通好。

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停止哭泣。她馬上發動摩托車,騎上往家裡去。心想:要快點告訴二姐,二姐也是個可憐人。大姐搶了她的男人,她還不知道呢。可是自己不也一樣嗎?也是成剛的女人。二姐知道的話,會怎麼樣?她會不會也恨上我?

她由於心亂,好幾次差點鬆了車把,摔到溝裡。騎了一段路,終於冷靜了一點。可是,成剛與蘭月的聲音始終迴盪在耳邊,想要忘都忘不掉。費了好大勁,她才追上風淑萍。她將車停下,停在母親前面,擦了擦眼淚,強笑道:「媽,你快上來吧。」

風淑萍並沒有註意到她的臉,也沒看到眼淚,因為天已經快黑透了。風淑萍上了摩托車,問道:「蘭雪,你姐夫跟蘭月呢?」

蘭雪心一酸,差點眼激又掉下來。她強忍傷心,說道:「媽,摩托車壞了,姐夫正在修呢,要一會兒才能回來。我想等他們,可是又擔心你。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去再說。」

風淑萍聽到她的聲音有點異樣,說道:「蘭雪,你怎麼了,好像哭過似的。」

蘭雪忍不住掉下淚。風淑萍拍拍她的背,說道:「孩子,你怎麼了?」

蘭雪不敢回頭,強笑了兩聲,說道:「媽,沒什麼,我很好。你坐穩了,我這就加速了。」說著,按了兩聲喇叭,便一陣風似地向前跑。這次,有母親坐在身後,她不敢再亂想,自己出了什麼事不打緊,可不能傷著母親。她決定把悲傷留給自己,決定暫時不想那事。但心裡的痛好像傳遍了全身,使她不得安?。

一口氣騎到村里,騎進胡同,停在自家的門口。風淑萍下了車,蘭雪半天沒下來。她感覺自己好像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風淑萍問道:「蘭雪,你很累了吧?」

蘭雪說道:「還能下車。」說著,使盡力氣,才從摩托車上下來。風淑萍打開大門,蘭雪費了好大勁,才將車子推進院子裡。屋門一開,蘭花從裡面走出來,高興地說:「媽,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呢?飯早就做好了。」

蘭雪上前拉住蘭花的手,說道:「二姐呀,我可見到你了。」

蘭花藉著屋裡射出燈光,看著蘭雪委屈的臉,說道:「小丫頭,你乾了多少活,累成這個樣子。早知道這樣,就讓你看家,我去幹活好了。」

蘭雪勉強笑了笑,說道:「不是這樣的。」

蘭花向後面看了看,問道:「大姐跟剛哥呢?」

蘭雪心裡一痛,差點衝口而出,說他們在做愛呢。可是,她究竟說不出口。風淑萍就把蘭雪剛才告訴她的說了出來。

蘭花聽了嘆氣,說道:「怎麼搞的,車這麼差,說壞就壞?」

蘭雪拉緊蘭花的手,說道:「二姐,你別擔心,他們沒有事。」

蘭花鬆開蘭雪的手,說道:「蘭雪呀,你臟得不像樣子,快跟媽進屋,好好洗洗吧。」

蘭雪一想也是,應該要好好洗洗,別叫二姐注意到自己哭過。於是,她進屋洗臉去了,表面上什麼都不說,實際上卻是一肚子痛苦。當她洗淨臉,換好衣服,又變回青春、亮麗的小美女時,蘭月跟成剛還沒有回來。

當風淑萍開始洗臉時,蘭雪想到剛才的事很嚴重,應該知會二姐一聲,不然就太不夠義氣了。因此,她將二姐蘭花拉到東屋裡去,進屋之後,蘭花打開燈,看著美目有點紅的蘭雪,問道:「蘭雪,你神神秘秘的,想幹什麼?」

蘭雪直勾勾地盯著蘭花那俏麗而溫和的臉,小聲道:「二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講,又怕說了你會難受。」

蘭花眨了眨眼,說道:「是什麼事?你又惹了什麼禍,需要錢嗎?」

蘭雪急了,輕輕一跺腳,說道:「二姐,難道我蘭雪除了錢之外,就跟你沒有話說了嗎?我這次說的事太重要,我要是不告訴你,只怕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蘭花聽了更是糊塗,眨著美目,目光在蘭雪的臉上轉著,說道:「蘭雪,有話就說,用不著吞吞吐吐,不想說就算了吧。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蘭雪咬了咬牙,說道:「好吧,二姐,我們姐妹一場,我不能讓你吃虧。我就跟你說,是姐夫成剛的私事。」

蘭花笑了,慢慢地說:「你姐夫會有什麼事?他可是大好人一個,你也是知道的。」

蘭雪急切地說:「我也沒有說他是壞人,只是他做了一件讓你做夢都想不到的壞事。」

蘭花笑得更起勁了,雙手一攤,說道:「蘭雪呀,你姐夫做了什麼壞事,快說,我倒真有興趣。」

瞧著二姐那副哄小孩子的樣子,蘭雪生氣了。她將嘴湊近蘭花的耳朵,說道:「姐夫他在外面有情人了。」一句話,像冷水潑到蘭花的臉上,使她感到冷。她的笑容去了一半,但她並不亂,說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怪他,我在這方面是很開放的。」

蘭雪看到二姐的這個表情跟反應,實在大出意料。她沈吟片刻,又說道:「可是你猜不到那女的是誰。」

蘭花不動聲色,問道:「是誰?是縣城的嗎?」

蘭雪什麼都豁出去了,在蘭花的耳邊說:「是大姐蘭月。」這聲音很小,卻像雷鳴般響在蘭花的心上。她呆住了,半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眼睛都下眨一下,彷彿變成了木雕。

蘭花心裡想:蘭雪這話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若是真的,我該怎麼辦?我怎麼面對大姐,又怎麼面對成剛呢?這一定是假的,這一定是蘭雪在開玩笑。可是,她的心卻那麼沈重,眼前都黑了。

是呀,她該怎麼辦呢?換了誰,都會方寸大亂的!

【第八集】第一章:狂歡之後

蘭雪這番話的目的很明顯,是想讓他們夫妻間產生衝突,最好兇猛地吵上一架,或者破壞二姐和大姐的關係,使二姐對大姐有戒心,對大姐多注意。那樣,成剛就能把更多時間、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她極力數落大姐的可惡,同時還察看二姐的臉色,揣摩二姐的心理。

不過她卻有點失望。因為蘭花的表情一直很正常,沒有出現自己想像中的憤怒、激動、扭曲、喊叫。這絕不是因為母親在家而心存顧慮的結果,而是因為蘭花對蘭雪的話表示懷疑。

蘭雪盯住蘭花的俏臉,說道:「二姐,小妹我說得嗓子都冒煙了,敢情你以為我在說笑話、編故事嗎?」

蘭花眨了眨眼睛,輕聲說:「蘭雪,我知道你說這些話都是為我好,但是我相信你姐夫的為人。記住,這種話不可對別人提起,不然,二姐跟會你生氣。」這話把蘭雪噎得啞口怨言。她覺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訴二姐這個秘密,可二姐不但不領情,還有懷疑自己的意思。

蘭雪沒好氣地說:「二姐,我可是誠心誠意地為你好。我也相信姐夫是個好人,可是再好的男人也有弱點。你想,比你強的女人多得是,只要她們對姐夫沒安好心,主動勾搭姐夫,姐夫能不動心嗎?」

蘭花看著蘭雪,說道:「你的意思是大姐主動了?」

蘭雪哼了一聲,鼻翼一動了動,說道:「依我看,應該是大姐主動。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外貌的優勢,她要是看上誰,對哪個男人採取主動,哪個男人受得了呢?換了你是男人,你會不動心?換了我是男人,我也受不了。」

蘭花白了她一眼,嗔道:「蘭雪,你還是個高中生,哪知道什麼男女關係?你還是不要亂說話。記住我剛才說的,不要到處亂講這事。這事影響很大,你不想咱們家鬧翻天吧?尤其不能跟媽說,知道嗎?」

蘭雪心想:鬧翻天才好呢。大姐搶了我的心上人,不教我好過,我也不能教她好過。別看她是我的親人姐,那也不行。賭桌無父子,情場無姐妹,男人是我的,我跟她沒完。可她表面上卻說:「二姐,我聽你的話,我不會到處亂說,對媽也不說。但是二姐,出了這種事,難道你就這麼算了?好歹你也是受害者,起碼得找大姐談談吧,讓她以後不能再那麼過分。成剛可是你老公呀!」

蘭花使勁一擺手,說道:「夠了,蘭雪,你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的話你也應該記在心裡。好了,別再說這種事,我不愛聽,我心裡有數。我該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教我。剛才這些話,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要是你說出去,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現在,咱們快出去吧,你姐夫跟大姐也該回來了。」說著,不再理蘭雪,自己轉身出屋。

蘭雪覺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訴二姐這件秘密,還不是都為了她。可她不但不領情,還把自己數落一頓,難道我這事真的做錯了嗎?可是不說這事,我心裡不舒服,那不舒服比被嚴玲玲佔了便宜還不爽。大姐太可惡,搶了我的男人,我一定得想辦法對付她,可不能讓她順了心。親姐妹又怎樣?親姐妹也不能這麼欺侮人。

過了沒幾分鐘,院外燈光晃動,隨著引擎聲越來越大,摩托車的黑影出現了,那一束雪亮的燈光也進了院子。喇叭聲響了兩聲,摩托車就停下且熄了火。不用說,這兩人正是成剛跟蘭月。

剛才在瓜棚裡狂歡,他們各盡所能,淋漓盡致、心滿意足,從男歡女愛中體會到上天造男女的苦心,也體會到人生的深刻。他們那麼投入、那麼激情,恨不得化成水、化成泥,跟對方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再也不分彼此。

狂歡之際,誰也不會注意到狡猾的蘭雪正在偷看,他們都想不到蘭雪會去而復返。偷歡的男女往往粗心大意,即使平時精明的人也不例外。狂歡之後,他們都大汗淋漓,這是恣意風流的結果。

還是女孩子細節上細心一些,蘭月隨身的小包裡帶著毛巾,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她拿出毛巾,溫柔地為他擦汗,像待自己的丈夫一樣好。成剛享受著美女的服務,手還不規矩,在蘭月的身上滑動。蘭月的皮膚真好,像抹了油一般,那麼細膩,尤其對那兩隻還未完全消失激情的大奶子仔細撫摸跟按摩,以致於蘭月不能平靜地干活。

他的手亂摸,摸得蘭月癢絲絲、麻酥酥的,忍不住扭動嬌軀,造成大奶子如荷花迎風搖晃不已,風情無限。兩粒奶頭再度硬起來,俏皮地挺立著,吸引著成剛的視線。成剛激動極了,一手一個,揉搓推轉,使蘭月手裡的毛巾一下子掉到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摟住成剛的脖子,像囈語似的說:「成剛、成剛,親愛的老公,你不要再逗我了,再逗的話,我又想要了。再做的話,咱們今天就回不去了。」

成剛一聽,可不是,再做下去,回去就會太晚。他心想: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於是,他放開蘭月。蘭月也收回自己的手,喘息著說:「成剛,這才對,別為了一時的歡樂,而影響咱們一輩子。」

成剛問道:「我的蘭月老婆,你會跟我一輩子嗎?」

蘭月望著成剛的臉,想了想,幽幽地說:「只要你愛著我,不放棄我,我自然跟著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歡我了,我絕對不會纏著你不放。」

成剛聽了感動,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說道:「你是我心中的最愛,我怎麼會放棄你呢?我們一定可以白頭偕老的。」

兩人抱了一會兒,成剛拾起地上的毛巾,讓蘭月乖乖躺下,他說要盡當丈夫的義務。蘭月也不反對,就慢慢地躺下來,像一尊白玉般的雕像,這使成剛在擦拭時深受震動,若不是極力控制,就會掀起另一場大風大浪。

當成剛擦到蘭月的花瓣時,那裡仍是潮濕的。成剛感嘆道:「蘭月,你這玩意長得真好,那麼紅,又那麼嫩,看了就想親、就想操。什麼時候能操進去,一晚上不拔出來才好呢。」

蘭月也伸手撥動著成剛尚未全軟的肉棒,說道:「真要是天天那樣,就不新鮮了。那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麼愛我嗎?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比如你,你肯定不會就只有我和蘭花兩個女人。」

成剛笑了笑,一邊擦著她的身子,一邊說:「你又亂說了。你聽誰說我有別的女人了?」他摸不清她這話的用意。

蘭月凝視著成剛,說道:「還用聽別人說?我憑直覺也知道,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蘭花能看上你,我能看上你,那麼,別的女人為什麼就不能看上你呢?如果你沒有別的女人,那才奇怪。你又不是太監。」說到這兒,蘭月忍不住笑了一聲。

成剛見她的奶子隨著她的笑顫抖不已,又是色心飄飄。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瞪著眼說:「什麼?你拿我跟太監比?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雙手伸到蘭月的腋下,撓她的癢。

蘭月忍不住嬌軀亂扭,笑個不止,笑得好清脆,好動聽,又那麼開心。小小的瓜棚裡,充滿了歡樂的氣氛。成剛真希望這一刻能這麼持續下去,一生的時間都在這裡,也是萬分願意。

玩夠了,樂夠了,兩人才收拾回家。坐在摩托車上,蘭月緊抱著成剛的腰,胸脯貼在他結實的背上,她感到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姑娘。想到彼此的情意:心中那麼甜蜜,想到狂歡的快樂:心中是那麼留戀、又那麼羞怯,她多麼希望自己是成剛名正言順的老婆,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果自己能跟蘭花的名分換一下就太完美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天天相見,夜夜相擁,那才叫「只羨鴛鴦不羨仙」呢!

一路無話。但這安靜之中卻各人心中都各有心事。他們在寧靜之中沈醉,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雖然成剛已經把速度放得慢了,但離家還是越來越近。當摩托車進了村口,蘭月不禁嘆息一聲,仿彿一個美夢破了,彷彿她又看到了現實的殘酷。

到了家,下了車,蘭月不得不收起笑容,又變成原來的蘭月。蘭花從屋裡出來了,藉著屋裡的燈光,可以看到她溫暖的笑容。她說道:「大姐、剛哥,你們回來了。

成剛也笑著,說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摩托車出了點問題,我們會比蘭雪她們回來得還早呢。」

而蘭月看到蘭花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只向她點了點頭,就走進屋去了。進了西屋,正看到坐在炕頭、雙手抱膝的蘭雪。蘭雪撅著嘴,一臉委屈,看到蘭月後,美目都變紅了,像一隻隨時都會撲過來的小老虎。

蘭月注意到了,心裡猛地一驚,本能地想她怎麼了,難道她發現了什麼呢?最好不是。

看到大姐之後,蘭雪立時想到瓜棚裡的事:心裡是又氣又怒。情不自禁,她衝蘭月叫道:「大姐,我好恨你。我真想打你一頓,你是我的大仇人。」她的聲音又細又高,把蘭花都引來了,也使得在外屋洗臉的成剛受到驚動。他心想:這蘭雪是怎麼了?不太對勁兒。吃錯藥了嗎?

蘭月脫掉舊衣服,換上家居服,一瞧蘭雪如此激動、語氣如此兇惡:心裡忐忑,臉上卻不為所動,問道:「小妹,你這是怎麼了?誰欺侮你了,要恨起大姐?大姐可沒得罪你呀?」

蘭雪俏臉發紅,睜圓了美目,含在嘴裡的話就要衝口而出。蘭花見事情不妙,上前在蘭雪的頭上彈了一下,教訓道:「蘭雪,你發什麼瘋?大姐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呀?你憑什麼恨她?」

蘭花的舉動猶如驚雷震耳,又如冷水潑面,立刻使蘭雪清醒過來。她驀地一驚,心想:我怎麼能這麼衝動,這麼傻呢?我要是這時候把什麼都說了的話,不但家里大亂,母親怨我、大姐恨我、二姐罵我,連成剛也不會原諒我。弄不好他會馬上走人,離開小村,回省城去,從此不理我,斷了關係,那我可是雞飛蛋打,一無所有。我可不能犯傻呀,我還想有個光明未來,錦繡前程呢。不能因小失大,毀了自己。

一轉頭,只見蘭花正瞧著自己呢,還對自己使眼色。蘭雪並不笨,馬上收起凶相,露出委屈之色,撅著小嘴說道:「我怎麼能不恨大姐呢,她的確欺侮我了。」她的聲音又恢復平時的樣子,活潑而調皮。

蘭花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你蘭雪不傻。你要是說了,有可能把我的家庭都毀了。這小孩子,以後可得好好管教,不然,會給我捅大漏子的。

蘭月見到蘭雪的變化之後,芳心也是一鬆,過來坐在蘭雪的身邊,親匿地摟住蘭雪的肩膀,說道:「小妹,我何時何地欺悔過你?要是有,大姐向你賠禮道歉,絕不食言。」蘭花盯著蘭雪的臉,想看她能說出什麼來。

蘭雪微笑著說:「大姐,你個頭比我高,臉蛋比我好看,你把我的風頭都比下去了,我能不生氣嗎?這能不算欺侮我嗎?」她的聲音帶著撒嬌,特別可愛。

一聽這話,蘭花忍不住笑了起來。蘭月嚴肅的俏臉上也有了陽光,但她細一想,又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看蘭雪剛才的那個兇勁、激動的模樣,簡直像面對頭號敵人一樣。若真是像她所說,僅僅是因為相貌與身材輸給姐姐,她又何至於如此失態?尤其蘭雪還是個孩子,城府不深,不大會演戲。再說,她要失態,為什麼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後,偏偏是今天從山上乾活回來?這裡面只怕有文章。

蘭花倒是一臉輕鬆,笑看著蘭月,說道:「大姐,蘭雪嫌你長得太漂亮,把她比下去了。」她望著大姐:心裡卻說;大姐,你真的搶了我的男人嗎?世上的男人這麼多,你不應該搶自己親妹妹的男人。

蘭月淺淺笑著,摟著蘭雪晃了晃,說道:「小妹,你千萬別那麼想。大姐長到這個樣子,已經不會改變了。而你年紀還小,還有潛力,長大之後,尤其是上了大學之後,你在外表一定可以超過我。更何況你還是小明星,以後成了名,粉絲成千上萬,你的風頭誰能比得上?」

蘭雪聽了舒服,看著蘭月,說道:「那可不好說。有的人越長越好,有的人越長越差。我擔心我是後面那種。不過唱歌,我倒是有信心。」心裡卻說:我當然要超過你,一定得超過,不然,我怎麼能把成剛搶回來呢?

這時候,成剛已經洗完臉、換過衣服了。他走進屋子,看著姐妹三個有說有笑的:心中高興,問道:「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蘭花笑了笑,說道:「你問她們吧,我去幫忙做飯了。」說罷,朝廚房走去。

蘭雪見他進來了,直視了他幾秒:心想:你這個負心漢、薄情郎,娶了我二姐,睡我大姐,還跟我上床,你真不是東西,我恨不得捅你幾刀。可是我又不能傷了你,我不忍心,即使忍心也不行。我要是揭發你,誰當我的鋪路石呢?我還指望你為我鋪就一條黃金路呢。

成剛見蘭雪直勾勾地瞅著自己看,像發呆了一般,就說道:「蘭雪,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說看,你是不是又缺錢了,或者看上什麼好東西?」目光在蘭月的臉上一掃。蘭月向他嫣然一笑,笑得甜如蜜,艷如桃花。成剛心怦然一跳,暗想,男人遇上蘭月,想不墮落也很難。好在我不是個皇帝,不然,只怕江山都不要了,就只要蘭月一個。

蘭雪聽得一笑,說道:「姐夫,這次你猜錯了。我是想去買皮包。」

成剛噢了一聲,說:「原來是這事。那還不容易嗎?讓你大姐或者二姐幫你挑就是了。她們應該都很有經驗。」

蘭月說道:「小妹長大了,也學大人買皮包了。」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我也不能總當個孩子呀。大姐,你願意不願意幫我挑皮包呢?」

蘭月想了想,說道:「只要有時間,我自然幫你。不過,你還是個學生,可不要買太貴的,還是以美觀、實用為主。」

蘭雪不愛聽這話。她又轉頭對著成剛,說道:「姐夫,那你願意不願意幫我買皮包?」

成剛瞇眼笑著,說道:「有你兩個姐姐就行了,用不著我吧?買女人的東西,我可不在行。」

蘭雪追問道:「我只問你願意不願意,你不用說別的。」

成剛說道:「只要有時間,我自然幫你。」說著哈哈笑了起來。他跟蘭月對視,蘭月也笑得瞇起美目。那樣子,說多美有多美。一般的美女笑起來,是美如春花,蘭月之笑,更勝春花。

他們四目相對,彼此從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深情與火熱。若是兩人獨處,非像乾柴烈火一樣燃燒起來。當蘭雪轉頭看大姐的時候,蘭月連忙將目光轉向別處,一顆芳心裡像裝滿了蜜一樣舒服。她深信,自己是成剛最愛的女人,他對自己的愛已超過了蘭花。

很快就吃飯了。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大家圍坐桌旁,四個女人,一個男人,成剛被女人包圍著,有種沈醉花叢之感。他心想:如果一輩子她們都這麼伴著我,那是多大的美事。看她們的臉,個個不同,但都美麗動人。即使是風淑萍,雖然年紀不小,但風韻猶存,並沒有凋零。她洗淨臉,換上好衣服,臉上帶著善良跟和平,且有一種成熟與穩重之美。這正是中國女性的傳統之美。

成剛自然地想到了村里的傳言。他心想:風淑萍臉上一點輕浮與盪意都沒有,絕對是一個規矩的女人,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跟別的男人有染呢?可又一想,她沒了丈夫,沒有安慰,為了解決生理問題,會不會也來個紅杏出牆?

這時,風淑萍將一塊肉挾到成剛的碗裡,微笑著說:「成剛呀,今天你可是累壞了吧?你一個城里人,哪里幹過這鄉下的活兒呢?真不該讓你去的。」

成剛一本正經地說:「嬸子,你這說得是哪裡話?這也太見外了。我雖說是一個城里人,可我是你的女婿,女婿幫你干點活兒,天經地義。」

蘭花也笑道:「就是呀,媽,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他也是咱們家的人,是自己人。只要他可以幫忙,就不用跟他客氣。」

風淑萍看看成剛,又看看蘭花,感慨道:「你們三姐妹,現在就數你有福氣。以後,你大姐跟小妹要是也能有這福氣就好了。」

蘭月臉上沒有笑容,只顧吃飯,還低頭沈思,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蘭雪笑嘻嘻地說:「媽,你真是多慮了。你瞧我的長相跟我的氣質,也像個貴夫人的命,我以後肯定比二姐命更好,嫁的人一定比姐夫更厲害。要是姐夫是一隻虎,那麼我嫁的人一定是一條龍。」

聽得大家哄笑,連蘭月的臉上都有了微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蘭花白了蘭雪一眼,挖苦地說:「小丫頭順嘴瞎吹,你姐夫是一隻真正的虎,你想嫁給一條龍,那是做夢吧?我看,就算是你真嫁了龍,那也是一隻恐龍。」這話馬上又引起大家的哄笑,蘭月也笑出了聲,成剛則笑得噴飯,將筷子都掉地上了。

風淑萍也笑得眼角現出皺紋來。蘭雪不高興了,說道:「什麼跟什麼?我才不嫁恐龍呢,要嫁就嫁真龍天子。」

聽到這話,蘭月心裡重複著「真龍天子」一詞,目光自然地轉向成剛的臉。目光一碰,蘭月不等成剛露出什麼表情來,馬上栘開目光。在大家面前,她可得多注意點,不能露了馬腳。她哪裡知道,她的秘密已經被蘭雪知道了。

飯後不久,成剛與蘭花回到自己的東屋。那裡是他們的「新房」,也是他們的地盤。

蘭花拉好窗簾,鋪好被褥,放好枕頭,夫妻倆個沒馬上睡,就聊起天來。

成剛側臥在炕上,閉上眼,熱氣從身下傳來。燒過的炕夠熱,身體在上面挺舒服,蘭花坐在他的旁邊,藉著燈泡黃亮的光線看著他。她不由想起蘭雪的話,她相信蘭雪不會拿那種事開玩笑,可是她實在不相信親愛的老公會背著自己搞大姐。

成剛當然沒有睡。他回想與蘭月間的種種,感到溫馨而甜蜜,驕傲而滿足。蘭月是他目前見到的最出色的姑娘,能得到她的愛情跟肉體,換了誰都會引以為榮。

蘭花的手輕輕放在成剛身上,柔聲地說道:「剛哥呀,乾了一天活兒,挺辛苦的吧?」

成剛睜開眼睛,微笑著說:「沒事,一點都不累。」

蘭花望著成剛的俊臉,說道:「下次再上山,還是讓蘭雪看家,我跟你一同去吧。」成剛臉上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快樂的笑容。她弄不清這種幸福是不是來自於自己。

成剛慢慢坐起來,拉住她的手,說道:「蘭花,你怎麼突然想去幹活了呢?那活兒又不多,我們四個人足夠了。你有了孩子,還是少往山上跑的好。」

蘭花聽得心裡一暖,就勢倒在成剛的懷裡,感受著成剛的溫暖、胸膛的厚實。她說道:「剛哥,我是一個人在家,覺得悶得慌呀,好沒有意思。還不如乾點活痛快。」

成剛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你是實在悶得慌,可以做做家務呀,比如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廚房,打掃打掃院子。若實在悶,我去買一條狗回來逗你玩。」

蘭花輕聲笑,說道:「還是離狗遠點得好,那東西不衛生。」

成剛說道:「好在我離開你的時候少,可以經常陪著你,你怎麼會悶呢?」

蘭花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是呀,我不應該覺得悶。對了,今天在山上乾活兒,你跟大姐一起的吧?蘭雪說的。」

成剛聽到提起蘭月,心裡就湧起一股熱流,眼睛都變亮了,說道:「是啊,是跟蘭月一起幹活兒。你大姐幹什麼像什麼,可俐落了。」

蘭花仰頭看著成剛,認真地問:「剛哥,你覺得大姐這個人怎麼樣?」

成剛也沒覺得奇怪,回答道:「你大姐這人好,有學識,有修養,心眼也好。」

蘭花似笑非笑地又問:「那你說說,是她好,還是我好?」說到後面,她的語氣已經很正經,不像在說笑。

成剛並沒有註意到,還是那麼和氣地說:「蘭花,你們各有各的優點,讓我怎麼比呢?」

蘭花坐直身子,直視著成剛,說道:「那你告訴我,是我吸引你,還是她吸引你?」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跟焦急。

成剛一愣,警覺地看著蘭花,說道:「蘭花,你是我的老婆,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真奇怪。」

蘭花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馬上換上笑容,又拉住成剛的手,柔聲細氣地說:「剛哥呀,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跟價值嘛!」

成剛皺眉道:「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拿你大姐來跟你比。你是我的老婆,她是我的大姨,沒有什麼可比的。」

蘭花搖搖頭,說道:「我覺得大姐可比我強得太多了。要是打個比方,我只是這村里養的大鵝,而大姐可是一隻天鵝。論相貌,她比我強一截;論學識,她比我強百倍,論修養,我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成剛心裡贊成這論斷,但覺得蘭花也不錯,就將她摟在懷里安慰道:「蘭花呀,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你想,一個人再強、再厲害,可還是有比他厲害、比他強的。如果總和第一比,那麼後面的人怎麼活呢?再說,你也有優點。比如,你很勤快,很明事理,很要強,很上進。」

蘭花芳心稍安,說道:「可是這些優點大姐也都有,在她的面前,我有點自卑。」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怎麼那麼傻,又跟你大姐比。如果你非得比的話,我建議你拿自己跟村里最差的姑娘比。這樣,你就會找到自信跟驕傲了。」

蘭花聽罷笑了,隨即又轉為嚴肅。她沈吟著說:「剛哥呀,我看咱們應該幫大姐一個忙,幫她找一個對象。你看怎麼樣?」

這話成剛當然不愛聽。在他看來,為蘭月介紹對象,就等於為自己頭上戴頂綠帽,那可是天大的恥辱。成剛想了想,說道:「你大姐還年輕,不急。好男人需要慢慢找: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蘭花說道:「大姐的年紀還小嗎?在我們農村,她算大的了。許多女孩在她這個年紀孩子都上小學了。再說,大姐在情場上受過傷,也應該找一個男人安慰安慰她。」

成剛鬆開蘭花,說道:氣聽你這個意思,你好像比蘭月還著急。」

蘭花幽幽地說:「她是我大姐,年紀大了還沒有男人,我當然替她著急。我可不希望她變成老處女。現在這時代,老處女可不少呀!她們實在太可憐了。」

成剛聽罷,忍不住哈哈笑了。蘭花聽了不解,問道:「剛哥,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些老處女不少都是挺出類拔萃,可就是嫁不出去。又是白領,又是菁英,又是社會棟樑,那麼強,那麼讓人妒嫉的女人,連好男人都找不到。」

成剛收住笑,說道:「蘭花,你覺得你大姐會成為老處女嗎?」

蘭花望著成剛,提高聲音說:「有什麼不可能?世界大了,什麼事沒有。」

成剛不想再辯論下去,就說道:「就算再急,也得把工作的事辦好了.工作穩定了,才能找對象呀!要是現在隨便找了一個,以後她去了省城,這對象可怎麼辦?再說,急不急著找對象,你也得問問你大姐的意思。要是她不想找,你急也解決不了問題。」

蘭花點點頭,說道:「好,明天我就問問大姐。要是她同意,咱們就幫她介紹一個。」

成剛暗笑:心想:你真是水里冒泡——多魚《餘》。蘭月現在的情絲都纏到了我的身上,眼裡沒有別人,她怎麼可能想找對象呢?她已經找到理想的對象了,那就是我成剛。

成剛表面上說:「好吧。如果她願意,咱們就幫忙,幫她找一個好男人。」蘭花答應一聲。她心裡其實什麼都明白,她知道成剛不可能幫忙,但蘭花卻想將蘭月推給另一個男人,以免她影響自己的家庭。可問題是蘭月又不是一個沒長腦子的小孩子,她怎麼可能任你蘭花隨便擺佈自己的命運呢?

蘭花陷入苦惱之中。先前雖然說過允許成剛自由找情人,可是事情成真時,她心裡就有了反感。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老公找的是自己的姐姐。跟姐姐分享一個男人,是她最苦惱的。

次日吃早飯時,大家都坐在一起,蘭花真的問了。蘭月看了看蘭花,又在成剛臉上掃了一眼,沒有出聲。蘭雪笑嘻嘻地說:「我可希望快點有個大姐夫,最好找個跟二姐夫一樣有錢的,那樣我手頭可就寬裕了。」

風淑萍瞪了蘭雪一眼,教訓道:「小孩子怎麼這麼沒出息,就知道錢。我年輕時窮得要死,可是做人也要有志氣,人不能因為窮就不要強。你給我學著點。」蘭雪伸了伸舌頭,不敢再出聲。

風淑萍目光轉向蘭月,露出慈愛的表情,溫和地說:「蘭月,蘭花也是為你著想。你年紀一天天大了,是應該想想對象的事。」

蘭月臉如冰霜,沈默好一陣兒才說:「媽呀,這種事我目前不想再談,等我的工作調轉成功之後,再考慮怎麼樣?如果你實在嫌我礙眼,想把我嫁出去,那也可以,我就找一個男人嫁了。不過,得找人中之龍,至少不能比他差。」說著,一指成剛。

這話聽在蘭花跟蘭雪的耳朵都不太舒服,像吃瓜子吃到蟲子似的。她們倆都想將蘭月踢開,因為她搶了她們兩人的寵愛,影響了自己的命運。可是成剛聽了卻很開心,他覺得蘭月回答得非常精彩,既讓蘭花無話可說,呈讓風淑萍感到安慰。

果然,風淑萍露出了笑容,目光中透著讚許之意,誇道:「蘭月,你想得周到、想得對,你果然有志氣。蘭雪你學著點。你放心好了,媽就是再急,也不會隨便把你嫁出去,你應該嫁一個數一數二的好男人,要像蘭花一樣過上好日子。要能這樣,我也就對得起你死去的爸,以後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事了。」說著,風淑萍激動得眼圈都紅了。

蘭雪聽到這兒眨巴著美目,紅唇張合著說道:「媽,你說什麼?就算大姐工作順利,嫁人嫁好了,得到幸福了,你還有我這個寶貝姑娘呢。我以後也得找工作跟嫁人。」

風淑萍呵呵笑了,說道:「蘭雪呀,你還小,操心也是以後的事。」她這含淚的微笑,使大家看了,都心情沈重。成剛更是想到,她一個女人,拉拔這幾個孩子長大,可真是不容易。即使她有過什麼過錯,也值得原諒了。

吃完飯後,大家正聊天呢,門一響,李阿姨慌慌張張地跑來了。

李阿姨是抱著一個小孩子進來的,小孩在她的懷裡急促地喘著氣。李阿姨頭髮很亂,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看來出了大事。

儘管風淑萍與女兒們不太喜歡李阿姨,但見此情景也是大驚。風淑萍忙迎上來,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李阿姨低頭看了看孩子,說道:「風嬸子呀,這孩子病了,我來求你幫忙。他的身子好熱。」大家連忙圍了上來,都看著孩子,看看孩子是怎麼了。反倒成剛沒有靠得那麼近。

風淑萍急道:「孩子病了,趕緊找醫生看,找我有什麼用啊?別耽誤了孩子。」

李阿姨皺眉道:「嬸子,我剛才去找咱村里的醫生,可真不巧,醫生有事不在家。說是這兩天到外地研習去了。」

風淑萍輕輕揮手,說道:「那就趕快上醫院吧。」她注意到孩子的臉通紅。

李阿姨嘆息道:「可是沒有車呀!我去了好幾家,車都出去了。」

蘭雪尖聲道:「你為什麼不去村長家呢?他家可是有車的。」

李阿姨咬了咬牙,說道:「她家黃臉婆恨我恨得要死,我去他家,她還不要我的命!我的命沒了不怕,可是我不能不要孩子的命。這不,你家有摩托車嘛,我就來求你家送我一趟。」

蘭雪臉一板、嘴一撇,抱著臂膀說道:「我家的摩托車都壞了,跑不了。你還是愛到誰家到誰家去吧,反正喜歡你的人多著呢。」

風淑萍將蘭雪往旁邊一推,罵道:「死丫頭,你這是什麼屁話呀?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咱們一個村住著,誰求不著誰?做人可不能那麼沒感情,孩子可沒有什麼錯。」說著,她將臉轉向了蘭花。

蘭花明白媽的意思,但是自己心存顧慮。因為她實在不願意讓成剛跟李阿姨混在一塊兒,哪怕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行。那邊的李阿姨看著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撲簌簌地掉下淚來,又將臉貼到孩子的熱臉上。

風淑萍眉頭一皺,正要說點什麼,成剛剛要挺身而出,一直沈默不語的蘭月說話了:「成剛,那你就送李阿姨一趟吧。孩子的病最重要,別的都可以暫時不計較。」她說得很簡單,表情很認真。

成剛讚許地向她點點頭,心想:還是蘭月最識大體,她說得多好呀。大人有再多的錯,再大的罪,也是由大人承當,與孩子無關,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因為李阿姨名聲不好,作風有爭議,就拒絕救她的孩子。

成剛又向風淑萍說道:「嬸子呀,那我這就走了。」

風淑萍思了一聲,說道:「快去吧,孩子的病耽誤不得。」

蘭花也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催促道:「剛哥,你好好照顧人家。」成剛答應一聲,便往外快走。李阿姨跟在後面。

到了院子,發動摩托車,李阿姨抱孩子坐好,成剛就出發了。摩托車先是慢慢出了院子,然後加速跑出胡同,等上了村里的大街時,就像一陣風般離開。成剛還不忘囑咐一句:「坐穩了。」

李阿姨說道:「你就快點吧。」

成剛注視著前方,說:「再快也得安全第一。」車跑得快,風也就大,在耳邊呼呼直響。兩邊的景物迅速倒退,離村子越來越遠。上了通往縣城的大路後,雖然想快,但也不能跑多快,畢竟這路是沙土路,不是城裡的水泥路。為了安全,成剛不能不控制速度。

等到了縣城附近,道路變成水泥路。這時,成剛才加快速度,那摩托車像離弦之箭,以不可阻擋的威力往縣里的醫院去。進了醫院,下了車,成剛在前引路、開門,李阿姨急匆匆地跟在後面。等見到值班的醫生之後,成剛和李阿姨的心才放下一些。

經過檢查,確定沒有太多的問題。醫生強調,要是再晚些,孩子可就危險,聽得李阿姨頭上出了冷汗。等到孩子打了點滴後,兩人才鬆了一口氣。雖然不是成剛的孩子,但成剛卻也跟著緊張,畢竟大家的心都是肉做的,看著一個可愛的孩子病倒,誰的心裡會好受呢?

成剛悄悄地問李阿姨:「孩子怎麼突然病了呢?難道還是上回的病嗎?」

這時李阿姨平靜多了,俏臉上也有了血色,說道:「上回的感冒還沒好,也怪我太粗心了。昨天半夜孩子就有點發熱,我給他吃了點解熱止痛片,以為沒事了,結果到了早晨孩子發高燒,身上都燙手。」說到這兒,她的臉上露出悔恨與痛心的表情。

成剛點了點頭,問道:「那麼,孩子的爸在哪裡?」

李阿姨回答道:「昨天他到別的村幫人家幹活去了,晚上沒有回來。孩子一犯病,我就什麼都忘了,忘了孩子他爸,也忘了找人通知他。」然後,她的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說道,「上回你幫了我,我還沒有謝謝你呢。這次,你又幫了我,我欠你的可不少。」

成剛微微笑了笑,說道:「你跟蘭花都是同一個村的,我幫你的忙也是應該。再說,這事誰遇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觀。有兩句歌不是這麼唱的: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李阿姨聽得露出笑容,說道:「成剛,你這人真好,難怪蘭花會嫁給你,她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當她的目光落到躺在床上的孩子的臉上時,又重新皺起了眉頭。孩子閉著眼喘息,喘氣聲已經不像來時那麼急、那麼粗。

成剛知道現在不是跟李阿姨閒談的時候,就站起來說:「你還沒有吃東西吧?我去幫你買點吃的吧。」

李阿姨也站起來,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我還不餓。」她的亂發在腦後隨意地挽了個髻,很自然,有一種特別的風情。

成剛看了看,說道:「不必客氣。」他走出屋子。

現在時間還早,走廊上人不多,有些醫生還沒有上班呢。他到附近幫李阿姨買了包子、礦泉水、香暘等食物。一邊往回走,一邊亂想:這李阿姨也算不上什麼壞人,她有什麼錯,不就是跟村長搞搞男女關係嗎?除了這個,她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一個女人難道就因為多跟一個男人睡了覺,就不是好女人了嗎?什麼叫好人?什麼叫壞人呢?只怕沒有什麼明確的界線吧?

李阿姨是因為搞男女關係而名聲壞了。但男女關係很多人都搞,只是有的人處理不好,露了餡;有的人就高明得多,雖然搞得比誰都兇,但是沒被拆穿,就是好人一個。拿我成剛來說,我不也搞男女關係嗎?我搞得比李阿姨多得多,可我照樣是好人,我的名聲照樣沒壞。為什麼呢?除了我沒被拆穿之外,也是因為我是男人吧。受傳統思想的影響,男人風流那不算壞事,女人風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時代已經發展到二十一世紀,封建的思想並沒有完全退出歷史舞台,仍在很多人心裡頑固地存活著。

見到李阿姨,遞上東西,李阿姨沒再客氣,拿出包子吃了起來。她也真是餓了。吃過東西,又洗了手回來,見孩子已經睡著,臉色也好多了。李阿姨放心了,就跟成剛坐到遠一點的地方說話。

李阿姨望著成剛,說道:「成剛,你認為我是不是很壞?」

成剛臉上帶笑,說道:「這怎麼說呢?你既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攔路搶劫,更沒有去偷誰家的財物,我看不出你哪裡壞呀。」

李阿姨低了頭,說道:「可是我風評不好,是村里最出名的破鞋啊。跟你在一起,我真怕給你帶來麻煩。」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這個時代多開明啊!一男一女,只要兩人願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警察都不管。你跟村長的那事,也都是兩人願意。只要你高興,誰也沒資格管,除非你老公找村長決鬥。」

李阿姨搖搖頭,說:「我男人可不是那種能衝上前決鬥的人,他是一個老實人、厚道人,人人都想欺侮他。」

成剛不平地說:「欺侮老實人是有罪的。」

李阿姨哼了哼,說道:「他們為什麼欺侮他?還不是許多人沒安好心,想占我這個壞女人的便宜,偏又佔不到,就想法子欺侮我男人了。這良心呢,很多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她的目光轉到成剛臉上,說道,「當然,可不包括你,你是一個好人,萬里挑一的好男人。」

成剛笑著說:「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對了,你的錢夠不夠?用不用我幫幫你?」

李阿姨擺擺手,說道:「不用,我的錢還夠。你的錢呀,還是用在蘭家才對。」接著又說道,「成剛呀,這孩子需要在這裡住兩天,你就不用陪著我了,去忙你的吧。等我再回村里,一定好好謝謝你,我不能白讓你幫忙。」

成剛想起在廟外聽到的淫聲:心裡發熱,目光掃了掃李阿姨隆起的胸脯,微笑道:「你言重了。難道又要以身相許嗎?」

李阿姨一笑,說道:「如果你對我感興趣,看得起我,只要你出聲,你叫我幹什麼都行。」她的聲調很正經,臉上帶著堅決。

成剛看了看那熟睡著的孩子的胖臉蛋,感到有點不安。他搖了搖頭,說道:一切就等孩子病好以後再說吧。好了,我先走了,需要我幫忙,就打電話給我吧。」說完,留下電話號碼後就走了。李阿姨送到門外,用留戀的眼光望著他。

成剛知道她正望著自己,卻沒有回頭。他大步流星地走著,像一個做完好事的大俠一樣激情滿懷,只覺得全身都是力量。

【第八集】第二章:小妹學藝

在離開醫院之前,他遇到這麼一件事——

他從樓梯上下來,樓梯的對面就是大門。他正走向大門時,只見門外跑進來一個人,速度之快,神情之急,令成剛以為他要趕著去投胎。再看這個人的長相,實在寒磣:個子不高,面黃肌瘦,尖嘴猴腮,看年紀得有三十五六歲。

這瘦子跑進門之後,先是停步環視一下周圍,然後往樓梯方向跑去。沒跑幾步,回頭對成剛說:「哥們,幫幫忙。我犯了點錯,我女朋友要打死我呢,你千萬別跟她說我藏在哪兒。」

成剛聽了覺得好笑,就點點頭,說道:「大家都是男人,我會幫你,你就放心好了。」他眼看著那瘦子跑到樓梯下的角落藏了起來。那是一個背光處,一般人來醫院,不大會注意那裡。

成剛心想:這哪裡像個大男人呢?就算是犯了點錯也沒什麼大不了,誰能保證一輩子不犯錯呢?大家都是人,「人無完人」嘛!不過他真想問問,這傢夥到底犯了怎樣的錯,想必一定很有意思,很好笑吧。一想到與風流韻事有關,他的心裡就癢癢的,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相好。

他又看了看瘦子的藏身之處,笑了笑,朝大門走去。當他正要推門時,只見門刷地被推開了,一個人帶著一股勁風衝進來。那速度那急勁兒遠超剛才那瘦子,那個人像閃電一樣快,動作又那麼敏捷、好看。

由於來得太急,兩人眼看著就要撞在一起。那人非常機靈,關鍵時刻雙手一推,巧了,成剛也這麼想,也伸出雙手想減少慣力,使雙方避免劇烈地一撞,於是雙手的手掌碰在一起,一觸之後,成剛的身子退了兩步,那人也很快穩住了身形。

成剛有氣:心想:你有什麼急事?走路這麼急。他張開嘴就想罵人,想說,你走路不長眼睛,也不怕出了意外,磕掉門牙,或者提前歸位。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到對方的臉上時,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一肚子氣消失得乾乾淨淨,反而希望再撞一次,手掌再碰一回。手掌的相遇也是福氣。

原來對方是位姑娘,而且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運動服,隨意地梳了個馬尾,看她的臉,幾乎可說完美。一雙大眼睛,黑如夜亮如星,眼波一動,熠熠生輝,不可琢磨;再看身材,個頭也幾乎挑不出毛病,整個人若說缺點,也就是兩腮稍欠豐腴。這一個缺點,使她的神情多了幾分強悍跟硬氣。

姑娘見成剛像傻子一樣看著自己,也顧不上生氣,急問道:「餵,這位朋友,你看到一個猴子跑進來了吧?他躲哪裡去了?」

成剛哦了一聲,穩定一下情緒,目光像條舌頭一樣舔著對方的臉,嘴上說:「猴子?沒看見。這縣城裡怎麼會有猴子呢?城裡又沒有動物園。」

姑娘的眼珠轉了轉,嘆口氣,說道:「我說錯了,那不是猴子,是一個瘦得像猴子的男人,長得挺難看,不到四十歲。你快告訴我,他跑哪兒去了,這對我很重要。」她的目光四下里掃視,表現著自己的強烈渴望。

成剛聞著她身上淡淡香氣,非常舒服,面對這麼一位出眾的美女,他真的不想騙她,他真想說出那瘦子的藏身之地。可是又想到自己的承諾,及那男人的可憐,又不能亂說。想想那男人的醜陋,及這姑娘的美貌,他深感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一上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遍遍地掃視,生怕她會突然消失,自己沒有再見的機會。姑娘收回目光看著成剛,成剛感覺到像被陽光照耀著一樣好受。誰被美女看著高心裡能不愉快呢?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她板起臉,聲音嬌脆動聽,透著點威嚴。

成剛再次從沈醉中醒來,哈哈一笑,說道:「那傢夥是你的什麼人?是你男朋友呀?長得太醜了吧?」

那姑娘呸了一聲,說道:「你到底說不說?」她瞪起眼睛來,臉帶著煞氣。

成剛點了點頭,知道不回答她不行,就指指樓梯,說道:「他上樓去了。」

那姑娘白了成剛一眼,說道:「你這個人真是討打,怎麼不早說呢?耽誤我的大事。」說完像一隻豹子一般躥出去,轉眼間上了樓梯不見了,連腳步聲都沒有。

成剛望著她的背影:心想:看來她不是一個普通姑娘,可是練過武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可能這位美女還是一位出色的打女呢。若是這樣,有機會跟她切磋一下,那一定是極快樂的事。唉,真不該騙她啊!他感到欺騙她是一種罪過。

正胡思亂想,那個瘦猴子跑出來了,衝成剛一笑,拱拱手,說道:「哥們,謝謝了,有緣再見,一定請你喝酒。」說罷,又逃命般地跑向大門。

瘦猴子回頭一笑,笑容中帶著殘酷與惡毒,說道:「我要是有這樣的女朋友,我能活到今天嗎?這個死丫頭,找到機會我一定操她,操死她才能解恨。她不讓老子好過,老子也不會便宜她。這死丫頭。」說到這兒,他已經咬牙切齒了。之後,他又像趕火車一般跑了。到門外上了一輛紅色計程車揚長而去。

成剛心裡有幾分緊張,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他心想:這個男的可不像好人,他是乾什麼的?他跟剛才那姑娘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他說要操死她才解恨?這話多下流又多可惡。為什麼那姑娘對他窮追不捨?他們當然不像一對,看起來不般配,但他們是什麼關係?哦,這姑娘真是漂亮,還有氣質,跟蘭月可以一爭高下了。

他走到門外,身後的門一響,那姑娘出來了。跑到成剛跟前哼了一聲,問道:「那個瘦猴子往哪兒跑了?」她明星般的眼睛透著怒火。

成剛心裡怦怦亂跳,趕緊說:「他上了計程車,紅色的,往西去了。」

那姑娘長出一口氣,馬不停蹄地跑了。跑出幾步,回頭瞪了成剛一眼說道:「下次見到你,再跟你算帳。你居然敢騙我,你得付出代價。」那俏臉如同冰山一樣冷。接著,她上了一輛計程車,又風風火火地追人去了。

成剛的心情很不平靜,這姑娘說的幾句話在耳邊響起,餘音了亮。她說她要找我算帳?算什麼帳?有什麼好算的?我憑什麼告訴你真話啊?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不過憑直覺,他也知道這姑娘是一個好人,那瘦猴子是一個壞蛋。這從兩人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成剛心想:我真的不該騙她,我怎麼能不分好壞呢?我可不能當壞人的幫兇。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耽誤了人家的大事,就不僅有些內疚。他又想道:這姑娘身手不錯,可那個瘦猴子也不像個省油的燈。這姑娘看起來不如那瘦猴子狡猾,可別吃虧了。一想到瘦猴子說要操死她才解恨這惡毒的話,就有點心驚肉跳,生怕這姑娘遭了毒手。

回想這姑娘的風采,成剛一陣陣心醉。這是目前自己遇到的第二個大美女,第一個自然是蘭月了.這兩人要是站在一起,一定像兩峰對峙,兩水分流,春蘭秋菊,各有特色。只是他對這姑娘不太了解,不知道她除了美貌、好身材之外,還有什麼優點。蘭月除了這些外,她的學識還不錯呢。她清冷、高雅的氣質,也叫人著迷。他又想到她在床上的風情,不禁有點意亂情迷。她白如雪的肉體,那大腿、那屁股,尤其是一對大奶子,真可謂波濤起伏,顛倒眾生。我成剛真是艷福無邊。要是剛才那位美女換上性感衣服,或者脫光,不知道怎麼個美法?要是把這兩位美女都脫光,擺出各種姿勢來,一定更叫人銷魂吧?

胡思亂想間,他走出醫院,走出幾百公尺遠,當他看到別人騎摩托車從身邊經過時,才驀然想起自己的車。成剛不由地笑了,心想:我這是怎麼了?大腦進水了嗎?我的摩托車不是在醫院裡嗎?怎麼會忘了取呢?美女這東西太可怕,可以讓男人變成饅子。

他又返回醫院,騎了摩托車,他不敢騎快,提醒自己一定要慢一些,一定要全神貫注,不可再想入非非,可不能拿生命開玩笑。可是,那紅色美女的身影、臉蛋、眼神總在眼前揮之不去。他慢慢地前進,目光不時掃視,難道他渴望在人群之中發現她嗎?難道自己還想再見到她?不應該啊!萍水相逢,匆匆一別,不至於那麼留戀吧?更何況天下美女這麼多。這麼一想,他的心情輕鬆多了。

因為時間還早,他決定在縣城裡逛逛再回家。他很想去找玲玲,但一想可能不太方便,也許會被人發現,便壓住了這個念頭。要是小路回來就好了,自己跟她會會總是好的。她應該還在省城裡忙正事吧!

悶悶地逛了一圈,成剛買了些蔬菜水果,騎車回家。他的眼裡:心裡還飄著那美女的影子。

回到蘭花家之後,發現家裡只有蘭雪一個人。蘭花、蘭月、風淑萍都不在家。蘭雪穿著一條裙子,正坐在炕沿上看書。一條腿擱在另一條腿上,雪白、粉嫩的大腿很漂亮、很誘人,尤其在裙子下擺的映襯下。

成剛努力收回看腿的目光,說道:「蘭雪,怎麼就你一個人呢?她們呢?」

蘭雪�眼看了看成剛,說道:「她們都出去了。大姐學校有點事;媽跟二姐上山去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二姐都有了身孕,還上什麼山?她那種情況還能幹活嗎?」

蘭雪垂下頭,說道:「媽想上山去看看柴火沒有被偷,二姐沒事做,就跟著出去散散心。」

成剛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他細看,蘭雪的臉有點紅,剛才看自己時眼神也不自然,覺得有點奇怪。他走上前,蘭雪將書往背後一藏,小嘴一撅,說道:「看什麼呀,有什麼好看,人家正在唸書呢。」

成剛一聽笑了,說道:「什麼?你在唸書,這倒是很少見呢。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蘭雪一聽火了,叫道:「什麼話?不常看到我唸書?淨胡說八道。我經常努力學習,奮發圖強,你沒注意我,那是你的眼睛有問題。」說著,氣呼呼地將書向成剛擲去。成剛一伸手就抓在手裡。

蘭雪一見急了,衝上來就搶,叫道:「快把書還我。」

成剛向後退,左躲右閃,蘭雪就追著搶,還說道:「我的課本有什麼好看?又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她那個又急又慌的樣子,成剛起了疑心,躲過她的一番進攻之後,一瞧書皮,書名是《性知識大全》。成剛哈哈大笑,說道:「蘭雪,這就是你們的課本?就學這個?」

蘭雪臉紅得像喝了酒,一把搶了過去,說道:「這有什麼奇怪?國家正在普及性教育呢,哪個學生能不學。」然後又把書放到身後,那樣子跟當賊差不多。

成剛對著她直笑,說道:「蘭雪呀,你當我是傻瓜?就算是普通性教育,也不可能以這本書為教材。你說實話,這本書哪來的?該不會是你偷買的吧?」

蘭雪頭一不,哼了哼,說道:「我可是一個高中生,怎麼好意思買這種書?實話告訴你,是從同學那裡借來的。」

成剛追問道:「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呀?」

蘭雪白了成剛一眼,拉長了聲音說:「男的女的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老公,沒權管我吧?」

成剛湊近蘭雪,目光在她的敏感地帶一掃,說道:「我雖說不是你的老公,但好歹也是你的男人。我不管你,誰管你呢?快說,是男的還女的?」

蘭雪下巴一揚,一副氣人樣兒,說道:「是男的,怎麼樣?」說著,朝成剛直做鬼臉,直擠眼睛,那樣子又調皮又可愛。

成剛上前在她的粉臉親了一口,發出啪唧的一聲響,蘭雪就勢上前,雙臂如蛇,將成剛的脖子摟住。成剛只好抱著她,說道:「蘭雪,你怎麼了?是不是發騷了?」

蘭雪將自己的臉貼在成剛臉上,柔聲說:「姐夫呀,我想要了。咱們好久都沒有乾了,我要你干我。」

成剛將蘭雪摟得緊緊的,感覺她的全身好熱,大概是剛才看那本書看得春心蕩漾,有了需要。

成剛也想幹她,說道:「蘭雪,現在可是大白天,隨時可能有人回來。要是誰突然進來,咱們可不太好吧?」

蘭雪喘息著,哼聲說:「姐夫,咱們的動作快一點,不會有人看到的。」說著,一隻手伸向下面,隔著褲子去抓成剛的肉棒子,抓住它揉來揉去,沒幾下就硬了。

成剛見她如此需要,有了主意,說道:「蘭雪,你想要我幹你,那沒有問題,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蘭雪使勁抓了一把肉棒,說道:「讓你佔便宜,你還提條件,你好壞。說吧,是什麼條件?」

成剛說道:「蘭雪呀,你的小嘴長得可真好看,我想要你用嘴舔我的棒棒。」

蘭雪啊了一聲,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說道:「不不不,我才不要。那是尿尿的玩意,我不干。我蘭雪可是要臉的姑娘。」

成剛陪著笑,說道:「蘭雪,那種玩法在現在一點都不奇怪,你二姐還經常跟我這麼玩呢。你不是挺喜歡我的嗎?來,親它,舔它吧。」說著,解開褲帶,將肉棒子放了出來,棒子粗粗長長的,像一根大茄子,看去並不髒。

蘭雪用手握著、套弄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目望著成剛,沈吟著說:「姐夫呀,小妹自然很愛你,為了你高興,我什麼都肯幹。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你答應了,我就滿足你。」

成剛樂了,忙問道:「什麼條件,你就說吧。」心想:這個時候,她提條件,肯定不會是容易辦到的。這丫頭很會把握機會,她的小聰明要是都用在唸書上就好了。

蘭雪擺弄著成剛的棒子,臉上露出笑容來,說道:「姐夫,我想要一支手機,你得買給我。」

成剛鬆了一口氣,說道:「我答應你,我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蘭雪媚笑著,說道:「姐夫,你先別忙著答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可不是什麼手機都可以,我要兩千塊的手機,絕不能比蘭月差。」她直接說大姐的名字,這倒叫成剛感到意外。

成剛說道:「你這麼點的小孩子,要那麼貴的手機幹什麼?有得用就行了吧。」

蘭雪使勁一搖頭,放開棒子,堅決地說:「那可不成。我們同學很多都有手機,像嚴玲玲很早就有了。她們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我覺得好沒有面子。他們有的東西,我也要有,大家都是人,我憑什麼比他們差呀。」

由於自己的慾火也被逗上來了,成剛只好說:「好好好,我答應你,買給你就是了。」

蘭雪這才心滿意足地笑起來,說道:「咱們拉勾吧。」她伸出纖細的手指來。成剛無奈,跟她拉了勾。他露著男人的玩意,跟蘭雪談條件,覺得那樣子怪怪的。

成剛催促道:「蘭雪呀,別浪費寶貴時間,你快點舔吧。」

蘭雪露出狡猾的笑來,說道:「姐夫,不好意思,我不會呀。我可從來沒有乾過那種事,所以下回吧。」

成剛一瞪眼,說道:「小丫頭,你要我。你可是答應我了。」

蘭雪肩膀一聳,雙臂一攤,說道:「答應有什麼用?就像一隻公雞答應下蛋似的。答應也白費,它沒有那個能力呀!」說完,她自己都笑了起來。笑得好開心、好愜意。

成剛板著臉、瞪著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蘭雪,你不會不要緊,經常舔不就會了嗎?這是一門簡單的技術,只要肯學,沒有學不會的。公雞不能下蛋,但蘭雪肯定能學會舔雞巴。」說著,挺了挺肉棒。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我不干,你欺侮人。」

成剛笑咪咪地說:「蘭雪,只要你乖乖地聽話,你以後什麼都會有。要是你不聽話,我以後就不管你了。以後,咱們各走各的。」

蘭雪大聲道:「那可不行。你霸占了我,佔盡便宜,你得對我負責。」她可知道,要是成剛真不管她,她這輩子十有八九是完了。

成剛一指棒子,說道:「來,我教你怎麼做。首先,用手抓住棒根,再伸出舌頭舔它,就像吃糖葫蘆一樣。」蘭雪為了自己的手機、自己的前途,沒得選擇,只好按照成剛說的抓住根部,伸出粉嫩的舌頭,鼓足勇氣,在大龜頭上掃了一下。正掃在馬眼上,爽得成剛啊了一聲,一手按著蘭雪的頭,說道:「好姑娘,我的小寶貝兒,繼續,繼續呀。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不會讓我失望的。」

蘭雪見他一臉沈醉的樣子,決定討他高興,就把舌頭湊上去,一下一下地舔起來。起初以為會很難聞、很難受,舔著舔著,發現那東西很好玩,舔幾下就硬了。而成剛舒服得瞇起眼睛,喘著粗氣,身體不時震顫。美女的嘴對肉棒的愛撫造成的快感太強烈,會教人發瘋。

成剛給她打氣:「蘭雪呀,舔得好,舔得棒,你很有潛力。來,不要只舔龜頭,你要把整個雞巴都舔一遍,包括兩個蛋蛋。」事到如今,蘭雪只好聽話,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自己是他的人,歸他所有。

蘭雪真是個妙人兒,越舔越像樣,越舔越有竅門,不一會兒就像一個行家。成剛不時給她鼓勵,眼看著自己的玩意被她舔得乾乾淨淨,每一處都留下了少女的吻痕。雖然她技術生澀,也爽得成剛大呼小叫,要不是極力控制,早就一泄為快。

在成剛的指點下,蘭雪又張開小嘴,將肉棒含到嘴裡玩。時而用舌頭頂它,時而用雙唇夾它,時而使它深深進入,玩得不亦樂乎。成剛在這種玩法下,大爽特爽,蘭雪也得到了新鮮的樂趣。

她蹲在成剛的胯下,小嘴套弄著,一手還在成剛的屁股上撫摸著,感受著他的結實與陽剛.眼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口唇下舒服得氣喘如牛,啊啊有聲,她也得到一種征服的快感。

當成剛感覺要堅持不住時,不得不將肉棒從她的小嘴裡抽出來。只見龜頭大如雞蛋,乾淨如洗,棒子硬得翹起老高,棒上還濕濕的,泛著光,那當然是小美女蘭雪的口水。

蘭雪似乎意猶未盡,咂了咂嘴兒,像在回味其中的樂趣。再看她的臉,散發著興奮的光彩,她的眼神也水靈靈的,水靈之中,卻透著火一樣的激情。成剛知道,蘭雪也衝動得想要乾了。

蘭雪站起來,貼上來,以嬌軀磨擦著成剛的身子,軟語詢問:「姐夫啊,咱們怎麼做啊?」

成剛指了指窗台,說道:「到窗前做。你手扶窗台,撅起屁股,我從後面操。」

蘭雪沒有意見。她連嘴都犧牲了,還在乎什麼姿勢嗎?蘭雪乖乖照做,走過去手扶窗台撅臀,這個姿勢短裙根本蓋不住,露出了屁股,屁股上兜著潔白的小內褲。小內褲不能完全包住屁股,那露出的屁股肉正白得耀眼,能掐出水來,屁股連著白生生的大腿,渾然一體,看起來那麼順眼。最吸引入的是她的敏感地帶,那裡有了新的變比。

原來蘭雪的小內褲濕了一塊,近似於橢圓,令人想入非非,位置在小穴處。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雪啊,你真的發騷了。誰見了這塊濕的,都會發狂。」

蘭雪回過頭來,美目瞇著嬌聲說道:「姐夫啊,你快點插進來吧,我裡面好癢啊!」

成剛偏不,而是伸手在那塊濕處玩起來,連按帶揉,連揠帶轉,弄得蘭雪癢極了,忍不住扭腰晃屁股,嘴裡哼哼。水流得更多,那橢圓也擴大了,變成了不知什麼形狀的形狀。

之後,成剛將她的小內褲褪到膝蓋之下,露出了少女的廬山真面目。屁股已經夠圓、夠白嫩,菊花緊緊一圈,密難插針,顏色是淡淡的、乾淨的。再看小穴,已經微開一縫,正流著口水呢,水把絨毛都弄濕了,糊成了一叢,顯得好俏皮。

成剛伸出手,在蘭雪的下身愛撫,好色的手指無處不到,弄得蘭雪低聲嬌呼:「姐夫,別逗我了,快點操我吧。再不操的話,我就會爆炸的。」

成剛顯然忍住了自己的慾望,想多玩玩她。在女性器官的吸引下,他矮下身子,抓住蘭雪的屁股,湊上嘴,吐出舌頭,放肆地吸吮起來。蘭雪沒想到此時他會來這招,這是她最怕的。這個部位不能舔,一旦舔了,誰能受得了呢?蘭雪被刺激得哇哇直叫:「姐夫,姐夫,你要了我的命啊,小妹我活不成了。哦,別咬那裡,那裡最怕碰了。」

成剛津津有味地品味著蘭雪的花瓣,唧唧有聲,玩得蘭雪淫水更多,嬌軀亂擺,像是狂風中的垂柳一樣,那麼放浪、那麼可憐。她的表情跟她的年紀很不相襯,這種表情應該出現在小路跟蘭月身上,而不是蘭雪。她還只是一個高中生呢。

蘭雪再度央求道:「姐夫……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她已經浪得說不成完整的句子。

成剛也覺得時候到了,再不操的話真有人要回來了。他扶正蘭雪的屁股,望著她濕淋淋的花瓣及流到大腿上的淫水滿意地笑了。他手握肉棒子,對準嬌嫩的部位就是一刺,剌得蘭雪啊地一聲。這一聲代表著舒服,代表著興奮,代表風騷。

成剛再一挺屁股,棒子已經插到底,小穴充滿水分,並下難插入。緊緊的小穴包著粗大的玩意,兩人都感覺挺舒服。

成剛故意搖了搖棒子,使棒子在花心處攪動,攪得蘭雪直哼。她回頭微笑道:「姐夫,好舒服啊,我感覺骨頭都要散了。」她的美目瞇了起來,眉梢眼角都是盪意,紅唇微開,表現出自己的感受,跟平時的清純完全兩樣。

成剛非常滿意,雙手撫摸著她的光滑屁股,大肉棒子一下下地抽動,每一下部那麼雄勁,每一下都那麼紮實,小穴夾棒的快感一波波地傳來,使他也不時粗喘著氣,心理上的滿足更令人驕傲。

在抽動中,蘭雪呻吟起來比一般人的叫床聲都美。蘭雪的嗓子好,舞台上唱歌出色,在床上唱歌也同樣高人一等,那高低婉轉的聲音令操她的成剛無比快樂。在享受耳福的同時,還大飽眼福。每次肉棒抽出時,都將蘭雪穴內的嫩肉拉出來,再往裡一插嫩肉消失了。與此同時,她的淫水流得更歡,那小巧的菊花也有節奏地一鼓一縮,非常好玩。

成剛一邊猛插著,一邊伸出手指,在菊花上磨擦,弄得蘭雪直縮皺肉,回頭嗔道:「姐夫,你壞透了,我好討厭你。」

成剛笑道:「我把你操得這麼舒服,你怎麼會討厭我呢?」說著,將肉棒整個抽出來,見小穴已經變成一個小洞,一圈水光閃閃。心裡舒娟一,伸嘴親了一口,又將棒子噗哧地操了進去,操得蘭雪嬌喘有聲,啊啊直叫。

「蘭雪,姐夫操得好不好?是不是好男人?」成剛粗喘著氣問道。他的眼睛盯著兩人結合的部位看。那裡最好看了,花與棒的纏綿,愛與性的戰爭。

蘭雪帶著顫音說:「操得……好,操得好……極了,把我都給操……上天了。再使勁操我……不要停啊!」她的身子跟跳勁舞一般地活躍。

成剛感到非常幸福。他作為一個男人,能擁有這麼年輕美貌的小情人,那是每個男人都夢想的事。他享受著這個小情人,就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本事。

他見蘭雪有點堅持不住,而自己也不想再折磨她,因此他說:「蘭雪啊,咱們一起高潮吧。」說著,動作加快,如野馬奔跑,轎車飛馳,那根肉棒比得上機器,每一下都撞在蘭雪的小穴深處、芳心深處,必將在她的記憶上留下深刻的痕跡。那是刻骨銘心的幸福,是使人騰雲駕霧的狂歡。

成剛狂插著、大喘著,蘭雪狂扭著、浪叫著,小穴也一夾一夾。雙方在激烈的動作下,同時攀上快樂的顛峰,他們同時發出了長長的叫聲。成剛將自己的精華毫不吝惜地註入小穴,流向深處。蘭雪被這熱流燙得直抖,嘴裡還說著:「要把我給燙熟了。」

成剛得意地笑道:「這是對你的愛啊!」不過肉棒並沒有完全軟下,他並沒有拔出來,泡在裡面挺舒服。

蘭雪身子弱,受不住這姿勢,就從成剛的身前掙脫,那棒子也滑了出來,表面像沾了一層膠水。蘭雪用手點點龜頭,哼聲道:「壞東西總欺侮我,哪天把你給夾斷了

成剛哈哈笑,說道:「蘭雪,那你以後要努力練功,咱們才有得一拚呢。你現在的功夫還不足以打敗我。」

蘭雪不服氣,找紙擦了擦,穿上內褲,鼓著腮幫子說:「我打不過你,還有她們呢,我們三個總能放倒你吧?你這玩意再硬,也經不起三個小洞的蹂躪?我們人多勢眾。」說著,下巴一揚,俏臉仍帶著狂歡後的殘紅,非常好看。

成剛聽了一愣,一邊提上褲子係好褲帶,一邊問道:「你說什麼?什麼你們三個?除了你跟蘭花之外,哪裡還有第三個呢?」

蘭雪為之語塞,她一時嘴快,把蘭月也算上了,說完才想起來,他跟蘭月的事,並沒有跟他挑明。這麼一說,不等於招供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了嗎?可不雛讓他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看到他們的好事,還將這事說給二姐聽,他一定會跟我鬧,我不能說實話啊。

蘭雪笑了笑,說道:「姐夫,你甭想騙我。除了我跟二姐之外,你在外面還有別的相好,你可別不承認?哪天你再出去亂來,當心被我跟二姐抓住,那時候可不是好玩的,她一定會修理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成剛聽了心裡一鬆:心想:只要別把蘭月暴露出來就好。若是蘭月的事東窗事發,我倒沒有什麼,但那會傷害蘭月。她在這個家就沒法子待了,誰都不會容忍的,只怕風淑萍也不會原諒她。

