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11-15集 作者:獵槍

【小村·春色】 11-15集 作者:獵槍

【小村·春色】

作者:獵槍

出版:河圖文化

【第十一集】第一章:優秀教師

那天,成剛射了之後想拔出棒子,玲玲摟著他不放,嬌聲說:「成大哥,不嘛,放裡面吧。」

成剛覺得心裡好溫暖,深感玲玲的多情,說道:「我這麼壓在你身上,你怎麼受得了?你會吃不清的。」

玲玲說道:「你可以讓我在上面啊。」

成剛答應,來一個翻身,交換兩人的位置,成剛在下面,玲玲壓在成剛身上。兩人的肉體重疊,結合得那麼密切。那根大棒子雖說已經射過了,仍然帶點硬度,留在玲玲的美穴中,體會著高潮後的美感。

成剛的雙手在玲玲的背上、屁股上撫摸著,誇道:「玲玲,你這身子長得真不錯,不愧是你們學校的第一美女。」

一提這事,玲玲的俏臉露出笑容說道:「你可別提了。」說起這個,蘭雪意見可大了,她總覺得我搶了她的風頭。這個第一的位置應該是她的,老說我走後門,搶了第一。」

成剛很輕鬆地說:「弟一第二能怎麼樣呢?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漂亮就是了。」

玲玲感覺著成剛強勁有力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男子漢氣息說道:「話是這麼說,但蘭雪可不這麼想。她把我當成頭號敵人,總在跟我較勁。其實我對她一點惡意都沒有,只是她向我挑釁,我氣不過,有時候回敬她一下子。」

成剛手指在她的秀發上滑動,說道:「蘭雪跟你的年紀差不多,可是在通情達理、了解世事方面,她遠不如你。她總是像一個孩子。」

玲玲微笑著,吐氣如蘭,說道:「你不要誇我,我會驕傲的。我覺得蘭雪跟《三國演義》裡的周瑜很相似,心眼小,容不得別人比她強。誰比她強,她便受不了。她每次見到我,恨不得吃了我,好像我放火燒了她家房子、用刀砍了她的親人一樣。」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可真了解她,她倒真是這麼一個人。『人無完人』,我們好好教育她,她慢慢就會變成一個像你這麼可愛的姑娘。我們全家人會一起努力的。」

玲玲呵呵笑,帶動著身體,連成剛的肉棒都感覺小穴在顫。只聽玲玲說:「她只要不拿我當仇人,我就鬆了一口氣。被人家整天當仇人的感覺可不太好,總擔心哪天她會突然發威,拿件什麼凶器把我解決。以前,我是不怕死,可自從咱們相愛之後,我覺得生命特別可貴。我還要陪你走一生的路,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成剛聽得直笑,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我看你的身體狀況跟面相,活到八十歲不成問題。」

玲玲幽幽地說:「八十歲可久了,我都不敢想我八十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樣子可能跟鬼差不多吧。我活到五十歲就行,那時候死掉非常理想,那時候的我應該還是美麗的。」

成剛望著玲玲年輕紅潤的臉,說道:「你們這些女孩子,想法真特別,想得那麼多,連死也要跟美扯在一起。可是生命太短,畢竟是遺憾的。」

玲玲又說:「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

成剛嘆口氣,說道:「我有點說不過你。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麼會選遊泳他眼我約會泥?感覺陸陸的。」

一提起這個話題,玲玲臉上的笑容沒了,她的臉色一沈,眼中也有了憂鬱。成剛覺得奇怪,說道:「怎麼了,玲玲,出了什麼事嗎?」

玲玲臉在成剛臉上磨擦幾下,用委屈的聲調說:「我來之前,心情可壞了,想透過遊泳發洩一下心裡的悶氣。」

成剛關心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玲玲回答道:「中午我回家,家裡都鬧翻天了。我父親跟我哥又吵起來了,還動手呢。」

成剛哦了一聲,想不到事情這麼嚴重。他知道玲玲的父親跟哥哥都不是好人,向來為自己所鄙視。然而,他們再不好,也是玲玲的親人。

成剛問道:「這回他們又為了什麼事鬧翻?」

玲玲沒好氣地說:「還能是什麼事?不就是為了女人。」

成剛忍不住笑了,說道:「男人都喜歡女人。老子喜歡,兒子也喜歡,各喜歡各的,吵什麼呢?」

玲玲說道:「問題是他們看上同一個小姐。昨天晚上,我哥哥先去,跟那個小姐進包廂鬼混,我爸晚一點到,找不到那個小姐就跟老闆發脾氣,老闆告訴我爸是怎麼回事後,我爸憋了一肚子氣回家,等著哥哥回來跟他算帳。但我哥哥這一玩可久了,直到今天中午才回去。我爸火了,把他臭罵一頓,威脅他以後不準找這個小姐。我哥問為什麼?我爸說:『那是老子看上的。』我哥不滿道:『我也看上了。作為男人,咱們應該平等竟爭。』我爸火了罵道:『小混蛋,沒有老子哪有你?你這麼不知孝順,我以後一塊錢都不給你。』我哥急了罵道:『老混蛋,我啥時候不孝順你?我再孝順你,也不能把喜歡的女人讓給你。有本事你自己憑能力爭!』我爸氣壞了,伸手給我哥一巴掌,罵道:『小畜生,我白養了你。』我哥捂著臉回罵道:『老畜生,我怎麼成了你兒子。要有下輩子,我要當你老子。』我爸氣得說不出話來,衝過去一頓拳打腳踢;我哥也動怒,跟我爸打在一起,後來又在地上扭打。我看到了,在一旁一勁兒勸、一勁兒喊,哪有人聽我的呀。我生氣就一個人跑出來。想到跟你的約會,就來了遊泳池。」

成剛笑了說道:「這叫什麼父子?玲玲,你也別生氣了。跟我在一起,該高興一點。」

玲玲答應一聲,說道:「成大哥,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我爸和我哥雖說對我也不錯,可是他們都不干好事。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覺得世界美好,生活甜蜜。」

成剛摟了摟她,安慰道:「我會好好待你的。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可以打電話叫我,我隨時為你服務。」

玲玲不禁露出笑容,說道:「還是成大哥好。」說著,在成剛的臉上響亮地親了幾下。

成剛撫摸著她,問道:「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叫你爸跟你哥打起來?難道長得很美嗎?」

玲玲不層地哼了一聲,說道:「干那行的女人,能美到哪去?有一次我哥帶她出來讓我看到了。論臉蛋嘛,挺一般,比我還差一截呢。不過身材好,個子高,尤其是一對大奶子快趕上哈密瓜了。」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玲玲,你可真會打比方,太誇張了吧?」

玲玲一臉輕蔑之意,像是看到一堆垃圾似的。她說道:「成大哥,那種女人我一看就嘿心,太下賤,沒有一點自尊,千人騎、萬人摸、亂人操的臭婊子,可我哥卻迷戀得跟什麼似的。有一回,我說了自己的看法。我哥色瞇瞇地笑了,說道:『妹妹,那女的好處你不懂,只有上過她的男人才知道。她的功夫好著呢,能叫男人把命賠上都不後悔。等你以後有了男人,變成真正的女人就明白了。』」

成剛恍然,說道:「原來那女人的床上功夫好。嗯,這倒特別。可是她們那一行的,床上功夫不好,也沒法子混。」

玲玲凝視著成剛,問道:「成大哥,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找過小姐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那種地方去過,也找過說話的小姐,但我從沒有跟她們幹過那事。」

玲玲嗯一聲,說:「成大哥,你可得答應我,以後別去那種地方。你去找那些好女人,我不生氣。可是,你要是找那種女人,我可不舒服。」

成剛笑了,說道:「知道了,我不喜歡那類女人的。男人找那種女人,也太沒用了,簡直把自己歸於廢物之列。好男人應該找好女人,就像我找了你,就好比太陽找到了月亮,皇帝找到了皇后,亞當找到夏娃。」

玲玲嘻嘻笑了,說:「完全正確。」

兩人一談女人,成剛便來勁,想到那個風塵女人胸大,不由想起蘭月來。蘭月也是大奶女人,相信奶子並不比那女人差。接著又想起雨荷來。風雨荷的奶子也不小,要是能伸手摸摸就好了。

他一闔眼,就可以看到那一對顫巍巍的奶子向自己嘴邊移動。這使他想入非非,也使他興高采烈。情緒一激動,自然會引起身體的變化,那根肉棒子不知不覺間又變成小鋼砲。

玲玲感覺到他棒子的變化,美目發光,含羞地說:「成大哥,怎麼你的玩意又硬起來了?你還想幹嗎?」

成剛對她笑著,微微扭腰,使棒子在小穴里活動,說道:「它又餓了,當然要吃飽。玲玲,咱們再玩一次吧。」

玲玲愉快地笑了,說道:「成大哥,你有興趣,小妹即使吃不消,捨命也要相陪。」說著她直起身子,雙手按著成剛的肚子,扭腰晃屁股地動了,兩隻潔白的奶子又像兔子似的跳起來。

騎在男人身上戰鬥的感覺實在太好,既是肉體上的舒爽,也是心理上的滿足。此刻的玲玲如同一條魚遊進大海,一把火遇到了乾柴,那種快活勁不用多說。雖然說她剛才已經瘋過一陣,可是年輕人體力恢復得快,現在她又能像女騎士那樣顛狂。

她一邊扭動著、一邊呻吟著,彷彿每一根神經都跳起舞來。她的皮膚多好,泛著溫暖的光澤;她大小適中的奶子狂跳,表明了興奮的態度;她的腰與屁股最活躍,像機器運動。最迷人的當數下面的玩意了,男人的東西夠粗夠長,可是她玲瓏的小穴照樣能把它吞進去,吞了個盡。在她的動作下,大肉棒在小嫩穴裡出出入人,早把那流下的淫水干成牛奶色。

成剛也來勁了,盡力配合著玲玲的情緒。他猛挺著下體,讓肉棒子以最好的姿勢玩著小穴。那感覺癢癢的、暖暖的、緊緊的,裡面豐富的水更泡得龜頭無比爽快。

成剛誇道:「玲玲,你今天真熱情,我很喜歡。」

「不行了,成大哥,我有點累了。做愛也這麼費體力啊!」玲玲呼呼直喘。

為了省點力氣,她把動作慢下來,並改騎為蹲。原來是胡亂動作,連晃帶轉,現在不了,是直上直下的活動。這樣,就像一張小紅嘴吞吃香腸。成剛看得很清楚,但見水汪汪的兩片肉一張一縮,自己的大肉棒子一會兒出現、一會消失,那情景好玩極了。

成剛問道:「玲玲,你不行了嗎?」

玲玲嬌喘著說:「成大哥,我累了,幹不動了。」

成剛說道:「那麼還是讓我挨點累吧?你只要聽指揮,等著快活就是。」說著讓玲玲起身,側身躺下,上面的一條腿前屈著,這樣,在雪白的屁股間便露出了一條狹長的縫隙。那是多好看的一條縫,粉嫩嫩、毛絨絨,男人都喜歡。

成剛笑道:「真招人喜歡。」說著跪下來,伸長舌頭舔了起來,從頭舔到尾。

玲玲浪叫道:「癢死了、癢死了,成大哥,不要逗我了,快乾我。」她舒服得身子直抖。顯然這種方式太刺激了。

成剛不願她難受,便一手握了一條腿,一手握棒,朝那最有魅力的地方頂去。粗粗長長的玩意緩緩而入,直入到底。玲玲說道:「好脹,脹得真好受。」說著,轉頭朝成剛微笑著,像是鼓勵,又像是稱讚。

在這種情況下,男人怎麼能不奮勇前進呢?成剛運足力氣呼呼地干著,感覺著她。

插了一陣兒,成剛抽出棒子,將她的身子一轉變為趴臥,成剛趴在她的身上,溫柔地分開她的玉腿,然後試探著往穴裡插。還好,以這個姿勢也能進去。成剛一邊乾著,一邊感覺著她屁股的柔軟與溫暖。青春的少女自然有她的優勢,跟那些少婦完全不同。

這個姿勢插不深,但是肉體貼得很緊,可以讓兩人感覺到彼此的熱情。

成剛插著穴,問道:「玲玲,這一招好不好?」

玲玲嘻嘻笑幾聲,說道:「挺好玩,但感覺怪怪的。」

成剛問道:「你吃飽沒有?」

玲玲回答道:「差不多了,你射了吧。我感覺有點累了。」

成剛說道:「好,我現在就結束。」

他將玲玲的身子翻過來,再度壓上去,變為正常式。那根大肉棒子又撲哧插進去,然後毫不留情地猛幹,像是打樁機工作,每一下都很有力量。

玲玲叫道:「不行了,不行了,成大哥,我又要完了。」說著,小穴開始收縮。

成剛連忙說道:「等一下,咱們一起完事。」說著,將速度提到極點,啪啪之聲更加響亮。在他狂乾了幾十下之後,後脊梁一麻,便撲撲地射了出來。玲玲也長聲叫著緊抱著他,跟他一起達到高潮。

玲玲睜開眼,微笑道:「還好,差點死掉了。你的力量可真大,要把我給害死了。」

成剛問道:「難道你不喜歡?」

玲玲笑咪咪地說:「我喜歡,我當然喜歡,我最喜歡跟你幹這種事了。每一次心裡都痛快得不得了,每一次離開你都教我留戀好久。」

成剛聽了高興,說:「我對你也有同樣美好的感覺。」能讓美女快樂是每一個男人的驕傲。

玲玲蓋上被子,休息了好一陣兒,說道:「成大哥,你知道嗎?小路姐快回來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

玲玲回答道:「她打了電話給我,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嗎?你們的關係那麼好,怎麼會不知道呢?」

成剛笑道:「哪有你跟她的關係好啊?」

玲玲狡猾地一笑,說道:「我什麼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的。什麼時候她回來,我可以跟她一起服侍你,好不好?」

成剛眼大眼睛,說道:「真的嗎?你不吃醋嗎?」

玲玲搖搖頭,說道:「我喜歡你,也喜歡她。只要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快樂,我就很高興。可是,你要是跟我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就有點不舒服,也許會生你的氣。」

成剛很響亮地親了她一下嘴,說道:「你真是一個讓人喜歡的好姑娘。」他想像著二女服侍自己的艷福,不知道會有多麼銷魂。哪個男人不希望天下的美女都是自己的,都對自己好呢?小路、小路,她的肉體多誘人,尤其是一雙美腿,簡直可以跟專業模特兒相比。可惜,鮮花插在牛糞上,落到老嚴手裡,究竟不是好事。

兩人休息片刻便起身,他們穿好衣服,又是風度翩翩的帥哥跟冰清玉潔的少女。他們相互看著對方,心裡頭都覺得愛情之偉大,性愛之美好。

成剛拉著玲玲的手說道:「玲玲,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去吃東西。」

玲玲搖頭道:「吃什麼啊,都被我爸和我哥氣飽了。」

成剛笑道:「那咱們一起去吃吧,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玲玲歡喜地說:「那當然好。跟你在一起,就算吃窩窩頭也覺得好吃,勝過山珍海味。」

成剛笑瞇得眼睛都要沒了,說道:「玲玲,你可真會說話。」

他們收拾好了這才先後出門。玲玲跟上次一樣,戴了帽子跟口罩,生怕被人認了出來。玲玲先出來,然後成剛才出來。按說這已經夠小心,可是他們還是教一個人看到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蘭雪。

蘭雪穿著條粉紅的裙子,留著可愛的瀏海,一張瓜子臉俊俏而白晰,一雙黑亮的眼睛靈活動著,紅唇宜喜宜瞋,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人。她的整體形象相當不錯,在街上想看到這麼漂亮而動人的女學生並不是易事。

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上次買包包不成,蘭雪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於是她到處看看,打聽行情,要是遇到中意的,先在心裡記下,打算回頭叫成剛買單。她花成剛的錢並不覺得慚愧,她心想:我是他的女人,他得對我負責任。我給他愛情與肉體,他給我金錢和幫助,那是應該的。

就這麼巧,經過這裡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成剛的摩托車。儘管相同的摩托車很多,但蘭雪一眼便看出這是成剛的車。她的心可不粗,對那台車瞭如指掌。她心裡感到奇怪,為什麼他的摩托車出現在這裡?難道他來遊泳?沒聽說他喜歡遊泳啊?

緊接著她就想,難道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嗎?若不是哪還有誰呢?她帶著疑問躲到對面的一棵樹後去。她沒有進遊泳池找人,因為她認為那麼做是傻瓜乾的事,覺得在這裡守株待兔更妥當。於是她打定主意在這兒等,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等得口乾舌燥,幾次都想走了,可是再三考慮,仍覺得不妥。萬一他乾了點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呢?我可得留神點。

等來等去,等到玲玲出來了。別看她喬裝已經遮了臉、蓋了頭,但那沒有用。要知道蘭雪對玲玲的熟悉不下於對自己,她憑著感覺就知道是誰。每個人可以變成各種樣子,但是每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會變,便何況玲玲的身材改變不了。蘭雪馬上認出了那就是玲玲。

蘭雪心想:她來這里幹什麼呢?她與成剛有沒有關係?難道說她是自己來的嗎?看著玲玲離開遊泳池走了。過了兩三分鐘,成剛出現在門口,上了摩托車,望著玲玲離開的方向。

蘭雪一見到他就有點激動,這可是她的心上人吶。她剛想現身喊一聲:「姐夫」,成剛的摩托車颼地走了,騎到了玲玲背後。接著車停了,玲玲上了車後,車子便揚長而去。這使蘭雪的芳心一痛,然後猛地一沈,簡直要哭出來了。

回到家之後,風淑萍詳細詢問了風雨荷離開時的情景,無限感慨地說:「這孩子真不錯,真有出息。我兄弟家總算出個人物了。」

蘭花滿面春風地說:「媽,表姐說了,下回來時,還要過來看你呢。」

風淑萍說道:「好好好,要是特別忙,也不用來了。唉,她什麼時候才能再來呢?這可難說。」她的俏臉上有了憂鬱之色,使人心情沈重。她的美是一種成熟的美,還帶幾許滄桑。

成剛最關心的當然是風雨荷跟蘭花都談了些什麼。他悄悄問她,蘭花對他微笑,笑得像暖風吹來,又像櫻花乍放,似乎是最幸福的人。儘管成剛幾乎天天看她,也不禁為之心動。

蘭花也悄聲道:「剛哥,你不要急。晚上我會全部告訴你,包你滿意。」成剛這才高興地點頭,臉上的笑容多了。他心想:我倒要聽聽,雨荷在蘭花跟前說我什麼壞話。藉此也可以知道,她對我「非禮」她所持的態度。

等到蘭月下班回來,家裡的氣氛又熱絡了起來。為什麼?因為蘭月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蘭月向來是一個穩重含蓄的人,不太會把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今天,她一進家門,臉上帶著光榮的笑意,這使大家都感到意外。她滿臉笑容的時候太少,一年說不定只有那麼一次。

大家見她帶笑意的表情,自然要問。還是當媽的著急,問道:「蘭月,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受到表揚?」

蘭花則問道:「大姐,是不是找到合適的對象了?」

成剛有意逗她:「蘭月,你這麼開心,嗯,一定是半路上撿到錢。」

蘭月狠狠地瞪了成剛一眼,眼中帶點瞋怪之色,那樣子很嬌豔、也很嫵媚、很撩人。只見她將手裡拿的書放到桌子上,深吸幾口氣,向大家微笑,然後看著風淑萍說道:「媽,學校宣布我被評為『優秀教師』!我真不敢相信。」

風淑萍聽罷,笑得露出滿嘴白牙,帶著幾分激動說:「蘭月,你對工作的積極跟操心,早該評為『優秀教師』了。總算是老天有眼。」說著,她的眼中閃著淚光,過去將蘭月的手拉住。蘭月順勢投進風淑萍的懷裡,頭放在母親的胸上。她自己的高胸脯一起一落,顯然也是情緒激動。

蘭花在旁邊說道:「是啊,大姐,你上班那麼積極、辛苦,對學生又那麼盡心盡力,把所有的精力跟心血都用在學校,學校應當給你這個榮譽,你拿這個榮譽理所當然。」

成剛望著心上人這麼興奮跟激動,真想上去給她來個擁抱和親吻,以示獎勵。可是有人在旁,只有盡力忍耐。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覺得還是不說吧。他只是用溫暖的目光瞧著蘭月,蘭月有時目光跟他相遇,彷彿又碰出了炙熱的火花。他讀懂了她的心,知道她想幹什麼,她也想撲進他的懷抱,和他一起分享她的快樂跟幸福。

風淑萍問道:「蘭月,你想吃點啥呢?媽都做給你。」

蘭月說道:「媽,平時吃什麼,今天就吃什麼,不用特別準備了。」

風淑萍笑道:「蘭月,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你上班以來,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獎勵。說吧,想吃什麼?」

蘭月想了想,說道:「媽,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風淑萍笑道:「這孩子高興得都不知道吃啥好了。得了,媽就隨便做。」說著,風淑萍圍上圍裙,做飯去了。

蘭花本來想去幫忙,又怕蘭月藉機勾引成剛,因此她便坐在那兒不動。在此情況下,成剛主動走到屋外,到院外呼吸新鮮空氣。他在門外的胡同里隨意走著,望望高遠的藍天,看看人家的平房、人家的大院子、人家的柴火堆,心情悠然、欣然而這然。偶爾有幾隻雞或幾隻鴨,或者一條笨狗經過身邊,都使成剛多看幾眼,並發出逗笑的聲音。但這些聲音往往使這些家禽加速跑遠,顯然對他這個農家姑爺不太認同。

他心想:等我老了的時候,擺脫一切牽絆和束縛,就搬到農村來住吧。這裡真自在、真寬綽,沒有什麼事煩我。

他想到蘭月的好事,心想:父親的辦事效率真快。早上打的電話,下午就有好消息。可見這個年頭,有後台才是道理。若不幫蘭月,蘭月能如願以償嗎?能使蘭月如此激動的事,成敗也只在人家一句話,權力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覷。人家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一輩子。

可是權力這東西有時像蜜糖,把你甜夠嗆,令你留戀忘返;有時又是尖刀,扎你一下子,讓人一生不忘其痛。成剛就比較看得開,從來都不想往官場上混。要知道,憑著他父親的力量,他想當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也不會太難。可是,他不喜歡官場,這一點跟東晉的陶淵明一樣。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眾鳥相與還……。」這樣的境界多教人迷戀。還有那些美女,也都是他留戀的對象。人活一生,注定只能選擇一條路,而不能腳踏兩條船或更多的船。

他出了胡同,上了村里的大路,走了一段之後,又往回走,偶爾可以碰到村里人,他們大多都認識成剛,知道成剛是蘭家的二姑爺。他們都會對成剛多看幾眼,畢竟是城里人,無論長相、穿衣、表情,跟他們都有所區別。但成剛卻不這樣以為,覺得當城市人不錯,當鄉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偶爾鄉下的小姑娘三一一兩兩地經過他身邊,對他自然多看幾眼了。她們看到他時,便竊竊私語,等跟成剛靠近時,又都不出聲了。等走過去之後,又回頭看,小聲議論著,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成剛雖然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在笑什麼,可也知道她們對他沒有惡意,十有八九,還是對自己的誇獎和友好。他這樣的人,在城市裡只能算是中上等,可是到農村來,那可是人中之龍,絕對的一流人物。農村的女人哪個不墜意嫁給這樣的男人?要長相有長相,要風度有風度,要金錢有金錢。要學歷有學歷,一個男人能具備這些優點已經很難得。

這個時候,又有兩個農村小姑娘經過成剛身邊,她們大約跟蘭雪差不多大,長得不那麼白淨,但身段苗條、眉眼秀氣,額上也有瀏海,一雙黑眼睛帶著純真的光芒。

她們對成剛特別注意,也小聲議論著。走到成剛跟前時,稍矮的一個突然停下來說道:「成剛,我姐想嫁給你。」說著,一指旁邊高個的那個。

高個的刷地臉紅了,罵道:「死丫頭,沒事瞎說,看我不撕掉你這臭嘴。」說罷衝過去。矮個的連忙跑,跑出幾步還回過頭喘著氣說道:「我姐都說了,女人得學蘭花姐,嫁人得嫁成剛那樣。」說著,朝高個伸了伸舌頭,沒命地跑了,像一隻機靈的小鹿。後面那個也喊叫著追上去,轉眼間,兩個小姑娘跑遠了。她們的笑聲與喊聲卻仍隱約傳來。

這時候蘭月來找成剛,剛才的一幕叫她看個正著。她看著姑娘的背影,帶著幾分醋意說:「成剛,你真不簡單,成了我們這個村里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

成剛本來就心情好,一見她來了,心情更好。他哈哈笑著,說道:「蘭月,這有什麼奇怪?連你都能看上我,更何況是那些普通女孩子呢?」

蘭月白了他一眼,說道:「才誇你就驕傲了。我可警告你,不準勾三搭四,當花心蘿蔔。」

成剛盯著她紅潤的雙唇,說道:「那麼我勾五搭六是允許的了?」

蘭月臉一冷,說道:「你要是敢,我就遠走高飛,讓你後悔一輩子。」說著,轉身向家裡的胡同方向走去。

成剛連忙跟上去,嘴上說:「開個玩笑嘛,不至於生氣吧。」

蘭月回頭一笑,說道:「跟你還有什麼氣可生?快點回去吧,要吃飯了。」

成剛追上來,跟她並肩走著,轉頭看她將衣服頂成山峰之處,心裡癢絲絲的,真想伸出祿山之爪玩個痛快。但他知道時間與環境都不適合,只有強忍著,嘴上說:「恭喜你,蘭月。我很為你高興。」

蘭月對他笑著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心裡很感激你。」

成剛搖搖頭,說道:「感謝不用了,我只要你陪我一輩子。」

蘭月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她知道這種事即使答應了,也未必能做到。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自家門口。

吃飯的時候,風淑萍少不得對蘭月再稱讚一番,蘭花也為姐姐感到高興。成剛雖然沒說多少話,也為她叫好。他認為以蘭月的所作所為獲得這個榮譽,足天經地義。即使自己不插手,她也應該得到這份榮譽。

風淑萍望著蘭月,說道:「蘭月,你得了這個榮譽後,學校方面除了獎金和上省城,還有什麼好事呢?」

蘭月想了想說道:「學校說,這兩天縣里的視察人員要來學校視察,順便要讓這次獲得榮譽教師的教師公開上課,教師的親人朋友都可以旁聽。」

風淑萍滿心喜悅,說道:「這好得很,到時候,咱們全家都捧場。你站在台上講課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蘭花也笑道:「大姐一定是最漂亮、最優秀的教師。」突然想到她跟成剛的事來,不禁有點心酸,那是一種嫉妒心作怪。她雖然不是一個心眼小的女人,但丈夫有了相好,她一樣不怎麼舒服。即使她往好的方面想,或者盡量忘記,終究抹不掉心頭的一塊陰影。她不敢想像,萬一有一天,自己真的看到那個場面,自己能不能接受?現在只能眼不見為淨。

成剛看著心愛的美女,說道:「蘭月,到時候我們當啦啦隊,幫你鼓掌助威。你一定會很有面子。」

蘭月的美目看了一下成剛,露出感謝之意,之外還有淡淡的柔情。在旁邊有人的情況下,她是竭力掩蓋心情,她可不願意讓別人看出兩人不尋常的關係來。

她笑了笑說:「學校要我準備一下,別到時候緊張。但我想我不會緊張,我會好好表現的。」她的俏臉上有了一點得意跟自信,這種表情使成剛一下子想到了風雨荷。那個姑娘可經常出現這種表情,這樣的姑娘往往都是強者。

風淑萍笑道:「蘭月,緊張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上課。公開講課時,你只當跟平時上課一樣就是了。」

蘭月輕輕點頭,說道:「是啊,媽,我也是這麼想。」

蘭花這時哦了一聲,說道:「大姐,最好蘭雪能及時趕回來。她的嗓門大,喊起來比誰都有效果。再說,她最愛熱鬧了,遇到這事,她一定會高興得連蹦帶跳。她一個人的音量可以抵三個人。」

風淑萍也點頭道:「是啊,這個小丫頭最喜歡這種場合了。蘭花,等會你打個電話給蘭雪,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蘭花答應一聲,說道:「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證順利完成任務。」

成剛見蘭月嬌豔欲滴、笑容甜美,心裡有點癢癢,逗她道:「蘭月,要不要我去做幾面小紅旗來。講到了精采處,我們一起搖旗吶喊。」

蘭月不禁笑出聲來,說道:「不用那麼誇張吧?這是講課,又不是足球比賽。」

風淑萍說道:「這主意有意嗯。要是有需要,那就做吧,由媽出錢好了。」

蘭月笑道:「媽,你也跟著起哄啊,我說過不用了。」

一頓飯在輕鬆、喜慶的氣氛裡吃完了,每個人心情都相當好。飯後,蘭花真的打電話到蘭雪的學校,好半天蘭雪才接電話,蘭花便把蘭月的好消息告訴了她。出入意料的是蘭雪的反應並不怎麼熱烈,只是說道:「這是好事,我向她恭喜了。」聲音淡淡的,跟水一樣。

蘭花不禁感覺奇怪,問道:「蘭雪,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蘭雪長嘆一口氣,說:「可不是嘛,心情不好,簡直壞極了,壞得想找個東西出氣,踢東西、砸東西、咬東西,發洩一下才痛快。」

蘭花見成剛不在身邊,便低聲道:「蘭雪,你還在生大姐的氣嗎?我這個當老婆的都把這事忘了,你還跟著較什麼勁?得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你若是看中什麼東西,我可以買給你啊。」心想這麼一說,她應該高興了吧。

哪知蘭雪還是無精打采。蘭雪提高音量:「一姐,不是因為大姐那件事。那件事我也想開了。是啊,你當老婆的都不計較了,我這個當小姨子的還能說什麼呢?我心情壞,不是因為這件事。」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麼呢?是不是功課不好,被老師罵了?還是跟同學鬧彆扭?」

蘭雪哼了幾聲,說:「你後面這句猜得差不多,我跟我一個同學有不愉快。我一想起她,我就氣得兩眼冒火,恨不得找根鞭子抽她一頓。她太過分、太欺侮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跟她決鬥。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她越說聲音越大,簡直要把蘭花的耳朵震聾了。

蘭雪所說的人自然指的是嚴玲玲,蘭雪平常看著她就彆扭,為什麼呢?一山不容二虎啊!蘭雪本來在功課上、相貌上、風度上,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哪知道,嚴玲玲也是天生麗質,風度上、功課上都與她旗鼓相當,不時還會超越她,使她當第一校花的希望常常破滅。這使蘭雪時常慨嘆:既生瑜,何生亮。蘭雪最討厭別人搶她的風頭。她可以允許男同學偷看她、暗戀她、意淫她,但不能允許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姑娘強過她,那令人無法容忍。

這次,她偶然發現玲玲跟成剛從遊泳池出來,又那麼神神秘秘、偷偷摸摸,一看就不像干好事。兩人還共騎一輪摩托車離開,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呢?他們僅僅是認識嗎?還是有那個關係?

她越想越緊張、越想越有氣,很想當面審問一下嚴玲玲,但她沒有這樣做。心裡有事,情緒怎麼會好呢?她已經懷疑玲玲也是成剛的情人,但也只是懷疑,沒有人證,更沒有物證。至於大姐蘭月,現在看來已經屬於次要敵人,嚴玲玲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出於關心,也出於深厚的姐妹之情,蘭花問道:「蘭雪,有什麼心事只管跟二姐說,二姐會幫你的。」

蘭雪想了想,說道:「這件事你幫不了我,你要是真想知道,等我回了家,我再跟你講。」

蘭花說道:「好吧,蘭雪。那大姐講課捧場這事,你要不要參加?」

蘭雪回答道:「我自然很想參加,只是不知道時間上能不能趕上。等她決定講課日期,你再打電話給我吧。」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行,沒問題,就這麼辦吧。蘭雪,你也應該學著長大了,別動不動遇到點小事就氣得不得了。人活著遇到不順心的事多了,要是像你這麼氣,以後還不都得氣死了?小妹,聽二姐的,有什麼氣,別放在心上,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蘭雪嗯了嗯,說:「一姐,我會聽你的話,使勁忘掉自己的愁事。」心想:說得容易,情敵出現了,我怎麼能無動於衷呢?除非我不是蘭雪、我不是人。

蘭花安慰蘭雪幾句之後,才放下電話。這時候,成剛從房後進來,原來他方便去了。

他一進東屋,便說道:「蘭花,你在打電話給蘭雪嗎?」

蘭雪點頭道:「是啊,小丫頭心情又不好了。」

成剛想起蘭雪的性格,便笑了,說道:「蘭雪是個小氣鬼,愛生氣,就像個小孩子。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用不著放在心上。」

蘭花露出溫柔的笑容,說道:「我也是這麼想。」

成剛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靠近蘭花,拉著她的手坐在炕沿上,說道:「對了,雨荷都跟你說什麼了?」

蘭花跟成剛對視著,說道:「也沒有什麼大事,都挺瑣碎的。你愛聽嗎?」

成剛溫和地笑著,說道:「自然愛聽。你們一定談到我了吧?老實交待,都說我什麼了?」

蘭花瞇了一下眼睛,一副回憶的表情。半晌才說:「她跟我講了不少她跟她媽在外面生活的事,挺讓人心酸。至於你嘛,我們倒是真的談到了。她主要問我覺得你這個人怎麼樣?」

成剛不禁警覺起來,說道:「那你怎麼回答?」

蘭花笑呵呵地說:「我說我們是夫妻,他這個人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他是我丈夫,我是她老婆。」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一是啥話?好像我是個壞蛋,讓你很無奈。」

蘭花連忙聲明:「剛哥,你誤會了。我的意嗯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蘭花笑著說:「我表姐也說,我這種回答是應付,她非得要一個直接而明確的回答。」

成剛說:「我也想知道你怎麼說。」

蘭花將頭靠在成剛懷裡,說道:「我當然把你誇成一朵花了,說你正直、善良、豪爽、仗義、有愛心、講人道、熱心腸,是天底下難得的大好人。嫁給你,我是祖上保祐,這輩子只跟這一個男人了。」

成剛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難道你還想跟第二個男人不成?你的回答太誇張了。」說著,又呵呵笑起來,幾乎要倒在炕上。

蘭花眨了眨美目,說:「剛哥,我的回答有那麼好笑嗎?你知道我表姐聽後有什麼反應嗎?」

成剛說:「我正想知道。」

蘭花接著說:「表姐問我,成剛的優點裡有沒有坐懷不亂,見色不動?」

成剛的心猛一緊,覺得風雨荷要說心裡話了。

【第十一集】第二章:捧場之前

成剛含笑地看著蘭花,心裡卻緊張地期待著後面的話。蘭花說道:「我聽她話裡有話,沒敢直接回答,就問她是什麼意嗯。表姐說,依她的眼光看,你也不是一個柳下惠,跟別的男人區別不大。」

成剛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就是一介凡人嗎?難道真要我像性無能一樣?那我還是男人嗎?」

蘭花嘻嘻笑,笑得美目彎彎說道:「我跟表姐講,說你已經算不錯了,結婚以來,還從沒有過什麼緋聞呢,更沒有把什麼女人往家裡帶,我已經很知足了,可沒想過要你當什麼完美男人。」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蘭花,你這話我愛聽,比較符合人性。人心都是肉長的,都有人性的優點跟缺點。我還真不信,他的男朋友就沒有男人們共有的毛病。」說起男人的毛病時,成剛來勁了,聲音也大了。

蘭花說道:「我表姐跟我講,為什麼他那些對像都沒有成呢?除了三個死掉的,其他的男人都因為受不住考驗而被淘汰了。」

成剛問道:「考驗?她怎麼考驗那些男朋友?」

蘭花接著說:「表姐說,她會出許多的難題給他們,若是他們的表現合乎自己的要求,便是通過一關,不則就要被淘汰。」

成剛笑道:「這倒有意嗯。當她的男朋友一定不容易。」

蘭花說:「我表姐跟我說,她會想出各式各樣的問題考他們,隨時隨地考驗。有一個男人挺不錯,很多問題都沒有難倒他,於是我表姐找了幾個漂亮女人勾引他,看他的定力怎麼樣。第一個、第二個、第二個都沒勾引成,結果到了第四個那個男人就上勾了。你說好玩不好玩?」

成剛大為不滿說道:「這也太難為人了吧?一個正常男人誰能受得了那麼多的誘惑啊?一個男人若被幾個女人勾引而不動心,我想,那他一定不是個健康的男人,肯定有性功能障礙。」

蘭花感嘆道:「我也覺得表姐這樣做太過分。我向她提了異議,她說,對於男人要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們,又要像管小孩一樣管著他們,千萬不能放鬆警戒,讓他們老實得像一隻小綿羊,讓他們柔順得像一個奴隸。」

成剛聽了直搖頭,說道:「這是找對象嗎?這是找男人嗎?我怎麼想起了奴隸社會呢?」

蘭花眨著美目,說道:「我也是這麼想,所以就跟表姐說了。可我表姐說,這方面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想當她的男朋友就得這麼要求,不然,她身後的追求者不知道多少吶。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嚇退他們,使他們望而生畏。」

成剛笑道:「這就難怪為什麼她一直沒有嫁出去了。這樣的女人,誰能娶到手呢?」但一想到她的風采,成剛還是為之傾倒、為之目眩。那樣的美女,誰都會有興趣的。

蘭花停頓一會兒,接著又說:「我表姐還特意說,成剛要是她的追求者,早就被淘汰了,他連候選人都當不上。」

成剛聽了這話,心裡有點氣,急問道:「為什麼呢?」

蘭花說:「我表姐冷笑幾聲,說成剛最起碼的定力不夠,他這樣的男人甭說幾個女人進攻他,單是一個女人去勾搭他,他都擋不住。這樣的花花公子怎麼能夠當候選人?她說這話時,還揮了一下小臂,很是瀟灑。」

成剛不以為然,說道:「我就如她說的那麼不堪嗎?」心中不平,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沒原則的男人。

蘭花點頭道:「我也認為你有定力,當然不服表姐的說法了。我就問她怎麼知道成剛沒有定力?我表姐又冷笑幾聲,說成剛這傢夥是個好色之徒,她第一次見到時就看出來了,還說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出獵人的眼睛。」

成剛乾笑幾聲,說道:「我倒成為獵物了,不知道是羊、還是老虎?只是空口說白話,她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好色之徒呢?」

蘭花臉上的笑容減少,說道:「我也正經八百的問過她。她先是笑,笑得十分神秘,最後她的眼珠子轉了轉說,看在你多次幫她的份上,她要替你留點面子。如果你以後惹她生氣,她就不客氣了,要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來給大家看。」

成剛聽了,心裡稍安。他心想:我會有什麼把柄落到她手裡?不過是她那天走的時候,我抱了她、摸了她、親了她,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啊,就是幫她的忙了。她還不錯,總算替我留有餘地,要是她什麼都對蘭花說,蘭花心裡一定不會好受,要是讓蘭家的人知道,她們對我的看法會改變吧?等我回省城之後,一定登門找她。她不是要和我比武嗎?難道我還怕她嗎?比就比吧。我一個大男人還會怕她不成?

要是再有機會,我一定會脫她的衣服。不要怪我色,誰叫她長得美,又像蘭月一樣勾人?我不當你的結婚對象,我只想當你的情人。想你時,可以找到你幹你幾次;不想你時,離開你。這樣的妞一般的男人駕馭不了,她是一匹上好的野馬,要想駕馭她,得有超群的本事。我成剛就試著當一次馴馬師好了。

成剛心裡亂想著,越想越得意,說道:「她還說什麼沒有?」

蘭花回答道:「我看得出,她還有話想跟我說。可是她一臉嚴肅,像極了上學時的老師,後來她只說了一句,要我盯緊你點,經常給你唱唱『氣路邊的野花不要』。」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你這個表姐,真有趣。她還是留著唱給她的男朋友聽吧。」回想擁她在懷時的感覺,真像是一場艷夢。他真想馬上回到省城,跟她面對面,盯著她的身體,聽她的聲音,那可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兩人這一段談話,使成剛對風雨荷的色心更強。他心想:沒有機會便算了,只要有機會,我一定積極向前,不怕苦也要靠近目標。即使她是一座雄關固若金湯,我也會高歌猛進,長驅直入,幹得她欲死欲仙,終生不忘。連下輩子都想當我的女人。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要到週五了。蘭月接到通知,說是周五那天上午視察人員們要來,要她做好充分準備,好應付公開講課的事。蘭月謹慎地應對,笑容都少了。全家人自然給她鼓勵,給她力量,使她能平心應付。

蘭花也打電話給蘭雪,得到的回答是,週五那天蘭雪她們要進行一次重要的考試,連請假都不行,她實在是出不來。

蘭雪不能去,倒叫大家感到有點遺憾。她不能去,大家仍得去,於是大家都做好了幫蘭月捧場的準備。

週五那天,一家都好好打扮過,拿出自己最美的那一面,連風淑萍都打扮得像是三十出頭的人。她換上稱艷一點的衣服,還在蘭花的幫助下描了眉、點了口紅、擦了點粉。等成剛見到她時,都有點認不出來了。想不到她這麼年輕、這麼好看,說她是蘭花的姐姐,也會有人信的。

這天,蘭月先去了學校。其他人甚麼時候出發,要等蘭月的電話。出發之前,成剛帶著對風淑萍的同情之心回到東屋沈嗯。這時,蘭花走進來了。她也打扮得如花似玉,嫩得像一根剛冒頭的蔥,能掐出水來。

成剛一把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大腿上,一隻手滑動著在她的身上撫摸起來。對她的胸脯與屁股更是留連不已,怎麼摸都不夠。

蘭花嘻嘻笑著,很高興他的寵愛。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剛哥,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色呢?」

成剛親吻著她的臉蛋,說道:「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我都動心了。」蘭花今天穿了長褲,使得雙腿直而長,又穿了一件帶圓點的衣服,使她多了一些活潑的感覺。臉更不必說,也是精心修飾過了。

蘭花心裡舒服,說道:「剛哥,我媽才叫好看。我要是到她那個年紀還能那麼好看,我可是朝南天門磕頭了。」

成剛藉此機會,便問起風淑萍為什麼不嫁人的事。

蘭花勾著成剛的脖子,長嘆一聲,說道:「我媽為什麼不嫁人?倒不是因為她的嗯想有多守舊。像她長得那麼好看,我爸死後,她可以找一個差不多的男人嫁,但她沒有那麼做。她為什麼不嫁呢?說白了,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幫兒女嗎?她怕嫁不好,我們這幫孩子都跟著受氣。」

成剛點點頭,說道:「你媽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她為了你們,把自己的一生都誤了,你們以後都應該好好待她。」

蘭花一臉的感動,說道:「可不是,那是應該的。」

成剛問道:「那你們就沒有開導過她,要她改嫁?反正你們現在也都大了,不需要她操心和受累了。」

蘭花說道:「我們自然也開導過她,可是我媽不同意。她說孩子們都大了,她也已經老了,沒有必要再嫁,就這麼一個人過活吧。萬一嫁不好,又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媽的命真的不怎麼好,要是嫁給哪個男人,那是那個男人的福氣。可惜,除了你爸之外,別的男人都沒有那個艷福。」

蘭花應和道:「可不是。我媽的命苦,而那些男人也沒有那個艷福。」

成剛說道:「等到蘭強娶媳婦,蘭雪出嫁後,那你媽可真的老了,那時候想嫁也晚了。」

蘭花笑了,說道:「剛哥,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媽的嗯想中還是有保守的一面。她不會輕易嫁人,為了兒女們可以放棄一切。」

成剛稱讚道:「了不起,真不得了,你們倒都是好福氣。」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親媽,心裡酸溜溜的。如今父親已經有了後妻,也許早已把自己的媽忘記了吧。這也不能怪他,人都是很現實的,都往前看。

這時候,蘭花的手機響了,是蘭月打來的,通知大家可以去學校了。於是蘭花便跟成剛出來,招呼著風淑萍去學校。三個人鎖好門,樂呵呵地向學校走去。」路上,也看到其他村民往學校去。遇到風淑萍的鄉親們,都向她道喜,說她養了一個好姑娘。風淑萍嘴上謙虛,心裡也為女兒感到驕傲。

鄉親們也看到了風淑萍的打扮,都誇她是個大美女,跟電視上的大明星似的。風淑萍感到有點不好意嗯,覺得自己已經年過四旬,不應該再這麼講究外貌。蘭花則安慰道:「媽,你這麼打扮多好看,她們誇你是真心的,你不要不好意嗯。別人在你這個年紀,想像你這麼漂亮還做不到呢。以後不干活兒時,你就這麼打扮自己好了……。」些話令風淑萍對自己有了自信。

到了學校,已經看到操場上停了幾輛轎車,他們往蘭月的班級走去。教室門開著,班裡的學生只有一半。這一半人往前坐,後面的位置都空著,顯然是為別人留的。

他們到了門口,蘭月從講桌那邊過來,招呼著大家往後坐。當成剛跟她對視時,她嫣然一笑,笑得那麼熱情,全無平時的清冷。他忍不住誇道:「蘭月,你笑起來真美,把你表姐都壓下去了。」

蘭月說道:「你太誇張了吧?我哪裡趕得上她。快,快去坐吧。」她看了看蘭花的臉,並沒有什麼不悅之色,這才心安。

於是,三個人坐到學生後面,其他的鄉親們都站在門口看。有老人、老婦、有小孩子,他們都知道今天這裡有熱鬧看,這樣的熱鬧,他們是不會錯過的。

因為這麼堵著門不好,蘭月便彬彬有禮地將鄉親們都請進屋,把他們安排到自己的親人那邊,專門留一些桌位給那些視察人員。成剛看著蘭月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那麼高雅、那麼得體,心裡非常高興,因為這個是他的女人。

在那些視察人員沒來之前,蘭花抽空問道:「大姐,今天怎麼只有一半的學生呢?另一半呢?」

蘭月小聲回答道:「另一半校長放他們假,說是他們成績太差,怕給學校丟臉。」蘭花聽了一笑,沒再說話。

之後,蘭月坐在旁邊沈嗯,心里大概在想像等會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吧。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後,校長跟副校長領著縣里的貴賓來,一行人滿面喜色、精神抖擻,像是過節一般。

蘭月連忙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上講台,面對大家肅立,喊道:「起立,敬禮。」那些小學生便照話而做。

校長揮揮手,讓大家都坐下,又引著大家紛紛落座。坐好之後,蘭月往講台上一站,像一顆明星一般耀眼。大家都注意到,這個年輕的女教師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錯,幾乎讓你挑不出毛病來。那些來賓裡,無論男女,都對她有了好印象。

今天蘭月特別做了一番打扮。她穿了一套白色的套裙,在胸前還配了一朵小紅花,衣服是西裝領子,露出修長的脖子。她神情莊重,目光炯炯,氣質特別雅緻。無論誰看了她,都會誇獎她。

今天她講的是一首古詩,叫《夜宿山寺》。她用清脆的聲音說:「同學們,今天講的這一首詩,是李白的作品。我先把這首五言絕句寫下來。」說著轉過身,揮動玉腕,只聽沙沙聲響起。當她閃身之後,露出了所寫的字,一共四行字:「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可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那二十個字寫得靈活、秀氣而瀟灑。連成剛看了都不得不承認字非常漂亮,有一定功夫。以前倒沒怎麼注意,人說字如其人,果然不假。蘭月不只人漂亮,字也同樣好看。

接下來,蘭月就仔細講起這首詩來。講這詩的大意、寫作背景、以及它的言外之意,不時還找下面的學生回答問題。每個步驟、每個環節,都進行得那麼自然,又那麼流暢。從她的臉上看到的是敬業、是認真、是對教育的熱愛、對學生的疼愛。她的臉不時會湧現笑容,好使別人知道,她在清冷之外,還會刮春風。

正講到興高采烈處,一個學生舉手,蘭月叫他起來,問他什麼事?學生說想上廁所。這事換了誰都會覺得不舒服,這可不是平時的上課,而是有貴賓來聽課,而且在上課前,蘭月已經給學生們時間,讓他們自己解決好自己的事。換了一個心眼小的老師,一定會認為是學生故意搗亂,可是蘭月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你去吧,快去快回。」於是那學生便小跑著出了教室。

蘭月接著上課。她照舊講她的?一點沒因為這事影響情緒,照樣講得繪聲繪色,引人人勝,連成剛在後面都聽得過癮,也想變成學生常來上課。見到心上人如此風光、如此優秀,成剛心裡的驕傲又增加了幾分。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不由得想起那一天晚上,兩人在教室裡做愛的事來。那情形多麼銷魂,她的表現多麼迷人,肉棒的快意、動作的強勁,而她的扭動跟呻吟多麼叫人發狂。她的奶子在月光下搖晃得多麼厲害,還飄著體香,當時自己摸得多麼來勁,而下面乾得是多麼有力啊!那一晚真美,刻骨銘心,無法忘記。

此刻,那被幹的美人正容光煥發地講課,替孩子們講高雅的詩歌。她穿得多麼整齊,講課又多麼斯文,她的臉上跟眼中一點盪意都沒有。誰能想像出她在男人身下是那麼誘人、那麼性感、那麼熱情啊!

可是,這的確是同一個姑娘。教師也是人,需要高雅的時候,必須高雅;需要放蕩時,就得放蕩。大家都是人,誰也不用瞧不起誰。這樣的姑娘才可愛,才活得真實。

此時,蘭月講得還是那麼興奮,一雙美目清澈如水,一張俏臉如同白玫瑰。那朵小紅花在她突出的胸前一起一伏,使成剛也跟著心動。他一次次地回想著那裡面的尤物彈跳、舞蹈的樣子,他的一顆心都有些癡了。

一堂四十五分鐘的課很快就結束了,後面的來賓們在一人的帶頭下,都站起來鼓掌,掌聲雷動,久久不息,使蘭月感動行禮,也使成剛跟蘭花還有風淑萍覺得激動,也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上完課,來賓宣布,中午請蘭月及他的家人到縣里就餐。既然如此,大家也就不用客氣了。但成剛不大願意去,他不喜歡跟那些當官的應酬,因此,他向大家告了假回家去,而風淑萍及蘭花還有蘭月則坐著轎車往城裡的一家大酒店而去。

一個人回了家,別提有多清靜了。他躺在東屋裡,想想剛才蘭月的表現,很為她叫好。他也是上過大學的人,聽過的課還會少嗎?但是能叫人稱讚的課太少了,蘭月今天的表現可以打九十分。成剛認為,蘭月確實很棒,看來,只要努力,她將來在教育界會很有發展。

別人都去吃飯了,我該干點什麼呢?他突然想起玲玲的話來,說是小路要回來了。一想到小路,他的眼前馬上出現了她的模樣:長發彎彎曲曲,睫毛長而迷人,吊帶小衫,白光光的肩膀跟胳膊,鼓溜溜的胸脯,一段乳溝,最讓人迷戀的是那一雙如玉美腿。那雙腿一點都不輸專業模特兒。

在性愛方面,她給過他多少柔情跟蜜意啊!這樣的女人叫人死在她身上,也沒有遺憾。

人的運氣好時,想什麼來什麼。成剛正在嗯念小路時,電話響起來了。他一接,電話里便傳來小路又熱情又嬌媚的聲音:「花花公子,你最近又采了幾朵鮮花啊?」

成剛聽罷笑了,說道:「你可真會整人,我何時成為花花公子了?很遺憾,一朵鮮花都沒有採到。我倒是想採你這一朵,給我一個機會吧。」

小路咯咯笑了幾聲,說道:「我這朵花你不是早採過了嗎?還有什麼新鮮感呢?你還是去採那些鮮嫩的吧,那些像剛探下來的蘋果,一咬直淌水。」

成剛說道:「餵,小路,你回來了吧?可把我想死了。」

小路哼一聲,說道:「滾雞巴蛋吧,又來哄我。我看你早他媽的把我給忘了。要不,這麼久也不來一通電話。」

成剛聽她的粗話有點不習慣,可她就是這個樣子。他說道:「小路,我沒有把你忘了,只是老婆管得嚴,打電話不方便。」

小路吼道:「又在胡說了。老婆管得嚴,你怎麼還有機會把玲玲乾了一次呢?我真討厭你。」

成剛心想,這些女人真不好對付,為了能時常乾她們,有時還得委屈一點。於是他說:「你不知道,我為了去會玲玲,是冒了多大的險。要是被老婆知道,那會天下大亂的。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路又嘻嘻笑了,說道:「成剛,你也知道怕?我剛下車,才回到家呢。你敢不敢來看我?」

成剛哈哈兩聲,說道:「有什麼不敢呢?我現在就去找你。」

小路提醒道:「不過我可提醒你,萬一他媽的老嚴來了,我可不管你們。」

成剛滿不在乎地說:「我會怕他嗎?要論打的話,他是我的對手嗎?我讓他幾個人一起來都沒關係。他敢跟我打,那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

小路聽得笑了,說道:「那你來吧,我在家裡等著。你要是不敢來,以後再也不用見我了。」

成剛答應道:「好好,等著我吧。」心裡想到那美妙的艷福,骨頭都酥了。他想到小路在床上是何等內行、何等火熱,一般男人會有點緊張,而他卻不緊張,因為他也是床上的高手,跟他的拳腳功夫一樣棒。

小路又說:「你要是來了,我還會給你一個驚喜呢。」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吾從何來?從你的肚子來嗎?」

小路瞋道:「真是烏鴉嘴,我會那麼不小心嗎?現在不是當媽的時候。你想知道這喜是啥,我先賣個關子,等你來了,我再給你答案,保你樂得要跳樓。」

成剛哈哈笑說道:「好吧,我為了這個意外之喜,我也豁出去跳樓了。反正我不怕」

小路說道:「那就回頭見了。我還得洗澡呢,我這一身臟兮兮的。」

成剛聽得輕飄飄的,連忙說:「你等著我,我去跟你洗鴛鴦浴。」說著掛斷電話,準備出發。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只是換換衣服、梳梳頭、擦擦皮鞋。他一邊忙活,一邊回想小路這個人的種種好處。他已經有好幾天沒跟她連絡,這一陣子盡是些俗事,說不清楚,又纏得他沒有太多時間想小路。這也不能怪自己,他身邊不缺女人,像蘭雪、蘭月、玲玲,哪一個不是迷人的尤物呢?哪一個都能叫成剛心神俱醉,留連忘返。

收拾完畢,成剛鎖好門,騎上車,興致勃勃地走了。他懷著愉快的心情出了胡同,上了村里大道,兩邊的房屋以及空地都使他感受到城市之外的新鮮氣息。這裡不但盛產農作物,也盛產特色美女啊,要是沒啥事,經常來住住,換一下空氣也不錯。

尋嗯間,已經一拐彎拐上長長的官道。他目視前方,奔跑在麗日藍天下,輕風吹著他的臉,回憶勾著他的心,那勻速流暢的引擎聲便是他的音樂。他恨不得像鳥一樣,飛到那勾魂的小路身邊,跟她一起編織巫山之夢。

由於官道不是那種水泥路面,而是土道,路面粗糙,時有坑坑窪窪,又有小石頭、碎石頭,因此他不敢騎太快。等到了縣城近郊,他突然加速,臉上的風也變得猛烈。那摩托車如飛箭,颼地往小路家方向而去。

他的記憶力不錯,準確地找到了小路家的那棟公寓,那是三樓東門。他登登登地跑到門口,也沒有緩一口氣便敲起門來,裡面立刻傳來小路的聲音:「誰呀?」

成剛笑道:「我是你的夢中情人。」

裡面的聲音笑了,門一開,便看到小路那張嫵媚而熱情的臉。她的眼睛也笑著,伸手將成剛拉了進去。關好門才說:「你想死呀,說什麼夢中情人,要是讓鄰居聽見,傳進老嚴的耳朵,那我可吃不消。老嚴很忌諱戴綠帽子的。」

成剛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嘴上說道:「怕什麼?難道老嚴沒有戴過綠帽子嗎?別人不說,就說你吧,只怕給老嚴不只戴了一頂綠帽子吧?」

小路瞪了成剛一眼,笑罵道:「放你的狗屁。姑奶奶我有那麼不正經嗎?自從跟老嚴之後,除了你之外,我還沒有跟過別的男人呢,他不過只戴了一頂而已。你看出來了吧,我對他多夠意嗯。」

成剛望著她說道:「是挺夠意嗯。我還以為他的綠帽子累積起來趕上旗竿高了呢。」

小路氣得在成剛的胸上推了一把,哼道:「滾你的吧,姑奶奶是那種淫蕩的人嗎?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麼正經,那麼多的男人勾引我我都沒答應。難道你不信?」說到這兒,小路的笑容消失,又是從前那種憂鬱之色,這表情向來讓成剛憐愛、同情。

成剛很正經地說:「我相信,只是開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對了,你還沒有洗澡吧?」他看她的頭髮還是乾的。

小路回答道:「還沒有呢,這不等著你來替我擦背嗎?」

成剛拉住小路的手,說道:「那麼,咱們現在開始吧。」

小路搖頭道:「你急個什麼勁兒?難道你急著回去向老婆交公糧嗎?要是那樣,你還是先回去吧。」她的臉上浮起挑釁的笑來。

成剛嘿了一聲,說道:「小路,你把我看得那麼沒用嗎?我跟你說吧,我在家就是個天,就是老大,她管不了我的。」

成剛解釋道:「我哪裡是怕她,我是尊重她。她是一個好妻子,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自己偶爾要吃點野菜,當然心裡有點不安。表面上,我還是應該好好待她。你說我這麼做對吧?」

小路嘆著氣,說道:「對、對,想不到一個好色之徒還這麼有良心,真是太難得了。你這麼一說,連我都有點嫉妒蘭花了。啥時你們離婚了,可得第一個通知我,我得去竟爭當成太大。」

成剛最不愛聽「離婚」一詞。他是那種既想吃野食,又不會放棄家裡主食的男人。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家庭玩沒了,出軌歸出軌,可不能影響夫妻關係。

他說道:「小路,你就別想了,我可不想離婚。」

小路說道:「那我也不願意一輩子給老嚴當情婦啊。」

成剛問道:「那怎麼辦?」

小路無奈地嘆口氣,說道:「鬼才知道呢。」

成剛不願意在這種問題上多糾纏,彼此能相會已是不易,為什麼不談點高興的事呢?他拉起小路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小路,你不請我坐下嗎?咱們談談在省城的好事。」

一聽這話,小路臉上的陰雲散了,換上了陽光。她拉著成剛的手往沙發上一坐,成剛指指自己的大腿,小路明白了,輕聲一笑,一�屁股坐了上去。成剛用手環著她的腰,來個軟玉溫香抱滿懷,只覺得懷裡都是香氣。那年輕成熟的氣味是多麼撩人,總叫人想挺著肉棒子,幹她個人仰馬翻,溪水長流。

小路側坐在成剛的腿上,跟成剛四目相對,她的眼裡充滿了柔情跟熱情。她說道:「成剛,你知道嗎?每次坐在你懷裡時,我都有種安全感,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找到了窩一樣。可是每一次一離開你身邊,我就失去這種感覺。我總感覺隨時會有人傷害我,隨時會有什麼天災要禍害我,我多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這話聽得成剛十分感動。他將她摟得緊緊地說道:「你的話讓我很不安,雖說你是我的情人,我也喜歡你,也想多陪陪你,可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我會盡量讓你高興,讓你笑口常開,而不是像以前那麼不開心。」

小路美目一瞇,說道:「你做得已經夠好,我不該挑剔你。」

成剛將小路擺成躺在自己懷裡的姿勢,小路也樂得如此。她仰望著成剛的臉露出甜蜜的笑容,為了不引起彼此的感傷,小路決定講講自己在省城的見聞和感受。

成剛望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小路,心情特別好。小路那樣子真可謂楚楚動人,她穿了條吊帶長裙,胸口的開口稍低,可看到一段乳溝、一部分肉球,這樣子已經夠惹火,何況她還倒在成剛的懷中,跟他身體相貼,成剛已經感覺到她的柔軟跟溫度了。

成剛並沒有著急,忍著慾火。他想慢慢來,反正也不是馬上要走,他要聽聽小路要跟他說些什麼。

小路閉了閉眼,又將美目睜開,開始講自己的省城之行。她說:「還是城市好,買東西的地方可真多,只要有錢,想買什麼都能買到。比如衣服,要高檔的,從幾千塊錢到幾萬塊錢任你選、任你挑。要是條件不好沒有錢,可以到批發的地方買,那里東西真的便宜,真是大白菜價,十塊八塊,也能買一件衣服。」

成剛聞著她身上的幽香,色心飄飄說道:「那當然,城市的商業發達,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人都想在城市裡過活呢,寧可要飯也不回農村去,城市自然有城市的好處。要是你,不用說,一定是選城市了。」

小路點頭道:「那是當然。我想在城市生活,那裡是購物的天堂。像在我們這個小縣城,就算是手裡有幾個錢,想買合適的東西,有時候還買不到,還是城市好。我以後說啥得搬到城市去,這城市人活得太他媽的像樣了。」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還是講你的城市之行吧。我想知道你這次去有什麼收穫。」

小路說道:「我這次除了逛逛街、購購物之外,就是考察了一下電腦方面的市場。我想以後先在縣城發展,等穩定了再殺向城裡,省城將是我奮鬥的方向。」

成剛鼓勵道:「好,我支持你。」

小路伸雙臂勾住成剛的脖子,說道:「那裡電腦可真便宜,同樣是新的,咱們這裡要是一台賣到三幹,那裡兩千塊錢就有。你說這賣電腦的多黑啊。」

成剛一笑,說道:「商人嘛,圖的就是個利啊!沒有利,誰會那麼玩命的工作?」

小路說道:「就不能少賺點嗎?還讓不讓老百姓活啊。」

成剛說道:「你也是做生意的,應該知道商人的特點。對了,你考察市場有什麼感想?」

小路說:「感想很多。我要在縣城裡開一家最大的網吧,多賺點錢,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成為女強人,可不想事事都靠男人。」

成剛笑道:「你很有志氣。」

小路又說道:「我這次參觀了好多的電子商場,到處打聽電腦方面的資訊。我已經與那裡的一家了商說好了,只要我一通電話過去,他就出貨。只要開始行動,我就有得忙了。到時候,我會讓老嚴看看我的本事。」

成剛說道:「到那時候,老嚴可得向你要錢花了。」

小路斜了他一眼,說道:「想得美。」說罷,呵呵笑,笑得好痛快,好像那事真的發生了一般。

成剛望著她的黑眼圈,說道:「你長得這麼好看,一定遇到性騷擾了吧?」

小路聽了一笑,說道:「可不是,到處都有色狼,我要是跟你說了,保證你會吃醋的。」

成剛哦了一聲,睜大眼睛,說道:「快說來聽聽,有什麼有趣的事。」

小路想了想,說道:「我不是去考察市場嗎?經常會與人打交道,其中多數是男人。那些男人,十個有五個是好色的,每次跟他們說話,他們的嘴跟我聊著天,眼睛卻在我身上亂轉。他媽的,都他媽的是豺狼,那眼神都不太對勁,好像能看透我的衣服,使我全身都不自在。這還是客氣的,還有的多過分,跟我握手,握了挺久還不想放開,是我提醒他們,他們才像是醒過來。還有,在城市裡不是得坐公車嗎?那車上的色鬼也不少。有的故意往我身上擠,又是擠胸,又是擠屁股。他媽的,沒見過女人嗎?有一個小子膽子挺大,敢摸我的屁股。我可火了,回手給他一個大耳光,打得他愣眉愣眼不敢出聲。」

成剛說道:「好,打得好,這種人就得揍他。不揍,他拿你當軟柿子呢。」

小路又說道:「還有一次,我在電子大樓裡轉,到處問電腦的事。有一個小子叼根煙,光著胸膛,腦袋上沒幾根毛,比那個大傻還醜呢。他嘻皮笑臉跑上來,問我乾一把多少錢。我一瞪眼珠子,大聲說,回去操你媽去吧,你媽不要錢。」

成剛聽了大笑,說道:「你可真夠嗆。他一個大男人被人這麼罵,還不生氣啊,弄不好得打你一頓。你會吃虧的。」

小路笑道:「那小子聽了氣得臉跟豬肝似的,喊了一聲:『兄弟們,都給我滾過來。」立刻就有三四個小子包圍了我。我心裡想,這可壞了,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呢,打電話叫老嚴也沒有用。在我這麼一愣神的工夫,那個醜小子向我逼過來罵道:「臭娘們,敢罵我媽,看我怎麼收拾你。今天大爺不把你操得叫爺爺,大爺在這兒就白混了。」

成剛嘆道:「看來,你吃虧吃定了。我又不在你的身邊。」

小路說道:「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我臉上不顯出害怕,跟他說:『好狗不擋道,給我滾一邊去。我告訴你,我剛跟公安局長喝過酒,你再不讓開,我就打電話給他了。』我說得很認真,那小子一臉疑惑,真的不敢上前來。我用手指著他說:『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本地誰最有錢吧?你看看我的模樣,就知道我跟他什麼關係了。』在他們面面相覷的時候,我便�頭挺胸走出門去。出了門,我鑽進計程車,趕緊跑了。跑了好遠,我這心還跳個不停呢。這幾個王八蛋,我差點栽在他們手裡。」

成剛也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太危險了。你一個女人家,以後在外面說話可得注意。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小路呵呵一笑,說道:「下回可真得注意了。要是你在我跟前,我可什麼都不怕。」

成剛說道:「算他們運氣好,要是我在你跟前,我一定把他們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對了,你在省城就沒有碰到好男人嗎?」

小路說道:「有啊,我在一家電腦店碰到一個帥哥,是那家的小老闆,才二十五、六歲,臉長得好白淨,眼睛好大,說話也斯文。我到他那裡去了兩次,他就被我迷住了。談電腦之餘,他跟我說,他是大學畢業,不願意當個上班族,便自己當了老闆,追他的姑娘不少,但他都沒有看上眼。他反而問我,可以當他的女朋友嗎?你不知道,他的眼睛多深情,我當時都有點心動了,可是一想到你,我還是回絕了。我可不能背叛你,在我的心裡,你才是唯一。」

成剛聽了,真有點心裡發酸,說道:「幸好你沒有答應,不然,二天之後就得失身。女人動了心,很容易上當。你別光看他的外表好、風度好,說不定是個大流氓。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小路咯咯笑,笑得好響亮。她說道:「去你的,淨在那兒說人家壞話。我看得出他確實足個斯文人,不是裝出來的。哪像你,一見漂亮女人,就想拉人家上床,每次都把人家幹得全身沒有勁,不想別的,只想那事。」說到這兒,她的眼神好盪,神情又是那麼妖艷。

成剛實在忍不住,頭一低,親了親她的臉,說道:「小路,別勾引我,我哪受得了你的誘惑啊!」

小路從他的懷裡掙脫,往地上一站,說道:「那是你心術不正。你沒有聽過坐懷不亂嗎?還是你品行不良。」

小路對成剛說:「你在這兒坐會,我得洗澡去。我可不跟色狼在一起。」說著轉過身,扭肩晃屁股地往浴室走去。

成剛哪裡忍得住呢?連忙追上去跟了進去,嘴上說道:「你拿我不當男人?我要用實力來證明,我是一個多好的男人。」

小路向她的胯下抓一把,說道:「什麼好男人?這裡都硬起來了,還裝什麼正經。」

成剛轉了一會兒,將她輕輕放下,說道:「小路,我不想讓你回到初戀,而是要讓你回到初夜啊。」說著,將大嘴壓上去,兩隻手緊緊摟住她的腰,盡情地玩了起來。大嘴狂吻著,吻得小路幾乎喘不過氣來,最要命的是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抓亂摸,弄得小路芳心像一池荷花,一朵朵綻開,每一朵花都讓她自己沈醉不已。

【第十一集】第三章:新鮮玩法

兩條舌頭在唇外「交戰」,唧唧有聲。四隻手在對方身上亂摸,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沒過一會兒,喘氣聲已經充滿了浴室,顯一不著激烈的戰況。

這個浴室地方不小,除了蓮篷頭、池子之外,還有張矮矮的小床,可供洗澡者臨時休息。這小床上面有一個厚厚的皮墊子,十分光滑。

兩人親熱一會兒之後,小路輕輕推開他,說道:「成剛,想不想玩點新鮮的?」

成剛臉已被慾火燒紅,說道:「當然想,你又想起什麼好玩的事?」

小路的美目裡閃著狡猾的光,說道:「咱們上小床玩,保你艷福無邊,不想離開我。」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有這麼好的事嗎?我倒要見識一下了。」

小路神秘地一笑,說道:「那你就聽我指揮吧。」說著,便拉著成剛的手來到床前,讓成剛坐下來。然後小路彎下腰,溫柔而熟練地幫成剛寬衣解帶。那長發晃來晃去,不時碰到成剛的臉和鼻子,使他聞到香氣的同時,鼻子還癢癢的,總想干點什麼。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抓亂捏,不時使小路哼哼幾聲,瞋道:「老實點,我要是生氣了,就把你趕出去,像趕條狗一樣。」說著,她呵呵笑了。在迷人的笑聲中,她已經將成剛脫得一絲不掛。她看到他胯間的那根玩意已經挺起來,像一門大砲。

小路在肉棒子上捏了一把,嫵媚地看了一眼成剛,說道:「這壞東西,還沒有擺弄它,它就有乾的意嗯,一會兒看我怎麼夾斷它。」說罷,她退後幾步,緩緩將自己的長裙脫下,裡面是一套豹皮花紋的內衣,相當性感,也相當野性。它是那種挑逗性的內衣,內衣主要的作用只是附加的,更主要是為了勾引人。不然,何以胸罩只兜住奶頭,不大一些呢?何以內褲只擋住秘處,後面成了條線,整個白屁股都暴露於外?

她的長裙一離身,成剛覺得大為過癮,這次他又看到了小路的兩條美腿,那麼長、那麼圓、那麼白,肥瘦適中,線條明暢,以它美的程度,足以去做長腿模特兒了。當然,成剛也注意到那腿根處看不到的方寸之地。他知道,那裡已經醞釀了濃濃的春意,等著自己去欣賞,那裡已經積攢了馥郁的美酒,等著自己去品嚐。女人的那裡,是男人的「生我之門,死我之戶」。

小路並沒有將自己脫光,脫到這裡戛然而止。她轉身去牆上取下一個細長的白瓶子,帶著一個鵝嘴,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成剛的目光落到她的背上,多看了幾眼。除了兩條腿之外,她的玉背、腰肢都長得不錯,完整露出來的屁股更是引人人勝。雖說不那麼大,可也夠鼓溜、夠結實、夠白淨。那腰臀間的曲線是多麼自然、多麼明快,總使人想做幾句詩禮讚一下。可惜的是,成剛不是詩人,而是一個色狼。

還沒有等他看夠,小路已經轉身回來,晃了晃手裡的瓶子,說道:「好東西來了,快躺下來,等著享受吧。」

成剛望著飄著肉香的小路,問道:「這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啊?」

小路抿了一下嘴角,說道:「不告訴你。你只要聽話享受就是了,我可是一切都為了你好。」

成剛沒法子,只好平躺在小床上,看她有什麼動靜。只見小路彎下腰,那一對奶子垂下來像兩個蘋果。她捏著瓶嘴,從嘴裡流出牛奶般的液體來,落到成剛的身上,涼涼、滑滑的。她一邊捏著,另一手幫成剛塗著,沒過一會,成剛的半個身子都是白的了。在她的動作下,一對奶子搖來搖去,雖說不如蘭月的壯觀碩大,也有動人之處。

成剛更著迷的是小路的大腿。離得近了,看得更清楚,簡直跟象牙一樣,還泛著亮光呢。大腿部分多麼豐腴,小腿部分多麼渾圓,兩個部分構建完美,使成剛嘆為觀止。這雙腿無論是穿短褲還是穿裙子,都使人垂涎三尺。

胡嗯亂想之間,成剛的全身已經被塗上白色,像是從大雪中只露個頭。小路從頭到腳看了看,笑盈盈地說:「翻過來吧,再塗後面。」

成剛乾笑幾聲,說道:「小路,你在搞什麼鬼?難道在玩雪人嗎?」

小路嫣然一笑,露出可愛的樣子,搖了搖手裡的瓶子,說道:「讓你聽話,你就聽著好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呢?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少囉嗦,翻身。」

遇到這樣的女人,成剛也很無奈。他帶著一連串疑惑,翻了個身。這回他見不到小路的臉蛋和肉體,只能看到床面。

小路嘻嘻笑著,說道:「這樣才乖。你哪裡知道,我對你有多好。這東西我買回來第一次就給你用了,連老嚴都沒份。我才不會像侍侯你一樣侍候他,你才是我唯一愛的男人,我只想對你一個人好。」說話歸說話。仍不影響她的動作。成剛只覺得自己從脖子開始往下面涼去。涼意到哪裡,他猜想,那東西便是進軍到哪兒了。

擦到屁股時,小路將成剛的大腿分得更開些,伸手將那根東西扯出來平伏於腿間。那東西已經塗過了,小路還是連捏帶握地玩著,說道:「這東西,總是不安分,是不是又想操誰了?」說著,又塗了它,把它弄得白白的,看不到本來面目。

成剛竭力轉過頭,眼睛的余光只看到小路的一條腿。他說道:「小路,我現在跟你在一起,你又是個美女,又穿得這麼暴露,你用膝蓋想也知道它想操誰啊。」

小路嘿嘿一笑,說道:「想操我嗎?哪那麼容易,到時候看我怎麼夾它。」說著,又往下塗,沒過幾分鐘,成剛的後面也全是白的了。

小路放下瓶子,重新看了一遍,非常滿意,說道:「不錯不錯,第一次用,效果可不錯,現在可進行第二步了。」

成剛問道:「第二步是什麼?」

小路笑嘻嘻地說:「第二步是女人操男人吶。」說著,她跳上床,將身體伏了上來。成剛感覺到一種溫暖柔軟貼上來。當她的全身完全壓上時,感覺也不怎麼重,這種重量他心裡非常歡迎。

成剛笑道:「小路,你在玩什麼呢?不會是影片裡洋鬼子玩的推油吧?」

小路呸了呸,說道:「我可不學什麼洋鬼子,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會讓你樂著呢。」說完,她開始動了。雙臂支在兩側,身體磨蹭起來,一會兒做上下滑動,一會兒做旋轉運動。這一磨使成剛大感新鮮,也挺舒服。他心想:小路一定是跟城里或者影片裡學的,用以取悅於自己的心上人。對她的一番苦心,他非常感動。

磨完了後面,小路又叫他翻過來。小路再度磨起來,磨了一會兒,便笑道:「你那個雞巴玩意真煩人,老是當絆腳石,真想把它幹掉。」說著,她直起身子,在成剛的肉棒上抓了一下,抓得有點疼。

成剛不禁哦了一聲,說道:「小路,你輕點,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小路瞇著美目,笑道:「要是弄壞了,割下來,幫你換上一條驢雞巴,那你會更過癮。」

成剛也笑了,說道:「那時候我會先插穿你的屄。」說著,便伸手摸她的大腿,抓她的奶子。

小路喘著氣說:「把爪子縮回去,我還沒有乾完活兒呢,等一會兒有你幹的。」於是成剛只好撤兵,接著看她表演。她正面磨完之後,便重點玩他的棒子。先是用手握住,另一手撥弄著龜頭,輕重緩急拿捏得恰當,顯示出一定的天賦。然後,雙臂後拄,屁股坐在成剛的腿上,伸出雙腿,用雙腿夾住成剛的玩意子,又是蹭、又是轉、又是套、又是搖,學著手上的動作。

成剛被弄得直喘粗氣說道:「小路,你可真有兩下子,從哪裡學到的手藝呀,這麼厲害?」他不但感到新鮮,也覺得舒服,用腳玩跟用手玩是不一樣的感覺。這種玩法叫「足交」吧?他只從電腦裡見過,可沒有在實際生活中體驗過。

小路笑咪咪地玩得更歡,得意洋洋地說:「你沒玩過的東西多了。我的好處你就慢慢發現吧,保證你一輩子都發現不完。我會讓你知道,在你的女人裡,我是最叫你迷戀的一個。連你老婆你都會覺得沒有我行。」她張著嘴,露著白牙,連白牙上都閃著快樂的影子。

成剛享受著小路的服務,心裡十分痛快。他沿著那腳與肉棒的相交處,往上看,看到了小路兩條出眾的美腿,只遮了奶頭的乳房,還有她帶著幾分妖豔的俏臉。他心想:跟這樣的女人玩真是爽快。她說過要給我驚喜,難道這個就是驚喜嗎?

成剛此時對小路有點刮目相看,看來他以前對小路的了解還是太膚淺。

一會兒,小路又使出她的高招來:口技。這是她的拿手好戲。她說她沒有幫別的男人用過,只對成剛。成剛也樂得相信她的話,深感她的愛火之熱,用情之深。

只見她先用水清理一下肉棒,使之露出真面目。又拿過一瓶蜂蜜,澆在成剛的棒子上。接下來,她跪下來,一手執棒固定它,使它不能亂動,再吐出舌頭來,像火苗晃動一樣,一下一下輕舔著棒子。每舔一下,都像吃美餐一般咂咂嘴,彷彿在回味其中的滋味。

成剛被弄得色心都要蹦出來了,費了好大勁才說道:「小路,你真會玩。跟我接觸過的女人裡,你是第一名。」

小路朝成剛一笑,說道:「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有再多的女人,也比不上我這一個。」說罷,舌頭在龜頭掃蕩席捲,弄得成剛直喘氣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只要稱微放鬆一點,便會撲撲地射了。

小路舔了龜頭不算,還把下面的部位都玩個遍,連兩個蛋蛋都受到友好的對待。小路先是舔舔皮,又輕含著蛋蛋,用舌頭旋動,耐心地服務。把成剛樂得恨不得馬上推倒她,狠狠操她一番。

隨後,小路將肉棒子吞進嘴裡,緩緩套著、夾著,使肉棒子得到最好的照顧。那靈活的舌頭、溫熱的腔道、高超的技巧,使成剛得到另一種銷魂的滋味,也深感美人的情意之重。

成剛深吸幾口氣,說道:「小路,你躺下,讓我來操你吧。」伸手按著她的頭,手指都有點顫抖。

小路吐出肉棒子,笑道:「憑什麼老讓你們男人操?今天,讓我操你吧。」

成剛笑了,說道:「你又沒長那玩意,你想操也操不了。」

小路甩了一下長發,媚笑道:「那玩意我是沒長,可我長了個窟窿呢,照樣能工作。」說著,調整姿勢變為蹲式,手把肉棒子,開始下蹲。蹲到龜頭觸到跨下時,便隔了一層布。

大龜頭頂到柔軟的部位時,顯得特別硬,它現在最嚮往那裡的柔軟。成剛直喘著粗氣,說道:「小路,你不會打算讓我的玩意像刀一樣刺破了布,進入你的小洞裡吧?」

小路瞇了眼一笑,說道:「我倒是這麼想,只是你的大雞巴究竟不是刀,刺不破的。」說著,伸手將布片向旁邊一扯,露出多毛的小洞。那裡已經濕溜溜的在淌水。

小路使龜頭對準穴口往下一坐,肉片向旁邊一分,便進去半根。小路深吸一口氣,扭腰擺臀,適應著大棒子。轉了好幾圈屁股,才總算將棒子吞到根。她沒有馬上再動,而是深吸幾口氣,感受著插入的美感。

成剛也感覺肉棒進入一個暖滑的所在,非常舒泰,臉上泛起興奮的光輝。他伸出雙手,將她的胸罩往上一推,整個奶子都展現在眼前。圓溜溜的兩個尤物,奶頭暗紅。

成剛一手一個玩著,說道:「真軟,跟麵團似的。」在揉弄抓弄的同時,也不忘了用大拇指撥弄奶頭,他想讓她完全發情。

小路被弄得臉上也泛起光來,她在肉棒跟手指的刺激下,忍不住跪坐著扭動腰,動起屁股來。那肉棒子便在她的小穴里活動,在小穴的每個角落亂碰,碰得小路浪叫道:「真好,好東西,要舒服死了啊!」

成剛笑道:「這才剛開始,歡樂的都在後面呢。」他雙手後拄,猛挺下身,使肉棒強有力地捅著她的內部,那結合處不時發出啪啪之聲。小路也受了影響,又恢復蹲的樣子。她雙手放在膝蓋上,使勁地起落著。那根大肉棒子被磨擦得好亮、好乾淨,那浪水沿著結合處往下淌,將兩人的下身弄得一片狼籍。

成剛清楚地看著那結合部位的風景,感覺太美。一個美女正被自己玩呢,而這美女又是多麼開心。玩到後來,小路頭仰著,動作加快,長發下垂,不停地抖著。兩隻手也不安分,一下一下地抓弄著自己的奶子,十分風騷。而她的美目也瞇了起來,口鼻不時發出原始的音樂,使屋裡充滿了最美的聲響。

等到小路動作稍慢,成剛便來個猛龍翻身將她壓在底下,連棒子都不拔出來,便虎虎有聲地干起來,幹得小路啊啊直叫:「成剛,你真猛,真是男人呀,快趕上野獸了。」兩隻腿自動夾在成剛的腰上。她的腰臀配合著成剛的動作向上迎送。

成剛一邊使勁插她,一邊笑道:「小路,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我管保你下輩子都想當我的女人。」

小路哼叫道:「是呀是呀,我下輩子也要你操。你跑不了。」

成剛如同猛虎下山,氣勢磅�地干了幾百下,把小路幹得身子顛簸得像一條熱鍋裡的活魚。接著,成剛抽出濕淋淋的玩意,又將小路的美腿挎在胳膊上,再將兇巴巴的大棒子滋地插進去。

小路呀地一聲叫,說道:「成剛,你想幹死我呀?這麼狠。」

成剛笑道:「狠點過癮嘛!」一邊乾著,一邊感受著美腿的美麗。那雙腿在自己的胳膊上,也隨著動作一動一動。與此同時,還可看到小路俏臉的淫態,奶子的晃動,以及下面的戰況。

在成剛的猛烈進攻下,小路哼叫不絕,扭動不止,下面的淫水不知流了多少,都被成剛干成牛奶色。

小路哼道:「成剛,輕一點,別把我操死了。我還有許多願望沒實現呢。」

成剛使勁乾著,每次都抽到穴口,然後唧地一聲插到底,嘴上說:「對騷貨,一定得操死。」

小路嘴一撅,說道:「我不是騷貨,我不是騷貨,我是好姑娘。」

成剛意氣風發,笑道:「就是再正經的女人,被我棒子一捅,也必定變成騷貨。這是真理,你也不能例外。」說完,又是一頓猛插。

幾分鐘之後,成剛又換個姿勢。他站在地上,將小路的雙腿扛在肩膀上,然後又插進去。這個姿勢,可以插得深,更有力量。成剛笑道:「小路,我一定要讓你爽個夠。等老嚴來了,你連床都下不去。他會問你怎麼搞的,你就說,讓別的男人給操的。他一定會感覺無限幸福。」

小路嬌喘著說:「幸福個屁。我要是真那麼說了,他非得殺了我和你不可。他可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成剛一邊乾著老嚴的女人,一邊笑道:「他已經老了,不中用了。你要是不出牆,那才是怪事呢。」他注意到,自己一想起小路是別人的女人時,幹起來就特別有勁,肉棒也會更硬。這種心理一般的男人都會有吧?總覺得自己會比別的男人更強大,更有本領。

成剛注意到,每次將肉棒子抽到穴口時,總能看到穴裡的嫩肉跟著翻出來,等棒子往裡一插時,嫩肉又進去了,仍然只能看到她的紅肉片和兩邊的黑毛。那裡已經濕透了,黏成了一片。

為了好玩,他又拔出肉棒子,讓小路雙手把著自己的腿彎,這個姿勢多誘人吶。大腿、屁股、以及兩個孔道都瞧得一清二楚,那分明是顏色的鮮明對比。看吧,有黑的、紅的、白的、褐的,再配上圓乳上的奶頭,俏臉上的紅暈和媚眼,男人不瘋了才怪。

成剛握著自己的肉棒子,得意搖動,盯著她水汪汪的小穴就是不插。小路急了,嬌聲嬌氣地說:「成剛,快操我,我要你的大雞巴。」

成剛也像逗蘭月那樣逗她,說道:「說得騷一點,我才滿足你。」

小路可不像蘭月那麼文雅,她瞇著媚眼浪笑道:「我的親漢子,快用大雞巴操我的小騷穴。小騷穴癢得不行了,要爆炸了。」

成剛聽得特別有成就感、驕傲感,立刻說:「好,看我怎麼操你。」於是他猶如開弓放箭,唧地一聲,插進大半根去。接著,恰似一台機器般忙祿起來。操到關鍵處,成剛又將她抱起,在地上走起來,邊走邊幹,非常愜意。

小路掛在成剛的身上,也覺得過癮,說道:「成剛,你會得也不少。你真是一個好男人,什麼都好。要是只有我一個女人,那就更好了。」

成剛嘻嘻笑著,說道:「那對我可不好。我是皇帝,需要有一幫妃子,你可得聽話。」說著,又是猛幹不已,幹得小路一起一落,有點像在玩鞦韆。

等到小路大喊不行了,成剛連忙將她放在小床上,又是一頓猛幹。一口氣將小路幹到了高潮,而他自己並沒有射。

小路呼呼喘著,勾著成剛的脖子說道:「你怎麼還不射呢?」

成剛趴在她的身上,感覺比趴沙發舒服得多。他回答道:「我還不夠呢。我說過的,我要讓你下不了床。」

小路咯咯笑,說道:「你就使勁吹牛吧,一會兒有你受的。」

成剛笑道:「你還有什麼絕招,只管拿出來吧。」

小路神秘地笑著,說道:「會兒你就知道了。到時候,你舉手投降好了,我如果騙你是烏龜。」

這話不禁使成剛疑惑起來,仔細琢磨她的意嗯,但琢磨了半天,也沒能弄明白。

他們衝過澡,一起手拉手出了浴室。到大鏡子前一站,是兩具特徵鮮明的裸體。透過鏡子,兩人都看著對方的肉體。成剛看小路,生得白白淨淨,骨肉均勻,她的彎彎長發散在肩膀上,那黑色跟身體形成耀眼的對比。她的唇是火紅,睫毛很長,笑容是嫵媚的,奶子是標準的,尤其是一雙美腿,更叫人怦然心動。別人有的優點她都有。

成剛也不忘了看她的叢林之地。因為剛幹過,那裡還沒有乾呢。毛下的肉片若隱若現,微微張開,顯得特別粉嫩。成剛伸手摸了一把,笑道:「小路啊,你這玩意長得不錯,看了就想操。」

小路也看著成剛,見他生得高大健壯,肌肉鼓鼓,再加上一張帥氣的臉,沒有理由不受女人的青睞。那胯下的棒子仍然挺起老高,龜頭大得像一顆雞蛋。那猙獰之態,使美女們又愛又怕。

小路也笑道:「你這玩意長得也不賴,我見了心裡就發癢。」說著,伸手握住,感受著它的強壯跟硬度。

成剛一摟她的腰,說道:「小路,咱們接著戰吧,我還沒有爽完呢。」

小路輕輕推開他,說道:「你急個屁啊,咱們下是有的是時間嗎?難道你怕老婆,急著回去報到嗎?」

成剛連忙申辯道:「哪有這事。在家我說了算,我是那種沒出息的男人嗎?」

小路咯咯嬌笑,笑得奶子微顫。她說:「我就猜,你不是妻管嚴,你是一個有膽量、有能耐的男人,不然我才不會喜歡你呢。這樣吧,你先去臥室等著,我發個簡訊後就來陪你。」

成剛盯著她暗紅的奶頭,說道:「這個時候發什麼簡訊呢?難道說你要把老嚴叫來跟我決鬥?」

小路又露出神秘的微笑說道:「老嚴打不過你,我才不會叫他來。好了,你別多管閒事,快去等我。」說著,去茶幾上抓過自己的手機。

既然小路沒有讓自己知道的意嗯,那麼自己沒必要強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還是保留自己的一點秘密,這樣才不會引起她的反感。畢竟她只是自己的一個情人,而不是老婆。

成剛對她笑了笑,光著身子走進了臥室。他往床上一躺,感覺很舒服。他望望天花板,那麼白,白得像美女的皮膚。他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又坐起來,瞧瞧這臥室的環境。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屋裡有一張小路的照片。這是為什麼呢?也許小路不喜歡把自己放在牆上吧?或者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他耐心地等著她。那根肉棒子始終挺得那麼高,看來不一泄為快,是不會軟下去。他瞧瞧自己的寶貝,不禁想起了雨荷。那個大美女也對自己的塹意感興趣吧?這事說明了什麼?至少她不討厭我。要是對我沒個好印象,她早把自己的「醜事」說給蘭花聽了吧?

作為一個嚐過味兒的美女,對男人的陽具感興趣不足為奇。成剛心想:她見過的陽具也不只一根吧?看來,她在生活作風方面也不是非常嚴肅,也許有點像我。

回想她那熱情爽朗的性格、宜喜宜嗔的俏臉,以及拳打腳打、勇鬥歹徒的英姿,成剛都有點醉了。這樣的回憶既增加了對她的好感、對她的嚮往,也使自己更加遺憾,同時使他肉棒子有著一次次沖動。總幻想著能有一天,能跟她來個「肉體」之戰。這樣的美女,既然遇上了,只要有機會,便不該錯過。這樣的美女,你一生能遇到幾個呢?

她不是約自己跟她比武嗎?自己下次回去時,一定要主動會會她。哪怕被她打得連滾帶爬,狼狽不堪也要去。我可以在功夫上敗給她,但我在尊嚴上、勇氣上、膽量上,可不能屈服。她是一個好強的女人,絕對看不起窩囊廢。她絕對喜歡那種寧可站著死,也不會躺著生的男人。

只要給我機會,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她跟蘭月是雙峰對峙,兩水分流,可以稱作是絕代雙嬌。要是有一天,她們倆能同時陪我睡覺,那可是人間第一等的美事。為了這個目的,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值得。

想到得意處,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時,人影一閃,眼前二兄,光溜溜的小路出現在床前。她甩了一下長發,美目盯著成剛的棒子,笑嘻嘻地說:「看你笑得這麼陰險,又看上哪個騷貨了?」

成剛往床邊靠近,將小路拉到懷裡坐下,笑道:「我看上的女人哪裡有騷貨呢?除非把你給算上。」

小路哼了一聲,說道:「去你的,我才不是騷貨呢。」說著,扭動著屁股磨擦著他的棒子。那棒子還是那麼硬、那麼長、那麼驚人。

她這麼一磨,磨得成剛受不了,說道:「小路,快躺下來,讓我操你吧。」

小路回頭一笑,說道:「讓我再歇會,你想操死我呀。」她覺得坐在成剛懷裡,由磨擦引起的快感也挺舒服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那就等一會吧。不過,你可跑不掉。我不操夠你是不會走的!」他一手摟她的腰,一手從後面抓她的奶子。為了公平,在兩隻奶子上輪流抓著、捏著、撥弄著,像玩玩具呢。

玩來玩去,又移手到她的胯下摳弄。那裡好濕、好柔軟吶,使成剛想到了熱帶叢林。手指在那裡時而像彈琴,時而像散步。有時捏住豆豆扭動,有時將指頭塞進縫裡抽插。那裡受到刺激,水流得多了,偶爾還搔著她的小菊花,使那裡一縮一縮,讓小路直扭屁股。

她的嘴上說:「癢死了,癢死了,別再摸了。你想癢死我呀。」轉頭浪笑,眼睛像帶了鉤子。這神情成剛如何受得了?他喘著粗氣說:「小路,我想操你了。不準再躲了。」說著拉起小路,一指床說道,「你撅起來,我要從後面操。」

小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呀,還是那麼色。我遲早得被你操死。」

成剛笑道:「那是你最好的死法呀。哪個女人不喜歡呢?」說著,催促小路快點行動。小路並不是那種特別文靜、特別害羞的大姑娘,因此也沒有怎麼為難。她面對床彎下腰去,把屁股翹了起來,這個姿勢把女人肉體最大的魅力表現出來了。

兩股圓圓結實的屁股,顯示著成熟女子的風情。股溝裡,兩孔極為風騷。菊花緊緊,不時收縮;小穴水淋淋,肉片隱現,再配上兩條美腿,別提多有魅力了。

小路回過頭,甩了甩彎彎的長發,嬌嘆道:「要操快操,不然,我可要穿衣服了。」說著,她微微扭腰,使屁股晃了晃。那兩個孔也跟著動。

成剛淫笑道:「不操不是浪費了嗎?我來也。」說著,握著等待已久的棒子,湊上去,在她的股溝裡磨蹭著,蹭了不少水。

這一蹭,蹭得小路更急,她哼道:「成剛,我的好男人,快操我吧。小騷屄等不及了。」

這話猶如興奮劑,使成剛再也不猶豫。他一挺屁股,龜頭哧地一聲進去,再一挺,已經乾到底。然後他雙手撫摸屁股,扭著腰,使肉棒子在裡面攪相。

小路回頭笑,說道:「成剛,你可真壞,總能想出招折騰我。不過我喜歡,我願意讓你操。操死不後悔。」

成剛哈哈笑,說:「我要一直操你呢,你可別死。」說著,呼呼有聲地干起來,撞得啪啪直響,撞得屁股肉微顫著,撞得小路身體前後盪著,兩隻奶子跟花一樣晃

小略感到很舒服,嬌喘著叫道:「真好,真有力量,要把我操散架了。你真是男人,萬里挑一的好男人。沒有一個男人能叫我這麼爽一你操吧,拼命操吧,操碎了都行。」她的聲音高低起伏,宛轉動聽,聲音之美,快比上蘭雪。成剛極喜歡這樣的聲音,認為是世上最好的音樂。

成剛大力干著,使響聲更大。他的雙手也不時握她的奶子,捏她的屁股。只覺得這個女人長得真滑溜,像抹了一層油一般。這是別人的女人,不是天天可以操她,因此,他操起來就更加賣力。

他對蘭花就不會這麼兇、這麼賣力。為什麼?那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對她太熟悉了。他們天天睡在一起,隨時可以快活,凡是不輕易得到的東西更有誘惑力啊!

兩人正幹得好,男人氣喘,女人浪叫,屋裡春色滿園,語言難描。這時,小路的手機響了幾聲。那不是來電聲,而是有簡訊。小路的耳朵真靈,當此銷魂時刻,她居然也能聽到。

她迴轉頭,說道:「成剛,快停一下,我去看一下簡訊。」

成剛照幹不誤,笑道:「這時候看那玩意幹什麼?還是乾完再說吧。」

小路搖搖頭,說:「不行,那對我很有用,也與你有關係。」

成剛想了想,這才抽出玩意。小路直起身,光著屁股去拿手機。不知道她又在玩什麼花樣。

小路拿起手機看了看,向成剛說道:「好事,有貴客來了。」

成剛一驚,問道:「什麼?貴客?難道老嚴要來你這裡嗎?」

小路微笑道:「當然不是他。這樣吧,你先藏到廁所,我讓你出來,你再出來。好不好?」

成剛一肚子疑惑,說道:「小路,你在搞什麼鬼?跟搞陰謀似的。」

小路朝他轉了轉眼睛,說道:「快去藏起來吧。」

成剛便去穿了背心內褲,還要套外衣時,小路說道:「不用了不用了,這樣就行。」於是成剛聽話地進廁所了。他一進去,小路連忙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對鏡子照了照,恢復衣冠楚楚的美女樣,接著,她又把成剛的東西都藏起來。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小路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相貌不俗,笑靨如花,穿著一套校服。上面藍上衣,下面是裙子。

小路一見她笑了,說道:「玲玲,才放學嗎?」原來這姑娘正是成剛的情人之——嚴玲玲。

玲玲往裡走,說道:「還沒放學呢,上的是體育課,我跟老師請了假,就跑出來了。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從省城回來,沒買禮物嗎?」說著,換上拖鞋,一雙美目到處掃瞄著,像在找東西。

小路笑了笑,拉了她的玉手,說道:「玲玲,禮物當然少不了,但這個是小事,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呢。猜猜是什麼?」

玲玲想了想,抿嘴一笑,說道:「小路姐,我要是沒猜錯,是不是跟成剛有關?」

小路一愣,問道:「你怎麼猜得出來呢?」

玲玲說道:「太簡單了。我在樓下看到那些車子裡,停著他的車呢。不用說,他人在你這裡了。嗯,人呢?」說著,挨個房間找人。

小路笑道:「你這鬼丫頭,夠聰明。不過,他已經走了。」

玲玲美目轉了轉,說道:「我才不信。」當她推開廁所門時,成剛一把將她抱住,這嚇了玲玲一跳。等看清是成剛時,玲玲長出一口氣,歡喜道:「成大哥,你果然在這裡。你在這里幹嘛呢?」她很願意被他這麼抱著。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玲玲,我在這裡代替你父親疼愛疼愛小路啊。那麼好的地,荒著多可惜。」說著,向她身後的小路擠了擠眼睛。

小路咯咯笑,說道:「想疼我的男人多了,輪不到你吧?」

玲玲不好意嗯在小路面前與成剛親熱,便離開他的懷抱。見成剛的這副模樣,心裡有點酸,說道:「成大哥,你跟小路姐做愛嗎?」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按我的脾氣,我不會上她,可是她老足勾引我,老怕我不上她。我也是受害者啊。」

小略笑罵道:「放屁,放你的狗屁。都是你自己好色,我可沒勾引你。」

玲玲酸溜溜地說:「成大哥、小路姐,我來不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嗎?」

成剛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哪的話?不會的。你不也是我的情人嗎?你也一起陪我吧。我跟小路還沒有玩夠呢。」

小路擺了擺手,說道:「你可別扯上我。我已經玩夠了,你想玩,還是跟玲玲玩吧。玲玲多嫩,是千金小姐,比我好多了。」

成剛說道:「你們都別走,一起來陪我吧。反正咱們都是自己人。」說著,將玲玲橫抱在懷,向臥室走去。

玲玲心裡是一萬個願意,嘴上說道:「成大哥,放我下來。小路姐瞧著呢,我怎麼好意嗯呢?」

成剛笑道:「這種事誰笑話誰?她不怕長針眼,那就讓她看吧。」他將玲玲抱進臥室,放在大床上。那是小路的睡床,平常只有小路一個使用。他剛跟小路在上面乾過好事。

成剛在幫女性脫衣方面是高手,他兩手齊動,沒幾下就將玲玲脫得只剩下內衣褲。玲玲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胸罩跟內褲。那黑色把她的肌膚襯托得白如雪,光如緞子。她少女的肉體在黑色內衣的包裹下,神秘而誘人。

玲玲見小路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不禁有點害羞,捂臉說道:「成大哥,小路姐在看我呢。」

成剛也回頭看看靠在門口看戲的小路。她的表情像是興奮,又像是疑惑,又像是不滿。有一部分長發垂在她的肩上,她黑黑的眼睛正盯在床上,像是要看全所有的好事。

成剛朝她說:「小路,你也過來侍候我,我正想享受齊人之福。」

小路說道:「成剛,你膽子可真大。要是叫老嚴知道,你乾了他的女兒,也乾了他最喜歡的女人,你看著吧,看他會怎麼對付你?他一定砍掉你的腦袋當球踢。」

成剛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想佔便宜,又不吃虧,只好學點本事。」說著,他跳上床向玲玲撲去。玲玲嘻嘻笑,來個翻身,使成剛撲個空。

成剛說道:「你就瞧吧,看玲玲是怎麼對我的。」

玲玲一臉的忸怩,說道:「成大哥,這樣的環境不適合咱們,咱們還是另找個地方吧?萬一被給我爸闖到這裡來,那就糟糕了。」

成剛搖頭道:「我向來不怕你爸。來,咱們好好玩玩。」他輕鬆將玲玲「擒獲」,兩手伸入她的乳罩一頓揉搓。只覺得少女奶子真好,彈性佳。之後,一隻手下探到玲玲的胯下,那隔著布片的部位好像已經鼓了出來。

玲玲深吸幾口氣,說道:「成大哥,咱們換個安靜的地方吧。

成剛一邊用手撚著,一邊說道:「這地方不錯,我挺滿意。你要是看誰不順眼,我就抓過她,猛操她一頓,給你出氣。」

玲玲說道:「不,她是我的好姐姐,可不要傷害她啊。」

成剛笑道:「我不但不會傷害她,還會讓她快活似神仙呢。」他在玲玲身上兩處部位挑逗著,很快覺得在胯下的手已經被弄濕了。

成剛還沒有射精呢,如何能忍受得了?便三下五除二,將玲玲脫個精光,露出真面目來。

玲玲羞得有點�不起頭。她畢竟是一個女學生,在有觀眾的場合裡,她還是一副膽小而局促的樣子。

小路在門口站立著,說道:「你們只管幹你們的,不要管我。你們玩個痛快。」

成剛看她一眼,說道:「一皇二後的滋味自然痛快了。」說著,已經將自己脫光,那根棒子依然是倔強高翹的樣子。

玲玲見成剛發話,便乖乖地平躺在床上。少女的嬌軀自得耀眼,那白雲般的奶子,櫻桃般的奶頭,以及腹下的一絲絨毛,連小路見了都會呼吸加快,更何況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呢?

成剛趴上去,親吻她的紅唇,撫摸她的奶子,不一會兒,就使玲玲的熱情升高,忘了矜持,漸漸地也敢伸手回摸成剛。她的呼吸急喘,她的嘴裡不時呻吟幾聲。這還不算,成剛分開她的大腿,將自己的嘴湊了上去,這招可太刺激,刺激得玲玲尖聲叫起來:「成大哥,不要再逗我了。我喜歡你插進來,那棒子好長啊。我可遭了大罪了。」

小路在旁邊接話道:「什麼遭罪啊?應該是享福吧?誰不願意嫁給成剛這樣的人。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來跟他玩好了,保證玩得他不想別的女人。」

玲玲按著成剛的頭,說道:「不不,我不會反對他去玩別的女人,我知道他看上的女人都不會差。」

成剛�起濕淋淋的嘴,咂了咂嘴兒,說道:「玲玲,來,咱們開始享受人生吧。」說著,趴上玲玲身上,棒子向前頂了頂,頂在她的穴口上。

玲玲雙臂摟住成剛的脖子,哼聲道:「成大哥,都到了門口,你沒有理由不進去吧?」

成剛有意用肉棒在穴上蹭了幾下子,弄得玲玲直哼哼,說道:「成大哥,我真好愛你,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怎麼能不愛呢?」說著,屁股一使勁便插進去半根,趴在她溫暖而柔軟的身子上,覺得自己都變得年輕了。

當肉棒子頂到花心時,玲玲舒服得直喘氣,說道:「成大哥,你的東西可真長、真硬。」

成剛輕柔地抽插著,說道:「夠長夠硬才過癮啊。」兩隻手各握一隻奶子,像揉麵一樣揉著,大拇指也不忘了刺激小奶頭。這種小動作,果然使玲玲感覺到一種體貼之美。

一會兒,成剛開始加快速度,快感增加。成剛氣喘如牛,動作鏗鏘,而玲玲的哼叫之聲則更大了,連旁邊那位唯一的觀眾也被吸引得捨不得離開現場。

小路覺得成剛幹玲玲跟幹自己時不一樣,成剛幹自己時相當蠻橫狂野,而乾玲玲時顯得那麼溫柔體貼,生怕將玲玲傷著。可見,成剛更喜歡小女生。

【第十一集】第四章:帝王享受

由於小路在旁,玲玲盡力壓制著自己的興奮,盡量少哼叫,以免影響自己的少女形象。無奈快感衝擊太大,使她時不時地還是叫出來了,那是情不自禁,因為性愛的愉快是無法形容的。

小路見兩人幹得昏天暗地,驚心動魄,使床鋪都跟著搖,不由地湊近幾步。近一些,感受就更深一些。

小路湊近幾步,把兩人玩意的戰況看得清清楚楚。這使她慾火高升,情難自控,只見如同大茄子一樣的肉棒子忙碌地活動著,在一個小巧嬌嫩的小穴裡出出入人。一出一入都發出聲音。那淫水流了好多,猶如尿了一般。

小路在性愛方面不是一個生手,除了成剛外,她也跟兩個男人幹過。初戀情人使她失去童貞,認識了什麼叫男女之事;而老嚴雖說功力差些,但也挺會玩。小路在性方面基本上還是知足的,但是遇到成剛就不同了,相比之下,那兩個人就像廢物一般。成剛讓她知道了什麼是男人的雄風、男人的威猛、男人的氣魄,使她意識到以前的她在胡同里瞎轉,現在才是在大街上高速奔跑吶!