成剛拉起蘭雪的手,說道:「小孩子家,沒影的事不要亂說,當心惹禍。你沒有親眼看到,就不要亂猜。」

蘭雪看著成剛的臉,嘻嘻笑著,說道:「姐夫,剛才你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她的臉像鮮花帶露水一般嬌嫩與好看。受過滋潤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

成剛一摟她的肩膀,並肩坐到床上,說道:「蘭雪啊,姐夫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不算了?你想想之前我都是怎麼對你的就知道了。」

蘭雪點點頭,說道:「姐夫,你打算幫我買什麼樣的手機啊?」

成剛回答道:「就按照你剛才說的那樣。」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輕輕揉弄著,像揉著一團面。

蘭雪輕輕推開他的手,哼道:「你要是不幫我買,我就出賣你,讓我二姐跟你乾架。」

成剛親了親蘭雪的臉蛋,說道:「手機我還買得起。不過嘛,我看呢,最好你還是別買。」

蘭雪睜大眼睛,問道:「為什麼?」

成剛回答道:「樹大招風,要是你買了,大家都會注意,連你二姐都會起疑心,咱們的關係很容易就洩露了。」

蘭雪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撅著嘴說:「那我剛才不就白犧牲了嗎?你就白答應了嗎?我的努力全白費了嗎?」

成剛想了幾秒鐘,說道:「不如這樣,我給你兩千塊錢,你存到銀行里,以後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別買手機就行。一點一點地花,這樣就沒人注意了。」

蘭雪聽了點頭,說道:「這也好,我要買的東西多了。」

兩人達成一致的共識,就開始收拾屋子,掃除「通姦」的痕跡,以免引起後患。

過了一會兒,還真有人來了,不過不是自家人,是鄰居家的一個小學生,有一些課題不會,來找蘭雪上她家去。蘭雪本不想去,成剛笑道:「去吧去吧,你也當一回老師。」

蘭雪說道:「好吧。我當老師絕不會比我大姐差。」說著,站起來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說道:「你在家可要老實點,不準跟誰胡來,我一會兒就回來。」

成剛瞪她一眼,說道:「蘭雪,當著小孩子麵,不可胡說八道,會影響孩子的身心健康。」

蘭雪揚了揚眉,說:「我是給你提個醒,別老是拿我當傻子。」說完,領那個小學生出門。

成剛長出一口氣,心想:這個小丫頭,好像知道我不少事似的,難道她知道蘭月跟我的事了?不可能吧,這事這麼隱秘。這個丫頭,該不是看到什麼了吧?應該不會……她老是跟我要東西,幸好我的經濟條件好,不然,可會把我變成乞丐。

他在屋裡悶得慌,就走到院子吹風。天氣還好,廣大的藍天上飄著數朵白雲,那麼輕盈,那麼飄逸,仿彿是一片片羽毛。雖然有風,風卻不大,吹到臉上挺柔和。他望瞭望鄰居家的柴火堆,望望那些草房,再聞著空氣中的青草氣息,覺得跟城市真像是兩個世界。陽光如金,照耀著成剛。成剛走動,他的影子也跟著動。

他想起城市,就會想到自己的親人,父親、繼母、弟弟。自從出了那事之後,他就不想回家。離開家之後,自己發展得還不錯,總算沒有一事無成,父親也應該看得起我了。父親的身體不好,哪一天要是真不行了,我就得負起責任。只是隔行如隔山,我能扛起那麼大的「包袱」嗎?父親啊,我真是對不起你。

正胡亂想著,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以為蘭雪回來了,一�頭,只見蘭月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穿了一條雪白的長裙,露出兩截白淨的小腿,腳上的皮鞋黑亮黑亮。她走路的姿勢很美,不緊不慢,裙角一飄一飄,增加了她的瀟灑之氣。

再看那胸脯,在她走路時有節奏地顫著,每一顫,都會讓人心裡癢絲絲,並且想入非非。成剛看得嗓子髮乾,但他還是強迫自己不要亂看,不要瞎想。他可是剛幹完那事,再說,蘭雪就在附近,隨時都可能回來,想幹蘭月只能換個時間、地點。

蘭月來到成剛跟前停下,黑亮亮的美目盯著成剛,說道:「你在這兒發什麼呆呀?像丟了魂似的。」

成剛望著她艷若桃李的俏臉,心裡暖暖的,說道:「我這是在想你呢。你幹什麼去了?我一回來就沒見到你。」

蘭月回答道:「學校有點事,打電話叫我過去一下。」

成剛問道:「什麼事?」

蘭月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大事,只是兩個孩子打架,要我去處理一下。」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就這麼點小事,學校又不止你一個老師,幹嘛非得叫你去呢?看來你們學校也太欺侮人了。」

蘭月搖搖頭,說道:「幫助學生解決困難,是我們當老師應該做的,這算不上是什麼欺侮。對了,李阿姨的孩子怎麼樣了?你跟我說說。」

成剛盯著她,不時打量她美好的身體,嘴上說:「幸好送得及時,孩子已經沒什麼大礙,很快就能出院。」

蘭月說道:「那就好,李阿姨的孩子挺可愛。」

成剛想起早上的事,說道:「蘭月,早上你的表現太好了,跟我的想法一樣,難得你這麼通情達理。李阿姨也應該謝謝你。看來,在某些事情上,你比蘭花還強呢。」

蘭月望著成剛,美目含情脈脈,說道:「你也不要怪蘭花,她有她的想法。」

成剛嘆口氣,說道:「不管她有什麼想法,首要的事也應該是救人要緊。瞧她的意思,像是不願意幫忙。」

蘭月眉頭一皺,說道:「說實話,她的事連我也不願意管。可是一碼事是一碼事。李阿姨不是好女人是一回事,給孩子看病又是一回事,不能因為她不是好女人,咱們就眼看著人家孩子危險而不管。要是不管,就太沒有人性了。」

成剛連連點頭,說:「對對,你說得太對了。」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別誇我了。告訴我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怎麼沒多在那兒待一會兒?」

成剛說道:「我在那兒已經沒有什麼用,她讓我先回來。」

蘭月感慨道:「李阿姨自己行為不檢點,我們這裡很多人都不大喜歡她。做人怎麼做到這個份上啊?」

成剛說:「看來她應該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說著,伸出手想要拉她。

蘭月立刻將手縮了回去,嘴上說:「大白天會被人看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聽。」

成剛瞇眼一笑,說道:「誰說我不要臉?你要臉,我當然也很要臉。」

蘭月輕聲笑,說道:「那可不一定.我看你的臉皮最厚了,自己都有老婆,還來纏著我。」

成剛笑道:「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啊!我要是不經常纏著你,哪裡有機會當你老公呢。」

蘭月白了成剛一眼,說道:「不理你了。」說著,就朝屋裡走去。成剛自然跟在後面。

一同進了西屋,蘭月坐在炕沿上,說道:「蘭雪跑哪兒去了?」

成剛就把蘭雪去那兒說了一下。蘭月笑了笑,說道:「這蘭雪還學會肋人為樂了。這孩子,何時能像個大人一樣懂事呢?」

成剛湊上前,拉過她的手親了一下,坐到她身旁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裡癢癢的。見她露在裙外的小腿挺美,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真是光如瓷器,滑如綢緞,她的小腿要比蘭雪粗一些,是標準成熟的小腿。

蘭月推開他,向旁挪挪身子,說道:「別毛手毛腳,當心蘭雪闖進來看見。」

成剛挨上去,說道:「怕什麼?她就是看見,還能出去亂說嗎?」

蘭月臉上有了疑雲,說道:「那可難說,我懷疑她已經知道咱們倆的事。」

成剛一驚,忙問道:「何以見得?」

蘭月望著成剛,沈吟著說:「你不覺得這兩天她有點不對勁嗎?對我的態度也有了不同。」

成剛寬慰道:「也許她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一會兒對你好,一會兒對你壞,小孩子嘛,還不定性啊!」

蘭月推了一下額上的秀發,說道:「但願如此啊。」

成剛覺得她這個推的小動作也很富有風情,就說道:「蘭月,來,坐到我的大腿上,讓我玩玩你。」

蘭月擺擺手,說道:「不成不成,為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小心點得好。」

成剛撇撇嘴,說:「你有點神經過敏,是不是有點過於小心了?」

蘭月又挪了挪身子,說道:「小心是有道理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呢。」

成剛撲上去,一把摟住她的腰,一手放在大腿上滑行。蘭月掙扎著,說道:「不要了,不要了,你怎麼越來越賴皮了呢?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我還是不是你的最愛?」

成剛的手進入裙子滑到她的腿根上,在她的內褲上摸索著,嘴上說:「當然是,就因為是,才更要多多愛你啊!」說著,那手指已隔著薄布按摩蘭月的小丘了。

蘭月被摸到敏感部位,忍不住哦了一聲,哼聲說:「不要不要,我感覺有人就要進來了。」說罷,用力推開他。正這時候,蘭雪的聲音從院里傳了進來:「姐夫啊,我回來了,我陪你說話來了。」

成剛大為喪氣:心想:你幹嘛回來得這麼早啊?我還沒有玩夠呢。

蘭月低聲說:「回你那屋吧,我看會兒書。」說著,掏出一本世界名著來看。成剛沒法子,只好回到自己的東屋。剛坐到東屋的炕上,蘭雪就跑進來了。

蘭雪興沖沖地說:「姐夫呀,你何時陪我去買皮包?」

成剛懶洋洋地回答道:「只要你方便,什麼時候都可以。」

蘭雪滿面春風,說道:「那就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從學校出來,你在商場樓下等我,你說好不好?」

成剛拉長了聲音,說道:「好,知道了。我要睡了,你回屋吧。」說罷,打了個哈欠,往床上就倒。

蘭雪大為不滿,鼻翼抽動幾下,哼道:「大白天,睡什麼覺啊?你當你是豬啊!」成剛聽了,一下子坐起來。蘭雪轉身就跑,跑出去之後,還把臉伸進門,扮個鬼臉,嘻嘻笑道:「你本來就是一頭豬,一頭好色的豬。」說著,颼地不見了。

成剛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小孩子,真叫人又愛又煩,天生一個小妖精。以後長大了,可怎麼得了啊.」

第二天早上,蘭雪上學。走之前還悄悄提醒成剛:「別忘了中午的事啊。你要是忘了,要我傻等,小妹以後再也不讓你碰了。」

成剛來個金剛嘆目的表情,低聲道:「快走你的吧,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蘭雪哼一聲,走了。

中午,成剛騎摩托車又去縣城了,這回是為了蘭雪的事。一到城裡,成剛就想起那個絕色的姑娘來,多麼希望再度看到她的倩影。

【第八集】第三章:警花無敵

到了縣里的商場樓下。停好事等著蘭雪,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蘭雪才姍姍而來。小丫頭一邊走,一邊吃著零嘴,就是些蝦條、瓜子、洋芋片之類的東西,成剛覺得好笑,說道:「蘭雪啊,你都多大了,還吃這玩意?你當自己是幼稚園的小傢夥呢?」

蘭雪將一片洋芋片格支格支嚼碎,咽了下去,空出嘴才說:「我就喜歡吃這東西嘛,很香的。其中的樂趣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人所能領略,你們只有羨慕的份兒。」

成剛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嘴呀,就是會說話。好了,要進商場了,別再吃。你忍著點吧,想吃的話,等買完東西再說。」蘭雪答應一聲,帶頭往商場裡走。

走進大廳,就看到令人眼花繚亂的貨物,主要是日用品。他們前面是手扶梯,那手扶梯像傳送帶一般的移動。蘭雪說道:「買皮包的在樓上,咱們上樓。」成剛沒有意見。

他們站在手扶梯上,享受被送上樓的福氣,轉眼間,就到了二樓。從手扶梯下來,往一間間精品屋走。這時迎面而來一個男人,也就二十幾歲,個子高高,黝黑的臉,帶著土氣,臉上還有憂鬱之色,憂鬱之中,又不時掠過痛苦與憤怒之色。成剛第一眼看到時,就覺得他像一個農夫,但不是一般的農夫,肯定有比別人強的優點。

當他看到蘭雪的時候,微微一怔,停住腳步,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眼角有了幾條皺紋。他說道:「蘭雪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有幾天沒見到你了。」

蘭雪看到他,臉上笑起來,脆聲說:「原來是你呀,倒真是巧了,到底是同一個村,挺有緣的。」說著,她轉頭看了看成剛,又看了看黑臉男子,說道,「我幫你們介紹一下吧。」

黑臉男子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變得銳利。他緩緩地說:「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

蘭雪眨了眨美目,說道:「你能猜出來?你倒是猜猜看。」

黑臉男子盯著成剛,慢慢地說:「他是蘭花的男人吧?」說完這話,他的眼裡充滿了痛苦,就好像自己家的祖墳被人挖了,又像自己的心被人砍成碎片似的。

蘭雪咯咯直笑,然而笑嘻嘻地一挽成剛的胳膊,很認真地說:「這回啊,你猜錯了,他不是蘭花的男人,是我的對象。」

黑臉男子搖搖頭,說道:「你別騙我了,我不會猜錯的。」

成剛瞅著黑臉男子,經由對方的表情跟語調,也隱約猜到他是誰。他鬆開蘭雪的胳膊,說道:「蘭雪,我可猜不出這位兄弟是誰,你快點介紹一下吧。」

蘭雪這才指著黑臉說:「這位是我們村長的大公子,也就是二驢子的哥哥——人稱牯子。大名叫什麼來著?我倒是忘了。」

牯子笑了笑,一臉無奈,說道:「還是叫我牯子好了。」

蘭雪看著成剛,說道:「這是我姐夫,蘭花的男人。對了,牯子,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姐夫呢?」

牯子笑容消失,又恢復原來的表情,說道:「我早就聽村里人說蘭花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就算他們不說,他跟你在一起,我也能猜出來。」

蘭雪頭一不,說道:「跟我在一起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我的對像啊。」

牯子笑了,表情透出憨厚之色,說道:「你還是一個學生。再說,嬸子不會讓你交男朋友的。」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現在談戀愛的學生多了,一點都沒什麼奇怪。」

牯子的目光又落到成剛臉上,說道:「蘭花是個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待她啊。」

成剛知道對方心情不好,說道:「那是當然,她是我老婆嘛!」

蘭雪插話道:「牯子,你來商場幹什麼?是來買東西嗎?看你這樣子不像啊。」蘭雪發現牯子身上一套新衣服,穿西服,打領帶,腳上的皮鞋光亮。當然,這樣的打扮也難掩臉上土氣,難怪成剛一看就知道他是農夫。

牯子的臉有了紅色,囁嚅著說:「是來相親的。」

蘭雪哇了一聲,美目放光,說道:「相親,好事,怎麼樣?怎麼樣?那女的怎麼樣?是乾什麼的?多大了,長得好看嗎?你們雙方都中意沒?」她聲音清脆,猶如機關槍一般速度。

牯子很頹唐地笑了笑,說道:「算了,這事都是我媽鼓動我來,我說不來,她就發脾氣。好了,我也該走了,家里人在前面等著呢。」說著,向蘭雪點點頭,又大有深意瞧了成剛一眼,大步上了手扶梯,身影緩緩降落,接著看不見了。

成剛瞧了瞧他消失的位置,說道:「你姐當初要嫁的人就是他呀?」

蘭雪笑著說:「是啊是啊,你感覺怎麼樣?」

成剛回答道:「挺好哇,挺高、挺結實。」

蘭雪嘻嘻直笑,說道:「就沒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乙的意思?不對,你應該對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才是。」

成剛說道:「蘭雪,我為什麼要這麼恨他呢?沒道理啊。」

蘭雪說:「什麼啊?你倒挺大方,那可是你的情敵。當初二姐差點就變成他老婆,只差一點點了,不然二姐就是人家的了,也就沒有今天的你了。」

成剛以輕鬆的口氣說:「哪個人一生不談幾次戀愛啊?如果你二姐談過十來次,那照你的邏輯我不天下都恨上了。」

蘭雪豪情滿懷地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不計較奪妻之恨。」

成剛說道:「問題是蘭花並不是他的妻子,他們並沒有結婚。」

蘭雪一擺手,說道:「你哪裡知道牯子對我二姐有多好。我二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會想法子摘。有一次,大冬天下著大雪,我姐想吃蘋果,我們村里的雜貨店沒有賣,牯子就進城買。路不好走,摩托車都走不了,騎自行車也不成,牯子就走著去。那天零下二十多度啊,雪把人膝蓋都淹沒了,牯子走著去,走著回來,耳朵都快凍壞了。這蘋果送到我二姐的手裡時,感動得我二姐都哭了。我想那時,二姐應該感到無比的幸福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他倒是一個癡情人。」

蘭雪說道:「他活到今天,只喜歡過我二姐一個人。」

成剛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出去打工,也許搞了一大堆娘們呢,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蘭雪使勁一揮手,說道:「那不可能。他這個人全村都知道,是個死心眼。」

成剛感慨道:「既然他這麼好,你二姐又何必因為一點小事就分手呢?有點不應該。」

蘭雪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這個問題,你就得回去問我二姐。不過小妹我雖然不是太聰明,但也能猜出來八九不離十。」

成剛大感興趣,說道:「你倒是猜猜看。」

蘭雪想了想,低聲說道:「牯子愛我二姐愛得死去活來,不容置疑。但反過來我二姐對他呢?那可就難說了,即使是愛,也遠遠不夠深,不夠強烈。跟牯子相比,可差得太多。牯子的愛要是一團火,二姐的愛充其量只是一點火星。所以,二姐有什麼錯,牯子那邊絕對堅定不移,可是牯子要是犯點錯誤,二姐就不會那麼輕易原諒。再說,二姐要做什麼決定,家里人的意見也很重要。像兩人分手的事,我們也跟著出主意。」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什麼?你也參與了?你才多大啊。」

蘭雪不高興地說:「怎地?瞧不起我嗎?我跟她們一樣,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成剛一笑,說道:「那你快說說,你們都說什麼。」

蘭雪拉成剛往牆跟前靠了靠,說道:「當時我二姐舉棋不定,不知道怎麼辦。我媽說,那就學人家民主吧,以我們二個人的意見為準。大姐、我、還有媽,我們三個人哪種意見佔多數,就採納哪一種。」

成剛說道:「這麼公平,有意思。」

蘭雪一臉懷舊的表情,說道:「牯子出了那事之後,我媽馬上表態,說不能嫁他,他變壞了,要二姐跟他分了。」

成剛問道:「那你大姐怎麼說?」

蘭雪回答道:「大姐說得很有道理。她說,愛情是神聖的,是偉大的,絕不容人褻瀆、讓人抹黑。牯子的行為不僅背叛了愛情,也汙辱了自己,他是把自己打成了動物。我們要嫁的是人,而不是動物。」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到底是老師,見解就是與眾不同。」心裡卻想:照蘭月的觀點,我這個人不也進入「動物園」了嗎?她要是知道我全部的底細,會不會也跟我翻臉呢?

蘭雪說道:「以二比一的現狀,我就不用說了。可我還是說了,我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人都會犯錯誤,改了就好嘛。」

成剛哈哈笑,說道:「你這話倒有點像當官的報告啊。」

蘭雪說道:「我是想幫幫二姐,結果還是分了。」

成剛碰了碰蘭雪的胳膊,說道:「好了,咱們去買東西,改天接著談。」於是,兩人去賣皮包的精品店。

女人買東西的確很慢,蘭雪也不例外,成剛沒有耐性,就到樓下去等。正望著街景,突然聽到警笛聲響起,由遠及近,看來出事了。這時,他看見一個瘦子從旁邊的一家小店出來,東張西望之後,又急匆匆地跑向商場。他是從成剛的身邊跑進門,成剛看清了他的臉,心想:這不是那個大美女追的傢夥嗎?他在這兒,那個美女在哪裡?

正想著呢,那人已經跑進門奔手扶梯而去。大約過了五分鐘吧,又一個人跑了過來,一看這人,成剛眼前倏地一亮,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

那令成剛感覺如此強烈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偶然在醫院碰上的大美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今日一見,除了驚豔之外,更多了幾分新奇與意外,為什麼呢?今天還是那副魔鬼身材、天使臉蛋,還是英姿颯爽、風度不凡,不同的是今天她換了衣服,不再是運動裝,而是警服。頭上是好看的女警帽,身上是一套黑色、莊重、筆挺、整齊的警服,還繫著腰帶,腰帶上還配戴著手槍。

如此打扮,成剛怎麼能不感到奇怪呢?鬧了半天,她是警察,名符其實的警花啊,難怪昨天見她的動作那麼敏捷,那麼漂亮呢。這種美女可惹不起。一時間,他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情形在他的人生中還是頭一回。

警花幾步躥到門口,在成剛面前停下,那星眸跟俏臉離他近了,連呼吸跟香氣都能感覺到。

她看著成剛,問道:「這位先生,你有看到一個瘦得像猴子的男人跑進去了嗎?」

成剛望著這可以跟蘭月一爭高下的美女,說話都有點結巴:「他、他呀、他嘛,是……進去了。」

警花看著成剛足足有幾秒,然後咦了一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原來是你,昨天你騙了我,這次你可別騙我,再騙我,就帶你進局裡說話。」

成剛心情大樂,對方居然還記得自己呢。他趕緊說道:「他坐手扶梯上樓了,快點去吧。昨天的事是一場誤會。」

這時,後面又來幾輛警車停在樓下,一幫警察下車,都是精神振奮、虎視耽耽。美女回頭說:「你們守住幾個出口,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再跑掉。不抓住他,就會有更多的人遭殃。」說罷,低聲跟成剛說,「我們要抓的是一個重犯,你還是離遠點吧,別傷到你了。」

成剛對著她笑,說道:「我不但不怕,還很感興趣,很想幫你抓住他。」

警花不屑地搖了搖頭,然後一陣風似地跑進商場,奔上手扶梯抓人去了。看著她那風馳電掣般的倩影,成剛心想:這樣的美女誰敢娶啊?要是不聽話,還不把你抓過來痛揍一頓。就是想跑也沒有用。你跑得再快,能有她快嗎?

轉頭再看那些警察,已化整為零,留在這個門口是四個人。四人一商量,還是擔心女警安全,因此有兩個人也隨後進了商場,顯然是幫忙去了。大家一齊動手,想必這次那傢夥法網難逃。

再看留在樓下的兩個警察,來到門外,一邊一個,都掏出了警棍站著,冷靜地向裡面觀望。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成剛覺得自己在這裡礙眼,就離開門口幾步:心想:不知道這位警花的本領如何,能不能立此大功?要是可能的話,自己真應該助她一臂之力,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輪到自己出手。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他便走到跟前的一輛計程車前,跟車內司機聊起來。聊了大約有五分鐘,還是沒見到罪犯被抓。他突然想到了蘭雪,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心想:罪犯跑進商場裡,警察去抓罪犯,蘭雪也在裡頭呢。萬一倒黴,受到傷害可怎麼好。這可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這麼一想,趕緊往門口跑去,到了門口,兩位警察攔住他,說道:「這位先生,你別進去,裡面正抓人,等我們抓住他你再進去。你現在進去,會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成剛急促地說:「就因為裡面在抓人,我才想進去,我的親人正在裡面買東西呢。」

警察擺擺手,說道:「一切等我們完成任務再說。」

成剛心急如焚:心想:我也真是的,為什麼出來呢,要是一直跟蘭雪在一塊,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有我在蘭雪跟前,誰敢碰她一根汗毛?我是她最好的保鏢。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他急得在門口轉著圈,可謂束手無策,比那關在籠子裡想出去的鳥還急呢!

這個時候,裡面傳來極嘈雜的聲音。一個男聲叫道:「別過來,我手頭有人質,你們離遠點。再靠近,我就殺了她。我已經殺過三個人了,不在乎再殺一個。」

一個女聲說:「你要冷靜,別做傻事。只要你合作,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男聲說:「你們不用玩我,我什麼場面沒見過啊。在我跟前少玩花樣。」

女聲說:「我們是有誠意的,你如果想活命,就放聰明點。要是衝動,你今天就完了。」

男的突然笑了,說道:「我會冷靜的,我不會衝動。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你在我面前脫光衣服,跳舞給我看。」

女聲也冷笑了,說道:「你就別做夢了。你根本就跑不了,有人質也沒用。蘭雪,別怕,我會救你。」

由於門是開著的,成剛聽得真切,嚇了一跳。往裡一看,可不是,那個瘦猴子一隻胳膊摟著蘭雪,手裡的刀架在蘭雪脖子上,另一隻手正向後面追來的警察點指:「你們離遠點,我可是敢殺人的。」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帶著蘭雪向後退。而警察在後面幾公尺外跟著,帶頭的正是警花。她一臉嚴肅跟謹慎,一雙明眸不時閃著冷冷的光輝,她的後面跟著一群生龍活虎的警察,都勇於向前,可投鼠忌器。是啊,人質在罪犯手裡,首先得保證人質的安全。

男的回頭看了看門,說道:「你們別盯我這麼緊,離我遠點,我可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我得找一輛車走,你們別跟著,我保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這個小姐走。你們要是跟著,嘿嘿,我就先姦後殺。」

警花說道:「好,我們不跟著,不過你得守信用。」

男的說:「我要是不守信用,就教我被雷給劈死。」

警花沖蘭雪說:「蘭雪,你不要怕,我會救你的。」

蘭雪臉色蒼白,還勉強擠出笑容,說道:「我不怕,就算你救不了我,也會有人救我的,他很厲害。」

成剛聽了感動。他看到罪犯離門口不遠,自己應該想個主意接近罪犯,伺機救出蘭雪。她在罪犯的手裡,隨時都可能出事,自己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男人,即使把命搭上,也不能讓她發生意外。

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快步走到剛才那輛計程車前,說道:「我是便衣警察,要執行公務,請你把車借我一用。用完我會還你,還會給你錢。」

那司機看了看成剛,沒怎麼懷疑。成剛上了車,神情莊重,打了檔發動車,將車開到商場門口。由於這裡有情況,別的車都離這兒遠些,只有成剛這車離門口最近。他把車剛停下不到一分鐘,罪犯就劫持著蘭雪出來。門口的警察也沒敢動手,生怕人質受傷,他們也加入警花的追逐隊伍。

罪犯很小心,他沒有直接開車門,而是先到成剛跟前,說道:「我要坐車。你下來,把車門打開。」

成剛從車窗看到蘭雪,蘭雪臉上有了喜色,剛要叫,成剛立刻大聲說:「警察抓你,我可不敢載。我要是幫了你,警察還能放過我嗎?不載不載。」說著,一副要開車走的樣子,同時,還向蘭雪擠了一下眼睛。蘭雪會意,便沒有叫出來。

罪犯回頭看了看警察,說道:「我坐這輛車,你們事後可不能為難他,有事衝著我來。」

警花站在幾公尺外,說道:「好,只要你不傷害人質,一切好商量。」當她看到司機是成剛時:心裡也起了疑,她搞不清楚成剛是乾什麼的了。不過看長相,他可不像是一個司機。

罪犯朝成剛說:「你都聽到了,警察不會為難你的,你就放心載我走吧。我會多給你車錢。」

成剛看了看警察,又低頭想了想,說道:「好吧,我為了錢,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進去吃幾天窩窩頭。」說罷下了車,轉向對面,左手將車門拉開,說道:「上車吧。」暗自將力量運到右手上。他已做好了突然襲擊的準備。

那罪犯上車之前,將目光盯在成剛臉上,瘦臉非常陰險。他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昨天見過你。對,在醫院。」

成剛笑了,說道:「這有什麼奇怪,我也會生病,也會看醫生啊。再說,我昨天還幫了你,你還沒有謝我呢。」

那罪犯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尖利的目光盯著成剛,說道:「你是開計程車的嗎?你不會跟警察是一夥的吧?」

成剛不動聲色,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我不像開計程車的嗎?像不像沒關係,但是我就是。不過我跟警察可不是一夥,我一見警察就煩呢。不瞞你說,我也經常乾點小勾當,偶爾也去吃吃窩窩頭。哎,誰叫我命不好呢。」

罪犯的目光又在成剛臉上和身上掃了幾遍,才將蘭雪向車裡一推,說道:「你進去吧,乖乖的,不然我一刀捅了你。」蘭雪坐穩之後,他才看著成剛,低下頭,握著刀,彎下腰,臉朝外向車裡挨。進去後,才將車門關上,又將蘭雪那側的車門鎖了。

成剛就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機會。他暗恨罪犯狡猾、細心,無奈之下,只好用眼睛的余光掃了掃蘭雪。蘭雪坐在車上像沒了骨頭一般,顯然她受的驚嚇不輕,即使見到成剛,也難以恢復平時的活潑與生氣。

成剛深吸一口氣,回駕駛座上開車。他心想:看來只好另找機會了。

成剛知道這是一個極狡猾極有經驗的罪犯,很難對付,並非像一般歹徒,只需要三招兩式就可以將其馴服。這傢夥是塊硬骨頭,要打倒他必須要有耐性,要用智慧。自己必須得製造良機,讓他猝不及防。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後照鏡盯著罪犯跟蘭雪。蘭雪仍然惴惴不安,六神無主,但似乎比在商場裡好一些。再看那個瘦猴子罪犯,坐得很不安穩。他眼珠子亂轉,顯示他心裡的變化。他還一會兒看看前面,一會兒看看後面,顯然是擔心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

三個人誰也不說話,只聽見引擎的運轉聲,時間在這種單調的聲音中流過。成剛知道蘭雪此時一定盼望自己快點出手,將她救離虎口;也盼著自己能有個精彩表現,痛快地教訓罪犯一番,最好把他打得跟豬頭一樣,為她出氣。相信蘭雪在她的生命裡,還從未有過這種危險的經歷。

成剛見罪犯鐵青著臉,東張西望,這就是機會!罪犯看看窗外,說道:司直走,往城外走。快點快點,趁他們還未追來。」手裡仍握著刀,時不時地看一眼蘭雪。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好好,只要你多給錢,能開多快有多快。」說著,又加速了。計程車跑起來跟逃命一樣快,這讓罪犯很滿意。趁他稍微鬆口氣的時候,成剛突然來個緊急剎車同時熄火。一轉頭,只見這種慣性已經使罪犯身體猛地前傾。說時遲那時快,成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雙手伸過去,死死按住他的脖子,使他不能�起頭。

成剛叫道:「蘭雪,快點下車,跑遠點。」

蘭雪也被這突然的剎車弄得七暈八素,好在沒受傷。她思了一聲,忙推車門。那車門已經鎖了,如何推得開?成剛提醒道:「將窗上的開關拔起來,門就開了。」

那罪犯不甘心受制,用力往上拱,好幾次成剛都要按不住了。別看這傢夥個小、人瘦,力氣卻大得驚人。他狗急跳牆,伸長胳膊朝成剛劃去,他這手裡可握著刀呢。成剛又使勁兒一按他的脖子,使他的刀子失去準頭,不然這一刀就可能劃到成剛的臉。

那罪犯發出野獸般地吼叫:「他媽的,敢玩你大爺,我要殺了你。」說著,又玩命掙扎,鼻子裡還直哼,喘息聲也跟牛似的。

成剛眼看著那罪犯就要掙脫,就催促道:「蘭雪,快點,再不快點,我就撐不住了。」

蘭雪答應著,說道:「就好了。」她解了鎖,推開門,就要拔腿狂奔。冷不防那罪犯伸手抓住了蘭雪的腳,使她不能走。蘭雪媽呀一聲叫,說道:「他拽著我呢,姐夫。」

成剛沒法子,不得不抽出一隻手來,照他的腦袋就是猛烈一擊。罪犯噢地一聲,顯然這一下挺疼。與此同時,蘭雪擺脫了控制,出了車門,但同時罪犯也直起腰,成剛按不住他了。他揮起刀,往成剛就是一刺,成剛早有準備,身子向旁邊一倒,閃了過去。再直起身子時,已將車門推開。那罪犯恨透了成剛,罵道:「狗娘養的,你真的跟警察是一夥的。」又是一刀。

成剛又躲過去,反罵道:「放你的狗屁,我跟警察不是一夥,可你抓了我的小姨子,我就得整你。」說話的同時已經跳下車,那罪犯反應也相當快,幾乎跟成剛同時下了車。

他見已經失去了人質,沒什麼憑恃,就向前奔跑。他賊眼閃閃,朝行人跑去,渴望故技重施,再抓個人質來威脅警方,成剛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他發力追上去。那罪犯氣壞了,回頭朝成剛的肚子就是一刀,嘴裡罵道:「真他媽的陰魂不散,我就是死,也得找你當墊背。」

成剛身子一轉躲開了,說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罪犯心裡焦急,眼看著遠方的警車跟摩托車大呼小叫地往這邊而來,自己還是逃命要緊。可他剛一轉頭跑,成剛又追了上來。為了擺脫他,不得不跟他斗上幾個回合。這罪犯也真是厲害,無論是出拳,還是踢腿,都力大、迅捷、有衝擊力,有模有樣,顯然有一定的功夫。幸好成剛也是行家,因此,並沒有吃到虧。

沒跑多遠,警察就將罪犯包圍。罪犯無處可逃,眼見大勢已去,他環視著這群猛虎般的漢於:心中不服氣。他見到警花走來,露出了獰笑,說道:「風雨荷,你可真看得起我啊,從省城直追到這裡,你對我可真不賴啊。」

警花風雨荷來到近前,向成剛點頭致謝,然後朝罪犯說道:「你為非作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抓住你,為民除害。」

罪犯咬牙切齒的,叫道:「風雨荷,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風雨荷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就說道:「不想知道。狗嘴怎麼能吐出象牙?你就乖乖伏法吧。」

罪犯臉上露出了淫笑,說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跟你睡一覺,那感覺一定很過癮。」周圍的警察憤怒起來,罵聲一片。

風雨荷輕哼了一聲,說道:「禽獸也會做夢,可禽獸永遠沒有資格和人在一起。」說著,雙手握拳,雙腿拉開,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她絕色的臉,嚴峻的神情,冷靜的眼神,漂亮的姿勢,都使成剛感覺美,一種讓人肅然起敬不能褻瀆神聖莊嚴的美。他心裡嘆氣:她是警察。

既然這裡的事已經有人接手,自己也不必瞎操心。一轉身,只見蘭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一頭栽進成剛的懷裡,喊:「姐夫,我好害怕。」然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成剛摟著她的腰,輕輕拍拍她的後背,說道:「蘭雪,沒事了,已經沒事了。那個大壞蛋馬上就要被抓起來,就會挨槍子。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他。」

蘭雪淚如雨下,哭泣著說:「姐夫啊,你不知道當時有多麼危險,我差點命就沒了。只要他的刀動一動,我就完蛋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成剛安慰道:「蘭雪,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的福氣在後面呢。」接著說,「蘭雪啊,咱們到一邊看這位女警察怎麼抓人,看看她能不能打倒大壞蛋。」說著,拉著蘭雪站到不礙眼的地方。

蘭雪微笑著說:「她是我的親戚呢,你不知道嗎?」

成剛說道:「我正奇怪呢,她怎麼知道你的名字,想不到你們是親戚。」說著話,望著眾人矚目之處。

在一個包圍圈裡,罪犯不甘束手就擒。他揮舞著尖刀,向警花風雨荷撲來,樣子像一隻受傷的惡狼。

當刀子臨近時,風雨荷忽然起腳,往罪犯手上一踢。那罪犯一縮手,橫削風雨荷的腳踝。那風雨荷真是了得,另一腳電光石火般踢過來,那麼快,那麼神奇,正中罪犯的手腕,尖刀颼地一聲,飛了出去。

而風雨荷身子輕盈落地,又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並像豹子一般躥向罪犯。罪犯正揉手咧嘴,見此情形,忙打起精神,跟風雨荷戰在一處。風雨荷出拳如電,出腳如風,身子如鬼魅。她不但會武功,而且還很厲害。成剛望著她,竟生出了一種自愧不如之心。他心想:如果我跟她過招,我勝利的希望只有十分之三吧。她太優秀了。

能讓成剛如此稱讚的人很少。一個女人擁有美貌和好身材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再有氣質、再有本事那就更不得了。眼前的這位姑娘簡直就是不得了,她幾乎是完美的。成剛看著她大展神威:心裡暗暗敬佩,真希望有跟她交往的機會。

他正胡思亂想,那邊的場上已經有了變化。罪犯堅持了十幾個回合之後,被風雨荷一腳踢倒在地,馬上兩個警察衝上前去將他按倒,並戴上了手拷,押上警車送走。送他到他應該去的地方。

眾人一片喝采聲,鼓掌鼓得老響。他們都用驚奇而讚美的目光望著警花風雨荷。

蘭雪拉著成剛跑過去,到了跟前,她上前抱住了風雨荷,說道:「我的表姐,你真是厲害。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當老婆。你什麼時候學會武功了,又什麼時候當了警察,我們都不知道。」

風雨荷拍了拍蘭雪的背部,說道:「蘭雪,這位出色的男人是誰?也不跟我介紹介紹。」

蘭雪這才鬆開風雨荷,指著成剛,說道:「表姐,這是我二姐夫成剛。」又指著風雨荷說,「這是我表姐風雨荷。她很有本事,是我們這些人裡最優秀的。」

原來這位警花就是蘭花提過的優秀表姐啊!成剛心裡愉快,伸出手去,她的手好軟,像是沒有骨頭,使人不想放手。

風雨荷也露出微笑,說道:「原來是蘭花的愛人,她可找了一個好男人。」她明媚的目光望著成剛,使成剛如在陽光裡,感覺輕飄飄的。握著她的手,就想握住一輩子。這不全是平常的好色心理,而是源於內心對美好事物的熱愛。

既然不能相伴、相守,那就多握一會兒手吧。

成剛握著風雨荷的手,實在不想鬆開。他人了迷,也忘了放手。

風雨荷微笑道:「成剛,蘭雪在瞪你呢。」成剛這才恍然,笑了笑後鬆手。再看蘭雪,果然瞪大了美目看著自己,眼中透露著不滿跟幽怨。

成剛解釋道:「我是見到了高手,心裡充滿了崇敬之情,所以有點發呆了。」

風雨荷謙虛地說:「我那兩下子,也不怎麼中看。只是對付這個瘦猴子,還是可以的。我看你的身手也挺好,要是跟你打,我就未必能勝。」

幾句話說得成剛心裡飄飄然,但是沒有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也見識了風雨荷的本事。他望著她的警服跟警服包裹的嬌軀,心裡竟生起一種失落感。

風雨荷說道:「罪犯是落網了,不過還得麻煩你們走一躺警局,還要做做筆錄,」對此,成剛跟蘭雪沒有意見。

等他們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有些餓。成剛面對兩位美女,說道:又丁天我請客,大家都賞臉吧。」

風雨荷一擺手,說道:又了天你幫了我們大忙,有功勞,這頓飯我做東好了。」

蘭雪摸了摸肚子,說道:「我可不管誰掏錢,我可是要餓昏了。」

兩人聽罷,也就不爭了。風雨荷說道:「成剛、蘭雪,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穿這套不太方便。」說著轉身返回局裡。

不一會兒,風雨荷出來了.她換了一套牛仔裝出來,顯得自然、隨意。樸實無華的打扮也難以掩蓋她出眾的風采。她明星般的眼睛,天使般的臉蛋,與眾不同的氣質,仍使她鶴立雞群。成剛看得目不轉睛。他心想:美女就是美女,穿什麼都好看。若是蘭月在我身邊可就好了,兩人站在一起,正可比個高下。

他們三人到附近的一家餐館吃東西。要了一個包廂,寬綽、乾淨,說話也方便。二人點好東西,隨便聊天。兩位美女坐在成剛對面,兩張俏臉對著自己,他就算不喝酒也要醉了。

蘭雪高興地拉著風雨荷的手,說道:「表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學的武功,什麼時候當的警察,什麼時候來到縣城。我記得你是在省城經商啊?」

風雨荷露出溫暖的笑容,看了看成剛,望著蘭雪,說道:「我啊,從大學時代開始學武,這個沒幾個人知道,當警察也是近期的事。省裡招警察,我的學歷跟功夫都夠,就順利地上了。當富婆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抓壞人,維護社會的安定和繁榮。」

成剛稱讚道:「說得好,有理想。」

蘭雪也說:「表姐,你真了不起,你是我的偶像。對了,你的那些店還開著嗎?」

風雨荷回答道:「都還開著。」

蘭雪問道:「你這回當了警察,哪有那麼多時間開店?」

風雨荷微微一笑,艷光奪人,說道:「一個簡單。我可以僱人,用不著事事都自己動手。」

蘭雪滿臉春風,說道:「等我以後去省城,一定得好好參觀你那些店。」

風雨荷淡淡地說:「沒什麼了不起,只要你努力,一樣也可以。」

成剛聽著她的聲音,如聞仙樂,真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他插話說:「風雨荷,你這次從省城來,就是一個人來追逃犯嗎?」

風雨荷變得嚴肅,說道:「就我一個人。我是頭一次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心裡也沒有把握。幸好今天有你幫忙,成功地抓住了他,我也好回去交差。這傢夥很難對付。」

成剛點了點頭,說道:「這傢夥是不好對付啊。他劫持蘭雪上車時,我本想乘他不備打他的後腦,誰想到他那麼狡猾,不給我下手的機會。如果他再稍微笨一點,我就不用在車上解決他了。」

風雨荷也點頭,說道:「我追他以來,有好幾次都差點要抓住他,可關鍵時候他都靠著他的狡詐逃脫。今天要不是將他抓住,以後要再抓他可就難了,聽說他想逃到國外去呢。」

成剛問道:「這傢夥是什麼來路?身手不錯啊。」

風雨荷眼裡掠過一絲陰影,以沈重的口氣說:「這傢夥是一個搶劫殺人犯。他與他的兄弟在全省各地作案多起,每次都是搶錢殺人。最近他們更是瞻大包天,搶劫了一家銀行,搶走十幾萬現金,殺了三個人。之後,他們兩人為了避風頭,藏了錢就分頭逃亡。」

蘭雪罵道:「這個王八蛋,差點要了我的命。你們可不能放過他,應該將他剁成肉泥。」

風雨荷輕聲笑了,說道:「蘭雪,你也太狠了,現在又不是古代。現在處死,頂多就一顆子彈罷了。」

成剛接著問「這個瘦猴子抓著了,瘦猴子的兄弟呢,也抓住了嗎?」

風雨荷嘆了口氣,說道:「還沒有。那傢夥更難抓,據說跑到西部去了,那里人少地方大,抓起來更費勁兒。」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瘦猴子的兄弟很厲害嗎?」

風雨荷神情凝重,回答道:「那是自然。為了抓他,我們已經犧牲了好幾名弟兄。」

成剛大驚,忙問道:「他有什麼本事?讓你們犧牲好幾名弟兄?」

風雨荷臉上帶著悲傷,輕輕一拍桌子,緩緩說道:「這個瘦猴子的功夫,是他兄弟教的。你就可以想像,他的功夫好不好。這瘦猴子跟他兄弟比,差得多了,每次作案,都是他兄弟作主,他只能算是幫兇。那傢夥不只功夫好,而且槍法也好,兩人每次作案,都是那傢夥帶槍殺人。我們幾名弟兄的死,多數都是死在他的槍下。我們那幾位的身手也不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抓住他,為他們報仇,為社會除害。」

成剛聽得情緒激昂,也想跟她一起幹。可是想了想,這話並未出口。因為自己畢竟不是警察,不可能參與這事,再說,還有蘭雪在旁邊呢。蘭雪要是聽了這話,會以為自己另有所圖。

這時候,服務員將飯菜都端來。

蘭雪拿過一碗飯,就埋頭大吃起來。

成剛兩人也不在意,他們都當蘭雪是個小孩子。成剛很想喝點酒,又怕在美女面前失態。風雨荷看了看他,跟服務員說:「去拿瓶酒來,要六十度的。」

成剛望著風雨荷,心想:她也要喝酒嗎?她看起來,不像一個喝酒的人。

不一會兒,服務員拿來了酒。風雨荷握瓶在手,說道:「成剛,我今天破例陪你喝點酒。你今天幫了我們,我們得謝謝你。」

成剛笑道:「太客氣了,也沒幫上什麼忙。」他的目光在對方隆起的胸脯上一轉,又轉到臉上去了。

風雨荷打開蓋子,幫成剛滿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說道:「來吧,為咱們的相識喝吧;為你今天的表現喝吧。」

兩人舉起杯,碰了一下,都喝了一口。這酒果然辣,成剛都感覺這股勁兒了。再看風雨荷,一口下去,臉色已經微紅。美女紅臉,嬌豔無比,更增添誘人的力量。

蘭雪看著他們豪情滿懷,情緒激盪,說道:「表姐、姐夫,我也要喝酒。我也要像一個大人一樣。」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你就免了吧,你下午還得上課呢。你要是喝多了到學校發脾氣,那成什麼樣子。」蘭雪聽罷,小嘴撅得好高。

成剛跟風雨荷談得投機,不知不覺就喝掉半瓶。風雨荷喝得併不比他少,而臉色還是剛才的微紅,並沒有繼續變化。只是一雙美目倒變得水靈靈,像兩彎湖水,眸子轉動之間,令人心搖神馳。

談著談著,就談到了個人的家世背景。風雨荷得知成剛也是省城人格外高興,說道:「這麼說,咱們以後可有交手的機會。以後,咱們可得切磋一下。我一看到身手好的人,就想動手。那是一種搏鬥的快樂啊!」

成剛笑道:「那不成問題。不過到時候可得請女俠手下留情,別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才行。」

風雨荷笑得兩眼彎彎,似乎睫毛上都是笑意。她說道:「看在蘭花的份上,我也不能打你臉。這個你大可放心好了。」

蘭雪這時候插了一句:「表姐啊,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對你好不好?也是當警察的嗎?」

風雨荷擺了擺手,說道:「提這個事幹什麼呀,沒勁。」

蘭雪放下筷子,大感興趣,連成剛都警覺起來。這也是成剛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想知道她感情方面的情報。

蘭雪笑咪咪地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表姐你這麼厲害,自然有一個同樣厲害的男朋友了。」

風雨荷微微一笑,說道:「他是經商的,不是警察。我們才交往不久,離婚嫁何止千里萬里。」

蘭雪哦了一聲,說:「等我去省城的時候,表姐你可得幫我引薦一下,讓我見識見識他的優秀。」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什麼優秀啊,他只是一個平凡人罷了,沒什麼值得誇獎的。」

蘭雪搖頭,說:「我才不信呢。表姐就跟鳳凰一樣,是萬里挑一,怎麼可能找一個平凡人當男朋友呢?打死我都不信。」

風雨荷說:「好了,蘭雪,快吃東西吧,一會兒要上學。」

由於是初會,成剛也不好意思跟她久坐。兩人加快速度,在蘭雪吃完飯後,兩人喝掉了一瓶酒。再看風雨荷,還是那個沒事的樣子,這叫成剛更為驚訝了。真想不到她的酒量那麼好,也許我喝酒還喝不過她.

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遇上對手了,不只是武術方面的而已。

【第八集】第四章:意外艷福

喝完酒,吃完飯,成剛搶先結了帳。這回風雨荷並沒有跟成剛爭搶,既然大家都認為對方可以稱得上朋友,誰付帳不都一樣?不過風雨荷還是說:「等你回到省城,我一定要請你喝杯酒。你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成剛望著酒後迷人的風雨荷,說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酒後風雨荷俏臉微紅,雙目多情,笑容燦爛,不再有什麼矜持,反而還多了幾分豪氣跟霸氣,樣子像一個美麗的女俠。

蘭雪插話說:「要吃好吃的,可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啊,我是最喜歡吃好吃的了。」

兩人聽了都笑了起來。成剛問道:「蘭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落入那個瘦猴子的手裡的呢?」

蘭雪的目光一暗,罵道:「可真他媽的倒黴。商場裡的人那麼多,他誰都沒抓,就偏偏抓住了我.當時我正在賣皮包的店逛,看到好幾個都挺漂亮、挺喜歡,那傢夥突然闖進來,就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想反抗的時候也晚了。之後,表姐便領著警察追上來了。後面的事,你都看到了。嘿,這個王八蛋,太可惡了,我要是有你們的身手,早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風雨荷認真地說:「當時的情形真的很危險,我真擔心蘭雪會被嚇得暈過去。」

蘭雪立刻強調說:「我可沒有那麼沒用。我雖有幾分緊張,但也不會向他屈服。每個公民都應該堅持原則跟這些犯罪分子周旋。邪惡不能壓倒正義。」這幾話說得大義凜然,腔調鏗鏘,只是由蘭雪這清脆而柔美的聲音發出,多少有點特別。

成剛感到好笑,說道:「我可是看到你的臉色都嚇白了,可沒看到你做任何抵抗。」

蘭雪臉上一熱,說道:「你看錯了,我本來就臉很白嘛!」

風雨荷安慰蘭雪,說道:「蘭雪,你還算不錯。我看到過幾個人質,歹徒還沒有向他們動刀子,就已經嚇得倒下了。」

成剛感慨道:「畢竟人人不同。」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應該走了。三人從餐館出來,決定由風雨荷送蘭雪上學,成剛一個人回去。

成剛問道:「風雨荷,你喝了酒,還行嗎?」

風雨荷微微一笑,一甩頭,說道:「你看我像不行嗎?今天還沒有喝盡興呢。下回沒有事,我要讓你喝掛,到時候你可得服輸。」她的話既活潑又有勁兒。

成剛點頭答應,說道:「好,那我就等著跟你比拚。」

蘭雪插話說:「千萬不要忘了我。沒有了我,你們喝酒多沒有意思。」

風雨荷說道:「好,一定不會忘。下次讓成剛帶你去,我會讓你吃到很多很多好吃的。」

成剛望著這萬人迷的美女:心中湧起一種失落感。他問道:「風雨荷,現在賊已經抓住了,你也完成任務。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風雨荷沈吟著說:「這裡的事了了,我可以輕鬆一下。我想先去看我的父親,畢竟有段日子沒去了。看完父親,就回省城。我是一個警察,還有許多任務等著我。我要掃蕩那些壞人,讓社會變成世外桃源的理想社會。」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只怕這壞人你抓不完,即使壞人抓完,這社會也未必就能變成理想社會。」

風雨荷反駁道:「事在人為。只要盡力去做,現實總會有所改觀的。」

成剛用敬佩的目光注視著她,說道:「為自己的理想而奮鬥,那是最快樂的事。」她的一身牛仔裝,本是很尋常的淡藍色,並非什麼高檔貨,可是穿在風雨荷身上就是不一樣。她像是一個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穿什麼都風采不凡。這是因為本身的條件好跟氣質好。

成剛暗暗地拿她跟蘭月比,發現兩人是多麼不同啊!蘭月給人的感覺是清冷、文雅,而風雨荷是活躍、豪爽,在豪爽活潑之外,還有謹慎、勇敢、正氣、青春、激情、高貴、柔美、神秘等等。有些人的美,絕非是單純的、淺薄的,而像是個寶藏,一時之間挖掘不盡。

成剛欣賞她,真盼著能跟她多相處一會兒。可自己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不放,那會惹起對方的反感。再說,人家哪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她也有她要忙的事啊。

分手的時候,成剛向她們揮手,她們也向他揮手。蘭雪囑咐道:下姐夫,喝了酒,騎車慢一點啊,安全第一。」

風雨荷也說:「是啊,要保護自己呀。」

這話簡單極了,卻讓成剛全身暖洋洋的。這話說明了什麼?說明對方已將自己當一個朋友。有這麼出色的朋友,已是很驕傲的事情。

成剛目送著她們離開。她們的身影多麼好看,蘭雪嬌小玲瓏,而風雨荷高挑優美。她天生就是一個模特兒身材,動作也美,一舉一動,都像在表演,卻又很自然,而不是在演戲。

當成剛的目光落到她的屁股上時:心裡好癢。她的屁股很標準,不是很大,但絕對夠圓、夠鼓、夠翹,走路的時候,那屁股有節奏地動著,時時吸引著好色男人的心,絕對是一個美臀,只是看不到真面目。配合著柔軟的腰,屁股表現出了一定的魅力。成剛血流加快,感覺下面都有點硬。他真想衝上去,即使不干別的,也要伸手摸摸,看看她的屁股手感如何。

這只是個想法,根本無法實行。這是警花的屁股,屬於她自己,並沒有長在蘭家姐妹腰下,更沒有長在小路、玲玲身上。因此自己只有看的份,不能亂來。

等這漂亮的屁股消失時,成剛深吸一口氣,找了一個地方方便一下,就騎上摩托車打算回去。出來一個中午,皮包沒有買成,倒救了蘭雪,還幫警察一個忙,也算不虛此行。

他買了些菜就掉頭回家。他按照風雨荷兩女的囑咐,慢慢地向家裡騎去。風雨荷的俏臉及倩影像白雲一般飄在眼前,怎麼趕也趕不走。看來這個美女的影子注定要烙在自己的心上。想到她是警察,想到她那麼優秀,想到她有男朋友,想到自己已經喪失追求的資格:心裡不禁湧起一陣陣的傷感。他暗自感慨道:這是命中註定沒有緣分。除非命運給我機會,讓我靠近她,讓她愛上我。

胡思亂想之間,他的摩托車已經下了城裡的大路,一拐彎向下面的村子跑去。這段路不是水泥路,不得不再放慢點速度。摩托車不時地一顛,他的心也跟著一顫:心中的影子卻不受影響。她正在向他笑,向他招手。

又拐了一個彎,左邊是田野,右邊是樹林。田野是一望無際,林子也看不到盡頭。成剛一邊騎著一邊看風景,一邊還要抵抗那影子的騷擾。他心想:怎麼會讓我遇到那麼好的姑娘,簡直要超過蘭月了。蘭月要是水,她就是火,這火焰會把我燒成灰燼。可是,哪個男人會不心甘情願被燒成灰呢?能遇到這麼好的姑娘,那是天大的福氣,是上天的恩賜。

騎著騎著,看見前面出現這麼一幕情景: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不時在地上像球一般滾動,旁邊還有一個男的在喊叫,同時兩臂時不時晃動,不知道是在助威,還是在勸和。

轉眼間,成剛就到了跟前。這下看得清楚了,兩個都是認識的人。兩個扭打的女子,赫然是村長老婆跟李阿姨,那個在旁邊搖胳膊的是村長家的二驢子。只見二驢子一邊揮舞著胳膊,一邊叫道:「我說媽,打人幾下子就住手吧,你還真想把人給弄死嗎?快點停吧,別傻了。」

村長老婆一邊在地上跟李阿姨翻滾,一邊大叫道:又了天不整死這個騷屄,我就不活了。」

李阿姨也不示弱,說道:「你想整死我,也沒那麼容易。你自己沒本事,管不住自己的男人,男人跟別人好,你怪得了誰?下輩子託生,也要託生個好模樣,別長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鬼樣子。」

村長老婆更生氣,罵道:「你這個騷貨、賤貨、破爛貨,我要是男人早把你給操死了,省得你到處放騷,把男人們都給勾搭壞了。」

李阿姨反擊道:「到處放騷那是本事。你想放騷,還沒有那個本錢吶。不信,你試試看。」

村長老婆叫道:「二驢子,上來打這個不要臉的,她在欺侮你媽呢。我可是你親媽呀。」雙方一會兒你在上面,一會兒我在上面。到底李阿姨年輕一些,多數時候還是村長老婆被壓在下面,被掐被打。

二驢子苦笑著說:「媽,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我能打女人嗎?這要是傳出去,我在村里還怎麼混。」

李阿姨搗了村長老婆一個耳光,稱讚道:「二驢子,這話說得好,真是個男人。以後,我幫你介紹一個好對象,保證不比蘭月差。」

二驢子朝她一拱手,說道:「那就先謝謝了。」

村長老婆氣得直罵:「你這個王八糕子,我白養你了。你他媽的真不是人,跟你爸一個德性。」

李阿姨突然看到成剛,不禁一呆,村長老婆趁機將李阿姨翻倒。成剛見此情景,可不能不管,他不能眼看著李阿姨吃虧。李阿姨是一個值得同情和幫助的女人。

成剛深怕李阿姨吃虧,在旁邊大喝道:「住手,住手,再不住手的話,我把村長叫來了。」

這話果然有用,村長老婆住手,李阿姨也從她身下掙脫,兩個女人都從地上站起來。她們相互仇視,隨時都有可能再度扭打起來。再看她們的樣子,都是披頭散發,衣服變形,非常狼狽。李阿姨的臉還好些,而村長老婆則鼻青臉腫。顯然,她是吃虧了。

二驢子從立著的一輛摩托車那兒走過來,一扶她媽的胳膊,陪笑說道:「媽,有話好好說,幹嘛非得動手呢。」

村長老婆甩開他的手,罵道:「你滾吧。剛才你老媽被人欺侮時,你幹啥去了?我養你這種兒子,還不如養一條狗呢。」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臉比爛茄子還難看。

二驢子受到臭罵,仍然陪笑道:「媽,這有話好說嘛.」

村長老婆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李阿姨,說道:「跟她有什麼好說的?沒法說,只有動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搶我的老爺。你當我是好欺侮的嗎?我可不是棉花,任人揉捏。」

李阿姨望瞭望成剛,臉上出現羞愧,然後很硬氣地跟村長老婆說:「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那能怪誰?我什麼時候上你家去了,還不是你男人找我嗎?這能全怪我嗎?再說,村長相好的女人多了,不止我一個,你憑什麼只跟我過不去?你不是棉花,我也不是豆腐。我今天就要告訴你,我是石頭。」李阿姨越說聲音越大,還理了理亂發,幸好她的臉沒受傷,仍然吸引人。在男人面前,她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村長老婆咬牙切齒,大吼道:「別人我不管,因為沒被我親眼看到。可我看到你,你當時光著身子呢,連我兒子都看到了。」說著瞪了一眼兒子,說道:「這小子要是幫我,那天晚上你就被我抓住了。嘿嘿,要是被我抓住,我非撕掉你的騷屄不可,讓你以後再也不能放騷。」

李阿姨聽她說得難聽,恨恨地說:「我跟村長是兩廂情願。如果你不服氣,你可以找警察解決,我看警察管不管。」

村長老婆掐著腰,罵道:「小騷屄,警察不管這事,我可管。我是村長老婆,我有資格收拾第三者。」

看她們吵個沒完,成剛跟二驢子說:「二驢子,你還認識我吧?」

二驢子笑道:「認識認識,咱們還打過架呢。你是蘭花的男人啊。」

成剛點頭,說道:「咱們不打不相識。你看,今天這事,就是她們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誰把誰傷了都不好。你爸知道了,肯定兩頭為難。再說,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路上啊,來來往往,有人又有車,人家看見了也笑話。我看,不如我勸勸李阿姨,你勸勸你媽。你看怎麼樣?」

二驢子巴不得這樣。這都半天了,他一直處於為難的位置。他要是幫媽教訓李阿姨,爸知道了,肯定罵他個臭頭。要是不管,又得罪了老媽。最好的法子,是把她們兩個人分開。

二驢子說道:「你都看到了,我不是沒勸,是我媽她不聽啊!」

成剛說道:「你是你媽的親生兒子,她怎麼能不聽你的呢。你再想想辦法,別那麼死心眼。」

二驢子皺眉,又撓撓腦袋,說道:「好吧,好吧。」

他靠近他的摩托車,騎上去點著火跟她媽說:「媽,咱們不是要進城嗎?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了。我可不管你。」說著,騎到他媽的身邊。

村長老婆實在不甘心,但想到今天兒子不幫自己,成剛也明顯偏袒李阿姨:心裡很不舒服。她指指李阿姨,說道:「臭婊子,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咱們的帳,總要算清楚。」

李阿姨不甘示弱地笑了笑,說道:「我等著,我才不怕你呢。」

村長老婆又轉頭看成剛,說道:「我說成剛,這種事你以後可別管,與你沒啥關係。還有,以後離這種女人遠一點,走得太近,會影響你的家庭。你可別對不起蘭花,蘭家姐妹可都是好姑娘。」說罷,便上了摩托車。

二驢子按了按喇叭,他們倆揚長而去,隨著引擎聲的遠去,漸漸不見了。

成剛朝李阿姨笑笑,說道:「李姐,沒事了,暴風雨過去了。」

李阿姨一臉窘態,說道:「成剛,讓你笑話了。這次的事又多虧你,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收場呢。」

成剛擺擺手,說道:「我也沒幫你什麼啊。她是一個女人,又因為這事跟你動手,我總不能上去給她幾巴掌。」

李阿姨由衷地說:「你已經幫我很多次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成剛望著她,見她雖然頭髮亂、衣服皺了,臉還沒事,照樣乾淨秀氣,挺有女人味,難怪村長明知道兩人關係已經暴露,還跟她關係不斷。這李阿姨是有勾人的本錢。

成剛笑著說:「客氣話就免了,對了,你怎麼會跟村長老婆打起來呢?怎麼碰上的?」

李阿姨唉了兩聲,說道:「真倒黴。我孩子昨天不是住院了嗎?病好得差不多就出了院,我抱他上了親戚家。由於走得著急,從家裡來的時候,忘了帶孩子的衣服,我今天就想回去幫他拿點。沒想到走到這裡就碰上村長老婆跟他兒子。他們大概進城有事。真是倒黴,我一直怕碰上,最後還是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她一見到我,眼珠子都紅了。還好她兒子沒幫她,不然我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

成剛安慰道:「今後遇上她,就躲著點吧。跟她槓上,犯不著的。好了,既然你要回家,我順道載你回家,咱們正好一起。」

李阿姨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皮包背在身上,想了想說道:「算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改天再說吧。你多次幫我,我得表示一下心意。」

成剛笑了,說道:「你言重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李阿姨很認真地說:「不不,我怎麼樣也得請你吃個飯。」

成剛說道:「不必了,我剛喝完酒,現在還有點醉呢。」

李阿姨仔細看了看成剛,笑了笑,笑得眉彎眼細,說道:「真的?喝多了嗎?不像呀。有沒有失態呀?」

成剛見她笑得柔美好看,就說道:「暫時還沒有,因為沒有碰到美女。可是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就難免會失態了。」說著眼睛掃了一下李阿姨的胸脯。

李阿姨被他這副樣子逗得咯咯笑,說道:「別拿話逗我了,我又不是剛懂事的小女孩兒。得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失態。走,咱們進城。」

成剛不解其意,說道:「既然都不喝酒,那還進城幹什麼?」

李阿姨眨著媚眼,說道:「難道什麼事都沒有,你就不能送我一程嗎?」

成剛點頭,說道:「可以啊,有什麼不可以。」

李阿姨說道:「我這個要求是不是很過分?」

成剛搖頭,國字型的臉上全是笑容,說道:「哪裡哪裡,我就喜歡幫助需要幫助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李阿姨笑得好開心,幾乎忘了自己的年紀跟家庭,說道:「你看我長得漂亮嗎?」說著還挺了挺那不算小的胸脯。

成剛沒有直接回答,說道:「村長看上的女人,還會差嗎?」

李阿姨呸了幾聲,說道:「你可別提他。他是一個農夫,是一個粗人,哪懂什麼審美啊?只要女人願意,他就乾了,哪管人家好不好看。他簡直就是一條公狗。」說到這兒,感覺臉紅了。因為這話等於說自己是條母狗,是狗操的了。

成剛笑得直拍手,說道:「好,那我直接告訴你,你確實是一個讓男人心動的女人,只是你的打扮沒有城里人時髦罷了。你要是進城裡,像城裡的人一樣打扮穿衣服,你肯定不比她們差。」

這話李阿姨聽著高興。這時有幾輛汽車先後經過,帶起一陣陣灰塵。李阿姨像見到瘟疫一樣轉過身去,等煙散了她還捂著嘴,說:「成剛,咱們快走,這裡可真是不舒服啊。」

成剛答應一聲,上了車,發動引擎,掉過頭騎到李阿姨跟前。李阿姨慢慢坐上車,將身體貼在成剛的背上,兩隻手也順勢放在成剛的腰上。要是再進一步,就摟上去了,但她沒有這麼做。她很想這麼做,但擔心成剛反感,會影響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成剛感覺到她胸脯的柔軟跟壓迫,立時精神抖擻,說了聲:「坐穩了,發動了。」就一加油門,摩托車颼地跑出去,向城里而去。那裡有許多景物吸引他們,他們都感覺這次相處跟往常不同,總會有點小插曲。

成剛期待著艷福的來臨。這是男人的通病。而李阿姨也芳心怦怦亂跳,她也想到了不少香豔的故事。

進入城里之後,李阿姨並沒有立刻去親戚家,而是去了髮廊。這可以理解,她的頭髮在跟村長老婆的「武鬥」中成為犧牲品,亂得像雞窩。她得整理整理,恢復原貌。

成剛並沒有進髮廊,而是耐心地在門外等待。女人做頭與化妝比較費時,成剛上街逛了一圈回來,李阿姨還沒有出來呢。又等了有半個小時,李阿姨才滿意地走出來。

再看她,果然變得不一樣。不但頭髮梳得整齊黑亮,還挽到腦後成了一個髻。她的臉也經過清洗上粉,又描了眉,抹了口紅,經過這麼一打扮,李阿姨比原貌還美上三分。

李阿姨見成剛發呆,就笑道:「發什麼傻,你又不是不認識我。走,咱們去下一個地方。」

成剛問道:「去哪裡呢?」

李阿姨回答道:「服飾店。」

成剛答應一聲,又用摩托車載著李阿姨前進。她去服飾店自然是買衣服。她的衣服在搏鬥中被拉扯得盡是皺摺,再說這衣服也不夠新,她決定再買件衣服。買衣服比做頭、化妝更費時間,成剛沒有耐性跟,就在門外等著。他心想:跟女人出來逛街,並不是一件好事,這等待的寂寞能把人殺死,幸好我有耐性,不然,這漫長的等待時間該如何打發呢?

又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李阿姨才出來。她是穿著新衣服出來,是一件黑色西服領的衣服,穿在李阿姨的身上很合適。她顯得精神而秀美,更耐看了。

李阿姨微笑道:「等急了吧?」

成剛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嘴上說:「沒事,沒事,我不急。」心裡卻想: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得自殺去了。這等待的滋味跟受刑一樣難過呢。

成剛問道:「咱們接下來再買什麼呢?」

李阿姨想了想說:「不買什麼,就找一個地方說話吧。」

成剛答應一聲,兩人上了摩托車往前走。李阿姨說道:「我叫你停你就停。」成剛沒有意見。

不一會兒,李阿姨說聲停,成剛就停下。下車一看,是一家旅館呢。成剛心裡如同一道電流閃過,心想:難道說她要那樣嗎?那可太好了,我可沒有勾引她,她是自己主動。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沒有什麼責任。

他轉頭看李阿姨,李阿姨臉紅了,樣子有幾分忸怩,目光慌亂,說道:「咱們就是說說話罷了,你聽明白了吧?」說完不再理成剛,迳自向裡頭走去。成剛心裡癢絲絲,精神抖擻跟在後面,那感覺就像一隻老虎要吃到肥美的小羊。

兩人要了一個房間,進了房間一看,裡面挺大、挺乾淨。桌椅、床櫃、被褥、茶碗等物一應俱全,兩人對面坐了,李阿姨把自己的包包放下望著成剛,成剛也盯著她。四目相接,李阿姨有幾分羞澀,不時將目光栘開,但很快又回來了,樣子就像是初嘗情味兒的少女一般。

兩人一時無話,時間在沈默中悄悄流淌。作為男人,總不能叫氣氛這麼持續下去吧?於是成剛先開腔了:「李姐,你今天這樣子真好看,就像是新娘子一樣。」

這倒是真心話。李阿姨本來長得就有幾分姿色,何況經過這一番打扮呢?俗話說得好,二一分長相,七分打扮」。李阿姨的容貌超過三分,中等身高,三圍可以,一張圓臉挺水潤,有光澤;她的眉眼秀氣,尤其是一雙眼睛,帶著一點媚氣,平時正經時令人覺得很平常,但有女人味,若是對你笑時,她的眼睛就帶著媚氣,像軟鉤子一樣鉤著你。要說不足嘛,她的膚色稍黑,當然是那種健康黑,不像那種一層黑皮,讓人反胃。成剛還注意到,她的耳朵上還帶著兩個耳墜子,是兩個金色葫蘆型的耳墜。李阿姨頭一動,兩個葫蘆搖來蕩去,使李阿姨多了幾分貴族氣,身上的鄉下氣就少了很多。要是不了解的人,不會認為她是鄉下人。

再說李阿姨,聽到成剛誇她,不禁笑了。自然她的眼睛又生出鉤子來,正鉤著成剛。成剛感覺到了,他心想:村長陷入情網之中不能自拔,足不是就與這一雙眼睛有關呢?

只聽李阿姨說:「成剛,你是哄我的吧?我可不如蘭花好看。蘭花像鮮花,我連草都不如啊。」話雖如此,可她臉上一點自卑都沒有。

成剛說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嘛,你們各有各的優勢。但就外形,她也許強一些,可你那種迷人的風情,是她所沒有的。」回想在廟外偷聽到的淫聲淫語,成剛不禁血流加快,何況他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過呢。他很希望親眼看著那廟裡的女主角發出那誘人的聲音。

李阿姨不由笑出了聲,說道:「成剛,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我跟蘭家姐妹沒法比,她們是遠近聞名的美女。我的名聲不好,不敢跟她們比。只要你不把我當成妓女,我已經很感謝你了。」說到這兒時,李阿姨臉上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霧一樣的悲傷。

成剛心裡一酸,說道:「你不要這麼說。人嘛,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我相信,你也有你的苦衷。」

李阿姨聽了,眼裡含著淚水。她站起來主動拉著成剛的手,帶著幾分哭腔說道:「成剛,我活到今天,你是第一個這麼了解我的人。就算是村長,他也不了解我,他還以為我真的那麼賤,他多麼招人愛呢。其實我跟他還不是為了我們那個家,不然,我才不會干那種被人家指著鼻子罵的事呢。我也是要臉的。」

看她說得如此動情、如此感人,成剛受到感動,他忍不住摟了一下李阿姨的肩膀,而李阿姨也就勢撲進成剛的懷裡,將成剛抱得緊緊的,像是怕有人將他搶走似的。

成剛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說道:「我可沒有勾引你,出了什麼事,別找我。」

李阿姨很嚴肅地說:「你沒有勾引我,是我勾引你呢。有什麼事,自己承擔,就是槍斃,也是槍斃我,跟你沒有關係。」

成剛聽了大笑,手在她的背上滑行,說道:「跟你開玩笑呢。即使真要槍斃,我也不會讓你一個女人承擔。我是一個大男人,我會保護你的。」

李阿姨�起頭,直視著成剛,說道:「你是一個男子漢,我喜歡你。」

成剛說道:「你是一個有風情的女人,我也喜歡你。」

李阿姨笑了,笑得好開心,像一朵綻放的鮮花,嬌豔迷人,那成熟的氣息比那些少女更能教男人產生犯罪的感覺啊!

成剛望著她,說道:「你這個樣子,我可受不了。我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吶。」

李阿姨大瞻地伸手到胯下一摸,不禁哦了一聲,含羞地說:「成剛,你下面都硬了。你有問題啊?」

成剛也將手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說道:「如果我不硬的話,才有問題呢。」說罷,兩隻手忙活起來,在她的身上隨意探索,像一個淘氣的孩子。他的手時而抓弄著她的屁股,時而又攀上了乳房。兩隻手忙得不亦樂乎,恨不得生出第三隻手來。

李阿姨被摸得情慾上升,芳心甜蜜,她的喘息聲都大了起來。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麼,他是想要征服自己啊!想到那棒子的硬度,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飄起來了,想到能得到這樣男子漢的操弄,她覺得好驕傲。

她嬌喘著,將紅唇湊上去親吻起來,成剛很歡迎她的主動,四片唇相接,像火一樣的熱情猛烈。他們一起努力勾引著別人,也勾引著自己,他們的情慾像野草一樣瘋長,很快就將兩人燒得不得不換地方了。

成剛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抱上那張大床。床夠寬、夠長,正好適合情人間的愛情大戰。成剛將李阿姨放在床上仔細觀察,只見她已經春情蕩漾。她的臉那麼紅,像是晚霞滿天;她的眼睛那麼熱,像要將人燒化;她的紅唇一張二口,像心靈的呼喚。

成剛是個有經驗的男人,他知道她需要什麼。

到了這個份上,李阿姨也沒有什麼顧慮。她放下女人的自尊,按自己的想法做事。

她向成剛伸出雙臂,輕聲說:「成剛,來吧,上來吧。我喜歡你,我願意跟我喜歡的人干那事.」

成剛滿臉笑容,目光掃過李阿姨的每一塊地方,說道:「李姐,我也想幹你。從我了解你之後,我就想幹你了。我想,我插進去你那裡一定很舒服吧?」

李阿姨聽罷格外好受,拋了一個媚眼,說道:「你想知道的話,那就試試好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成剛等不及了,一下子撲上去,猶如惡虎撲羊似的。他的嘴在她的臉上親吻著,亂啃著。不錯,她的臉真夠滑,皮膚不錯。很快,兩人的嘴唇就相遇了。這次,李阿姨張開嘴,讓成剛的大舌頭進去,兩舌纏在一起,如乾柴遇烈火,不可遏止,親得兩人舌頭都累了。

成剛的手大為過癮。在乳房、在屁股,最後又來到她的胯下,手上能做的事,成剛都在做。在他的技巧下,李阿姨迷失了自我,掉人情慾的深淵,其中的美感她一輩子部忘下了。

不知不覺間,衣服從身上離去,恢復成原始狀態。兩人裸體相對,都同時停止動作,好奇地打量對方的身體。

李阿姨看成剛,身體結實,肌肉鼓鼓,再配上端正的臉,是標準的帥哥。再看下面,毛叢之中豎起的那根棒子,比她所熟知的丈夫和村長的玩意要大得多,真可謂粗如兒臂,長如茄子。那大龜頭恰似雞蛋,露出猙獰面目。一想到這根棒子就要插入自己,那感覺一定非同凡響。李阿姨不禁心搖神馳,下面更濕了。

而成剛看李阿姨,也看得火冒三丈。和蘭氏姐妹及玲玲相比,李阿姨不如她們長得白,但她的黑也同樣誘人。黑代表神秘,神秘更有一種吸引力。她的乳房夠標準,不大不小,奶頭夠大,呈黑紅色,腰夠細,摟著正好。兩條腿還行,而小腹下的風景,更叫男人動心。

她的陰毛稱得上茂密,兩片花瓣豐腴,裡面正流著口水,把她的一部分毛跟大腿都弄濕了。成剛呼呼喘著氣,說道:「李姐,你把腿張大點,讓我看得清楚些。」

被男人這麼盯著,李阿姨也不是初次,可是今天她不知怎麼卻有點害羞,覺得自己丟臉。她想著想著,就把腿閉了起來。成剛只能看到小腹上的一叢毛。

李阿姨坐在床上,將雙膝豎起,雙手橫過腿根,就像貞女保護自己的貞操一般。這個小動作使成剛更好奇。他笑著說:「李姐,難道讓我自己動手嗎?來,把腿分開,分得開一些。」

李阿姨這時候變得正經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沒有什麼好看。我跟你的那些女人不能比,她們是美女,我是醜八怪。」

成剛笑道:「什麼是美女,什麼是醜女,除了看臉之外,還要看下面。來,我幫你吧。」說著,湊上去,將她的雙臂拉開,又將腿分開。於是,那個羞處又跟成剛見面。

成剛將她的腿分得很開,把手伸過去,按住她的陰蒂揉了起來。李阿姨啊地一聲,顫抖著說:「不要,不要,你會讓我浪起來的。」

成剛不斷地揉著、捏著、轉著,說道:「我就是要讓你浪起來、瘋起來。這樣才好玩。」

李阿姨受不了連連求饒:「成剛,我服了你,你快點干我吧,我需要你干我。你幹的滋味兒一定最好,誰都比不上。」

成剛得意地直笑,說道:「李姐,想讓我幹你也行。不過,你得幫我舔雞巴。」

李阿姨搖頭,說道:「那有什麼好舔,不好玩。」

成剛說道:「李姐,我可是知道,連村長的你都舔過了。他那麼享受,我難道不如他嗎?」

李阿姨哦了一聲,說道:「連這事你都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成剛笑著說:「這就不告訴你。我只問你,你舔不舔?」說著,手指玩得更歡,稍後還伸到洞裡攪和,弄得李阿姨的淫水像尿一樣多。

李阿姨受不住,就喘息著說:「好,好,我舔就是了。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我為你做什麼事都是應該。」

成剛聽了高興,便一翻身,往床上一坐,等著看李阿姨的表現。李阿姨分開成剛的腿,跪在腿間,伸手握著肉棒,溫柔地套弄。她的力氣用得恰到好處,弄得成剛挺好受。接著,又是揉、又是推、又是按。大棒子在她的愛撫下,盡顯茁壯本色。

成剛催促道:「來,用嘴來吧,我想看看你的功夫。」

李阿姨向成剛媚笑了幾眼,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起來。那尖尖的舌頭在龜頭上掃了兩下,就爽得成剛要靈魂出竅。他聲音顫著說:「李姐,你真是行家,果然厲厲害。」

李阿姨�頭,含羞說:「我可不輕易舔這玩意,我只幫村長舔過信。」

成剛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既然這樣,我可有得享受了。來,接著來,我好喜歡這招。」

李阿姨就用舌頭舔起來,上上下下,不落一處。一會兒,就舔得乾乾淨淨,像被水洗過一樣。連那兩個蛋蛋,也沒受冷落。李阿姨興奮地舔著,一臉幸福跟享受,又把蛋蛋含在嘴裡,輕輕地用舌頭玩弄,舒服得成剛啊啊直叫,誇道:「你真行,我好喜歡你呀!」

李阿姨忙得沒空說話。她又把龜頭含在嘴裡,套弄著、夾著、頂著,舒服得成剛都要爆炸了。她的功夫可不是蘭雪那種小丫頭能比得,她是真正的內行,真正的懂事。

李阿姨把肉棒套弄得唧唧有聲,手還在成剛的身上撫摸。成剛實在受不了,就說道:「來,躺下,讓我幹你吧,我要射出來了。」一股股興奮勁兒使他想交貨。

李阿姨輕輕吐出肉棒來,用臉摩擦幾下,媚聲說:「成剛,讓來我來吧,我好想、好想嚐嚐這大肉棒干我的滋味兒,我這小洞也不知道能不能容得下。」說著,李阿姨踞坐成剛身上,單手執棒,緩緩下坐。兩人的寶貝相遇了。

李阿姨的小穴已經濕得不像樣,那龜頭頂在洞口,雖說沒有一下子進入,但在李阿姨的左旋右扭之下,還是慢慢進去了。當龜頭進去之後,李阿姨鬆了一口氣,說甲.「成剛,那些女人怎麼受得了呢?真是太大了。」

成剛說道:「只要耐心點,哪有進不去的呢?」眼看著自己的粗棒子被李阿姨的小洞吞沒。

李阿姨的小洞被撐得鼓鼓,她喘息著說:「真好,我從來沒嚐過這麼大的玩意。」說著扭腰擺臀開始動起來。一動一動,使兩人都產生快感。成剛覺得她的洞裡的水好多、好暖和,雖說她的洞比別人的都大些,但對自己的棒子來說,並不算大。

李阿姨有節奏地下蹲,成剛看到兩隻奶子顫抖,自己的肉棒一會有,一會兒沒月。他細細地感受李阿姨的滋味,覺得真爽,每一個毛孔仿彿都張開了,都唱起了

李阿姨也非常好受。那大棒子真好,像鐵打的一樣,每次都頂到自己的最深處,與村長相比之下,都大為遜色。她激烈地動作著,鼻子哼著,嘴裡不時發出浪叫:「成剛,你的雞巴真好,幹得我要不行了。」

成剛伸手抓住兩隻奶子,猛搓猛揉,說道:「我還沒有乾你啊。一會兒,你等著瞧,我非操得你人仰馬翻不可。」

李阿姨美目閉著,一邊起落,一邊說:「操死我吧,操死我吧,被你這樣的好男人幹死我也願意。」那淫水流個不停,把兩個人的下半身都弄得濕濕的。

當李阿姨的動作慢下來時,成剛一翻身到了上面。他說道:「該我了,你就瞧好,使勁叫吧。」說著,他聳起屁股,大棒子開始抽動。不快也不急,可每一下子進去,都像是要把李阿姨的小穴刺穿了似的。

李阿姨大聲浪叫道:「好人兒,我的好人兒,我好舒服啊,我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快,操死我吧,我好喜歡被你操啊!」說著,四肢纏住成剛,積極配合著成剛的動作。她的一扭、一夾、一顫、一頂,都很有技巧。成剛要不是經驗豐富,很可能盞沒幾下就交貨了.幸好成剛是老手,很有本事和能力,他堅持著、奮鬥著,就是不能投降。初次交戰,必須要征服她。

成剛一口氣乾了有上千下,李阿姨對他的神勇很是吃驚。成剛見她厲害,就以強對強。他加快速度,猶如閃電般操著,操得李阿姨潰不成軍。李阿姨只是哼哼呀呀,連話都說不出來。

成剛再接再厲,大發神威,終於在幹到一千五百下的時候,李阿姨達到高潮。那李阿姨不簡單,在最舒服的時候,也不忘了夾弄扭動,成剛一分心,也不由自主地射出來了,那一股熱流強有力地射進了她的洞裡,直達最深處。

李阿姨叫道:「真好……真熱啊,射得……我骨頭都要軟了。你好厲害,是真男人啊。」

成剛趴在李阿姨的身上,不免有點遺憾,心想:到底是李阿姨,有兩下子,跟我打了個平手。這是我遇到在床上最厲害的女人,我以前還沒有遇到過初次交手就能讓我交貨的女人呢。難怪村長那天晚上也吃敗仗,李阿姨真是不好對付。

幹完事之後,李阿姨不讓成剛起來,將成剛纏得死死,膩聲說:「別離開我,我要你陪我睡覺。別像個沒良心的男人那樣,操完就走。」

成剛摟著她,感覺著她的溫暖,說道:「你在床上真是一流,不得了。如果蘭花也跟你一樣厲害,我肯定要投降。」

李阿姨親吻著成剛說:「你也很厲害,就算是十個八個我這樣的人來對付,也肯定會贏。」

成剛聽著真愉快,說道:「要真是有十個八個你這樣的人,我只怕會沒命。」

李阿姨聽得笑了起來,心裡快樂極了。她也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得到了自信跟驕傲。她覺得有這一次,自己的人生就沒有白過。

兩人蓋了被互相糾纏,不久就進入了夢鄉,夢裡都是甜的。

【第八集】第五章:岳母往事

等兩人再醒來時,已經太陽西斜三點多鐘了。他們下了床,穿好衣服,準備走了。他們的目光不時相遇,心裡都湧起一種偷歡的刺激與快感。尤其是李阿姨,跟一個出色的男人好過一次,內心的驕傲與快樂難以形容。她有一種不白活一回的深刻感覺。

是啊,不說別的,單就床上表現來說,自己的丈夫跟村長就比成剛要差得多了,根本不能比。如果說成剛是奔馳的轎車,他們充其量只是破吉普車。還有,成剛年輕英俊,身強體壯,又有本事,可以滿足女人們的虛榮心跟好奇心。想到這些,李阿姨越發覺得今天是自己一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她暗暗記著這一天。

而成剛呢,又得到了一個女人的肉體,也是心滿意足。除了得到身體的舒爽之外,更有心靈上的自豪。男人們都以多佔有女人為榮,他當然也不例外。何況李阿姨不是大街上那種隨便一抓就能抓到一把的爛女人,而是有姿色,床上功夫也很厲害的女人。

在走之前,成剛又把李阿姨拉到懷裡。李阿姨媚眼如絲,柔聲說:「成剛,又想要了嗎?這可不行,再要玩下去,我會被你給弄死。」

成剛坐在床邊,李阿姨坐在他的腿上,很親密。成剛摟著她,說道:「咱們下次再做。現在呢,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李阿姨笑了笑,說道:「你能問啥呢?也就是關於蘭家的事吧?」

成剛笑著說:「你真聰明。你猜對了,就是那些事。」

李阿姨以臉磨臉,說道:「你問吧,反正咱們現在也是自己人。」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老婆蘭花跟村長的兒子牯子,他們倆是怎麼回事?」

李阿姨說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要問?」

成剛回答道:「我想再聽聽,你最好能說得詳細一點。」

李阿姨說道:「那有什麼好說,都過去了。就是兩個人談戀愛,談得不錯,應該結婚了。但村長在關鍵的時候不拿錢,因為他聽說牯子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村長老婆李三丫就跟村長鬧,可也鬧不出一個結果來。那牯子情急之下,就想領著蘭花私奔。蘭花是一個很有頭腦,很明事理的人,她想來想去沒答應。牯子一氣之下,跑到城裡散心,找了小姐尋開心,哪知道被本村的人看到說了出去。全村的人都知道牯子找了小姐,當了嫖客,蘭花就生氣,對牯子印象壞了,結果跟牯子分了。牯子又悔又恨,覺得在村里待不下去,就跑到外面打工。一去這麼久,這不,回來沒幾天嘛!」

成剛點了點頭,說道:「蘭花跟牯子的感情不錯吧?」

李阿姨看著成剛笑,說道:「應該可以吧。不然,又怎麼會談到結婚的事呢?不過你也不用吃醋,他們的感情再好,也比不上蘭花跟你感情好啊!誰都看得出來,蘭花拿你當寶啊!畢竟你比牯子強多了。要是我是蘭花,也是死心塌地跟你。」

成剛一笑,說道:「我沒有吃醋,只是想多知道一點關於她的事。蘭花也對我很好,事事都依著我,她是一個好妻子,我對她沒有意見。她已經是一個很棒的姑娘。」

李阿姨開心地笑著,變換了一個姿勢。她騎在成剛的大腿上,雙臂摟著成剛的脖子,親了親成剛的嘴,又吹著成剛的耳朵,用她最好聽的聲音說:「要依我看呢,這蘭家姐妹相比啊,還是蘭月最好。」

成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這麼說?」

李阿姨扭了幾下腰,讓自己跟成剛貼得更緊,說道:「你想,蘭雪還是個小孩子,沒發育好,不用比了。拿蘭花跟蘭月比,蘭月的優勢就大了。論學識,蘭花肯定不行;論身材,不相上下;論長相,蘭月強得多;論氣質,蘭月就更強。要是蘭花可以打七十分,那蘭月能打九十五分。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成剛笑了,說道:「李姐,你跟我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你不會是鼓動我離婚,娶蘭月吧?」

李阿姨搖頭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要是有這個意思,蘭花得恨我一輩子,會比李三丫更恨我。我說這些話,只是說蘭月比蘭花強,可惜的是紅顏命薄。蘭月自從她那個對象死了以後,就再也不談戀愛。可能她對感情已經心涼了吧?可惜,真可惜,她可是一個大美女,有多少人惦記著她。有人說過,要是能娶到蘭月,即使少活二十年都願意。我要是男人,我也想娶她,這樣的姑娘是萬里挑一。」

成剛笑了,笑得很燦爛,說道:「聽你這一說,我的心裡都癢癢的。不過沒用,我可不能追蘭月,我是一個有老婆的人。只求她將來能遇到一個好男人,得到幸福。」

李阿姨感嘆道:「蘭月是一個好人,她應該得到好報。」

成剛摟著她的腰,說道:「你這麼誇獎蘭月,是不是因為蘭家姐妹裡,只有她對你不反感呢?」

李阿姨搖頭道:「可不是,我是真心喜歡這個姑娘,她比另兩個可通情達理多了。再說,她的魅力連我都受到吸引。在我們村里,稱讚她的人,總比稱讚她兩個妹妹得多啊!」

成剛聽了心裡很高興、很驕傲,誇獎蘭月,就等於誇獎自己一樣。因為蘭月也是自己的女人。他由蘭月想到了剛認識的大美女風雨荷。

他問道:「李姐,你認識蘭花表姐風雨荷嗎?」

李阿姨咯咯笑,說道:「她以前住在這個村里,我當然認識她。怎麼,你看上她了?」

成剛說道:「你這又是說哪兒去了?不過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她,覺得她也挺厲害。」

李阿姨臉上出現了回憶的表情,說道:「她離開這個村子時年紀還不大,長大以後,我也見過幾次。聽說她現在混得很好,成了有錢人。」

成剛問道:「你對她的印象怎麼樣?」

李阿姨唉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麼樣?就兩個字,厲害。」

成剛問道:「怎麼個厲害法?」

李阿姨說道:「這孩子從小就聰明能幹,三歲的時候,就能到雜貨店買東西,人家找錯錢她都能看出來;五歲的時候就會做飯,做得還很可口;十歲的時候更不得了,已經會用縫紉機幹活兒。在唸書方面,更是不得了,基本上都是第一。她十歲時,已經很漂亮了,長大以後,那個漂亮勁兒就更不必說,簡直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強得多。」

成剛聽得心裡髮飄,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說道:「她有那麼棒嗎?那不成了神童嗎?」

李阿姨點頭道:「不足神童,但也差不多了。不過,她這個人不愛張揚。她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像她這種又漂亮又能幹的人,倒是不多見。」

成剛說道:「她跟蘭家姐妹是表親關係,那麼,依你看,她們比起來怎麼樣?」

李阿姨想了一會兒,說道:「蘭花跟蘭雪是比不了風雨荷,倒是蘭月跟她有得一比。論為人,一個冷,一個熱,都有學識,都有氣質,都有能力。依我看,兩個人都是一百分,不分高下。」

聽到這裡,成剛大為滿意。他自己看,也覺得兩人各有千秋。即使風雨荷比蘭月在能力上強一點,也不會比蘭月多多少魅力,在總體分數也就高一點。成剛心想:等以後回省城,我一定爭取跟她往來。跟這樣的姑娘交往,那是一種莫大的享受,會使你的生命得到提升,會使你的精神得到昇華。只是想到她有了男友,就不免有點反胃,像吃到不干淨的東西一般,又如冷水潑面,全身發涼。

李阿姨再次發笑,說道:「成剛,你看上風雨荷那個丫頭了?我勸你還是少費心了」

成剛很認真地問道:「為什麼呢?」

李阿姨以手指點了一下成剛,說道:「很簡單。你想,那丫頭既然那麼出色,就不太好追。而你呢,你已經很幸福,活得很風光,為什麼要自尋煩惱呢?你還是別胡思亂想。」

成剛一笑,說道:「我本來就對她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冷不防看到這一個人中極品,忍不住注意她罷了。其實我現在活得這麼好,沒有亂想的必要。」

李阿姨從成剛的腿上戀戀不捨地下來,說道:「咱們走吧。你還得回村子呢,別讓家里人等急了。」

成剛拉住她的手,很嚴肅地說:「等一下,李姐,我還有重要的事沒有問。」

李阿姨一愣,說道:「什麼事啊?」

成剛直視著李阿姨,說道:「我想知道,蘭花她媽風淑萍跟村長的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深吸一口氣,輕輕掙脫了成剛的手,說道:「成剛,你可不可以不問這種事?」

成剛說:「不可以。」

李阿姨又問:「能不能不回答?」

成剛又將她摟過來,說道:「不能。」

李阿姨一臉的無奈,說道:「你真想知道,那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成剛說:「你講。」

李阿姨一本正經地說:「我說了之後,你不準洩露給第三個人知道。」

成剛乾脆地說:「好,我答應你,我絕不會講出去。」

李阿姨想了半天,才看著成剛充滿渴望的臉講出答案。

李阿姨下定決心,說道:「既然你非得逼我說的話,那我可就說了。你要是說出去了,傳到別人耳朵裡,你可對不起我。」

成剛一臉誠懇,說道:「我要是跟別人說了,就教我陽痿,水遠不能幹女人。」

李阿姨聽了噗哧一聲,說道:「一個誓言對你來說也太重了點,好吧,我就告訴你。其實你的岳母她……」聽到這兒,成剛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動。他一直想知道真正的答案,藉此可以對岳母風淑萍了解得更多,認識得更深。

李阿姨慢騰騰地說:「首先我要說,你岳母絕對是一個好人,即使做了什麼錯事,那也是沒法子才做。你們都應該原諒她、理解她。」

成剛倒吸-涼氣,直視著李阿姨,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跟村長有關係?」

李阿姨重重地點頭,說道:「確實有。你一定很失望。」

成剛呆了半天,說道:「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平時看她可是一臉正經,說話也實在。看來,我是看錯了。」

李阿姨笑了笑,說:「成剛,難道一個好人一輩子就不能做過錯事嗎?哪個好人能保證一輩子不犯錯呢?就因為她犯了一個錯,好人就不是好人了嗎?」

成剛沈吟道:「這倒也是。」心裡卻覺得好涼。他是真的不希望聽到風淑萍跟別的男人有什麼關係。

李阿姨說道:「這回你知道了,你該死心了吧?」

成剛緊緊拉住李阿姨的手,說道:「李姐,你說這話,可有什麼根據?或者說有什麼證據?這種話關係重大,不可亂說。」

李阿姨笑了,說道:「成剛,看來你對我還是不夠信任。」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敢相信事實。」

李阿姨灑脫地笑著,說道:「你要證據我拿不出來。不過根據肯定有。」

成剛有點惋惜之感,說道:「你倒說說看。你親眼看見沒有?」

李阿姨回答道:「我沒有親眼看到,可是我聽到有人跟我說了。」

成剛大聲道:「是誰是誰?可靠嗎?」

李阿姨說道:「是村長親口跟我說的,你看這個準嗎?」

成剛轉眼著眼睛,說道:「那也有可能是村長說謊啊:」

李阿姨搖頭道:「不會。村長對我很少說謊,而且他說這話時很興奮。他跟我說這事不止一次,也就只有那幾次。村長每次跟我提這事總是嘆氣,因為他還沒有過足癮,兩人關係就斷了。我當時不夠小心,有一次將兩人的事透露出去,惹得村長罵我一頓。他為了幫風淑萍,主動闢謠,告訴大家這不是真的。這樣做,是為了你的岳母。你看,村長對你的岳母有多好。」

成剛說道:「我岳母並不是一個下賤的人,她怎麼會跟村長亂來?她一定是有苦衷。」他實在不願相信岳母是一個人品不好的女人。

李阿姨點頭道:「不錯。關於你岳母跟村長的事,我知道得很清楚,村長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你岳母跟村長的這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自從村長罵我之後,我再也不敢亂說。」

成剛的心裡翻騰著,說道:「你快跟我說,她有什麼苦衷。」

李阿姨將成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說道:「要說這個,就得先說蘭家的事。你岳母的命不好,他男人死得早,留下了四個孩子。他男人死的時候,蘭家很窮,全部的擔子部落到你岳母的身上。你岳母以前什麼事都靠自己的男人,現在男人沒有了,她就得自己扛起養孩子的擔子。家裡的地不多,加上年頭不好,收成不好,一家人連吃飯都成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就得想辦法。」

成剛嘆氣連聲,說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岳母只好另找依靠。」

李阿姨說道:「我也是一個女人,我能理解你岳母的難處。她是一個很要臉,也很要強的女人,要是有別的出路,也不會去干那事。她自己可以餓死,但孩子怎麼辦呢?為了把孩子們養大,她就不得不干。村長早就對你岳母有意,一直打她的主意。她家的情況他清楚得很。他非常喜歡你的岳母,甚至還想過離婚娶你岳母呢。他對別的女人都只是玩玩,只是尋開心,對你岳母可不是。」

成剛說道:「我岳母年輕的時候肯定很漂亮。」

李阿姨微笑道:「那是當然。如果她不漂亮,村長怎麼會看上她,怎麼會對她那麼好?你看到蘭月了吧,你岳母年輕時候,和蘭月差不多。我見了都會嫉妒她。」

成剛感慨道:「這倒是便宜了村長,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接上的。」

李阿姨說道:「一個倒不難。村長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找個機會就跟你岳母直說,你岳母想了很久才答應他,不過只答應他幾次。村長同意了,同時保證以後她家有什麼困難,他都會幫忙解決。就算是二個人的關係沒了,他也幫著照顧她家。」

成剛點頭道:「想不到這個村長倒還有點良心。」

李阿姨說道:「那當然。他要是一點良心都沒有,我也不跟他。」

成剛問道:「這倒奇怪,人家相好,也沒聽說過只做幾次啊!」他心裡想像著岳母被幹的樣子,那是多麼迷人,又多麼美麗,而自己心裡又是多麼酸吶!

李阿姨解釋道:「你岳母讓他幹,那是沒辦法,她是為了這個家。可是她不是一個放蕩的人,她不想當一個放蕩的女人,也怕孩子們發現,這才答應只有幾次。連他們怎麼幹的,村長高興的時候都說給我聽了。你要不要聽啊?我看你挺有興趣。」說著,用他的手在自己的胸上揉弄。她的一雙眼睛盡是媚態,跟平時不同。

成剛笑了,說道:「你要是想說,那就說吧。我也想知道,我岳母在床上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李阿姨咯咯笑,說道:「我就講給你聽。你岳母這個人,實在是個正經、守舊的人。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村長連親她一下嘴都不讓。兩個人脫光了之後,沒有什麼前奏,直接就上。你也知道,沒有前奏,你岳母就不興奮,不興奮就沒有水。村長倒是很興奮,挺著一根大雞巴,往你岳母的洞裡就乾,可是半天也進不去,弄得你岳母也扭屁股,她也疼啊!怎麼辦,又不讓親,不讓亂摸,村長沒法子,只好把口水抹到雞巴上,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雞巴插進去。當雞巴全進去之後,村長樂得差點沒射。他趴在你岳母的身上使勁兒插著,插了一會兒,你岳母才流出點水來。

「你岳母的洞雖說生過孩子,可是恢復得好,還是很緊。村長插得舒服,連喊帶叫,嘴裡嚷嚷著:「風淑萍,我的姑奶奶,我終於操著你了。操你的屄真爽,我最喜歡操你的屄了。」村長由於太興奮、太快活,還沒有乾到一百下,就忍不住射了出來。而你岳母也真無情,不但不動一下,連哼聲都沒有,跟塊木頭一樣。她要是浪一浪,村長只怕剛進去就射出來了.」

成剛聽得心怦怦亂跳,血流得好快,一張臉都紅了。那不是害羞,而是興奮。他仿彿看到了岳母在男人身下的樣子。岳母是美麗的,跟蘭月一樣美啊:可惜這塊肥肉卻落到村長這個狗嘴裡。

成剛不由得呼吸都粗了,說道:「你接著講吧,李姐。」雙手狠揉她的胸脯,感覺她的乳房都脹了起來。

李阿姨雙眼放光,問道:「聽得過癮嗎?」

成剛老實回答:「真過癮,好像看到現場一樣。」

李阿姨說道:「後面還有更過癮的呢。你聽我說。他們第一次,村長很樂。然後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現在我講最後一次。」說著,她把成剛推到床邊坐下,自己伸手到他的胯下,一邊抓弄著一邊說道,「最後一次的時候,村長特地買了藥去,他想這是最後一次操她,可得操過癮才行,因為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他趴在你岳母的身上,乾了不知多少下之後,把你岳母幹得騷水流出不少,把被單都弄濕了。你岳母放鬆多了,也感到了男人的好處。之後,村長讓你岳母撅著屁股,他從後面操。

「村長迷戀你岳母主要一點,就是你岳母的屁股長得好,又大又圓,又那麼白、那麼嫩。這個屁股撅起來之後,那個迷人勁兒就甭提,村長看得直流口水。他先是用手摸,摸了多少遍都不夠,滑得跟西瓜皮一樣。摸過之後,就忍不住伸過嘴去親,抱著這個好看的大屁股親個沒完沒了。親來親去,親到屁眼跟騷屄上。村長從來沒有對女人這麼好過,他張大嘴,伸長舌頭,連親帶舔,連屁眼都不放過,把你岳母親得騷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連喊帶叫,連哼哼帶呻吟。

「村長受不了這個,就挺起大雞巴插了進去。他一邊呼呼操著,一邊摸她的屁股,抓她的奶子,操得你岳母喊出了自己男人的名字。村長一口氣乾了有半個小時,他那個瘋勁像只餓狼,操得你岳母胳膊撐不住,整個上身都趴了下去,屁股翹得老高,在村長的操弄下,連扭帶撅。我相信她也挺舒服,那天村長過足了癮,直操到操不下去為止。操完了之後拔出雞巴,把精液都射到你岳母的屁股上,抹得滿屁股都是。村長說,他當時很驕傲,這輩子最得意的時候,就是那回操你岳母的時候。他說,他就是馬上被槍斃了,他也沒什麼怨言。」

李阿姨的講述,聽得成剛棒子將褲子頂直老高。他的眼睛都紅了,那是被情慾燒的。

李阿姨也是一個懂事的女人。她立刻解開他的褲子,放出大棒子,張開嘴含了進去。她也受不了了,她講著別人的歷史,講著香豔的場面,而自己也受到了致命的誘惑。

她也想那事。她現在也需要一根大雞巴,操得她嬌軀直抖,淫水長流。

李阿姨含著肉棒,很有節奏地吞吐,不時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同時,她的手指還在成剛的蛋蛋擺弄,每一下部展示著她的技巧。她的功夫相當了得,時而吐出龜頭,用舌頭掃蕩著每個部位;時而又含在嘴裡套弄著,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老練,那麼流暢。可見平時的練習之勤。

成剛眼看著李阿姨用嘴玩著自己的肉棒子,那靈活的舌頭、那紅潤的雙唇、那醉人的眼神,以及自己獲得肉體上的快感,都教他有點忍無可忍。尤其想到剛才李阿姨講的岳母跟村長的艷史,一想到岳母那肥大的屁股、俊俏的面孔,以及想像中的扭動與浪叫的樣子,再想到粗長的肉棒在她的洞裡進出的樣子,成剛怎麼能不激動呢?

他受不了這個,就按著李阿姨的頭,猛烈抽動肉棒子,像插穴一樣,插著她的嘴:心裡想的全是岳母被操時的模樣。那屁股的扭動、肉棒的狂妄,肉棒仿彿不是村長的,而變成自己的了。粗長的傢夥正在那陌生而溫暖的洞里活動呢,每一下摩擦都教人銷魂。他是多麼興奮,又那麼激動。

這麼一激動,控制力就下降。李阿姨加快了動作,猛舔著他的龜頭和棱溝,還不時吻他的馬眼。成剛在想像與現實兩重力量的攻擊下,實在受不了,後背一激靈,噴射而出。

李阿姨躲閃不及,都射到了她的嘴裡。好多好黏啊,李阿姨想要吐掉,成剛說道:「不不,你吃下去,這東西對你沒有害處。」

在成剛渴望的眼神之下,李阿姨便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全咽了進去。咽完之後,李阿姨又把肉棒子舔了一遍。那肉棒子好乾淨,像是新洗過的黃瓜。

未了,李阿姨在龜頭上捏了一把,說道:「我可從來沒吃過男人的這東西呢,你可是頭一個。」

成剛得意地說:「那我可太高興了。」

李阿姨笑著,臉上帶著春意,說道:「怎麼會這麼快就完了呢?按你的實力不應該會這樣。」

成剛說道:「實在丟臉,我太興奮了。可是你還沒有快活,我們再醞釀一下,我要再操操你。」他當然不會把自己想到的事說出來。如果不想到那事,他還要猛乾一番才能交貨。可是一想到岳母那事及肉體,他就忍不住了。雖然是自己的岳母,但在自己的心目中,她跟蘭氏姐妹一樣兒都是獨立的女人,沒考慮到她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李阿姨搖了搖頭,說道:「不了,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好了,咱們也該走了。」

既然這樣,成剛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依目前的心情,他倒真的不想再乾事,他心中想得更多的是岳母的往事。

隨後,兩人整理了一下東西就一起出了旅館。兩人上了摩托車,成剛將她送到親戚家。臨別的時候,李阿姨說道:「成剛,我應該告訴你我的名字。」她癡癡地望著他。

成剛還真想知道她的名字,就說道:「好哇,我很想知道。」

李阿姨說道:「我叫李秀芹。記住了。」說罷,李阿姨飛了個媚眼,就拎著自己的皮包進門去了。

成剛轉回頭,望望天空,又望望街道:心中既有一種滿足感,又有一份失落。能得到李阿姨的肉體,自然是好事,可是聽說了岳母失身於村長,被村長佔了便宜,成剛心裡多少有點遺憾。他認為,岳母即使失身,也不該失身給那樣一個庸俗的男人,怎麼樣也得找一個英雄失身吧?

對於岳母的出牆,成剛也贊同李阿姨的觀點,這不應該怪她。在那種艱難的處境裡,換了哪個女人都難以承受。為了一家人,她做出犧牲也是應該,也是不得已的。凡是通情達理的人都不會責備岳母,還應該對她表示佩服。若她是一個輕浮的女人,那事做也就做了,也沒什麼。可是她不同,她是一個自尊強的女人、要臉的女人。要她做那事,比要她的命還難。但是,她做了,勇敢地做了。即使她地下的男人有知,也不會怪她。她的犧牲,換來了孩子們的吃飽穿暖,長大成人。否則這一家還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呢。

成剛心想:如果蘭花她們知道了這個秘密,她們會怎麼想呢?還有蘭強,他會怎麼看?他們都會像自己這麼理解岳母的難處嗎?很難說。不過,他相信,若是蘭月知道,她一定不會為難自己的母親。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如果沒有那種環境,誰會犯錯呢?我這個岳母原來是那麼堅強、那麼堅忍的一個人。我不但不怪她,還應該稱讚她。假如自己是一個女人,只怕也會選擇那麼做。

想完心事,成剛只覺得豁然開朗。今天的收穫真是不少。

當他騎著摩托車回到家時,家裡已經準備吃飯了。風淑萍跟蘭花已經將飯菜擺在桌子上,正等著蘭月跟成剛回去吃飯呢。

成剛望著忙前忙後的岳母風淑萍,感覺自己是頭一回見到她一樣。是啊,以前自己對她的認識太有限、太表面化。但現在不同了,自己知道了她人生的艱辛,命運的坎坷,她在人生的風雨中成熟並堅強起來,總算完成了撫養兒女的重任。她很讓人欽佩。與此相比,那一個汙點根本算不了什麼。

成剛多看了幾眼風淑萍。風淑萍也注意到了,對他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成剛,怎麼了,我的臉上弄髒了吧?」她的目光多溫暖,又充滿了愛意。那是一個長輩對後輩的呵護。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嬸子,沒有沒有。我是看嬸子你長得好看,你年輕的時候,一定比她們姐妹都好看。」

蘭花在旁邊說:「那還用問,我媽年輕的時候,一定比大姐還好看。」

風淑萍摸摸自己的臉,目光一暗,說道:「時間過得太快了,轉眼間,我已經四十多了,成了老太太了。年輕時候多好,我被大家說是附近這些村子裡最好看的女人。現在,連最好看的老太大都當不上了。」說著,她笑了,笑容中充滿了滄桑,好像她真的變成了一個老太婆。

蘭花仔細看了看風淑萍,說道:「媽,你才多大的年紀啊!你要是換上城市人的衣服,再化化妝,你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

風淑萍聽罷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說道:「蘭花,你就不要開媽的玩笑了。對了,蘭月也該回來了吧?咱們準備吃飯吧。」

正說著話呢,蘭月剛好進了院子裡,隨後進了屋。她夾了本書,一臉嚴肅。只是當她的目光跟成剛的目光相碰時,成剛仿彿看到了那一碰產生的火花。還沒等他看清楚時,蘭月已經走到一旁。

成剛心想「這蘭月怎麼看怎麼好看,那嚴肅的臉後面,藏著無限的誘惑跟柔情呢;那高雅的背後,有著熱情跟淫蕩。只是這方面,只有成剛最清楚。找個機會,得好好操操她。這樣的美女,不盡情享受,實在是浪費。想到蘭月的床上風采,他一陣陣的醉。

接下來,大家圍坐桌旁,開始用餐。

在飯桌上,風淑萍說道:「那些柴火也乾得差不多了,這個週六或週日,我打算雇車把它們拉回來。你們看怎樣?」

蘭花回答道:「行,到時我也要跟著去。讓我看家,都快悶死了。」

蘭月說道:「媽,這週六和周日不行。我們這個週日補課,我脫不開身。」

風淑萍想了想,說道:「到時候叫蘭雪回來幫忙吧。」

蘭花提醒道:「媽,蘭雪要是知道是乾活,她會回來嗎?」

風淑萍望著蘭花,說道:「我知道,可是這個丫頭太懶了,要是不治治她的懶病,那可不行。蘭花,咱們事先不告訴她。她回來後,就拉她去幹活。」說到這兒,風淑萍溫和地笑了笑,使成剛很難把她跟犯了錯的女人連在一起。

等到週末,蘭雪騎著摩托車歡天喜地回來。她沒有課,認為這下子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等回到家,聽說要上山幹活,她的臉一下子拉長了,跟她媽說:「媽,什麼時候不行,非得這週嗎?」

風淑萍板著臉說:「那柴火應該干得差不多了,再不去拿回來就會被別人偷走了。就是這週。」

蘭雪苦著一張臉,轉動著眼珠子,煞有其事似的以手指敲著頭說:「媽,我想起來了,這個雙休日我們有重要活動,非去不可。哦,對了,是我們班導過生日。對,就是這樣,我一定得去。」說著就想往外跑。

風淑萍大喝一聲:「回來。」

蘭雪對風淑萍笑了笑,說道:「媽,你不讓我去參加活動也行,不是需要一個看家的嗎?我看家就是了。」她臉上的笑容透著狡猾跟調皮。

風淑萍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這回我們都商量好了,都去幹活,不用看家,應該也不會丟什麼東西。」

一聽這話,蘭雪的笑容僵死,比挨了一頓打還難受。其他人看了,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蘭雪大為羞澀,眨著美目說:「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勞動是光榮的,勞動是高尚的,我去幹活就是了。」說著一屁股坐到炕沿上,呼呼地直喘氣,可見實在是不願意去幹活。這種體力活兒可不是她喜歡做的事。她喜歡做的事多了,諸如唱歌、購物、吃好吃的、穿好衣服等等,唯獨沒有勞動。

等到出發那天,事先向人家借好車,大家先上山把柴火捆好,抱到車能抵達之處集成堆。等到差不多了,再讓車拉回來。那天干活很順利,蘭花雖然懷孕了,但也乾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出來幹活,呼吸新鮮空氣,她的心情好多了。只是每一想到大姐是自己老公的情人,就如同聞到煤煙一樣不舒服。可是沒親眼看見,她寧願相信那是蘭雪編的,不是真事。

等到中午時候,大家把準備工作做完了,由成剛回去叫車,順便買點水喝,因為水已經喝光了。成剛答應一聲,就騎摩托車走了。他前腳一走,蘭雪心裡就犯了嘀咕。她心想:姐夫回去必然得先吃飯,免不了會跟下班回來的大姐照面。這兩人一照面,會不會像發情的動物一樣攪在一起呢?那可便宜大姐了。她把姐夫對我的寵愛都搶了去,我怎麼能甘心呢?我應該聯合二姐對付她,把她擠跑。

想到這兒,她將蘭花拉到一邊,說道:「二姐,姐夫回去會不會跟大姐亂來呢?」

蘭花的心格登一下子,臉上熱起來,半天才說:「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怎麼都不信他們會有那種關係。你一定是編的吧?」她的話連自己都沒法騙。

蘭雪使勁將身邊一棵小樹的枝條折斷,真誠地說:「我要是騙了你,我就跟這根樹枝一樣。」

蘭花沒了主意,想了想,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蘭雪的眼珠子靈活地轉了轉,說道:「二姐,你不是不信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咱們就回去抓姦。你親眼看到的東西,你總會相信吧?」

蘭花打心裡不願意,不是怕看不到那個場面,而是怕一旦看到了,那可怎麼辦才好,以後跟大姐和成剛的關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看不到就當沒有,要是看到,自己要保持目前的心態都難。

蘭花考慮好一會,下不了決心。蘭雪著急,說道:「二姐,人家都欺侮到你頭上了,要把你心愛的男人搶走了,你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呢?要是我,就算是自己親姐姐搶的男人,我也要跟她拚命。這世上的好男人多了,幹嘛非得搶我的男人?咱們都是人,不能像棉花一樣隨便讓人踩、讓人壓。」她說得很激動,真像自己的男人被搶。

蘭花的眉毛皺在一起,眼裡充滿悲傷,低聲說:「要是變了心,你就是再爭還有什麼用呢?」

蘭雪堅決地搖頭,說道:「不,二姐,你不能這麼說。姐夫真的變心了嗎?我不相信。你想,你們相處多久,大姐才認識姐夫幾天?再說,你們都有了孩子,為了孩子,你也得把姐夫搶回來,把大姐打敗。」

顯然這話打動了蘭花。她摸著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說道:「孩子,我的孩子,媽媽多麼愛你。咱們這個家不應該散了啊!」

蘭雪加勁遊說道:「就是,就是啊,哪怕就是為了孩子,你也得採取點措施,把可惡的女人趕走。」

兩人來到風淑萍跟前。蘭花瞇著美目,用虛弱的聲音說:「媽,我有點不舒服。我想讓蘭雪送我回去。」

風淑萍看了看蘭花,一臉憐愛,拉著她的手,說道:「蘭花,你今天就不該來啊,回去休息吧。不過蘭雪可得回來,她是主要的勞動力。」一聽這話,蘭雪哼了一聲,小嘴撅得老高,可以掛幾個油瓶了。

下了山,上了車,兩人就往回家的路去。蘭雪鬥志昂揚:心想:這次抓到你們,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大姐啊大姐,你也太過分,搶自己妹妹的男人,你也太沒有道義了吧?你要是憋得慌,需要雞巴操,也別找自己的妹夫。長根大雞巴的男人有得是,以你的美貌跟身材,咱們這村里的男人誰不想操你?只要你願意,他們都願意排隊操你。只怕連八十歲老頭子也想試試呢。

蘭雪越想越惡毒,越想越下流,想到後來,連她自己都覺得過分。她目視前方,雙手握車把,芳心裡很不平靜。想到可能出現的抓姦畫面,她的臉上就露出了殘酷之色,這種表情與她的年紀很不相符。

而蘭花則跟她不一樣,她可不希望看到那種震撼人心的場面。她不願意相信大姐蠱是自己老公的情人,更不希望他們今天中午真的會「做愛」。想到「做愛」,她的心裡就酸溜溜的。因為她覺得那根大肉棒子應該是自己的私有財產,只應該插進自己的小穴裡,而不應該去攻擊別的女人。她心裡想道:成剛,我的老公,你可以找許多女人,我都不怪你。但你不應該打我大姐的王意,這有點不合理。

可究竟怎麼個不合理法,她也說不清楚。眼看著離家的路越來越短,她的神經也越來越緊。

回頭再說成剛,騎摩托車回到家裡,打算先車草吃過飯,跟蘭月說幾句話,買好東西,再去叫車上山。可是見到蘭月的時候,他就有點戀戀不捨。

蘭月是先回來的。她穿著一條很普通的粉紅色裙子,露出兩條胳膊跟半截白腿。她白裡透紅的俏臉嫩得雞蛋一般,那高高隆起的胸脯,可以打一百分,那微微翹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使成剛想親她兩口。

她剛把飯菜熱好,正往桌子上端呢。

蘭月向成剛一笑,說道:「快吃吧,吃完好乾活兒。她們都等著你呢。」

成剛湊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說道:「親愛的老婆,我肚子不太餓,可是我的下面餓得很,你得先餵飽它啊!」

蘭月白了他一眼,輕輕推開他,說道:「別纏著我,大白天,讓人看見多不好。」

成剛色心已動,怎麼可能後退呢。他上前將蘭月再次摟到懷裡,連親帶摸,不一會兒,就將蘭月打橫抱了起來。蘭月驚呼:「成剛,你幹什麼?」

成剛笑道:「親愛的蘭月老婆,我想操你,你的小屄一定也癢癢了吧,你一定很需要大雞巴操了。」

蘭月直搖頭,說道:「我不要,我不癢。」

成剛不容分說,就將她抱到炕上去。他要用自己的全部熱情「羊福」這個大美女,他要用自己那銳利的武器抒發內心高漲的激情,他要為所欲為,大展雄風。他哪裡知道,正有兩個人悄悄地接近這裡,要給他製造麻煩呢!

【第九集】第一章:及時行樂

當摩托車接近村子時,蘭花的心跳似乎快停止了,她實在不想看到那一幕。她心裡暗暗希望成剛今天不要跟蘭月做那事,或者自己到家裡他們已經做完,她實在不敢想像自己親眼目睹那一幕時的感受。

蘭雪則不然,離家越近,她的情緒越激昂。她心裡又恨又怒又興奮,巴不得天下大亂,自己好趁水摸魚。最好是二姐怒髮衝冠,衝進屋裡,給大姐兩個耳光,使大姐以後不敢造次。此後,成剛的女人除了蘭花之外,只有一個自己。也許他們夫妻離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那時候,我連學都不上了,當少奶奶總比當個學生強。

再說成剛與蘭月兩人,此時已經慾火焚身,難以忍受。成剛抱著她往炕上走去,蘭月搖頭道:「不,不,成剛,我想上東屋跟你做。」

成剛一怔,問道:「這是為什麼?」

蘭月微笑道:「那裡是你們夫妻休息的地方。我想,做起來一定更好受吧。」

成剛望著她美麗燦爛的俏臉,似乎明白了她意思。他點點頭說:「好。蘭月老婆說什麼,我就聽什麼。」說著,把她的嬌軀往上拋了拋,就往東屋奔去。

進了屋,把蘭月輕輕往炕上一放,看著她,心裡一陣沈醉。那緋紅的臉蛋,顯示美女動情后的風韻,鼓鼓的胸脯微微顫著,每顫一下,都表現美女致命的誘惑,還有露在裙外的大腿,那麼白嫩、那麼修長、那麼圓潤,使人看不出什麼缺點。尤其是雙腿略略張開,可以見到裡邊黑色的小內褲緊緊貼在蘭月的秘處,把那裡的形狀都勾勒出來了。

成剛吞了一口口水就想撲過去,蘭月一指窗戶,說道:「成剛,把窗簾拉上吧。」成剛思了一聲,轉過身,隨便那麼一拉,再回頭看蘭月,她已經翻了個身,讓自己對著她的背影。這背影同還讓人心裡癢絲絲的。

她側著身子,雙膝前曲,使她的屁股非常突出、非常飽滿,儘管比風淑萍稍顯遜色,但已經很是難得。成剛由雙腿的裸露,想到了她屁股的裸露、以及全身的一絲不掛,還有她在床上的種種風情,那團慾火便不由自主地跳動得厲害,幾乎趕上咆哮的大海了。

成剛湊過去,笑著說:「親愛的蘭月老婆,快點轉過身來,讓老公看看你有多迷人。」

蘭月也不回頭,說道:「我不想乾了。咱們還是說說話好了,萬一有人回來可壞事了。」

成剛將她慢慢翻過來,讓自己可以看到她又羞又興奮的俏臉。只見她的雙眸幽幽地望著自己,飽含的風情可以令一個男人做任何事,成剛如何受得了這種誘惑呢?

他衝動地湊上去,一手按在胸脯上,一手從裙子下探入。蘭月直搖頭,哼道:「成剛啊,別再摸了。我身上哪一處你不熟,只怕早就摸夠了吧。」

成剛一手揉著胸脯,覺得彈性好好啊,另一手感受過大腿的光滑與細膩之後,就在內褲上點擊著、旋轉著、抓動著,嘴上說:「怎麼會夠呢?我摸一輩子也沒有夠的時候。」說話間,他已經感覺手上濕了。原來蘭月已經流出工麗水。成剛大樂,收回手指,在嘴上舔了一口,又回手摸上去。

蘭月輕輕扭動著,呻吟著說:「成剛啊,不要摸,不要摸,你摸得我要瘋掉了。你想做愛,就快點吧。時間拖長了可不好,隨時都可能有人回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可是一個老師啊,要是叫人抓住,我以後可怎麼上班,又怎麼教育孩子呢?」

成剛將手指插入內褲,在她的豆豆上猛揉猛捏了幾下,使她麗水長流,嘴上說:「老師怎麼了,老師也是人吶,老師也需要男人愛,也需要被操啊!難道老師就得當天上的仙女嗎?仙女有什麼好,連個操她的男人都沒有,真是白活了。」說著話,將蘭月的小內褲颼地拉掉了。

接著,他上了炕,扯來一個枕頭放在蘭月的腰下。再�高她的下半身,分開雙腿,使她的羞處完全暴露。這個樣子多麼好看吶!粉紅的裙子包裹著蘭月的上身,像個淑女。而下面卻光溜溜的,露著白花花的大腿,捲曲的絨毛,粉嫩嫩的小穴,黏呼呼的麗水。神聖的老師此時也變成了浪女,需要男人的愛撫與「幸福」。

蘭月被他弄得嬌喘著、呻吟著、不安地扭動著。她看到成剛讓自己的屁股朝天,雙孔正對著男人的眼睛,那淫水流得一塌糊塗。蘭月大羞,雙手摀臉,說道:「我好丟人吶。你這個人真缺德,讓我當不成好姑娘了。」

成剛跪著,把著大白屁股,仔細地觀察著盡顯淫蕩本色的美女下體,說道:「蘭月,你不止臉蛋長得好,奶子長得大,連這屄長得也漂亮啊!哪個男人見了不想操一操吶?我愛死你了,蘭月。我發誓,我要操你一輩子。要是有下輩子,我也要操死你。」說著頭一低,已經把嘴貼上去,盡情地親吻、品嚐、玩弄了。

蘭月被他的甜言蜜語兼粗言穢言給說得心裡飄飄然,既興高采烈又激情如火。是啊,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這麼對她呢?只要心愛的男人對她好,讓她高興,即使被他給操死,也是無怨無悔。但蘭月可不想死,她的幸福才剛剛開始,她要盡可能地多享受人生,她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成剛說道:「蘭月老婆,我要操你了,你就等著樂吧。」說著,他晃了晃已經粗長的玩意,對著濕淋淋的洞口頂去。當龜頭抵在穴口上,成剛還扭著屁股,使龜頭轉頭,磨蹭著蘭月的性器。

蘭月哼著,也扭腰擺臀跟著龜頭動,想讓小穴快點套上。

成剛逗她道:「蘭月呀,你求我操你吧。我想聽你說這話。」

蘭月此時衝動得厲害,可也不想說這話,但見成剛那種渴望的眼神,心裡一軟,就用了極輕的聲音說:「親愛的老公,求你……跟我做吧。」聲音好甜好軟,帶著女性的嬌羞與矜持。

成剛衝動得幾乎要跳起來。對於蘭月這樣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已經非常不容易。成剛連聲道:「好,好,蘭月老婆,我現在就操你,我非操得你下午上不了班。」說著,屁股一使勁,龜頭已經衝進去了。

「啊,好大啊,好硬啊,我都要裝不下了。」蘭月真實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

成剛再一使勁,全根而入。」根粗粗長長的傢夥被一個小巧玲瓏的美穴包得嚴嚴實實。那裡好暖、好緊、好濕啊!雙方的目光一對,都感覺甜蜜無比,比當了神仙還美。

成剛趴在蘭月的身上,有節奏地插起來,那兩隻大奶子也跟著動起來,像兩團棉花一樣抖動著,令成剛大為眼饞。他伸出手,一手一個,努力玩著。時而抓、時而推、時而轉、時而捏,還不忘撥弄奶頭。奶頭真好啊,跟她的主人一樣興奮,已經硬如豆粒了。

成剛大享艷福,眼望著蘭月的俏臉,看她雙眉有時皺、有時揚;看她的美目,有時睜、有時閉;看她的頭有時仰、有時轉;聽她的聲音有時大,有時小、有時輕鬆、有時激情。手下的兩隻大奶子也令他心裡飄飄然,多大多圓啊,多麼柔軟又彈性十足啊。她已經夠漂亮了,再加上兩隻大奶子,更教愛她的男人發狂。

而他的肉棒更是享受極了。每一下進去,都那麼紮實有力,每一下出來,都帶出一部分嫩肉來,一出一進,都有當神仙的快樂。成剛也大喘著氣,越插越快,把蘭月幹得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蘭月也同樣很享受,充分享受到了當女人的快樂。她扭著腰、晃著屁股,跟著成剛的節奏一齊動著。她是多麼喜歡這種滋味,要是天天晚上跟他在一起該有多好啊!

屋里人美得無法形容,感覺人生無價;而蘭花姐妹倆此時卻沒這樣的感受。

她們的摩托車已經到了村口,轉眼間,又來到了自家胡同口。蘭花喊停車,蘭雪將車子停下,蘭花下了車。

蘭雪轉頭問道:「二姐,你怎麼了?他們這時候一定在屋裡。」

蘭花深吸一口氣,轉頭望著熟悉的胡同口,說道:「蘭雪,我不想去看了。」

蘭雪唉了一聲,抽了抽鼻翼,嗔道:「二姐,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說好了的事,怎麼能反悔。難道你這就麼放任他們亂來嗎?你真能咽得下這口氣嗎?那個女人也太欺侮人了。」說著,指指自己家的方向。

蘭花看了看周圍,說道:「蘭雪,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我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這是咱家裡事。」

蘭雪唉了兩聲,說道:「你真的不去抓奸了嗎?」

蘭花皺眉,咬了咬嘴唇,說道:「就算抓到又能怎麼樣呢?難道真的要離婚嗎?要是這樣散了,我可什麼都沒有了。」說著,她輕撫著自己的腹部,眼睛不由得濕了。

蘭雪跳下車,堅決地說:「好吧,二姐。你在這兒等著,我替你去好了。」說完,也不等蘭花出聲,她已經向家里大步而去。她的眼睛都紅了。

蘭雪氣沖沖地到了大門口,往裡一瞧,東屋拉上窗簾。她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好酸。她小心地推開大門,慢慢往裡贈,來到東窗下,蹲下身子,認真地找尋著可能看進屋裡的窗簾空隙,還真叫她給找到了。

透過這個小縫,蘭雪看到了屋裡的畫面——光溜溜的兩個人,肉光悅目,只見成剛平躺在炕上,大姐正充當女騎士,在成剛身上扭動顛狂,那兩隻大奶子,急促地抖顫,像兩隻跳躍的大白兔,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走。

成剛配合著有節奏地挺動,雙手時不時撫摸著蘭月的身子,尤其對兩隻大奶子頻頻騷擾,使蘭月在跳動之餘,還要扭腰晃頭,像是不勝挑逗似的,嘴裡、鼻子不時地發出性感的聲息。

成剛舒服得骨頭都酥了,一邊享受著小穴的夾弄,一邊享受著來自雙手的快感,嘴上還問:「蘭月,感覺好不好?」粗喘著氣,聲音不太穩定。

蘭月甩了甩頭髮,使勁夾了幾下後,俯身親了成剛一下臉,接著說:「好、好極了,像是整個人都飛起來了。你的玩意頂到我癢處,像頂到了我的靈魂深處,每一下都讓人發瘋發狂啊!」說著,朝成剛瞇了瞇眼,使得成剛的魂兒都飄了起來。

成剛大為得意,說道:「既然舒服,那就用力干吧。我要幹死你,幹得你一輩子只愛我一個。」把著她的腿用力地挺,使肉棒結結實實地干到深處。

蘭月全身都在動著,紅唇張合著說道:「真好,我好像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她動作加快,奶子拋動得更快、更急、更為可觀,像兩團棉花顫顫,像兩顆皮球彈跳著。

奶子在這種情況下才是最美的,才能發揮出最大的魅力。

別看隔著一道牆,蘭雪都能聽見裡面的喘息聲、呻吟聲、浪叫聲,聽得蘭雪眼睛直冒火。在她的心裡,成剛只能是二姐跟自己的,不能再屬於別人,現在,大姐佔有了成剛,實在是太過分了。再加上她看到大姐身上那麼白,體形那麼美,特別是那一對大奶子,簡直像國寶一般,那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擁有的。同樣作為女人,蘭雪非常不服氣,憑什麼讓她擁有這麼好的玩意,而自己卻沒有呢?

正當她亂想之際,屋裡兩人已經換了姿勢,改為蘭月趴在成剛身上,成剛抱著蘭月的屁股猛幹。可見,蘭月用力過多,已經支持不住。因此,成剛幫她的忙。

過不多久,成剛說道:「來,來個狗操的姿勢。」

蘭月搖頭,說道:「不成,我不是狗。」

成剛笑道:「你不是狗就不是狗吧,為了快活,當我是狗好了。」聽得蘭月噗哧一笑,笑得依舊那麼美麗、那麼聖潔。

在成剛的堅持下,蘭月只好翻過身,跪下來,雙臂前支,翹起潔白、圓潤的屁股。那兩個迷人的小洞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成剛的眼前,濕淋淋的,一個褐色緊揪揪的,一個粉紅微微張開,口水長流。兩個小洞在黑色絨毛的映襯下,展示著女性最誘人的風采。

成剛如何忍得住?伸嘴過去,一陣狂吻,吃了好多的愛液。那獨特的氣味,更使成剛熱血沸騰。那嘴跟舌頭貪婪極了、過分極了,害得蘭月啊啊直叫,屁股聳動不止,忍不住回眸哼道:「成剛,親愛的老公,快點干我吧,別再折磨我了。」那美目微瞇,簡直像要把人的魂勾走。

成剛受不了,�起頭,顧不上擦嘴上的水,任它發亮。他挺著肉棒,對準穴口,撲滋一聲,就插進一半,插得蘭月啊地一聲。

再一使勁,已經乾到底。接下來,就是一陣狂插,插得蘭月嬌軀震動,哼叫不已,像是受了傷似的。再看那兩隻奶子,搖來蕩去,幻化出迷人的波浪,兩粒奶頭已硬得像豆粒。

成剛隨心所欲地干著,每一下都雄風激盪。偶爾慢下來,伸出手玩玩大奶子,如同玩著健身球。

一時間,房間裡各種聲響混在一起,春意融融,令觀者難受。

看著人家甜甜蜜蜜乾著好事,蘭雪跟吃了蟲子一樣不舒服。她又氣又恨,又有些衝動,她此刻最想幹的事便是立刻破門而入,將兩人抓個正著。然而,她又不能那麼做,她有什麼資格抓姦呢?自己只是成剛的秘密情人,並非老婆,抓姦這種事得讓二姐去才行。可氣的是,二姐這麼軟弱,一點都不夠勇敢,要是換了我呀……

蘭雪沒有往下想,又怕被發現,就悄悄地離開,退出院子,返回胡同口。只見二姐正靠著摩托車出神,臉上是迷惑跟憂鬱的表情。

蘭花勉強一笑,說道:「蘭雪,你都看到了嗎?」

蘭雪見周圍沒人,說道:「可不是,正在裡面乾得來勁兒,在你那屋的炕上乾呢,好像他倆才是真正的夫妻。二姐,我勸你還是快點去抓吧;再不抓的話,他們就乾完,也沒有證據了。」

蘭花沈思片刻,用力地搖頭,目視遠方,說道:「蘭雪,男人的心要是變了,我可管不了。要抓你去抓吧,我不去。」

蘭雪急得直跺腳,嚷嚷道:「二姐,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人家都騎到你頭上拉屎撒尿了,你怎麼能這麼平靜呢?這不是你平時的個性,你平時挺厲害的啊。」

蘭花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緩緩說道:「蘭雪啊,你還小,你哪裡知道我心裡的顧慮啊?」

蘭雪氣得臉發白,一把抓住蘭花的手,說道:「二姐,你是他的老婆,你去抓他們是理所當然。你作為他老婆,管管他的事,難道也有錯嗎?」

蘭花想了想,說道:「蘭雪,走,你載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我跟你說說話。」

蘭雪知道二姐是鐵了心不去抓姦,不禁長噓短嘆。她答應了一聲,轉頭看看自己家大門,很不甘心。蘭花上了摩托車,又催促蘭雪兩聲,蘭雪才發動摩托車,往北去了。

往北不遠,兩人來到路邊的林子裡下車說話。蘭雪一想到剛才看到的場面,想到蘭月的肉體之美,以及她在成剛身上的浪蕩樣子:心裡就酸溜溜的,恨不得拿把刀去殺了她。在她的意識裡,蘭月已成了她最大的敵人。

蘭花望著一臉怒容跟悲容的蘭雪,說道:「我不去抓他們,你很不甘願是吧?」

蘭雪回答道:「是啊!大姐那麼可惡,都欺你欺到家了,你還不採取措施。你這也太傻了吧?換了我是你,我至少會給她兩個耳光。」

蘭花提醒道:「蘭雪,你說得輕鬆,那可不是別的女人,那可是咱們的大姐,跟咱們是一個媽生的,你下得了手嗎?」

蘭雪不以為然,踢了踢身前的樹幹,哼道:「有什麼下不了手的?她對你不仁,你也可以對她不義。大姐又怎麼?大姐也不能這麼欺侮妹妹吧?她這麼做,可曾把姐妹情當回事?她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她。」

蘭花深吸幾口氣,穩定一下情緒,說道:「蘭雪,我說你是小孩子,什麼也不懂,你還不服氣呢。我問你,我要是現在闖進去,打大姐耳光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蘭雪想了一會兒,說道:「能有什麼後果?大不了大姐跟你翻臉,以後不說話了。可是,以後她就會老實點,不敢再放肆。」

蘭花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成剛會怎麼樣呢?」

蘭雪毫不猶豫地說道:「還能怎麼樣?也就是跟你道個歉,說點好話,以後不理大姐,跟你好好過日子。這樣,一場風波也就沒了。」

蘭花苦笑了兩聲,說道:「蘭雪啊,你真是個孩子,一點也不像大人。你說得多簡單,跟兒戲一樣。以成剛的為人,他會向我道歉,說好話嗎?我要是抓了姦還打了大姐,他會那麼容易罷休嗎?」

蘭雪說道:「那他能怎麼樣?你這當老婆的打野女人兩巴掌,難不成他還會跟你動手嗎?」

蘭花回答道:「要是成剛真的很喜歡大姐,我打了大姐,他一定會跟我吵,弄不好的話,會跟我離婚。」

蘭雪啊地一聲,失聲說:「什麼?他會跟你離婚?明明是他出軌,為什麼還要跟你離婚?這世界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啊:」

蘭花苦笑著說:「我要是跟成剛離婚了,你猜會怎麼樣?」

蘭雪說道:「這年頭離婚不是很正常嗎?我經常聽我們同學說離婚的事,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要是你們真離了,我猜啊,用不多久就會復合。」

蘭花用手指點了點蘭雪的額頭,說道:「你真是一個小孩子,盡說傻話。要是他變了心,心中沒有了我,離婚後,他怎麼可能會再要我?他會再娶別人的。」

蘭雪撅著小嘴說:「我就不信姐夫會那麼無情。他對你不是挺有心的嗎?怎麼看,也不像會不要你。」

蘭花說道:「他對我是一直很好,沒有虧待過我。」

蘭雪急道:「可是他背叛了你跟別的女人好,這怎麼能對得起你呢?這不是虧待是什麼啊?」

蘭花沈吟著說:「蘭雪,我不能失去成剛。失去了他,我還有什麼?讓我重新回到農村種地,太陽曬、蚊子咬、風吹雨淋的那種日子我可過夠了。有了他,我就有了一切。」

蘭雪睜大美目,說道:「就算離婚了,你可以再找男人吶。世上的好男人總不會只有他一個。」但她心裡卻說,要是離了,我可得想辦法嫁給他。別的男人我還看不上呢!