她的經驗下少,參加過多次實戰,可是充當觀眾看別人幹事,那還是頭一次。她當然是看過一些成人影片,裡面什麼都有,玩出各種花樣,包括平時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但她覺得那畢竟是演戲,不全是真的。試想,兩人做愛,男人怎麼可能一干就乾上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剪輯過的。

人都是肉長的,體力也有限。因為相信那是戲,她每次只當電影看,不當一回事,所以,她受的刺激就打了折扣。今天看真人實戰,感覺當然不同。他看到成剛的大棒子插入玲玲的小穴,插得那麼有魄力、那麼有魅力,使她芳心如醉,不由自主地靠近,真盼望那棒子插的女人是自己。她看玲玲一臉幸福享受,連扭帶哼,腿翹得那麼高,什麼都露出來了也不知道害羞,現在的少女可不得了。

她終於忍不住,上前在成剛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說道:「成剛,我也要,我也要。」那聲音甜中帶膩,聞之銷魂。

成剛放慢速度,慢而有力地干著玲玲,轉頭看著一臉騷相的小路,問道:「你要什麼啊?這家裡好像應有盡有,什麼都不缺。」

小路氣得哼一聲,掐了一下成剛的屁股,說道:「我要大雞巴操,我要大雞巴操我。」沒等成剛說話,玲玲忍不住笑出聲來。小路有點羞說道:「小丫頭,你笑個什麼勁?你也不喜歡大雞巴嗎?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玲玲嬌喘著說:「我在跟我的心上人做愛呢。」

小路哼一聲,說道:「那不就是操嗎?裝什麼文明啊。」說著,她又上了床,用身子磨擦著成剛,說道:「成剛,我要嘛,我受不了了。」

成剛將玲玲的雙腿放在肩上,繼續乾著,不慌不忙。玲玲的一雙奶子就隨著一晃一晃,非常悅目,成剛便伸過手抓住,一邊幹,一邊揉弄,可愜意了。

小路看得眼紅,�高聲音說:「成剛,你倒是說話?我要你操我。」

成剛笑道:「我是一個好心人,最能體會美女的難處。你不是很壟讓大雞巴操你嗎?那就快脫掉衣服,像一個婊子一樣躺在旁邊吧,等著男人操。」

小路可不傻,她抗議道:「成剛,我不是婊子,我是一個要臉的女人。」說著,迅速脫衣服,眨眼間已經脫光。她往玲玲身邊一躺,等著成剛的寵愛。

成剛依然玩著玲玲。他讓玲玲翻過身,撅起屁股,自己從後面進去。每一次都撞得小屁股直響。玲玲哼哼說:「成大哥,真美,真舒服啊,像是飛在夢裡一樣。我好愛你啊!」

成剛猛插著玲玲,雙手不時抓奶子,嘴上說:「玲玲,成大哥也愛你,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成大哥不只在生活中疼你,在床上更疼你。」說著,又是一陣猛撞,撞得玲玲飄飄然。

小路受到冷落,心裡不爽,忽地坐起,說道:「成剛,你跟她郎情妾意,怎會把我忘了呢?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是,你可別那麼沒有良心。」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不急不急,你再等會。不然,想辦法討我高興,我就會拔出來操你了。」

小路氣得直喘氣,罵道:「你這個壞男人,氣死我了。」只見人家那麼舒服、那麼享受,自己太可憐了。想來想去,她還是讓步了。她來到成剛身後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撫摸著捏拿,只覺得他的身上真結實,一塊塊肉像是石頭一樣硬。她不禁起了愛慕與崇拜之意,不禁伸過嘴,一塊塊親了起來,親得那麼動情、那麼纏綿,使成剛都大受感動。親到屁股上時,還把舌頭伸到肛門掃了掃,掃得成剛啊了一聲,心靈上濺起的浪花久久不能落下。

小路又轉向正面,在成剛的身上親吻舔吸,使成剛激動得不能安心工作。這一切玲玲都看在眼裡。平時,她們姐妹情深,見她如此討好成剛,不禁也受到觸動。在成剛又插了一會兒後,她高潮了。之後,她說:「成大哥,你去跟小路姐玩吧。她也很愛你。」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先休息一會兒。」向小路使個眼色,說道,「小路,輪到你了,你想怎麼讓我操啊?」

小路滿面笑容,說道:「我想讓你抱在懷里幹,感覺你很愛我。」

成剛笑道:「你這個娘們,想法就是多。好,我是有求必應。」說著,他往床邊一坐,兩腳從床上垂下來。

小路高高興興地湊上去,按著成剛的雙肩,跨上他的身子。成剛伸出雙手托住她的屁股,使她穩定。小路伸一手調整肉棒的角度,使它對準小穴,穴裡的水已經夠多了,流遍她的大腿。兩人的玩意湊在一起,很順利地頂進去了。

小路啊了一聲,說道:「真好,真像回到少女時代,上了天堂。」她摟起成剛的脖子,扭腰晃屁股,玩弄肉棒子。

成剛的肉棒子被一個多水的小穴套著,勒得那麼緊,真是舒服。他也挺著下身,使自己動起來。兩人一起努力,快感越來越多。

小路肉體上很美,笑得好不得意。她朝玲玲擠擠眼睛,說道:「玲玲,你喜歡幹這事嗎?」

玲玲的美目睜開,臉上帶著甜甜的笑,說道:「難道你不喜歡幹嗎?」

小路扭動著身體,感受著成剛的粗壯跟堅硬,感受著來自肉體的快感,嘴上說:「喜歡、喜歡極了。只是成剛不能天天陪我。」

玲玲拿過一件衣服遮住三點,說道:「還有我爸爸吶。」

小路笑了笑,說道:「玲玲,你爸的功夫跟體力都不行,我對他失去了信心了。要是沒有成剛時不時地陪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呢。」說著,加快挺動速度,臉上全是興奮與激動。

玲玲說道:「我爸他的體力哪能跟成大哥比啊,可是他也算是不錯的。」

小路說:「玲玲,你回家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別露了餡兒。」

玲玲瞇眼笑道:「我知道。」看著心上人跟別人幹,心裡多少有點酸意。

小路說道:「玲玲,休息好了嗎?咱們一起玩。」

玲玲睜大美目,問道:「怎麼玩?」

小路笑道:「讓他服侍我們倆啊。」

成剛也笑道:「我一對二,也不會吃醋的。」說著,讓小路跟玲玲躺在一起。接著他挺著大棒子過去,撲地插進玲玲的洞裡。小路急道:「成剛,還有我,還有我。」

成剛津津有味地插著說道:「小路,等一會兒輪到你了。」插了幾十下後又抽出肉棒子,撲哧一下子,插進小路的洞裡。

小路摟住成剛浪叫道:「成剛,你真會操,操得我全身都軟了。」

成剛猛抽猛插,說道:「丁天,我一定操死你,讓你不能跟老嚴發騷。」說著,屁股聳個不止,幹得啪啪直響,浪叫也不停。

一會兒,又抽出來去幹玲玲。這種風流前所未有,雖說消耗體力多一些,也使成剛大感新鮮和快活。他心想:要是有一天能把我所有的女人來到一起同時快活,那可太好了。記得古代的成人小說裡頭有不少記載大被同眠,多麼令人嚮往,只是不知道男人的體力能不能吃得消。要是透支過頭把小命搭上,那可犯不著。

他振作精神跟兩位美女盡情快樂,玩遍各種花樣,可謂只羨鴛鴦不羨仙。

成剛自從乾過第一個女人開始,從不曾玩過群交之樂。今日遇上了,還能不痛快淋漓地干下去嗎?再說他想馬上收手,貪心的小路也不會答應。作為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尊嚴,必須將敢於挑戰自己的女人征服,不則以後還怎麼在女人面前�頭呢?

他今天拿出自己的實力來,一點也不摻假。

跟兩個美女同時玩,是多麼有趣而銷魂的事啊?比如此刻,就夠成剛快活的了。他平躺在床上,小路面對面騎上來,騎在肉棒上,屁股起起落落,淫水長流,她的兩隻奶子跳跳蕩蕩,像是兩根羽毛。小路時而呻吟,時而浪叫,還不時將舌頭伸出來,舔自己的嘴唇,以顯示她有多麼快活。

再看玲玲也沒有閒著。她初次遭遇這種陣仗,本來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進入自己的角色。成剛與小路都是見多識廣的人,都會指導她。在成剛的建議下,她從成剛的頭部方向湊上來,跟成剛親嘴兒。玲玲甜蜜蜜地將舌頭伸到成剛的嘴裡,供成剛享受。成剛吮吸著,感覺人生無比美好,他想長命百歲。

這是皇帝般的享受啊!小路用小穴套棒子,玲玲用舌頭親成剛。雙重享受,無限風光。

只聽小路哼叫道:「真好、真硬,真是男人。我他媽的下輩子也當男人,可以澡那麼多的女人,哪怕少活十年二十年,也值得。」她使勁地搖晃屁股,把頭髮部甩得飄揚起來,彷彿是她的戰旗。

再看兩人的結合部分,更是迷死人。兩片肉被肉棒撐得開開,裡面的淫水從兩人結合的縫隙滲下來,把成剛的陰毛都弄得濕透,並在那裡形成小小一團。小路偶爾也低頭看那處的風光,每次都看得眉飛色舞,芳心如醉。

她是一個多麼會玩的美女,套弄一百多下之後,又來花樣了。以下身為中心,雙手按成剛肚子,小心地轉動身子,很快的,她的身體前後反轉,來個張果老倒騎驢。這次是臉朝成剛的腳,背對他了。妙的是變換姿勢的過程中,不拔出肉棒子。這是多麼可愛的玩意,誰捨得出來?在裡面放著多好,那是女人的快樂之劍。

成剛光顧忙著跟玲玲親嘴兒,還沒有註意到呢。等到兩人嘴分開,他們倆這才看到小路的姿勢。玲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而成剛樂了說道:「小路,你真是個天才。我說你是婊子和騷貨,你還不承認。你說說,這方面,誰能趕上你?你真是太棒了。」他望著她飄動的長發及玉背、纖腰、圓屁股,眼睛大為過癮。為了增加快感,他伸過手扶著她的屁股,猛玩肉棒子。那棒子仍直挺挺地立著,像一根煙筒。

玲玲看得眼熱心動,坐在成剛頭旁說道:「成大哥,我該干點什麼呢?」

成剛笑道:「那好辦。我想吃你的奶子。來,伸過來,讓哥吃奶。」

玲玲嘻嘻一笑,伸過雙手,拄在他身邊兩側,再將奶子伸到他頭部上空,像兩顆蘋果一樣,垂在成剛的嘴邊。成剛張開嘴,含住一個吮吸著,手抓另一個,連推帶捏,弄得玲玲不時笑出來。

玩了一會兒,小路的動作慢下來。成剛用吃奶的空隙說:「小路,讓我操幾下玲玲吧。我想操她了。」

小路回了一下頭,說道:「不成不成,我還沒有玩夠。」她的雙手拄著,將力氣運在屁股上,使勁旋轉搖晃、或者起落,她感覺那根鐵打般的棒子已經插到自己的心上了。

成剛把兩個奶子吃得唧唧作響,玩得玲玲哼哼唧唧,聲音都變得溫柔嫵媚了,她說:「成大哥,我有點受不了。你再玩下去,我會達到高潮。」她感到自己的水又流出來,弄濕了腳跟。

成剛說道:「那好,讓成大哥使勁操你一次吧。」說著,將小路推開,回過身按倒玲玲,不客氣地猛幹起來。

小路在旁邊跪著,大聲抗議:「成剛,你也太欺侮人了?她是你的女人,難道我就不是嗎?你憑什麼老幹她,不干我呢?」

成剛笑道:「你急個什麼勁,馬上就輪到你了。」說著,大力抽插,把玲玲的小洞幹得撲撲直響。

玲玲激動得連喊帶叫:「成大哥,我愛你,我愛你一輩子。我下輩子要是轉世,還要當你的女人。」

成剛將肉棒子抽至穴口,說道:「好,咱們說定了。」然後猛地插到底,接著又生龍活虎地干起來。

成剛的馬力真足,一口氣三四百下,玲玲是金枝玉葉,哪受得了這番攻擊,於是她在甜美的長叫後洩了身。成剛也鬆了一口氣,撲撲地射出去,滾熱的精液全澆在了玲玲的花心上。

射完後,趴在玲玲的身上輕輕喘著氣。小路湊上來說道:「成剛,我還沒有吃飽吶。你得硬起來,把我餵飽才行。」

成剛笑了,說道:「小路,我硬不起來了,怎麼辦呢?」他有意逗她,其實以他的體力,連乾幾炮也沒問題。

小路推了推他汗淋淋的背,說道:「你想躲避逃竄,不可能。快起來,來幹活兒。不然,我今天休了你,我可不要一個沒用的男人。」

成剛衝著她一笑,說道:「可我硬不起來,有什麼辦法呢?除非……」說到這兒,成剛笑了起來,笑得好狡猾。

小路知道他是什麼意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給我滾雞巴犢子吧。我還不知道你啥意嗯嗎?我才不要舔你那雞巴玩意呢。我不會。」

成剛親了一下玲玲的臉,緩緩從她身上起來,躺在她旁邊,說道:「小路,你可說笑了,你又不是沒舔過。還裝什麼?不會?不可能吧?說出來誰信。這玩意沒聽說會了就忘掉。你當我是傻瓜?」

小路笑著說:「我是會不假,可好些日子沒用了,我啥都忘了。」

成剛伸了伸懶腰,說道:「隨便你。反正你不舔,我就不做,怪不得我。」說罷,合上眼睛養起神來,像是隨時都可能睡著似的。

小路可真的急了說道:「你想偷懶,我可不答應。看我的,一定讓你硬起來。」說著,她來到成剛身邊,用手抓住軟下的陽具,溫柔地撫弄起來,嘴中還說:「快硬吧,別裝了,我知道你一定行。」

成剛偏跟她使壞,努力平靜心態,就是不讓它硬起來。結果小路擺弄好一會,還是沒有效果。

玲玲坐了起來,看到這種情景,說道:「成大哥,這東西真的不好便了嗎?難道真的累壞了嗎?」

成剛一臉認真,說道:「它是累了,跟人一樣,睡一覺才能恢復元氣啊;要是小路肯親它,它一高興又會變成大砲了。」

玲玲睜大美目,看看男人縮小的玩意,又看看小路的紅唇,問道:「會是這樣嗎?」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你不信是吧?我跟你說,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得試試。只要你小路姐動動嘴,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玲玲又看了看拉長臉的小路說道:「小路姐,你試試,我看看。」她還沒有看過誰給男人口交呢,偷從網路上看到的不算。

小路也有試驗的念頭,但面子上過不去。要是沒有玲玲在場,她不在乎幫他口交。可是玲玲在旁邊看著,她可真有點顧慮,好像自己真是個婊子,真是個賤貨。

小路苦笑道:「玲玲,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玲玲搖頭道:「不會。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女人,跟我沒有什麼不同啊。」

小路高興了,說道:「好玲玲,我就知道你不錯。來,你看看姐姐怎麼讓他硬起來吧。」說著,她跪在成剛的雙腿間,低下頭,一張嘴將肉棒子含進了嘴裡。那種溫熱感實在好受,成剛本想控制自己丕讓棒子那麼快變硬,可是小路的嘴真厲害,套弄著又用舌頭頂,沒幾下子,肉棒子便有了反應。

她撲地吐出來,那棒子已經挺起了一半。玲玲看得分外刺激,芳心狂跳,她心想:生活中真的可以這麼玩嗎?女人的嘴,男人的雞巴,太不相配了吧?

再看小路,一手把著棒身,伸出粉舌,靈活地在龜頭上舔起來,舔得那麼認真,那麼細緻,舔得那麼乾淨,早就忘了這東西剛才在兩個女人的洞裡進出過。她只覺得這味道真好,是真正男人玩意的味兒。

她的這番動作把成剛快活得直喘氣,氣喘如牛,眼睛都瞇了起來。這娘們真厲害,轉眼間,已經把成剛的棒子舔得硬如鐵棒,跟剛才戰鬥時一樣大,一樣長了,一樣威風凜凜。要是不成剛努力控制,早就一射如注。

玲玲望著小路的舌頭在成剛的肉棒上上下翻飛,芳心幾乎都要停了,驚訝地說:「小路姐,你真有兩下子。這麼幾下,那玩意就變大了。」

小路也很高興,轉過頭說:「玲玲,想學嗎?姐姐以後可以教你。會了這招,男人就是你手下敗將,男人還會更疼你。」說著,又低頭吞吐。

玲玲看見小路右搖右晃,屁股撅得老高。股溝裡的菊花露出來,小穴張開嘴兒流著口水,屁股不安分地一動一動,那小穴也跟著一合一合,似乎呼喚著男人前來征戰。

在這一刻,玲玲也想變成男子漢,長出根肉棒,颼地插入小路姐那散發著雌性味兒的小穴裡。

成剛跟小路又是一番激烈大戰。雙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似乎要是敗了,就會影響自己的形象,看得旁邊的玲玲大為過癮,但心裡的那點醋意卻始終存在。

到底是成剛實力不俗,能力超人,終於殺得小路舉了白旗。成剛依然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頑強的鬥志,繼續拼殺,殺得小路哭爹叫娘,頻頻求饒。在此情況,成剛才決定射了。不過,他沒有射進她的小穴裡,而要射她嘴裡。

小路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想那樣子。在玲玲跟前,多難看。你就讓我有點面子吧。」

成剛一邊使勁插她,一邊說道:「我是喜歡你,才想這麼幹。說啊,到底要不要?」那根大棒子鏗鏘有力地撞擊著她,像大浪撞擊著小船,隨時都可能把她撞碎。

小路受不住折騰,只好說:「成剛,我的親老公,我算服了你,你是我命裡的剋星。好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那聲音充滿了無奈,又帶點撒嬌,聽起來是那麼動人。

成剛唧地一聲,從小穴裡抽出肉棒,只見那穴已變成一個圓洞,水淋淋的,肉唇好嫩,上面的豆豆具的硬如黃豆,而下面的菊花也是濕淋淋的,也跟洗過澡似的。

成剛雙手撫摸著小路的如玉美腿,眼睛盯著她的下體,笑道:「小路,你看你,有多麼浪?浪得都不行了,還說自己不是婊子,不是騷貨。你讓玲玲來看看,是那麼回事嗎?」

玲玲微笑著湊上來,看了看那裡,說道:「小路姐,你的水好多,那裡好興奮吶。」

成剛點頭道:「這回信了吧,自己是騷貨婊子。」

小路坐起來,一捂襠下,說道:「我不是婊子,我不是騷貨。我是個淑女。再說,哪個女人被操的時候,還不是都這個樣兒?又不只是我啊。」她的聲音好認真、好正經。顯然她對那樣的詞很在意。

成剛站起來,一挺肉棒,說道:「來,小路,快來吃糖葫蘆。說別的沒有用。」那棒子挺得高高,像一門大砲以四十五度角翹著。

小路嘆了口氣,白了成剛一眼,說道:「你就會欺侮我,我好恨你。」說著,往成剛的跨下磨蹭著。

成剛俯視著她,笑道:「我這哪是欺侮你,我這是愛你。你看,我和玲玲的感情那麼好,都沒有讓她做。這是為什麼?還是因為跟你的關係好啊!」說著,向旁邊看戲的玲玲眨眨眼。玲玲朝他微笑,像是對待得勝的英雄。

小路嘴一撇,笑罵道:「你滾雞巴蛋吧,少來哄我。你以為我是玲玲那樣的小丫頭嗎?我才不傻呢。」說話間,她已經蹭到了成剛的腳下。

成剛指自己的棒子說道:「小路,閒言少敘,書歸正傳。該開工了。」

小路哼了一聲,說道:「我遇上你這個傢夥,是瞎子鬧眼睛!!沒治了。」說著,跪坐著用手握住棒子。那上面還沒有乾透,發著腥騷味。棒子真硬,還興奮著,每一條筋都突出,像一條條青色的蚯蚓纏繞。

成剛低頭看她服務,心裡歡喜,說道:「你遇到我,那是廟後面有個洞——廟(妙)透了。你就偷著樂吧。」

小路一下一下套弄著,不時捏著按著,在成剛的催促下,她才張開紅唇,伸出粉舌,在龜頭上舔了起來。成剛舒服得直吸長氣,感慨道:「真好,真好,寶貝兒,就這麼努力吧,干好了,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

小路說道:「你要是對我不好,你就遭天打雷劈。」說著又舔起來。這次,她的舌頭靈活地移動,在棒子的每個角落寵愛著。她的表情是沈醉的,是愛慕的,如同吃到世上最好的美餐。這使玲玲懷疑,難道這東西真的有那麼香甜?不然,小路姐為什麼這麼喜歡呢?以後我也要試試嗎?她這麼一想,心裡頭怦怦亂跳,像是懷揣著一隻調皮的小鹿。

一會兒,小路又把蛋蛋含到嘴裡玩,玩得不亦樂乎。接著,又將肉棒含到嘴裡一下下套弄,使她的長發抖動,這模樣別提有多美了。成剛雙手摸著她的頭說道:「小路,這才像話。這樣才是好女人。女人的嘴不只吃飯親嘴,也是用來舔雞巴的。」她把肉棒吞弄得直響,彷彿小穴吞棒時的樣子。

由於看得過癮,玲玲都站起來湊跟前瞧了。成剛瞇著眼享受,還衝著她笑,喘著粗氣說:「玲玲,你要看仔細了,好好學。你以後也要幫成大哥舔雞巴。成大哥好喜歡這招啊。」說到這兒,都有點受不住,聲音變弱,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小路的口上功夫了得,弄得成剛激動不已。

後來,他實在控制不住,便呼呼地插起她的嘴來,跟操穴一樣。他還把著她的頭,以免她亂動。抽插是先慢後快的,到快時,真如暴風急雨、猛獸奔跑,插得小路只有從鼻子裡哼著。猛烈地干了不到一百下,後脊梁一酥,便撲撲地射了。這次射得好多,一點不剩地進了小路的嘴裡。

只見小路的喉嚨一動一動,在咽精液呢。完成之後,成剛抽出肉棒,那東西真乾淨,龜頭像一個紅燈泡。小路又湊上嘴來,將肉棒舔了一遍,才算完。

玲玲看得好過癮、好刺激,湊到小路跟前,說道:「小路姐,你好厲害,這麼快就讓成大哥交貨了。」

小路笑了笑,說道:「讓你笑話了,玲玲。你要是想學,姐姐教你。」

玲玲微笑道:「我要是想學,一定找你。」

成剛往床上一躺說道:「兩位美女,快到我懷裡,讓我疼愛疼愛你們。」

小路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得了吧,差點沒把人折騰死。我不去。」

成剛說道:「你不來就算了。玲玲來吧。」

玲玲嗯了一聲,歡歡喜喜地走過去,兩隻奶子有節奏地顫著,使成剛打從心裡喜歡。只見玲玲貼著成剛躺下來,枕在成剛的胳膊上。肉體相貼,特別舒服。那邊的小路見人家相依相偎,自己冷冷清清,感到不是滋味。

小路說道:「好歹你也是男子漢,已經說了,我也不能拿你的話當放屁。」

成剛笑道:「當放屁也行,不願意就拉倒。我的女人多著呢。」小路狠狠瞪了他幾眼之後,扭肩晃屁股地走過去。她的奶子抖得比玲玲的幅度大,更為好看。當然,蘭月若做這個姿勢,一定更為壯觀。

三人擁在一起,暫時都不說話,世界恢復安靜,原始的音樂已經遠去,高潮的餘味留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真是回味無窮,刻骨銘心。這倒像兩句詩形容的: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這天是周五,蘭月他們去吃飯,成剛出來尋歡,蘭雪要放學後才回家。可她想家心切,惦記著媽和成剛。她見玲玲走了,自己再留下來也沒意嗯,便也找個藉口請假,騎著摩托車回家了。

這次回來,她懷著很重的心事,這心事自然與玲玲有關。自從那天看到她跟姐夫成剛混在一起,蘭雪的心裡就像墜了一塊石頭似的。她憑直覺認為兩人的關係不簡單,不過懷疑歸懷疑,她並沒有什麼證據,她看到的只是他們共騎一輛摩托車,並不是捉好在場。要是她問起成剛,成剛可以用一百個理由擋她,使她無話可說。她想來想去,總不能去問成剛。

有幾次她靠近玲玲,想問她:「嚴玲玲,你老實交待,你跟我姐夫是什麼關係?」

玲玲笑了笑,說道:「蘭雪,你姐夫我跟他不熟。」

蘭雪瞪圓了美目,握著粉筆,斬釘截鐵地說:「嚴玲玲,少裝蒜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看到了,你還是乖乖承認吧。」

玲玲學著老外那樣聳聳肩,雙手一張,微笑道:「你要我承認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了?看到什麼?」

蘭雪醋勁兒十足地說:「我看到你坐在我姐夫的摩托車上,還有說有笑的。你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玲玲可是一個穩重的人,不拿出真憑實據,她怎麼可能承認跟成剛的關係呢?她是一個有勇氣的姑娘,敢做敢當,她不怕什麼,但是她愛著成剛,願意當他的情人,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只求心上人快樂。所以她可不能招供,因為那會給成剛帶來麻煩。即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暴露了,她自己倒是不怕的。

玲玲直盯著蘭雪冷笑道:「蘭雪,你這個問題多麼好笑。我偶爾碰到他,他一片好心載我走一段,有什麼問題嗎?難道說他非得視我為陌路,那才正常?神經病。」玲玲的目光轉到別處。

蘭雪氣得一跺腳,像一隻發怒的雌老虎說道:「你才神經病。嚴玲玲,別演戲了。你還是承認吧,你跟我姐夫關係不一樣。你老實說,你是怎麼勾引他的?」

玲玲又冷笑了幾聲,揚了揚眉,說道:「蘭雪,你又不是警察,憑什麼問東問西?我還懷疑你跟你姐夫不正常呢?不然,你怎麼老是花他的錢呢?包括你常騎的車,不也是他買的嗎?還有你的衣服、皮包。姐夫喜歡小姨子,是不是也喜歡過頭了?」玲玲心想:成大哥,我這麼說沒有別的意嗯,只是為了打擊蘭雪。即使你跟蘭雪有關係,玲玲也不怪你。

蘭雪大怒,臉紅如霞,大聲說:「胡說八道,我懶得理你。」說著,快步走開。可她心裡的陰影還是揮之不去。她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疑惑告訴蘭花?作為妹妹,不應該眼看著蘭花吃虧而無動於哀。於是她匆匆趕回家,打算跟蘭花促膝而談。

當蘭雪騎車回到家裡,發現家里居然鎖了門。她覺得奇怪,因為她家很少鎖門。她帶著疑惑拿鑰匙開了門,將車停好在院子裡,悶悶不樂地進了屋。她先到西屋轉了一圈,上東屋待著了。

這屋在成剛來之前,她是不願意進來的。可自從成剛與二姐回來後,這屋對她有了吸引力,尤其是她成為成剛的情人之後,特別想住進這屋裡,因為她的心上人在這裡休息。她多想有一天能像二姐一樣,公開地跟成剛同床共枕,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別看她年紀小想得少,可她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一想到成剛,她就生氣。這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了,不只搞了大姐,跟玲玲的關係也可疑。她憑直覺認為自己不會弄錯,玲玲就是他另一個情人。如果是真的,那麼自己得跟他吵一架。我蘭雪可不是隨便讓人欺侮的。他今天跟這個好,明天跟那個好,憑什麼啊?自己對他可是忠心耿耿,自從愛上成剛之後,對別的男性都保持距離。她蘭雪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成剛警告過她,不準破壞他們夫妻的關係,製造麻煩。可是玲玲這事不說出來,她心裡難受。這如同在她的身上紮了一根剌,若是不拔出來,坐臥不寧。對,得把這事跟二姐說,只要二姐不洩露出去就行了。

她又想,他們都乾什麼去了呢?難道出去串門子了嗎?即使是這樣,也不應該全出去吧?成剛幹什麼去了?是跟二姐在一起,還是單獨行動?這個男人真是又可愛又可惡。

要是有支手機多好,隨便一撥,就能跟想找的人說話。唉,我是應該有一支。我命不好,可沒有嚴玲玲的家庭條件好,可是,生在哪裡是由不得自己。要是自己說了算,我早就選擇當公主,呼奴使僕,多神氣啊!

她躺在東屋的炕上胡嗯亂想,一會兒想成剛的好,一會兒想他的壞,不知不覺間彷彿要睡著了。朦朧之中,門一響,有人回來了,把她吵醒了。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只見二姐笑呵呵地走進來,說道:「蘭雪,今天回來得好早,怎麼在這屋睡著?這屋可是二姐的臥室啊。」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你的臥室我就不能睡嗎?媽回來了沒有?你們是上哪裡去了?」

蘭花坐下來,喘了幾口氣,說道:「媽也回來了。我們上縣城裡吃飯,縣里的視察請大姐吃飯,家屬跟著沾光。我們也沒有理由不去?不吃白不吃啊。」

蘭雪嘆氣皺眉道:「這樣的好事我怎麼不知道?把我給忘了吧?」

蘭花捏著蘭雪的小手,說道:「誰能忘了你啊?你不是在上學嗎?我們是怕影響你上課。要是早知道哪個人請客,我們一定叫你。」

蘭雪想到自己的心事,只覺得心裡好鬱悶。她下炕沿站在地上說道:「我先去跟媽打個招呼,一會跟你說話。」說罷,慢騰騰地轉身出屋,全沒有平時的那個活潑勁兒。

等蘭雪回到西屋時,風淑萍已經換上了家常乾活的衣服,雖說土氣些,可也乾淨。蘭雪一見到媽,感覺十分親切,說道:「媽,你們怎麼都不在家啊?」說著,撲到媽媽的懷裡,眼圈都紅了,差點哭出來。

風淑萍拍拍她的後背,溫和地說:「蘭雪,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侮你?有什麼話跟媽說。」

蘭雪輕聲說:「媽,我不想上學了。」

風淑萍一驚,哦了一聲,說道:「蘭雪,你在胡說些啥啊?你不上學乾啥去?告訴媽,你是怎麼了?」

蘭雪從母親的懷裡�起頭,幽幽地說:「媽,你看二姐現在活得多好?她也沒有讀大學,不是一樣活在幸福里嗎?我就算考上了大學,受到高等教育,可我將來就一定能得到幸福嗎?萬一連二姐都不如,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好青春嗎?我不想念了。」

風淑萍將蘭雪向旁邊一推,冷著臉說:「不行,說啥都不行,你得把書念完。你不唸書,你以後上哪兒找工作?像你大姐,還不是因為唸書念得好,才有工作?你要是不唸書,以後想怎麼活啊?」

蘭雪想了想,說道:「那還不簡單?要不打工去,要不找個好男人嫁了。一旦嫁一個金龜婿,我這輩子可風光了。」

風淑萍在蘭雪的頭上彈了一下,責備道:「蘭雪,別再做夢了。你說出去打工?你能幹什麼?刷盤子洗碗嗎?那能賺幾個錢?你再看看那些一流大學畢業的,一個月賺多少錢?只要看看你姐夫,就什麼都知道了,人家是賺錢不出力。再說嫁人,誰都想嫁個好男人,可是你得有那個福氣。蘭花嫁了個好男人進了福窩裡,可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蘭花這樣的福氣,好多女人嫁人是進了狼窩啊。就算不進狼窩,嫁個混蛋,要不就窮光蛋,那日子還過個啥勁?蘭雪,你還小,不要瞎想,還是老實讀你的書吧。」

蘭雪沈吟了一會兒,說道:「媽,你講的有道理,我也不是不懂,只不過我心情很壞,做什麼都沒有精神。」

風淑萍耐心地說:「那你有什麼心事?只管說。要是媽弄不明白,你也可以去問你大姐、二姐、還有姐夫,他們可都是有頭腦的人。」

蘭雪嗯了一聲,說道:「媽,那我去跟二姐談談吧。」

風淑萍說:「行,蘭雪,跟你二姐好好聊。好些事你不懂,她可懂。」說著,愛憐地撫摸著蘭雪的臉蛋,又說道,「蘭雪,難道你願意不上學,要回農村嫁人嗎?你這麼漂亮,腦袋瓜子又聰明,嫁農村人太浪費了。」

蘭雪對媽笑了笑,說道:「媽,你的意嗯我明白了。」說罷,又返回東屋。到那屋之後,她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蘭花也大驚說道:「小丫頭,難怪媽要說你,我也要訓你。人吶,得有點志氣,這方面,你得向你姐夫學習。他的家裡那麼有錢,那麼有門面,可他從來不提自己的家世,向來都是自己打天下。他自己找工作,自己賺錢,自己買房子。他爸給了他一筆錢,他一塊都沒有動。他說過,要憑自己的本事幹事業,絕不當寄生蟲。做人得向你姐夫這樣的入學。你要是不上學嫁給農村人,你這輩子就完了。聽二姐的話,打消這個可笑的念頭吧。」

蘭雪聽得連連點頭,說道:「一姐,我聽你的就是了。我好好的上學,不再瞎想。還像以前一樣,以考一流大學為目標。」

蘭花開心地笑了,說:「蘭雪,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妹妹。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念頭?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蘭雪臉上帶著苦笑,說道:「還不是因為心情差啊。不然,好端端的,誰不喜歡上大學,有出息?我實在是心情太惡劣了,有時煩得想找個人罵一頓或者打一頓才過癮。這股氣要是不發出來,我都要瘋了。」

蘭花安慰道:「心情不好的時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問題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該怎麼對待?這還用我說,當然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啊。只要有信心,肯努力,沒有什麼事辦不成的。」

蘭雪點了點頭,說道:「一姐,你說得真對,小妹我都記住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鬧情緒。」接著,她的雙眉一揚,撫了一下自己額上的劉海,說道:「一姐,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不說,感覺對你不公平;說了,要是讓姐夫知道,又會生我的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心想:嚴玲玲,你太欺侮我了,我得想辦法擠掉你。你才是我最大的敵人。

蘭花笑咪咪地握著蘭雪的手,用另一手摸著說道:「蘭雪,咱們姐妹一場,一奶同胞,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有什麼話不能說?你就說吧,只管說,說錯了二姐也不會怪你。我了解你的個性。」

蘭雪看著蘭花漂亮而熱誠的臉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一姐,我跟你說,我看到姐夫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接著,就把自己的所見所聞、所嗯所想,都全盤端了出來。她想像著蘭花會怎樣的吃驚跟憤怒,或者跺腳、或者拍桌子,至少也得痛罵一番才能安靜。

哪知道,蘭花平靜得很,一點也不生氣。蘭花瞇著美目說:「蘭雪,你也太多心了。你姐夫這個人喜歡跟女孩子來往,我知道。可是,你不能因為他跟哪個女孩子接觸,就認為他們關係曖昧啊?那也太武斷了吧?你一定冤枉他了。」

蘭雪作了一個深呼吸後說道:「我也希望我想錯了,可是怎麼可能呢?」

蘭花仍然很平靜,像湖面上波平如鏡,不起一點浪花。這使蘭雪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在她的印像中,二姐不應該這樣子,這不像她。

【第十一集】第五章:村長家裡

蘭雪見二姐是如此反應,又急又氣,說道:「二姐,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應該知道我的苦心,要不是出於姐妹感情,對你負責,我才懶得管這事呢。他是你老公,又不足我老公。」說著,她的心裡一陣陣發涼。

蘭花對她一笑,緊握了她的手說道:「小妹的心意我知道了。可你不能憑著那個場面就斷定你姐夫出軌,跟別人有關係。他在城市的時候,接觸的女孩子就不少,也沒有見他出過什麼事。這次,你一定是冤枉他了。」

蘭雪急得直拍腿,說道:「二姐,我的傻二姐,難道非得捉姦在床,你才會相信嗎?要不要哪天我跟蹤他,帶你去捉好成雙呢?」

聞言,蘭花的笑容消失,說:「好了,蘭雪,這件事我知道了。以後不要再管這種事了好不好?你只要專心上學,管好自己,大人的事你別跟著瞎操心。聽二姐的話,好嗎?」

蘭雪無可奈何,說道:「好了好了,以後我再也不管了。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有一天你的男人要是被人搶走,你才會想起我吧。」說著,氣呼呼出了東屋。

屋裡只剩下蘭花一個人坐在炕沿上發呆。她望著窗外的院子、院外的民房、上面的藍天,彷彿看到了成剛的笑臉。她心想:老公,難道你真的又有了相好嗎?難道你不只跟姐姐好,還喜歡別的女孩子嗎?這要是真的,我這個當妻子的也不能管你。咱們雖是夫妻,可並不完全平等。相比之下,你比我強得太多,我怎麼能為了一些小事而令你反感呢?我只是一個農村的姑娘,沒有出眾之處,能嫁給你已是天大的福氣,我還能有什麼更高的要求呢?我已經知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成剛回來了。蘭花換上笑臉噓寒問暖,成剛帶著從別的女人身上得到的滿足回到蘭花身邊,他的心裡還有那種沈醉感。

成剛摟著她的肩膀問道:「蘭花,你們這頓飯吃得怎麼樣?怎麼沒有看到蘭月?」

蘭花柔聲說:「縣里請吃飯還能差嗎?聽說那一桌飯很貴的,差不多上千塊。可是我每道菜都嚐了,也沒有吃到特別香的。也許我的品味太差,不會欣賞吧。」

成剛笑道:「那倒不見得,有時候那一千塊一桌的跟二、三百塊一桌的差不多,只不過差在哪裡吃罷了。」

蘭花說:「你不知道,人家可熱情、可真誠,說話特別斯文。我現在才知道,當個教師也不錯。你不知道,大姐今天有多麼風光耀眼。人家視察都說,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老師呢。大姐說話也顯得特別文雅,特別得體。那一刻,我都有點嫉妒她,想不到大姐原來這麼出色。」

成剛心裡替蘭月高興,說道:「她自然不賴,不然,怎麼能跟你表姐相比呢。你也不錯,只是沒放到對的地方罷了。」

蘭花搖搖頭,說道:「老公,你這是在誇我呢。我自己可很清楚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平庸的人吶。」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呢?等回到省城生完孩子,我也支持你出去奮鬥,去拼自己的事業,而不是在家閒著。」

蘭花笑了,說道:「老公,你真好。我真得謝謝你了。」

成剛笑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大姐呢?她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蘭花回答道:「沒有。說是還要去電視台錄製節目,晚一點才會回來。這次,大姐的風頭可大了。也不白費她這些年在工作上所付出的心血。」

成剛感慨道:「這就叫多勞多得,種啥得啥。她付出多少,就應該回報多少。」

說了一會兒話,成剛跟蘭花出屋,來到西屋,跟風淑萍打了招呼。再看蘭雪,正窩在炕頭靠牆坐著呢。屈腿豎膝,雙臂環於小腿,還板著臉,撅著小嘴呢。

成剛覺得有點好笑,忙問道:「蘭雪,你這是怎麼了?失戀了嗎?」

蘭雪一看他,瞪他一眼哼道:「瞎說,我沒有戀愛,上哪裡失戀?我心情不好,別惹我。」

成剛不著頭打量她一會兒,在她身邊坐下說道:「難道又看上什麼東西了嗎?告訴我,我買給你。」

聽了這話,蘭雪的嚴肅減了三分,說道:「不是,我是跟同學不愉快。」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什麼事?哪個同學?」

蘭雪的美目中射出激動的光芒,說道:「在我們學校、我們班,跟我不愉快的還有誰?就那個討厭的嚴玲玲。這兩天,我們班評選最有風度、最有氣質、長相最美的女生,也就是班花,她又把我壓下去了。你說,這氣人不氣人?最生氣的是,她只比我多了三票。」她心想:我跟她的問題可不只這一件事而已。那件事更煩人,可氣的是二姐不相信,也沒有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當妻子的,怎麼可以不關心那件事呢?換了我早就衝出去,抓住那個小賤貨一頓罵、一頓打了,讓她以後再不敢放肆、胡來。

成剛跟蘭花對視一眼都笑出聲來,連風淑萍都有了笑意。風淑萍說道:「蘭雪,這點小事你計較它幹什麼啊?還是乾點正事吧,把書念好。」

蘭雪睜圓了美目,說道:「媽,問題是她處處跟我爭,就連讀書也跟我爭,十次有五六次贏過我。我心裡不服氣,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家裡有幾個破錢嗎?神氣什麼。我的成績可都是靠我自己努力來的。」

風淑萍勸道:「蘭雪,你以後心眼大些。你想,你跟對方都是學生。你書讀得好,人家為啥就不能一樣好?憑啥落在你後面呢?誰都有往前進的資格。再說,沒人跟你爭,你也沒有勁兒啊。」

蘭花也說:「是啊是啊,沒有竟爭,哪有好成績。有那麼個對手,你不努力都不行。」

蘭雪皺一下眉,說道:「一姐,你不知道,她的實力太強了,我都有點吃不清。只要我稍微鬆一口氣,就會被甩到後面去。」

蘭花說:「只要是公平竟爭,就靠自己的努力,人家付出的只怕一點都不比你少。」

蘭雪呼呼地喘幾口氣,說道:「我真足夠倒黴,偏偏遇上她。要是我們班上沒有她,學校裡也沒有她,那麼風頭可全是我的了。如果她發生點什麼意外,比如食物中毒、車禍、生病什麼……」

這話聽得成剛心裡發涼,很想罵人,可他還是忍住了。風淑萍則是臉一板訓道:「蘭雪,你不能這麼惡毒,她跟你也沒啥大仇大恨,你怎麼能這麼咒人家呢?做人不能這麼壞,得講良心。」她的聲音不算大,可字字透著威懾的力量。

蘭雪微微一笑,吐吐了舌頭,說道:「媽,你還真當真,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你女兒哪有那麼壞。」接著雙手擱膝上,仰臉望著天花板,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蘭花微笑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能變成大人?她的想法總是孩子氣。」

成剛說道:「也許大學畢業之後,多撞幾次牆就長大了。」

蘭雪頭一低,眨著美目,說道:「你才撞牆呢,我可不想。」

成剛笑了,說道:「原來你沒有老道入定啊,我以為你的心嗯已經沈浸在另一種高深的境界裡了呢。」

蘭雪哼了哼,說道:「說我的壞話,不想讓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是千里眼、順風耳,即使是我睡著了,你干點啥壞事,我也都知道。」

成剛睜大眼睛看她,學著農村人口氣,說道:「哎呀媽呀,這麼神奇,那你不成了怪物嗎?」

蘭雪呼地站起來,伸手就打,嘴上說:「壞蛋,你才是怪物呢。看我不打得你屁滾尿流。」成剛連忙躲開。經過這麼一鬧,蘭雪的心情好多了。回想起跟成剛的好日子,心裡面還是甜蜜多。但是嚴玲玲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總對著她笑著,像是挖苦,又像是挑戰。

次日早飯後,成剛對蘭花說:「這輛摩托車發動時有點費力,我去縣里找個修車的修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蘭花搖頭,說道:「我昨天剛去過,沒什麼要買的,你自己去吧。」

成剛答應一聲。蘭雪湊上來說:「姐夫,我正好沒有事,帶我去吧。萬一遇到點什麼好東西,我好買回來。」

成剛笑了笑,說道:「帶你去自然可以,不過,你買東西不必我付錢吧?」

蘭雪瞇眼一笑,說道:「我自己有錢,用得著你掏嗎?」心裡卻說,不讓你掏才怪。我是你的情人,我的花費自然由你出,不然我找男人幹什麼,難道只是當擺設嗎?

成剛點點頭,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等他費了好大勁發動了摩托車之後,蘭雪坐到後面揮了揮手,兩人便出了院子。他們走後,蘭花覺得沒什麼意嗯,便跟風淑萍說了一聲,一個人出來散步,看看自己熟悉的家鄉。

蘭花邁著輕盈的步子出了胡同,先往官道方向走,路兩邊都是農村的民房,都是些平房,草房已經很少了,每個胡同都是那麼寬,不時可以見到牛馬的影子。不過這些牛馬目前已不怎麼幹莊稼活兒了,也就是上山打柴,或者去城裡時當交通工具。

蘭花走的過程中,不時地可以遇到自己的鄉親。這些朋友們對她都很友好,見到她了或者朝她笑笑,或者跟她打招呼。

有的則說:「蘭花,你大姐蘭月這回可真有面子,她可真厲害。」

有的則說:「蘭花,咱們這個村里,頂數你好福氣,嫁到省城,嫁了個好男人。」

尤其是那些妙齡的姑娘們,見到蘭花更是親熱。她們將她圍在中心,親匿地向她問東問西,使蘭花的心裡頭感到特別溫暖。她自己也感覺自己的命不錯。是啊,她的命在三姐妹裡目前是最好的了,嫁給成剛這樣的男人應該滿足才是。但一想到他跟大姐的關係,以及可能跟嚴玲玲有染的事,蘭花不禁嘆了一口氣,心想:厲害的男人都是風流的吧,一個女人怎麼能使他們滿意?我既然愛著他,離不開他,自然得承受這樣的事。只要他不拋棄我就行。

她走到官道上,朝前後望望。畢竟是農村,半天也沒有經過一輛車。好不容易看到車,不是摩托車就是四輪子,大卡車、大掛車難得一見。她看了一會兒,便轉身往回走。

往回走了不到一半,只聽後面喇叭響,同時聽到機器的轟鳴聲。蘭花回頭一看,身後停著一輛小房車。開車人黑黑高高,帶著鄉下人的土氣。此刻,他正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呢,表情是激動跟喜悅,一雙握著方向盤的手有點顫抖。

蘭花一瞧足以前的男朋友牯子,心裡一震,接著向他點點頭淡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之後仍走自己的路,並不理他。她心想:自己雖然跟他談過戀愛,但現在已都成往事,還是盡量少跟他接觸,以免讓成剛知道了起疑心。明明沒事,也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牯子見狀,連忙開車追上去超過她,然後將車往她面前一橫擋住去路。蘭花大聲道:「牯子,你什麼意嗯?你想幹什麼?」

牯子從車上下來,來到蘭花跟前,深情地說道:「蘭花,在這遇上你真是運氣。我正要找你呢,想聊聊咱倆的事。」

蘭花後退一步,眨了眨黑亮的美目,蘋果般圓的臉蛋帶著一層冷漠說道:「牯子,咱們的事早成了歷史,還有什麼可聊的呢?你讓開,我要走了。」

牯子一臉難過,盯著蘭花說道:「蘭花,你真的就這麼絕情嗎?我也沒有別的意嗯,只想跟你說些話。我知道你已經有了男人,咱們倆也不可能了。除了找個地方說一說話,還能怎樣呢?難道你還怕我把你怎麼了嗎?」

蘭花看著他一臉的頹唐跟痛苦相,心裡一軟說道:「牯子,要說就在這兒說吧。」

牯子看了看周圍,露出傻笑說道:「這裡叫啥地方啊?還是上我家吧。」

蘭花說道:「不太方便吧?他們都在家,會怎麼說話?」

牯子說道:「我家又不只一個屋。」

蘭花心想:這大白天,他能怎麼樣呢?再說,他也不是那種人。要真是那種人,在談戀愛期間用點強迫手段,我不是早成他的人了嗎?至少,他這個人的人品還是可以信任的。

蘭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看在咱們是同鄉的份上,就上你家坐一會兒。不過只是坐一會兒。」

聽她同意,牯子的嘴咧開多大,露出裡面不太整齊的牙。他拉開車門,讓蘭花坐在副座,自己接著也上了車。他發動車,不緊不慢地往村長家裡開去。到家一看,家裡竟鎖了門。

牯子開了院子門,將車開進去,又開了房門請蘭花進屋。蘭花猶豫了一下,心想:他家裡沒有人,我這樣進去好嗎?

牯子眨著眼睛,愣愣地看著蘭花,說道:「怎麼了?蘭花,我家沒有人,就不敢進來了嗎?我要是有那個壞心眼,就叫我被老牛頂死,被馬踩死,被四輪子軋死。」他的聲音越說越大,一臉嚴肅。

蘭花見他說得認真,不禁笑了,說:「別說得那麼血淋淋的。」她這一笑,猶如春天來臨,鮮花盛開,使牯子心一動,眼睛都發直了。

蘭花搖搖頭,說道:「看你那個傻樣,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說著,往屋裡走去。

這裡雖說是村長家,房子好、地方大、裝潢好,可它的佈局跟一般家裡差不多,只是設施遠遠好於一般人家。比如說,在取暖方面,別人家絕大多數是用爐子和火牆,而村長用的是鍋爐跟暖氣片子;比如別人家鋪地,別人用的是紅磚,而村長用的是地磚。

兩人換上拖鞋進了西屋。這裡是牯子跟二驢子住的地方,屋裡有立櫃,有大的彩色電視,還養著幾盆花呢。蘭花湊近幾朵已經開著的小巧花瓣間了聞,�頭說道:「真是看不出來,你們兄弟倆還養著花,原本以為你們是粗人,想不到你們是雅人。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牯子麵對鮮花般的美人,心神俱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撓撓腦袋,憨笑著說:「蘭花,你說這話等於是虧我祖宗啊!我跟二驢子都跟那驢子差不多,只懂得乾活種地,哪會養啥花?這花都是我爸養的。我媽常跟我們說,說我爸那個熊樣,為啥要養花啊?他又不是什麼文化人、城里人,他養花還不是把這花當成了外面的野女人嗎?這個老王八蛋,沒長副好下水。」

蘭花聽了,忍不住又笑了。這一笑更是春光燦爛,魅力不凡,讓牯子看得栘不開眼睛,成為石像。蘭花見狀連忙走開,牯子半晌才醒過神來說道:「蘭花,你真好看,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們還好看。」

蘭花臉一冷,說道:「牯子,你要是不尊重我,我可要走了。」

牯子手忙往自己的臉上啪地打一下,說道:「蘭花,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確實跟以前一樣漂亮,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你。」

蘭花唉了一聲,說道:「還提那些往事幹什麼?過去的就過去了,沒什麼意嗯。你也不小了,也該有對象了吧?」

牯子請蘭花坐到炕沿上,自己也坐下,不過卻是離得遠遠的。他低下頭,長嘆一聲,說道:「蘭花,你看我這樣子,像不像有對象?」

蘭花看他雖穿著一套西裝,露著白襯衫,但襯衫領子已經半黑。看他的表情和氣質,也不是有內涵的人。她不忍心傷害他,說道:「我看不出來。你雖說不是個人才,可也不差。找個對象總是不難?何況你還是村長的兒子。」

牯子緩緩�起來,說道:「蘭花,你別提我那這個老爸了。人家都說我不是他兒子,他就信了,從此再不把我當他兒子。我有這樣的爹真是倒黴。他只對二驢子好。」

蘭花看他可憐,說道:「牯子,人最重要的是要看得起自己。人不能像豬狗一樣活著,得爭氣,讓別人不能小看你。」

牯子使勁抓著頭髮,粗聲粗氣地說道:「蘭花,我跟你說。自從你把我甩了之後,我這日子過的都不是人的日子。」

蘭花說道:「牯子,你把我看得也太重要了吧?這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都能活下去的。」

牯子睜大眼睛看著蘭花,說道:「不不,蘭花,我離開你就有活不下去的感覺。」

蘭花說道:「牯子,你別這麼說,更不要這麼想。男人應該拿得起放得下,你得向我老公學習,他無論在多麼困難的條件下,他都很有自信、很勇敢,總相信自己能獲得成功,能活得很好。」

一說起成剛,牯子臉色變暗,說道:「誰能跟他比?他一個城市人,樣樣都好。我一個農村的土包子,我憑什麼跟他比?比不了。」

蘭花勸道:「牯子,你別那麼自卑,行不行?」個男人應該自信一點,別動不動像個娘們。你自己要是不爭氣,哪裡還有人會瞧得起你呢?有些方面,你是不如我男人。」

牯子強調道:「不是有些方面,是樣樣不如他。我打從見到他那天開始,我就忍不住想,這樣的男人是我的敵人,是我最恨的人,我應該殺了他。」

蘭花啊了一聲,花容失色。牯子馬上說:「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一時的衝動念頭。他是你的男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那麼做,我還是一個講理的男人。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壞人。」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你不但不是一個壞人,還可以說是一個好人。」

牯子拍了拍大腿,嘆氣說:「好人有啥用呢?好人淨吃虧了。」

蘭花不同意,說道:「不對不對,我相信好人有好報。有個歌不是叫『好人一生平安』嗎?我是個好人,這輩子不當壞人。你也應該像我這樣才對。」

牯子笑了笑,沒再反駁,說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倒水給你喝。」

蘭花擺擺手,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

牯子說道:「不麻煩。讓我也學學城里人的禮貌吧。你等一下,我很快就過來。」說著,朝蘭花友好地笑笑,轉身出屋。

蘭花坐在炕沿上,看著村長的家裡。到底是村長家,跟別人家不一樣。眼中所看到的,都是在平房所能看到最好的。目光轉來轉去,還是返回到那幾朵開著的花上。回想牯子的話,便想起了村長跟母親的傳聞。這件事她以前也是聽人亂說過,自己根本不信,以自己母親的人品是不會做出那種事。後來,這種傳聞慢慢消失了,更堅定了她的想法。

她可是知道村長跟不少女人都有紼聞,尤其是跟李阿姨更是家喻戶曉,大家都知道村長最喜歡李阿姨。最近,因為李阿姨的事,村長跟老婆鬧僵了。蘭花心想:作為一個女人,應該要自愛才對啊!

沒過幾分鐘,牯子拎著一個茶壺,拿著兩個杯子進來。在炕上放了個炕桌,再把東西擺上。在蘭花面前放一個杯子,杯內底部是一個小狗圖案,自己這邊也放了一個,圖案是一隻小貓。

蘭花看了一眼,說道:「這圖案挺好看的呢。」

牯子微笑著說:「這都是別人送給我爸的。他哪知道看這個玩意?他就知道喝茶,跟牛喝水一樣。哦,等一會兒才能泡好,這茶也是別人送的。」

蘭花望著這個曾經相戀的男人,說道:「牯子,咱們分手後,你都怎麼過的日子?」

牯子沈默了數秒,說道:「還能怎麼過呢?咱們分開了,我去附近的一個城市里幹活兒。我沒有什麼本事,就乾點出力活兒,幸好體力好,有得是力氣,跟著別人裝過貨、刷過牆、裝修房子什麼。」

蘭花說道:「出外工作,不都是那樣嗎?賺得不少吧?」

牯子回答道:「賺得不少,除了自己花外,還能剩點錢。本來也能存點錢,後來一想,留錢有啥用呢?對像都沒了。於是我就把錢都花光了,每個月都不想剩一塊錢。」

蘭花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你這又是何苦?除了我之外,這世上不有的是女孩子嗎?」

牯子用熾熱的目光盯著蘭花,慢慢地說:「女孩子有得是,可是在我眼裡,誰都不如你。只有你才是我最想娶來當老婆的。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這一點,我跟我爸可不一樣。」

蘭花搖搖頭,說道:「你呀,別那麼傻好不好?這世上失戀的人多得是,要都像你這麼想,誰都不用結婚了。」

牯子苦笑著說:「我就是這麼一個人,認定了的事就不會變。我在外工作的時候,倒有女孩子喜歡我。那時候我在一家飯店當警衛,那裡的一個服務生對我有點意嗯,總向我拋媚眼,可是我沒跟她在一起。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別人想進來,想都別想。」

蘭花淡淡一笑,說道:「牯子,這都什麼時代了,你應該想開點,有好的女孩子就找一個,別老想著我。我已經嫁人了,不可能再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牯子苦笑幾聲,說道:「蘭花,這些道理我都懂,這些事我也都明白。可是我就是這麼個脾氣,暫時也忘不了你。我就想,等我把你忘得差不多後,再找對象。」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我只是一個農村姑娘,不值得你那麼迷戀,比我強的姑娘多得是,不要因為我而耽誤了你一輩子。你要是因為我而影響了終生大事,我心裡也會不安的。」

牯子一搖頭,說道:「蘭花,你想太多了。我可不要你不安,這些都是我自願的。」說著,將茶壺拿起來,替蘭花倒上了半杯,說道:「差不多了。」又替自己倒上半杯。茶水在杯裡呈鐵紅色,幹乾淨淨,不濃不淡,一股清香味從杯裡飄出來。

蘭花湊上鼻子聞了聞,說道:「還真香啊。這茶叫什麼名字?」

牯子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都是別人送我爸的,聽說這茶挺貴,在咱們這邊根本買不到。你嚐嚐吧,聽說常喝這東西還能叫人變好看。」

蘭花微笑道:「那可有趣了。」說著,輕輕啜了一口。味道甜中透苦,叫人挺喜歡的。

牯子端起自己的杯子,滋地喝了半杯,說道:「是挺香。我這臭男人也變成香男人了。」

蘭花聽了笑,說道:「牯子,想不到你也有幽默的時候。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不知道你這個優點呢。」

牯子苦笑,黑臉有點泛紅了,說道:「我哪兒懂啥幽默啊?在這方面,我跟你男人差很遠吧?」

說到成剛,蘭花笑容滿面,說道:「他這個人是挺有意嗯,常會逗我開心,從來沒有跟我發過脾氣。」

牯子心裡發涼,說道:「這麼說,你一定挺喜歡他了。」

蘭花點著頭,說道:「那還用說。我對他不只是喜歡,是愛啊,愛得好深。我經常想,為了他,即使是把我自己的命搭上,我也很願意:水遠不後悔。」說著,蘭花又喝了一口茶。

牯子聽得眼圈一紅,心裡好酸好嫉妒,說道:「這話真叫我不想活了。」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他是我的男人,我愛他是正常的啊。」

牯子說道:「你愛他當然正常,可對我來說,這是天大的不幸啊,比我爸死了還難受。」說著,把剩下的茶也喝掉,又倒上一杯。

蘭花說:「牯子,我說了半天都白說了。我就是想讓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找個好女人成家,好好活著。」

牯子頭一低,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然後�起黑臉,說道:「蘭花,我又不足傻子,你的意嗯我怎麼會不明白呢?只是性格是不能改了,我這輩子只怕都難以忘掉你。在我的眼裡,沒有人可以代替你。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要是沒有啥意外,我想我這輩子就是一個人過了。」他的話說得很真誠,很有感情,使蘭花都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了。

蘭花端起杯,喝了一口茶。牯子又說道:「蘭花,你知道嗎?我已經見過你男人了。」

蘭花望著這個癡情的男人,心裡可憐他。她說道:「我不知道,可我能想像到。這村子才多大,我們夫妻住在這裡,會遇上你也是很平常的事。」

牯子說道:「可是,你不知道,我還跟他到個地方談過話呢。」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還有這事?你跟他有什麼好談啊?他會跟你談嗎?」

牯子笑了笑,說道:「他本來是不想跟我談,可我一提要談你,他還是跟我談上了。男人嘛,一提起喜歡的女人都會著急的。」

蘭花一臉關註說道:「我有什麼好談的。我是他的妻子,你們還能談什麼。」

牯子擺了擺手,說道:「蘭花,你別緊張,我沒跟他打起來,我是個講理的男人,不會打他。」

蘭花哼了一聲,說:「就算你跟他打架,我也知道他不會吃虧。」

牯子聽得酸溜溜的,說道:「為啥這樣說呢?我的體格你也是知道的。」

蘭花得意地說:「你只怕不知道吧,我老公可是練過武。一般的男人,十個八個一起上,也都是白費,還好你沒有跟他打架。那你都跟他說什麼了?你可不要在他面前胡說八道。」

牯子想了想,說:「我跟他說,我對你有多好,有多真心,我還告訴他,我當年犯錯,全是喝酒惹的禍。我還告訴他,那天晚上雖找了小姐,其實啥事都沒有發生過。」

一提這事,蘭花皺起了眉頭,說道:「你還提這事幹什麼?不覺得很可恥嗎?」

牯子站起來,大聲說道:「蘭花,這件事悶在我心裡太久了,都要把我給憋死了。我說的是實話,那天晚上我找了小姐。我喝得太多了,當時什麼都記不住,後來我去找那個小姐問,才知道啥事都沒有發生。我又去找過你,想跟你解釋明白,可是你什麼都聽不下去。咱們分手是一件事,可我不能背著這個黑鍋過一生。我可沒有乾那個小姐,我得向你說清楚。」

蘭花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什麼都不要說了。」她假裝悠閒地喝了一口茶,她的心裡也有點亂。

牯子皺起眉頭,激動地說:「蘭花,難道你不信嗎?」

蘭花說道:「我相信你的話,可是你去找小姐,出發點本身就很可恥,就算沒做也不行。就跟強好犯一樣,只要你去強好了,強姦未遂也是犯罪。」

牯子急道:「蘭花,我向你發誓,我那晚是喝多了,又有朋友鼓動。再說,我事先哪會知道是去那個地方啊。不信,我把我那個朋友找來跟你說。」

蘭花冷笑了一聲,說道:「牯子,有那個必要嗎?現在什麼都晚了,我也不喜歡你了。我只愛我老公一個人。你還是不要白費勁了。」說著,把杯中茶全喝掉了。

牯子低下頭,說:「好,不說這個。我接著講我和你老公的事。我還跟他說,要他把跡讓給我,我還向他下跪,為了你,我啥都不管了。」

蘭花霍地站了起來,面如冰霜,指著牯子說:「你這個人簡直是瘋了,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走了……。」時,她突然感到頭暈,像喝多了酒一樣。

牯子露出了獰笑,說道:「來了我家,就別想走了。你還是我的人。」

蘭花指了指牯子,想再罵點什麼,可是頭昏得厲害,往後便倒。牯子連忙過去扶住她,說道:「沒關係,我會對你好,不會害你的。」蘭花氣得眼前:化,在失去意識的剎那問,她心想:老公,快來啊,快來救我。

蘭花昏倒之後,牯子抱住她,激動得心直顫,心說:蘭花,你終於是我的人了,誰也搶不走。

再說成剛,根本不知道蘭花出事,落入他人之手。他騎著車,載著蘭雪向縣城跑去。沒出村子時,蘭雪還有點顧忌,雙手後抓,盡量跟成剛保持距離。等離開村子上了官道,蘭雪的雙手一下子摟住成剛的腰,摟得那麼緊,把臉都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能夠跟他單獨相處,蘭雪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她高興得暫時連對他和玲玲之間的可疑都淡忘了。

成剛一邊騎著車,一邊說道:「蘭雪,別摟得這麼緊,當心被熟人看見,對你可不好。」

蘭雪不聽,說道:「那我可不管。反正我是你的人,我什麼都不怕。」

成剛提醒道:「看到別人時,注意點啊。我是不怕,可你還是個學生,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蘭雪嗯了一聲,說道:「姐夫,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說著,她把腰直起來,頭�了起來,而雙手仍摟著成剛,不過沒那麼用力。

成剛說道:「蘭雪啊,這些日子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蘭雪嗯一聲,說:「不是好像,是根本不好。哪像你,一天摟這個、一天抱那個的,活得那麼風流,那麼快活。」話一出口,便開始後悔了。

成剛回頭,說道:「你在說什麼呢?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摟誰抱誰了?」

蘭雪連忙說道:「我是想像的。怎麼樣,也沒錯吧?」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小孩子亂說話,以後不準說這種讓我生氣的話。」

蘭雪哼兩聲,說道:「姐夫,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可知道,我的身體已經是大人了。」

成剛目視前方,不快不慢地跑著,微笑道:「應該是接近大人了,跟大人還有距離。」

蘭雪問道:「姐夫,你說我要是發育完全,能不能趕上大姐跟二姐?」

成剛想了想,說道:「那還用說嗎?你至少不會比她們遜色。」

蘭雪笑了,說道:「就是,你可算是說真話了。我自己也是這麼感覺,我一定會壓倒她們。上天對我蘭雪不會那麼壞,我絕對不想落到她們後面。」

成剛說道:「個人的外貌只是一方面,相貌不代表一切.你要是真懂得美,應該注意內在。內在才是人的真價值,相貌會隨著時間改變。」

蘭雪不同意,說道:「內在當然重要了,可是相貌也同樣重要啊!」

成剛反駁道:「那可不一定。」

蘭雪哼道:「有什麼不一定?比如拿你來說,你看上我,還不是因為我長得漂亮嗎?我要是長得跟豬八戒一樣醜,你還會對我感興趣,還會逼著我當你的情人嗎?只怕早就躲得遠遠了。還有,對二姐也一樣。要是二姐長得跟河馬一樣難看,你還會娶她當老婆嗎?」

成剛笑了,說道:「我承認你說得有幾分不理。不過除了外貌,你還是有別的地方吸引我。」

蘭雪強調道:「什麼不理?我說得就是真理。要是我長得醜,你根本不願意看我,哪還會去注意我別的方面呢?」她的聲音清脆流轉,如同珠落玉盤,節奏也相當快。

成剛唉了一聲,笑道:「小丫頭強詞奪理,我有點說不過你了。」

蘭雪得意地說:「那是你沒有理,難怪說不過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本來寂寞的路程也變得溫情有趣。蘭雪恨不得這路能長一些,話可以多說一些,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一些。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誰也改變不了。

他們進了城里之後,先把車送到修車行,說好了來取的時間。接著,他們一同逛街。走在筆直的水泥路上,看著兩邊高高低低的建築,鱗次櫛比的招牌,成剛的心情還是挺愉快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小美女相陪呢。

蘭雪像一隻出山的百靈一樣,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一周的校園生活使她感覺自己都跟快樂絕緣,每天是那麼單調、那麼無聊,她感覺自己都要憋得爆炸了。此時走在街上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那種幸福像興奮劑一般注入她的血液,使她無法平靜下來。

他們邊說邊走,彼此都感到人生美好。經過一家店門口,見那裡臨時搭了個台子,大喇叭轟轟響。那麼多的人,左一群、右一群地待在那裡,不知道有什麼熱鬧看。

蘭雪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便往跟前湊去,成剛自然也隨後跟了上去。

到了跟前,一個光頭主持人正在台上說話,這才知道,這家化妝品店在有獎促銷活動呢。只要進去買二十元以上的東西,就有一張獎券參加抽獎。蘭雪看了看廣告上寫的獎品,包括手機、電子鍋、自行車、電扇、暖壺、香皂等等。

蘭雪一拉成剛的手,美目閃著希望之光,說道:「姐夫,咱們去抽獎吧,萬一中了一等獎,咱們就省了買手機的錢。」

成剛搖頭說:「蘭雪,咱們沒有那個命,還是別胡嗯亂想吧?務實點。」

蘭雪甩開成剛的手,吸了吸鼻子瞋道:「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我就不信我?」

成剛無奈地說:「好吧,蘭雪,那就去試試你的運氣。」

蘭雪一伸手,說道:「拿來。」

成剛眨著眼睛,說道:「拿什麼?」

蘭雪板著俏臉,說道:「還能是什麼?錢呎。」

成剛掏了掏口袋,想掏出點零錢,可是掏出的卻是一張一百元、兩張五十元的鈔票。他正想掏掏別的口袋,看能不能找到點零錢。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錢進了蘭雪手裡,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蘭雪看著急,一把抽出張一百元的說道:「婆婆媽媽的,不像男人。」說罷,挺胸昂頭,威風凜凜地走向店裡。

成剛還不忘了叮囑一聲:「剩下的錢,別忘了還我。」他故意氣她。蘭雪哼了一聲,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門。

成剛望著她的小細腰圓屁股,還有那故意裝出來的成年人的步伐,不由得笑了,心想,這個小丫頭,雖說有時候很讓人頭疼,可誰能不覺得她很可愛呢?這就是她的特色吧。

不一會兒,蘭雪買了一瓶洗髮精出來,她的另一手還捏著一張獎券。成剛湊上去說道:「怎麼樣,怎麼樣,中了沒有?」

蘭雪說道:「得去看看才行。」兩人一起往中獎號碼的牌子走去。上前一瞧,一等獎沒中上,倒中了一個電子鍋。

成剛樂了,說道:「蘭雪,恭喜啊,你中了。這回你可便宜了,用二十幾塊錢,換了一個電子鍋。」

蘭雪拉長了臉,一點都不高興,說道:「他媽的,誰要這個破玩意啊,我要的是手機啊,就像我想要的是一個男人,偏偏來的是一頭公牛啊。他媽的,呸呸呸。」說著,拉著成剛的手就要走。

成剛拉住她,說道:「中了總比沒中強吧?電子鍋有什麼不好?拿回家你媽一定很高興。」

蘭雪點點頭,說:「那倒也是,不過還是沒有手機啊。」

成剛安慰道:氣手機你急什麼啊?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來,咱們領獎去吧。」領獎也不是領了就走,還要上台讓大家看一下,恭喜一下,並且還得談獲獎感想。因為蘭雪沒興趣,便由成剛替她上台了。等這些形式都走完了,留下他的電話號碼,這才讓他走。

成剛抱著鍋,跟蘭雪離開,嘴上說:「媽啊,得點獎也真不容易。我有什麼感想可說啊?我的感想無非是,要是能中一等獎那可太好了。」

蘭雪笑道:「你想得美,一等獎是我中的。一會兒,咱們逛一會兒,我還要再抽一次,不抽到手機,我實在不甘心。我要是抽不到手機,你中午得請我吃好吃的。」

成剛爽快地說:「沒問題,我二十塊錢打發你,包你樂呵呵!」

不久,蘭雪真的又回來抽了一次。這次運氣不好,只抽到了塊香皂,蘭雪氣得差點沒把這獎品扔出去。

到了中午,成剛說話算話,帶蘭雪去吃好吃的。當然沒去小吃部,而是像樣的飯店。兩人邊吃邊談,正談笑風生、眉飛色舞,蘭月來了電話,使成剛的臉色一變。他這才知道,蘭花失蹤了。

他的心立刻懸了起來,這頓飯也吃不下去了。

【第十二集】第一章:失蹤之謎

成剛帶蘭雪去飯店吃好吃的。蘭雪心情很好,正當這個時候,家裡打來電話說蘭花不見了。這消息使兩人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都暗自祈禱,希望蘭花不會有什麼事。

出了這事,哪還有吃飯的心情?成剛發動摩托車,載著蘭雪以及抽獎得來的東西,飛似地向家裡趕去。

到了家,只見風淑萍一個人在院子裡焦急地徘徊,時不時地嘆氣,雙眉緊鎖。兩人忙跑過去。成剛問道:「嬸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蘭雪則問:「大姐呢?關鍵時候她怎麼不見了呢?」她的臉上帶著指責,顯然對蘭月還是有意見。

風淑萍嘴唇都有點抖了,說道:「蘭月出去找人了。她讓我在家等著。」

成剛上前扶住她,說道:「咱們進屋說吧。你要冷靜一點,不要激動。」

蘭雪也上前拉住風淑萍的手,說道:「媽,你別緊張,先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

風淑萍勉強點點頭。三個人進屋去了。蘭雪還把自己抽來的獎品給風淑萍看。要在平時,蘭雪肯定會被誇獎,可是在這非常時刻,風淑萍也不過掃了一眼,並沒有出聲。

喘了幾口氣,風淑萍才說道:「你們早上走了以後,蘭花也出去了,說是在家裡有點沒意嗯,要去村子裡散散步。這一散步不要緊,但直到這時候了,也沒有個影子。唉,她這是跑哪兒去了?中午也不回來。這孩子向來是懂事的啊。」

蘭雪寬慰道:「媽,你別急,也許二姐正在誰家跟誰聊天,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風淑萍唉了一聲,說道:「要是真跟你說的一樣,那可謝天謝地了。」

蘭雪問道:「媽,大姐上哪兒找二姐去了?」

風淑萍回答道:「還能去哪兒啊?在咱們這個村子裡面。她說,只要在村子裡到處問問,一定可以找到。」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這話有道理。」

風淑萍�眼望著成剛,說道:「成剛,現在可怎麼辦呢?」見到成剛之後,她的臉色稍稍好轉些,心裡稍安。她知道這個女婿是個有本事的人。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跟蘭月一樣分兵幾路,在村子裡尋找。不管找得著、找不著,一會兒大家都回家會合。」

風淑萍贊成,說道:「行。就這麼辦吧。」

蘭雪也點頭說道:「二姐要是在村子裡的話,絕對能找到。」說著,便跑出去了。成剛與風淑萍也隨後出了門。他們出了胡同,分成三路,仔細地打探消息。

成剛一邊尋找著,一邊想著心事。他心想:蘭花向來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今天突然失了蹤,一定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她絕不會是到誰家作客,這個時候還不回來,以她的個性,會議家裡知道消息,至少會打個電話。

又一想,家裡沒有電話,可是蘭花有手機,打個電話給自己也是應該。

成剛想到這,便撥通了蘭花的手機。沒想到竟然關機了,這使成剛更增加了幾分擔心。他心想:看來沒有別的可能,她十有八九是出事了,不然她不會關機的,電池沒電的可能性更低。唉,蘭花,你到底上哪兒去了呢?

成剛憂心忡忡地挨個胡同走著,挨家敲門問著。經過幾條胡同之後,他開始有點灰心了。他問到的結果都差不多。不錯,是有人看到蘭花在村里的大路上溜達,也有人跟她說過話,可是後來她的行蹤卻沒有人說得出。

又走過幾家,成剛的心裡不禁開始發涼。他坐到一家門外溝旁的一塊石頭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他的心裡亂成一團,這種事他可是頭一回經歷。他經歷過喪母之痛、經過父親重病之憂、經過繼母帶來的緊張、經過失戀的打擊,但那些跟這次不一樣。那些都是清清楚楚的事,這次卻令人琢磨不透。

他足足坐了五分鐘,心裡才稍稍平靜下來。他心想:蘭花家這個村子的治安向來不錯,她們家跟別人家的關係也挺友好,一般村民不會對她不利的,那麼誰會對付她呢?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就是她以前的對象——牯子。那小子不是還跟自己談過話,要自己將蘭花讓給他嗎?這小子被我罵個狗血淋頭,他一定還不死心吧?會不會是他綁架了蘭花呢?嗯,這倒是很有可能。

想到這兒,他馬上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尋嗯一下,急匆匆向村長家走去。到了門口一看,村長家大門緊鎖、寂寂無聲。成剛雙手扒住牆,雙腳在地上一蹬,身子一躐高,人便到了牆上。這下子便可看清院子了,裡頭空蕩盪靜悄悄,沒有半個人。

成剛從牆上下來,站在地上呼呼喘氣。他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什麼事難倒過呢,這次算是栽了。他心想:要是雨荷在我身邊就好了。她不但是警察,而且主意多、腦子靈活,一定可以幫我出點主意。我們倆要是配合起來,什麼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村長家沒有人,這可怎麼辦呢?回去等大家嗎?要是沒有誰帶來消息,那麼看來只有報警之路了。他是不希望報警的,他知道那些警察可能幫不了他什麼忙。聽人說,這小地方的警察能力有限。

他站了一會兒正要往家裡走,這時從胡同口快步走來一人。距離還遠呢,但成剛已經感到對方胸前的偉大、走路時的微微顫動了。再看臉,艷如桃李、冷如冰霜,只是看到成剛時,那冰霜突然消失,改為春風和煦。

成剛忙衝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蘭月,怎麼樣?有消息沒有?……」個人自然是蘭月了。

蘭月看了看周圍,忙掙開他的手,說道:「別動手動腳,注意點。」接著說,「沒找到。有些人曾看到蘭花在村子裡轉,後來的事就沒有人知道了。」

成剛長嘆一口氣,說道:「蘭花可能被人綁架了。」

蘭月望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

成剛苦笑,說道:「我有那種預感,而且還猜到是誰了。」

蘭月睜大了美目,望著他的臉,一張俏臉充滿了疑惑。然後一指村長家的大門,說道:「你也懷疑蘭花的失蹤跟牯子有關?」

成剛點頭道:「是啊,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跑到這來呢。你呢,你怎麼也來了?」

蘭月緩緩說:「我找了半天、問了半天,想到了牯子,想到了村長家,於是就跑來了。我也覺得牯子挺可疑,想過來找他問問。」

成剛說道:「咱們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這個時候你還挑逗我。要是平時,我一定會給你下面一個耳光。」

成剛真想說,我可求之不得呢。可是蘭花的事像一片烏雲籠罩在心頭,現在哪有心情說這種話呢?他苦笑了幾聲,沒說什麼。

蘭月掠了一下額上的秀發,動作很優雅。一雙美目含情地看著他,柔聲問:「成剛,現在咱們怎麼辦呢?難道要報警?」她跟成剛又想到一塊去了。

成剛沈默數秒,說道:「要是真的沒有線索,只有報警了。也許警察有辦法。」

蘭月哼了哼,說:「要是雨荷在,報警還行,她不在,咱們報警的事就得多想想了。」

成剛的目光在周圍轉了轉,說道:「蘭月,咱們不如到村長的鄰居家問問,看村長他們都去哪裡了。看看能不能從這裡找點有用的東西。」

蘭月說聲:「好。」便進一戶人家了。

成剛沒有跟著,而是奔向另一家。過了一會兒,成剛一連打聽好幾家,都沒有什麼進展,很失望地返回到原地,只見蘭月正站在那裡,穩如泰山。見成剛回來了,便說道:「成剛啊,有點眉目了。」她美目炯炯。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說什麼呢?蘭月。」

蘭月說道:「成剛,我剛才到村長家右邊那家去,那家的人跟我說,他上午出院子倒水時,看見一輛車開到村長家門口,牯子下車開了門,車又進院子裡了。」

成剛咦了一聲,兩眼二兄,忙問道:「有沒有看到蘭花從車上下來?」

蘭月說道:「那人說,他倒完水就回院子裡。他還說,牯子這幾天經常開車回來,都是那輛車。聽說是城裡朋友的車。」

成剛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眉頭緊鎖,說道:「要是蘭花被騙或者被綁架,那麼她很有可能就在車上。」

蘭月想了想,說道:「這個牯子是大家公認的好人,他會綁架蘭月嗎?」

成剛說道:「是好人還是壞人,有時候只在一念之差。一個好人,情緒反常時一時衝動,也會幹壞事的。」

蘭月疑惑地說:「那這個牯子膽子也太大了,大白天就敢干綁票的事!」

成剛一臉深沈地說:「這人要是一時的腦袋發熱,什麼事都可能幹得出來,這件事我敢說就是他幹的。在你們村子,除了他之外,誰還會對蘭花不利呢?」

蘭月靜靜了想了想,說道:「除了牯子之外,別的小夥子也對蘭花有意思,但都知難而退了。」

成剛胸有成竹地說:「這就對了。牯子這傢夥,明爭爭不過我,就使了這下三濫的手段。呸,這傢夥,這次要真是他幹的,我一定饒不了他。」

蘭月望著那鎖得緊緊的村長家大門,說道:「這麼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牯子的下落了。」

成剛點點頭。要想找到牯子,得找到村長。村長這個時候成了重要人物。

直到下午村長才回來。成剛帶著蘭月、蘭雪來拜訪。成剛直接說明來意,說是要找牯子,要村長說出牯子的下落來。

村長臉上帶著世故的笑容說道:「牯子這小子,我哪知道他死哪去了?他一整天都不在家,哪他媽的有什麼正事啊?還不如二驢子呢。你們要是找二驢子,我還能幫你們找到。」

蘭雪急道:「村長啊,我們找什麼二驢子,我們是來找牯子的。我二姐不見了,有人看到她被牯子帶到你家來了。」

蘭月也說道:「村長叔,蘭雪說得不錯。你快點告訴我們牯子的下落,如果我們找不到牯子,只有報警一條路了。那時候,你這個當父親的前途都會受到影響。」她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很有分量。

成剛望著村長少了幾分笑容的臉,說道:「她們說得都對,你快點找回牯子吧。至少你得打個電話給他,叫他回來。」

村長臉色變了,說道:「要是你們冤枉他了呢?要不是他幹的呢?」

成剛毫不猶豫地說:「要真不是他幹的,我們向你陪禮道歉好了。」

村長看了看他們,半晌才說道:「那好,我打個電話給他。」

村長抄起大塊頭手機按了號碼,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聽。村長大聲道:「牯子,你個混蛋,你死哪去了?老蘭家的人在找你呢。你他媽的,是不是把蘭花給綁跑了?」

電話里傳來了一陣得意的笑聲說道:「我說爸,蘭花是跟我在一起,好好的,啥事都沒有。你替我告訴她男人,就說我用幾天再還給他。」

村長顯得很不安,罵道:「小王八羔子,你這放的是啥屁?你小子可不能犯傻,綁架人可是犯法的。」

牯子嘿嘿笑,說道:「誰綁架她了?是她自己願意跟我走的。」

村長清了清嗓子,說道:「牯子,開玩笑得有個分寸,咱們可不能犯罪啊!你快點把人給送回來,不然他們要報案了。」

牯子的聲音變得冷漠而堅定,說道:「想報案就報案吧,我不怕這個。我要跟蘭花走得遠遠的過日子,叫你們誰都找不著。等我再回來時,我給你抱個孫子回來。」

成剛聽了,眼珠瞪得老大,在旁邊叫道:「牯子,你要是敢把蘭花怎麼著,我非把你剁了包餃子不可。」

牯子嘿嘿冷笑,說道:「成剛,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有本事,你早就找到我了。」

成剛搶過村長的電話,大吼道:「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上天了,我把你拽下來;你下海了,我把你撈出來;你就是躲到墳裡,我也會把你揪出來。不信,咱們走著瞧。」

牯子哈哈大笑,說:「那咱們就走著瞧吧,反正蘭花現在是我的了。」說罷,掛斷電話。

成剛將電話還給村長。村長一臉不好意思罵道:「這個小王八羔子,他真是瘋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瘋過,平時說話都慢條斯理,今天這是吃錯藥了。」

成剛直盯著村長,說道:「村長,你告訴我,他那輛車是誰的?他以前都在哪裡打工?」

村長回答道:「他那輛車是縣里一個修車行的,他跟那個修車行的老闆是朋友。他以前在M市打工,至於乾了什麼活兒、在哪里幹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成剛見問不出什麼來,便記了牯子的電話號碼,領著二女離開村長家。村長送出門時還哀求道:「求求你們了,看在咱們是同鄉的份上,你們可別報警。這要是報警了,我得有多大的麻煩,鬧不好,下屆村長就不是我了。」

成剛嚴肅地望著村長,說道:「那就要看你兒子識相不識相了。」

村長拍了一下大腿,一臉苦相說道:「牯子這個王八蛋哪是我兒子,他是……」突然意識到這話不好聽,連忙說道,「總之,我不管他了。」說著,氣哼哼轉身回去了。

三個人回到家,風淑萍正在屋裡等著,見三人回來,忙問結果。成剛搖搖頭,簡單地匯報目前情況。

風淑萍往炕沿上頹然一坐,雙手直拍炕沿,說道:「這可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蘭花落到牯子手裡,那不是羊羔落到狼嘴裡了。蘭花可苦了。」她說著,眼淚在眼圈裡轉。要不是強忍著,早就淚如雨下了。

蘭雪連忙過去坐她身邊,安慰道:「媽,你可別這樣。那個牯子那麼喜歡二姐,他怎麼捨得傷她呢?再說,姐夫本事大著呢,他一定會將二姐救出來的。」

風淑萍�起頭,望著成剛,問道:「成剛,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蘭月也用美目看著成剛,說道:「我也想問你,你有什麼打算?」

成剛坐到椅子上,沈思片刻,說道:「這事還能怎麼辦?我立刻找他去。」

三女齊問:「到哪兒去找啊?」大家都想,世界這麼大,你又不知道他躲在那兒,到何處找?再說,牯子也猜到你會找他,一定會故意躲起來,讓你找不到。

成剛站起來,說道:「我先到縣城裡找找看。」

蘭雪馬上說:「姐夫,我跟你一起去。」

蘭月沈吟了一下,說道:「我也去吧。」

風淑萍也站起來,說道:千成剛,我也跟著吧,沒別的用,跑跑腿也行。」

成剛擺擺手,說道:「不用,還是我一個人去的好,你們都幫不上忙。蘭月、蘭雪,你們在家裡照顧好嬸子,我單槍匹馬去就可以。你們等我的消息吧。」他一臉的堅決與自信,使蘭月不再堅持,蘭雪也沒有再多說。

蘭月含情地望著成剛,說道:「那你多加小心,保護好自己。」

蘭雪也說:「姐夫,見了那個壞蛋要使勁揍他一頓,可不能便宜他了。這個狗娘養的,真不是人。」

風淑萍阻止道:「蘭雪,別罵人。」接著對成剛說,「成剛,你去吧,隨時打電話回來。你可一定得把蘭花救出來啊,蘭花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每一個孩子都是我的命啊!」

成剛答應一聲,向大家揮揮手,像一個將軍出征般出了屋,上了摩托車,發動之後向縣城而去。這時候天色還早,他也顧不上路的好壞,加快速度向縣城騎去。時不時地被顛起老高,要不是他技術好、臂力強,只怕真會從摩托車上甩出去呢。

他心裡是多麼焦急啊!他擔心蘭花,他更害怕牯子會對蘭花不利。雖說大家都認為牯子是好人,可是萬一牯子一時情緒激動、失去理智,對蘭花用強,那可怎麼辦?不但失身,只怕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受到傷害。他心想:要是這個牯子敢動蘭花,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半路上他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是家里人打來,一看來電,才知道是玲玲。他停下車,以腳支地接通電話,電話里傳來玲玲的嬌聲細語:「成大哥,我有點想你了。」

成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點,然後才說:「玲玲,咱們不是剛幹過、剛分開嗎?」

玲玲笑道:「我還是想你啊!」

成剛望著前方的路,心裡著急,說道:「玲玲,你打電話給我,不是只為了向我表達相嗯之情吧?我正辦急事呢。」

玲玲說道:「成大哥,是這樣的。我經過一家旅店時,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進去了,那女人好像是你老婆蘭花,但我也拿不準是不是,就想說打個電話問問你。」

成剛啊了一聲,心中激動,大聲道:「玲玲,你快告訴我,那家旅店叫什麼名字?」

玲玲頓了頓說道:「好像叫什麼『利民』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的老婆怎麼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看你老婆好像不醒人事。」

成剛問明了具體位置之後說道:「玲玲,我現在非常急,心裡非常亂,等我把蘭花救出來之後,我再向你解釋。」

玲玲說道:「好吧。成大哥,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出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成剛不禁露出笑容,說道:「好,咱們回頭見。」放下電話之後,他的臉又變得冷峻。他彷彿聽到了蘭花的呼救聲、牯子的狂笑聲以及自己內心的哭泣聲,他加了速,摩托車繼續向前奔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縣城,直奔利民旅店。到那兒一問,老闆說道:「是有這麼一對男女,那女的像暈過去了,男的非說是喝多了,根本是扯蛋。」

成剛急得眼珠子都紅了,說道:「我說老闆,他們現在在哪個房間呢?」

老闆摸摸禿頂的腦袋,說道:「那個小子他有病,剛開了房十幾分鐘,又出來退房,抱著那個女的又走了,而那個女的還沒有醒過來呢。」

成剛唉了一聲,心想:我運氣怎麼這麼背呢,又來晚了!成剛急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

老闆瞇著三角眼想了想,說道:「我問那個男的干什麼退房?那男的說,女的不舒服,他們得坐火車上大醫院。媽的,這本地哪有什麼大醫院,還坐個屁火車啊!」

成剛不再跟他廢話,轉身走了,繼續尋找蘭花的蹤跡。

成剛來到自己的摩托車旁前,開始仔細思索。他想:他們能去哪裡呢?既是坐火車上大醫院,指的一定不是本地。本地沒有大醫院,要去本地醫院也不必坐火車,一定是去外地!但牯子會去哪裡?聽村長說,他以前在M市打過工,會不會把蘭花帶到那兒去了?這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他騎上摩托車直奔縣里的火車站,到那兒一問,開往M市的火車已經走了一會兒。下趟車要兩個小時以後。成剛心想莫非他們就在車上?不管對不對,我得去找找看。

想到這兒,他打了個電話給家裡,告訴他們自己的行蹤,然後想著該如何去M市。雖說離那裡不算遠,可是自己不能騎摩托車去,摩托車只是短途工具,不宜跑長途,還是得找輛車。找計程車那可不容易,得了,還是僱輛車去吧,管他多少錢。

他在計程車行附近找了個地方,將摩托車牽去寄存,接著去雇車。簡單地問了問價,便坐進去了。他跟司機說,自己有急事,請他開快些,多加點錢也不成問題。當然那也得保證安全。

人哪有個不見錢眼開的呢?只要掏錢,萬事無憂。那司機滿口答應,將車開得飛快。還別說,他的技術相當不錯,連成剛都大為佩服。這車開的果然是又快又好,照這個速度,車到M市的時間不會比火車晚多少。

成剛心急如焚,不時看著時間。可這車再快,也終究是車,不是飛機。等他到了M市的火車站時,那搭火車的客人已經走光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自己還是慢了十分鐘,這十分鐘的時間能改變多少事情啊:

他失望地從火車站裡出來,兩眼茫茫不知該往何處去。他在站前的廣場裡慢慢走著,心情壞極了。不時有陌生男女湊上來,問他住店不住。成剛大聲道:「不住,不住,老子今天露宿街頭。」嚇得那些人連忙離他遠點,以為遇到了暴徒。

成剛在廣場旁的長椅上坐下,望著暗淡的天色,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浩蕩乾坤、大千世界,自己到何處去追牯子呢?要不,直接打個電話過去,問他在哪?

這麼一想之後,自己都笑了。他心想:那個牯子明知自己要找他,他恨不得藏到誰家的祖墳裡,怎麼可能會告訴自己他的位置呢?他又不是白癡。

想來想去,成剛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牯子,希望能套出點話來,於是他撥通牯子的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牯子的聲音:「誰啊?誰啊?」

成剛盡量用著平靜的口氣,說道:「我是成剛。牯子,我勸你趕緊把蘭花送回來。不然等我抓住你,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牯子露出狂笑來,說道:「成剛,我後悔個啥啊?我後悔個屁啊!告訴你,蘭花已經是我老婆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時候,電話里傳來蘭花的聲音:「剛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牯子笑道:「現在還不是我老婆,那也快了。今晚咱們就洞房好了。」

成剛大吼道:「牯子,你要敢動她一根頭髮,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牯子嘿嘿笑,說道:「我等著你呢。你來看看我怎麼洞房,過了今晚,她就不是你老婆了。」說罷,電話掛斷了。成剛再撥時,對方已經不接了。顯然這是故意的,牯子不想再跟他對話。

成剛長籲短嘆呆坐十幾分鐘。這時候,有一個中年婦女走來問他要不要住宿。成剛反問道:「你對這火車站熟不熟?」

那婦女胖得像一隻大貓熊,個子卻矮得不足一米五,而她的嗓門又粗又大。她說道:「自然熟了。我生在此地、長在此地,別說火車站,本市主要幾個地方,我就是閉上眼睛找,都不會找錯。」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太好了。你今天一直在廣場上拉房客嗎?」

胖女人說:「不是一天,是下午到現在,上午是我男人的班。」

成剛心裡暗笑,長這個模樣的女人還有男人,看來她的男人也帥不到哪裡去。成剛微笑道:「你男人一定很帥了?」

胖女人發出了男人般的笑聲,一雙眼睛都笑沒了,說道:「帥呆了,人家都說他像周潤發啊。」

成剛聽了這話,幾乎要把前天的飯都吐出來。他心想:這是瞎扯蛋,憑你這個模樣,還想找到像周潤發那樣的男人嗎?要說找個像肥貓那樣的男人,我倒還相信。他忍住笑,說道:「想不到你這麼有魅力,真是佩服。對了,大姐,我想向你打聽個事。」

眫女人見成剛願意跟她說話,心裡也高興。要知道,哪個女人不喜歡俊俏的男人呢?尤其是長相不好看的女人更希望帥哥青睞。

她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溫柔些,說道:「兄弟,你說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成剛看了看火車站,說道:「就在這半個小時裡,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經過這裡?他們才剛下火車。」

眫女人笑了,說道:「兄弟,這種男女太多了。你說的仔細點吧。」

成剛想了想,說道:「那男的有二十幾歲,長得黑了一點,一臉土氣,穿著西裝。女可能還沒有醒,自己不能走路,長得很漂亮,才二十出頭。」

胖女人聽到這兒,罵了一聲:「他媽的,那男的挺不是東西。他抱了一個娘們,挺好看的。他說是喝多了,我看不像,倒像吃了迷藥。」

成剛大喜,忙問道:「你快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

眫女人罵道:「那男的真渾蛋。我讓他到我們旅店去,他不肯,結果九通旅店的小娘們拉他,他就跟去了。憑什麼?還不是那娘們比我長得瘦,眼睛又會勾人,真不要臉。」

成剛心里高興,說道:「九通旅店在哪兒?」

眫女人看看成剛,說道:「兄弟,我幫了你,你怎麼謝我呢?」

成剛說道:「你們買賣人愛的是錢,我給錢就是了。」

眫女人嘻嘻笑了,露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使成剛望而生畏。胖女人說道:「兄弟,你真明白事理。得了,你給我五十塊錢,我就告訴你。」

成剛答道:「沒問題。」說著,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票子,卻不遞給她。

胖女人指指旁邊路上不時跑過的計程車,說道:「你坐計程車吧,十台有八台是知道的。」

成剛聽了感到自己真蠢,像頭蠢豬,早知道這樣,何必問她?又何必掏錢呢?唉,自己真夠笨的。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他還是說聲謝謝,將錢交給她。

眫女人緊緊捏著錢,瞇著眼說:「兄弟,你真大方,是個男子漢。不隻長得好,性格也豪爽。有空去我們的『化仙子旅店』玩吧。你去了我不收你錢,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還把這錢還你。」

成剛聽得有點毛骨悚然,連忙說道:「定光顧,一定光顧。」說著,轉身急走,彷彿後面有老虎追來一樣。他心想:別說五十,就是給你五百塊錢,我也不打算要了。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

他隨後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九通旅店」而去。他連聲催促司機速度快些,可是城市不比鄉村、也不比縣城,車流量太大,只要陷入重圍之中,半天都殺不出去。原本十幾分鐘就可到達的路程,居然花了半個多小時。

車子才停妥,成剛急匆匆跑進旅店。櫃檯老闆是一個瘦子,瘦得像一隻非洲的猴子。不但瘦,長相也太差了。成剛正電視上見過不少諧星,覺得跟眼前這位比,那些可都是帥哥。

成剛說明了來意。瘦子聽罷罵起來:「他奶奶的,你說的這男人真不是人吶,都他媽的訂好房間進房了,非說我家的房間不干淨、床又小。操他媽的,不就是一男一女嗎?怎麼會睡不下?不行可以上疊啊。」

成剛聽得上火,又問道:「那他們現在去哪了?」

瘦子搖搖頭,說道:「誰知道這個吃錯藥的傢夥跑哪去了?說是要住什麼幾星賓館,扯蛋。說不定上街就被車給撞死、送火葬場去了。」他越說聲越大,面部肌肉已經開始變形。

成剛見他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在那兒耗著。他出了旅店在路上徬徨,心想:又差了一步。是上天在玩弄我嗎?這是對我風流成性的報應嗎?我風流歸風流,但我並沒有做什麼大惡之事,老天爺不用這麼懲罰我吧?

現在的他像一隻迷途的羔豐,不知該往哪裡去了。這時候天已經快黑透了,眼前已亮起燈來。橘紅的路燈、移動的車燈、以及周圍店舖的霓虹燈等,五顏六色、流光溢彩,把這個世界打扮得那麼妖艷、那麼神秘,充滿了誘惑性。這情景雖比省城遜色,但同樣可以觸動人興奮的神經。要知道,在這種燈光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風流場所像美女一樣張開了懷抱。

成剛多希望這個時候有個人陪伴,若是有個美女相伴,若是沒有蘭花這事,自己該會是多麼快樂啊!

走著走著,他感到肚子咕咕叫,看來他需要吃點東西。他隨便進了一家飯店,打算填飽肚子再說。

他是一個人進來,沒必要坐包廂裡,於是就坐在大廳裡吃東西。東西做得不錯,但他卻難以下嚥。無論怎麼寬慰自己,都不能保持心境柔和。這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的老婆被人綁架,換了誰也輕鬆不起來。

他大概吃了有一半吧,就不想吃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看看周圍那些人,無不興高采烈、笑逐顏開,只有他一個人冷冷清清悲悲戚戚。他心裡反覆念叨著:蘭花,你在哪裡?我究竟怎麼做才能把你找回來呢?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進來,找老闆詢問一些事情。成剛只掃了一眼,便低下眼皮,繼續想心事。哪知道有一個人走到他的眼前,輕輕地啊一聲,接著說:「成剛,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成剛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這好像是雨荷,這聲音在夢裡、回憶裡不知道響過多少回呢!他一�頭,可不是雨荷嘛:只見悄生生的她站在眼前,一身黑色警裝整齊威風,漂亮的帽下,一雙美目明星般地照著成剛,使成剛感覺到一種被愛的溫暖。

人在脆弱與逆境中最渴望遇到幫手,成剛不由地站起來說道:「雨荷,你來了,太好了。」

風雨荷朝那幾位警察一揮手說道:「你們先去吧,不用管我。」那幾個答應一聲,邁著正規的步子出門。

風雨荷將成剛帶進一個包廂裡去。成剛望著她的俏臉,又是歡喜、又是難過。他頭一回感覺自己是那麼孤獨和無助,需要別人的安慰和幫助。

成剛收起平時的嬉皮笑臉,變得很正經。他說道:「雨荷,在這裡遇上你,真像是做夢。我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了。」

風雨荷爽朗地笑了笑;笑容遠勝任何一種鮮花,使人心神俱醉。她說道:「成剛,我剛從省城過來,是有任務的。你呢?看你這個樣子,像是不開心,怎麼了?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是不是背著老婆會美女來了?」

成剛唉了兩聲,皺眉道:「言難盡。對了,你吃飯沒有?」

風雨荷回答道:「忙了一下午,還沒吃呢。」

成剛說道:「好,我請客,來,點菜。」

風雨荷笑了,說道:「你請客,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咱們可是親戚呢。」

成剛看她的樣子活潑熱情,真想說,當然了,你可是我孩子的媽啊!可是蘭花一事令他心情沈重,這話實在難以出口。

風雨荷點了兩個菜。成剛問道:「不喝點酒嗎?」

風雨荷搖頭道:「我是想,可是我穿著制服呢,叫人看見不好,會影響形象。」

成剛也不勉強,說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喝吧。」

等到酒菜上全,兩人開始吃喝。由於心情不好,成剛也不像平常那麼多話,就是一邊夾菜、一邊喝酒,眉頭一直不能放鬆。

風雨荷慢慢吃著飯,看著成剛憂愁的臉,便說道:「成剛,讓你請吃飯你這麼心疼嗎?不如這頓飯我來付錢吧。」

成剛沖她一笑,說道:「你這說什麼話。我怎麼會心疼呢?你只管隨便吃吧。」

風雨荷眨著一雙明亮的美目說道:「你拉長著臉,叫我怎麼吃得下?好像我這不是吃飯,是吃你的肉呢。」

成剛苦笑,說道:「雨荷,你誤會我了,我是有愁事啊。」說著,將面前的一杯白酒一口乾掉。

風雨荷忙說道:「餵,成剛,有什麼愁事,只管對我說。除了找小姐的事幫不上,別的事都可以。」

成剛望著她真誠熱情的俏臉,心裡覺得暖和多了、他雖然不能肯定風雨荷能幫上忙,但相信她如果出手,希望會大一點。於是他便說道:「蘭花被綁架了,我正急得發愁呢。」

風雨荷聽了,不禁花容失色,激動地抓住成剛的手催促道:「有這種事。你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的成剛多麼需要這樣的手相握啊!

成剛便把蘭花的事以及自己追蹤的經過仔細地說了。風雨荷站起來,在包廂的空地轉了幾圈,臉上做思考狀。幾分鐘之後看著成剛,說道:「我想,我應該能幫上你。」接著,她詳細地詢問了牯子的姓名及經歷,然後她又想了想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說著話,如一陣風地出去了。

十分鐘過後,風雨荷一陣香風似地回來,坐在成剛對面。成剛忙問:「怎麼樣?有眉目沒有?」

風雨荷面帶微笑,說道:「成剛,你不要著急。我已經讓局裡用電腦調查牯子的資料,一會兒就會有結果。」

成剛說道:「雨荷,這次得多虧你了。」

風雨荷笑道:「這是什麼話?就是一個普通百姓遇到困難,我也會盡力解決,何況她還是我的親表妹。」

成剛由衷地說:「看著你每次的表現,使我對警察的印像有了很大的改變。我以前對乾你們這一行的有成見,現在好多了。」

風雨荷很正經地說:「可不能因為一條魚而腥了一鍋湯啊。」

兩人說得正來勁,風雨荷接到電話。成剛在旁邊沒有聽清裡邊說了什麼,但風雨荷放下電話後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成剛急問道:「怎麼樣?有好消息嗎?」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經過調查,得知牯子以前在一家大賓館當過警衛,那家的老闆對他很不錯、也很照顧他,牯子很可能投奔他了。還有,牯子還在其他一些場所服務過,我會叫別人去那些地方調查。」

成剛問道:「那咱們倆幹什麼?」

風雨荷美目中透著堅定而智慧的光芒,說道:「咱們倆的任務就是進賓館調查。那家賓館我住過,還認識那個老闆。」

成剛站了起來,急促地說:「那麼,現在走吧?」

風雨荷微笑,說道:「不急,等我再吃口飯。」

成剛又坐下來,說道:「好,吃飽喝足,才好辦事。」但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

由於有急事,風雨荷也不能再那麼從容吃飯。她草草吃過兩碗,成剛則將半瓶白酒干掉,熱血沸騰,只覺得全身是勁,壯懷激烈,大有當年荊軻刺秦王的氣概。

算過帳出了門,風雨荷又打了幾個電話。接著,兩人上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奔往那家賓館。

那家賓館十幾分鐘便到了。下車一看,也不過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樓為白色,在恰當的部位塗了別的顏色,使它在色澤上不至於太過單調。

風雨荷帶著成剛,邁著方步進去。一進大廳,旁邊櫃檯裡的接待小姐立刻熱情地招呼:「風警宮好,歡迎大駕光臨。」

風雨荷的臉上是靜中含威,問道:「你們劉經理呢?他在哪裡?」

小姐回答道:「我們劉經理他這兩天出門了,還沒有回來。」

風雨荷又問道:「那你們的副經理呢?」

小姐說:「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我們能不能幫上忙?」

風雨荷強調道:「我想知道他在哪裡?」

小姐回答道:「他在三樓跟一個客人說話呢,一會兒就下來。」

風雨荷想了一下,說道:「我來你們這裡是想辦一件公事。我問你,你們這里以前是不是有一個當保安叫牯子的?」

小姐點頭,說道:「是有這麼一個人。」

風雨荷直盯著小姐帶著幾許稚氣的臉,說道:「他今天下午是不足過來?還帶著一個漂亮女人?很可能這女的還是他抱進來的。」

小姐聽了臉色一變,說道:「這個嘛,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剛剛接班。」

風雨荷嚴肅著臉,說道:「那好辦。把你們的登記表給我看一下。」指著櫃檯上的電腦,說道:「在這裡對吧?」

小姐說道:「我們經理說了,沒有他的允許,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給看。」

風雨荷質問道:「是哪個經理?」她的聲音有點嚴厲,像初冬的味道。

小姐說:「是我們副經理。」

風雨荷掏出警察證,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小妹妹,我是在執行公務,你可知道,妨礙我執行公務有什麼後果嗎?這個牯子是個犯罪嫌疑人,你們可不要包庇他。包庇犯罪嫌疑人可是有罪的。」

這幾句話使小姐露出緊張的表情,忙說道:「這是我們副經理吩咐的,我們要是不聽話,也會被處罰的。」

雙方正爭執下下時,那位副經理從樓上下來了。他是一個大胖子,眫得像一隻北極熊,一見風雨荷就雙手伸過去相握,風雨荷的手只在他的手裡停留了一秒便抽了出來,說道:「副經理,我要看登記表,你可以讓我看看嗎?」

副經理向後推了推額頭上殘存的十幾根捲髮,說道:「風警官,這個可不合規定。我們的登記表屬於內部資料,怎麼能隨便給人看呢?」

風雨荷直視著副經理,目光如劍,說道:「不看也行。我只問你,那個叫牯子的傢夥是不是住進了你們賓館?」

副經理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這個嘛,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風雨荷冷笑道:「你這個反應就是心裡有鬼了吧?你可別跟我說,你也是剛接班,什麼都不知道。」

副經理皺眉道:「我倒是真的剛接班。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我們的服務生。」

這時候,樓梯口那邊一片嘈雜。一個聲音叫道:「成剛哥,剛哥,我在這裡呢……。」聲音使成剛幾乎跳了起來,這正是蘭花的聲音、也是自己現在最想聽到的聲音。

【第十二集】第二章:心慈面軟

成剛循聲望去,只見披頭散發的蘭花從樓梯衝下來,向自己跑來。成剛叫了一聲:「蘭花。」也迎了過去。

哪知道,蘭花剛離開樓梯口幾步,後面牯子就追了上來。他一邊追著、一邊叫道:「蘭花,蘭花,你別走。我才是最喜歡你、對你最好的,你別離開我。」

成剛幾步躥過去,將蘭花緊緊抱住。等牯子跑到跟前時,成剛身子一轉,將蘭花護在自己身後說道:「蘭花,你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說著,胳膊一伸,攔住牯子的去路。

牯子瞪著成剛,抓住他的胳膊使勁往旁邊一拉,嘴裡叫道:「你給我讓開,蘭花是我的。」儘管他使足了力氣,也拉不動成剛的胳膊分毫。成剛的手向外一揚,牯子便急速後退,一時收勢不住,撲通坐到地上了。

成剛冷笑著走過去,說道:「混小子,你不是說我找不到你嗎?我說過的,你就是藏到誰家的祖墳裡,我也會把你挖出來。」

牯子雙腿一使勁站了起來,毫不畏懼說道:「你來得正好,咱們打一場。我要是打倒了你,蘭花就是我的人了。」

成剛提高音量,說道:「打個屁。蘭花是我的老婆,我可不會讓她變成賭注。就算是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況且你已經倒了。」

牯子大聲道:「我不服氣,咱們從現在開始算起。」

風雨荷這時候已經扶住蘭花,問道:「蘭花,你沒有事吧?」

蘭花搖搖頭,說道:「沒事。幸好你們來得快,不然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呢。」

風雨荷指著牯子說:「就是他把你綁架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蘭花恨恨地說:「他請我上他家坐,我對他印像不壞就去了。誰知道他沒安好心,竟然在我的茶裡下藥,把我給迷昏了。又把我用車帶到縣城去,坐火車到這裡。本來我已經醒了,他又灌了藥不讓我醒。幸好那藥不怎麼靈光,這回我很快就醒了。趁他不注意,我就從樓上跑下來了。」

風雨荷聽了很生氣,罵道:「我最恨人家對女人用卑鄙手段,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人。你看我怎麼給你出氣。」說著衝過去,沒等成剛動手,上去就一陣拳打腳踢,把牯子打得在地上打滾,媽呀媽呀之聲不絕。打得鼻青臉腫之後,戴上手銬說道:「你涉嫌綁架良家婦女,我不會放過你的。」

牯子掙扎著說:「我不想綁架她。我只想帶她走,讓她過好日子。」

蘭花呸了一聲,說道:「我是成剛的妻子,我根本不喜歡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怎麼會看上你呢?你還是等下輩子吧。」

一聽這話,牯子嗚嗚地哭了,越哭聲越大。風雨荷罵了一聲:「臭男人,哭什麼哭?像個娘們似的,你這種男人我最看不起了。像你這樣沒出息的男人,難怪蘭花不嫁給你。」

牯子哭道:「我好恨我自己啊:我當年要是不喝酒,不去找小姐,就不會有今天了,她早就是我的老婆了。我太恨、太恨自己了。」說著,用手銬直敲腦袋。

一旁的蘭花見了不忍心,說道:「牯子,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能不能有點志氣?你不是女人,你是個男人,處處得有個男人的風度,不然這輩子不會有姑娘喜歡你的。」

牯子最聽蘭花的話了,他胡亂地擦了擦眼淚說道:「蘭花,我聽你的,我聽你的。我以後一定有出息,像個大男人。」

風雨荷冷笑數聲,說道:「我說牯子,你哪裡還有什麼以後?你這次犯了法就得追究責任,你還是進裡面吃幾年牢飯,好好反省一下吧。」

牯子睜大了眼睛,說道:「啥?難道我還要坐牢嗎?」

風雨荷覺得挺好笑,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弱智啊?你綁架了蘭花,害得成剛一路追蹤。要不是我幫著找到這裡,說不定得有多嚴重的後果呢。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就等著上法庭吧。」

牯子聽了急了,大聲道:「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我坐牢了,以後可怎麼出來見人。」

風雨荷提醒道:「執法必嚴,違法必究。』這最起碼的法律常識你還有吧?」

牯子哭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坐牢。」

風雨荷冷冷地說:「這可由不得你。」

成剛已經將蘭花抱在懷裡。好一會兒,成剛才放開她說道:「既然人已經救出來了,咱們走吧?」蘭花沒有意見。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咱們走。」說著,指揮著牯子往外走。成剛帶著蘭花跟在後面。

在出門之前,風雨荷對著旁邊呆若木雞的副經理說:「你收留犯罪嫌疑人,還妨礙警察辦公,這筆帳等你們經理回來,我會跟他算的。」

副經理哭喪著臉,說道:「風警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風雨荷哼了哼,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開始做好事吧,保佑你之後運氣會好點。」說著,推一推前面的牯子,走向門外。

到了外面之後,牯子對蘭花說:「蘭花,求求你,看在咱們好過一場的份上,你替我說句話,讓他們放了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干壞事了。」

蘭花見牯子戴著手銬,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怪可憐的。她心裡一軟,跟成剛說:「剛哥,我看,還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他並不算壞人,這次雖然綁架我、對不住我,可對我並沒有什麼太過分的地方。他是一個男人,要是真坐了牢,以後的人生全都毀了。」

成剛見老婆回來了,心情不錯。他跟蘭花挽著胳膊,享受著幸福的喜悅,聽了蘭花的話後考慮再三,跟風雨荷說:「雨荷,你看這事怎麼辦?」

風雨荷看著蘭花,問道:「蘭花,他那麼對你,你真的要放過他嗎?」

蘭花沈吟著說:「我想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實在不願意他坐牢,這樣以後人人會瞧不起他,好歹我們也是同一個村的。」

風雨荷感慨道:「表妹,你的心可真好,但有點好過頭了。我跟你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牯子也不顧什麼場合了,撲通一聲給蘭花跪下了,連磕了幾個響頭,說道:「蘭花,我今天讓鬼衝著了,做了壞事傷了你,求你原諒我。今天,你要是放了我,我以後一定做牛做馬感謝你的大恩。我以後一定會當個好人,我要是不改,叫我死了沒地方埋,叫我死後下地獄。」

這話連成剛聽了都不舒服。他心想:一個大男人有頭有臉,有必要這樣嗎?要是讓我這樣的話,我寧可去死。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沒有人格?這個牯子實在不是男人,太丟男人的臉了。

蘭花看著成剛說道:「剛哥,你也是個好人,我想請你放了他,讓他以後好好過生活。你看怎麼樣?」

成剛故意為難似的嘆了一口氣,半天才說道:「既然你想放了他,讓他好好過生活,那我還能說什麼呢?你還是求你表姐吧?」

蘭花又將目光轉向風雨荷。風雨荷直搖頭,說道:「蘭花,今天你放了他,難保他將來不會再害你。你有沒有聽過農夫跟蛇的故事?」

蘭花說道:「我聽過。說的是一個農夫,見到一條凍僵的蛇,覺得很可憐,他便把蛇放到懷裡給它溫暖,結果蛇甦醒後卻把農夫咬死了。」

風雨荷嚴厲地說:「你知道就好。你這次放了他,就不怕將來他也像那條蛇一樣,反咬你一口嗎?」

蘭花想了想,說道:「我相信他不是壞人。他不過是因為太癡情、太感情用事,才會做出今天的事。我相信,他還是一個好人。」

風雨荷直嘆氣,說道:「我的傻表妹,我可怎麼說你啊?你真是太傻、太善良了。」

風雨荷望著成剛,說道:「成剛,你也主張放嗎?」

成剛看著可憐兮兮的牯子,心里波濤起伏。他想到許多恩將仇報的故事,比如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吳王夫差跟越王勾踐的故事、還有項羽放劉邦的故事,這些故事都使成剛提高警惕,認為不能姑息養好。可是蘭花很堅執,怎麼辦才好呢?