蘭花嗔道:「你又傻了。你當找男人像買菜嗎?挑一挑就能挑到好的?找男人,要想找到好的可不容易。我費盡力氣才碰到成剛,這麼好的人我才不會放棄呢。」

蘭雪追問道:「難道你就為了不回農村種地,為了過城市的好日子,就對他尋花問柳的醜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嗎?作為一個有自尊心的女人,你受得了嗎?你真的要牙掉了往肚裡咽,也不吐出來嗎?」說著,她不禁又抓住了蘭花的手。

蘭花靠在一棵頎長而筆直的樹幹上,閉上美目,老半天都沒有聲音。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為了老公開心,自己只有選擇裝聾作啞,讓淚往肚裡流。

這時,蘭雪一指樹林外,低聲道:「二姐,你看吶,大姐上班去了。」

蘭花睜開眼睛,往前走幾步,來到林邊,果然見到蘭月從這裡經過。她換了一套休閒裝,美好的身材從背後看也是那麼誘人、那麼出類拔萃。尤其是她的步態那麼輕盈、那麼優美、又那麼穩重,再加上腋下還夾了本書,更使她有知識分子的味道。從後面看不到她的臉,但可以知道她的心情極好,因為她嘴裡哼著小曲呢。蘭雪聽出來了,那是「甜蜜蜜」,很抒情,很溫馨的一首歌。

蘭雪待蘭月走遠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不要臉、狐狸精,沒有好下暘。」

蘭花搗住她的嘴,指責道:「蘭雪,你不要胡說八道。她不管有什麼錯,都是咱們的大姐。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也許並不都是她的錯,成剛是很有女人緣的。」

這話說得蘭雪啞口無言。是啊,成剛要不是有一定的魅力,自己也不會失身給他。

蘭花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道:「蘭雪,時間差不多了,你快點回山上吧,要是跟你姐夫正面碰上,可就不好了。」

蘭雪真佩服蘭花的定力,問道:「我走了,那二姐你呢?」

蘭花摸摸她的頭髮,說道:「我當然是回家了。記住,大姐跟成剛的秘密,你誰都不能說。要是說出去,後果可不得了,你懂了沒有?」

蘭雪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二姐,那我走了。你回去了也別跟他吵架,我可不希望你們離婚。」現在的她心裡也很亂。

蘭花笑了笑沒出聲。蘭雪騎上摩托車,向二姐手揮了揮手,騎走了。蘭花則靠在一棵樹上,忍不住流下了苦澀的淚水。淚水越來越多,而這些淚水代表了她全部的心事。

成剛做完好事,吃過飯,跟蘭月分開後,就去買東西和找車拉柴火。車到了山上,與風淑萍、蘭雪一起努力,裝了滿滿一車回來。到家後,一邊卸柴火,一邊堆柴,等卸完時,院子裡已經堆起一座小山。

忙完之後,風淑萍看到這個成果,非常滿意,招呼著成剛跟蘭雪回屋洗臉、休息。

屋裡的蘭花已經把飯做好了。大家洗完,換過衣服,就等著蘭月回來,一起吃飯。蘭雪想起中午的事,氣不打一處來,就嚷嚷著說:「媽,我已經要餓暈了,等她回來,我非餓死了不可。我要先吃了。」說著,便拿筷子要挾菜。

風淑萍用筷子一打她的手,教訓道:「蘭雪,你才幹多少活兒啊?今天是你姐夫主力,他都沒喊餓,你喊什麼呀?老實坐著,等你大姐回來。這個時候,她應該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她稍顯藜黑的臉上帶著慈祥和溫情。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她都沒上山幹活兒,憑什麼等她啊?她就是不回來,也有地方吃飯去。她長得那麼好看,可以吃飯的地方多得是。」

蘭花瞪了她一眼,說道:「蘭雪,少說這些沒用的。」

風淑萍望著蘭雪,鄭重地說:「你大姐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她可是很自愛的。」

蘭雪大為不平,哼哼兩聲,大聲道:「什麼自愛啊,那都是假相。其實她啊……幹什麼呀?」她想說:其實她啊,是一個賤貨,跟婊子差不到哪兒去。哪知道,旁邊的蘭花在她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使她驀然驚醒,意識到有點口無遮攔。這要是說出去,結果無疑是扔出一枚手榴彈,會把這個家炸了的。

她看母親正瞪著她,再看成剛也眼睛睜大了,瞪著自己。顯然,她的話引起了成剛的反感,看來他不允許別人說蘭月的壞話,即使說的人是她的姐妹也不行。

蘭花連忙替她打圓場,說道:「蘭雪餓壞了,心情不好,胡說八道罷了。她一個小孩子說話當不得真的。」

風淑萍警告蘭雪:「以後再說這種混帳話,瞧我不打你耳光。」

成剛則微笑著說:「小孩子就跟小樹一樣,要經常剪剪枝葉,不然的話,會畸形發育的。」話雖平淡,但蘭雪能感受到這句話背後的不悅。她伸了伸舌頭,辯解道:「我只不過說點牢騷話罷了,你們還都當真了?哼,我發育很好,誰給我亂剪枝葉,我跟他玩命。」說罷,雙手一抓腮幫子的肉,朝成剛做個鬼臉。看到她那調皮的樣子,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來。

笑聲未落,蘭月就如春風般地進來了。只見她臉蛋白裡透紅,一雙美目水汪汪、亮晶晶的,轉動之際,風情萬種,誘入主極,整個人像是充了電一般,全身都是力量。想必這就是愛情跟性愛的作用了。」個女人,就是一盆花,時間久了,不施雨露,就會黯淡。蘭月現在已經走出陰影,活得多美麗吶。

她帶著含蓄的笑容坐在風淑萍身邊,朝對面成剛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姐妹,說道:「你們先吃好了,不用等我。你們都挺累的,咱們都是自家人,哪來那麼客氣啊。」

蘭雪撅著嘴,瞪了她一眼,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她怕一不小心會闖禍。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說話,沈默是金吶。

蘭花笑了笑,說道:「大姐,大家也都還不餓,就等等你。要是餓了,就不會客氣了。」說這話時,她心裡也不太高興。發現她跟老公的私情,換了哪個女人都不會好受。她真想當面質問一下大姐,為什麼要搶自己妹妹的男人?可這只是個人的想法,理智告訴她,一定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風淑萍臉上露出很幸福的笑容,說道:「好了,好了,蘭月回來了,咱們吃飯吧。」於是,大家都舉起筷子忙活起來。乾了那麼久的活兒,成剛等人還真是餓了。雖說桌上並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可也吃得津津有味。等到吃光了,還有點意猶末盡呢。

吃過飯,蘭花收拾桌子、洗碗,蘭雪躺炕上養神,風淑萍等三人都坐在炕沿上閒談。風淑萍拉著蘭月的手,欣然望著她,說道:「蘭月啊,我的好孩子,你越來越好看了,比我年輕時候強得多了。」

蘭月聽得臉上一熱,含羞說:「媽,你今天怎麼也誇起我來了?我知道,你年輕時,可是這一帶最漂亮的女人,我哪裡能跟你比啊?你年輕那時候就好比鳳凰,我充其量只是一隻家雞罷了。」

蘭雪把美目一睜,哼道:「也許是一隻野雞吧。」由於她故意含糊聲音,大家也都沒聽清楚。要是聽清楚了,她的麻煩就來了。

風淑萍無限惋惜地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我早成了老太太了,一眨眼就是十幾年。我的命不好,跟了你爸,他也不長壽,早早死了,把全家的擔子都壓在我身上。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我真是怪他。」說著,眼睛有點濕了,想起了從前的一切。

蘭月連忙勸道:「媽,誰不想長命百歲,我爸死得早,那也是命啊。他就那麼長的壽路,誰也沒辦法。你把我們都養大成人,也挺了不起了。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媽、最偉大的媽媽。我以你為驕傲,以你為自豪。」說著,便跟風淑萍摟在一起。

風淑萍輕輕拍拍她的背,感慨道:「將來你們長大了,知道了以前的事時,只要別怪媽媽就行了。那樣,我可就阿彌陀佛了。」她的目光變得深沈,想必想起了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往事沈甸甸的,像一塊石頭壓在她的心上。

成剛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望著她風韻猶存的臉,心想:她是多好的一個女人吶?善良、隨和、厚道、勤勞、樸實,雖說曾經失身給村長,但那也是不得已。她不是為了自己享樂、為了感官刺激,她是忍辱負重、為了兒女、為了這個家。兒女們不但不該指責她,還應該理解她,佩服她。假如自己是她的孩子,自己就會原諒她。

風淑萍輕輕推開蘭月,再次打量蘭月,再次誇道:「蘭月啊,你現在正是最美的時候,思,趕得上水做的了。要是出去找對象,保管那些小夥子會擠壞咱家的大門啊!」

蘭月聽得心里美滋滋的,說道:「媽,看你,又開女兒的玩笑了。我可是說過,暫時不找對象。等工作成了,再到省裡去找,一定能找到最好的。」說罷,向成剛掃了一眼。

炕上的蘭雪又作聲了:「這世界的壞人太多了,到處是色狼。找男人可得多長幾對眼睛,像大姐這樣的美女,要是落到狼嘴裡,可就太可惜了。」

蘭月聽著刺耳,說道:「蘭雪,謝謝你的提醒,大姐我雖然不是諸葛亮,但也不是張飛。」

風淑萍深情地說:「只要以後你能找到像成剛這麼出色的男人就行了。你看蘭花現在多幸福啊,村里的哪個女人不羨慕她。」

蘭月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一轉,充滿自信地說:「媽,我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就等著看吧。」

炕上的蘭雪越聽越不是滋味,她真想說:「大姐,你就別做夢了。有道是『紅顏薄命』,女人越漂亮,就越命薄。像你這麼好看的女人,不當寡婦,就得當婊子。看在姐妹的份上,你就多當幾回寡婦吧,總勝過當婊子。」但這話只在心裡亂轉,可不敢出口。這話要是出口,不用別人說啥,成剛就得將她從炕上拎起,然後像扔小雞一樣,把她扔到地上。

蘭雪現在很恨蘭月,不止是因為成剛,也因為相貌。她心想:一母所生,憑什麼優點都叫你佔了?論臉蛋,你最好看;論身材,你也最好;論胸脯,你也最大;論修養,你也最好,你有了這些也該知足了,憑什麼你還要佔有成剛,經常讓他操?他操別人,我還能忍受,操你可不行,你太叫女人們妒忌了。我相信二姐也跟我一樣痛恨你,恨不得你突然一命嗚呼。

這時候,風淑萍跟蘭月說起了表姐風雨荷。

蘭月說道:「媽,表姐可真棒,不止有錢,現在還是警察。我都聽說了,她這次執行公務來到縣城,正在舅舅家呢。媽,我真想去看看她。」

風淑萍微笑著,說道:「這孩子從小就厲害,跟你一樣了不得。也不知她能待多長時間,要是待久了,應該會來看看我這個姑姑吧。」

蘭月說道:「只怕她太忙了,抽不出空來。唉,要是論本事、論相貌,我比她還差一大截呢。」

蘭雪在炕了思了一聲,很正經地說:「表姐太出色了,是比大姐強多了。」

風淑萍搖頭道:「蘭雪不要亂說。以我看,蘭月跟風雨荷一樣,都是挺難得的好姑娘,她並不比蘭月強。」

成剛聽了舒服。他已經見過風雨荷了,在他看來,兩人猶如春蘭秋菊,各有特色;雙峰對峙,難分高下。如果非得挑一個花王,自己會挑蘭月。為什麼呢?因為自己愛她。

晚上,拉好窗簾,鋪好被子,夫妻兩個說話。蘭花說道:「剛哥,你今天累了吧,那就休息吧。」她的目光掃過這炕上時,心裡很不痛快。回想到白天老公跟大姐做的那事,心裡就想要發火。她也是女人,再寬容也是有自尊心的。

成剛見蘭花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就摟著她的肩膀,問道:「你怎麼了?蘭花。我看你不大有精神。」

蘭花笑了笑,說道:「沒有哇,我很好,可能是懷孕了,才顯得沒有精神吧。」

成剛仔細瞧了瞧懷中的蘭花,說道:「不對,你一定有心事?你騙不了我的。咱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我還看不出來嗎?」

蘭花又將笑容加深一些,說道:「哪有的事?可能是想念城市了吧。」

成剛說道:「這裡才是你的家,你還會想念城市?那裡跟籠子似的。」

蘭花反駁道:「那裡就算是籠子,也是黃金編成的呀。我喜歡那裡。樓高、人多、車多,多熱鬧。哪像我們農村,一年到頭都冷冷清清,沒什麼好的。」

成剛將蘭花摟得緊一些,說道:「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是啊。我很想回到咱們的家裡,只有咱們兩個,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家。」她說的是真心話。她的想法是離這里遠一些就安全一些,離開這裡,不讓大姐跟著。

成剛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你先回去吧。」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難道你不走嗎?你不走,我自己回去有什麼意思?離開你,我覺得生活都沒有什麼意思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花,這話我愛聽,不過現在我還不想走。」

蘭花睜大美目,問道:「那你想什麼時候回去呢?總不能在這裡待一輩子啊。城市才是你根據地,才是你施展才能的舞台。」

成剛想了想,說道:「再過一陣子吧。等蘭月調入城裡,咱們就回去。」

蘭花啊地一聲,說:「你還要等她調進省城再走?不要吧。」

成剛對蘭花的反應有點奇怪,忙問道:「蘭花,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不是你姐姐嗎?咱們幫她也是應該的。」

蘭花意識到自己有點不對勁,馬上露出笑容,說道:「剛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對大姐的事過於熱心。大姐雖說是我的至親,可說到底,她還是別的女人。再說,她那麼優秀、那麼出色,萬一你喜歡上她,把我給甩了可怎麼辦呢?」她以開玩笑的口氣試探他。

成剛爽朗地一笑,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你大姐既然那麼優秀,怎麼會看上我這個有老婆的男人呢?」

蘭花追問道:「那你這回幫了她的大忙,她要怎麼報答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蘭花啊,你在瞎說什麼?這世上的男人又不足都死光了,比我強的人太多了,多如牛毛。」

蘭花仰頭直視著成剛,說道:「可是大姐要是真看上你了,你會怎麼辦?你會踢了我,再娶她,對吧?」

成剛在她的頭上輕彈了一下,說道:「你亂說什麼呀?在我心裡,你是唯一的皇后,就算我的女人再多,也都是妃子,這回你明白了吧?」他哈哈笑了。

聽到這話,蘭花心裡踏實不少。沈默了一會兒,蘭花又說:「說來說去,你還是有找妃子的念頭。剛哥,你說說,我哪點對不起你?讓你有這樣的念頭。」

成剛摸著她的秀發,說道:「你絕對是一個好妻子,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不好,有時會管不住自己的心,這大概是男人們的通病吧,總是看外面的花更香些。我這麼說你不會見怪吧?」

蘭花回答道:「我不會見怪。我喜歡你坦白地跟我說話,我不喜歡你總是瞞著我什麼。咱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見。你瞞著我什麼,我心裡會難過。」

成剛輕聲說:「我知道,我知道的。如果我瞞你什麼的話,那也是不得已呀,也是為了你好。」

蘭花坐直身子,斬釘截鐵地說:「不,剛哥,我覺得你這麼想不是為了我好,你應該什麼都告訴我,我可是你的老婆。就算是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也應該告訴我的。我不是說過,我同意你在外面找情人,我就是知道男人們的通病,為了讓你開心、別悶著,我才會這麼想。」她說這話時,可是費了好大的勁,畢竟那說的是玩笑話,等知道老公真在外面有了情人時,感覺就不一樣了,就好像自己的房子被別人住了,自己的車被別人開了,自己的床被別人睡了一樣不好受。

成剛望著她,感覺她的聲音都有幾分嗚咽,他再度將她摟緊,說道:「蘭花,瞧你,好像真發生了什麼事似的。我跟你說,我還沒有情人呢。有了情人,我會告訴你的,只是到時候你可得經受住呢。」

蘭花鼓足勇氣說道:「我心眼再小,也能容下一個女人。」她說這話時,心裡卻想哭。因為這可是言不由衷的話,這要是真心話,她就不會為大姐的事那麼傷心了。

成剛哈哈笑,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真是太高興了。你可是我的賢妻,世上的賢妻雖多,可也沒有幾個能賢惠到像你這樣,連老公找情人都允許了。太難得了,就這一點,我這輩子都得對你好。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有罪的。」

蘭花突然伸手抓成剛的肉棒。成剛一愣,說道:個乾什麼呀?」

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咱們已經多日沒親熱了,你一定悶極了,我來陪陪你,給你消消火吧。」

成剛急忙推開蘭花的手,說道:「還是別傻了,你懷著寶寶呢,要是搞掉孩子可糟了。為了孩子,我就是憋壞了,我也認了。」

蘭花說道:「可我心裡不安,我不能不盡當妻子的責任。」

成剛說道:「你要陪我,以後的時間多得是。等危險期過了,咱們再做吧。我不會挑剔的。」

蘭花又去抓他的肉棒子,一邊揉弄著、一邊說道:「剛哥,不行的話,你喜歡哪個女人,就跟她做吧,別苦了你自己。哪怕跟我大姐幹都行,只要她願意,我不會說什麼的。」她一沖動,便說了實話。

蘭花總算還聰明,忙說道:「我沒聽到什麼呀,我只是覺得你跟大姐倒挺像一對。」

成剛心裡稍安,說道:「你呀你,又胡說。你這話跟我亂說一通,還沒有什麼,要是讓別人聽見,可就壞了。我自己臭名遠揚還沒有什麼,你大姐蘭月可是一位未婚姑娘,這事傳出去,她以後怎麼找對象,怎麼嫁人呢?又怎麼當老師,教育學生呢?」

蘭花心裡苦澀,嘴上說:「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胡說了。」心裡卻說,老公呀,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如果坦白說跟大姐的事,只要你不甩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誰叫我深愛著你,又離不開你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看蘭雪這兩天也不太對勁,她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他想到蘭雪對蘭月的不滿之言:心裡不禁起了疑心,難道這個小傢夥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了嗎?這很有可能,不然,她怎麼總對蘭月沒個好臉色跟好話呢?看來有空得問問她。

蘭花說道:「沒聽說她有什麼毛病,可能是讀書太累了,心裡不痛快吧。她是個小孩子,要是說錯了什麼話,你也用不著跟她計較。童言無忌嘛!」

成剛笑道:「我自然不會跟她計較,我又不是小孩子。」心裡卻想,這小傢夥年紀雖小,可心眼一點都不少。像上回將我家地址洩漏給別人的事,我還沒跟她算帳呢。我跟蘭月的事,她要是真發現了,並且說出去的話,我一定不能輕饒了她,非得給她點教訓不可。這孩子,要是不好好管管,真要無法無天了。

蘭花穩定一下情緒,看了看時間,說道:「剛哥呀,咱們睡吧,已經不早了。」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來,讓我抱著你睡吧。」

蘭花笑了笑,說道:「那讓我來幫你脫衣服吧。」

成剛也笑道:「那我這當老公的就不客氣了。」說著便站到炕上去。蘭花帶著笑容,伸出纖纖玉手,從上到下幫成剛脫了下來。當她將成剛脫得只剩下內褲時,她並沒有停手,而是要將他扒光。

成剛感到奇怪,說道:「你要我裸睡嗎?」

蘭花將她的內褲拿走,眼望著他的肉棒子,心裡撲通撲通,說道:「剛哥,我很想讓你幹。我喜歡那種被你幹的感覺。」說著,已經伸手握住了肉棒,慢慢地套弄、撥弄著。

成剛微笑道:「我不是說過嘛,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做工。」

蘭花朝他嫵媚地一笑,說道:「女人有兩個嘴,下面不能幹,可以用上面的。」說著,蘭花張開紅唇,將肉棒子含了進去。

成剛哦了一聲,深吸一口氣。肉棒進嘴的感覺真好,使成剛在心理上都湧起了滿足的浪花。

【第九集】第二章:美人戀曲

成剛躺下來,蘭花跪在成剛的大腿之間,手執肉棒,伸舌頭舔弄著龜頭。經過數次的實戰,她的功夫越來越好,那不是蘭雪這初出道的小丫頭所能相比的。

成剛望著蘭花的嘴跟自己的玩意親密接觸,心裡舒服極了。那舌頭多麼靈活、多麼嬌嫩呀,像一條小蛇纏繞,不止限於龜頭,到處活動著,到哪裡就給哪裡愛意。

蘭花越舔越來勁,頭不停地點動或者搖頭,一張俏臉也由於吃棒子而興奮得緋紅,勝過西天上的晚霞,那麼艷、那麼迷人。她的呼吸也由於挑逗別人而呼呼地嬌喘著,要不是嘴裡有東西,早就表現出來了。

一根充滿男性魅力的大肉棒子在美女蘭花的口舌下越來越粗、越來越大,幾乎要爆炸一般。她今天玩得特別來勁,無所顧忌,為了潤滑,還吐了些口水上去,再用口舌刷遍肉棒。因此,棒子不止幹乾淨淨如同洗過澡似的,而且還亮晶晶的,在燈光下特別顯眼,仿彿鍍上一層光環。

成剛可享受了。他氣喘如牛,很想大聲喊出來。看著蘭花那忙碌而紅潤的嘴唇及粉嫩的舌頭,以及俏臉上的激動跟淫蕩,他再次感到當男人的驕傲跟榮耀。當男人多好,可以得到美女強烈而有深度的熱愛。

成剛誇道:「蘭花,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舔得多好啊。照這麼下去,你以後可以變成一個蕩婦了。」

蘭花�起頭,朝成剛笑了笑,說道:「剛哥,就算我變成了一個蕩婦,也是你一個人的。沒有第二個男人會讓我這麼傾心,會讓我這麼愛他。」說著,又將龜頭塞進嘴裡,撲撲有聲地套弄起來,就像小穴忙碌著。

這一陣的服務使成剛越來越癢,有點忍不住想射。但他極力忍著,調整自己的情緒努力控制著,不想那麼早就完蛋。他心想:在妻子麵前也要當個強者,不然,會影響自己在床上的形象。

成剛大口喘息著,說道:「蘭花,你也脫了吧,讓我也摸摸你。」蘭花思了一聲,一邊吃著棒子,一邊動手。她盡可能地不影響自己幹活兒,萬不得已才分離一下棒子,眨眼間,她的唇舌就返回棒子上,那銷魂之感得以繼續。

一會兒工夫,蘭花白花花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燈光下,暴露在成剛的眼裡。那是青春的、美麗的、熱烈的、動了感情的,儘管她比蘭月有所遜色,可也是難得一見的美體。

成剛說道:「蘭花,轉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小洞。」

蘭花的鼻子哼了一聲,在未吐肉棒的前提下,來一個旋轉騎了上來。這樣,蘭花的屁股就到了成剛的眼前。好白、好多肉、好有彈性呀,像是精粉製成,而她的小洞則已經濕漉漉,絨毛都黏在一起了。肉片已經張開,緩緩翕動著,猶如呼吸,又如同在反覆地呼喚,呼喚著男人的寵愛。

成剛兩手把著屁股,聞著她下體的騷腥氣味,這種氣味會令男人們興奮和瘋狂,任何一個好色的男人都很喜歡,成剛也不例外。他在屁股上親了兩口,望著她偶爾縮縮的菊花,望著淌水不止的小穴,說道:「蘭花,你在發騷呢!你可真浪啊!」

蘭花呻吟著說:「剛哥,在你眼前,我怎麼能不浪呢?想當好女人都難!你也快點行動吧,讓我爽一爽。」說著話,又猛親起肉棒了。這東西可是她的愛物!

成剛心中大樂,伸舌頭舔起來。大舌頭非常多情,掃著菊花,頂著豆豆,還在肉唇上打轉。蘭花哪受得了這個,身子不時地顫動著,好像騎在一匹亂蹦亂跳的馬上似的。她已經不能專心舔棒子,不時發出啊啊呀呀的浪叫及下流之極的淫語。

成剛親了親她的小穴,問道:「蘭花,味道怎麼樣?」

蘭花爽得說不成句:「老公呀……我受不了……了……我要美死了……快點干我吧……」她的小穴癢極了。

成剛說道:「可是不能插穴,孩子第一呀。」

蘭花哼道:「那就插我嘴吧,總比不插好呀。」

成剛點頭道:「好,那就這麼辦吧。」

兩人身體分開,調整位子。成剛站在炕上,胯下的東西翹得老高,跟高射砲一樣,蘭花跪下來,張大嘴,將肉棒吃進去,一雙美目還向成剛討好般笑著。她的眼睛在說話呢,想必是:老公,我已經準備好了,使勁操吧。我的嘴跟小穴都是你的,你隨便吧!

成剛自然不客氣了。他挺起屁股,一下一下地操著。裡面挺溫暖的,口水也多,操得蘭花一會兒仰頭、一會低頭的。她的雙手放在成剛的屁股上,以此為中心,胡亂地撫摸著。她心裡也很美,暫時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成剛開始慢條斯理、不緩不慢,插著插著,由於快感的加深,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有時插得太深了,使蘭花有點不舒服;有時抽太大力了,一下子抽離嘴了。為了穩定一些,成剛雙手按她的頭,使她不能亂動。

他加大力度跟速度,像操穴一樣操著她的嘴。成剛粗喘著,腿上的肌肉直跳,屁股異常活躍。而蘭花全力配合著,向前探頭。因為肉棒的關係,腮幫子被撐得鼓鼓。成剛固然得到了一定的滿足,連蘭花也有了一定的成就感。男人在這時候都是臉孔兇惡,可在她的眼裡卻是強者的象徵,她喜歡這種充滿陽剛之氣的男子漢。

成剛插了二百多下就忍不住了,後脊梁一酥,精液像水槍一樣射了出去,全射入蘭花的嘴裡。不用成剛作聲,蘭花就全部咽了下去。看著蘭花的喉嚨一動一動,成剛心里特美。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一幕呢?男人都是有虛榮心的。

之後,蘭花又將棒子認真舔了一遍,這才罷休。她找來紙,把自己的下體也擦了擦,那裡已經流得不成樣子了。在成剛好之前,她已經高潮兩回了。

他們相擁著躺在炕上,躺在被窩裡,像兩條死掉的魚,久久都沒有說話。他們都閉著眼睛,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那滋味回味無窮啊!

蘭花的臉貼在成剛的身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輕聲說:「剛哥,你可要跟我一輩子。不能不要我。」她再次想到了大姐的威脅,那是一個最可怕的敵人。因為大姐的實力太強,使她缺乏競爭的勇氣跟自信。

成剛的手在她的屁股上輕拍著,安慰道:「蘭花,安心過日子吧,別想這些沒影的事。咱們是夫妻呀,『百年修得共枕眠』呀。」他的眼睛睜了一下,又合上了。

蘭花膩著聲音說:「不,剛哥,我要你說。」

成剛放大點聲音說:「好,我答應你,咱們一輩子不分開,就像一個人一樣,這總行了吧?」

蘭花緊抱著成剛,說道:「這還差不多。」她心裡只要一想到大姐,就特別彆扭。按說,既然是在外面找女人,找誰不都一樣?那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大姐雖是一母所生,那也是別的女人。

次日,蘭花的心情好了很多。成剛的話讓她吃了定心丸。她放心了,老公雖「出牆」,但沒有將她「廢掉」的念頭。這是不幸中的大幸,總算老公仍有良心,不會因為野花而不要家花。她還是成剛的老婆,還是唯一的皇后。因此,她看到蘭月時:心情也沒有那麼壞了。

倒是蘭雪,看蘭月的眼神跟昨天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沒有再說那些難聽的話。蘭月的臉色則不怎麼好,臉上像上了一層霜。成剛幾次看著她,她卻都不看他。這是怎麼回事呢?成剛想不明白。他心想:從昨天到此刻,我也沒有什麼得罪她的地方呀?難道說昨晚做了什麼惡夢嗎?可惜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單獨跟她說話。沒辦法,只好忍著,找機會問問她。

今天,蘭月照例要補課。吃過早飯,她就走了。蘭雪坐在西屋,拿著一本書看,這回真的是溫習功課了。風淑萍跟蘭花到院子裡拾掇,這裡掃掃,那裡撿撿的。成剛想去幫忙,也沒有幫上。她們說都是些零碎活兒,用不著他。他就躺在炕上養神,想想心事。

大約十點多鐘,蘭月就回來了。大家見了都有點意外,難道補課結束了嗎?

風淑萍放下掃帚,問道:「蘭月,怎麼回來這麼早?沒事了嗎?」

蘭月臉上露出微笑,說道:「媽,不是的,我是有事請假了。」

風淑萍一怔,蘭月可是很少請假的,只要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她都會守著工作崗位。風淑萍望著她,又問道:「什麼事呀?難道找到好對象了?」

蘭月一羞,說道:「媽,你在說什麼呢,不是的,是表姐雨荷要來,她要來看你。」

風淑萍哦了一聲,接著笑了,笑得很開心說道:「她來看我?好哇。我有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聽說風雨荷要來,蘭雪咯咯一笑,從屋裡出來了;就連成剛也躺不住了,從炕上下來了。他的眼前立刻出現那大美女的俏臉及英姿,不由地一陣陣心醉。她要來,真是太好了。

蘭花也上前問:「大姐,她什麼時候來呀?哪一天?」

蘭雪也湊上去,說道:「表姐來會給咱們帶來什麼好吃的?一定不會空手吧。」

蘭月的目光往她們的臉上一掃,又望著風淑萍說道:「媽,她說後天就要回省城了。她要來看看你,說下午就過來。」

風淑萍眉開眼笑,說道:「早知道她要來,咱們應該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才對。她是省城來的,別讓她笑話咱們家亂、咱們家臟。」

蘭雪眨著大眼睛,看著蘭月的俏臉,說道:「你怎麼知道她要來?你又不會算?」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她打電話給我了,她打電話到我們學校,我才知道這些情況。她還說,不要拿她當外人,隨便吃吃就成,還說要住在這裡呢。」

風淑萍連連點頭,歡喜地說:「那太好了。你們這個表姐,可是太懂事了。那咱們也別閒著,快點動手吧,她很快就會到了。」說著,又去檢查院子。

蘭雪連忙說道:「我要溫習功課,不能耽誤時間。」說著,轉身就往屋子裡走。

蘭花沖著她的背影,笑罵道:「這個小傢夥,就會偷懶。以後找個厲害男人,一天打她八遍,她就變勤快了。」

哪知道蘭雪聽到了,她從門裡探出頭,嘿嘿笑著,說道:「我要是找一個男人,得讓他什麼都乾,什麼事都不用我做,我只管當闊太太。」

蘭花笑道:「只怕闊太太當不成,要當丫鬟了。」蘭雪向她伸伸舌頭,腦袋一縮,就消失了。

屋裡的成剛也暗暗歡喜,能再度見到那鶴立雞群般的大美人,有誰不歡喜呢?本以為以後在省城才能見到,想不到這麼快就在這裡見到她了,真是緣分呢。這樣的美女,即使得不到她、靠近不了她,偶爾能見見她,感受一下她的風采也好。

回想風雨荷一身製服,拳打腳踢、英勇擒賊的風采,成剛有著無限嚮往。他多麼希望她這次來,可以多待幾天,好讓自己能跟她做近距離的交流。

再看其他人,都忙活起來了。本來家裡就不髒、不亂,但為了歡迎風雨荷的到來,她們精益求精,總怕怠慢了這位親戚。擦過掃過之後,風淑萍一過目,直到滿意了,大家才停手。

蘭雪這時也不看書,到處看了看,說道:「不錯,不錯,真乾淨,幾乎是一塵不染吶。」

風淑萍在她的肩頭上輕拍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小懶蟲,這麼懶,跟頭懶豬似的,看以後誰敢要你。」

蘭雪嘴一撇,說道:「以我蘭雪的魅力,以後想追我的人,跟那天上的白雲還多,比那草原上的羊還多。媽,你不用擔心的。」

蘭花笑道:「甭吹牛了。到時候能嫁得出去,媽就謝天謝地了。」

蘭雪不服氣地說:「你就看著吧,我肯定會嫁一個比成剛還強的男人。」

風淑萍教訓道:「真是沒大沒小,你姐夫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說著,又在她的肩頭上拍了一下。

蘭雪誇張地大叫道:「媽呀,你把我的骨頭給拍斷了,我要去住院。」

風淑萍笑道:「叫什麼叫,再叫,媽把獸醫找來。」這話一出,蘭花、蘭月都笑了,就連東屋過來的成剛聽了,也笑出聲來。

蘭雪的臉上很難看,哼哼道:「媽,你淨欺侮我,我又沒得罪你。」

風淑萍板起臉,說道:「那你還不多干點活兒,勤快一點。」

蘭雪左看看,右看看,雙手一攤,說道:「我是想幹活,可是沒有什麼活兒讓我幹。」

風淑萍指了指外屋,說道:「蘭雪,那廚房還有一桶髒水沒倒呢,你去倒了吧。」

蘭雪唉了一聲,苦著一張臉,磨磨蹭贈地去倒水,一肚子不高興。她真想指揮成剛幹活兒,只是當著二姐跟媽的面不能那麼做。她心裡暗叫真背呀,要是今天不在家就好了,她最不喜歡幹活了。

大家圍著桌子吃過午飯,就等著風雨荷的到來。蘭雪跟蘭花說:「二姐,你猜表姐會怎麼來呢?」

蘭花想都不想就說:「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叫車來了。她一個警察,總不會走著來吧?」

蘭雪使勁一搖頭,頭上的瀏海都跟著一晃一晃,說道:「二姐,我看,她不會自己叫車坐來,應該是由專車送來的。你想她一個警察,單位怎麼會沒有車呢?就算是出門在外,縣里也會派車送的。」

蘭花覺得有道理,轉頭看了看旁邊沈默不語的蘭月,就隨口問道:「大姐,你猜猜,這次表姐來咱們家,她會坐什麼車來呢?」

蘭月含蓄地笑著,說道:「既然她是警察,自然是坐警車來了。」

蘭花又把目光投向成剛,說道:「剛哥,你也猜猜,她會坐什麼車來呢?」目光中充滿了深情。經過昨晚的親熱跟對話,她對自己的婚姻充滿了信心。她知道,自己的家庭不會破碎。

成剛故意皺眉,又很深沈地思考著。蘭雪白了他一眼,嚷嚷道:「譏你說,你就說呀,裝什麼哲學家?快說,猜不出來就閉嘴好了。」她的聲音又高又尖,很有殺傷力。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的答案跟蘭月很像,也是警車。」

蘭雪嘿了一聲,說道:「那不是一樣嗎?都是坐警車來。」

成剛對她笑咪咪的,說道:「我的答案不一樣。我的意思是,警車來不假,但不是坐車來,而是親自開車來。」答案一出,蘭花跟蘭月都先後點點頭,認為有道理。

蘭雪不以為然,說道:「那咱們就賭一把好了。」

蘭花問道:「那賭注是什麼呢?」

蘭雪說道:「我認為表姐是坐車來,你認為是開車來,要是我輸了,晚上的家務活兒我都包了。要是你輸了,那些活就由你干好了。」

成剛爽快地回應:「好,那咱們就一口為定,大家作證。」

蘭花笑道:「好,我同意。要是剛哥輸了,我幫他干好了。」

蘭雪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不行,要他親自出馬。有些事別人不能替。」

成剛一揮拳,打在自己另一手的手心,說道:「對,就這麼辦好了。」

風淑萍也覺得很有意思,說道:「蘭雪,你可別輸啊,你要是輸了,可沒有人幫你幹活。」

蘭雪縮了縮鼻翼,說道:「我怎麼會輸呢?輸的肯定是姐夫了。」說著,下巴一�,一副勝利在望的姿態。

雙方這麼說好了,都等著風雨荷給答案。別人也都饒有興致地等著,看看這一場小小的賭博到底誰能笑到最後。成剛有自己的看法。他雖說與風雨荷接觸不多,但基本上仍了解她的個性。他相信,以她女強人的個性,假如她會開車,她一定會親自駕車前來。

時間如同駿馬奔馳迅速地流逝,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風雨荷終於來了。大約是下午一點多鐘,當她出現在大門外,大家都迎了出去。

蘭雪最關心的是賭博的輸贏,所以第一個跑出大門。只見風雨荷的身後停著一輛三輪摩托車,就是警察專用的那一種,上面帶著警徽。蘭雪立刻明白了,臉一下子拉長了。

風雨荷滿面笑容,招呼道:「蘭雪,你怎麼了?病了嗎?你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呀。」

蘭雪勉強笑了笑,說道:「我說表姐,你不是坐車來的嗎?」

風雨荷親匿地拉著蘭雪的手,說道:「我自己會開車,用不著麻煩別人。」這時候,大家也都出來了,跟她一一打招呼。

首先是風淑萍,見到了自己的侄女,再次感到她那麼漂亮、那麼有風度,非常滿意。她抱住風雨荷,說道:「好孩子,越來越吸引入了,找婆家一點都不用犯愁啊。」

風雨荷笑道:「姑姑呀,我天天打架,拳打腳踢,誰敢娶我。」

接著,又跟蘭花見面,誇了她兩句,也抱了抱。又跟蘭月抱抱,然後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同時為對方的風采所震動。

今天,風雨荷穿著一套牛仔裝,非常合身,也非常率性。看起來美麗而大方,健美而精神。而蘭月呢,穿了一條白裙子,裹得身材盡顯美好,再配上嬌豔的臉蛋、清冷的氣質,別有風味兒,連風雨荷也為之傾倒。

兩人拉著手足足對視了一分鐘,才笑著分開。風雨荷說道:「蘭月,你比以前更美了,真是艷如桃李,我見猶憐。」

蘭月微微笑著,說道:「表姐,你也是萬里挑一的人材呀。我要是男人,早就去求婚了。」兩人又相視而笑。

等到了成剛時,風雨荷跟成剛握手,爽朗地笑道:「再次謝謝你了。哦,這擁抱就免了吧,不然,蘭花可要吃醋了。」

成剛握著她柔軟而細嫩的玉手,心裡暖洋洋的,說道:「蘭花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吃醋的。」

風雨荷看了一眼蘭花,說道:「那就不客氣了。」說著,真的跟成剛抱在了一起。這令成剛的大腦幾乎失去意識。這肉體好香、好軟、好暖和啊。這本是很平常的事,蘭家姐妹沒覺得不妥,而風淑萍卻搖了搖頭,說道:「真是胡鬧。」

擁抱只一下就分開,這令成剛大為遺憾,他多麼希望這擁抱可以持續一個小時。

風淑萍說道:「好了,不要胡鬧了,快進屋吧。」

風雨荷指著摩托車說:「姑姑,我還買了一些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風淑萍笑道:「來就來,還拿什麼東西,咱們都是自家人。」

風雨荷說道:「這是當晚輩的一點心意。我不會買東西,東西不好,你別怪我就行了。」說著,從車上掏出一件衣服來,沒有什麼包裝,蘭雪上前替媽媽接了過來。

風雨荷對三姐妹說:「各位表妹,我來得急,沒幫你們買禮物,你們別怪我。等我下回從省城過來,一定補上。或者你們有空到我的店裡隨便選,都由我這個當表姐的買單。」

蘭花跟蘭月笑著搖頭,而蘭雪卻說:「有這樣的好事,我說啥都不會錯過的,我可不能浪費了表姐的好意。」

風淑萍剜了蘭雪一眼,笑罵道:「這個死丫頭,不知道別的,就知道佔便宜。」

風雨荷誇道:「蘭雪美麗活潑,聰明可愛,將來會長成美女的。」

蘭雪大喜,說道:「還是表姐說了真話,我真愛聽。」

風雨荷說道:「我還買了一些菜,省了你們的事了。」

風淑萍嗔道:「你這丫頭,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這裡也不是沒有菜。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吧。」說著拉著風雨荷的手往院子裡走,後面的人自然會把摩托車上的東西拿下來,都是些雞魚、蔬菜、水果之類。看到水果,蘭雪可開心了。

成剛拎著一袋蘋果,說道:「蘭雪,別光顧著笑,不要忘了咱們的賭注呀。等吃完飯,你可得洗碗。」

蘭花在旁起哄道:「對呀,女孩子說話也得算數。」

蘭月也望著蘭雪說:「我們都是證人,專門主持正義。誰輸了,誰就要實踐諾言。」

蘭雪辯解道:「我可沒敗呀,你也沒勝。」她看著成剛,很正經地說。

成剛睜圓了眼睛,說道:「蘭雪,咱們可是說好的,不能反悔。」

蘭雪大聲道:「什麼叫反悔,你哪裡贏了?我事前說清楚的,她是坐車來的,你非說自己開車來的。」

成剛拍拍三輪摩托車,說道:「對呀,她是開摩托車來的,這不,你輸了。」

蘭雪義正辭嚴地說:「問題就在這裡。在我眼裡,摩托車不算車,凡是『車』,我們指的是大汽車、小轎車、巴士這些讓人坐在裡面,是四輪和四輪以上的,而不是露在外面的兩輪車、三輪車,你懂了嗎?虧你還念過大學,這點常識都沒有。」

成剛不可置信,叫道:「什麼?什麼?摩托車不是車嗎?不是車是什麼?自行車、馬車、牛車、獨輪車、手推車,哪個不是車?你能說都是船嗎?」

蘭雪反駁道:「我們通常所說的坐車,指的不是摩托車。你不僅,就回去找專家問問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說著,在臉上以手指劃著,以示羞辱。之後,拎著一袋橘子,轉身就跑了。

成剛看著她的倩影,苦笑道:「這丫頭,蠻不講理呀。」

蘭花在旁說:「不要緊,我會讓她實現諾言的。」

蘭月微笑道:「我們姐妹會替你主持公道,不會讓你吃虧的。」

成剛的目光掃過蘭花,停留在蘭月臉上,說道:「那就拜託了。」他從蘭月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熱情與艷情。他太喜歡她發浪的樣子,絕對比那些浪女還迷人,還勾魂。

大家都進屋圍坐一起說話,風淑萍握著風雨荷的手不放,感慨著回憶往事,說過去的日子有多麼苦,現在的生活多麼好等等。風雨荷也跟著發了一番感慨,又向風淑萍報告自己親人的近況,又引起風淑萍一番感嘆。

蘭雪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著一顆橘子,抽空還說:「表姐,你長得這麼俊,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談過幾次戀愛呢?」

風淑萍看著風雨荷,說道:「孩子,我也關心你的感情事呀。」

風雨荷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又看看眾女與成剛,說道:「追的人一直不曾斷過,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戀愛也談過幾次,不幸的是總是發生意外,讓我到現在還沒嫁出去。」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意外?難道是感情出了問題,所以分手了?」

蘭雪嘻嘻笑著,說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們,就讓他們馬鈴薯搬家——滾球了。」

風淑萍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訓道:「小孩子,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吶。」

風雨荷並沒有在意,嘆了口氣,說道:「我所說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們都沒命了;命太短,沒有活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風淑萍噢了一聲,說道:「孩子,我怎麼沒有聽你爸說過這事呀。」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我怕他心煩,從沒有在他的面前提過這事,這事你們也不要跟他說。」

蘭花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放心吧,我們的嘴都很嚴實的。」說罷,還看了看蘭雪。

蘭雪眨巴著美目,說道:「你看我幹什麼?我的嘴也有門把,不會亂說的。我發誓,我要是把事說給舅舅聽,我就會爛舌頭,嘴上起大泡。」

風雨荷輕輕一擺手,說:「哪有那麼嚴重。既然大家這麼關心我,我就跟你們說好了。」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開了一部厚厚的史書。

她的美目微瞇,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到現在為止,一共喜歡過三個男人,至於愛不愛,不好說。第一個是我的大學同學,長得帥、成績好、脾氣好,對我很體貼,只是身體不好,患有心髒病。我們的感情不錯,很談得來。我們約好要一起過一生,可惜的是,這許諾沒過多久,他就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突然死掉了。」說罷,嘆息不已。

大家一片靜默,都替她感到惋惜。蘭雪間道:「表姐,是什麼事令他情緒那麼激動,與你有關嗎?」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與我有直接關係。那天,我參加一個選美比賽,拿了第一名。當我從領獎台上下來時,他衝過來熱烈擁抱我,情緒太激動,結果就發病了。送醫院沒搶救過來,他就過去了。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

風淑萍安慰道:「孩子,這都是命,他沒有那個好福氣,你也應該看開些。」

風雨荷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時間久了,快要忘了。」

蘭雪又問道:「那第二個男人是做什麼的?怎麼死的?」

風雨荷收起笑容,嚴肅地說:「第二個男人是我大三時的老師。他剛調入那學校不久,就喜歡上了我,我也挺喜歡他。他是一位體育老師,身體壯得像老虎,一個人可以很輕鬆地打倒五、六個大漢。」

蘭雪猜測道:「身體這麼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風雨荷說道:「對,他的確不是病死,他是為了我,從懸崖上摔死。」

大家聽了都大吃一驚,面面相覷。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風雨荷,聽她的下文。

風雨荷緩緩地說:「那一年我過生日,他為了討我歡心,到野外去採花。在一個懸崖的邊上,思,邊上往下幾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別美麗,邊上與花之間還生了幾株小樹。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歡,就冒險去採。事後我們推測,他已經採到花了,不過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樹枝斷了,結果他摔得粉身碎骨。」說到這兒,她的臉上有了悲色,令人憐惜。

這種臉色使成剛感到心酸。面對受傷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來她在感情上這麼曲折和不辛,比蘭月還要淒慘。蘭月隻死了一個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個。按照迷信,命也夠硬,要找她當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強才行,不然艷福沒享到,反而先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

這回是蘭月說話。她半天都沒出聲,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憐之感。她看著風雨荷,說道:「表姐,『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擦乾眼淚,好好活著。你的人生之路還長著,幸福在後面。」

風雨荷朝蘭月一笑,說道:「蘭月,你說得對。我早就想通了,人活著,就得勇於面對各種困難和痛苦。誰不想好?誰不想美?可命運的方向盤往往都沒握在自己的手裡。」

這時候,蘭雪又說話了:「表姐,那下一個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麼樣?」

風淑萍朝風雨荷搖搖手,說道:「算了算了,不要說了,這兩個男人的事已經聽得我都要哭了。還是不說了,也省得你難受。」

蘭月說道:「可不是。這樣的傷心史一提起來,就等於把好了的傷口重新撕開一樣。還是改天再說吧。」

蘭雪眨著美目,將一辦橘子塞進嘴裡,含糊著聲音說道:「表姐,我想聽。我從中感到了你的魅力無限與絕世風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無撼。」

風雨荷搖頭道:「我最不喜歡男人這樣。」個男人應以事業為重,動不動就為女人去死,犯得上嗎?這樣的男人值得愛嗎?你願意聽的話,我就把第三個男人的事告訴你好了。結果也不怎麼好,說出來一點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說上、電視上的差多了。」

蘭雪雙眼發亮,說道:「你說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這次你又喜歡上怎樣的好男人了。」

風雨荷淡淡一笑,美目變得深沈,沈默數秒,又接著講起第三個男人來。

風雨荷穩定一下情緒,說道:「第三個男人是我打工時的老闆。我大學畢業之後,分配的單位不太理想,我就沒去:心想:反正學歷已經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腳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來,不必非得讓別人主宰自己。我先後到了好幾家公司,都沒有待多久。因為那些老闆實在太好色,他們的目光叫人噁心。」

蘭雪插話道:「你的功夫那麼好,誰對你無禮,你就扁誰。」

風黴蘭雪笑了笑,說道:「出去混,得多動腦子,有時候武力解決不了問題的。」

蘭花催促道:「表姐,你接著說呀,後來怎麼樣?」

風雨荷接著說:「由於那些老闆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繼續換公司。最後的那一家,老闆四十幾歲了,很斯文,很穩重,也很有風度。他對我一直彬彬有禮。我對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歡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再說,我好歹也是個大姑娘,可不能跟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亂來,這方面我一點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歡我,在工作上照顧我,在生活上關心我,他的眼神已經很明白地告訴我,他愛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該怎麼辦呢?拒絕會很傷他的心,不拒絕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有一天晚上,他約我出去出吃飯,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事後,我總覺得有點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問我跟他的關係。我自然實話實說,說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但她不相信。

「為了避嫌,以後我盡量不跟他單獨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請我吃飯,我不想去,但他說是他的生日,要我給他一個面子。我實在不忍心再使他心涼,就同意了。這次,為了避免別人打擾,他開車載我到郊外的飯店去。這次真的很安靜,那裡沒幾個人。在這天晚上,他兩杯酒下肚,掏出一個鑽戒來,說要送給我。我說,咱們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這禮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說,他喜歡我已經很久了,總想跟我說,要娶我當他的老婆。我說,那絕對不行,不可能的,不說我喜歡不喜歡你,就衝著你有妻兒,我就不能同意。他說,只要我喜歡他,那一切就好辦。只要我願意,他會用最快的時間跟老婆離婚。我直搖頭,很堅決地表示,我決不能當第三者。誰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單身,我可不想捲入別人的家庭中,那樣也不道德。」

風淑萍跟蘭月、蘭花及成剛,都不斷點頭,贊成風雨荷的看法。風淑萍說道:氣孩子,你這麼想,這麼做都對。咱們一個姑娘家,跟一個老爺們瞎攪和什麼啊。好小夥子多得是,咱們村里就有。寧可找一個農村的,也不能找那樣一個老爺們,傳出去,多丟人吶。」

還沒等風雨荷說什麼,蘭雪就接話道:「我說媽呀,你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現在哪個姑娘不想嫁個有錢人,一步登天,直接當闊太太?只要有錢,管他什麼老爺們、老頭子,一切都以錢為中心。有了錢,犧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奮鬥,那得等多少年吶。等掙來大錢,自己早變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動,玩也玩不動,穿也穿不成。那時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

風淑萍罵道:「你這小丫頭,要是將來那麼乾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姑娘。你沒有我這個媽,你就當自己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吧。」

蘭雪討好地向風淑萍笑著,說道:「媽,我不過是說現在這時代的風氣罷了,我自己可並沒有想那麼嫁人吶。」

風淑萍說道:「沒有就好,我蘭家的姑娘可不能讓人家笑話。」

蘭花說道:「表姐,你表態之後,那個男人有什麼反應呢?」

風雨荷抱著手臂,沈思片刻,說道:「他見我這個態度之後,一臉遺憾。他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說,為了表明他的誠意,他要先辦離婚,然後再向我求愛。他要我等他,三個月的時間夠了。」

成剛聽得大感興趣,說道:「這三個月裡,想必會有大的變故。他那個老婆想必不是省油的燈。」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沒過幾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談判,說要給我一筆錢,讓我遠走高飛,只求我別破壞她的家庭,她不能沒有這個老公。」

蘭月說道:「誰是那個男人的老婆,都會產生強烈的危機感,就像人在懸崖邊散步一樣。」

風雨荷看了一眼蘭月,說道:「你的比喻很精準。我看那個女人很可憐,心一軟,同意她的要求,不過我沒想過要她的錢。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闆辭職,他大感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訴他,他的愛讓我感到很痛苦,為了大家好,我只有走為上策。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說要是我離開他,他就從樓上跳下去。這樣,我又走不成了。他說,一定是他老婆逼我,他會解決好老婆方面的問題。我心裡跳得厲害,知道想抽身也難了。這對夫妻倆之間一定會發生大戰。

一連幾天都風平浪靜,我原以為沒事了。」天早上,老闆滿面春風,說有好消息、好消息,他老婆已經同意離婚,我們很快就要過好日子了。可我聽了之後,心裡不安,總覺得這好消息背後是可怕的風暴。

「一星期之後的一個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點,在我住處附近那條路上,我受到了兩個人的襲擊。他們合坐一輛摩托車,從我身後突然衝來,想把我撞死。幸好我反應敏捷,動作較快,福大命大。他們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每人抽出一把刀向我撲來。我是練武人,根本不怕這個。儘管兩人很兇,也有點功夫,但是一交上手,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們見情況不妙,跳上摩托車就逃跑了,我也沒追趕,也沒有報警,我憑直覺認為這件事與他老婆有關。

「我猶豫著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他。若是告訴他,又怕他煩惱。不說,又怕他老婆更為放肆,不放過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時,沒有見到我的老闆。我心想,他為什麼不來上班呢?難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來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來?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闆死了。」

大家都大驚,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大家心裡都有一個疑問,這個老闆是怎麼死的呢?蘭雪問出了大家的疑問,還說道:「難道他發生車禍?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愛生恨,找人把他殺掉了?」

風雨荷搖頭道:下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殺我,沒殺成,心情很壞,就找了一個同學回家亂搞,結果被老闆堵個正著。老闆很生氣,罵自己老婆無恥,說是非離婚不可。他老婆就騙他說,已經找了兩個殺手去殺我,我已經沒命了。老闆聽了悲痛欲絕,傷心之極下,到廚房取了把菜刀,向妻子砍去,連砍了好幾十刀。盛怒之下,又把那個姦夫砍死了。砍完之後,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完了,就寫了張遺書,然後殺死了自己。」說到這兒,風雨荷的美目已經紅了。不知道是惋惜,還是難過,也許都有吧。

故事講完了,大家久久不語,沒有想到風雨荷會有這麼精彩而又殘酷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歷史,哪個女人要是有她這些經歷,都會有很大的改變。

風雨荷朝大家笑了,說道:「事情都已經云淡風輕,除了今天之外,我從來沒有向別人說起過,說它幹什麼呢,一說就會讓人頭疼。」

風淑萍唉了幾聲,摟了摟風雨荷的肩膀,說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夠苦的,這些好男人都沒有福氣。」

蘭花感慨道:「難道這真是命嗎?」

蘭月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看來是有幾分道理。」

成剛點評道:「這個老闆倒真是條硬漢子、癡情種。不過他的做法太不理智了,假如當時能稍稍冷靜一點,結局就會不同。再痛苦、再發怒,也不能亂殺人,即使不自殺,也要負法律責任的。」

蘭雪也咂了咂嘴,說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錢。對了,後來呢?」

風雨荷微笑道:「後來?後來就是我現在這個男朋友了,他還活著,沒有發生意外。」

蘭雪的眼珠子轉動著,說道:「我是問,他的公司怎麼樣了?他的錢哪裡去了?」

風雨荷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說道:「老闆死後,律師找到我,宣布老闆的公司及所有財產都屬於我。我一下子傻了。經過律師解釋,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財產繼承人的名字寫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於是我把公司賣掉,賣了不少錢。這些錢我不想要,因為覺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銀行里不動。然後也不打工了,開始自己創業。也許運氣好,沒幾年就有了自己的事業。」

蘭雪驚呼道:「表姐,你的運氣真好,掉進黃金窩了。我怎麼就沒有那樣的好運呢?沒有哪個富翁願意讓我當繼承人吶。」

風淑萍輕輕擺手,說道:「雨荷,好了,難受的事別說了,說點高興的吧。」在她的提議下,大家換了話題說別的事,盡往喜事上轉。而剛才的故事卻在成剛心裡留下不滅的印跡,使他久久不能平靜。

【第九集】第三章:夜裡好夢

蘭雪轉動著黑眼珠,嘻嘻笑著,說道:「表姐,間你一個敏感的問題,你可不準生氣。」說到這兒,蘭雪故意變得嚴肅,像一個成熟的大人。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見。

眾人見她如此正經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麼特別的問題。風雨荷思了思,說道:「蘭雪,你問吧,就算是問我家有多少錢,我也可以考慮告訴你。」

蘭雪沈默了幾秒,說道:「表姐,你都談過幾次戀愛了,對情場已經不陌生。那麼,你還是處女嗎?」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風淑萍也笑了,指著蘭雪笑罵道:「這死丫頭,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這事也能問嗎?」

風雨荷想不到她會有此一問,不禁瞧了瞧在場的唯一男性,成剛正笑咪咪地看她呢。她把目光轉回到蘭雪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開心,比一朵桃花驟然開放還美,美得沒有一點俗氣,令成剛暗暗叫絕:心想:她這個笑容又與蘭月有得一比。他看蘭月時,她也正微笑著看風雨荷呢,想看看風雨荷會如何回答。

風雨荷笑聲結束,定了定神,說道:「蘭雪,這個問題也能在大家面前問嗎?換一個問題吧。」

蘭雪搖搖頭,堅決說道:「那可不行。我就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你一定得回答我,不然的話,我就不依你。」

蘭花在旁說道:「蘭雪,不要胡鬧了,這是個人隱私,你就別讓雨荷為難了。當著這麼多人,你叫她怎麼說呢?你還是換一個問題吧。」

蘭月也說:「是呀,蘭雪,你還是別難為表姐了。表姐不會回答你的。」

風雨荷輕聲笑了笑,說道:「好了,蘭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想,我喜歡過三個男人,感情也挺好,接觸也夠多,哈哈,這回你明白了吧?」她說得很輕鬆,全不在意。成剛聽罷,有點微微失望,心想:這個時代是開放、自由的時代,婚前失身是很普遍的現象,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處女該有多好啊!

成剛在心裡暗暗嘆著氣,怪自己運氣不好,沒有在她還是處女時遇到她。

再說蘭雪,聽了答案後直搖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額上那排可愛的劉海一顫一顫的。她不滿地說道:「不成不成,你這算什麼回答啊。你這是在轉移目標。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

風雨荷微笑著說:「蘭雪啊,一個女的是不是處女有那麼重要嗎?我覺得一個女人生理上是不是處女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還是處女。只要她總能保持一顆純潔的心,那她就是永遠的處女。生理上的處女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而心理上的處女才是本質,才是長久。我說的話,你明白了沒有?」

蘭雪很乾脆地回答:「不明白。」

風淑萍搖搖頭,說道:「蘭雪,你是狗皮膏藥嗎,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別再說些沒用的了,放過你表姐吧。」

蘭雪咧了咧嘴,不再吭聲了。

這時,蘭月說話了:「表姐,我們都聽說了,你現在功夫不錯,是女中豪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露兩手給我們瞧瞧。」

一聽提起功夫,風雨荷大為興奮,就像身體裡有了火焰一般。她輕輕一拍腿,說道:「好哇,只要大家有興趣,我當然可以現醜。只是我的功夫不怎麼高明,我心裡是很清楚的。」

蘭花跟著鼓勁,說道:「表姐,露兩手吧,不要再謙虛了。」

成剛跟著說:「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這世上哪還有高明的功夫呢?」

風雨荷很得意地一笑,說道:「過獎了。既然大家這麼喜歡看,那我就到院子裡比劃比劃吧,要是不好,大家別笑話就是了。」說著,便站起來往院子裡走去。她走路雄糾糾、氣昂昂,很有武者之風。

眾人也跟著進了院子。院子很寬綽、很乾淨,黑色的地面微微發黃,靠牆的地上擱著一些農具,諸如鍬、鎬、鋤頭,房檐下還掛著鐮刀、小鋤頭等物,還有一串串的紅辣椒呢。這一切跟城裡鋼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風雨荷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著扭腰弓步,出拳踢腿,練了起來。時而轉身、時而跳躍、時而翻跟斗、時而劈腿,每個姿勢都是美的表現,每個動作都充滿著力量。如果說舞蹈盡顯女性的柔美與婀娜,那麼這套功夫集中表現了女性的剛健與英武,連成剛看了都不住點頭,心想:這姑娘確實不凡。她的功夫不只實用,還挺好看。

由於性別,成剛忍不住看她身體動起來時的胸脯、大腿及屁股。那隆起的胸脯在風雨荷蹦跳時也震顫著;那屁股在她的褲子收緊時,顯得那麼豐隆、突出;當她彎腰時,屁股又那麼渾圓與挺翹;還有那大腿,絕對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說小路美在大腿,蘭月美在胸脯,那麼雨荷就是美在整體了。把她單獨的一個部位跟別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體一看,她就是第一,無人能及。對,她美在整體,美得那麼和諧、那麼恰當,而她的颯爽英姿更是無人可比。

轉念之間,風雨荷已經玩起後空翻,猶如車輪轉動,如風而過。當她站立時,穩如泰山,氣不長出,臉蛋仍是白裡透紅,青春靚麗,出類拔萃。她的眼睛美極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風淑萍跟大家一起鼓起掌來。蘭雪上前一拉風雨荷的手,說道:「表姐,你好厲害,真給咱們女同胞爭氣。我好愛你啊。」說著,翹起腳,跟風雨荷貼起臉來。

蘭花也稱讚道:「表姐,你是人中之鳳,沒幾個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好嫁人吶。」

蘭月略有所思。成剛問道:「蘭月,你的感覺怎麼樣?」

蘭月說道:「我想起幾句詩來。」

蘭月輕輕吟道:「『回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我欲乘風歸去,只怕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成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處不勝寒」嗎?也許蘭月是對的吧。

這時候,蘭雪仍然不依不饒地說道:「表姐,你剛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一樣,我們看得不是很懂。我們畢竟不像姐夫懂那麼多。我看,你還得露一手。」

風雨荷問道:「露什麼?」

蘭雪嘻嘻笑著,小聲道:「要說露什麼的話,那就『三點』都露吧。」

風雨荷聽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頭,找打。」說著,將自己的拳頭舉了起來。

蘭雪連忙搗住自己的臉,說道:「我該打,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露點硬功夫吧。」說著,眼睛向周圍一轉,發現籬笆前疊了幾塊磚,就指指說:「表姐,那個能玩嗎?」

風雨荷看了看,滿不在乎地說:「怎麼玩呢?你倒是說說看。」

蘭雪背著手,像一個老傢夥一樣,說道:「我在電視上常看到人家將磚頭劈斷和拉斷,表姐能來這個嗎?」

風淑萍大聲道:「蘭雪,別這樣,萬一傷到你表姐呢?你這孩子,就是不懂事。」

蘭花也說:「要玩一手,也不見得要磚頭啊。」

蘭月說道:「已經很厲害,不必再露一手了。」

成剛則說:「那要看看她本人的意思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大美女的硬功夫。他相信,她是有那個能力,不然,怎麼能稱得上是練武之人吶。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蘭雪想看,那我就試試,萬一劈不折,拉不斷,你們得允許我拿錘子去。」大家聽了一陣哄笑。

然後,看見風雨荷走向磚頭,撿起一塊來,另一手揚起,說道:「看準了,打。」只聽帕一聲,手掌拍在磚面上,撲答一聲,斷掉的那一半落到地上。

風雨荷扔掉手裡的半塊,又撿起一塊磚來,先來個馬步蹲襠,接著,雙手分握磚的兩端,雙臂一運勁,說道:「開。」只見完整的一塊磚忽然裂開,一分為二。而風雨荷仍然面不改色,氣不長出。

她笑盈盈地扔掉磚頭,像個江湖女俠一樣朝大家拱拱手,說道:「讓大家見笑了。這些都是雕蟲小技,騙不了行家的。」

大家熱烈鼓掌,把一些鄰居都吸引過來了。在鄰居的要求下,風雨荷又破了幾塊磚,照樣使大家睜大眼睛,驚為奇人。成剛心想:果然不錯,是有本事。我要是跟她對打,不知道能不能勝。

表演結束後,大家簇擁著風雨荷進屋,洗手洗臉,蘭雪還纏著風雨荷要拜師學藝呢。但在風雨荷簡單地講述了練武的辛苦後,蘭雪就不那麼熱心了。

蘭月跟成剛是最後進屋的。蘭月悄聲問:「成剛,你看我表姐風雨荷怎麼樣?」

成剛不敢胡亂回答:「就是那樣。你知道,我也知道。」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你這叫什麼回答啊,她比我強好多,我真的服了。餵,若她給你當情人怎麼樣?」

成剛一怔,然後噓了一聲,低聲道:「你怎麼也開始胡說八道了。」

蘭月似笑非笑地說:「我說到你心裡了吧?你想下手就儘管下手吧,別被打得抱頭鼠竄就行。」就在成剛摸不準她的本意時,蘭月已經香風一掠,走進屋裡了。

談完情史,表演過功夫,風淑萍說道:「做飯去吧。」於是,自己主竈,蘭花自動當幫手。蘭月說道:「我幫著抱柴、燒火吧。」風淑萍看著蘭月穿著裙子,覺得不合適,說道:「蘭月,不用你忙,你陪著雨荷說話吧。你們念得書多較有話聊。」

蘭月問道:「這燒火的事呢?要不,讓成剛幹吧。」

風淑萍說道:「這點小活兒用不到他。得了,還是讓蘭雪來吧。」

蘭雪一聽,媽呀一聲,像是不幸踩到了地雷一般。她說道:「媽,我也可以陪表姐聊天,蘇讓別人做吧。」說著話,眼睛一斜蘭月。

風淑萍一指蘭雪,說道:「過來過來,就相中你了,媽看不上別人。別人幹活不如你。」

蘭雪大呼:「媽,求求你別看上我,我現在不想被你看上啊。」但她不管怎麼抗議都沒有用,最後還是得撅著嘴去幹活。她心裡暗暗不滿,心想:媽,你太偏心了,幹活淨找我,憑什麼不指使蘭月?她難道不是人嗎?可惡的蘭月,搶了我的心上人。我不會放過你的,非得報復你,才能消我心頭之氣。

蘭月跟成剛不用乾活,都去陪風雨荷說話。過了一會兒,成剛覺得沒有太多話好說,就退出來,去東屋待著。剩下兩個小姐妹,可以談點私房話。兩人並坐在炕沿上,正可謂春花秋月,風采各異,卻同樣迷人。

風雨荷拉著蘭月的手,美目瞧著她的臉蛋,說道:「蘭月,你的男朋友在哪裡呢?也不叫出來幫我引見一下。你放心好了,咱們是好姐妹,我不會奪人之美的。」她用了調侃的語氣。

蘭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成剛,不禁臉上一熱,說道:「表姐,你在開玩笑吧,我已經幾年不談戀愛了。我現在對情場怕了,近情情怯啊。」

風雨荷的美目在蘭月的臉上和身上轉著,說道:「蘭月,你沒說實話吧?瞧你的臉色這麼好、精神這麼足,身體也比以前更動人了。我猜想,一定是少不了愛情的滋潤。」

蘭月有點羞,輕輕推開她的手,嬌嗔道:「又來胡說。我要是有了男朋友,舅舅早就知道了,你還能不知道嗎?」

風雨荷又打量一番蘭月,說道:「好,就算沒有。那我來問你,你為什麼不找男朋友呢?」

蘭月回答道:「我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不用再重複一遍吧?」

風雨荷微笑著,露著潔白的牙齒,越發顯得唇紅。她說道:「以前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過,只是那傷心的往事早就過去了,你也早該從陰影中走出來了。畢竟你還年輕,總不能跟往事過一輩子啊。路還很長,好男人多著呢,用不著苦自己的。你總不會跟我說你要從一而終,終身不嫁吧。」

蘭月雙眉一揚,當即表示:「哪有的事?現在已不是封建社會,我沒有長顆化石腦袋,我自然會想著自己的將來和愛情,只不過是沒有碰到合適的男人罷了。」心裡卻想:合適的男人已經碰到了,正在東屋呢,還是我的妹夫。我若是說出來,想必你也不會贊成的。

風雨荷點頭道:「那就好。我在省城幫你留意著,一旦我看中了,就通知你。」

蘭月微笑道:「要是你看中了,還不自己留著嗎?只怕輪不到我。」

風雨荷豪爽地說:「我可不是見色忘友的人,咱們姐妹情可是勝過愛情。」

這時,蘭雪趁幹活兒的空檔,走進屋裡來,說道:「表姐,要是有好的男人,也幫我介紹一個。萬一我考不上大學,直接就嫁了,當闊太太過神仙日子。」

風雨荷忍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用手點指著蘭雪,說道:「你也太小了點吧?誰敢要啊?免了吧。」她望向蘭月,蘭月也笑出了聲。

蘭雪偷偷瞪了蘭月一眼,說道:「你們笑什麼,我是說正經的。」那兩人仍然笑個不止,氣得蘭雪跺了幾下腳,又返回廚房乾活去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大家圍坐一圈。成剛目光環視一下,覺得自己如同置身百花園中,妊紫嫣紅,五光十色,美不勝收。連風淑萍也顯出自己的風采來,那是成熟、莊重、仁慈之美;而蘭花與蘭雪也不賴,一個端莊、矜持,一個嬌嫩、活潑。花中之王要數蘭月跟風雨荷了,如同絕代雙驕,不分伯仲,或者像大觀園中的寶堂一,你無法肯定誰強誰弱。

成剛不禁感到心神俱醉,暗想:她們要是都成為我的女人就好了。唉,不過這也太難了。雨荷跟自己的距離太遠,那麼傑出的姑娘猶如烈性的野馬一般不好駕馭和征服;而風淑萍又是自己的岳母,對她有那種想法,又有些大逆不道。人生處處都有煩惱啊!