蘭花問道:「剛哥,難道你不願意嗎?」

成剛無奈地說:「好吧,你想怎麼就怎麼樣吧,咱們以後多加小心就是。」

風雨荷聽了也沒辦法,將手銬打開,在牯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混蛋東西。你以後再敢干壞事,我就親自抓你;要是罪大惡極,我便親手槍斃你。」

牯子又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說道:「蘭花,謝謝你。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好好做人的。」說罷,一溜煙地跑了,一拐彎,跑到黑暗中,再也看不到影子了。

成剛長出一口氣,像是從惡夢中醒來一般,心想:今天要是沒有雨荷,事情不知道會怎麼解決呢!

之後,他們帶蘭花去吃了頓飯壓驚,蘭花的臉色也好多了,不似剛才那麼驚慌。她吃飽之後問道:「咱們晚上怎麼辦?」

成剛看了一眼一直在沈思的風雨荷,對蘭花說道:「這都幾點了?想回家也回不去。得了,在這住一夜吧,明天再回去。雨荷,你看我這麼安排怎麼樣?」

風雨荷哦了一聲,說道:「這麼安排挺合理。」會兒,我幫你們找個地方吧,還不用花錢。」

成剛想了想,說道:「這不用花錢的地方是什麼地方?難道是拘留所嗎?」

風雨荷聽的咯咯笑起來,警帽下的美目瞇成了一條縫,一張臉笑得勝似春花怒放,艷光四射。配上她的製服,這種燦爛的美有了一種莊嚴與凝重,使成剛有點著迷。要不是蘭花在跟前,他一定會直盯著她,讓她害羞低頭。

成剛心想:這次能在M市重逢,真是福氣,他以為再見時應該在省城,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這次蘭花能夠順利脫險,實在得感謝她。這個姑娘多好,不但美貌超群,而且還挺有用。人中之鳳,不可多得。

但現在畢竟是在蘭花面前,他得注意自己的風度跟舉止。他心裡暗嘆道:跟老婆在一起就是不方便,這要是單獨面對雨荷,我一定會調笑她一番。跟她在一起說笑,那是一種享受啊。

風雨荷笑完了才說:「要是你成剛一個人,我倒可以安排你住在拘留所,可是有蘭花,我可不能那麼做。我帶你們去一家招待所,那裡條件好,我帶你們去可以免費。」

蘭花微笑道:「表姐,跟你在一起可真好,能省好多錢。」

風雨荷望著笑靨如花的蘭花,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哪天我窮了,上你們家借錢,你們可別裝作不認識!」

成剛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可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的人。你要是真落魄到了那一天,到我們家來,供吃供住。要藉錢也不在話下,一百塊錢以內,我們絕不說個『不』字。」

風雨荷臉一板,說道:「要是一百塊錢以上,就沒得商量了?」

成剛一指蘭花,說道:「百塊錢以內,我可以做主;一百塊錢以上,由她來做攔。」

風雨荷微笑著掃了成剛一眼,說道:「你少跟我玩花樣。告訴你,我要是有一天上你家借錢,你要是敢不借,我就不走。我連吃帶住,非把你們給吃窮、住窮。」

蘭花拍手笑道:「表姐,我們可是隨時歡迎你來連吃帶住。」

成剛故意嚴肅地說:「你要是不來的話,我會生氣的。」

風雨荷轉著美目,說道:「你們夫妻一唱一和,想要氣死我啊。以後,我可不幫你們了,這麼沒有良心。」

蘭花嘻嘻笑著,走過去摟風雨荷的脖子,說道:「表姐,你淨拿我們倆開心呢。想你那麼有本事、又那麼有錢,你怎麼可能會有落魄的一天呢?要是我們到你家借錢還說得過去啊。」

風雨荷也笑了,隨後感慨道:「人生一世,總是三窮三富活到老的。誰能永遠得意洋洋呢?」年四季還有冷有暖,有晴有陰,人也不能例外的。好了,不多說了,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吧。」

夫妻兩人沒有意見,跟在風雨荷後面。雨荷帶著他們到了一家招待所,是一座不小的樓房。環境好,房間大,被褥也乾淨,兩人一進房間都挺滿意,紛紛向風雨荷表示謝意。

風雨荷的美目一瞇,說道:「說這個乾什麼,咱們都是自己人。」成剛聽了喜歡,心想:這個「自己人」一詞用得好。你是蘭花的表姐,可不是我的表姐。我跟你要是自己人,那咱們一定是夫妻或者情人關係。

蘭花關切地問:「表姐,你住哪裡?也在這個招待所嗎?」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我得先回局裡,還有別的任務呢。你們在這里安心住下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們。」

成剛望著她熱情的俏臉,這如明星的美目,拱了拱手,說道:「雨荷,大恩不言謝。哪天我請你喝酒,讓你開心開心。」

風雨荷爽快答應,說道:「那好,我萬分歡迎。到時候你可別被灌倒,鑽到桌底下不出來。」

成剛笑道:「我又不是怕老婆沒出息的男人,我怎麼能往桌底下鑽呢。」

風雨荷聽了臉熱,提醒蘭花,說道:「蘭花,他占我的便宜呢,你也不罵罵他?」

蘭花眨著美目說:「表姐,我可管不了他。在我們這個家裡,他可是天啊!」

風雨荷瞪了瞪成剛,說道:「成剛,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回省城的時候,咱們非得打一場,我一定會打得你想逃之夭夭。」她的目光中有了豐富的含意,使成剛不能不特別注意。

成剛點頭道:「好吧好吧,我回省城的日子也不遠了,到時候我一定等著挨打。」

風雨荷板起臉看了一眼蘭花,然後對成剛說道:「咱們的帳應該好好算一算,我可不是一個健忘的人。」說著,朝蘭花點點頭,又瞪了成剛一眼,這才轉身走了。

她那穿著黑制服的嬌軀在明晃晃的走廊裡顯得那麼優美、那麼勻稱,動作又是那麼瀟灑、那麼有力,腰肢的扭動、屁股的晃動,都是美的符號、美的氣息啊!成剛多想衝過去伸出手、張開嘴,盡情享受一番她的滋味。這麼上等的美餐,要是不好好品嚐一下,實在太浪費了。

等她消失了,兩人關好門轉身回屋裡。蘭花一下子撲到成剛的懷裡,像沒了骨頭一般。

成剛摟住她,問道:「蘭花,感覺好點沒有?」

蘭花聞著成剛的氣息,說道:「倒是好多了。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牯子會對我使手段,這,行為不像是他這種人能幹得出來的。人吶,真是難以琢磨。」

成剛輕輕拍她的背,說道:「蘭花,人是複雜多變的。同樣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間,他的表現都會不同。這個規律適用在任何人身上,不管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不管高人、矮人,好人、壞人。也許牯子不是壞人,可是他的這種行為就是不對。」

蘭花唉了幾聲,說道:「他怎麼能這樣?這一點都不像他啊:以後,我再也不想見他了,他讓我覺得太心寒了,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曾經跟他感情不錯的女人?人性太黑暗、也太可怕了。」她又想起了今天的不幸遭遇。

成剛將蘭花拉到床邊坐下,倒了一杯水給她,望著燈光下她蘋果般的俏臉、黑亮的美目、以及惹人憐愛的神態,有幾分淒楚的臉色。

蘭花問道:「剛哥,你怎麼知道我被人綁架的?怎麼遇到我表姐的?又是怎麼找到那裡的?」

成剛便簡單地把前前後後、來龍去脈講述一遍,聽得蘭花驚心動魄,忍不住再度撲到成剛懷裡說道:「剛哥,你對我太好了。我到今天,更感覺你是真的愛我,拿我當你的生命。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更不會發牢騷,我一定要好好服侍你,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以後,你喜歡哪個女人,想幹哪個女人,我都不干涉你。我是你的人,就應該聽你的。」

這一番話聽得成剛很滿意。他心想:要是蘭花真能做到這一點,那就太好了。自己可以沒有顧慮地追求艷福,而不用擔心後門起火。

他緊緊地擁抱著蘭花,說道:「蘭花,你一直是一個好妻子,我對你很滿意。以後我也會好好待你,不讓你有什麼煩惱。」

兩人抱在一起,心裡頭都感到非常溫暖,一種深厚的感情將他們包圍。他們再次感覺親情的偉大、愛情的偉大,感覺做夫妻真好。

過了一會兒,成剛當然要關心她在這次事件裡有沒有受傷。蘭花說道:「牯子雖然把我用藥迷倒,但他並沒有對我怎麼樣。我醒來之後,也對我挺規矩的。他口口聲聲要帶我走,要給我幸福日子,我沒有同意,反而勸他不要幹傻事。」

成剛問道:「蘭花,他怎麼迷倒你的?同樣是喝茶,為什麼他沒有事,而你卻暈倒了呢?」

蘭花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我也不明白,特地問了牯子。牯子顯得挺得意,他說藥並不是下在茶裡,茶沒問題,問題出在杯上,他把藥塗在茶杯上了。」

成剛哦了一聲,感慨道:「真是想不到,這麼一個看起來老實的男人,還這麼有心計。人性真是不好說清的。」`

蘭花說道:「牯子說,他也想不出這招來,這都是聽別人說的。」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跟這些人接觸哪能學到好的?環境可以把一個好人變壞。」

蘭花嘆幾聲氣,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會隨便到別人家裡了,連這麼可信任的人都會搞陰謀,別人更不好說了。」

成剛說道:「以後多留意就是了。對了,你已經脫險了,家里人還不知道呢。快打個電話給家裡吧。」蘭花答應了一聲,馬上跟家里報平安。

打完電話,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都覺得有點累了,這才關燈休息。這一天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尋常的,尤其是蘭花,在夢裡仍覺得心有餘悸呢:

次日醒來,夫妻兩人起床吃飯,飯後不久風雨荷就來了。蘭花拉著風雨荷的手,說道:「表姐,你那麼忙就不用來看我們了,我已經沒事了。再說還有成剛照顧我呢。」

雨荷照例是一身製服,顯得八面威風。她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下成剛,說道:「男人嘛,總是粗心的。再說,我已經跟他們打好招呼了,特地來送你們回家。」

成剛想了想,說道:「送我們回家,你不會是要開車送吧?」

風雨荷抱著膀微笑,說道:「還真叫你猜著了。我今天借了一輛車,直接送你們回去,你們也不用坐什麼火車、客車了。這多方便。」

蘭花歡呼一聲,說道:「表姐,你人真好,太可愛了,我太喜歡你了。以後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得多送點禮物給你。」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結婚?這可遠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結婚。不結婚的日子多好啊,神仙日子。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蘭花,我說得對不對?」

蘭花看了一眼成剛,說道:「表姐,這話可不對。你看看我,像是活在墳墓裡的人嗎?」

風雨荷掃了一眼成剛,說道:「你倒是不像,可是我看到許多的男女成家後都愁眉苦臉,再也瀟灑不起來了,活得一點都沒有個人樣。」

蘭花甜甜地笑著,說道:「表姐,我跟你說吧,別人我是不知道,可是我自從結婚後,就覺得是進了幸福窩裡。現在讓我再過婚前那種日子,我可不干,給多少錢我都不干。」

風雨荷撇了撇紅唇,嘆氣道:「傻女人、傻女人吶,你太容易滿足了。你會感到幸福,是你的要求太低了。」

蘭花微笑地看了看成剛,說道:「表姐,你沒有結婚,哪裡知道結婚的好處?等你要是結婚了,保證你會後悔以前的日子都白過了。」

風雨荷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也許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嘛,我就是不想結婚,至少五年以內是不想的。我那個男朋友倒是經常催我結婚,可我這麼年輕,我還沒有過夠這種野馬生活。等我過膩了之後,再想結婚的事吧!」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雨荷,趁著現在你還有優勢,趕緊嫁了吧。要是你男朋友等不及了,他可是會被別人搶走的。到時候,你想哭都找不到地方。還有,等再過幾年,萬一你男朋友變心了、不要你了,若是你想嫁人,只怕一時也找不到理想的。」

風雨荷聽了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成剛,你少來氣我,我又不是那種嫁不出去的女人。再過十年,追求我的人也是成群結隊,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再說,我男朋友要是變心了,我可以一腳踢開他讓他滾蛋,我再換就是。中華兒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再換。」

蘭花聽了都咯咯笑。成剛眼睛一斜,說道:「反正吹牛不上稅,也不用負法律責任,你可以隨便吹啊。」

風雨荷睜圓了美目,說道:「成剛,我是跟你吹牛嗎?難道你不相信我的魅力?」

成剛笑而不答。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剛哥,你就別跟我表姐鬥嘴了。以我表姐的條件跟魅力,就是再過二十年,也有的是人追她,她這輩子是不愁嫁的。」

成剛雙手一攤,說道:「那可拉倒,二十年?再過二十年?我跟你說,再過二十年,即使追她的人多,那也沒有用了。因為那些追求者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頭子了。」

蘭花聽了咯咯笑,說道:「剛哥,你就別再氣我表姐了。」

風雨荷也被氣樂了,指著成剛說道:「成剛,你再這麼氣我,我可跟你動武了。」

成剛瞇眼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不說了,我想要回家了。」

蘭花說道:「剛哥啊,咱們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回去?」

成剛說:「不用了,這裡有的,縣城裡也都有吧。」

風雨荷說道:「要不是時間緊,我真想逛逛街,讓你們買點禮物帶回去。蘭雪可是很喜歡禮物的。」

蘭花說:「不必了,表姐。蘭雪那是小孩子性格,不用理她。」

風雨荷一揮手,說道:「好,那咱們啟程吧。」說著,便帶著兩人出了門。

到了門外,只見一輛紅色轎車停在外面,看起來那麼新、那麼氣派,像貴族似的。

三個人上了車。夫妻兩人聞著車裡的嶄新氣息,都精神抖擻。蘭花問道:「表姐,這不是你新買的車吧?這麼漂亮,得多少錢?」

風雨荷坐在司機位置上,發動引擎說道:「這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的,我借來用一用!」

蘭花笑問道:「朋友,什麼朋友啊?不會是你的粉絲吧?」

風雨荷從後照鏡上看著蘭花,說道:「就算是吧。我跟他沒見過幾面,他對我特別熱情。一聽說我要用車,便主動把車開到我住處門口,把鑰匙交給我之後雇車走了。」

蘭花一邊摸著這車裡的東西,一邊驚呼道:「表姐,你太厲害了。我要是有你那麼漂亮,那麼大的本事就好了。」

成剛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說道:「蘭花,你要是像雨荷那麼漂亮,有那麼大的本事,對你來說可能是好事,可是對當老公的來說一點都不是好事。」

蘭花忙問道:「老公,這是為什麼呢?」

成剛看看風雨荷的秀發,說道:「當然不好,這樣的老婆會讓當老公的心裡沒有安全感。你想,這麼優秀的老婆出門在外,當老公的能不擔心嗎?總是會怕她被別的男人拐跑了。」

蘭花聽得咯咯直笑,笑聲那麼悅耳動聽。風雨荷多聰明,知道這話是針對自己說的。她哼了幾聲,說道:「成剛,別再指桑罵槐了。漂亮怎麼了?有本事又怎麼了?你那麼說,那是因為你缺乏自信。你要是有自信跟厲害,還怕女人被人拐跑嗎?還怕女人變心嗎?」

成剛哈哈大笑,並不回答。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剛哥,娶我這樣的女人,你特別放心、特別有安全感,是吧?」

成剛握了握蘭花的手,說道:「你這樣的姑娘比較適合當老婆。」

蘭花說道:「我表姐也一樣很適合啊!」

成剛下巴一揚,笑咪咪地說:「反正我不娶她。」

風雨荷氣得轉過頭來,朝成剛一瞪眼,來個金剛瞋目的表情,說道:「成剛,你別做夢了。你就算現在是單身,我也不嫁你。我說過,你當我的候補男朋友還不夠格。」

成剛微笑著,很和氣地說:「足足是,我當候選人不夠格,當丈夫倒是綽綽有餘。」

蘭花聽了,笑得嘎嘎響。風雨荷氣不過,突然就是一拳。她打得快,成剛躲得也快,一不頭,打空了。

蘭花連忙止住笑聲,說道:「表姐,你真的生氣了?剛哥是跟你鬧著玩呢。」

風雨荷斜了成剛一眼,說:「你這個傢夥,幸好不是我的追求者,不然,我早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了。」說完後轉回身,將車開走了。

因為走的是高速公路,車速也特別快。由於她在開車,成剛便不再逗她了。車在飛跑的時候,可不能刺激她,萬一她的手一哆嗦,大家都會沒命的。因此,他老實沈默,即使從後照鏡裡看到風雨荷不時瞪他也視而不見。倒是蘭花,偶爾跟風雨荷說說話,努力使她心情好些。

小轎車就是好,跑起來追風逐電,特別過癮。不用多久,車已經進了縣城。風雨荷還要將兩人送回家,兩人拒絕了。蘭花說道:「表姐,不用了,你公務忙,還是回去忙正事吧。」

成剛也說:「是啊,雨荷,你的事比我們的都重要,別耽擱了,到縣城就可以了。你把我們送到存摩托車的地方就行,等下回見到你,再好好請你喝一頓。」

風雨荷見兩人執意如此,也就不再堅持。她放慢了車速,使車平穩地跑在大街上,嘴裡說道:「好吧,那我就送到這裡。餵,成剛,我可跟你說,下次咱們見面,要做的第一件事可不是喝酒。」

成剛心里胡想道:不是喝酒是什麼?難道是做愛嗎?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啊!他問道:「不是喝酒,那還有別的什麼好事嗎?」

風雨荷冷笑幾聲,說道:「好事沒有,壞事倒有。咱們在喝酒之前要打一場,等我把你打得連滾帶爬,我心情一好,喝酒的時候才能多喝幾杯。」

成剛心想,這可能嗎?你雖然厲害,我也不一定會輸給你吧?再說,即使打不過你,也不至於被你打得連滾帶爬。我可是一個大男人,可是有著強烈的自尊。男子漢可殺不可辱,你當我是武大郎那樣的窩囊廢嗎?也太小看我了吧。

雖如此,但他嘴上卻說道:「足足是,打完再喝,打完再喝,連滾帶爬地喝……。」話使風雨荷的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好像她已經看到成剛連滾帶爬的慘樣了。

一會兒,到了寄車的地方,兩人從車上下來,風雨荷也下來了,站在車前,向兩人揮手。她的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絕世的美貌令成剛留戀不已。他不由地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像丟失了一件寶貝一樣。

雨荷走了之後,成剛正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蘭花用胳膊觸了觸成剛說道:「剛哥,別看了,大美女已經走了。」

成剛如夢方醒,對她笑了笑掩飾道:「我在想咱們要買點什麼回去。你這次能逢凶化吉,除了感謝雨荷的幫忙,也得感謝老天有眼。說吧,想吃什麼?」

蘭花想了想說道:「剛哥,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可不客氣。走吧,咱們去買吃的。」

成剛把摩托車取出來,載著蘭花去買菜。蘭花到底是一個聰明的老婆,很會為大家著想。除了為自己買了喜歡的菜之外,也為每個人都買了愛吃的菜。

成剛已經看出來了,誇道:「蘭花,你真是一個好老婆。我娶了你真是有福氣。」

蘭花笑呵呵地說:「剛哥,你可別誇我啊。再誇我,我可要飛上天了。」

成剛馬上說:「你可別上天啊,你要是上了天,誰陪我過一輩子啊?」

蘭花突然想起了蘭雪的告狀,說道:「能陪你過一輩子的女人很多,比如說像嚴玲玲夠漂亮吧,她也可以代替我的位置給你快樂、給你艷福、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啊!」

成剛聽得一愣,感覺像一條小船觸了暗礁似的。他心裡嘀咕,暗想:無緣無故,她怎麼會提起玲玲?這是不應該的事啊。這裡頭肯定大有文章。難道說她知道我與玲玲的私情?還是說又有誰在她的耳朵邊上亂說話了嗎?

成剛表面不動聲色說道:「蘭花,玲玲是誰?我怎麼聽了這麼陌生呢?」

蘭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笑笑道:「我是隨便說說,開個玩笑罷了,你這就當真了?別那麼小心眼。走,咱們接著買東西吧。」成剛答應一聲,又跟蘭花往別的商店去,可在他的心裡,如同有一條繩子突然捆住了他的心,一時間緊緊的,不能鬆開,使他全身不舒服。他憑感覺也知道她的話絕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原因。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出原因來,要是誰在她的跟前亂說話,自己可不能原諒那個人。

買齊東西後,兩人上了摩托車向家里而去。從縣城到郊外的一段,速度快些,等到上了破道後,那速度便降下來了。剛才要是像馬車,這會兒就是變成牛車了。不過沒有關係,兩人都不著急。尤其是蘭花,喜歡成剛騎得慢一點,這樣兩人還可以聊天、談心。作為一個妻子,蘭花喜歡把自己的心裡話講給丈夫聽,尤其是剛剛才化險為夷,她想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讓成剛知道。

「剛哥,你知道嗎,我喝了牯子泡的茶之後,剛開始沒覺得怎麼著,也沒懷疑他這個人有問題,等我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時,已經晚了。我開始覺得頭暈、身上沒勁、手腳也不聽使喚,那一刻,我多麼希望你在我身邊,給我幫助、給我平安。我在昏過去前,心裡一直喊你的名字呢。對了,老公,我在心裡喊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啊?」她說得非常動情,字字感人。

成剛連忙說:「我那時候打了幾個噴嚏,還以為要感冒呢,哪裡知道是你在呼喚我啊。」心想:那時候我連打噴嚏的時間都沒有,那個時候我正在享受無邊的艷福呢,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啊!蘭花,你可不要怪我無情無義,我成剛也是個普通男人,有著普通男人的優點,也有著共同的缺點啊。

蘭花還在說:「人家常說心有靈犀,咱們應該也有吧。」

成剛回應道:「就是就是。」

蘭花又說道:「剛哥,你知道嗎,我醒來之後是在旅店裡,當時嚇壞了,以為自己被他給糟蹋了。我當時想,如果我真的被糟蹋了,那麼我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我怎麼對得起你?雖說現在不足封建社會,不需要為貞操而死。可是我可承受不了那種致命的打擊。作為一個妻子,我就再也不配再當你的人了。」

成剛心里格登一下,真誠地說:「蘭花,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一個人會遇到許多意外是由不得自己的。拿這件事來說吧,你是一個受害者,被人綁架已經很不幸了,大家都會同情你的。要是你不幸失身,我也不會拋棄你,畢竟那不是你自己願意的。我還會要你,還會像以往那樣對你好,像從前說的那樣讓你一輩子都快樂開心。」他心想:蘭花要真是失了身,我能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既往不究嗎?這可不好說,我這個人好像沒有那麼偉大啊!

蘭花聽了好感動,雙臂抱緊成剛的腰像抱住他的心一樣。她將頭貼在成剛的後背上,聽著他強烈而有力的心跳,像聽到大海的澎湃聲。她深情地說:「剛哥,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能嫁給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成剛聽了有點慚愧,說道:「蘭花,你別這麼說,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裡有那麼好?有一天你要是發現我也有許多毛病,只怕你就沒有那麼愛我了。」

蘭花用了堅決的口氣說:「就算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像現在這麼愛你。人家說,愛一個人,在愛上他的優點的同時也得接受他的缺點。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行啊,蘭花,想法越來越進步了,真可以跟城裡入畫等號了。」他看著前方,雙手穩穩地握住把手,感覺那迎面而來的勁風也不涼了。是啊,誰有這麼一個懂事明理的妻子,都會感到驕傲和幸福。他想,將來要真是有一天,自己的風流艷史被她知道,她要是真能做到她所說的那樣,那她可真是個偉大的女人了。

蘭花柔聲細氣地說:「剛哥,在旅店醒來之後,我真怕失身。全身摸一摸,發現衣服都很完整,沒有被脫過的跡象。還有,身上也沒有什麼感覺不對勁的地方。我心裡稍稍平靜些,牯子跟我說,說他根本不會碰我,他要我心甘情願地嫁給他。我說不行,我有老公,又有了孩子,他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伹他說,他什麼都不計較,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會幫我養著。」

成剛笑了笑,說道:「牯子這個人,雖說行為上很可惡、很固執,但是看來倒是挺癡情,心眼不壞。」

蘭花說道:「是啊。他不是一個壞人,心眼也不錯,但就是有點死心眼,容易鑽牛角尖。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見自己以前的對像有了家、有了孩子,早就死心了,他可不同,非得一條路走到底。他這個人又可惡又可憐,我之所以會放了他,也是覺得這個人還可取、會改過自新。」

成剛思了一聲,說:「你次放了牯子,也許是對的。」

蘭花說道:「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想給他一個機會。我不希望一個大男人因為這件事一輩子毀了。」

成剛感嘆道:「蘭花,你心太好了。」

蘭花說道:「這次,我能平安回來,除了老公你的努力之外,也虧了雨荷表姐的出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

成剛說:「你不是說了,等她結婚的時候,多送她一些禮物。」

蘭花說道:「我是這麼說,可誰知道她哪一天結婚呢?瞧她的意思,好像不大喜歡結婚似的。難道她不喜歡她的男朋友嗎?難道說她不願意當一個幸福的新娘嗎?」

成剛的眼前又晃著風雨荷的影子,心裡一陣溫暖,思想一陣起伏說道:「她的那些想法,咱們是看不透的。」

蘭花沈默了數秒,忽然說:「老公,你說要是我表姐給你當情人,你覺得怎樣?」

一聽這話,成剛激動得差點沒把摩托車扔了,幸好他的定力還夠。他穩定一下情緒才說:「我不干。」

蘭花啊了一聲,說道:「剛哥,你在說什麼呢?那麼好的姑娘給你當情人,你都不要?你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大。

成剛忍不住笑出來,說道:「問題是,她那種人可能給誰當情人嗎?」

蘭花強調道:「我是說假如啊。」

成剛斬釘截鐵地說:「根本沒有假如。她那種姑娘眼睛長在額頭上,不但不會給人家當情人,就連給人家當老婆都還不大願意呢。蘭花,這種玩笑以後別再開了,要是傳到雨荷的耳朵,她會生氣的。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說這種話?你是不是被綁架的事給嚇壞了?」

蘭花解釋道:「才不是。我是想,與其讓你自己出去找情人,找我不太喜歡的女人當情人,不如我幫你找一個,讓你高興我也放心。我想來想去,總覺得我表姐最合適了。」

成剛聽得心裡熱流滾滾。他心想,這個想法好,我也舉雙手贊成。但問題還是那一個,雨荷能同意嗎?

成剛不由得大笑起來,沒有再說別的。蘭花見他笑了,也跟笑了,笑聲好清脆。在一陣開心的笑聲中,離家越來越近了。

【第十二集】第三章:超市相逢

兩人一回到家,一家人心情都激動不已。蘭月跟蘭雪先後與蘭花相擁,問長問短,使蘭花忍不住流出了喜悅的眼淚。尤其是風淑萍,摟著自己的女兒不放,淚如雨下,難以自控,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一會兒大家才擦乾眼淚,情緒稍稍平靜,大家這才問起蘭花的危險經歷。蘭花簡單描述了事情的經過,聽得大家不時大呼小叫,紛紛指責牯子的罪惡行徑,對雨荷的大力援助表示讚揚與感謝。

蘭雪眉飛色舞感慨道:「表姐這麼厲害啊,看來當警察也不錯。不如我以後也去當警察,抓壞蛋宏揚正氣,除暴安良,多威風啊。」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蘭雪,不是姐夫給你潑冷水,你的瞻子不夠大,見到壞人手腳都不聽話了,還能幹什麼事?比如上回那事就是個例子啊。」

聽他提起上回自己的狼狽事,蘭雪的俏臉紅如蘋果,覺得很沒面子,說道:「姐夫,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上次是上次,我是頭一回遇到那種危險事沒有經驗,都給嚇傻了。下回就不會了,肯定會把那歹徒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說罷,自己向地上呸呸了好幾聲,連聲說:「不吉利,不吉利。」

風淑萍慈祥地看著蘭雪,說道:「蘭雪,以你的性格跟體格,不適合當警察,將來還是選一行適合你做的吧。做人得務實啊。」

蘭雪嘻嘻笑了,說道:「媽,我知道了。我不過是說著玩,我將來還是想當歌星。我的歌聲那麼好,要是不當歌星,可實在是浪費了。」

蘭花點頭道:「唱歌是蘭雪的長處。」

成剛也說:「天王巨星當不了,二流三流的小星星總是可以勉強當上的。」

蘭雪對他瞪了瞪眼,吸了吸鼻翼,瞋道:「什麼話到你嘴裡就變味了,我懶得理你。」說著將頭向旁邊一轉,作個不理會的姿態,使成剛覺得她很好玩。那裝腔作勢的樣子還挺可愛吶。

這時候,風淑萍站起來說道:「你們都好好陪著蘭花聊吧,我去做飯了。」

蘭花站起來,說道:「媽,我來幫你。」

風淑萍一按她的肩膀,把她按坐下,說道:「蘭花,今天你就歇著吧。你受了驚嚇,又大老遠的回來,還是休息吧。媽自己可以做飯。」

蘭雪這時站了起來,說道:「媽啊,二姐歇著,我去給你當助手吧。」她說話時很自然,態度很積極,使大家都覺得奇怪,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及耳朵。因為她這個表現與平時正好相反,與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蘭花笑咪咪地說:「小妹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行啊!」

蘭月半天不出聲,這回也說道:「蘭雪,你長大了,我們以後看來不能再當你是小孩子了。」

成剛使勁一拍巴掌,也大發感慨,說道:「蘭雪,人家常說』太陽不能從西邊升起,河水不能倒流。』看來這話也不盡然。今天我要說,世界都是多變的,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我們應該用發展的眼光看待事物。」

這些話把蘭雪氣得不輕。只見她雙手掐腰,鼓著腮幫嚷嚷道:「怎麼?我就不能勤快嗎?我就不能幹活嗎?告訴你們吧,勤快能幹、熱愛勞動,這才是我的本色。」

成剛笑呵呵地問道:「既然如此,那麼平時怎麼看不出來呢?」

蘭雪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沈默了幾秒才說:「那是因為活都叫你們乾了,沒給我表現的機會。」

成剛哈哈笑,說道:「你既然這麼說的話,那麼以後家裡的活兒都給你做,別人都閒著好了。」

蘭雪哪裡敢答應。她理了一下可愛的瀏海,氣哼哼地說:「你蠻不講理,不通情理,豈有此理,不可理喻。我懶得理你了。」說著,跟著在旁邊看笑話的風淑萍做飯去了。

成剛與蘭月又陪著蘭花說了一會兒話。在說話間,成剛不大開口,他更多的時候是看著她們說話。他跟蘭花坐在炕沿上,而蘭月則是坐在地上的凳子上,他喜歡看她的俏臉、她的身體。她的俏臉永遠都像是剛生的草芽那麼嫩、那麼水靈,她的美目永遠都像大海那麼深沈,耐人尋味,那眉宇間的清冷與高雅,更有不可言喻的魅力。

再說她的身體,即使被衣服包裹,也散發出強烈的吸引力,使成剛總想進入她的身體裡面,做最舒服的運動。最可觀的是她的胸脯,雖然被衣服束縛抑制著,依然那麼偉大、那麼鼓脹,多美麗啊,哪個男人見了都會流口水,手和嘴會同時癢癢的。

成剛也不怕蘭花看見,眼光儘管上上下下在蘭月身上掃視著。這種好色而炙熱的目光蘭月感覺到了,因此,她時不時地動一動身子,或者趁蘭花不注意時,瞪他一眼要他收斂一點,可成剛就像沒有看到似的。

這個時候,大門響了響。成剛到窗前一瞧,只見一個中年男人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等走近時,看到他臉上有幾個麻子,還有點盛氣淩人。成剛認識這個人,正是村長。

聽到屋門一響,他已經進來了。村長一進來,聲音就來了:「風大嫂,在家嗎?聽說蘭花回來了?」

風淑萍忙從廚房過來,看了他一眼忙把目光栘開,說道:「是村長啊,進來吧。你怎麼知道蘭花回來了?」

村長哈哈一笑,說道:「我消息靈通著呢。蘭花一進村子我就知道了。」說著,他已經走進了西屋。三個人站起來,讓村長坐下。

村長向大家點點頭坐在炕沿上,風淑萍也走進來,離老遠地坐在炕沿上,低著頭沒說話。很顯然,一見到這個人,就讓她勾起不愉快的回憶。

大家坐好後,村長對蘭花說道:「蘭花,牯子沒把你怎麼樣吧?」

蘭花搖頭道:「沒有,總算他還有點良心,不然我都想把他送進牢裡待上幾年了。」

村長臉色變了變,說道:「蘭花,你沒有告他吧?」

蘭花回答道:「目前還沒有。」

村長長出一口氣,微笑著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鄉里鄉親地住著,總有點感情吧?啥事都可以透過商量來解決,這樣,對我對你們都好。」

蘭花板著臉,說道:「村長叔叔,我今天沒有告他,並不等於明天不會告他。他這次的事做得有點太過分,任何一個有志氣、有自尊的女人都不會原諒他。我正打算要起訴他呢。」

村長聽了,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擺手說道:「別啊,別啊,蘭花,咱們有事好說。他幹出這種事,我也氣不過。他現在是沒在我跟前,要是在我跟前,我非扒了這個小王八蛋的皮不可,真太他媽的不是人了。都是同一個村里的,怎麼能這麼做呢。」他一急,頭上都有點冒汗了。

蘭花看了看成剛,成剛使個眼色,意思是說,不能就這麼讓步,得給他點壓力。再看風淑萍時,她已經�起頭了,不過並沒有看向村長,神情冷淡和深沈,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蘭花又看看大姐蘭月。蘭月面沈如水,說道:「蘭花,你在向我討主意嗎?這種事,咱們還是得徵求一下媽的意見才是。」

這時候,蘭雪從廚房跑到門口大聲道:「有什麼好說的?俗話說得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牯子這混蛋乾了這種缺德事就得負起責任,沒什麼好客氣的。姑息養好,後患無窮!」

村長聽了嚇得站起來,深吸幾口氣後才又坐下來。這回他連客氣話都忘了說了。要知道,真要是牯子被抓去坐牢,這影響不知道有多壞,這事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前途啊!

村長畢竟是老江湖。他很快便冷靜下來說道:「風大嫂,你是這一家之王,你說說,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呢?」他用含了哀求的神色看著風淑萍。風淑萍看了他一眼,又忙栘開目光,像是有點緊張。

風淑萍沈默了足足有幾分鐘,才對著蘭花說:「蘭花,村長說得對,咱們都是同一個村的,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次的事雖說有點嚇人,可你平安地回來了,這就是好事。你也說過,牯子也不是什麼大壞蛋,咱們放過他一回吧。經過這次的事,他也該多想想他的不是,以後別再犯就是了。蘭花,你看怎麼樣?」

蘭花看向成剛。成剛的意思是想多給村長一點壓力,以換得村里日後對蘭家多點照顧。但既然風淑萍已經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再討價還價,於是他說道:「蘭花,既然嬸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那就聽了吧。」

蘭花重重地點著頭,說道:「好吧,那我就聽媽的了。」

村長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他感激地看著風淑萍,又看看蘭花,說道:「那我可得謝謝你們老蘭家。你們老蘭家可真是有感情的人。你們放心好了,你們這麼做,我也不能虧待你們。對牯子那個王八蛋我也不會輕饒了他。他要是回來,我非得狠打他一頓不可,讓他三天起不來炕。還有,明年種地時候,你家的費用全免了,什麼錢都不用掏,全由村里負責!」

蘭花跟蘭雪拍手叫好,蘭月只是冷靜地看著、靜靜地聽著。

村長說完這些話後再次道謝,然後向大家笑了笑,心滿意足地走了。

風淑萍對著三個女兒一一看了看,說道:「我這麼做,你們是不是不滿意?」

蘭花說道:「媽,哪的話?我已經把牯子放了,就表示我已經不計較那事,我當然同意媽的做法了。」

風淑萍點點頭,又問蘭月:「你怎麼看?」

蘭月沈吟著說:「按照牯子的行為,他就應該去坐牢,不過媽的心意我明白,就饒過他一回吧。」

蘭月剛說完,蘭雪就接話說道:「媽,我覺得你有點太軟弱、太好說話了。那個牯子多可恨,差點害了二姐。這是多大的仇恨,怎麼能說放就放?我們對於敵人,也得有個恰當的對策,不能姑息。不然,這些大壞蛋還不鬧翻天了。」

風淑萍擺了擺手,皺眉道:「蘭雪,你雖是個孩子,說話倒也有點道理。可是很多事你根本不知道,也不能理解。不說別的,每年村長對咱們家都特別照顧,給咱們家省了多少錢?咱們蘭家也是有良心的,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好處。不然,也太說不過去了。咱們家在最困難的時候,村長幫了咱們,咱們都還沒有報答人家。這次人家上門來求咱們,咱們怎麼能不答應呢?咱們也得講點良心。」

蘭雪哼了哼,說道:「他家的好處我沒看到,壞處倒看得太多,看得太清楚了。」

風淑萍搖搖頭,臉上現出對往事回憶的凝重神情,半晌沒說話。接著,她跟大家說:「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走吧,蘭雪,飯還沒有做完呢。」說著,向廚房走去。

蘭雪答應一聲跟在後面,再也沒敢說別的,因為她怕媽生氣。

過了不久,飯菜好了。一家人圍坐一塊兒,享受天倫之樂。最高興的莫過風淑萍,蘭花平安回來,終於可以讓地下的丈夫安心,自己已經對得起他了。想自己一個女人家,把這些孩子拉拔大多不易。如今,蘭月轉正職,還被評為「優秀教師」,前途很看好;蘭雪在高中上學,成績好、名聲好、歌也唱得好;最讓風淑萍感到安慰的是蘭花,她是多麼有福氣的姑娘,進城沒幾天,就找到了那麼出色的男人當老公,從此一步登天,從一個農村打工妹,變成了人人羨慕的少奶奶。這種日子誰不想過?這是蘭花命好啊!

要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大女兒年紀一天天大了,卻還沒有婆家。雖說她那麼出類拔萃,是萬里挑一的姑娘,可是她的婚嫁問題一天不解決,當媽的就一天不能安心。她天天都在心里為蘭月祈禱,盼著她能快一點找到心上人,過上像蘭花那麼幸福的好日子。

因此,這頓飯上,她滿面笑容,對兒女們個個稱讚,就是對遠在省城的兒子,也不再教訓。她說:「蘭強這小子雖說讓我很操心,讓我很生氣,不過現在好多了。只要他要強、肯幹活,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差了。」

三個女兒都表示贊成。成剛也說道:「有我父親在省城照顧他,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風淑萍唉了一聲,目光在三姐妹臉上看過說道:「我總算對得起她們的死鬼爸爸了。」聽了這話,大家都不出聲。別看過了這麼多年,父親的早死讓她們在心靈上都受了傷。

之後,風淑萍自己先露出笑容,說道:「好了好了,不提他了,大家吃吧,沒什麼好吃的。」說著,看了成剛一眼。成剛也笑笑,低頭猛吃東西,心想:當女人不容易,當一個母親更難。她能把兒女都扶養成人,挺叫人佩服。

到了晚上,大家在燈光的照耀下聊天。又有鄰居們來做客。他們得知蘭花平安回來了,都挺歡喜。但蘭家的人是不會把蘭花失蹤的真實原因說出去,只應付說是蘭花坐車進城辦事去了,沒打電話。因為這件事不能說出去,怕會對村長不利。

時間差不多時,一家人張羅著睡覺。成剛跟蘭花回東屋,鋪好被子關了燈,黑暗中夫妻兩個相擁著說話。

蘭花想到綁架的事還心有餘悸,說道:「這次要是換了別的歹徒,我就完了,不死也得受辱,咱們的好日子可能就結束了。」

成剛輕撫著她光滑的後背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人好,上天不會虧待你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啊。」

蘭花笑了笑,說道:「剛哥,你說得對,我聽你的就是。」

成剛想起她提到的玲玲的事,心裡始終抹不去那團疑雲。他說道:「蘭花,我看蘭雪這次從學校回來,好像不太高興。說是跟同學生氣了,到底是跟誰?」

蘭花回答道:「還不是那一個嚴玲玲,她們倆在學校可是對手啊。除了她,還會有誰?」

成剛靜了一會兒,說道:「蘭雪生氣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那一點小事嗎?我倒有點不信。你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也許她告訴你了。」

蘭花想了想,說道:「剛哥,咱們是夫妻,應該一條心。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主要的原因,不過你聽了可不要往心裡去,更不要生蘭雪的氣,行不行?」

成剛暗說:真教我猜著了,這裡面果然有原因。他說道:「我生什麼氣?都是自家人了。再說,蘭雪不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嗎?我要是跟她生氣,我還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呢?」

蘭花輕聲笑了,說道:「我就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人。是這樣的,那天你跟嚴玲玲在一起,被蘭雪看到了。」

聽了這話,成剛感覺一陣涼風從心上吹過去,頓時身上有些發冷。他忙問其中的詳情。蘭花便把蘭雪所說的重複了一遍。成剛聽完後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又有什麼好生氣的?我不過是偶然碰到她,用摩托車載她一程罷了,有什麼好注意的呢?她真是多心了。這點小事也跟你說,可見你們姐妹真是情深吶。」

成剛嘴裡這麼說,但心裡卻不這麼想,他認定蘭雪這孩子口風不緊,實在該打。聯想起以前的事,更覺得蘭雪這孩子非得教訓一番。若不給她點厲害嚐嚐,她以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呢。什麼好事都有可能讓她給攪和了。

對女人太好了,往往會使她們恃寵而驕,生出亂子。蘭雪這丫頭是該得點教訓了,可是要怎麼教訓她呢?這事得好好考慮一下,既要達到教訓的目的,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又要使她接受教訓,以後引以為戒,不至於傷到她對我生恨。

他嘴上雖跟蘭花說著話,心裡卻一直在思考著教訓的方法。這方法不易想,挺難為人的。

到了周一,飯後蘭雪和蘭月都要出門,一個上學、一個上班。蘭月只是跟風淑萍說了一聲,跟成剛對視了一眼,便邁著輕盈的步子懷著愉快的心情走了,可她的臉上依然冷靜矜持。這是她的性格。成剛知道蘭月的臉上是冷的,心裡卻是熱的。還有她的肉體,在床上翻滾時,比誰的身體都要熱,熱得像太陽照耀下的沙漠。這個美人實在太有味道了,就像一首含蓄雋永的詩:水遠研究不透。要是一覽無遺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味道了。

她走了後,蘭雪也該走了。她跟姐姐、母親打過招呼之後,跟成剛說:「姐夫,幫我把摩托車打點氣吧,氣有點不足了。」

成剛直盯著她,真想打她兩下屁股。這丫頭,做事也不先經大腦。可是,看她那副可愛的模樣,誰捨得下手?蘭雪穿著一套合身的牛仔服,乾淨清爽又有精神。再看臉,嬌嫩白淨,額上一排彎彎的整齊瀏海,使她顯得那麼俏皮、那麼活潑。那靈活的黑眼睛,紅嘟嘟的小嘴,更增加了她的漂亮聰明及青春氣息。這樣的女孩子誰見了會不喜歡呢?誰能忍心對她動用武力,使她受到打擊呢?

成剛哼了一聲,拿打氣筒到院裡打氣。蘭雪出來了,站在摩托車旁邊,彎腰看著成剛幹活。打完氣,成剛剛要走,蘭雪突然對成剛露出了笑容,笑得那麼好看,又那麼狡猾、那麼意味深長。

成剛故意裝傻,說道:「幹什麼?別這麼笑,笑得我心裡發毛。」

蘭雪對她擠了一下眼睛,說道:「姐夫,你表現的時候到了。我想,你一定不會拒絕吧。」

這沒頭沒腦的話引起了成剛的注意,他仔細看了看蘭雪含情脈脈的眼睛,說道:「說吧,又看中什麼了?一百塊以內的馬上兌現,一百塊錢以上的讓我考慮一周。」

蘭雪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為我買點東西,還考慮個屁啊。我可是你的女人吶。」

成剛噓了一聲,�頭看看窗子責備道:「你給我小聲點,你怕她們不知道是不是?」

蘭雪嘴撅了撅,說道:「我看中了一個皮包,你得買給我。」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行。我給你錢,你去買吧。」

蘭雪搖頭道:「不行,我要你親自陪我上街買,我想跟你單獨在一起。」

面對蘭雪那強烈渴望的眼神,任你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受不了。沒辦法,他只好點頭同意。他也想趁機教訓一下蘭雪,使她以後不敢造次。

蘭雪走了之後,成剛構思著教訓蘭雪的具體細節。整個上午,他的心思都在這方面。表面上他陪著蘭花說話,顯出關心體貼,而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了。

中午之前,成剛找了個藉口出門,騎上摩托車奔縣城而去。到了那裡,蘭雪她們還沒有放學。他便像一個浪子一樣到處閒逛著,逛到一家新開的超市時,竟然碰到了李阿姨。

當時兩人隔著一堵牆一樣的貨架子。等到腳步移動、貨架消失時,他們才看到對方。李阿姨先是一愣,繼而露出喜悅的笑容。她一笑起來,端莊的臉上就顯出濃濃媚氣,不禁使人怦然心動。

她像城里人一樣穿著合適的粉色套裙,露出一段大腿來。雖說不算白,但足夠直,也夠長,還把頭髮在腦後紮成一個髻,插上一個金色的飾物,使她多一點貴氣。走動時,偶爾還會露出腰上的嫩肉來。

成剛上上下下看著她,像看著大貓能一。李阿姨說道:「成剛,看什麼啊?難道幾天不見面,就把我忘了嗎?」

成剛搖著頭,說道:「哪的話啊,我可是經常想起來呢。不過,我說你今天這樣子可真帶勁吶。乍一看,跟那城裡的人沒什麼區別。」

李阿姨聽了歡喜,摸摸臉,又碰碰衣服說道:「得了吧。我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再怎麼打扮,也不如人家城市人漂亮。」

成剛笑道:「我覺得你可比我更像城市人吶。」

李阿姨聽了咯咯笑。接著她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呢?又來縣城幹什麼來了?不是在家受老婆氣了吧?」

成剛回答道:「我來辦點事。你說受氣?我這樣的老爺,像是受氣的命嗎?」

李阿姨減了幾分笑容,低聲說:「我可聽說了,你老婆出事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李姐,你一定是聽村長說的了?」

李阿姨湊近成剛,使成剛能聞到她身上新噴的外國香水味。她說道:「可不是嗎?不過也聽他說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他還很感激你們家沒告牯子呢,他說,以後要對老蘭家更好一些。」

成剛問道:「你覺得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傻了?」

李阿姨擺了擺手,說道:「傻什麼?你們這麼做絕對正確。想你們告牯子無非就是為了出口氣,可是那樣會得罪村長。他要是為難蘭家,蘭家在村子裡能好過嗎?再說,牯子也不是秦檜那樣的壞人,那小子只不過是一時衝動。你們心眼大點放他一馬,他以後還敢亂來嗎?大家都是鄉親,還是和解的好。再說,以後不足還得見面,還得相處嗎?」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你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對了,村長為了你,把他老婆揍了,你心裡也該舒服了吧?」

李阿姨下巴一揚,做出得意狀,說道:「當然舒服了。她一直看我不順眼,還找人修理我。村長揍她我還嫌輕呢,我恨不得親自打她兩個耳光。這個娘們實在該打啊。」

成剛笑問:「那你這回覺不覺得村長特別像男人?」

李阿姨點頭說:「那是,那是。這回才是真男人,平時像太監。」

成剛忍不住笑起來,說道:「既然這樣,那村長有沒有叫你結束避難的日子,回村子裡呢?」

李阿姨說道:「有哇。這可不,我來買點東西,下午好回去。離開了這些日子,真的是太想家了。這個李三了好比土匪,讓我有家也難回。」

成剛的目光盯著她的腰臀一帶,說道:「等你回村子裡,咱們是不是不能像以前那麼相會?」

李阿姨感覺到成剛的目光熱烈,便會心地一笑,說道:「可不是。以後想整幾下子都有點困難,我總不能叫你去我家,不太方便。我男人經常在家,有時村長也會去。再說,經常有鄰居注意著我家,被他們看見也不好。」

成剛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留戀,便說道:「那咱們以後想玩玩,也很難了?」

李阿姨點點頭,說道:「我正在難受呢。回到村子裡,我不就要失去你了嗎?以後見到你只能眼饞,摸不著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是家庭也要、孩子和男人也要,可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啊。」她說著說著,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激動與深情。

成剛倒是很灑脫,說道:「萬事隨緣吧,很多事我們是做不了主的。」

李阿姨眼望著他無限愛慕,說道:「我好喜歡跟你在一起親熱的日子。每一次,都叫我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下啊。」

男人都愛聽這種話。成剛一臉驕傲說道:「那你現在還想不想『死』一次呢?」

李阿姨聽了,眼里便發出慾望之光,那麼熱、那麼灼人,她的芳心像是打起鼓,她的體溫也慢慢上升。她柔聲道:「想是很想,只是你能抽出時間來嗎?」

成剛看了看手機,說道:「我還有一小時的時間。」

李阿姨欣然說:「這夠了。對了,你有什麼大事,這麼計較時間?是不是要會哪個騷娘們?」

成剛很嚴肅地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是蘭花要我幫他妹妹買套衣服,我也不能自己亂買,得把蘭雪叫出來試。」

李阿姨點點頭,說道:「當姐姐的對妹妹好是沒得說,你這個當姐夫的可不要從中撈取好處,把心思用在小丫頭身上啊!雖說她很嫩,可還是個高中生,要是吃了她可是有罪啊!」

成剛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烏鴉嘴,又在胡說了。走吧,事不宜遲,快點行動吧。」

李阿姨答應一聲。兩人便二剛一後出了超市,李阿姨低聲說:「我親戚家今天沒有人,咱們去那裡吧。」

成剛說:「好的。你坐計程車先走,我在後面跟著。」對此李阿姨沒有意見。

於是,李阿姨上了一輛三輪車,成剛騎摩托車跟蹤而行。不過才十多分鐘,已經到了。打開門,李阿姨領著成剛進了親戚家,這是一棟兩大間的磚房,前有院子,後有園子。進了院子之後,成剛將摩托車放好,李阿姨又把門鎖上了。

成剛笑道:「你倒是細心,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李阿姨斜了他一眼,瞋道:「去你的,我這可是為了你好。」說著,他們進了屋。

臥室的面積挺大,除掉一舖大炕之外,還剩下不小的地方。屋裡雖說不是那麼豪華,倒也收拾得整齊乾淨,看了令人心裡舒服。地桌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個鏡框,鏡框裡是一些照片,其中的黑白照片給人一種歷史悠久之感。

由於趕時間,成剛哪能靜下心來看這些呢?他得先享受一下李阿姨,再去對付蘭雪。連續作戰需要實力跟智慧,成剛可不想當敗將。

李阿姨讓成剛坐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然後伸手拉開褲子,將手伸了進去。那裡雖說沒有勃起,可是好熱啊。那軟中帶硬的感覺,使李阿姨眉開眼笑,說道:「成剛,這玩意怎麼這麼熱呢?好像在鍋裡蒸過一樣。」她的手連抓帶捏,愛不釋手。

成剛深吸著氣,感覺著那手指的靈活與技巧。他摸著她的臉,看著她由於彎腰而露出的一部分乳房,這種半遮掩的狀態多麼誘人,使人想將她馬上放倒,一干為快。但他沒有那麼做,而是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他感覺自己的慾望已經升起來了,像是一顆子彈射向高空。

成剛被她摸得口乾舌燥,喘息著說道:「別光摸,快給它舔幾下吧,她很擔讓你親它,它最需要女人的嘴了。」

李阿姨嫵媚地橫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這麼喜歡這一招啊?有本事讓你小姨子幫你舔,她年紀小思想新潮,只要好好訓練,肯定能成為一個高手。」說著,將肉棒子從裡面拉出來。那東西已經變成一根棍子了,朝上支愣著。龜頭好大,棒上青筋根根清楚,馬眼處還含著一滴眼淚吶!

成剛在她的屁股拍了一下,罵道:「騷娘們,又來亂說。我最喜歡你舔我了,舔得那麼仔細、那麼內行。」

李阿姨被打得啊地一聲。她在屁股上摸摸哼道:「沒良心的男人,打得這麼重。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說著蹲下身子,一手執棒,伸出舌頭,美滋滋地舔了起來,彷彿那上面抹了蜜一樣。不然,李阿姨的表情何以那麼興奮、又那麼甜美呢?

那粉嫩的舌頭把馬眼上的眼淚拭去,又在龜頭上掃來掃去。掃得成剛呼呼直喘,嘴裡不時發出啊啊的聲音。這種舌頭的服務別提多爽了。李阿姨是地道的行家,一般的女人也比不上她。

她的舌頭並不只限於在一處活動。接著,棱溝、棒身、以及蛋蛋等處,都有福氣,都受到李阿姨的寵愛與呵護,說有多細心就有多細心,說有多體貼就有多體貼,成剛舒服得幾乎透不過氣來。他的手在她的頭上、身上撫摸著,眼睛都瞇了起來。這種快活也同樣是銷魂蝕骨啊!

他深深感到李阿姨是天生的尤物,她就是為了取悅男人而生啊!

一會兒,李阿姨張大嘴將龜頭吞進嘴裡,唧唧有聲地吞吐著。成剛舒服得直挺肉棒子,說道:「李姐,你真有兩下子。我很喜歡你。」

李阿姨吐出棒子,沖他笑著,說道:「喜歡我,一會兒就賣點力氣吧。」說著,又低下頭繼續刺激肉棒子了。在李阿姨的舔弄與吞吐下,那根棒子脹到最大,露出兇惡的面目。成剛感覺自己都要爆炸了,若不是極力控制著,早就一泄千里。

成剛強忍著射的衝動,說道:「來吧,不要再舔了。我要忍不住了。」

李阿姨這才放開肉棒子,站起了身子。她說道:「來,讓我服侍你一下吧。」說著話,伸手幫成剛脫衣。

成剛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很想馬上操你。來,你扶住桌子,撅起屁股,我從後面插。」

李阿姨媚笑道:「成剛,我的好男人,你想怎麼幹都隨你,反正我就是你的人。」說著轉過身子,一彎腰,雙手扶著桌子。成剛湊上來,摸摸她翹起來的屁股,覺得好結實、好溫暖啊。

他將她的裙子卷上去,露出包著內褲的屁股。內褲為黑色,顯得屁股白一些,成剛迫不急待地將內褲拉下來,李阿姨很配合地�腿,內褲成功地拿掉了。成剛拿到鼻子下一聞,說道:「李姐啊,你發騷了。」

李阿姨回頭沖他笑,說道:「女人嘛,不會發騷的話,哪有漢子喜歡呢!」

成剛笑道:「有道理,有道理。」看那屁股,雖不怎麼白,但是也夠圓實,那兩個小孔還是挺迷人的。尤其是那淫水已經將下身流得一片濕潤了,兩片唇已經張開歡迎男人的光臨。

成剛伸手在那縫裡撥動轉動著,說道:「李姐,你這麼多的水,會把我淹死的。」

李阿姨扭了扭屁股,哼哼著說道:「淹死才對啊,省得你到處採花。」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我得先把你操死才行。」說著,握著肉棒子,對準那風騷的入口使勁一挺,唧地一聲便進去一半。

李阿姨啊了一聲,說道:「真好,真夠粗的,漲死了。」

成剛再一使勁插到底,故意轉動著磨著花心,說道:「男人的玩意要是不大,女人也不干吶。」

李阿姨回過頭,臉上全是春情,哼道:「成剛,我好喜歡你操我,每次都操得我魂都沒了。」

成剛說道:「吾歡的話,咱們可以常乾,我不會捨不得種子的。」

李阿姨扭動著屁股,使棒子在穴裡動著,說道:「你別光說不練,我要你使勁操我,操得我骨頭都軟了才好呢。」

成剛雙手摸著她的光屁股,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還用客氣嗎?操吧,操死你。」說著,挺起屁股呼呼地干起來,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跟撞鐘一樣。

李阿姨一邊扭腰擺臀、一邊浪叫道:「操得好、操得妙,我都要浪死了。」那聲音如泣如訴,成剛聽了特別過癮。這聲音像是樂曲一樣在屋裡迴盪著,高低起伏。

成剛呼呼乾著,李阿姨啊啊地叫著。男人多享受,不但能操她,還可以過眼上的癮。那根肉棒子有節奏地在穴裡出出入人,流出的水把陰毛弄得精濕,菊花也跟著一動一動,像是在唱歌。每一下插到底時,李阿姨的身子就震顫一下,屁股肉也跟著動。

再往上看,李阿姨的上衣還在呢,而下面光著。兩下對比,效果非常明顯。在他肉棒的攻擊下,李阿姨時不時地回頭看他,看這個男人如何操她。成剛也看到了李阿姨一臉風騷、一臉激情,那一張二口的紅唇,使成剛知道了女人的心情。

乾了有一百多下吧。成剛說道:「來,咱們換個姿勢吧。」抽出濕淋淋的肉棒,然後將衣褲全部脫掉了,再往炕沿上一坐。

李阿姨也轉過身,直起腰,以最快的動作脫起衣服。成剛看著一件件衣服離身,最終變成了光溜溜的原始人。那對奶子已經挺起來了,比平時都大些。再看她的下面,絨毛上正沾著露珠,閃著亮光。

成剛見了直笑,說道:「李姐,你的下面下雨了。快過來,讓我用棒子幫你烘乾。」

李阿姨對成剛嫵媚地笑著,接著以模特兒的步子向他走來。她有節奏的扭腰擺臀,她的奶子便一顫一顫,兩粒黑紅的奶頭也跟著動,使成剛看得大為開心,猶如見到世上最美的風景。

來到近前,成剛指指李阿姨,說道:「來,再舔幾下子。我很喜歡看它插進你的嘴裡。」

李阿姨向成剛拋個媚眼,說道:「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奴隸。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彎下腰,又舔起了肉棒來,舔得好認真,把上面的水跡全都舔乾淨了。又把肉棒子含到嘴裡,一下下地套弄,使得那雙垂下的奶子也跟著搖晃。成剛看到了,暗叫過癮。

舔了幾分鐘,李阿姨忍不住,�起頭說:「成剛,操我吧,我的玩意又癢了。」

成剛望著她炙熱的眼神,說道:「說得騷一點吧,我喜歡聽。」

李阿姨在肉棒上連親了幾下,嬌聲道:「成剛,快拿你的大雞巴操我,我的屄已經癢得不行了。你不操我,我會癢死的……。」話聽了真帶勁,把女人的騷勁跟賤勁表現得淋漓盡致。

成剛只覺得全身都是力氣、都是熱情。他叫李阿姨躺到炕上,雙腿伸到炕外,他將她的雙腿�起來放到肩上,然後強勁有力地將棒子一插到底,插得李阿姨皺起了眉頭哼叫道:「成剛,輕一點呀,別把我給操死了。我還沒玩夠呢。」

成剛輕柔地抽弄著,望著她臉上的風情、奶子的顫動,嘴上說:「操死才好,那才叫舒服啊!」

李阿姨呻吟著說:「我要的是欲死欲仙。來吧,使勁吧,死在你身底下,我也願意。」說著,那雙媚眼向成剛下撩。

成剛見此,哪裡受得了呢,便大力地抽弄著。每次進出都很快,每次抽插都很重,幹得李阿姨呻吟聲越來越大,浪叫聲也越來越騷,那下面的淫水更像是鬧災,流個不止。這些表現,都令成剛的男人虛榮心大為滿足。

成剛有時把肉棒拔出來,望著那個水淋淋的圓洞。那裡的毛和肉都是那麼好看。別看她生過孩子,卻也沒有影響它的好看。成剛說道:「你的玩意長得真不錯,男人見了就想操。」

李阿姨瞇著美目,哼哼著說:「我已經決定,你就是我最後一個男人了,以後,我再也不找別的男人。」說著直扭屁股,使小穴也跟著一張二口。

成剛說道:「你那麼風騷,能忍得住嗎?再有帥哥勾引你,你能管住自己嗎?」

李阿姨喘息著說:「我能,我一定行,我也是個要面子的女人,不是賤女人。」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就要看看實際情況了。」

李阿姨急道:「成剛,快插進來,別在外面待著,裡頭多暖和,哪個男人不想插進來啊。」

成剛用龜頭在她的穴上胡亂磨擦了一陣兒,然後再撲哧地干進去。別看李阿姨的穴大,照樣被成剛被塞得滿滿,因為他的肉棒子也是大號的啊!

在李阿姨的催促下,成剛的肉棒就像機器一樣忙碌,幹得李阿姨大呼小叫,每一聲都透著喜悅跟興奮。成剛幹得多來勁,肉棒子頂進去都撞出啪啪的聲音。隨著他速度加快,那撞擊聲越發急了。

李阿姨多快樂,什麼話都叫了出來,不過她已經叫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快樂使她的理智變得薄弱,在肉棒的猛插之下,她很快便達到了高潮。成剛卻還沒有好,繼續進攻。李阿姨並不求饒,而是全力配合著,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要想玩女人玩得過癮,就得跟這樣的女人玩。征服這樣的女人,男人們更有成就感。

李阿姨說道:「成剛啊,咱們換個姿勢吧。」

成剛問道:「換什麼姿勢呢?」

李阿姨說道:「我要你趴在我身上乾。我願意被你壓著,會讓我覺得你是我的主人……。」話誰聽誰都會高興。

成剛說:「好。」從肩上放下她的大腿。李阿姨便自動往炕裡移動著身體。等她平躺好了,成剛便脫鞋上炕,分開大腿,趴上去,將雄糾糾的大棒子再度頂進去,再度大顯雄風。

這次成剛變得溫柔了,沒有像剛才那麼大刀闊斧般地猛幹。這麼玩同樣讓李阿姨感覺舒服,她伸出胳膊摟住成剛的脖子,又舉高雙腿將他的身體纏住,兩人真可謂是親密無間了。

成剛微笑道:「李姐,喜歡這麼幹嗎?」

李阿姨甜甜地笑,說道:「只要你干我,怎麼我都喜歡。」說著湊上嘴,吐出舌頭,兩人又親起嘴。那根肉棒子也不停地出出入人,品嚐這個女人的好處。

幹到後來,速度自然加快。李阿姨哼道:「成剛,玩命的操吧、玩命的干吧,把你的精液射進來吧。我沒有避孕。」

成剛問道:「你不怕懷孕嗎?」

李阿姨笑道:「不怕不怕,要是懷上了,我就幫你生出來。」

成剛說道:「好吧,我很喜歡你這麼做。」說著,又啪啪地猛幹起來。也不知道乾了多少下,終於一泄如注,一點都沒糟蹋。

【第十二集】第四章:姐夫買包

休息了一會兒,李阿姨說道:「成剛,你不是要辦事去嗎?快點去吧。一個小時的時間要到了,可別影響你辦正事才好。」

成剛思了一聲,從炕上爬起來。李阿姨雖說全身綿軟,情緒還未從肉慾中完全掙脫,但她還是掙扎著起來幫成剛穿衣。

成剛微笑道:「你還是躺著吧,我自己會穿。」

李阿姨堅持道:「我幫你穿吧。我每次幫你穿衣和脫衣時,感覺自己就是你的老婆。」

成剛說道:「當我的老婆很好嗎?只怕未必吧?」

李阿姨回答道:「至少比現在強。」她拿起成剛的衣服,往成剛身上套。成剛見她一片好意,便乖乖聽話。偶爾能碰到她赤裸的身體,便不時地用手去摸去捏,使李阿姨不時咯咯笑,嘴裡埋怨道:「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這麼淘氣。你這麼幹,我還怎麼幫你穿啊。」

成剛笑嘻嘻地說:「誰叫你不穿上衣服。你一絲不掛地在我眼前晃,我能無動於衷嗎?你當我是性無能嗎?我可是再正常再健康不過的男人了。你再這麼晃下去,我會忍不住再乾你幾炮。」

李阿姨咯咯笑,說道:「那是你太好色了。你就不能像那些正人君子那樣嗎?你只當我是一張畫。」

成剛說:「哪有這麼好的畫啊?會喘氣、有溫度、還會服侍男人。」

李阿姨笑道:「我要是一張畫,就貼在你家臥室吧。那樣,你每次跟你老婆有什麼動作,我都會看得清清楚楚。」

成剛說道:「你這畫只能藏起來,要是真貼在牆上,早叫我老婆給揭下來扔到樓下了。她可是愛吃醋的女人吶。」說話間,李阿姨已經把成剛由一個原始人變成一個現代文明人了。依舊是衣冠楚楚,人模人樣,風度不凡。

李阿姨面對著成剛,感慨道:「這人也真奇怪,穿上衣服之後,馬上就像一個正經人,跟剛才禍害我的時候像是兩個人一樣。」

成剛伸手在李阿姨的奶子上一捏,捏得李阿姨啊地一聲。成剛笑道:「不準損我,什麼叫禍害啊?那是寵愛你啊!」

李阿姨呵呵直笑,笑得奶子直跳,看得成剛有點心癢,若不是身有要事,他一定會再度按倒她,再享一下艷福。

之後,李阿姨也迅速穿好衣服。這回,她也變成了淑女樣的女人了。剛才的放浪女人不見了,大家都變成了正經人。

李阿姨指指窗外,說道:「成剛,這就去會你小姨子吧,別讓她等急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你今天就要回村子裡了嗎?」

李阿姨思了一聲,說道:「是啊,我已經在外面待得太久了。村長已經把一切事都擺平,我也該跟家裡的人團圓了。再待下去,我會瘋掉的。」

成剛注視著她的臉,說道:「是啊,應該回去了。那咱們以後不容易再相會了吧?」

李阿姨嘆氣道:「足吧,要是想的話,咱們再想辦法吧。」

成剛說:「也只有這樣了。」

李阿姨提醒道:「那時候你可別裝作不認識我。」

成剛搖頭道:「我不是那種人。」

說了會兒話,李阿姨便送成剛出來。成剛騎了摩托車往外走,到了拐彎處時,回頭看李阿姨還在門口站著呢。他心想,這個女人雖說行為不是很端正,可是對我倒是一片真情。可我只能跟你噹噹一時的情人,不會有別的結果。以後自己回省城,這段情緣也會結束的。

這麼一想,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種失落感。

他來到大街上,找個地方打電話到學校。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放學時間,好一會兒,蘭雪才來接電話。成剛告訴她自己的位置,要她放了學後叫車來。蘭雪高興地答應道:「好,不見不散。」那充滿喜悅的聲音,就像是小孩子過年前夕時發出來的。

成剛等了有二十分鐘,蘭雪便坐一輛三輪車到了。她下車後,成剛便立即付錢。蘭雪滿面春風,笑得跟一朵鮮花一樣,誰看了,誰都會贊不絕口,成剛也同樣有種飄飄然之感。可是一想到蘭雪的可惡之處,不禁就想拉過她來,使勁打她一頓屁股。

蘭雪的美目轉動著,透露著聰明與活潑,撒嬌的說:「姐夫,準備好錢了吧?」

成剛說道:「就那麼兩個錢,還用的著準備嗎?口袋裡隨時都有。」

蘭雪提醒道:「你得多準備一些,萬一我突然改主意,買個貴一些的,掏不出錢來那可多沒有面子。我以後可怎麼出去見人吶。」

成剛笑道:「那還不簡單嗎?要是錢不夠可以先把你押上,我出去張羅就是了。」

蘭雪嘻嘻笑道:「我這麼漂亮的姑娘,他們敢要嗎?誰要是要了我,我非得讓他傾家蕩產,才不會便宜了他們呢。還是把你押上吧,你能幹活,不像我不愛幹活。」

成剛嘴一撇,說道:「我這樣的人,他更不敢要了。你想啊,我這麼帥的男人,哪個老闆敢往家裡領。年紀大的老闆,會擔心女兒被拐跑;年紀輕的老闆,擔心老婆會出牆;再小點的,會擔心女朋友變心。」

蘭雪笑得咯咯響,說道:「姐夫,你少臭美了。你想得多好,好事都叫你給遇上了。萬一是個女老闆呢?」

成剛眼睛一瞇,做出個認真的樣子,說道:「那就更簡單,直接拿下就是了。」

蘭雪笑得直搖晃,說道:「拿下?拿什麼下啊?萬一那女老闆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骨瘦如柴奇醜無比,誰看了誰噁心吶。」

成剛摸了摸腦袋,笑道:「那還是趁早逃跑吧,趁她還沒來得及強好我之前。」

蘭雪聽了笑得前仰後合,她的笑容讓成剛心跳加快、想入非非,也讓經過的人多看了幾眼。

成剛碰了碰蘭雪胳膊,說道:「走吧,蘭雪,咱們買包包去。」

蘭雪說:「姐夫啊,我還沒有吃飯。買完包包之後,你可得請我吃好吃的,那天的那頓飯根本沒吃好。」她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使成剛根本無法拒絕。

兩人奔一家店而去,那店裡的包包多得令人眼花。蘭雪進店之後,樂得合不攏嘴,明明已經看好了一個,還要把別的好看的都摸摸試試,直到成剛提醒她要珍惜時間,她才戀戀不捨地放下別的包包,拿起自己心儀的那個。

那是一個黑色、小巧、亮皮、做工精緻的包包。蘭雪拿起來後,在鏡子前照著。一會兒正身,一會兒側身,一會兒又背著身,從不同的角度打量著自己的風采。

成剛在一旁看得仔細,心想:蘭雪的外形跟氣質都不錯,絕對是千里挑一的小美女。只不過年紀還小,臉上的稚氣未退。相信再過幾年,她會更漂亮,她的美貌跟魅力只怕不下於蘭月。她拿著這個包包,倒是顯得像個大人了。

蘭雪看得心滿意足,然後從鏡子裡斜視著成剛,說道:千姐夫,你看怎麼樣?」

成剛答道:「絕對一流,無與倫比。」

蘭雪抿嘴笑了,露出小白牙,這個包包她要定了。一算帳,不是二百多,而是三百多。出了店,成剛問道:「蘭雪,你怎麼騙人?不是二百多嗎?」

蘭雪嘻嘻笑道:「我看花眼了。」說著,用手不停地撫摸著那個包,愛如寶貝。

成剛看著她的得意樣兒,說道:「蘭雪,你以後可不準騙我。我要是生氣,會打你屁股。」

蘭雪笑道:「知道了,姐夫。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讓你每天都能開開心心、高高興興。對了,咱們上哪吃飯呢?」

成剛故意皺眉,說道:「還能上哪啊?我口袋裡的錢都要花光,只能去兩元一位的地方吃。」

蘭雪笑咪咪地說:「沒關係,姐夫。你不用怕,就算沒有錢,咱們也能吃上飯。咱們可以把你押上,給人家做幾天工也就是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攀上一個骨瘦如柴、奇醜無比的有錢老太太呢。」

成剛氣得一伸手。蘭雪多機靈,馬上酸出老遠,回頭直做鬼臉。那樣子又調皮、又可愛,使成剛什麼氣都消了,只剩下對她的喜歡跟憐愛。這樣純真浪漫的小姑娘,哪個男人能不為之著迷呢?雖說已經得到了,照樣在心中魅力不減。

稍後,兩人找個地方吃飯。這可不是小吃店,而是一家有名的大飯店。他們進了一個包廂,環境不但好又寬綽,就連女服務員一個個都長得特別帶勁,連成剛這樣的花叢老手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蘭雪雙手抱著包包,還不忘注意成剛的眼神。她撅起嘴冷冷地問:「這些妞好看嗎?要不我把她們都叫到跟前讓你看個清楚?把她們的三圍尺寸記下來。」

成剛哈哈一笑,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說道:「我只是走馬觀花的掃幾眼罷了。你以為她們有多麼吸引我嗎?以他們的姿色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難登大雅之堂。」

蘭雪直勾勾地盯著成剛,一字一字地問:「要是跟我相比呢?」

成剛嘴一撇,毫不猶豫地說:「她們連給你提鞋都不配啊!」

蘭雪聽了特別舒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因為,她也是這麼認為。別看她年紀小,她對自己的外貌跟風采可是充滿了自信。

這頓飯吃得挺滿意。蘭雪是盡挑好吃的點,成剛見她高興,不再給她潑冷水,隨她的意。只要她高興,不管多少錢的東西都儘管上來。蘭雪再一次覺得成剛對她不錯,是一個好男人。

蘭雪吃飽喝足了,成剛問道:「蘭雪,咱們還上哪去?」

蘭雪摸著嶄新的皮包,說道:「我的目的都達到了,沒有別的事自然是回學校。」

成剛笑咪咪地瞅著蘭雪,說道:「蘭雪,咱們有幾天沒有做運動了吧?你應該陪我樂一樂了吧。」

蘭雪聽這話臉上一熱,不禁低了一下頭含羞說道:「不好吧,姐夫。我可是一個高中生,萬一要是讓熟人看到傳了出去,我以後可怎麼做人。」

成剛說道:「咱們小心一點就是了,不會讓人知道的。」

蘭雪�起頭,一雙美目帶著幾分緊張和幾分喜悅,小聲說道:「只要能做到安全,怎麼安排都隨你好了。不過,可別影響我下午上課。」

成剛思了一聲,把剩下的一杯酒喝掉。喝完酒以後的成剛,雖然不至於有什麼變化,但是看蘭雪的目光可不一樣了。酒前看她還能保持冷靜,酒後則帶著衝動,很想將她脫光,盡情玩耍,猶如貓追老鼠一般。雖說之前他已經在李阿姨的身上折騰過了,但是他的慾望依然強烈火熱,很想再在蘭雪身上沖鋒陷陣,同時達到懲罰的目的。

算完帳出了飯店,成剛載著蘭雪來到靠近郊外的洗浴中心。那裡好,既是洗澡之處,也可以當旅店,以前成剛跟玲玲來過,對那裡的設施和環境較中意。

他們要了一間房,蘭雪低著頭跟成剛進了房。關上門之後,就是兩人世界了。蘭雪打量一下里面,夠大、夠明亮、夠乾淨,散發一股現代化的氣息。不用說在這裡洗澡,就是居住也是個好的地方。成剛指指臥室,說道:「蘭雪,咱們先操練一下,再洗澡怎麼樣?」

蘭雪搖頭道:「姐夫,我想先洗澡。你先去床上等我吧,我一會兒就來。」

成剛答應一聲後便走進臥室。那個臥室為方形,面積不小,白色的地磚,泛著柔和的光。」張大床平平整整,床頭為鐵紅色,放著兩件擺飾,看起來都像是新的。

成剛往床上舒服地一躺,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特別愜意。他心裡不停地想著,一會兒該怎麼玩、該怎麼收拾蘭雪。這個小丫頭要是不教訓一下,以後自己都可能會管不了她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像那種事怎麼能告訴蘭花呢?雖說蘭花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女人,但當老婆的哪有幾個不計較這事呢?這個小丫頭說話有欠考慮,教訓她一下,以後她就會記住了。

等了十多分鐘,蘭雪還沒有過來。成剛喊道:「蘭雪,你怎麼還沒有過來呢?是下是幾年沒洗澡了?」

蘭雪的聲音隔著門傳來顯得沈悶:「你才幾年沒洗澡了呢。你再等一會兒,我會盡快的。」

又等了大約五分鐘還沒過來,成剛等不及便下了床,去推浴室的門。門一開,只見在明亮的燈光下,蘭雪正站著,手拿一個蓮蓬頭全身上下噴著呢。那密集的水線落到她纖細白嫩的身上,像花一樣跳起散開。成剛正看到她的側身,她的曲線多麼流暢、多麼優美,還沒有發育成熟的奶子比以前更高了,兩粒奶頭跟櫻桃一樣紅,一樣令人垂涎三尺。她的腰夠細、腿夠長,屁股是半圓形的兩股,胯下的毛也似乎增多了。這些迷人之處,都在水中泛著光芒。

蘭雪轉頭向他一笑,笑得那麼純真、那麼甜美,說道:「姐夫,你怎麼那麼急?我記得你可不是一個急色鬼啊。」

成剛的目光在蘭雪的身上掃視著,誇道:「蘭雪,你身子長得真好,以後一定會比你姐姐強。」

蘭雪瞇著美目笑著,蓮蓬頭不時變換角度,使水線射擊的焦點不同。她說道:「姐夫,你指的是哪個姐姐啊?是蘭月還是蘭花?」

成剛很認真地說:「你會超過她們兩個人的,你會成為蘭家姐妹中最美的一個。」

蘭雪聽了喜歡,嘻嘻笑著說道:「那你可得對我好點,不然等我年紀大些,大學畢業了,追我的人多了。你若對我不好,我可是會被別人追走的。」說著,下巴一揚,做了個示威的神情。

成剛看著眼饞,嘴上說:「誰要是敢把你追走,我一定讓他當不成男人。」

蘭雪聽了嘿嘿笑,說道:「你可真夠狠,我又不是你老婆,我自己可以決定我的將來,咱們可是說好了的。」

成剛哈哈笑,說道:「蘭雪,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人。」說著,他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衣服。

蘭雪眨著美目,問道:「幹什麼?姐夫。」

成剛得意地笑著,說道:「還用問嗎?當然是洗鴛鴦浴了。」說罷,伸手將背心拿掉,又從腿上腿去內褲。這下子,男人的全部就展現在蘭雪眼前了。那健壯結實的肉體固然令人歡喜,而那根已經翹起像棒槌一樣的玩意卻令她芳心狂跳。

她不由得退了一步,轉過身去,說道:「醜死了。好難看吶。」

成剛撥弄著肉棒,使其彈跳幾下,驕傲地說:「多好的東西啊?只怕你喜歡得想親它呢。有什麼難看的,你又不是沒有玩過它。」說著,他湊了過去,貼在蘭雪的裸體上,有節奏地磨擦著。

蘭雪還是不轉過身來。成剛便伸手摟住她的腰,挺著肉棒胡亂地頂著。蘭雪被騷擾得直笑,說道:「你可真煩人,惹火我了,我會把它割掉餵狗,省得你老是纏著我。」

成剛笑道:「看我怎麼玩你。」雙手上栘,握住她的奶子,一手一個抓著、揉著、捏著,只覺得這是天下最好的玩具,又軟又有彈性,真好玩。對兩粒奶頭更是夾著轉著,使力稍大些,使蘭雪呼痛連聲說:「不敢了,不敢了,姐夫,你輕一點。我這可是肉長的,不是鐵打的。」

成剛哈哈笑說道:「以後不聽話,我就修理你。」一隻手繼續玩奶子,一隻手伸下去梳理絨毛。好滑好濕啊,不用眼睛看,手指便準確地夾住小豆豆,一陣撚弄頂動,逗得蘭雪嬌喘籲籲、全身發熱。哪個女人受得了這麼調戲啊!

蘭雪喘息著說:「姐夫,別弄那裡,我好癢,我受不了的。」說著,她扔掉手裡的蓮蓬頭,轉過身子來,伸雙臂摟住成剛的脖子,將火辣辣的紅唇湊上去,跟成剛吻在一起。

成剛巴不得她這樣。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摸著她的屁股,大嘴猛親猛吸。蘭雪的熱情也漸漸提高了,她主動張開嘴讓成剛的舌頭進來,讓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一會兒在你的嘴裡,一會兒在我的嘴裡,玩得不亦樂乎。」會兒兩條舌頭都伸到嘴外,在外面舔起來,舔得那麼激情、那麼纏綿。在這種忘情的狂吻裡,雙方都感覺到了強烈的需要。

成剛將蘭雪推到牆邊,一手摟她的腰,一手提起她的一條腿,然後挺著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剌去。由於沒用手和眼睛的幫忙,第一下竟沒有進去,頂到小穴附近了。蘭雪忍不住笑道:「姐夫啊,沒進去。」

成剛低頭在她的奶頭上各親了兩口說道:「蘭雪,沒進去不要緊,咱們慢慢來就是了。」說罷扭著腰,使肉棒子在蘭雪胯下亂頂亂撞,當龜頭頂在了柔軟處時,他知道對準靶子了,便猛地一使勁,龜頭噗地進去了。

蘭雪哦了一聲,說道:「這玩意可真大。」

成剛笑道:「還沒有進完呢。」扭動屁股,讓肉棒在裡面亂攪相著,幾分鐘後才再一使勁,插個盡根。

蘭雪呼呼喘著氣,感慨道:「姐夫,這玩意跟桿麵杖一樣粗、一樣長,要把我的小穴都給擠壞了。你的簡直跟馬一樣了。」

成剛自豪地說:「雞巴不大,那是男人嗎?雞巴跟個小拇指一樣,跟太監還有什麼區別呢?」說著,他使足力氣,一下一下地干著小穴。這種干法,雖說新鮮好玩,究竟不能插得太深,也就不能讓成剛過癮。

蘭雪摟緊成剛的脖子,呻吟著說:「你好有力量,你幹得太猛烈了。我會散架的。」

成剛將她的另一腿也提起來,令蘭雪纏著她的腰,自己抱著她的小屁股幹起來,一邊乾一邊唱:「愛要說,愛要做……」聲音粗獷豪邁,透著男人的威風跟貪婪。

蘭雪被大肉棒幹得很舒服,一縷縷快感由小穴向全身傳遞著,使她的呻吟不絕於耳。她見成剛唱起來了,她也配合著唱道:「死了都要愛……」她的嗓子好,唱得好聽,再加上些呻吟腔,銷魂的鼻音讓哪個男人聽了都會衝動得犯罪。

成剛聽了舉高采烈。他馬步蹲好,抱著蘭雪的屁股,以最強的戰鬥力猛抽猛插,使蘭雪的歌聲不能穩定而帶著些顫抖。這種歌聲多麼美妙,不是一般聽眾能聽到的。

兩人都陶醉在騰雲駕霧般的好事裡,誰都不想醒來。

浴室裡的光線不是日光而是燈光,燈泡雖然亮,畢竟照耀的範圍有限,而且會形成陰影,這種光線會使人產生壓抑疲倦。因此,兩人在乾了千八百下之後,便轉移了陣地。成剛一邊幹她一邊往門外走,一直走進了臥室。

臥室裡真亮,一部分日光直接灑在窗台上,屋裡的每個角落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種光線,連人下面長了多少根毛都能看出來。

到了床前,蘭雪鬆開雙臂,上身往後一仰,便躺在床上了,而她的屁股跟大腿還在成剛身上呢。成剛調整一下姿勢,肉棒不抽出來。他將她屁股放下,雙腿彎曲並儘力推著,令蘭雪把著,然後大力抽乾。這個姿勢挺好,兩人結合處一目了然,一根黑不出溜的大肉棒頻頻出入粉嫩的小洞裡,洞外的絨毛已經黏成一縷縷的。那淫水也相當多,把兩人的下半身都洗了。

成剛像是猛虎下山沒命地搗著,每一下都乾得直出聲。每插一下,蘭雪都哼哼兩聲。那聲音像是鼓勵,又像是痛苦。

之後換成小狗式,蘭雪大彎腰,撅起白花花的小屁股把小洞露出來。那小洞淫蕩地泛著水光,成剛挺著大棒子插到底,感覺著那裡的緊湊和多水。畢竟是高中生失身不久,小洞就是好,把大肉棒包得那麼密切。每一下抽插都能感覺到動作受阻,每一個動作都令人快感連連,留戀不已。

成剛呼呼地干著,撞得蘭雪屁股啪帕直響。他伸手抓弄著她的奶子,兩個不大的奶子晃晃的,在男人的刺激下已經膨脹一些了,成剛揉捏奶頭,又給蘭雪添了些快感。

蘭雪哼哼著說:「姐夫,你的棒子插得好深,好像都插到我的肚子裡、插到我的心裡了。」她的屁股和腰也不安地扭動著。

成剛雙手又在她的屁股上抓著。那上面正滑,好像是玻璃一般。別看她屁股不大,撅起來不夠壯觀,但那形狀挺好,已經預示著以後的美好前景。成剛心想:再過個十年八年,蘭雪的身體之美只怕連蘭月也會驚訝吧!`

他的肉棒時而慢、時而快,感覺著不同節奏下的滋味。他不時看看兩人的結合部位,那淫水流得夠多,卻還在流著,沿著結合處、沿著蘭雪大腿向下流著,亮晶品的多麼香艷。

成剛也盯著那個小菊花。多麼緊湊、多麼精緻的一個圈,顏色淡淡的,張開火柴頭大的小眼。並且順著成剛的肉棒進出節奏,還時不時變化,時而大張,時而收縮。

看到這個玩意,成剛教訓的念頭又像煙花一樣在眼前綻開。沒錯,他的意思就是想開墾這塊處女地,把它變成玩物。他以前只是從影片上看到過肛交,感覺挺新鮮,至於當事人雙方好受不好受,他可不知道,因為他也不曾玩過。

成剛把節奏放慢了,伸出食指觸碰那裡。蘭雪啊了一聲,那裡猛地一收縮。成剛笑道:「蘭雪,你的屁眼長得也好看,我看了就想摸。」

蘭雪回過頭,瞋道:「姐夫,別碰那裡,怪癢的。」

成剛說道:「蘭雪,我想玩啊。」說著又伸手去觸摸,還沾了點淫水抹在上面,用手指試探著插入。費了好大勁,指尖才進去。蘭雪被弄得直晃屁股叫道:「姐夫,別玩那裡,要玩還是玩小穴吧。那裡不好玩。」

成剛心想:要想插進去,得有點耐心才行。這麼一想後他便有了主意。他收回手指繼續猛幹小穴,幹得小穴撲哧撲哧響。稍後讓蘭雪躺在床上,自己趴上去,又是一陣子瘋狂做愛,幹得蘭雪浪叫不止:「姐夫,輕點,你想幹死蘭雪啊。蘭雪要是死了,你可沒得玩了。這下乾得好,幹得蘭雪飛上天,飛到天外去了。」

成剛聽著過癮,便將速度提到最高,蘭雪叫聲也高,一口氣又乾了一千多下,蘭雪在長聲叫喊中達到了高潮。

第一個回合過後,成剛從蘭雪的身上翻身下來躺在旁邊。蘭雪瞇起美目,胸脯起伏,兩粒櫻桃挺立,好鮮豔呢。而腹下絨毛水光閃閃,小穴半張,露出粉紅的嫩肉。那是多麼誘惑人吶。

成剛將蘭雪的雙腿分得很開,伸手指進小穴亂插,插了一會兒,把好多的淫水抹到菊花上再次伸入。蘭雪哼道:「姐夫,你又來了,難道你想學那些外國人插屁眼嗎?那裡有什麼好玩,也不怕插出屎來。」

成剛笑道:「原來你也知道。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好玩不好玩呢?」經過努力,總算插入一半,弄得蘭雪直扭屁股,眉頭都皺起來,嘟囔道:「姐夫,別玩這裡了,還是玩小穴吧。小穴任你玩。」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蘭雪,我就想玩玩你這裡,看看是什麼滋味。」

蘭雪強忍著來自那裡的不適,說道:「姐夫,你好變態。」

成剛開導說:「蘭雪,你沒有玩過,我也沒有玩過,咱們正好試試。要是真舒服的話,咱們以後在床上不是多了一種玩法嗎?」

蘭雪嘴硬,說道:「我可不想,萬一玩壞了,以後上廁所都成問題。」

成剛說:「倒從來沒有聽說過玩屁眼也能玩出問題。那些男同性戀不都是玩屁眼嗎?也沒有見誰玩出病來。」

蘭雪問道:「難道你接觸過那些男人嗎?你不會是同性戀吧?」

成剛爽朗地大笑,說道:「蘭雪,你都想哪去了?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蘭雪沒好氣地說:「平常不像,今天可像極了。」

說話問,成剛已經將食指完全插入菊花里,並沾著淫水反覆抽插著,努力拓展狹小的空間,希望盡快地能擴大些,好叫棒子能過癮。蘭雪雖然不願意,但成剛堅持要那樣,也只好由他。成剛插的同時,也不停地講道理,讓她在思想上更開通些。

經過成剛的勸說,蘭雪的語氣開始軟一些了。成剛活動著手指問道:「蘭雪,你愛我嗎?」

蘭雪哼哼著說:「那還用問嗎?除了我媽之外,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為了你,我什麼都豁出去了。你就算要我的小命,我都會考慮。可這插屁眼,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她由衷地說著,表達著真情。

成剛相信她的話,就說:「既然那麼愛我,那你就讓我玩一次屁眼吧。如果能玩出樂趣,那麼咱們以後常玩就是了,也使咱們之間多一種快樂。如果不好玩,以後咱們再也不玩了,你說怎麼樣?」

蘭雪想了想,說道:「好吧好吧,你這麼想變態,那我就豁出去了,死了拉倒吧。」

成剛見她同意了,心裡非常高興,說道:「蘭雪,只是玩一次罷了,怎麼會搭上命呢?沒有那麼嚴重。」說話間,他的食指已經暢通無阻地在菊花里進出。為了更順利些,成剛又把大拇指塞了進去。按照這種方法,一點點將菊花孔增大,後來,把兩根手指都塞進去了。為了配合成剛,蘭雪翹起雙腿,將下身挺得高高的。那個小穴張著嘴兒流著水,別提多可愛了。

成剛感覺差不多時,就叫蘭雪跪伏在床上,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只用胳膊肘撐著。成剛跪在她的屁股後,先把肉棒子插入小穴,慢騰騰地干著,使蘭雪的慾望又升起來。與此同時,又伸出手指,往菊花上抹淫水,盡量使那裡濕潤些,為一會兒進去做準備。

成剛一口氣乾了幾百下小穴,使蘭雪淫聲浪語,他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抽出肉棒,向菊花里塞去。那裡太緊了,比給處女開苞的難度要大多了。成剛費了半天勁也沒有插進去,倒使蘭雪大呼小叫。怎麼辦呢?難道就這麼放棄,他實在不甘心吶。

為了進去,他決定再認真開發。他低下頭,將嘴湊上去吸了些淫水,吐在菊花上,然後津津有味地舔了起來。這下可不得了,簡直要了蘭雪的命一般。她啊啊地叫著:「姐夫,我受不了了,別舔那裡了,我要讓你給折磨瘋了……。」種叫聲分明透著強烈的興奮跟喜悅。男人舔女人屁眼,女人當然很舒服,那裡的神經很敏感。

舔了一會兒,又用手指插,這回勉強塞進去三個手指頭,蘭雪疼得直咧嘴,說道:「姐夫,你真想要我的小命啊?我不想玩了。」使勁扭著屁股。

成剛心一橫,說道:「蘭雪,再挺一挺吧,咱們離大功告成的時候不遠了。你不要亂動。」說著,又挺著肉棒塞。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隨著他的努力,那龜頭漸漸推進,終於整個進去了。蘭雪想晃屁股躲開,可成剛不讓,按住她的屁股說道:「蘭雪,堅強點,你不是愛我嗎?」

蘭雪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哭道:「姐夫,你欺侮人,我回家告訴我媽去,看她怎麼罵你。」

成剛微笑道:「蘭雪,哭什麼啊,已經進去了。」

看那肉棒緩緩而入終於盡根,成剛的陰毛碰到蘭雪的屁股上了。這一刻,成剛感到多高興啊,好像是多乾了一個處女似的。

肉棒在菊花里進出是非常吃力的,想加速也不成。成剛只好耐著性子慢慢抽動,讓菊花早點適應肉棒的尺碼。每一個動作都令蘭雪啊啊直叫,她的淚水還流著哭道:「姐夫,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整我?我跟你沒完,我要跟你拼命。」

成剛抽動著肉棒,看著那菊花已經張得夠大,那一圈皺肉大了之後,連皺紋都沒了。他說道:「哪裡得罪我了,我問你,蘭雪,你最近有沒有胡說八道啊?」

蘭雪哼哼道:「我沒有,你指的是什麼?」

成剛想到這事就有氣,將肉棒拔出來,沾了些淫水又猛地刺進去,刺得蘭雪呻吟一聲,表明了自己很痛。成剛大聲道:「你難道沒有跟蘭花嚼過舌頭,胡說八道嗎?」

蘭雪心裡明白,嘴上說:「什麼事?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成剛嘿嘿笑,說道:「蘭雪,你這麼聰明的人,還跟我裝糊塗。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告訴你好了,你跟蘭花胡說我跟嚴玲玲的事,使她心情不好。這事有嗎?」

蘭雪迴轉頭,一張淚光閃閃的臉成剛看得有點心軟。她說道:「我是說過,可那也只是懷疑啊。我作為你的情人,難道就不能管管你的私事嗎?你的女人已經不少,不該再花心了。」

成剛問道:「你說什麼?我的女人有幾個?你都知道些什麼?」

蘭雪哼了哼,尖聲說:「姐夫,別以為我不知道,除了嚴玲玲之外,連我大姐蘭月都是你的女人,我看過你幹她。」

成剛哦了一聲,倒不覺得那麼意外,只是說:「蘭雪,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早晚你也會知道。可你應該管住自己的嘴,不該跟你二姐亂說。我早就提醒過你,亂說會把我的家庭搞亂,會使你二姐受到打擊。你難道真的那麼狠心嗎?」

蘭雪說道:「我一想到你找別的女人,心裡就不舒服。我不讓你找,你也不聽,我有什麼法子,只有讓二姐管你。」

成剛問道:「這麼說,蘭月的事你也都告訴你二姐了?」

蘭雪說道:「她早知道了。不過,我可沒有告訴她,那次拉柴火的中午,你跟大姐在屋里幹,二姐她看到了。這可怪不了我。」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難怪那幾天她的情緒不對勁呢,原來是因為這事。這一定都與你這個小傢夥有關,一定是你帶她去的。」

蘭雪直搖頭,說:「沒有我的事,你不要冤枉好人吶。」

成剛瞪著眼,說道:「蘭雪,你太過分了,讓我怎麼說你好呢?枉費我對你這麼好。」說著像是報復似的,按住她的屁股加快速度挺動。那肉棒就像在小穴裡運動一樣,出出入人,猛幹不已。

他呼呼地喘著粗氣,感受著另一種緊迫的快感。而蘭雪呻吟著,啊啊叫著,說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

成剛連乾邊說:「不聽話的孩子就得管教管教。不然,以後會鬧翻了天。」

蘭雪不服氣地說:「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可以亂玩女人,我說說就不行嗎?你講理不講理?」

成剛將肉棒拔出來,然後轟然而入。蘭雪叫道:「幹死我了,我的小命……要交待……交待了……」

成剛哼道:「在我面前以後不許頂嘴,要是惹火了我,我以後不要你了,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肉棒一下下抽動著,每一下進去都頂到最深處。由於沾了淫水,並不覺得乾澀,漸漸的,也像插小穴那樣自由和輕鬆。那種緊緻暖和的快感越來越濃,成剛越乾越快,嘴上說:「聽清楚沒有?」

蘭雪再度哭道:「你是陳世美,你沒有良心。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死。」眼淚又止不住流出來,真是淚如雨下。

成剛又讓蘭雪換個姿勢,換成正常的男上女下式。這次,他壓在蘭雪的嬌軀上,將巨無霸的大棒子先插入小穴裡,連乾了幾百下,幹得小穴冒出好多水來。然後,再度相菊花作戰。這次抽插容易多了,蘭雪啊啊地叫著,從痛苦中感到了一些快感。她的眼淚還沒有乾呢,一張小臉真像帶雨的梨花一樣好看。成剛見了心軟,將她的眼淚給舔乾淨。

蘭雪伸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獻上香吻。成剛呼呼地干著,乾了不知多少下,幹到後來,興奮勁來了,啊啊地叫著,全射入菊花里了。蘭雪叫道:「怎麼射到那裡了?真討屄吶。」

成剛拔出肉棒子,再看菊花,已經變成一個大洞了。那剛注入的白花花的精液正往外溢著。蘭雪連忙屁股�高,雙腿彎曲,手把腿彎,說道:「姐夫,快點找東西擦,臟死了。」

成剛笑道:「有什麼臟,往肚子裡吃的時候忘了嗎?」說著,還是去找衛生紙。做完這些善後工作,兩人躺在床上,蘭雪半天不跟成剛說話。成剛伸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說道:「蘭雪,生氣了嗎?」

蘭雪背對著成剛氣鼓鼓地說:「能不生氣嗎?你在外面盡打野食,我說說都不行,你根本不講理啊。」

成剛解釋道:「我是個男人,打野食也是正常,但你不能跟你二姐說,那不是添亂嗎?」

蘭雪猛地轉過身來,說道:「照你那麼說的話,是我的不對了?現在可是講究男女平等。好,以後我不說,我也跟你學。以後你上外面找一個女人,我就去找一個男人。咱們比著幹,你說這總行了吧?我保證不再亂說。」

成剛照她的屁股拍了一記,訓道:「又發瘋了。你要是那樣,咱們現在就分手吧。以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我馬上回省城,以後都不要見你。」說罷,轉過身去不再理她。

蘭雪急了,推著成剛的背說道:「姐夫,你別這麼狠。你這麼說,簡直是沒長人心,跟那些禽獸有什麼區別?你要是真這麼做,你會遭報應、會遭雷劈。你強好了我又拋棄了我,老天會罰你的。」

成剛轉過身,說道:「蘭雪,把話說明白,我有強好你嗎?還不都是你自願的?」

蘭雪不由笑了,說道:「就算你沒有強好我,你總有勾引我吧?你要是不要我,你說得過去嗎?」

成剛拉著她的手,說道:「不分手也行,但是你以後得管住自己的嘴,不可以口無遮攔、沒有管束。要是我的家庭被你破壞了,我可不饒你。」

蘭雪板起臉,撅起嘴來說道:「好,我答應你,不再亂說話,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成剛沈著臉,說道:「你還跟我講條件?」

蘭雪說道:「咱們都是平等的,我為什麼不能講條件呢?大家都是人。」

成剛說:「什麼條件?說吧。」

蘭雪不客氣地說:「以後你得老實點,不準再勾引別的女人。現在有的女人也就有了,不準再發展新的。」

成剛心想:我不勾引別的女人,那也不難。要是別人勾引我,那我可沒辦法。要是我把持不住,那也不能怪我。想了想,覺得自己並不吃虧。再說,現在的女人也不用放棄,對自己還是有利。於是,成剛說道:「好吧,就這麼辦。」

蘭雪很正經地說:「那咱們拉勾才行。」

成剛說:「好。」兩人各伸一根指頭勾在了一起。

之後,蘭雪蹭著身子躺在成剛的懷裡,埋怨道:「壞男人,你也太狠了,插得我屁股生疼。一會兒也不知道能不能走路。」

成剛抱住她,安慰道:「這就跟處女開苞時一樣,不要緊的,過幾天就好了。」

蘭雪問道:「那你也乾過我姐姐的屁眼嗎?」

成剛搖頭道:「我沒有啊。我寵著你,拿你當第一個。」

蘭雪哼道:「不會吧,是拿我當試驗品吧?」

成剛說道:「哪有的事?我最喜歡你,才把第一次的快樂給了你。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

蘭雪嘴一撅,說道:「滾你的吧,快樂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剛才都要疼死了。我只玩這一次,以後再也不玩了,弄不好會得什麼肛腸病的。你這個人吶,越來越變態。你要是再這麼幹,我可不敢靠近你了。」說著,蘭雪伸手去摸受過創傷的屁股眼,輕輕揉著,心裡好亂。

成剛繼續安慰道:「蘭雪,你是一個堅強的姑娘,什麼事都難不倒你,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蘭雪瞋道:「站著說話不腰疼。疼的是我,又不是你,那種漂亮話我也會說。」

成剛想到剛才的好事,心裡覺得很美,將蘭雪抱得緊緊的,讓她感覺到自己多麼珍惜她、多麼在乎她。

時間差不多時,兩人起來穿衣服。這回蘭雪以受傷為藉口,擺起了架子,非得讓成剛服侍她。成剛見她淚痕斑斑,實在不忍,便乖乖地幫她穿衣服。蘭雪好開心,說道:「要是每天你都對我這麼好,那可開心死了。」

成剛說道:「那你就不是我的情人了,倒像是我的女兒。」

下地走時,蘭雪走路有點彆扭,不敢邁大步,眉頭還一皺一皺,這使成剛有點歉意。臨走時給了她二百塊錢,讓她買好吃的,蘭雪的臉上這才多了些笑容。

【第十二集】第五章:鄉間趣事

離開洗浴中心,成剛騎著摩托車載蘭雪往學校去。蘭雪一路上不停地抱怨成剛心腸太狠,乾了自己的屁眼,要是得了病,可跟他沒完。成剛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有事,經過店舖時又幫她買了一大堆東西,有瓜子、水果、零食等等,使蘭雪的怨言立刻變少了。

一直送到學校門口,蘭雪下了摩托車,一手拎著新買的皮包,一手拎著好吃的。她望著成剛說道:「你讓我做的,我會做好。但你也得說話算話,可不能再勾引那幫騷娘們了。」

成剛笑著說:「沒問題。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就打電話給我。還有,不準再跟玲玲嘔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蘭雪瞪了他一眼,說道:「知道了。」心想:以前不能確定時,我還能對她容忍。確定之後,我更不能跟她和解。他們倆能勾搭在一塊兒,姐夫自然有責任,可你嚴玲玲就沒有責任嗎?你一定是處心積慮地勾引他,一定是這樣。

蘭雪向成剛擺了擺手,便高高興興地往校門走去。隔著校門,看她邁步那麼小心,腳落地都不敢太重,成剛心裡頭有點難過。他心想:自己這次的教訓是不是太重了?也許這麼做是錯了,可是這丫頭,要是不給她點苦頭嘗,她會爬到自己頭上的。正如一棵小樹,長出畸形枝幹,若不及時修整,會使整棵樹都受到不良影響。

他掉轉摩托車剛要走時,一輛轎車正好停下,從車上走下瞭如花似玉的玲玲。玲玲穿著一條長裙子,別有風情。她一見到成剛,矜持的臉上一下子有了笑容。她慢慢走近成剛說道:「成大哥,來送蘭雪嗎?」她剛在在車上已經看到他們在一起說話。

成剛看到她,心裡也像被陽光照耀一樣舒服。他說道:「玲玲,我是送蘭雪來的。我老婆讓我幫她買了一些東西。」

玲玲含情地望著他,說道:「放心好了,成大哥,我沒有那麼小心眼,我還挺明白事理的。」

成剛點點頭,說道:「玲玲,你是個好姑娘。對了,我要告訴你,蘭雪已經知道咱們的事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她已經答應我她不會亂說,以後你們要和睦相處啊。這回咱們可真是一家人了。」

玲玲哦了一聲,感到很意外。她說道:「我就說呢,咱們那天從遊泳池相會以後,她跟我說話時都不一樣了,總把我和你扯在一起,原來她什麼都知道了。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成剛便把那些事說了一遍。玲玲嘆口氣,說道:「看來,是咱們太不小心了。」

成剛安慰道:「玲玲,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種事早晚會教人知道。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玲玲點點頭,說道:「看來,以後跟蘭雪相處,還真的會有點變化了。」

成剛說:「只要別生衝突就行了。」

玲玲看了看時間,說道:「成大哥,不能跟你多談了。我得進去上課了。」

成剛笑著說:「玲玲,快進去吧,好好唸書。」

玲玲思了一聲,放低聲音,說道:「成大哥我愛你,我會想你的。我期待著下次的約會。」

成剛對她燦爛地笑了,玲玲也對他拋個媚眼,轉身便走進學校裡了。成剛望著她青春而優美的背影消失,這才騎摩托車走人。但他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去買了一些肉和蔬菜。

他回想著今天的好事,心裡頭又甜又苦。頭一次嘗試那麼玩,滋味倒還行,只是讓蘭雪受苦了。經過這一次的教訓,蘭雪應該會長點記性,再也不會亂說話了吧。她也不小了,應該長大一些了。想想將來若是她上大學,她還會一心跟著自己嗎?只怕那時候思想就複雜了,也許會另有選擇吧?唉,過一天算一天好了,不想那麼多了,免得會生煩惱。

他騎摩托車回家。一路上不緊不慢,總是忍不住想著心事。一會兒想小村里的事、一會兒想省城裡的事,一會兒是父親、一會兒是女人。他心想:離開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父親的病怎麼樣了?老天保佑,他可別活得那麼短。他的那一攤子交給我,我可就累了。

走到半途,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接起來,竟是公司老闆打來的,這倒使成剛感到奇怪,因為老闆是不輕易打電話給自己。尤其是休假以後,他從來沒打電話給自己,這使成剛意識到有事情發生了。

老闆說:「成剛,你在農村待得挺舒服吧?比省城舒服嗎?我都要羨慕你了。」

成剛含笑說:「還行還行,跟省城比各有好處吧。老闆,有什麼事嗎?」

老闆語氣變得嚴肅說道:「通知你一件事,咱們公司要換老闆,我不當了。」

成剛啊了一聲,說道:「怎麼了?老闆,你要高升了嗎?」心裡想:怎麼了?莫非你被人抓到了小辮子,罪行暴露導致下台嗎?但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

老闆笑了笑,說:「董事會決定,讓我到咱們另一個部門當差,你得回來一趟了。我的變動,會使公司的一部分人員也跟著變動……。」

笑聲有些勉強,透著一點淒涼味,使成剛覺得這背後可能有許多人所不知的內情。

成剛應了一聲,說:「老闆,那我得快點趕回去為你餞行才行。」

老闆苦笑兩聲,說道:「免了吧,咱們不玩這些俗套。要真想喝酒,我請大夥好了。」

成剛又跟老闆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他心想:老闆的下台一定有原因。早就風聞老闆的手腳不干淨,不會是被人查到問題了吧?說的好聽是到別處工作,該不是被降職戴罪立功吧?他下台後會有新老闆上來,那時我的那份工作會不會受到衝擊呢?看來非得回去一躺不可了。等蘭月調到省城,自己就不必再回來,那時候把風淑萍跟蘭雪都接到省城,大家過著好一點的物質生活。

他回到家時,風淑萍在西屋睡覺,蘭花正東屋剪紙。她在紙上畫了小孩衣服的樣子,正認真地剪著,已經剪成一條褲子。成剛往炕上一坐笑道:「蘭花,你現在琢磨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蘭花跪坐在炕上,笑看了成剛一眼,說道:「早什麼?孩子有三個月了,離臨盆還差多久啊?時間過得很快的。」

一想到寶寶,自己即將要當父親,成剛臉上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說道:「孩子、我的孩子,太好了。等咱們兒子生下,滿月時我非大擺宴席慶祝一番不可。」

蘭花端詳著自己的作品,吱吱地剪著說道:「要是生個女兒怎麼辦?」

成剛笑道:「兒子和女兒都一樣,我都一視同仁。生女兒,我一樣慶祝。」

蘭花放下剪紙,說道:「好,我沒有意見。」她伸了伸胳膊腿,說道,「在家一天,我都有些膩了。剛哥,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成剛說道:「沒問題。」

兩人出了東屋。這時候風淑萍已經睡醒,走出來見到兩人,說道:「要出去嗎?」

蘭花上前拉著風淑萍的手,說道:「媽,我在屋裡待得悶了,要他跟我出去透透氣。媽,你要幹什麼活嗎?我幫你。」

風淑萍露出慈愛的笑容,眼角露出幾條淡淡的皺紋,說道:「沒有活兒,一會兒才要做飯呢。你出去透氣吧,多玩一會兒再回來。」

蘭花答應一聲,便拉著成剛往外走。兩人並肩出了院子拐出胡同,走在鄉間的大道上。這時候,太陽從西邊照過來,金燦燦的光芒把收割後的田野照得通亮,處處耀眼。小村子也在陽光裡變成一個受寵愛的孩子了。

他們往學校方向走,陽光落到他們的身上都有了光彩。他們愉快的說著話,談著人生最美好、最得意的一面,他們都對戀愛時的光景記得清清楚楚,都把那時候的事情當作寶貴財富。

蘭花轉頭望著英俊的成剛,說道:「我那時候要不是跑到你的門口,咱們就不會有今天了。想來想去,那都是緣分吶。」

成剛微笑說:「可不是嘛,我當時要是把你趕走,咱們也不會結為夫妻啊!」

蘭花一臉的甜蜜,說道:「剛哥,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你一個城市人,條件那麼好,怎麼會找我一個鄉下姑娘當老婆呢?這多麼令人笑話啊。我跟你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成剛說道:「別那麼想。每個人找對象的標準不同,我的標準就是喜歡她、跟她在一起高興就行,什麼門當戶對、才子佳人,那都不適合我。我覺得你是個好妻子。」

蘭花聽了愉快,伸手挎上他的胳膊,兩人走在溫暖的陽光裡。

走了一段路,從前面的一個胡同里閃出一個小子,手裡拿著根棍子,愁眉苦臉。一看到蘭花時,張嘴笑了,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來。蘭花一瞧,卻是二驢子。

蘭花問道:「二驢子,你這是乾嘛?」

二驢子唉了一聲,說道:「別提了,我可夠倒黴的了。對了,你們看到我家的鵝沒有?我家鵝丟了。」

蘭花笑了,說道:「滿大道的鵝多了,長相都差不多,誰知道哪隻是你家的?」

二驢子說道:「我家這鵝和別人家不一樣?」

蘭花跟成剛對視一眼都笑出聲來,然後都看著二驢子,看他能說出什麼話。

二驢子說道:「我家這鵝,有自己的德性。別人家的鵝都是白的,我家這鵝有點黑;別人家的鵝都長得又大又結實,我家鵝長得又小又瘦。別看都成年了,還跟一隻鴨子差不多大。」

蘭花聽了直笑,說道:「二驢子,你盡在那胡扯什麼。你說的那是鵝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家有這樣的鵝呢?」

二驢子笑咪咪的,樣子好粗俗,使蘭花聯想起癩蝦蟆。只聽二驢子說道:「怎麼就不是鵝呢?誰也不能說那是雞,是吧?這隻鵝到我家不到一個月,是別人送的。」

蘭花搖了搖頭,說道:「聽你這一說,這鵝也不怎麼樣,丟了就丟了吧,找回來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吃肉也不好吃。」

二驢子瞇起眼睛,哭喪著臉說:「我也是這麼想,可我爸非要我把鵝給找回來,說啥活要見鵝、死要見屍。真他媽的一隻鵝啊,快趕上我祖宗了。」

蘭花看了一眼成剛,說道:「剛哥,這話你信嗎?這是什麼鵝啊,這麼重要?」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這隻鵝可能是企鵝吧,不然誰會這麼在意它啊,再不就是金子做的。」

二驢子使勁點點頭,說道:「差不多,這隻鵝可重要了。不只我,連我爸、我媽都出來找鵝了。」

這更使蘭花覺得有趣,說道:「堂堂個大村長,沒事閒著啊,不干別的,出來找鵝?這村長也太清閒了吧?對了,你媽不是讓你爸打跑了嗎?怎麼也出來找鵝?」

二驢子說道:「這隻鵝對於我爸來說可趕上命根子了,他能不出來找嗎?我媽雖說被我爸給打跑了,這不是氣消了又回來。回來了就沒法閒著,得出來使勁找鵝柯。」

蘭花瞪著二驢子,說道:「餵,我說二驢子,聽了半天,我還是挺糊塗的。不就是一隻破鵝,別說你家那隻瘦得跟鴨子一樣的,就是一隻比普通大鵝肥的,對你家來說,丟了就丟了,也用不著出動這麼些人來找啊:以你家的經濟能力,買多少鵝買不到啊。」

二驢子晃了晃手裡的棍子,唉了兩聲,說道:「我說蘭花,這也不怪你,只怪我沒跟你說明白。這鵝丟了,可不是錢的事,這是我爸當官的事。」

蘭花聽得更糊塗了,說道:「只破鵝丟了就算了,跟你爸當官有什麼關係?難道這鵝是一隻有仙氣的鵝嗎?你爸當官全指著它嗎?」

二驢子嘿嘿笑了,笑得好傻,成剛聽了都覺得笑聲難聽。二驢子說道:「蘭花,我告訴你,你可別往外說。我爸說了,讓人家知道會笑話的。那不是什麼光彩事。」

蘭花說道:「一隻鵝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我都不想聽。」

二驢子小聲說:「跟你說吧,這鵝倒是一隻破爛鵝,可是送鵝的主兒不是破爛,我爸怕人家啊。」

蘭花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誰那麼神氣啊,連你爸都怕他,難道是皇上的二大爺嗎?」

二驢子說道:「我爸不怕皇帝的二大爺,可怕那個人。」

蘭花責備道:「少賣關子了,說實話,到底是誰?」

二驢子用手一擋嘴角,低聲道:「是鄉長啊,我爸的頂頭上司。」

蘭花聽了咯咯笑了,用手點指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人物,原來不過是鄉長啊,也是個豆餅官而已嘛!」

二驢子苦笑道:「可我爸就是怕。」見蘭花笑得比花開好看,不禁有點看呆了,但見成剛在旁,又不敢多看。

蘭花笑了一會兒,說道:「鄉長送的鵝也是鵝啊,丟了就丟了吧。」

二驢子說:「我也是這麼跟我爸說的,你猜我爸說啥?我爸說,你這小子瞎說什麼,這鵝是鄉長送我的,要是鵝沒了,鄉長下次問起來,我可怎麼說好呢?我說,你就說實話,說鵝丟了。我爸說,那鄉長會以為我變著法表示對他不滿意。我又說,就說鵝好好的,比大熊貓還幸福,啥事沒有。我爸說,要是鄉長哪天上咱家看,讓他知道鵝沒了,準會整我的。沒法子,我就這樣被我爸給趕出來找鵝了。」

這番話出口,蘭花與成剛相視大笑,笑得前仰後合。蘭花笑得肚子都疼了,斷斷續續地說:「這啥事都有,一隻鵝也跟當官有關係了。哪天我要是聽到一隻公雞下出蛋來,也沒啥奇怪的了。」

二驢子見蘭花笑得開心,自己也嘿嘿地笑了一陣兒,也覺得舒服。之後,二驢子說道:「蘭花,哪天再聊吧,我得去找鵝去,要是讓我爸知道我偷懶,又得罵我了。」

蘭花忍住笑,說道:「一驢子,快去吧,說不定那隻鵝正在哪裡等著你去跟它聊天呢。」

二驢子貪婪地看了蘭花兩眼,戀戀不捨地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蘭花啊,對了,我跟你說,今天晚上放電影,你知道嗎?」

蘭花搖搖頭,說道:「什麼放電影?不知道。」

二驢子說道:「是這樣,今天晚上在學校操場放露天電影,你也去看吧。」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好久沒有看電影了,怎麼今天就有了呢?」

二驢子說道:「是我爸今年的工作幹得不錯,我爸就跟縣里提出這事,縣里答應了。」

蘭花說道:「有這樣的好事,那我不會錯過的。」二驢子對她笑了笑,頭卻捨不得轉回去。這時,只見村長從北邊的一個胡同里走出來,手裡也握了一根棍子,一臉鐵青,頭上都冒汗了。

二驢子見了,嚇得一伸舌頭,連忙轉回頭,匆忙地去找鵝。

蘭花跟成剛往前沒幾步,就跟村長迎面遇上。村長向他們笑了笑,說道:「蘭花,路躂呢?」

蘭花微笑道:「村長叔叔,你拿著棍子乾嘛?」

村長說道:「我家鵝丟了。丟了也沒啥,我家老娘們非逼我出來找不可,好像這鵝是他爸似的。」說著,向他們揮了揮手,繼續忙活去了。

這父子兩個走了,成剛又忍不住笑起來,笑得都蹲下了。等緩過氣,站直了才說道:「蘭花,可逗死我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隻鵝就把人給折騰成這樣啊?你們鄉下可真是熱鬧啊!」

蘭花也笑道:「我也覺得挺好玩的。你要是在我們鄉下待久了,會看到好多好玩的事呢。這些好玩的事,保管你在省城裡看不到。」

成剛笑呵呵地說:「就衝這點,我也得在你們這個村子裡多待一陣子才是。」

蘭花收起笑臉,問道:「剛哥,我有點想咱們的家了。不如咱們回去吧,以後不回來了吧?」

成剛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回來嗎?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蘭花很正經地說:「這裡雖好,雖說是我的家鄉,但究竟不如省城裡好。那裡可是要什麼有什麼,真真正正的花花世界。這裡到處是草味兒、大糞一味兒、土氣、粗野。我還是愛省城。」

成剛見她如此說,說道:「好吧,你既然這麼想回去,那麼就回去吧。咱們一起走。」接著就把自己接到公司電話一事說了一遍。蘭花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兩隻美目都露出了亮光,說道:「好,咱們一起回去。」說著,很激動地拉著成剛的胳膊,一臉幸福。兩人接著散步,看著鄉村風景,各自想著心事。

走到半途,沒想到正好遇到下班的蘭月。這個大美女儀態萬千,邁著輕盈的步子緩緩而來。她的臉是冷靜的,美目中透著聰明與堅毅。她的胸脯挺得那麼高,像是藏了什麼寶物在其中,走起路來那裡一湧一湧的。

蘭花遠遠望見蘭月,不由站住讚歎道:「成剛,你看,那是大姐。大姐真美,越來越美了。我見過那麼多女人,包活電視、電影裡,沒有一個比我大姐美時。」

成剛也看見蘭月了,她走在夕陽里,走在樹林的土路上,這路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明亮高雅。他望著她走過來,心裡熱乎乎的,心想:我的情人就是有魅力。我每次見她,不但敬她愛她,更想幹她,幹這樣的姑娘可有成就感。可他的嘴上說:「你不是說過嘛,說雨荷比大姐強多了,這時候怎麼又改調了呢?」

蘭花對他一笑,說道:「我以前對大姐不夠了解。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才發現她是第一美女。我表姐雖然也很棒,但是在魅力上,比不上我大姐。誰要是娶了大姐,那男人得高興死吧?」

成剛知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跟蘭月的私情,但他並不說破,覺得這樣裝糊塗不錯,便說道:「你別看我,我可不想犯重婚罪。」說著,蘭月已經走近了。蘭花連忙笑臉相迎,過去拉她的手說道:「大姐,你真好看,我正勸成剛娶你呢。」

蘭月一愣,看了成剛一眼,接著一笑,說道:「這種玩笑可別亂開,我會生氣的。」說著,迳自往前走了。蘭花喊道:「等等我啊。」快步追過去了。

成剛望著兩人動人的背影,沒說什麼,也跟上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蘭月也說今晚上放電影。因為下午有工人在操場上乾活兒,挖坑埋桿掛大幕。風淑萍聽了,也一臉笑容說道:「上回看電影是幾年前了吧?這個熱鬧咱們可不能錯過了。」

蘭花也說:「是啊,媽,咱們都去,不能錯過。」

成剛笑道:「這露天電影我倒沒有看過,我也去感受感受一下。」

蘭花轉頭看蘭月,說道:「大姐,不用說了,你一定也不會不去吧?」

蘭月輕輕搖頭,說道:「那麼多人,亂糟糟的,有什麼好看,不去也罷。」

風淑萍望著蘭月清麗高雅又帶著落寞的面孔,說道:「蘭月,去吧。咱們村里放電影那可不多見,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那個店。誰知道下一回是哪一個猴年馬月的時候啊。」

成剛也看著她說道:「蘭月,一個人在家多沒意思,一塊去吧。」他的眼睛向她放電。蘭月感覺到了他的熱情與渴望,便點點頭說道:「那就去轉一圈吧。」

飯後,大家各拿了一把椅子或凳子,一起出了胡同。這時候是傍晚,夕陽已落,空留一段殘霞。每個人的臉上被照得紅紅亮亮的,他們也加入看電影的人潮。由於機會難得,各家各戶的人們也都跟蘭家人一樣帶著椅凳出來。他們愉快而真誠地跟蘭家人聊天談心,對蘭家的兩位美女投去喜歡的目光。這條往學校去的隊伍雖說稱不上人海,也足以當得起「人河」了。

下了道,已經看到操場上立著的木桿,以及木桿間的銀幕。銀幕下已經聚集著一大幫人。有站、有坐、有喊叫的、有吹哨的、有痛斥的、有使橫的、也有追逐的、摔皎的,看起來倒十分熱鬧。映著淡藍的天、紅磚的校舍、寬闊的操場、以及南邊的民房、東邊西邊的田野,倒是一幅典型的農村畫。

成剛仔細看了,心想:這裡跟我們那裡就是不同。城市有城市的風采,農村有農村的特色。

他們拎著椅凳找地方放下,便坐下了。這時候,電影還沒有開演,大家便跟鄉親們說話。等電影開演時,天已經黑透了。眼前挺暗的,放映機射出的光束以及電影畫面上的光倒顯得很亮了。

這是一部老電影,叫(馬路天使),主角是三十年代的兩位當紅影星,現在已經不在了,當時很年輕。他們青春的面孔、抖擻的精神、以及質樸自然的表演風格,使人們感到非常親切和喜歡。尤其影片是黑白的,更給人一種遼遠的歷史感及深重的懷舊感。

女主角很漂亮、很有氣質,她的歌聲清亮多情,使大家都不禁伸長了耳朵聽。成剛由這主角想起了自己的一個女人,他向蘭月望去,蘭月隔著蘭花坐在風淑萍旁邊。在昏暗中,她的影子朦朧,像是一個人像的剪影。

成剛真想伸手摟摟她、摸摸她,跟她談談愛情和性愛。若不是中間隔著個蘭花,他一定會動手。反正光線暗,別人也未必注意。一想到後天要走了,真有點捨不得她。

不能碰蘭月,那就碰蘭花吧。他伸出胳膊環住蘭花的腰,蘭花就勢往他身上一靠。她的身體很溫暖也很柔軟,她的體香是成剛所熟悉的,這香氣雖使成剛動心,但不會那麼快產生性慾。不是蘭花沒有魅力,可能因為她是自己的老婆吧。

成剛摟了蘭花一會兒,又把胳膊伸直,在蘭月的背上按了按,又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蘭月一驚,還以為哪個色狼鄉親輕薄她呢,等到轉頭髮現是成剛在作怪時,她狠狠瞪他一眼,在他的手指上使勁掐了一下。成剛吃痛一吸鼻子,卻不敢出聲,連忙收回手,回到蘭花的腰上。他看蘭月時,蘭月的臉被銀幕映得一亮,分明是一副勝利的表情,既好看又可氣。成剛心想:這娘們掐得也夠疼的,找機會再收拾你。

第一部電影結束之後,又放了第二部。這是戰爭片,硝煙瀰漫,飛機轟炸,動不動就看到平民的死傷和呻吟。風淑萍看得難受,不想看了,蘭花也看得想閉上眼睛。風淑萍嘆了口氣說道:「這個片子我不喜歡。我想回家,你們誰陪我回去?」

蘭花馬上說:「媽,我陪你回去。」看這種片子,我就想哭。」

蘭月說道:「我一會兒再回去。」

成剛不想走,說道:「我等到最後拿凳子吧!」

風淑萍思了一聲,說道:「告歡的話就看下去吧,看一回電影可不容易啊。」

蘭花笑道:「有什麼不容易?媽,等以後你跟我們去省城,那裡有的是電影院。你喜歡的話,每天都有電影看。」

風淑萍說:「那敢情好了,只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福氣。」說著,起身走了。

蘭花為了讓成剛省力,拿走了一個凳子,臨走時跟成剛說:「好好照顧我大姐,別讓她被人欺侮了……。」聲音別人聽來平靜,而成剛卻聽出了醋意。他心想:蘭花已經知道我跟蘭月的事了,她雖然大方,但終究是一個女人,不可能不吃醋。何況她還那麼愛我,我以後得多關心她才是。

成剛溫和地說:「你好好照顧嬸子吧。我跟蘭月很快就回去,不用擔心。」蘭花仔細看了看成剛跟蘭月,沒再說什麼,跟著母親走了。

她們走了之後,成剛便跟蘭月湊到一起,表面上若無其事地看電影,看著畫面的變化,實際上他的手已經在黑暗的掩飾下伸過去拉手了。蘭月推了幾回都推不開,低聲說:「成剛,你又在欺侮我了。」

成剛低聲笑,說:「我是喜歡你呢。你剛才掐得好疼啊,夠狠的。」她的手好柔軟、好纖細、好光滑。

蘭月說:「誰叫你調戲我?膽子可真大,蘭花可在跟前呢。」

成剛說道:「怕什麼?我啥都不怕。」說著,伸手在她的大腿上撫摸。可惜的是,她此時並沒有穿裙子,摸起來沒有那天在車裡摸著過癮和刺激。那天在車裡摸才叫爽,把蘭月的胯下都摸得流水了。

那手很放肆,滑來滑去跑蘭月的雙腿間,往胯下挪去。到達後連摳帶按,雖隔著褲子,也讓蘭月面熱心跳、不得安寧。她推了幾把沒推掉之後,便雙腿使勁兒,把成剛的手夾住,使他不能自由活動。

蘭月挑釁地說:「這下你沒招了吧?」

成剛嘿嘿笑,說道:「蘭月,你信不信,我敢當著這些人的面,摟著你親嘴。」

蘭月聽了緊張,提醒道:「你可不準胡來。你要是那麼幹,我會活不下去的。」

成剛說道:「我是跟你鬧著玩的,你倒當真了。好了,咱們走吧,我有話要跟你說呢。」蘭月被他弄得看不下去了,也沒有反對。於是,拿起凳子往人群外走去。兩人出了人群,成剛鬆了一口氣。在人群中,他感覺呼吸都沒有那麼順暢。

他大口吸了幾口氣,說道:「要悶死我了。以後,我可不再參與這事了。」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怎麼不覺得悶?是你的賊心有問題吧?」

成剛說道:「沒有賊心,哪有快樂。你說是不是?」

蘭月臉一板,說道:「你這個傢夥,三句話不離本行。我跟你沒有共同的語言。」說畢,裝作生氣似的快步走。成剛哈哈一笑,扛著凳子隨後追去。在這種追逐之中,體驗到一種得不到卻很想得到的急迫感。

離開學校一段路之後,兩人並排走,蘭月身上的香氣令成剛感到無比愉快。他說道:「蘭月,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失望。」

蘭月腳步放慢,說道:「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說,也不知道你想聽不想聽。」

成剛微笑道:「你先說吧。你的話我沒有不愛聽的,你說好了。」

蘭月說:「不,你先說。」

成剛說:「女士優先,你先說。」

蘭月思了一聲,說道:「我想告訴你,我們學校獲得『優秀教師』稱號的教師在下週就要動身了,按照事先說好的去省城旅遊和講課。」

成剛聽了高興,說道:「這很好啊,蘭月。恭喜你了。」

蘭月輕嘆一口氣,顯得心情沈重,久久沒有說話。

成剛不解,忙問:「蘭月,你怎麼了?這麼好的事你居然會不高興?你應該對我笑、對我唱歌和跳舞才是啊,怎麼會愁眉苦臉呢?這也太奇怪了。」

蘭月停住步子,將凳子放在地上,慢慢地說:「咱們就要分別了,我怎麼能高興得起來呢?你對分別可以沒有感覺,我卻不能。我們女人很重感情,雖然你不是我的丈夫,可是我從跟你好的那一天起,就當你是我的老公了。這次分別,我實在有點想哭的感覺。」

成剛聽罷,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

蘭月見了有點不悅,瞋道:「我都要煩死了,你還有心情笑?你長沒長人心吶?」說罷,拎起凳子就走。

成剛忙上去,說道:「蘭月,你聽我解釋。你怎麼變得這麼急躁衝動呢?我記得你一直是一個冷靜慎重的人啊。」

蘭月冷哼道:氣我再冷靜慎重也受不了你的無情和殘酷,我沒法子不急躁激動。」

成剛收起笑臉,說道:「蘭月,你誤會了,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後天也要回省城……。」

話猶如一聲霹靂,在蘭月的芳心裡炸響,她立刻停步放下凳子,顫聲說:「真的嗎?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吧?你為什麼回去呢?」

成剛很冷靜地說:「我自然沒有騙你,我怎麼忍心騙你呢?」說著,便把回去的原因說了一番。

蘭月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那咱們可以雙宿雙飛、隨心所欲了。」她興奮地握著小拳頭。緊接著,她又高興不起來了。

成剛不解地問:「又怎麼了呢?」

蘭月說道:「蘭花怎麼辦?她可一直想回省城。你這次回去,她怎麼可能不跟著?有她在旁邊,我實在樂不起來,更不會上你家住。你跟她同床共枕、風流快活兒,我看著憋氣。」

成剛也覺得這是個問題,說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了,蘭月。這個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要是解決不了,我也可以幫你找地方住,盡量給咱們一個好的空間。這樣的機會太好了。人生苦短,怎麼能不及時行樂?」

蘭月搖頭道:「這個問題若解決不了的話,我便不去跟你相會,我可不想與我的妹妹公開撕破臉皮。我雖然愛你,可我也不能不顧姐妹之情。」

成剛思了兩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想那麼多,一切有我來解決。」說著,把蘭月的那個凳子疊在自己的凳子上,一起扛了起來。兩人繼續往前走。

經過兩人上次做愛的路段時,成剛看了看旁邊的林子,想起那次的好事,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樂。快樂之外還有驕傲和興奮。誰能跟蘭月這樣的妞好上,誰能不覺得是世上最有福的男人呢?

蘭月見成剛不走了,便也停下來看著他說:「成剛,你怎麼了?讓人給點穴了嗎?你看啥呢?」

成剛笑著說:「我想起了咱們上回在這林子裡的風流事。」

蘭月早想到了,只是沒說出來。她聽了不禁害羞,說道:「你這個傢夥,越來越沒個正經,那事有什麼好想,還不是跟動物一個樣子。想想真教人臉紅啊。」說罷,轉身要走。

成剛忙拉住她的手,說道:「蘭月,咱們再去樂一樂,好嗎?」

蘭月搖頭道:「不不,成剛,還是別乾了。今晚經過這路上的人多,要是不小心出聲,被人家聽到了,那咱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我不是你老婆,你也不是我老公。你干我,在大家的心中是不合規矩的。」

成剛笑道:「我可不管它,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現在想要你,你怕被人聽到,咱們小點聲就是了。你說好不好?」

蘭月被他纏得沒法子,又聽他語氣可憐,不禁心軟說道:「好吧好吧,不過做幾下就得了,別無休無止,家裡的蘭花還等著你呢。」

成剛聽她答應特別開心,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很快就好。」說罷,扛著凳子往林子裡走。蘭月看了看路南路北,確定附近沒有人,才小心地跟進去。

進了林子,放下凳子,成剛摟住蘭月,將嘴湊上去,親吻著她的臉蛋,另一隻手攀上高峰,使勁推動著。那裡真大,真有彈性,是成剛摸過最好的奶子。

很快,成剛就將舌頭探入蘭月嘴裡,蘭月也不示弱,把香舌迎上。二舌戰在一起互不相讓,兩人的腦袋都在轉著晃著,受舌頭的影響,蘭月的腰還不時扭著,因為成剛的手太過分了,摸完這個奶,又摸那只,時不時地還用肉棒子頂她的胯下。沒一會兒,蘭月的呼吸就急促起來,鼻子也有了哼聲,像是病了一般。

蘭月輕輕推開成剛,說道:「成剛,快點,別浪費寶貴時間了。這可不是在咱們家的炕上。」她的聲音多了嬌媚跟柔美,鼻音稍重,跟平時的正經和嚴肅截然不同。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來,坐在凳子上。」推她坐下了。

成剛解開她的衣服,使她敞開懷,露出只有胸罩的上身,將胸罩費力地推上去,然後雙手各握一隻,像玩球一樣把玩著。推、按、揉、轉、抓、拉等等動作先後用上。蘭月的奶子真好,滑如凝脂,軟如棉花,大如二碗,暖如陽春。這些優點使她的奶子絕對第一,更何況還彈性十足呢,怎能不教成剛愛不釋手呢?

他貪婪、仔細地玩著,對兩粒敏感的大奶頭更是寵愛有加。之後低下頭,用嘴含住一奶頭,像嬰兒般地吸了起來。蘭月雖然極力抑制,也還是呻吟出聲:「成剛、成剛,別吸了,我會挺不住的,我會大叫出聲的。」

成剛吐出奶頭,說道:「我就是想吃你的奶,要是以後有了孩子,你的奶水一定可以餵好幾個孩子。」

蘭月不禁笑了,說道:「去你的吧,我又不是豬。」

成剛哈哈一笑,又伸嘴舔起了另一隻。蘭月便輕聲地啊啊叫個不停,聲音那麼騷媚、那麼性感,男人聽了肯定會雄風乍起,躍躍欲試。

成剛還沒有過足癮呢,蘭月就催他「上馬」。成剛考慮到此時此地,實在不宜「持久戰」,只有來個「閃電戰」了。採取什麼姿勢呢?他把三個凳子一字排開,令蘭月躺上去。

蘭月說道:「不是很舒服啊。」她還是躺上去了。成剛湊上去,扒光她的下身,蹲下來湊上嘴,興高采烈地舔吸起來。沒幾下那裡已經溪水潺潺了,散發著姑娘家特殊的氣味。這股味,把成剛刺激得要爆炸了。

蘭月呼呼喘著,說道:「快乾吧,成剛。你要是再舔下去,我就會躺不住了。」

成剛忙解開褲子,腿到腳踝,挺著肉棒在穴口上轉了幾下後,一使勁便進去大半根。再一使勁,已經頂到花心了。之後,成剛便一下一下地抽動著,那種暖暖的、癢癢的快感,使他喘起氣來。

蘭月低聲呻吟道:「成剛,你的玩意好像比以前更大了,我都要裝不下了。」她感到那肉棒將自己的花瓣都撐得開開的,那種脹滿感使她爽快。肉棒動起來更使她全身都舒服,好像每個毛孔都張開了。

成剛得意地笑道:「再過兩年,還能長得更大呢,你就有更大的艷福了。」抱起蘭月的大腿猛抽猛插,下面發出了撲哧撲哧的淫靡聲。這聲音使蘭月害羞,使成剛興奮。

一會兒,蘭月要躺不住了,成剛決定換姿勢。成剛將褲子脫掉後,坐在凳子上。蘭月走近他,扶著他肩膀,往肉棒上坐。雙方寶貝結合後,雙方一起扭腰晃屁股,使肉棒子在小穴裡放肆地活動。

成剛親了親她的臉,說道:「什麼害死,是樂死吧。」說罷,雙手捧著她的屁股使勁幹起來。那根肉棒子盡量撞擊著小穴,蘭月啊啊地叫著,鼻子哼哼著,表現著自巴的無比愉快。若不是極力抑制,她的浪叫就會驚天動地,引來無數觀眾。

成剛一邊幹、一邊問道:「蘭月,好受不好受?」他的血液都沸騰了。

蘭月答道:「好受、好受極了。」她忍不住亂親著成剛的臉。

成剛問:「怎麼個好受法?」

蘭月回答道:「好受得想變成一團棉花,包在你的身上。」她的聲音令人銷魂蝕百,充滿幻想。想想她的身份跟美貌,誰能不豁出命幹她呢。

成剛欣喜地站起來,讓蘭月摟緊他的脖子,他要邊走邊乾了。這一式多麼好玩咧,肉棒不停在穴裡進出,美女在男人的身上彈跳,那結合處的淫水已經流濕了他們削大腿。他們只顧樂了,顧不上別的。

乾了上千下之後,蘭月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快點射了吧,我已經好了。」

成剛抱著她豐滿的屁股,說道:「蘭月,我一時間射不出來。你跟我說點好聽話吧,讓我興奮起來才好結束啊。」

蘭月知道他想聽什麼,搖著頭說:「我不說,我不說,說那話多賤吶。」

成剛微笑道:「你那麼愛我,什麼都給我了,難道還會吝嗇那幾句話嗎?快點說吧,咱們好回家。」肉棒照樣乾著她,幹得好有力量。

蘭月還是說不出口,說道:「我不會,我忘了。你教我吧。」

成剛說道:「你就說,『我要老公的大雞巴操蘭月的小騷屄,蘭月的小騷屄要癢死了。』」

蘭月鼓足勇氣照學:「我要老公的大雞巴操蘭月的小……騷屄……蘭月的小騷……屄屄要癢死了……」聲音好小像是呼吸一樣輕,但那含羞帶辱的腔調還是讓成剛衝動了。他變得兇惡,像是猛獸一般猛乾著蘭月,幾百下之後終於射了。

兩人做好善後工作後,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第十三集】第一章:柔情蜜意

那天晚上,兩人歡好後,歡歡喜喜回到家,家裡的燈都亮著,東屋西屋都有人等著。他們在外屋分開時,感到了一種離別的遺憾。顯然,他們都渴望那美好的一刻能夠長久一些。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有事事都跟著自己的意志走?遺憾也是一種殘缺的美,更顯得相聚的可貴。

成剛在蘭月的胸脯上捏了幾把後才放她走。他眼看著蘭月開了屋門,對自己回眸一笑,心裡又甜又苦,而他的手上還留著撫摸的美感,使他久久地懷念和留戀。

這時,東屋門一開,蘭花的聲音傳來:「剛哥,你回來了?」聲音中透著喜悅跟溫情,使成剛心裡感到特別舒服。

他轉過身來,見蘭花站在門口,臉帶微笑,含情脈脈,便感到無限的幸福。他走了過去,進了屋,關上門,拉著蘭花的手,一同坐到炕沿上。蘭花就勢將頭倚在他的懷裡。他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蘭花問道:「剛哥,電影好看嗎?怎麼沒有多看一會兒呢?……」聲音是帶著一絲酸味兒。她早就知道成剛跟大姐的事,只是沒有說破罷了。她想,他們兩人獨處,怎麼可能會錯失良機呢?他們自然會找個地方快活,不然就不是情人了。一想到老公跟別的女人干那事,她心裡絕不可能風平浪靜,像沒事人一樣她總覺得,老公的那根棒子應該只屬於自己才是,不應與別人分享。可是,她管不了他。他就好比一個皇帝一樣,除了自己這個皇后之外還會有別的女人,老公的能力太強,自己是無法承受的。

成剛回答道:「不怎麼好看,太假了,太不現實,那裡的人多麼傻啊。」

蘭花笑道:「要不怎麼說,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呢。認書講戲,都是騙人的。」

成剛又說道:「不過沒事看看也可以,用來打發時間,緩解一下生活帶來的壓力,放鬆心情。也許電影要是演得太真實,就更沒有意思了。藝術是帶著虛構性的。」

蘭花搖頭道:「我這輩子是不僅藝術了。生來就沒有藝術細胞,我要是能變成一個才女該多好啊。」

成剛想到回省城的事,說道:千蘭花,明天你收拾一下東西吧,咱們後天就走。」

蘭花思了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剛哥,我和媽在回來的路上說了好些話,聽媽的意思還不想讓我走呢。回到家時,我看到她的眼睛都紅了。」

成剛說道:「那是自然。你難得回來一趙,現在走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她怎麼能不留戀你、惦記你呢?」心裡一動,暗想:要是風淑萍能把她留住就太好了。那樣的話,我回去是多麼快活啊!可以跟蘭月過幾天浪漫日子了。嗯,看來可以在風淑萍身上做點文章。

蘭花接著說:「可是,我實在想回去了。這農村的生活太落後、太單調,哪能趕得上省城?城市才是現代化、才跟世界接軌,哪一樣都顯現物質文明的優越。就是上個廁所吧,在這裡還得往外跑,更別提洗衣服、倒水什麼的了。」說到城市,蘭花黑亮的眼睛就特別有神,表情特別興奮。這方面,她跟許多的農村人是一樣的。

成剛微微一笑,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城市有城市的好處,農村也有農村的妙處,時間久了,你就會有這樣的感受。既然你這麼想回家,那還多想什麼,就回去吧。等待夠了,再回來看看。」

蘭花興高采烈地歡呼:「好、好啊。那麼好的地方,哪有待夠的時候。要不足親人在這裡,我一輩子都不想回來,這裡是窮山溝,城裡可是人間天堂。」

成剛心想:要是蘭花跟回去,我可受影響了,之後想跟蘭月盡情地玩一玩都不太可能。而蘭月又特別重視姐妹之情,她肯定不會住到我家去,得另找地方才行,這樣就更不方便了。唉,還得從風淑萍下手。

成剛問道:「你們農村人都喜歡城市嗎?你媽也喜歡城市嗎?」

蘭花興致勃勃地說:「那還用問嗎?我們村里人哪有幾個不願意住進城市的?只是想歸想,多數人卻實現不了這個願望。那些年輕人多數都是在城市干幾年,掙一些錢就回來,最後能定居在城市的人太少了。城市人不喜歡我們,哪有幾個城市人願意娶農村姑娘呢?我們農村姑娘土氣、又沒有知識,哪裡比得上有學歷、又有氣質的城市姑娘啊!至於我媽,她也喜歡城市,她說,雞活在城市,也會變成金雞。可是,她本人卻不想去城裡住。她說,城市的生活不適合她。她說,她是一輛牛車,走在城市的柏油路多難看,只能丟人現眼。她說,她是生在農村,死在農村。」

成剛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看到的只是城市的好處,而我總能看到城市的壞處。我想,要是讓我重新選擇,我倒不一定會選哪裡呢。不過城市確實讓入迷戀,不說別的,單說玩就五花八門、花樣繁多。就算拿著十萬塊錢,一夜之間也能花掉它。在農村就不行了。」

蘭花思了思,說道:「就是就是。在農村,有錢也沒處花。別看我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可我一點都不喜歡農村。比如夏天,我可以穿著裙子在城市的大街上遛躂,在村里的路上哪行?那土道穿什麼都會很快就完蛋。」

成剛說道:「農村也有好的一面啊,比如說吃東西,像雞鴨鵝狗的肉都是新鮮的,吃著香。在城市就不一樣了,雞蛋都沒有雞蛋味,連雞都是吃化肥長大的,難怪現在得癌症或得一些奇怪的病的人那麼多呢。」

蘭花說道:「可是食物不是天上掉下來,都是農村種的,然後再賣到城市裡。」

成剛問道:「你們種地的時候,就不能不上化肥嗎?」

蘭花搖頭道:「怎麼行呢?不上化肥,莊稼長不大、長不局,果實長得不飽滿,產量會減少許多,農民的收入也將會少得多了,生活水準也會跟著下降。」

成剛嘆氣道:「這工業文明真夠害人,連農村帶城市都害了。」

蘭花堅決表示:「就是天天吃化肥,我也願意住在城市裡。住在城市像在天空飛,住在農村像在土堆裡爬。」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話可別讓你們那些鄉親們聽到,他們要是聽到的話,一定跟你過不去。」

蘭花嘻嘻笑,說:「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誰不願意在城市裡過清閒生活?誰不願意在城市的早晨遛鳥玩啊?誰願意撅著屁股在田裡鏟地?誰願意在山上打柴、受著寒風吹啊?」

成剛說道:「你媽要是聽到你說這話,她一定會說你忘本。」

蘭花思了聲,說道:「我去城市打工的時候,我媽還提醒過我,要我一輩子都別忘了自己是個農村姑娘。我心裡覺得特別彆扭。我心想:自己生在哪裡由不得自己,可誰不願意生在城市呢?」

成剛笑道:「城市人最早也是來自農村約。」

蘭花說:「我在打工期間,這些農村的小姐妹們一提起城市人就羨慕得不得了,都想當城市的少奶奶,誰也不想回去過那種『面朝黃上背朝天』的日子。她們說,來生就是託生條狗,也要託生在城市。」

成剛直搖頭,說道:「說這話的人真沒有人格、更沒有志氣,竟然把自己跟畜生劃等號了。」

蘭花強調道:「剛哥,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再沒志氣,也不會那麼想。我可是一個要面子的姑娘。」

成剛看看天色,說道:「好了,咱們別再談城鄉差距了,咱們還是睡吧,時間也不早了!」於是,兩人關了燈脫衣就寢,親熱相擁。成剛並沒有那麼快睡著,不是考慮城鄉的話題,而是想著該怎麼樣跟風淑萍說,讓她主動地出聲將蘭花給留下,以便讓自己的風流多一些自由。

第二天,趁周圍沒有人時,成剛找風淑萍說話。風淑萍穿著家常衣服,頭髮隨便在惱陵流了個髻,正在洗碗。

成剛露出和氣的笑臉,說道:「嬸子,我想跟你說,我和蘭花明天就要回省城。」

風淑萍�起頭看著成剛,那張俏臉並不因滄桑而少了魅力,她的美目仍是明亮溫柔,只是此時卻多了一層薄霧。她放下碗,在手巾上擦了擦手說道:「我知道,蘭花昨天都跟我說了。」說話時,她不禁皺眉了。

成剛說道:「這次回去,主要是公司有些事,辦完之後我們會再回來的。」

風淑萍問道:「那蘭花也跟著回來吧?」

成剛望著風韻猶存的她,說道:「是的,也就是幾天的事而已。」

風淑萍眉頭稍展,又問道:「那來回的坐車麻煩嗎?」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坐幾個小時的車,自然不輕鬆。聽說最近高速公路上老出事,我心裡亂亂的。有些路段還得走以前的舊路。舊道是土道,車跑在上面顫顫悠悠、上上下下,我真不願意她跟我受那份苦。折騰一趟,很快還得返回。可我說不了她,怕她多心,以為我不願意讓她跟我在一起呢。」

這番話聽得風淑萍臉色都變了,大為擔心,忙說道:「這樣子還折騰個啥啊?反正很快就會回來。我不讓她回去了,就在這兒等你吧。」

聞言,成剛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說道:「還是嬸子跟她說得好,不過,你可型讓她知道我跟你說過這些話。」心想:風淑萍一發話,蘭花肯定是走不成了。

風淑萍點頭,說道:「放心吧,成剛,我知道該怎麼說。」她一臉凝重。

於是成剛放了心,高高興興地走了。

成剛到村子裡轉了一圈。農村的風光不錯,地道的鄉村特色。碧空如洗,空氣清新,吹來的風是濕潤乾淨的,帶著一股青草的氣息。而城市裡是看不到這些的。成剛心想:要是自己沒有事幹,一年下鄉幾次住上幾天,那也是一種幸福。

走著走著碰上蘭花,蘭花正要去鄰居家辦事。兩人相遇,臉上都帶上笑容。成剛拉住她的手,心裡有一點愧疚,心想:蘭花要是知道我跟她媽說了那些話之後,她一定會難過吧。可我也很無奈,並不想那麼做,但我不這麼做的話,蘭月到省城去也不好辦。我們哪裡會有自由呢?蘭花,你以後知道了,不要怪我才好。

蘭花哪裡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說道:「剛哥,以後咱們的孩子出生了,就是城市人,再也不用像我一樣在農村種地、風吹日曬。他會成為一個白領階級,過上好日子。」

成剛附和道:「是啊,孩子會有福氣的。」

蘭花說道:「剛哥,你希望孩子是男還是女呢?」

成剛微笑道:「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男的長大必是豪傑,女的長大會是巾幗英雄。」

蘭花也笑靨如花說道:「我相信,我相信,咱們的孩子自然差不了的。」

成剛說道:「那時候你可要辛苦了。」

蘭花露出幸福的笑容,說道:「為了孩子,再辛苦也是高興的。」

一會兒到了家,成剛回到東屋,蘭花則是去西屋跟風淑萍說話。成剛坐在炕沿上心裡清楚,蘭花在聽了她媽的話後,她的心裡一定會像吹進了寒風一樣不高興。別怪我,蘭花,我是不得已的。

他想著這次回省城該干點什麼事。除了上公司看狀況之外,還要見父親,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新情況?然後還要會風雨荷。風雨荷不只說了一回要跟我武鬥,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怕她呢?打不過她,打敗也可以。我已經佔過她的便宜了,這個丫頭一定心里挺恨我吧?恨歸恨,但應該對我也有喜歡的成分吧?不然,這次在營救蘭花的時候,她不會對這事那麼用心。

當然,跟蘭月在省城歡樂還是最大的樂事。那時候我們兩人雙宿雙飛,只羨鴛鴦不羨仙。我一定會讓她嚐到人間最大的快樂,讓她知道做女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

想到美處,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時候門一開,蘭花拉長著臉進來,一副要哭的樣子。成剛心知肚明,卻故意裝糊塗,忙關心地問:「蘭花,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呢?是不是想吃什麼好吃的吃不到?」

蘭花走上來,撲到他的懷裡,說道:「剛哥,不好了,我媽她……她……」話沒說完,便哭出聲來了。

成剛連忙安慰,輕拍她的後背問道:「蘭花,你別哭。有什麼話跟我說吧,不要悶在心裡。」

蘭花�起淚濛濛的臉說道:「我媽跟我說,她捨不得我走。她說你很快就會回來,我用不著折騰這一躺,怪受苦的。但我真的想回省城,那裡才是我的家啊!」

成剛說:「你不要哭了。這樣吧,我去跟你媽說,讓你跟我一起走。不過走了,那暫時就不要回來了。」

蘭花搖頭道:「不成不成,那我媽一定會很傷心的。其實我也捨不得她,可是,我不能因為我媽就不回家了。」

成剛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可怎麼辦呢?你說說。」

蘭花擦了擦眼淚猶豫半天,像突然下了決心似的說道:「我媽那麼疼我,我也不忍心再傷她的心。再說,反正咱們在農村也待不久,我再忍幾天就是。等下回再走時,我可一定得跟著。農村不是我的家,城市才是。」說這話時,她顯得特別可憐。

成剛聽得心花怒放,說道:「足足是,下回咱們一起回去。那時候,咱們就像以前一樣,長期定居在城市生活。」心想:這下好了,我終於可以跟蘭月盡情地瘋一瘋。她高興,我也高興,只是對蘭花有點不公平。唉,人吶,都是自私的。蘭花,你就原諒我這一回,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

蘭花�眼望著成剛,說道:「剛哥,我可真捨不得你走,你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生命中沒有了你,真跟天上沒有太陽一樣嚴重。」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同樣愛你。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面呢。你不要哭了,咱們只是分開幾天而已。」

蘭花勉強露出笑容,說道:「我不哭,我不哭。我知道你心裡也是有我的。」心裡卻說:這次我不在他跟前,他又會去找別的女人吧。」個女人嫁這樣的男人好是好,可是,他像野馬一樣,普通的女人怎麼能夠控制住他呢?和他的實力相比,我差得太遠了。我答應他可以找情人也是沒法子,我只是為了保住我的地位才會這麼做。若是我狠著心反對他找情人,會引起他強烈的反感,那我這個當妻子的地位就會動搖,那種傻事我可是不干。唉,當一個女人真不容易。

中午吃飯的時候,蘭月下班回來。四人圍坐在桌上,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在飯桌上,風淑萍跟蘭月說道:「蘭月,蘭花這次不跟成剛回去了。」

蘭月感到很意外,忙問道:「為什麼?」

風淑萍微笑道:「我想成剛回去沒幾天就要回來,最近路也不太好走,車顛得厲害,蘭花又懷孕了,怕她身體吃不消。還是留在這兒吧。」

蘭月看了看一臉不悅的蘭花,說道:「那蘭花願意嗎?」

風淑萍不等蘭花回答,就說道:「有什麼不願意的呢?我也是為她著想。她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我可真捨不得她走。這要是走了,又要好幾天看不到她了。」

蘭花望著風淑萍說道:「媽,我也捨不得你。等我們真要走時,媽,你也跟我們去吧,省得我在省城老是惦記著你。」

風淑萍笑了笑說道:「蘭花,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是鄉下的老牛車,走在城市的柏油路不合適。我還是不去了吧。」

蘭花睜大美目說道:「媽,有什麼不合適的?我也不是鄉下的老牛車嗎?我不也照樣走在城市的柏油路嗎?」

風淑萍說道:「你跟我不一樣,你可以由牛車變成汽車,而我這輩子是變不成汽車了。」

蘭花說道:「要是哪天蘭強這小子發達、娶老婆了,買了房子他接你去,你還不去嗎?」

風淑萍聽他提起兒子,精神一振說道:「等那小子發達接我上城市,都不知道是幾百年以後的事了。那是做夢吧!」

蘭花說道:「我是說假如啊。」

風淑萍直搖頭說道:「沒有啥假如不假如,還是等那混小子真發達了再說。」

成剛靜靜地聽著兩人說話,眼睛不時看向蘭月。蘭月偶爾也看看成剛,不露聲色。她心裡很高興,知道這次去省城又會再留下美好的回憶。在不受拘束的大城市裡,二個人的世界就是天堂,那種美好與銷魂實在教人刻骨銘心。

蘭月在兩人說話的空檔說道:「蘭花,你真是一個體貼母親的好孩子,大姐在這方面可不如你。」

蘭花勉強一笑說道:「大姐,你還是別誇我了。跟你比起來,我差得太遠了。要說大姐你是賓士轎車的話,妹妹我只能算是一輛牛車吧。」

風淑萍和成剛聽了都不由地笑了。蘭月直搖手說道:「你亂說,我才沒有那麼強,你也沒有那麼差。」

風淑萍看看兩個女兒,說道:「成剛,你怎麼說?」

兩女都把眼光看向了成剛,期待著他的發言。成剛想了想說道:「蘭月要是轎車,蘭花也肯定是轎車,只是車名不同罷了。」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這話公平。我的兩個女兒都是很棒的,沒有一個差的。」

蘭月笑盈盈地說:「就是啊,咱們家的姑娘那有差的呢?連蘭雪都算上,那也是人中之鳳。在咱們村里頭,誰不知道咱們蘭家的姑娘最優秀、最漂亮。」

聽到這些話,蘭花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容。她知道自己雖比不上大姐,但也絕不會太差。如果自己真差的話,那麼成剛也不會看上自己,更不會娶自己了。

等到飯後,蘭月悄悄地問成剛:「媽怎麼會突然要蘭花留下來呢?不會是與你有什麼關係吧?」

成剛老實回答:「是有點關係,不過我也沒說什麼壞話就是。」接著,便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蘭月長嘆幾聲,說道:「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成剛摸摸自己的頭皺眉道:「好像有一點。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這也是為了咱們的好日子著想。」

蘭月低下頭小聲說:「要是蘭花知道這一切,她一定會恨我這個當大姐的吧?」

成剛哎了一聲,拉起她的玉手,說道:「要恨就恨我吧,這事與你無關。」

蘭月忙甩開他的手,說道:「別亂來,讓人看見可不好。」說完後便轉身跑開了。

到了晚上,蘭花的臉色好了一些。成剛問道:「蘭花,你心情好一點了吧?」

蘭花微笑著說:「全好了,沒事。」

成剛摟著她的肩膀說道:「蘭花,這事也沒有什麼,你早該想通。我這次回家也只是過幾天就回來,又不是幾年後才回來,我也不願意你跟著我勞累這麼一趟。下回咱們一起回去,回去之後,短期內不回來了。」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行,我記下了。那家裡的活兒你可得多干點,這麼久沒有回去,家里肯定到處是灰塵。」

成剛笑道:「這個不成問題。我一定當個好丈夫,工資全交,剩飯全包。」

蘭花咯咯地笑起來說道:「後一條就免了吧,咱們家可沒有剩飯給你吃。」

成剛問道:「對了,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幫你買回來。」

蘭花望著成剛眼神幽幽、深情地說:「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能快一點回來陪我。有你在我身邊,我感覺每一天都像過年一般。」

成剛聽得心裡熱乎乎的說道:「知道了,我會讓你幸福的。」他的手將她摟得更緊一些,彷彿這樣兩人的心就能貼得更近一些。成剛心想:要是法律規定可以多娶幾個老婆就好了,就能把蘭月娶回家。可惜,沒趕上那個時候!

蘭花則想,要是我男人只喜歡我一個,而視別的女人如糞土,那才是我最大的快樂。可惜,老公太出色了,必然會有優點有缺點。自己看著好,別人看著也一樣感到很棒。可見,凡事都有兩面性啊。

到了睡覺之前,蘭花將被褥鋪好、窗簾拉上。幾十瓦的燈泡釋放著黃亮的光芒,將屋裡的東西照得明的明、暗的暗。明得耀眼、暗得嚇人。這屋子跟省城家裡的白牆、白天花板、地磚反光、吊燈絢麗截然不同,像是兩個世界一樣。省城像是二十一世紀,而小村像則是十九世紀。

成剛打開筆記型電腦,翻閱著硬碟裡的東西,主要是一些小說和影片。因為地域的關係,這裡沒有上網的配備,他也沒有辦理無線上網的服務。因此,每次打開電腦只能溫習原本的資料。幸好他每天都有自己的事做,都有美女相伴,精神上很是充實和富裕,而不需要依靠電腦來調濟心情。

此刻,他正在讀一篇成人小說。小說的主要內容寫的是一對大學同學多年後重逢,舊情復燃,又睡到床上去了。寫現在兩人性關係的同時,還回憶大學時候的美好時光。回憶裡,他們跟別的異性做愛,獲得人生的快樂。而這男女主角當年並不是戀人,他們之所以會上床,主要是因為女主角為了報復自己的男友,因為她的男友背著她幹別的女人,她才以此發洩自己的不滿。這下子,男主角可佔了便宜了。他一直將女主角當做是夢中情人,只是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這回如魚得水,盡情享受,不知人間還有悲愁。

大學畢業後他們各奔東西,再也沒有聯絡。男主角娶了另一個大學同學為妻,那是一個純潔溫柔、小鳥依人型的小女生。可以說生活過得挺不錯,在工作、生活上,他都是一個讓人羨慕的男人。

而與女主角的突然重逢,又使他的生命多一些燦爛的火花。兩人不時約會,常常做愛,感受偷情的甜蜜和刺激。男主角多厲害啊,情人和老婆都是他的,他想幹誰就乾誰,他們的性關係讓他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幸運兒。

這篇小說不算長,在性的描寫方面卻挺細膩生動,言語並沒有像一般小說那麼粗俗低劣。把女主角寫得性感自愛、又很有個性。成剛每次讀了,都覺得這個姑娘真好。他心想:我要是遇上她,也一定會喜歡上她,還想脫掉衣服跟她來個肉體交流。不然實在是浪費這個寶貴的緣分啊!

這時蘭花脫掉外衣,從炕上下來,從後面摟住成剛的脖子,柔情似水地說:「老公啊,這個小說你看了不下十遍吧?」

成剛笑笑說:「何止十遍,得有二十遍吧。」

蘭花以臉貼臉,並時輕時重地磨擦著、吐氣如蘭地說:「那你說說,是那個女主角好呢,還是我好呢?」

成剛微笑道:「自然是你好了,她比不上你。」

蘭花搖頭道:「剛哥,你在哄我吧?我怎麼比得上那個女主角呢?人家是大學生、是白領階級、是美女,跟我大姐比還有得比。我只是個農村姑娘,要知識沒知識,要修養沒修養,要本事沒本事,簡直是個醜小鴨。」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蘭花,你怎麼會這麼想?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你想,那個女的再好,那也是小說虛構的。即使在生活中存在,她也不能來陪我。還是我的老婆好,天天都在我身邊,給我關心和照顧,讓我感覺到人生到處都是甜的、好的。」

蘭花聽得極為高興,在成剛的臉上親了兩口說道:「那男主角真有福氣,他的玩意可以插兩個女人的小洞,艷福不淺。剛哥,別老是羨慕人家了,咱們也開始吧。」說著,隔著衣服撫摸著成剛寬厚的胸膛。

成剛轉過頭,望著蘭花說道:「蘭花,你不是懷孕了嗎?還行嗎?會不會影響咱們孩子的健康啊?」

蘭花瞇著美目一笑,笑得好美好柔,說道:「剛哥,你忘了嗎?我懷孕已經超過三個月了。人家說,超過三個月後是可以做愛的。不過,做的時候不能太猛、太激烈。還有,不能玩一些危險動作,只能使用合適的姿勢。你明白了沒有?」

在男女之事上,成剛稱得上是內行,只是跟孕婦打交道還是初次,於是他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蘭花站直了身子,雙臂左右平伸,在原地轉了一圈,問道:「剛哥,你看我身材有沒有變形呢?」說著,又緩緩轉圈子。

成剛望著蘭花,心頭感到陣陣心醉。蘭花穿著一套性感內衣,跟裸體差不多。黑色半透明的內衣,胸罩只遮了奶頭,內褲只遮了小穴,可是她絨毛的影子卻透出來了。有幾根從旁邊露出頭來,彎彎的很誘惑人。那鼓鼓的肉球、溜圓的屁股,配上勻稱的身材、柔美的臉蛋、迷離的眼神、燙彎的秀發,都使蘭花成為一個魅力無窮的少婦。雖說不如蘭月,但也差不太多。

這簡直是教人犯罪。成剛關掉電腦站了起來,過去摟住她,在她的俏臉上狂吻,吻得那麼重、那麼熱烈,蘭花已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熱情。於是她不禁喘息起來。

當他的嘴親到紅唇時,兩人纏綿起來。蘭花的嘴一張,成剛的舌頭便進去了。兩條舌頭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地親熱,無止無休。成剛的手也沒有閒著,在她的背上、屁股上、腿上大作文章。他細細感受她的光滑、細膩、柔軟、彈性,尤其是對她的敏感地帶,更是不遺餘力地挑逗玩弄。那裡好軟、好熱啊!

蘭花不禁扭腰擺臀以躲避這甜蜜的侵襲。但是她的動作更像是開門揖盜,欲拒還迎。

那好色的手指在那裡沒一會兒,她內褲的焦點位置已經鬧「洪災」了,把手指都弄濕了。

蘭花被吻得要透不過氣來,使勁推開成剛一臉春情地說:「剛哥,抱我上炕,我要你干我,使勁干我。」她的美目瞇著像冒著火,她的熱勁全上來了。她已經壓抑得太久,太久沒有吃過「肉」,快把她憋瘋了。但為了孩子,她只有忍耐下去才行。

成剛喘著粗氣說道:「好,蘭花,看我怎麼幹你,一定會讓你飛上天去。」說罷,將蘭花打橫抱起,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向熱炕頭。

放在炕上之後,一看蘭花,挺拔的奶子一起一伏,雙腿緊並、不時地屈張,像是忍不住了。她的紅唇張合呼喚著成剛:「剛哥,快來、快來吧,蘭花身上要著火了,快來滅火吧。」那動人近似裸體的嬌軀有節奏地扭動,盡顯女人的風騷和性感,使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不心猿意馬、野心勃勃。

成剛急了,連忙脫鞋上炕。他不敢壓她的肚子,而是一手摸著她的身子,將嘴湊上去親吻著嬌妻。先是親過臉、嘴、脖子,又親上胸脯。那隻手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撫,生怕摸壞了似的。

兩人的舌頭又纏了一會兒。蘭花說道:「剛哥,來,把你的玩意拿過來,我要親它。」

蘭花要玩口技了。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這麼玩自己的棒子呢?成剛興奮地將自己脫光,挺著半硬的東西跪在蘭花的肩旁,將棒子伸向她的嘴。蘭花見到這東西像看到金子一樣,美目二兄說道:「逼玩意真好,還沒有親就已經變大了。」說罷,她伸手握住一下下套弄著,聞著熟悉的氣味,她像喝了美酒一樣心醉。

在成剛的注視下,蘭花張開嘴伸出粉舌,在龜頭上舔起來。那認真而執著的樣子,使人想到肉棒一定甜甜的很可口。她的舌頭多麼靈活啊,掃著馬眼龜頭,還在棱溝一帶徘徊。她的動作那麼老練內行,而她的眼神又是那麼火熱撩人。

成剛呼呼地喘著氣,得到了心理與生理上的雙重滿足。他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衝動和激動,生怕稍一疏忽就會一射而出。他是一個有經驗的男人,不會那麼輕易交槍。

他一邊望著漂亮老婆的周到服務,一邊伸出手指繼續在蘭花的胯下活動。那濕滑濕滑的液體令他暗叫過癮。那東西說明蘭花已經很想、很需要了。

不過,蘭花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止,而是進一步升級。她的舌頭多麼可愛、多麼有用啊。她的舌頭在整根肉棒上掃蕩,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被她舔得乾乾淨淨,龜頭紅亮亮的。她還細心地對蛋蛋又舔又咬,力量和角度恰到好處,使成剛在心裡暗暗為她叫好。看來她的功夫又有長進了,這麼懂事的老婆,哪個男人會不愛她呢?

成剛喔喔地輕呼著,身子不時抖著,稱讚道:「蘭花,你越來越教我喜歡了。想不到你在這方面這麼有天分,照這麼練下去,用不了幾年你一定會成為一流高手。」由於太過於舒服,他的聲音並不平穩流暢,而是像從涼水里發出起伏不定的呼聲。

蘭花收回舌頭,在自己的雙唇上舔了舔,還向成剛拋個媚眼,嬌喘著說:「剛哥,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天天都這麼服侍你,讓你天天都快活。」

成剛用寵愛的眼光看著她,說道:「那當然好了,只是我不忍心讓你受累。」

蘭花嬌媚地笑道:「這哪裡是受累,這是享福啊!」說罷,張大嘴,將肉棒吞下去,直進到根。由於太長了,頂得蘭花忍不住咳嗽起來,因此蘭花不得不吐出一段,才使咳嗽停止。

她一下下地套弄、夾弄著,腦袋一會兒搖動、一會兒聳動,把成剛弄得魂兒飄飄,差點就生了翅膀飛走了。

成剛說道:「好、好,真好,真爽啊!」他激動得臉紅脖子粗,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接下來,蘭花又是舔又是套弄,把肉棒子玩得漲大到極點,蘭花那嘴裝著都費勁了。她吐出肉棒時,竟清楚地發出「撲」地一聲,像是啟開瓶蓋一般。

再看蘭花,睜大的美目,好亮啊,眼中充滿了喜悅和興奮。她望著成剛那翹起來像大砲般的肉棒,表情看起來特別驕傲,像一個藝術家望著自己的得意之作似的。

成剛深吸幾口氣,使自己心神穩定一下,然後伸手將蘭花如布片般的內衣拿掉了。於是她便成為裸體美人。她跟以前有什麼不同呢?只是小腹稍大些,不像是懷孕,倒像是變胖了些。

成剛將蘭花的大腿分得開開,只見那美妙之處已經是一片汪洋,連絨毛都濕成一團。那兩片嫩肉已經張開,像呼吸一樣微微動著,顯示著它的歡喜和亢奮。那水流了好多,菊花都變成了水中花了。

成剛睜大眼睛望著說道:「個女人長這麼個玩意多好,男人見了就想插進去快活。誰要是能忍住,誰就不是正常男人。」

蘭花對於自己的下體全部暴露在外,仍感到一絲羞澀,她下意識地將腿並了並,說道:「剛哥,你是正常男人,那就快點進來吧!」

成剛笑咪咪地說:「急個啥,我還想嚐嚐你的味兒呢。」說著,趴在她的胯下,低下頭把嘴湊上去。立刻,他的嗅覺被女人的特殊氣味所佔領。他忘了一切顧慮,用自己的唇舌興致勃勃地玩著,忙個不停,不時發出唧唧之聲,聽得兩人都特別爽快。

蘭花啊啊地叫著,斷斷續續地說:「剛哥……快點干我……干我吧……我實在受不住了……再不進去……我就要強好你……你了……」

成剛�起濕淋淋的嘴,嘴上還沾著一根絨毛呢。他兩眼通紅地說:「還是我來強好你吧。」說著,他站起來,就要往她的身上趴。

蘭花連忙說:「不行不行,剛哥,不能壓我肚子,寶寶怕壓的。」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那可怎麼辦呢?」

蘭花笑了笑,說道:「還是從後面來吧。」說著,她坐起來,又翻個身,將屁股翹了起來。那水光光的小穴跟緊皺的菊花都露在外面。這散發著雌性氣息的玩意多麼誘人吶!

成剛再也忍不住了,挺著肉棒頂了進去。只聽唧地一聲,便插進半根。那裡好緊、好暖和,像被一個套子套住,讓人舒服得想大喊大叫。

蘭花啊地一聲歡呼道:「剛哥,你的東西好大,把小穴都給塞滿了。好,再往裡插吧,插死我吧。」她回頭媚笑著,笑得好騷啊!

成剛一挺屁股,來個全根而入,堅硬的龜頭頂在柔軟的花心上。蘭花歡喜道:「真好,插到底了。喔,要把花心給頂碎了。」

成剛笑道:「舒服了吧?蘭花。下面還有更爽的呢。」說著,屁股聳動,使肉棒活躍起來,那根大棒子在穴裡出出入人,雖說不怎麼快,但每一次都那麼強勁有力。蘭花爽得發出了甜美的呻吟聲,像在唱一支動聽的歌。相信世上沒有哪一首趕得上這種歌。

成剛勻速地干著,撞得屁股啪啪響。雙手一會兒摸她彈性十足的屁股肉,一會兒抓她膨脹起來的奶子。屁股肉多麼嫩,嫩得像豆腐;奶子又是多麼結實,而奶頭已硬如花生。

成剛問道:「蘭花,怎麼樣?感覺舒服吧?」他伸手觸著那個小小的菊花。暗淡的小菊花便害羞似的縮動著。蘭花回頭嘆道:「剛哥,好癢啊,不要碰它,那裡是臟的。」

成剛一邊幹她享受著艷福,一邊笑道:「我老婆的身上哪裡有臟的地方呢?」說著,沾了點口水,又伸向那裡。

蘭花哼哼道:「剛哥,你是不是對那裡有興趣了?」

這時,成剛想起跟蘭雪肛交的事,心中一盪,說道:「是啊,你願意讓我幹屁眼嗎?」

蘭花搖搖頭說道:「我不願意。那裡是大便的地方,不是用來幹的。」

成剛呼呼乾著,將兩辦屁股肉拉開,使菊花的孔張大些,說道:「蘭花,要是我想干呢?」

蘭花嘆口氣說道:「要是你實在想幹的話,那就乾吧。為了剛哥,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呢?就是死了也不後悔……。」話聽得成剛非常感動。他知道以她的觀念,目前仍難以接受這種方式,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成剛一笑說道:「蘭花,我現在不想玩那裡,但也許以後想玩,你可要做好準備。」

蘭花暗自鬆一口氣說道:「你什麼時候想幹,就什麼時候幹吧。我是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成剛聽了更加喜歡,加快了抽插速度,偶爾將棒子插到底,好好磨一下才抽動。這使蘭花感覺更美,時不時地回頭看成剛。她臉上的笑容多麼嫵媚啊,她的眼波流轉,其中包含的都是春情,那濃濃的春情可以把所有含苞末放的花都給催開。

成剛激情地干著,雙手頻頻撫摸著她的腹部,那裡孕育著他的後代,後代是他生命的延續。他心想:那裡裝的是另一個自己,有一天,我要是不在了,他可以繼續活著,就跟我活著是同一個樣。

成剛見她可以承受得了,便把速度加快些。蘭花叫道:「真舒服啊,真爽,像是要被你給幹死了。」她的雙臂發軟,不時低身,但她仍支撐著不讓成剛失望。

成剛生龍活虎地干著,盡顯英雄本色。他不時還將肉棒拔出來,看看那個被自己給幹得流水不止、已經變圓的小穴,然後再插進去,心中的自豪感無法形容。

當乾到幾千下時,蘭花實在堅持不住了,上身全趴在炕上了。成剛瘋狂地又乾了幾十下,蘭花便高聲長叫著達到高潮。成剛又做了上百下,才撲撲射了,因為他知道蘭花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持久戰。

親熱過後,兩人躺下來。蘭花摸著他的玩意,目光看著成剛,沒說什麼。但是,她眼裡的情感那麼豐富,不是千言萬語能說得完的。

稍後,蘭花伸出舌頭,在他的肉棒上舔起來,將上面的水分都舔掉了。

成剛摸著她的頭髮,笑道:「蘭花,你越來越讓我著迷了。」

蘭花放下肉棒,說道:「每一天,我都怕失去你這個好老公啊。」

成剛摟著她一起躺下,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好老婆。」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以後你要是繼承你爸的公司,不知道會不會變心。公司的美女一定很多很多。」

成剛搖搖頭,說道:「真金不怕火煉』,我是不會變的,你儘管放寬心吧。」蘭花思一聲,靠在成剛的懷裡很快便睡著了。而成剛卻是久久沒能睡著,因為他的思緒飛到了省城,飛到了另一個美女的身邊。

【第十三集】第二章:拔刀相助

到了要走的這天早上,一切收拾妥當。吃完早飯之後,蘭月說道:「成剛,我還要去上班,就不送你了。你一路保重,一帆風順,等著仙女降臨吧!」

蘭花問道:「誰是仙女啊?」

蘭月解釋道:「自然是你了,蘭花。」

蘭花搖搖頭,說道:「我哪裡是仙女,我只是一隻醜小鴨。」

成剛微笑道:「應該是一隻小天鵝了。」

風淑萍叮囑道:「成剛,你這次回省城別忘了替我看看蘭強。那小子傻頭傻腦,我總是對他不放心。見到他後,你告訴他,全家人都挺好,要他努力干活、爭氣點,別讓家裡擔心。」

蘭花說道:「瞧你,媽,還把蘭強當成三歲小孩子似的。」

風淑萍嘆氣說:「那小子就是個毛手毛腳的小孩子。」

成剛望著一臉關切的岳母,說道:「嬸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回省城之後,會去看他的。我相信有我父親給他撐腰,他一定會比別人更有出頭的機會。」

風淑萍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那就好。」

蘭花將一個小型提袋交給成剛問道:「剛哥,你要怎麼去縣城啊?」

成剛說道:「簡單,我騎摩托車去,把車送到寄存處,我再搭客運。」

蘭月無限深情地看了成剛一眼後,先去上班了。

這邊成剛還聽著蘭花的叮嚀,風淑萍也把跟蘭強要說的其他話跟成剛講了。幾分鐘之後,成剛才騎摩托車出了院子。風淑萍跟蘭花送到大門口,表現出依依惜別之情。

出了胡同口,本來已經向大道去,可跑了一段,又覺得跟蘭月還沒有說貼心話呢,便調轉車頭往北跑去。在一個拐彎處追上了蘭月。車一停,蘭月停步轉頭,一看是他,不禁一笑說道:「你怎麼不往縣城,反而跟我來了?這條路還挺安全的,不會有人綁架我的。」

成剛下了車,望著她艷若桃李的俏臉微笑道:「我這不是覺得沒跟你告別嘛,想跟你說一聲。」

蘭月的美目盯著成剛的臉說道:「不對啊,咱們不是已經告別完了嗎?我的話都說完了。」

成剛說道:「那是人前的話,我還想聽聽你單獨跟我說的話。」

蘭月看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成剛,該說的我都已說了,還要說什麼呢?」

成剛望著她高聳的胸膛,想像著裡面的溫暖和魅力,心裡熱辣辣地說道:「沒有啊,那些甜言蜜語還沒有說呢?」

蘭月白了他一眼,輕笑道:「去去去,我可不會甜言蜜語,這方面你才是行家。」

成剛上上下下看著她的身材,說道:「蘭月,我在省城等你,你可得快點來。你不在我身邊,我會想你想得厲害。」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好了,成剛,我知道你的心意。學校如果決定哪天去,我就哪天去。去了之後,我會再跟你聯繫。」

成剛見左右沒人,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到時候,咱們就可以過過蜜月。」說話時,成剛眼神中透著點邪氣。

蘭月縮回手瞋道:「讓人看到我可有麻煩了。」

成剛又湊上來,親了個嘴,又在她的胸脯上揉了兩下才放開。蘭月瞪了他一眼,說道:「成剛,我遲早得被你給害死。以後你再這麼無禮,我就得離你遠遠的了。」

成剛見她嬌瞋的樣子艷麗而可愛,便笑道:「我是一見到你就亂了分寸。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還是會注意場合的。」

蘭月理了一下短髮說道:「得了吧,別又往自己臉上貼金。」又看看時間,噢了一聲,說道:「我要遲到了,不跟你聊了。還是到省城咱們再聊吧。」

成剛一指自己的摩托車,說道:「我載你一段。」

蘭月猶豫了一下,說道:「好。」

兩人上了摩托車,便騎車前進。成剛騎得併不快,說道:「蘭月,咱們要有幾天見不到了,你不想我嗎?快,快點摟摟我。」

蘭月笑道:「你不在我身邊時,我會把你忘個乾淨的。」話雖如此,她見前後沒人,還是伸出玉臂抱住成剛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濃郁的男子漢氣息。想到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美好日子,心中像喝了美酒一樣舒暢。只是想到離別,心中又感到了一絲絲苦澀。

成剛也覺得心裡很陶醉,但是,很快就到了學校。車停後,蘭月下了車,向成剛揮揮手說道:「成剛,快走吧,不用掛念我,我很快就會趕去跟你團聚。」

成剛沖她一笑,說道:「相思比酒濃。」掉過車頭,戀戀不捨地去了。蘭月在後面望著他,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後才如夢方醒,匆匆跑向教室。她那顆芳心,因為愛情而跳得好厲害。她心想:原來我是這般愛著他,我還以為我對他的愛,主要是因為性的關係,現在看來,我是百分百地愛他啊。在愛的束縛下想擺脫他,是多麼困難。

但一想到他有老婆,老婆又是自己的妹妹,她的芳心裡又充滿了苦水。這真是一道難解的大難題。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但願天從人願,讓自己有一個如意的將來。

回頭再說成剛,騎摩托車奔宮道而去。接近官道的時候,又碰到熟人了,不是別人,是李阿姨。她穿著粉色的套裙,背著精緻的女用包包,正邁著輕快的步子,從背後看腰細臀圓,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的誘惑。

成剛停車在她的前面回頭問道:「李姐,你這是乾什麼去?不是又要避難吧?」

李阿姨突然看到成剛,猶如在黑暗中看到黎明,沙漠中看到綠洲一樣興奮。她露出嫵媚的笑容,艷光四射,嬌聲嬌氣地說:「喔,成剛,怎麼這麼巧,又遇上你了呢?老天爺可真長眼睛啊,我想什麼就來什麼。」

成剛笑瞇咪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李阿姨說道:「我這次不是避難。我這兩天有點頭暈,想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啥原因。你呢,你又乾什麼去?又要去會小姨子?」

成剛說道:「別瞎扯,我是有事要回省城。」

李阿姨哦了一聲,笑容消失了,說道:「怎麼了?你要走了嗎?回去就不來了嗎?」她的臉上露出慌張與不安,她可不想跟他完全斷了緣分。他就好像是一道美餐一樣,雖說嚐過味了,卻還沒有吃夠呢。

成剛說道:「你上來吧,我順便載你去縣城吧。」

李阿姨思了一聲,便騎坐在上面。成剛發動了車,感覺有風吹在臉上。他想到回省城之後的好風光、好心情,真想把車騎得跟飛機一樣快啊!

李阿姨幽幽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成剛啊一聲,說道:「我要是不再回來了呢?你會怎麼樣?」

李阿姨嘆氣說:「還能怎麼樣?會天天想你吧。總有一天,會因為得了相思病而死掉。」

成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笑道:「李姐啊,你是在逗我笑吧。」

李阿姨很認真地說:「我可沒有逗你笑,我是說心裡話。你要是回省城不回來了,可能我會忍不住去找你。我雖說不敢要求什麼,但也希望能經常看看你。就是不能陪你睡覺,我也想知道你每一天活得怎麼樣。」說著,她雙手在抱住他的腰,一隻手還伸到他的胯下摸索。

成剛忙提醒道:「李姐,可不要亂摸啊。你一亂摸,會發生交通事故的。」

李阿姨收回手,笑道:「成剛,要是真的發生交通事故,咱們倆死在一起,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咱們會不會一起火化,又埋在一起。」

成剛發出爽朗的笑聲說道:「李姐,你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咱們這麼年輕,沒有殉情的必要。再說,你捨得死嗎?你要是死了,那村長一定會指著我的墓碑罵我,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李阿姨幽幽一嘆,說道:「不要提他了,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成剛問道:「你們之間又吵架了嗎?」

李阿姨回答道:「那倒沒有,只是這回他一見到我,不是對我有多關心,而是只對乾那事感興趣。女人怎麼能受得了這個?女人像花一樣是需要呵護的,他永遠也不懂這個道理。」

成剛說道:「好了好了,別想這些,你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吧。我過幾天就會回來,咱們還會見面的。」

李阿姨想了想說道:「成剛,不如我跟你去省城吧?……」話像落雷一樣擊中成剛的心,使他大為震撼。

成剛畢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與女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他笑了笑說道:「好哇,你跟我去吧,我家裡正好少一個熱被窩的呢。你去了,給我做飯、干家務活兒、晚上陪我樂一樂。你需要什麼,我都會買給你,讓你當一個闊太太。你看,我這個安排怎麼樣?」

李阿姨咯咯笑了,說道:「得了吧,我才不去呢。就算我想去,我也捨不得拋下我的孩子。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家是什麼樣子。」

成剛說道:「還能是什麼樣子?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罷了。」心想:她要是真想跟我去,我可不能答應。那可會耽誤我不少正事。

說話間,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已經快到縣城。

到了縣城之後,李阿姨要求下車。成剛笑道:「你不如跟我去省城吧?我管吃管住,一切免費。」

李阿姨從摩托車上下來說道:「我還是不去了。我一個鄉下人沒有什麼見識,怕被你給賣了還幫著數錢。」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我會數錢,用不著你幫忙。」

李阿姨向旁邊的超市望瞭望,說道:「我就不多說了,你呀,少採花啊,身體要緊,我還等著你回來在我身上做工呢。」說著,她的媚眼又發出了鉤子,使得成剛心猿意馬。

李阿姨無限留戀地看了成剛一眼,說道:「就這樣,不送你上車了。」

成剛很灑脫地說:「你也多留點神,村長老婆只怕不會把你那麼輕易忘了。」

李阿姨對他嫵媚一笑,揮了揮手,消失在人流之中。

成剛也向自己的目標而去。他先是找了家寄車的地方,將摩托車寄放,然後去了車站附近的商店,打算買點水果食品之類的東西帶著在車上吃。進了商店之後,卻碰到有人吵架,現場已經有一群入圍觀。

成剛湊上去一看,原來是顧客和店主吵起來了。顧客是一個妙齡女郎,個子高佻,背著一個旅行包,秀氣的臉蛋此時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她指著店主說:「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樣做生意,店遲早得關門。一個人經常乾壞事會有報應,如果不是報應在你的身上,也會報應在你兒女身上。快點,快點退錢。」

店主掐腰瞪眼,粗聲粗氣地吼道:「小丫頭,你的嘴可真損。不過這沒有用,我明人不做暗事,我才不怕什麼報應。你想退錢,做夢吧你。」胖臉上的橫肉直抖,這麼兇的女人倒是少見。

女郎見她如此不講理,便跟周圍的人說:「諸位朋友,你們千萬不要在這裡買貨啊。你們在這裡買貨會蒙受損失的,這店是黑店。」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噓聲。

店主在櫃檯裡叫道:「小丫頭,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你少在這裡誣賴我。你要是再敢在這里胡說,當心我撕爛你的破屄嘴。」

女郎聽見這話,氣得俏臉通紅,忍不住罵道:「你的嘴才是破嘴。」她實在說不出那樣的髒字。

女店主見她害羞了,以為自己得了便宜,乾笑道:「小丫頭,你快點拿東西走吧,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你再這麼纏下去也沒有用,我不會聽你的。我憑什麼退錢給你,我的東西又沒有問題。」接著,又向周圍的人說道,「各位親愛的顧客,本店貨物價廉物美,服務熱情,有什麼需要,您作個聲,我馬上為您服務。」

女郎尖聲叫道:「不要相信她,她是個大騙子。」

女店主罵道:「他媽的,氣死我了,我不撕爛你的破屄嘴,老娘我就跟你一個姓。」說著,從櫃檯旁邊的門裡衝出來,張牙舞爪,兩隻手往女郎的俏臉上抓去。這要是被抓上,肯定會破相。

女郎驚叫一聲,連忙躲閃。那女店主頻頻進攻,那女郎則是左躲右閃,險象環生。旁邊的那些人只在那兒看熱鬧,沒有人想上前管一管。也許大家都想,事不關己:看熱鬧多好,女人打架,更有看頭。

成剛向來愛管閒事,雖然沒弄清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憑著印像也認定女郎是好人,店主是惡人。聽那個意思,是女郎是受了店主的欺騙,才想討回公道,而女店主不但不認錯,主動賠償,還以暴力欺侮人。

成剛向來自命為俠客,眼見不平之事,豈有不管之理?他眼見女郎的俏臉就要被抓傷,急忙衝上前站在兩人之間,眼睛看著女店主叫道:「住手住手,有事用說的,不能動手。」

眼見有人幫忙,那女郎長出一口氣,向成剛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站在成剛的身後,撫著酥胸喘息著。

那店主見有人上前,一瞪牛眼大的眼睛叫道:「幹什麼?你算哪根蔥,哪顆蒜啊?不關你的事,離遠點。」

成剛胸脯一挺,說道:「今天這個事我還管定了呢,非管不可。說吧,怎麼回事?」說著,他轉過身看著那女郎。這時,他覺得這個女郎有點眼熟,但記不起來是在哪見過。

女郎一指女店主,說道:「我剛才在她這店裡買東西。我要買蘋果,問多少錢一斤?她說三塊錢,我就要了三斤。可是算帳的時候,我給她一張二十元的鈔票,她卻找我兩塊。我說,不對啊?你怎麼算的帳?她眼睛一翻,說這蘋果六塊錢一斤,三斤不是十八塊?找你二塊錢可沒錯。大哥,你說說,這不是敲詐騙人嗎?」

成剛聽了有氣,轉頭問那店主,說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店主直搖頭,說道:「不對,我根本沒說三塊錢一斤,我說的是六塊錢一斤,誰叫她耳朵不好使來著?想退錢,不可能。」說到後面時,聲音好大,震人耳朵。

女郎大聲說:「你這才是胡說八道,睜眼說瞎話,跟你這種野蠻人沒法說理。」

店主哼道:「沒法說理,那你還賴在這不走?這麼不要臉。」

女郎一甩長頭髮還擊道:「你才不要臉!我見過不少不要臉的人,你是最不要臉的一個。」

店主氣得兩眼冒火,氣喘如牛罵道:「死丫頭,你現在想走我還不讓你走了。我非撕爛你的破屄嘴不可。」

女郎急眼了,跺腳罵道:「你的嘴才是破屄嘴。」說到「屄」字,她的聲音好輕,臉像桃花一樣紅了。

眼見兩人又要動手,成剛伸出雙臂叫停,說道:「好了,你們不必再說了。既然都說自己有理,不知道有沒有證人。」

女郎嘆氣道:「我進店時,這店裡只有我跟她兩個人,不過我說的都是真話。」

店主強調道:「我說的才是真話。」

成剛轉向女店主,問道:「這麼說,你也沒有證人了?」

店主嘴硬地說:「沒有是沒有,不過我是憑著良心,我可不干那種缺德事。我的人品絕對好,不信的話,你到附近打聽打聽。」

女郎冷笑道:「還用得著打聽嗎?你根本就是一個惡霸。」

女店主跳起來叫道:「你才是惡霸,我是踏踏實實的生意人。」

女郎躲在成剛的身後,膽子也大了,氣也足了,她憑感覺也知道成剛是有能力的人。於是她不甘示弱說道:「是不折不拙的奸商和惡霸。」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像骷髏一樣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進來說道:呈大容啊,這是出了啥事?」說著,走到女店主跟前。

女店主面露喜色,說道:「當家的,你來得正好,你老婆我被人欺侮了。」一指成剛後面的女郎,說道:「那個小婊子罵我,這個男人大概是嫖客吧,幫著她欺侮我。你可不能不管。」

女郎氣得差點沒暈倒,忍不住罵道:「你才是婊子,你媽才是婊子,你爸才是嫖客。」

成剛也非常惱怒,可是一聽到女郎這幾句話,不由地笑了,說道:「罵得好,罵得精彩。這樣無恥的老娘們就該狠罵、臭罵,最好狠揍一頓才解氣。」

那男人暴跳如雷,一步躥到成剛跟前,伸手便向他身後的女郎抓去。他看出來了,老婆最恨的人是後面的那個女的。

女郎啊地一聲,向後直退,嘴上說:「好心的大哥,你當心點呀。」

成剛早忍不住了,見他動手,自己也再不用客氣。出手如電,抓住他的手腕,就勢往懷裡一帶,再往外一揚手,那男人便急退幾步,坐在了地上。那男人騰地站起來,順手抓起一把鍬,惡狠狠地朝成剛揮來。他的力道好大,勁風好強!

成剛罵道:「你這是自討苦吃。」連忙向旁邊閃過。但那鍬變化好快,又橫削了過來。

成剛來氣了,罵道:「給臉不要臉,看我怎麼收拾你。」胳膊忽地向下直伸,鍬把正撞上。女郎大為擔心,心想:這胳膊得有多疼啊,他一定會大叫出來吧!哪知道後果卻出入意外,喀嚓一聲,這時鍬把已經被折為兩截,那男人握著半截鍬把呆如木雞。

那女郎又驚又喜,以讚美的目光看著成剛,不禁鼓起掌來誇道:「大哥,你真是好本事,想不到你還是一位武林高手。我要是有這兩下子,我會少挨多少欺侮啊!」說著,又跑回成剛的身邊,心中充滿了驕傲,現在她把成剛當成自己人了。

成剛回頭看看她,微笑道:「沒什麼,雕蟲小技罷了。」他又看看店方夫妻,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女店主瞪著骷髏男人,罵道:「沒用、白癡、窩囊廢,嫁給你這樣的男人,不如嫁條狗有用。」

那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但卻沒有再撲上來。他知道就是再上去也無濟於事,對方是有功夫的人,自己那三腳貓的身手如何對付得了呢?

成剛催促道:「別浪費時間了,快點退錢吧。東西我們不要了。」

女店主臉色變得特別陰沈,說道:「打架,我們是打不過你,可是,再有能耐的人,也繞不過一個『理』字。咱們找警察評理去。」

成剛點頭道:「好哇,我也是這個意思,那咱們就把警察找來吧。」

女店主冷笑幾聲,說道:「咱們警察局有人,我還會怕你嗎?」

成剛不服氣地笑了笑,一伸手,將手機掏了出來,做出要打電話的姿勢。

這個動作使店主夫妻一驚。首先那男人沈不住氣了,朝成剛一笑說道:「哥們,不就是一點屁大個事嗎?還用得著驚動警察嗎?咱們可以商量解決。」

成剛作出猶豫的表情,又看看女店王,嚴肅地問道:「你怎麼說?不行的話,就叫警察來一趙好了。」

女店主還挺硬氣,伸長了脖子叫道:「來就來,誰怕誰啊?」

成剛冷笑幾聲,說道:「剛才的事,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警察一來便知。到時候結果只怕不會那麼讓你高興,不管你警察局裡有沒有人,也得講理才行。」

女郎走到跟成剛並排的位置說道:「就是就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們很願意見警察。」她一臉的正氣跟強硬態度,令人刮目相看。這個表情使柔美清秀的她看起來別具特色。

這時,骷髏男人一把將女店主拉到一邊,雙方嘀咕了好一陣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成剛轉頭看女郎,見她長得確實很漂亮。那豐滿的紅唇、整齊的白牙、圓圓的兩腮,以及大都市的氣質等等,都讓人怦然心動,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成剛多看了她幾眼,再聞著她身上異於自己眾情人的氣息,不禁有心醉之感。

女郎也注意到了,不禁有一點羞澀,朝成剛一笑,目光躲開了去。這一笑美極、柔極、魅極,特別有少女味兒,像磁石一樣吸引了成剛。要不是顧慮重重,成剛真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這是一種美的享受,即使不干點什麼事,也叫人感到舒服。

此時,店主夫妻已經嘀咕完畢。那女店主直拍大腿,衝著成剛兩人吼道:「得了得了,算我倒黴,被你們訛詐了。這二十塊還她就是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錢,往前走幾步,放在櫃檯上。

女郎待她離開櫃檯之後,才把錢拿到手裡好好看了看,才說道:「是你訛詐了我,你這才是胡亂咬人。」

成剛衝著他們夫妻笑了笑,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早這麼懂事不就早沒事了嗎?這次的事就當是個教訓,以後做生意可不能昧著良心乾了。」

女店主哪受得了當眾的指責,大叫道:「天地良心,我沒有昧著良心做事。要做了的話,我遭天打雷劈!」

成剛笑咪咪地說:「毒誓可不能亂發,有時候是會靈驗的。你以後陰天下雨的時候,還是少出去為妙……。」話把女店主氣得鼓起腮幫子,還哼哼幾聲,活像一隻癩蝦蟆。

女郎取得了勝利,心情愉快,說道:「大哥,咱們走吧。」

成剛點頭,說道:「他們無理取鬧,使咱們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得賠償損失。」說著,將已經稱好的三斤蘋果拎起來就要走。

女店主叫道:「你給我放下,你給我放下。」但卻不敢上前攔阻。

成剛回頭瞪了她一眼,說道:「今天算你走運,沒有報警也沒有揍你,你沒事時還是多燒燒高香吧!」說罷,領著那女郎出了店門。

出門之後,成剛將蘋果一遞說道:「姑娘,這個給你,這是你應該得的。」

女郎歡喜地望著成剛,說道:「還是給你吧。」

成剛強行推過去,說道:「我不大愛吃這些東西,還是你拿著吧。」

女郎說了一聲:「謝謝成先生。」

成剛一驚說道:「你認識我嗎?」他望著她的俏臉,越看越覺得熟悉,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起何時何地曾見過她。

女郎點點頭柔聲說:「當然認識了。你是我們公司的太子。」

成剛哦了一聲,再對著她的俏臉想了想,說道:「你是我父親公司的員工嗎?」

女郎思一聲,說道:「對,我是你江叔的秘書。咱們曾經見過一面,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她睜著文靜的美目看著成剛,使成剛覺得舒服。

成剛又想了幾秒,才恍然大悟,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們是見過一面,當時我跟我父親在談話,你進來送文件。你是小王。」

女郎燦爛一笑,說道:「對呀對呀,我正是小王。你總算想起來了。」

成剛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我記憶力不算好。對了,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小王笑道:「你上前幫我之後,我就認出來了。你這個人很好認。」

成剛笑呵呵地說:「你的記憶力真好。對了,你怎麼叫我太子呢?」

小王解釋道:「公司裡的人誰不知道你以後就是我們的頭啊?」

成剛輕輕嘆口氣,說道:「也許不是我呢。」

小王說道:「怎麼會呢?公司裡的人早就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你父親的身體不怎麼好。」

成剛聽到提起父親,不禁心情一沈。小王見他表情有了變化,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件事。」

成剛很灑脫地一笑,說道:「沒什麼,這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對了,你不上班,怎麼跑來這個縣城?」

小王回答道:「我家在這裡,我父母他們都住在這裡。近來我媽的身體不太好,我特地請了假回來看她,不則,一年也很難回來一次。」

成剛噢了一聲,說道:「原來你來自於縣城,不是在城市長大的。」

小王說:「是。我初中時就去城市上學,在那裡上高中、上大學,大學畢業後,又在那里工作到現在。一晃也十幾年了,也算是城市人了吧?」她輕輕掠了一下秀發,顯得特別溫柔。

成剛笑道:「當然算了。你今天是回省城嗎?」

小王說:「對,假到期了,我得回去上班。太子,還沒有問你呢,你不是在農村享福嗎?」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在農村度假嗎?」他覺得奇怪,自己休假的事雖說不是什麼秘密,但父親公司的人怎麼會知道呢?難道有誰一直在註意自己的動向嗎?

小王輕輕一笑,笑得很甜,有幾分像宋慧喬。她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對了,你也是回省城嗎?」

成剛望著這白領美女,心情愉快說道:「對,咱們這次同路。」

小王看了看時間,說道:「還差半個小時,咱們去車站吧?」

成剛很想跟她一起走,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心想:自己還是跟她保持點距離吧!她不同於一般的美女,是父親公司的員工,要是被她迷上,弄點什麼醜聞出來,會給父親丟臉,以後還怎麼入主公司領導員工呢?

成剛說道:「我還有點事要辦,你先去吧。」

小王點點頭,說道:「時間不多了,你可得快點來啊。」說著,她向成剛禮貌地笑了笑,向車站走去。她背著旅行包的背影,是那麼優美、又那麼青春。成剛的情人也不少,但像這種白領的女孩倒是沒有。他不禁胡思亂想:這麼水靈的妞,就像是美酒,我以後當了公司老闆之後,要把她弄到身邊,每天讓她陪我,即使不脫她衣服,那滋味也夠美的了。

想起蘭雪對自己的提醒,不禁笑了笑。他定了定神,去前面的商店買些需要的東西了。而小王的影子卻在腦子裡轉來轉去,怎麼樣都抹不掉。他心想: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世上的美女多得是,我要是見一個愛一個,我成什麼人了?我身邊的美女已經不少了,還是規矩點吧!

他去商店買了些東西,然後急步奔向車站。匆匆買了票,看看時間,剩不到十分鐘了。連忙穿過車站大廳,向剪票口跑去。上了客車便看到了小王,她坐在中間的座位,正用耳機聽著音樂,一顆頭隨著音樂的節奏左搖右晃,美目半瞇著,像是進入了粉紅色的夢裡一般。成剛上車經過她的身邊時,她都沒有發現。成剛本想跟她打招呼,一看她如此陶醉,還是決定不要驚擾她的雅興。

對號入座,竟是最後一排。他將行李塞到行李架上,然後坐了下來。從後面,也只能看到她一部分秀發,那麼黑、那麼亮麗,秀發不時隨主人的頭部而動著。成剛回想起小王剛才在商店裡的表現,覺得她是一個有正義感,敢於跟壞人壞事鬥爭的女孩。不過,到底是姑娘家,還是不夠堅強、不夠厲害。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像成剛這樣會武功的人是極少數。

一想到小王激動之下羞怯地說髒字的時候,成剛就感到有點衝動。他想起了蘭雪、小路、還有蘭月,她們在自己的身下說髒話的時候是多麼迷人、多麼可愛啊!尤其是蘭月,那種嬌滴滴、羞答答的樣子,能把自己迷得魂都飛了。不知道小王有沒有男朋友,還是不是大姑娘?想想她這麼好看的姑娘,不可能沒有男朋友。現在的姑娘思想都挺開放,又在都市混了這麼多年,不可能還是處女。當然了,是不是處女並不會影響她的魅力。

很快,車要開了。小王停止聽歌,一顆頭轉來轉去,正在尋找成剛。她看時間差不多了,覺得成剛也應該來了才是。她的目光二掃過滿車顧客的臉,眼中充滿了渴望。

一會兒,成剛就被這文靜而清澈的美目發現了。她看到成剛的那一刻,臉上笑開了花。她向成剛點點頭,眼中有許多話。成剛向她招招手,打過了招呼,之後,她把頭轉回,但隔幾分鐘又再看他,好像不看著成剛就會丟掉似的。

很快,客車開動離開車站,上了大路向高速公路方向去。窗外的景物不停地變化著,成剛觀察著外面,偶爾也看看小王。這個美女像是對他有意思似的,不知道偷看了他多少眼。成剛心中大樂,心想:難道她喜歡上我了嗎?這可能嗎?有可能。不是因為我是成剛,而是因為我是成子英的兒子。不過,要是她主動投懷送抱,我也不會拒絕。我可沒有勾引她,是她自己願意的。

正胡思亂想著,前面走來一個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他停步在成剛面前,成剛感到挺奇怪,心想:不坐在座位上,跑我這兒來幹嘛來了?

只聽那個人說:「你是成剛吧。你前面的那個朋友要你過去。」

成剛心想:哪個朋友啊?是小王嗎?於是他向小王一望,小王正向他招著手,示意他過去。

成剛向小王笑了笑,然後對眼前這個人說:「我過去坐那兒啊?」

那人說:「我是你朋友旁邊那個座位的,你去坐那兒,我就坐你這兒。咱們換個位置。你不願意嗎?不願意也得願意,我可是答應那位姑娘了。」

成剛聽到這裡,心情感到好舒暢,忙站了起來將位子給他,說了聲謝謝,便向小王走去。小王眼望著成剛走來,眼睛笑咪咪的,看得出她心情也同樣的好。

小王站起來坐到內座,把外座讓給成剛。成剛沒馬上坐下,說道:「小王,你想不想吃水果?吃零食?我包包裡有。」

小王轉頭望著他,說道:「謝謝,我不吃。我不餓也不渴,我包包裡也有。你快坐下來,站著多累。要是車轉彎,你會跌倒的。」成剛思了一聲,便坐了下來。與此同時,一縷縷香氣也傳進他的鼻孔,使他的大腦變得輕盈。

小王微笑道:「剛才我還擔心你坐不上車呢。要坐下躺車,可得等一、兩小時,幸好你來了。怎麼你上車的時候我沒看到你呢?」

成剛解釋道:「我上車的時候,看到你聽音樂聽得挺入迷,我就沒有跟你打招呼,怕影響你的心情。」

小工瞇眼笑著,說道:「你這個人真好,一點架子都沒有。」她的臉蛋微微泛紅,看起來特別好看。

成剛坐在她的身邊,感覺像坐在一盆鮮花跟前似的。他說道:「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我向誰擺架子啊?」

小王說道:「你可是我們公司的太子,你能決定我的將來啊。」成剛搖搖頭說道:「快別這麼說。我不是什麼太子,你的將來也不由我決定,而是自己說了算。」

小王以讚賞的眼光看著成剛,柔聲說:「我原以為你是個驕傲自大,不愛理人的人,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成剛說道:「我上次見到你時,覺得你很文靜,現在看來,還是那麼文靜,而且挺好看的。」他說的是真心話。

小王呵呵笑了,說道:「謝謝你的誇獎,我喜歡聽你的心裡話。」

成剛表示:「我說的句句都是心裡話,沒有騙你。」

小王思了一聲,說道:「剛才的事,還沒有對你表示感謝呢。」

成剛很豪爽地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用不著放在心上。」

小王輕輕搖頭,說道:「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件事我會記住。剛才要不是你出來幫忙,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呢,弄不好不但錢退不回來,只怕還得被人打一頓吧。我的運氣不錯,遇上了你。你以前一定幫助過不少人吧?」

成剛見她對這事如此認真,心裡倒有點不安,說道:「是幫過一些人,不過我都忘了。我不喜歡人家總是感謝我,我幫助別人不是為工讓別人感謝我,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做這種事,我心里高興,高興就會笑,笑一笑,十年少。」

小王感慨道:「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想,這個世界還有黑暗和寒冷嗎?」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別把我拾得這麼高,跟個聖人似的。」

小王很爽快地說:「好吧,那我就不提這件事了。」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這才對。這樣說話才輕鬆。」接著,又向後看了一眼,說道:「小王,剛才那個人挺好,願意跟我換位置。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

小王說道:「那個人真不錯,他見我總往後看,就問我其中的原因,於是我就說了。他很大方地表示可以幫個忙,然後他就過去了。」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如果換了一個老頭子坐在他身邊,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大方。」

小王也向後看看說道:「我想他一定也會這麼做,我看得出他是一個挺好的人。」

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成剛覺得心裡暖洋洋的,而小王則是羞澀地避開了。那樣子真溫柔、真耐看,風采倒有點像玲玲了。不過,玲玲終究是高中生,跟小王一比,更像是孩子一般,而小王則是成熟的大人了。

彼此說了一些話後,雙方都感到距離拉近了。成剛微笑道:「剛才你不時地看我,讓我覺得好開心。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小王聽了一笑,低了一下頭說道:「別誤會,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動情的。再說,我已經名花有主了。」說到後面時,那聲音變得深沈一些,像是不願意讓他知道似的。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你已經結婚了。」

小王連忙搖頭,說道:「還沒有結婚,是有對象了。」

成剛逗她說:「這麼說,別的男人還是有機會了?」

小王微微一笑,笑得好甜,說道:「不過,你可沒有機會了。」

成剛眨眨眼睛,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小王望著成剛,笑道:「難道有婦之夫也會去找女朋友?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成剛點點頭,說道:「原來你已經知道我成家了。」

小工說道:「知道啊。我們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你結婚了,你的妻子是一位鄉下姑娘,對吧?」

成剛說:「對。怎麼,鄉下姑娘不好嗎?」

成剛略一沈思說道:「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呢?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找老婆。我認為找老婆不是尋找一種標準,而是找一種心靈的共鳴。別人找對像是從物質方面考慮,而我是從精神方面考慮。我現在覺得自己沒有錯,我過得挺幸福。」

小王稱讚道:「你說得真好。這樣的人是英雄啊!不過你這麼做,你父親沒反對嗎?」

成剛露出剛毅的神情說道:「我做事只按照自己的心意來,不管別人的看法,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阻止不了。」

小王說道:「你父親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看來你也是。」

成剛感慨道:「個人,尤其是一個男人,要是沒有主見,只怕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了。」

小工連連點頭,說道:「說得好,偏偏很多人就是缺乏主見,結果錯過多少出入頭地的良機啊!那種人是太蠢了。」

成剛見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便說道:「你的話像是有感而發,你指的是誰啊?」

小工笑了笑,說道:「沒的事。對了,怎麼沒看到你的妻子啊?」

成剛答道:「她有事所以沒跟我回去。你要是願意,哪天介紹你們認識吧。」

小王說道:「好啊好啊,她一定比我好看吧?」

成剛沒有直接回答,說道:「那你的男朋友也一定比我帥,比我有出息吧?」

小王使勁搖頭,說道:「哪有的事啊,他沒法子跟你比。你是大富翁的公子,他是窮人家的孩子,連個房子問題都沒有解決呢。要想真有自己的房子,還得等上二十年吧。」

成剛不願潑她冷水,說道:「有你的幫忙,哪用得上那麼久。我看吶,三年兩年就可以了。」

小王感激地對他笑了笑,沒有接著往下說。兩人暫時沈默,只聽到客車引擎聲呼呼地響著,像是大風吹一樣。

這時候的客車早上了高速公路,離縣城已越來越遠。成剛想到跟自己的女人們分開,想到與她們之間的柔情蜜意,感覺又快樂又苦澀。不過,這苦澀也是暫時的,因為很快的蘭月就會上省城陪伴自己了。

這時候,成剛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幾聲。這不是有人來電,而是收到簡訊。他掏出手機,在看之前猜想是誰發來的。他認為最有可能是蘭花發來的,因為蘭月在上班,而小路、玲玲還不知道自己回省城的事。

等一看簡訊時,卻是蘭月發的。

【第十三集】第三章:豔女發威

只有十個字:「相思如滿月,夜夜減清輝。」看到這兩句,成剛心裡感到溫暖。這是一個美女的動情之言,代表了她內心世界的呼聲。有這樣的情人,自己還有什麼遺憾呢?自己才走了這麼一會兒,她就這樣說,可見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我該給她回點什麼呢?應該回個精彩些的,能代表我的心意的。

想來想去,最後發了兩句古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他覺得這兩句足以代表自己的感情。古人多麼了不起,能把感情寫得這麼有深度、有力度,太感人了。這樣的句子,自己絕對想不出來。不然,人家怎麼是大詩人呢?