大家圍著桌子,桌上擺滿了菜,散發著溫暖的香氣。看著那不同的顏色,就使人大有食慾。風雨荷挨個看了看,說道:「我要是長了一個鯨魚那麼大的胃,真想連桌子都吞下去。」

風淑萍招呼道:「孩子,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就吃吧,這裡就是你的家。」

風雨荷很感動,說道:「姑姑,你別這麼說。這些年來,我也沒怎麼來看你,因為我們的生活也挺難的,當初那窘迫的樣子,也不敢回來見你。現在好了,我總算可以衣錦還鄉了。」

風淑萍用著充滿慈祥的目光看著她,說道:「孩子,客套的話就別提了,今天你就放開胃口吃吧。」

蘭雪嚷嚷道:「表姐,這麼多好菜,你難道不喝點酒嗎?我記得你可是女中豪傑,凡是豪傑沒有不喝酒的。」

風雨荷看了看風淑萍,說道:「今天這個場合,還是不喝了,還是跟大家一樣,喝飲料吧。」

風淑萍則說:「孩子,你要是能喝酒的話,那就喝吧,姑姑不會攔著你。今個兒可是個好日子,她們姐妹也一樣,想喝什麼就喝什麼,今天高興,我不管你們。」此話一落,蘭雪幾乎跳了起來,高呼哇塞。

她說道:「姐夫,你出錢,我去買酒去。」

成剛答應道:「好,去吧。別扔在路上啊。」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二十塊錢給她。

蘭雪喜孜孜地往外跑。風淑萍還不忘囑咐一聲:「走路長點眼睛,別摔著了。還有,剩下的錢要拿回來,不能亂花。」

蘭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媽,你當我是傻瓜和貪汙犯啊。」眾女聽了,又是一陣兒笑,都笑得那麼開心。

成剛坐在眾女之中,感覺實在太爽了。她們的香氣讓他覺得飄飄然,他的目光不時在蘭月跟風雨荷的身上轉著,心想:這兩個妞真棒,都能打一百分。雨荷是萬里挑一的人材,我的蘭月也不差。老天真是有眼,讓我遇到了這麼兩個美人,這是對我的恩賜與照顧。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讓雨荷也當我的女人吧。為此,我少活十年八年,也沒什麼意見。

他發現風雨荷的一顰一笑,揚眉撇嘴等等,沒有不好看的。如果說蘭月代表女性的柔美跟清雅,那麼風雨荷代表的就是豪爽跟健美了。這兩位一個是文小姐,一個是武將軍。

很快的,酒就買回來了。由於高興,大家都喝起了酒。成剛與風雨荷喝的是白酒,而蘭家姐妹還有風淑萍喝起了啤酒。蘭雪這次也喝了,風淑萍並沒有阻攔她。蘭雪心裡好痛快,只是目光一旦看向大姐時,就有點不舒服,明顯是一種妒忌的心理。她對於比自己強的同性,本來就不抱多少好感,更何況是對情敵、勁敵呢?平時不怎麼喝酒的她,也由於心事的壓力,大口喝了起來。

風淑萍不得不提醒道:「蘭雪,別喝多了。喝多了,多丟人吶。」

蘭雪喝得滿臉通紅,說道:「沒事沒事,喝酒之後,看什麼東西都是好看的。」

再看風雨荷,倒了一杯白酒,慢慢喝著。她由於有所顧忌,並沒有像那天跟成剛喝酒時那麼豪邁,她還是很注意場合跟自己的形象。而蘭月跟蘭花自然更有分寸了,不會亂喝酒,有損自己的美麗。風淑萍,更不必說,也不過是喝了半杯,意思意思而已。

成剛也同樣不會開懷暢飲,在老婆跟前、情人跟前、岳母跟前,怎麼能像個酒鬼那樣無所顧忌?更何況對面還有一個新來的美嬌娘。自己更得注意點。

喝了一會兒,眾女的臉上都泛起桃花,如此更添麗色,使成剛暗呼過癮。尤其是蘭雪,喝得成了紅臉關公。風淑萍嘆息道:「這孩子,還是個孩子,再過幾年,才能像個大人吧。」

蘭花微笑道:「小妹是不是有心事借酒澆愁?」

風雨荷開玩笑道:「剛才小妹還說要嫁人的事呢,難道真想嫁人嗎?」

蘭雪雖有些頭暈,可沒有發傻,舌頭都有點大了,說道:「嫁什麼人吶?我還要考大學、攻博士,替我媽、替我家爭光呢。」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對啊,這才是好孩子。好了,蘭雪,別喝了,去躺會吧。」

蘭雪思了一聲,沒有說別的,乖乖地上炕躺著,合著眼養神。偶爾睜一下眼,瞧瞧成剛,瞧得成剛心驚肉跳,生怕她哪根筋不對,突然跳起來,把自己跟她之間的秘密都說了出來。那可不好,那可是會一石擊起千重浪」。

幸好過了不久,蘭雪便睡著了,沒給成剛找麻煩,讓成剛有種逢凶化吉之感。他可是知道蘭雪的脾氣,有時候口無遮攔,做事不會瞻前顧後。要是惹惱了她,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蘭雪進入夢鄉,其他人繼續喝酒。很快,也都喝差不多了。風雨荷見此,也不再繼續喝,在姑姑面前,不能太過放縱。她知道長輩們的想法不像她們那麼前衛與進步。

風雨荷才喝了一杯白酒,面頰微紅,絕對勝過玫瑰。要不是旁邊有人,成剛會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從她的美麗中獲得快感。凡不是自己老婆的美女對一個男人的吸引力都特大,沒得到的女人總比得到的女人有魅力。

人都是貪心的,這山望著那山高,成剛明知她有男朋友,與自己根本不會有結果,卻也下意識地憧憬著美好的明天,渴望著天降奇緣,讓自己享受雨荷的艷福。」杯酒下肚,這種荒唐的念頭更像是氣球受到吹氣,越來越大。

將近結束時,風雨荷的目光停在蘭花的臉上,說道:「蘭花,你現在可是好福氣,像個闊太太一樣,我都羨慕起你現在的生活了。你快講講你是怎麼跟成剛戀愛的。」

蘭花看了一眼沈默的成剛,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說道:「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楚。」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那麼這樣,晚上你來陪我說話,讓你老公獨守一夜空房怎麼樣?」

蘭花笑了笑,說道:「沒問題。」

風雨荷又跟成剛說:「這可冷落你了。你要是捨不得蘭花,我也不勉強她。」

成剛很灑脫地擺了擺手,說道:「哪兒的話呀?你們姐妹感情同樣重要。」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這才是男子漢,痛快。」她看了看酒瓶,真想抓過來再喝。可一想到風淑萍,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個女孩子在自己的姑姑面前要是沒有原則,像一個酒鬼那樣大喝,姑姑會怎麼看她?還是算了吧。

接下來,風淑萍又問了問風雨荷母親的近況,感慨道:「她是個心高的人,看不上我兄弟。唉,兩人散了倒不怕,倒是苦了孩子。」

風雨荷含笑說:「我看得出她也後悔了,而現在已太晚了,我爸有了新家庭。」

風淑萍說道:「真是奇怪,你這麼棒、這麼有出息,我這個弟弟你也見到了,就是太平庸了。」

風雨荷說道:「個人有個人的天賦,平庸沒什麼不好,活得比較輕鬆些。不像我,連散步的時間都沒有。我很想過蘭花這種日子,跟打太極拳一樣。唉,沒那個福氣啊。對了,聽說蘭強在省城,混得怎麼樣?」

風淑萍聽她提起兒子,臉上的笑容變濃了,說道:「在成剛父親那里工作呢。他沒有學歷,也沒有能力,只要老老實實幹活,能養活自己就成了。我對他沒有多高的要求,不給我捅簍子,我也謝天謝地了。」

風雨荷說道:「是啊,好好乾,多賺點錢,以後娶個媳婦,你就放心了。」

風淑萍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道:「那小子能養活老婆嗎?我看玄吶。實在不行,我去幫忙吧。」

蘭花笑了笑,說道:「媽,看你說的,把蘭強說得那麼沒用。他一個小夥子,只要自己努力,好好做事,他一樣不會比別人差。再說,還有剛哥這邊幫著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有出息的。」

風淑萍連聲道:「那是再好不過了。」

吃過飯,收拾完桌子,眾人又說起話。成剛坐不一會兒,便往東屋去了。蘭花隨後過來,說道:「我去陪表姐,不好意思了,剛哥。」

成剛摟了摟蘭花,說道:「我是那麼會計較的人嗎?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你儘管跟她說話去吧。對了,你別忘了問一聲,她男朋友是做什麼行業,叫什麼名字。」

蘭花望著成剛,一雙美目黑亮而溫柔,說道:「問這個乾什麼?你想認識那男的嗎?」

成剛微笑道:「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找的男朋友是什麼人物。」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我保證完成任務。」說著,把窗簾拉好,又把炕鋪好,親了成剛一下,才去西屋。成剛一個人待在寂靜的屋裡。天黑了,不想開燈。在黑暗中,在寧靜中,感覺自己是無比的自由,不受任何約束。他可以想任何事,他可以跟自己的靈魂對話。

他的眼前不時晃著風雨荷的影子。她的臉蛋固然令人沈醉,而她的身材同樣也令人傾倒。她練功時胸脯的顫動,屁股的挺翹,大腿的筆直,那自信而堅強的笑容,無不題不出她的強者之風。她可不是溫室中的花草,她是菊花和梅花,非一般的女人可比擬的。

她衣服下的肉體一定更美,更令人驚艷。她的男朋友多幸福,可以享受這麼美好的身子。可惜了,她不是處女,不知道是哪個男人將她破身。能把她破身了,哪怕是次日被殺掉,那男人應該也是願意的。

儘管她不是處女,可我還是那麼被她吸引,什麼時候可以讓我一親芳澤,快活快活呢?為了換取那一次,我願意付出沈重的代價,最好她能投懷送抱,那樣,我多麼有面子啊。可是,那又怎麼可能?她又沒有吃錯藥,更不是花癡。這種荒唐的想法得一輩子留在心裡。

想到後來,有點想累了,他便脫掉衣服,鑽進被窩睡覺。他做了一個夢,夢太傳奇了。他夢見自己跟風雨荷比武,那是在荒郊野外,周圍不是山便是樹林子。他們在綠草地上打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後來,他尋了一個破綻,將風雨荷打倒,然後撲了上去,可不是打人,而是親吻她、輕薄她,佔她的便宜。她不肯,兩人就又搏鬥起來。時不時在草上翻滾,跟情侶親熱一般。正在關鍵之處,成剛猛地醒來,眼前一片黑暗,方知是一場夢。

他摸摸頭,已經見汗,好像跟風雨荷在夢中搏鬥累的。他回想一下,夢中的一切是那麼清楚,好像連壓在她身上的舒服勁還有呢。這個夢真像是真的,可是他再不是人,也不能強迫她怎麼樣,他成剛不會那麼差勁,他可不對女人使用暴力。他要她們心甘情願。

他打開燈,看了看時間,是淩晨一點多。關上燈,又回到被窩裡躺著,想著這個時候西屋的風雨荷一定也睡得正香吧。還有蘭月,是否也在做著艷夢?她可夢見跟我一起做那騰雲駕霧般的好事呢?唉,蘭月,要是你這時候鑽進我的被窩該有多好?我相信,她的滋味一定不比雨荷差。雨荷是什麼味兒呢?如果說蘭月是蘋果,那她肯定是辣椒吧?

這麼一胡思亂想,睡意全無。他感覺自己的眼睛閉得有點疼,索性坐起來,不睡了。不睡覺幹什麼?總不能出去散步吧。這個時間可不對,要是被人知道,還以為自己有精神病。

這時,他聽見門響了,黑暗中,感覺一個人影悄悄摸進來。成剛一驚:心想:難道是外面闖進來的賊嗎?不會吧,要是房門響,我不會聽不見,現在只是屋門響。難道這人是從西屋過來的嗎?會是誰?蘭月,不可能;蘭雪,不可能;雨荷嗎?他感覺心跳得厲害,隨便一想,那更不可能,她又不會走錯屋。最大的可能就是蘭花。

心裡正嘀咕,那人已經到了炕邊。成剛試探著問道:「蘭花嗎?你不是陪雨荷嗎?」

成剛聽出來了,是蘭雪的聲音。這個小丫頭,膽子可真大。

「蘭雪,這麼晚,你來幹什麼?」成剛小聲問。

「還能幹什麼?來陪你啊。」說著,蘭雪已經撲到成剛的懷裡。她的身上只有三點式內衣。露在外面的皮膚又涼又滑,成剛撫摸著她,聞著她的香氣,說道:「你吃了熊心豹子瞻了,也不怕被人發現。你怎麼會想到這時候來陪我呢?」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我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尿完之後,回去躺了一會兒,睡不著。想到你挺孤單,才過來陪你。你放心好了,她們都睡得好香啊。」說著,調整一下姿勢,騎坐在成剛的大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隨意地親著,連親了好幾下。

成剛低聲道:「小丫頭,你又發騷了嗎?」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大腿上摸著。她好滑,像摸到魚身上一樣。

蘭雪親來親去,親到成剛的嘴上。她很主動,向成剛的嘴裡伸舌頭。成剛張開嘴,兩根舌頭相遇,就品咂起來。她的呼吸之間還帶著點酒味兒呢,而成剛的酒味兒早消失得乾乾淨淨。

當成剛的手指滑進她的股溝,在那裡磨擦、點擊時,蘭雪受不住了。她嬌喘著,輕聲呻吟著,說道:「姐夫,我要爆炸了。快點,快點插進來吧。」說著,猛地往前一用力,兩人就倒在了炕上。

由於時間緊迫,他們沒有太多的前奏,很快便進入主題。蘭雪先脫光了成剛的衣服,又脫光了自己的,然後伸手抓弄著肉棒。肉棒本來是半軟半硬,弄了幾下,就如硬棒一般。蘭雪大喜,�起屁股便騎了上去。

成剛看不清她,只能感覺到她的影子上來。他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滑動,說道:「蘭雪啊,你今天可夠急的。」

蘭雪一手執棒,擺好姿勢,慢慢下蹲。雖說肉棒夠大、夠粗,而她的小穴不大,辛好淫水夠多,不怎麼費勁,龜頭緩緩而入。蘭雪扭了幾下屁股,肉棒便往裡深入,當頂到底時,她長出一口氣,說道:「不急行嗎?陪你一會兒後,得快點回去。真要是被她們發現,那可不是好玩的。二姐會不要我這個妹妹,我媽也會不要我這個女兒的。」說著,身體前傾,雙手按在成剛的肩膀兩側,小腰扭起來,屁股動起來,細細感受著肉棒在體內的活動,以及它帶給自己的爽快。那感覺真好,每動一下,仿彿都插在自己的癢處,令全身每一處都想唱歌。

成剛也被弄得好受。他呼呼喘著氣,雙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屁股好嫩呀,能掐出水來;屁股好活躍呀,像裝了彈簧。隨著淫水增多,可以聽到撲哧撲哧地插穴聲,那可是最動人的音樂,聽得兩人都心裡飄飄的。

成剛一邊配合著蘭雪,不時往上頂,使肉棒子一下下頂到花心,感受那裡的柔軟與震顫,一邊雙手亂摸,很快摸到小菊花上。那裡緊緊的,也在一動一動,還有水分。不用說,一定是淫水流了過去。成剛真想開燈看看,那下面是怎樣的風景。但為了安全起見,又不能那麼做。

蘭雪有節奏地嬌喘,不時呻吟著,哼道:「姐夫,別碰我屁眼,好癢的。快拿開手呀。」

成剛狠狠頂了蘭雪幾下,說道:「以後不聽話,我就插你的屁眼,讓你知道亂說話的後果。」說著,把手挪走,轉到蘭雪的胸脯上,一手一個地玩著。沒完全成熟的奶子,彈性十足,小小的奶頭,令成剛捏了又捏,點了又點,使得蘭雪的呻吟聲多了幾分好受。

蘭雪身子直了直,改騎為蹲,雙手放在膝蓋上,一下下地蹲著,吞吐著肉棒,嘴裡說:「姐夫,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了?你說呀。」

成剛想起自己的疑惑,說道:「我問你,你跟你二姐說什麼來著?她這幾天有點不對勁。還有,你現在對你大姐怎麼好像她跟你有仇似的。」心裡認定她有問題。

蘭雪雖在銷魂之中,可沒有喪失理智。她一屁股坐到底,讓肉棒子在深處攪和著,很舒服,嘴上說:「我可從來沒跟二姐說什麼,有什麼好說呢?她不對勁,應該問她自己。至於我對大姐態度不好,那是我不喜歡她,沒別的原因。這回你聽懂了吧?」

成剛嘿嘿兩聲,說道:「小丫頭,你也不用嘴硬,等到查出來與你有關,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摟著她一翻身,變成男上女下。還沒等蘭雪醒過神來,成剛的肉棒抽到穴口,然後猛地插到底,插得蘭雪啊地一聲浪叫,輕聲道:「姐夫,有點痛,你想要我的命嗎?我可是你的心肝寶貝。」說著,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狠親了一下。

成剛一邊呼呼地干著,顯示著男兒的雄風,一邊說道:「蘭雪,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以後可不準亂來。你要是做傷害我和你二姐的事,我以後就不理你了,咱們的關係到此為止。」說著,用龜頭頂著花心研磨起來,磨得蘭雪心花朵朵開,骨頭都軟了,舒服得幾乎上不來氣了。

緩過一口氣才說:「姐夫,我對你可是一片癡情,你可不能玩完就走當陳世美。你要是拋棄我,要我怎麼活?我不要你離開我,我可是真愛你的。」說著,挺起屁股,使兩人的玩意結合更密切。

這動聽而充滿深情的聲音令成剛的心直軟,說道:「蘭雪,你只要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你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考慮買給你。你是一個可愛的姑娘,應該比任何人都打扮得美一些。」

蘭雪喘著氣說:「是呀,我要是打扮起來,絕不會比我大姐醜,也不比表姐差,我不過是沒有好的東西而已。」

成剛說道:「我都會買給你。你好好唸書,考上大學,我全都幫你。」

蘭雪說道:「那沒問題。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我以後喜歡上哪個男人了,想嫁給他,你可不能攔著。」

成剛聽了有氣,說道:「小丫頭,你還沒怎麼著呢,就想過河拆橋,上房撤梯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幹死你。」說著,猛抽猛插,真像是要把蘭雪幹死似的。

蘭雪被插得痛快,哼哼道:「姐夫,蘭雪舒服得要命。我的媽,姐夫在操你小姨子呢。喔,這下操到心上了。」

在黑暗中,成剛趴在蘭雪身上盡情地干著、玩著,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興奮得張開了。他想起了蘭月的肉體,又想起了風雨荷的風采,肉棒更是硬得不得了,一下下像撞鐘般地撞擊著蘭雪,像要把蘭雪撞碎了。蘭雪啊啊地叫著,還不敢大聲叫。若是真張嘴叫,肯定整個村子都能聽到。

這種偷情是危險的、緊張的,也是浪漫的、刺激的。他們都得到了肉體上的快感和衝擊。成剛不知疲倦地干著,好像在攻擊一座城池。」口氣把蘭雪幹得高潮兩回,可自己還沒有過癮呢。

蘭雪急了,說道:「姐夫,不要再乾了,我實在受不了,再乾下去,要出人命了!還有呀,我出來太久了,很容易被發現的,你快點射吧。」

成剛覺得有理,便抽出肉棒,說道:「這樣吧,我射在你的嘴裡好了。」說著,挺棒子朝向她的嘴。

蘭雪說道:「不、不要,那東西味道不好,我不想。」

成剛笑道:「吃習慣就好了,快點張嘴,不要浪費寶貴時間。」

蘭雪沒辦法,只好將肉棒子含到嘴裡。那腥騷的味道使蘭雪有點反感,可是她知道,這味道可不全是來自於成剛的身上,也有自己的。她用手握著棒,一下下套弄著,不時用舌頭頂著龜頭。成剛舒服得直叫好。

沒有一會兒,成剛受不了,便抽動起來,好像插穴一樣,插著她的小嘴兒。猛插了有十幾下吧,那精液便倏地射出。成剛催促道:「快吃下去吧,別浪費了。」

蘭雪無奈地吃掉了,之後,在成剛的大腿掐了一把,掐得成剛哎呀一聲,說道:「小丫頭,你發什麼瘋?好痛啊。」

蘭雪哼了哼,說道:「姐夫,誰叫你欺侮我來著?總叫我舔那雞巴玩意,那麼難吃,以後我可不吃了。我可是一個學生,可不能不要臉。」

成剛笑了,說道:「都上了床,還要什麼臉?」

蘭雪固執地說:「那可不成。上了床,我是你的女人,不上床,我可是蘭雪,一個有臉有皮,有自尊心的高中生。」

成剛聽得直笑,說道:「是呀是呀,你是一個很要臉的人。好了,快點回去吧,別暴露行蹤了。」

蘭雪在黑暗中找到內衣,快速穿上,說道:「你欠我的錢,可得給我。我可沒忘。」

成剛拍拍她的小屁股,說道:「知道了,不會少你一分的。」

蘭雪又捏了捏肉棒子,恨恨地說:「這個雞巴玩意,叫我恨死了,也愛死了。」說著,在龜頭上很響亮地親了一下,這才悄然而去,像幽靈般飄渺。成剛回味著剛才的好事,覺得甜蜜無比。

他躺進被窩,回憶著剛才的每個細節,真是刻骨銘心。他心想:要是剛才陪我的人是蘭月有多好啊。不可能是她的,她那麼要臉、那麼慎重的人,才不會幹這種事。她可是一個老師,比任何人都注意形象。要是換成雨荷,那更令人叫絕,可惜的是,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更沒有喜歡上自己、愛上自己。她不屬於自己啊。她像天上的明月,可以遠觀而不可接近。人世的事,每每如此,可望而不可及,因為不可及,才顯得更有魅力,更有價值。比如蘭花,又有什麼不好呢?由於太熟悉了,吸引力相對弱了些,這並不等於她不好。魅力有時候是在對比時產生的。

次日,大家早早起了床。蘭月要上班,蘭雪要上學,風雨荷也急著要返回縣城。經過一夜飽睡,這個美女精神抖擻、容光煥發。兩隻眼睛亮得像燈泡,臉蛋紅得像蘋果,笑容燦爛得能把人融化。

風淑萍拉著她的手說:「雨荷,你下午再走吧。你不是明天才回省城嗎?還有點時間。」

風雨荷說道:「姑姑,我回去要收拾一下東西,要跟我爸告別,還要回局裡交待一些公事。等以後再來縣城時,我再來看你吧。」

風淑萍實在捨不得她走。蘭花笑道:「媽,表姐的確有事,趕時間。咱們相眾的時間長著呢。你就放了她吧。」

風淑萍唉了兩聲,這才放開風雨荷的手。這一刻,令成剛覺得好失落,像失去了心愛的東西一樣。以後再見,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第九集】第四章:癡女柔情

蘭雪著急,第一個先走。她說道:「表姐,下次你再來的時候,可不能忘了給小妹的禮物啊。小妹沒別的愛好,單單喜歡別人給我送禮。」美目中含著期待的笑意。

風雨荷爽快地說:「小妹,下回不會忘的。若忘了,我會特地出去買的。」蘭雪這才跟眾人揮揮手,騎著摩托車心滿意足地走了。

蘭月是第二個走的。她今天穿上短袖、長褲,別有風采。她跟風雨荷握著手,說道:「表姐,你再來的時候,還是開自己的車來吧,讓我們這些土包子開開眼界。」

風雨荷說道:「哪兒的話,我的轎車被我賣了。你要是想開眼界,等你到省城,我帶你好好逛逛。」蘭月說聲謝謝,夾著本書,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向大門。出門時,還回頭看看風雨荷以及成剛。那美目中有著剪不斷的情愫。

風雨荷說道:「她們都走了,也輪到我了。」

風淑萍說道:「孩子,你等一下。我有件東西要送你。」

風雨荷一擺手,說道:「姑姑,我一個晚輩怎麼能要你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風淑萍故意裝作嚴肅,說道:「要你拿著,你就拿著好了,別說別的。」說著,一看蘭花。蘭花會意,轉身往屋裡去。不到兩分鐘就回來了,捧出一個小布包來。

風淑萍指著說:「這是前幾年挖到的人參,可能有一百歲的年齡了。你拿給你媽媽用吧。」

風雨荷接過來,說道:「那我替我媽謝謝姑姑了。」她上了摩托車,剛要發動,她的手機響起來,那是熟悉的鋼琴曲《命運》。風雨荷接聽後,臉色越來越嚴峻,連聲說:「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回去。你們不要慌,咱們一起想辦法。」說著,放下手機,對大家說:「縣里出事了,我得走了,咱們有事回頭再說。」

風淑萍思了一聲,說道:「公事重要,快去吧,孩子。」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記下我的電話,咱們隨時好聯繫。」成剛掏出手機,風雨荷便說了號碼。

記完之後,蘭花祝福道:「表姐一路順風。」

成剛也說:「一路順風,好運長伴。」心裡有失落,也有憧憬。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她的手機號碼,以後的緣分可以長一些,也許自己還有一親芳澤的希望呢。要是能將她征服,那可是莫大的榮耀。

風雨荷向眾人揮揮手,便騎車而去。那個嚴肅勁,那個威風勁,都使人忘了她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三個人走出門口,走到胡同口,見風雨荷騎著三輪摩托車,背影很快成了一個黑點,接著不見了。

蘭花稱讚道:「表姐真不是一般的姑娘,簡直是一個大俠女。我要是有這個本事就好了,也去抓賊。」

風淑萍微笑道:「蘭花,別誇她了,她還想過你現在的日子呢。她當警察有什麼好,整天抓壞蛋,沒日沒夜,還跟人玩命。」個不小心,自己也得傷著,不容易啊。你比她享福多了。」

蘭花點點頭,說道:「咱們看她不幸福,她自己未必這麼想。你說對吧?剛哥。」

成剛思了思,說:「是,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有追求才有幸福。」

風淑萍說道:「你們說的大道理,我聽得半懂不懂。這人啊,只要活得開心比啥都強。」她含著和善的微笑,眉目間帶著成熟的風韻。那眼角淺淺的皺紋,並不使她顯老,而是帶點風霜之感,具有滄桑之美。

送完風雨荷,也沒有什麼事。風淑萍便屋里屋外地轉著,找點小活兒乾。蘭花幫不上忙,便陪著成剛在東屋說話。

成剛站在南窗前,望著窗外的大院子、籬笆、園子、柴火堆,以及上面高藍的天空,略有所思。蘭花在他的身後,說道:「我真是羨慕那些自己有事業的女人,靠著自己的力量打天下,多厲害、多了不起,可我沒那個本事。」

成剛知道她指的是風雨荷這類人,笑了笑,回頭說:「蘭花,要不要我幫你成為女強人?需要資金給資金,需要人力給人力。」

蘭花擺擺手,說道:「還是免了吧。我肚子裡有了孩子,想幹什麼都是幻想,一切還是等孩子出生再說。唉,哪怕沒有孩子的拖累,我怕也不成。我的能力有限。」

成剛鼓勵道:「你可以試試,誰都不是天生的,連你表姐不也經過打工的過程嗎?對了,昨晚你們都聊什麼?聊到幾點呢?毬讓你打聽的事有眉目了沒有?」

蘭花從身後抱住成剛的腰,柔聲說:「你不知道,我表姐這個人看起來挺豪爽,誰知道心眼比誰都精。我幾次試探著打聽她男朋友,她都用話帶過去了,我再想問也問不出口。」

成剛笑道:「她是警察,能心眼不多嗎?你見過幾個傻瓜當警察的呢?」

蘭花點點頭,說道:「是啊,表姐本來就聰明過人。」

成剛提醒道:「都談些什麼?」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談得可多了,什麼都談。她對我說了愛情的心酸、打工時的不愉快,她很少跟我說她得意的那一面。」

成剛點評道:「她的確很有心眼啊。她問了你什麼呢?」

蘭花回答道:「她問了咱們的戀愛史,還問了咱們那方面的事呢。」說到這兒,蘭花一臉甜蜜,美目瞇成一條縫,牙齒在紅唇間顯得那麼白。她暫時忘了不高興的事,只回憶著幸福。

成剛大感興趣,不動聲色地說:「什麼事?你是怎麼回答的?」

蘭花咯咯笑了兩聲,在成剛的耳邊吹了吹氣,低聲說:「她還問咱們倆的性生活,問得好大膽,連你玩意大小,我的感受,還有咱們用什麼姿勢做都問呢。你說我這個表姐,看起來那麼正經,誰知道對這事這麼感興趣。這可不像個大姑娘,大姑娘怎麼可以打聽這事呢。」

成剛心跳加快,琢磨著這是什麼意思。雨荷還是一個未婚姑娘,這種事她不該打聽才是。哦,對了,她雖說未婚,可也不是少女,有過性經驗,想知道別人這方面的表現和狀態。好奇是警察的特點嗎?

蘭花說道:「不過我也不傻,說話很有分寸。」

成剛問道:「快告訴我你怎麼答覆她?」

蘭花笑道:「我跟她說,那種事沒什麼好說,都是那麼回事吧,跟動物很像。我還說,你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我們的性生活很愉快。」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你這話等於沒說,她一定不滿意。」

蘭花說道:「可不是。她說我好得跟鬼一樣。我反問她,有過多少次性生活,她半天沒出聲。」

成剛說道:「她怎麼會告訴你這種事,這可是女孩子的隱私。」心裡卻希望風雨荷能說實話,好讓自己知道她被男人開發得如何。

蘭花輕聲笑了,說道:「我也問她,怎麼了,為什麼不回答?她說,她正在計算,算了半天,也沒有算明白。」

成剛聽了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回遇到真鬼靈精的人了吧?」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跟表姐一比,我都成小傻瓜了。」

成剛說:「她又問了你什麼呀?」

蘭花想了想,說:「她還問咱們倆婚前有過那事嗎?有過多少次?」

成剛笑道:「她表現得可不像警察,有點像醫生調查病人。那你又怎麼對付她的?」

蘭花想說:「我這次沒有騙她,說了實話。我說婚前咱們倆已經睡了,不過沒睡多久,咱們就結婚了。」

成剛傻笑兩聲,說道:「蘭花,記住,這種事以後不許跟別人說,免得讓人笑話。」

蘭花點頭道:「知道了,下不為例。她還問我你的東西有多大,第一次容易進去嗎?痛不痛,有沒有出血,我有沒有咬你的肩膀。事後有沒有後悔?事後你對我的態度有什麼變化等等。」

成剛說道:「她問得倒還真細,好像她什麼都不懂。對了,你又怎麼回答她?」

蘭花笑了兩聲,說道:「我也實話實說,說不怎麼痛,事後不但不後悔,還挺高興呢。我說你的東西跟驢的一樣大,外形很可怕。她聽了哦了一聲。關著燈,我沒看見她的眼神跟臉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成剛得知風雨荷知道了自己玩意的情況,是又得意又緊張,不知道風雨荷知道後會有什麼樣感想,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玩意而對自己產生興趣?她若有興趣,這事可好辦。氣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即使不當我的后宮,搞個一夜情什麼,我也可以接受。

他越想越美,仿彿明天她便奔向自己懷裡,成為自己的胯下之臣。

蘭花又說道:「我還問她第一次怎麼樣?具體什麼情況。」

成剛聽得激動,沈住氣問:「她怎麼說?」

蘭花搖搖頭,說道:「這次她又像泥鰍一樣滑。只說她的第一次不堪一提,男人跟牲口差不多,她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的東西給扯下來。」

成剛追問道:「後來呢?」

蘭花說道:「完了,什麼都不說了,老說不堪回首。」

成剛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們談到幾點結束?」

蘭花回答道:「半夜吧。我困了先睡,她還沒有睡。」這話使成剛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那蘭雪下炕,到東屋跟我快活的事她不會發現吧?想到這:心都提了起來。

成剛心想:這要是讓雨荷發現,那可不得了。即使不說出去,也會損壞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以後再見到她的時候,得想辦法試探一下她的口風,我可不能以惡人的面目留在她的記憶裡。

蘭花拉著成剛坐下來,說道:「剛哥,你說雨荷的男朋友會是個什麼樣子?」

成剛說道:「那還用說,自然是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了。長得帥,又有錢,又有本事。不是這樣的男人,她也看不上啊。」

蘭花點頭道:「對啊,我也這麼想。不過,像她這麼特別的人,找的對像也該有與別人不同的地方。不然,那可就不是她了。」

成剛笑著說:「既然你這麼有興趣,等咱們回到省城時,說什麼也得會會那個男人,看他是個什麼樣的大人物。」

蘭花說:「好,我陪著你。」

成剛摸一會她的臉,說道:「我去看男人,你願意陪著,要是看女人,只怕你不肯陪了。」

蘭花故作大方,說道:「怎麼會?我也同樣會以這樣的好心情陪你去。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試看。」說到後面時,她的語氣明顯變弱了些,不再那麼強硬。成剛笑了笑,將她摟在懷裡,沒說什麼,而心裡是波濤起伏,總是不能平靜,這都是教風雨荷鬧的。真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

中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好像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午飯後,成剛屋前屋後轉著,覺得沒什麼意思。打電話給公司,看看有什麼事,結果一切正常。他想打電話給父親,想來想去仍是沒有打。父親的工作太忙,自己還是別去煩他,要是有什麼事,他會聯繫自己。

一打電話他才知道手機費已經沒了,需要繳費,不然,今天就可能得停機。閒著沒事,成剛決定下午去縣城一趟,把手機費繳了,別影響自己的使用。

下午時候,成剛跟蘭花打過招呼,騎摩托車往城裡去。」路暢通,一路順風,太太平平地進了縣城。眼前景物一變,變成樓房與汽車唱主角的世界,跟農村的土道、寬胡同、偶聞牛馬聲不同。

他先去繳費,當路過警察局大門口時,真想進去看看風雨荷。可再三想過,還是不去為妙。她是個忙人,為打擊犯罪忙著,自己去會影響她辦公。為她著想還是別去打擾了。

但天色還早,自己該干什麼去呢?不能去找蘭雪跟玲玲,她們這時間在學校裡上課呢。自己再好色,也不能耽誤她們的學業。那麼,在這個縣城裡,自己還可以找誰玩呢?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小路還沒回來,李姐在親戚家有所不便。算了,還是隨便晃一晃,打道回府吧。

他在街上漫無目的亂走,什麼服裝店、百貨店、雜貨店,都進去轉轉,渴望能碰到感興趣的事或者人。」個小時過去,平平淡淡的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像精彩的故事都沒了,只剩下乏味的生活。

當他從一家化妝品店出來時,一個女的從後面跟上來,輕著叫成剛的名字。成剛聽著耳熟,回頭一瞧,中等個子,一套休閒裝,背個紅皮包,特別的是還戴著個大口罩,遮住了臉,只露出兩隻秀氣的眼睛。

成剛很快就認出來了,不禁笑了,說道:「這不是李姐嗎,你這是乾嘛呀?特務接頭嗎?搞得神神秘秘的。」原來這人正是李阿姨。

李阿姨看了看前後,說道:「成剛,有什麼好笑的,我戴口罩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啊。我接到消息,村長老婆李三丫還在想法子對付我,我不得不防著點,要是因為粗心大意著了她的道,那可是犯不著的事。」說著,又環視了一下周圍。

成剛噢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的臉長什麼了呢。」

李阿姨瞪了成剛一眼,說道:「你小子少咒我,我可不想變成醜八怪。」

成剛問道:「你這是乾什麼去?」

李阿姨回答道:「我想買些化妝品,然後去洗澡。」

一聽洗澡,成剛心裡一盪,說道:「好事,我也正想洗呢,正愁沒人陪。不如咱們一起去洗鴛鴦浴吧,那一定很刺激、很過癮。」說著,目光在她的身上亂掃。

李阿姨瞇著美目笑了兩聲,低聲道:「成剛,這是在大街上,說話當心。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對你可不好。我倒不怕什麼。」

成剛笑問道:「這麼說你願意跟我一塊洗了?」

李阿姨雙手一抱肩,下巴一揚,說道:「只要你不怕,我還怕什麼?走吧,看我怎麼收拾你。」成剛聽了大樂,很痛快地就跟上去。

等李阿姨買了化妝品之後,成剛發動摩托車,載著她往街邊而去。李阿姨問道:「去那麼遠幹什麼?街上又不是沒澡堂。」

成剛一邊騎著車,使車平穩前進,一邊說道:「那邊新開一家,又漂亮、又舒適,你一定沒去過。」

李阿姨說道:「那一定消費很高。」

成剛笑了,說道:「錢的事你不用操心,由我負責。」說著,加快速度,在流暢的機器聲中,離那家澡堂越發地近了。到了地方,放好摩托車,兩人挎著胳膊,並肩而入。

在要房間的時候,服務員看著他們時,李阿姨感到不安,好像人家看出來了他們不是夫妻,而在嘲笑她似的。儘管她不止一次跟丈夫之外的男人好,但公然進旅店這事畢竟很少。

進了一個房間,關上門,就是兩人世界了。屋裡一室一廳,還有個不小的洗澡間。那裡的裝璜很像樣,地是那麼光亮,牆是那麼雪白,擺放的東西一點也不差。

李阿姨往沙發一坐,摘下口罩,露出俏臉,說道:「成剛,咱們先乾什麼?後乾什麼?」

成剛在她的臉上啃一口,興沖沖地說:「那自然是你說了算。我猜,你一定會先讓我幹你,然後再洗澡。」

李阿姨咯咯一笑,說道:「我有那麼騷嗎?我好歹也是個女人,我也有自尊心的。你把我看扁了。你說聽我的,那我發話了,咱們先說說話吧,幾天不見你,真有點想你了。」

成剛靠她身邊坐著,說道:「只是有點想嗎?太叫我傷心了。」

李阿姨往他懷裡一靠,嫵媚地笑道:「是想得要命。我一閉上眼,就想到你帥氣的臉,結實的身子,還有那根大雞巴,插得人要死要活。」說到這兒,她的眼睛又像長了鉤子似的。

成剛心裡飄飄的,說道:「真的呀,把我感動得要哭了。」說著,伸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輕柔地撫摸著。她那裡那麼柔軟,像是棉花一般。摸了幾下,成剛打開拉鍊,將手伸進衣服裡摸,摸得李阿姨直哼哼。

李阿姨哼道:「我這麼想你,你可不一定想我吧?早把我忘了。你的女人比我好看,又比我年輕,你不想我也是應該的。」

成剛馬上道:「哪有的事,我是想過你,咱們畢竟有過親密接觸。凡跟我有這種接觸的女人,我都不會忘掉她們。『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會那麼無情嗎?你把我看成一塊冰了。」

李阿姨思了兩聲,說道:「好好,我信你就是了。對了,在村里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比如村長家的。」

成剛想了想,說道:「沒有,挺平靜的。雖說村長老婆到處找人說你不好,要跟你玩命,也不見她動真格的。」

李阿姨唉了兩聲,說道:「那可不一定。你也都看到了,她兩次對付我呢。這兩次要不是你幫忙,我可能早就被她弄死了。這個惡婆娘,我真有點怕她。」

成剛問道:「你沒跟村長聯絡嗎?這事他應該幫你擺平才是,你可是他的女人,他不管你誰管你啊?」

李阿姨點頭道:「我已經聯絡過了,他說會盡快搞定李三丫,使我早日能夠回到村里頭。」

成剛雙手輪流在她的胸上做工,說道:「這不就結了,他不能不管。對了,你不正村里幹活,也不怕別人搶了你的位置。」

李阿姨說道:「你說會計這活兒?不會的,村長是村里的土皇帝,他不發話,別人搶也搶不了。我跟村長是什麼關係,我比他媽還親呢。」

成剛聽了大笑,說道:「這個比喻好,要是讓村長聽到保證獎勵你一百元。」

李阿姨也咯咯笑起來,說道:「他要是聽見,不把他鼻子氣不了才怪。我真不想罵他,他對我還算夠意思。」

成剛沈吟著說:「聽你這個意思,你跟他媽似的,那我就跟他爸一樣了。哈哈,找有那麼大的兒子了。」兩人相視而笑,笑得好開心。笑過之後,成剛的雙手更放肆,已經將李阿姨的胸罩拉上去,直接捏弄奶頭。兩個黑紅的大奶頭,在成剛手指的輕薄下,沒多久就硬了起來。而兩個乳球也膨脹得像兩個饅頭,很挺實。

李阿姨連扭帶哼哼,眸射舂光,喘息著說:「成剛,來吧,過來操我吧。我好想好想你操我呀。」成剛聽了高興,將李阿姨抱了起來。

李阿姨在成剛的懷裡扭了扭,說道:「成剛,你急什麼?現在又沒天黑,咱們可以慢慢來。」

成剛笑道:「不是你讓我幹你嗎?怎麼又反悔了。」

李阿姨很嫵媚地朝成剛來個飛眼,說道:「不是反悔,我是想好好侍侯你一下,讓你舒服得不得了,再讓你幹。」

成剛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好吧,那咱們待會兒再乾。」說著,抱她走到床跟前,放下她,自己往床邊一坐,看著李阿姨有什麼樣的表現。

李阿姨一臉喜氣,雙眼直射春光,那微開的雙唇紅得像水果,叫人想吃上幾口。她湊上來,伸過嘴來親成剛的臉。成剛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舌頭吸進嘴,猛舔猛咂著,弄得李阿姨呼呼直喘氣,芳心蕩漾。

梢後,李阿姨收回嘴,說道:「成剛,我來幫你脫衣服吧。」

成剛望著興高采烈、容光煥發的李阿姨,大為她的成熟風采所陶醉。蘭雪那樣的姑娘只是青蘋果,而李阿姨絕對是一個水分充足的水蜜桃。那個甜吶,那個美呀,絕對令男人們發瘋。

他說道:「那自然再好不過。」

李阿姨伸出雙手,幫成剛脫衣。她脫衣很有節奏感,又有挑逗性,又很俐落。脫光成剛之後,又脫自己的。」件件衣服落下,李阿姨越來越美,等到她將內褲也從腿上褪下來時,成剛幾乎停止呼吸了。

那勻稱的身材、流暢的曲線,具有引入入勝的力量,雖說不像蘭雪、玲玲諸女那麼白嫩,可是照樣吸引成剛。尤其是兩個隆起的乳房、黑紅的奶頭、以及茂密的陰毛,更教成剛忍無可忍。

成剛誇道:「李姐,我現在就想幹你。我身上要著火了。」

李阿姨笑了,笑得奶子直顫。她好得意,看到成剛的肉棒已經變成一根大鐵棒子,那粗長的樣子,龜頭的猙獰,都使她又驚又喜。

李阿姨的美目轉了轉,說道:「成剛,你先別急,姐姐會叫你干個夠。不過姐姐太喜歡你了,讓我先親親你吧。來,你坐好了。」原來成剛已激動得都要坐不住了。

成剛定定神,說道:「你親吧,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誰也比不上。」

李阿姨笑問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那麼親過你呢?乖乖交待,不然的話,咬掉你的大雞巴,讓你後悔一輩子。」

成剛也笑了,說道:「自然是我老婆了,哪還有別人吶。」

李阿姨笑罵道:「小狐狸,淨逗我。」說著,她蹲下來,蹲在成剛的大腿問,睜大美目望著那根已經高高豎起的大棒子:心裡一片溫暖。

她用手握住它,好熱啊,仿彿剛從爐子裡取出來,又那麼硬,仿彿不是肉長的,而是鋼鐵鑄的,這是女人們最喜歡的東西。上面還青筋突出,如同幾條龍纏在上面,顯得那麼有個性、那麼有魅力。哪個懂事的女人不愛?哪個懂事的女人不渴望著它進入自己的身體,帶給自己爽入骨髓的快感呢?太好了。

李阿姨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樣抓弄著、套弄著、推動著、旋轉著,越玩越愛,玩得大龜頭上已經滲出一滴愛液來。李阿姨張開紅唇,伸舌頭在龜頭上一舔,將愛液舔掉。就這一下子,爽得成剛全身抖了一下子,好像神經受到了突然的襲擊。多美妙的突擊,是刻骨銘心的甜蜜,更是終身難忘的驕傲。

李阿姨粉嫩的舌頭活躍起來,在龜頭上舔了起來,害得成剛氣喘如牛,坐不穩當。接著,她的舌頭擴大範圍,從上到下,無處不及。那柔軟的觸覺誰不想要?連兩個蛋蛋都不放過。那癢癢暖暖的感覺,使成剛激動得想跳起來。

李阿姨的舌頭離開肉棒,�眼看成剛,那麼多情、那麼癡迷,柔聲道:「乖孩子,還沒有結束,要挺住,可不能射了。」

成剛點點頭,費勁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功夫太厲害了,不得了。」

李阿姨嫵媚地笑了笑,然後張開嘴,將龜頭吞下去含了含,又將肉棒整個吃下去,不時變動著方式,盡情地玩弄大肉棒子。那麼大的傢夥,消失在她的嘴裡,多好的去處,跟小穴大不相同。李阿姨展示著她的功夫,舌頭、嘴唇一起配合著,弄得成剛不時顫抖、驚呼著。後來忍不住,按著李阿姨的頭,使勁地挺肉棒,像操屄一樣操她的嘴。於是,兩人同時發出了熱烈的喘息聲,顯示著各人的精神狀態。

一會兒功夫,李阿姨吐出肉棒,說道:下上床吧,躺下來。我要幹你。」她的淫水已經流成了小溪,大腿都濕了。

成剛激動地說:「不,讓我幹你吧。我有點控制不住了。」說著,將李阿姨弄到床上撲上去,大棒子來到洞口,頂了幾下,撲哧一聲進去了,一插到底。

李阿姨啊地一聲叫:「真好啊,真棒。」

成剛由於激動,已經沒有什麼溫柔可言。他氣喘籲籲地猛幹,出出入人地像機器做工,那麼兇、那麼快、那麼有氣勢。李阿姨伸出雙臂抱著他,扭腰擺臀積極配合著。同時,那小穴還一夾一夾,像有了強悍的生命力一樣。偶爾的一夾可要成剛交貨。

成剛雖然衝動,雖然興奮,但也不會輕易完蛋,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丟臉。他還要征服這個女人。征服女人的感覺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環,哪個男人不想在女人面前逞威風吶。

大概插了一千多下,他的動作慢下來,衝動也弱了些。而李阿姨也同樣,雙方都在憋著,跟雙方交戰,誰也不想投降。

隨後,成剛改了姿勢,改為跪勢,雙臂挎著李阿姨雙臂,邊幹邊看兩人結合的情況。只見粗粗的肉棒,插在絨毛包圍的小穴裡,每一進都將小穴撐得鼓鼓,每一出又使洞內的紅色大量露出,一出一入之間,淫水潺潺,美不勝收,那具有個性的味道令成剛雙眼發紅。那很能刺激男人。

然後,他又將李阿姨的雙腿扛在肩膀上,自己四肢著床,下身懸穴,鏗鏘有力地干著。這姿勢多像古代攻城時,一幫兵�著大木頭撞城門吶。成剛現在就是這麼撞擊著李阿姨,那麼霸道、那麼有力,仿彿要將李阿姨幹死似的。

為了得到新感覺,成剛又下地,扛起李阿姨的雙腿幹。這樣的力量同樣不小。那根肉棒真是過了癮,幹得李阿姨淫水都變成了牛奶色。那肉棒強悍威猛,每一下插入,部像要刺穿了小穴。

李阿姨的呻吟與浪叫必不可少,她叫得聲音都有點沙啞了,一張臉上盡是淫態,好不迷人。

成剛大力征討,盡顯男人雄風。不知乾了多少下,李阿姨終於堅持不住先完蛋了。成剛還不放過,趁熱打鐵,又使李阿姨洩了兩回。李阿姨受不住了,只好投降。成剛抽出肉棒,插入李阿姨嘴裡,又是一番動作,才撲撲地射了,射了好多。李阿姨不用他說,自己咕哆咕咚地咽到肚子裡,令成剛心滿意足,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之後,兩人躺在床上。李阿姨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成剛,你的本事真大,可比第一次的表現更好。我真是服了你,要不是我挺著點,早就讓你操死了。」

男人自然都愛聽這種話。成剛摟著她,說道:「這還不是我全部的實力。下回再相遇,我會讓你更舒服。怎麼樣,我比你的那兩個男人強吧?」

李阿姨露出輕蔑的笑,說道:「我家那個不用提了。村長嘛,也是花架子,畢竟年紀不輕,想幹女人也是力氣差了。哪像你啊,跟頭牛似的,那麼強吶。」

成剛笑道:「你敢罵我是畜生,看我怎麼對付你。」說著,伸手在李阿姨的腋窩撓,癢得李阿姨身子亂動,兩隻奶子直跳,特別迷人。

她嘴裡說:「好了,好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之後,兩人又說了村里的事。李阿姨說道:「我跟你說風淑萍的事,你沒說出去吧?」

成剛說道:「當然沒有。我的嘴很嚴。我是個男人,很守信用的。」

李阿姨思了一聲,說道:「那就好。你要是說出去,蘭家人誰都不會放過我,蘭家姐妹會同時找我算帳,非把我的臉撓花不可。那以後我在村里可沒法混了,那比得罪了李三丫還糟糕呢。」

成剛輕輕笑了,說道:「蘭家姐妹哪有你說得那麼兇啊?她們三個,除了蘭雪潑辣一點之外,其他兩個都挺溫柔。」

李阿姨搖頭道:「那可不好說。不過我承認,她們都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你說說,你得到幾個了?」

成剛笑道:「只有一個啊。」

李阿姨笑咪咪地瞅著他,說道:「你不說實話,看姐姐怎麼整你。」說著,雙手同時伸到成剛的腋窩下,一頓撓,癢得成剛在床上直滾。

兩人笑成一片,鬧成一片,快樂像空氣一樣充滿了房間。

休息了好一陣子,兩人才開始真正洗澡。洗澡的時候,李阿姨特別體貼,盡力地服侍成剛,讓成剛感覺到她溫柔善良的本性。她讓成剛趴到一個小床上,握了一塊澡巾幫他擦背。她的動作很柔和很緩慢,不過每一下都很見效,使成剛大感舒服。

成剛說道:「你經常幫人擦背嗎?」

李阿姨一邊有節奏地擦著,一邊說道:「很少很少,幫男人擦背更是從來都沒有過,連村長我也沒擦過。我不喜歡幫人擦背,只幫我媽擦過。」

成剛回頭看著她的裸體,濕淋淋泛著光亮。他說道:「看來,我今天有福氣了,當了高級人物。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這機會呢?」

李阿姨笑道:「只要蘭花同意,我天天都幫你擦好了。」

成剛笑了,說道:「她同意,那一定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李阿姨說道:「翻個身。」成剛翻過來平躺著,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李阿姨。她的裸體也不是很美,至少比不上成剛接觸過的青春少女,比如小路、玲玲、蘭雪、蘭月,然而她的身體散發出來的成熟與嫵媚之氣,卻是別人比不上。

李阿姨又一下一下地擦起來,說道:「看什麼啊?有什麼好看的呢?你老婆比我可強得多了,我對你的吸引力沒多大。」

成剛張嘴笑,說道:「你這話可是言不由衷了。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多麼喜歡你的身子。」

李阿姨搖頭道:「不行了,歲月不饒人,我都四十去了,沒幾年的好時光了。哪像蘭花,那點小歲數,正嫩得能掐出水來呢。」

成剛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你可不用自卑啊。」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成剛的小腹。李阿姨伸手碰碰肉棒,這時候已經半軟了,縮成一個手指那麼長。她笑了,撥弄幾下,看看包皮,義看看龜頭,說道:「男人的東西真奇怪,不硬時,並不怎麼大,一硬起來,可真夠嚇人。」

成剛得意地望著自己的玩意,說道:「你要是喜歡,再親它幾下,保證它很快又能戰鬥。」

李阿姨嫵媚地一笑,說道:「還是免了吧,它要是再乾我的話,我非得把小命賠上不可,我還沒有活夠呢。」

成剛的目光在李阿姨的身體上來回掃著,說道:「可女人哪個不喜歡死的滋味呢,欲死欲仙,太過癮了。我要是天天能這麼快活,給我一個大官當,我都不干。」

李阿姨咯咯笑了,說道:「你不會這麼好色吧?那你告訴我,你長這麼大,總共幹過多少女人了?」

成剛說道:「只有兩個呀,一個我老婆,一個是你。」

李阿姨白了他一眼,理了一下亂發,說道:「你不誠實。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吧!以你的條件,怎麼可能只有一、兩個女人呢?這話誰聽了能信呢?不說算了。」

成剛枕著雙臂,笑咪咪地望著她,說道:「你要是真有興趣,哪天把我服侍舒服了,舒服得骨頭都酥了的時候,我肯定會告訴你。這可是男人的一大秘密,不可以隨便說的,跟女人的年紀一樣。」

李阿姨抿嘴一笑,說道:「你們城里人個個都這麼精嗎?在你們嘴裡,想知道點實話都難。難怪好多鄉下妹子進城打工,都吃了大虧。」

成剛說道:「能吃什麼虧呀?頂多是失身唄。這年頭失身算不了什麼。」

李阿姨瞇著美目說:「我就不信你有那麼大方。要是蘭花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處女的話,你能接受嗎?」

成剛很平靜地說:「可以啊,有什麼不能接受?」

李阿姨又說道:下那她要是背著你跟別人好呢,你能受得了嗎?」

成剛很灑脫地笑著,說道:「這個可不行。不喜歡我,可以各奔東西,但不能這麼汙辱男人。」

李阿姨又問:「那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對得起蘭花嗎?」

成剛咧嘴一笑,說道:「是有點對不起她,可有什麼辦法?這世界的誘惑力太大了,我又是一個有弱點的男人。我錯了,錯就錯了吧,又沒有殺人放火,我想別人是可以原諒我的。」

李阿姨嘿嘿笑,說道:「你們男人,總會為自己幹女人找藉口,受害的老是我們女人。看來,還是當男人好。」說著,將成剛的傢夥抹上肥皂,搓了起來。明明是洗它,可沒幾下,它就�頭了,像有了生命一樣硬了起來。

李阿姨笑道:「它不是剛吃過肉嗎?怎麼又硬了?」

成剛說道:「你這麼挑逗它,它還能停嗎?給我整硬了,你得負責任。」

李阿姨搖搖頭,說道:「下回吧,我可干不了。難道你願意看見我死掉的樣子?我要是死了,誰幫你擦背呀。」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好吧,原諒你一回。」

李阿姨把傢夥洗得乾乾淨淨,仿彿新出世的孩子一般,又幫他往下擦,使成剛越發覺得這個李阿姨很不錯,當情人夠格。可惜待錯了地方,嫁錯了人,這要是在城裡,肯定能成為有魅力的女人。

洗過之後,又幫成剛穿上衣服。李阿姨自己只隨便擦了擦、衝了衝,然後就穿上衣服。這回,迷人的身子不見了,她又變回漂亮、大方、端莊的女人了。誰也看不出來,剛跟野男人幹過。

兩人坐下來。李阿姨頭一不枕在成剛的大腿上,成剛聞到了洗髮精的氣息。

李阿姨問道:「成剛,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說得很正經。

成剛撫摸著她的濕髮,說道:「有話直說,咱們也不是外人,不用這麼客氣。」

李阿姨輕聲問道:「我想問你,你什麼時候回省城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日子還沒有定下來。」

李阿姨又問道:「大概會待多久呢?」

成剛說道:「等蘭月的工作調動成功,我想,我也該走了。」

李阿姨嘆了一口氣,沒有說別的。

成剛低頭看她,說道:「怎麼了?怕我飛了不成?」

李阿姨緩緩地說:「等你回到省城之後,只怕我會被你忘到腦後去吧?我一個鄉下女人,好比在你跟前跑過的一隻鵝,跑過了,也就沒印象了。」

成剛爽朗地一笑,說道:「我說李姐,你這叫什麼比喻?我成剛絕不是那麼沒感情的人。凡是跟我好的人,我一輩子都能記得她。」

李阿姨點點頭,說道:「最好是這樣。雖說我是一個鄉下女人,不敢跟城市女人相比,可我跟你好過一場,我是真希望你別把我忘了。女人可比男人更重視感情啊!」

成剛說道:「我知道。你也是一個不差的女人,只是命差了點。」

李阿姨說道:「等以後我去省城,要是敲你家的門,你別裝作不認識就行了。」

成剛笑道:「你來敲吧。你來了,我讓老婆到小屋去睡,讓你跟我睡。」

李阿姨聽了高興地直笑,說道:「成剛,你可真會吹牛,我真想看看你在家裡有沒有那個能力。但我相信,蘭花對你是沒得說,啥事都依著你,可你也不能太欺侮人。」

成剛很鄭重地說:「她對得起我,我也不能太過分。」

李阿姨思一聲,說道:「你這話我贊成。男人可以在外花心,在家可得好好對老婆。人嘛,得有良心。」

成剛說:「我正是有良心的人。」李阿姨聽了直笑。

稍後出了門,李阿姨又戴上口罩,遮住臉蛋,又像個特務了。成剛載著她,把她送到親戚家附近。下車後,李阿姨關心地說:「一路小心點,下次我會更好地侍候你,讓你更舒服。」

成剛點頭,說道:「你也多保重。那個村長老婆說不準哪天還得找碴呢。」

李阿姨說道:「你在村里幫我留意點,要是有什麼不利於我的消息,打電話通知我。」

成剛說道:「那是當然。咱們的關係,還用說嗎?你還得在村長那施加點壓力,讓他鎮住他老婆才行。」

兩人又談了幾句,生怕被熟人看見,很快就分開了。成剛看著她進了胡同消失了,這才掉轉車頭,加油門走了。他本想立刻回家,看看天色還不晚,不由得想到了風雨荷。他心想:這個時候她還在警察局嗎?也許回她父親那裡,在做回家的準備了吧。

這麼猜測著,不由自主地騎著摩托車到了警察局附近。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警察把自己當成了壞蛋。他往裡一看,院裡停著幾輛車,有摩托車、有警車,偶爾也有人出出入人。看了半天,別說風雨荷,連個女的都沒有看到。

他真想走進裡頭直接去找她,可又擔心打擾她,這可如何是好呢?�頭看看天,藍天上白雲朵朵飄,西邊的太陽還高著,金黃的陽光給世界帶來光明。

又待了一會兒,他想走了。發動車向前方而去,剛跑出百十來米,在前面的一個路口,一個姑娘走了出來。腳步匆匆,臉上嚴肅,一看就是有很重的心事。

姑娘走出來,一拐彎,正好跟成剛來個面對面。成剛一看她,不禁心花怒放,簡直要跳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要找的風雨荷。在此相遇,真是太有緣分。

緣分吶,該來的,躲也躲不開。

【第九集】第五章:逃犯蹤影

成剛興致勃勃地騎到風雨荷跟前,刷地停車。風雨荷也看到他了,淡淡一笑。成剛先說話了:「雨荷,怎麼了?看來心事很重。我能不能幫你?」看到美女有苦惱,他很想伸出援手。

風雨荷長嘆一口氣,頓了頓,說道:「昨晚出事了,我們好不容易抓到的瘦猴子跑了。」她明星般的美目裡射出憤怒的光芒。

成剛大驚,失聲道:「什麼?他跑了。他被關押,好端端的,怎麼會跑了呢?你們警察局的保險措施應該不差吧?他是怎麼跑的呢?」聽到瘦猴逃跑,成剛莫名地有點緊張,仿彿那傢夥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風雨荷唉了一聲,一臉遺憾地說:「是看守的兩個警察太年輕了,沒有經驗。那個瘦猴子太狡猾,他裝作肚子疼,使勁撞牆,我們看守的人見他戴著手拷,認為沒事就打開鐵門,他突然發動襲擊,將兩人打倒。等到驚動別人的時候,他已經衝出了警察局,不知去向。」

成剛失望地直拍腿,說道:「這麼重要的人犯,怎麼能這麼粗心大意呢?這絕對是人為錯誤造成的結果。」

風雨荷贊同地說:「沒錯,相關責任者要受到嚴厲的處分。你想,這樣一個危險分子流竄在社會上,簡直就跟炸彈似的,說不定哪天轟地炸了,會有多少人遭殃。」

成剛指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也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將他快點緝拿歸案。」

風雨荷望望遠處,說道:「我們已經派出多路人馬,到處偵察他的行蹤,只要他一露面,準會被發現。」

成剛問道:「這是縣城,人的能力還是有限,難道你沒有報告省裡嗎?」

風雨荷又嘆口氣,說道:「我主張立刻向省里報告,可這裡的長官們不同意。這要是上報,他們都會受到處分,弄不好會影響他們的仕途。他們求我別報,並承諾一定在三天內抓住瘦猴,不會影響我押他回省城。」

成剛不滿地說:「這些當官的只為自己考慮,也不想想事情的嚴重性。這瘦猴子要是再乾出點什麼案子來,只怕誰也瞞不住,紙包不住火。這個瘦猴子,能逃到哪裡去呢?」

風雨荷沈思一會兒,說道:「他在被抓前是打算逃出國境,他認為外國比較安全,比較容易混。這次逃跑他應該不會馬上越境,最大的可能是先找個可靠的地方躲起來。不過,據我們了解,他在這一帶沒有親戚跟朋友,比較孤立。」

成剛使勁想著,說:「他總不會在空氣中蒸發了吧?這傢夥,會不會跑到農村躲起來呢?那里通訊、交通、網絡等方麵條件沒有那麼發達,他躲在那裡,相對來說會安全一點。」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這不是不可能。他要是躲在那裡,還真不好抓。農村大,藏身的地方多。你回村子後,替我打聽看看這方面的消息,要是有動靜,隨時打電話給我。」

她看了看警察局大院,說道:「成剛,我還有重要的事辦,不能和你多聊,你替我向姑姑跟表妹們問好。」

成剛心裡有點失望,嘴上說:「沒問題。你這幾天不走了吧?」心想:不知道在她離開縣城前,還有沒有機會再見見她。這樣的妙人兒,你一生能遇到幾個呢?遇到了應該多多接近才是。即使沒什麼結果,能多聞聞香氣也是好。

風雨荷笑了笑,看著成剛,紅唇好艷,牙齒如雪。她說道:「成剛,等我抓住瘦子之後,我馬上得走,省城有好多事等著我。不過,你回到省城之後,可得打電話給我,我還要跟你切磋一下功夫。」

成剛痛快地答應道:「不成問題。只希望到時候女俠手下留情,別讓我敗得太難看就行了。」

風雨荷爽朗地笑起來,當真如銀鈴般似的清脆。隨後收住笑容,說道:「再見。」說著,邁步向前。

成剛突然想到一事,說道:「等一下,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風雨荷轉回頭,美目眨了一下,說道:「什麼事呢?看你這麼嚴肅。」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半夜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或者看到什麼。」

風雨荷含蓄地一笑,說道:「昨晚睡得還行吧。半夜裡,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什麼都不知道。」說著,刁鑽地掃了成剛一眼,揮了揮手,哼著小曲向警察局走去。

成剛望著她窈窕的身影直發呆。她這個回答太狡猾了,跟沒說一樣。那麼她到底有沒發現自己跟蘭雪的好事呢?沒發現當然好,可是要真發現了呢?那可怎麼辦?我總不能堵住她的嘴吧?這個雨荷,是個難對付的人物,誰要娶了這樣的姑娘當老婆,這一輩子都沒有翻身之日了。

多數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姑娘當老婆,然而「無限風光在險峰」,越是難得的風景,人們越有興趣。對女人也一樣,越是難追的女人,大家的癮頭越大。凡是得不到的,往往被人們認為是最好的、最有價值的,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成剛帶著疑問跟對美女的留戀,無奈地往家裡去。在出城前,自然忘不了買一些吃的東西帶回去。在岳母家生活,得多付出點才行,她家的條件不怎麼好,他可不是一個愛啃老的人。

在流暢的引擎聲中,很順利地回到了家。家裡已經做好了飯,連蘭月都下班了,大家都等著他回來吃飯呢。吃完飯,大家在一起說話。成剛把遇到風雨荷,以及風雨荷說的話告訴大家。大家聽了都倒吸口冷氣,都知道瘦猴子那種人不論流落到哪裡,都可能會再傷人。

大家正說得熱鬧,這時候有人敲房子的門。蘭家睡覺前才鎖院門,所以來的人可以進院子直接到房門前。開了房門,就可以到屋門了。這敲門聲使大家感到意外,因為有好些年沒人來敲他家的門。凡是來的人,都是熟人,根本不需要敲門這麼客氣。

蘭花微笑道:「媽,還有人敲咱家的門,好奇怪。這麼久了,都沒見過這麼有禮貌的人了。我去瞧瞧。」

風淑萍說道:「偶爾來一個有修養、有禮貌的人,那可不容易。你去看看那是誰吧?別是問路的,或是走錯了門。」

蘭花站起來,開了屋門,向外走去。屋裡的人接著說話,沒多理會這事。接下來聽到了蘭花跟人的對話聲,由於屋裡說話,成剛也沒聽清門外人的聲音是什麼樣,只感覺那是一個男人。

幾分鐘之後,蘭花回到屋,大家自然問她是怎麼回事。蘭花坐下來,說道:「是一個男的,過路的,說是餓了,我給了他兩個饅頭。看他那個樣子,好像從非洲來的。」

風淑萍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呢?」成剛與蘭月也盯著蘭花,等著下文。

蘭花吃吃笑著,說道:「我出了這個門,把外燈打開,推開房門一看,是個矮個子男人,可能連一米六都不到。再說他長相,也太不起眼了,他還低著頭不好意思呢。我看清他的長相,焦黃的臉,兩個腮幫子沒肉,跟個骷髏似的,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活見鬼了。

「他小聲地說他是過路上親戚家,餓得肚子直叫。我聽了覺得好可憐,就拿了吃的給他。他接過東西,說了一聲謝謝。看了我一眼,直誇我好看,是他見過的第二個大美女。我聽了很高興,動了好奇心,問他第一個是誰,他的表情馬上變了,變得好惡,轉過身就跑了,好像後頭有老虎追似的。」

聽到這兒,成剛大叫一聲「不好」,霍地站起來,由於站得快,身體像是向上猛躪了一下。

眾女齊問:「怎麼了?」

成剛向門口走,急促地說:「這傢夥很可能是那個逃犯!我去看看。」

蘭花追上來,說道:「成剛,你別去,太危險了。」

蘭月也上前說:「你多加點小心,逃犯很凶狠的。」她的聲音雖不像蘭花那麼溫柔,可是充滿了感情。這讓蘭花不太舒服。是啊,一山容不得二虎。

成剛對她們一笑,說道:「放心吧,我在打架方面很有經驗。只要被我盯上,他往哪裡跑啊?」說著,推門跑出去了。

蘭花提醒道:「他往胡同口走了。」

成剛思了一聲,急匆匆地往外跑,往胡同口而去。他心想:要真是瘦猴子,只要看到影兒,就絕不能讓他逃了。如果他逃了,就該別人倒黴。

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胡同口,四處望望,沒有一個人。只見旁邊人家的一些燈光把這個夜晚映得更加黑暗。腳下的這條路黑鴉鴉的,看不出有多遠。由於看不到人,顯得特別靜,靜得像古堡。

成剛轉了兩圈,束手無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難道就這麼放過他?這太便宜他了。他很不甘心。想來想去,他有了主意,轉身回到院裡,騎上摩托車,打開大燈。那燈光雪亮雪亮,照得好遠。

他一加油,摩托車像受驚的馬一般跑了,出了胡同,沿著村里的大路,向村外的干道奔去。那道強烈的燈光,像一把燦爛的利刀,劃破無邊的黑暗。

成剛藉著燈光的照耀,猛往前騎,大燈照出的距離可不近吶。他騎了一段路後,在前方接近公路的地方,發現有個男子走動。看那個小個兒跟那個匆忙勁,很有可能是自己要追的瘦猴子。

成剛加快速度朝目標奔去,那個人回頭一瞧轉頭就跑。在他這一回頭時,成剛已經看清楚了,正是瘦猴子。額頭上還有一塊紅腫呢,顯然是撞的。為了自由,瘦猴什麼都不怕,但他為什麼回頭看到人就跑呢?一是他做賊心虛,兩人是憑第六感,他知道這個人是為自己來的。他可能根本沒有看清成剛的臉。

摩托車轉眼間就接近他了。瘦猴轉過身一瞧,便認出成剛來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用手點著成剛道:「臭小子,咱們真是冤家路窄,我正要找你算帳呢。得了,宰了你我再走。」說著,向成剛走來,一臉凶相,跟餓狼差不多少。

成剛冷笑一聲,放開油門,說道:「還是我先撞死你吧,你這個人渣。」說罷,猛一加油,便向瘦猴撞去。瘦猴早有準備,向旁邊一撲,在地上一滾,他滾到路邊,成剛的摩托車朝前衝出幾米後停住。

成剛說道:「躲得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聰明的話,跟我去警察局吧。」

瘦猴扭曲著臉,嘿嘿獰笑,說道:「反正左右是個死,我還不如死在外面。在外面還說不定能活,等我跟我弟弟會合,我還怕誰啊。」

成剛冷笑道:「你還是先去會閻王爺吧,你弟弟在那裡等你呢。」說著,又呼地向瘦猴子衝去。

瘦猴準備充分,從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來(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躲過摩托車之後,迅速出刀,朝他身上一滑。成剛雖機靈,但還是被他劃破了衣服。成剛大怒,停住車跳下來,朝瘦猴子撲去,大有惡虎撲食之勢。儘管對方手裡有刀,他也不懼。有本事的人打架,不需要武器。

瘦猴知道成剛難對付,那刀子跟毒蛇似的向成剛身上招呼。成剛身手不錯,在躲閃的同時,抽空出拳、踢腿。數個回合過去,瘦猴見不能馬上取勝,又改變戰略。他朝成剛連舞數刀,逼著成剛後退幾步,趁這個機會,他轉身就跑,嘴裡還說:「有種的跟過來,我兄弟在前面呢。他手裡可是有槍的,你跟來,做鬼可快些。」

成剛才不信他的鬼話,撒腿就追。瘦猴的求生欲很強,跑得自然比平時快得多了,真比喪家犬跑得還快。追上公路後,他轉而向東去。兩人越跑越快,而距離始終不能拉近。那瘦猴子累得直喘氣,應該再跑一段他就會投降。畢竟一天沒怎麼吃東西,身體也累了。這時候,一輛大卡車從後面駛來,經過成剛,經過瘦猴,那速度可不慢。說時遲、那時快,那瘦猴突然身子一躐,雙手搭住車廂,再一翻身,就上了卡車。這一變化來得好突然,使成剛感到意外。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卡車已經超前自己好一段路,根本追不上了。

那瘦猴子在車上大叫道:「臭小子,只要我活著,我會找你報仇的。還有那個臭娘們,要是落到我手裡,非得操死她不可。」聲音越來越遠,稍後,連車都不見了。

成剛停住身子,直拍大腿:心想:只差一點點,我怎麼沒想到他能上車呢?唉,早知道如此,我騎上摩托車追他該多好。即使上了卡車,我也不怕他跑了。可惜天也黑,沒看清車牌,要是白天就好了。

他大口喘了幾口氣之後,考慮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當務之急,應是打電話給風雨荷,報告剛才的情況,讓她去想辦法。我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公民,我已經盡力而為。無奈成事在天,看來目前這個瘦猴命不該絕啊!