他放好手機,小王正轉頭看他,眨著美目含笑說:「太子,什麼事這麼高興?看你臉上的幸福勁讓我都嫉妒了。是不是妻子發簡訊了?」接著又很禮貌地說,「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想打聽你的秘密。」

成剛見她笑得溫柔甜美,又充滿了青春氣息,絕對比一朵盛開的月季花好看,心裡一盪,也瞇著眼說:「這不算什麼大不了的秘密,可以告訴你,這是我老婆發的。對了,以後可不要叫我『太子』,多彆扭,好像我真等著繼承皇位似的。」

小王很認真地問:「那我以後叫你什麼呢?」

成剛說道:「得了,你就叫我成剛吧。這樣比較直接也比較痛快。」

小王點頭,說道:「好,成剛。」

成剛哎了一聲,兩人相視而笑。在笑容中,他們覺得彼此的距離更近,不像初相識,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他們都覺得在對方面前可以不必拘束,可以暢所欲言,不必戴著面具見人。

成剛就問:「小王,你的男朋友在放假的這段期間,一定對你關懷倍之吧?什麼電話、簡訊每天都不間斷吧?」他很想知道這個美女的私生活是什麼樣子。

小王搖搖頭說:「他每天就只知道幹活掙錢,還貸款,別的事都不知道。」

成剛問道:「還什麼貸款呢?」

小王回答道:「他貸款買了一間公寓,這公寓跟一座山似的壓在他的身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我看著都心疼。我想幫他分擔、幫他還錢,但他說什麼也不肯。」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他是心疼你,只是不知道他這公寓是什麼情況?」

小王笑容減少了,嘆息著說:「我們倆的薪水也不算低,可是想結婚就得有房子。我們本想租個房子結婚,可是我沒同意。租人家的房子,我老是覺得沒有安全感。人家心情好還行,要是心情壞的話,說趕你走你就得走,居無定所跟個流浪漢差不多。我還是想要有自己的房子。」

成剛感慨道:「在城市買房子挺不容易。若是普通人,一間房子就夠扒層皮了。」

小王皺起眉頭,說道:「就是。儘管千難萬難,我還是想擁有自己的房子。既然一次掏不出那麼多錢來買房,只好貸款買了。但買完之後我就後悔了,這簡直像慢性毒藥慢慢地折磨人。可是在城市裡住,作為普通人,只有選擇買房子這條路。我們買的算便宜了,五千一平米,七十平方,定價三十五萬塊。訂金交了十萬,剩下的二十年內還清。」

成剛點點頭,說道:「一十年還二十五萬,一年還一萬多塊,一個月還一千多塊就行。不過,既然是貸款,利息還是挺高的,連本帶利加一起,這樓可不便宜。」

小王語氣沈重地說:「是啊,我男朋友的壓力可大了。我想跟他一起分擔,他不肯,他非得把所有的重擔都往自己身上扛。他說,這種事不能讓女朋友背,一個男人得有責任感。」

成剛稱讚道:「他倒是一個很有感情、很有責任的人。你的命不錯。」

小王說道:「他的人品不錯,只是太老實了,有時候還缺乏主見。他的學歷挺高,能力也不差,只是在選工作方面,眼光總是不好,不然他每個月的收入可以更高。唉,他要是有你這樣好命就好了。」她望著成剛,露出艷羨之色,像是望著天王巨星一樣。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你的意思是指我父親財大勢大,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小王,你弄錯了。我現在的房子不是我父親買的,他沒有掏一分錢,這房子完全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你看我像寄生蟲嗎?」

小王喔了一聲,說道:「你這麼厲害?我還以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父親給你的。他那麼有錢,怎麼會不管你呢?」

成剛表示:「他沒有不管我,是我自己不想讓他給我什麼,我想自己動手創造自己的財富。我大學畢業之後,基本上就沒向父親拿錢了。我努力賺錢,用了幾年的時間買到了自己的房子。」

小王噢了一聲稱讚道:「你真厲害,我一直以為你的一切都是你父親提供的。你是生在富貴之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天生的少爺命。原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成剛很嚴肅地說:「我從小獨立性就很強,我父親在我小時候,就常跟我說:「一個男人要靠自己,不能靠別人,父母也不能陪你一輩子。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創造美好的未來。」我就是按照他的話做。在事業方面,我很佩服我的父親。我想,雖說我不如他那麼優秀,我也要做出點成績給他看,讓他知道我不是寄生蟲。」

小王說道:「你什麼都靠自己,不用他操心,他一定很安慰。」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他跟我說,我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我知道,我在事業方面比起他來差遠了。我注定要當好一個普通人。」

小王說:「可是你以後還是要繼承你父親的事業。那事業是他的,他百年之後當然給你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那可不好說,他也不只我一個兒子,還有老婆呢。」想到繼母,眼前便出現了她誘人的身影,同時也不禁回憶起往事,使他大有不安之感。那種事還是忘掉才好,忘掉了,才能活得快樂。

小王輕輕一笑,說道:「你不用掩飾了。公司上下都傳遍了,你就是下任的老闆。公司裡的同事們都想認識你,跟你拉拉關係呢。」

成剛笑道:「認識我有什麼用?一個人有沒有發展,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表現。一個人要是不爭氣,即使是親兄弟也幫不了他。」

小王說道:「有道理,跟我想得一樣。」

成剛問道:「小王,我父親最近身體怎麼樣?」

小王放低聲音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可別跟別人說。你父親的身體狀況,你江叔是嚴格保密著。」

成剛臉上露出斯文的笑,說道:「我是他兒子,打聽一下,總可以吧。」

小王奇怪地問:「你為什麼不自己問他呢?」

成剛回答道:「我怎麼沒問?只是我父親這個人很要面子。他只要能說話、能走路,他就會說很好。因此,對他的身體狀態,我了解得不夠,所以這才問你。」

小王小聲說:「他的情況時好時壞,醫院隔個五、六天就得去一次。我問過你江叔,為什麼不讓你父親休息休息?江叔說,不該問的事就不要問。」

成剛聽了之後,心情變得十分沈重。他心想:父親這病真不好說,要是他突然發病得厲害,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作為一個兒子,我應該怎麼幫他呢?我是不是應該回到他的身邊,為他分憂解難呢?唉,我也是一個不孝的兒子,只想著自己的快樂,沒有對他盡心盡力。可是他從來不想在別人面前露出軟弱和孤獨的模樣,他總是要在別人面前樹立一個強者的形象。既然他是強者,我想插手也不行。

這時候,小王望著成剛露出曖昧的笑容。成剛見了奇怪,說道:「怎麼了?小王,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小王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說道:「沒有沒有,只是想到一個關於你的傳聞。」

成剛問道:「什麼傳聞呢?」在她笑容的光彩中,他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像是心泡在泉水中一樣好受。

小王眨了眨眼,又轉了轉眼珠,看著成剛說:「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成剛說道:「你說吧,什麼大不了的會讓我生氣呢?」

小王將聲音放到最低,但成剛勉強能聽清楚:「有同事說,你在大學的時候就很風流,特別喜歡女生,還跟女生髮生過親密關係呢。」說著,小王紅了臉,將頭也垂下了。

成剛聽了直笑,灑脫地說:「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得做該做的事。」

小王�起來,迎上他熱情的目光,不知怎麼又害羞了,再度低下頭來。這時,她的芳心跳得厲害,似乎要跳出胸腔。

有了這麼一位美女相伴,旅途不但不寂寞,還很愉快和舒服。那麼久的旅途,彷彿一轉眼就到了。成剛真希望路程能再長一些,相處的時間能再久一些。

車下了高速公路,進入市區,速度便放慢了。客車陷在車流之中,周圍是一望無邊的樓群。連上面的天空都變得狹小,人則成為了井底之蛙。

車一停下,旅客們魚貫而出,成剛與小王也各自拎著行李下了客車。下車後,他們都深吸幾口氣。車裡的空氣畢竟太悶了,現在腳踩在地面上,望著高高的天空,覺得自由可真好。

成剛望向小王,說道:「小王,你往哪去啊?」

小王將包背好,說道:「我往住處去。你呢?」

成剛回答道:「自然是回家了。我家離這不算遠,到我家坐坐怎麼樣?」

小王說道:「謝謝了。我回去還有事,改天吧。改天一定去打擾。」她的俏臉上帶著矜持與羞澀,顯得非常動人。

成剛笑道:「好好,改天你可得來啊。」

小王說:「只要你不嫌煩就行。」

成剛真誠地說:「我舉雙手歡迎你。來之前,先打個電話給我吧。」

小王爽快答應,說道:「行,你的電話幾號?」

於是成剛便說給他聽。小王就打了試試,成剛的電話響起來,拿出來一看,看到了小王的號碼,暗暗記在心裡。之後,成剛問明了小王的詳細住處,幫她攔了一輛計程車,請小王坐進去,並將車費給付了。

小王不答應,說道:「成剛,你太客氣了。我有錢,我不需要你付錢。」

成剛很灑脫地笑著,說道:「你不是拿我當朋友嗎?跟朋友還客氣什麼。走吧,有空咱們電話聯繫。」

見他這麼說,小王也不再客套。小王向成剛揮揮手,計程車便開走了,小王隨著車消失在前方的車流裡。成剛回想跟她這次的交談,覺得小王挺有味道,有文靜的一面,也有活潑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很耐看,挺討人喜歡。以後自己要是當了公司老闆,一定要特別照顧她。她不是沒有房子嗎?這我就可以幫助她。至於,她會怎麼回報自己,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不過,自己怎麼會想得這麼遠呢?自己還沒有當上老闆呢。再說了,當上老闆也應該多想想事業上的計劃和藍圖,而不是專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當老闆,得乾老闆該干的事。

他轉過身,走向公車站牌。一會兒,自己要等的車來了,他便上去了。現在這公車都無人售票,管事的只有一個司機,另外,還有監控器監視著投錢口。上車之後,司機也會盯著你。在他嚴峻的目光下,人們一一將一塊錢塞進去,等大家都落座之後,成剛運氣不錯,也撈到一個位置坐下。望望窗外的風景,窗外都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店鋪招牌的顏色,即使眼睛不看,他也知道是什麼。他的鄰座是一個老太大,有六十幾歲了。

沒過幾分鐘,車吱嘎一停,到了下一個站點。前後門一開,有下車的,也有上車的。那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走了,成剛身子一挪,便挪到了裡面座位上。這樣,看窗外的景物更為方便。他望著窗外的報紙攤,回想著與之有關的往事。

這時,他感覺身旁多了一個人,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鑽進鼻子。不用看,這是一個年輕女性。由於好奇,成剛轉回頭,便看到了這個人。

這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姑娘,看年紀,也就二十多一點。長長的睫毛、高聳的鼻子,白裡透紅的俏臉上佈滿陰雲,薄薄的紅唇緊閉,嘴角還生了一個小小的美人痣。她穿了一套深藍的牛仔服,雖是坐著,成剛也能看出她的身材非常標準。

因為她長得不錯,成剛便多看了她幾眼。她有所警覺,轉臉看成剛,本想發作,見他不像壞人,又將頭轉回去。當兩人一對視的剎那,成剛覺得她的目光好犀利,簡直像刀子一樣。這個姑娘給人的感覺很有個性。

成剛不禁拿她跟蘭月比較。蘭月以前也是憂鬱、清冷的,不過現在她的痛苦過去了,憂鬱不見了,只剩下清冷。這種清冷雖說看來不親切,但是並不讓人生畏。而這個姑娘的氣質,卻是讓人想後退。

成剛真想問問她有什麼心事,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把她變得如此滄桑沈重。這時,他對她起了一種同情之心,很想伸出援助之手,讓她恢復她這個年紀應有的輕鬆和活潑。

但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沒有實行的可能。他連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要是冒然詢問心事,只怕達不到目的不說,還得被人家臭罵一頓,以為他存心不良。怎麼辦呢?還是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吧。

他時不時地看那個姑娘一眼,每看一眼,都覺得她很可憐,她看起來很需要別人的溫暖。哪知道,過沒一會兒,那姑娘轉頭瞪著成剛,雖不說什麼,那眼光中也充滿了敵意。成剛還覺得奇怪呢,她為什麼要瞪我?把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我沒有得罪她啊!

過了幾站之後,那姑娘站起來,身材果然不錯,個子還挺高呢。她瞪著成剛冷冷地說:「下次你再這麼偷看我,我就給你一個嘴巴子。」說罷,像是示威似的,使勁跺了一下腳,轉過身決然而去。

她走了,倒是沒事,但卻令成剛感到很尷尬。旁邊有一些人正用嘲笑的眼光看他。他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說:「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女朋友耍性子,有什麼好奇怪?過幾天就好了。」那些人聽罷,果然都不看他了。

成剛笑咪咪的,心想:這個妞倒挺兇的,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吧?幹嘛這麼兇,這麼一副強屍面孔呢?足不是失戀了?還是被強好了,導致心理變態?下次要是碰上她,她要是再對我這麼兇、這麼無禮,我非得教訓教訓不可。讓她知道我男子漢的尊嚴可不允許別人褻瀆。男人可以什麼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臉。

由於正想著心事,他差點坐過站,幸好有公車的語音提示。他背上皮包,匆匆地下了車,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走去,心裡還想著剛才小妞的蠻橫與霸道。他心想:別讓我再遇上你,要是我成剛發起威來,一定教你很難看。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進了門,換過鞋,把提袋往沙發上一扔,上臥室裡往床上一躺,心想:還是自己家裡好。蘭花家裡雖然也行,但是哪比得上這裡的物質條件呢?

他舒服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想想跟美女打滾的情景,真是太爽了。那樣的日子要是天天有,那才夠勁呢。

他躺了沒多久,手機又發出簡訊的聲音。他心想:這回又是誰呢?是蘭花,還是蘭月?

拿過來一瞧,卻是李阿姨發來的。內容是:「情人是鮮花,抓在手裡不想撒:朋友是蔥花,哪裡需要哪裡抓;小秘是火花,偶爾來點小摩擦;老婆是麻花,餓了才會想起她。」

成剛看罷大笑,心想:這挺有道理。老婆成了一種需要,情人像是藝術品。但這樣說未免對老婆有點太不公平。但在生活中,也確實是這樣子。他仔細想想,自己的哪個情人不是鮮花呢?但蘭花也不差就是了。

想到這兒,他發了簡訊給蘭月,告訴她自己已經到家。然後,打了電話給蘭花,告訴她自己已順利到達,不用擔心。

蘭花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做飯。得了,你每天還是出去吃吧,記住,少喝酒,多吃菜,酒喝多了不好。」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愛護自己的身體。」

蘭花說道:「你辦完正事,就快點回來陪我吧。你不在我的身邊,我覺得我身邊空空蕩蕩的。」

成剛笑了,說道:「瞧你,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咱們也不是剛結婚。好了,我會盡快回去的。」又說了幾句,才把電話掛斷了。

他心想:那幾個女人還不知道我走的事呢,應該告訴她們,不然她們會擔心。這麼想著,便發了簡訊給小路和玲玲,還特地跟玲玲加了句:記得通知蘭雪。

發完簡訊後,他在屋裡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看過之後,覺得只是落了些灰。想到蘭花的叮囑,便拿了抹布打掃。即使乾活的時候,他的心也沒有閒著,還是想著美女。想過自己的那些女人之後,就想起風雨荷,想起新認識的小王以及兇得像一頭豹子一樣的公車小妞。美麗的女人都是一幅畫、一首歌、一部好車啊!

簡單地收拾一下之後,覺得應該吃飯了。於是他打電話要附近的飯店送來幾樣可口的小菜,打開一瓶好酒自斟自飲起來。酒是好東西,幾口下肚之後,他全身血液像是被火點燃了似的。他想到在自己的床上,蘭花、蘭月、小路是怎樣的熱情和性感啊,唉,現在誰來相伴呢?

吃完飯,他便躺到臥室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三點多鐘。坐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聽到手機的簡訊聲。他心想:一定是她們發來的吧?除了她們,還能有誰呢?

走過去,將手機簡訊打開一看,果然是她們。玲玲的簡訊是:「成大哥,你說走就走,也不告訴我一聲,我要生氣了。回來時,別忘了第一個來看我。玲玲吩星星、吩月亮地盼你回來。」成剛心想:玲玲到底是一個溫柔懂事的姑娘,連發的簡訊都教人喜歡。

再看小路,寫的是:「成剛,你真混蛋。走時連個屁都不放,回來看我不賞你個嘴巴?在省城老實點,別勾三搭四、勾五搭六,也不怕意外中標,爛掉雞雞。」落款是最愛你的人小路。

成剛看罷苦笑,心想:這充滿火藥味和詛咒的東西,也說是最愛我。這樣的愛,一般人可是接受不了,幸好我是成剛,早就習慣她的滿嘴粗話、胡說八道。因為要是不這樣說的話,那就不是她了。當然,他也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確實是有愛的。

再看蘭月的,則是另一種風格:「日不見,如隔三秋。青山不改,綠水悠悠。當君歸來日,梨花帶雨流。」成剛見了,大為欣賞,心想:到底是蘭月,到底是老師,有知識、有修養的人,風采自非他人所及。她的魅力可不只表面上的美貌和豐腴,還有豐富的內涵。我真是幸運,真是艷福無邊。回想昔日的好事,一顆心豈有不醉的呢?

目前的問題是,身邊孤孤單單,連個美女都沒有。漫漫長夜,誰來給我溫暖和柔情?女人雖多,也是遠水不解近渴。在省城,自己相近的女人並沒有誰,繼母不能算,雨荷也不是情人。這個女警官還恨著自己吧?她說過要跟自己比武,還要打得自己連滾帶爬,真夠兇的。

他百無聊賴一下午,可謂度日如年。好容易天黑了,他感覺分外孤獨,既不想找什麼朋友喝酒去,也不想在家上網或者看書。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女人相伴呢。女人對自己作用是別的所不能代替的。

既然家裡沒有女人,那麼自己出去找找吧。即使不能一親芳澤,即使是過過癮也是好的。這麼想著他便打起精神,穿好衣服,興沖沖地出了門,彷彿是去赴一個美麗的約會一般。

到了街上,他才開始想自己該去哪裡。他心想:夜晚是女人們露面的良辰,許多女人都在夜晚展示魅力。自己要去找雞嗎?不好,即使沒有女人,也不該墮落到那種地步。得了,還是找個規矩點的地方吧!

於是他想到了酒吧、夜總會等場所。他隨意散步,在路旁各式各樣燈光的映照下,尋找著自己的目標。城市不像農村,到了晚上靜悄悄的,路上連個行人都少見。這裡不然,晚上仍是黃金時期,不但車多,人也很多。許多人畫伏夜出,夜生活才是他們最看重的。

在他走路的過程中,偶爾會看見路邊有女人濃妝豔抹,穿著暴露,手裡還夾根煙,不時抽上兩口,眼睛常常斜視著,眼神不正。看到這種女人,成剛連忙匆匆而過,像是躲瘟疫似的。同樣是女人,他也需要女人,但對這種女人他從不來電。一想到他們千人騎、萬人摸、亂人人,他總是感到反胃噁心想吐。雖說她們落到如此下場,有許多複雜的原因、有值得同情的一面。可是,成剛認為,一個女人再為難、再無奈,也不應該干這行。乾了這行,就不叫人了,是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當他路過一家舞廳時便動了心。那家門口響著節奏鏗鏘的曲子,顯示著粗獷、奔放、狂野、激情。門口的燈五顏六色,跟著音樂變幻莫測,牆上的「洋妞」也一明一暗。明亮時,能看到她穿著三點式,一手撫胸一手揉胯,眼睛釋放著野性和貪婪。雖說是畫,也弄得跟真的一樣,成剛不得不佩服現代人的聰明與才智。

進了裡面,等於進入一個矇矓的世界。大廳裡燈光閃爍,喇叭震耳,因為來得早,舞池裡還沒有人跳舞。大家都在座位上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灑脫和愜意的姿態,使人覺得世界太平,從來就沒有苦惱、災難、戰爭、疾病等等。

成剛在正對舞池的位置上坐好,等著節目的開場。他享用著幾瓶啤酒和一些零食,一會兒瞧瞧舞廳,瞧瞧舞台,一會兒看看周圍快樂的人們。他發現,多數人都不是自己來,都是有伴,形單影隻的找不到幾個。在這種時候,他更加思念自己的女人們。

大概坐了有十幾分鐘,喝了半瓶酒。一個女人像幽靈一樣在他對面坐下,幽暗中,只見她留著長頭髮,上半身穿著比胸罩大一點的東西,下面露著兩條大腿。她的臉湊近成剛,說道:「帥哥,一個人很沒意思吧,讓我來陪你吧。」在音響發威的環境裡,成剛也聽到了她的聲音。

成剛看了她兩眼,揮了揮手說道:「快走吧,我這裡不需要你。我的女朋友很快就會來了,當心她撓花你的臉。」那女人向成剛做了個鬼臉,扭肩擺臀地走了。成剛看了看她的背影,心想:蘭月眾女給我的感覺是誘惑、是美麗,而她這樣的女人卻只會讓我覺得不舒服。我成剛雖是色鬼,也是有原則的色鬼,我不是嫖客樣的男人,什麼女人都行。

望著望著,好戲終於開場了。首先樂曲一變,變成標準爵士快歌。一個大塊頭的男人出現在舞台上,他穿了條內褲,披了一件紅斗篷,頭戴頂禮帽。那胳膊上、大腿上的肌肉看起來挺大、挺結實。這種打扮引起在場女士們的歡呼,她們像是很喜歡這樣的男人,跟那種猴子形的、太監形的正好兩樣。

那男人向台下送個飛吻,台下突然激動了起來,大家全被點燃了身上的血液,紛紛離座湧向舞池。眨眼間,寬綽閃著彩色燈光的舞池熱鬧起來,大家大呼小叫地動起來、舞起來。那樣子各不相同,有人像長蟲扭動,有人像黑熊搖動,有人像機器般晃動,有人像生病,有人像性交,有人像發瘋,有人像發騷……當然,也有人跳得很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

成剛悄悄地喝著酒,經常看看舞廳和舞台。他對男人不感興趣,專門盯著女人看。在頭上的彩燈、霓虹燈的轉動下,其他人的臉都不太能看清,好像身在一個虛幻聊齋似的世界,自己都難以認識自己。

當他喝完一瓶酒時,再看舞台,男人已下去,上來一個女生。雖說離得近些看不清楚臉,但是,憑感覺那身材很不錯。夠高,三圍也好,她的打扮比較符合這個場合。她的上半身只有件胸罩,銀光閃閃,下半身穿著像是由破布條圍成的玩意。布條揚起時,可以看到同樣發著白光的小內褲。

她跳起來了,跳得那麼靈活、那麼急促,但狂野之中帶著矜持,奔放之中有所節制。

成剛不禁對她動了好奇心,也放下酒杯進入舞池之中。他一邊亂舞,一邊觀察那女的。這回看清楚了,因為專門有一束燈光照耀領舞台,所以他才能把對方看得一清二楚。嘿,她的身材果然好,頎長標致,她的長相也不錯,年輕漂亮,又有點野性,只是臉上的憂鬱之色難以抹去。她像是女王一樣,冷冰冰地打量著芸芸眾生。

成剛看她晃頭、甩發、扭腰、踢腿、晃屁股,無論哪一個動作都那麼自然流暢,不像是在作商業表演,倒像是自娛自樂。由於生得好看,舞跳得好,台下人不時報以口哨聲及掌聲。那姑娘始終是同一個表情,沒有特殊的反應,好像她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

成剛仔細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他在人群中舞動著,想了好一會兒才豁然開朗,這個姑娘不就是在公車對自己無禮的那個丫頭嗎?原來她是乾這個的,我還以為是在校的學生呢。那麼多的職業,選哪行不行,為什麼非得選這一行呢?

成剛湊到前排去,想把她看得更清楚。只見她的胳膊和大腿都很白、很美,連小肚臍也圓圓深深的,挺可愛。每當她側身時,還可以看到小內褲緊包鼓繃繃的屁股。那屁股肉竟露出一小部分,使人想入非非。每當她一將腿�高時,那緊緊的胯間也讓人胡思亂想。

她多像一個妖精,勾引著多情的男人。那些男人一邊跳著,一邊大叫,獸性十足。他們都把臉對著她,有的向前拱著下體,臉上帶著淫笑。這連成剛見了都覺得不爽,真想痛罵他們沒有教養,可是,這種場合就是這個樣子。

這時候,一個最大膽的男人晃著往舞台去了。

那人是個醉漢,頭髮又長又亂,一身酒氣。他蹣跚走動,走過成剛的身邊,再往前去,一彎腰竟上了舞台。領舞的姑娘非常反感,可又不能趕他走。在以往,像這樣的傢夥她見過。但老闆說過,不能跟顧客翻臉,因為顧客可是上帝。

於是,她往旁邊讓了讓,留個跳舞的空間給他。在音樂的伴奏下,舞台出現兩個人,一個像是上帝派來的精靈,另一個則像從山上下來的怪物。那人搖搖擺擺,可就是不倒下去,他滿身的酒氣讓她想逃跑。台下的人看到這兩個強烈對比,許多人都忍下住笑了。

跳了幾下,那醉漢停下了,睜大小眼睛看姑娘的身子,垂涎三尺的樣子,很讓人感到噁心。那姑娘實在受不了那種侵略的目光,一邊跳著舞一邊說道:「你快下去吧,別在這兒出洋相。這不適合你。」

那醉漢頭一搖,說道:「我就偏不走。」眼睛盡往姑娘的胸前盯、胯下盯,盯得姑娘心裡直發毛。

那姑娘強忍怒火,說道:「你趕緊下去吧,再這麼看我,我就跟你急眼了。」

那醉漢嘿嘿一笑,說道:「急什麼眼啊?是上面的眼,還是下面的眼?」

那姑娘氣得幾乎停下動作,說道:「快滾下去,回家跟你媽說這話吧。」

那醉漢一臉淫笑說道:「小妞還挺兇的,不過,我就喜歡厲害一點的,玩起來才有味道。」說著,突然伸手在姑娘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捏得那姑娘啊地一聲,臉色都變了。她遇見的無禮客人多了,但像這樣流氓的倒是頭一個。

那姑娘停止跳舞,猛地一揚手,朝他的紅臉上就是一個耳光,與此同時,一隻腳�起,哆地一聲,踢在醉漢的肚子上。那醉漢大叫一聲摔到了台下,在地上還翻滾了好幾圈,好半天也沒爬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音樂停止,大廳一片寂靜,也使台下人大感意外,大家都停住了。望著這意外的場面,成剛倒是不怎麼吃驚,對於打架的事,那還不是家常便飯嗎?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姑娘出手之快、出腳之急、攻擊之準,都叫成剛吃驚。他憑感覺也知道,這姑娘練過幾天武。難怪她白天敢那麼對我說話呢,原來她是有兩下子的。既然有兩下子,為什麼要幹這個職業呢?這個職業本身就受氣,隨時會受到他人的欺侮,這樣的姑娘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才對。

警衛聞迅趕來,把醉漢扶起來。醉漢嘴裡罵罵咧咧,也不知道罵些什麼。老闆也出來了,將幾個人都領到裡面去。轉眼間,音樂照常響起,大家照常跳舞。那個領舞的男生又上來了,照樣生龍活虎地舞著,一點不受影響。

經此風波,成剛已沒有跳舞的興趣。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回想著剛才的事,非常佩服那姑娘的勇氣跟魄力。他深感這姑娘可不是小綿羊、弱女子,這樣的姑娘並不多見。他拿她跟自己的女人相比,覺得跟蘭雪、小路有點像。要是跟雨荷相比呢,也有近似之處。不知道出了這事,他們會怎麼處理,弄不好,這姑娘可能會丟掉這個工作。不過,丟了就丟了吧,這種工作也不怎麼體面,更可以說丟臉。

他想著心事,喝著酒,目光不時往他們消失的方面看去。那邊黑鴉鴉的,沒有什麼變化,裡面的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呢。而這邊的領舞台上,在那個男生下去之後,又上來別的女生。不過身材與姿色都比較平庸,不值得成剛的注意。他心想:這麼半天不出來,是不是被老闆炒了魷魚?作為舞廳的工作人員,客人雖說有錯,但你也不能動手打人。這一巴掌出去、一腳踢出去,不知道影響多壞呢。更會對舞廳的生意有影響。

過了大約有半小時吧,那邊終於有人出來。先是那個醉漢,在兩名警衛的攙扶下,往大廳外面去。他嘴裡還嘟囔著什麼,走起路來一拐一拐,顯然那一腳不輕,摔得也夠重。等這人走了之後,又過了十幾分鐘,那穿三點式的打人姑娘才出來。

成剛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她的臉依然是嚴肅、憂鬱的,不見有什麼不正常的反應。這次,她沒有往正面的舞台去,而是去了這舞台的對面,也就是在成剛的右側,原來那兒還有個舞台呢,不同的是這個台上立著一根鋼管。她來到台上時,頭頂便有一束光照過來,使她很顯眼地出現在人們視野中,大家都把身子轉過來看她,想看看她的鋼管舞跳得怎麼樣。

在音樂的節拍中,她跳起來了。時而像猴子一樣攀上去;時而像小鳥盤旋;時而雙腿夾管,身子倒垂;時而又胳膊夾管,做出種種動作。她的玉臂、她的秀腿、她的腰肢、她的圓臀,在各種動作中層示著誘人的風采、女性的柔美。那半露鼓鼓湧湧的肉球,那形狀美妙而活躍的翹臀,以及她迷離而深沈的眼神,都教成剛色心大動,恨不得能摟在懷里為所欲為。

在她的表演中,觀眾的熱情重新被點燃。大家跳著、叫著、舞動著雙臂,每一個人都覺得血液像大江一樣奔流,比烈火還要熱。

在姑娘下場休息之後,成剛還戀戀不捨。雖然他不怎麼懂舞,但他承認,她有一定的水準,她的動作不是任何一個姑娘都能做得出來,那動作裡有武術和雜技的特點。更難得的是,她的動作那麼自然,姿態那麼耐看,並不讓人覺得粗俗不雅。成剛不禁在心裡暗暗叫好。

他悄悄地問經過身邊的服務生,這個跳舞的姑娘叫什麼名字?服務生回答道:「她叫宋歡。」

成剛又問道:「她是什麼身份?來這跳舞多久了?」

服務生回答道:「她是唸書的大學生,才來一個多月。」

成剛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她為什麼來這跳舞呢?她家裡是怎麼回事?」

服務生笑了笑,說道:「這就不清楚了,這你得問我們老闆,或者她本人。我們這些幹活的不知道。」

成剛打發走服務生,又陷入了沈思。他心想二這麼出色的姑娘陷在這個地方有點太可惜,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自愛的姑娘。不然,她剛才不會動手。看來她一定是有不少苦衷,也許我可以幫助她。可是,人世間的苦難那麼多,需要幫助的人也不計其數,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我又能幫助得了幾個人呢?

後來的時間裡,那姑娘又上台跳了幾次舞。到淩晨左右,客人漸漸散去,舞廳也打烊了。成剛喝完了酒,過足了癮,成為最後離去的客人。走的時候,還回頭張望,心想:這個姑娘也該回家了吧?或許我應該找她談談。

他這麼想著,便來到門外。在門外轉著,並不離開。他想,這個姑娘總不會住在這裡吧?這裡應該不會包住吧?

等了好一會兒,那姑娘才走出來。這時的她,身上自然不是三點式的衣著。她穿得很嚴實,那一身芳香的白肉已看不到了。她走得不緊不慢,像是在想著心事似的。成剛等她走近了,便禮貌地迎上前,說道:「宋歡,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你有一會兒了。」

那姑娘吃了一驚,停住腳,在路燈的照耀下,她的臉上顯出警惕和疑惑。她後退一步說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成剛微笑道:「你好,我叫成剛,我在一家大公司上班,並不是壞人。剛才我在舞廳裡跳舞來著,你的舞跳得真好,我很喜歡。你打那個醉鬼的樣子,真是瀟灑、真是痛快。看得出來,你是練過武的。」

宋歡上上下下打量了成剛幾眼,沈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當小姐的。」

成剛雙臂張了張,說道:「你想到那裡去了?我是對你的印象好,才想跟你談一談。我覺得你的條件不錯,不應該在這里幹這一行。為什麼不幹別的職業呢?既然你是個學生,更應該慎重選擇自己的職業才是。」

這話聽得宋歡心裡一酸,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因為成剛的話觸動了她心靈上的傷口,使她覺得好痛,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心裡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成剛忙說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也是好人家的小子。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想幫你。」

宋歡猛地睜大眼睛,看了看成剛,說道:「謝謝你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處理。你不要多管閒事,就當我是個賤貨好了。」說完,她匆匆跑了,再不回頭,像是有野獸追她一般。

成剛望著她上了一輛計程車,轉眼間消失在夜色中。他並沒有感到懊惱生氣,而是感到一種淒楚。他才不相信她是什麼賤貨,若真是賤貨,還上這兒跳什麼舞啊,直接當小姐就是了。以她的姿色和條件,當小姐掙錢比這快多了。

對他來說,她是一個謎。因為是個謎,更叫人興趣深厚。他帶著重重疑雲,住家走去。

【第十三集】第四章:懸崖勒馬

回到家上了床,自然是孤枕難眠。他已經習慣了倚紅偎翠的日子,突然身邊沒人,覺都睡不好。這一夜不知輾轉多少次,才終於睡著。睡著了還淨做惡夢。等早上醒來,成剛感慨道:「沒有女人陪伴,睡覺都不香。蘭月啊,你快點來吧。」

早飯後,他去了公司。公司換了經理,照例要走那一套程序。還好,別的沒怎麼變,他仍可以繼續休假,而且還把假期延長了。他跟同事們聊了一下,大家商量著請舊經理吃飯的事,但商量了好一陣兒,都沒有結果,最後不歡而散。

從公司出來,他走在街上,正想著心事,前方傳來喊聲:「抓住他,抓住他,他是小偷……。」聲音急促動聽,而且有些熟悉。

成剛尋聲看去,只見一個青年已經跑到離自己不足五米之處。跑得那麼快、那麼猛,說明他是何等害怕,但既然是小偷,先攔下就是了。若不是,再做處置。

心裡這麼想,他已經動手了。他一閃身伸腿一絆,那小偷還挺敏捷,急忙收步,收勢不住,到跟前就颼地跳了起來。他一落地時,成剛已經抓住他的胳膊。他使勁掙扎,可就是掙脫不了,像被鉗子鉗住一樣。

小偷大罵道:「操你個媽的,你抓我干個屁,我又不是你爹。」

成剛大怒,罵道:「孫子,敢罵爺爺,看爺爺怎麼收拾你。」伸出另一隻手,左右開弓,劈劈啪啪打了他幾個耳光,打得小偷嘴裡直淌血。這時,後面那人追上來了,將小偷用手銬銬上,將他拉開。成剛一看這人,心中大喜,那明星般的眼神,美麗無比的臉蛋,莊重的黑制服,灑脫的舉止。這不是雨荷是誰?

兩人同時盯著對方的臉,同時說道:「是你啊。」接著都露出了笑容。

風雨荷隨後又嚴肅起來說道:「成剛,跟我走吧,去局裡一趟。」

成剛不解地問:「幹什麼?我又沒有犯法。」

風雨荷說道:「你幫了我的忙,也得回去當個證人。你應該受到獎勵。」

成剛笑了笑,說道:「只要別把我銬起來就行了。」

隨後,風雨荷招來警車,一行人去了警察局。經過幾道程序後,成剛出來了。他沒受到獎金上的獎勵,而是受到言語上的稱讚。儘管如此,成剛也已經很高興了。他見義勇為並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伸張正義。

他站在門外等風雨荷,風雨荷說很快就會出來。哪知道,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休閒裝。紅衣服使她看起來那麼熱情、耀眼。

成剛誇道:「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警服有警服的美,便裝有便裝的好。你天生麗質,沒幾個人能跟你比。」他這話說得很誠懇自然。

風雨荷嫣然一笑,笑得很青春、很嬌豔,隨後臉一板,說道:「成剛,別來這種甜言蜜語,我不會被你迷惑的。」

成剛看著這張熟悉的俏臉說道:「我可沒有迷惑你的意思。再說,你也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我哪有迷惑你的本事啊。除非是你主動投懷送抱。」

風雨荷聽了,不禁被氣笑了說道:「跟你的吧。你這是在做白日夢。」

成剛笑咪咪地說:「大美女,咱們現在上哪去啊?」

風雨荷稍一沈思,說道:「那還用問?咱們去打一場。我已經想很久了。」說到這兒,她已經露出了躍躍欲試、衝鋒陷陣的氣概,像是一個女英雄。她的臉蛋因興奮而紅潤,眼神也格外有神采。

成剛擺擺手,說道:「我反對,我反對。」

風雨荷有點失望,說道:「為什麼?你怕了嗎?怕了就出聲。」

成剛解釋道:「我怕什麼?這世上還有我怕的嗎?我不足怕,而是考慮到咱們剛見面,就打打殺殺的不太好吧?再說,我也沒有心理準備,即使打,也不會有什麼好成績。你就是取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我看,你還是讓我準備幾天,等我準備好了,咱們再一決雌雄。」心裡說:雌雄不用決,我是雄的,你是雌的嘛!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就給你幾天時間準備。到時候你若是被打得抱頭鼠竄,可不要再找理由了。」

成剛爽快地說:「若是技不如人,只有認輸了。」

風雨荷臉上露出微笑說道:「這才像話,我最愛聽這種話了。」看那個意思,好像她是穩操勝券,好像這場比試的結果沒有什麼異議。

成剛說道:「雨荷啊,咱們分別的日子,你有沒有想我啊?」他笑嘻嘻地望著她的俏臉,偶爾目光在她身上其他的地方轉圈。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我一天到晚忙得不得了,連跟男朋友約會都很少,哪有工夫想那些不入流的傢夥。若是想的話,也是在想怎麼能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不敢做白日夢。」

成剛毫不在意,說道:「不過我倒是經常想起你來。想起你的美貌和魅力,我的心就像一朵白雲飄向遠方;想起你出色的身手,我的豪情就像大江般奔流。」他的聲音很有感情。

風雨荷呵呵笑了,說道:「去你的吧,少在這給我念不詩。每天向我獻殷勤的太多了。你啊,想討我開心,還是來點新鮮的吧。」

成剛瞇起眼睛,說:「你要新鮮的,不如我再親親你好不好?」

一聽這話,風雨荷臉上有了冰霜,嚴厲地說:「上次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倒又提起來了。把臉伸出來,掌嘴。」

成剛一捂臉說道:「我會那麼傻嗎?我只喜歡打人,不喜歡被人打。」

風雨荷逼近一步說道:「你這人不僅不太傻,還好呢。」

成剛連忙聲明道:「別亂說啊,我可不是太監。不然,你可以試試。」

風雨荷氣極了罵道:「放狗屁。找打。」說著,�腿就踢。

成剛早有準備,急忙一閃身躲開。

成剛生怕她真的生氣,向她一拱手說道:「雨荷,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可不要當真啊!」

風雨荷下巴一揚,白了一眼說道:「就是念著你是開玩笑,我才放過你。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我是最討屄別人占我便宜了。」

聞言,成剛不禁有了興趣,問道:「那你有沒有被別人佔過便宜呢?」

風雨荷冷笑幾聲,說:「這個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老公。」

兩人正鬥嘴,一輛紅色轎車停在路邊。門一開,下來一個男青年。他向風雨荷招招手,說道:「雨荷,走,我找你有事。」

風雨荷轉頭看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平靜地說:「你過來,我幫你介紹一位明友。」

那青年猶豫了一下後走了過來,成剛一看見他,心里格登一下,為什麼呢?因為這個男人的外表長得太好,讓成剛產生了一種危機感。他憑直覺也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風雨荷的男朋友。

只見他身材高大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富於陽剛之氣。再看臉,劍眉大眼,氣宇不凡,模樣足以跟那些帥哥明星相比。可是為什麼雨荷從沒有當我們面誇獎過他呢?

風雨荷替兩人介紹。她指指這個男青年跟成剛說:「這位是強威公司的經理卓不群。」又指指成剛,說道,「這位是我表妹夫,也是我新結識的英雄成剛。你們兩位以後多交流交流吧!」

兩個男人在相互打量中握了握手,鬆開之後,這位卓不群看了看風雨荷,又看著成剛說道:「雨荷最重要一句沒有說,我補充一下吧。我除了是強威公司的經理之外,還是她的男朋友。」

成剛說道:「恭喜恭喜。當雨荷的男朋友,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壓力,要被多少人怨恨吶。」

卓不群笑了笑,說道:「承受壓力是應該的,被人恨也是天經地義,誰叫我愛上了男人們的夢中情人。」

風雨荷瞪了卓不群一眼,說道:「少說這些沒用的。以後不準不經我的允許就自稱是我的男朋友,我很不喜歡你這種做法,這是對我尊嚴的藐視。」

卓不群依舊笑著,說道:「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了。我以後改就是了。」

風雨荷點點頭,以居高臨下的勢態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卓不群不禁露出尷尬的表情來,說道:「雨荷,咱們多少天沒有見面了。還有,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呢,咱們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好不好?」

風雨荷搖了搖頭,一點也不仁慈的說道:「我白天抽不開身,很忙的。這樣吧,晚上咱們再電話聯繫,你說好不好?」

這話使卓不群皺起眉來,這話使他有點難以接受。他看了看成剛,說道:「你有什麼好忙的?忙著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嗎?」

一聽這話,風雨荷瞪起美目,指著他的轎車說道:「你給我滾蛋。開你的轎車,回去閉門思過吧。一個月之內,我不會見你的。」然後招呼成剛說道,「走,咱們逛街去。」說完生氣地走了。

成剛聽到這話感到喜從天降。他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那位狼狽的帥哥經理,也以勝利的姿勢追上去,跟風雨荷並排。他覺得自己太有面子了。

成剛走著路,還不時回頭看。風雨荷頭也不回地說:「你老往後面看什麼?後面有美女嗎?」

成剛轉回頭瞧瞧風雨荷威風的臉說道:「我是想他會不會從後面追上來?」

風雨荷說道:「不會的,我都叫他滾蛋了,他怎麼敢不聽話?」

成剛微笑道:「你都是這麼對男朋友嗎?」

風雨荷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說道:「是啊,我向來就是這麼對他。我早跟他說過的,我這人一輩子就這樣了,受不了的話,可以選擇離開,我可沒逼著他跟我。」

成剛感嘆道:「看來當你的男朋友不容易啊!」

風雨荷驕傲地笑了笑,說道:「是啊,要不然怎麼一直沒嫁出去啊。怎麼樣,成剛,我這樣的女朋友你受得了嗎?」

成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要我說真心話嗎?」

風雨荷說:「不說真心話,你還說什麼呀。」

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好,那我就說了。我要是你男朋友,早就把你收拾得像隻小綿羊了,保管你百依百順,三從四德,絕不敢反抗。」

風雨荷呸了一聲,挺了挺酥胸,哼道:「吹牛皮。」

成剛說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惜不能試試,不然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如果你是老虎,我就是武松。」

這話風雨荷聽了很不舒服,瞪著美目說道:「還說不定誰是武鬆呢。」

成剛又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個卓不群果然沒跟上來。成剛說:「你真厲害,不讓他跟著就不跟著。看這情形,你以後要嫁的人絕不是他。對了,他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呢?該不會是錢吧?」

風雨荷一笑,說道:「他有錢是不假,難道我就沒錢嗎?」

成剛說道:「下次有機會,我去你的店裡看一看。」

風雨荷爽快地答應了,說道:「好,等咱們比完武,我一定找兩個人用擔架�你去。」說著,她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得好清脆、好開心,彷彿已經看到了成剛狼狽不堪,躺在擔架上呻吟不止的樣子了。

成剛看她笑得好看,艷如玫瑰,心情也不錯,說道:「我即使技不如人,也不會那麼慘吧?我好歹也得自己走路,哪怕一瘸一拐,也勝過用擔架�著。」

風雨荷止住笑,說道:「成剛,你放心好了,我是說著玩的。看在我表妹的份上,我可不能那麼狠心,頂多把你打成鐵拐李。」

成剛露出很滿足的表情,說道:「這還差不多。」心裡卻說:想把我打成鐵拐李,那你得拿出點本事來才行。說不定我發威起來,把你給壓在身底下,那才叫過癮呢。那時候,可不只是親嘴摸屁股那麼簡單,咱們可以做更深一層的交流。

走了一段路後,成剛問道:「咱們幹什麼去?真的要逛街嗎?」

風雨荷望望周圍的店鋪,說道:「既然你不敢馬上跟我比武,那麼咱們去喝酒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酒量嗎?這回就叫你看看吧。」

成剛聽了舒服,說道:「好,就這麼辦。」他也想看看這個姑娘到底有多大本事。

他們上了一輛計程車,風雨荷發令:「往『仙人居』去。」

成剛問道:「仙人居是什麼地方?」

風雨荷回答道:「是新開的一家酒樓,菜不錯,服務生也都挺機伶,包你滿意。」

成剛故意板起臉,說道:「我坐懷不亂,再美也沒有用。」

風雨荷見他裝腔作勢的樣子,覺得挺滑稽,不禁輕聲笑了,笑得美目彎彎的。成剛看了心情舒暢,像看到了春天來臨,百花盛開一般。

下了車,成剛瞧瞧地形說道:「這地方離我家不遠,步行也不過十分鐘。得了,咱們喝完酒,你去我家坐坐吧,也認認路,以後常來。」

風雨荷直搖頭,說道:「跟狼在一起已經很危險了,要我進狼窩,我才不傻呢。」說罷,笑出聲來,帶頭往酒樓大門走去。成剛咀嚼著她的話,也跟上去了。她那美妙的體形真叫人陶醉,讓他心裡癢癢的。

上了樓,找個包廂,點了些好菜,要了四瓶酒。之後,兩人間聊起來。

風雨荷問道:「你不在農村陪我表妹,跑回來幹什麼來了?」

成剛含情地望著美人,動情地說:「雨荷,我想你想得要生病了,這才著急忙慌張地殺回來,以解相思之苦。」

風雨荷聽了直笑,瞋道:「少貧嘴,說正經的。」

成剛說道:「我公司有點事,不得不回來。再想到你約我比武的事,我就更想回來了。」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我已經想好久了,一定要跟你打一場。把你給打趴下我才開心吶。」說著,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成剛陪著笑說道:「那咱們就不能不打嗎?我也沒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啊?」話一出口,立刻覺得不對。他想起那次佔她便宜的事了。

風雨荷不由臉紅了,嚴肅地說:「什麼?你什麼都忘了嗎?你非禮了我,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我可是有仇必報的人。」

成剛向她拱拱手,說道:「那我向你道個歉,咱們和好吧。」

風雨荷擺擺手,說道:「不成,不打你一頓,我心裡不舒服。」

成剛微笑著說:「那得了,你現在就打我一頓吧,我絕對不還手。」

風雨荷瞇著美目搖搖頭,說道:「我不喜歡打一個不反抗的人,我喜歡在搏鬥中打人,這樣才過癮。」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看來這戰是不可避免了。」

風雨荷斬釘截鐵地說:「天可塌,地可陷,咱們的比武免不了。」

既然她這麼堅決,成剛作為一個男人也不再多說,再多說好像自己害怕了似的。作為一個男子漢,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會苟且偷生。

過了不久,兩個服務生將酒菜端了起來。她們都是二十歲左右,一律穿著短裙,露出大腿。她們的相貌正如風雨荷所言,基本上都算中等以上。但是,有風雨荷這樣的絕色在此,他自然不怎麼注意她們。

等她們消失之後,風雨荷便問道:「成剛,你這個色鬼。你說說,剛才這兩個服務生怎麼樣?」

成剛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

風雨荷說道:「你別裝糊塗了,你這麼好色的傢夥怎麼會不知道呢?」

成剛說道:「我一直在看你,根本沒怎麼看她們啊,哪有印像啊!」

風雨荷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這個傢夥,又給我灌糖水了。我要是沒有經驗的小姑娘,早讓你騙了。」說著,美目掃余光掃了成剛一眼,顯出一點嫵媚。

成剛笑道:「遇到你這樣的老江湖,被騙的只能是我,失身的也會是我。」

風雨荷聽得臉上發熱,瞋道:「滾你的吧,誰稀罕你的身子。把你扔到大街上,只有那些五、六十歲的婦女才會撿去。」

成剛回敬道:「你一定也在裡面吧。」

風雨荷以手點指成剛,笑罵道:「混蛋一個。少廢話,咱們喝酒,我非蛋讓你鑽桌子底下不可。」

成剛笑道:「我要是鑽桌子底下,你可得把我送回家去,我可不希望被老年婦女光顧啊。」說罷,將自己的地址說了一下。

風雨荷聽了高興,說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不管你,會把你安全送回去。沒車的話,我可以叫警車來。」說罷,又是笑。

接下來,一個人分到兩瓶白酒。因為用杯不過癮,風雨荷特地叫服務生拿來兩隻大碗。這讓成剛想起水泊梁山那群好漢,他們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風雨荷將瓶子都開了,說道:「成剛,你要是喝到不行時,就出個聲啊。那時候,你只要往桌子底下鑽一下,我就放過你。」

成剛滿不在乎,說道:「行、行,你對我可真體貼,我好喜歡你。」說著,又給風雨荷來個飛吻,惹得風雨荷呸呸了幾聲,以示輕蔑。

兩人開始喝酒,一邊吃菜聊天,一邊喝酒。成剛在風雨荷的要求下,講述自己的羅曼史,講的都是跟蘭花的事。風雨荷也跟成剛講她的創業史,講到動情處,兩人便碰碗喝酒。

兩人談得投機,都覺得酒逢知己乾杯少。不知不覺間,兩人已各自喝掉了一瓶,開始倒第二瓶了。喝了這些酒,風雨荷居然沒事,只是俏臉泛起桃紅,那麼艷麗、那麼水靈,兩隻明星般的眼睛更是好看,比平時多了些柔情。

有這麼好看的妙人兒,又有這麼棒的美酒,成剛想不喝醉都難。他自己已經感覺大腦有一點暈,但他不能認輸,在女人面前認輸是恥辱,就接著喝吧。

談笑問,第二瓶酒也要見底了。成剛心想:不能再喝了,再喝會傷身。於是他說道:「雨荷,別喝了,我喝不動了,再喝就要鑽桌子了。」

風雨荷搖頭道:「不行,我看你還沒事呢。服務生,再來一瓶白酒。」等酒上來之後,風雨荷把酒給分了,一人一半。

成剛心想:喝完這個,說啥都不能再喝了。於是,他搖晃著站起來,端起碗向風雨荷一伸,說道:「感情深,一口悶。」然後,一揚脖子,咕咚咕哆喝掉,軟綿綿地坐下了。接下來順著椅子滑到了地上,向旁邊一不,便不醒人事了。

風雨荷見了大喜,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把你給喝倒了。」她咕咚咚地喝掉酒,然後也坐了下來。因為對手先倒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沒了,一陣頭暈,讓她靠在椅子上憮佩欲睡。她原是不想睡的,可是,不一會兒,她也睡著了。

這時,成剛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睡著的美女,心想:這下可到我表現的時候。

成剛扶著桌子,使勁搖了搖頭,真有點暈。自己以前也曾喝過酒,不過並沒有喝這麼多過,看來今天是喝過頭了。真是想不到,風雨荷的酒量這麼好。要不是我假裝喝倒了,也許她還不會睡著呢。嗯,這是個機會,自己應該想想該如何把握才是。

他定了定神向風雨荷走去。這腳步有點輕飄飄的,怎麼辦呢?以這種狀態,做什麼都會受影響。他看周圍的東西不時地搖晃著。

他喊道:「服務生,給我來杯水。」他自己都聽得出來,他的舌頭變大,聲音都含糊了。

稍後,水就送來了。那個服務生臨走時還往風雨荷的身上看。成剛說道:「她喝多了。你要不要留下陪我喝點?……」話把服務生嚇得媽呀一聲,逃命似的跑了。

成剛在後面笑道:「跑什麼?我又不是老虎。餵,埋單。」

他把水喝下去,立刻覺得精神好多了,眼前的霧消失,東西也不怎麼晃了。他每次喝多時就喜歡喝水,一喝水,他就會清醒多了。

成剛在心中替自己打氣,一定得有精神點,可不能暈倒。這是上天給自己的絕妙機會,自己可不能放過。跟雨荷在一起,她能有幾回暈倒的時候?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

他暗下決心,一定得乾點什麼才行。當前的任務是離開飯店,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他上前輕喊幾聲:「雨荷、雨荷,該回家了。」然後觀察她,她只是眼皮動了動,並沒有醒過來。呼吸仍那麼平穩,酥胸一起一伏,那明顯的隆起令成剛色心大動,真想上去摸個過癮。但他忍住了,他知道這裡不是亂來的地方。

他鼓足勇氣,將風雨荷打橫抱起向房外走去。她的身子並不輕,但仍感覺到她很柔軟,那身上的香氣真教人陶醉。望著這絕色的臉蛋,他忍不住又親了一下她的臉蛋。她沒有什麼反應,這使成剛非常安心。

在櫃檯算過帳後往門外走。他知道許多目光都盯著他看,他也無須解釋什麼,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風雨荷是喝多了。到了門外,上了一輛計程車,往自己家而去。

摟著風雨荷坐在座位上,成剛心裡一陣陣歡喜。他心想,這個夢中情人終於在自己的懷裡了。這回多好,自己怎麼擺佈她都成。你可不要怪我無禮,誰叫你在我面前喝醉了呢?一個姑娘家應該安分一點,哪能跟一個大男人拼酒?這都是你的不是,我可沒有逼著你。出什麼事,我都是沒有責任的。

隨著離家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心情越來越激動。那酒勁不知不覺地淡了,使他的意識越來越清醒。

下了車,進了樓,回到家。他將風雨荷抱到床上放下,放得平平的,然後站在床前觀賞,像觀察一幅畫。古人把美女睡態比喻成「海棠春睡圖」,很有道理。可是,海棠哪裡有雨荷美麗?海棠哪裡有雨荷迷人?海棠不會令人心生慾望,而活生生的美女可不一樣。

他的目光在她的全身掃視著,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怎麼都看不夠,只覺得她的外表沒有一處不美。遺憾的是她閉著眼睛,看不到那兩顆「明星」。那兩顆「明星」總是叫自己又愛又怕。

她的臉如同紅玫瑰,又嬌豔欲滴。她的紅唇並沒有閉緊,像是誘人的果實。她的胸脯挺挺,起起伏伏誘人犯罪。她的雙腿長長、直直的,可以跟小路媲美。在她的身上,幾乎發現不到明顯的缺點。不然,成剛怎麼會對她著迷呢?不然,大家怎麼會異口同聲地誇獎她的優秀呢?不然,她又怎麼跟蘭月爭輝呢?蘭月是塊美玉,她也一樣。

一想到自己對她的傾心和迷戀,成剛心裡感到特別甜又特別苦。這回好了,她在自己家的床上,完全屬於他了。下一步該干什麼呢?當然是乾自己想幹的事了。

為工讓自己冷靜一點,他又出去喝了好多水。返回之後,見風雨荷依然如故,並沒有醒來的意思。只是偶爾睫毛會動了動。這種輕微的動作也正如鐵鎚一樣,打在成剛的心上。成剛好怕,怕她會突然睜開明亮的眼睛,發出訓斥的聲音。

又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醒來,他便上了床,來到她的身邊,離她的胸脯更近了。他見過這裡面的風景,那一次,他都看傻了,那一兩隻尤物不知道有多少回在自己的眼前跳舞呢。他只是看過、只飽過眼福,可是沒有親過、更沒有摸過。

他伸出手向她的胸脯接近,他的手有點顫抖,他的眼睛看著風雨荷的臉,看她的反應。當他的手實實在在平壓在她的胸脯上,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好溫暖,彷彿裡面藏了烈火一樣。

在慾望的誘惑下,他的手指開始不老實起來。他輕輕地揉著、抓著、推著、按著,從不同的動作感覺著那裡的美好。他沒有失望,那裡真的很軟、很結實、很有彈性,讓他舒服得想進入夢裡。看著這麼絕色的臉蛋,摸著這麼好的奶子,成剛真希望時間停止,能永遠享受這樣的艷福。

由於有所顧慮,他不敢對奶子下手過重,怕她突然坐起來。他摸了大概有五分鐘,手便向下移動。他的手栘到她的腰上,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來到了她的大腿。他盯著她大腿的交叉處,心跳都幾乎停止了。那裡是自己最憧憬及嚮往的地方,她那里長什麼樣子呢?毛多毛少?是高還是低呢?

他將她的美腿分開一些,然後將手伸到胯下,不敢使勁摳或者壓,只是放在那裡細細地感受著。由於隔著層布,根本感覺不到什麼。倒是成剛自己,由於激動和緊張,腦門都冒汗了,手也見汗了。他暗罵自己沒有用,心想:她不是醉倒了嗎?我怕她幹什麼。我應該扒掉她的衣服,幹她個痛快。反正她也不是處女了,多一個男人幹也沒什麼啊?

在這種邪惡念頭下,他決定幫她寬衣。為了節省時間,他決定只脫下面,下面光了什麼事都能辦。

他暗暗給自己鼓勁,不怕不怕,她現在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將手伸向她的褲帶。看著她的臉,依然是那麼平靜,便輕輕打開了。拉開褲鏈,露出裡面的線褲,他把住根部,使勁往下腿。腿到胯骨時,風雨荷的眼皮動了幾動,嚇得成剛急忙暫停,大氣都不敢出。

接著見她沒有別的反應,便稍稍安心,繼續自己的動作。當兩層褲腿下去後,露出了裡面的小內褲。那是潔白的內褲,帶著波浪邊。在它的焦點處,是一隻微笑的老虎。那隱秘的部位被老虎保護著,令成剛都有點膽怯,同時,又感到強烈的誘惑性。

大腿的白淨和豐腴,內褲的小巧和個性,以及被遮蓋之處的神秘性,都叫成剛這個花叢老手都無法自控。他心想,這樣的妞若是不干她,我會後悔一輩子。

他伸過鼻子,聞著那裡的氣息。那是成熟姑娘的氣息,淡淡的雌性味令他發瘋,他感覺自己的玩意已經很硬了。

他伸出手,伸向做夢都想去的地方。手指碰到那裡時,成剛幾乎要跳了起來。這是激動的。那裡鼓鼓的、軟軟的、暖暖的,他不敢使勁,只敢輕撫。他的手指張合,細細感受著那裡的好處,只覺得自己舒服得靈魂都想變成一隻小鳥飛走了。

他一邊摸著,一邊觀察著風雨荷的反應。風雨荷並沒有醒過來,但鼻子裡不時發出幾聲哼氣聲,看來,她雖在睡夢裡也能感覺到身體的癢和舒服。

成剛心想:我不能光摸,我還想看。那裡的風景一定很美。

他咬咬牙,鼓足勇氣,將她最後一點布片也拉了下去。他驚奇地發現,她那裡連一根毛都沒有,是可愛的小白虎,這種女人並不多見。傳說中,這種女人是災星,誰接近她就會倒黴。成剛想到她幾任男友的下場,覺得這說法還真有點準。

可成剛不怕。他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風流,不付出點代價行嗎?

他把她的下身衣物拿掉,以免礙事。這樣,她的下面便完全展現在他眼前。穿著衣服的上身,襯托著裸體的下身,那是一種強烈對比的美,美得勾人,美得新鮮。成剛將她的大腿分得開開的,然後自己趴在大腿間觀看。只見那裡沒有一根毛,是緊緊的一條縫,不過花瓣很突出,那麼粉嫩那麼薄。更令他著迷的是上面還有了點點露珠。不用說,一定是他努力活動的結果了。

他聞著雜著香味的氣息,盯著她青春美麗的私處,想像著戰鬥時那裡的風景,他的慾望如同熊熊大火,想撲滅這火也困難。尋常的女人若足以這個姿勢對著男人已令人難忍,更何況是風華絕代的風雨荷,這令人望而生畏的女警呢?

他實在忍不住了,他也是個凡人吶!在慾望的驅使下,他低下頭,將嘴向焦點處湊了過去。

他像一隻貪吃的猴子,津津有味地吃著桃子,那不時響起的唧唧聲實在令人神往。她的桃子除了淡淡的雌味外,還有她自己的香氣,好像她經常用香水洗私處一般。成剛雖然吃過的桃子多,但像這麼有滋味、有魅力的桃子還是頭一回吃到。一旦吃上,就不願放口。他用嘴也用舌陶醉地吃著,吃得滿嘴都是水。那里水分充足,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他大口地吃著,有時手也來幫忙,忙得不亦樂乎。因為身體的刺激,即使在睡夢中風雨荷也有感覺,不時發出夢囈般的哼聲,那聲音比音樂還要美。開始時,成剛被嚇得心裡發抖,後來見她並沒有醒來,才又接著安心享受。她的水流了一陣又一陣,快感去了又來。他也不忘舔她的菊花,那裡也同樣美極不可形容。兩人都很幸福,不同的是,成剛是清醒的,而風雨荷是睡著的。

在他手指幫忙的過程中,他發現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他的手指探入桃子裡時,竟觸到了一層薄膜,這個發現使成剛的唇舌停止活動,他簡直驚呆了。這個事實說明她還是冰清玉潔之身,未曾經有過男人。原來以往她的有意暗示,都是假的,真實的她還是個大姑娘。

成剛將花瓣溫柔地扒開,望著那為世人所重的東西,心想:雨荷啊雨荷,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你還沒有被人佔過便宜,這可便宜我了。想到這兒,他的棒子已經硬得要把褲襠都頂破了。這東西好像也有了野心,要破掉那兒似的。

可成剛猶豫起來,思想激烈地鬥爭著。他坐到床上思前想後,總是下不了決心行動。他的猶豫和鬥爭是有道理的。他畢竟不是一個沒有原則、沒有道德的色狼,他對女人有他的原則。他不喜歡對女人用強迫的手段,覺得那樣的男人是下三濫,為人所不齒。真正厲害的男人應該讓女人自動投懷送抱,或者透過追求使其動情。那樣得到女人才是有面子、有感覺。強好有什麼感覺呢?

他若是趁著對方睡著了行動,那無異於強好。他從來都不想當強姦犯,也向來鄙視強姦犯,一見到那種人就想將其消滅。也就是說,他不能這麼做。但是,若放過這次機會,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有此良機了,他將因為遵守自己的原則而失去得到她的好時機。日後,她只怕會成為別的男人的盤中餐,他將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別人的旁邊歡笑而一天天心痛。為了實現野心,自己為什麼不能違背一次原則呢?就一次啊!

自己若是把她乾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一種是她從此服服貼貼,老老實實當自己的情人,說話不再帶刺似的跟自己過不去;另一種則是她對自己恨之入骨,惱怒地將自己剁了、勒死、活埋、車裂等等;還有一種是痛打自己一頓出氣,然後劃清界限,以後形同陌路,誰也不認識誰;最後一種則是她會告訴蘭花全家,使自己成為眾矢之的,讓自己家庭破裂,臭名遠揚。

他內心激烈交戰,始終拿不定主意。他長這麼大,好像從沒有遇過這種為難的大事。到底該怎麼辦呢?他在屋裡轉著、思考著,眉頭都皺成了疙瘩。他感覺這是決定自己下半輩子的大事,這步棋太關鍵,若處理不好,將來會抱恨終生。

正當他舉棋不定之際,風雨荷的手機響了起來。這聲音簡直如靜夜雷鳴一般,嚇得成剛魂飛魄散,幾乎跪在地上。這要是把風雨荷驚醒,那後果還得了?但他到底是一個有經驗的男人,很快便掏出手機,按丁關機。

再看風雨荷鼻子哼了哼,向旁邊翻了個身,這回是雪白的屁股對著自己了。那肥美的屁股肉夾著神秘之處,若隱若現,誘人之極。成剛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情欣賞?他最關心的是風雨荷會不會醒來。幸好只是翻了翻身,並沒有別的動作。之後,便又安靜如初。

成剛長出一口氣。他過去看看風雨荷的臉,還是那麼紅艷、那麼動人,像是動情的樣子。成剛心想:真是想不到,我成剛會如此怕她。明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不會那麼輕易醒來,我居然還會怕她。由此可見,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多麼重要。既然這麼重要,又這麼怕她,看來今天的事是無法做成了。我可無法承受她跟自己翻臉的打擊,更下用說雨荷向自己動手。只要對方心懷怨恨,真的恨起自己來,只怕自己下半輩子都不會好過。即使她被迫當了自己的情人,那又有什麼意思呢?強摘的瓜不甜。唉,得了,還是放過她吧,給她留下好印象。

做這個決定多難啊,他覺得自己的心像在流血。

想通一切之後,他做了處理善後的工作,覺得沒有什麼破綻,才小心地幫她穿起衣服。他是一個很熟悉女人身體的男人,穿衣不成難題。一會兒工夫,風雨荷又恢復脫衣前的樣子和姿勢。

成剛再仔細瞧了瞧,認為已經沒什麼破綻,這才鬆了口氣,心裡也稍稍平靜。

他觀察了一會兒風雨荷,見她還是安掙地睡著,不時動動睫毛或者紅唇,覺得那樣子真可愛。她就像是一尊玉,自己應該愛惜,可不能打碎。可萬一她被別人搶走了呢?那也是沒法子的事。該是你的,絕對飛不了;下是你的,強求也無用。

他鋪好褥子,放好枕頭,然後把風雨荷抱上去,蓋好被子輕聲說:「雨荷,我可對你手下留情,你以後可得愛上我,不然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說罷,將她的手機開了機,放回原位,走出臥室。

他到了洗手台前用涼水洗臉,感覺自己的大腦越發清醒,酒意不見了,慾望也沒有了。他心靜如湖,變回一個好人。

他躺到小房間的床上合上眼,也想睡一覺。他是很想睡著,睡得長一些,最好風雨荷醒在他的之前。那麼,風雨荷更會覺得併沒有什麼事發生。可是事與願違,翻身翻了半個多小時,也不管用。

他想起家裡還有備用的安眠藥,便多吃了幾片。這回躺下還真的睡著了,睡得好沈。他再度醒來,是被人叫醒的。他聽到風雨荷罵道:「大色狼,快點醒來,快點醒來,天都要黑了。」

成剛明明聽到了,卻裝作沒聽到。直到在罵聲中耳朵被揪得好痛,才不得不睜開眼睛。只見風雨荷正瞪著美目,揪著自己的耳朵,見他醒來了,才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我這招還真有用,揪過那麼多人耳朵,每次都有效。」

成剛坐起來,見她容光煥發,臉上還留著殘紅,楚楚動人。一想到昨晚對她的所作所為,身上不禁發起熱來。

風雨荷在椅子上坐下,得意地說:「怎麼樣,成剛,這回你服了我吧?」

成剛也露出笑容,說道:「服什麼啊?」

風雨荷手扶著椅子扶手,翹起二郎腿,以勝利者的神情說:「自然是酒量啊。」

成剛連忙點頭道:「服了服了,這次是你勝了。我甘拜下風,沒有怨言。」心想:你要是知道真實的情況,一定會氣得吐血發瘋。這是秘密,絕對不能說出去。

風雨荷的美目轉著,說道:「成剛,我有件事想不通。」

成剛不禁心裡發毛,心想:難道她發現什麼了嗎?我那善後工作做得很細緻,把她的下半身都擦乾淨了,應該不會有事吧?他嘴上問道:「有什麼想不通的?」

風雨荷說道:「既然咱們兩個人都喝多了,那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這裡應該是你家啊。」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沒錯,這裡是我家。」

風雨荷一臉的疑雲,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咱們是怎麼到這的呢?」

成剛問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風雨荷堅定地說:「是的,這個很重要啊!」

成剛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我雖然酒量不如你,先倒了。可是我醒來得快,沒多久就張開眼睛了,雖喝得直晃,但我還沒有失去理智。是我把你弄回家的,又把你送到臥室去蓋上被子,然後,我就回小房間睡覺了。」

風雨荷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成剛心裡怦怦亂跳,盡量裝作平靜,點頭道:「我若騙你,我就不是人。」

風雨荷說道:「好,我信。我問你,你把我送到臥室時,有沒有對我無禮呢?」她的美目掃視著他,似乎是說,你這個色鬼,還能不趁機揩油嗎?

成剛回答道:「不錯,我是很喜歡你。可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在那方面,我對大姑娘更有慾望,對小媳婦兒嘛,興趣就淡得多了。」說著,臉上露出了嘲笑之意。

風雨荷有點不高興,一拍扶手大聲道:「成剛,你話說明白,誰是小媳婦兒?」

成剛嘿嘿笑,說道:「那還用問嗎?你不是多次向我暗示過嗎?」

風雨荷這才覺得有點失態。她站起來,白了成剛一眼,說道:「跟你這種人沒有共同語言。」說完,向房門走去。

【第十三集】第五章:成人教材

成剛不明所以,問道:「雨荷,你幹什麼?」

風雨荷回過頭來,說道:「天已經黑了,我也該走了。」

成剛看看窗外,可不是嘛,除了一些燈光外,外頭都是黑的,好像那玻璃壓根就是黑玻璃似的。

成剛有一種很強烈的失落感,連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說道:「雨荷,你頭一次來我們家,多待一會吧。我弄點吃的,吃完再走,好嗎?」他的聲音跟表情透出了真誠。

風雨荷笑著甩掉成剛的手,說道:「又來占我便宜了。」她想了又想,說道,「好吧,再待一會兒。」

成剛心裡歡喜,說道:「這才對。」

他讓風雨荷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到廚房做吃的。可是由於多日不在家,已經沒有什麼材料,這可怎麼辦?好像只剩下點米麵了。

成剛問道:「雨荷,做點疙瘩湯,你吃不吃?」

風雨荷點頭道:「行,只要能表現出你手藝的,都行。」

成剛痛快地答應一聲,開始和麵。和完面後又刷鍋,刷完鍋又開火……忙得歡天喜地。等他回過頭來時,只見風雨荷正站在身後,笑呵呵地看著他,那麼笑容含著友好和溫馨,這使他感到幸福感。

等他騰出手來,才湊到風雨荷身邊說道:「我是不常做飯,要是不那麼好吃,你可別嫌棄。」

風雨荷搖頭道:「我沒有那麼挑剔,只要熟了,能吃就行。對了,你小子沒在裡面放什麼迷藥吧?你可是一個色鬼啊!」

成剛聽了,露出尷尬的笑容,說道:「雨荷,我要是有那個心,還用得著跟你玩這個手段嗎?只要跟你說一聲,憑著你對我的愛,憑我本人的魅力,你還不乖乖地撲到我懷裡,讓我隨心所欲嗎?」說到最後,他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來。

風雨荷聽了笑罵道:「滾你的吧,死德性,我啥時候愛你了?別在那自欺欺人,自我陶醉,自不量力。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他對我那可是沒話說,可以為我赴湯蹈火,絕不皺眉。就憑你這些話,他就會跟你玩命。」說到後面,風雨荷的臉上也認真起來。

成剛嘴一撇,說道:「我才不怕那小子。為了你,我可以逢山開道,遇水搭橋,最終達到勝利的彼岸。」

風雨荷咯咯一笑,像日出一樣燦爛,像明月一樣皎潔,像晚霞一樣迷人。這樣子讓成剛邁不動步,只想把生命都投入到這一刻裡,不想再有別的什麼變化。

風雨荷說道:「你牛皮吹得特別響亮。我真想知道,你們倆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那個場面一定很爽。」

成剛一拍胸脯,說道:「只怕到時候他會被我打得抱頭鼠竄,屁滾尿流。」

風雨荷聽了不悅,說道:「那可不行。他好歹是我的男朋友,我可不能讓你那麼猖狂,我會把你打成豬頭。」

成剛嘿嘿笑,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會給他留一口氣。」

說話間,湯已經好了。成剛把湯盛出來,盛到碗裡,請風雨荷品嚐。兩人坐下來,成剛望著這夢中情人,只覺得她臉上和身上無一處不美。真是有點後悔啊,沒把她的全身摸個遍,只摸了下半身,卻忽略了上半身。哪天再有那機會,一定要脫光她的上半身。

當風雨荷的目光射來,成剛連忙把目光閃開,生怕她看出自己的無禮和邪氣。

成剛指指熱氣騰騰的碗,說道:「雨荷,你嚐嚐,看看味道怎麼樣?」

風雨荷微笑道:「我總怕你在裡面下藥呢。」

成剛露出冤枉的表情說道:「雨荷,難道在你的心裡,我是如此不堪的人嗎?你不吃的話,那我吃了。」

說罷,端起自己的那一碗,大口吃起來。風雨荷笑了一聲,說道:「我只是跟你開玩笑啊,一個男人可不要那麼小心眼。」說著,她端起慢慢吃起來。吃了幾口,她便說:「你做的東西還不錯,挺有味道的,不像是新手啊!」

成剛被誇,心情很好,說道:「你要是喜歡,常來我家吃飯,我一定經常給你做好吃的。」

風雨荷說道:「常來?不太好吧。你老婆不在家,孤男寡女,不太好。」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你可是一個女俠,怕什麼世俗的看法呢?再說,行得端坐得正,怕什麼呢?」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我不怕世俗的看法,也不怕別的,只怕你小子暗算我。萬一強奸了我,那我多冤枉啊,我可知道,你是一頭大色狼,對漂亮的女人有野心。」

成剛咧嘴笑了說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只對漂亮的大姑娘感興趣,對於非大姑娘的女性,興趣很淡,絕不會用什麼陰謀詭計的。」

風雨荷聽了不禁皺眉,哼道:「又在放狗屁。」那惱怒的樣子像是自尊心受到重創。對於她這種表情成剛可以理解。經過中午的事,他已經知道她是大姑娘,只是她還認為他成剛不知道呢。她以前多次暗示她不是處女,可是在自尊上還是有處女的自尊。

成剛陪笑道:「你就當我是放狗屁好了,別跟我計較,多吃點吧。」

風雨荷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還像句人話。」說著,加快吃的速度,很快便吃掉第一碗。

成剛又盛了第二碗說道:「喜歡吃的話,再多吃點。」

風雨荷又端起碗來吃了幾口,說道:「成剛,你要是真給我下藥,把我迷倒害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她的聲音和表情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這使成剛吃了一驚,還以為中午的秘密讓她知道了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雨荷,你在說什麼呢?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

風雨荷放下碗,說:「我是說假如。假如真那樣了,你說,我會怎麼樣呢?」

成剛搖頭道:「沒有假如。我成剛再好色,再不是東西,我也不會對你那麼做。我喜歡你,也很尊敬你,你不想做的事,我才不會強迫你。」

風雨荷聽了一笑,用著欣賞的目光看著成剛,說道:「好,我就喜歡你這一點,你這樣的男人才像個男子漢。女人是用來愛,不是用來糟蹋的。」說完,端起碗吃了起來。她在大肆飲酒之後,肚子真有點餓了。

她的話引起了成剛的沈思,低著頭,半天沒出聲,考慮著她這些話背後的意義。她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目的,是什麼意思呢?

風雨荷吃完第二碗,放下筷子,說道:「成剛,你在發什麼呆?跟個木頭似的。」

成剛�起來,說道:「你一誇我,我就有點發傻了。我在想,我有你說的那麼好嗎?應該沒有,看來以後得繼續努力才行。」

風雨荷一針見血地指出:「你應該改掉好色的缺點才是。」

成剛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說道:「談何容易?這就像是染上了毒癮,想改掉太難了。」心想:我才不想改呢。沒有了美女,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有的人好酒成性,有的人好賭成性,我成剛是好乾成性。只有經常有新鮮的美女讓我開心,人生才夠幸福。這一觀點,是他擁有了幾個情人之後才形成的。

風雨荷嘆了口氣,說道:「你啊,真拿你沒法子,看來得把你送去勞改。」

成剛笑道:「我又沒有犯罪,警察也不能抓我。」

正說得開心,成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的手機隨手放到小房間的桌子上了。他說道:「你再多吃點,我去接個電話。」

他進小房間拿起電話,一看是蘭月的,接通之後說道:「我家裡有朋友,一會兒我打回去給你。」說罷便掛斷了。他心想:雨荷在家,可不能跟蘭月說話。再說,說話會很不方便的。蘭月是一個明事理的好姑娘,她應該不會怪我,她這時候打電話來,會有什麼事呢?是不是想我想得不行了呢?

放下電話,成剛又返回原位坐下。風雨荷放下碗,明星般的美目審視著成剛的臉,說道:「誰來的電話啊?你這麼快就掛掉了。」她又吃了小半碗。

成剛一臉平靜說道:「蘭花打來的,說是要跟我談談生孩子的事。這種事哪是三言兩語說得清呢?反正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一會兒有空了再談。」

風雨荷噢了一聲,笑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小情人打的呢。因為我在家,影響了你們講電話。要是這樣,我可是當電燈泡了。」

成剛貪婪地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雨荷,你又開我玩笑了,我哪有什麼情人吶。」

風雨荷凝視著成剛說:「有沒有情人,我心裡很清楚。我是乾什麼的,是警察啊!什麼事你瞞得了我?」

成剛心裡暗笑,警察也是人,也有不高明的地方。既然你那麼厲害,中午那事你怎麼會不知道呢?要是我告訴你,你也許會激動地從樓上跳下去呢。

成剛說道:「你是諸葛亮,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

風雨荷板著臉說:「你知道就好。成剛,我知道你的愛好,只希望你不要傷害蘭花,她可是一個好妻子。」

成剛很嚴肅地回答道:「我知道,我不會傷害她的。」

又坐了一會兒,風雨荷站起來向成剛告辭。

成剛很捨不得她,說道:「在這住吧,我家有地方。」

風雨荷用警惕的目光瞧瞧他,說道:「我跟我媽住在一起,沒有特殊的事我都會回去。再說,住你這是在老虎嘴邊,我可沒有勇氣嘗試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不覺得我是一個最讓你感到安全的男人嗎?要是會出事,你喝多了的時候,早就出事了。」

風雨荷臉上一熱,說道:「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喝那麼多酒了,差點失身了。」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挽留了。咱們哪天再見吧。」說這話時,聲音明顯有點淒涼啊。

風雨荷點點頭,說:「可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場比武呢。幾天后,我會來找你的,只要我能抽得出時間來。」

成剛說道:「行,我沒有意見。」

風雨荷到門口穿好鞋打開門,成剛跟在後面說道:「我送你吧。你一個姑娘家走夜路,我心裡總有點擔心。」

風雨荷回頭笑,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可是警察,誰敢動我?別婆婆媽媽的了,做好比武的準備吧。」說著,將門關上了。成剛真想打開門追出去,陪她走幾步,但他忍住了。人家既然已經這麼說了,自己還是不追的好。

他坐回沙發,回想這一天的事,真像做了一場艷夢一般。在她暈睡期間,他本可以將她拿下,可是他心軟,更不肯違背自己的做人原則。誰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呢?也許他再也沒有跟她親密接觸的機會了。

他心想:「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想那麼多也無濟於事,只不過徒增煩惱罷了。

他又想到蘭月的電話,於是,他拿起手機撥號。電話響了數秒才接通。

他說道:「蘭月,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覺?」

蘭月溫柔的聲音從裡頭傳來:「你走了以後,我睡得特別香,一覺到天亮呢。」說到後面,已經有了輕笑聲。

成剛嘆了口氣,說道:「我可跟你正好相反,我是離開你之後總是失眠。你可以想想,我是多麼愛你了。」

蘭月笑道:「也許是因為你老婆不在跟前吧,與我無關。」

成剛強調道:「我說的可是真話,你怎麼不信呢?難道你還要我發什麼毒誓?你不知道,我一想到你的時候,全身都發熱,下面都硬起來了。」

蘭月瞋道:「少來這套。我打電話是有事情告訴你。」

成剛問道:「是什麼好事呢?說來聽聽。」

蘭月頓了一下,說道:「學校決定明天讓我們去省城。」她說得很平靜,而成剛聽了,卻如同聽到爆竹脆響。

成剛樂得跳了起來說道:「太好了,太好了。你們學校怎麼突然良心發現?這件事辦得漂亮,正合我意。」

蘭月又說道:「我不在你身邊,你也不缺女人吧?」

成剛用堅決的口氣說:「哪有的事?回到省城後,我可是規規矩矩,連女人的腰都沒有摟過。」

蘭月問道:「那剛才打電話,你說有朋友在,是什麼朋友?難道不是女的嗎?」

成剛連忙解釋道:「是女的不假。不過……」

蘭月驚呼一聲,說道:「真是女的?你可有點過分了。」那語氣分明是有誤解的意思。

成剛大聲道:「別誤會,那女的是你表姐雨荷啊。」

蘭月噢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我表姐。」她絕對相信表姐跟成剛不會有什麼事。

成剛說道:「就是。你表姐是什麼人物,我可不敢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在天上,我在地上,距離可遠了。」

蘭月說:「你知道就好。我表姐可不像我們這麼好騙。對了,她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呢?」

成剛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從公司回來時碰到她,她很熱情請我吃了飯,我請她來家裡坐坐。剛才她在的時候,我覺得咱們說話不方便,咱們可不能讓她知道咱們的事。」

蘭月思了一聲,說道:「我表姐可是一個很精明的姑娘。對她得特別防範。以後你盡量少跟她在一起,以免洩露了秘密。」

成剛哈哈一笑,說:「我聽你的。對了,你明天坐幾點車?我好去接你。」

蘭月說道:「明天你不必來接我,我跟同事們一起坐專車去。到省城之後,還有一些活動要參加。早上跟下午都沒有空,晚上應該能抽出時間跟你見面吧。」

成剛長嘆一聲,說道:「這也太殘忍了吧?等你的每一分鐘都是折磨啊。」

蘭月開導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也不在乎這麼一天。」

成剛說道:「我是一團火,亂跳亂竄。哪像你,是一彎湖水,總是靜悄悄的。」

蘭月微笑道:「那是以前吧?以前我是湖水,現在變成小河了,每天都向你身邊流去。」

這話聽得成剛心花怒放,說道:「那你快點來,到時候咱們好好樂一樂。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兩人的世界就是天堂。」

蘭月笑了笑,說道:「你說幾句話又露出狐狸尾巴了。跟你說,我可是一個未婚姑娘,我以後跟你一起得注意形象。」

成剛嘿嘿笑道:「你是需要注意,我可不必了。」

蘭月笑道:「誰像你那麼不要臉,總想著幹女人。」

成剛聽了心裡好癢,說道:「你說『幹』字真好聽,再說一遍吧,最好說『操』字。」

蘭月哼一聲,羞澀地說:「不好不好,羞死人了。」

成剛用了哀求的語氣說:「親愛的蘭月老婆,快點說,我愛聽。」

蘭月聲小如蚊說道:「說什麼啊?我不會。」

成剛引導她,說:「你就說蘭月的小屄癢癢了,很想讓成剛操屄。」

蘭月瞋道:「你可真下流。」

成剛催促道:「說嘛說嘛。」

蘭月不忍讓他失望,便小聲道:「蘭月癢癢了,很想讓成剛操。」說罷,就把電話掛了。顯然,她是太害羞了,但這聲音讓成剛覺得好爽,只覺得精神上是個富翁。他真想跳起來大呼幾聲,可是他跳不起來,因為他的玩意已經變大了,頂住了褲子。

放下電話,好久都不能平靜下來。他想想蘭月到來之後會發生的好事,興奮得在屋子裡亂走。等興奮勁過去後,才坐下來吃東西。一會兒想風雨荷,一會兒想蘭月。他心想:要是把兩女都弄到被窩裡,那可比當了皇帝還過癮。

不用說,這一夜他並沒有睡好,老是想著心事。眼前不是風雨荷的肉體,就是蘭月的俏臉。美人的魅力最讓男人著迷了。

天亮之後,他去下面的小吃店吃頓飯,考慮著今天該做點什麼。看蘭強嗎?看父親嗎?這兩件事目前都不想做,這兩件事應該再往後延一延。自己應該先和蘭月甜蜜幾天再做這些次要的事。

吃過飯之後,他往家走。走到一個路口時,只見一個姑娘被兩個男子包圍。兩個男子都是彪形大漢,且一臉橫肉。再看那個姑娘,身材不錯,憂鬱的俏臉上帶著驚慌,一副要發作又顧慮重重的樣子。這姑娘成剛認識,正是公車裡對自己無禮、舞廳裡跳舞並打人的那位。

高個子說:「宋歡,我們老闆又叫我們兄弟倆找你要錢,這回你可不能再拖了。」

低個子說:「宋歡,我們老闆說了,再不快點給錢,就把你弄回去當婊子。」

宋歡在兩人的臉上掃了掃,說道:「我不是已經還你們五千了嗎?」

高個子說:「沒錯,沒錯,可是還差五千呢。利息另算。」

宋歡說道:「我不是跟你們說好了,剩下的五千分兩個月還清嗎?」

高個子說:「我們老闆現在又改主意了,要你現在就給。」

末歡瞪大眼睛,說道:「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我手裡可是有他的簽字。」

高個子說:「那隻是一張紙罷了。我老闆做事可隨心情變化。你到底還不還錢?」

宋歡深吸一口氣,想了一會兒說道:「還,當然還了,我是個講信用的人。這樣,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下個月這時候,我就還你們。」

高個子說:「好,就一個月時間。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還,不然有你好看的。」說著,在宋歡的臉上和身上色色地瞄了一遍,像一隻流苦口水的癩蝦蟆。再看那個矮個子,半天沒說話,只盯著宋歡好看的地方看。他們倆都希望宋歡還不起錢,這樣他們才能夢想成真。

他們的目光讓宋歡受不了,她氣呼呼地說:「看夠了沒有?還不走人?」

高個子跟矮個子笑了起來,笑得好放肆、好狂妄、好邪氣,連旁邊盯著他們的成剛都皺起了眉,心想三逗兩個傢夥真是癩蝦蟆還真思心。

兩人笑罷,又盯著末歡。高個子說道:「宋歡,也許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人了。當我們的人有什麼不好?總比你在舞廳跳什麼舞強多了吧?」說著,又是大笑。笑夠了,兩人才揚長而去。

宋歡的眼睛都紅了,幾乎哭了起來,但她很堅強,還是挺住了。成剛猶豫著該不該上前問話,在他猶豫間,宋歡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成剛。

這個姑娘在成剛的心裡還是一個謎。

這一天成剛度日如年,都不知道怎麼過才好。蘭月要來,這消息比任何的喜訊都重要、都令他激動。他構思著彼此相處期間的活動安排,越想越衝動,越想越焦急,如同久旱盼甘雨。

磨蹭到下午,他去洗了個澡,並著重洗了自己的棒子。他自洗時,想著美女用手也用唇舌愛撫它時的情景,心中滿滿都是驕傲。他想:要是蘭月也能用嘴疼愛它,那我暫時還有什麼要求呢?還有什麼野心呢?唉,但她還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呢。

下午又下了雨,整個城市都籠罩在煙雨之中,空氣顯得特別乾淨,人人覺得清爽。

他又去商店買了好多吃的東西,預備留給蘭月。等到天將黑時,他實在忍不住了,撥了蘭月的手機。響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蘭月的聲音:「成剛,我在吃飯,躲都躲不開。」

成剛說道:「蘭月,快點來吧,我要想死你了。你能不能快點擺脫束縛,來我身邊陪我。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吧。」

蘭月回答道:「我在一家大酒店,還沒吃完飯呢。你不要急,我會盡快趕過去。你家的位置我記得很清楚,我吃完飯後會叫車去。」

成剛嘆了幾口氣,說道:「那你快點,我一個人在家裡孤獨得要死。」

蘭月思了一聲,小聲道:「好了,成剛。她們來叫我了,我在門外打電話呢。」

成剛委屈地說:「蘭月,你快點。要是再不來,我就出去找你了。憑著咱們倆的心靈感應,我也一定能找到你的。

放下電話,成剛又在屋裡轉起來。他一會兒在臥室,一會兒在客廳,一會兒又跑到小房間。有時還跑到陽台去,打開窗,一邊看著下面的夜景,一邊讓潮濕的涼風吹著自己。

在黑暗的夜裡,遠遠近近亮起無數的燈火。遠處的燈像星星一般,那麼小、那麼朦朧;近處的燈又像一個個小太陽,那麼亮、那麼悅目。燈光輝映在夜色的映襯下,組成一幅絢麗的燈景,把成剛的心照亮。這種風景在農村看不到。農村主要的特點是寧靜,彷彿誰咳嗽一聲,都會產生打雷的效果,傳得好遠。

但成剛現在哪裡有心情賞景?他的眼睛在明暗中掃視,好像這樣就可以發現蘭月的倩影。久在花叢中出沒的男人,突然身邊沒有了美女,那種痛苦和孤寂是可以想像得到的。那滋味比人餓上幾天、比人喝個幾天、比人疼了幾天、比人躺上幾天都難受,那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精神折磨。身體上的折磨相物質上折磨都不會把人怎麼樣,而精神上的折磨往往要命。

成剛感覺這折磨比受任何的大刑都難過,他寧可受刑也不願承受這種苦苦的相思。

「盼望著,盼望著,春天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在成剛千萬次呼喚中,在成剛的死去活來般的等待中,蘭月終於露面了。當她敲響房門,成剛把門打開,兩人的眼睛對視,成剛高興得都說不出話來。兩人呆了好一會兒,那目光像黏住了一般。

是蘭月先說話的:「發什麼呆呢?不請我進去嗎?」她關上門,將一個黑皮包放在地上。

成剛伸過手將她抱了起來直轉圈,好像舞蹈中的某個片斷似的。蘭月摟著成剛的脖子,向他吹口氣輕笑道:「好了好了,成剛,把我放下吧。再轉下去,我肯定會暈倒。」她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燦爛,像桃花一樣美麗。

成剛抱著這溫暖、豐腴而芬芳的肉體,真捨不得放下。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坐下,仔細打量她。這才發現她今天的打扮很有特色。齊頸短髮梳得順順的,泛著光澤,她的美目是那麼多情,她的臉蛋帶著笑容,嫩得能掐出水來,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風衣,近似於白色的,脖子上還扎了一條紅絲巾。這打扮真好看。

成剛拉她站起來,看了好一會兒。蘭月被看得有點害羞,問道:「怎麼了,成剛,有什麼不對嗎?」

成剛笑道:「蘭月,你這個裝扮真美,比城市裡的白領美女還美,又有個性,又有氣質。你從哪裡學來的?

蘭月回答道:「電視裡看到的。今天又下了雨,我就把風衣穿上了。」

成剛問道:「你出發的時候下雨了嗎?」

蘭月說:「沒有啊。我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省城會有雨,我就把這衣服帶上。想不到還真準,真下雨了。」

成剛摟著她的腰坐下,說道:「蘭月,你可真細心。對了,你來之前,家里人沒說什麼嗎?」

蘭月微笑道:「說了,都說了。媽說,要我住在你們家,這樣有什麼事你可以照顧我。她哪裡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女兒要去陪她二女婿,她還不得氣壞了啊。」

成剛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說道:「不能讓她知道。」

蘭月的臉也在成剛的臉上貼著說道:「蘭花說,我住你們家,你會把我照顧得好好的。她還要我告訴你,不能不注意身體。沒有好身體,做什麼都不行。我聽了這話覺得好彆扭,好像她知道了什麼似的。」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月,其實蘭花什麼都知道了,只是不說罷了。」

蘭月的臉色一暗嘆息道:「作為姐姐,我對不起她。是我傷害了她,她一定在心裡怨我、恨我。」

成剛親一下她的紅唇,覺得真嫩真香,說道:「蘭月,好了,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想這些,你哪裡會有好日子過呢?對了,蘭雪有什麼反應?」

蘭月說道:「別提了,那小丫頭一肚子牢騷。她說,她要是知道你回省城,她就是請假也得跟著你。她說,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省城,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她才多大的孩子啊,可談不上一輩子,以後機會多得是。這蘭雪可真有意思。」

蘭月又說道:「蘭雪都說了,如果以後唸書沒出息,就來城市打工,說是活要活在城市,死也要死在城市。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月,你說說,這城市有那麼好嗎?你也是那麼想?」

蘭月的目光望著成剛,緩緩說道:「不管是在農村也好,城市也好,只要你在我身邊,哪裡不是天堂呢?」她的聲音好溫柔、好甜美,沒有一點演戲的意思。

成剛聽聞仙樂,非常感動,將蘭月緊緊抱在懷裡。兩人都感覺這種安靜是一種幸福的溫馨。

梢後,蘭月過去把自己的皮包拎過來說道:「成剛,我還給你帶禮物了呢。」

成剛大喜,湊上來問:「是什麼呢?你人來了,比什麼都好。」

蘭月打開包包,掏出一瓶酒來。那是一個大肚子、長脖子的瓶子,裡面是暗紅的液體,一看即知足葡萄酒。再一看名字,還是外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成剛拿過來,抱在懷裡說道:「蘭月,咱們都是自己人,何必破費呢?你賺得也不多。我知道你愛我,心疼我就夠了。」

蘭月說道:「我知道你愛喝酒,我不願給你買白酒,那種酒太烈了。這種酒好,酒精濃度低,還有甜味兒。再說,也不值多少錢。」

成剛向蘭月一笑,說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這輩子咱們倆都要在一起了。」說著,將酒送到廚房,找個妥當之處珍藏起來。等他回來時,看見蘭月正站在那裡發呆,像一尊石像一般。

成剛不明白怎麼回事,一拉蘭月的手說道:「蘭月,怎麼了?被人點了穴嗎?」

蘭月這才一笑,說道:「沒事沒事,我在想你剛才說的那兩句話呢。是啊,我也願意跟你在一起,我不願意今生再跟別人好了。我明知道你有了我妹妹,我還要愛你,我已經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就得走下去:水不後悔。」

成剛再度將她摟在懷里安慰道:「蘭月,不要多想,咱們還是珍惜寶貴的時間吧。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咱們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比得上別人的一年呢。」

蘭月思了一聲,說道:「我也是這麼想。」

成剛扶著她的香肩,望著她清雅而帶點悲傷的俏臉,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露出這樣的表情。咱們在一起就應該開心,應該高興啊,哭哭啼啼不是咱們的目的。咱們這是鵲橋相會。來,給你看點好東西。」說著,將蘭月拉向了小房間,推她坐正電惱桌前的倚子裡。

蘭月說道:「我可不會上網,我對電腦可是外行。」

成剛向她色色地一笑,說道:「你不會沒關係,我會啊。你不會的東西,我都可以慢慢教你。你這麼聰明的姑娘,沒有什麼是你學不會的。」說著,笑了笑,彎下腰按下了電源開關。

蘭月看到顯示器亮了,並按照固定的程序變化著畫面。她對這東西是好奇,也是喜歡。而成剛呢,卻不看電腦,只看著蘭月。目光由俏臉上下滑,滑到她那鼓鼓的胸脯上,想像著裡面尤物的美麗動人,用眼睛不知摸了多少遍。

當開好機,成剛使用滑鼠從硬碟裡調出影片來,挑一個打開。畫面放大,開始出現內容。不用說,成剛給她看的自然是成人影片了。難道孤男寡女相處,還能看世界名著和高雅藝術嗎?他給她看那樣的節目是有他的想法。

蘭月看到了一對男女在調情,先是擁吻撫摸,接下來脫光衣服、相互愛撫對方的性器官。用手覺得不夠過癮,便把嘴派上,那嘴不親別處,只親對方的下半身。

再看那女的,一條舌頭靈活無比,在肉棒上到處舔著,每個地方都不放過。那個細緻勁、熱情勁,好像上面抹了一層蜜一般。舌頭在棱溝裡蠕動,在棒身上滑動,在龜頭上彈動,還去舔兩個鼓鼓的蛋蛋。那份癡迷勁,誰見了誰都會羨慕那男主角的艷福。

蘭月看到這些畫面,羞得臉如紅蘋果。她用手搗住自己的美目說道:「成剛,你怎麼叫我看這麼下流的東西,快關掉,我要吐了。」

成剛見她這種表現,越發喜歡她,說道:「蘭月,這怎麼是下流的東西?這是給你當教科書的。我是想讓你知道別人都是怎麼快樂、怎麼玩的。咱們好學著。」

蘭月低下頭,小聲道:「我才不要學,我可不想變得那麼淫蕩,人哪能不要臉呢。」

成剛勸道:「蘭月,你說錯了吧?男女做愛、親熱,那是人的本性需要,是健康正常的,哪裡說得上下流和不要臉?只要兩個人感情好,彼此深愛,怎麼玩還不行?比如你跟我,我因為愛你,我什麼事都肯幫你做,連舔你的下面都願意。你難道認為這是下流的嗎?這是不要臉的嗎?」

蘭月幽幽地說:「你舔我,我是太感動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並沒有感覺到你下流。再說,我也是愛你的。」

成剛說道:「這就是了。既然兩個人關係好,怎麼玩還不行?沒有什麼顧忌,只求高興、舒服、痛快。你再往下看,�起頭不要害羞。」

在成剛的鼓勵下,蘭月懷著一顆激動的心�起頭來,捂眼的雙手分出縫來,她從那縫裡往前看。她看到那女的已經將男人的肉棒吞到嘴裡了,一下一下地套弄著,像是在玩好玩的玩具。那根肉棒子已經讓她給弄得大如茄子,青筋鼓出老高。

蘭月看得春心蕩漾、全身發熱。她心想二這麼大的東西插進去,還不得插死她。但是兩人並沒有這麼做,還是接著玩「口技」。男的把女的舔得淫水長流,女的把男人舔得氣喘如牛。

後來,兩人換了個姿勢,男的坐在沙發上,很舒服地往後:異。女的很乖巧的跪在地上,她的媚眼向男人笑,最終盯上了那根高高豎起如旗桿的大棒子。那肉棒子由於漲大,中間出現一個弧形,跟香蕉似的。

那男人一指自己的玩意,那女的嘿嘿笑了,湊上前雙手握著,又湊上嘴吸吮著、親吻著、舔吸著、吞吐著。從她那周到的服務以及狂熱的表現,像是受到正規訓練一樣。那男的多麼享受,一邊呼呼地喘著粗氣、一邊盯著女人看,看她淫蕩的神情、勾魂的眼睛、以及肉棒在女人唇舌間的得意。他的手還伸出來,使勁抓弄那女的垂下來如兩個小西瓜般的大奶子。那奶子儘管大,但哪有蘭月的白呢?奶頭也大,哪有蘭月的紅呢?這個女主角是個演員,身體哪能跟蘭月這樣的大姑娘相比?

成剛見蘭月喘息聲都大了,手也從眼睛上拿開,高高的胸脯不安地起伏著。她的美目也不那麼害羞了,而是盯著看。她的美目變得那麼水靈多情。她平時給人的感覺是清雅、冷淡的,而這時的她則是熱情、激昂的,越來越像太陽下的沙漠了。

成剛根本沒有註意電腦上的內容,那些內容他早就習以為常,感覺麻木了。他只盯著蘭月看,蘭月才是他的寶貝。

他很滿意蘭月的變化。這個美女越是動情,一會兒玩起來更有趣。

他越看越蘭月越好看,越看越想幹她。儘管跟上次離得不久,可是,這樣的美女你就是天天干她,也沒有膩的時候。但他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在等著最佳的時刻。

再看螢幕上,那女的功夫真是了得,用嘴吸了不長時間,那男的便有點承受不住了。他衝動得站了起來,按著女人的頭,像插穴一樣插起她的嘴來。那肉棒迅速地進進出出,把女人插得全身直都在動,鼻子裡發出哼哼聲。

大概插了幾十下吧,那男人終於忍不住了,下半身抖個不停。當他不動了時,抽出肉棒,像脫節似的又坐回沙發,彷彿四肢無力。

蘭月這時候不再難為情,美目盯著畫面說道:「成剛,那男的射了嗎?」

成剛臉上帶著色笑,說道:「你猜呢?」

蘭月說道:「應該是射了,可是那精液都哪裡去了?莫非都射到女人嘴裡了嗎?」

成剛嘿嘿地笑,說道:「是啊,你說對了。」

蘭月皺眉道:「那多髒,也不怕得病。」再看畫面上,那女的朝男人露出下賤的笑容,嘴微張,從嘴角流出了白色的汗液,像是牛奶一樣。

蘭月連忙閉上美目,說道:「太噁心了,太噁心了,我不看了。」說著,站了起來坐到床上,嬌喘不止,像是經歷了什麼驚心動魄的險情似的。

成剛關掉電腦,挨著蘭月坐下,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伸手去解她的釦子。蘭月一推他的手,說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是你老婆。你不能非禮我。」

成剛知道她這是自尊心作怪,根本不理這一套,還是堅持解開釦子,說道:「親愛的蘭月,現在,你就是我的老婆。我要給你快樂、給你幸福,讓你過一個神仙般的晚上。」說話之間,她的外衣已經脫掉了。蘭月也不再阻擋,任他所為。

不知不覺間,蘭月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內衣,那內衣把蘭月的肉體卻造得十分誘人。白如雪的皮膚,奶子從胸罩裡擠出大半來,多好的兩個肉球啊。再看下面,亮麗的大腿,小內褲將她的私處包裹得緊緊的,不過,那絨毛卻從旁邊探出來幾根。而且,他發現她的腿根已經有潮濕的痕跡。

成剛讚歎道:「蘭月,你太美了,我實在受不了了。」說著將她抱起來,向大房間的床上而去。

放到床上之後,成剛像欣賞國寶一樣欣賞著蘭月。蘭月含羞地瞇著美目,玉腿並得緊緊的,嬌聲說:「成剛,來吧,來佔有我吧。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只管佔有吧,像一個男子漢那樣,如狼似虎。我是不怕的。」說完這話,她閉上了美目,等著成剛的動作。

成剛衝動極了。他以最快速度脫光衣服,那根大棒子已經漲得跟剛才電腦裡的那男人的一樣大了。成剛搖晃著棒子跳上床,他興奮地說:「蘭月,你快看看,我的玩意多大了。」

蘭月說道:「我才不看,還不是那麼個難看的玩意嗎?」說歸說,她還是把美目睜開。雖說這東西她已經很熟悉,可是它的猙獰和碩大還是叫她芳心狂跳。

她嫣然一笑說道:「那麼大的玩意太嚇人,我不讓你進去了。」說著身子一轉,背對著成剛。她的背影同樣誘人,光滑的玉背上有內衣黑色的肩帶通過,增加了誘惑性。再看下面,雪白的屁股多麼豐滿,她的雙腿微屈,更使屁股緊繃圓實,那黑色的丁字型布片更增加了對男人的吸引。

成剛是一個慾望很強的男人,他哪裡忍得住呢?上前幾下子就把蘭月變成了原始人,然後擺正身子,分開大腿,便向花瓣剌去。撲哧一下,龜頭便進去了。

蘭月嬌呼道:「成剛,有點疼。」

成剛感受她的滋味,笑道:「很快就好了。」一使勁,盡根而入。那棒子插得多深,那小穴包得多緊。兩人都覺得爽。

然後成剛的棒子動了起來,開開心心地干起來,蘭月也發出了甜美的哼聲、呻吟聲。美目瞇著,扭腰擺臀配合成剛的動作。成剛一邊享受著,一邊欣賞著蘭月的大奶子。多好的兩個尤物,像波浪一樣動著,兩粒奶頭好嫩好紅。

成剛心裡癢,不禁伸出手玩起來。一手一隻握著,都握不住,這兩個玩意是特大號的蘋果。他推著、按著、抓著、撥弄著奶頭,給蘭月另一種享受。下面的肉棒毫不溫柔地干著,每一下都乾得小洞發出噗哧之聲。那充沛的春水源源不斷地流著,把兩人的下半身弄濕了,把床單也弄濕了。真可謂風流無限,春色無邊,只羨鴛鴦不羨仙。

成剛享受著艷福,別提心裡有多美。他還有了一種野心,想要實現。他望著蘭月那發出迷人聲響的紅唇,考慮著該如何實施自己的計劃,達到最後的目的。

【第十四集】第一章:親密無限

成剛趴在蘭月溫暖而柔軟的嬌軀上,快樂地抽插著,一口氣乾了好幾百下,妙不可書。小穴把肉棒包得密不透風,那裡的水好多好多,泡得龜頭爽極了。而蘭月也非常享受,扭動著身體積極配合成剛的動作。她的雙臂先是在床上屆伸著,到了極好受時,不禁像藤蔓一樣攀上了成剛的脖子,嘴裡的叫聲一陣高似一陣,恰似仙樂飄飄,聽得成剛銷魂蝕骨,不能自己。他心想:男人遇上這樣的妞,想不為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都不成。她是天生的尤物,男人的剋星啊!