他拿出手機打了電話,說了情況,風雨荷叫他正路上等著。沒過多久,一輛警車跟一輛摩托車便來了。風雨荷從警車上下來讓別人去追,並囑咐了一些情況。那警車跟摩托車很快地消失在前方。

成剛跟風雨荷面對面站著,也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但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成剛問道:「你怎麼沒去呢?」

風雨荷回答道:「有好幾個人追著,若是能追上準能抓住。若是追不上,我去了也沒有用。這幾個人都不弱,也都帶著槍。我們都商量好了,要是他拒捕,便當場擊斃他,不必非得活的。我今晚就在這個村子等消息。」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那現在你先跟我回去吧,我摩托車在前面。」風雨荷沒有意見。

成剛上了摩托車,打開車燈,讓風雨荷坐上來。風雨荷上來後,雙手後抓,盡量不和成剛的身體接觸,這使成剛覺得她很自愛。可是,這路畢竟不是水泥路,沒有那麼平畑一。因此跑起來時難免會有顛簸,使風雨荷的胸脯不時碰到成剛的後背。可惜的是,雙方穿得都不算薄,感覺不到肉體的撞擊之美,這教成剛大為遺憾。

有美人相伴,畢竟是件快樂的事。成剛希望這條路能更長一些,可以跟她獨處得久一點,可從這兒到家才多遠呢?這個想法隨著進蘭家的院子很快破滅了。成剛在心裡不知嘆了多少聲氣。

進了西屋,風淑萍跟二女等得正急,蘭花都出去不知看了多少回。這時見到成剛跟風雨荷一起進來,大為奇怪。

在燈光下,一身警服的風雨荷,扎了腰帶,腰帶上還別著把手槍,頭上戴著漂亮的警帽。這一身打扮,使成剛大為驚艷,而蘭家姐妹也看得美目大睜。這打扮使風雨荷格外精神、格外好看。

蘭花誇道:「真美啊,美得讓我嫉妒了。」

蘭月說道:「表姐成了花木蘭了。」

風雨荷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說:「我也沒有想到今晚能來這裡,能來看姑姑跟表妹們,我很高興。」

風淑萍親匿地拉著她的手,不住地打量她,說道:「雨荷,你穿這身真氣派,像個大官。真好,你又來看我,我可是巴不得。」說罷,拉她坐下了。

成剛把剛才的事講述一遍。蘭花埋怨道:「剛哥,追不上就別追了,自己的生命也很要緊。抓賊主要得靠警察,咱們能幫多大的忙?」

風雨荷用明星般清澈的眼神看了看成剛,對蘭花說:「抓賊光靠我們也不行,也得靠廣大群眾。像這次,要是今晚抓不住,那麼明天得多叫些人幫忙了。」

蘭花微笑道:「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的話,我也跟著追去。」

風雨荷說道:「你有這個心意就夠了,我們總不能讓孕婦也跟著玩命吧!」

成剛望著英氣勃勃的風雨荷,說道:「我們能幫什麼忙,你儘管說好了。我們有十分的力,得使出十二分。只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風雨荷笑道:「先謝謝了。明天怎麼辦,得看我們那幾個警察今天晚上的成績。他們會打電話通知我的。」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風雨荷收到了追兵的電話,說是沒發現目標,目前不知道逃犯在什麼位置。風雨荷說了聲知道了,放下手機,半天沒出聲,一臉沈思。

風淑萍說道:「雨荷,這種事也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得了,不必擔心。」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姑姑,我不會的。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解決這件事。」

蘭月跟蘭花也好言寬慰她,風雨荷心裡舒服多了。

風淑萍說道:「得了,不如現在先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做事。」大家都沒有意見。

成剛仔細地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風雨荷,戀戀不捨地跟蘭花回東屋。兩人關著燈,在黑暗中的被窩裡說話。周圍多麼安靜啊,仿彿掉根針都可以聽到,要是換了城市就不會這樣。

蘭花說道:「你看表姐穿那件衣服多精神、又多美麗。可惜,我當不了警察。」

成剛笑道:「你要是喜歡,哪天我幫你弄一套這衣服穿。」

蘭花說:「算了吧,這種衣服可不是隨便穿的。我要是穿上,那是犯法的。」

成剛說道:「你可以在家穿啊。」

蘭花想了想,說道:「剛哥,你說我要是穿上警服,是不是跟表姐一樣好看?」

成剛輕聲笑道:「你不會比她差,我老婆當然是一等一的人材,哪會不如人?」

蘭花嘆了口氣,說道:「跟別人比,我還有點自信,可是跟表姐一比,不用別人說,我自己都知道是貓跟老虎,根本不能比。」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你可以跟老鼠比。跟老鼠比,貓一樣挺威風的。」

蘭花聽了直笑,說道:「去你的,我才不跟老鼠比呢,儘管不如人家,我也要和老虎比。」

成剛誇道:「有志氣,是應該這樣。」

蘭花沈默一會兒,說道:「你說大姐跟表姐比怎麼樣?我覺得還是差點。」

成剛心裡不舒服,嘴上說:「睡覺吧,明天再說。」說罷,不再出聲了。但是他沒有睡意,兩個美女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無法分出誰的影子更多些。

次日上午,風雨荷去找村長,透過村長的關係,將逃犯的情況公佈於眾,讓大家積極提供情報,早日將逃犯繩之於法。如裡讓這個傢夥逍遙法外,受害的只是老百姓。

才剛向大家宣布這個消息,就有個老頭來找風雨荷,說他有情況要報告,風雨荷自然歡迎之至。老頭說,他今早上龜頭山打柴,在回來的山路上,碰到一個男的往山上走。他的表情挺兇,長得跟大煙鬼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找的那個人。

風雨荷心中一喜,忙說道:「有可能、有可能。在哪個方向?哪座山?」

老頭摸了摸山羊鬍子,指著東邊說:「就那邊,離這不算遠,山名叫龜頭山。」

一聽這個名字,成剛就想笑。這山起什麼名字不好,非得叫龜頭。要是那龜頭有山那麼大,那根玩意得多大呢?這個瘦猴子躲到龜頭山去,明擺著他要當王八。

風雨荷說道:「老人家,我們對這一帶不熟,麻煩你帶我們去吧。」

老頭說道:「沒問題。」

風雨荷向局裡打電話。過沒多久,五輛警車加上幾輛摩托車進了村子,跟風雨荷會合。風雨荷招呼著老頭上了一輛警車。

成剛問道:「用不用我去?」

風雨荷說道:「我們這麼多人,不用勞煩你了。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蘭花在旁說道:「是呀是呀,有了這一幫警察,還用得著你嗎?」說著,將成剛往後拉了拉。

風雨荷對大家揮了揮手,指揮著警車前進。隨著引擎聲響起,不一會兒工夫,車隊消失在遠方。蘭花說道:「剛哥,這種事還是少攪和,抓賊的事有警察,不用你操心。你瞧,表姐多能幹,你可別搶了她的鋒頭。」

成剛雙手一攤,說道:「看來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蘭花輕笑幾聲,說:「剛哥,你可別把自己比成狗。你要是成狗了,我成什麼了。」

成剛伸手一摟她的腰,說道:「那還用問,自然是狗婆子了,生下的孩子都足可愛的小狗崽。」

蘭花覺得難聽,哼道:「去一邊去,咱們的孩子才不是狗崽子,是龍子龍女,將來會很有出息的。」

成剛沒有出聲,還在想著風雨荷他們抓賊的事。也不知道出動這麼多人,能不能捉到人。想要在一座山上搜索一個人,可有一定難度。

他們進了屋跟風淑萍說,風淑萍說道:「這孩子向來能幹。這次的事應該也難不倒她,她準有好辦法抓賊。」

成剛就問道:「嬸子,這個龜頭山有多大?怎麼會叫這麼個名字呢?」一說這話:心裡就很想笑。這名字取得真是絕,太有趣了。

風淑萍說道:「這都是當地人亂取的名,不好聽。它是有個比較好聽的名字,叫作神龜山。傳說山里以前有過湖,湖里有神龜,誰到湖邊拜一拜,許啥心願都能成真。不過這個湖早就沒了,成了荒地。」

蘭花說道:「叫神龜山多好聽,可當地人說這山的樣子像個烏龜頭,便給改成龜頭山。太沒有水準了。」說著,嫵媚地看了成剛一眼,發出了性的信號。顯然,蘭花想到床上事去了。

成剛微笑,說道:「不知道這個神龜山大不大?高不高?」

風淑萍徐徐地說:「不大也不同,倒是挺長,上面的樹木挺密,有好多山洞跟好幾處懸崖。要是藏一個人,除非是燒山,不然,他若往哪個洞裡一藏,哪個溝裡一躲,你上哪裡找去啊。」

成剛擔心地說:「這麼說雨荷他們要找到那傢夥也不容易。」

風淑萍搖頭說:「難,太難了。」

蘭花並不擔心,說道:「再難的事,也不一定能難住我的表姐,她可是神通廣大的人物。如果這點事辦不了,她就不是我表姐了。媽,你說是不是?」

風淑萍皺眉道:「話是這麼說,可是那個逃犯又不好對付,夠你表姐傷腦筋的了。」

成剛說道:「若實在沒法子,最笨的法子只有封鎖每條通道,等著他自己出來。他總不能餓死在那裡吧?他總得吃東西、喝水,在山里能撐幾天呢?」

蘭花一拍手,說道:「是呀,這是個辦法。那傢夥不是個木頭人,也得吃東西。」

成剛想了想,說:「要不就發動群眾,讓大夥一起上山搜去。人多找一個人希望應該不小。」

蘭花使勁一拍手,說道:「剛哥,你這個辦法絕。要是今天表姐抓不到人,咱們就把這主意告訴她,她聽了一定很高興。」

成剛思了思,說道:「那就看今天搜索的結果了。」

閒話少敘,單說這天晚飯後,天還沒有全黑時,風雨荷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回來,身上還沾了幾片樹葉子。她的表情一點也不輕鬆,但她還是笑得跟沒事人似的。

一家人招呼著洗過臉、吃過飯,然後才問她今天戰況如何。風雨荷擺了擺手,說道:「點也不理想。」她已經摘下警帽,露出烏黑的秀發。她說:「我們今天去了不少人,除了你們看到的二十多人,還有加派了三十人,一同搜山、抓人。我們已經覺得人不少了,可是上山一看,樹那麼多,地形那麼複雜,我們這點人根本不夠分派。我們找了一天,也沒個蹤影,搜到天色暗了,也沒有什麼進展。我們幾個商量一下,決定先封鎖主要路口,別讓他跑了。我本來也不想離開那兒,是他們強行勸我回來休息。他們見我是個女的,又是省城來的,這些天來一直挺辛苦,所以他們不忍心。我知道他們的好意,無法拒絕,因此我就先回來了。我跟他們說好,明天再過去。」

成剛聽得豪情滿懷,說道:「雨荷,你要是不嫌我沒用,我明天也跟你去試試,看能不能幫上忙。」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啊。」

蘭花跟蘭月一起看向成剛。蘭月早就下班回來了,她聽說成剛要去冒險,心裡不願意,可是又一想,這是他最想做的事,男人要做什麼事,女人要是阻止,男人會覺得反感。因此,蘭月只是看了看成剛,沒有說別的。

但蘭花說話了:「剛哥,表姐那裡也不缺人,用得著你嗎?也許警察會嫌你礙眼呢。表姐,你說是不是?」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成剛是很有用的,這一點我從不懷疑。至於他去不去,由他自己決定好了。他不想去,我也不能押著他去,是吧?」

成剛斬釘截鐵地說:「我一定要去。這個逃犯要不及時拿住,對我也非常不利。我昨天追趕他的時候,他在車上沖著我喊,說回頭會找我算帳。為了我跟大家的安全,我也得出手才行。我相信我能找到他。就算他鑽到地裡,我也會把他挖出來。」說著,用拳頭在自己的大腿輕輕一擊,神情剛毅,顯示出必勝的信心跟英雄的氣魄。

蘭月最愛看他這個樣子。她用美目注視著成剛,說道:「我要是男人,也會跟你一起去。多刺激、多激動人心吶!」成剛對著她一笑。兩人目光相碰,都覺得心裡暖暖的,一種愛的熱流流遍全身。

成剛問道:「雨荷,你們有沒有商量過明天該怎麼辦?到底要用什麼法子抓人最好?」

風雨荷明星般閃亮的眸子轉了轉,說道:「我們商量過了,明天從附近調更多的人力進行更仔細的搜查。我就不信,他能長翅膀飛了。」

蘭花說道:「剛才成剛說了,不行的話,可以發動群眾搜山。群眾去那裡,也許對搜查會有更大的幫助。」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這辦法不錯,值得考慮。」

成剛提議道:「還可以用擴音器對他喊話,叫他乖乖出來投降。你們也可以放寬一下標準,比如說,可以輕判他。」

風雨荷搖頭道:「這個方法我們用過了,他沒有回答。他可能已經不信任我們的任何承諾。」

風淑萍說道:「好了,雨荷,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大家同意。

回到自己房間,蘭花問道:「剛哥啊,你真的打算上山找人吶?」

成剛說道:「那當然。我這麼大的人,難道還會開玩笑嗎?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

蘭花在燈光下轉著圈,說道:「剛哥,依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成剛問道:「為什麼?」

蘭花回答道:「你想,要抓的這個人是什麼人?是搶劫殺人犯吶。這種人都是不要命的,你跟他鬥,萬一有點閃失的話,我該怎麼辦?」說著,雙手拉住成剛的胳膊。

成剛嘴一撇,說道:「真是笑話。蘭花,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當我白癡嗎?我會那麼輕易被人家打倒?你把你老公看得也太沒用了。明天我去定了,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蘭花知道勸不了,只有直嘆氣,她在心裡祈禱,希望老天保佑老公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全身而退。

次日早飯後,蘭花為成剛收拾衣服準備出發。既然是上山,當然不能穿平常的衣服,於是找來一套老式的中山裝,穿上之後,像是變成了那個年代的人。蘭月在上班前,也對他說:「逃犯兇惡,你得多加小心。」

成剛笑道:「你們看著好了,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孫子。」蘭月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邁著淑女的步子走了。

這一夜風雨荷睡得不算好,心裡總在盤算著如何將瘦猴子從山林裡揪出來。她擔心自己的同事們在野外過上一夜,會不會生病。每個人都是爹媽生的,人心都是肉長的。

兩人穿戴好了還沒有出發,風雨荷就接到山上打來的電話,電話里報告了新的消息。風雨荷聽了臉色一變,啊地一聲,說道:「好,我馬上就到,一會兒見。」

她放下電話,半天沒說話。成剛問道:「怎麼了?有什麼新變化嗎?」

風雨荷皺著眉,臉嚴肅得像冰。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出事了,我們的一個同事出事了。」

成剛問道:「出什麼事了?你那些同事不是都在一起嗎?」

風雨荷回答道:「新來的警察小馬失蹤了。今天早晨,大家留了幾個人守路口,其他人又上山搜查了一陣子,過了兩個小時都沒有什麼收穫,便回原地集合。」查點人數,發現小馬不見了。大家以為他可能去方便了,或者下來晚了,就坐下來等他。等了好久,也沒有動靜。又用擴音器喊他也沒有回應,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應該是出了什麼意外。」

成剛問道:「你猜會怎麼樣?」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我簡直不敢想像。」

蘭花說道:「這山上有不少懸崖,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吧。」

風淑萍想了想說:「這山上還有狼呢,別是遇到狼了吧?」

風雨荷焦急地說:「遇到懸崖、遇到狼,都沒有那麼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受到瘦猴的襲擊。那樣的話,不但他沒有命,他的槍還會落到瘦猴的手裡。那麼,我們抓捕瘦猴又增加了難度。」

成剛點點頭,說道:「雨荷,你言之有理。如果真是那樣才是最可怕的。」

風雨荷霍地站起來,說道:「事不宜遲,咱們出發吧。我要親手宰了這個王八蛋。」

成剛痛快地說:「好,我一定幫你。」

說完話,兩人走出門,上了摩托車。風淑萍與蘭花送到門外,蘭花還不忘囑咐成剛要多加小心,不要受傷了。成剛雖覺得她有點囉嗦,心裡頭還是喜歡她的關心與體貼。

這次上山,是由風雨荷駕車。她騎的是公安專用的三輪摩托車,成剛坐在旁邊的座位裡。」路上,成剛本想跟她說點家常話,談談心,可是見風雨荷此刻心情不好,面如冰山,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唯有看看路邊的風景,感受一下迎面而來的勁風,聽聽清楚的引擎聲。當然,最好看的還是風雨荷的風采。她一身警服,美目圓睜,俏臉如玉,紅唇繃緊,有一種巾幗英雄的氣概。

成剛心想:這個時候,她的心情一定很差,誰要是惹了她,她一定會將來人殺個片甲不留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龜頭山。兩人跳下車,到了山腳下,早有幾個警察跑了過來,向她報告這邊的情況。成剛沒有往前靠近,而是站在一旁打量著這裡的地形跟環境。

他的身後是公路,路那邊是田野,而他的前面則是山,這山難道就是所謂的龜頭山?看起來實在不像龜頭。不過倒真像風淑萍所說的,既不高,也不大,而是出入意料的長。怎麼個長法呢?左邊見頭,也就是從公路邊起頭,向右伸展,起伏不大,在一種平穩的節奏中往天邊伸展過去。山上樹木茂盛,鬱鬱蔥蔥,在裡面別說藏一個人,就是藏十個、百個人,也不大好找。除非山間都是平地,只有草木相遮,要是有溝有洞,就不好辦了。看來,要找出瘦猴,難於上青天。除非他自己走出來,但這就需要引蛇出洞了。可是怎麼讓他出來呢?那傢夥狡猾得像一隻狐狸,不會輕易上鉤的。

成剛在山腳反覆觀察著這座山,也想不到高明的計策。等風雨荷跟同事們談完向他這邊走來時,成剛突然有了主意。等風雨荷到了跟前,成剛問道:「想出來高明的辦法沒有?」

風雨荷秀眉一皺,說道:「高明的沒想出來,不高明的倒是想出來了。」

成剛說道:「那你說出來,我聽聽。我也想了一個,也不怎麼高明。」

風雨荷眨了眨眼看他,說道:「那你先說吧。」

成剛堅持道:「還是你先說。」

風雨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法子太差了,還是你說吧。」

成剛點頭道:「好吧,那你耳朵過來。」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搞得神神秘秘,準是很笨很蠢。」說著,圓而白的耳朵湊了過來。成剛便低語了一番。那特有的香氣令他心猿意馬,真想親親她的臉蛋,啃兩下她的紅唇,可是她的警帽及警服令他清醒跟緊張。

當兩人靠近的頭分開,辦法說完了。風雨荷臉微紅,白了他一眼,看了看身後的同事,然後對成剛說道:「你這是在汙辱我?我難道非得這麼做嗎?我寧可讓瘦猴捅我幾刀,我也不想這麼做。」

成剛帶點歉意說:「我只是建議,你不要用就算了。那你的辦法呢?你說說吧。」

風雨荷說道:「我的辦法有兩個,一個是把他的家人抓起來,進行威脅,讓他投降;第二個是騙,騙說已經抓住了他的兄弟,他們的贓款也被繳獲,使他覺得什麼希望都沒有,迫使他投降。」

還沒等成剛說別的,風雨荷自己就說:「唉,想來想去,這兩個都行不通。他的家人離這兒遠著,即使住在附近也不能抓。我們是警察,不能不講究道德跟手段。再說,他這種亡命之徒,也未必會把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第二個呢,也不大好用。我們沒抓住他的兄弟,我們騙瘦猴,他會相信嗎?只要他看不到他兄弟的人,聽不到他兄弟的聲音,他是不會相信的。這個瘦猴子是我見到的人裡比較狡猾。唉,難吶。」她的眉頭又皺緊了。

成剛說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吧,你在這裡等著。我領人再到山上搜一遍,一邊搜一邊喊,嚇唬嚇唬他。尤其是對小馬失蹤的那個地方特別注意,他有可能藏在離那不遠處。」

成剛問道:「為什麼不讓我跟去?」

風雨荷回答道:「你就聽我指揮吧。」成剛無話可說。於是,風雨荷調兵遣將,領著幾十名警察上山。遠遠看,這一字排開的隊伍向山上去,猶如一條長龍。轉眼間消失在山上的青青綠綠之中,偶爾可以聽到擴音器的喊喝聲,都是勸導與震懾之詞。後來連聲音也變小了,想必隊伍已經深入山里了,離這兒遠了。

成剛跟封鎖道路的警察們在原地等待著:心裡很急。可急也沒用,急也幫不上忙。他相信,即使自己上去了,用處也不大。那個瘦猴藏起來,就是不露行蹤,誰也沒辦法。他心想,我的辦法是不好,可是也許有效呢。雨荷啊雨荷,你也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除此法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我的智商所能達到的限度也就如此。再不好,也勝過這沒多大希望的亂搜吧?這是一座山,不是蘭家的院子。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吧,風雨荷帶著隊伍回來,不用說,又是無功而返。風雨荷讓大家休息,自己卻走到成剛跟前。

成剛說道:「實在不行,你們就在這兒多待幾天,餓也餓死那個王八蛋。我就不信,他可以一直不吃不喝。」

風雨荷說:「據我們了解,這瘦猴子在進山之前,已經準備了一些吃喝的東西,夠他活一段時間。再說,我們困他,讓他餓死、渴死卻抓不住他,那我們也太無能了。再說,盡量還是得抓活的。他兄弟還沒有抓到,還有他們的贓款也沒找到,這一切他都知道。」

成剛感嘆道:「要抓活的,不知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風雨荷笑了笑,然後嚴肅地說:「我們當警察的,隨時得準備犧牲。要是怕,當初就不應該選這一行。怎麼樣,喜歡的話,我找找人,你也當警察吧。」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這個職業不適合我,還是由別人來幹吧。對了,大將軍,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風雨荷望瞭望風平浪靜的龜頭山,神情冷靜,突然問道:「成剛,你會不會用槍?」

成剛回答道:「會,曾經玩過。」

風雨荷轉頭一望成剛,倏地一揮拳,說道:「那太好了,這次咱們倆一起幹。」

一聽「幹」字,成剛心跳加快。他心想:咱們倆一起「幹」,幹什麼?上床嗎?那我可樂死了。這是我的夢想。

風雨荷一指龜頭山,接著說:「咱們倆一起上山,用你的辦法去抓瘦猴子。」

一聽這話,成剛精神一振,當即熱血沸騰,豪情萬丈。他說道:「好,這就去。」

一想到自己的那個法子,成剛忍不住露出笑容,那笑容很色很色,會令任何一個女性都討厭的笑容。可是,現在這法子足可行的。

現在,他們聯手要征服龜頭山了!

【第十集】第一章:水邊誘惑

風雨荷跟成剛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同事們說一聲,讓他們知道。」

成剛點頭說道:「好,你去吧,不過不要說得太清楚,那樣對你不利。」風雨荷嗯了一聲。

成剛在這兒等著,風雨荷就上另一邊跟她的同事們說去了。當風雨荷將自己的決定說出之後,她的同事們臉色一變紛紛阻止,認為太過危險。因為風雨荷告訴他們,她要和成剛兩個人單獨上山抓賊,其餘人都在山下守著不必幫忙。

大家心裡怎麼能不擔心呢?那個瘦猴子現在狗急跳牆,什麼事都乾得出來,尤其是失蹤小馬的槍很可能落到了他的手上,那更是危險。風雨荷只跟一個人上去,這不是開玩笑嗎?瘦猴子的槍一響,弄不好兩個人都會沒命。這樣的美女要是丟了性命,實在是太可惜。

風雨荷知道大家的顧慮,說道:「大家的心意我明白,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位朋友身手好、頭腦聰明,應變能力很強,跟他一起搭檔,我心裡有底。我們倆聯手,一定能一舉成功。」

大家聽了,仍然滿臉憂心。風雨荷又說道:「這樣吧,如果我們兩個小時後沒下來,或者山上傳來槍聲,你們就衝上去。」

大家見風雨荷執意如此,也都沒有法子,只有說些關心與提醒的話。風雨荷向大家點頭致謝,然後轉身跟成剛會合。

風雨荷望瞭望這座神秘莫測的龜頭山說道:「勝敗在此一舉。不然,只好用最笨的法子在山下一直守著,等著瘦猴子餓死,或者他自己自首。不過那可能會是我們最大的恥辱啊!」

成剛望著她明亮而迷人的美目,說道:「放心,只要你現身,他必定會自己蹦出來。」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我以為當警察都八面威風,想不到也有低三下四的時候。唉,真的不容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成剛安慰道:「各行各業都有各自的難處啊,你不必想得太多,那對你沒有好處,你也會不快樂的。」

風雨荷深吸一口氣,又望著龜頭山半天不語,她的心裡猶如波濤起伏,不得安寧,這次的行動對她原本的想法有著很大的衝擊。成剛站在她的身邊,側眼看著她,見她警服筆挺、威風凜凜,鼻子是那麼挺拔,俏臉那麼白晰,目光那麼堅定,身材那麼美好。尤其是她的氣質,代表了英武的力量型女性。跟那種柔美嬌羞型的姑娘正好相反,那樣的姑娘如同一隻小綿羊,而雨荷應該是一隻小豹子。

成剛心想:若能征服這樣的姑娘更有成就感啊!等我回到省城之後,非得好好打聽一下她的男朋友到底是何許人也,非得打敗他不可。這樣的美女,不對她動點不心眼,實在是浪費上天給我的緣分啊!可是,她會喜歡我嗎?自己的條件當然非常優秀,非一般男人可比,但是,我究竟是一個有夫之婦啊。她無論怎麼喜歡我,也不會投到我的懷抱。她是一個很高傲、自尊心很強的姑娘。我可以看得出來。

想到自己的希望渺茫,成剛的心倏地一沈,暗中不知嘆了多少氣。

風雨荷凝視著龜頭山好一陣子,然後目光轉向成剛的臉說道:「走吧,咱們應該行動了。」她的目光充滿了堅決與自信,勇敢與執著。這也是一種力量。

成剛感受到她的決心,只覺得全身是勁,重重點一下頭說:「好,那就走吧!」

風雨荷說道:「如果這次我死在這裡,你就負責把我埋在家鄉吧!」她說得很自然、很輕鬆。

成剛的心裡一酸,接著笑了,說道:「你這是說什麼話呢?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就憑那個瘦猴子的本事,他能放倒咱們倆嗎?你怎麼這麼消極呢?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風雨荷說道:「生命中隨時充滿著意外,尤其是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沒了命,都習慣了。反正當初加入的時候,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如果咱們兩個有一個必須死,那一定是我。」

成剛聽得血液都要沸騰,不禁抓住她的手說道:「不,雨荷,如果真要死一個,絕對是我,而不是你。」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和死亡的距離拉近了,第一次覺得生存是如此的嚴峻。

風雨荷微微一笑,瞧了瞧左右,輕輕推開成剛的手說道:「你別激動,同事們都在看著咱們,你拉著我的手像什麼話?好像你是我的男朋友似的。」

成剛心裡一暖,順勢說道:「我倒真希望是你的男朋友,誰有你這樣的女朋友,都會感到驕傲的。」

風雨荷擺了擺手,那樣子很有風度,像個女王。只聽她說道:「我實話告訴你,當我的男朋友很不容易。因為我的個性,我男朋友什麼事都得聽我的。也因為這個原因,多少人受不了都王動離開。你啊,還是別這麼誇我。」

成剛感嘆道:「可惜啊,我已經成家了,不然,我一定會追求你。我最喜歡傑出的美人了。」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麼了不得,你太誇獎我了。是啊,你要是沒成家的話,我一定會給你機會。可你有家室了,而我也沒有做小的習慣。」

成剛心跳加快,問道:「這麼說,你是喜歡我了?哪怕是只有一點點?」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

風雨荷一搖頭,說道:「好了,咱們還是別說這些不實際的問題。有什麼話,等完成任務再說。」說著,跟她的同事們揮了揮手,率先向山上走去。她婀娜的身段,靈活的腰臀,以及勝利的笑容,強者的姿態,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以致於大家都忘了舉手說保重。

成剛跟在後面,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想:男人都是一樣的,在美好的事物面前,都會失態。別說是警察,連皇帝跟乞丐都不會例外。

兩人進了山,走在彎彎的小徑上,周圍都是高高的樹木、矮矮的雜草,人的目光受到了限制,連天空都變得狹小而破碎。他們往山下看,倒是清清楚楚,道路變得那麼窄,平地變得那麼小,同事們都小了一半。

風雨荷停下腳步,掏出腰上的手槍說道:「成剛,這個給你。」成剛接過來,感到任務艱鉅。

風雨荷又說道:「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我在前面走,你在後面跟,和我保持一定距離,不要靠得那麼近。近了,會打草驚蛇,如果我們離得遠了,我發現了目標,就用手機通知你。明白了沒有?」

風雨荷接著說道:「要是始終找不著,一個小時之後,咱們就回去。」

成剛說:「行。不過你可得千萬小心,他會突然襲擊你,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你會受點委屈。」

風雨荷目光凝重,說道:「再多的委屈,我也會忍。為了完成任務,多付出一些也值得。不過到時候你可得快點出手,不然到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寧可死掉,也不會受人擺佈。」

成剛表示:「沒問題。我就算把自己的命賠上,也不會讓你受別人的汙辱。在我的心目中,我把你看得跟我的女人一樣重要。」

風雨荷聽得很感動,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時,忍不住噗哧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你把我看得跟你的女人一樣重要?那麼,你是把我看成蘭花呢,還是蘭雪?」

成剛聽得一團霧水,問道:「一是什麼意思?」他心想:難道她知道了?蘭雪的事暴露了嗎?唉,最好是不要啊!

風雨荷爽朗地笑起來,笑聲如百靈般悅耳,之後朝成剛調皮地一擠眼睛說道:「別胡思亂想,咱們得辦正事了。」說罷,笑容一收,當先向山上走去。成剛揣著疑團,等風雨荷的身影稍遠之後,才慢慢跟了上去。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成剛只遠遠跟著她,沒有太靠近。遇到彎路多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身影。在這種情況下,只好憑感覺前進、見機行事。他不能跟得太近,要是瘦猴子在跟前,那會驚動他。

時光如水流過,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進入山的深處。這裡的樹木更多,地勢也不平這一,起伏較多。這一個小嶺,那一個山丘,隨時還能看到山溝與洞穴,這裡藏上一個人,就是十萬人來搜,也是難啊!

風雨荷在前面搜索,成剛不遠不近地跟著,盡量掩飾自己的行蹤不發出聲音。他知道這次對付的傢夥實在太狡猾,那傢夥此時早把自己跟風雨荷恨之入骨,無論單獨見到哪一個,都會恨不得拆吃入腹。

又走了好久,還是沒有結果。風雨荷想來想去,那傢夥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還是在小馬失蹤的那一帶。換了自己也會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麼想著,她便向那一帶走去。

那裡的地勢和這邊相比之下平這二些,而樹木之密、洞穴之多,更叫人皺眉。

來到這里之後,風雨荷決定利用自己的聲音,將可能躲在這一帶的瘦猴子引出來。這一刻,她覺得緊張、刺激、過癮,暫時忘掉了生死。

風雨荷一邊挪著步,一邊環視著周圍,大聲喊道:「瘦猴子,快滾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藏著。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要是男人,就痛快地滾出來,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她悅耳的聲音在山中迴盪,傳得好遠、好遠,可就是不見有人回應。

風雨荷耐住性子又喊道:「瘦猴子,你不是挺恨我的嗎?有種就滾出來,我叫你見識一下我有多麼迷人。我可是給你機會了,你要是不珍惜,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聲音又反覆迴盪,在空中飄著、在林中穿梭,但都只有她一人的聲音,沒有別人的。響過之後,又是那麼寂靜,真像午夜時的墓地般。

風雨荷又接著喊道:「瘦猴子,你不是對我挺感興趣嗎?來呀,讓我見識一下你男子漢的力量。你不是想干我嗎?是男人就快滾過來,你以後可沒有這個機會了。你怕什麼?你沒看出來嗎?我可是一個人來的。快點快滾出來吧,要不然,你就是個太監。」她動聽的聲音飄蕩了一會兒,山間仍靜悄悄的,彷彿沒有什麽生命似的。

風雨荷知道這個瘦猴子是鐵了心不出來,那小子太狡猾了。看來,自己不拿出點絕活,他是不會就範。怎麼辦呢?風雨荷決定在附近走走,看看有沒有能讓自己施展絕活的地方。

風雨荷心想:這是個好地方,可以利用眼前的環境做點文章。她精神抖擻地快步來到小溪邊,見那水果然乾淨極了,可以見到水里的遊魚數尾,也能照見自己的妙影兒。

風雨荷摘下警帽放在旁邊的石頭上,然後彎下腰,一雙玉手捧起水,啜了幾口後,嘩啦啦地洗起臉來。看似歡歡喜喜,心中卻戒備著。她覺得那個可惡的傢夥離自己越來越近,隨時可能如幽靈般地出現。儘管有這種預感,他的心跳還是有點快,畢竟這是很危險的事,猶如行走在刀尖上。況且她究竟是一個女孩子,不管再勇敢、再堅決,性格中也不免有女性的柔弱。這個時候,她真希望有一個可靠的男人在身邊相伴。她相信成剛在暗中保護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看得清楚。按理說,這個角色應該由自己的男朋友來擔當,可惜,男朋友不在身邊,而是在遠方的省城裡。

過了足足有十幾分鐘,風雨荷洗完臉剛直起腰來,還沒等她轉過身來,只聽身後有人叫道:「風雨荷,別動。你動一動,我就打死你……。」聲音正是瘦猴子。

風雨荷很冷靜,說道:「瘦猴子,我是特地來找你,你不是想跟我算帳嗎?這就是個機會。」

瘦猴子冷笑數聲,說道:「風雨荷,老天有眼,你總算落到我的手裡了。我可以一槍打死你。」

風雨荷嘿嘿一笑,說道:「打死我?你捨得嗎?你不是說我是第一大女嗎?」

瘦猴子叫道:「第一美女又怎麼樣?我是喜歡你,可是跟生命相比,我更愛我的生命。你別亂動,你亂動我就打死你。你別逼我。」

風雨荷平靜地說:「那你想怎麼樣?難道就這麼跟我的後背說話嗎?我的臉應該更好看。」

瘦猴子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你慢慢轉過身來,別亂動,我的槍可不長眼睛。」說到這,他聲音變得非常冷、非常兇,如餓狼一般。

風雨荷緩緩轉過身,看到了自己做夢都想抓到的傢夥。這瘦猴子本來長得醜陋,再加上這兩天睡不好、吃不好,臉色更難看,神情緊張且憂慮,樣子憔悴。此時,他的眼睛發紅,像一條失眠的狗。別看端著槍呢,一點自信都沒有。

風雨荷看到那黑沈沈的槍口,不禁想起了失蹤的小馬,心裡難過,問道:「瘦猴子,你說,你把小馬怎麼了?你的槍哪裡來的?」

瘦猴子的小眼睛在風雨荷的臉上和身上亂掃著,獰笑著說:「你是說那個小警察啊?這把槍就是他的。」

風雨荷急問道:「他人呢?」

瘦猴子咧嘴笑,說道:「他的人,自然是見閻王爺去了。那麼不中用的傢夥,活著也沒勁,只是造糞的機器,我正好替政府省點糧。」

風雨荷聽了心情沈重,也更加痛恨這個罪大惡極的傢夥,恨不得一槍打死他。但她的聲音仍盡量保持平靜:「你把他怎麼了?」

瘦猴子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說道:「你很想知道嗎?我不妨告訴你好了。今天早上他們一幫人來搜查時,沒找到我。他們撤退時,那小子落到最後,我就上去一刀捅死他。搶了槍之後,把他扔到懸崖下面去了。你想見他的屍體嗎?嘿嘿,只要你讓我乾一把,我就幫你這個忙。」

風雨荷聽了又悲又恨,咬了咬牙,冷笑三聲,說道:「瘦猴子,你想干我?憑你也配嗎?我勸你還是跟我回去自首吧。也許你表現得好一些,不會被判槍斃呢。我勸你還是識點時務,山下的人可是很多,你再有能耐也逃不了。」

瘦猴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哼道:「你們的人再多又怎麼樣?他們都在山下呢。我剛才已經偵察過了,他們的確都沒有跟上來,都在下面。這多好,正好給我享受艷福的機會。」說到這兒,他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像一條餓了數日的癩皮狗。

風雨荷輕蔑地笑著,說道:「他們不在跟前又怎麼樣?你有自信能對付得了我嗎?」

瘦猴子嘿嘿笑著,晃了晃手裡的槍,說:「我手裡可是有槍,你不聽我的,我就打死你。反正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風雨荷一臉的譏笑,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配得上我嗎?」

這話使瘦猴子自尊大傷,他不由得摸了摸臉說道:「別看我臉長得不行,我的雞巴可行,比一般人都大。」會兒你就知道。」

風雨荷聽了覺得噁心,說道:「你也不過胡吹一氣。你不拿出來看看,誰知道啊?我看你只是自我陶醉罷了。」

瘦猴子急了,叫道:「臭娘們,你不信是不是?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男子漢。現在,你給我脫衣服。」

風雨荷呸了一聲,說:「休想。你乾脆打死我好了,我不會在一個討厭的男人面前脫衣服。」

瘦猴子咬了咬嘴唇,一揚眉毛,目露凶光說道:「你不脫衣服,我馬上就打死你。我瘦猴子可不是心慈面軟的傢夥。你不讓我幹,我才不會慣著你呢。」說著,將槍口指向她的胸脯。

風雨荷深知狗急跳牆的道理。她心想:若不從他,他很可能會開槍。這成剛哪裡去了,怎麼連個動靜都沒有?難道真的叫我脫衣服?一個警察脫光了像什麼樣子?再說,脫也得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脫啊,而不是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夥面前。

風雨荷想起成剛的叮囑,決定拖延一下時間。她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你對我的身材有意思,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魔鬼的身材。」

一聽這話,瘦猴子笑了,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笑容很噁心,嘴上說:「好、好啊,明白人好辦事。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也不會開槍。像你這麼水靈的姑娘,誰能下得了手,只是別逼我啊。」

風雨荷伸出纖纖玉手開始解第一顆釦子,心想:成剛,你快點出手,別讓我出醜啊!這麼想著,還往周圍瞧了瞧。

瘦猴子嘿嘿笑,說道:「脫,快點脫啊,別往旁邊看了,沒有人的。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老天有眼,你是屬於我的,今天我乾了你,就是明天死了,我也知足。像你這麼好看的妞兒,又是警察,嘿,那滋味一定差不了。我玩過那麼多女人,就是沒玩過女警察啊。」說著,他的口水從嘴角流出一些來,令風雨荷想吐。

風雨荷慢騰騰地解開釦子,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解完之後,看看周圍,還是沒動靜。她只好又解掉腰帶,把上衣脫下放到石頭上。她裡面是件白襯衫,料子挺薄,隱約可見裡面胸罩的樣子。她的胸部也是鼓鼓囊囊,看輪廓,即使不如蘭月的大,也不會小多少。

風雨荷的手伸向襯衫把子,猶豫不決,若再脫下去,可要春光外洩,她實在不想在這個傢夥面前露肉,因為他不配。在她的心裡,這傢夥跟禽獸沒什麼兩樣。

瘦猴子急了催促道:「你磨蹭什麼,痛快點,脫、脫掉啊!」他的眼睛更紅了,這美女的身體對他的刺激可大了。

風雨荷照例要看看周圍,還是那麼靜,偶爾有一兩隻鳥橫空而過,接著又是一片死寂,好像一聲咳嗽,都能產生晴空霹靂的效果。

風雨荷沒辦法,只有照辦。平時她足智多謀,此刻處於逆境之中,反而像傻了一般。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當警察不久,見過的場面有限,這種場面她並沒有經歷過。再加上對方手裡有槍,還是個狡猾的角色。

瘦猴子很好詐,一直跟風雨荷保持一定距離,以免風雨荷突然襲擊他。他可是知道風雨荷的厲害。

在瘦猴子的聲聲催促下,風雨荷終於解完釦子將襯衫脫掉。這下子,真可謂春光無限好,瘦猴子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風雨荷的上半身只剩胸罩,那是一個黑色薄紗的,只在關鍵處有遮掩的布料,也就是只有乳頭看不到,其餘部分若隱若現,這便增加了誘惑的指數。再看乳溝,稱得上深啊,誰知道這深溝裡藏有多少春色。透過這條溝,人們可以想像她奶子有多大,雖比不上蘭月,但也很可觀。

再看胸之外的地方,肌膚如雪、光滑如油。那個腰絕對標準,圓而細,線條流暢。再看那個肚臍,圓圓的,小小的,可愛得使人想要親一口。

瘦猴子看得激動,握槍的手都抖了起來。他的眼珠子紅得像血,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進一顆雞蛋了。他不禁感到口乾舌燥,費了好大的勁才咽了一口唾沫。

而風雨荷雖說早想到會有此時之辱,但是真到了這一刻,她仍然覺得羞澀跟憤怒,畢竟對方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一隻令人噁心的癩蝦蟆。她不禁伸雙臂橫在胸前,擋住自己的乳溝跟一部分肉球。她感到這傢夥的目光犀利,彷彿能夠穿透自己的胸罩似的。這胸罩裡面魚畏的寶貝不可以讓他見到,他若見到,自己非得挖掉他的眼珠不可。

風雨荷見瘦猴子對自己的身體如此癡迷、如此忘情,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應該趁機襲擊,一舉將其製住。可是她細想,這成功的希望小得很,因為她跟瘦猴子的距離並不近,不是一兩步就能躥到他眼前。他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就是擔心風雨荷會倏地出手,因此跟她保持距離。只要她向前有所動作,他不必躲,便有足夠的時間開槍打死她。

唉,這個計劃到底對不對?風雨荷在心裡開始有點懷疑。

再說瘦猴子,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深吸幾口氣,眼珠子差點掉出了眼眶。他讚歎道:「他媽的,操他祖宗的,你長得也太好看了,身材跟臉蛋一樣好看。我瘦猴子今天算是栽了,我要被你迷死了。」

風雨荷怒視著他,說道:「那你怎麼還不死呢?」

瘦猴子臉帶淫笑,說道:「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死,只有這時候不能死啊。」

風雨荷問道:「為什麼?」她明知故問,為了拖延時間。她焦急地盼著成剛快點出現採取行動,將瘦猴子解決。唉,這個死成剛,半天都沒動靜,死到哪裡去了?等我見到他,非得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瘦猴子的目光在她的胸腹間掃視,說道:「我還沒有操你呢。我要是死的話,也得操你操個夠。我相信,操你的感覺一定特別銷魂,哪怕當了鬼也風流啊!」那目光像蟲子一樣在風雨荷的身上蠕動,使風雨荷直反胃,很想一吐為快。

風雨荷不層地哼了一聲,忍不住罵道:「滾你媽的吧,就憑你那個狗德性,還想操我?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你還沒長那根有福氣的雞巴。我看,你還是等下輩子吧。」激動與憤怒之下,她也顧不上什麼修養跟風度,只覺得罵出來痛快一些。可是話一出口,自己都感到臉上發燒,自己畢竟是一個自愛的大姑娘,還是個人們尊敬的警察。

本以為瘦猴子會暴跳如雷像一隻發瘋的猴子,哪知道他卻嘿嘿笑了起來,笑得好開心,使得他那張臉顯得更醜,簡直可以跟鱷魚相比。他說道:「風雨荷,我頭一回聽你說髒話,真過癮、真好聽啊!你罵吧,隨便罵,我愛聽。」

風雨荷瞪著他,說道:「真他媽的犯賤,難怪會落到今天的下場。你媽當年生你的時候肯定天氣不好,才會生出你這麼個王八蛋來。」

瘦猴子的笑容驀地消失,冷冷地說:「風雨荷,你怎麼罵我都行,但不能罵我媽。我媽可是個好人。」

風雨荷呸了一聲,說道:「瘦猴子,沒想到你這個王八蛋還是個孝子呢,難得啊,難得啊,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這事說出去,鬼才相信。」

瘦猴子一臉嚴肅,眼睛都濕潤了,說道:「我雖說不是一個好人,可我媽是一個好人。她這輩子受苦遭罪,我連孝敬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風雨荷見他這樣,不禁感到意外,心想:這傢夥原來還是有一點人性,並不全身都是毒水。她說道:「怎麼,你媽去世了嗎?」她覺得自己應該文明一點,可別敗壞自己的淑女形象。

瘦猴子使勁一點頭,說道:「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是被我繼父折磨死的。」

風雨荷奇怪地問:「你們兄弟倆那麼厲害,怎麼會眼看著自己的媽被折磨死呢?你是編故事騙人吧?」

瘦猴子搖頭道:「我都落到這份上了,用不著跟你說謊。我媽命不好,在我們還小的時候,我親生爸爸就病死了。她一個人養我們不容易,最後實在受不了了,為了我們好,她決定改嫁。她是一個做事慎重的人,想嫁一個對孩子好一點的男人。我媽的樣子不錯,可以挑的男人多得是,她千挑萬選,選中了我繼父。我繼父長得體面,又會說話,家裡條件也好,剛死了老婆沒多久。跟他相處了幾天,他也對我們兩個兄弟挺好,於是我媽便嫁給他了。這一嫁,可跳進了火坑。

「嫁了之後,我媽才知道我繼父不是一個好人,是一個黑社會人物。他什麼壞事都乾,我媽勸他幾句,他就拳打腳踢折磨我媽,我媽根本說不動他。他還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在床上虐待女人,因為只有虐待女人的時候,他才會興奮、才會衝動。我媽嫁給他後,身上經常是傷痕。我這個繼父又是個特別會演戲的人,知道我們兄弟倆從小都脾氣不好,所以每次折磨我媽都背著我們。直到幾年後,我們倆才在無意中發現。

「有一天,我們倆個沒睡著。我下了床,經過他們的房間,聽到了我媽的叫聲。我不明白怎麼回事,回去找我兄弟。我們倆一齊到了門口,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原來,我繼父又在折磨我媽。

「我繼父想要插我媽的屁眼,我媽不同意,我繼父氣得直叫,連踢帶打不算,還找了一條皮帶抽我媽,抽得我媽從床上滾到地上,全身都是傷。她長得挺好看,臉蛋好、皮膚好,卻被他折磨得不像個人樣。我們兄弟倆看到繼父的凶相,我媽在受苦,都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我們當時才十來歲,根本打不過他。正猶豫的時候,我繼父撲到我媽身上,雙手掐她的脖子。我媽使勁掙扎,兩隻腳直伸,我們再也顧不上什麼,一齊衝進去。可這個時候,我媽已經被他掐死了。

「我們趴在她的身上,一齊喊媽。我媽沒有反應。我繼父說了句:『臭婊子,這麼不經掐,死了活該。』說著,坐到桌旁喝酒去了。

「我倆也發怒了。我衝到他跟前,喊道:『你害死了我媽,我跟你拼命。』說著,一頭撞過去。

「我繼父一邊罵:『小兔崽子,找死呢。』一邊伸手拎起我的脖子,把我給扔了出去。我落到地上,我兄弟也被扔過來了。我氣得呼呼直喘,見旁邊有一把凳子就抓起來朝我繼父打。我繼父躲過,我仍照打不誤。我兄弟比我心眼多、比我心細,他往廚房跑。別看我們兄弟倆小,長得也不高,可是我們倆天生愛打架,在我家那一帶可是出了名。在學校,我們在全學年是一霸,特別有實力、特別有經驗。

「當我兄弟握了把菜刀返回來時,我已經被繼父踩在腳下揍。我兄弟喊道:『狗卵子,我劈了你,給我媽報仇。』我繼父見狀,忙丟下我繞著桌子跑。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兩人轉著桌子,找著出手的機會。很快的,我繼父將一把椅子舉起來打我兄弟,我兄弟連忙繞著桌子跑。我趁繼父不注意,從後面撲上抱住他的腿,使他無法活動。我兄弟多聰明,跳起來就是一刀,砍在他的手腕上。他彎腰摸斷手時,我兄弟又是一刀砍下去,砍在他的脖子上,砍掉了他半個脖子,血躥出老高,把我嚇得媽呀一聲,跳出去老遠。

「我兄弟也嚇壞了,鑽進桌底下發抖。他再膽大、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哪看過這種場面呢。哪知道我繼父沒死透,向我兄弟爬過去,跟個血人似的,我兄弟生怕他再站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桌底下爬了出來,掄起菜刀,發瘋了似的猛砍繼父的脖子。最後腦袋都砍掉了,我兄弟還跟機器一樣砍個不停。」

聽到這裡,風雨荷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好厲害啊,他們哥倆那麼小就敢殺人。不過他這個繼父也太不是人,實在罪該萬死。若換成是我,也想殺了他。

風雨荷說道:「你們殺了人,只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瘦猴子苦笑了幾聲,說道:「別看我們小,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我們知道這下事情鬧大了,在本地待不下去,就帶著我媽的屍體走了。我們偷偷把我媽埋起來,然後跑到外地去。從此我們倆都變成了壞人,先是當小偷,後來長大了,開始搶劫。對方把錢痛快地拿出來便罷,不拿的話,嘿嘿,就要他的命。」說到這,他又開始咬牙切齒。

風雨荷嘆息道:「這就不能原諒了。」

瘦猴子定了定神,目光在她的身上掃過,又來了興趣。

瘦猴子提高了聲音:「好了,我的家事講完了。現在該你了。」

風雨荷裝作不明白道:「該我什麼了?」她美目的余光向附近掃著。真可惡,成剛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心中有氣:成剛,你可害苦了我,你要是不及時出手,我風雨荷可會失身的。

瘦猴子厲聲道:「風雨荷,你少廢話,接著給我脫,快點脫,我還沒有看夠呢。快脫。」他晃了晃手槍,聲色俱厲。

風雨荷沒法子,既不想死,也不想失身,那麼還得拖延時間。她沒有繼續脫上面,反而轉向脫下面。試想,上面再脫就光了,她可不想讓瘦猴子看到自己美麗的乳房。那一對寶貝只能給心上人看、給未來的丈夫看,這個瘦猴子哪裡有那個資格?

風雨荷說道:「我這可是脫最後一件了。」伸手解褲帶,慢騰騰地腿下警察褲子。褲子一離身,裡面只剩一條內褲了。那內褲不是性感型的,只是普通白色的,中心繡著一朵紅花。再看兩條腿,絕對是美腿,仔細觀察,都難以找出什麼缺點,是那種令人眼前二兄的玉腿。

瘦猴子看得呼吸都要停了,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巡視,恨不得多長出幾隻眼睛來。這姑娘太美了,從臉蛋到身材,從氣質到動作,讓你看不出什麼缺點。這就是完美吧?瘦猴子雖說沒有念過什麼書,也感覺像看到了仙女一樣。

看吧,一個絕色美女站著,身上只著內衣,大部分肌膚都裸露在外。她肉體的魅力可以令任何一個男人失去理智。這太美了、太誘人了!瘦猴子雖和風雨荷保持一段距離,仍彷彿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激動得幾乎連心跳都要停了。

深深的乳溝,露出一部分的肉球,緊包著下體的內褲,內褲裡是最神秘最令人渴望的神聖之處啊!這樣的打扮最勾人,比全裸還過癮。可是瘦猴子不是一個雅人,不懂審美,他是一個講究實際的男人。

瘦猴子抖著聲音說:「給我脫,接著脫,不要停。我要看你光著身體的樣子,那才是最好看的。脫、脫,別拖延時間啊。」他已經脹紅了臉,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焦急。

風雨荷這時候反而笑了,她挺胸收腹,單手放在腰上,一腿微微提起,擺了一個簡單的姿勢。這一笑,真有傾倒眾生的魅力。瘦猴子感覺到自己呼吸有點困難。

她說道:「瘦猴子,你不是想得到我嗎?來呀,你要是男人的話,親自動手幫我脫吧。我喜歡勇敢而有力的男人,看你這個德性,我想你也不敢過來。」

瘦猴子被激怒了,說道:「什麼?我不敢?說我不是男人?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爺們兒。」說著,向風雨荷大步而來。這使風雨荷心中暗喜,心想:只要他上前,我就有機會。哪知道,這瘦猴子跟泥鰍一樣滑,才走了兩步就停下,幾秒後,又向後退回原位。

風雨荷嘲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窩囊廢,你不是男人,你是個太監。」

風雨荷斜了他一眼,說道:「既然你沒有膽子,我還跟你廢什麼話。得了,我穿上衣服吧。」心中暗罵,這個瘦猴子真不是人。對我這麼癡迷還能保持清醒,確實不是個一般人物。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早就衝動得跟野獸似的撲上來了。

風雨荷心想:事到如今,不能再讓步了。不然只怕自己既失身,又會沒命。於是,她傲然說:「你不敢幫我脫衣服,你不是男人,我從來不聽不是男人的話。我跟你沒什麼可說,我要穿衣服。」

瘦猴子大聲道:「風雨荷,你敢不聽話,你不想活了嗎?你以為我真的不敢開槍?」

風雨荷蠻不在乎,說道:「你開槍吧,我怕什麼?我寧可死,也不會再脫,除非你過來幫我脫。」說著時一臉傲氣。

這可讓瘦猴子感到為難了。打死她,有點可惜,這樣的美女,你一生能遇到過幾個?可是要是不打死她,她會對你不利。他是很想幫她脫衣服,可是不能靠近吶!這娘們厲害著呢,靠近她就等於靠近了地獄。

這瘦猴子急得直跺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風雨荷也急,急於脫身,又怪成剛不露面。她心想:只要成剛一出手,自己馬上反擊,一定可以將瘦猴子解決。只是這裡都是草地,成剛一露面就會暴露行蹤。除非那瘦猴子接近那路口,不然,成剛可不好辦。即使是用槍,誰知道成剛的槍法怎麼樣呢?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我看不如這樣,你跟我下山自首吧。那樣你還有條活路。」

瘦猴子直晃腦袋,說道:「不,不行。我就算是自首也沒有用,我犯的罪太嚴重,夠死好幾回,要我去自首,不如自殺算了。我不想讓警察打死我,我要先操了你,然後再想活路。」

風雨荷冷笑了,說道:「別做夢了。我就是讓你操,你也沒那個膽子。」說這話時,還是感到臉紅。

瘦猴子不服氣,說道:「我有,我有。」他激動得頭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那樣子誰見了,誰都感到緊張。

風雨荷像是看中了他的膽小,輕輕往草地上一躺,伸玉臂一招,說道:「你倒是過來呀。我猜你不敢。」

瘦猴子哼了一聲,退了一步說道:「風雨荷,我猜你呀,一定是個騷婆娘,一定被很多男人操過了。」

風雨荷聽了惱怒,罵道:「你奶奶才是騷婆娘呢。我跟你說,本姑娘還是個乾淨人兒呢,乾淨得就跟這溪水一樣。」

瘦猴子一撇嘴,說道:「我才不信。」

風雨荷坐起來,兩條腿相互磨擦著,微笑道:「那你可以親自試試,我已經給你機會了。」

瘦猴子實在受不了她的誘惑,將手槍往地上一放,像狼一樣撲了過去。風雨荷大喜,心想: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她身子驀然向旁打個滾,瘦猴子撲通一聲撲在地上。

風雨荷身子跟球似的在地上一滾,迅速站了起來向槍衝去。那酥背、秀腿的樣子,以及瀟灑的動作、美好的姿態,誰見了誰都會感覺誘惑和柔情。可瘦猴子早有準備,也騰地跳起來,閃電般地追出。風雨荷一閃身,舉掌就劈。瘦猴子知道厲害,後退一步,躲過來勢,一拐彎,也往槍的方向奔去。

風雨荷反應快,飛起一腳,將瘦猴子踢得向前撲騰幾步,轉身又抓槍。那瘦猴子連忙來奪,兩人你爭我搶斗在一起。當瘦猴子快要拿到槍時,風雨荷一急,颼地跳了起來,將瘦猴子撲倒。兩人在草地上扭打起來。

幾個滾過後,兩人都帶了傷。瘦猴子被打得鼻青臉腫,風雨荷的胸罩被瘦猴子給撕開了,露出了一對妙物。真是怒如峰、白如雪、滑如瓷,尤其那兩粒紅櫻桃更叫人銷魂。

瘦猴子一愣神的工夫,風雨荷已經騎到他的身上,左右開弓,打得劈劈啪啪直響,打得瘦猴子鼻子直淌血,而他的那雙眼睛仍盯著她的奶子。在她的動作下,一對奶子像跳舞一般地動著,顫顫抖抖的,搖搖晃晃的,比一對大白兔還可愛。

風雨荷悲憤交加,早忘了羞,雙拳還打個不停。那瘦猴子暈了她還是沒有停手,等她從他身上站起來時,才看到成剛已經來了。成剛先是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呆呆地望著她,也是一臉傻相。是啊,那妙物暴露在空氣中,比世間最好的水果還好看,誰能不發呆呢?除非他不是男人。

風雨荷驚呼一聲連忙遮住胸部,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先看著他,回頭我再跟你算帳。」說完話,便跑去穿衣服了。成剛望著她的背影,又是一陣心醉。

她的腰多麼靈活、她的屁股多麼圓、她的動作多麼有力,她的背部真白呀,可惜摸不到。當風雨荷回頭看他時,他趕忙躲開目光看著瘦猴子,而她的美麗肉體的影子已長留在他的心上了。

很快的,風雨荷穿戴好了,又是一身警服。她紅著臉跑過來,給瘦猴子戴上了手銬。她長出一口氣,不禁坐在地上,想起剛才的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她怒視著成剛質問道:「成剛,你怎麼這麼慢?怎麼不早點過來、早點出現?我都差點沒命了。」她一肚子委屈,像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她的臉紅得像桃花,心跳得厲害。想到剛才自己的言行實在羞愧,也不知道成剛聽到沒?

成剛一臉歉意,說道:「對不起。我沒跟好,跟丟了。等我來到附近時,你已經跟他打起來了。唉,都是我不好,我這次沒有幫上什麼忙。」

風雨荷見成剛這麼說,覺得也不能再怪他,就說道:「都過去了,不用再說了。」說完,�頭望天,陷入了沈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成剛坐在她身邊,望著她的胸部,回想那裸露的一對妙物,心裡噗噗直跳,一陣竊喜。

【第十集】第二章:心中有愧

過了一會兒瘦猴子醒來,見到眼前的一切也無話可說。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夠,上了風雨荷的當。但他看向風雨荷的目光中沒有什麼怨恨跟不滿,只有癡迷跟留戀。因為風雨荷,他暫時忘記了向成剛發怒。

風雨荷走到瘦猴子跟前:「你想死還是想活?」

風雨荷瞪了他一眼,說道:「好,既然你不想死,那也有辦法。」

瘦猴子眼睛二兄,說:「有什麼辦法?我聽你的就是了。」

風雨荷沈吟著說:「也沒什麼難,只要你聽我的就行。你現在要做的是管住自己的嘴,別胡說八道。」說罷一轉身,走回成剛身邊。那神情、那儀態,又是一個女警察所具有的,跟剛才的香艷、性感判若兩人。

瘦猴子稍一思考才明白風雨荷的意思。他為了風雨荷沒有什麼不能答應,為了多看幾眼這位美麗的女警察,他決心當她的奴隸。啊,她的臉蛋太美了,身材太好了,那奶子抖動更叫人銘記於心,若有來生,他來生也會記得清清楚楚。

這時,大批的警察也都上山來押解瘦猴子。大家七嘴八舌地詢問抓賊的過程,風雨荷臉上發燒,自然不能如實托出,而是說:「說來話長,等回到局裡,我再跟你們細說。」心想:這個瘦猴子要是敢胡說八道,他就死定了。還好,在往山下押送的過程中,他沒說一句話。雖說警察們想到死掉的小馬心懷痛恨,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瘦猴子本能地呻吟著,但一張嘴挺老實,這使風雨荷挺欣慰。要知道,作為一個警察,形像很重要,她這次為了完成任務出此下策,實是非常無奈。這事他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想到自己的胸部讓瘦猴子看了不說,連成剛也看光了,她想起來就很不舒服,既羞澀不安,又有幾分驕傲跟得意,因為她對自己肉體的魅力很有自信。她相信,在這方面,自己絕不會比蘭月遜色。這麼好的身體,也不知道將來哪個男人有艷福享受?世風日下,人心難測,想找個好對象,比找個恐龍蛋還難。

一行人下了山,成剛還了槍,瘦猴子被塞進警車,然後,整隊向縣城方向出發,而風雨荷親自騎摩托車送成剛回村子。由於抓到了賊,氣氛也輕鬆了,風雨荷騎車的速度也慢了一些。成剛見她的臉上吹起春風,心裡也感到舒這,目光看向她隆起的胸脯,好像又看到了裡面的妙物。那一對妙物彷彿是美玉雕成、白雪團成,要是自己可以用手相唇舌接觸一下該有多好。這樣的好東西,何時能有緣再見呢?

風雨荷目視前方,專心騎車,哪裡知道他的鬼心思。她的心裡暖洋洋,像實現了一個夢想一樣地興奮。她在想,該如何慶祝這次的勝利呢?

成剛知道她在縣城待不久,自然有點戀戀不捨。他說道:「雨荷,這次我很慚愧,一點忙都沒有幫上。我本想大展身手抓住那傢夥,可惜我一進山就傻了,迷了路,去晚了,害得你險些出事。」

風雨荷想到當時的情形,仍心有餘悸,芳心狂跳。那時候要是瘦猴子稍狠一點,自己即使不死,也得變成傷員。這種方法抓賊實在太危險,可當時也想不到別的高明主意了。

風雨荷朝成剛一笑說道:「你別這麼說。我也有錯,我應該用手機跟你聯絡,我也太粗心了,你沒有什麼錯。不過,咱們已經達到了目的。再說,這次的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雖說不怎麼像樣,可是挺有效的。你雖說沒有親自出手,親自幫忙,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

她的笑容、她的聲音令成剛感到心滿意足,連連搖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你不怪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風雨荷說道:「怎麼會怪你呢,我還要獎賞你呢。我不能叫你空跑一趟,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成剛樂了,說道:「那我就等著獎賞了。」心想:她會賞我什麼呢?要是脫光了給我看一下,那我可不白活一回啊。不過,那是絕不可能的。

到了村口,風雨荷停下車,說道:「成剛,我不送你到家了,我還得趕回去交差呢。你替我向姑姑她們打個招呼。還有,等我的電話。在我回去之前,我會打電話給你。」

成剛答應一聲跳下車,風雨荷那帽簷下明星般的美目望著成剛,說道:「成剛,我現在覺得你這個人不那麼討厭了。」說罷,微微一笑,恰似花開般嬌豔,成剛看得一呆,像跌入了溫柔鄉。還沒等他看夠,風雨荷鳴了兩下喇叭,颼地騎車走了,像一陣風,等成剛回過神來時,她的背影已經成了一個黑點,轉眼間消失在遠處的拐彎處。

伊人已去,空留嘆息,成剛站在路邊,發了好一會呆,等心跳恢復正常,才慢條斯理往回走。他無法忘記風雨荷,忘不了她的英姿、忘不了她的美貌、也永遠記得她裸露奶子顫抖的美景。這是多好的一對尤物啊!當她的男人可有福了,這輩子有得享受了。要是生在蘭家的姐妹身上多好啊。可惜呀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要是她的男朋友在眼前,我非得跟他決鬥不可。

想到今天抓賊的過程,他心裡有愧,因為他沒有說實話,他騙了對他信任有加的風雨荷。他覺得騙她是一種莫大的罪惡,感覺心裡沈甸甸的。是的,他應該向雨荷道歉。

在胡思亂想中到了家。一到胡同口,就見蘭花從家門口向他跑來。成剛連忙迎上去,叮囑道:「你慢點,別摔倒了。」

雙方一接近,蘭花便歡天喜地撲進成剛的懷裡,嘴上說:「剛哥,你讓我擔心死了。你走之後,我的眼皮總是亂跳,生怕會出什麼事。」

成剛拍拍她的後背,溫柔地說:「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連根頭髮都沒少,賊就抓到了。」

蘭花仰起頭,黑亮的美目望著他,問道:「你們是怎麼抓到賊的?」

成剛想到那香艷而刺激的場面,心裡熱熱的,彷彿血流都加快了,說道:「你想知道的話,我回家再告訴你,這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

蘭花說道:「好吧,咱們回家。」見跟前有人走動,她連忙從成剛懷裡出來,拉著他的手往家裡走。

進了屋,風淑萍打量著成剛,滿臉笑容,見他沒什麼事,放了心說道:「快脫掉這身衣服吧,你穿著不好看吶。」她看著這中山裝,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男人,以及自己半生的苦命。她心想:唉,我的命不好,別人家男人天天陪著,我可好,為了兒女受盡了苦。

蘭花說道:「何止是不好看,簡直難看死了。」說著,將成剛拉進東屋換衣服。

換完衣服,蘭花坐在成剛的大腿上貼著他的臉,說道:「剛哥,你走了之後,我幾次都想打電話給你,可我媽不讓我打。」

成剛問道:「打什麼電話?家裡有什麼事嗎?」他的思緒仍停在風雨荷的身子,對別的事情有點心不在焉。

蘭花親了一下成剛的臉,說道:「那還用問?自然是關心你。家裡沒有事,我是怕你有事。歹徒那麼兇,我總怕你吃虧了。我想告訴你,警察那麼多,有本事的人那麼多,你盡量少往前湊熱鬧。不往前湊熱鬧,危險就少了一點。」

成剛聽了笑了,說道:「蘭花,你也夠自私的了,每個人要是都像你這麼想,那壞人可樂了,咱們老百姓可倒了楣。你看你表姐風雨荷,真是個英雄,總是沖在前面,什麼都不怕,那才是英雄人物,不比男人差。」

蘭花嘆了口氣,說道:「你跟表姐可不一樣。表姐是警察,抓賊是應該的,你不同啊,你是平常百姓。她不上前抓賊說不過去,你不上前去也沒有人怪你。」

成剛直搖頭,說:「要是你表姐在跟前,她一定不同意你的想法。她肯定給你上堂課。」

蘭花哼了一聲,說道:「她在跟前,我也這麼說。只要是人,誰能不多想想自己啊。要是沒了命,什麼都完了。」

成剛笑道:「盡說些傻話。我成剛哪有那麼容易死?我可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蘭花的臉在成剛的臉上膾著,嫵媚一笑,說道:「我看不像屬貓,倒像是屬驢。」

成剛摟著她的腰,聽著她的柔聲細語,非常享受,嘴上說:「這話怎麼說啊?」

蘭花吃吃笑,低聲道:「要不是屬驢,那玩意怎麼會那麼大呢?每次插進去,都叫人要死要活。」說著,摟著成剛的脖子,閉上眼,羞不可抑,那樣子跟一個懷春少女一樣迷人。要不是她懷有寶寶,成剛真想立刻出「槍」,「槍」桃花心,大享艷福。

蘭花出屋,剩下成剛一個人,世界顯得那麼安靜,連成剛的內心都靜下來了。他往炕上一躺,精神放鬆,覺得好舒服。他一閉上眼,便看到了風雨荷的肉體,以及她那對奶子的晃動。他在衝動與激動的同時,也不能不感到一些羞愧。

事實上,他沒有向風雨荷說實話。當風雨荷以她自己為誘餌在前面走,成剛在後面跟從時,由於不小心,確實迷了路。要不是距離拉開稍遠,也不會這樣。然而以他的聰明與機靈,他迷路沒多久,就找到了風雨荷的蹤跡。他在能看到小溪的路口出現時,正見到那樣的一幕:風雨荷站在溪水邊,瘦猴子以槍指著她,威脅她脫衣服。

他連忙躲在樹後。隔著樹的空隙,成剛看得很清楚,本想立刻掏槍擊斃瘦猴子,可是距離太遠,自己又太久沒有玩過槍,槍法難免生疏,只怕一擊不中,反而害了風雨荷。更重要的是,他下意識也想瞧瞧風雨荷的身子,這可是天賜良機。他憑直覺也知道風雨荷雖在槍口下,但並沒有多大的生命危險。他透過他們的對話,知道瘦猴子只是虛張聲勢。如果不是受到驚嚇跟刺激,他絕不會打死風雨荷。成剛看得出瘦猴子捨不得風雨荷死。有了這個前提,成剛認為可以免費看戲。他心暗罵自己太卑鄙、太陰險,然而,他無法改變自己的決定。

接下來,他聽到了兩人的髒話,什麼乾了、操了、屄了,使他大感興趣,尤其是風雨荷說髒話。試想,那麼一個美麗傲氣的姑娘,看起來多麼高不可攀,從她嘴裡聽到髒話,是多麼動人。聽著那下流的名詞跟動詞,成剛豈能不熱血沸騰?他甚至想,若換了自己是瘦猴子,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定乾了風雨荷。因為錯過了良機,此後再無第二次。

他聽到風雨荷說什麼自己是乾淨人兒,感到挺好笑。這怎麼可能呢?她不是喜歡回二個男人嗎?既然喜歡,還有不越軌的可能嗎?哪隻貓不吃腥啊?那三個男人面對如此美貌、如此誘人的姑娘會不動心?他們是瞎子,還是冷血,或者是性無能的太監馮?

風雨荷怎麼可能保持得了完璧呢?除非她不願意。那天的聊天,聽她的言外之意,她也不能免俗,早已是婦人身。她在瘦猴子麵前那麼說,不過是在演戲罷了,騙得了誰?

即使這樣,成剛對風雨荷的興趣仍然不減,就像喜歡月亮的人,明知道月圓時月亮上如斑點一般的陰影也會顯現,可是,這並不影響人們對月亮的熱愛。人們只讚美它的美麗、它的潔白、它的渾圓,而忽略上面的瑕疵。

成剛對風雨荷依然懷有強烈的佔有欲。他的心態起伏不定,時而覺得有機會,時而覺得無望。不管怎麼樣,這個姑娘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當他看到她脫衣服時,更是興高采烈,他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

風雨荷的衣服慢慢離身,露出襯衣;襯衣沒了,露出胸罩;她的身子真像是藝術精品,那皮膚、那線條、那腰身,叫成剛喜歡得無法形容。那胸罩簡直是一個絕好的道具,使她的魅力更增加幾分。由於距離遠,他看不清她的乳溝跟一部分外露的肉球,但是他憑直覺,也知道她的胸並不小。

在這個時候,他真想衝過去,將距離拉近一點,看個真切。

再看下去,她又把褲子脫了,露出美腿跟內褲。遠遠看去,分明足一個性感女神。石頭上放著的黑警服跟她雪白的肉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想到她此刻的裸露程度跟她的身份,更叫人心猿意馬。她還沒有脫光呢,成剛已感覺到自己的肉棒硬起來了,緊頂著褲襠,頂得好痛啊。

當瘦猴子逼著風雨荷接著脫衣時,成剛也火了。他心想:不能再脫了,脫到這兒已經夠了,再脫下去,可真叫瘦猴子佔便宜了。寧願我不看了,也不能便宜了瘦猴廣。

當他看到風雨荷寧死不屈時,心里大為佩服。他暗讚道:真是好樣的,有勇氣、有魄力,我太喜歡她了。若能跟這樣的姑娘在一起,一天勝過一年。

等風雨荷躺在地上誘惑瘦猴子上前時,成剛急了,握著槍就想衝過去。可是,那傢夥手裡有槍啊,萬一狗急跳牆,傷了風雨荷可不好。這不是好機會啊,得再等等。

等到瘦猴子放下槍,跟風雨荷扭打在一起時,成剛知道機會來了。只不過他的肉棒硬了,行動不便,他費了好大勁,才使它軟一些,這才跑了出來。這時候大局已定,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到地上的槍。

最讓他想不到的是,風雨荷的胸罩被扯開,一對奶子出來見人。當他看到那對妙物時,大腦一片空白,他好像暈了、失去意識。該怎麼形容那一對東西呢?蠶言是蒼白的,失去原有的作用;想像是多餘的,沒有那個時間。他只能盯著看,看那對東西搖晃著、跳動著、顫抖著。那粉紅的乳尖、圓潤的球體,像是被他心中的相機拍下來似的,真實地保存在他的大腦,永遠鮮活,至死不滅。

他真想伸出雙手試試那感覺,他有點不信那是真的。然而,沒等他看過癮,風雨荷已經遮起來、看不到了。她羞澀與慌張的樣子,更增添了她的吸引力。他多想求她放開手,讓他再過過癮。

他之所以感到慚愧,是覺得自己出手過慢。如果早點出手,風雨荷就不用受那個委屈。只要他及時出手,還是有一半成功的希望的。這下可好,這次行動他沒起多大作用,只給出了一個餿主意。唉,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去。絕對不能讓風雨荷知道,她要是知道,只怕會張嘴就罵、舉手就打,像下山猛虎一樣撲過來。

正胡思亂想的工夫,屋外傳來蘭月的聲音:「蘭花、媽,我回來了。成剛有沒有消息?」她的聲音盡量保持著平靜,可是其中的關心與體貼,成剛聽得出來。他心裡一熱,立刻從炕上坐了起來。

只聽風淑萍說道:「蘭月,他已經回來了,沒什麼事。那個賊已經抓到了。」

蘭月哦了一聲。只見門一開一關,蘭月閃身進來。她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目光射出了萬縷柔情,那高高的胸脯把衣服都要頂破,而她的腰又夠細、腿夠長,多美的姑娘啊,微張著紅唇,白牙上閃著亮光。

四目相對像碰出了火花。蘭月坐下來小聲說道:「切順利吧?那歹徒很不好鬥吧?我在學校上課時總是出神,學生們一定看出來有什麼不對了。」說到這兒,低頭微笑,美目卻是瞟著成剛。

成剛一把將她摟過來親了個嘴,說道:「還好還好,總算沒有白去。我沒有怎麼出手,就已經大功告成,都是雨荷的功勞。」說著,一隻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貪婪地揉搓著。

蘭月看了一眼屋門,在成剛的耳朵上輕咬一口說道:「你想找死啊?蘭花跟媽都在外屋呢。」說著,推開成剛站了起來,保持著彼此的距離。剛才瞬間的親熱,已經叫她臉紅。白裡透紅的臉蛋,比蘋果更美。

成剛笑咪咪,放低音量說:「找時間咱們再玩玩。我又想那事了,特想操你。」他有意將「操」字咬得重些。

蘭月羞不可抑,擺了擺手,說道:「你跟韋小寶一樣流氓。朽木不可雕也,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洗臉。」沒等成剛說別的,蘭月已經像逃命地跑了。

屋裡又剩下成剛一人了。成剛心想:真是的,怎麼這麼害羞啊,彼此都不是外人,早已好得蜜裡調油。不過,害羞的姑娘更可愛,她跟風雨荷真是兩種不同的美啊!風雨荷美得熱烈,美得燦爛;蘭月則是美得清雅,美得嫻靜。這正如太陽跟月亮,同樣吸引人。

吃飯的時候,四人圍坐一桌,大家自然要問抓賊的細節。成剛當然不會據實相告,他發揮自己的說謊能力,說風雨荷透過口頭勸導、武力威脅,使瘦猴子無法忍受,自己從山溝裡鑽出來了,想要逃命卻被風雨荷當場打倒。又講風雨荷當時是如何威風,如何指揮那些男警察,如何有風度等等,聽得大家都聚精會神,忘了吃飯。

風淑萍誇道:「雨荷不得了,我兄弟養了個好孩子啊。」

蘭花點點頭,說道:「跟表姐一比,我們真是太沒用了。她這樣的姑娘,別說咱們這裡,就是世上也沒有多少。」

蘭月一臉文靜,只穩當地坐著、聽著,沒說什麼,偶爾看一眼成剛,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成剛眉飛色舞之餘,也不忘了問:「蘭月,你怎麼不說話呢?」

蘭月若無其事地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啊,該說的大家都說了。這個歹徒也真夠廢物,典型的虎頭蛇尾,開始時還像個男人,想不到到了最後,還不如女人呢。」

成剛解釋道:「定是他不想死,才急於逃命,不想被發現了。」心想:還是蘭月夠細心。

蘭月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一晃,沒說什麼,繼續吃東西了。

晚上,在深深的黑暗裡,成剛躺在炕上輾轉難眠。」閉上眼,兩隻白花花的乳房便在面前跳著舞,帶出虛幻的波濤令人垂涎三尺。唉,男人遇到風雨荷這樣的女人就完了,人家沒想勾引你,你也會沈迷。

蘭花也沒有睡著,輕聲問:「剛哥,你也沒睡著嗎?怎麼了?」

成剛回答道:「沒什麼,可能不困吧。」

蘭花說道:「反正我也一時睡不著,咱們說說話吧。」

成剛說:「行。說點什麼呢?」

蘭花微笑道:「你不是對我表姐感興趣嗎?那就說說她吧。」

成剛裝作不悅,說:「胡說,我什麼時候對她感興趣了?是你自己瞎猜。」

蘭花很溫柔地說:「有興趣就有興趣,我並不怪你呀。連我這當女人的對她都有興趣,何況是你們男人呢。」

成剛嚴肅地說:「我可沒說什麼,都是你自己說的。」

蘭花想了想,說道:「你說,一個男人要是娶了我這個表姐會怎麼樣?」

成剛心裡愉快,表面挺冷靜,說道:「還能怎麼樣?不過跟娶別人沒什麼區別了,也都是娶老婆。」

蘭花哼地一聲,說道:「剛哥,你怎麼不說實話?你怎麼這麼無趣呀。誰不知道,誰娶了我表姐,誰是艷福無邊,幸福透頂,美得冒泡,一生無悔啊!」

成剛不層地說:「只是一個姑娘罷了,沒那麼大的好處吧?」

蘭花伸手推了推成剛,提高聲音說:「剛哥,你這是豬鼻子插蔥——裝相(象)啊。身為一個男人,誰不想娶我表姐?我猜,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蘭花沈吟著說:「當然不同。我表姐不只外表出眾,內在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你想,娶這麼漂亮的姑娘當老婆,哪個男人不開心。帶到大街上,誰不羨慕,誰不流口水?」

成剛潑了冷水說道:「樹大招風,『出頭的椽子先爛』。你想,帶這樣的老婆上街,雖說讓人羨慕,可也會引起一些小人的野心。他們可能會千方百計用手段搶你的老婆呢。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娶這樣的老婆,等於娶一個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蘭花不服氣,說道:「照你的意思,那些美女都嫁不出去了?那男人娶老婆都應該娶個醜一點的在家裡?」

成剛很正經地說:「對呀。」

蘭花問道:「那你怎麼不娶個醜八怪回家呢?」

成剛笑了,說道:「我已經娶個醜八怪回來了啊。」說罷不禁大笑。

蘭花反應過來了,雙手在成剛的腋下撓著,撓得成剛在炕上直滾,笑聲斷斷續續。蘭花嘴上還說:「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是個醜八怪嗎?我長得多好看呢?你怎麼能這麼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為了討她歡心,成剛只好說:「老婆,我是逗你玩的。你不但不醜,還是個美女呢。」

蘭花停了手,說道:「這還差不多。唉,我說到那了,對了,說到外表。我接著說了。」說著,她躺在成剛的大腿上說道,「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是美女?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為了美不要命呢?有的為了隆胸,連命都搭上了;有的為了好看,冬天不穿棉褲,也不怕得關節炎;有的為了年輕,經常打什麼針,可以延續青春。我就不信男人不喜歡美女。像我表姐,她何止外表好,她還有許多優點,比如說,她很有頭腦,創立那麼大的產業,開了不少店鋪,這就證明了她不是花瓶;還有她的功夫好,誰敢欺侮她,她準打得誰屁滾尿流,比狗跑得還快。」

成剛聽得興致勃勃,嘴上說:「看你把你表姐說的跟一個完美的人一樣,她聽到了只怕都不同意。」

蘭花興致正濃,說道:「她要是聽到我這話,一定會樂得合不上嘴。我說得可都是實話。你想,娶這麼一個老婆,你多有面子。老婆比別人的老婆都漂亮,誰不誇你有本事、有福氣。娶這麼一個能幹有錢的老婆,你啥都不用乾,等著吃現成的就行了。你不必出去掙錢,沒那個必要。娶這麼一個功夫好的美女,誰要是欺侮你了,只要告訴她,她可以幫你出氣,看誰再敢亂來。你說說,娶了我表姐,是不是等於當了皇帝?」

成剛聽得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嘿嘿笑,說道:「你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蘭花說道:梯田然要聽真話。如果聽假話,我還要你說嗎?」

成剛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我來告訴你吧,娶這樣的美女,即使等於當了皇帝,那也是傀儡皇帝。」

蘭花一骨祿坐起來,反問道:「這話怎麼說?」

成剛解釋道:「當了皇帝,也是光緒那樣的皇帝,身後還有一個慈禧太后呢。」

蘭花不同意,說道:「你這話怎麼說?我表姐怎麼會是慈禧太后?」

成剛也坐起來,說道:「聽我慢慢說來。你想,男人都是有自尊心,都是要面子的。你表姐樣樣出色,男人樣樣不如他,在家還有什麼地位、還有什麼威嚴、還有什麼權力呢?」個男人在老婆面前,論相貌,沒有優勢;論財富,也沒有優勢;在家啥也不做,只吃現成的,那跟吃軟飯有什麼區別?任何一個要面子的男人,都不會喜歡讓女人養活。

「還有,一個男人讓人欺侮了,沒本事對付人家,回家把老婆找來,即使出了氣,心裡就好受嗎?這多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找家長出頭?這哪裡是當丈夫,這是當兒女呀。這樣的男人在家裡,哪有說話的勇氣,只怕當老婆的都瞧不起他。我說這等於光緒皇帝,空殼一個,沒有實權。這樣的男人,只怕想買根冰棒,都得向老婆請示呢。」

這番話說得蘭花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那照你這麼說,我表姐這樣的美女還真的沒有人要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可沒這麼說。她應該找一個跟她差不多優秀的男人,兩人旗鼓相當,這樣兩個人的心理就平衡了。你想,要是一般男人娶了你表姐,你表姐會拿人家當回事嗎?只怕時間久了會嫌人家沒用,搞不好紅杏出牆。男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放個屁.他敢作聲嗎?一作聲,女人就會說,這個家哪一樣是你掙來的?你有什麼本事讓我服氣,快點『土豆搬家——滾球』吧。」

蘭花又伸手去撓他的腋下,成剛笑得好辛苦、好可憐,說道:「你幹嘛,蘭花。」

蘭花不滿地說:「你在罵人吶,罵我表姐不正經,你這等於罵我一樣。」

成剛躲開蘭花的騷擾,喘了幾口氣,才說:「我沒有罵她,我是就事論事。反正當她的老公不容易,如履薄冰,這輩子活得一定不輕鬆,弄不好還活不長。娶這樣的老婆在家,大氣都不敢出。兩個人在床上做愛,大概女的也得總在上面,男人想當一次男人,騎一騎她都不成。」

蘭花聽了咯咯笑,說道:「剛哥,瞧你說的,把我表姐說成什麼人了,都說成武則天了。」

成剛點點頭,說:「差不多,武則天跟慈禧是一路人,說不定比慈禧更厲害。」

蘭花突然問道:「那你想不想娶她?」

成剛一愣,心說,你在幹什麼?在試我的底線嗎?嘿嘿,我又不是傻子,會上你的當嗎?我是想娶她,讓她當我的女人,可是不能告訴你。

成剛慢悠悠地說道:「我已經成家,有老婆了。」

蘭花強調道:「我是問你想不想,沒說別的。」

成剛笑了,說道:「我根本不想。」心裡卻說,想也沒有用,因為那不現實。想了也是白想,所以就說根本不想吧。

蘭花嘻嘻笑了,笑得好開心,聲音在屋裡縈繞著,久久不止。笑罷,蘭花說道:「我才不信你這鬼話.你不想,那你是不是男人?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你不要?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成剛回答道:「我腦子沒問題,是你腦子有問題。」

蘭花不滿,說道:「胡說,我有什麼問題?」

成剛說道:「你問那話,等於讓『關公戰秦瓊』。」

蘭花依然笑道:「我這也是為工讓你開開心啊。你說你不想,我信了。可是,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想娶她。那麼美的姑娘,即使跟她過一天,我也知足。」

成剛又潑她冷水說道:「紅顏薄命啊。越漂亮、越優秀的女人,命越不好。你看蘇小小、關盼盼、李師師、陳圓圓,都是美女、才女,哪個命好了?」

蘭花說道:「除了陳圓圓之外,其他三個我不知道。」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我倒是忘了,你對歷史不大感興趣。那三個,也跟陳圓圓一樣的不幸。」往炕上一倒。

蘭花伏在成剛的懷裡,說道:「對不起,剛哥,我沒有念過什麼書。以後我得多讀點書,多一些知識,就像我大姐一樣,你談什麼她都知道。」

一聽提起蘭月,成剛的心裡一格登,同時血液也熱起來,連忙說:「好了好了,不說了,睡覺吧。」之後,便不再說話。

次日早飯後,成剛接到兩通電話,第一通是嚴玲玲,第二通是風雨荷。

他已經有幾天沒見到玲玲,雖說心裡偶爾想她,但由於顧慮重重,並沒有跟她聯繫。他心想:她是個學生,還是讓她有個穩定的心態,努力學習,別因為男女私情而影響了她的功課。對這個投懷送抱的青春美少女,他相當喜歡。她跟蘭雪有著明顯的區別,她比蘭雪可愛多了,最起碼她從不給成剛添亂子,沒有向成剛要求過什麼。由此可見,她有多懂事。難怪成剛每次想起她來時,一顆心老像在空中飄似的。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姑娘?

成剛接到她的電話時,蘭花沒在屋裡。他沒有馬上接,而是裝作散步似的出了院子,然後打過去。玲玲也是明白事理的姑娘,手機響兩聲見他沒接便停了。她知道有可能他說話不方便。

成剛悠閒地在胡同里散步,手握電話,特別瀟灑。只聽玲玲說道:「成大哥,你是不是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她的聲音很清脆、很響亮,帶著青春的活力,猶如燦爛的陽光。

成剛咦了一聲,說道:「哪的話?玲玲嘛,我的心肝寶貝啊。每天在夢裡都夢過多少次啊。」

玲玲在那頭笑了起來,笑得很愉快,使成剛想到了「花枝亂顫」一詞。玲玲柔聲說:「成大哥,我好喜歡聽你這樣哄我,我多想撲進你的懷裡聽你的心跳啊。」

成剛微笑道:「想聽還不容易嗎?約個時間你聽好了。」

玲玲很認真地問:「那你說什麼時間?」她的語速不慢,透著焦急與渴望。

成剛很爽朗地笑幾聲,說道:「這當然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辦。」

玲玲開心地說:「真的?成大哥你真好。你知道嗎,這幾天我特別想你,想你在我身邊時,我是多麼快樂、多麼興奮。跟你在一起,我一點煩惱都沒有。世界上海一個角落都是美麗的,再沒有什麼壞事來影響心情。」

成剛聽得興高采烈,說道:「那我太幸福了。對了,你有沒有想到那事?」

玲玲低聲笑了幾聲,說道:「當然有了。每次一想起來,我下面都會流水。有一次,上健康教育課講人體結構,我一下子出了神,由人的胳膊想到了你的棒棒,想到那根棒子插在我下面,沒命地捅來捅去,我下面忍不住都濕了。你不知道有多麼可笑,下課時,我都不敢離開椅子。趁人不注意時,才把椅子上的水給擦掉。那天我穿的是褲子,我只好打電話給家裡,請家里送一條換上。我只說褲子太大,穿著不舒服。是我爸送來的,他沒個好臉色,說我長大了,脾氣大了,事也多了。」

這番話聽得成剛臉上如發燒般的熱,只覺得下面都有了硬度。他心裡不知道有多麼驕傲,一個小美女會因為想自己而動情,這也說明了自己的魅力之大。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說道:「玲玲,以後想我時,別在課堂上,那會影響學習。要想我,還是晚上睡覺時候吧。」

玲玲笑了幾聲,說道:「我聽你的好了。」

成剛說道:「還沒有問你最近好不好?家裡怎麼樣?」

玲玲長嘆一聲,說道:「有什麼好不好的?平平淡淡,不好也不壞。身邊沒有你,就像少了色彩似的。家裡怎麼樣?還是老樣子。我爸跟我哥的關係越來越差,一見面就吵架,我爸罵我哥是廢物,我哥罵我爸老不死。我爸整天忙著掙錢,忙著跟人打架;我哥哥忙著喝酒,忙著找小姐。唉,別看我家裡那麼有錢,我可沒感到怎麼舒服過,還是跟你在一起最好了。等我以後大學畢業,我一定回到你身邊,即使當不了你的老婆,我也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除非你不喜歡我了。你一旦不喜歡我,我會自動走人,不會當你的絆腳石,我可是知道分寸的女孩子。」

這一番話聽得成剛大為感動,幾乎要流下感激的淚水。這個玲玲對他實在用情太深,這是自己的幸運,也是玲玲的不幸。自己是個有婦之夫,按理說不應該碰她,她應該有更好的前途。可人都是自私的,誰不喜歡生活中有一幫美女都圍著自己轉?誰會嫌美女多?哪個男人不想當韋小寶呢?

成剛斟酌一番說道:「玲玲,你對我這麼好,我心裡有數。我會對你好的,哪怕為了你,家庭破裂,妻離子散,我也不後悔。」

玲玲又笑了起來,說道:「我要跟你在一起,又不要你妻離子散。我要你天天都活得比別人快樂。對了,哪天讓我見你呀?」

成剛說道:「你說吧。」

玲玲思了一聲,說道:「那麼明天吧,明天怎麼樣?我今天要跟我爸吃飯,他非得拉著我,逃不掉。唉,我現在成了他炫耀的本錢了。」

成剛安慰道:「玲玲,不要有那麼多的怨氣。你爸再不好,也是你爸,他對你好總是沒得說。」

玲玲說道:「那倒是。對了,你答應嗎?明天中午。」

成剛想都不想,乾脆地回答:「沒問題。」

玲玲發出了幸福的笑聲,說道:「那麼不見不散了。親愛的成大哥,我永遠愛你。」

成剛說道:「我也是。」

玲玲又說道:「吻你。」電話那頭唧地一聲,顯然是她吻了一下,然後掛斷了。成剛放下電話,仔細回味著兩人的談話,越想越美,再次覺得自己活得比一般的男人都棒,棒得不得了。

很快,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風雨荷。」接通,風雨荷的抱怨就來了:「成剛,你怎麼搞的?我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說是正在通話中。你跟誰通話那麼久啊?是蘭雪,還是外面的小情人呢?」

成剛哈哈一笑,不理會她的話,說道:「大警官,什麼風把你的聲音吹來了,一定是要賞我什麼吧?」

風雨荷快活地笑起來,笑得非常好聽,又很優雅。她說:「我不是叫你等我電話嗎?這不就來了?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這次你幫了我,我得感謝你。」

成剛大為得意,問道:「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可不能馬馬虎虎啊。」

風雨荷很正經地說:「那你想要什麼賞賜?」

成剛說:「什麼都行嗎?」

風雨荷說:「你說說看。」

成剛狡猾地一笑,說道:「我想看你的時裝走秀,可不能不穿泳裝喔。」

風雨荷噗哧一聲笑了,笑罵道:「滾你的吧,快閉上你的烏鴉嘴。昨天讓你佔了便宜,還沒跟你算帳呢。」

成剛立刻說:「我昨天眼睛不好,什麼都沒有看見。」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誰信你,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出去亂說,我跟你沒完。」

成剛笑道:「我這個人最老實了,世界第一。」

風雨荷頓了頓,說道:「說點正經的吧。我今晚在縣里訂了桌酒宴。」

成剛啊了一聲,說道:「單獨請我,太好了。咱們兩個人,用不了多大桌。」

風雨荷提醒道:「我可不是請你一個人,我是連我姑姑一家人都請了。既是感謝你,也是跟她們告別。我打算明天回省城了。」

最後一句,使成剛的心裡一沈。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說道:「我一定告訴她們,我們一定準時赴宴。」說這話時,臉上已經沒有什麼笑容。他已經笑不出來了。

風雨荷又說道:「這樣吧,你們下午在家等著,我去接你們好了。你們那裡交通不方便。」

成剛說道:「好,我們等你。」

風雨荷在那頭笑了,說道:「你怎麼了?剛才那股熱情怎麼沒了呢?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要走了,這叫我多麼傷心呢?真是默默無語兩行淚啊。」他說得挺鄭重的,不是開玩笑。

風雨荷咯咯笑了,說道:「少來這套,你用對付小女孩的那一套對付我,不中用的。你還是換點高明的吧。等下午咱們見面,讓我好好看看你流淚的樣子有多帥。」在笑聲中,結束了跟成剛的對話。

放下電話,成剛再度嘆氣,心說:我這說的都是真話,發自內心,她怎麼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呢?我說的時候挺正經的啊。看來,她太不了解我了。得了,還是回屋報告好消息吧。

他轉身回屋,把風雨荷請客的好事說了。風淑萍跟蘭花都笑了。蘭花說道:「她也太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吶。」

蘭花拉了拉風淑萍的胳膊,安慰道:「媽,現在這交通多方便,想見她,坐車去省城就好了。很快的。」

風淑萍笑了笑,沒說什麼。

蘭花問道:「媽,這請客的事,要不要跟蘭雪說一聲?」

風淑萍微笑著說:「蘭雪這孩子最喜歡熱鬧,這場合要是不叫她,她會撅嘴的。得了,還是跟她說一聲吧,反正是晚上吃,不耽誤她上課。」

蘭花說道:「好,我打電話到她的學校好了。」

成剛半天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思考著男女之間的緣分問題。

【第十集】第三章:門縫窺視

打了電話給蘭雪之後,蘭花回到自己屋裡打扮起來。既然要赴宴,自然要穿戴得像個樣子。她把窗簾拉上,脫得只剩下內衣,把自己一堆衣服全找出來,像開服裝發表會一般每件試著,時不時地問成剛,這件怎麼樣、那件怎麼樣。

成剛坐炕沿上,津津有味地望著蘭花的表演,說道:「親愛的老婆,你是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不要再浪費時間,一會兒你表姐就來了。」

蘭花搖頭道:「那可不成。我用不多久肚子就會鼓起來,我得趁這之前,好好穿穿。」

成剛很無奈,說道:「你別光顧著自己呀,還有你媽,她也需要打扮。」

蘭花思了一聲,這才加快速度,最終選定了一條帶斜條紋的裙子。穿上後,蘭花很像城里人,沒有鄉下人的土氣。她對著小鏡子照了又照,還到成剛的面前像模特兒一樣優雅邁步,優美地轉身,再走段台步,這讓成剛的心情大好。

望著美麗而動人的妻子,成剛心想:她雖不如雨荷跟蘭月那麼傾國傾城,可也是一等一的美女。我應該知足啊!

蘭花走夠了,一屁股上坐在成剛的大腿上,面對面地摟著成剛的脖子,一甩瀑布般的長發,蘋果般的圓臉蛋笑著,眼神媚媚的,張開豐滿的紅唇問道:「剛哥啊,你看我好看嗎?」

成剛勾著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唧地親一下,誇道:「好看,當然好看了。你可以去當明星了。」

蘭花自豪地笑了,滿臉春風,一雙美目都瞇起來。在成剛的催促下,她先到鏡子前簡單地化了妝,接著到西屋去幫風淑萍的忙了。

也許是粗心的原因吧,西屋門並沒有關上。成剛本來在屋裡靜立,想像著晚上請客的好事。他心想:要是有親近雨荷的機會多好。她明天要回省城了,不知道得等多久才能再見她呢。

這時候,西屋傳來母女的聲音。蘭花說道:「媽,我幫你打扮打扮吧。」

風淑萍直嘆氣,說道:「還打扮個啥啊,都是老太婆了,隨便穿就好,哪有人會看我呀。你們姐妹好看點就行了。」

蘭花反駁道:「媽,你才多大歲數,你還年輕吶,你這歲數在城裡可是年輕人呢。聽我的吧,我幫你選衣服,把你打扮成三十歲的人。」

風淑萍笑出聲來,說道:「蘭花,你得了吧。你還當我是三十歲呢?我都四十多了,臉也皺了,眼角也有皺紋了,我可不想騙人。」

蘭花堅持著說:「媽,你聽我的吧。來,先脫衣服。」

聽到這句話,成剛的心里格登一下子,生了竊喜。他心想:我需要瞧一瞧嗎?只是能瞧見嗎?風淑萍年輕時可是個美人,就是如今也不算差。她要是好好打扮打扮,確實很可觀。

他悄悄地將門打開一條縫,朝對面張望。真巧,正好風淑萍站著呢。外衣已經不見,身上的內衣不是老式的,是蘭花她們姐妹買的。只見那內衣是暗色的,看那胸部被胸罩包著很飽滿,有點微微下垂;再看屁股,不是一般的豐滿,絕對是誘人的大屁股,那內褲已經不算小了,可是仍然包不住,露出大部分屁股肉來,好白、好鼓啊!成剛看得有幾分衝動,他想到這個大屁股曾在村長的玩弄下晃動,心裡不禁渴望著。雖說是自己的岳母,可畢竟是別的女人,照樣吸引他。

風淑萍還在女兒的指揮下不時轉著身子,使成剛能看到她全身的魅力。已經到了這把年紀卻不顯什麼老態,那太難得了。尤其是在農村,經常下田乾活,風吹日曬,想不黑都不行.但看風淑萍只是臉變黑了,四肢的一部分黑了,身上卻沒有。那肩膀、那腰臀,照樣白如雪。

成剛心想:難怪蘭月跟蘭雪白得跟白面一樣,原來都是母親的遺傳。

再看風淑萍,已經面朝自己,這使成剛緊張起來,生怕她發現自己。然而擔心是多餘,風淑萍的目光正望著女兒,忙著跟女兒溝通呢。成剛可以盡情地觀賞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在內衣的包裹下,顯出成熟的、寧靜的美,且有一種滄桑之美。這種美令人感動和留戀。因為在別人的身上是看不到的。

成剛盯著她的下半身,那裡被內褲遮擋著看不到裡面,但可以看出那裡微微隆起,顯示著個性。看來她的秘處一定發達,這一點在蘭月的身上看得到。有這樣的好母親,才有優秀的女兒。

要是這內褲脫掉,裡面的風景是怎麼樣呢?成剛盡情地欣賞著、想像著。看著岳母好看的肉體在自己前方動作,一會兒轉身、一會兒走動、一會兒彎腰、一會兒�腿。

當她背對自己彎腰時,那樣子太迷人了。她的屁股發達,彎腰時肌肉收縮,屁股的形狀全顯出來了,緊繃繃的、脹鼓鼓的,多好的兩個圓啊!當此之際,那內褲勒得好緊,跟屁股較著勁,像是隨時可以破衣而出。那露在外面的白屁股肉,白得閃光,使成剛垂涎三尺。他有種衝動,想衝過去摸摸為所欲為。

他自己想想都覺得不應該。那可是他的岳母,這麼想實在不道德。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確實這麼想,而且還想像村長一樣在她的身上風流快活。這畢竟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這麼好的身子沒有男人的滋潤,長期閒置,實在是暴殄天物。要是有機會,他一定會代替死去的岳父「上班」。然而這不太可能,這比得到風雨荷的難度更大。這是一條荊棘滿佈、虎豹出沒的艱難之路。不用說別人,光是蘭家姐妹就不會同意。

胡思亂想間,風淑萍已經穿上外衣,他什麼都看不到了,動人的肉體像藍天一樣被雲彩擋住。可是那肉體的印象長留在成剛心中,並引起他一次次美好的回憶。

這時,蘭花在西屋喊一聲:「剛哥,你過來看看,看我媽好看不好看?」

成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關好門,回炕上躺著,定了定神。等到蘭花的第二次叫時,他才懶洋洋地答應一聲,以龜爬的速度走出屋來。

到了西屋,只見風淑萍已經換上條藍褲子,西裝領的上衣,很合身、很有精神。再看她的臉,美人的輪廓,眼睛仍然是亮的,還帶著一點羞澀不安,像一個小姑娘剛進城似的。她向來很少打扮,總覺得不常出門,打扮也沒人看,自然也不必打扮了。

蘭花一指風淑萍,問成剛:「剛哥,你看怎麼樣?」

成剛上上下下看了看,似乎隔著衣服看到了裡面,樣子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他還裝作認真的樣子,轉圈看了看。當看到她的屁股時,仍然心跳加快。別看穿上褲子了,褲子仍被撐得緊巴巴的。那裡是很誘人的,若不是我的岳母,我定會更衝動。

蘭花再度問:「怎麼樣?剛哥。我媽挺漂亮的吧?」

成剛一笑,�頭看蘭花,說道:「好極了,完全不像四十歲,感覺像我姐姐一樣。」

蘭花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風淑萍直低頭,直抓衣角。

蘭花笑咪咪地說:「媽,我沒說錯吧,你現在太迷人了。要是出去征婚,準可以找一個三十歲的小夥子。你跟他站在一起,絕不會不合適。」

風淑萍�頭,笑罵道:「你這麼個瘋丫頭,連你媽的玩笑都開啊。」接著笑容淡去,說道,「還徵什麼婚,多少年都這麼過,這輩子也就這個樣了。還是一個人好,沒人管我。」

蘭花說道:「媽,我們的思想也不是老土。等到我們都不用你管時,我們幫你找個對象吧。你還年輕,總一個人也不是辦法。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你也應該有。世界這麼大,總會找到一個好男人。」

風淑萍搖了搖頭,說道:「蘭花,不要瞎操心了。你媽我真的不想找,要找的話早就找了,還會等到今天嗎?我已經習慣這麼過日子了。萬一找一個沒良心的,你媽我可活不下去了。」

蘭花嘆氣道:「可惜,可惜了,媽,你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善良儉樸、會過日子,怎麼沒有好命呢?媽,你放心好了,這次我們回城,你跟我們進城享福去吧。」

風淑萍直擺手,說道:「不不,媽沒有那個福氣,還是在鄉下當個鄉下人吧。」

蘭花提醒道:「媽,你兒子可在城裡呢,難道你不惦記他嗎?他在外面混也不容易,需要你經常鼓勵他、開導他啊。」

一提起蘭強,風淑萍不說話了。蘭花這話說到了她的心上。作為一個母親,她當然更疼愛自己的兒子。姑娘再好,也是幫別人養的。兒子不同,兒子始終是自己的。

蘭花接著說:「媽,你進城先住在我家,什麼都不用做。沒事我帶你上街購物。等到蘭強有老婆,可以獨立了,你再搬到他那裡好了。」

一提起蘭強娶老婆的事,風淑萍不禁笑了,笑得好開心。正好這個時候,蘭月邁著輕快的步子進屋,帶進一陣香風。

蘭月也對母親的打扮感興趣,直看著她。風淑萍有點臉紅,說道:「蘭月,別瞧了,媽老了,沒什麼好瞧的。你表姐今晚請客,你趕緊打扮一下吧。」接著把成剛那番話轉述了一下。

在此情況下,成剛自動退出。雖說蘭月是自己的女人,但在蘭花跟風淑萍面前,他還是要迴避一下,畢竟那種關係她們不知道。

過一陣子,成剛再來西屋時,蘭月已經打扮完畢。成剛看到她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只見蘭月穿上了潔白的連衣裙,兩條玉臂、兩條白腿都露在外面。尤其胸前好高聳、好挺拔,多令人著迷的突起啊,使成剛都想伸手進去探秘。

再配上蘭月美麗的面孔、高雅的氣質,即使跟城市裡的美女相比,也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蘭花盯著蘭月的外形,不禁感嘆道:「大姐真好看,人家說的風華絕代,就是大姐這樣的吧?」她自愧不如。

蘭月含笑地瞅了成剛一眼,說道:「蘭花,別誇我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啊。」成剛看著心裡歡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用眼神給蘭月一個鼓勵和肯定。兩人的目光相對,都似乎讀懂了對方的心。

大家坐在一起說話,沒說多久,外面傳來車喇叭聲,是風雨荷到了。風雨荷仍是颯爽英姿,不過沒有穿警服,而是一套淺色牛仔裝,顯得乾練而精悍。她明星般的美目在三女的身上一一看過,不由讚歎道:「兩位表妹是花容月貌、千嬌百媚,連姑姑也這麼年輕好看,我都不敢認了。」

風淑萍滿臉笑容,說道:「得了吧,雨荷,連你這個丫頭也開起我的玩笑。還好什麼看吶,我都多大歲數了。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的工夫,我這輩子都要過完了。」

風雨荷哎了一聲,說道:「姑姑,你才多大歲數,照你這麼打扮,在我們城裡就是年輕人。」她熱情如火,態度真誠,使屋裡氣氛好輕鬆、好熱鬧。大家的心情都不錯。

收拾已畢,幾個人上了車。這是一輛小轎車,風雨荷坐在駕駛的位置上,蘭花坐在旁邊。成剛挨著蘭月,蘭月那邊是風淑萍。風雨荷說一聲:「開車了,坐穩了。」那小車便平穩而流暢地跑在村子的道路上了。

蘭花見風雨荷駕車的樣子很瀟灑,特別氣派,便說道:「表姐,你什麼車都會開啊?上次你來時騎的是摩托車啊。」

風雨荷輕聲一笑,目視前方,說道:「開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會一樣,學別的也很容易。你有興趣嗎?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

蘭花搖了搖頭,說道:「這本事我還是不學的好。現在車輛出事的太多,我膽子很小。」

風雨荷看了她一眼,說道:「蘭花,不開車就沒有危險嗎?人從生下來,便處處有危險,不開車也不能保證活到八十歲啊。」

風淑萍在一旁說:「蘭花個性不像你,她還是小心點吧。她要是開車,我每天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了。」

風雨荷笑了笑沒說什麼,兩隻手放在方向盤上,靈活地操作著。她的目光那麼清亮、神情那麼平和、紅唇那麼潤澤、秀發那麼烏黑,最主要的,是她的氣質那麼富有個性,含意深遠,令人琢磨不透。

蘭花坐在車里挺舒服,再看車里處處順眼,無一不顯出車的豪華和高級,便問道:「表姐,這是誰的車啊?這麼漂亮?」

風雨荷回答道:「這是局長的車。我看著不錯,借來接你們來。你喜歡嗎?喜歡的話,讓成剛買一輛給你。」

蘭花聽了一笑,回頭看了一眼成剛,然後對風雨荷說道:「表姐,我們哪有那麼多的錢?我們的經濟條件可不算好,買轎車買不起,買個自行車還可以。」

風雨荷聽了忍不住咯咯笑,露出象牙般潔白的牙。她的笑聲也很好聽,表現出她的愉快和高興,旁邊人聽了也跟著笑了。

風雨荷從後視鏡裡看一下靜坐的成剛,說道:「成剛,你家真的買不起轎車嗎?」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有點難啊,不過我可以找我爸借錢去。」

風雨荷又笑了,說道:「成剛,你也不用哭窮,我可是知道你一點不缺錢。我更知道你父親的實力,太叫我羨慕了。」

成剛說道:「你羨慕嗎?那好,我帶你去見我父親,讓他認你為乾女兒好了。」

風雨荷在鏡子裡瞪成剛一眼,笑罵道:「少耍嘴皮,我才不干呢。」然後跟蘭花說,「你男人占我便宜,你以後多管管他,不然,他哪天非得給你帶回來個情敵不可。」

蘭花嘿嘿笑,回頭看看成剛,說道:「我老公可是個正人君子,雖說喜歡耍耍嘴皮子,但我可知道他向來不會亂來。表姐,你就羨慕吧。」

風雨荷嘆了口氣,說道:「什麼人、什麼命,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福氣。」

這時候,轎車已經跑在縣道上。由於路不好走,速度還是有限。成剛坐在美女群中,猶如置身花叢,心情之好不用提了。他的眼睛往前看著,主要看蘭花跟風雨荷,看她們的頭髮跟脖子,而他的手卻不老實起來。

那隻手緩緩地伸出,很自然地抵達蘭月的膝蓋上,來回滑動幾下後,向裡面邁進。蘭月生怕驚動旁人,忙按住他的手,可成剛捨不得收回來,堅持前進,在那白嫩的大腿上使勁揩油,摸得蘭月癢絲絲的,幾乎都要坐不住了。但她不能喊、不能怒,只能忍著。

成剛得寸近尺繼續攻關,來到了腿根,觸到內褲了。由於裙子下擺的遮擋,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隻怪手在作惡呢。他的手來到蘭月的雙腿之間,在那秘處上搔動著、點擊著、揉弄著,那裡面的花是多麼嬌嫩、多麼敏感,沒幾下已經有點濕了。

成剛可過了癮,清楚感覺到那裡的隆起跟變化。他很想讓她流出水來,把自己的手指滋潤一下。這美女太叫他留戀,既然沒有乾的機會,那就用手過過癮吧。

但蘭月可受不了,暗自埋怨成剛胡鬧。她心想:這男人真壞,如此挑逗自己,這麼下去那還得了,非得流出來不可,那可會出醜的。可是想用言語警告他又不行,別人會注意;用手打他也不行。想來想去,唯有忍著了。

蘭月運足力氣,在成剛的腳上一踩。成剛疼了一下,看向蘭月。只見蘭月正瞪著她,俏臉透著桃紅,美目中盡是責怪之意。成剛是知道進退的人,對她笑了笑,把手收回,回到膝蓋一帶,以那里為中心,自由地「散步」著。這麼做,雖說也不讓蘭月喜歡,但是總算比剛才強些。蘭月真怕別人發現,那可壞事了。自己這個地下情人可不能浮出水面,不然那可不得了,家裡會鬧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這一路上,成剛的手像一個貪吃的孩子一樣摸個不停,在蘭月的大腿上留下斑斑愛痕。要是換了平時,蘭月很喜歡他這麼摸自己,所感受到的是濃濃愛意。可是現在不行,蘭月會緊張,怕自己暴露了。這種冒險的愛,雖然刺激,同時也叫人心驚肉跳,生怕有個意外。所幸成剛做事非常小心,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收兵」。等到風平浪靜,他的手又來了。

蘭月心中暗罵:這個大流氓,我恨死你了,也愛死你了。你總叫我不能平靜地活著,你總在挑逗我、總在玩我,但那種被玩的感覺,我還挺喜歡的。

一路平安,等到縣城近郊的時候,路況變好,車速加快,宛如一陣風一般,將幾個人刮向城裡。

蘭花問道:「媽,你感覺坐車怎麼樣?」

風淑萍回答道:「可比那四輪子快多了,還不顛。」

蘭花哈哈笑,說道:「媽,你拿四輪子跟這車比,可逗死我了。得了,讓蘭強多幹活兒、多掙點錢,錢多了,也買這麼一輛,每天載著你兜風去。」

風淑萍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小子能養活他自己就不錯了。要等他買車,下輩子吧。」說話間,車已跑進城裡,兩邊的樓房紛紛倒退。由於人多了,車速也越來越慢。好多的人、好多的車啊!

小車拐來拐去,見縫插針,在人群與車流之中穿梭,終於殺出重圍。又過了一會兒,停在一棟二層樓前。那門面裝修得亮閃閃,門上的大牌子直發金光。門兩邊各站著一位接待小姐,穿著紅旗袍、斜背彩帶,笑容大方。門口有台階,台階上鋪著紅地毯,沿伸出老遠,直到路上。

幾個人下了車。風雨荷鎖好車,一揚胳膊說道:「姑姑、成剛、兩位表妹,往裡請吧。」大家便說笑著走上地毯,上了台階。

風淑萍盯著腳下的地毯,說道:「這也太浪費了吧,幹嘛不鋪在屋裡呢?鋪在外面下雨怎麼辦?也不怕被偷?」

蘭花扶著風淑萍,說道:「媽,你想得太多了。人家有錢,捨得投資。沒有足夠的付出,不會有豐厚的回報啊。來,走吧。」一行人邁著方步走向大門。

一進門時,兩位招待小姐同時行禮,用甜甜的聲音說:「歡迎光臨,請進。」

風淑萍很自然地還了一禮,使蘭花忍不住笑了,說道:「媽,你跟她們客氣什麼呀?她們就是做這種工作的。」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冷不防地給我行禮,我心裡不安呢。」

風雨荷說道:「姑姑,你這個人大善良,也太厚道。好人有好報啊。」

風淑萍直搖頭,說:「只要能讓我好好活著,讓女兒們省點心,我啥要求都沒有了。」

進入大廳,豁然開朗,裡面的地方真不小,到處流光溢彩,散發著時代氣息。腳踩的地明亮溫和,帶著好看的圖案。一進門,即有穿著旗袍的姑娘迎了上來。

風雨荷說道:「我們訂的是桃花廳。」

那姑娘滿臉笑容,在前方帶路,很快便來到了桃花廳。進了廳,裡面寬綽,當中有張大桌子,上面放著茶壺之類的東西很講究;桌旁的椅子上也都雕著圖案,都很晴致。

風雨荷吩咐道:「我們已經點過幾樣菜了,不過不夠。你們的菜單再拿來吧。」

那姑娘說聲:「請梢等。」然後轉身,扭肩擺臀出去了。成剛特別留意了旗袍開又處露出的大腿,夠白、夠嫩,只是不如蘭月的大腿直溜。一轉眼,只見蘭月的美目正盯著他呢,顯然對他偷看別的女人的行為感到不滿。

成剛笑了笑,朝大家一擺手,說道:「趕緊都坐下吧,到這兒了,就跟到家沒什麼區別。」

風雨荷也笑道:「快都坐下吧,來到這兒,咱們就是主人。」

一會兒,那姑娘捧著一本菜單來了。大家開始添菜,成剛要了個牛肉燉馬鈴薯,他說這個好吃,每次吃都吃不夠;蘭月要個日本豆腐;蘭花耍了個鍋包肉。輪到風淑萍,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因為沒有經驗,也因為看到菜單上的標價太高。

蘭花與蘭月湊過臉來,問道:「媽,你想吃什麼?」

風淑萍嘟囔道:「怎麼這裡的東西跟咱們家的不一樣,太貴了,一個炒豆芽子還十多塊呢。」

蘭花笑了笑,低聲道:「媽,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裡不是普通的小吃部,這是大酒店,東西自然不便宜。」

風淑萍想了想,說道:「那得了,我還是挑一個便宜的吧,就要這個好了。」

蘭花把菜名都報了,那服務生咧嘴一笑,露出一部分白牙。她行了禮退了出去。風淑萍看了看周圍,說道:「這麼漂亮的地方,這一頓飯得多少錢呢?要不,換一家便宜的吧。」

風雨荷勤快地為每個人倒著茶,說道:「姑姑,花費方面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你就放心大膽享受當主人的快樂吧。」

風淑萍雙手搓了搓,局促不安地說:「在這兒當主人,我老是心裡打鼓呢,老伯吃完了走不出去。」

蘭花唉了一聲,說道:「你想得太多了。表姐可是警察,就算咱們沒錢付帳,她也可以先賒著。再說,你姑爺還在跟前呢,這頓飯也難不倒他。」然後轉頭看成剛,說道,「我說的對吧?剛哥。」

成剛瀟灑地笑著,響亮地說:「沒錯,這點小事難不倒她。再說,實在不行,把我押上吧。難道我還不值一頓飯錢嗎?」

眾女聽了哄堂大笑。風雨荷美目斜著他說道:「我要是老闆,我可不答應。在我看來,你也就值一道豆芽子錢。」

成剛搖搖頭,說道:「不會吧?我怎麼也值一道海鮮錢吧。」眾人又被逗笑了。

蘭花接著說:「剛哥,就是拿這一座縣城換你,我都不干。」

風雨荷笑著問蘭月:「蘭月,你說成剛能值一座縣城嗎?」

蘭月想不到會有些問,面對大家的眼睛,她沈思起來,半天才說:「怎麼的也得值兩座縣城吧。」眾人聽了又笑。

成剛點頭,說道:「我已經很滿意了。」

這時,風雨荷說道:「蘭雪來不來?」

蘭花回答道:「來的,來的,我打過電話了,現在大概已經在路上了。這樣的場合還能少了她嗎?」

話音剛一落,門一響,蘭雪急匆匆地小跑進來,像一陣大風吹到身邊。她往風淑萍身邊的椅子上一坐,呼呼直喘氣。風淑萍見她的小臉蛋都變紅了,忙問道:「蘭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累成這樣?」

蘭雪的美目一一掃過大家的臉,說道:「可別提了。我找錯地方。從學校往這邊,應該往南,結果我往北,我到了那邊一打聽,才知道走錯了。唉,沒有手機就是不方便。」說著,目光轉向成剛的臉。成剛連忙低下頭裝喝茶。

風雨荷微笑著望著蘭雪,說道:「蘭雪啊,什麼時候上省城,我送你手機吧?」

蘭雪瞇著眼笑,說道:「那多不好意思,你也是錢買來的,我還是以後讓自己的心上人買吧,那多神氣啊。」

風雨荷說道:「蘭雪,你點個菜吧。」

蘭雪略一思索,說道:「來個麻辣鱈魚吧,人家都說吃魚聰明?」

蘭花問道:「蘭雪,你這麼說,有什麼根據嗎?」

蘭雪很鄭重地回答道:「當然了。你看日本,他們國家多強大、多發達。為什麼呢?是因為人聰明,腦袋靈光。為什麼腦袋靈光?因為他們是島國,吃魚方便。吃的魚多了,人的智商就高了,國家才能發展得比別國快。」

成剛哈哈笑,說道:「蘭雪,那劉邦跟秦始皇可不住在海邊,也不怎麼吃魚,可他們都當上皇帝。相反的,鄭成功住在海邊,可也沒有當上皇帝呀?」

蘭花也跟著湊熱鬧,說道:「蘭雪,這你又怎麼解釋呢?」

蘭雪想了想,說道:「你們這是�槓,我懶得理你們。」說著,偏過頭,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風淑萍一摟蘭雪,說道:「蘭雪,你總像個孩子啊!」

蘭雪嘻嘻笑,說道:「媽,在你跟前,我能不像個孩子嗎?」

很快,服務生上菜了。轉眼間便擺了一桌子,熱氣騰騰,香氣瀰漫。上完菜,仍有兩個服務生沒走,在旁邊站著。

風雨荷看了那兩個年輕的服務生,說道:「姑姑,她們站在那是等著服侍你。比如說,你需要盛飯,她們會幫你盛飯。你需要喝水,她們會幫忙遞水。」

風淑萍哦了一聲,回頭看看她們,低聲道:「還是讓她們走吧,不然我可吃不下飯。」

風雨荷一笑,讓兩人離開,順便把酒拿上來。這次又是開戒了,除蘭雪之外,部可以喝酒。蘭雪不滿,說道:「媽,這不公平,為什麼你們都可以,我就不可以?」

風淑萍很嚴肅地說:「蘭雪,你是個學生,明天還要上課呢。」

蘭雪反駁道:「我晚上又不上課,而且睡一覺起來,跟沒喝一樣。」

風淑萍搖頭,說道:「你回宿舍,同學們聞到你身上的酒味,會煩你的。」

蘭雪拉著風淑萍的胳膊,一臉可憐相,說道:「媽,我少喝點就是了,不會有酒味的。」風淑萍被她纏不過,只好同意她喝一點。蘭雪這才歡天喜地高呼萬歲,還在風淑萍的臉上親了一口。

至於別人,自然也是白酒跟啤酒。蘭花因為懷孕而不敢大喝,只打算喝半杯啤酒,然後喝飲料,而作為主角的風雨荷跟成剛不用說自是喝白酒。風雨荷很想痛飲一番,跟成剛比一比,無奈在姑姑跟前,還得注意形象。她只要了一瓶酒,也就是說,要五五分的話,每人只得半斤。按風雨荷的海量,這點酒不值一提。

大家舉杯喝酒,歡聲笑語不絕於耳。他們隨意地說話,談未來、憶過去,有苦有甜,有悲有喜,最後心情都是愉快的。不知不覺間,大家的臉都變紅了。成剛與風雨荷倒差些,蘭月與風淑萍都紅如關公了。

紅臉的男人不一定好看,但紅臉的美人可好看。蘭月臉蛋猶如塗了層胭脂,嫩嫩的、艷豔的,像要滴出水來,兩隻眸子也特別水靈;再看風淑萍,也比平時多了一絲媚氣,不那麼嚴肅,像是成熟的水果;蘭雪臉微紅,兩眼美目直往成剛的身上飄,像是要說些什麼。

再看風雨荷,臉上微紅後,反而多了幾分柔情。她那雙明星般的眼睛帶了一點霧氣,顯得更神秘、更吸引人。她像一個巾幗英雄,喝起酒來乾淨利落毫不猶豫,這使成剛也大為折服。他心想:這個妞是一個好酒友,也是個好對手。若是放開量喝,不知道我能不能喝倒她。她是個人物,一般男人她肯定看不上眼。

喝了一會兒,成剛感覺微微有點暈,便去廁所。關好門照照鏡子,已是紅臉大漢,不過眼睛還挺有神,這說明他沒有醉。他撒了泡尿,洗了把臉,想到自己正置身花叢中的艷福,一顆心飄飄的像要飛到九霄雲外去。他心想:要是這些美人都屬於我,要我少活二十年都行。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太有道理了。

待了一會兒,打開門來。真巧,旁邊的女廁所裡走出一個人來,明眸皓齒,艷光照人,正朝著他笑呢。他一看,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常令他想入非非的風雨荷。

一看到風雨荷出現在這裡,成剛心裡癢癢的,像有一隻小手撓著似的。成剛對她笑著,說道:「大警官喝多了嗎?用不用我扶你呢?」

風雨荷紅唇一撇,說道:「成剛,你這是小看我嗎?這點酒對我來說,不過是漱漱口罷了,我還能喝呢。要不是姑姑在跟前看著,非跟你喝個痛快不可。」說著甩了甩秀發。

那傲氣而嫵媚的樣子很叫人著迷。成剛望著她嬌豔欲滴的臉說道:「咱們喝酒,我倒是不怕什麼,只是萬一把你給喝倒了,那可不好辦。你生得那麼漂亮、那麼迷人,我又不是坐懷不亂的人,一旦控制下住,可會鑄成大錯。」說著,搓了搓手,做出一副很委屈的姿態。

風雨荷淺淺一笑,向他湊了湊臉挑釁地問道:「萬一你把我給灌醉了,你真敢碰我嗎?」

成剛故意露出色瞇瞇的樣子,嘿嘿笑道:「你以為我是木頭嗎?我可是一個很正常有感情的男人。你要不要試試看?……」時忽然想起她脫掉外衣,露出乳房的情景,那笑容更濃了。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

風雨荷瞇了一下美目,緩緩地說:「成剛,我不是小看你。我猜,即使我喝倒在你跟前,你也不敢。」她的眼睛裡帶著嘲諷與不輕視的意味,使她像一個逗人精。

成剛把臉湊向前,兩人的臉只離著不到一拳的距離,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鼻息。成剛問道:「何以見得呢?」

風雨荷狡黠地笑著,輕聲道:「我看得出,你膽子不夠大。」

成剛心裡冒火,心想:什麼?我膽子不夠大?我成剛可是一個大男人,自尊心很強的,我怕什麼呀?玩槍、玩刀子、進火海、下地獄,我從來都不怕,這個小美女敢瞧不起我,我就叫你看看我的膽子大不大。

在對方美色的吸引下,在他怒氣的驅使下,一時興起,雙手一抱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嘴壓上她的紅唇猛烈地親著,像吃到美餐一般。她的唇多麼熱、多麼嫩、又多麼香,成剛感覺自己像是飛起來了。他完全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只顧沈醉在自己的美夢裡。

風雨荷絕對想不到他會有些著,竟敢強吻她,這種行為使她方寸大亂。等她完全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親了好幾秒。對方夠放肆的,親了嘴不算,還把舌頭往裡頂,兩隻手也不滿足於摟腰,還往下栘去,移到她的屁股上,在上面連抓帶揉。這使風雨荷大為惱火、大為生氣,卻使成剛大為過癮,心裡樂得似神仙。

風雨荷很快反應過來,在他的腳上猛踩一下,然後呼地推開他,狠狠地罵道:「流氓、色狼、王八蛋。」接著,轉過身,揚長而去。

成剛被踩得好疼,�起腳活動著,眼看著這美女的美妙背影消失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裡感到好舒服。這手剛摸過她的屁股,那屁股真鼓溜、真結實,透著溫暖。

他又咂咂嘴,回味著她紅唇的美好。她好香、好嫩,可惜沒親夠。她罵我什麼?流氓、色狼,倒可以接受,王八蛋可不行。這個王八絕對不能當。唉,我強吻了她,證明了我的瞻量和我的魄力,我是一個堅韌不拔,勇往直前的男子漢。不過,也得罪了她吧?一會兒該怎麼面對她呢?

等到他回到桌上時,只見風雨荷仍然談笑風生,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仔細觀察,發現她並不怎麼看成剛,更別提跟他說話,這使成剛感到有點鬱悶。可他並不後悔今晚的舉動,若無此舉,自己怎麼能親到她、摸到她,並證明自己是男子漢呢?得罪就得罪吧,日後再慢慢緩解,好在日子還長著呢。

等大家吃喝得差不多時,風雨荷對蘭花說道:「蘭花,我想今晚你跟我去我父親家裡住,怎麼樣?」

蘭花一愣,不明所以,看了看成剛,又看向風雨荷,問道:「表姐,有什麼事嗎?」

風雨荷白了成剛一眼,然後對蘭花說道:「蘭花,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說,我想你一定感興趣。」說著,那美目含著壞笑看了看成剛。這使成剛不禁緊張起來,心想:怎麼,難道她要向蘭花告狀,把剛才的秘密說出去,破壞我們家庭的和諧嗎?這可下行。

成剛連忙笑著說:「雨荷,明天你要搭車,今晚還是好好休息,蘭花去了會影響你休息的。」

風雨荷擺擺手,說道:「哪裡哪裡,我身體好著呢,三天三夜不睡覺,照樣去工作,照樣去幹活。怎麼,你捨不得嗎?不放心的話,你也跟來吧。」她的美目似笑非笑。

成剛不好再說什麼,望著蘭花。蘭花點點頭,說道:「那好,表姐。我跟你去舅舅家好了。」心裡不禁湧起一團迷霧,不知道風雨荷究竟想跟自己說什麼,搞得這麼神秘。

蘭雪喝得小臉透紅,和柿子差不多。她眨著大眼睛,說道:「表姐,我也跟你去吧,我也想跟你說說話。」

風雨荷爽快地答應:「好,跟我走吧。你們倆個在飯店等著,我先把姑姑他們送回去。」兩人沒有意見,只是蘭雪看了成剛好幾眼。成剛對她笑了笑,沒有說話,只覺得現在說什麼部下太合適。

算過帳之後到外面上車。這回蘭月學乖了,跑到前排坐,成剛便不能騷擾她了。來時的路上可被調戲慘了,這回成剛沒有機會。成剛心想:不理我、躲著我,躲得開嗎?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回蘭花不在家,看我晚上怎麼修理你。

既然是挨著風淑萍,他自然得變老實一些,雖說岳母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可成剛不敢造次。一路上,他老實得像一隻綿羊。前面的兩個美女也不理他,使他大感寂寞與無聊。

這時候,已經天黑了,車燈雪亮雪亮,照亮前方一大片地方,而照不到的地方那麼黑,黑得可怕,像是從黑暗中隨時會跑出一群鬼怪似的。別看喝了酒,這點酒對風雨荷根本不成影響,她開車還是那麼穩當、那麼老練,使人懷疑她是不真的喝過酒。

一路上,風雨荷沒有跟成剛說過話,只是偶爾從後視鏡瞪他一眼。成剛有時也能注意到,不僅不氣,反而對她笑,他的笑容仍然帶著一點色味。能被這樣的美女瞪著,誰說不是一種福氣呢。愛的反面是恨,恨的反面也是愛啊,兩者隨時可以轉換。只要我有本事,她遲早有一天會愛上我的。

路程的後半段,風淑萍有點困了,主要是喝酒的關係。風雨荷注意到了,便找話題振作她的精神。

風雨荷提高聲音說:「姑姑,你說蘭花有沒有福氣呢?」

風淑萍睜了睜眼睛,似乎好一些了,挺了挺腰,說道:「這還用說,她多好的福氣啊!」

風雨荷一邊控制著方向盤,一邊說道:「好福氣?指的是什麼啊?」她在後視鏡裡又瞪了一下成剛。成剛朝她擠了一下眼睛,滿不在乎。

風淑萍說道:「福氣多好啊。我的蘭花進城裡沒吃多少苦,沒受多少罪,就嫁給了一個好男人。咱們村進城的,多數還不都回來了,全都混不好。那些留在城裡的,有的硬撐著不回來,沒臉回來;有的嫁了人,日子也過得不怎樣;有的嫁給了有錢人,那有錢人又不干人事啊。蘭花跟她們一比,那是天大的福氣。老天爺在保佑她,我得向老天爺磕頭。」

風雨荷聽了直笑,然後臉一板,又瞪了成剛一眼,接著說道:「看來姑姑對這個姑爺挺滿意的嘛!」

風淑萍點點頭,看看成剛,真是一表人材,風度不凡。別看喝了酒,仍然不失態。她微笑著說:「滿意極了。要是蘭月和蘭雪以後都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我就沒有什麼愁事了。」

風雨荷又笑了幾聲,卻對蘭月說道:「蘭月,你都聽到了。那麼我來問你,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成剛這樣的男人呢?」

蘭月淡淡地笑了笑,沒有馬上回答,卻回頭看成剛,一付很深情的樣子。成剛對她嘴唇一拱,然後咧嘴笑了。

風雨荷追問道:「說話呀,蘭月,不準拒絕回答。」

蘭月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成剛不是聖人,他有他的缺點和短處。不過作為一個平凡的姑娘像蘭花,能嫁給他應該算是進了世外桃源,蘭花也應該知足了。」

風雨荷嘿嘿一笑,說道:「蘭月,你可真滑溜。我是問你自己,你卻避開自己回答。快說,願意不願意嫁給成剛這樣的男人?」

蘭月輕聲笑,說道:「不願意。」

風雨荷這才滿意地笑了,自言自語道:「這就對了。他有什麼好,比我的男朋友差得遠了,連當候補隊員都不夠格。」說著,笑出了聲。

成剛不以為然。風淑萍卻問道:「你男朋友是乾什麼的?」

風雨荷止住笑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姑姑,以後我帶他來見你吧。」之後,不再出聲了,把車開得好快。

到了家,下了車,風雨荷二跟姑姑、蘭月相擁告別,幾乎要流淚了,弄得成剛心裡都不好受。臨走時,她把成剛叫到一邊,瞪著他說:「成剛,我現在知道你是多麼可惡、多麼可恨了。剛才那事,我跟你沒完,你不要以為沒事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男人?」

成剛下巴一�,傲然說道:「是,當然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回省城時,咱們打一場,看我不打得你像瘋狗似的亂跑。你敢去找我嗎?」

成剛笑了,說道:「敢。我要是不敢找你,我就是王八蛋。」

風雨荷臉上有了笑容,還怕他耍賴,跟他擊掌為誓。在瞪了成剛幾眼後,開車而去,轉眼消失在無邊黑夜之中。

【第十集】第四章:臨時洞房

蘭月將搖搖晃晃的風淑萍扶進西屋,拉好窗簾,鋪好被子,小心地服侍她躺下。風淑萍朦朧中還說道:「蘭月,你也早點睡吧。」她的聲音也透著幾分模糊。

蘭月答應一聲,說道:「媽,你先睡,我洗洗頭髮就睡了。」然後,她上了炕,脫掉裙子,換上短袖、長褲。這麼會工夫,風淑萍已經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顯然,她對家裡的現狀挺滿意。蘭月想到母親年紀輕輕守了寡,拉拔幾個孩子長大太不容易,打從心裡佩服和尊重風淑萍。她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努力工作,奉獻一片孝心。

在她下了炕要往屋外走時,她又猶豫了,心想:蘭花不在家,成剛會不會叫我陪他呢?萬一叫我可怎麼辦?這傢夥好色,在車上手都不老實了,這麼好的機會,他會白白放過嗎?想到他的色、他的愛、他的關心與呵護,心裡又是一片溫馨與甜蜜,覺得一個女孩子,能遇到如此多情的郎君,實在是福氣。又想到風雨荷在車上的問話,她不禁笑了。她當時回答是:「不願意。」是有她的道理。

躊躇了一會兒,她還是關了燈輕輕出門,見東屋正亮著呢,沒有什麼動靜。蘭月的芳心狂跳了幾下,輕輕地舀了水洗起臉來,沒洗幾下,東屋門吱呀一聲裂了縫。接著聽到噓噓的聲音,好像是某種昆蟲在夏夜發出的。

蘭月知道成剛在作怪,故意不理他,光顧洗自己的頭髮,有意將頭髮洗得撲撲直響,把噓聲淹沒。在這種情況下,成剛走過來,在她的胸口上捏了一把,捏得蘭月啊了一聲,�起濕淋淋的臉,瞪了成剛一眼,說道:「我在洗頭呢,不要亂來。」

成剛笑嘻嘻地說:「怎麼不理我呢?我可是氣等你等到我心痛』啊!」

蘭月很冷靜地說:「不用等我,快回去睡覺吧。我媽在屋裡呢。」說罷,朝西屋一指,表明自己的顧慮。

成剛看了一眼西屋門,目光又轉回到蘭月的臉上,見她的臉那麼濕、那麼白,那雙美目仍帶著幾分柔情,想到她穿裙子的大腿,以及她下面濕潤的感覺,心不禁蕩漾起來。

他衝動地從後面抱住蘭月的腰,用勃起的棒子摩擦著她的屁股跟下面,急切地說:「蘭月,洗完頭來陪我吧。你不是一直想陪我睡一夜嗎?像夫妻那樣,這就是個機會啊。我相信你不會想錯過的。」說著,兩隻手前伸,一手一個地握著奶子抓弄把玩,對那敏感的大奶頭更是不會冷落。

蘭月哪受得了這個,忙說道:「快放開,快放開我,有話好好說,當心我媽突然走出來。」

成剛一笑,在她的耳邊吹著氣,說道:「放開可以,不過你得同意陪我。不然,我不會放你走。我在這兒就脫你的褲子插進去,你就是回屋睡覺也不成。我會進屋,把你偷出來,抱到我的被窩裡去。」

好女怕纏郎。蘭月被他纏得沒法,很無奈地說:「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你先回屋等著吧。」

成剛時輕時重地玩著奶子,感覺著那裡的柔軟與彈性,嘴上說:「那你可得快點來,不準騙我,不然我可不客氣,會像土匪那樣對你。」

蘭月點頭道:「知道了,我洗完頭就來。」

成剛不是個不講理的傢夥,他鬆開手,美滋滋地回屋了。蘭月身上的「挑逗」一解除,長出了一口氣。她心想:我遇到這樣的男人是我的福氣,同時也是我的不幸。以後的人生都得聽他的了,可是我如果要離開他,他也不會纏著我。可是,我又怎麼能離得開呢?這真是解不開的矛盾,誰知道明天的路會走到哪裡呢?