玩了一會兒,成剛停止動作說道:「蘭月,咱們換個姿勢吧。」

蘭月笑盈盈地點頭,說道:「換個什麼姿勢呢?」她的聲音溫柔得像澄清的湖水。

成剛親了親她緋紅的佾臉說:「你喜歡怎麼樣的姿勢,咱們就來什麼。在床上你有自己的發言權。」

蘭月想了想,說道:「我想當女騎士。」她眼中閃著挑釁的光芒。

成剛沒有意見,心想:蘭月這樣一個淑女型的姑娘,平時不苟言笑,很注意形象,可是當她換個場合跟自己的愛人在一起時,沒有任何顧慮敞開情懷時,她也可以變成一座能量驚人的火山呢!

成剛從蘭月的身上翻下,往旁邊一躺,將身體躺得平平的,而那根男人的象徽高高豎起,像平時見到的大煙筒。蘭月蹲下來,睜大美目打量著這玩意,還用手指觸了觸它。那東西猶如不倒翁一樣搖晃不已,上面還水光閃閃,散發著人體特有的腥味兒。蘭月聞到了並不覺得反感,因為這腥味也有她的一份兒呢。

她興致勃勃地推著它、撥弄它、握著它、套弄它,不覺得臟。她的臉上全無清冷和寂寞,取而代之的是喜悅、激情和興奮。此外,她慣有的高雅和清麗也沒有消失,這使她有別於一般的女人。一般的女人在此情況下會一臉淫蕩,而蘭月不會,她只讓人覺得性感、可愛、迷人,想一夜幹她千百回,實實在在擁著她的身體、她的芳心。

成剛的胳膊往後拄,支起上半身笑呵呵地說:「蘭月,喜歡它嗎?我看你好像想親近它啊。」

蘭月朝他甜甜一笑,兩個大奶子隨之彈跳,看得成剛喉嚨髮乾。他心想:蘭月這妞讓人著迷的地方太多了,豈止是一雙超人的大奶子?她像是一座大寶藏讓人挖掘不盡。作為男人,我真是太有福氣了。

只聽蘭月說:「不文之物,常乾壞事,有什麼好喜歡的呢?這麼大、這麼長、這麼粗、這麼硬,太可怕了。每次都頂得我裡面生疼,恨得牙癢癢,總想著把它切掉。」說著,用手指又彈了一下肉棒子,那棒子又搖頭晃腦起來,彷彿是跟美女調情一樣。

成剛嘿嘿直笑,說道:「蘭月,你說的不是真心話吧?我要是沒有了這東西,你還會那麼愛我嗎?」

蘭月很正經地說:「你就是沒有了這個醜東西,我也同樣愛你愛得深,願意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如果有來世,我照樣跟著你。」

成剛聽了舒服,說道:刀化徑不會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蘭月嫵媚地掃了他一眼說道:「你呀,什麼時候都沒個正經。為什麼不能高雅一點呢?老像個粗人似的,教我懷疑你是不真是大學畢業,你的學歷是不是假的。」

成剛哈哈笑,笑得那肉棒也跟著直搖,像是風中的蘆葦一般,看得蘭月芳心大暢,浮想連翩。成剛說道:「就算是高雅人,也不能整天之乎者也吧?」個書呆子跟老婆上床也要一大堆規矩嗎?那樣的人還是人嗎?還不如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大老粗呢。」

蘭月斜視著他瞋道:「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點高雅,我有時有點失望。」

成剛想了想,說道:「哪天我給你首歌唱國家、歌唱民族的吧,那時候你就知道我高雅得不得了,比得上李白跟蘇東坡。」

蘭月吃吃輕笑,牙齒好白,雙唇好紅,成剛看了好過癮。他沿著她的嬌軀往下看,看到了屁股間隆起的花瓣,在黑黑絨毛的映襯下,那花瓣多麼粉紅啊!此時,它張開了小縫,幾滴晶瑩的露珠正掛在那裡。

成剛看著喜歡,說道:「蘭月,你把腿張開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下面,你下面那玩意真好看吶!」

蘭月注意到成剛那邪惡的目光,突然感到一陣羞澀,伸出玉臂往下面一橫,擋住成剛的視線,說道:「你都看百八十遍了,有什麼好看的。你閉上眼睛,也應該知道那裡是什麼樣子。」

她的表情多好看吶!臉上喜悅之中透著一點嬌羞,誰看了會不喜歡呢?這可充分說明一個人的性格與人格。

成剛笑道:「咱們都是老相好了,你怎麼還羞得跟個大姑娘似的?」

蘭月哼了一聲,很堅決地說:「我就是一個大姑娘,用不著加上好像。」

成剛唔了一聲,說道:「對對對,現在這麼看著,一個女人只要沒有結婚,那她就是大姑娘。哪怕在外面當小姐接了一千個、一萬個客人,只要從良了,再嫁人時,她還是一個大姑娘。」

蘭月皺眉道:「成剛,你少拿我跟那些賤貨比。那些女人是什麼東西?是人世間最不要臉的女人。一個女人只要還有一條生路,就不該選擇那條,那是把自己推到畜生堆裡去啊。」

成剛笑道:「蘭月,你想得可真多。得了,咱們還是辦正事吧。你不是要當女騎士嗎?來吧,我就給你當一回戰馬好了,我一定包你滿意,樂不思蜀,天天懷念。」

蘭月美美地笑了,又擺弄著那條玩意說道:「我使點勁兒,把你的棒子折斷了,看你以後還怎麼欺侮我。」

成剛糾正道:「我哪裡是欺侮你,那是在愛你。你可不要想錯了。」

蘭月一抽鼻翼瞋道:「少廢話,看我怎麼懲罰你。」說著,她跨上來,嬌軀緩緩下落。那肥美的大腿、雪白的屁股、鮮豔的花瓣都落入成剛的眼中,看著真教人冒火。只見那花瓣隨著蘭月下蹲的幅度微微地變化著形狀,由細長形向圓形發展。由於激動和興奮,她花里已經落下水珠,落在成剛的身上。

成剛歡呼道:「蘭月,你下面的玩意真漂亮,我愛死你了。」

蘭月微笑道:「我可不愛你死呀!你得長壽,這輩子得好好陪我呢。」

成剛說道:「那是那是,我要活到一百歲。」眼望著小穴觸到龜頭上了。蘭月握著肉棒,調好角度往下壓去。那快趕上雞蛋大的龜頭,在蘭月的努力下、在淫水的幫忙下,緩緩而入,總算消失了。

蘭月扭動屁股轉著圈,那根肉棒被小穴吞著,就像是江湖藝人玩吞劍一樣。過了好一會兒,肉棒一節節進去,終於不見了,而蘭月的小穴被撐得鼓鼓的,像人的嘴裡含著塊饅頭似的。

龜頭頂到花心,蘭月已結結實實坐到成剛身上,不禁長出一口氣。那大棒子充滿體內的漲滿感無法形容,她微微動一下屁股,便引起神經上的電流。那是歡樂的、舒暢的、美好的,可以銘記一生一世的。

同樣,成剛也非常好受。那裡頭真好,具備了美穴的優點,肉棒放在裡面,就像是孩子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樣溫馨、一樣親切、一樣無憂。

蘭月並沒有馬上動作,而是上身前撲,趴在成剛的身上,以臉蹭臉,嬌滴滴地說:「成剛老公,你覺得美不美?爽不爽?」

成剛大享艷福,樂得已經不知東南西北了。他雙手放在蘭月的嬌軀上,肆意撫摸著,跟摸著玉器、綢緞差不多。但玉器跟綢緞哪有蘭月身上暖和呢?他說道:「美,美得要上天了;爽,爽得我骨頭都變成棉花了。」

蘭月聽了不禁一笑,說道:「親愛的老公,你的嘴跟抹了蜜一樣,誰也比不上你。我明知道你的話十句裡得有五句是哄人的,可我就是喜歡聽啊!」

成剛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抓弄著,感受著彈性和飽滿,嘴上說:「蘭月啊,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對別人可能假話多一些,我對你可是句句真話、良心話、肺腑之言。你可不要誤解我,我很在乎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蘭月呵呵一笑,說道:「好,我暫時相信你就是了,我現在可沒有工夫跟你辯論。」

成剛笑道:「可不是嘛,正忙得很吶,忙得被男人操屍吶!」

蘭月聽得又羞又刺激。她臉上發燒,不禁說道:「是我在操你,不是你操我。」

說完這話,她羞得閉上美目,用紅唇堵上成剛的嘴狂吻不休。與此同時,她的腰臀也動起來,使兩人的結合處密切交流。你夾著我、我頂著你,不依不饒,抵死綿綿。彼此的心中都像春節的夜空,煙花一朵朵燦爛奪目,朵朵都得意。

在慾望的要求下,蘭月動得更快了,使成剛大呼過癮。

由於趴著不能過癮,蘭月便直起上身,改騎為蹲。這樣她的下體便完全展現在成剛的眼前。

蘭月越坐越快,越套越來勁兒,兩隻大奶子劇烈跳動,令人眼花繚亂。這可樂壞了成剛,既享受、又過癮。他覺得世上最好的美景莫過於男女狂歡,最好的狂歡便是跟蘭月做愛。什麼叫「只羨鴛鴦不羨仙」?這個就是啊!

蘭月很努力、很用功,放棄了一貫的含羞跟矜持,這次,她也主動起來了,主動享受當女人的快樂。她急促地喘息著,吐氣如蘭;她擺動著屁股,色色地套弄著,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瘋過。她的美目瞇起,臉蛋一片紅暈,呻吟聲真是動聽。

「成剛,親愛的老公,你的玩意要把我頂碎了,我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片一片,像雪花一樣飄著,飄向四面八方。哦,這下簡直要教我死掉了。」她用呻吟的腔調述說著自己的感受,那如醉如癡的樣子,哪裡還像蘭月呢?哪裡還像一個優秀的教師呢?

要是她的學生們看到老師這般模樣,一定不敢相信吧?

「蘭月,幹得好啊,幹得棒啊。老公欣賞你,你就這麼幹下去吧,一定大有前途。總有一天,你會變成天下最迷人的美女。」他氣喘如半地誇獎,總算還能夠說出完整的句子。

他不時配合著蘭月挺挺屁股,使肉棒子頂得更深、更厲害。兩隻手也沒有休息,伸出去抓弄那跳舞不止的大奶子。多可愛的兩隻尤物,跟棉花一樣白、跟大白兔一樣活潑、跟西瓜一樣光滑。那兩粒奶頭更美,漲得挺大,比兩粒櫻桃還誘人。

成剛的手忙活起來,在奶子上握著、推著、按著、捏著,對兩粒櫻桃更是極盡挑逗之能事,弄得蘭月不時發出幾聲低呼,使兩人的美事錦上添花。成剛玩得興起,便坐了起來,湊上嘴吸吮奶頭。奶頭多麼敏感吶,蘭月馬上受不了,連連浪叫:「成剛,親愛的,別親啊,癢死我了;別咬啊,會痛的。你玩得我要變成蕩婦了。」她的屁股動得更急了。

成剛吐出奶頭,望著濕淋淋的紅奶頭笑道:「我就是想讓你浪起來啊。女人浪起來更招人喜歡。」說著,又把另一隻含在嘴裡玩。嘴上能做的事他都做了,兩粒奶頭都被玩得硬硬的,別提有多好看了。

蘭月畢竟是一介女流,在成剛的身上折騰一會兒便香汗淋漓,速度也下降了。成剛見此,說道:「蘭月,讓我操你吧,管保操得你欲死欲仙、水流成河。」

蘭月摟住成剛的脖子,夢囈般地說:「我要累得趴下了,老公,你操我吧,把我的穴操穿吧,省得以後老覺得癢癢的。」

這話聽得成剛興奮得要發狂。他粗聲粗氣地說:「好,蘭月,我的小老婆,現在我就給你操屄,操得你屁都操穿了。」說罷一翻身,兩個人換了一下位置,成剛變成在上面了。

成剛趴在她的嬌軀上,先把棒子颼地抽出來想醞釀一下,蘭月頓時感到一陣空虛,說道:「老公,快點插進來,蘭月裡面癢癢呢。」使勁兒按成剛的屁股。

成剛笑了,說道:「蘭月,急個啥啊,老公這就操你了,保證讓你特舒服。」說著,將肉棒在她的下身好頓磨擦,磨得癢癢的,然後再撲哧一聲插到底。

蘭月歡呼道:「真好,像飛到九天上去了。」

成剛說道:「更美的還在後面呢,你就等著享受吧。」說著,伸過嘴親她。蘭月知趣的張開嘴,放舌頭過來,兩人的舌頭便親在一起,極盡纏綿不休,而下面的戰鬥仍然不止。

這回,成剛不再那麼溫柔,而是大刀闊斧地干起來,每一下都顯示著男人的雄風與霸氣。而蘭月也在成剛的征伐中越來越感覺到男人的力量、女人的柔弱。

成剛一口氣乾了上千下,幹得蘭月浪叫連聲,呻吟大作:「老公,你簡直要了我的命啊……再這麼下去……我會昏倒的……我太愛你了……死掉也願意……」那聲音比仙樂還美,每一聲都能滿是男人的虛榮心。要知道,趴在這絕色美女的身上,插著她的美穴、聽著她的歌聲、看著她的佾臉、欣賞著她激動的神情,哪個男人能不快樂得如同皇帝呢?就是當皇帝也沒有這麼好受。

成剛如狼似虎,一下下乾得紮實猛烈,幹得蘭月的浪叫聲都變得有點啞了,成剛聽了是多麼驕傲。

插了不知多少下,蘭月說道:「成剛,我不行了,老公,我要完了。」說著,成剛感覺她的穴內有收縮的趨勢,便加快速度,最後,真是快如閃電、疾如狂風。很快,蘭月便長聲浪叫著達到了高潮。當此關頭,她伸出雙臂緊緊摟著他,感覺兩人融為一體,彷彿變成一個人了。

成剛也停下來,享受那夾弄與衝擊的美。他心想:我這是身在仙境,在玩仙女呢。這種快樂是任何事都比不了。

成剛看著蘭月,只見她合上美目,一臉桃紅,額頭上還帶著香汗,那樣子真是美不可書。成剛親了親她的臉蛋說道:「蘭月,告訴我,這種感覺好不好?」

蘭月半睜開眼幽幽地說:「真好啊,像死了一回一樣。上天造人總算有點仁慈,給人長個腦袋,是讓人煩惱的—也讓人長了個性器,是讓人開心的。看來,當人也不錯。」

成剛微笑道:「是啊,你長個窟窿,我長個棒槌,棒槌就得放在窟窿裡,這樣才符合人道,符合規律。」

蘭月抿嘴笑了,柔聲說:「老公,你可一點都不高雅,倒像是個小學生。」

成剛說道:「我要高雅幹什麼啊?有你這麼一個高雅的老師已經足夠了。我願意當一個小學生,天天都讓老師快樂。」趴在這溫香暖玉般的肉體真好,比趴在沙發上、或者高級的床上舒服多了。

蘭月睜開美目,目光嫵媚,全沒了平時的冷靜與威嚴。她說道:「我每次聽到或者看到老師跟學生在一起的新聞時,就有點不好受,總覺得這事實在不應該,有點亂倫的感覺。」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有的男人同時跟母女做愛呢,長期保持那種關係不是更嚴重嗎?」他有意用這種問題試探她的想法,看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蘭月說道:「這種事我也聽說過不止一回,仍感覺不應該。可是,在我看來,沒有師生上床嚴重,可能是因為我本身是老師的原因吧。」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你的思想不算是最保守的。」說著,想從她的身上起來。他不想再壓她了,怕她受不了。在成剛看來,她像是一朵嬌花,受不了太大的壓力。

哪知蘭月緊緊抱住他的腰,哼了一聲嬌聲說:「老公,不要起來,就這麼壓著我吧。」她喜歡他這個樣子。這樣子使她有安全感,感覺兩人是一體,也是一條心。還有,那條棒子也插在裡頭,讓她感覺充實,一旦拔出去,就會覺得彼此之間分離了,距離大了。這個動作,可不只有單純的意思。

成剛得意地笑了,說道:「好哇。你要願意的話,咱們天天晚上這麼過,我的棒子就插在你的洞裡過夜。」

蘭月跟成剛眼睛對視說道:「可惜,你做不到的。要說換了蘭花嘛,還差不多。

我畢竟是一個局外人,咱們還不能算是一個人。」說到這兒,她輕輕嘆息一聲。

成剛在她的臉上親了幾下安慰道:「蘭月,別想那麼多了。你要是真想當我老婆,也不是不可能。」

蘭月搖搖頭,秀眉一皺,目光一暗,說道:「那怎麼可能呢?我可不想搶我妹妹的男人。」

成剛一臉溫和說道:「你不是搶我,是我在搶你啊!想當我的老婆並不難,只要我跟蘭花離婚,你就可以嫁給我了。這是多簡單的問題啊!」

蘭月使勁搖頭,大聲道:「不行不行,不可以,我絕對不同意你這麼做。我愛你愛得很深,可是,我也不能傷害我的妹妹。為了這份姐妹情,我即使當你一輩子的情人,都不會有一點怨言。」

成剛感嘆道:「蘭月,你太偉大了。其實,蘭花早就什麼都知道了,只不過她沒有明說罷了。」

蘭月面露苦色,說道:「正因為她愛你,也因為顧念姐妹情,所以她默默忍受了這一切。正因為這樣,我更不能搶她的位置。她是一個好妹妹,我也應該當一個好姐姐。我不能太過分。」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瞧,咱們都說了些什麼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來,咱們接著樂吧,我還沒有玩夠你呢。」說著又親起蘭月的嘴,兩手又攀上高峰。

蘭月說道:「成剛,我現在沒有做的心情了,還是不要做了。」她的臉上像罩了霜似的,冷冰冰的。

成剛停住動作問道:「蘭月,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呢。」

蘭月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太清楚。」

成剛知道肯定是談及蘭花而使蘭月的心裡有了陰影。他有點後悔,心想:在這美好時刻,實在不應該涉及敏感的話題。得了,既然她不願意,那就停吧。說著,從她的身上翻下來躺到了旁邊。

那根肉棒子仍然直豎著,水光閃閃、威風凜凜,顯示著男人的氣概。蘭月看了說道:「可你還沒有射呢。」

成剛嘆口氣,說道:「那怎麼辦呢?你還是讓我再插一會兒吧,憋著怪難受的,那種壓抑的滋味兒你是知道的。」

蘭月坐起來想著辦法。成剛看著蘭月,心裡覺得她真的很漂亮。身體潔白如雪、曲線優美流暢,處處表現著柔美和魅力,沒有一處地方生得不好。那肥美的大腿、彎彎的絨毛、可愛的腳了,最誘人的自然是兩隻大奶子。她雖然變成坐姿,大奶子依舊傲然挺拔,沒一點低垂的意思。兩粒奶頭多像兩顆芬芳的大棗,引誘著人去吃。

成剛真想將她撲倒再猛乾一番,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他還是尊重蘭月的意見。

反正日子長著呢,也不在乎這一會兒。她在省城期間都是自己的老婆,只要她不鬧情緒,自己隨時都可以乾她。

成剛問道:「想到辦法沒有?」心想:不如你用嘴幫我吸出來吧,那樣才叫刺激過癮。那樣的話,我成剛一定好比神仙呢。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看來,只好用手幫你解決了。」

成剛點頭道:「也好也好,那就用手好了。」

蘭月嘆氣道:「可我不怎麼會,還得你指點才行。你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成剛也不謙虛說道:「好,那不成問題。來吧,看看你的天分怎麼樣。」

蘭月便跪下來,伸手握住成剛的肉棒子,一下一下地擂著。成剛見她那麼笨拙、那麼外行,便出言指點,告訴她如何如何。還行,蘭月資質不差,很快的,手上的動作就熟練起來,連捏帶套、連揉帶推。雖說不那麼老練,也是可喜的進步。

在蘭月的纖纖玉指下,成剛感受著她的柔情和努力。她的美目望著他,目光對視,兩顆心似乎也在對話著。蘭月從中看到了貪婪和慾望,成剛看到了女人的愛情和需要。再望著她的迷人肉體,再想著剛才翻雲覆雨的好事,不禁衝動起來,很快便射了,射得好遠、好多,那麼有力量,都落在了床上。

蘭月驚呼道:「這麼厲害?趕得上機器的了。」

成剛笑道:「你又不是沒有感受過我發射的威力。」

蘭月羞澀地笑了笑,說道:「你以後若不對我好,我就不讓你碰我了。」說著,她趕緊幫著處理善後工作。處理完之後,關了燈,兩人擁在一起開始閒談。摟著這麼性感的嬌軀,成剛心裡不知道有多麼驕傲。

在一片漆黑和寂靜之中,享受著兩人世界的好處。

成剛問道:「蘭月,我親愛的老婆,咱們分開之後你有沒有想我呢?」

蘭月輕聲笑著,說道:「有啊,怎麼會沒有呢?我總是在想,你到了省城之後身邊空虛,不知道又會找多少女人呢。要是讓我抓住的話,一定不能輕饒了他。不止斷交,還要讓他跪洗衣板。」

成剛哈哈一笑,說:「我沒有像你想得那麼差勁。我回到省城之後,可沒有乾過一個娘們,我可是坐懷不亂的。」

蘭月笑出聲來,說道:「你能坐懷不亂,那公雞都可以下蛋了。」

成剛說道:「你真是誤解我了,我可不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說老實話,我回到省城之後,可是無時無刻不想你啊。」

蘭月問道:「想我什麼呢?是不是想我的肉體?想我怎麼陪你睡覺?」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不是這些。我總是想著你的優點,想著你的漂亮、想著你的聰明、想著你對我的關心和體貼。」

蘭月說道:「這還差不多,總算你還有點良心。對了,你的事辦完了沒有?」

成剛回答道:「公司的事沒有什麼,只是我還有其他事要辦。比如我父親那邊……」

一想到父親,就會想到繼母,這是很正常的反應。他自從做了那事之後,總是心裡不安。他不敢想像,再見繼母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可是,躲也躲不過,最後還是要見面。即使現在不見,等父親去世了,還能不見嗎?父親說得好,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自己得好好照顧她們母子。

蘭月說道:「看來,你還要再待上幾天。」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是的。你呢,能待多久?」

蘭月說道:「我們再過幾天就得回去。」

成剛問道:「那在省城這段時間,你們的行程怎麼安排?」

蘭月回答道:「除了講課、遊玩、見領導、見記者之外,也沒有別的了。總之,從早忙到晚,個人的時間太少了。」

成剛的手在她的身上滑動著說道:「這麼說,你白天沒有時間陪我了?」

蘭月嘆息道:「是的,白天根本沒有空。晚上有時能過來,有時會無法過來。大家必須參加的場合,我也得參加。那時候,你可不要怪我啊。我會努力抽出時間來陪你,讓你高興。」

成剛將她摟得緊緊的,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如飲美酒,一陣沈醉,誇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好情人。可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啊!」

蘭月頓了頓,說道:「將來的事,將來才知道。現在說它,為時筒早啊!」

成剛說道:「你要是有一天離開我了,我想,我會痛苦得活不下去的。」

蘭月笑了笑,說道:「別說孩子話了,對你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換了別的男人也許會殉情,但你是不會的。你是一個很瀟灑很樂觀的男人。」

成剛問道:「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真情嗎?」

蘭月說:「我信,我信,我相信你是真心愛我。好了,不談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對了,找時間你陪我看看蘭強吧,這小子也不知道混得怎麼樣了。」

成剛說道:「應該不會太差。若是有問題,我父親早就打電話給我了。」

蘭月說道:「成剛,我家的事可讓你操心了。太多的事都讓你受累,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成剛笑了,說道:「不要拿我外人,我可是你們家雙料姑爺。」

蘭月問道:「什麼叫雙料姑爺啊?」

成剛笑道:「是蘭家兩個女兒的丈夫啊。」

蘭月聽了一笑,說道:「虧你還能想到這麼差勁的名字。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

成剛說道:「這名字多好聽,不信的話,你就用這個名字問問別人。」

蘭月哼了一聲,說道:「我可不好意思問,我沒有那麼厚臉皮。」

成剛語氣變得嚴肅,說道:「好,咱們找時間哪天去看蘭強。我可是希望他能快點有出息,讓你媽放心,全家人開心。」

蘭月說道:「我媽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不成器,我媽死了都不瞑目。我媽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人,她跟我們說過,將來自己老了還得兒子養活她。女兒是別人家的人,指望不上的。我們聽了這話都不服氣,可是,仔細想想,我媽說的也有她的道理。」

成剛想了想,說道:「通常來說,當媽的還是喜歡住在兒子家裡,這是咱們的傳統思想作怪。不過,讓你媽住在我家裡,我不會有什麼意見。」

蘭月思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好人、好男人。蘭花真是有福氣,可不是哪個女人都有蘭花的好福氣。在我們村子,許多女人嫁給了不像人的男人,過的日子別提有多慘了。好一點的,離了婚,可是,有的連婚都不敢離,每天被人連打帶罵不敢反抗。這樣人活著,真沒有什麼快樂可言。」

成剛親了親蘭月,說道:「話又扯遠了。其實,你的運氣也不差,起碼還有我這個疼你愛你的老公呢。只要咱們一條心,幸福就天天陪在咱們身邊。咱們才是讓別人羨慕的一對啊。」

蘭月動情地說:「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接下來,兩人不再說話,相擁而眠。睡前,成剛不無遺憾地想,今晚不是很圓滿。我本想著讓她玩口交,結果她中途卻興致淡了,沒得玩。看來,只好換一個時間。她在省城時日不多,一定得讓她開竅。

一想到蘭月那高雅的姑娘玩著自己的肉棒,像吃著火腿一樣吃到嘴裡頭,成剛的驕傲之感就像氣球一樣,突然膨脹起來。

次日早上,蘭月告訴成剛,這一天都不能過來,晚上也很難說,所以不用等她了。說罷,匆匆而去,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出門了,把成剛一個人晾在家裡。成剛覺得沒有意思,像一個被拋棄的孤兒。

起床之後,洗把臉,到樓下的小吃部吃飯。回到樓上面對靜悄悄的房子,他感到分外寂寞。習慣花叢香味的成剛,身邊沒有女人的影子,他自然覺得一切都不對勁。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無女不歡的嗜好。他記得,去蘭花家之前並不是這樣子,是那裡的美女把自己慣出了這個壞毛病。嘿,那裡的美女太誘人了,真教人留連忘返。蘭家姐妹、玲玲、小路,就連李阿姨都有叫人動心的地方,甚至風淑萍這樣的婦人也同樣有魅人之處。還有,雨荷也算是農村人,父親公司的小王也是。想不到農村的美女那麼多,他們跟城裡的姑娘是兩種不同的美。

他站在陽台上望著熟悉的城市,看著人來車往,想著自己今天應該做點什麼事呢?蘭月不能相伴,那就去找別的女伴吧。可是,找誰呢?想來想去,自己在城市里居然沒有一個相好,總不能去父親的公司把小王叫出來吧,成什麼樣子啊?再說,父親看到自己沈迷女色,還不被氣死。

想來想去沒有可找之人,得了,還是去買點菜吧。蘭月今天不來,明天也可能會來的。我做飯給她吃好了。

他穿好衣服剛要下樓,手機就響了起來。成剛一看來電顯示,顯示著蘭花的名字。蘭花又有什麼事?

一接之下,傳來的竟不是蘭花的聲音:「姐夫,你也太過分了吧?太不把我當回事了,一塊石頭揣在懷裡久了還有溫度呢。你可太沒有良心了……」是蘭雪指責的高音。

成剛笑了,說道:「是蘭雪啊,我的小寶貝兒,你幹蘇那麼大的火氣?氣大傷身。我給你一個飛吻,快點消消氣吧。」

蘭雪的嗓門還是那麼大,簡直要把成剛的耳朵震壞了:「我的氣可大了呢,我還想罵你一頓,怎麼,發發脾氣不行嗎?」

成剛柔和地說:「蘭雪,你身邊有人沒人?別讓人聽到咱們的秘密了。」

蘭雪音量降了一點說道:「她們都不在家,只有我一個人。」

成剛問道:「她們呢?去哪裡了?」

蘭雪回答道:「她們到鄰居家串門子去了。我讓二姐把手機留下給我用。」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蘭雪,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脾氣?我好像沒有什麼事對不起你啊?」

蘭雪哼了兩聲吼道:「怎麼沒有對不起我?我問你,你回省城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拿我當擺設啊?」

成剛早就知道是這事,已經預備好了答案,他說道:「蘭雪,我走得急,來不及跟你說。我公司有了變動,我急著回來辦事。這些事不說也罷,你不會感興趣的。」

蘭雪以撒嬌的聲音說道:「你再急,也應該親口說一聲,應該到我學校去一趟。」

成剛說道:「我一決定,第二天就走了,我急著趕車,哪裡有時間去學校?我不是讓玲玲告訴你了嗎?」

蘭雪哼一聲,說道:「你一提她,我就更生氣了。既然我們倆個都是你的情人,你為什麼先告訴她、不告訴我呢?我心裡實在不平衡。」

成剛說道:「還不是因為她有手機,聯繫比較方便嘛!」

蘭雪就勢說:「那我要手機,你得幫我買!沒有那東西實在不方便,我是你的情人,你可不能不管。」

成剛說道:「我也答應要幫你買了,不是說好給你錢嗎?我看還是別買了,有手機會引人起疑心。你在你媽、你姐跟前怎麼解釋呢?」他心想:這個小了頭還真是難纏。

蘭雪為之語塞,稍後說道:「可我沒有手機怎麼跟你聯絡呀?你一走,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想得簡直沒辦法正常上課。再這麼下去,我想我就要輟學,一輩子都完了。」

成剛一聽,這事嚴重了,可不能不管呢。他焦急地說道:「蘭雪,聽我的,要以唸書為主。不念好書,你這輩子才叫完了呢。」

蘭雪帶了哭腔說:「姐夫,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我每次跟你分開之後,總是想你想得厲害。吃飯的時候想你,睡覺的時候想你,上課的時候也老出神。

我想你想得都要瘋狂了,幾乎都要當眾喊出你的名字。」

成剛很嚴肅地說:「蘭雪,你可不能犯傻。你上學可不是幫別人上的,是為了你自己啊。你應該靜下心學習,為了自己的將來,你得放聰明點。你要是再那樣的不爭氣,我就不要你當情人了,就當咱們倆從來不認識。」

蘭雪叫道:「不行不行,你不要拋棄我,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不活了。」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成剛唉了一聲勸道:「蘭雪,你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姑娘。我相信,你只要發奮唸書,你將來一定可以考上一個好學校,成為優秀的人才。你可不要因為我而毀了自己的前途,要是如此,我一輩子都會看不起你的。」

蘭雪思了一聲,說道:「姐夫,你說的話我都懂,我以後一定會當一個懂事的姑娘,當你的好情人。只求你千萬不要不要我。你應該知道,你對我是多麼重要,沒有你,我覺得活著都是多餘的。我聽你的,會繼續上學、努力用功,替我們家爭光。你也要答應我,早點回來見我。最好買個手機給我,我不要什麼高級的,只要能打電話就行。我不為別的,為的是想你時,能給你發個簡訊也好。」說到後來,她的聲音都哽咽了,聽得成剛的心裡酸溜溜的。

他說道:「好吧,蘭雪,我幫你買一個能打電話的手機就是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我對你一直抱著很大的希望的。」他心想:說的輕鬆,我要是買手機給她,真的只買一個破爛貨嗎?我要是真照那個標準買,蘭雪會高興嗎?她的為人我還不了解嗎?要不不買,要買,就只能買好的。

蘭雪聽了成剛的話後,破涕而笑說道:「姐夫,聽到你這麼說,我就開心了。不過,你答應給我的手機錢可不能免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存款呢。」

成剛說道:「放心好了。我說話算話,不會唬弄你的。」心想:蘭雪這個孩子未免虛榮心太強了吧。照這麼要下去,還有個底嗎?趕明個兒她要天上的月亮,我是不是要去摘呢?她要是想把星星扯下來串起來當項鍊,我是不是也得趕緊行動?唉,找情人就得付出代價。不過,看人家玲玲和小路多好,可從來不向我要求這個、要求那個,蘭月也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就是這個蘭雪總是沒完沒了,太不像話了。

可是,又一想,也不能完全怪她。別人不要,是因為別人都有經濟保障,而蘭雪是個學生,還沒有辦法賺錢。她家庭條件不好,哪來的閒錢給她呢?能供她上學已經不錯了,若無自己的幫忙,她以後即使考上了大學,能不能念還是個問題呢。她從自己這邊要東西、要錢也是應該的,哪怕她不是自己的情人,單從親戚關係來看,自己也不能看到她遇到難處不管。

蘭雪雖說有不少毛病,可她還是一個有魅力的美女。她總是讓人愛個不夠、也煩個不止,不過,倒是讓自己時時刻刻忘不了她,這樣的女孩子更有味道啊!她在自己心中留下的痕跡比小路跟玲玲還深呢,也許這也算是重要原因吧?

電話中,蘭雪還在說話呢。她說道:「姐夫,我以後會盡量少煩你,或者不煩你。我知道,你有時候很討厭我,可是你也了解我的經濟狀況。我家是窮人家,連給我的零用錢都很有限。我這麼大的姑娘,能不穿點好的嗎?能不吃點好的嗎?現在這年頭,家裡窮,連老師都會瞧不起,我真希望自己是生在有錢人家。現在,我是你的情人了,有時候為了面子、也為了自己活得更好些,能不從你那裡要錢嗎?你要是真煩的話,我以後再也不向你要錢了。但我還願意當你的情人,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好男人不容易遇到,因為你是個好男人,我才會那麼愛你。別以為我跟你只是為了錢。不是的,也許一開始是有錢的原因,可是現在絕對不是。我蘭雪年紀雖小,可也知道什麼叫愛情。一個男人只是有錢,我才不會跟他呢。」

這些話聽得成剛又是難受、又是喜歡,他心想:蘭雪並不過分,是我度量不夠大,對她的挑剔太多了。她才多大的孩子啊,我用得著對她要求完美嗎?

他說道:「蘭雪,我不再怪你。以後你想要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只要你姐她們也能接受,我都會滿是你。」

蘭雪歡呼一聲,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姐夫。」最後,蘭雪酸溜溜地說:「跟我大姐在一起幹事時別那麼賣力,留點力氣回來干我吧。我也不比她差。」說完這個,才戀戀不捨地掛了。

放下手機,成剛陷入了沈思,像是重新認識了蘭雪一樣。

【第十四集】第二章:五萬塊錢

他下了樓,出了院子,向附近的一家超市走去。一輛轎車從身邊經過,往前開了好遠,突然一停,又猛然後退,退到自己身邊停下。成剛心想:這是誰啊?是巴結我的嗎?

車玻璃一落,裡頭探出頭來嚷嚷道:「成剛,你給我過來。」

成剛一瞧,喝,劍眉大眼、氣宇不凡,這不是雨荷的男朋友卓不群嗎?此時他的表情一點都不好看,既陰鬱又怨恨,似乎想在自己身上捅幾個窟窿,全無上次自己見到的那麼瀟灑。

成剛見他如此傲慢和強橫,心裡也有氣,懶得理他,像是視而不見,只管走自己的路。那小子急了叫道:「成剛,成剛,你小子給我站住。你要是男人的話,咱們就談談。」

成剛冷笑幾聲,接著走自己的路,只當是路邊的狗狂吠。

卓不群見此,馬上回到車裡開車追趕,颼地一聲,他將車往成剛前方一橫,攔住去路。這次,他的腦袋又出現在窗口,照例是居高臨下的姿勢。

卓不群再次說:「成剛,你給我過來,咱們聊聊。」

成剛沒有那麼聽話,只是站在原地,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你想聊的話也可以,不過,你得下來跟我聊。不然,沒什麼好說。」他心想:我站著,你坐著,這算什麼呢?好像我低你一等似的。

卓不群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給你個面子,下不為例。」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把自己當省長了嗎?就是省長坐在車裡,要讓我牽就他也不大可能。」

卓不群從車上下來,走到成剛跟前,說道:「成剛,你還認識我嗎?」

成剛故意想了想,說道:「你好像是雨荷認識的人。對對,她的一個男性朋友,上次讓她給趕走的那個,挺狼狽的。」成剛有意打擊他。

卓不群臉都脹紅了,強忍怒氣說道:「不是男性朋友,而是男朋友,她是我的女人。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他臉上露出幾分得意。

成剛搖頭道:「我不明白。我可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她是誰的女人,只聽說凡是當她的男朋友的男人都得甘願成為奴才。」說著,忍不住笑出聲。

卓不群聽了更生氣,說道:「成剛,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再這麼說別怪我不客氣。」

成剛不以為然說道:「你本來也沒有對我客氣啊。你還能怎麼不客氣?儘管來吧。」

卓不群舉起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成剛,我要扁你。」

成剛表情依舊,說道:「你不用拿這個嚇我。對了,雨荷有沒有跟你說,我很愛打架?經常把別人打得屁滾尿流,像是縮頭烏龜。」

卓不群哼道:「別吹半了,成剛。」

成剛臉一板,說道:「卓不群,你究竟想怎麼樣?要是想打架,咱們現在就打。

雖說在大街上,我也不。你要是想跟我閒聊,就得客氣點,學學君子。不然,我可走人了,我不會給你面子的。」

卓不群猶豫幾秒,又將拳頭放下,表情還是很難看。他說道:「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成剛哈哈笑,說道:「這才像話。想跟別人談話,應該講究禮貌才對。咱們中國可是禮儀之邦,像你這麼紳士的男人更應該注意禮儀,可不要像鄉下來的人似的,讓人貽笑大方。」

卓不群聽著刺耳,說道:「你給我少他媽的廢話。」

成剛覺得他發怒的樣子很有意思,便說道:「你瞧你,我才說完禮儀,你又來粗話。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博得姑娘們的歡心呢?還想娶雨荷?別做夢了。對了,你究竟想跟我談什麼?快點說,我趕時間。時間對於你來說屁都不是,但對我可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吶。」說著,煞有其事似的掏出手機看看。

卓不群哼道:「姓成的,你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大爺我可不吃這一套。」

成剛瞇著眼睛看著卓不群,說道:「你這麼跟我說話,我還跟你談什麼?要不是看在雨荷的面子,我非打得你跪下叫爺爺不可。」說著,向旁邊一拐,就要離開。

卓不群反應還挺快,立刻衝過去攔住去路,吼道:「別走,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成剛瞪著他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跟我耍花招,我就打得你進手術室。」成剛的兇樣使卓不群不禁有點膽怯,他本能地退了一步說道:「好,咱們就來談雨荷。」

成剛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心里挺暖和,說道:「那就談吧,快點,只談五分鐘。

我可沒時間在這兒跟你磨牙,我的時間跟你的時間不一樣。」

卓不群想了想,說道:「我問你,你跟雨荷是什麼關係?」

成剛似笑非笑地說:「你猜猜看。」

卓不群哼道:「我猜啊,你不過是她身後追著的蒼蠅。」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那你又是一隻怎麼樣的蒼蠅呢?從糞坑里飛出來的吧。」說罷,大笑起來。

卓不群叫道:「成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成剛說道:「你既然自己會猜,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卓不群想了一會兒,說道:「成剛,我不管你跟她什麼關係,是蒼蠅也好,不是蒼蠅也罷。從今天開始,我不準你再跟她來往,不然,有你好看。」

成剛聽了,感覺很可笑,說道:「卓不群,你這個人有病。我問你,你是雨荷的什麼人?」

卓不群胸脯一挺,傲然回答道:「我是她的男朋友。」

成剛說道:「你只不過是她的男朋友,既不是情人,更不是丈夫,那你有什麼資格管她呢?她仍有交朋友的自由。再說,即使你是她的男人,她要是想找個情人上床,你也管不著。」

這句話像是捅到了馬蜂窩,卓不群嗷地一聲,跳起老高來,接著,他向成剛撲來。成剛閃身躲過,說道:「卓不群,我跟你說,別跟我動粗,我要是動起手,可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說著,便雄糾糾地走了。

卓不群氣得呼呼直喘,胸脯一起一伏,吼叫道:「姓成的,有種的你給我回來。

我要跟你決鬥。」他氣得蹲在路邊,臉色變得跟豬肝似的。成剛不再理他,只管走自己的路。

這回卓不群沒有追來,成剛也沒有回頭。心想:他媽的,你當你是誰啊?竟然管起我來了。別說你只是雨荷的男朋友,就算是她老公,我仍然對她有興趣,仍然想拉她上床。給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戴綠帽子,更叫人有成就感啊!等下次見到雨荷,我一定要好好挑撥一下他們的關係,讓他們快點散了,這樣我才有機會。

一想到自己可以利用這點讓他們兩人分手,成剛心裡頭開心得不得了。他心想:這樣華而不實又自以為是的傢夥怎麼配得上雨荷?這樣的傢夥給雨荷當僕人都不夠格。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還跟我裝大爺呢。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堆臭狗屎。下次要是再敢這麼對我,我非得給你點厲害嚐嚐,讓你知道什麼叫作暴力、什麼叫作男人。

他想著心事走路,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超市的門口。剛要進去時,他看見那個神秘的姑娘宋歡了。宋歡正和一個男人站在旁邊說話。兩人面對面,說什麼聽不清。從成剛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都是側面對著他。

他們面對面地站著,那男子又瘦又高,還有點駝背,西裝革履,留著長頭髮,在腦後扎了一束,細細地垂下來,還留著絡腮鬍、戴著黑墨鏡。整個形象像是個另類搖滾歌手。他雙手插著口袋,說話不緊不慢。而宋歡的表情很憂鬱、很悲傷,差點哭了起來。不一會兒,她的嬌軀顫抖,淚水在她的眼裡直打轉,教人看了心情沈重。

成剛陷入一團霧裡,心想:這個男人是誰?他跟宋歡說了些什麼?宋歡為什麼要哭呢?她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經歷、什麼樣的痛苦呢?她的樣子多可憐,讓人想不幫她都不行。我應該拉她過來問問。看著一個美貌的姑娘難過,誰心裡能好受呢?

最後,那男子說了句什麼就閉嘴了,直盯著宋歡看。他咧了嘴露出大板牙,一副好色表情。而宋歡則是低著頭點了一下,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很快的,那男子轉身走了。宋歡望著那個人消失在人群之中後,連忙伸手扶著樓梯。

只見她呼呼喘著氣,大概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吧。可是,她的眼淚不爭氣,已經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下來。她怕別人笑話,連忙伸手去擦,哪知道越擦越多,擦得臉都花了。

成剛看了不好受,決定伸出援手,給她一點溫暖。於是,他不再多想,勇敢地向她走去。

他站到她的身邊說道:「宋歡,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你可以告訴我。我雖說不是什麼厲害的人,也會盡力幫你的。」

宋歡使勁兒擦擦臉,轉頭一看,見是成剛,便板起臉說道:「我沒有什麼事,我不用你管。」說著,轉身就走。成剛不放心,猶豫了一下,便跟上去了。

宋歡回過頭哼道:「餵,你跟著我幹什麼?你再跟著我,我就要喊人了。」說著,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成剛照跟不誤,微笑道:「你要是不怕的話,那你就喊好了。」

宋歡猛地停住腳步,回頭瞪著成剛,大聲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我可不認識你。」

成剛走到她跟前停下,說道:「怎麼能說不認識呢?咱們不是已經見過兩次面了嗎?這一次是第三次。我叫成剛,你叫宋歡。」

宋歡睜大一雙微紅的美目問道:「你跟得這麼緊,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不是一個好欺侮的姑娘。」

成剛笑了笑,說道:「宋歡,你不要誤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侮你,我只是想幫你。」

宋歡使勁搖了搖頭,說道:「你幫不了我的,我自己的事得自己解決。」

成剛見她口氣沒有那麼強硬了,說道:「你不告訴我你的苦惱,你怎麼能知道我幫不上呢?」

宋歡望著成剛,嘆了口氣說道:「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好人,我不想拖累你。你還是走你的吧,別管我,只當你從來不認識我。我這樣的姑娘只會給男人帶來不幸,我不想害你。我走了。」

成剛叫道:「哎,別走啊,宋歡。你既然認為我不是一個壞人,代表至少你對我的印像不壞吧?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宋歡擺了擺手,說道:「拜託,你不要纏著我了。我的事可不少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宋歡,我看這樣吧。咱們談一次,只談一次,談完這一次之後,你要是覺得我這個人很沒用,那麼以後我再也不找你了。你看怎麼樣?我這個人可是知道進退的。」

宋歡猶豫著,有點拿不定主意。成剛指指旁邊的冷飲店說道:「走吧,咱們到那裡去。」

成剛見她沒什麼反應,說道:「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抱你進去了。」

宋歡嘴一撇說道:「你敢?你要是那麼乾了,我只要打個電話,包管有一群男人扁你,讓你爬著回家。」

那又悲又怒的樣子別具風情,看得成剛大為過癮。他不敢多看,說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也是會打架的,你要是不想有麻煩,那就去吧。」

宋歡冷笑兩聲,說道:「大白天的,你還能把我怎樣?」說著,朝那家冷飲店走去。成剛見了高興,忙跟在後面,心想—小了頭想跟我耍小性子?難道我會怕你嗎?我玩過的女人哪個比你差啊!

進入冷飲店後像進入一個童話世界一樣,他們上了二樓的一個包廂,白牆上畫著一些卡通人物。兩人坐下之後,成剛看了看環境說道:「看來我們進了幼稚園了。」

再看宋歡,花容黯淡,目光憂鬱,低著頭不出聲。成剛將菜單往她面前一推,說道:「別傻坐著了,點東西喝吧。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宋歡點了點頭,連單子都沒有看,說道:「咖啡。」

成剛招來服務生,說道:「來兩杯咖啡。我那杯要加糖,對了,你那杯也加嗎?」

宋歡搖搖頭,說道:「不不,我喝咖啡從來不加糖。」

等服務生走了,成剛說道:「難道你能喝得慣那種苦味嗎?」

宋歡說道:「是,我就是喜歡那種苦味,能苦到心裡去。這多像我的命運吶!」

成剛端詳著她說道:「你的命很苦嗎?」他這麼打量她,發現她真的很漂亮。長長的睫毛多可愛啊,高聳的鼻子特別有個性,還有那薄薄的嘴唇,嘴角一動,都能傳達出很多意思。再說她的眼睛,一瞇一瞪的變化都使她呈現出不同風情,有時?靜、有時端莊、有時又野性,無論哪一種都很耐看。當然,她的身材也是一絕,不然,她怎麼可能到舞廳當領舞的呢?她那些被衣服所遮擋的地方,成剛也很熟悉。一想到那天晚上她的艷舞,他開始有了衝動的反應。

宋歡像是已經習慣了成剛的目光,茫然地望著成剛說道:「以前,我的命並不苦。可是,這幾年來,我過得很苦。有時想想,不如死了乾淨。」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你才多大的年紀,根本不應該有如此悲觀的想法。你的人生還很長,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宋歡淒然一笑,說道:「還有什麼好日子呢?我的好日子只在回憶之中。」她笑的樣子真像是一朵雨中的花。

成剛不願意讓她那麼傷心,說道:「我聽說你還是一個大學生,對吧?」

宋歡點點頭,說道:「對。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更像個當小姐的吧?給大學生丟臉了。」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宋歡,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你還是看開點。

既然哭是一輩子,笑也是一輩子。為什麼你不選擇笑呢?」

宋歡眨了眨美目,說道:「能聽到別人這麼跟我說話,我真的感到好多了。你知道嗎?自從我當了領舞女之後,我的同學們很快都知道了。他們全都瞧不起我,拿我當賤貨,有的人還問我睡一晚上多少錢。操他個媽的,太不是人了。還有,我男朋友也不是人,就想著跟我睡覺,根本不幫我。這個王八蛋男人,注定一輩子都得當王八。」她說起髒話來毫無顧忌,跟小路一樣。

成剛說道:「我相信你是一個好姑娘。」

宋歡凝視著成剛,說道:「你怎麼知道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雖說咱們只見過兩次,接觸也很少,但是,我從言行上就能看出你是一個好姑娘。若你不是一個好姑娘,也用不著當舞女,直接當小姐豈不是賺錢更快些、更多些嗎?」

宋歡沒有說話,眼中又出現了淚花。她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可她的眼淚卻越來越多,她的身子也忍不住抖了起來。她忽然站起來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洗把臉。」

成剛說道:「去吧,我等你。」

宋歡離席之後,成剛心想:她不會溜了吧?要真是溜了的話,那我也沒法子。我以後即使再遇上她,也不會過問她的事了。一個男人是要面子的,她若是傷了我,我怎麼能不計較呢?

這時候,服務生將兩杯咖啡送來了。成剛聞著那苦味,心想:她說她的命苦,那是什麼樣的歷史和故事呢?我倒很想聽聽。

足足過了十五分鐘,宋歡才回來。這時的她心情已經平靜多了,臉上的淚痕也洗去了,又恢復她的光滑佾臉。只是一雙美目還是紅紅的,也許陽才又哭了好一會呢。

成剛待她坐下,說道:「咖啡已經上來了,喝點吧。不要老是想著什麼苦命的了,其實,上帝造人還是公平的。像我,也有過許多苦處,可是我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苦盡甘來。結果,我現在過得就挺好。」他的語氣很柔和,像一個大哥哥,讓宋歡感覺特別親切和溫暖。

宋歡低頭喝了一口,說道:「我倒要聽聽你的故事,看看你是怎麼由苦變甜。」

成剛也喝了一口,想了想,說道:「既然你想聽的話,那麼,我就跟你簡單說說吧。」說著,他的臉變得嚴肅、目光變得深沈,以此讓對方感覺自己所講都是真的,可不是兒戲。

宋歡�起頭,憂鬱的目光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望著成剛。

成剛轉了轉眼睛,緩緩地說:「咱們長話短說。說起來,我出生在有錢人家,可是,我母親死得早,父親整天忙著做生意,沒時間關心我,我從小就對我父親很不滿。當我大學畢業之後,我爸要我進他公司幫他,我說什麼都不干。我爸說,要是我不聽他的話,他一個子都不給我,要我出去要飯。我也有氣了,就跑了出去,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我父親想看到我認輸的樣子,可是我卻不認輸,那時窮得連吃住都成問題。你知道嗎?我當時有多慘,到處向人借錢,有時候一天只吃一個饅頭。但在那種情況下,我都沒有失去信心。可是,我絕不求饒。我到處找工作、到處幹活,最後,我選中一家公司,發揮我的專長。由於我的業績好,幾年下來,我自己買了房子成為白領階級。這可是我父親想不到的,他雖然不說,但也是很佩服我。」

宋歡說道:「就這麼簡單?」

成剛笑道:「這並不簡單,只是我講得比較籠統。你有什麼感想?」

宋歡說:「你確實是一個能幹的人,我也很佩服你。可是,我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跟你比?我現在不要說買房子了,光是那些債就要把我逼死了。現在,誰要是能給我五萬塊,我一定會把自己賣給他。」

成剛聽得難過,說道:「什麼?五萬塊錢就把自己賣了?太可憐了吧?」

宋歡喝了一大口咖啡,苦笑道:「你哪裡知道我的難處?換了你是我,也會被壓得透不過氣。」

成剛堅決地說:「不會,一定不會的。有了壓力,才能創造奇蹟。」

宋歡突然盯著成剛,說道:「成剛,我問你,你願意出五萬塊錢嗎?」

成剛倒沒想到她有些問,倒是有點楞住了,說道:「談這個問題為時尚早,我想知道你怎麼會欠了這麼多錢?你用那些錢究竟做了些什麼呢?」他心想:難道她養小白臉嗎?不像啊!

宋歡欲言又止,動了動紅唇沒有說出來。許久她才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要是說供我男朋友揮霍,你信不信?」她的美目直盯著成剛。

成剛毫不猶豫地搖頭,說道:「我不信。」

宋歡一愣,問道:「怎麼會不信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看你的個性很要強,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呢?

再說,這種男人值得你這麼為他嗎?我猜,你的錢是花在別處。」

宋歡低了頭,皺著眉頭半天不出聲。成剛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相信,這樣的姑娘是不會輕易被一個男人拴住的。

成剛很真誠地說:「快告訴我你借的錢都做什麼了,好不好?」

宋歡又猶豫起來,想說又不想說。她猶豫了幾秒鐘,舊話重提:「成剛,我只想問你,你願意出這五萬塊錢嗎?」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那得要看情況。」

宋歡問道:「怎麼個看情況呢?」

成剛沈吟著說:「要看這筆錢是乾什麼用。如果是供男朋友的不正當花費,我不出。再者,這錢究竟算是藉的、還是給的,也需要弄清楚,這一點很重要。」

宋歡哼了哼,說道:「你倒是一個細心的人。」

成剛又說道:「再說,我出五萬錢,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宋歡警覺起來,美目在成剛的臉上掃了掃說道:「你想要什麼好處?要我這個人嗎?」

成剛想了想,說道:「宋歡,五萬塊就能解決你目前的危機嗎?」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五萬塊錢對一個有錢人來說是九半一毛,但對我們來說那卻是巨款。有了這筆錢,我能登上天堂;沒有這筆錢,我只好在地獄裡掙扎。」

成剛哦了一聲,感嘆道:「這五萬錢對你的作用這麼大啊!」

宋歡使勁點了一下,說道:「是的,一點不假。」

成剛問道:「你為什麼不跟自己的親人借呢?」

宋歡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不平之色,說道:「我那些親戚,平時見面都挺親熱的。一聽說借錢,個個臉都拉長了,臉色都好難看。他們像看著瘟神一樣看著你,讓你心裡跟爬了一幫蟲子一樣不好受。」

成剛感慨道:「是啊,現在藉錢的確不容易。你的男朋友沒有幫你嗎?」

宋歡神情冷淡,說道:「幫我?沒有,一點也沒有。」

成剛奇怪地說:「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應該跟你站在一塊兒,支持你、鼓勵你啊。」

宋歡說道:「他家裡也窮。再說,即使他家裡有錢,他會藉我嗎?他這個人很小氣,他不但不幫我,反而說我這個人是個白虎星,跟誰在一起,誰都會倒黴。要不是看在我們倆相處兩年的份上,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什麼東西,不能幫忙,盡扯些沒用的,不能做事,只對上女人感興趣。我怎麼他媽的這麼倒黴。」說著,將剩下的咖啡一口氣喝掉了,臉上還帶著悲憤和怨恨。

成剛聽了不好受,說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肯幫你嗎?」

宋歡搖搖頭,說道:「沒有。想幫我的人都想占我的便宜,我宋歡雖說不是一個聖女,可也是很自愛的。我不想幹的事,別人逼我我會很反感,我可當領舞女,也不當娘子,不當那些有錢人的情人。他媽的,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老天爺保佑,他們的女兒以後都當婊子。」說著,宋歡直咬牙。

成剛說道:「有錢人沒什麼了不起,可是沒有錢日子也挺艱難的。」

宋歡淡淡地笑著,說道:「我雖然討厭那些有錢人,但我也想當個有錢人。有錢多好,想幹什麼就乾什麼。喜歡什麼就買;喜歡哪個女的,拿著錢就上;喜歡什麼車就開;喜歡什麼吃的就吃。他媽的太瀟灑了。我啊,下輩子在當有錢人吧,目前,只能當個領舞女。誰叫我那麼要面子呢。這年頭,不要臉才能有發展,太要面子不容易有出息。」

成剛以同情的目光看著宋歡,說道:「你也不必這麼發牢騷,只要你努力的方向正確,你以後一定可以成為有錢人的。」

宋歡說道:「說多了,都是故事啊。對了,你到底肯不肯出五萬塊呢?」

成剛一臉的笑容,說道:「宋歡,咱們的話還沒有說明白呢?」

宋歡眨著美目,說道:「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成剛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有啊,比如說,你的錢都花在哪裡?我可是知道,有人向你要債。還有,這五萬錢是怎麼回事,我又能得到什麼?」

宋歡沈思一會兒,緩緩地說:「這錢究竟花在什麼地方,我暫時保密,也許以後會告訴你。至於這五萬塊算什麼,看你怎麼想了。如果你願意借我的話,我寫借據給你。如果你願意給我的話,我也拿著,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還你。至於你能得到什麼好處,那要看你想要什麼好處了。」說著,吸了口氣,那穿著半仔服的上半身又挺了挺,使她的胸脯更鼓些、更突出些,更能吸引男人的眼光。

成剛望著宋歡的佾臉及胸脯,半晌沒有出聲。他的心裡也像亂麻亂成一團,有點拿不定主意。

宋歡又笑了,說道:「有什麼話你只管說,我知道你們男人的心思,對於漂亮的姑娘都是有野心的,再正經的男人也是那個死德性。你要是出五萬塊,我願意陪你一夜,一個月也行,你看怎麼樣?」她的眼睛突然變得嫵媚,不像平時的倔強與野性、憂鬱與哀愁,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成剛還是拿不定主意,他就像一個迷途的孩子,找不到家。

這個時候,宋歡的手機響了。她說道:「我接個電話。」然後,走出包廂外接電話。剩下成剛一個人,心裡如翻江倒海似的。他不知道該不該出這筆錢,要是不出,看這個宋歡也太可憐。這麼出色的姑娘去當領舞,要被逼債的逼上絕路。要是出錢,自己是不是太傻了?自己才認識她幾天,誰知道她會不會拿這筆錢出去花天酒地、胡作非為呢?這是不能不考慮的。

一會兒,宋歡匆匆跑進來,說道:「成剛,我得走了。有人有急事找我。哦,我已經買單了。拜拜!」說著,轉身就跑。

成剛站起來,叫道:「宋歡,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宋歡回頭一笑,笑得好甜,說道:「你要出錢嗎?」

成剛沈吟著說:「這事我不得不考慮一下,畢竟不是十塊八塊錢。我想問,我該怎麼找你?怎麼聯絡你?」

宋歡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找我容易,我基本上天天都在那家舞廳跳舞,你去那兒找就成了。」說著,跑了出去。不過幾秒後,她又回來了,氣喘籲籲地說:「成剛,把你的電話留下。」

成剛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想我的時候,約我出去嗎?」

宋歡瞇著美目笑著,笑得好美、好俏皮,說道:「我需要男人服務的時候,可能會找你。好了,我得走了,我得去辦事了。」說完這話,她的笑容消失了,又恢復憂鬱、深沈的本色。

成剛望著她,說道:「錢的事我再考慮考慮。」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你好好考慮吧,考慮好了,再來找我。」

成剛答應一聲,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說了,宋歡這才揮手而去。成剛看著她的身影是那麼美好、那麼好看,同時又是那麼孤獨、那麼落寞。他心想:命運對每一個人都應該是公平的,她有今日的苦,也應該會有明日的幸福。人吶,最重要的是不能悲觀、不能絕望、不能自暴自棄。只要相信明天會更好,今天你就能度過難關,就不會覺得今天太苦。

隨後,成剛也離開那裡買菜去了。他一邊走,還一邊想著宋歡的事。這個姑娘論姿色、論魅力,雖說比不上雨荷和蘭月的風華絕代,但是跟蘭花、蘭雪、玲玲等是有得一比的。她比別人更有神秘感,也更吸引我的注意。一想到她在舞廳裡的勁舞和熱烈,真是教人身上冒火。只是這五萬塊錢,我能出嗎?萬一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那可怎麼辦?我並不是一個凱子,只是一個普通男人,我的錢也是辛苦賺來的,不是大風刮來的。至於老爸給的那筆錢可不能動,他的錢,我還是不花的好。

正走著,一輛警車從後面開來了,滋地一聲停下了。沒停到別處,正好停在成剛的身邊。成剛一驚,心想:怎麼回事,是針對我來的嗎?我並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啊?他們找我幹什麼?

正疑惑間,門一開,風雨荷從裡面下來了。一身警服威風凜凜,使這個大美人有一種冷艷與陽剛之美,跟那種嬌美和柔弱形成鮮明對比。她那對明星般的眸子正望著成剛,使成剛覺得像是被陽光照著。是的,當她的目光對準成剛時,她變得熱情、臉上也有了微笑。成剛知道她的這一變化是因為自己,因此,他心里特別高興、特別有成就感。

回想那天她肉體的美好、自己的揩油,男人的虛榮心大為滿是。

風雨荷來到跟前說道:「成剛,你發什麼呆?是不是早上出門摔到頭,把你摔傻了?」

成剛像從夢裡醒來一樣,哈哈一笑,說道:「哪兒的話?誰見到你這樣的大美女能不發呆呢?烏鴉見到鳳凰,自然有驚豔之感。」

風雨荷也不禁笑了,說道:「成剛,把自己比成烏鴉,真是太對了,我贊成。你就是一隻大烏鴉。不過,我可不是什麼鳳凰。」

成剛貪婪地望著她,說道:「只要我覺得你好看就行了。」

風雨荷對他笑了笑,說道:「成剛,我可是知道你的,看哪個女的都好看。」

成剛直搖頭,連忙聲明道:「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有自己的原則,不漂亮的女子我才懶得看。哦,對了,你特地來找我的嗎?我早就知道你這個人很有愛心,我一想你,你自己就來了。」

風雨荷聽他信口胡吹,感覺很好笑,說道:「別臭美了,我是巡邏時看到你鬼頭鬼腦在街上,就下來瞧瞧,看你有沒有乾壞事。」

成剛說道:「我,你還不知道嗎?向來只干好事,不干壞事的。」

風雨荷忽然想到一件事,很正經地問:「聽說蘭月來省城了,你應該知道吧。」

成剛笑道:「當警察的就是消息靈通。是啊,蘭月隨著學校一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風雨荷回答道:「我從電視上看到,她幫人上課,講得真好,風度極佳,連我看了都忌妒。」

成剛聽了也高興,說道:「你和她兩個人站在一起,可以稱得上是絕代雙驕。」

風雨荷微微一笑,笑得很開心,說道:「你還真會說話。我問你,她是不是住在你家裡?」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少了笑容,多了點審視的目光。

成剛摸不透她的心思,不敢亂說,就說道:「你又在發揮想像力了。我可真佩服你的想像力,不愧是當警察的,善於分析和推理。可是你有什麼根據嗎?」

風雨荷得意地笑起來,一張臉比鮮花漂亮多了,看得成剛直發傻。風雨荷收住笑容後說道:「還需要什麼根據嗎?我憑直覺也知道,你可別告訴我沒這事。」

成剛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你知道嗎?我今天碰到你的男朋友了。」

風雨荷哦了一聲,說道:「怎麼這麼巧?你跟他說什麼?」

成剛說道:「我倒沒跟他說什麼,他可是威脅我了。」

風雨荷啊了一聲,說道:「什麼?他威脅你?怎麼威脅你?憑什麼?」

成剛故意想了一會兒,說道:「他要我不要跟你在一起。如果以後他發現我再跟你在一起,他就要對我不客氣。」

風雨荷聽了一笑,說道:「你怎麼回答他的?」

成剛胸脯一挺,下巴一揚,說道:「我跟他說,他沒有資格管你。即使他是你的丈夫,只要你高興,就算跟別人上床,他也管不著。」

風雨荷聽了,臉頓時紅了,紅得像桃花,笑罵道:「你這是亂說,簡直是放狗屁。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正經啊?」

成剛陪笑道:「你也不要怪我,我這樣說,並沒有醜化你的意思。我是想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聽他的口氣,已經把你當他的人了。別說動,別人就是多看兩眼都不行。」

風雨荷吸了吸鼻翼,說道:「這傢夥也太過分了,我回頭非得好好罵他一頓不可。他把我當什麼了,難道是他私人的東西嗎?」說到這兒,握了握拳頭,顯示出她的憤怒和不滿。

成剛笑道:「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就打他一頓,讓他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說話間,一雙眼睛在她的全身掃瞄著,充滿了愛慕之意、貪婪之心。他暗想:這美得勝過明星的姑娘,什麼時候可以屬於我呢?走正常之路肯定行不通,可要我搞邪門歪道,我卻於心不忍。唉,我跟她會有以後嗎?若是有一天,她嫁給了別人,我如何受得了呢?

風雨荷用美目瞧了成剛一眼,說道:「我可不想看你和他打起來,他這個人心眼不大,為了他吃醋的問題,我沒少罵過他,可就是屢教不改。」

成剛說道:「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換了任何人,比如像我,要是有你這麼個萬里挑一的女朋友,我也會吃醋。誰要是多看你幾眼,我也會向他扔磚頭的。」

風雨荷聽了直笑,說道:「可惜,這事不能試驗。不然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吃起醋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成剛就勢說道:「有什麼不能試?完全沒問題啊。你可以當我幾天的女朋友,那樣不就試出來了嗎?」

風雨荷想了想,堅決地擺手說道:「那可不行。你是一個有老婆的男人,我可不想跟你攪在一起。要是具傳出點什麼紼聞,我以後可怎麼當警察?再說,我也不能對不起蘭花。」

成剛補充道:「再說,要是真有紼聞,弄不好你就嫁不出去了。」風雨荷呸了一聲,說道:「盡在那兒瞎扯蛋,我才不擔心嫁不出去呢。追求我的人比省城裡的狗還多。」

成剛笑道:「你可別跟狗談戀愛,那樣,你不成了狗太太了嗎?」

風雨荷罵道:「你給我滾。」說著,朝成剛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成剛早有防備,向後一揚頭便躲了過去。他怕她再打,連忙說道:「風警官,大街上註意點形像啊!」

風雨荷看了看周圍,說道:「要不是在大街上,我非得跟你打個痛快。對了,咱們還有一場比武呢。這次,你可逃不過了。你說吧,打算哪天跟我比呢?這事可不能拖得太久。」

一提起這個話題,成剛就有點頭痛,他皺眉道:「真的要比嗎?」

風雨荷嚴肅地問:「你是不是一個男人?」

成剛回答道:「當然是了,如假包換。」

風雨荷說道:「既然是男人,就得說話算話,可不能自食其書。」

成剛點頭道:「我也沒有說不比。好吧,就我離開省城之前吧。我每天都有許多要事要忙,總得忙完了才行。」

風雨荷沈吟著說:「行,只是別忘了就行。」

成剛瞧瞧風雨荷的背後,說道:「你們的車怎麼走了?不等你了嗎?」

風雨荷說道:「我讓他們先走的。沒有車,我也可以回局裡。」

成剛說道:「這裡離我家不遠,到我家坐坐吧。」

風雨荷瞇著美目瞧了瞧成剛,說道:「不了,我還有事。再說,你家我還是不去的好,萬一在你家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那可壞了。還是不要破壞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吧。」

成剛苦著臉說:「看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風雨荷很認真地說:「好了,我不跟你囉嗦了,咱們改天見。對了,好好對待蘭月,可不準欺負她。要是讓我知道你不安好心,我可不能饒你。」

成剛說道:「雨荷,你這話說到哪兒去了?真叫我心涼。我可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好人。」

風雨荷對他大有深意地笑了笑,說道:「我可不跟你扯了,走了。」說著,朝成剛擺了擺手,只管走自己的路。成剛盯著她的背影,既感到幸福,也感到一種失落感。

他心想:難道她還懷疑蘭月跟我怎麼樣嗎?不會吧,我從來沒有在她跟前亂說過蘭月什麼。思,她一定是亂猜,不能上她的當。

當她的身影消失後,他才去辦自己的正事。他去菜市場買了幾樣菜,思考著該怎麼給蘭月一個驚喜。經過一家手機繳費處時,一個姑娘走了出來,成剛並沒有註意到她。當她看到成剛時,臉上立刻有了愉快的笑容。

她追上成剛,輕輕喊道:「成剛,這麼巧,咱們又碰上了。」

成剛轉頭一看,嘿,白領的氣質、花一樣的妙人兒,這不是父親公司的小王嗎?他立即感到了親切感,笑著說道:「這不是小王嗎?是挺巧的。這說明咱們有緣分啊!」

小王秀氣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一雙美目望著成剛像望著老朋友一樣。她說道:「你打算回家做菜啊?」

成剛點點頭,說道:「是啊,在學做菜呢。有沒有事?沒有事的話,去我家吧。

我做菜給你吃。」他心想:蘭月不能陪我,小王陪我也不錯。只不過她是個很文靜、很小心的姑娘,大概不肯去的。

果不其然,小王搖搖頭,說道:「改天吧,我還有事呢,不能去打擾了。我男朋友約我,我要是不準時,他心裡會難過的。」說到男朋友,小王的表情變得很複雜。

成剛也不勉強,說道:「那好吧,只好改天再約了。」

小王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繼母好漂亮啊,我今天見到了。想不到她這麼年輕、這麼好看。我在她的面前,都覺得自己成了醜小鴨。你父親真是好福氣,事業上得意、家庭上也順心,這樣的男人真教人羨慕。」

聽她提起繼母,成剛的心里格登一下,像是做賊被人發現了。他只是笑了笑,沒說別的,跟小王揮了揮手,便快步離開。他生怕多留一刻、便多一分緊張。

【第十四集】第三章:美女來家

成剛回到家,心事重重地自己做飯、炒菜,那顆心並沒有因為乾活而變得輕鬆。

他一會兒想繼母的事、一會兒想風雨荷的話,當然,更多的時候是想著宋歡要自己出錢的事。看她那個意思,即使自己出了錢、幫了忙,她也不打算還。不然的話,為什麼說是出錢,而不是藉錢?這件事,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他苦思著,希望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可是,十全十美的辦法哪是那麼好想呢?

吃完飯,他仍在想著,時而坐著想、時而在家中轉著圈子想,一顆心像是洶湧的大海,久久不得安。到了晚上十點鐘的時候,他終於艱難地拿定了主意。

他先是帶著提款卡下樓,去附近的提款機提了錢回家。休息一會兒後,他邁著輕快的腳步向宋歡所在的那家店走去。他心想:我這樣的舉動一定會使她心花怒放,心滿意是吧?只是不知道對我而書,此舉究竟是好、還是傻?

到了店裡,恰好看見宋歡在領舞台跳得起勁,簡直就是一團跳動的火焰。今天她穿了豹皮紋的三點式,那雪白的四肢、還算發達的胸脯,都在轉動的燈光下釋放著迷人的信號。那青春活躍的嬌軀把人們帶進美夢般的想像之境中。

成剛穩住心神,也坐了下來,他打算先欣賞一段舞之後再辦正事。那魔鬼般的身材、野性的動作,哪個男人能不為之怦然心動呢?

哪知道,不一會兒宋歡就下台休息。成剛這才站起身朝她追去。追上宋歡後,他說道:「宋歡,我來看你了。還記得我吧?」

宋歡回過頭,臉上露出熱情的笑,那笑容在轉動的燈光下忽明忽暗。她說道:「我怎麼能不記得呢?更記得咖啡的苦味啊。哦,你只是來看我的嗎?」

成剛說道:「你不是要我出錢嗎?我已經拿好了主意。」

宋歡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大聲道:「你再說一遞,我沒有聽清楚。」

於是,成剛便湊近她的耳朵,用適當的音量再講了一次。宋歡半天沒有動,那暴露的肉體真叫人著迷。成剛心想:她身上挺白的,不知道是不是也很光滑,這一點可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得出來,需要手幫忙。

宋歡說道:「你等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再跟你說話。」說著,她匆匆往她的休息室跑去。那轉動的燈光不時落在她的身上,她身上那好看的地方便更引人注目。

成剛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繼續欣賞。但別的女郎上來可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不能像宋歡那樣讓自己造成心靈上的巨大震撼。宋歡在台上跳舞時,就好像拿大石頭扔進湖里去,別人跳舞時,只是麵粉落下去。

成剛心想—上天造人在這方面真的不公平。你看,有的女人美得像天仙,魅力無法形容;有的女人則相反,醜如豬八戒,叫人反胃。同樣是女人,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雖說人們講理論時,往往把人品,心靈等因素擺在前面,可是,她的相貌不中你的意、讓你心寒,你哪裡還有興趣認識她呢?上天是不公平的。

過了十幾分鐘,宋歡才穿了一套休閒裝,背著皮包趕來。她說道:「走吧,不要在這裡說話,這裡太亂了。」說著,便帶頭往外走去,成剛自然跟著。周圍的男人有註意她的,便向她粗俗地吹口哨和尖叫,但宋歡只當是驢叫。

到了外面,感到精神一振。外面多麼安靜、呼吸多麼順暢、視線多麼舒服,路燈照耀下的大街上,多麼輝煌、多麼明亮。這跟店裡簡直不是同一個世界。成剛說道:「你可以出來嗎?」

宋歡轉過濃妝豔抹的臉,說道:「我已經跟老闆請假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她的黑眼影很醒目,看上去不太自然,但成剛並不覺得奇怪。他知道,在那種燈光下如果不化妝,臉色會很難看。正如演真演出,也沒有人足以真面目上台。

成剛聞著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說道:「咱們去哪裡?」

宋歡朝他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是男人,我聽你的。」

成剛一尋思,說道:「乾脆去我家,反正離得不遠。」

宋歡停住步子,睜大眼睛重複道:「去你家?」她的臉上畫上了問號,成剛知道她心裡有點猶豫。這也不能怪她,這麼晚了,跟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去他的家,是有點太過分了。

成剛嘿嘿一笑,用眼睛一掃宋歡,說道:「怎麼?不敢去嗎?你不去,這件事就泡湯了。」說著,故意往她的胸脯跟腰腹的所在看去。

宋歡昂起頭,望著黑暗的天空沈默了數秒,這才像下了決心地說:「那就去吧,反正我宋歡是賤命一條,也不怕你把我怎麼樣。」

成剛又笑了幾聲,說道:「我可跟你說,宋歡,到了我家,那可是到了我的王國。我就是那裡的國王,王后有了,還少王妃呢。」說著,還擺出一副好色的面孔。

他很想逗逗宋歡,感覺她著急、生氣或者緊張的樣子也是挺好看的。

宋歡像是被激怒了,美目猛地一睜,說道:「我才不怕呢?你能把我怎麼樣?就算你家是閻王殿,我也去定了。」

成剛糾正道:「我家不是閻王殿,我也不是閻王爺。我是一個國王,你就是我的王妃。」

宋歡不以為然地笑了幾聲,在成剛的臉上和身上又看了看,說道:「國王是不像,倒像是一個有風度的流氓。」

成剛聽了大笑,說道:「我要是流氓,你可要倒黴了。」

宋歡露出神秘的笑,說道:「我最不怕流氓了。我對付流氓,可是很專業的。」

說話間,離成剛的家越來越近。走進大門時,宋歡才問道:「你老婆一定不在家吧?」

成剛說道:「何以見得?」

宋歡走上台階,使勁跺了一下腳,那感應燈便亮了,她的嬌軀沐浴在黃亮的燈光之下。她回過頭說道:「老婆要是在家,你敢把我帶回家嗎?就是藉膽子你也不敢啊!」說著,還向成剛做了一個挑釁的表情。

成剛微笑道:「她在不在家,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跟你說,我老婆可是一位警察,拳腳功夫相當厲害。你十個捆一塊兒,也擋不住她的三招兩式。」他照風雨荷的形象描述。

宋歡哼了一聲,說道:「你可甭吹半了,省城的半已經夠少的了。」

等到了自家門口,成剛打開門請宋歡進去,宋歡猶豫了一下才邁步進去。成剛關好門,打開燈。兩人換好拖鞋,往客廳那邊走,宋歡逐個房間看了看,再回到成剛面前。

成剛請宋歡坐下來,說道:「宋歡,看什麼呢?我家沒有什麼好看的。」

宋歡露出微笑,笑得挺甜,這回像一個少女、像一個學生了。她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在騙我呢,你老婆根本不在家。」

成剛往沙發的靠背懶散地三界,緩緩地說:「我要是告訴你,我沒有老婆,你信不信?」

宋歡那憂鬱又帶著野性的大眼睛眨了眨,說道:「絕對不信。你一定是一個有老婆的人。」

成剛喔了一聲,坐直身子,望著她那高聳的鼻子、黑黑的眼影,問道:「你怎麼能如此肯定?有什麼根據嗎?」

宋歡胸有成竹地說:「你家裡規規矩矩、整整齊齊,還有女人的氣息,我知道,你一定是一個有老婆的男人。」

成剛說道:「為什麼非得說是老婆呢,也許只是一個情人,或者是找的小姐呢。」

宋歡笑了笑,說道:「你當我是傻瓜嗎?哪個情人會幫你做家事呢?哪個小姐會幫你收拾屋子呢?」

成剛說道:「那也可能是我自己收拾的。」

宋歡含笑望著成剛,說道:「成剛,別看咱們認識時間短、接觸少,我早就看出來,你可不是一個能做家務事的人。一個能把事業做好的男人,應該不擅長做家務,事業與家務都能做好的人太少了。一個男人忙於事業,怎麼可能留心家務?再說,太會做家務的男人,往往都沒有什麼出息。男人的時間應該用來拼搏、用來奮鬥、用來打天下。娘娘腔的男人能幹什麼大事啊?」

成剛聽了大笑,笑聲朗朗,興高采烈,說道:「宋歡,從我在公車上第一次看到你到現在,我頭一次覺得你像一位大學生。」

宋歡表情嚴肅說道:「怎麼?我平時不像嗎?像什麼呢?像一個賣的女人嗎?」

成剛搖搖頭,說道:「那倒不像,倒像一個憤青,像一頭倔驢。」

宋歡聽了忍不住笑了,笑得好燦爛,嬌瞋道:「你這個混蛋,罵我是畜生呢。」

之後,她的笑容消失,說道:「好了,咱們也該說正事了吧?時間也不早了。在你家坐著,我感覺心跳得好快。」

成剛苦著一張臉說道:「像我這樣長相的男人像是壞人嗎?你心跳得快,一定是我長得太帥,你愛上我了。我可跟你說,我是一個守身如玉的男人,你可不要打我的壞主意,我不會受你的引誘。」說著,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好像煞有其事似的。

宋歡撲哧一聲笑了,笑得好痛快、好嫵媚。成剛猶如看到了一朵桃花在陽光下驟然開放,艷光照人,我見猶憐。

宋歡很滿意成剛的反應。她見到成剛表情有點癡迷,自然心中驕傲。要知道,哪個女孩子不喜歡男人用迷戀和愛慕的眼光看自己呢?只是宋歡笑過之後,又恢復她固有的表情——憂鬱和深沈。

她一本正經地說:「成剛,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你把我帶到家裡來,總不是為了要跟我閒扯吧?你知道,天色也不早了。」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好吧。咱們就來說錢。」

宋歡控制著自己的激動,兩眼有著感動說道:「你真的願意出五萬塊嗎?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以為這是夢呢。」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夢,當然不是了,這是活生生的現實。不過,不是出五萬塊錢。」

宋歡眨著美目,說道:「不是出是什麼呢?你出五萬塊錢,我這個人就屬於你,這樣總行了吧?」說著,她挺了挺胸脯,讓成剛看清楚,自己是一個有魅力的姑娘。

她相信以自己的魅力,成剛是無法拒絕的。

成剛笑了笑,並不怎麼激動,冷靜地說道:「以你的條件,要想找個人出五萬錢幫你還債並不困難,只要你付出代價就行,並不一定非得找我出這個筆錢。」

宋歡點點頭,說道:「你這話說得太對了,可是總是碰不到讓人喜歡的男人。只要碰到讓我喜歡的男人,我就跟他,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我沒有那個福氣。現在好了,我碰到你,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說著,她的美目變得更亮了,臉上也露出又緊張、又羞澀的神色。

成剛堅定地搖搖頭,說道:「不,你弄錯了。我並不想那麼幹,我不要你怎麼樣。」

宋歡大驚,她太意外了,想不到這個時候成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呆了呆,然後說道:「成剛,你可別開這種玩笑,難道,你會白白出這五萬錢給我嗎?我可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高的人。」說著,她挑釁似的看著成剛。

成剛一笑,說道:「聽我把話說完吧。這筆錢,我不是給你的,而是藉你的。」

宋歡美目睜大,半天才說:「以咱們之間的交情,你怎麼可能藉給我這麼多錢呢?

再說,你怎麼能信得過我呢?萬一我逃跑了,你這筆錢不是白借了嗎?你真的不怕?」

成剛老練地笑著,翹起二郎腿說道:「為了防止你不還,咱們有必要嚴謹辦事。

你寫一張借據給我,這就可以了。」

宋歡想了想,說道:「要什麼做抵押?比如房契、身份證、戶口什麼的。」

成剛微笑,說道:「用不著。」

宋歡轉了轉眼珠,說道:「那麼,你要我陪你多長時間算作利息?」

成剛微笑,又說道:「也不用。」

宋歡真的不明白了,說道:「你把這麼一大筆錢借給一個陌生人,到底圖什麼呢?我實在想不通。」

成剛笑呵呵地看著她,說道:「難道一個人做事非得有原因嗎?你非得要我找一個原因的話,我就告訴你,我覺得你的處境太艱難,我看著不忍心。我就是想幫你,沒有別的意思。我看你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也是挺優秀的姑娘,我不喜歡你靠當領舞賺錢。我希望你能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樣上學、那樣活著,走自己的人生路。」他說得很正經、很真誠,沒有一點虛偽。

宋歡聽得眼圈都紅了,不禁低下頭去感嘆道:「我做夢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你這麼好的人。像你這麼好的人,我是頭一回遇上。要不是你有老婆,要是你喜歡我,我都想嫁給你了。」說著,�起頭,又眼淚汪汪地看著成剛。

成剛使勁一擺手,說道:「宋歡,不要這麼說,我不需要你那麼感激我。」

宋歡淒然一笑,說道:「好,多餘的話不說了,我寫借據給你吧。不過,我可事先聲明,我是一個大學生,還沒有畢業,你的這筆錢對我來說數目可不小,我一時之間還不上。不過,我保證,我不會逃跑、不會耍賴。我保證每年都會讓你看到我幾次,讓你知道我還活著。這樣,你好放心。」

成剛聽得笑了,說道:「你倒是想得挺周到。好吧,那就十年之內還清,怎麼樣?」

宋歡毫不猶豫地說:「好,十年還清,應該沒有問題。」

成剛將筆和紙拿給她,讓她到桌子上寫,他們一同來到小房間。宋歡想了想,便沙沙地寫起字來。寫過後,她看了看後交給成剛。成剛一看,她的字寫得很漂亮,真是瀟灑、明快、生動活潑,一看字就知道其人絕不是一個呆板僵硬之輩。

成剛誇道:「不愧是大學生,字寫得跟你本人一樣漂亮。這個借據我可收下了。」然後,成剛掏出準備好的錢,往桌子一放說道:「宋歡,這就是五萬元,拿去還債吧。」

宋歡伸手摸了摸,並沒有馬上收起來。

成剛說道:「點一下吧,心裡有個數。」

宋歡覺得有理,便朝成剛一笑,認真地點起錢來。數了好一會兒才數完。她長出一口氣,將錢裝進了自己的包包裡,然後直盯著成剛發呆。成剛過去碰碰她的手,說道:「怎麼了?有點發傻啊。」

宋歡猛地撲進成剛的懷裡,摟著成剛的脖子說道:「成剛,你救了我,等於把我從火坑里救出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要是不嫌我長得醜,今晚我就留下了。」說著,扭著腰,使兩人的下身輕輕磨擦著。

被這樣一個美女糾纏著是多麼幸福的事啊?誰能受得了呢?成剛只覺得自己的血流加快、身上發熱,連下體都不爭氣地變硬了。是啊,換了誰,只要是正常人,都有性衝動。誰不想將宋歡按倒,大干一場,大享艷福?反正也沒有人逼她,是她自己主動的。

可是,成剛這個時候卻理智起來。他緩緩摸了摸宋歡的細腰,深吸幾口氣,她的身上異香啊!他慢騰騰地說:「不必了,宋歡,我沒想過要佔你的便宜。你快拿這筆錢走吧,去把債還了,自由自在的做人。」說罷,輕輕地將她推開。

她愣了愣,佾臉上有了紅暈,楚楚動人。她的美目直盯著成剛說道:「你不肯要我,我有那麼差嗎?」

成剛對她微笑,說道:「你一點都不差,相反的,還挺誘人。只是,我覺得不應該那麼對你。我想幫助你,並不是想讓你用這種方式感激我。」

宋歡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說道:「好,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會永遠把你記在心裡的。」

成剛看看窗外的黑暗,說道:「你回去吧,家里人會惦記的。」

宋歡答應一聲,說道:「那我走了。」她的美目望著他,半天都沒有移開。

成剛說道:「我送你下樓吧。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出去可得多加小心。」

宋歡並沒有拒絕。於是,成剛帶著宋歡出了樓門,到街上之後,替她付了車錢後才跟她分開。那車轉眼之間便消失在前面的拐彎處,而成剛站在路燈照耀的路邊,好一會兒都沒有離開。他的眼前彷彿還是宋歡那變得愉快的臉、無限感激的目光。

他一點都不後悔,他知道這筆錢有可能回不來了,但他沒有什麼遺憾。他已經做了最想做的事,心情很好。對他來說,五萬塊錢算不了什麼,自己可以很快賺回來,可是對於有些人就不同了。像對宋歡吧,這五萬塊錢可以把她變成娘子,也可以把她變成天使。用一筆錢讓一個好姑娘脫離泥沼,走向美好的人生,絕對值得。不過,要是這事讓別人知道,她們一定會笑話他愚蠢吧?要是讓蘭雪知道,她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把成剛臭罵一頓。那些錢要是給她,不知道會把她變得多驕傲呢。

成剛轉身回家,一個人在屋裡徘徊著,思緒還是不能從剛才的事情跳開。他心想:也許我這件事做錯了,錯得不可挽回。可是,我不會後悔。畢竟我已經考慮得夠多,即使我什麼都得不到,也沒有怨言。男子漢,大丈夫,做了事絕不後悔。

隨後,他不再想宋歡,而想起了蘭月。今晚她不來,那麼,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呢?是應該問問她、關心關心她。

想到這兒,他便想打個電話給她,讓她能感受到他的愛意和體貼。

電話撥過去了,足足過了幾分鐘才接通。成剛聽到了電話里傳來汽車喇叭聲,看來,她應該是在室外。

成剛說道:「蘭月嗎?你在哪裡呢?」

蘭月嬌美的聲音傳來:「我在一家大酒店呢。我是出來接的電話,裡面不方便。」

成剛笑道:「我很想你,就想聽聽你的聲音、聽聽你的心情。」

蘭月也笑了,說道:「成剛,放心好了,我不會跑丟的。今晚不能陪你了,你一個人過吧,好好休息。」

成剛問道:「那明、後晚呢?」

蘭月回答道:「還不知道呢,不過希望不大。省城那邊的人把我們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看來短期之內,我是不能陪你了。你要是悶的話,我幫你找個妞吧。」說到這兒,她笑了起來。

成剛長嘆一聲,心想:那麼好的姑娘卻不能守在身邊,我的命也夠苦的了,就像那咖啡了。

成剛問道:「蘭月,你什麼時候可以陪我呢?我的身上可像著了火一樣。」

蘭月笑道:「像著了火嗎?可以先用冷水澆一澆。我這邊說不準什麼時候能結束,明晚、後晚可能也不行了。思,看情況吧。你也不要著急,咱們的時間不有的是嗎?」

聽到這樣的結果,成剛自然很失望。他說道:「蘭月,你不陪我,我可要去找別的相好了。」

蘭月哼了一聲,說道:「去吧,瞧你也怪可憐的。不過我有個前提。」

成剛問道:「什麼前提?」

蘭月回答道:「你可別叫我抓到。」

成剛笑道:「要是抓到了會怎麼樣?」

蘭月狠狠地說:「要是被我抓到了,我就會休掉你,再換一個老公。」她的音量都提高了,接著又忍不住咯咯笑起來,笑得特別暢快、特別舒心。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世界雖大,兩眼茫茫,我去找誰?還得獨守空房,守身如玉啊。」

蘭月笑道:「這就對了。我寂寞的時候,可是規規矩矩沒想過別的,你也得規矩點。」

成剛長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蘭月說道:「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們那幫人都在屋裡等我呢,我也應該回去了,不然的話很不禮貌。」

成剛說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記得,和別人在一起要多長幾個心眼,尤其是跟男人在一起,可得保護好自己,別吃了虧啊!」

蘭月聽了直笑,說道:「你把我當成三歲孩子嗎?我都工作多少年了?我有什麼不明白啊。再說,我還有什麼虧可吃啊?我已經吃過最大的虧了,還怕那些小虧嗎?」

成剛有點急了,說道:「蘭月,你可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不想跟別人分享。」

蘭月思了一聲,說道:「我完全明白。我現在不姓蘭,已經姓成了。」

成剛笑道:「這還差不多。你這樣才是我的好老婆呢。」他心想:我這些話簡直是廢話,蘭月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應該很清楚。若她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我怎麼會找她呢?

蘭月說道:「成剛,那我進去了。」

成剛說道:「行,進去吧。給我說聲好聽的吧,要性感一些、刺激一些的。」

蘭月猶豫了一聲,說道:「成剛,我愛你。」說得十分溫柔、十分動聽。

成剛聽著心裡舒服,說道:「好聽是好聽,不過不刺激。再說說看。」

蘭月又低聲說道:「親愛的老公,蘭月好愛你。」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不夠粗、不夠激情啊。再來。」

蘭月想了想,說道:「親愛的老公,蘭月的下面好癢,好想你干我啊。」說到最後,那聲音已經低得要消失了。

成剛聽得如聞仙樂一樣痛快過癮。他不由誇獎道:「好,真好聽,我好喜歡聽。

以後,你經常說給我聽吧,我會更加愛你的。」

蘭月柔聲道:「我覺得自己好不要臉。回頭見。」說著,便掛斷了。

成剛把手機放到一邊,心想:這有什麼不要臉呢?男女相愛,怎麼幹都行,並不受法律跟道德的約束。相比之下,這語言上的放縱又算什麼呢?這粗話比那花嬌月媚的句子有力量多了。蘭月終究還是一個有保守思想的人,跟蘭雪、小路那樣的女子就是不一樣。不一樣也對啊,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是蘭月?她有她的個性、她的風采。

若都是一樣了,她也就不是蘭月,我也不可能這麼愛她了。

保守沒關係,以後日子長著呢,我可以慢慢改造她、調教她,使她進步、使她轉變,一定可以把她從淑女變成蕩婦。她有那個潛力,可不能浪費材料啊!

現在身邊空蕩蕩的,沒有美女相伴,這個漫長的夜我該怎麼過呢?」個人睡覺的滋味並不好受。剛才宋歡要留下來陪我,我怎麼不答應呢?我在顧慮什麼呢?也許我是不想讓她誤解吧?以為我是為了睡她才借給她錢。雖說是她主動要留下來,可我看得出,她並不是因為對我有好感才這麼做,她只是出於感激之情罷了。

成剛站到陽台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望著眼下那星星點點的燈光,感到無限孤寂。他一下子想起在村子裡的美好時光。自己在那裡的時候,可謂艷福無邊、春色滿園,自己簡直就是個香餑餑,那麼多的美女都想吃兩口。也很像皇帝,想陪自己的美女多著呢。自己今天摟這個,明天泡那個,其中的快樂不可名狀。哪像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可憐蟲一隻。多可惜啊,那麼多的美女沒有一個在身邊。如此看來,人生充滿了殘缺啊!

後來,實在是孤單極了,他便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關了電視後,又打開電腦上網。玩電腦感覺舒服一些,玩了幾分鐘,便不由自主地看起成人節目了。先是看了幾段有色文字,看得體溫急劇上升,又看了些暴露圖片,更使自己慾火熊熊,大概眼睛都紅了。看到高潮處,他衝動得幾乎都要射了,他趕忙到洗手槽洗把臉,洗了好一陣兒才好些。他擦過臉,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都紅了。那不是害羞了,而是「火」燒的。

鏡子裡的他還是那麼精神,一張國字型的臉斯文而帥氣,直而高的鼻子也很有男人味,這個長相無可挑剔。那些女人喜歡他,與他的相貌也有直接關係吧?是啊,一個人相貌長得好,是很有利的。

他不禁拿自己跟父親比較。論長相,父親肯定不如自己,可是論到本事,論到打江山、創事業,自己肯定不如父親。父親要是知道我搞了這麼多女子,他會不會後悔選我當接班人?」想到父親的公司里女真工眾多,肯定是美女成群,成剛就有了種想衝鋒陷陣的衝動。等到自己當老大的時候,一定會有更多的精彩故事。

不用說,這一晚只有自己過了。他沒有再出門,因為不知道要往哪裡去。他聽了蘭月的話,乖乖在家休息。

次日,他接到公司的電話,是同事打來的。因為換了經理,大家打算請舊經理吃一頓,算是送行。成剛自然沒有意見。

時間訂在中午,成剛以為也就中午那麼一會兒就吃完了,哪知道並不是那麼回事。這幫傢夥都請了假,想玩個痛快。結果繼續玩下去,大家盡情地喝了酒之後,又去了冷飲店,之後,又找了家串燒店吃東西。

好不容易從串燒店出來時,大家又慫恿著去找小姐。要是沒喝酒的話,同事們是不會這麼提議。因為大家都很注意風度,不會主動提出。可是喝了一肚子酒之後就不一樣了。「酒壯英雄膽」,一個懦夫喝夠之後,也會變成勇士的。

成剛雖喝了不少,但還沒有大礙。可是,同事們在路燈下走路早已經歪得歪、倒得倒了。說話時,嘴裡像含了一顆雞蛋似的,吐字不清。儘管如此,他們仍一個比一個顯得更有英雄氣概。

成剛不想去,大家卻不答應。有兩位老兄一左一右地夾著他,生怕他溜了。雖然成剛是可以輕易地將兩人掙脫,可是那樣的話多傷和氣。他心想:這幫人一喝點酒就不是人了。看來,只好到了那裡再開溜。

還沒等到那裡,成剛的電話就響了。接電話別人管不著,於是大家都停下步子,等他接電話。

成剛一看來電顯示,居然不認識。接通之後,那頭傳來了宋歡的聲音:「成剛,你在家嗎?我要去找你。」

成剛心跳加快,說道:「老婆,你要到家了,那我馬上回去好了。」說罷,掛斷電話。

眾人聽到這話也就不再勉強,他們對成剛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啊,沒救了,還是學學我們吧。『人不風流枉少年』吶!」說罷,一夥人繼續前進。

成剛還囑咐道:「你們注意身體,保留點力氣,回家別交不上公糧。」眾人一聽,都發出了猥褻的笑聲。

等他們走遠之後,成剛才回撥電話給宋歡。

宋歡問道:「成剛,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成了你老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剛才同事們非得抓著我出去找樂子,我實在擺脫不掉,只好說個謊脫身。」

宋歡笑了笑,說道:「是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你出了毛病呢。」

成剛說道:「我能有什麼毛病?正常得不得了。對了,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錢不夠用?」跟這樣的姑娘說話,他的心情極好,像是一股香甜的泉水流過心田一般。

宋歡說道:「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要是方便的話,我上你家找你好不好?」

成剛想了想,說道:「好。你不用上班嗎?」

宋歡笑道:「你傻了嗎?我不是已經還完債了嗎?即使再找活干,也不用做那個。」

成剛興奮地說:「好哇好哇。你來吧,我回家等你。」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你回家等我吧,我會給你帶去意想不到的驚喜。」

成剛聽了大爽,說道:「難道你要以身相許嗎?」聲音中透著喜悅跟調侃。

宋歡聽了,笑罵道:「滾你的蛋吧,做你的大頭夢去。我才不讓你干呢。」說罷,掛了電話。而成剛想到美女要上門,歡喜得抓耳撓腮,就像是豬八戒在高老莊當新郎了一樣。

成剛興沖沖地回家等著美女光臨,這種心情是又焦急又激動。他一會兒上陽台望望,明知道外面夜色茫茫,燈光萬點,根本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在陽台觀望。

足足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宋歡才姍姍而來。打開門一看,她沒有空手來,而是提著蔬菜和魚肉。再看她本人,已經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秀發盤在頭上,高高的、黑黑的、亮亮的,飄著香氣。那張佾臉充滿笑容和喜色,不再有平日的愁容和憂鬱,真可謂花容月猊,容光煥發。再看她的衣服,是旗袍樣的紅裙子,從那開又處露出迷人的玉腿。

成剛看著心裡好癢,說道:「宋歡,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真成熟。這可不像學生了。」

宋歡微笑道:「我今天不想讓你覺得我是什麼學生,最好是把我當大人看待。」

成剛接過她買來的東西,說道:「買這個乾什麼,難道你沒有吃飯嗎?」

宋歡說道:「我還真的沒有吃飯。今天我可是忙了一天。」

成剛將東西放到廚房,問道:「都忙些什麼呢?」

宋歡彎腰換了拖鞋,說道:「還能忙什麼呢?就是還債嘛。」蹲下之後,露出大腿的一部分,那上面的白肉好肥嫩,成剛真想伸手去試試感覺。但他並沒有那麼做,只能在心裡暗暗眼饞。

宋歡直起腰來說道:「我想做幾樣菜給你吃。對了,你已經吃過飯了吧,我來的是不是不巧,影響你找樂子了?」

成剛說道:「你可別提那檔子事了。就是你不打電話來,我也不會去。那種場合不適合我,我以前雖去過,也不亂來的。」

宋歡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想再吃點東西的話,那我就去做了。」

成剛笑道:「好哇,做吧,我來幫忙。」

宋歡說道:「不用不用,你就吃現成的吧。」說著,向成剛要來圍裙做飯去了。

綁上圍巾,成剛覺得好彆扭啊,不禁笑了。宋歡問道:「你笑什麼呢?」

成剛說道:「你穿著裙子又穿圍裙,可太好笑了。」他說的是真話,就像一個金枝玉葉的大小姐去生火一樣。

宋歡解釋道:「我來得急,忘了帶件衣服。得了,就這麼幹活吧。」

成剛逗她道:「不如把裙子脫掉,那樣更利落。」

宋歡瞪了成剛一眼,說道:「少在那兒亂說。我裡面只有內衣,我穿那樣做飯,不被你笑掉大牙啊。」

成剛笑咪咪地說:「不是笑掉大牙,而是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再好的男人也會被你變成野獸的。」

宋歡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回頭說:「我倒真想看看,你變成野獸會是啥德性。」

成剛跟了過去,說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宋歡說道:「不必了,我自己就行。你不是在外面喝酒了嗎?得了,你去躺一會兒吧。等吃飯時我叫你一聲。」

成剛點點頭,又打了個哈欠,說道:「那就你辛苦了。那我睡一會兒。」說著,他走進小房間,帶著對美女的好感睡了。還別說,他真的睡著了。他做了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賈寶玉那樣的公子哥兒,走進了一個大花園,花園裡妊紫嫣紅,百花爭艷,好鳥和鳴。這已經夠美了,更妙的是在花間還藏有美女。他一邊走著,一邊發現美女,那心情之好是可以想見的。那些美女都對著他媚笑,每個人的笑容都比那些花好看。看過美女之後,他有了內在的衝動,便向美女們撲過去。

那些美女故意跟他做對。他撲去,她們就跑走,等他老實了,她們又出來挑逗他,使他感到特別心癢,然後再奮起精神追逐。他忙了半天,一個都沒撈著,正自灰心時,一個美女跌倒在地。成剛大喜,連忙撲了上去,為之寬衣。當她露出雪白的肌膚、兩點紅櫻桃時,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氣喘如半,還沒等脫光呢,就撲了上去,正要成就好事時,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天旋地轉,天昏地暗,等到風平浪靜時,花園不見了,美女也不見了,他正陷身在狼群之中。那些狼在黑暗中逼近,伸長了舌頭流著口水,白牙森森,眼睛閃著綠光,一點點過來。這可把他嚇壞了,嚇得大叫一聲,一下子醒來了。

他猛地坐了起來,頭上都冒汗了。看看周圍,還是自己的那間小房間。宋歡走進來,打開燈問道:「成剛,你怎麼了?我聽見你叫了一聲,是不是做惡夢了?」

成剛抹了一把汗,笑道:「沒事,沒事,只是一個夢。」心裡卻怦怦跳,彷彿夢裡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的話,為什麼此刻想起來會那麼清晰呢?難道這個夢有什麼寓意嗎?

宋歡笑吟吟地說道:「我已經做好飯了,咱們吃飯吧。」

成剛從床上下來,說道:「好,我先去洗把臉。」說罷,去了浴室。洗過臉之後,心情也恢復了平靜,他走向廚房,宋歡已經在等他了。看看桌上,幾個小菜擺著,顏色各異,還飄著香氣呢。

成剛在宋歡對面坐下來,誇道:「真香,一聞就有食慾。」

宋歡臉上充滿了得意,說道:「一道菜好不好,不是用鼻子知道的,而是得親口品嚐才行。」

成剛大聲道:「好,那我就嚐嚐好了。」

宋歡望著成剛,說道:「要不要喝點酒?我想你家一定少不了酒吧?」

成剛一笑,說道:「酒倒是有。不過我不想喝,你呢,你想喝的話,我去拿。」

宋歡溫柔地說:「我平時從不喝酒,自己的酒量不行。但今天特別高興,也想喝點。不如,你陪我來點吧。」

成剛見她如此好興致,說道:「那好,我就陪你喝點。喝醉了也不怕,我家有地方。」

宋歡大有深意地望著他,說道:「真要喝醉了的話,可不準占我的便宜啊,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姑娘。」

成剛笑道:「這個沒問題。只要你不往我懷裡撲就好了。」

宋歡聽了直笑,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是天王巨星?還是白馬王子啊?」

成剛從櫃子裡取出一瓶好酒。他放到桌子上,說道:「這酒度數不高,也不辣,我想你一定可以喝。」打開蓋子,一個人倒了一杯。

宋歡端起酒杯,說道:「成剛,大恩不書謝。我以為這輩子完了呢,沒想到會碰到了你。你這次等於救了我的命。來吧,喝一口。」跟成剛碰了一下杯之後,立刻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後,她的臉立刻有了紅暈,那樣子看上去真水靈、真鮮豔、也真動人。

成剛也陪著喝了一口,望著這楚楚動人的姑娘,心裡感到很滿是。他說道:「慢點喝啊,多吃點菜。」說著,他夾了口菜放嘴裡。嚼了幾口之後便誇道:「好吃,真是好吃,挺專業的嘛!」

宋歡說道:「我雖然不是廚師,可我父親是廚師。」

成剛說道:「這就難怪你做得這麼好了。」

宋歡說道:「我父親並沒有親自教我,他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將來靠這個吃飯。是我平時看多了他做飯會的。」

成剛誇道:「你很聰明嘛。光看就能學到這個程度,真是值得驕傲。對了,如果你不見外的話,講講你家裡的事吧。我想,你會欠債那麼多,應該也與家裡有關吧?」

宋歡哦了一聲,笑容淡了,說道:「你怎麼知道?」

成剛笑了笑,說:「我只是猜測。像你這樣的姑娘,還能在何處花大錢呢,一定是家裡出大事了。」

宋歡點點頭,感激地望著成剛,說道:「你猜對了,是家裡的事。」

成剛說道:「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想觸動你的傷疤。」

宋歡豁達地笑了,說道:「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不過,現在債都還完了,痛苦也消失了,我也可以告訴你了。不過若是別人,我還是不會說的。」

成剛說道:「要是不是什麼秘密、對你已經沒傷害,那就說說吧。」

宋歡想了想,說道:「我就簡單說一下吧。」她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瞇著美目作深思狀。她緩緩說道:「我家本是在農村,我十幾歲時,我父親帶著一家從農村出來到省城謀生。他做過許多生意都不怎麼賺錢,也就是只能養家糊口,最後選擇了廚師這一行。他學了沒幾年,就已經很不錯了,靠這門手藝,賺了一些錢,供我們生活和上學。可是,兩年前,他得了重病,必須要手術,可手術費要二十幾萬呢。我家花光了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和我媽兩個人一起幹活賺錢,也只還上了一部分。要不是你幫忙,還不知道要還多久呢。」說著,長嘆幾聲。之後,她露出了笑容,說道:「要不是你幫忙,我大概真的要當婊子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是咱們有緣。來,喝酒吧,為你重新獲得了自由而喝。」

兩人碰了一下杯,又喝了一日。

兩人邊說邊喝。隨著時間的變化,關係也越來越近了。

【第十四集】第四章:酒後得手

成陽放下酒杯問道:「你的錢是從哪裡借的?」他對這個問題比較有興趣。

宋歡喝了一口酒說道:「還能從哪裡借?親戚們藉一部分,大部分是高利貸啊。」

成剛驚呼一聲,說道:「那可不得了啊!這高利貸能把人逼死。」

宋歡感慨萬千,說道:「可不是。我要是沒碰到你,真有可能會去死。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還了那麼多的錢,到頭來還的盡是利息。唉,真差點把我逼死。這次要是沒有你,我真的打算賣身,因為我實在想不到別的法子了。那些放高利貸別提多王八、太不是人了。一個比一個黑心,一個比一個不是人。」

成剛一笑,說道:「好人怎麼會放高利貸呢?凡是做那個的,都是有點黑社會的背景啊。你一個女孩子家肯定會吃虧的。」

宋歡苦笑道:「字據上寫得清楚,要是到期還不上錢,我就得由他們處理,那還能有什麼好事?就是接客。我早就想好了,萬一落到那個地步,我就去死。我對父母已經盡到孝心,再也沒別的出路了。」

成剛笑道:「幸好咱們認識得及時,要是晚一點的話,我可見不著你了。這樣就太可惜了。」

宋歡唉了幾聲,說道:「有什麼可惜的呢?比我漂亮、比我聰明的女人不有的是嗎?她們為了錢,不知道有多少已經下海了。就拿我們學校的女生來說,那些漂亮的,在人前都挺有尊嚴、挺有派頭,可是一到休息日,就有轎車把她們接走,等到週一上課再把她們送回來,誰不知道她們去幹什麼呢?還有,有的漂亮女生,晚上出去穿得漂漂亮亮,打扮得比花還好看。幹什麼去?當然是乾那種生意。不過她們的要價很高,一次要五百到一千塊。那種事我幹不了。一想到干那種事,我就覺得好思心,那不是人幹的事。所以,我可去舞廳領舞,也不願意當小姐。一個女人應該知道羞恥。如果一個人連羞恥心都沒有,那還叫什麼呢?」

成剛誇道:「說得好極了。一個人沒有羞恥心那就成操獸了。」說著,舉起杯來。

宋歡也舉起杯子,兩人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再看宋歡,佾臉紅艷欲滴,兩隻美目也已經有點迷離。這自然是酒精起作用了。

宋歡眨了眨眼,說道:「我都有點迷糊了。」

成剛一口就將杯中酒干掉,說道:「宋歡,如果感覺不舒服就不要喝了,你不要勉強自己。我可不會逼著你喝。」

宋歡搖搖頭,說道:「我的酒量向來不差。」說著,也學成剛的樣子,一口乾掉。放下酒杯,她忍不住咳嗽起來,聽得成剛皺眉,說道:「宋歡,幹嘛喝得那麼急。你這樣會傷身體的。」

宋歡止住咳嗽,歉意地一笑說道:「讓你看笑話了,成剛。我今天的狀態不太好,可能是長期的壓抑一下子解除了,倒有點不適應。相信下回就會好一些。」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你別喝了,多吃點飯菜吧。」

宋歡答應一聲,便盛了飯吃。成剛也不喝了,也跟著吃飯。他們四目不時相碰,都覺得對方挺招人喜歡。尤其是成剛,喝了酒之後,越看宋歡越好看,越好看就越吸引人。他心想:要是宋歡今晚留下來陪我,我還會拒絕嗎?