蘭月懷著慌亂與迷惘洗著,在水的清涼與滋潤下,她的腦中並沒有蹦出什麼耀眼的火花。那邊的成剛在屋裡興高采烈,像驢拉磨一般在屋裡轉著圈子。東屋的燈夠亮,那黃而亮的光芒將每一處照得光明,成剛的影子在地上晃來晃去,那影子一會兒大、一會兒小。

多好的機會,今晚可以大享艷福。蘭花不在,蘭月補缺,今晚她便是我親愛的老婆。一會兒,該怎麼玩呢?一定得玩點開心的、新鮮的、最能顯示男人雄風的。「人生得意須盡歡」、「有花堪折直須折」、「紅杏枝頭春意鬧」、「人不風流枉少年」啊!他想到得意處,樂得直搓手,彷彿一搓之下,就能搓出個大美女來。

等了好久,蘭月才姍姍而來。她已經關掉外屋燈,一進屋便說:「把燈關掉吧,我害怕。」

成剛望著蘭月,非常滿意。蘭月的頭髮又黑又濕,散著洗髮精味,也夾著她的體香。她的臉嫩得能掐出水來,越發顯得雙唇的紅潤。那雙文靜的美目,充滿了柔情,也充滿了幽怨。「眼波一動被人猜」,那盈盈的美目裡是一個豐富的世界啊!

再看臉之外,一雙圓而白的胳膊從衣袖裡露出來,像是雪捏的一般。再看大腿,雖換了褲子,也能看出長而直。成剛對她的胸脯多看了幾眼,他覺得那裡才是最有魅力的,那裡好高好緊,大有破衣而出之勢。由於蘭月此時有幾分慌張跟激動,身子微顫,胸脯也跟著顫著,使成剛的心也跟著它的節奏顫動。回想以前兩人做愛時,那奶子自由地晃啊、跳呀、動啊,成剛直感到口乾舌燥。

蘭月伸手去關燈。成剛將她攔住了說道:「別關,關了燈,我就看不見你的身子。」

蘭月反駁道:「可開著燈,我媽可能會看到我。」於是推開他的手將燈關了。燈一關,屋里便黑漆漆的,只有從前後別人家映過來的一點亮,使得屋子裡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他們彼此仍可以看到對方的影子。

雖然有點遺憾,但成剛還是聽從她的意思,畢竟她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雖說兩人的關係好,感情厚,他也不能不有所顧忌。以目前的形勢看,和蘭月事還不能暴露,一旦東窗事發,他成剛不會受多大的傷害,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蘭月可不行呀,她在她媽跟前呢,說不定她媽會怎麼修理她。他不能不為蘭月想想。

成剛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摟得緊緊的,像是怕她突然蒸發了似的。他動情地說:「蘭月,我親愛的老婆,我好想好想疼愛你。」

蘭月激動得身子直抖,柔聲說:「我也願意被你疼,可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啊?我多想像蘭花一樣天天陪伴你,我已經煩透了當地下情人。」

成剛親吻著她的臉,安慰道:「你應該往好的方面想,不要那麼消極、那麼灰心。等你調到省城之後,我幫你弄間房子,你住進去,那時候我們就成了自由人了。」說罷,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唇有點涼,不過跟風雨荷的一樣嫩、一樣香。想到吻風雨荷的情景,成剛太驕傲、太衝動,因此更為猛烈地吻著蘭月。親她、舔她、咬她、磨擦她,使她的情慾高漲,最終變成慾火。

成剛的雙手也忙碌起來。一手摟腰,一手在她的後背上滑動、感受著,不一會兒,來到她的屁股上摸索、探尋,像要找尋什麼寶藏似的。而在上頭,他佔了便宜之後,把舌頭往蘭月的嘴裡頂。

蘭月根本不想抵抗,嘴一張,成剛的舌頭便順利進入。兩舌相遇,纏綿不休,先是在蘭月嘴裡纏,又轉到成剛嘴裡。後來,兩人的舌頭都吐出唇外,相互舔著、頂著、糾纏著,不時發出輕微的唧唧聲,使兩人都心花怒放,情慾升高。

成剛的手更加重了力量,使勁地抓捏著屁股肉,弄得蘭月直扭腰。這還不算,稍後,那手沿著股溝來到敏感地帶,在那私處肆意地摳著、頂著、摩挲著,像一隻小蟲子騷擾著,使蘭月從鼻子發出了哼聲,喘息聲也更大了。成剛可以感覺到她的呼氣有多熱。

他感覺蘭月已經動了情,一雙玉臂也主動抱他。過了幾秒鐘,她的一隻玉手伸到成剛的胯下,一碰那裡,嚇了一跳,那玩意早變成大砲,隔著褲子向她示威,那麼硬、那麼兇。蘭月含羞地碰著、撥弄著,芳心怦怦跳,回想起從前的美妙時光,她感覺自己下面都濕了。

成剛的手指還在她下面活動,已經感覺到那裡的變化了。蘭月被逗得不行,費了好大勁才推開成剛,接著呼呼直喘氣。成剛微笑道:「蘭月,你下面發大水了。來,上炕吧,讓我幫你抗洪。」

蘭月仍然感到一點羞澀。她的臉熱極了,並不全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知道自己也動了春情,很想那事。她故意說道:「我媽隨時都會醒,我還是回去吧,安全第一吶。」說著,向門口走去。

事到如今,成剛豈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呢?他連忙攔住她,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來,嘴上說道:「我的蘭月老婆,你往哪兒跑。今晚我一定讓你浪得像個婊子。」

蘭月四肢亂掙,哼道:「我是老師,我量高雅的姑娘,我不是婊子。」但這聲音忽然沒了,像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折斷一樣。

不用說,成剛的東屋成為兩人的洞房,春風必會刮遍每一個角落。

都到這份上了,蘭月還說道:「成剛啊,咱們還是別做了。」

成剛將她放在炕上,說道:「為什麼?」

蘭月囁嚅著說:「我今天可不是安全期,萬一出意外可怎麼好?」

成剛很爽快地說:「要是懷上,你就生出來,我來養活好了。」說罷,兩手並用幫蘭月脫衣。儘管沒有燈光,他的感覺也很準確,沒過一會兒,蘭月已經一絲不掛。在黑暗裡,仍能感覺到她身子的白淨。尤其是身上的香氣,更能使入骨頭髮軟。

成剛急不可待,以最快速度脫光自己,然後趴上去。他感覺她的身子真熱、真柔軟,如同趴在棉花上一樣。他伸出雙手握著她的奶子,有節奏地推著、轉著,還逗著大奶頭。而他的肉棒子也沒有間著,在她的雙腿間亂拱、亂頂。上下同時活動,又弄得蘭月氣喘籲籲,鼻子哼哼,扭腰擺臀。她忍不住雙手在成剛健壯的肉體上撫摸,心裡好甜蜜。

作為一個正常的姑娘,嚐過肉味的姑娘,她也經常嚮往這好事,可是卻不能表白,也不能跟別人說。她是一個自愛的女孩子,也是受人尊敬的老師,為人師表,自然得安分點兒,尤其是她還未婚,沒有正常過性生活的資格,只能偷偷摸摸地干幾下。越難得的東西越有魅力,因此,每次親熱,都留在了蘭月的心裡久久不忘。

沒過一會兒,成剛又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手揉弄著,如同揉團面。與此同時,他湊過嘴舔起奶頭,不時用唇吮、用牙輕咬。蘭月哪受得了這個,哼哼唧唧地說:「成剛,別鬧了,想做就進去吧。你真壞,真會折磨人。」那聲音如泣如訴,又動人心魄。

成剛覺得好玩,不急於插她,而是兩個奶子輪流玩著。沒過幾分鐘,玩得兩隻奶子膨脹起來,比山東大饅頭還大,兩粒奶頭也挺立如豆。成剛大樂,把奶頭親得直響,兩隻手抓呀按啊,隨心所欲。

蘭月受不了,雙手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哼道:「親愛的老公,你要不馬上插進去,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成剛聽她的聲音又柔美又甜膩,對她來說,實在難得,便逗她道:「插你什麼呀?」

蘭月低聲道:「插陰道。」

成剛嘿嘿兩聲,說道:「蘭月,幹嘛說得那麼斯文,說得粗俗一點才過癮。對了,用什麼插呀?」

蘭月又小聲說:「用你的陰莖插。」說著,張開雙腿,直挺屁股,將下體迎湊肉棒子。

成剛偏不使她如意,一邊躲閃著,一邊笑道:「快說,用什麼插什麼?說得下流點才好聽。」

蘭月喘息著說:「用大陰莖插陰道。」

成剛笑了,說道:「蘭月,你不聽話,看我怎麼懲罰你。」說著,身子坐起,將蘭月的雙腿彎起往前推,直推得雙腿靠胸了。然後,他的頭一低,一張嘴開始在蘭月的小穴親密接觸。他貪婪地舔著,到處舔著,舔得蘭月啊啊直叫,身子直顫,嘴裡說:「饒了我吧,我服你了,我要向你投降。」她伸手按著他的頭,像是鼓勵他似的。

成剛哪肯罷休。那小穴的味道多麼誘人,最能刺激男人的慾望。蘭月的小穴多敏感,沒幾下就洪水氾濫,流水不止。成剛舔得小穴唧唧有聲,不時用嘴夾著她的肉片,輕咬她的小豆,還大口吸她的愛液,抽空還親她下面的小菊花。他的技巧很好,態度熱情,把蘭月爽得魂兒都要上天。在美爽之餘,又感動無比。她深感成剛愛極了她。本來,按照她的思想觀念,不能接受這種親熱方式。可是多次試過之後,卻覺得感覺不錯,於是她愛上這種方式了。她覺得當女人挺好,有這樣一個男人親吻秘處,別提有多美了,那種美呈言語都表達不出來的。

蘭月身子顫抖得厲害,嘴裡的句子也斷斷續續:「成剛,親愛的,好老公……快插進來吧,求求你了……再不進來,我要……瘋了……」

成剛拾起濕淋淋黏答答的嘴,得意笑道:「那你快說,說得騷一些。說得騷,我就高興。我二同興,就開始乾你。」

蘭月呼呼喘著氣,說道:「讓我怎麼說,我不會呀。」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不會可以學,我來教你吧。你就說,「成剛,親愛的老公,用你的大雞巴,操蘭月的小騷屄。蘭月的小騷屄都要癢死了。」

這話聽得蘭月臉上好燙。在成剛的催促下,她只好說了:「成剛,我親愛的老公,用你的……」說到這兒不由得停了下來。

成剛催促她:「說呀說呀,我愛聽。」

蘭月沒法子,為了讓他插進去,用了蚊哼般的聲音說:「用你的大雞巴,操蘭月的小騷屄。蘭月的小騷厭癢死了。」那聲音含著羞,又特別輕柔,有獨特的魅力。這聲音有如仙樂入耳,成剛如何受得了呢?

他衝動得趴在她的身上,將威風凜凜的肉棒子頂在穴口上,笑道:「蘭月,老公答應你的請求。大雞巴開始操你的小騷屄了。」說罷,屁股一使勁,噗哧一聲,就插進大半根,再一下子,已經頂到花心上。插得蘭月啊地一聲,透著滿足跟快意。

她在他的肩頭輕咬一口,哼道:「成剛,親愛的,我恨死你了。你燼教我說髒話,幹壞事。」那肉棒將她的小穴塞得滿滿,好舒服啊!

成剛也挺舒服,小穴多緊,夾得肉棒別提多美了。他靜了幾秒,然後噗哧噗哧地干起來。每當肉棒插到底時,都發出帕帕聲。成剛大口喘著氣,不是累,而是爽的。蘭月將成剛摟得緊緊的,兩條腿也忍不住�起來纏他,使他想跑都跑不了,要不是關了燈,那情形一定很好看。要是風淑萍見到大女兒如此放蕩,她一定不會相信。

蘭月在快感的刺激下,很自然地呻吟起來,那聲音那麼動聽,令人銷魂。高高低低,輕輕重重,使人百聽不厭。

成剛盡顯男兒威風,先是勻速乾著,後來加快了,猶如大雨傾盆,或車跑高速,或馬踏草原。每一下都抽到穴口,然後狠狠刺人,簡直要把蘭月剌穿。

他一口氣乾了幾百下,蘭月就挺不住地高潮。

成剛沒有放過她,接著幹。蘭月沒有投降,堅持戰鬥,比以前的戰鬥力強多了。

為了好玩,他們便開始玩起花樣來。他先是扛著蘭月的雙腿幹,努力發揮男人的力量優勢。一會兒又站起來,將蘭月抱起來幹。接著,又讓她跪伏著從後面插。這一式比較過癮,蘭月的奶子大,成剛一邊插她,一邊伸手抓她的奶子,玩兩球,捏奶頭,更給蘭月添了樂趣。一會兒,又收回手,在幹她的同時,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滑動。這屁股真光滑,跟綢緞一般,這屁股真夠嫩的,像能掐出水來。

成剛玩得興起,不時伸手搔她的菊花,使得蘭月在呻吟之外,還有驚呼。後來成剛又玩了個花樣,即兩人都坐著,雙手後拄,同時挺屁股,使大棒子在小穴裡進出。要是開了燈,一定可以看到進出的樣子,那一定很刺激。

接著,成剛又來新招式。他讓蘭月躺著,自己�高她的下體,�到最高時,他伸一腿,伸過她的雙腿間,腳踩炕上,踩在她頭旁邊,然後一手把屁股,一手把腿,再將肉棒插進去。約莫插了幾十下吧,蘭月嬌喘著說:「成剛,你哪裡來這麼多的花樣?你簡直可以當性學博士了。」

成剛呼呼地干著,得意地說:「蘭月,我這方面的知識夠你學一輩子,你就努力學習吧,我一定把你給變成蕩婦。」

蘭月哼哼道:「我不要做蕩婦,我要當淑女。」

成剛笑道:「床下是淑女,床上是蕩婦啊。」又猛插不已。

蘭月說道:「親愛的,我有點累了,你快好了吧?找已經高潮好幾次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這麼說,沒好也好了。」說著,抽出肉棒子,將蘭月放平,說道,「蘭月,咱們來個乳交吧。」

蘭月不解其意,問道:「你說什麼?我不僅。」

成剛說:「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教你。」說著,就將要領講了一遍。

接下來,蘭月就按照成剛的要求做。成剛跨在蘭月身上蹲下來,將肉棒放她兩乳之間。蘭月伸雙手向中間擠奶子,將肉棒夾住,成剛便有節奏地抽動肉棒子。那棒子跟烏龜頭一樣,一伸一縮。

蘭月覺得好玩,說道:「成剛,你可真會玩,我越來越佩服你了。我怎麼想,都覺得你都不像一個大學畢業生,倒像是流氓出身。」

成剛一邊抽動著,一邊笑道:「難道大學生就沒有性慾嗎?就不做愛嗎?他們也是人吶。」

沒抽多少下,成剛便撲撲地射了。那精液射得好遠,射到了蘭月的俏臉上,有幾滴落到了她的嘴邊。她舔了舔,沒什麼怪味。

成剛連忙找紙幫她擦乾。之後,沒有讓她走,而是並排躺著,蓋上被,像夫妻一樣相擁著。

兩人在靜謐之中躺了好久,沒有說話。雙方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每一聲心跳,都會引起自己的遐想。

成剛懷抱玉人的肉體,得意洋洋,心滿意足,問道:「蘭月,剛才舒不舒服?」

蘭月親了親成剛的臉,說道:「很舒服。」

成剛追問道:「怎麼個舒服法?」

蘭月幽幽地說:「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根羽毛,在空中飛著飛著,不想落地。」

成剛的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聞著她的香氣說道:「我也覺得舒服啊。男女之事,太叫入迷戀,你要是天天晚上這麼陪著我就太好了。我為了你,願意一輩子在小村子裡。」

蘭月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成剛換了個話題。他說道:「蘭月,在車上時,雨荷問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這樣的男人,你怎麼說不願意呢?」

蘭月輕聲笑了,說道:「當著雨荷跟蘭花的面,我能說願意嗎?」

成剛說道:「那你可以回答別的呀?」

蘭月說道:「我說不願意是有我的道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我倒想聽聽。」

蘭月頓了頓,說道:「我說不願意,指的是沒法嫁給你。嫁不成你,在我看來,跟不願意一樣。」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

蘭月問道:「成剛,你說實話,你是不喜歡我表姐雨荷?說實話。」

成剛心裡一暖,但在弄不清她的意思之前,他不能亂說。於是,他反問道:「喜歡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呢?」

蘭月強調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我想聽你老實回答。」

成剛想了想,小心地回答:「我對她這樣有能力的姑娘是很欣賞的。」

蘭月嘻嘻一笑,嬌瞋地說道:「你真是個滑頭。其實你就是說喜歡她,我也不會責怪你。你想,這麼一個出類拔萃的妙人兒,女人見了還會怦然心動呢,更何況你們這些登徒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要是不喜歡她,我倒是真覺得奇怪了。」

成剛開朗地笑著,說道:「聽你這意思,你倒是挺大方,不反對我泡她嗎?」

蘭月笑了幾聲,說:「你泡別的女人,我很反對,你去泡她,我沒有意見。」

成剛問道:「為什麼?」

蘭月胸有成竹地說:「這很簡單,她不會愛上你的。」

成剛說道:「不會吧,連你都能愛上我,她為什麼不會?」

蘭月唉了一聲,說道:「她比我聰明、理智得多,不像我這麼好騙。她的眼光比我高得多,就憑你已是有婦之夫這個事實,你就已經失去追求她的資格了。你也不是沒聽她說過,不會跟已婚男人談情說愛。你雖說不錯,她也不會破例。」

成剛長嘆一聲,說道:「看來我是沒有機會了。沒機會就沒機會,反正我有了你,已經很知足。」心裡卻說:我是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只要給我一條縫,我會把它變成大窟窿。只要給我一個槓桿,我也能將地球翹起來。她風雨荷也是人,也是有感覺的,我只要努力,就有機會。

蘭月說道:「成剛,你要是能把她也變成你的女人,我這輩子都服了你。」

成剛想了想,有點洩氣,苦笑道:「激我也沒有用。那丫頭是塊硬骨頭,我放著輕鬆的日子不過,費勁心機地去啃她?我又不是吃飽撐著。」心裡卻想:那風雨荷正恨著我呢,因為我佔了她的便宜。追不上就算了,不過要是給我機會,我一定衝鋒。這樣的美餐落到別人嘴裡,實在是太可惜了。不是處女,就不是處女,我還是想操她。

蘭月微笑道:「你知道就好。」

成剛嘿嘿笑兩聲,說道:「蘭月,我聽了半天,我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你根本不是鼓勵我追求她,而是提醒我不要胡思亂想,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我說得對不對?」

蘭月呵呵笑,說道:「這話我可沒說,都是你說的。」

成剛亂想了一會兒,決定不談風雨荷,因為這個名字會令她心裡不安。於是他又換了一個話題:「蘭月呀,這些日子學校有沒有什麼好事?」

蘭月回答道:「有啊。最近學校忙著評優秀教師,我們校裡有兩個名額。」

成剛立刻表現出關心來,說道:「有沒有你?」

蘭月沈吟著說:「往年沒有,我的資格不夠,又不是正式老師。現在行了,我轉正職了,也有資格竟選了,所以這次我也是候選人之一。」說到這兒,她不禁顯出興奮之意。

成剛的手在蘭月的屁股一帶轉著,非常愜意,說道:「那你希望大不大?」

蘭月推開他的魔手,說道:「希望非常大。我本年度的表現是公認的好,只是資歷淺了些。跟我竟爭的都是些老教師,他們也有一定的影響力。你也知道,這年頭不管評什麼,都不是光靠水準跟能力的。」

成剛笑著說:「對這個時代,我了解得自然比你清楚。我來問你,要是選上了,有什麼好處?」

蘭月回答道:「好處一大堆,並且影響一生。首先工資會升一級,然後會把此事記錄在案。等退休了,工資再升兩級。除此之外,成為優秀教師之後,還會得到獎金五百元,由公家出錢到省城旅遊一次,再到省級學校公開講課一次,由電視台拍攝下來。」

成剛聽得哦了兩聲,說道:「真是想不到好處這麼多。這麼說,你一定要得手才行。」

蘭月笑了兩聲,說道:「我已經盡力了,對得起良心。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等著瞧吧。」

成剛暗暗將這事記在心裡,決定幫幫她。作為她的情人,自己不幫誰幫她?她那麼想選上,自己一定盡力而為。

過了一會兒,蘭月坐了起來,說道:「我該回去了。我怕媽會醒來,要是發現我不見了,那可不好辦。」

成剛哪捨得她走呀,一把摟過來,說道:「你的運氣不會那麼差,你媽不會發現的。咱們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你一定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陪我睡到天亮,天亮再回去。」

蘭月被他糾纏不過只好同意。接著,兩人側臥,身體挨著,他將臉貼在她的大奶子上,不時拱著、磨擦著,弄得蘭月癢得直笑,說道:「你這個樣子,我怎麼睡覺啊?別淘氣了,真像個頑童。」

兩人又鬧了一陣兒,這才相擁而眠。不用說,這一覺是很甜很美的了,連做夢都是香的。等成剛一覺醒來時,懷中早已空空如也,不知道蘭月何時走的,而自己的懷裡還留著她的香氣呢。他回想昨晚的美事,心神俱醉。這樣的艷福要是天天有,那可趕上當皇帝,難怪唐明皇要「從此君王不早朝」。美女的力量,連真龍天子也無法抵抗。

他坐起來,看看窗外,天色已經發白,但還沒有大亮呢。他已經睡不著了,但起來也沒有事做,因此他又躺了下來,想想今天應該做什麼事,想了一會兒,在心裡列了一個日程表:一,要打電話給父親,問候一下,順便讓他幫辦蘭月的事;二,要去赴約,去見玲玲。這個小美女已經春情蕩漾,一定準備好了怎麼服侍我;三,要去把蘭花接回來,以表現我對她的關心與愛意。我得讓她知道我是一個好丈夫。

吃早飯的時候,三人坐定。蘭月已經穿戴整齊,跟成剛的目光一對,便馬上避開。她的臉蛋紅如朝霞,特別嬌豔。看來,昨晚她是過足了癮。這朵花在情人的澆灌下,越發地迷人了。

三人吃著飯,鄰居家的一個老太太來了。風淑萍便招呼她到炕沿上坐。老太太坐好之後,便問道:「你知道咱村里出了新聞沒有?」

風淑萍放下碗筷,說道:「不知道。出了什麼新聞?誰家的事?」

老太太一瞇眼睛,說道:「還能誰家的事,還不是村長家的。昨天,村長跟他老婆幹起來了,村長還打了李三了兩巴掌呢。」

風淑萍驚訝了,說:「還有這等事?村長雖說脾氣不好,可很少聽說他打老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事,鬧得這麼兇?」

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又哼了幾聲,說道:「還能什麼事呀,還不是跟姓李的狐狸精有關係。聽人說,村長要他老婆安分點,以後別再找李會計的麻煩。他老婆不同意,村長就罵了她幾句,說是不干就離婚。說是離婚了,有得是女人想嫁他。李三了急眼了,張嘴就罵村長王八頭,天生的烏龜腦袋。村長氣了,才動手打了她,打得他老婆臉都腫了。」

風淑萍唉了一聲,說道:「這都夫妻這麼久了,才多大點兒事,打得這個兇,互相讓讓,不就沒事了嗎?」

老太太說:「可不是,兩人脾氣都不好,誰也不讓誰,跟兩頭老牛頂架似的。」

風淑萍問道:「那他家的兩個兒子就在跟前看著兩人打架?」

老太大擺了擺手,說道:「他們的兒子都不在。要是在的話,村長能跟他老婆說李會計的事嗎?唉唉,這個狐狸精,真不要臉。她那個男人也真夠窩囊,根本管不了她。」

成剛在旁細聽了,沒有出聲。這種事他得關心,因為李阿姨跟他的關係可不一般。

那老太太的話他都記在心裡了,他心想:看來這個村長對李阿姨還是有一點點真情,不完全是玩玩而已。明知道自己老婆有後台,他都敢打,可見這次是下定決定要幫李阿姨擺脫困境。男人就應該這樣,這樣的男人才是純爺們。

但這樣的事要不要告訴李阿姨呢?他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大的事,村長肯定會告訴李阿姨,自己不必多事。

飯後,那老太太也走了。蘭月跟風淑萍打過招呼,又向成剛深情地看了幾眼,夾著兩本書上班去了。她的步履多麼輕盈,她的姿勢多麼優美,她的氣質多麼文雅,而她的臉色白裡透紅,彷彿是最好的蘋果。

成剛望著她微微擺動的圓屁股,心花朵朵開。回憶昨晚的一幕幕,多希望那樣的好事天天來。

這回家裡只剩下他跟風淑萍。他發現風淑萍已經把昨天穿的那一套衣服換掉,換上了家常衣服,是那種土氣過時、但洗得乾乾淨淨的舊衣服。她穿著做飯、洗衣、掃院子等等。

作為晚輩,應該關心一下。成剛禮貌地說:「嬸子,你昨晚沒喝多吧?」

風淑萍微笑,笑容中透著迷人的成熟風韻及溫暖,說道:「喝了兩杯,就迷迷糊糊。以後可不能這個樣,讓你們都笑話了。」她摸摸自己的臉,有點不好意思。

成剛安慰道:「這是你不常喝。如果一天干活累了,晚上喝一點酒、睡一覺,起來會非常有精神。」

風淑萍說道:「我昨晚回到家,一覺到天亮。要不是蘭月叫醒我,還不知道得睡到幾點鐘呢。蘭月的酒量比我好啊!」

成剛聽後心裡稍安,心想:要是她沒有說謊,那麼她晚上沒有起來,也沒發現我跟蘭月的事,這樣再好不過了,蘭月又躲過一次危險。不過以後可得注意,別再讓她冒這個險,既然愛她就不應該讓她受傷害。

風淑萍想到一件事,說道:「成剛,你說這時候雨荷該上車了吧?」

成剛看看天色,說道:「要是坐早車,這時候已經往省城了,可能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風淑萍感慨道:「她真是一個好孩子。我兄弟好福氣,讓人眼紅啊!」

成剛望著她的臉,見她不笑時沒有什麼皺紋。在她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要知道她可是從來沒有做過美容,也沒有用過什麼好的化妝品。

成剛說道:「嬸子,你的福氣也不錯,你看現在基本上也沒什麼愁事了。」

風淑萍笑了笑,露出幾條淺淺的皺紋,說道:「女兒都還好,只是蘭強讓我操心,我總是放心不下他。這小子在村子裡就好賭、好玩、好惹禍,這次出去可得爭點氣,不然都對不起你了。」

成剛說道:「我以後會盡力照顧他的。」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蘭花遇上你是天大的造化。可是蘭月吶,她以後會嫁個啥樣的男人?」說著她轉身去幹活兒。成剛望著她,雖說一身不像樣的衣服,還是沒有將她的風采蓋住。她的身體外形很好、很直、夠高、夠勻稱,別看已四十出頭,身材並沒有走形。尤其那細腰大屁股,更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成剛暗叫可惜。這麼好的肉體,卻多年間置,實在是浪費。每個美女都是一朵花,常年不澆水不滋潤,再好的花也會枯萎。她這麼久沒有性生活,怎麼受得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難道她真的戒色?沒了性慾,跟出家人一樣嗎?這樣的美女,過早地失去性愛,真叫人覺得可憐。為什麼她不再找一個男人嫁了呢?白白浪費寶貴青春。可這種問題太敏感,自己也不便去問她。

他回想起李阿姨的敘述,心裡翻江倒海。那粗俗的村長趴在風淑萍的身上猛幹,髒話連篇。尤其是讓風淑萍跪著,翹起大屁股,他一邊乾著,一邊摸她,把她幹得興奮忘了自尊,就什麼都叫出來了。那情景太叫人著迷,也叫男人們吃醋啊!

他心想:村長那樣如同黑土塊一樣的傢夥,哪有乾風淑萍的資格啊?幹她的人怎麼樣也應該是一位相貌堂堂、有點風度的男人,至少也應該看著順眼。真是「好白菜都叫豬拱了」。還好,他們幹幾次就斷了。

這麼久沒有性生活,難怪風淑萍的臉色不夠紅潤、不夠潤澤。沒有男人的寵愛,女人會老得很快。唉,這樣的女人再不找男人,會很快變成老太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胡思亂想一陣後,他跟風淑萍打了個招呼便走進院子,發動摩托車,隨意地騎著。他慢悠悠地跑在村里的路上,看看兩邊一排排樸實無華的民房,以及身邊不時經過老實的村民,他心裡有一種光榮感。為什麼呢?因為在這裡,他在許多方面都有絕對壓倒的優勢。可是,他跟城裡的人比,他可什麼都不是,像他這樣的經濟條件,省城裡多得是,可以拿鞭子趕的。

他來到縣道入口時停下車,覺得有必要打個電話,於是他決定先打給蘭花。

「蘭花嗎?我下午去接你。對了,你舅舅家在哪兒?我找不到。」

「你到縣城之後打電話給我,我出來找你。」蘭花的聲音裡透著高興與驕傲。哪個女人不喜歡老公關心與愛護?女人可是用來哄的。

「好,沒問題。對了,你表姐走了嗎?」他用了禮貌的口氣。

「已經走半天了。我們送她上的車,她臨走時還提起你。」

成剛的心猛地一跳,故作鎮靜地說:「她說什麼?」

蘭花笑道:「她說,要在省城跟你比武,好好打一場,一定打得你連滾帶爬,還叫我別心疼。她說的時候橫眉立目,像要玩真的似的。」

成剛明白其中原因,心想:想打得我連滾帶爬,哪有那麼容易。等我回省城一定找你,要是我勝了你,我可不客氣,一定再親你幾口。我要讓你知道,我是多麼強悍的男人,可不是棉花團。我要讓你知道,女人是被征服者,是用來幹的。

成剛問道:「你們昨晚都說什麼了?這傢夥,搞得神神秘秘的,跟特務似的。」

蘭花笑嘻嘻地說:「說了好多好多,什麼話都有。你要感興趣,我回家跟你說。」

成剛心裡急得恨不得現在就聽聽那些話。可是在電話裡實在不方便,也不知道風雨荷都跟蘭花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他的壞話。不過現在看來,應該還沒有向蘭花告狀,說他對她非禮的事。這就好,至少家庭少了一場風暴。不然蘭花要是知道,少不了跟他哭哭啼啼。

掛斷之後,他又急著打給父親。響了有一會兒,那頭才聽到父親的聲音:「成剛嗎?還在村子裡?」接著,猛烈地咳嗽幾聲。

成剛大驚,忙問道:「爸,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

父親清了清嗓子,喘息著說:「沒事沒事,這幾天沒睡好,又著了涼。」

成剛用溫暖的聲音說:「爸,你身體不好,可得多照顧自己。你的身體不只屬於你自己,也屬於公司、屬於家里人,你可不能粗心大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吶。」

父親呵呵笑了,笑得又咳嗽了兩聲,使成剛的心直往下沈。父親說道:「兒子,我暫時死不了,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要是我死了,你就接班吧,我早就立好了遺囑,一切已經交待明白了。」

成剛嘆息幾聲,說道:「爸,你立遺囑也太早了吧?再說,你把位子跟公司交給我,繼母跟弟弟怎麼辦?」

父親沈默數秒,說:「我沒有讓他們知道。公司是我的,我有權力決定一切。再說,他們的能力有限,難當大任。你弟弟是個書呆子,做做學問還行,當『司令』不行。你繼母究竟是一個婦道人家,做點小買賣還可以,干大事業她不是那塊料。再說,她是我的老婆,又年紀很輕,我要是死了把公司交給她,即使不賠得傾家蕩產,也會被別的男人騙去。那樣我一生心血就都完了。相比之下,還是兒子最可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成剛聽了感動,說道:「爸,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這對繼母跟弟弟是不是有點太殘酷了?」想到繼母,想到她的臉蛋跟身影,成剛便心驚肉跳,因為他問心有愧。

父親笑了笑,說:「成剛,你放心,我不會那麼不近人情,我對他們另有安排,不會什麼都不給。還有啊,我要是哪天死了,你可得替我照顧好他們。他們也是你的親人。」

成剛思了一聲,動情地說:「爸,真要是你不在,公司落在我的頭上,我一定好好工作,同時也會善待繼母跟弟弟,我不會那麼沒有人情味。」心想:我想不理他們也不成,那件事還沒有了結,繼母肯定會跟我算帳。唉,我成剛真是太色了,屢教不改。

父親又說:「成剛,幫你大姨子調動的事已經有了眉目,就在這個月裡會有結果。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成剛歡呼道:「太好了,這回蘭月可以揚眉吐氣了。」心想:她聽了一定會高興地撲到我的懷裡。

父親也笑了,說道:「小子,你不會是看上你的大姨子了吧?」

成剛哪能承認呢?連忙說道:「父親真會開玩笑。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請您幫忙呢?」接著便把評「優秀教師」的事說了。

父親表示沒有問題,小事一樁。最後,成剛說道:「爸,你要是覺得身體不好,記得要快去醫院,也別忘了通知我,我會坐火箭回去的。我可是你的兒子。」他現在也敢於見他了。

父親笑道:「好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住幾天農村後快點回來吧,省城才是你的天堂呢。」

成剛答應一聲。父子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在親情的溫暖中戀戀不捨地掛斷了。

【第十集】第五章:水中之樂

他騎著摩托車,輕鬆愉快地往縣城方向而去。一路之上,但見兩邊景物紛紛退去,沒人在後面坐著,他可以騎得快一些。到底是小村之路,車不多。他騎了一段路,也沒見幾台汽車經過身邊。

他一口氣騎到了縣城裡,這回熱鬧多了。樓房多了,車多了,路邊的小攤跟店鋪令人應接不暇,這樣的情景跟鄉下所看到的,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成剛覺得各有各的好處,他無法說哪裡好,哪裡不好。

由於時間還早,他不必馬上打電話,他只發了個簡訊給玲玲,告知她自己已經來了,剩下的事讓她安排。

他決定先逛逛街消磨一下時間,雖說縣城不能跟省城的繁華、富庶相比,但要想遛達也是地方多多,夠他玩一會兒。

他去了商店,就是那次救蘭雪、抓瘦猴子的那間。很自然的,他想起了風雨荷——那位萬里挑一的好姑娘。她的風姿與魅力誰能阻擋?自己這麼有定力的人,也不禁滋生愛意,而且還絕對不止是色心與性慾。此時此刻,她可能已經到家了,正走在省城的大街上恨著我吧?那親吻與撫摸的滋味多叫人懷念,只是親密的程度遠遠不夠。還沒有過癮,便「夭折」了。唉,可惜呀,沒達到目的。

他漫無目的地瞎晃著,沒有購物之意。東西沒什麼好看,只是走馬看花而已。他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樓上樓下的服務生,都穿著制服。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個靚妹。好看的人都哪裡去了?也許這裡不好,全都跑外面掙錢去,嫁人去,求發展去了。

逛了一圈覺得沒多大意思,就出了商店往別處走去。正要進一家手機店,這時從旁邊一家水果店出來一個人。那人看到成剛精神一振,幾步躥上前,成剛不頭一瞧,這人傻大黑粗,穿得挺整齊,只是一臉土氣。

這人成剛認識,是村長的兒子——牯子,自己見過他。一見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老婆蘭花。

牯子啊了一聲,叫道:「成剛,你怎麼會在這呢?」

成剛瞧了瞧他,微笑道:「這不是牯子嗎?村長家的公子哥啊。我怎麼會在這?這話很奇怪呀,這裡是縣城的大街,又不是皇宮。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牯子不由得臉上一熱,覺得自己的嘴真笨,說了廢話。他露出傻笑,接著又變嚴肅,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怎麼就這麼巧碰上你了呢?」

成剛哈哈一笑,擺出男人瀟灑的風度,慢慢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喊我只為了跟我打個招呼嗎?要是這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覺得跟這樣的男人沒有什麼好談。雖說這人只是蘭花以前交往的對象,不是前夫,可跟他在一起也覺得心裡有疙瘩。

牯子擋住他的去路,說道:「成剛,你別走。咱們遇上了,就好好聊聊。我上次見過你以後,心裡有了不少話,我想跟你談談。」

成剛望著他來者不善的臉,說道:「咱們好像沒有什麼可聊的吧?我要是沒記錯,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只怕會無話可說,彼此都會感到沒趣。」

牯子哎了一聲,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想咱們中間有蘭花,肯定有不少話可說呢。」他說話還算流利,像是打好了腹稿似的。當他說到蘭花的名字時,眼中掠過一絲悲憤與怨毒之意。

成剛注意到了,也提高了警覺,心想:難不成他要跟我動武?這我可不怕他。

他後退一步,沈吟道:「好吧,那咱們就談談好了。」

牯子一指後面,說道:「那邊有個茶館,咱們到那兒吧。」他望著成剛,目光還算和氣。但成剛可以看出他心里肯定不像目光這麼溫和。他看了一下時間,即使聊一下,也不會影響自己的約會,便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盛情,我也不便拒絕。」心想:他能把我怎麼樣呢?我成剛還會怕你一個鄉下漢子嗎?我交手過的敵人也不少,連握著槍的瘦猴子也打過交道,他不一樣是我手下敗將?何況你一個鄉下野小子?不過趁這機會我也可以從他的嘴裡聽聽蘭花的歷史。我相信,蘭花不會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牯子見他答應了,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在前頭帶路,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面有一家茶樓,兩人上了樓,找了個包廂,要了一壺茶,然後對面坐下,隔著一張桌子。

成剛打量一下環境,不大的小屋,擺設普通,牆上還貼了幾張老畫。開了窗子,微風不時從外面送進來;站在窗前可以看街景;坐在這裡,隨時能聽到外面的動靜,或者是車鳴,或者是人喊,或者是叫賣的喇叭聲。

牯子咧嘴笑了笑,露出不白的牙說道:「成剛,這兒比起城裡差多了吧,你一個城市人肯定看不上眼吧?」

成剛慢條斯理地說:「咱們是來聊天的,不是來參觀的。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嗎?那就放馬過來吧。我聽著呢。」他雖說帶著笑,聲音裡卻含著威嚴,顯示自己是個硬骨頭,不是誰都可以啃的。

牯子乾笑兩聲,說道:「不必那麼急吧?還沒喝茶呢。」正說著,服務生送上一壺茶。服務生出去之後,牯子提壺幫成剛碗裡倒滿,又替自己倒滿。

他也不客氣,吱地一聲,就是半碗。成剛不禁笑了,心想:這才叫喝茶,而不是品茶。他拿起碗,啜了一口放下。這裡畢竟是個小地方,那茶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隨後,他等著牯子說話。牯子喝了一口後,用手抹了一下嘴,睜大眼睛,看著成剛,說道:「你知道嗎?我當初差點跟蘭花結婚了。」

成剛早有準備,說道:「我已經聽說了,是差一點,不過還是沒有結成。」

牯子咬了一下嘴唇,狠狠一拍大腿,大聲道:「可不是,只差了一點點沒有成。不然,蘭花就是我的老婆,絕對輪不到你。」說到痛處,他的肩膀直抖。一個大男子漢,兩隻眼睛竟有點濕潤了。

見狀,成剛突然間覺得他挺可憐,一個男人即使失去了一個女人,雖說傷心,雖說痛苦,但也不至於在人前這樣?這樣可不像男子漢。成剛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說道:「牯子,你先別哭。你要是流眼淚,我只怕在這兒坐不住了,更別說跟你聊天了。」

牯子咧嘴笑了笑,挺不好意思的。他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死德性。提別的事,哪怕是看到殺人,腦袋被砍下來了,我也不怕;就是刀砍向我的腦袋,把腦袋砍下來,我也不會哭。可一提蘭花跟我的事,我就想哭。你知道我有多愛蘭花嗎?我愛她愛得要發瘋了。」

成剛很冷靜地說:「你跟蘭花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我就不明白,你既然已經跟她訂了婚就應該誠心待她,為什麼在那個敏感的時期還到這城裡亂來?這不足把自己逼上死路嗎?你這事可做得不太聰明」

一提起這事,牯子脹紅了臉,嘴唇抖著,往自己臉上左右開弓啪啪兩耳光。這個舉動使成剛大感意外。他哎了一聲,問道:「你這是乾什麼呢?你怎麼了?」心想:你有毛病啊?好端端地打自己幹嘛!

牯子淒厲地說:「我該打,我該死。」說罷,雙手抱頭,低著腦袋流下眼淚來。這更叫成剛不安於座。

成剛皺眉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啊。」

牯子用手擦了擦淚,�起頭說:「不好意思,讓人看笑話了。我不該這德性。」成剛看他時,臉上已經花里胡哨,這都是擦淚擦的。

成剛說道:「你還想跟我說什麼?當初的事,要方便的話,你告訴我吧。你為什麼會那麼糊塗,幹出那事呢?」

牯子唉了兩聲,略低頭,說道:「反正過了這麼久了,告訴你也不怕。我當初跟蘭花訂婚,別提多高興了。我們張羅結婚時,兩家的家長都挺滿意,我的心情更不用說。可是這個節骨眼上,我爸不知道從哪聽來,說我不是他親生兒子、是別人的孩子。他發脾氣,脾氣可大了,說什麼不肯給我出錢結婚。我媽怎麼求他,他都不肯掏錢。我跟蘭花商量,要她跟我走,離開這個村子到外面過活去。可蘭花又不答應。我心情一壞,便去城裡找朋友喝酒。

朋友很大方,請我吃大餐。吃完後在他的鼓動下,我們去找了小姐。哪知道,在那碰到同村的一個男人,他也是去找樂子的。他向來跟我家關係不好,結果回村子之後,就把事說出去了,我一下子成了大壞蛋。蘭花聽了這事之後不理我,我去解釋,她也不聽。我連去幾趟後,她就躲起來了,後來乾脆離開家,跑到省城打工。你知道嗎,我追到了省城,找了好久才找到她,我找她解釋半天也沒有用,她不肯原諒我,說我是一個不要臉的人。我沒法子,這才走了,到別處去打工。」

成剛點評道:「這還是你的不好。你去找小姐,這就是傻子。蘭花那樣的好姑娘怎麼會原諒你?」

牯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不知道,我太冤枉了。」

成剛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牯子直搖頭,說道:「我後來去問那個小姐那晚上的事。我才知道,我根本跟她沒做成。因為我酒喝多了,醉得不成樣子,沒有乾那事。你說這事我冤不冤?」

這話倒使成剛感到意外。他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大的內情呢。

成剛再度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牯子,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蘭花已經成為我的妻子。你呀,還是多看看眼前的事吧。好好過你的生活吧,不要再胡思亂想,這樣,對你及對蘭花都好。」

牯子直搖頭,說道:「不不,我相信蘭花到現在也還是喜歡我的。」

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牯子一臉惱怒。成剛止住笑,說道:「牯子,做人還是得現實一點好,太多浪漫的想法只會害人。你不要自我陶醉了,我跟蘭花非常相愛,蘭花當我是她的生命一樣。」

牯子急得直拍桌子,大聲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在唬我。」

成剛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你不信也好。約個時間,我讓蘭花當我的面告訴你,只怕你受不了。現在只是流淚,只怕到時聽了之後,你會忍不住吐血。」

牯子固執地說:「你甭想拿這話來嚇我。你以為我不敢問她嗎?她以前可是跟我說過,她喜歡我。」

成剛搖了搖頭,說道:「我勸你還是醒醒吧,別再做夢了。一個男子漢,應該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男人嘛,應該活得瀟灑一點。」

牯子把頭晃得像波浪鼓,說道:「我沒有蘭花,我瀟灑不起來。」

成剛覺得跟他沒什麼可說的,便站了起來。牯子忽地站起來說道:「你別走,不要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成剛沒有坐下,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一口氣都說了。我還有事要辦呢。」

牯子把眼睛睜到最大,緊盯著成剛,說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成剛抱著手臂,說道:「什麼話痛快說吧,不用繞彎子講含蓄話。」他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他覺得這個牯子應該去看心理醫生,或者去看精神科。

牯子陰沈著臉,一字一字地說:「我想要你把蘭花讓給我。」他的聲音很輕,可每個字進了成剛的耳朵卻跟雷鳴差不多。

成剛大怒,咬牙罵道:「你這是放屁,放狗屁。蘭花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你以為是一根煙、一瓶酒、一副手套還是一棵大白菜,說給人就給人?你這麼說,不止汙辱了蘭花,也汙辱了你。跟你這種人,我沒什麼可說。」說著,轉身就走。

牯子追上來,雙手緊抓成剛的胳膊,說道:「成剛,我沒有汙辱蘭花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歡她。沒有她的日子,我過得好苦,我覺得自己活得都不像一個人了。」

成剛甩開他的胳膊,呸了一聲,罵道:「你這個傢夥有病,還病得不輕,你還是去看獸醫吧。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咱們以後誰也不認識誰。」說著,轉身就走。沒走出幾步,只聽撲通一聲。

成剛轉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只見牯子流著淚跪在地上。他向成剛連磕了幾個響頭,磕得砰砰響,把額頭都磕破了,然後嗚咽著說:「成剛,我求求你,你把蘭花還給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哪怕你要我腦袋,我都砍給你。」

成剛冷笑道:「你少來這套。你給我腦袋幹什麼?我不缺球踢。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蘭花是我的老婆,我不會放棄她,你還是醒醒吧,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說著,他快步走向樓梯口,又轉頭對還跪在那兒的牯子說,「順便告訴你,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你想當孩子的干爹,我可以考慮一下。」向他笑了笑之後,得意洋洋地下了樓,出了門。

走上大街,呼吸幾口外面的空氣,心裡暗罵:這傢夥簡直瘋了,有點心理變態。他拿蘭花當什麼了?當東西嗎?媽的,太欺侮人了。下次再跟我說混帳話,我閹了他。

他找到自己的摩托車,發動上車,又繼續他的自由之路。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停下車,要打電話給玲玲。拿出手機時,才看到有簡訊,正是玲玲所發,大意是在一家遊泳池等他呢。

成剛有點奇怪,什麼遊泳池?上那兒乾什麼?難道表演水上功夫給我看嗎?還是要跟我比賽水性?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的床上功夫。他經過打聽,才得到那家遊泳池的具體位置。趕到那兒之後,將車停好,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被那裡的警衛攔住,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今天中午時間不對外開放,這裡被人包了。」

成剛一愣,問道:「不會吧,我朋友說在這裡等我。」

警衛看著成剛,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成剛回答道:「她叫嚴玲玲。」

警衛又問道:「那先生叫什麼名字?」

成剛說:「我叫成剛。」

警衛噢了一聲,露出笑容來,說道:「原來是成先生啊,怎麼不早說。你等一下,我去通報一下。」說著,匆匆跑了,一拐彎,不見了。

成剛在大廳裡轉了轉,一會兒看看地,一會兒看看天花板,一會兒又看看帶圖案的牆。五分鐘之後,那警衛回來了,滿面春風地說:「快跟我來吧,嚴大小姐正等著你呢。」說完,頭前帶路。

拐了一個彎,上了二樓,來到一個大門前。他說道:「你自己進去吧。」然後他又匆匆而去。等他下了樓,成剛才推門進去,經過了換衣間,來到遊泳池。這裡好大、好寬啊,使人想起大操場。池水好清,清可見底。

那麼大的池子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正向遠處遊呢,青春健美的身材、靈活的四肢、潔白的皮膚、紅色的泳裝。水花紛紛揚起,發出嘩啦嘩拉的水聲。水聲在寬廣的空間裡迴盪著,餘音裊裊。

成剛不用看臉,也知道是玲玲。他沒有喊她,而是專心地看著她遊。她遊到對面之後,魚一般轉個身,改甩水為蛙泳,還遊得有模有樣,雖然不能跟專業的比,但在業餘選手中也算不賴。

很快的,她到跟前,停止動作,站在成剛的眼前。成剛忍不住鼓起掌來,鼓得脆響,說道:「玲玲,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本事?真叫我驚喜交加。」

玲玲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成大哥,謝謝你的誇獎。聽到你的好話,我比什麼都高興。」說著話,嘩地一聲,從水里出來了,站到池邊上,挺胸收腹,問道:「成大哥,我好看不好看?」

成剛特意看看她,只見她身材標準,浮凸有致,已經完全發育了.尤其是在三點式泳裝的點綴下,更有誘人的力量。她的秀發濕淋淋的,向一旁垂下。她的美目含笑,紅唇微開,透著少女的柔情。

成剛誇道:「不錯,不錯啊,胸脯比以前更大了。」

玲玲嘻嘻一笑,瞇著眼說:「成大哥,誰問你這個了。我聽說蘭雪有個表姐挺漂亮,聽說你也對她很著迷。」

成剛一聽,連忙聲明道:「她是有個表姐,可是我對她可不著迷啊!」心想二這個蘭雪,又出去亂說話,說不定跟玲玲又胡說了什麼。

玲玲坐下來,往一雙玉腿上撩著水,�頭看著成剛,說道:「成大哥,她那個表姐真的挺漂亮嗎?比我好看嗎?」

成剛上前拉住她的手,笑咪瞇地看著她,說道:「玲玲,她是個美女不假,可你一點也不比她差。蘭雪又跟你說什麼了?」

玲玲含情地看著成剛,說道:「她說她的表姐比我強十倍,我就是騎了劉備的盧馬,也追不上人家。還說,我給她當丫環也不配。」

成剛聽了嘿嘿笑。玲玲皺眉撅嘴哼道:「成大哥,蘭雪損我,你還笑?你難道不疼我,不愛我了嗎?」

成剛止住笑,在她的手上親吻一下,說道:「玲玲,你別聽蘭雪胡說八道。蘭雪那張嘴你還不了解嗎?十句有八句靠不住,她是在氣你呢。她有個表姐,那沒有錯,可也只是一般美女,你一點都不輸給她。你還有什麼氣可生呢?」

玲玲長出一口氣,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真以為我醜到給人當丫環也不行。」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要是有那種人,那也還沒出生。」

玲玲高興地站起來,一指池子,說道:「成大哥,來,陪我玩玩水吧。」

成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說道:「我要穿衣服下去嗎?我可沒有帶泳衣。」

玲玲微笑道:「早幫你準備好了,放在換衣間裡。你快去換吧。我等你,我要你陪我樂個夠。」

成剛答應一聲,去了換衣間,那裡果然放著一條泳褲。成剛想到一個青春美少女在等著自己,便心潮澎湃,熱血奔流。於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換上泳褲,接著急匆匆地向那裡奔去。

當成剛出現在玲玲眼前時,玲玲誇道:「成大哥,你的身體真結實,一塊塊肌肉跟鋼鐵鑄就一般。」的確,成剛的身體結實得像一頭牛,且骨肉勻稱,很有男子漢的雄風,而他對自己的身體也很自信。

玲玲盯著成剛的下面,不由得彎腰笑了起來。成剛問道:「你笑什麼呀?難道我長了三隻眼睛嗎?」

玲玲一指成剛的襠部,說道:「成大哥,你那裡好鼓啊,像藏了一顆大蘋果似的。」

成剛低頭瞧瞧,可不是。由於一見美女,那裡自然起了點反應,因此,脹得鼓鼓,這點秘密都叫這該死的遊泳褲曝光了。

成剛笑道:「小丫頭,你敢笑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玲玲拍了拍手,說道:「有本事你來追我吧。追上了想怎麼樣都行,不然的話,全都免談。」說著,撲通一聲跳進水里,像一條美人魚一般遊動。

成剛隨後就追。自然,他在水里的功夫不如他的串腳功夫了。

玲玲在前面遊,成剛在後面追。玲玲故意遊得不快,使成剛可以接近。可是每當兩人的距離縮短為兩公尺,玲玲便加速把成剛拋到後面。成剛當年學遊泳時,不夠用心,他的心思主要用在拳腳上,因此,水性差多了。

每當成剛的手要觸及玲玲的身子時,玲玲嬌笑幾聲,像魚一般猛地閃開。然後還回過頭朝成剛挑釁:「成大哥,我的心上人,你來追我呀。你追上我,什麼都聽你的。」

成剛一陣努力,把池水不時弄得嘩啦嘩啦響,頭都冒汗了,可還是追不上她、抓不著她。可是,女孩子的體力到底不如男人,何況成剛還是一個練武出身的男人。

當玲玲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時,立刻宣布兩人的打賭取消,接著,她爬到池邊坐著,以勝利者的姿勢看著成剛。那張俏臉充滿笑容,像一朵盛開的月季花一樣好看。

成剛來到玲玲跟前,雙手撫上她的大腿,大喘著氣說道:「玲玲,你把我累得差點把肺都吐出來了,也不給點獎勵嗎?」

玲玲吃吃笑,說道:「一會兒,我親你一下臉。」

成剛哈哈笑,向玲玲一擠鼓眼睛,說道:「你可是說過的,抓住你,什麼事都可以乾。」說著,兩隻手在光滑柔美的玉腿上反覆滑行,像在玩開心的玩具。

玲玲也喜歡他這樣摸,因此沒有躲,嘴上說:「我說過了,都取消了,不算數。你也沒有抓住我,這是我自己停下來的。」

成剛說道:「那我可不管,抓到了就是抓到了。」

玲玲嘴一撅,搖頭道:「你這是強詞奪理,自己失敗了還找理由。」接著,她啊了一聲。原來成剛的一隻手已經伸到她的胯下,在那禁區處按了一下,像點中她的要穴一般。

玲玲的俏臉紅了,多了幾分嫵媚,美目也變得水靈。她推開他的手,說道:「成大哥,你去把門反鎖,別讓人進來。你只要讓我高興,怎麼玩我都聽你的。」

成剛大喜,立刻跳出水,連跑帶跳地把門鎖了,以防意外。是啊,不把門鎖了,萬一有哪個冒失鬼闖進來,兩人的好事可都被看光了。成剛自己倒沒有什麼,但玲玲可是回局中生,玉體貴重,可不能讓別人佔便宜。

當他回到原來位置時,玲玲還坐在那兒呢,不同的是已經將雙腿交疊,使成剛無法摸她禁區.那大腿的潔白與嬌嫩像光線一樣照亮成剛的眼睛,使他覺得玲玲很誘人,抵得上一道美餐。

成剛站在水里,看著玲玲說:「你把腿放下張開,讓我摸摸你。」

玲玲嘻嘻笑,笑得羞澀而調皮,說道:「不行。我還是一個學生呢,可不能那麼不要臉。你是一個男人,怎麼能隨便摸人家呢?我不給摸。」說著,雙手後拄,雙腿向上一翹,像是要躲閃成剛的進攻。

她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一下子把整個大腿都露出來,連根部的屁股肉也露出一部分。多麼白啊,白得像天上的雲,多麼豐隆啊,與豐滿的女人不會差太多。

成剛看得很著迷,就將她的雙腿扯過來放在肩膀上,然後摸她的屁股。真是滑溜啊,還有幾分涼。成剛摸得津津有味。玲玲微微喘息,說道:「成大哥,你對我已經很熟悉了,我哪個部位你沒有見過啊?你還會那麼喜歡嗎?」

成剛雙手時輕重地摸著捏著,嘴上說:「那還用問?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永遠喜歡你,對你有興趣。」他望著兩瓣白屁股之間,色心癢癢。屁股之間,是泳褲的布條,遮擋著少女身上最迷人的部位。那裡微微隆起,隱隱形成一個小丘。倘若那布料再薄些、再透些,那樣子一定更可觀,也一定更吸引異性。

成剛深吸一口氣。這種不露比全露更有誘惑性。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是多麼喜歡美貌而可愛的女性,不管是少女還是少婦。一見到有魅力的女人,哪個男人都會有衝動,都會支起蒙古包,都想痛痛快快地干幾次,那才叫人生啊!

成剛忍不住將一隻手放在玲玲的胯下,輕柔地玩起來。一會兒像撥弄算盤,一會兒像點擊遊標,一會兒又像寫字。在玲玲那方寸之地大顯身手,弄得玲玲不安起來,時而扭腰,時而動屁股,嘴里和鼻子頻頻發出迷人的聲響。那隻有兩人的遊泳池裡迴盪著玲玲的美妙之音,聽得成剛暗叫過癮,那手指玩得更歡,激情更熱。

玩到興高采烈處,將布條向旁邊一挪,直接觸弄肉縫一帶。由於布條緊,挪開幅度有限,布條時不時反彈回來,使小穴時而現身,時而半露,總讓成剛的手指不能隨心所欲。

成剛一急,便�她的雙腿,將泳褲脫了下來往池邊一扔,然後分開大腿,繼續摳弄起來。玲玲的水已經流了不少,絨毛跟大腿已經濕了,更別提毛下的花瓣跟豆豆。

成剛摸了一會兒,扶著她的腿彎,分得開開的,仔細觀察那個小玩意,只見絨毛濕淋淋的如同尿過,花瓣微微張開,露出粉嫩的肉縫,那顆小豆且挺立著,已經硬起來了。而她的小菊花幹乾淨淨,緊緊的一圈皺肉呈淡紫色,彷彿在呼吸般地收縮著,那裡也已經有了水光。這片風景配上雪白的屁股、標準的玉腿,以及玲玲美麗的臉蛋,那種誘惑力之大,可想而知。何況她上半身還有個比胸罩大點的東西,她的臉上帶著淺笑,美目已經半瞇著,紅唇還發出激動的聲音呢。

成剛稱讚道:「玲玲,你這小玩意長得不錯,我很喜歡。」

玲玲嬌哼道:「你已經嚐過滋味了。」

成剛說道:「嚐過味也喜歡。我好喜歡你這玩意。我好喜歡幹你。」說著�高她的下體,將大嘴伸過去。只聽唧唧嘰嘰之聲不絕於耳,玲玲流得一塌糊塗,她的呻吟聲、嬌呼聲也不能停止了。

玲玲雙腿夾著他的頭說道:「成大哥,玲玲很想要你的大棒子。來,快來插我吧。我裡面癢死了,像有蟲子在爬啊。」她的聲音又嬌媚又性感,又有少女撒嬌的特點。

成剛�起頭,嘴上閃著水光。他眼睛都紅了,說道:「我的小心肝,成大哥現在就滿足你的需要。」說著,將礙事的泳褲扔掉。由於他在水里,玲玲在池上,兩人玩意湊不到一塊兒去。

玲玲睜大美目,看到成剛的肉棒在水里支支愣愣,影影綽綽,不禁笑了,說道:「成大哥,你那東西真好玩。我想摸摸。」

玲玲跳下水來,伸手撥弄一下,那東西便左搖右擺地動。玲玲笑嘻嘻地說:「太好玩了,跟塑膠做的一樣。」說著,用手握住,動情地抓著、拉著、套弄著,極盡愛意。

成剛見她喜歡,也挺高興。他用手摸著她身上光滑的皮膚說道:「你要是喜歡,就用嘴親它、含它、舔它,它也會快樂的。」

玲玲直搖頭,秀發也跟著顫動,說道:「不不,成大哥。我不想那麼幹。那東西不干淨,再說了,我也不會做。」

成剛也不勉強她,說道:「我相信你以後會喜歡那麼做,你會喜歡得不讓你舔你都不讓。」說著,便去解她上身的泳衣。脫掉之後,兩個乳房便展現在成剛的面前。

那奶子雖說不算大,但是白而圓,奶頭艷豔的。成剛歡喜得一手抓一個,溫柔地玩著,時而順時針,時而逆時針。她的奶子雖不如蘭月大,可也挺有彈性,觸手處那麼滑、那麼細膩。過完手癮,成剛又低下頭,開始吸吮。他那麼細心,吸完這個吸那個,吸得很有節奏,不時發出好聽的聲音。兩個奶頭讓他親得脹起來,還沾了口水。

玲玲被玩得嬌喘不已,像病了一樣呻吟,她已經沒法玩棒子了,雙手在成剛的身上亂摸著,嘴裡說道:「成大哥呀,快點插我吧。我下面很癢很癢,你再不插我,我就要癢死了。」

成剛說道:「好,我現在就來。」他讓玲玲雙臂摟著自己的脖子,雙腿纏在自己的腰間,自己摟著玲玲的屁股,挺著肉棒向前進。在沒有手的幫忙下,粗硬的肉棒子在玲玲的下半身活動著,兩人的屁股一齊扭動,兩人的玩意彷彿聽到了對方的呼喚。沒有多久,龜頭碰到穴口,腰上一使勁,已經進去了。這次沒有聽到聲音,因為是在水里,聲音出不來。

肉棒沿著固定路線,緩慢而有力地進入,玲玲噢噢地叫著,呼呼地喘息著,等到肉棒子完全進入,頂到嬌嫩的花心,玲玲才滿意地長出一口氣,嬌聲道:「真美,要把人脹死了。你的東西真粗,我感覺我全身都跟著變粗了。」

成剛托著她的嫩屁股,說道:「舒服的事在後面呢,你等著瞧吧。」說罷,馬步蹲襠,奮起神威,猛烈地干起來。跟前的水也都跟著蕩漾震動著,彷彿水里出現怪物了一樣。

玲玲猶如猴子攀樹,四肢勾著成剛,在抽插的動作下,一起一落,一顫一顛。那根大棒子一下一下撞擊著花心,每一下都撞得玲玲浪叫,芳心沈醉,恨不得讓他撞碎、撞死一般。

成剛體力真好,雖說有水的阻擋,也擋不住他男子漢雄風。」口氣乾了幾百下,幹得玲玲欲死欲仙。四肢發軟,眼看著就堅持不住,要掉下來了。成剛連忙將她放下,說道:「咱們再換個花樣。」

成剛一邊猛插,一邊望著玲玲的浪態,只見她呼呼喘著,張嘴叫著:「成剛,你要幹死我了。我好舒服啊,要被你插穿了。」那雙奶子直晃蕩,自然不如蘭月的那麼壯觀,可也好看。

成剛插著插著,停了下來,說道:「玲玲,咱們換個地方吧,別讓這水給你灌進去了。」

玲玲沖他嫵媚地一笑,說道:「成大哥,我都聽你的。」

成剛便抽出兇巴巴的肉棒子,將玲玲放在池邊。玲玲嬌喘著,胸脯一起一伏,美目瞇著,還沈醉在美妙的境界裡。成剛出了水,向周圍張望著,尋找著可以狂歡的地方。

玲玲費勁地坐起來,說道:「成大哥,你沒有發現嗎?這池子旁邊是有房間的。」

成剛向四邊的牆上一瞧,果然看見好幾個門。那門大部分都是玻璃的,但不那麼透明,像長了毛一樣。

玲玲又說道:「咱們到門口旁邊那間去,那裡的條件最好了。」

成剛答應一聲,抱起玲玲的裸體,向門口旁的那門走去。在走的過程中,也不忘了玩她的奶子,又是親又是舔,弄得玲玲直笑。拉開門進了屋,裡面很大,有廁所、有客廳、有臥室。他真想不到,這裡竟然別有洞天。原以為只是一個小房間,沒想到裡面跟住家差不多。

成剛將玲玲放在大床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說道:「玲玲,這裡這麼漂亮啊?這房間是用來幹什麼的?」

玲玲瞇著美目望著成剛,說道:「咱們在幹什麼呢?那這房間就是乾什麼的。」

成剛笑道:「咱們在做愛呢,原來這房間就是洞房啊。」說著,便上去分開她的大腿,那小穴張著縫,正涓涓地流著口水。成剛撥弄一下自己的肉棒子。那棒子翹得老高,很乾淨的樣子。乾了半天,早被小穴給洗得沒有汙垢了。

成剛趴上去,她的身體挺熱。他用龜頭在玲玲的穴口蹭著,不馬上進去。玲玲嬌呼道:「成大哥,快點進去,小穴需要你安慰。」

成剛在她的紅唇唧地親了一聲,說道:「玲玲,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姑娘。」說著,噗哧一聲插了進去。

玲玲也親了成剛一下,說道:「我就喜歡你誇我。你每一次誇我,我都覺得自己是最美、最好的姑娘。」

成剛沒說別的,說什麼都不如行動。他聳動著屁股,有節奏地抽插著,插得小穴不時發出叭唧叭唧的聲音。沒有了水的掩飾,那淫靡的聲音便直接進入兩人的耳朵,鼓舞了他們的干勁。

「成大哥,你真好。每次都叫我舒服得想跳起來,又想死掉。我好愛你,愛你一輩子。」玲玲摟著成剛的脖子,努力挺著下半身,配合著他的活動。

「我也一樣愛你,咱們一輩子都不分開。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愛好,都要乾著好。你的心是屬於我的,你的小穴也是我的。」成剛呼呼地干著,嘴上貢獻著甜言蜜語。

「幹吧,使勁幹吧,我最喜歡你干我了。每次幹完,都叫我懷念好久。每次跟你幹,都不希望你的肉棒拔出去,最好總在裡面放著。」她說得很動情,聲音又那麼動聽,那麼性感,簡直讓成剛興奮得要射了一般。

他趕快將肉棒拔出來,深深地呼吸幾下,才將衝動壓下去。接著,他才將肉棒又塞進去。這次,他變慢了,像是散步,不過每一次進去,倒是有力量的。

過了一會兒,兩人換了個姿勢。成剛下地,坐在床邊。玲玲面對面騎上來,雙臂勾著他的脖子。這麼幹不錯,互相望著對方、摟著對方,隨時可接吻。成剛摟著她的屁股,使勁挺棒。玲玲也扭著屁股,使小穴跟肉棒迅速地磨擦,以增加快感。

乾了沒有多少下,玲玲湊上嘴,將舌頭伸入男人嘴裡,成剛樂得享受。上面唇舌糾纏,無休無盡;下面玩意相交,激戰不止。兩人的肉體感覺爽,心裡頭也是美得冒泡。

成剛呼呼喘著,玲玲也嬌喘籲籲。一會兒兩張嘴分開,喘得更厲害了。兩人肉體繼續動。四目相對,心裡別提多美。他們都覺得愛情是偉大的,性愛是無價的。人生苦短,有快樂時就不要錯過。

又過一會兒,成剛平躺於床,玲玲要當女騎士了。成剛的棒子直立著,像一根大煙囪。玲玲用手撥弄幾下子,美目看著,說道:「這玩意真硬實,快像石頭做的了。」

成剛用力,使玩意一下一下動著,像在示威。他說道:「玲玲,怎麼樣,敢吞下去嗎?」

玲玲紅唇一撅,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呢?你看我的。」跨上來,手把棒子,慢慢下蹲。當龜頭頂到穴口,開始緩緩下落。成剛使壞,拉開她的小手,抱住她的屁股往下一壓。那麼粗的東西便頂到頭,頂得玲玲啊地一聲叫,顯然有點吃不消。

成剛大笑,玲玲哼了一聲,身子一撲,倒在他的身上,瞋道:「成大哥,你就會欺侮人。」說著,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接下來,玲玲大展雌威,猛玩肉棒,盡顯少女的威風。

成剛等她的力量不濟時,這才再度發威。一翻身,將玲玲壓到底下大力抽插著,又把玲玲幹得要死要活,浪叫不已。後來,堅持不住撲撲射了,而這時候玲玲早已經高潮三次。

想不到的是,他們一同出去時,又被一個人看到了。這人正是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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