吃完飯,兩人來到沙發上坐下。這回他們挨著坐著。他們都放鬆地靠著後背,呼吸之間飄著濃郁的酒味。

成剛望著她嬌豔的佾臉、突出的胸脯、以及一部分大腿的白肉,心裡飄飄然,真想做點什麼。於是他下意識拉住宋歡的手,在嘴邊親了一下,還不放開。宋歡輕輕推開他的手說道:「成剛,你喝多了嗎?」但她並沒有往旁邊躲,而是關心地望著他。

成剛摸摸發熱的臉說道:「怎麼會呢?要是喝多了,我會倒頭就睡。」

宋歡眨著美目說道:「不對吧?要是你沒有喝醉,怎麼只是拉拉我的手呢?」她大膽地望著他,一點都不害怕,還翹起了二郎腿,讓自己的大腿露得更多一些。那大腿像大理石雕得一樣好看。

成剛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更被她的話激起了英雄之志。他哈哈一笑說道:「小了頭,你敢嘲笑我,看我怎麼修理你!」說著,一手摟住她的脖子、一手放到她裸露的大腿上。

宋歡身子抖了一下,身子一縮,說道:「你想幹什麼?我可沒答應你什麼事啊,你可別弄錯了。」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宋歡,你知道你多麼吸引我嗎?我說了你可能不相信。」

說著,那隻手在宋歡的白腿上摩擦著、滑行著。真溫暖、真肉感、真光滑啊,不愧是青春的美女,。而美女脖子上的溫度也由手上傳到成剛的身上,帶給成剛溫馨而幸福的感覺。

宋歡並沒使勁掙扎,只是像徽性向旁挪了挪,然後就倒在他懷裡了。她微微喘息著說:「你說吧,我怎麼吸引你了?不許瞎說啊。」

成剛一邊摸她,一邊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漂亮、野性、不開心。

我只是多看了你幾眼,你就對我無禮,說出那種不禮貌的話,那是在威脅我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我可能就對你動武了。」

宋歡聽了吃吃笑,說道:「那也不能完全怪我,是你先不禮貌的。哪有像你那麼看人的?我感覺你的眼睛好賊、好色,很有穿透力,好像把我的衣服都穿透了,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你說,這樣我能不生氣嗎?再加上我心情不好,沒有當場痛罵你就很不錯了。」

成剛的手伸到她的大腿根部,探尋著她的內褲說道:「這麼說,你對我還算客氣了。」

宋歡偶爾扭扭腰。成剛的手要摸到自己的禁區,她感覺很緊張,芳心跳得好快。她說道:「不錯,對你是挺客氣了。你知道嗎?就是在公車上,我也曾經掮過色狼的耳光。有個色狼在我的屁股上摸了一下,我氣極了,一個耳光打過去,把他的嘴都打出血了。」

成剛說道:「他那是活該。可我並沒有動手啊!」他的手在她的內褲上旋轉著。

這種感覺真好,因為看不到,透過手的接觸,可以盡情發揮想像。他說著話,腦子裡想像著,慾望也越來越強。

宋歡哼了哼,說道:「像你這種人更可惡。雖然沒有動手,但用眼睛亂看、用心亂想,心裡想的東西一定是更下流、更不能原諒。」她被成剛摸得全身難受,本能地去推他無禮的手。可是,又哪裡推得動呢。

當成剛的手指按在她的秘處上時,宋歡不由地啊了一聲,瞋道:「你真色,不行摸我那裡。」那又羞又怕的神情真令人銷魂。

成剛笑道:「不摸那裡,可以摸別處啊!」他的手指一挪,來到內褲邊緣,撥弄那裡,竟撥弄到了柔軟的絨毛,這使成剛大喜,津津有味地撥弄起來。試想,絨毛在內褲之外,可見絨毛長得多麼發達。

成剛心想—人們都說毛多毛長的女人性慾發達,這個宋歡,一定是需求特別大的吧?他的手捏住幾根毛調皮地拉著轉著,弄得宋歡直皺眉,說道:「成剛,別使勁,會疼的。」

成剛嘿嘿笑,說道:「宋歡,我不可疼啊。」

宋歡的野性又來了,哼道:「你淨說屁話。這毛又沒有生在你雞巴上,你當然不疼了。」她的粗話說得流暢而自然。看來,跟成剛平時說話算是很文雅了,這才是她的本色吧?

成剛的手又回到她敏感的部位上,在那裡揉弄、點擊、輕摳著,嘴上說:「宋歡,你可是大學生,可得講文明話。」

宋歡呸了一聲,說道:「什麼屁大學生,我才不稀罕呢。我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哎,哎,好癢啊。」說著,大腿屈了屈。原來成剛隔著內褲,捏弄起她的小豆豆。這是不能碰的部位,一碰那裡,一般的女人都受不了。宋歡皺著眉,哼哼著,瞇起美目,扭腰動臀,感覺自己已經流水了。這是多麼興奮又多麼羞人的事啊!

成剛的手已經濕潤了,她的水隔著小內褲浸了過來。成剛大為高興,更加賣力地挑逗玩弄著,把宋歡玩得哼聲大起,流水不斷,嘴裡說道:「成剛,你不要再摳了,再摳下去我會生氣的。我生氣了,肯定會罵你八輩祖宗,也會打你個鼻青臉腫。」她的聲音忽高忽低,忽實忽虛,變化不定。成剛手指的作用真大。

成剛望著懷裡動情的美人,說道:「要是感覺舒服的話,你就大聲喊出來吧。」

宋歡便啊啊啊地叫起來,聲音起伏跌蕩,如泣如訴。叫了一會兒,她告饒道:「成剛啊,別再摸我了,我向你投降。」

成剛見她可憐,便收回了手指。他把那根「行凶」的手指放到嘴邊,伸舌舔了舔,充滿了雌性的氣息啊。宋歡睜開美目,說道:「什麼味兒?好聞嗎?」

成剛色色地笑道:「味道好極了。」

宋歡罵道:「你變態。」

成剮笑道:「小了頭,敢罵我變態。那我就變態一下給你瞧瞧吧。」說著,彎腰抱起宋歡,興高采烈地向臥室走去。他心裡的那團火要把他燒著了。

成剛興沖沖地將宋歡放到了床上,將她壓在下面,在她臉上親了幾口,說道:「宋歡,你願意嗎?」壓她的感覺不錯,又軟又暖和。

宋歡瞇著美目,伸出雙臂摟住成剛的脖子,喘息著說:「你淨說廢話,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是白癡啊?」說著,她合上美目,將紅唇湊上來。於是,兩張嘴碰到一起,像蜜蜂遇到鮮花一樣纏綿不盡,不依不饒。他們感覺有兩團火猛烈地燃燒著,越燒越旺,似乎要把他們燒成灰盡,把天地都燒化了。

還別說,這宋歡不是新手,她的接吻技術挺不錯的。她先是張開嘴,放男人舌頭進來糾纏,等纏得累時,成剛縮回舌頭,她不肯放過,粉舌跟出來,擠進了成剛的嘴裡。兩條舌頭親得唧唧輕響,玩得兩人都非常舒服。

口舌忙活著,成剛的手也忙活著。他的手隨意地在她的身上撫摸,想摸哪兒就摸哪兒,有說不盡的暢快。而宋歡也像報復似的往成剛的身上摸,很快便在他胯下做文章。那根棒子在她的連按帶揉之下,轉眼問就成了巨無霸。

之後,兩人摟抱著在床上打滾,一會兒滾過來,一會兒滾過去,像皮球似的。

由於衣服礙眼,成剛一邊玩她,一邊幫她脫衣。宋歡也挺配合,那件裙子很容易就離身。這樣,她的身子就只剩下一套內衣。今天,她有意換了一套白色的內衣,精緻而高級,把她出色的身材映襯得美妙無比。

她的雙腿真白,夠長,沒有什麼大的缺點。她的胸脯夠高,青春飛揚,熱情洋溢。她的頭髮很黑,把她的臉映得那麼白、那麼細膩。成剛站在床下欣賞著,心想:她雖然不如我的蘭月漂亮,可也是一流的人材。

宋歡睜開眼,帶著幾分得意,說道:「成剛,我好看嗎?有沒有你老婆漂亮?」

成剛點著頭,說道:「說實話,你比我老婆漂亮多了。我好喜歡你。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宋歡轉了轉眼珠,有了一點羞澀,說道:「比你老婆漂亮,我就知是了。至於喜歡不喜歡你,嘿嘿,不告訴你。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只有我的男人摸過我。」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可別告訴我你還是處女啊。」

宋歡咧開嘴笑著,牙好潔白。她說道:「你怎麼天真得像個孩子啊?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處女啊?再說,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的時間可不短,我這麼漂亮、又那麼迷人,他能那麼規矩嗎?」

成剛笑了笑說道:「可不是,我說這話真是太傻了。」說著,手去脫她的內衣。

宋歡向旁邊打個滾躲開了,說道:「這最後的衣服我自己脫。你把你的衣服脫了,讓我也看看,你的玩意大不大、粗不粗、夠不夠硬。」

成剛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今晚就當我的老婆吧。我老婆很喜歡幫我脫衣服的,你來吧。」

宋歡坐起來,笑著搖頭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你還是自己來吧。」

成剛嘆氣道:「這麼不懂事,男人可不愛你。」

宋歡哼道:「男人這東西可不能慣著他,一慣就上天了。」

成剛說道:「好吧,我自己動手。」說著,兩手齊動,沒幾秒就一絲不掛。他男子漢的肉體往宋歡的眼前一站,宋歡不禁睜大了眼睛,那根勃起的玩意可比她男朋友的大多了。哦,夠長、夠粗、也夠硬。那玩意高高翹著,顯示著倔脾氣,上面的一根根青筋都那麼明顯。

接著,宋歡害羞了,合上了眼睛,說道:「你這東西真難看吶。」

成剛用手櫓了櫓自己的大棒子,笑道:「男人的東西不都是這個樣子嗎?難道你男朋友的玩意比我的好看嗎?」

宋歡瞇著美目,說道:「他的東西可沒有你的可怕。」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這麼說,他的像蠶蛹一樣小了。那可不好啊,女人會不舒服的。來,我幫你脫吧。」

宋歡一陣害羞,說道:「不,我自己來吧。」說著,她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上了,只露出個腦袋。然後,只看到那被子微微地動著,看來她正在動手脫衣服。

成剛不禁感到很好笑,說道:「宋歡,你又不是小女孩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呢?男人的東西你不是很熟悉嗎?」

宋歡沒有答話,從被單里扔出了胸罩跟內褲,然後說道:「來吧,你來干我吧,我可是不怕你幹的。」說著,整個人鑽到被子裡去了。

成剛心中大樂,說道:「我可沒有強姦你啊,是你在勾引我。」說罷,跳上了床,掀起被子的一角便往裡頭鑽。鑽進之後,便感受到她皮膚的光滑了。

宋歡的熱情一下子被勾起來,又將成剛摟住,兩人狂吻著、相互撫摸著。成剛摸到了她的奶子,果然不小,一把握住後,他歡喜地揉搓著、推動著。到底是青春少女的奶子,彈性很好,他玩得不肯罷手。後來,他的手往下摸去,要伸進她的小洞裡。

宋歡的手擋住了,掙脫他的嘴說道:「不要摸那裡,你還是用雞巴幹吧。我喜歡你用東西干我。那樣才夠味兒啊。」說著,她手抓住成剛的棒子,愛憐地套弄著、握玩著,顯得很喜歡。

成剛著急了,興奮得有射的衝動。他氣喘籲籲地說:「好,宋歡,我要幹你了。」

說著,將被子向旁邊一扯,宋歡的肉體便暴露在眼前。兩隻圓鼓鼓的奶子,粉紅的奶頭好大啊,再看下面,絨毛茂密,長得夠長,根本看不到下面的風景。

宋歡被他注視著,羞澀極了,並緊腿,用手擋著胸脯微笑道:「有什麼好看的?

女人不都是那個樣子嗎?別看了,你的眼睛太色了。」說著,還向成剛拋來一個媚眼。這一眼真勾魂啊!

成剛哪受得了?衝動得趴在宋歡的身上說道:「宋歡,我會讓你樂得找不著家的。」說著,挺著肉棒向她的下面直頂,頂得宋歡又是扭腰、又是搖屁股,還皺著眉,像是不勝其擾。

成剛有經驗,那根棒子不用手的幫忙就能找到入口,下面水已經流得夠多,把兩人的性器都弄濕了。成剛的棒子在下面磨蹭了數秒,就找到方向。那個雞蛋般大的龜頭一點一點地向裡擠著,費了好大勁,仍沒有進去,倒是把兩人折騰出一身汗來。

成剛焦急地說:「怎麼回事啊?這麼緊。」

宋歡雙手在他的身上亂摸著,說道:「我的性經驗少,自然很緊,我又不是蕩婦。」

成剛定了定神,在她花一般的臉蛋上親了兩口,說道:「我一定能進去的。沒有理由你男朋友能進去,我卻進不去。」說著,他便用起細工來,先親吻她的紅唇,親得唧唧有聲,之後,又把嘴移到奶子上,對奶頭連吸帶啃,弄得宋歡吃吃直笑。他的手也跟著玩奶子,吃這個時,就揉那一個。

經過這一番的努力,宋歡的水流得更多,心情更放鬆。成剛挺著肉棒,再往裡插,頂了兩下仍沒進去,實在急了,便猛地發力,那個大龜頭終於挺進去了。沒想到卻遇到了障礙,往裡頂竟沒有頂過去。

成剛說道:「怎麼這麼難進呢?跟大姑娘頭一次似的。」再看宋歡,已經兩眼淚汪汪,還皺著眉、咬著嘴唇不說話。

成剛心想:難道她騙了我嗎?我得試試。屁股再一使勁,那龜頭衝破了障礙,一下子進去了。這一下,把宋歡疼得啊地叫出聲來:「好痛啊,像挨了一刀。」

成剛驚喜極了,知道她的確是個處女。興奮之下,再一發力,那根大棒子已經插到底了。

宋歡哭道:「你輕一點,你簡直要了我的命啊!」她的眼淚撲簌簌地流著,好傷心的樣子。

成剛心裡樂得不得了。他趴在她的身上不動,輕輕舔掉她的淚珠,說道:「宋歡,你明明是個處女,為什麼要騙我呢?你太不應該了。」

宋歡嗚咽著說:「我那不是逗你玩嗎?我是想讓你驚喜啊!」

成剛笑了笑,說道:「驚喜是不錯,可是你不該耍我。我要是知道你還是個處女,更不會隨便碰你,那會害了你。」

宋歡勉強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用你負責任的。我是個大人了,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

成剛問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嗎?難道你沒有跟他做過愛嗎?這太可不思議了。」

宋歡瞇了瞇美目,說道:「這個嘛,我暫時保密。你把雞巴抽出來,看看有沒有血。」

成剛便抽出來,看到肉棒上果然沾上血跡,連宋歡的私處與床單上都有血,而且還不少呢。他的驕傲感更強,重新趴回宋歡的身上說道:「有血啊,你果然是處女。這太叫我感動了。」

宋歡再度摟住成剛的脖子說道:「既然感動,那就接著干我吧。我想試試做愛到底是什麼滋味,總不會一直那麼痛苦吧。」

成剛笑道:「快樂在後面呢,你很快就會感覺到的。」說著,又將肉棒往裡插。

這回,他顯得特別溫柔、特別小心,生怕弄痛了她。

成剛在她的唇上一吻,說道:「宋歡,你覺得怎麼樣了?」

宋歡表現得很堅強,說道:「來吧,你就乾吧,我一定會挺住的。」

成剛說了一聲:「好。」於是肉棒開始緩緩地抽動。宋歡不禁皺著眉,發出啊啊聲,看來痛楚還沒有過去。

成剛是個行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於是他像一個體貼入微的丈夫,以和風細雨的風格乾著宋歡。那肉棒出出入入,在宋歡下面拓展著空間,那緊暖的感覺使成剛大樂,只是仍不能盡情地操弄。他耐著性子做著,盼著宋歡快點苦盡甘來。

還沒有到一千下呢,宋歡的皺眉就鬆開不少,鼻子裡的哼聲也增加了。她的雙腿還翹起來夾成剛的腰,一張嘴不時湊上來亂親。

成剛知道她度過難關了,可以大力抽弄。於是,加快速度,由「和風細雨」變為「大風急雨」。由於淫水氾濫,潤滑及時,那下面竟發出唧唧之聲,彷彿小貓喝水一樣。

這聲音使成剛大為興奮和刺激。他又提高了速度,呼呼干個不停,小腹每次把宋歡的身體撞得啪啪直響。

宋歡張大嘴,快樂地叫起來:「成剛,我真舒服,太他媽的舒服了,簡直要被大風刮跑了。啊,真好,真妙,我還從來沒有這麼爽過。你的雞巴真招人喜歡。」

她一高興,言語上更沒有顧慮,聲音也好聽,聽得成剛大有成就感。他生龍活虎地干著,那肉棒不時還變換抽插的方式,比如插到底時,有時會停一停,拔出再插,或者扭動屁股,使肉棒在穴裡亂攪。

這些花樣都使宋歡大樂。她摟著成剛哼叫道:「成剛,你怎麼這麼會玩呢?你真是內行啊!難怪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找那些爺們玩。爺們懂得多啊,會幹。」她的聲音高低起伏,嫵媚動聽。

成剛幹得多來勁兒,撲滋撲滋插得痛快。那小穴把肉棒包得密不透風,每次動一動,都會快感無限。到底是大姑娘,小穴就是好,跟那些生過孩子的女人大不相同。

他回應著宋歡的話:「爺們自然比小夥子懂得多了,爺們也願意玩姑娘啊。我問你,你也喜歡被爺們玩嗎?」他喘著粗氣,肉棒辛勤地工作著。

宋歡瞇著美目,嬌喘著說:「我這不被你玩著嗎?我喜歡被你玩。」

成剛聽得驕傲,說道:「那你男朋友沒跟你玩過嗎?」

宋歡將成剛摟得緊緊的,呻吟著說:「他是個傻瓜,沒那個艷福。我的第一次被你拿走了,你以後可不能沒有良心。」她生硬地扭腰擺臀,迎合著成剛的動作。別看是頭一次,但她已經知道要配合了。

成剛只覺美妙無比,老練而輕快地干著。他的屁股肉隨著他的一抽一插而變化,時而鬆弛、時而繃緊、時而突出、時而凹下。而宋歡在成剛的操弄下,扭動著、挺動著,兩條腿一會兒高翹、一會兒放下,積極應和著她的情緒。

一時間,屋里風光大好。兩隻大白羊般的男女重疊在一起開心地干著。而同時而來的聲音,諸如喘息聲、呻吟聲、啪啪聲、撲滋聲等等也都參雜在一起,組成了最原始、最誘人的樂章。

成剛不知道乾了多少下,宋歡的戰鬥力還不錯,挺耐插。但畢竟是新手,過了一陣子後,她就堅持不住了,浪叫道:「成剛,我不行了,我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她狂亂扭著,顯示她的激動。

成剛知道她要高潮了,便瘋狂乾著,那根肉棒可趕上活塞了。沒幹多少下,宋歡便大聲長叫著高潮。成剛感覺肉棒被一股暖流所衝擊,說不出的好受。他趴在她的身上不動,享受著這靜之美。

宋歡喘息了一會兒,說道:「成剛,先拔出來吧,我覺得下面有點疼。」

成剛笑道:「第一次幹哪能不疼呢?」說著抽出肉棒,翻身躺到一邊。

宋歡坐起來,看看床單上的血,又摸摸自己的下面,連連嘆息。成剛也坐起來,看著她漂亮的臉蛋、白嫩的身子、挺挺的奶子,說道:「怎麼了?宋歡,有什麼不對勁嗎?」

宋歡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不是處女了。」

成剛說道:「女人不都有那麼一天嗎?」

宋歡靠在成剛的身上,說道:「雖說都有那一天,可我總以為我的第一次會是他的,哪知道會給了剛認識沒幾天的你。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嗎?我不該跟你幹這事的。」

成剛摟著她的肩膀,笑道:「那為什麼還乾了呢?你不會告訴我,你是為了報恩吧?」

宋歡說道:「才不是。若是報恩的話,錢應該不用還,我還得還錢,獻身不是太傻了嗎?」

成剛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願意跟我干呢?是不是憋不住?」

宋歡很嚴肅地說:「不要亂猜,我可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女子。我要是需要那個,可自己解決,也不會隨便找男人。我會讓你幹,可能覺得你是一個好男人,因為你幫了我,所以我對你印像很不錯。」

成剛笑了,說道:「這個理由也不賴,我接受了。我會記住有你這樣一個姑娘喜歡過我。」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我沒有想過跟你會有什麼明天、什麼將來的。我只求咱們在一起的時候能快快樂樂就已經足夠了。」

成剛說道:「到底是新潮姑娘,思想開明。不過,我還沒有樂夠呢,可怎麼辦呢?」他指指自己胯間那根支支愣愣的大棒子,那根棒子像一棵大樹一樣粗壯,令宋歡又愛又怕。

她盯著這根東西!」想:男人的東西真是奇怪,長得這麼醜,卻能給女人帶來無邊的快樂。可惜,我的男朋友不爭氣。我的身子本來應該是他的,現在卻不是這樣。

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難過得不得了吧?但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誰叫他老叫我失望和傷心呢?

宋歡想了想,說道:「那可怎麼辦?我下面還有點疼呢。」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宋歡,只是有點疼,又不是劇痛,得了,讓我再插幾下吧。我會盡快結束。」

宋歡想了一下,說道:「好吧,為了你,我就忍著痛吧。不過要是太痛了,你可得拔出來。」對此,成剛沒有意見。

宋歡挪了挪身體慢慢躺下,微微張開雙腿。成剛來到她的腿間,又見到那茂密的森林,而森林之中隱隱透著粉色,那就是她的花瓣了。那裡仍然濕漉漉的,像是下過雨。

成剛衝動得趴上去,握著肉棒往裡頂。由於剛進去過一次,這回容易一些。但宋歡還是皺起眉,喘息不止。當成剛將龜頭頂到花心時,宋歡啊了一聲,他聽得出來,這一聲不代表痛苦,而是快樂。

他抽動起來,不再有什麼顧忌。宋歡哼著,又感受到了男人的好處。他有時將肉棒拔出來,然後在洞外磨擦數下後,再唧地一聲頂進去,頂得宋歡不禁笑了,說道:「成剛,你的玩法可真多,都跟誰學的呢?」

成剛得意地笑道:「我是天才,無師自通,還用得著跟誰學嗎?」說罷,將肉棒子抽到穴口,又猛地塞了進去,幹得宋歡浪叫道:「輕一點,你要把我的小命幹沒了。」

成剛哈哈笑,說道:「還沒有聽說過男人能把女人幹死啊。輪好和強姦可不算。」

他瞧見她的奶子一顫一顫,彷彿波浪在動,那兩粒奶頭好鮮豔、好可愛,他不禁伸手過去玩起來。兩手齊動,時而給按扁,時而給拉起,時而像揉麵,時而捏櫻桃,上下一起玩,玩得宋歡呻吟得像一隻叫春的貓。那叫聲真叫人感覺過癮。

考慮到她剛剛開苞,成剛不想玩得太久,因此,只玩了幾分鐘,便撲撲地射了,全射到宋歡的小洞裡。宋歡被射得浪叫:「好熱啊,像是開水一樣。你可別讓人懷孕,你要是讓我懷上了,我可不饒你。我會生下來,給你送來。」

成剛滿是地趴在宋歡軟綿綿香噴噴的肉體上,一邊聞著她的氣息,一邊說道:「好啊,不過孩子還是跟媽的好,當爸的沒幾個能照顧好孩子的。當爸的人,多數都是粗心大意,辦不了這事。」

宋歡吃吃地笑了,說道:「成剛,想不到你懂得不少呢。你家孩子多大了?」

成剛回答道:「還沒有出生呢。」

宋歡笑道:「這麼沒本事啊。」

成剛想到一個問題,說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男朋友沒拿走你的第一次呢?」

一聽到這話,宋歡直嘆氣,閉上嘴,半天沒說話。

成剛問道:「怎麼了?不好開口嗎?難道你男朋友是個太監?或者沒長雞巴?」

宋歡在成剛的身上拍了一巴掌,哼道:「你才是太監,你才沒長雞巴呢。這事是我跟他的秘密,我不告訴你。要是告訴你了,你嘴若不嚴亂說一通,我男朋友以後可怎麼出去見人。」

宋歡這麼一說,成剛更好奇了,更想知道其中的內情。

成剛還是興致勃勃地問:「宋歡,你就告訴我吧,到底怎麼回事呢?」

宋歡呼吸著濃厚的男人味兒,芳心甜甜的、飄飄的,拉長了音說道:「我說過不說的,就是不能說。」

成剛在她的身上輕輕扭著,感受著她肉體的美,笑呵呵地說:「你說咱們倆的關係好不好?」

宋歡可不上這個當,說道:「那要看怎麼說了。」

成剛說道:「你看,我是第一個得到你身子的人,要不是關係密切到一定程度,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宋歡調皮地眨了眨眼,說道:「發生這種事需要很密切的關係嗎?那強姦、誘好、迷好,也都是發生關係的。」

成剛嘿嘿笑,說道:「咱們跟他們一樣嗎?那完全是兩回事。宋歡,快點跟我說吧,不然的話,我休了你。」

宋歡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怕你這套。你要是休了我,那筆債可就討不回了。」

成剛看著宋歡,說道:「是什麼天大的秘密,讓你這麼守口如瓶。」

宋歡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看你這麼熱心的份上,我就跟你說吧。不過,你得先從我身上下來,你壓得我都要喘不出氣來了。」說著,掙了掙手腳。

成剛從她的身上一翻,翻到一邊躺著。宋歡長出一口氣,說道:「好輕鬆啊。」

成剛笑問道:「那我剛才幹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壓得喘不過氣呢?」

宋歡嫵媚地一笑,說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說著,還深情地望了一眼成剛胯下那已經變小的東西。那東西即使不硬起來,也比一般男人的大些。一想到剛才的飄飄欲仙,宋歡就芳心如醉。

成剛說道:「這回可以告訴我了吧?」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我跟你說了,你可得答應我別洩露出去,這可關係到我男朋友尊嚴和麵子。要是洩露出去,他一定會跟我生氣的,弄不好還會跟我拼命。」

成剛一本正經地說:「我答應你,絕不說出去。從你嘴裡出,進我耳朵裡,到此結束。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長舌婦。」

宋歡鄭重地看了成剛一眼,說道:「好吧,我就說了。」

成剛側臥著以臂支頭,望著宋歡那白玉般的裸體、鼓溜溜的奶子,心中非常得意。他笑咪咪地說:「宋歡,你最好說得仔細一點,我很想聽聽這方面的事。」

宋歡轉了轉眼珠說道:「你要是把這事跟別人說了,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一輩子都見不到。」

成剛苦著一張臉,說:「難道非得要我在你面前發一毒誓,你才相信嗎?」

宋歡長出一口氣,說道:「好了,我說。你伸耳朵聽吧。」

宋歡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那是平靜的,也是深沈的。她說道:「我跟我的男朋友是在大學裡認識的,他這個人並不是壞人,可是毛病也不少。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能歌善舞,憑這個,我就喜歡上他了。你也知道,現在這個時代跟以前不同,以前的學生都是很保守、拘束的。現在的學生則不,思想很新潮、很前衛。在大學裡,一對男女的關係好,上床也是平常事。我們這些女生並不會因為跟男生上床了而不好意思,有時候甚至故意讓人知道,以顯示自己有魅力,我和我的男朋友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做的時候卻出了問題。」說到這兒,她的話停住了。

成剛急問道:「還能出什麼問題呢?不會是他沒長雞巴吧?」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

宋歡坐了起來,雙手抱膝,白了成剛一眼後,說道:「他的雞巴總是捅不破我的處女膜。」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這倒是新鮮事,聞所未聞。那你們就沒有找原因嗎?」

宋歡說道:「怎麼沒找呢?找了。我到醫院檢查身體,醫生說我的處女膜比別的女孩子稍厚些。」

成剛疑問道:「即使是厚一些也不至於捅不破吧?」定是你的男朋友有點問題。」心想:再厚也不可能趕上半皮紙吧?

宋歡來了一個深呼吸,兩隻白奶子升起又下降。她說道:「是的,是有點問題。我們每次做愛的時候,他的雞巴雖說能硬起來,但是硬度不夠,還硬不多久就軟了。」

成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宋歡說道:「我也搞不清楚。他為這事還買過藥吃呢,可是沒有用。有兩回往裡插時,插著插著還是軟了。」

成剛分析道:「這可就是複雜的問題了。」

宋歡又說道:「他還有點陽痿。每次做之前,我不知道得玩多久才能讓他硬起來。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就特別糟糕。好幾次,我都說不如用手指捅破吧,這樣就容易進去了。」

成剛輕聲笑,說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知道實際生活中有多少人用過。」

宋歡搖頭道:「可是他說啥都不同意。他說無論如何,他都要用雞巴把我處女膜捅破,這樣插進去才算開苞,才是男子漢。說得容易,可總是做不成功。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反正親熱了也沒有用。」

成剛說道:「那你男朋友應該去看醫生才對,我相信醫生會有好主意。」

宋歡說道:「我也跟他說過,可他說啥也不肯去。我知道,這件事會讓他很沒有面子,所以也就不勉強他了。」

成剛想了想,說道:「你男朋友會變成這樣子,他自己也一定有原因。他是不是有什麼惡習?比如說,長期手淫損害了身體,或者是有什麼心理障礙啊?」

宋歡說道:「我也問過他好幾回,有什麼不一般的經歷嗎?每當這時候,他總是發脾氣說他沒毛病,要我不要再問了。」

成剛說:「他自己不行,就不怕你被別的男生搶走嗎?」

宋歡一笑,說道:「怕啊,怎麼不怕。我為了還債去當領舞女的事,他不知道跟我吵過多少回呢。可是他管不了我,他不肯幫我還債,難道還能不讓我自己賺錢嗎?我沒去當小姐已經很不錯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說得對。一般的姑娘處在你這個境地,只怕早就墮落了。環境是會把好人變成敗類。」

宋歡笑了笑,說道:「說到這兒,還不是得感謝你。」

成剛擺擺手,說道:「這種多餘的話就不要說了。後來呢?」

宋歡撇了撇嘴角,說道:「哪裡還有什麼後來呢?我們現在也不親熱了,見了面經常吵架,就只差沒說分手。」

成剛深思了片刻,說道:「咱們倆做了這種事,你以後該怎麼面對他呢?」

宋歡唉一聲,說道:「我哪知道啊,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我想,我們的關係一定會完蛋,我已經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就不應該再和他糾纏不清。」

成剛說道:「你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我也不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你的情人,你的人生還是得由你自己掌握。」但他真想說,讓他男朋友滾蛋吧!

宋歡笑著點點頭,說道:「你這個人真好,還為我考慮呢。我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也許我在大學畢業之前,再也不談情說愛,安心讀書,等大學念完再說。」

成剛嗯一聲,說道:「這倒也沒什麼不好。」

宋歡叮囑道:「我可把這些秘密都跟你說了,你可不能食言。」

成剛笑道:「你要再不信我的話,我可就要發毒誓了。好了,咱們也該睡覺了。」

宋歡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走吧。」

成剛問道:「這是為什麼?」

宋歡擔心地說:「我不回去,父母會緊張的,我沒有跟他們說。再說,我也沒有跟男人過過夜,心裡好怕。」

成剛大笑,笑得肉棒子直抖,說道:「有什麼好怕的呢?有了第一次,就不用怕了。」說著拿來枕頭,再拉過被子,一齊躺下,親密相擁。跟一個陌生的小美女抱著睡,不知道有多麼舒服、多麼好受。

成剛很快就睡著了,睡得特別香。有了美女相件,還能不香嗎?而宋歡卻久久睡不著覺,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成剛次日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把窗子照得通亮了。他緩緩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昨晚的好事重回心中。但他驚訝地發現美人不見了。對啊,宋歡哪裡去了呢?

他急忙穿衣下床,各處找找都沒有蹤影。再看門口,連她的鞋都不見了。不用說,她一定是走了。他心想:我睡得也真夠沈,連她走了都不知道。唉,她要走的話,也應該跟我打個招呼才對。

他在屋里胡亂轉著,轉了幾圈後,在床頭櫃上發現一張紙條,一看字就是宋歡寫的。大意是說她走了,得回去讓父母放心。還說,不要找她,也不要打電話,她應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

成剛放下紙條,回想昨晚宋歡的肉體和魅力,真叫人迷戀。他心想: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鴛夢重溫?

【第十四集】第五章:蘭月學藝

正當成剛在家飄飄然地想著美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便心裡猛地一跳。因為這不是尋常之人,而是對他影響巨大的風雨荷。

他接通電話,裡面傳來風雨荷那威嚴而有力的聲音:「成剛,你起床了吧?」

成剛聽到她的聲音,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頓時精神大振,微笑著說:「這都幾點了?我早起來了,天沒有亮,我就起來了。」

風雨荷輕輕一笑,說道:「成剛,這對你可能嗎?老實交待,有沒有『紅杏』出牆?有沒做對不起蘭花的事?」

成剛嘿了一聲,說:「雨荷,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嗎?難道還要我再三表白嗎?」

風雨荷立刻說道:「不用了,你是一個嘴裡充滿了謊言的傢夥,我才不要聽你胡說八道。」

成剛嘆氣道:「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了解我呢?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誤解我呢?像我這麼好的人都得不到你的歡心,你還能愛上誰?不瞞你說,我最近乾了一件好事。

你聽了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風雨荷問道:「什麼好事?你倒是說說看。」

成剛想了想,覺得不妥,這種涉及女人的事還是不跟她講的好。她是一個警察,鼻子特別靈,這要是真給她嗅出點什麼來,那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可不能犯傻。

成剛笑了笑說道:「還是不說了,說了你會認為我在吹半,我在逗你玩。」

風雨荷冷笑了三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是編故事,根本沒有影的事。我沒說錯吧,你是滿嘴謊言。」

成剛鄭重地強調說:「我說的做好事是真的,不過暫時保密,我以後會告訴你。」

風雨荷沈吟著說:「你要是做了好事又不便跟我說,那一定是不可告人。」

成剛連忙說:「怎麼可能?絕對是可以說的,只不過是件小事,不值得說罷了。」

風雨荷咯咯一笑,說道:「成剛,別把自己說得跟聖人似的。我還不知道你嗎?

我可以猜一下,凡是你不告訴我的事,除了醜事之外,那就是與女人有關的事。我說的對吧?」

成剛很佩服她的分析能力和猜測能力,可是,他為了面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

他說道:「瞧,你這不又誤解我了嗎?哪有的事啊。對了,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因為想我了?得了相思病。」

風雨荷使勁呸了一聲,說道:「別在那瞎扯蛋。我怎麼會想你呢?我經常想起我家丟的一條大黑狗,想它可愛的樣子,可是就是沒有想起你。」說到這兒,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了。對她來說,這是很好玩的事,她對自己的話很滿意。

成剛聽了直皺眉,苦溜溜地說:「難道我不如大黑狗?難道我不如一條狗可愛?」

風雨荷咯咯直笑,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很認真地說:「那還要仔細研究一下才知道結果。」

成剛聽了直笑。他並沒有生氣,他知道她是故意氣自己的。對於跟一條狗比,成剛還是挺有自信的。他心想:這一定是雨荷編故事呢。她家住在城市,在哪裡養狗呢?她才是逗我玩呢。

成剛嘆了口氣,說道:「這還要研究什麼啊?我一定比狗強。你有見過一條比我強的狗嗎?它們哪裡比我好看?比我能幹?比我有出息?」

此言一出,風雨荷便笑個不停。成剛猜想,她一定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美不可言,可惜自己看不到。一想到她不是自己的女人,一想到她還有男朋友,一想到自己擺平不了她,成剛心裡就有種壓抑感、苦痛感、失落感。凡是自己感興趣的美女,幾乎都成為自己人了,只有她像一匹野馬不受羈絆。他的本事雖然不小,可就是沒法征服她,這是一個天大的遺憾。好在她還沒有嫁人,還沒有正式的主兒,他還是有機會的。

等風雨荷笑夠了,才聽她說:「好了好了,你與狗相比的話題咱們這次先談到這吧。再說下去,我都要把正事忘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什麼正事呢?」他心想:除了要跟我比武,還有別的正事嗎?」

風雨荷的語氣頓時變得很正經。她說道:「成剛,我打電話給你不為別的,是為了比武的事。」

成剛的心一沈,也變得冷靜了,說道:「這事你說了不止一回,我從來沒有拒絕過。」

風雨荷說道:「說了一百八十遞還沒有實行呢。我想,咱們還是早點打吧,不然的話,在我心裡總是一種負擔。」

成剮突然笑了,說道:「雨荷,這又不是決鬥,也不是玩命,瞧你說得這麼正經。」

風雨荷頓了頓,說道:「不要再拖了,我已經等不及了。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肉裡一樣,現在是到了把它拔出來的時候了。怎麼樣,成剛,你敢來跟我打吧?」

成剛毫不猶豫地說:「只要你高興,只要你喜歡,我沒有意見。你是一朵紅花,我甘當綠葉;你是一條魚,我甘當水草;你是一條船,我甘當航標。」

風雨荷聽了又笑了,說道:「成剛,這話我愛聽,說得還這麼高雅、這麼有文采。我已經好久沒聽到你這麼說話了。記住,以後就這麼說,才像一個紳士呢。」

成剛嘿嘿笑道:「有的人說我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有的人還說我是癩蛤蟆上腳麵——不咬人,硌認人。」說這話時,他心情特別好。

風雨荷說道:「好思心吶。我可沒心情跟你廢話浪費時間。我已經決定了,盡快比武。要是拖久了,你小子說不定會逃跑。」

成剛說道:「我是那種廢物嗎?你說吧,約哪一天?」一說起這話,成剛就有一種壯懷激烈的感覺。如果換了跟別人比武,感覺絕不會是這樣。

風雨荷一本正經地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成剛啊了一聲,說道:「你也太急了吧?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心想:她怎麼這麼突然呢?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風雨荷大聲道:「成剛,這事還用怎麼準備嗎?如果你走在大街上,一個人衝上來朝你腦袋就是一棒子。那時候,你會因為沒有準備而不躲嗎?」

成剛笑道:「這是兩碼事。說吧,何時何地。」

風雨荷緩緩地說:「下午五點,我在你家不遠的銀河體育館等你,你可不要失約。」

成剛爽朗地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會知難而退。你放心,我一定準時赴約,寧可被你打倒在地,也不會說個怕字。」

風雨荷嗯了一聲,用讚賞的口氣說:「好,成剛,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就憑這點,我就認定你是個英雄。」

成剛被她一誇獎,頓時覺得熱血沸騰,鬥志昂揚,他說道:「你可是很少誇我的,這讓我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風雨荷說道:「因為你值得別人誇獎的地方太少了。好,不跟你多說了,記住咱們的約定,你要是不來,我這輩子都不想見你了。」

成剛大聲道:「即使上刀山我也去。我會做得很好,讓你天天都想見我。一天不見,都會想得變成花癡一樣。」

風雨荷笑罵道:「別在那兒胡說八道,你把我說成什麼人了。好了,我掛了。」

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你要是敗了,嘿嘿,可得受罰。」

風雨荷脆聲說:「我不會敗的。倒是你,要是敗了的話,可別哭。得了,不見不散。誰不去,誰就是孫子。」說罷,掛斷了電話。

成剛想到這最後一句,心想:這不是分明是罵我的嘛!她是個女的,即使不去,也是孫女。我要是不去,才變成孫子了呢。

他走到陽台上,呼吸著城市的空氣。他心想:我還真不想跟她比武,要是勝了,她一定會難過,這不是我想看到的場面。同樣啊,要是我敗了,我也不甘心,男人可都是有尊嚴的。不過,真要是打起來,勝負還很難說呢。我知道她的身手不凡,但到底到什麼程度並不知道,而自己的實力大概在中上,孫子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跟她的比武結果很難說。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想敗,也不想她難過,這可就難了。

他看了一會兒城市的風景,覺得自己在林立的樓群中、滾滾的車流中,是何其渺小。這使他有種孤獨之感。人孤獨時都會想到親朋好友,他這個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蘭月。為什麼呢?因為她離自己最近,其他自己的女人都離自己太遠了。

他想了想,撥通了蘭月的電話,想知道她在幹什麼。這回蘭月接電話接得快。她的第一句就是:「成剛,你不打電話來,我也要打給你呢。」她的聲音是興奮、喜悅的。

成剛也受了感染,有了笑容,說道:「有什麼好事嗎?快來說說吧。」

蘭月柔聲細氣地說:「成剛,我們晚上的活動取消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成雕感覺心裡一暖,說道:「那就是說,你晚上可以來陪我了,咱們又可以美美地過一夜了,對不對?」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晚,你又是我的老公,我又是你的老婆了。」她的聲音好甜、好輕,說到最後,幾乎輕得聽不到了。

成剛得到這個消息,真想跳起來歡呼。只是一想到比武,他就又跳不起來了。

跟蘭月通完話後,成剛開始準備比武的事。他詳細考慮一番。既然自己不想敗、不想丟面子,那麼只有在戰前費點心思。他回想風雨荷在自己面前拳腳方面的表現,包括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再對比自己的程度,最後得出結論,這場比武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

想到這裡,他覺得很可笑。如果自己知道結果的話,那麼雨荷也同樣知道。如果大家都知道結果了,那麼比武還有什麼意義?這就有點像體育賽場上的竟技,事先若都知道勝負,那還比個什麼勁兒啊。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準備一下。可是,準備什麼呢?心理準備,還是武術上的準備呢?武術上的修為暫時也就那樣,此刻開始練習已經毫無意義,再說,自己是去比武,不是去拼命。即使敗了,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麼負面影響。何況對方是一個女的,而且是特別討人喜愛的大美女呢。

因此他打定主意,不需要做多少準備,時間到了,只管去應戰好了。

為了放鬆一下,他決定出去逛逛街,他想看看窗外的世界。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對自己的情緒應該會有幫助吧。這麼想著,他穿好衣服,向樓下走去。

今天是一個好天氣,陽光燦爛,碧空如洗,還有習習清風。他以散步的姿態沿著大街前進,一邊走著、一邊想像著兩人對壘、拼鬥的模樣。他知道,風雨荷絕對會全力以赴,不會跟自己客氣的。

他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著,中午回家睡了一覺,起來一看表,已經四點多了。他連忙下樓去小吃部吃了口飯,便往那家體育館而去。

到了那裡,進入寬敞的大廳,自然有人攔住他,是那裡的工作人真。成剛說:「我來找風雨荷,是她約我來的。」

那是個白髮老頭,問道:「你姓什麼,叫什麼?」

成剛回答道:「我叫成剛。」

老頭睜大老眼,仔細看了看成剛,說道:「看來不會錯,你去吧。」

成剛說道:「這體育館有好幾屑,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老頭用蒼老的聲音說道:「她在二樓。你上了樓右轉,有一個門叫『演武廳』就是了。」

成剛道了謝,就大步地往他所說的地方去了。來到二樓,很容易就找到了演武廳。還沒等進門呢,就聽裡面有砰砰的聲音,一推開門,只見空間很大,一個女郎正掄著拳頭打那吊著的大沙袋子。隨著她強勁有力的動作,她腦後的馬尾不停地甩動,那穿著運動服的嬌軀是那麼青春、那麼有活力。成剛正好看到她的背影,那細腰、那圓臀、那雙腿,都是很標準、很誘人的。

聽到腳步聲,風雨荷轉過頭,那雙美目猶如明星熠熠生輝,真是「眼波一動被人猜」。她一臉嚴肅,保持著對打的姿勢,握了握拳頭,說道:「來了,去隔壁換衣服吧。」

成剛微笑道:「隔壁有衣服嗎?」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本來沒有,是我叫人送來的。有一套衣服,還有一雙鞋。」

成剛說道:「好。」隔壁的房間不大,沒鎖門,在一排椅子的另一頭,放著他要的東西。那是一套藍色的運動服,一雙白色的球鞋。

成剛慢條斯理地換著,心想—令天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瞧她那個正經模樣,不打贏她是不會罷休的。說實話,自己真不願意跟她比武。比武這東西,有時候很難控制自己的力氣。刀劍無眼,拳腳就有眼嗎?萬一不小心傷著她,那可太遺憾了。可是自己若不盡全力,吃虧的可是自己啊!

換好衣服返回演武廳,只見風雨荷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成剛走上前挨著她坐著,她看了看成剛,說道:「還行,這件衣服挺適合你。」

成剛溫和地說:「你真有眼光啊。我穿著挺舒服的。」說著,伸伸胳膊,踢了踢腿。

風雨荷用美目掃了掃成剛,說道:「來之前很緊張吧?」

成剛笑了,望著她絕色的臉蛋,說道:「怎麼可能呢?你把我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了嗎?我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男子漢大丈夫,腦袋掉了只是個碗大疤,怕什麼?況且咱們只是比武,又不足以命相搏。」

風雨荷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極了。不過,咱們雖說不是決鬥,你也得認真對待。動手之後你不用讓著我,只管全力以赴。我不喜歡玩虛的,而且我會盡力的,你要是讓著我,就等著吃虧吧。」

成剛點頭,說道:「我也知道你不是弱女子。放心好了,我也會用心的。」

風雨荷看了看場地說道:「你說咱們怎麼打?比如,怎麼論勝敗,誰先出手?」

成剛搖頭,說道:「我沒想那麼多。客隨主便,你說怎麼打,我就怎麼來。我全聽你的,沒有什麼意見。」

風雨荷微笑著說:「成剛,我可不想搞獨裁,你有什麼想法只管說出來。」

成剛說道:「現在還沒有,等有想法了再告訴你。」

風雨荷笑了笑,指指寬大的場地,說道:「你看到沒有,在這房間的中心部分有一個紅框。」

成剛�頭一瞧,可不是,那裡用紅色的油漆畫了一個長方形,不算大。想來平時這個長方形是用來對打的。

成剛說道:「我看到了。你怎麼打算?」

風雨荷收回目光,看著成剛的臉,說道:「為了不傷和氣,咱們還是點到為止吧。咱們就在這長方形裡打,誰先出了長方形,誰就敗了,沒出界的就是勝利者。你看怎麼樣?」

成剛再次看了看那用紅色邊圍的長方形,說道:「沒問題,我同意。」

風雨荷站起來,說道:「事不宜遲,咱們開始吧。」

成刖擺了擺手,說道:「不忙不忙,太陽還挺高呢,你再陪我說說話。」

風雨荷臉一冷,白了成哪一眼,說道:「成剛,你拿我當什麼了?我是專門來陪你聊天的嗎?」

成剛咧嘴一笑,說道:「我並沒有那麼想,我只是想跟你坐在一起談點什麼。就是不談什麼,光是坐在那兒我也開心。」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話應該跟蘭花、蘭月、還有蘭雪說去。我可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咱們現在是對手,知道嗎?」

成剛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笑道:「就算打起來,咱們也只是切磋功夫罷了。瞧你搞的跟敵我雙方似的。」

風雨荷的臉冷如冰霜,說道:「成剛,我跟你說真格的,咱們打起來,可真是對手了。你要是馬虎大意不當回事,吃虧的肯定是你。那時候,我可會拳打腳踢,你可別怪我狠心。」

成剛不以為然地說:「知道了,我什麼都懂。這些還用說嗎?我只要求,你再陪我說五分鐘的話。」

風雨荷堅持道:「現在就打吧,別磨蹭了。這一戰,我等了好久了。」

成剛笑道:「你已經等了那麼久,還差那五分鐘嗎?來,坐下吧。」

風雨荷固執地說道:「不坐。」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怎麼這麼倔呢?脾氣還真不小。你要真連這五分鐘都等不了,得了,你把我抱過去吧。」說著,朝風雨荷色瞇瞇地飄了一眼。

風雨荷罵道:「你可真是個無賴,我怎麼會認識你這個傢夥呢,真是掃興、倒黴。」

成剛拉長了臉,說道:「雨荷,你再這麼罵我,我可走了,我不跟你比了。我要出去找美女玩。」說著,他便站了起來。

風雨荷在他的面前雙臂一伸,大聲道:「想走,絕對不行。要走,也得打完再走。」

成剛又坐下來,說道:「雨荷,你伸胳膊的樣子真好看,好像要跟我擁抱似的。」

風雨荷聽了,不禁氣笑了,說道:「你這個傢夥怎麼這樣?你想得美。我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之後,我不會讓你抱的。你要抱,找別人去吧。」

成剛向風雨荷招招手,說道:「再坐一會兒吧,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風雨荷問道:「什麼沒準備好?」

成剛搖搖頭,說道:「要我跟你打、使勁打,真有點下不了手。要知道,在我的心裡,你跟蘭花一樣美、一樣重要。要我打你,我情願挨打。」

風雨荷紅唇一撇,說道:「你倒是想得美,你想打我,我能一動不動地讓你打嗎?我又不是傻子。少廢話,放馬過來吧。」

成剛知道風雨荷是不會聽話了,便說道:「好吧,我就聽你的,那就打吧。不過,咱們賭什麼呢?」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你想賭什麼呢?」

成剛鄭重地說:「咱們賭人吧。」

風雨荷雖然知道絕對沒什麼好事,還是問道:「這話怎麼說?」

成剛愉快地笑了,說道:「這樣吧。你要是勝了,我當你情人;你要是輸了,你給我當情人。」

風雨荷臉上一熱,呸了一聲說道:「成剛,做你的白日夢吧。走,咱們該打了。」

說著,當先向那個長方形走去。成剛再也沒法說什麼了,只好跟著。

風雨荷往長方形中一站,用手一招說道:「成剛,過來吧,你不必再拖延時間。

要是怕了,就說一聲,我寬宏大量,放你一馬就是了。不過,以後我就叫你狗熊。」

說到這兒,她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

成剛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自然不能認栽。他爽快地進了圈子,向英姿颯爽的風雨荷雙手一拱說道:「成剛不才,願意向風女俠討教。成剛即使再差,也不當狗熊。」

風雨荷一挑大指,說道:「你這話說得才像男人呢。」說罷,雙手握拳,弓步凝神,說道:「成剛,你進招吧。」

成剛沒擺什麼姿勢,說道:「雨荷,你是姑娘家,你先出招吧。我不能欺侮你。」

風雨荷一點頭,喝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小心點。」說著,滑步向前逼近成剛,猛地飛起一腳踢向成剛的肚子。速度並不快,卻帶著股勁風。成剛不慌不忙,待腳到跟前,才突然一退,閃開了。

風雨荷的變化相當快,這一腳落空後,那一腳又起,成剛又是老法子躲開。

風雨荷笑道:「我看你還能這麼躲嗎?」說著,她跳了起來,像一隻陀螺般旋轉,再度踢向成剛。真是又快又猛,氣勢不凡。

成剛要是再後退的話,就會出了圈子。成剛來不及多想,身子一矮,腳底下像抹了油一般,滋地一聲,滑行一米開外,反而滑到風雨荷的背後。這一招非常迅速,又非常靈活,使落地的風雨荷都要佩服了。

風雨荷握緊拳頭,一前一後擺著,她說道:「成剛,你不動手,我的情緒上不來。」

成剛笑道:「風女俠,你的要求可不少。那你來吧,我要反擊了。」

風雨荷凝視著成剛,淡淡一笑,說道:「早該如此了。」說著,欺身而上,帶著力拔山兮的力量,雙掌劈向成剛。成剛這次沒有躲,而是雙臂伸出,手掌外分,將風雨荷的雙掌擋走。雙方胳膊相碰時,都感到了對方力量的宏大。

風雨荷反應多快,電光石火間,提膝撞擊,成剛來不及躲,被撞得啊地一聲,身子被這股力量撞得後退數步,才站穩了。他心想:這姑娘果然有一套,我更得加倍小心。不然的話,很快就會落敗的。

風雨荷收膝直立,微笑道:「我佔了上風,你可要用心吶。」說著,她的臉一板,又像一陣風般撲了過來。這次是雙掌擊胸。

成剛等到手掌要觸及胸前時,驀然來個轉身,轉身又快又妙,轉到風雨荷的身後,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捏了風雨荷呀地一聲,臉都變紅了。她轉過身來,氣呼呼地說:「成剛,你真是個流氓。我打死你。」說著,她像豹子一樣衝過來,像老虎一樣凶狠,拳打腳踢,又快又狠。顯然,成剛的舉動把她激怒了。這也難怪她,作為一個自尊心那麼強的姑娘,作為一個要面子的女警察,她是最討厭男人們佔她的便宜。

成剛來不及多想,連後悔都來不及。他本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原則,努力化解對方的招數,抵抗對方的進攻,不管風雨荷有多猛、多厲害,就是不能將他打倒。雖說他也挨了幾拳、受了幾腳,但並不影響大局,風雨荷想將他打出圈子,很難辦到。

只聽劈劈啪啪的聲音屑出不窮,那是雙方四肢交流的聲音,交換著形勢的發展和變化。

打了那麼一會兒難分高下,風雨荷很快又變得冷靜。她意識到自己不能這麼急躁,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這麼打,很可能會失敗,她得心平氣和,得多動腦筋,對手並不弱。

於是,雙方進入相持階段。只見兩人在長方形裡龍爭虎鬥、龍飛鳳舞,時而像狂風暴雨,時而像風吹楊柳,真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如果這麼持續下去,勝敗真的很難預料。只是成剛的一個小動作,使這場比武很快出現了結果——只見風雨荷雙掌如飛,猛劈成剛,成剛在難以抵擋之際,又像泥鰍一樣轉到風雨荷身後。等到風雨荷轉過身來時,不禁一呆,因為雙方近在咫尺,幾乎鼻子碰鼻子。

難怪風雨荷要發呆了。

兩人離這麼近成剛都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她的紅唇真好看,形狀好,色澤好,還有香氣呢。他一時鬼使神差,不由地向前一探頭就親在了風雨荷的嘴上。親完,還誇道:「你的唇真好,是我親過最好的。」

風雨荷大怒,猛地飛起一腳,將成剛踢出多遠,結結實實地跌倒在地,把成剛摔得直咧嘴,這當然很疼的了。更重要的是,比武已經結束了。為什麼呢?因為成剛出了圈外。本來,他站的位置離邊緣就不遠,這一腳又踢得那麼有力,他怎麼能不出界呢?

成剛坐起來不禁暗自後悔。這敗得也太可憐了吧?我真是沒用。

那邊的風雨荷餘怒未息,又衝過來發威,連打帶踢的不肯罷休。她真是急了。成剛也不傻,在地上像個球似的滾來滾去。風雨荷根本不給他站起來的時間,雖說他的功夫不錯,躲得挺好,但還是挨了不少下。等到她的進攻稍稍慢下時,他抽個空站起來,根本不敢停留,連忙奔逃。

風雨荷揚眉瞪眼,粉面含威,追著成剛打。成剛一會兒環著沙袋子轉,一會兒繞著椅子跑,就是不能讓她逮住。這要是給逮住了,還不被打個鼻青臉腫才怪,那晚上可怎麼跟蘭月見面啊。

風雨荷一邊追、一邊罵道:「臭流氓,大色狼,無恥的淫賊。我今天非得廢了你不可,給女同胞除害。」

成剛一邊跑,一邊解釋道:「雨荷,你不要這麽生氣好嗎?我也是不由自主啊!

你想想,咱們靠得那麼近,你又長得那麼漂亮,你說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我能無動於衷嗎?」

風雨荷追著他罵道:「你無恥,你不要臉!我從來沒有遇到像你這麼厚臉皮、不規矩的男人。追我的男人裡,哪個不把我當成仙女看待,只有你,老是對我騷擾、無禮。上回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這回,我絕不會饒了你。」

成剛從一架跑步機後頭露出半個臉,陪笑道:「這次是我不對,你就饒了我吧?」

風雨荷衝過去,叫道:「不行,不行,我這次說什麼都得罰你。這次放過你,你還會有下回。」

成剛又躲到沙袋的後面,說道:「我保證不會有下回了。÷風雨荷紅著佾臉停下,說道:「你的話盡是謊話,我才不信。」她呼呼地喘著氣,不是累的,主要是氣的。

成剛從沙袋後走出來,站在風雨荷對面可以靈活逃跑的位置上,向風雨荷拱拱手,說道:「風女俠,今天的比武算我輸了,你勝了。我一點怨言都沒有。」

風雨荷朝成剛呸了一聲,說道:「你學藝不精,表現太差,自然輸了。」

成剛又說道:「剛才無禮的事我也向你道歉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回吧。我保證以後會像尊敬仙子一樣對待你。」說這話時,倒是一副真誠而認真的神情。

風雨荷咬了咬紅唇舉起巴掌,真想衝過去再打。她想了想,還是放下手,瞪了一眼成剛,喊道:「成剛,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別再讓我看到你。以後,我看到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成剛苦著一張臉,說道:「咱們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風雨荷哼道:「還商量個屁。你根本就不是東西,不配跟我商量。你給我滾吧。」

說著,一指門外。

這時的成剛顯得很沒有面子,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了。他朝風雨荷作個揖說道:「你別再生氣了。哪天我請你喝酒,算是陪禮。」

風雨荷一跺腳,叫道:「滾蛋,快滾,不然,我可改變主意了。」她的聲音又高又橫,充滿了憤怒跟怨恨。

成剛是個很識時務的人,連忙走出門,往樓下去。走到樓梯口時,才想起沒換衣服。他連忙折回去把衣服換了,再也不敢去看風雨荷,匆匆而去,心情壞極了。等到出了體育館、上了大街,他心裡還一陣陣地發酸。

他走出沒多遠,站在一座天橋上,讓涼風吹著自己,想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他心想:這次雨荷是真的生氣了。瞧她氣成那樣,臉色都變了,我真的不應該輕薄她啊!她畢竟跟一般的姑娘不同,她的自尊心特強,個性更強,幸好旁邊沒有觀眾,不然的話,她也許會氣得殺了我。唉,這次的禍可闖大了。以後可得注意了,應該想法子挽回她對我的好印象,而不是製造惡感才是。

不過他想到剛才的親吻,真是感到驕傲啊。她的唇很美,又香又軟,親上去好甜。對於自己的行為,他並未真的後悔過,反正做都做了,後悔又有啥用。還不如多想想法子,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呢。

他想想這次比武,倒是有點對自己不滿。自己親她沒有錯,只是選的時候不對。

他的本意不是想輸掉這場比武,尤其輸得那麼意外、那麼窩囊,要是自己不親她就不一定會輸。唉,這個美女該親,只是應該在比武之後親。男人啊,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這是通病。

他在心裡一遍遍地分析著,最後仍然不改自己的野心。他不會放棄她的,只要他還活著。

成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對著鏡子照照,還好,雖說臉髒了一點,但並沒有變樣。他於是把臉和手洗了,想幹乾淨淨地見蘭月。

可當他只穿著短褲和背心時,他就發現了,自己的胳膊腿青一塊、紫一塊,身上更不用說,這都是拜風雨荷所賜。他摸摸那些地方,摸一下、疼一下,他心想:這了頭可夠潑辣,下手夠狠。這也不能全怪她啊,要是自己規矩一些,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再想到好好的一場比武就這麼結束,實在是太遺憾了。

他又脫掉背心仔細瞧了瞧,變色的地方不少,像是被點了油漆似的。他心想:一會兒蘭月來了,我可怎麼跟她說呢?這也太丟臉了吧?

正這麼想著,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不用說,這一定是蘭月。成剛就這麼光著膀子開了門。門一開,蘭月興沖沖地進來了。當她關好門、換好鞋,仔細一看成剛,啊了一聲,說道:「成剛,你怎麼脫成這樣?這身上怎麼弄的?是跟誰打架了吧?」

成剛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道:「別提了,一提起來就有氣。一會兒我跟你細說。怎麼樣,這兩天玩得開心吧?」說著,拉起了她綿軟的玉手。

蘭月點點頭,說道:「還行,只是太累了。」接著,她的目光落到成剛的身上,說道:「你還沒有跟我說,這些青腫是怎麼來的?」她伸手在那上面輕輕撫摸著,一臉關愛。

成剛感到無限的幸福和快樂。他拉著蘭月坐在沙發上,說道:「告訴你也行。這是你表姐打的,這了頭真夠兇。」

蘭月搖頭道:「不會吧?我表姐跟你又沒有仇,她怎麼會打你呢?你們關係不會差到那種程度吧?」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你誤會了,蘭月。我們不是打架,是比武。就在剛才,我們打了一場。你也知道,這場比武早就定下來了,只是一直拖到今天才打。」

蘭月哦了一聲,說道:「對,我記得有這回事。不過,你的功夫也不差,我表姐把你打成這樣子,那她是不是也跟你一樣,身上沒有個好地方。」

成剛看著蘭月水靈而清雅的臉蛋,說道:「她可比我的運氣好多了。要知道,我跟一個女的動手,我能使勁打人家嗎?何況她還是你的表姐呢,我自然得留面子。結果,我就變得這麼慘了。」他當然不會將自己的醜事說出來。要是讓蘭月知道,不罵他一個狗血淋頭才怪。

蘭月心疼成剛,臉上一冷,說道:「你做得沒錯,可是她也太過分了吧?我明天找她算帳去。」

成剛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們比武,拳腳沒個準兒,挨打也是很正常的事。

何況我也沒受什麼重傷,一點也不影響咱們今天的洞房花燭夜。」

一聽這話,蘭月含羞地笑了,笑得好甜、好美。她不禁瞧瞧成剛的下身,柔聲說:「你那裡沒被她給打壞吧?」她的芳心怦怦亂跳,好像已經要開始做那羞人的事了。

成剛笑道:「我就是讓她給打破頭,也不能讓她打這裡啊,這裡可是我的命根子。不信你摸摸,還跟往常一樣。」說著,他拉了她的手按住那個地方。

蘭月沒有掙扎,按在那發熱之處。她清楚地感覺到那裡好硬、好大啊!她嬌滴滴地說:「成剛,真的,還是那麼偉大。」她�起頭迎向成剛的目光,成剛的目光像火一樣熱。他望著蘭月微開的紅唇,一下子想到了肉棒在美女嘴裡出出入入的銷魂情景。他想,要是蘭月替自己舔一次,那該多好啊。只是,她這麼保守的姑娘,怎麼肯干那種事呢。

成剛一把將蘭月摟在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情大好。他說道:「蘭月啊,你愛我嗎?」

蘭月像小鳥依人般地靠在成剛的懷裡,說道:「那還用說嗎?不愛你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呢。」

成剛望著她那誘人的紅唇說道:「蘭月,既然這麼愛我,那你想不想讓我更快樂一些呢?你可以做到的。」說到這話時,成剛心裡有點緊張。

蘭月仰起臉,說道:「你講講看,看是什麼事?」

成剛憐愛地在她鮮豔的紅唇上親了一下,說道:「蘭月,你能不能幫我舔一次肉棒子?」

蘭月一愣,接著直搖腦袋說道:「不不不,我不想。」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成剛很失望,他說:「你不肯就算了吧。」然後長嘆了一口氣。這聲嘆在蘭月聽來簡直就像山一樣重。

蘭月的心裡採扎著,這種事對她來說實在太為難了。可是,看著成剛嘆氣的樣子,她的心裡實在不好過。作為一個女人,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時時刻刻快樂呢?

誰不怕男人心裡流苦水啊?

蘭月思考了幾秒,咬了咬上唇說道:「成剛,你真的希望我做那種事嗎?」她很嚴肅也很認真地望著成剛。

成剛點點頭,說道:「是的。那種滋味特別好。你不知道,蘭花每次跟我做之前,都要幫我舔,幫我含,那滋味好美。每次都叫我樂得跟丟了魂似的。」

蘭月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什麼都不會,我根本做不好。」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小到聽不到了。

成剛見她答應了,興奮得兩眼直發光,跟兩個小燈泡一樣。他高興得親了親蘭月手,說道:「蘭月,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太愛你了。你不會不要緊,我可以指點你。我相信以你的冰雪聰明,一定會做得比別人都強。」

蘭月目光幽幽地望著成剛,說道:「不過,在做那事之前,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成剛滿面春風,急促地說:「你說吧,別說一個,就是十個也不成問題。」

蘭月指了指成剛的褲襠,說道:「我怕那氣味不好,你去洗一下吧,那樣,我才能做下去。」她的臉又羞又怕,神情特別好看,就像一個小姑娘要做壞事一般。

成剛站起來,笑道:「這個太簡單了,沒問題,保證洗個乾乾淨淨。」說罷,他將短褲一下子腿了下來,那毛茸茸的大肉棒子呈現在蘭月眼前。蘭月羞得一捂臉,輕聲笑道:「好醜陋的東西啊,好思心。」

成剛撥弄了著肉棒,使之搖頭晃腦,說道:「只怕一會兒你就會愛死它了,離不開它了。」

蘭月催促道:「你快去洗吧。」

成剛答應一聲,往浴室走去,那裸體的樣子真叫蘭月心中無法平靜。她已經不是小女孩兒了,知道男人肉體對於自己的意義,她也知道那根肉棒子代表著什麼。她跟成剛已經做過很多次,對他的身體很熟悉,不要說看,每次一想起的時候,都會飄飄然的。

一會兒就得用嘴接觸那東西了,蘭月心想:那可怎麼好啊?自己能做出那種事嗎?自己可是一個很有自尊的姑娘,還是個優秀教師呢。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成剛又光溜溜地回來了。他笑嘻嘻地說:「蘭月,我已經洗過了。來吧,你來嚐嚐它的味兒吧。」

蘭月將目光移開,說道:「成剛,我怕啊,我怕。」

成剛親親她的臉,說道:「有什麼好怕的?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東西嗎?別怕,乖乖的舔吧。我會永遠對你好的。」說著,挺著肉棒子湊到蘭月的眼前。

蘭月在成剛的要求下只好面對現實。她睜大的美目,望著那根大茄子一樣的玩意。按照成剛的指點,她一手握住根部固定它,再伸出舌頭舔那個龜頭。可是蘭月怕羞,可愛的舌頭伸到龜頭跟前又縮回去了。

成剛摸著她的秀發,望著她緋紅的佾臉柔聲說:「蘭月,沒什麼好怕的,你就當在吃一根冰棒。」

蘭月勉強笑了笑,咬了咬牙,使自己堅強一些。然後,再度伸舌頭,堅決地照龜頭上一舔,就這一下子,已經要了成剛的命。他感覺自己全身的神經都顫抖了一下,靈魂也好像移位了。

成剛誇道:「好,好,接著舔,接著舔。這沒有什麼難的。」

蘭月不覺得有什麼難聞的東西,就讓舌頭在龜頭上掃蕩起來。在成剛這位行家的指點下,她舔邇了每一個角度。她是那麼認真、那麼仔細,她的臉上仍帶著聖潔的表情,沒有一點淫蕩,跟她在課堂上給學生上課一樣美好。

雖然她的動作較為生硬,表現也不算好,但她已經虛心學習。她的舌頭多好啊,在肉棒上橫行、工作著,連兩個蛋蛋都舔到了,把棒子舔得水亮水亮的。蘭月已經聞到男人的那種氣味,不過,並不感覺太糟糕。舔了一會兒之後,她似乎已經習慣了。

這下子成剛可享盡了艷福。有這麼一位絕色美女舔肉棒,那種美感不是語言可以描繪出來的。他感覺自己現在絕對賽過神仙。

成剛哆嗦著說:「蘭月,現在,你把肉棒吞到嘴裡去,咱們該進行第二步了。」

蘭月照話執行,像一個小學生一樣學習。在她學會口技的過程中,她知道男人會有的巨大反應,同時,她也感覺自己心中充滿了驕傲。

當她弄得成剛忍無可忍時,成剛便抽出肉棒,將她抱起來往臥室奔去。臥室的床又要受罪了。

【第十五集】第一章:抵死纏綿

此時此刻,衣服是多餘的。成剛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將蘭月變成原始人。蘭月的裸體非常美,真是皚如天上雪,皎如雲中月,兩隻大奶子分明是兩座山峰,特別引入註目,教人看了就垂涎三尺。不僅如此,從她的肉體散發出來淡而悠長的香氣更叫人飄飄然,心神俱醉,不知道身在何方。

蘭月雖說已經動情,仍然堅持自己的原則。她並緊雙腿,玉手摀著腹下,一副堅貞玉女的風範,那又羞又喜又慌的樣子更叫人心動。

成剛實在是喜歡極了,他那根棒子挺得那麼高,比一門高射砲還威風,支支愣愣、搖頭晃腦,就是不肯低頭。

成剛口水都快乾了。他喘息著說:「蘭月,來,躺好,讓老公吻你,我要吻遍你的全身。」他極力忍耐著不想馬上就乾,他想把好事持續得更長一些。

蘭月柔聲說:「我是你的人,心屬於你,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會拒絕。」

那溫馴的樣子真像一隻小貓,使成剛感到得意洋洋。

蘭月平躺下來像是白金的雕像,在燈光下那麼悅目、那麼誘人,雖說是裸體,卻沒有一點俗氣,沒有一點邪氣,讓人覺得心情特別愉快。

成剛貪婪地觀賞著,雖是如此的姿勢,那奶子並不因此而變形,還是那麼堅挺圓潤,兩粒紅櫻桃仍然穩穩居中,等著男人貪吃。再看下面,雖說並著腿,也能見到可以稱得上茂盛的絨毛,捲曲而精緻,跟白玉般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更重要的是,成剛由這裡想到了絨毛下的景觀,怎能不教人有衝鋒陷陣的念頭呢成剛誇道:「蘭月,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誰的身子都不能跟你比,你就是完美的化身。」

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聽別人誇獎,蘭月也不例外。她微笑著說:「成剛,你在騙我吧?不說別人,就是我表姐也比我好,你怎麼能忽略她呢?」

成剛搖頭道:「她並不比你好。從外表看你們旗鼓相當、難分高下,至於衣服裡面嘛,我猜她一定不如你。」

蘭月聽了高興,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呢?」

成剛笑嘻嘻地回答道:「那還用問嗎?我脫過你的衣服,可沒有脫過她的衣服,我哪裡知道她長得啥樣子呢?」心想:我脫過她的衣服,實事求是地說,你們的裸體各有千秋,我都想玩啊蘭月哼了一聲瞋道:「難不成你也想脫她的衣服嗎?我可警告你別去惹她,不用她動手,她那些粉絲就會把你打成爛泥。我知道她有好多粉絲的。」

成剛說道:「你想到哪兒去?她兇得像一隻老虎,我才不會自討沒趣呢。」說著,他上了床壓在蘭月的身上,開始親吻她。真按照他說的,他要吻遍她的全身。

他的吻從額頭開始,猶如蜻蜓點水一般一步步向下,等親到嘴邊時,成剛笑道:「肉棒子好吃嗎?」

蘭月笑了笑說道:「你當你那東西是羊肉串嗎?想知道的話自己嚐嚐吧。」說著,撅起火熱的紅唇,成剛不客氣地親上去,連舔帶啃,又把舌頭伸到蘭月的嘴裡攪和著,攪得蘭月忍不住伸出玉臂摟住他的脖子。

兩條舌頭纏起來,那麼用力、那麼纏綿,用自己的動作表達著自己的感情。待兩嘴分開時,都呼呼地喘起來。

蘭月問道:「怎麼樣?味道好嗎?」

成剛笑道:「當然好了,只聞到了你的香味兒,沒聞到我的臭味兒。」

蘭月雙手在他的後背上撫摸著,說道:「以後別叫我親那裡了,我實在不喜歡。」

成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呢?」

蘭月搖頭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為什麼。那裡不是用來親的。」

成剛說道:「可是我特別喜歡親吻你的小洞洞啊!」說著,他的身體下栘,又分開蘭月的兩條玉腿,使其女性的秘密暴露在外。不用說,那裡也是很美的。蘭月不只有漂亮的臉蛋,也有同樣水平的私處讓男人著迷,不然的話,蘭月就不是絕色美女了。

成剛跪在蘭月的雙腿之間,目不轉睛觀賞著那兒的風景。為了更方便看,他又將蘭月的腿微屈,使她的屁股肉鼓起來,形成兩股肉柱,白得耀眼,豐腴厚實,充滿活力和彈性。在它的襯托下,絨毛黑亮黑亮,粉唇若隱若現,穴口露珠閃閃,而下面的菊花也是嫩嫩的、緊緊的。無論是多麼挑剔的人,也不會不滿意蘭月的。

蘭月被成剛那充滿狼性的眼睛看得緊張,下意識地併腿說道:「都是熟人兒了,又不是第一次,沒有什麼好看的。」

那羞喜而緊張的表情實在招人憐愛。

成剛說道:「蘭月,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叫我永遠看不夠!我簡直愛死你了。」說著,他托起她的玉腿使之�高,讓她的私處朝天,接著把嘴湊上去,他要用自己的親吻疼愛自己喜歡的姑娘。

他用舌頭、也用嘴唇玩弄著那裡,那裡多麼敏感吶,成剛像品嚐美食一樣嚐著,不時發出唧唧之聲。這是多麼刺激的好事,使得蘭月的嬌軀震顫,不得片刻安寧。她那美麗的嘴唇發出啊啊的叫聲,顯得那麼興奮、又那麼喜悅激動。那愛液流個不停,像是發洪水了,有的淫蕩地流到腿上,有的則進了成剛的嘴裡,他則把那水噹成瓊漿玉液了。

他�起頭看看蘭月那火紅的俏臉、瞇著的美目、張合著的紅唇,再瞧瞧嘴下美女的下體,粉穴流著水、菊花收縮著,一股腥氣飄來更教男人發狂。

他想起了跟蘭雪的「後庭花之戰,不禁又低下頭舔起蘭月的菊花,癢得蘭月菊花收緊,嘴裡叫道:「成剛,你好變態啊,那裡怎麼可以舔呢?我不要你這樣子,快放開。」

成剛照舔不誤,抽空說道:「有什麼不能舔的?還有插屁眼的,你沒有聽說過嗎?」

蘭月嬌喘著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可不想玩那個,你可不準干我那裡。」

成剛�起頭望著被舔得潮濕的小菊花哈哈一笑,說道:「蘭月,等哪天你這裡癢癢了,要求我幹,我一定不會推辭。」

蘭月哼了兩聲說道:「你是變態我又不是變態。」接著說,「你要不做愛的話,咱們就睡覺吧。」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忙了半天,怎麼能不干事呢?」說著,放下她的大腿擺好姿勢,挺槍一刺。由於準備工作做得好,大棒子不難進入,只挺了幾下便插到底蘭月滿是地長出一口氣說道:「真好、真好啊,裡面立刻不癢了。」她的玉手在成剛的後背上撫摸著,非常動情。

成剛輕柔抽動著,讓肉棒在洞裡衝擊,嘴上說:「這麼說,平時一定很癢了?」

蘭月吐氣如蘭,哼聲道:「有時候我正給學生上課時,不知不覺就想起這事了。一想到這事,下面就癢,很想要你的東西插進來。等我看向那些學生時,又感覺很慚愧。」

成剛抽到穴口,又插到底,感受著這美女的滋味,嘴上說:「有什麼好慚愧的呢蘭月嬌媚地笑著說道:「我可是一位老師。為人師表,怎麼可以在學生面前想這事呢?這是邪惡的,不應該的。」

成剛嘿嘿直笑,說道:「蘭月,你想得可真多,有什麼好慚愧的?你是老師不假,可是老師就不能想這事嗎?老師就不跟人上床了嗎?老師再神聖、再偉大,說到底也是一個正常人。你要是不想這事,我才覺得奇怪呢。你想那事,證明你很正常,並不邪惡。」

蘭月望瞭望成剛,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親愛的老公。我也是一個正常女人,只是不該在學生面前想那事。」

成剛撲撲地干著,加快速度,下面撲滋撲滋之聲響個不停。他說道:「幸虧你是小學老師,這要是高中老師,那些男生一定會包圍你。你動情的樣子真好看。」

蘭月被幹得很舒服,雙臂纏住成剛的脖子嬌聲說道:「你覺得我好看的話,那就多賣點力氣吧,像個男子漢一樣。」

成剛抽動著肉棒,說道:「這麼說,你很喜歡被乾了?」

蘭月搖頭道:「我可沒說啊。」

成剛笑道:「我知道,你可是很喜歡被操的,被我操厭。」

蘭月美目一閉,嬌滴滴地說:「親愛的老公,你說得真下流,我好討厭你。」

成剛聽得心花怒放,被迷得靈魂飄飄。在慾望的驅使下,他激動不已,拿出暴風驟雨的威力,狠狠操著自己心愛的姑娘。他知道,自己的表現也會叫蘭月舒服透頂。

蘭月感覺自己裡面被塞得滿滿的、漲漲的,當肉棒動起來,全身無處不爽,當肉棒抽出穴外時,她又感覺一陣空虛。當那肉棒再進來頂到花心時,她的快感又重新來臨。這是多麼美妙的事,難怪自己這麼愛成剛,肉體的歡愉也很是重要的原因。若是沒經歷過這事,誰知道這事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呢在快感的衝擊下,蘭月喊道:「老公……親愛的……我愛你一輩子……」她的聲音好柔、好媚、也好浪,使成剛大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念頭。

成剛的肉棒子忙活起來像接電一樣快,在小洞裡出出進進,每一下插入都令蘭月爽得想尖叫。只是她畢竟是個有修養的美女,即使在她最舒服的時候,也注意控制自己的形象。因此,她的叫聲遠不及小路跟蘭雪那樣大,但自有一種含蓄而文靜之美。

插了一會兒,成剛抽出棒子,改趴為跪,屈起她的玉腿,望著被自己插成圓洞的私處,以及那被愛液浸濕的絨毛,心裡不知道多美、多驕傲。他也顧不上多想,湊上嘴狠狠親了幾下,親得唧唧地響,誇道:「蘭月,你真是迷人,騷水都流到了屁眼上。我太喜歡你了。」

蘭月被他的話羞得不敢睜眼,哼道:「喜歡就跟我做愛吧。別老是親那裡,那裡又沒有酒好喝。」

成剛笑道:「在我看來,那裡就是比酒好喝啊!」說著,伸長舌頭,在那張開的肉唇又是一陣猛舔,還把舌頭伸到洞裡品咂,比吃美食還過癮呢。那女性獨特的氣味令成剛如癡如狂。

蘭月本來已經被成剛幹得欲仙欲死,中途再被他的嘴舔陰,更是樂得無法形容。

她特別感動,知道成剛對自己愛意極深,她感到很滿是。她知道,他對自己的愛遠勝於對蘭花,雖說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卻比他的妻子更重要,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只要被他愛著,一生當情人也沒有什麼蟹言。

她在成剛的憐愛之下也忍不住說:「成剛,親愛的老公,我這輩子只愛一個人,永遠不變心。若是有來生,來生我還要跟著你。若有十輩子,我也都屬於你。除了你,再也沒有誰值得我愛了。」說著同時,她的嬌軀不時抖顫,因為成剛的嘴還在非禮她呢。

成剛�起濕淋淋的嘴,吐掉黏到嘴上的一根毛,微笑道:「蘭月,我就愛聽你這麼說。你這麼對我說話,我可是感動得不得了。當然,現在是在床上,我更喜歡你說些發騷的話,那樣幹起來更有味道。」

蘭月半睜開美目說道:「我已經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想聽什麼呢?」她的芳心如蜜,又怦怦亂跳著。她當然知道成剛最喜歡聽什麼話了,可是她還是無法那麼自然的說出。她再大方,也不能像小路一樣說出沒羞沒臊的話。她是一個老師,很要面子的。

成剛放下她的腿,向她瞇了瞇眼睛說道:「蘭月,我最喜歡你說:老公,我的屄癢癢了。老公,快點操蘭月的小騷屄吧。」

蘭月呸了一聲瞋道:「好噁心。這種下流話我可說不出口。」

成剛露出哀求的表情說道:「求求你了蘭月,你對我說說話,我就喜歡聽你那麼說。我每次一聽到說這個話:心裡就爽了,比干了十個美女都爽啊。」

蘭月見他可憐兮兮的,心有點軟,就說道:「好,我說、我說。不過以後別再叫我說了,這話可不是一個要面子的女人應該說的。」

成剛見有機會,臉露喜色說道:「行,行,說吧。我以後不再逼你。」

蘭月把美目閉上,張了張紅唇沒說出聲來。成剛催促道:「快說啊。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的棒子可能就會軟了,軟了就乾不成了。那時候,你可不要怪我。」

蘭月沒有辦法,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我癢了,快來干我吧。」

成剛急了,說道:「快說哪兒癢了?快說操啊。」

蘭月無奈,只好說:「蘭月的……屄……癢癢了。親愛的成剛老公,快來……操操……蘭月的小騷……屄吧。」這幾句說得妤吃力,說完,她連忙用手把臉捂上,好像很沒臉見人一般。

成剛聽得魂飛天外。這動作是害羞的表現,多有吸引力啊!那聲音多麼動聽、多麼性感,它不是出自大膽的小路之口,也不是出自任性的蘭雪之口,更不是出自勇敢無畏的宋歡之口,而是出自蘭月。別人說這話,魅力減色不少,而蘭月說出來,效果絕對不一樣,絕對能教人發狂。為了這幾句話,把命丟掉都不後悔。

蘭月是什麼人?她是一個優秀的老師,是一個思想保守、潔身自愛、修養很好,對惡人惡事深惡痛絕之人。想讓她說出淫婦才會說出的髒話,談何容易?為什麼成剛能做到呢?自然是由於愛情的力量了。豈止是說髒話,蘭月連成剛的棒子都舔了,由此可見,她對成剛的愛之深切。難怪成剛的魂都要飛了,換了任何男人都一樣。

成剛並沒有忘了實際行動。他衝動得挎起蘭月的大腿,然後將激動的大棒子再度插入。他眼看著自己的大棒子消失在肉唇之中,心裡別提有多美了。他不再那麼溫柔,呼呼地干起來,如同海浪滔天,激情澎湃。每一下插入都那麼雄渾威猛,好像要把蘭月的花心幹碎一樣。

蘭月被幹得浪叫之聲大作,加上積極配合著扭腰擺臀,成為一個典型的床上尤物。跟那些淫婦不同的是,既然被男人壓在身下用肉棒操著嫩穴,她也自有她的高雅矜持之態。這才是她最大的特色。

成剛心裡多麼好受啊!蘭月的小穴具備多種優點,誰插進去,誰都艷福無邊。那裡面那麼緊、那麼暖、那麼多水,像有隻小手按摩他的龜頭一樣舒服,使人就想一直幹下去,不想拔出來。

成剛幹得過癮。幹到後來,他乾脆將蘭月的雙腿放在肩膀上,而自己像做伏地挺身一般,一下下插著。這個姿勢多好,蘭月的小洞朝上,而成剛的大肉棒直上直下地抽插,插得小穴不時溢出愛液。有時候,插著插著肉棒脫落了,成剛不必伸手,只要把肉棒子在那裡頂幾頂,便撲哧一聲又入洞了。

蘭月歡呼道:「親愛的老公……你好……好厲害啊……你快趕上……趙……趙子龍了……你的玩意像……是鐵打的呀……又是桿麵杖一樣……長啊……」她的聲音高低起伏,婉轉動聽,哪裡是一般的歌曲能比得了呢?在這種聲音的鼓勵下,成剛更是乾得有聲有色,如狼似虎,簡直要把蘭月干成碎片。

一時間,室內聲響不斷,充滿了原始的野性。那張結實的床像起了地震,隨時都可能四分五裂。

成剛的實力多強啊,蘭月哪裡會是對手?他一口氣不知乾了幾千下,把蘭月幹得幾度高潮。最後在蘭月的乞求下,才戀戀不捨得射了。射完之後趴了一會兒,從蘭月的身上翻下,躺在旁邊,感受著暴風雨之後的美妙滋味。

蘭月喘息著,成剛也喘著。過了好一會兒,他們的呼吸才恢復正常。

蘭月睜開美目,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公,蓋被子吧。我感覺有點涼。」

成剛嗯了一聲,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他望著俏臉紼紅的美女說道:「蘭月,這回吃飽了吧?」

蘭月神情嬌傭,深情望著他說道:「吃得太飽了,一年之內不吃也不餓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讓我半年不碰你,我可做不到。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很喜歡幹的。」說著,他伸出胳膊將蘭月摟進懷裡。蘭月貼著成剛貼得緊緊的,生怕自己跟他分開。她的裸體那麼光滑、那麼柔軟、又那麼溫暖,天生就是一個教男人著迷的大美人。從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什麼缺點。

蘭月緩緩地說:「我再待幾天就得回家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也沒來幾天,怎麼這麼急著回去啊?」

蘭月回答道:「學校那邊又變卦了,不讓我們待那麼久,說是怕耽誤孩子們上課。我也在城市待夠了,想家了。」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難道我不值得你留戀嗎?」

蘭月抿了抿嘴角,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留戀你了,可是,我也同樣愛我的工作和學生啊!你總不能讓我像一隻金絲鳥一樣被你養在籠子裡吧?你希望我依靠你活著嗎?」

成剛很能理解,說道:「我當然尊重你的想法,而且我喜歡有志氣追求夢想的人。只是,我有點捨不得你走,真想陪你一起回去。」

蘭月輕輕搖頭,說:「不不,咱們還是不要一起回去,讓別人看到了不好。再說,你在省城裡的事都辦完了嗎?」

成剛想了想,便想到了父親,回來省城後還沒有見到父親一面呢。他既然已經決定成為他的事業接班人,自己總不能不打聲招呼就走吧。再說,他身體不好,自己作為兒子總應該去看看。不然的話,可真是愧當人子。」

蘭月悠悠地說:「我先回去,你辦你的事。不過,有件事你得陪我去辦。」

成剛問道:「什麼事?」

蘭月回答道:「陪我去看看蘭強,我媽一直惦記他呢。」

這事不是什麼難事,成剛痛快答應了。之後,他們帶著狂歡後的疲倦跟滿是相擁而眠。

早上起床,兩人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裡像蜜一樣甜。凡是男女,經過了肉體歡愛之後,關係自然非旁人可比。何況兩人已非「一夜夫妻」,感情之好,可以說是別人無法代替。

穿好衣服,蘭月便要去做飯。成剛攔住,微笑道:「娘子昨晚辛苦了,還是讓老公去做吧。你歇著。」

蘭月聽了一笑,笑得艷勝鮮花。尤其是「娘子」一詞,更教人覺得新鮮有趣。她柔聲說道:「成剛,我要是真是你老婆,我可沒有蘭花勤快,到時候你一定受不了。」

成剛一邊洗黃瓜、一邊說道:「有什麼受不了?你當我老婆,我寧可做牛做馬。」說著,還向她擠擠眼睛。

蘭月瞇著美目,臉上仍留著殘紅,那柔情蜜意特別動人。她的激情和興奮過去了,現在的她又恢復了平時的矜持與穩重。她說道:「成剛,你又逗我了。你老是把我當成高中女生哄,我好歹也是老師,是教學生的,頭腦可不算差。你不用再唬我了,我不會受騙的。」

成剛回頭笑著,說道:「我哪裡是唬你啊,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對了,你怎麼不叫我老公了呢?昨晚可不是這樣的。」

一提起昨晚,蘭月的臉不禁發燒,又回想起昨晚欲死欲仙的一幕幕,又是喜悅又是羞澀。她低了頭小聲說:「少提那事,我可讓你給折騰苦了。」

成剛笑嘻嘻的,充滿了驕傲和色情,說道:「蘭月,哪裡是折騰,應該是幸福吧?」

蘭月�起頭,呸了一聲說道:「幸福的人是你,可不是我。」說著,在廚房門口一轉身,背對著他。

成剛望著拉門玻璃後她的背影,心裡暖洋洋的。她的背影也是優美的、好看的,雖說穿著衣服,不像昨晚看得到肉,但成剛仍然著迷不已。他想到自己昨晚在蘭月身上是怎樣的銷魂和興奮,那時候的自己才是最讓人羨慕的。

洗罷黃瓜,將其擺到菜板上。在刀切之前,成剛拿起一根來說道:「蘭月,我來問你,你說這根黃瓜像什麼?」

蘭月頭也不回地說:「像什麼?像茄子和棒槌什麼的。」她的口氣淡淡的,可見不感什麼興趣。

成剛狡猾地笑著,以誘導的口氣說:「你不覺得這東西很像我身體某個膨脹起來的部位嗎?」

蘭月聽了芳心亂跳,轉頭對成剛罵道:「你這個下流傢夥,永遠也登不了大雅之堂。我怎麼會愛上你呢?真是有眼無珠。」說著,用美目瞪了成剛一下,便像逃跑一樣進了小房間。她心裡不大喜歡大房間,因為那是人家夫妻的休息之處。

成剛大笑說道:「蘭月,你害什麼羞啊?你昨天晚上不是還吃過它嗎?吃得那麼香甜、那麼動情,我見了好感動啊!」

蘭月並不從小房間出來,嚴肅地說:「成剛,不準你再提這事。你要是再提的話,我以後就拋棄你,讓你一輩子都看不到我。」

成剛知道是她的矜持在作怪。因此又哈哈一笑,不再說什麼了,心裡卻想: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像個未破身的大姑娘呢?昨晚她舔起來的時候,我是多麼舒服啊,太過癮了。一想起她紅唇吞著肉棒子、舌頭舔著龜頭的樣子,成剛心裡又是美不可言。

舔他肉棒的女人裡,技術最差的自然是蘭月,因為她是新手,沒什麼經驗。可是,他卻最喜歡讓她舔。原因很簡單,越難得的事越教人珍惜。被蘭月舔這麼一回,都爽到骨頭里了。以後應該好好訓練訓練她,最好以後每次幹她前都叫她舔一陣,以促進她「口技」進步。這樣的妞太少見了,又是絕色,又有修養,又這麼愛我,我成剛雖說沒什麼大出息,但能得到蘭月的愛也該知是了。

他由蘭月的身上,不由得想到了風雨荷身上。這兩人的外形和魅力真可謂雙峰對峙,二水分流。成剛稱兩人是「絕代雙驕」,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活了半輩子,見過最漂亮、最迷人的女人,就是她們兩位,偏偏她們二位還是表姐妹。要是有一天她們兩位一起服侍我、一起陪我睡覺,那才叫賽過活神仙,勝過當皇帝呢可是,那難度太高了。蘭月可以得到手,但想得到雨荷就難了。先不說有多少競爭者,單是雨荷對自己的印象就有點糟。這也怪自己,明知那女子不可以動,自己總是忍不住動她,導致對方對自己的印象越來越差。上回在飯店非禮的陰影還沒有消除,這次比武時又舊戲重演,兩次的事累積在一起,只怕雨荷不會原諒我了吧?也許自己跟她的緣分就此錯過了,再也難以挽回。

難道說眼睜睜瞧著這麼好的姑娘落入可惡的卓不群之手嗎?絕對不行。那小子我一看就有氣,唉,可惜了,上次那麼好的機會我都放過了。要是我直接把她上了,何至於有現在的遺憾呢?即使雨荷跟自己徹底絕交,自己好歹也有一個心理安慰吧唉,自己太傻了。放過上回那樣的好機會,以後還會有機會嗎過了一會兒,蘭月從小房間走出來,見成剛站在廚房裡一動不動、呆頭呆腦,不禁覺得很奇怪。她上前拍了拍成剛的背部說道:「成剛,你怎麼了?得了什麼怪病嗎?」

成剛這才把思緒收回來,豁達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沒什麼,馬上吃飯了。」

蘭月的美目在他的臉上掃了掃,問道:「你是不是又想起哪個美女了成剛向她熱情地笑著說道:「我想起了你昨晚上吃『黃瓜』的事。」

蘭月呸了呸,快步出了廚房說道:「你這大色狼,三句話不離本行。跟你,沒有共同語言。」說著,又躲回小房間了。

成剛見了直笑:心想要是蘭雪,她才不會走呢,一定會跟自己鬥嘴。在這方面,她跟小路一樣,都是不會退讓的。

過了十幾分鐘,兩人吃飯。他們坐在對面,目光不時相遇。每次相遇,蘭月很快就把目光栘開,她對成剛侵略性的目光還是有點不適應。她知道,他的心裡還在想著昨晚的妤事。

成剛望著蘭月文靜吃飯的樣子:心裡很滿是。有這樣的情人,誰能不滿是呢?他心想:等把蘭月的工作調到城市之後,自己一定會回省城。她在哪裡,自己就在哪裡,雖不是夫妻,也勝過夫妻,有她的地方才有幸福啊他直盯著蘭月,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蘭月再次盛飯時問道:「成剛,你怎麼這麼看我?不認識我了嗎?」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我越看你越覺得好看,不但有美麗的外表,還有豐富的內涵。不但氣質高雅,舉止也高雅,無論穿衣服還是不穿衣服,都那麼好看。」

蘭月聽了微笑說道:「我要是長得跟醜小鴨似的,你還會勾引我嗎?」

成剛想都不想地說:「即使你沒有這麼好的外表,有了其它優點,我一樣喜歡你。」

蘭月雪亮的美目盯著成剛說道:「既然喜歡我,也不會這麼愛我吧?你們男人最喜歡女人漂亮的臉蛋和肉體,這一點我不會說錯的。」

成剛說道:「好色是人的本性,你不要用衡量聖人的標準衡量我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得像你們農村的黑上塊。」

蘭月點點頭說道:「這話我愛聽,你就是一個黑土塊,跟我們農村人沒什麼區別。我媽聽到這話,她一定會很高興。」

成剛問道:「為什麼?」

蘭月回答道:「因為你這樣更像我們家人啊。」

成剛笑了笑,問道:「蘭月,今天你可以陪我一天吧?」

蘭月搖頭道:「不行。我忘了告訴你,我們今天白天還有活動呢,九點要集合。今天要到某一所學校參觀,我大概還要講些話吧。」說到這不禁嘆了口氣,表示她不大喜歡這樣的安排。

成剛長嘆一聲,一拍大腿皺眉說:「蘭月,你什麼時候能痛快地陪我玩幾天呢我要的不只是晚上,白天也要。」

蘭月放下筷子沈思著說:「我在省城待不了幾天。我想,回去之前,總會有一兩天的時間可以陪你吧。」

成剛聽了大喜,說道:「一兩天也行,總比沒有強。要是時間再多一些,就更教人開心了。」說著,大口吃起飯來。

吃完飯後,成剛收拾了碗筷,然後拉著蘭月的手並肩站在陽台上望著景色。只見城市的樓群在陽光下一清二楚,樓群像群山一樣望不到邊際,藍天在樓群的擁擠之下也變得狹窄多了。

樓下的路上人來車往,處處顯示城市的熱鬧和快速,這跟小村子的風采完全不同,兩者的差距可有好一段距離。

成剛聞著蘭月身上的香氣:心裡癢癢,便把她摟進了懷裡親了兩下臉,說道:「蘭月,你喜歡城市嗎?」她的臉真標準,又耐看。

蘭月回答道:「喜歡,非常喜歡。」

成剛問道:「為什麼呢?」

蘭月說:「城市更有我能發展的空間,更有我前進的動力。在城市,我想我在工作上一定會更有成就。在農村,我就是井底之蛙,能看到多大的天空呢?」

成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裡想著將來。將來蘭月來到省城,自己該如何處理家里和她之間的問題呢?過了八點之後,蘭月收拾好一切要出門了。成剛拉著她的手說道:「我送你下樓吧。」

蘭月笑著搖頭說道:「不必那麼麻煩了。我又不是小女孩,能找到地方的。」

成剛的目光在她的俏臉及嬌軀上掃著,說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怕你被人家搶去當老婆。」

蘭月甩開他的手嬌瞋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青天白日,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啊!再說,有事我可以打電話給你。」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行,有事馬上打電話給我。對了,今晚能不能來?」

蘭月輕嘆一口氣,掠了一下頭髮說道:「我也不知道。能來當然是好,要是不能來,你就一個人好好休息吧。昨晚你耗費的體力很多,一定元氣大傷。」

成剛不以為然地笑了幾聲說道:「你搞錯了,別說一個你啊,就是十個八個你一起來讓我幹,我也一樣輕鬆愉快。」

蘭月笑罵道:「大色狼,美死你了。我可不準你當著我的面去幹別的女人,要是讓我抓住你出軌的話,別怪我無情。」說著,她打開房門往外走。

成剛囑咐道:「早點回來,我等著你吃晚飯。」

蘭月點點頭,說道:「盡量吧。」然後又說:「你可得守身如玉,不能亂搞啊!」

成剛一臉真誠說道:「放心好了,我一定像處女保護自己貞操一樣保護自己。」

蘭月回頭嬌笑,露出整齊的白牙說道:「鬼才相信你。」說著,走出去,砰地將門關上了。成剛看不到她了,只聽到平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成剛回想蘭月的話,覺得很有意思。他心想:要我守身如玉不去亂搞?這有點太難為人、太不人道了吧?我的慾望那麼強,你又不抽時間陪我,難道讓我被慾火燒死嗎?不出軌才怪。

他回到臥室裡往床上一躺,合上眼回憶著過去的好事,那些大美女一一樣在腦海中轉過。她們一個比一個美麗、一個比一個誘人,每個人都好比一盤美食,每個人都散發不同的氣味。

回想昨晚蘭月的表現,成剛覺得可以打九十分。這個大美女真夠愛自己的,為了取悅自己,已經不顧她的自尊和原則。她生平第一次用嘴幫男人服務,這對她來說是多麼困難的事啊。本來,跟自己的妹夫相好已經挺過分了,現在她又突破自我,改變自己的想法,做了讓心上人大喜的事。這愛情的力量是多麼巨大,多麼教成剛感動啊成剛心想:以後我得對她更好,不然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她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等她忙完工作上的事之後,我應該帶她好好出去玩一玩。不然,這次省城她算是白來了。

躺了半個小時,成剛坐起來:心想今天的天氣不錯,我應該做點什麼才好?去看父親嗎?有點不想,因為一旦去了,父親就會纏住自己,不讓自己輕易離開;但要是不去,實在有愧于心。

想來想去,成剛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可是,要是遇上繼母怎麼辦呢?成剛一想到這個人,心跳跳得好快,像是通電的機器似的。

遇到就遇到吧,該來的總會來,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我沒有必要再選擇逃避了,她想怎麼樣,只管來好了,我不會怕她的。想到這,成剛便開始做出門的準備。

換好鞋,穿好衣服,又簡單照了下鏡子,覺得沒有問題了,這才輕輕鬆松下了樓。一邊走著、一邊哼著小曲,成剛心想:應該可以遇到父親公司的美女小王吧?這個小王,又漂亮、又多情、又有正義感,要是能摟進懷裡就太好了。想到自己以後成為公司的老大,猶如當了皇帝,那麼對誰感興趣都有得手的機會。父親公司的美女不會太少吧?想到以後的前景,他大有叱吒風雲的壯志。

下了樓往門口走去,一出門口往左一轉,立刻看到迎面走來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穿西服,個子高大,身強體壯,大眼、劍眉,挺氣派的。成剛心怦地一跳,他認出這人是卓不群。再看並肩而行那個女的,黑色警服、警帽,俏臉如霜,像是要找人出氣似的。一看到她,成剛心猛地一沈,連忙轉身,像賊一樣往庭院裡溜。

對這個人,成剛是又愛又怕,這人自然是絕色美人風雨荷了。

他藏在門旁,打算等他們走過去了再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只是想到兩人走在一起:心裡不禁有點酸溜溜的,很不舒服。其實,他們兩人走在一起不是為奇,人家可是公開的戀人關係,可是,在成剛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倒像是卓不群搶了他的老婆似的。他在心裡不停詛咒卓不群,快點倒黴吧、快點出事吧,最好快點歸位,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居然大言不慚要自己跟雨荷保持距離。媽的,你算哪根蔥啊!你才是第三者,破壞我跟雨荷的關係,你應該被千刀萬剛。

他正亂想著心事,哪知,風雨荷經過這裡時突然停下了。她轉進門裡,一指成剛,嚴肅地叫道:「成剛,別躲著,給我滾出來。」

成剛一呆,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他記得剛才雨荷低著頭,不可能看見自己,就連卓不群那小子也是注意著雨荷,而沒有往前方看。可是,對方已經在叫自己,就算想躲也不成。

他哈哈一笑,朝風雨荷瀟灑地揮了揮手說道:「風警官好啊,一天不見,變得更漂亮了。」對她身後那個可惡的傢夥,成剛只是瞪了一眼,便不再看他。

風雨荷朝他勾勾手說道:「成剛,我讓你滾過來,你怎麼不動呢?」

成剛笑呵呵地說:「回風警官的話,我會走、會跑,就是不會滾。我不是一個皮球,不具備滾的能力,也許你身後的傢夥會滾吧。」

風雨荷聽了,不禁一笑。這一笑艷光四射,猶如大地回春、春暖花開,看得成剛心裡飄飄欲醉。但卓不群可惱了,指著成剛罵道:「混蛋,你才會滾呢。我一個公司經理,不跟你小流氓一般見識。」

成剛呸了一聲說道:「你才是小流氓。我成剛可是大學畢業,如假包換,不像某些人,是靠老子的力量起家。」

這話刺到了卓不群的痛處,使他差點跳了起來。因為他卓不群就是依靠父親的勢力使事業發展起來的,沒有他父親,他什麼都不是。

成剛並不清楚他的背景,只是隨口一說,見他如此激動,心里特別痛快。見卓不群臉氣成了豬肝色,那痛快之意越發濃了。

卓不群實在氣不過,咬牙切齒向成剛走來,打算在風雨荷面前教訓一下這個無禮的小子。可是一想到對方的功夫不錯,又有點心虛,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萬一沒達到目的還丟人現眼,可就犯不上了。風雨荷會瞧不起自己的。

正當這時候,風雨荷一揮手說道:「好了,卓不群,我跟成剛有幾句話要說,你先走吧。」

卓不群聽了不爽,望著風雨荷說道:「雨荷,這小子挺狡猾的,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不是說好了要一同逛街嗎?還沒有逛呢?」

風雨荷沈吟著說:「得了,你先到前面等我。」

卓不群鬆了一口氣,看了看笑裡藏刀的成剛,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風雨荷,問道:「那你要待幾分鐘呢?」

風雨荷微微皺眉說道:「不要囉嗦,叫你去就去。」那態度像是上級對下屬。

卓不群哎了一聲,再不敢多說,狠狠瞪了成剛幾眼,氣呼呼地走了。走歸走,卓不群還三步一回頭,生怕成剛把風雨荷拐跑。那動作出現在他的身上,教成剛覺得特別好笑。等到卓不群走得遠些了,成剛實在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風雨荷睜大美目,冶冶地問:「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成剛走到風雨荷面前,指了指卓不群消失的方向說道:「你看卓不群像不像一條哈巴狗?我看挺像的。」

風雨荷不回答,只盯著成剛看,成剛被盯得心裡發毛,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雨荷,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風雨荷冷笑道:「成剛,佔了我的便宜就算了嗎?你不覺得內疚嗎?我可是昨晚都沒有睡好啊。」

成剛仔細一看,可不是,風雨荷的眼睛微微發紅。他心裡一疼,很不好受,便說道:「雨荷,我正式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羞辱你的,而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忍不住親你。請你不要生氣,原諒我這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無禮了。」

風雨荷側著身子抱著手臂,不為所動。她很嚴厲地說:「成剛,你的道歉我不接受,這種事不是道歉就算了的。」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雨荷,你想怎麼樣呢?你想罵就儘管罵吧,我不還口;你想打就伸手打吧,就是把我打成豬頭我也不會怪你。你想怎麼樣,儘管來吧。」

風雨荷將目光對準成剛的臉,久久沒有說話。成剛心裡充滿疑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第十五集】第二章:美女有難

哪知道風雨荷變了話題,審視著成剛的臉,一本正經說:「成剛,有人向我報告了,使我對你的印象更壞。」她的臉色都陰沈下來了。

她這種語氣和臉色,使成剛感覺事情重大。他望著她問道:尋什麼事能影響你對我的好印象?」心想:又是誰陷害我呢?叫我抓住他,我非把他的腦子打成狗腦子。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有人告訴我,說你欺侮蘭雪又欺侮蘭月。」

成剛哦了一聲,也板起臉來怒道:「誰說的?你告訴我,我去找那個混蛋算帳。我可沒有得罪誰,幹嘛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

風雨荷美目瞇了瞇,緩緩說道:「你別管誰說的,我只問你有沒有這事。」她像一個法官一樣盯著成剛,使他不能逃避。

成剛想了想,竟露出了微笑說道:「雨荷,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咱們得搞清楚一個詞。」

風雨荷問道:「什麼詞?」

成剛說道:「首先得弄明白什麼是『欺侮』。」

風雨荷說:「這還有什麼不明白呢?欺侮就是欺侮,你還不明白嗎?」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好,那麼我可以回答你,我沒有欺侮她們。」

風雨荷面沈似水,哼道:「成剛,你不老實,你胡說八道。我知道,你確實欺侮了她們,而且不止一回。」

成剛見她胸有成竹的架勢,還真嚇到了,但他不是傻瓜,故作平靜說道:「雨荷,這事可不能亂說,這關係到我的清白名譽和形象。若是毀了,我以後怎麼在這世上混呢?你這麼說,總該有證據吧?在法庭上審判還需要有人證、物證呢。」誰知道她是不是在騙自己呢,現在可不能衝動、不能亂說。

風雨荷轉了轉眼珠,透著精明勁說道:「我有人證。」

成剛心裡怦地跳一下,問道:「誰?」

風雨荷沈默了一下,然後才說:「蘭月。」

成剛啊了一聲說道:「什麼?什麼?蘭月。哈哈,你一定是搞錯了,她怎麼會幹這種事呢?她怎麼會冤枉我呢?你在開玩笑。」

風雨荷說道:「你不信是吧?好,我就告訴你吧,是蘭月說的,把你和她的事都說了,還有你欺侮蘭雪的事。她說得很詳細,我聽了氣得想捅你幾刀。你也太不是人了,把人家三姐妹都上了,趕得上採花大盜。你是禽獸,該天打雷劈、千刀萬剮。」

越說,聲音越大。

這一連串的痛罵使成剛覺得無比委屈,他不服氣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哪裡會有這事?你在唬我,我才不會上當。」

風雨荷冷笑著,說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難道非得讓我把蘭月叫到眼前來,你才承認嗎?」

成剛想了想,越發覺得這事蹊蹺。蘭月那麼聰明的姑娘怎麼會做如此蠢事呢?她有什麼必要把自己的隱私透露出去呢?而且還扯上蘭雪?我記得蘭月並不知道我跟蘭雪的事。唉,定是雨荷在騙我呢,我差點被她騙了。

想到這兒,成剛忍不住笑了,笑得輕輕鬆松、瀟瀟灑灑、無憂無慮。

他這種態度上的突然變化使風雨荷覺得奇怪,說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真是個臭流氓,不知死活。」

成剛微笑道:「雨荷,你不要再跟我演戲了,你說的這些是不可能的。你說蘭月說的,那你告訴我,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心想:昨晚我們還度春宵呢,她的心情多好啊,怎麼會這樣對我?完全找不到理由。再說,她是一個特別自愛的人,怎麼會輕易把自己的秘密講給別人聽呢,這也太可笑了。

風雨荷仍然很鎮定,說道:「就是前幾天說的。」

成剛追問道:「哪一天?」

風雨荷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成剛又說道:「雨荷,你不用再騙我了,我又不是傻瓜。」

風雨荷仍是凝重的臉色,用鄭重的腔調說:「成剛,我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不但對我非禮,還害了我那兩個表妹。我對你真是沒有辦法,真想掏出槍槍斃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成剛並不氣惱,說道:「雨荷,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把你兩個表妹也扯進來。她們跟我幹乾淨淨,根本不恨我,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咱們可以將她們叫到跟前來。」心想:要是當面對質,有你好看,她們哪個會當面承認是我的情人?再說,就算承認了,也是兩廂情願,不會說成是強姦。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成剛,你真是嘴硬,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是不承認。好好,咱們走著瞧吧。哪天你要是犯到我手裡,看我怎麼收拾你。我非得好好給你上上課不可。」

成剛望著面帶怨恨的風雨荷說道:「雨荷,我承認我對你不規矩,你怨我、恨我是應該的。不過,這只是我們兩個入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把別人扯進來,那對別人來說是一種傷害。她們可是你的親表妹,難道你忍心嗎?」

風雨荷哼了兩聲說道:「別把自己說得跟聖人似的。你是什麼德性,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成剛實在沒法子,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我聽著呢,不用拐彎抹角。」

風雨荷咬了咬紅唇,一指成剛的鼻子說道:「我想一槍斃了你。」她的美目睜得好大,神光炯炯,有殺人的力量。

成剛咧嘴笑了笑說道:「雨荷,你是一個警察,不能亂來。再說,你也是懂法律的人。按照法律規定,我非禮你,就算有錯,也不能算犯罪吧?即使是犯罪,也不至於是死罪吧?我只是摸了摸你、親了親你……」

風雨荷臉上一紅,使勁一揮手暍道:「住口,不要再說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我聽你的,不再說了。但也請你放寬心,不要再生氣了。生氣有害身心,尤其會使美女迅速衰老,你不想比別人老得更快吧?還有,那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這只是咱們兩個人的秘密,你也不要說。」

風雨荷氣鼓鼓地說:「想得美。我告訴你,成剛,也許哪天我就跟蘭花說,還要告訴她,你把她姐姐跟妹妹也玩了,讓她知道你有多麼惡劣、多麼缺德、多麼不是東西。我看,她不跟你離婚才怪。」說著,她下巴微揚,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成剛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豈會被這個嚇著?他笑道:「雨荷,只要你開心,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要是把我的老婆整沒了,我就娶你當老婆,咱們倆一起過日子。雖說你這人毛病不少,像是刺玫瑰似的,不過我不嫌棄你,我願意娶你。咱們可有言在先,在外頭你是警察、又是女強人,回到家,你可什麼都不是,就是我成剛的老婆。該做飯得做飯,該洗衣服得洗衣服,該給老公洗臉洗腳,一樣都不能差。當然,該生孩子也得生孩子,一樣都不能少。」他說得挺認真,倒像煞有其事。

風雨荷聽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最後她氣得插起了腰,大聲道:「成剛,你放狗屁。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再說,就算是我當你老婆,在家裡也是我說了算,你得給我洗衣、做飯、洗腳丫,要我服侍你,我呸,做你的大頭夢吧!」說著,氣呼呼地走了。

成剛見她生氣的樣子也別具美態:心中大樂。那是一種激動、暴力的美,跟和顏悅色大不相同。他望著她扭動的腰肢,以及圓滾滾的屁股大過乾癮。哪知道,走了幾步之後,風雨荷又回頭來說:「成剛,咱們的帳可沒有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離開省城,你要離開得跟我打招呼,要是擅自離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記住了,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說完迴轉頭,以更快的速度走遠了,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成剛長出一口氣,心想:原來她的脾氣這麼大啊!她簡直就是一隻豹,或者說是一隻母老虎。這樣的姑娘誰敢娶?娶了能當老婆用嗎?這樣的姑娘娶回家裡只能當祖宗供著吧?指望她會干家務真是做大頭夢。看來我跟她的梁子結上了,以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消除呢。

這姑娘可真夠邪門的,歪讓我隨便離開省城,把我當什麼人?囚犯嗎?我可是個自由人,你憑什麼管我?你是警察不假,可我也沒有犯罪,要我走時跟你說一聲,我才不是傻瓜呢!想破壞我的家庭?門都沒有。我倒是想把你的對象弄走,我一看卓不群那小子的奴才嘴臉就有氣。那樣的男人哪裡是男人呢?簡直就是太監。這種人在雨荷跟前晃來晃去,多像蒼蠅和蚊子,教我生氣。得了,你們還是吹了的好。像雨荷這樣有個性的美女,只有我成剛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卓不群,你只配給她當奴才,倒個尿壺什麼的還夠格。

想到這兒,成剛不禁笑出聲來,好像這一切都已經成真了似的。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一看號碼,感覺非常驚喜,不是別人,卻是剛成為自己女人的宋歡。她說過要自己別隨便連絡她,現在,她倒是主動連絡自己,一定有事。

電話接通,成剛問道:「宋歡嗎?想我了?」

裡面傳來顫抖而急促的聲音:「成剛,我跟人打架呢。快來!再不來,就等著幫我收屍吧!」

成剛大驚失色,忙問:「你在什麼地方呢?」

宋歡急忙說了。

電話裡不時響起喊叫聲、罵人聲、還有砰砰聲。

成剛記下位置說道:「你別急,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成剛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要以最快速度趕到目的地,自己可以付雙倍價錢。

司機自然樂得滿臉笑容,加速前進。

其實那裡並不遠,也在這一區,就在他家南邊,坐車也不過五、六分鐘就到了。

付過錢,下了車,只見前面五、六個小子正圍著誰打。旁邊站著個矮個男子,吹鬍子瞪眼大叫道:「你們幾個,給我打,非把她打到倒下不可。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娘們,這樣的娘們玩起來一定更有味兒。不過,別打她的臉,打壞了就不好玩了。」說著,那男的臉上露出了淫笑。

成剛著急,幾步蜷上去。這回看清楚了,被圍的人正是宋歡。別看她被五、六個男人圍著,仍然全力抵抗,只是一拳把這個打倒,其它人又圍上來,一腳踢跑一個,又有人衝上去。儘管她把別人打得鼻青臉腫,但自己也頭髮淩亂,樣子很狼狽,形勢對她很不利,因為那些男人並不後退。而且,成剛看得出來,這些傢夥並不是普通的傢夥,也練過武的。要是單挑,誰也打不過宋歡,可是群毆,宋歡就處於下風。

成剛叫道:「住手,都他媽的給我住手,不然,我讓你們都變成孫子。」

那夥打手根本沒聽到,仍然前仆後繼地圍攻。宋歡見成剛來了,精神大振,大叫道:「成剛,快來幫我。這群王八蛋不要臉,連手打我一個小姑娘。」

這一分神,宋歡屁股上吃了一腳,往前一撲,差點倒下。

成剛見他們不停手:心裡更急。當前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停手,擒賊先擒王,看那個矮個子像頭頭,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大暍道:「你讓他們停手,不然,我捏碎你的狗爪子。」說著,手上一用力,那男子便發出媽呀媽呀的慘叫聲。

那些打手聽到叫聲,便轉頭瞧矮個兒,宋歡趁此機會拳打腳踢,衝出包圍,跑到成剛面前氣喘籲籲地說:「成剛,你真是好樣的,我太喜歡你了。」

成剛笑道:「自己人說這個就見外了。」

那些打手叫道:「放開我們大哥。」

成剛嘿嘿一笑,看著矮男人說道:「你也太不像男人了,找一群狗腿子打我的小情人,你真是個烏龜王八蛋。」猛地又一使勁,那男人便叫得更大聲,殺豬般地叫著。

宋歡怕成剛吃虧,問道:「成剛,怎麼辦?」

成剛滿不在乎笑道:「就憑你們幾個廢物,想救你們大哥是做白日夢。」說著,一按矮男人的脖子說道:「你先趴下。」他也真聽話,撲通一聲便趴下了。

成剛�起一隻腳踩上去說道:「宋歡,你看著他,他要是敢動一動,你就廢了他。」

宋歡答應一聲,說道:「沒問題。」說著,也精神抖擻上前踩上一腳,踩得那個大哥直咧嘴。

那些打手再也忍不住,一個個揮刀向成剛衝來。這可不是鬧著玩了,是有心要給成剛見血。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不給你們點顏色,你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今天就讓你們知道誰是孫子、誰是大爺。」說著,他一個箭步踱上去,躐入刀叢中,出拳、踢腿、肘撞、膝磕等等,如入無人之境,只聽得叫痛之聲不絕,他們的刀紛紛落地。

等到成剛回到宋歡身邊時,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站著的,有的躺著、有的趴著、有的側臥、有的坐著,都齜牙咧嘴呻吟著,全無剛才的威風和氣勢。

宋歡樂得像一個孩子,連蹦帶跳拍著手叫道:「成剛,你真厲害,真是大英雄、大豪傑。我愛死你了。」她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宋歡的腳一離開,那位大哥也坐了起來。

成剛得意笑著說道:「打這些廢物就跟吐口水一樣輕鬆。」然後問坐在地上的男人說道:「你還有什麼不服氣嗎?」

那大哥站起來,對成剛一敬禮說道:「大爺,你真厲害,兄弟服了。」

成剛一指他的鼻子說道:「你欺侮我的小情人,還那麼不要臉找人打她,你得向她道歉。」

那大哥老實多了,對著宋歡陪笑說道:「對不起,姑奶奶,是我們錯了,全是我們的錯,你只當我們瞎了眼睛,饒我們一回吧。」

宋歡使勁一搖頭,說道:「不行,你摸了一下我的屁股,就這樣了事嗎?」

那大哥說道:「姑奶奶,你不是已經打我一個耳光了嗎?你瞧瞧,這手指印還在呢。」

成剛一瞧,可不是,那枯黃的臉上確實有著指印,自己剛才並沒有註意到。

宋歡說道:「不行,你摸得那麼使勁,還掐了一把。我太吃虧了。你只有一邊臉上有指印,我要在你另一邊臉上也留下指印才行。」說著,伸出手掌,大有再打一巴那大哥摸摸自己的臉,苦著臉說:「姑奶奶,別打我了,我已經夠沒面子了。」

那些打手這時候都掙扎著站起來,一起道:「不能打大哥的臉,要打,就打我們的臉吧。」

成剛見這幫人挺講義氣,就說道:「宋歡,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沒有吃大虧,就算了吧。」

宋歡不甘心地說道:「這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那大哥說道:「只要不打臉,怎麼都行。」

宋歡哼了一聲,盯著那大哥的臉說道:「你占我的便宜,我打你一個耳光,你又叫人打我,我可還沒有報復你呢。我的損失大了,你不想挨打,那麼就掏錢吧。你給我造成的精神損失可大了,不然,咱們報警好了,看你得賠多少錢。」

那大哥沒辦法,說道:「好好,我給錢。」說著,從衣服裡掏出一大�錢來,說道:「這是一萬塊,都給你。」

宋歡樂呵呵地接過錢說道:「算你識相。雖說少了一點,但也比沒有強。」

那大哥嘿嘿笑著,說道:「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吧?」

宋歡握著錢,高興得合不攏嘴,看都不看他們說:「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叫我看到你。」

那大哥如釋重負,招呼著弟兄們走人。

成剛叫道:「站住。」

那大哥嚇了一跳,緩緩回頭,驚魂未定地說:「大爺還有啥吩咐?」

成剛冶冷地說:「以後你要是再敢對我的小情人無禮,我會砍掉你的爪子,讓你加入殘疾人協會。」

大哥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顫聲說:「不敢,不敢,絕對不敢。我要是再敢對姑奶奶無禮,我會自己把爪子砍下來給你。」

成剛滿意地笑了,說道:「這還差不多。」一揮手,看著這些傢夥相互攙扶著走了,轉頭再看宋歡,只見她正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算錢呢。一邊算著,一邊報數,不時沾點口水在手指。這讓成剛覺得非常好笑,但他並沒有說什麼。他沒有理由笑話吔,因為每個人對於錢的看法不同。

等到宋歡數完了,成剛朝她一笑。宋歡將錢放進褲兜里嘻嘻笑著,說道:「成剛,讓你笑話了。我還沒有得到這麼多錢過呢。」

成剛擺擺手,說道:「我不笑話你。對了,你怎麼跟這夥人打起來的呢?」

宋歡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喔了一聲說道:「對,我男朋友呢?」說著,她轉到樹後尋找。

這時,一個年輕人從樹後轉了出來。這讓成剛一愣,倒沒有註意到樹後還藏著一個人。事實上,這棵樹挺粗,一個人抱不過來,躲著人也不奇怪。只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宋歡身上,根本沒往樹後看。不然,怎麼會看不到呢成剛一看那青年,生得中等個子,長相清秀,眼珠子直轉,像是有心計的人。

宋歡指著他,說道:「這就是我的男朋友唐武。」

唐武向成剛點點頭,問道:「你跟宋歡是什麼關係?她真是你的情人嗎?」

成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宋歡。

宋歡瞪了唐武一眼說道:「我跟他什麼關係,你管不著。倒是你,淨是惹禍。今天要不是你,我會跟人家打起來嗎?要不是成剛幫忙,我今天就吃了大虧。」

唐武不服氣,說道:「他摸你的屁股,我能不作聲嗎?」

宋歡大聲道:「作聲沒有關係,可是你不能一上來就罵操他媽啊?本來那傢夥已經道歉了,讓你這一罵,罵出了這麼多後果。你可好,事惹出來自己倒先跑了。」

唐武反駁道:「我沒有跑,我只是躲起來。我知道你能打,怕成為你的累贅。」

成剛聽了直笑,沒有說什麼。但宋歡受不了,說道:「你給我滾,我以後再也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唐武還是問道:「你跟這個叫成剛的是什麼關係?」

宋歡哼道:「你管不著。從今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

唐武氣得臉煞白,瞪了成剛一眼,跟宋歡說:「我不會放棄你的。」說著,大步走了。

成剛望著唐武倔強的身影說道:「你這男朋友的脾氣還真不小。」

宋歡指著唐武的背影狠狠罵道:「這混蛋是個沒出息的貨,他永遠也不能成為英雄。」

成剛笑了,說道:「既然知道還跟他糾纏,難道你的頭腦不夠聰明嗎?」

宋歡唉了兩聲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個人重感情、太念舊了,不然以他的德性,我早就把他給甩了。」一雙富有野性的眼睛看著成剛,給成剛一種特別的感覺。

成剛望著她穿了一身休閒裝,不過此時已皺得不像樣子,又髒又亂,這自然是打架所造成的。否則的話,以她的身材及外貌,不知道多麼吸引人。美女變成這樣,猶如孔雀掉了一半毛似的不受看。

宋歡也意識到了,說道:「我中午得回學校,可是我還想跟你逛逛街、說說話。」

成剛想到那天晚上的美事,對她一笑說道:「我也很想。你回學校有什麼大事嗎?」

宋歡回答道:「我的一位女同學找我一起洗澡去,我答應了。」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那倒不好失約。」

宋歡微笑道:「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在一起待一會兒。」

成剛嘿嘿笑,說道:「我可是求之不得。對我來說,二十分鐘時間也夠。」他的笑容中流露著好色跟野心,使得宋歡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跟盛開的桃花一樣好看。

宋歡瞪他一眼說道:「你啊,怎麼又想那個呢?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知道嗎?」

她很認真地教訓著成剛,像是老師對學生一般。接著又說道:「對你來說,二十分鐘太多了,五分鐘就夠了。」

這話可叫成剛不服氣,說道:「啥?五分鐘?大誇張了,我什麼時候那麼糟糕過啊?你要是對我沒信心,咱們現在就可以試試。」

宋歡聽了直笑,笑得又美又浪,說道:「成剛,咱們是人可不是牲口,你當是公狗和母狗呢?可以隨隨便便在哪兒都行。」

成剛挑釁地看著她說道:「宋歡,你要是願意,就是在市場上乾,我也沒有意見。」

宋歡聽了大笑,隨後罵道:「滾你的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說著,撩了一下頭髮,顯示自己淑女的風度。

成剛看了看天,說道:「得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再去逛街。」

宋歡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褲,皺眉道:「弄得這麼臟可怎麼辦?回去換多麻煩呢這些狗操的男人,把爪子印和蹄子印都弄上去了,浪費我這套好衣服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衣服髒了可以洗,那爪子印和蹄子印又沒有帶油漆。」

宋歡嘆著氣說:「這我也知道。可是,現在怎麼辦?我得出去見人?要不,你跟我去學校,我去換換吧。」

成剛說道:「那多麻煩呢?你中午不是還有事嗎?等你換完衣服再回來,咱們哪裡還有玩的時間?」

宋歡點頭,說道:「你言之有理。那現在怎麼辦?怎麼樣可以不用回去,又可以出去見人?」

成剛笑道:「太簡單了,傻子都知道該怎麼辦。」

宋歡問道:「怎麼辦」成剛說道:「買一套新的就好了。」

宋歡聽了恍然大悟,點頭笑道:「對對,我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傻,像是腦袋被驢踢了似的。」

成剛哈哈笑,說道:「你連傻子都不如。」

宋歡不服氣說:「你才連傻子都不如呢。對了,錢從哪來?你付嗎?」說到這兒,她的臉上露出了取悅人的笑容。

成剛連忙擺擺手,說道:「拜託,宋歡,你不可以打我的主意。我現在跟你比,我是窮光蛋,你可是個富婆。」

宋歡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自己掏腰包嗎?」

成剛說道:「不是你掏,是讓剛才那個摸你屁股的傢夥掏。」

宋歡伸手按了按剛收到的錢,猶豫不決說道:「那可是整數吶,花了就不完整了。」

成剛有點意外,想不到她會這麼說,便說道:「原來你這麼會打算,我倒是沒看出來。」

宋歡感慨道:「以前不是這樣子的,自從我爸病倒之後,我花錢就不敢那麼大方了。我是被缺錢嚇怕了。」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好,那你的整錢就別花了,我來買單吧。」

宋歡聽了,樂得跳了起來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命真不錯。」

望著她那歡天喜地的樣子,成剛倒是想起了蘭雪,他覺得兩個人有相似的地方。

只是相比之下,宋歡更成熟、更有頭腦,不像蘭雪像一個小孩子,即使偶爾有點小聰明,也只是小孩子的小伎倆,算不上智慧。

幾分鐘之後,兩人來到附近一家冷飲店,找個包廂坐下,雙方都點丁東西,成剛點了冰,宋歡仍然點了咖啡。不過不同的是,她選擇加糖。

成剛不明白,問道:「宋歡,上回你不是說愛喝苦的嗎?怎麼兩天就變了呢?」

宋歡甜甜地笑著,說道:「上回我心情很差,命很苦。現在好了,債也還完了,心情也輕鬆了,不用再苦了。我當然該吃一點甜的東西。」

成剛笑道:「你的變化還真快。」他望著她的臉:心想:以前她是憂鬱的、失落的、心事重重的,現在多好,猶如滿天的陰雲都散了,露出乾淨的藍天,露出了紅太陽。女孩子笑起來好看,便是題不她們的生活有多幸福。

等東西上來之後,兩人開始享用。這回相處跟上回有了明顯的區別。上回兩人的心情都很沈重,這回沈重消失了,宋歡心情好了,成剛的心情更好。上回兩人只算朋友,現是則是親密的情人,這從他們四目相對時便可看出來。

成剛隨口問道:「咱們好上之後,你的男朋友有什麼反應嗎?」

宋歡啜了一口咖啡,回答道:「他並不知道這事,我沒有告訴他。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短,有一定的感情。我要是告訴他的話,他一定會很激動。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心眼不大,而且報復心挺強。我現在跟他說分手,他應該猜得出來與你有關係。你得小心點,搞不好他會找你算帳。」

成剛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我一個男子漢還會怕他一個太監樣的小男生嗎?老虎從來不怕羊的。」

宋歡提醒道:「成剛,你可不要輕敵。別看他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可是有一個好親戚,聽說那親戚有錢有勢,不好惹。他要報復你的話,自然不會自己動手,一定會藉肋於他人的力量。你不要掉以輕心了。」

成剛聽了略有所思,點頭道:「行,我記下了。」心想:一個小男生還能把我怎麼樣?膽敢來找我麻煩,一定讓你躺在擔架上回去。

沈默一會兒,成剛又問道:「你跟他今天出來做什麼?」

宋歡回答道:「是我約他出來的,打算跟他說分手的事,還沒說呢,就碰到了那個矮個子的流氓。我們正在路上走,他湊上來就摸了我的屁股一把。我氣極了,回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我使了勁兒,你也看到了,我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點痕跡。太遺憾了,沒把他的牙打掉幾顆。」說到這,她的臉上是又恨又喜又失望。

成剛說道:「要是把他的牙打掉了,他對你就不會客氣了。」

宋歡喝了一大口咖啡,放下杯子接著說:「那傢夥一看吃虧了,便向我掄拳頭。我兩個回合就讓他摔了個狗吃屎。我要他道歉,那傢夥服氣了,於是向我道歉。可是我男朋友罵了他一句操他媽的,這下子就捅了馬蜂窩。那傢夥一通電話叫來了好幾個小子,我男朋友見大事不妙,人先失蹤,把我留那。以後的事你都看到了。」

成剛聽了大為不平,說道:「宋歡,不是我潑你冷水,你這個男朋友真是不中用啊,人家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你們還沒有成為夫妻呢,關鍵時刻就自己先逃命,把你甩了。你可以想想,要是你們結婚了,他會怎麼對你呢?」

宋歡擊掌嘆息說道:「可不是,以前我還沒有發現他這麼差勁,現在看來,他這個人我絕對不要了。即使沒有你的原因,我也不能要他,他太沒有良心、太沒有責任感。就是女朋友要被別人輪姦,他也會為了保命而自己先逃跑。」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以我看,應該會這樣。」

宋歡一臉傷感,說道:「可惜這麼長時間我對他付出的感情,他的表現太教我心寒了。這也不怪他偽裝得好,只怪我太傻了、太寵他了。按道理說,他不肯幫我還債,時不時還諷刺我,我就應該有點覺悟,可是我沒有,還為他找種種藉口替他著想。現在看來,我的腦袋真是壞了。」說到這兒,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成剛安慰道:「好了好了,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好在那事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已經獲得了自由和解放。再說,你認識了我,這說明你的眼光並不太差。」

宋歡不禁一笑,笑得很艷麗、很嫵媚,說道:「是啊,我看著你最順眼了。」

成剛很正經地說:「那好,看著順眼就嫁給我吧。

宋歡笑靨如花,說道:「行,我沒有意見,只是你要先把家裡的黃臉婆休了才行。」

成剛聽罷,嘿嘿直笑,可是他並沒有表態,只是像沒聽到似的吃自己的東西:心想:怎麼可能呢?蘭花可是一個好妻子。

宋歡咬著這個話題不放,說道:「成剛,你怎麼不說話了呢?正經回答我。」她的美目睜得老大,跟瞪著差不多。

成剛乾笑了兩聲,說道:「好,我離婚,娶你當老婆,這總行了吧?」

宋歡聽罷咯咯直笑,笑得特別開心,說道:「這話我愛聽。不過,你想娶我,我還不嫁給你呢。我大學畢業後前途遠大,要是嫁給你,我什麼都完了。我想好了,不嫁給你,要讓你嘴饞。」

成剛笑道:「不嫁就不嫁,那我就不影響你的錦繡前程了。」他心想:宋歡這個人一點都不笨,她知道我不可能為了她而毀掉家庭,所以故意這麼說,讓我不至於心煩。真難得她這麼懂事。

宋歡端起杯子,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問道:「咱們一會兒到哪裡買衣服?我這一身得換掉,不然的話無法逛街,像我長得多醜似的。」

成剛想了想,說道:「既然要買東西,自然是買好的了。得了,去有品牌的店吧。」

宋歡擺擺手,說:「不,那兒的東西太貴了,花那份錢我會心疼。」

成剛說:「你不用心疼,我來埋單。」

宋歡堅持己見,說道:「不行不行,是你埋單也不能亂花錢,還是找個普通賣場吧。」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好吧,你怎麼開心怎麼做,都隨你好了。」心想:宋歡不是那種不知好歹、不計後果的人,這一點要比蘭雪強得多了。當然,也許與年紀也有關係,蘭雪只是個高中生,而宋歡是大學生,學歷不同,受到的教育不同,經歷的事不同,結果自然也不一樣。

兩人享用完之後,宋歡搶著付了帳。他們出了店之後,成剛問道:「用不著你花錢。跟我在一起,我來埋單就是,你賺錢不容易。」

宋歡說道:「咱們是自己人,誰花還不一樣嗎?你想花錢,那還不簡單,一會兒有你表現的機會。到時候你可別心疼啊。」說著,大步走在前頭,成剛笑呵呵地跟在後面。他想知道,宋歡會挑什麼樣的衣服。

他們很自然進了前面的一家商場,那是六層高的大樓,外表新穎,設計獨特,散發濃郁的時代氣息。這裡真不小、貨也多,從一樓到頂樓都是令人眼花繚亂的衣服,各式各樣,豐富多采,使人覺得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

成剛最不喜歡陪女性買衣服,他可是有過深刻的體驗。拿蘭花來說,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每次出來,成剛都要耐著性子,女人都熱愛衣服,偏偏總是拿不定主意,看了這件好,又覺得那件也不錯,試來試去都不滿意,然後再看下件、再上別家。這麼一折騰,時間很快地過去了,往往逛了一天,腿都要走斷了,也不能買到稱心如意的。沒辦法,只好第二天再來。因此,每次蘭花買衣服時,成剛是不想跟的,可是,不去也不成,那會讓妻子失望。為了妻子快樂,只好選擇自己痛苦。

現在成剛又開始受罪了。從一樓開始,宋歡挑了幾件試衣,試了那麼多,老是看不中。成剛真想替她拿主意,但一想又不行,第一次陪她買衣服,怎麼能那麼獨裁呢?得讓她自己決定才是。於是,成剛開始暗叫命苦。

說來也真夠巧的,當他們挎著胳膊,下了電梯,走上三樓,剛走沒幾步,就聽到旁邊冷笑道:「你看,這小子挺風流的,我還以為他是個模範丈夫,原來也是個薄情郎。不過,也不怪他,除了我之外,還哪有幾個是用情專一的男人呢。」

另一個聲音響起,只是哼了一聲,就這小小的一聲,已經令成剛惴惴不安,彷彿大禍臨頭。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甩開宋歡的胳膊,想要逃之天天,然而沒等到他逃呢,已經什麼都晚了,那兩個人已經走到成剛他們的面前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卓不群跟風雨荷。跟剛才在路上不同的是風雨荷換了衣服,她換了一套運動服般的衣服,挺合身、美好的身材暴露無遺。她沒有化妝,而是素顏見人,仍然那麼迷人、那麼有個性、有內涵。往人群裡一站,照樣鶴立雞群、美冠群雌。

卓不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成剛,笑容中的意思可多了,而風雨荷則是用銳利的眼睛審視著成剛,又瞧了瞧宋歡,只是淡淡笑著,沒有馬上說話。

成剛滿臉堆笑說道:「雨荷,我的好親戚,真巧,咱們這麼快又遇上了,真是緣分。有緣的人,想不見到都不行。」

風雨荷抿了抿嘴角,說道:「成剛,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位漂亮姑娘是誰啊?」

成剛故作輕鬆笑了笑說道:「你說她啊,也不是外人,是我一個網友。我們在網上很聊得來,跟倆口子似的。」

成剛又指著風雨荷,對宋歡說:「這是優秀的女警察風雨荷,是我老婆的表姐。」

宋歡向來以美貌自負,這次見到風雨荷之後不禁傻眼,想不到對方比自己強多了。若對方是一隻鳳凰,自己連天鵝都算不上,她簡直是迷上風雨荷了。她伸出雙手握著風雨荷的手,一臉誠懇地說:「風姐姐,你太漂亮了,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姑娘呢。人家說沈魚落雁,閉月羞花,就是指你了。」

風雨荷本來想教訓宋歡幾句,讓她知難而退,不要跟成剛攪和在一起,可是見她這麼說話,人也長得美貌可愛,那些教訓的話便說不出口了。於是,她換了柔和的口氣說道:「小妹妹,你也是個美女,我見了也喜歡你。」

成剛又說道:「宋歡,你不知道,這位女警官不隻長得漂亮,身手也厲害。你看過我身手不錯吧,可是跟她比,根本就是二流選手,替她提鞋都不配。」

這幾句話說得很正經,使得宋歡不得不信。而風雨荷則搖了搖頭說道:「成剛,別奉承我了,我要是有那麼厲害,就不當警察去當俠女了。」

宋歡啊了兩聲說道:「有這樣的事,那我可以拜姐姐為師了。」

成剛見她拉著風雨荷的手不放,便笑道:「宋歡,把人家的手放開吧,再不鬆的話,連我都要吃醋了。」

宋歡聽了一笑,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手。

成剛說道:「雨荷,你還沒有跟我握手呢。來,咱們握一個吧。」說著,伸出手去。

風雨荷手一縮,藏到了背後說道:「我才不跟你握手,你今天洗手了嗎?」

成剛的手伸出去握不到目標,顯得挺沒面子,幸好他的臉皮厚,自我解嘲地說:「那好吧,等我洗了手,咱們再好好握個手,也許你還願意跟我來個擁抱呢。」

風雨荷忍不住笑了,輕聲罵道:「真不要臉,臉皮比以前更厚了。」

聽到這話,宋歡噗哧笑了,連一直在旁邊怒目而視的卓不群都有了笑容,但那卻是嘲笑。

這時候,風雨荷突然想到一件事,忙說道:「成剛,你跟我來,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很重要。」

成剛見她說得認真,便說道:「什麼事?」

風雨荷往旁邊走出幾米,成剛跟上去。

風雨荷看了看周圍低聲道:「成剛,你千萬不要再往上走了。我在樓上逛時見到蘭月,她正跟她們學校的人逛街呢。」

成剛聽了,心裡撲通一聲,全身發涼,他心想:自己跟宋歡要是挎著胳膊被蘭月撞見,那可惹禍了。自己的嘴巴再巧、再會說,恐怕也難以洗脫嫌疑。要知道,明眼人一看自己跟宋歡的眼神,就知道是什麼關係,蘭月那麼聰明,她當然也能看得出來。她那麼愛自己,要是發現了自己在外有相好,即使不說再見,也得柔腸寸斷、失望透頂。自己再百般努力,只怕也難以恢復原樣,猶如一隻杯子打碎了,是很難復原的。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怎麼這麼巧?不可能吧。」

風雨荷冷冷地盯著他說道:「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我本來想當她面告你一狀來著,可是,我一見到宋歡那麼討人喜歡,就有點心軟。我可不想傷害她。」

成剛聽了這話:心裡湧起了一股熱流,覺得風雨荷這樣做真是難得。要知道,兩次非禮的事她還沒有跟他算帳,這次卻又幫了自己一把……這樣的姑娘太好了,成剛更有種要親吻她的念頭。

可是,現在不行。他最該做的事是趕緊從這裡消失,要是真被蘭月撞個正著,那可壞事了。

因此,他說道:「謝謝,我欠你個人情。不過,你跟這個卓不群別走那麼近,我看得出他不是好人。」

風雨荷只是哼了一聲、白了成剛一眼,沒再說別的。

成剛用眼睛親吻一眼她的嘴之後,快步來到宋歡跟前說道:「情況不妙,咱們快點走。」

宋歡問道:「怎麼了?什麼情況不妙啊?要地震了嗎成剛使了個眼色,拉著她的手就走。宋歡知道不便多問,還向風雨荷揮手道再見呢。這個舉動使風雨荷的俏臉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她心想:像宋歡這樣的漂亮姑娘,誰見誰不動心一邊的卓不群見了,恨得牙根都疼,罵道:「這可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風雨荷聽了很不舒服,說道:「別人何嘗不是這樣形容我和你呢?」

一句話,就把卓不群噎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尷尬的笑容。

【第十五集】第三章:脫衣風采

成剛拉著宋歡的手,迅速出了商場。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停下來,宋歡掙脫了成剛的手,輕輕喘息著問道:「好好的跑出來幹嘛呢?難道有打劫的人嗎?」她的俏臉上充滿了疑惑。

成剛深吸了幾口氣,慶幸沒有跟蘭月照面。他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老婆在樓上呢。你可以想像,這要是碰到了,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宋歡一聽,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還能是什麼情形?兩個女人罵成一片,然後打成一團,男的在旁邊頓是搥胸,大呼小叫,又無濟於事,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兩個女人向醫院靠近。」

成剛聽得連連點頭,說道:「宋歡,你真有想像力,形容得也非常到位。我想的跟你說得差不多,為了避免麻煩,只好走為上策。」

宋歡哈哈大笑,以調侃的口氣說:「成剛,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和厲害勁兒,我還以為這世上沒有你害怕的事呢,想不到你也是個氣管炎《妻管嚴》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實在是不應該。」

這話聽得成剛臉上有點發熱,為了維護自己的男人形象和尊嚴,他不得不解釋一番。他說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是不想讓你們兩個人見面後太難堪。不管誰受到傷害,我心裡都不好受、都會內疚。我以為避開才是好法子。你說呢?」

宋歡不以為然,說道:「我倒真想見見你老婆,想看看她長得到底是什麼樣子,比我強多少。只是在你家連她的照片都沒有看到,太可惜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她沒有你漂亮,沒有你有魅力。」

宋歡聽了露出得意之色,但還是搖頭說道:「這個我可不信,以你的眼光會看上一個不像樣的女人嗎?不可能。」

成剛說道:「這有什麼不信的呢?諸葛亮都可以娶一個醜老婆,我娶一個不如你的女人當老婆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也不是運氣一直都好的。」心裡卻想,蘭花跟你比,不能說差,只能說各有千秋。若你跟蘭月比,那可要差一大截了,蘭月可不是一般的美女所能媲美的。

兩人正說著話,從商場方向來了一夥人,慢條斯理,成剛先是沒有註意,可俊來離得近些,他從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臉蛋。那艷若桃李的姿色、清冷而高雅的氣質,都令他心驚肉跳,雙腿發軟。他連忙背過身,裝作看路邊的廣告,低聲說道:「宋歡,你快躲起來,我老婆來了。」

宋歡哦了一聲,反應很快,一閃身進了旁邊的一個小精品店。兩人剛找好位置,那夥人已經到了跟前,成剛自然地轉回身子,蘭月立刻看到了。

她立刻露出愉快的笑容,讓別人先走,她自己停在成剛的面前,深情望著他說道:「成剛,你怎麼在這裡呢?沒在家好好歇一歇嗎?」

成剛也笑著看她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體格跟牛一樣,那點體力活能把我怎麼樣?」他看著蘭月,不禁感到一陣心醉。

蘭月聽罷,臉上羞紅,低下頭輕聲笑著說道:「這可是在大道上,注意你的形象,要是給別人聽到,咱們都沒法做人了。」

成剛拉著她的玉手溫和地說:「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注意場合和用詞。」

蘭月思了一聲,緩緩收回手說道:「我有件事告訴你,你一定會很開心。」

成剛心中一暖,忙問道:「有什麼好事快點告訴我,讓我也高興高興。」他望著蘭月,心情好得不得了。

蘭月穿著一套嶄新的西裝裙,風度絕佳,配上她的俏臉跟氣質,魅力無法抗拒,使得成剛在大街上都想摟入懷中疼愛一番。但他得忍著才行。

蘭月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已經定了回鄉下的日期,是大後天。」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這也太急了吧?咱們還沒有好好玩玩呢。」

蘭月說道:「也是。不過,明後天我是自由的,我可以把時間都用在你身上。你想上哪玩,我都陪著你。」說到後面,她已經是滿臉的聿福甜蜜。

成剛聽了大喜,幾乎想跳起來吶喊。他強忍著自己的激動說道:「太好了,太好了,這回可得盡情玩樂一下了。」

蘭月提醒道:「可別忘了陪我去看蘭強,那可是我媽的寶貝兒。」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那還用說嗎,你上哪兒,我就上哪兒。」

蘭月說道:「那好,我追他們去了,離隊太久可不好。」

成剛說:「好吧,那你晚上回來陪我嗎?」

蘭月輕輕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有晚上才知道。」說著,向他一笑,邁著輕快而優美的步子追她的同伴去了。

成剛望著她的背影以及扭動的部位,心裡像暍了美酒一樣好受。因為入迷,連宋歡來到身後都不知道。

宋歡心裡有氣,在他的後背上猛地一拍,嚇了成剛一跳,回頭叫道:「幹什麼,要害死我啊?」

宋歡瞪大了眼睛說:「成剛,你騙我呢,她比我強得也太多了吧?你還說……你這是存心諷刺我啊!」說著,她的眼睛都紅了。

成剛聽了心裡好煩。他耐著性子說:「宋歡,我哪裡有諷刺你啊,是你想得太多了。我說你比她強,是在我的心目中,知道嗎?因為喜歡你,自然就不那麼在乎外貌了,明白嗎?」

宋歡搖頭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對她著迷得厲害,你跟她說話的樣子像是連魂都沒有了,我看得很清楚。」

成剛問道:「你都聽到什麼了?」

宋歡說道:「我雖說什麼都沒有聽見,可你們那種神態我看得太清楚了。你還拉著她的手,這不是存心氣我嗎?當我不存在嗎?」

成剛聽了刺耳,說道:「宋歡,你別忘了,她是我的老婆,我拉她的手並不過分吧?」心想:她怎麼有點蠻不講理了呢?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宋歡呆了一呆,一臉失落,說道:「可不是,我倒忘了你們才是夫妻,我算什麼東西啊,頂多是第三者,連個二奶都算不上。我還纏著你幹什麼?不如滾蛋算了。」說著,她便往前走去。

成剛跟上去說道:「宋歡,你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沒有什麼事談不攏的。」

宋歡攔住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說道:「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你不要煩我,好不好?」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吧,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宋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鑽進車裡走了。那車像一道光,轉眼間就不見了,可成剛還是記住了那一眼。那一眼中是痛苦、是無奈、是迷惑、是感嘆,她似乎又變回了滿身債務、無路可走時的她了。

成剛站在原地嘆息,心想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呢?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想看到的是我的每個女人都心情好、過得好、活得好,沒有眼淚和愁容,現在可好,宋歡對自己不滿了。也許,她有她的道理吧,不知道以後她還會不會理我?可能以後只能當普通朋友。

成剛長嘆幾聲向家裡走去,也真是巧,在一個拐彎處又碰到風雨荷。不過跟剛才不同的是,這次她是一個人,像平常散步似的。

兩人走到對面停下來,風雨荷一看成剛的苦瓜臉,不禁露出微笑,似乎對他的怨恨眨眼間都沒了。她稍微歪頭問道:「成剛,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成剛臉上露出苦笑,沒有立刻回答。

風雨荷白了成剛一眼,說道:「呵呵,怎麼著,連我都不理了嗎?我可沒有坑過你,還幫了你呢。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懶得理你。」說著,�腿就想走。

成剛笑了笑,說道:「雨荷,你別走。我不是不想說,只是這事很沒有面子啊。」說著,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他已經不再有什麼顧慮。他十分清楚,風雨荷已經知道他跟蘭月之間的關係。

風雨荷聽了直搖頭,美目冶冶盯著他,板著臉說道:「不是我要批評你,你這個人風流過頭。你娶了蘭花,又搞了蘭雪,這已經夠過分了,幹什麼還扯上蘭月呢?現在又跟那個宋歡不干不淨,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成剛無奈地說:「男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我也不例外。對了,你怎麼知道蘭雪、蘭月跟我的關係?我才不相信是蘭月告訴你的,她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風雨荷臉上露出狡猾笑容,說道:「你跟蘭雪的事有天晚上我注意到了,至於怎麼知道蘭月和你的關係,嘿嘿,這就是秘密。我不想告訴你。」

成剛由衷地說:「雨荷,你可真厲害,我的什麼事你都知道。」

風雨荷胸有成竹地說:「何止這些,我還知道你別的事呢。我可警告你,可別得罪我,不然,有你苦頭吃。」

成剛陪笑道:「這是自然。我拜託你,這些事可千萬別透露出去,尤其是蘭家的人,讓他們知道就全毀了。我自己不怕,我是一個男人,怎麼樣都好辦,主要是怕她們受到的傷害太大。」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總算你還有良心。我不說出去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成剛急問道:「什麼條件?」他心想:我這不是讓她把我控制住了嗎?以後還怎麼泡她啊。

風雨荷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半晌沒有作聲。

成剛又問道:「你是什麼意思風雨荷收住笑聲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得聽我的。」

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話,成剛有點發傻,說道:「我聽你的?那我以後還有自由嗎?你不成了我的主子了嗎?」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我沒有說要你完全聽我的,但是有些時候你要聽我的。」

成剛臉上笑得難看,說道:「這話更教人胡塗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讓我幹什麼。」心想:難道你以後不叫我搞女人,我就不搞了嗎風雨荷思索片刻,說道:「內容我還沒有想好,不過到時候就知道了。那時你要是不聽我的,就有你好看。」說到這兒,她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特別驕傲,簡直是向成剛示威。

成剛苦笑道:「只要是你發話,不讓我吃飯、不讓我睡覺,我豈不是活不成了嗎?」

風雨荷凝視著成剛說道:「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我可不想讓你死。你活著,並且活得好,才對我有好處。再說,你欠我的帳還沒算呢。」

成剛這才放寬心說道:「這就好,只要是別教我頭疼的就好。」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干涉你的風流韻事。不過我得事先聲明,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在傷心之下把你的老底給掀了,你可別怪我無情。」

成剛說道:「我要是答應你聽話,你可不能玩我。」

風雨荷說:「行行,我不會把你當猴要,只要你聽話。」

成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自己一向自由慣了,現在要聽她的話,這活著的樂趣可減少了許多。我得想個辦法擺脫她,不能讓自己多一個主子。我可以逃得遠遠的讓她找不到我、無法聯繫我。這樣,她就沒法子命令我了。

風雨荷追問道:「你答應了嗎?成剛。」

成剛一臉為難相,說道:「讓我再考慮幾天吧。」

風雨荷一揮手說道:「沒得考慮。我跟你這麼說已經夠客氣了,這要是換作別人,我才不跟他廢話呢,立刻將醜事公佈於眾,使他成為名人。」

成剛嘆著氣說:「你這話教人心裡完全沒有底啊,我一點都不喜歡被別人管,活著感覺都不像人了。」

風雨荷臉一冶,說道:「這麼說你是不同意?」她說到後面時,聲音已經冷得像水。

成剛直拍大腿說道:「雨荷,難道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也有我的難處。」

風雨荷不客氣地說:「不能,誰教你做了不該做的事,那是你活該。」

成剛沈吟著說:「不如這樣,我只答應為你做一件事。你說這不行嗎?」

風雨荷搖頭道:「不成不成,一件也太便宜了。」

成剛皺眉道:「難不成還得十件八件嗎?」

風雨荷鄭重地說:「十件八件我還嫌少呢。」」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還教我活不活?」

風雨荷一臉不滿,說道:「既然談不攏,今天就算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等你考慮好了再連絡我吧。不過,一切後果你自負。」

成剛嗯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風雨荷邁步前進,走了幾步她又回頭說:「成剛,記住,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哪天我心情不好,我就把你的醜事掀出來,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成剛顫聲道:「難道你就不顧及她們的感受嗎?」

風雨荷陷入沈思,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成剛動情地說:「雨荷,我知道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你可不要把我逼上絕路。」

風雨荷不為所動,說道:「要是你真的上了絕路,也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走的。我警告你,別偷溜走,你要是不聽話,有你受的。」

成剛直搖腦袋說道:「我真是服了你,現在,你就是想給我當情人,我也不要。」

風雨荷聽了有氣,使勁呸了一聲罵道:「放狗屁,盡做白日夢。別說你有老婆,就是沒有,我也不會考慮你。」說著,憤憤而去。

那威嚴而正氣的背影使成剛感慨萬千,他心想:我跟雨荷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這哪裡像親人、像朋友,倒有點像對手、像仇人。

等風雨荷消失之後,成剛像搬走一座大山一樣,感到輕鬆一點,這才回家。

回到家,簡單吃口飯,又開始考慮自己的心事。今天的煩惱事真多,先是宋歡發脾氣,又有風雨荷的威脅。宋歡那邊的事還好解決,但是風雨荷的事可難辦。也不知道到底誰那麼缺德,把我跟蘭月的事說了出去,要是教我知道是誰說的,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撕碎他的臭嘴。

不過話又說回來,雨荷對自己還是挺夠意思的。自己兩次對她無禮,她都沒有冷酷報復自己,她做人算夠仁義了,倒是自己對不起她。就說上午吧,她好心好意通知自己避難,使自己免於跟蘭月碰頭。要不然雙方相見,那場面說多慘就有多慘。蘭月倒是不會跟宋歡當街開罵、更不會打架,光是不理自己,以後跟自己各奔東西再無來往,就已經夠自己受的。自己應該感謝她才對。

然而,她居然提出那麼荒唐的條件,要自己聽她的話。自己要聽她的話,那自己成什麼了?不就是奴才嗎?這是他不願意的。作為一個人,要是不能自由活著多沒有意思。儘管自己很喜歡雨荷,但要讓自己當奴才言聽計從,還是有點猶豫。一個男人要是活得一點尊嚴、一點威信都沒有,還不如死掉算了。雨荷,你也太難為我了。

可要是自己不聽她的,她真的會洩漏秘密,那該如何是好?那時候自己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死了,也不能挽回自己的損失。自己不怕臭名遠揚、不怕身敗名裂,可是,傷害蘭家姐妹才是最痛苦的事。

我該什麼辦呢?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亂成了一團,可總是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最終,也只是長籲短嘆,腦袋瓜子生疼。

到了晚上,他感到一陣空虛。他想到了蘭家姐妹、想到了自己的愛妻,蘭花很愛自己,她沒有打電話給自己並不是不關心,而是不想煩自己罷了。

於是成剛撥通電話說道:「蘭花,你在幹什麼呢?」

話筒里傳來蘭花喜悅的聲音:「剛哥,我跟媽剛吃過飯,正在談你呢。」

成剛一笑說道:「我有什麼好談的呢?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有什麼功績。」

蘭花笑呵呵地說:「難道非得大人物才能談嗎?我和媽正談著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呢。「成剛頓了一頓說道:「我父親那邊的事還沒有辦完,等了結了,我就會回去了。」

蘭花忍不住問:「那到底還要多久?」

成剛想了想,說道:「還不清楚。」

蘭花停頓了幾秒鐘說道:「大姐在省城還好吧?」說這話時,她語氣中的喜悅不見了,有的只是溫和與平淡。成剛自然很清楚其中的原因。

成剛回答道:「她應該不錯,難道她沒有打電話回家?」

蘭花說:「打是打了,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成剛說道:「她要回去了,她們學校的人都要回去。」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好哇。她回來了,你也差不多了吧?」

成剛說:「應該很快吧。這要看我父親身體是不是恢復健康。我自然希望他長命百歲,那樣,我仍然可以過我逍遙自在的日子。否則,我的好日子可要結束了。」

蘭花笑道:「倒是真沒有幾個人像你這樣。哪個男人一聽說自己會當上老大,都是樂得朝南天門直磕頭,可你倒好,倒有點怕了。」

成剛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不大喜歡操心的人,讓我操心實在太為難我了」

蘭花說:「誰愛操心呢?你作為你爸的兒子,要想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你既然生在那個家庭,就不要有什麼怨言。」

成剛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道理我也很明白,可是,我就是想逃避啊。我多麼喜歡輕鬆愉快的日子,跟你兩個人過悠閒的生活。」他心想:最好加上蘭月、蘭雪諸女,這樣才更完美。

蘭花安慰說:「老公,你不要那麼悲觀。我相信,咱們會有那麼一天的。」

成剛也笑了,說道:「好,會有那麼一天。」

蘭花強調道:「別忘了,要看看我弟弟。我媽還挺惦記他的。」

成剛說:「你放心妤了,忘不了的。」

蘭花最後說:「你好好照顧大姐,讓她在省城開心些,別教她失望。」說到這兒時,明顯透出了醋味。身為成剛的老婆,她當然也會吃醋,她仍然很不希望大姐是他的情人。

兩人閒談一陣子後才放下電話,跟蘭花聊過之後,他感覺心裡輕鬆多了,不再有什麼負擔,就連來自風雨荷的壓力好像也少了。有個老婆就是好,可以調節自己的情緒。

晚上八點多鐘,他拉好窗簾正準備睡覺時,只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

成剛來到門口從貓眼張望,並問道:「誰啊?」他心想這個時候誰會來呢?大概是蘭月吧?一想到她,心裡一陣狂喜,但而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黑,走廊裡的燈沒有亮起來。

外面一個聲音回答道:「是我,宋歡。」那聲音好聽,又透著嫵媚之氣。

成剛聽到這名字,又氣又是喜,上午才剛跟自己發過脾氣呢,這時候怎麼又會來呢?他問道:「你怎麼會來呢?」

宋歡回答道:「我想來就來,怎麼,不歡迎我嗎?不開門我可走了,我可不是來求你的。」聲音中已經有了不滿之意。

成剛馬上打開門,門開處,藉著屋裡的燈光,見宋歡站在門口,粉紅色的吊帶裝、性感的超短裙、兩條玉柱般的大腿美麗極了。再看臉,泛著桃紅,帶著喜悅,喜悅中還有一點撒嬌之意,全無上午的牢騷與幽怨。

成剛看著心情喜悅,說道:「進來吧。」

宋歡邁步進門,伸頭東張西望說道:「你老婆不在家嗎?」

成剛笑道:「你已經進來了,還管她在家不在家呢?」心想:幸好蘭月不在,不然,今晚也只能請她離開了。老天保佑,別一會兒蘭月再殺回來,那可就壞事了。

宋歡換了拖鞋,挨著每個房間看過後,回到成剛面前笑嘻嘻地說:「來得正巧。我都想好了,萬一撞上了,就說走錯門了。」

成剛拉著她的手,再度打量一下她的外表說道:「怎麼還穿成這樣?你已經不是領舞女了。」

宋歡眨著長睫毛的美目說道:「本來不會穿成這樣子。因為我的兩個朋友穿成這樣子,我想蓋過她們的光彩,也就成這樣子了。」

成剛拉她一同坐在沙發上問道:「都過八點了,你從哪裡來?」

宋歡嘆口氣說道:「別提了。我這兩個姐妹太不像話,一點都沒有義氣,重色輕友。我們一起出來玩,結果她們倆先後被男朋友接走了,剩下我一個人。不巧的是我遇到我的男朋友,他非得纏著我,我告訴他我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別再跟著我。說完這些話,我就叫車上這來。我現在一見他就有氣。」

成剛聽了舒服解氣,說道:「好哇。我看那小子沒什麼骨氣,你這麼對他就對了,我看他就不喜歡。」

宋歡說道:「你喜歡他才是怪事呢。」

成剛看著她白光光的肩膀,肥美的大腿,再看看她鼓鼓的胸脯:心跳都加快了,身上有些發熱,這是正常現象,要知道,宋歡的身材跟臉蛋都在平均水平之上。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對她感興趣。

他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貼著她的臉蛋溫和地說:「宋歡,你是來陪我睡覺的嗎?」

宋歡聽了臉上熱呼呼的,將成剛往旁邊一推,臉一闆說道:「不是。陪睡覺哪輪得到我,你有那麼漂亮的老婆呢。我來,只是想問你,那個大美人真是你老婆嗎?」

成剛瞇著眼睛笑了,說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姑娘?」

宋歡急著說:「就是你叫老婆的那個漂亮妞,跟你說話時我躲開的那個。」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是啊,是我老婆,有什麼不對嗎?」

宋歡想了想,說道:「我看有點不對。按理說,當老公的對老婆那麼親密,有點不對勁啊。我問你,你們結婚幾年了?」

成剛懶洋洋地回答道:「好像十年了。」

宋歡呸了一聲罵道:「放屁,放狗屁。我看她才二十出頭,難道她十歲、八歲就嫁給你不成?說實話。」

成剛哈哈笑,說道:「讓我好好算算。」說著,伸出兩隻手,裝模作樣地算著。

宋歡皺眉問:「到底多久了?」

成剛慢騰騰地回答道:「二年多了吧。」

宋歡說道:「這還差不多。就算是結婚一年,你們的熱勁也早該過去了才對。你對她、她對你,也不應該是那麼甜蜜、那麼纏綿。這裡頭一定有鬼。」她一臉疑雲,深不可測。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宋歡,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歡突然唔了一聲,一指成剛說道:「你告訴我,她是不是跟我一樣,也是你的情人?」

成剛往沙發上的扶手一歪說道:「沒有根據的事不要亂猜了。」

宋歡湊近他,拉著他的手,聲音轉為溫柔說道:「成剛,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成剛伸手撫摸她的秀發,說道:「那還用說嗎?要是不喜歡,怎麼會跟你好上,又藉給你錢呢?我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宋歡眨著美目,嚴肅地說:「你跟我在一起總是不誠實。」

成剛一臉委屈,說道:「你可冤枉我了。我沒有不誠實。我也沒騙過你。」

宋歡說道:「可是,那個女的不像你的老婆,你卻非得說是,這一點真叫我心寒。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只是想玩玩我,而不是對我有感情。」

成剛又將她摟在懷裡說道:「你想得太多了。那個女的是不是我老婆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咱們在一起開心就好。」

宋歡沈默一會兒,點點頭說道:「是啊,我這麼仿真是多餘,我只是你的一個情人而已,哪有資格管那麼多呢?我真是太傻了。」

這話說得有點酸,使成剛聽得心裡很不好受。

他伸嘴在她的俏臉上親了親,說道:「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快說點好事吧。」

宋歡說道:「我今天除了上火就是生氣,哪裡有什麼好事?想從你這裡得到點好事,你還不肯給我。」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想要好事那還不容易嗎?我馬上就給你。我下面憋得都硬了。」

宋歡笑嘻嘻地呸了一聲,說道:「誰說這個,我說的是別的。」

成剛問道:「是什麼?」

宋歡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再說又不開心了。我跟你說,今天我跟你分開之後又到別的服飾商店去逛,在那裡又遇到一件煩惱事。」

成剛一臉關心問道:「什麼煩惱事?」另一隻手則是在宋歡的大腿上撫摸著。她的大腿又涼又滑,很細膩、很柔軟、很有彈性。

宋歡沒有抗拒他的撫摸,說道:「我正在店裡看衣服,有兩個小子流裡流氣的,不像好人,一個勁的盯著我。我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最後我實在忍不住,問他們想幹什麼,他們中的一個問我姓名、問我幹什麼的,想跟我交朋友。你沒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可噁心了,看了我都想吐。」

成剛聽了不平,說道:「對於這樣的小流氓不用客氣,罵他八輩祖宗都行。」

宋歡說道:「我倒沒有馬上罵他們,我跟他們說,我的朋友已經夠多了,沒空跟你們做朋友。你們要是實在憋得慌,還是回家跟你媽交朋友吧。」

成剛聽了哈哈大笑,說道:「你這不是拐著彎罵人嗎?他們還能放過你嗎?」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可不是,這下子,這兩個小子急了,跟瘋狗一樣激動,伸了胳膊就衝過來。我也沒客氣,痛毆了他們一頓。等他們趴到地上直叫,半天都爬不起來時,我才說了一句:『回家操你媽去吧,想操姑奶奶還不夠格。』然後,我就揚長而去,那兩個小子還在地上叫呢。那時候,我很有成就感,好像得了一個什麼世界冠軍似的。」

成剛聽了笑個不停說道:「宋歡,你可真粗野啊,看來一般人可整不了你。」

宋歡下巴一揚說道:「可不是。就那種垃圾的臭男人,只配操狗去,哪裡有資格操我?他們沒長那種雞巴。」她說起粗話來非常流暢、非常自然,沒有什麼顧忌。

成剛把手伸進她的短裙裡,碰觸她的小內褲問道:「宋歡,你告訴我,我有沒有資格操你?」

宋歡臉上帶著羞澀,笑著推掉成剛那無禮的手,說道:「你淨問廢話。你不都已經操過了嗎?我什麼便宜你沒有佔過啊。我不就是你的人嗎?」說著,又在成剛的臉上親了一口。

哪個男人處在這地步能不興奮的?哪個男人能不驕傲呢?成剛樂得比剛當了皇帝還高興呢。他湊上嘴就是一頓親吻,那隻好色的手又伸入短裙裡。這回不客氣,直接來到大腿根,稍作徘徊之後便按在她的小丘之上。

宋歡嬌軀一顫,瞪了成剛一眼,說道:「成剛,你姦色。我好討厭你。」

成剛朝她色色地笑,說道:「只怕言不由衷吧?我好喜歡操你,你真是一個讓男人銷魂的姑娘。」說著,大嘴壓在她的嘴上玩起唇舌遊戲。那隻手在下面活動著,像蟲子一樣亂鑽,使宋歡時不時地哼哼幾聲。那聲音時高時低,每一聲都性感動聽,使宋歡是個很有經驗、很懂事的姑娘,在接吻調情方面是個好手。當成剛品嚐了紅唇之後,她便張開嘴放他進來。於是,兩條舌頭相遇立刻如膠似膝,無休無止。雙方都沈醉在這歡愛的前奏裡,樂此不疲。

魔手在內褲外活動一會兒,那里便濕透了。手指的刺激使得宋歡春情蕩漾,水流潺潺。她在成剛的挑逗下呻吟著、扭動著,越來越無法忍受。很快的,宋歡推開成剛的嘴,嬌喘籲籲說道:「我要被你給弄暈了。」接著,啊地一聲叫,原來成剛的手指在她的豆豆上捏了一下。

成剛兩眼發光,一邊動著手指感受那裡的好處,一邊說道:「舒服吧?宋歡。我這是給你送歡樂過去啊!」

宋歡俏臉充滿紅霞,美目水靈欲滴,嬌軀扭個不停,艱難地說道:「別再摸了,再摸下去,我可要強姦你了。」

成剛的手指照舊又嫗又點的,隨心所欲,嘴上笑道:「你想強姦我?別逗了,我強姦你還差不多。告訴我,裡面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這個時候,他偏能沈住氣,他想把宋歡給逗得主動出擊才好。

宋歡強忍著衝動,嘻嘻笑道:「你猜呢?」

成剛親吻著她的脖子,漫不經心地說:「是白色。」

宋歡問道:「為什麼是白色呢?」

成剛說:「白色代表純潔。你是以姑娘之身跟我好,就用了白色。」

宋歡說道:「不對,不對。我不是穿白色的。」

成剛又猜道:「那麼一定是黑色的。」

宋歡說道:「為什麼是黑色的呢?」

成剛解釋道:「黑色代表神秘啊!男人看了就會更嚮往,更有乾的意思。」

宋歡又搖頭道:「不對,你接著再猜猜看。」

成剛放開她,坐直了身子說道:「那一定是紅色了。紅色代表熱情,代表赤誠,代表忠貞。這回總對了吧?」

宋歡長出一口氣,要知道被男人愛撫的滋味又好又難受。她笑呵呵地說:「不對,不對,還是猜錯了。這回可把你難住了吧?」

成剛撓了撓頭髮,說道:「這倒有點難猜了。」

宋歡站了起來,在他的面前很有風度轉了幾個圈子,就像跳舞一樣,然後很有風情地對他笑著說道:「成剛,我可有言在先,猜不出來的話你休想碰我。我可不跟一個弱智的傢夥同床共枕。」說著,挑釁地笑了出來,都笑出聲來了,那聲音顯得好得意、也好氣人。

成剛冥思苫想,幾乎要抱頭思索。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宋歡,你得給點提示。世上的顏色多了,要我漫無邊際地猜,就是猜到明天早上我也猜不對。」他望著宋歡的白肩膀、白胳膊、白大腿,直嚥口水。那可是一流貨色,比蘭月的肉體不會差太多的。蘭月嫩得可以掐出水來,宋歡也一樣,只是沒有蘭月掐出的水多罷了。

宋歡笑咪咪地看了看成剛,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彎腰看他,她說道:「好吧,看你挺可憐的,就給你一點提示吧。」

成剛一臉喜色,說道:「快說,快說啊。」

宋歡皺了皺眉,然後雙眉一揚,深沈地說:「這種顏色也常見,尤其是談情說愛的人喜歡說,也喜歡用它形容。」說罷,頓了頓,還想往下說,生怕成剛反應不過來。

成剛哈哈一笑,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好了,我猜到了,我猜到了。」他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像兩道星光一樣,要把宋歡照亮了。

宋歡不信,說道:「你說猜出來了,那就說出來看看吧。」

成剛指了指她的吊帶裝,微笑道:「應該是這種顏色的,粉紅色。」

宋歡不以為然,說道:「不對,不對,猜得不對。」

成剛堅持己見,說:「我一定猜對了。不信的話,你讓我看看。」

宋歡往後直退,退到大臥室門口,臉上笑著說道:「我不讓你看,看了也不對。還是接著猜吧。」

成剛站起來向她靠近,說道:「你不讓我看,那一定有鬼。來,我脫脫看。」

再往下一落,那短裙已經移位落到腳麵,而那內褲已經露面了,赫然是粉紅色的。

成剛見了大笑,說道:「我就說是吧,你還不承認。幸好我立場堅定沒有變卦,不然的話,我可真成了低智商的笨蛋了。」

宋歡將裙子脫掉,拿到手裡,說道:「我想騙你一下的,沒想到你偏不上當。你啊,夠鬼靈精的。」說著,又將裙子向成剛擲來。

這回成剛有了準備,一伸手穩穩抓到手裡,還說道:「這回打不著我了。」又將裙子放下。

再看宋歡,身著粉紅色的內衣在成剛的眼前表演起來。她是那麼動情、那麼有活力,跟她在舞廳的表現大不相同。那時,她的臉色帶著憂鬱和愁苦,現在不同了,都是真誠與美好,都是衝動和慾望。有了慾望的女人會更美、更教人喜歡。宋歡現在就是這樣。

宋歡在動,她的身上部位都在動,兩條玉臂在搖動,兩條玉腿在擺動,細腰在舞動,美臀在轉動,還有她的春情在跳動,這後一點是需要男人體會的。成剛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自然感受到了,並且很深刻。

看著她的表演,他一下子想到了上次床上的好事。想到自己的野性和艷福,想到宋歡的多情和浪叫。那畫面是多麼艷麗、多麼誘惑啊!現在,宋歡在向自己放電,她的一個眼神就已經讓人找不到方向,何況她還有許多的優勢呢正當成剛被迷得合不攏嘴時,那宋歡已經湊上來,雙臂勾上他脖子,一腿在地、一腿高舉過頭,擺個精彩姿勢。成剛便學著許多電視劇裡的鏡頭那樣,身子放低,一手託其腰,一手把腿彎,像是王子跟公主的模樣。這樣,兩人便臉對臉。

一瞬間,兩人像呆了一樣都沒有動,都沈默了。這沈默中預示著風暴的來臨。

成剛先打破了僵局。他伸嘴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笑道:「現在是我表現的時候了,你等著享福吧。」說著,將她打橫抱起,美滋滋的往臥室裡走。

宋歡合上美目緊靠在他的身上,聽著他強烈的心跳,聞著他濃郁的男人氣味,芳心一陣陣沈醉跟亢奮,還摻雜著一點點緊張,嘴上說:「我要受苦了。我會像好白菜一樣被豬拱了。」

成剛聽了,發出一陣大笑說道:「只怕是好豬拱了爛白菜吧?」

宋歡雙拳如棒,猛擂著成剛罵道:「放屁,放狗屁,你才是爛白菜呢,你才是臭豬。」她的聲音充滿的嬌媚和甜味兒,令人心裡癢癢的。

成剛已經顧不上跟她鬥嘴。現在,行動比語言更重要啊!就像溫習功課一樣,他要溫習一下宋歡美妙的滋味。

【第十五集】第四章:男女之戰

他把宋歡往床上一放,做個惡虎撲食之勢。還沒撲上,宋歡就像球一樣往旁邊一滾,再向裡一轉,然後側起身子朝成剛媚笑,說道:「你要在五秒鐘之內抓到我,不然的話不要碰我。」

成剛嘿嘿直笑,說道:「小丫頭,把我逗得直上火,就想拍屁股走人,沒那麼容易。」說著便往床上撲。宋歡也不是好惹的,像一條魚一樣滑,往往成剛在快要得手時,她就會突然滑走,讓成剛直嘆氣。

為什麼會這樣呢?主要是因為成剛並不怎麼認真,而宋歡又特別狡猾,加上她身上大部分是光的,滑如油似的根本抓不上手。因此,五秒鐘過去,成剛並沒有按時完成「抓捕任務。

宋歡笑道:「你不行,我走了。」

成剛說道:「幹什麼走了?還沒有玩呢。」

宋歡下了床說道:「你沒有做到我要求的事,我走了。」說著向門口走去。

這下子成剛急了,速度奇快,從背後踱過去,閃電一般抱住宋歡的腰,笑道:「上了賊船還想下去嗎?沒這回事。」說著,雙手在她的胸上狠揉著,像玩兩隻健身球一般,而自己的肉棒子隔著褲子頂著宋歡的屁股。上下一起來,弄得宋歡呼吸加快,一陣陣暈眩。

進行了一會兒,成剛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之後,壓了上去。

宋歡叫道:「你幹什麼?要強姦我啊?」

成剛笑著說:「不聽話就得霸王頂上弓。」說著,便去脫她的內衣。

宋歡說:「我自己來吧,我不喜歡男人脫我衣服。」

成剛說:「行,我看著你脫。」說著,從她的身上挪開,給她充分的自由。

只見宋歡站了起來雙手伸後,把掛鉤打開,這樣,前面的罩杯便活動了。宋歡忙伸出一隻手按住,使它不會掉下。然後,用了舞廳的動作,扭腰擺屁股,美目如鉤,一臉的逗人相,使成剛慾火亂竄。接著,她的手一抽,那罩杯落下,兩隻白球般的奶子便暴露在成剛面前。哦,白得耀眼、白得純潔、白得讓人讚嘆不止。還有那兩粒奶頭,多麼動人的色澤啊宋歡扭動著,使兩隻奶子也跳著舞,那顫晃晃的樣子,真如波濤澎湃,成剛的心也隨著一起一伏。不只奶子好看,她的動作也好看。再配上她的漂亮臉蛋、勾人的眼神,成剛哪裡能控制自己呢?雖然說她不如雨荷、蘭月那麼絕色,但絕對比她們更會勾引男人。宋歡能做到的事,她們做不到,或者根本不會去做,這更令成剛感到宋歡不菲的價值。他相信,她是為了自己才做出這種事。換了另一個男人,她不會有這種表現。她是為了自己才不顧一切。

這時候,宋歡舞著舞著湊到成剛跟前,蹲下來將奶子往前一挺說道:「你餓了吧,吃口奶吧。」

聲音好誘惑啊!

成剛嘿嘿一笑,便張嘴含入一粒奶頭,美美地吸吮起來。一隻手把著她後背,另一隻手還揉著另一隻奶子。他盡情地吮吸著、盡情地摸著,一點兒也不客氣。他是此道高人,非一般新手能比,因此造成的效果也不一樣。宋歡瞇起美目,啊啊地叫著,時不時地哼哼著,嬌軀抖個不停。由此可見成剛有多厲害了。

成剛吸完這個,又吸那個。把奶頭弄得水亮水亮的,脹大了,紅紅的,舒服得讓宋歡直誇:「成剛啊,你真有兩下子,不愧是第一號大色狼。」說著,伸手摸成剛的胯下,那裡早就大砲高舉、蓄勢待發。

沒過一會兒,宋歡就忍不住叫道:「成剛,我的好男人,別再逗我了,來吧,來操我吧。我不怕被你操死。」她在動情之下,再也顧不上什麼羞恥與自尊。

成剛吐出奶頭,很有成就感,發令道:「脫掉內褲,躺下吧。」

宋歡思了一聲,先是躺下,然後雙手拉下內褲,雙腿一屈,再一拉,內褲已經到了手中。這樣,成剛就看到屈腿所形成屁股肉的豐腴與厚實,以及那性感的地帶。即使在這種姿勢下,那私處也只是隆起一個小丘,只見茂密的絨毛,至於毛下的風光只是隱隱約約,處於朦朧之中。不過,那處絨毛已經水淋淋了。畢竟受到這麼久的挑逗和愛撫,早就激動起來了。

成剛正打算看個仔細呢,她的雙腿已經落到床上併攏,姿勢變為平躺。這樣子,除了那一叢黑毛外什麼都不見了,越是難得的東西越寶貴啊!成剛哪裡還忍得住呢他已經忍得太久了。

他雙手行動起來,幾下子就使自己變成原始人。那根大肉棒挺在胯間有說不盡的威風。像黃瓜一樣長、一樣粗,上面青筋根根突出,龜頭上的馬眼處還黏著一滴液體,像是激動的眼淚。

宋歡見了更是激動,她浪笑道:「瞧你,那大雞巴都變成什麼樣子了。怎麼男人都這麼沒有出息,沒有女人活不下去啊!」

成剛急不可待地上了床,氣喘籲籲地說:「那沒有男人你能活下去嗎?」說著,已經趴在她的裸體上。

宋歡說道:「我能。」

成剛親上她的臉說道:「別嘴硬了,一會兒就知道了。」吻上她的嘴,兩手更使勁地揉搓奶子。雙腿磨擦著,使宋歡的大腿慢慢張開。大肉棒來到性感地帶,在溝口亂頂著。當它尋到目標後,便朝里挺去。

堅硬的肉棒、柔軟的小穴,相互熟悉片刻後便關係密切。在宋歡的幾聲哼聲之後,龜頭猛地插入。她啊地一聲說道:「好大啊,好痛啊!」

成剛感受她下面的緊湊與濕潤,笑道:「一會兒有你樂的了。」說罷,將肉棒插到底。稍做停留後,便撲滋撲滋地干起來,一下又一下磨擦著小洞。宋歡隨著肉棒抽插的快慢呻吟,像生了病似的。

沒幹幾下,宋歡的臉上就露出歡樂和興奮。成剛便加快速度,於是宋歡的聲音更大了,成剛感到非常舒服。要知道,宋歡是剛開苞的姑娘,那小穴別提有多好,跟生過孩子的少婦大不相同。他的傢夥大,插在裡面特別好受。他每一次抽動,都使雙方獲得良好的感覺。

宋歡伸出玉臂摟住成剛的脖子,美目半睜著,鼻子哼著,嘴裡不時叫著,一臉陶醉。

成剛像一個衝鋒的戰士勇敢前進,無所畏懼,盡顯王者之風。由於水多的關係,下面結合的聲音越來越大,令人心醉。

插到快樂處,成剛來了主意,令宋歡抱著自己的大腿,而他抽出肉棒,看了一眼在毛叢中張開的水汪汪粉紅小洞,然後一桿進洞,幹得宋歡啊地一聲大叫,說道:「成剛,輕一點啊,別把小洞給幹漏了。」

成剛看一眼她的俏臉說道:「沒事的,我會小心點。」說著,又這麼玩了數次,接著,抽了出來,兩手把著她的大腿,再將肉棒插入,一出一進,來往密切。這一切都在成剛眼中,男女之間的秘密一覽無遺。

過了一會兒,宋歡喘著氣說:「成剛……我要到上面去……我要……操……操你。」她的嬌軀猛烈地扭動,配合著成剛的動作。

成剛猛頂了幾下笑問:「宋歡,你會得還真不少啊。幸虧我了解你,不然的話,還以為你是行家呢。」

宋歡呻吟著說:「我是從影片中看來的。我有個女同學最喜歡看這個了,她的手機上好多呢,經常給我們看。」

成剛嘿嘿笑,說道:「好吧,那你就上來吧。」

宋歡說道:「不過我什麼都不會,你得幫我啊。」

成剛笑道:「沒有問題。我一定會努力培養你,把你早日變成一個蕩婦。」

下面的肉棒頻頻抽動,插在裡面感覺真好,那種癢癢滑滑的感覺真叫人著迷。

宋歡說道:「現階段我只當你一個人的蕩婦,以後可就不知道了。」

成剛哼道:「真該打。在我面前還敢說這種話,看我怎麼懲罰你。」說罷,將她的腿扛到肩膀上大力抽乾著,氣勢快趕上鄱陽湖大戰了。

宋歡被幹得哇哇直叫,說道:「你好猛、好厲害,我服了你啊!」

成剛一邊乾著,一邊笑道:「那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了。」

宋歡叫道:「我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

成剛這才抽出肉棒,讓她喘上一口氣。然後,成剛躺下來,改為宋歡在上面。

宋歡雖在理論上不算差,見多識廣,但在實踐中還是新手,理論跟實踐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因此,她騎到成剛的身上之後十就不大會動了。還是成剛指點她,告訴她每一步該做什麼。在這樣的高手面前,宋歡進步迅速,沒一會兒,就已經能自動將肉棒不費勁地插入自己的穴中了。

當她將肉棒吞入小穴之後,特別有成就感。她眉飛色舞的亂動著,像騎馬一般,那根肉棒便在她洞裡亂攪和著。別說,她也有了一定的快感。

成剛以逸待勞,望著宋歡的表演。兩隻奶子抖動著,小穴一上一下,大肉棒結結實實插在裡面,那滑膩的淫水從結合處慢慢溢出,將兩人的陰毛都給弄濕了。

宋歡一邊使勁扭動身子,一邊笑道:「在上面真不賴,操男人的感覺真好。」

成剛伸手抓弄著她的奶子說道:「你不也喜歡被操嗎?」說著,往上挺肉棒,給她一定的衝擊。

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較上勁了。終究宋歡是一個新手,無論是經驗還是實力都差上一截。沒過一會兒,就有點力不從心,速度慢了下來。

成剛這時候可得意了,笑道:「還是我來操你比較合理。」說著,便抱著她一翻身,變為男上女下。

還沒等宋歡做好準備,成剛便屁股大動起來,那根肉棒子狂插不已,每一下都像是要操死宋歡似的。宋歡被操得啊啊直叫,說道:「慢一點啊,你真想操死我啊?你捨得嗎?」

成剛一邊狠操著,一邊揉搓奶子,嘴上叫道:「放心好了,我怎麼都會給你留一口氣的。」說著,又是瘋狂插弄,插得宋歡浪叫與呻吟層出,四肢亂動著,嬌軀猶如地震一般。

往下面看,那根大棒子在小洞裡出出入人,每次抽到穴口,都把裡面嫩肉帶出來,然後又一插,嫩肉又消失了,把那流出的淫水都乾成了牛奶色,白花花的好不誘人。淫水把菊花洗刷了一番,流到床單上,形成小小一潭,沒等擴大呢,被兩人的身體一磨,又變樣了。

一時間戰鬥不休、戰歌不斷,宋歡雖想跟他一決高下,無奈實力相差懸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成剛沒插多少下,宋歡就高聲尖叫著向高潮攀去。成剛為她著想,也沒折騰她多久,很快也射了。

狂歡之後,語言是多餘的,在一片溫馨的寧靜中,兩人相擁而眠,共做好夢。次日,天剛亮,宋歡就爬起來穿衣服。成剛望著那冰清玉潔的身子被衣服包裹,不禁有點失望,躺在被窩裡問道:「宋歡,再陪我躺一會兒吧,幹嘛這麼急啊?」

宋歡穿好衣服,對鏡子照了照說道:「我可不敢在這裡多待,萬一你老婆回來了那可不妙。」

成剛哈哈笑,說道:「原來你怕她。」

宋歡說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是不想給你添麻煩。要是你們打起來了,我心裡可不太舒服。我既然喜歡上了你,就得多為你想想。」

成剛坐了起來,誇道:「宋歡,你越來越懂事了。別提我多喜歡你了,你已經知道為我著想了。」

宋歡回頭對他一笑,說道:「我對你的好,你就記在心裡吧,不用說出來。只要你以後好好待我,比啥都強。」

成剛點點頭,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只管放寬心吧,我不是一個沒良心的男人。」

宋歡轉過身來說道:「大懶豬,我先走了。你呢,別忘了把這床和屋子收拾一下,別叫你老婆看出破綻。否則,她發起威來,只怕你應付不了。」

成剛思了思,說道:「宋歡,還真別說啊,你想得夠周到的。那我不送你了。」

宋歡說了聲:「後會有期。」便給他來了個飛吻,像一陣輕風吹過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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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走了之後,成剛又睡了一覺。睡到六、七點鐘,覺得差不多了,萬一蘭月真的殺來,那可不是開玩笑。於是,他馬上穿衣起床,開始打掃。這件事很重要,蘭月可不是一個粗心人,萬一要是給她發現點蛛絲馬跡,那可就慘了。

由於擔心,因此他幹起活特別認真,全部做完之後還檢查了好幾遍,覺得萬無一失才罷手。

他草草吃過早飯,考慮以後的計劃。他心想:送走蘭月之後就該去拜訪父親。作為一個兒子,自己在這方面做得一點都不好。究其原因,並不是自己這個人沒有孝心,而是與繼母有直接關係。若是不因為她,自己早就跟父親形影不離,也不會動不動就離他而去。但這事怪誰呢?只能怪成剛自己不好,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還別說,這蘭月來得還真快。不到九點,她就回來了。這次,她把自己的全部東西都拿過來了,用一個大袋子裝了,吃力地搬進屋。

成剛笑了,說道:「蘭月,打個電話我就去接你啊。自己拿多累啊,我會心疼的。」

蘭月對他一笑,說道:「我不是也心疼你嗎?自己能做的事就自己做了。」她笑起來真美,漂亮而高雅,一點俗氣都不見。

成剛問道:「你們的活動結束了?」

蘭月回答道:「是的,結束了。他們還約我去玩,我沒有同意,我要把最後的時間留給你。你那麼愛我,我還沒有好好陪你呢。」

她的語氣那麼溫柔、神情那麼嫻靜,很像一個體貼入微的妻子。這使得成剛十分感動,一把將她摟到懷裡說道:「蘭月,你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會早日把你調進省城的。咱們要長相廝守。」

蘭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推開他說道:「別對我許什麼承諾了,我不需要的。咱們只要在一起一天,就要高興一天。我不想讓你有什麼責任,那樣,你會活得太累。」

成剛使勁點頭,說道:「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蘭月笑了,說道:「但願這是真話。」

這話倒使得成剛哭笑不得,申辯道:「我說的絕對是真話,不信的話,鑽進我心裡看看吧。」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信就是了。」換好拖鞋,前後窗戶看了看。她一舉一動都不慌不忙,透著優雅和灑脫。她確實是一個有內涵的姑娘,總讓人覺得美麗、美妙、美不可言。

成剛跟在她身後說道:「我真希望你能留下來多陪我幾天。」

蘭月回過頭,望著他,美目好清澈、好深邃,像大海一樣。她又微笑了,說道:「咱們的日子長著呢。我很想家,也想那些孩子。」

成剛知道她心意已決,也不再堅持,就說道:「好吧,我都聽你的。這剩下的時間怎麼安排呢?」

蘭月顯然經過深思熟慮。她說道:「我想,還是先去看看蘭強。在我心中,這是最重要的事,我每天都想去看他,卻都沒有看成。」

成剛說道:「是應該去看看他了。這麼久沒見他,他應該做得更好了。我真想打個電話問問他的事。」

蘭月嗯一聲,說道:「那你打吧,我也想知道。」

成剛拿過手機,想了想,該打給誰叮。他想打給父親,一想,不行,父親太忙了,日程一定滿滿的,別因為自己而打亂了他的計劃。得了,還是打給父親的助手江叔吧,他可是公司裡的二號人物,沒有什麼事他不知道的。

於是,他撥打江叔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成剛笑著說:「江叔,你好,好久沒向你問好了。」

江叔熱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說成剛,這可是你的不對啊,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看你父親。我可要替他怪你了。」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江叔,你怪我怪得對,不過我也有我的事忙著。對了,我父親最近還好吧?」

江叔又唉了兩聲,說道:「你父親近來算不錯,天天能上班、能辦公,上醫院時候比以前少點了。」

成剛說道:「這就好,這就好,我一直擔心他呢。」

江叔強調說:「成剛,你也知道。到了我們這把年紀,即使原來什麼病都沒有,這時候病也會來。何況你父親原來心臟就不姦呢?再說,他的壓力也很大。有時間你還是多陪陪他吧,緩解一下壓力,最好能回來幫幫他。他最大的希望是你能分憂啊。」

成剛聽得心潮起伏,激動地說:「我不是一個好兒子,我真對不起他。」

江叔安慰道:「成剛,你也別這麼自責,你父親從來就沒有怪過你。而且他經常當著我的面誇你是個好孩子,說你自立、自強、自尊、自重,沒有讓他操多少心。他還說,有你這樣的兒子,即使哪一天死了,他也沒有什麼遺憾。他還說你一定會把他的事業發揚光大。」

成剛長嘆一口氣,說道:「我父親謬讚了。我比起他來,差得是十萬八千里啊!」

江叔哎了一聲說道:「成剛,不用那麼謙虛。我相信你父親的眼光,我也相信我的眼光不錯。你父親的事業只能由你繼承,你弟弟並不合適。」

兩人又談了一陣公事,使成剛對公司及父親的情況了解很多。等這些事都聊過之後,成剛才問起蘭強。

說到這個問題,江叔的語氣變得嚴肅,說道:「成剛,你是要我說實話嗎?」

成剛也感覺到沈重的氣氛,說道:「我自然是要聽實話,不然,你就不用說了。」

他心想:難道蘭強出了問題嗎?給蘭家丟臉了?蘭月也感到不對勁,也湊上來側耳傾聽。

江叔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成剛鼓勵道:「說吧,我不需要聽假話。」

江叔便說道:「前陣子,他因為心情很差,跟幾個同事賭博而影響了公事,被我罰了一百塊。」

一聽這話,成剛的心感到一陣涼,他心想:這個蘭強,怎麼能這麼干呢?你這麼幹,連我都覺得沒面子。

成剛直皺眉,說道:「這小子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這麼混蛋呢?我真想打他兩個耳光。」

蘭月聽了則是花容失色。

江叔又說道:「成剛,你也不用生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過,當時的狀況的確很糟,要不是你父親,我一定會把他開除。」

成剛大聲道:「這麼差勁的傢夥應該開除。」

江叔輕聲笑了,說道:「成剛,金無是赤,人無完人。你父親說他只是一個孩子,偶爾犯點錯誤是可以理解的,應該給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不然讓他流落到社會上,反而不好。」

成剛說道:「江叔執法嚴明,這是眾所周知的了,這事又叫你為難了。」

江叔哈哈一笑,說道:「既然董事長都說話了,我也贊同他的意思,再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因此,蘭強仍然留在我們公司上班,近日還有突出的表現。雖然說罰了錢,前天還升了職呢。」

這話教成剛感到驚訝,有點哭笑不得,說道:「這倒新鮮了。」

江叔笑道:『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有錯就罰,有功就賞,賞罰分明嘛!」

成剛笑了,說道:「這小子,叫我說他什麼呢?我還是想大罵他一頓。」

一邊的蘭月見成剛臉色好了,她的臉色也緩和些了。

江叔說道:『這次他能留下來,除了董事長說話之外,也是他自己的態度好,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人才。對於人才,公司向來是很重視的。他雖然被罰錢了,可是升了職,會掙得更多。我也仔細觀察過了,這小子雖說有一些毛病,但只要改了,絕對是一個能做事的人物。只要不打架、少喝酒、不賭博,他就完美了。」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我會幫助他改正的。」心裡卻想:蘭強要是把那些毛病都改了的話,那不就成聖人了?誰沒有毛病呢?包括我成剛,也是一大堆的毛病,只不過要有點限度,不能影響事業和工作才行。

江叔說道:「我們公司的幾個負責人對這批後進的年輕人逐一考察下,發現他是這裡面學歷最低的,能力卻是最強的其中之一。雖說他是因為你的關係進來的,但我們並沒有特別照顧他,他進公司以後,對人和氣,做事勤快,肯動腦筋,表現良好,大家都很喜歡他。除了這次賭博的事情之外,也沒有犯過什麼錯。董事長都說了,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才,我們把他當重點人才培養呢。以後能走多遠就看他自己了,我相信,以他的頭腦,絕不會讓大家失望。」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蘭強是個聰明人,又這麼熱愛城市,他應該能通過嚴峻的考驗。」

接著,他們又談了很多。掛電話之前,成剛說道:『江叔,拜託你一件事,暫時不要讓我父親知道我回省城了。」

江叔問道:「為什麼呢?」

成剛笑著回答道:「我很快就會去看他,想給他一個驚喜。」

江叔聽罷大笑,說道:「好,好,沒問題。我相信他見了你啊,一定高興得不得了。你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兒。」

之後,兩人友好的結束了談話。

放下手機,再看蘭月,正胸脯一起一伏喘息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成剛問道:「怎麼了?」

蘭月瞇眼一笑,笑得好柔美,說道:「可把我嚇壞了。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他被人解雇了,流落大街,沒有飯吃了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多慮了。你弟弟沒那麼糟糕。再說,有我爸罩著,不會那麼慘。」

蘭月皺了皺眉,說道:「我這個弟弟最叫人操心了,他怎麼能那麼沒記性啊,跟人賭個什麼勁。萬一真要被開除了,他往哪兒混呢?這要是讓媽媽知道了罰錢的事,還不知道會多心煩呢。」

成剛說道:「蘭月,這罰錢的事你回去別說,升職加薪的事是可以說的,也讓你媽高興高興。」

蘭月含情脈脈望著成剛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怎麼辦。只是不知道蘭強升了什麼職,多賺了多少錢。」

成剛笑道:「只要他進步了就是喜事,等我以後當了公司的主管,只要他是個人才,我會好姦提拔他的。」

蘭月堅決地說:「我希望他能靠自己的本事上去,而不是要靠別人的照顧。」

成剛解釋道:「成功都是給有準備、肯努力的人提供的,只要他行,就不會被埋沒。」

蘭月說道:「我想下午就去看看他,你看好不好?」

成剛點頭道:「好,反正我也沒有事。你到哪兒我到哪好了。」

蘭月嫣然一笑,說道:「那好,吃過中飯咱們就去看他吧。」

成剛則是沒有意見。

中午時候,成剛剛要做飯。蘭月攔住他說道:「得了,我來吧,我來做吧。」

成剛蘭月做的飯沒吃過幾次。在蘭家的時候,做飯基本上都是風淑萍或者蘭花,蘭月很少做的。主要原因是別人做慣了輪不到她,再說她每天工作上的事也多。這次,蘭月要做飯給他吃,他聽了歡喜,說道:「好哇,好哇,我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

蘭月紮起圍裙說道:「也就是做些家常小菜,根本無法與城市水平相比。看你高興的」

成剛灑脫地一笑,說道:「你想得太多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蘭月聽了直笑,說道:「生的也能吃,那你將就的吃吧!」說著,用碗盛了滿滿的大米往成剛面前一送。成剛則是笑著躲開了。

這次午飯,蘭月炒了個蒜苔,悶了鍋大米飯。成剛吃到嘴裡時,連連點頭。他心想:這蘭月悶的飯火候正好,菜炒得也恰到好處,既不太嫩,也不太老,吃到嘴里挺有嚼頭。

蘭月坐在成剛對面,問道:「怎麼樣?」

成剛笑道:「味道還是不一樣的美味啊!你簡直可以去飯店當師父了。」

蘭月聽了舒服,往他的碗裡夾了些菜說道:「喜歡就多吃些。」

成剛將嘴塞得滿滿的說道:「你放心妤了,我一定發揮豬的本色,不讓菜剩下。」說著,狼吞虎咽,氣勢驚人。當然,他也不忘了讓蘭月多吃。

蘭月答應著,吃起東西來仍然像小貓吃食一般。

飯後,兩人休息一陣,就動身去看蘭強。

××××××××××

成剛的記性很好,一下子就找到了。

他們到達那裡的時候,蘭強剛剛推銷出一棟房子。他對那些沒有成績的同事說道:

「別都拉長了臉,我是運氣好嘛!你們得意的時候怎麼把我忘了呢?」

有的人就說:「我們得意的時候太少了,你得意的時候太多了。」

蘭強嘻嘻笑,說道:「這個嘛,就是命運的安排了。」

其它的同事不同意了,說道:「蘭強,好小子,當了小組長說話都硬氣了,我們可跟你說,組長歸組長,私下里你還是小老弟。那頓飯該請還是得請,誰教你沒被開除。」

蘭強反駁道:「你們不也照常上班嗎?」

正說得熱鬧呢,成剛與蘭月剛好敲門進去。蘭強一見到他們,樂得眼睛都笑沒了,叫道:「大姐、姐夫。」說著,跑過來拉著蘭月的手不放。

蘭月被他的稱呼給弄得瞼上發燒。她心想:外人不知道的,聽起來還以為我跟成剛是夫妻呢。看一眼成剛,發現他正向自己壞笑呢。顯然,他對這樣的稱呼挺滿意的。

蘭強的那些同事並不認識成剛,成剛也從沒有向他們表白過自己的身分。此刻,他們的目光都齊齊盯在蘭月身上,他們都被她的風采震住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姑娘,猶如一道彩霞照亮了他們的眼睛,又猶如一朵鮮豔的牡丹盛開在眼前,他們都為這光彩所傾倒。一時間,他們都像是被點了穴似的發著呆,誰也說不出一句話。

蘭月摸摸蘭強的頭,說道:「蘭強,你現在能出來嗎?」

蘭強點點頭,說道:「今天下午應該沒有事,我可以出去的。」說著,他向那幾個同事說:「弟兄們,這兒的事交給你們了,有什麼大事再打電話給我。」

那些人一致答應著:「知道了,蘭組長去忙吧。」

等蘭強走了之後,這幾個同事才如夢方醒。他們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媽啊,這蘭強的姐姐長得那麼漂亮,跟畫上人似的。」

那個說:「不對,我看比電影明星還好看。」

還有的說:「何止是漂亮,你們不懂。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到處都是,可是呢,有氣質的女人並不多。這個姑娘就是一個有氣質的啊,誰娶到她,誰艷福無邊吶。」

有的則露出色色的笑,說道:「這樣的姑娘,要是能叫我摸一下,砍掉手都願意。親一下嘴兒,割掉舌頭都樂意。要是能睡一次的話,明天早上就是被槍斃我也不冤。」

其他人聽了,紛紛罵道:「你這是放狗屁,純是放狗屁。你這麼說是詛咒人,我們可不許你這麼幹。你要是敢那麼幹,我們就揍你一頓。」

那人說:「我只是想想而已。」

其他人則說:「想都不行。」

那個人嘿嘿笑了,再不敢作聲了。

××××××××××

再說成剛他們,離開售屋中心,把蘭強領到一家飯店去了。

三人找包廂坐好。

蘭月看了看成剛說道:「這個時候,蘭強應該吃了飯,還來這里幹什麼呢?白浪費錢。」

成剛說道:「咱們主要是找蘭強聊聊天。」然後問道:「蘭強,你吃了飯沒有?」

蘭強微笑著說:「姐夫、大姐,我中午飯是吃了,不過吃的是便當。姐夫請客,我怎麼能不來呢?只是這家飯店太好了,咱們還是換一家吧。」說著,站了起來。

蘭月聽了高興,心想:這蘭強沒白出來混一場,也知道節省了。以前的他,花起錢來、做起事來,一點顧忌都沒有,現在他倒是長大了。她望著蘭強:心裡感到很安慰。蘭強今天穿著公司發的製服,頭髮整齊,往日臉上的輕浮、暴躁之氣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靜與沈穩。蘭月覺得蘭強比從前強了好多,快成大人了。

這邊的成剛一擺手說道:「蘭強,坐下吧,一頓飯也沒有幾個錢。等你以後發達了,你請我吃更好的地方。」

蘭強緩緩坐下,輕輕一拍桌子說道:「好哇,姐夫。如果我以後要是發達了,我會請咱們家人到大飯店吃一頓,一定好好孝順媽。她可沒少為我操心啊。」說到這兒,語氣變得沈重。

蘭月面帶微笑,兩隻亮晶晶的美目看著蘭強,說道:「行,蘭強,越來越會說話了。這麼孝順,不給家裡多打打電話,弄得媽一天到晚擔心你,生怕你有個什麼閃失。」

蘭強唉了一聲,說道:「姐啊,你哪裡知道我現在的想法。我是想等我混得更有出息一些再告訴她,這樣,她的心裡會有多高興。我們幾個,她最惦記的就是我了,最操心的也是我。我什麼都清楚的。」

蘭月說道:「可不是,你是個當兒子的,將來要繼承蘭家的香火,不像我們女兒家,以後嫁人了也沒有人在乎。」這話聽來有些像牢騷,但也是真心話。

蘭強直搖頭,說道:「大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現在男女平等,你說的這些是過去的情況。咱媽最惦記我,是因為我離家在外,你們都在身邊。她最操心我,是因為我最讓她不放心。我以前在村里頭又愛賭錢、又愛打架,可沒少讓她難受。現在我到了城市,再也不能讓她傷心了,我已經把這毛病盡量改了。」

蘭月點了點頭,說道:「行,蘭強,比以前有出息了,這口才大有進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裡話。你可不能甜言蜜語騙我和你姐夫。」她看了一眼成剛,兩人四目相對,心裡都暖洋洋、甜蜜蜜的。她又接著說:「做人得誠實,尤其是跟自己的親人在一起的時候,再不準使詐、作假,明白沒有?」

蘭強舉起一隻手,舉到頭頂說道:「我發誓,我說得都是真話。若是假話的話,我就……」

蘭月果斷地一揮手說道:「好了,我信就是了,你別亂發誓了。那種話不可亂講。」

這時候,服務員把菜單送來了。兩人讓蘭強點菜。蘭強都挑便宜的點,並沒有表現出奢侈的作風,這使蘭以前的災星現在變好了,要是媽看到了,不知道會有多麼高興呢。她生了這個兒子,時常跟著擔驚受怕、惴惴不安,現在好了,這個兒子變成大人了,知道該怎麽生活了。這真是不容易啊上菜之前,三人一邊暍著茶,一邊閒談著。這裡的桌椅都很漂亮,牆上貼著壁紙,非常有品味。就連那茶也香氣四溢,不同尋常。不用說喝,光聞就已經很喜歡蘭月啜了口茶,望著蘭強說道:「蘭強啊,你告訴我,你到這裡這麼久了,討不討厭它?」

蘭強暍了一大口茶,一抹嘴說道:「討厭?哪有的事啊?我對這個城市愛死了,就跟愛媽一樣愛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多好,簡直就是天堂,什麼好事都在城市裡呢,什麼夢想也都在這裡。相比之下,那農村哪是人待的地方啊!」說話時,一臉崇拜、著迷之色,就好像一個教徒讚美自己的教主差不多。

這話使蘭月跟成剛都大為驚訝,雖然他們都知道蘭強喜歡城市生活,可是沒想到會喜歡到這個程度。蘭花也喜歡城市,蘭月也喜歡城市,可是她們比起蘭強,那是天差地別。對這個城市的態度,準確地說,蘭月是喜歡,蘭花是愛戀,而蘭強則是著魔。

蘭月聽了皺起秀眉,臉上疑惑,說道:「蘭強,你也太誇張了吧?這城市有那麼好嗎」

蘭強變得眉飛色舞。他很認真地回答道:「那是當然。以前有人說過,來生託生條狗,也要託生在北京。我現在的想法也是這樣。」

蘭月跟成剛互相看了看,都覺得不可思議。蘭月凝視著蘭強問道:「蘭強,你告訴我,這城市有什麼好的呢?你居然會這麼說?好像農村真不是人住的地方似的。」

蘭強眼睛一瞇說道:「這城市的好處太多了,根本數不完。咱就說一件事吧。這城市裡的人多會生活、活得多舒服啊!住別墅,開轎車,帶著漂亮女人泡溫泉,坐飛機在空中玩,這種人活一天就趕得上我半輩子。這種生活在農村里有嗎?這種人農村有嗎?比起我們那裡的面朝黑土背朝天,這城市多教人愛啊?我就是想過那種有錢人的生活。」說到這兒,蘭強的眼睛直發光,闡述著自己的光輝理想。

成剛聽了只是微笑,並沒有發表意見。蘭月聽了卻是直皺眉,一點笑容都沒有。

她說道:「蘭強,有錢人多了,有什麼好羨慕的?錢那東西夠花就可以了,用不著當成理想追求。你看我跟你姐夫沒有多少錢,不也一樣活得挺舒服嗎?活著的方式很多種,不止這一種。而且,錢多了,想法也多了,錢多的時候更可能是通向罪惡的時候。」她說到「姐夫二字心里特別舒服。因為自己是蘭強的大姐,而成剛是他的二姐夫。可是,若說成姐姐和姐夫,誰聽了誰都會認為兩人是正式的夫妻。

蘭強堅持己見說道:「大姐,人各有志,我就是想過有錢人的生活。這城市是他媽的天堂,有錢人就是天堂裡的天使啊!」他閉了下眼睛,還做個擁抱的姿勢,極像詩人抒情。

成剛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蘭強,你想當一個有錢人、過有錢人的日子,這沒有錯,人各有志,但你得記住,一定不能走邪路,背叛自己的良心。不能汙染社會、不能坑害別人。人做事要講原則。不然的話,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成為有錢人,過上你天使的日子,大家也會朝你吐口水。那時候,你才會後悔的。」

蘭強鄭重地點點頭,說道:「姐夫說得是,我記住了。」

蘭月問道:「蘭強,錢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蘭強說道:「是的,沒錢根本不行。不說別的,就說我的女朋友,還不是因為沒錢而分開的嗎?」

蘭月哦了一聲說道:「怎麼?你跟女朋友分開了呀?她不是跟你處得很好嗎?」

蘭強長嘆一口氣,說道:「分了一陣子了。」說這話時,他的臉上充滿了悲傷與失落。

蘭月問道:「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分了呢?」

蘭強搖搖頭,說道:「這事不能全怪她,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以前賺的錢不都放在她的手裡嗎?我後來覺得不妥,就說家裡用錢,全都要了回來。以後再領錢,也不再交給她保管。我還是覺得錢放到自己的手裡比較穩妥。」

蘭月贊同地點著頭,說道:「蘭強,你也學乖了。做得沒錯。」

蘭強苦著笑說:「我也覺得沒錯,可是,這件事卻引起了她的不滿。她發現我的想法之後,對我大發脾氣,要我重新將錢給她管,我不同意。結果,她用氣分手威脅我,可我根本不怕這一套。最後就分了。」說著,低下頭去,好像脖子上拴了大鐵塊似的。

蘭月力挺蘭強說道:「蘭強,這件事你做得英明,完全正確。一個男人還沒有結婚呢,怎麼能將薪水都交給女朋友呢?萬一哪天她看不上你了,拿錢跑了,你到哪兒去抓她?你不用難過,你沒有什麼錯。」

蘭強慢慢�起來頭,看起來是那麼難過,說道:「大姐,姐夫,我也知道,我沒有錯。可是跟她分手,關係破裂了,我心裡好不是滋味啊!我當時的感覺就是天都塌了、地都陷了,有點生不如死的感覺。」

成剛說道:「蘭強,原來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不過散了也就散了,『中華兒女千千萬,這個不成咱再換。』談戀愛就是這樣的,說不定多交幾個才能成。你才剛剛接觸愛情而已。」

蘭強咬了咬牙,故意露出笑容說道:「你們放心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會好好工作的,爭取早日出人頭地。那時候,我一定找一個更出色的女朋友,讓她羨慕。」

蘭月誇道:「好,蘭強,這才是男子漢呢。」

等菜上齊之後,三個人開始動筷子了。

月又覺得欣慰。她心想: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一點不錯。

【第十五集】第五章:歡樂今宵

成剛問道:「蘭強,要不要來點酒呢?」

蘭月嚴厲地說:「不行。」

蘭強擺了擺手,說道:「按理說,我這是上班時間,不能喝酒的。一會兒吃完了,我還得回去呢。我要是不回去,那幾個小子還不飛上天了。我不在跟前,他們做事會不努力的。」說著,大口吃著東西。

蘭月說道:「我還忘了問你,升了個什麼職啊?多大的官啊?」

蘭強憨厚地笑了笑,放下筷子,說道:「大姐,哪有什麼官啊,就是個小組長,管不了幾個人。除了你們看到的,還有幾個出去辦事了。」

蘭月臉上帶著笑容,說道:「能升職總是好的,至少證明你有成績,幹得挺好,還可以多賺幾個錢啊。」

蘭強說道:「那倒是。咱們出來幹活為了啥,還不是為了多得幾塊錢嗎?思,我一定得成為富翁,就是我們董事長那樣的人物。」

蘭月嘲笑道:「又開始做夢了。」

成剛說道:「年輕人愛做夢好啊!在有事業之前,得先做夢。只要肯努力,你有可能比我父親還有作為呢。」

蘭強聽了這話,嘿嘿地笑了,說道:「姐夫這話我愛聽。我常常是以我們董事長當榜樣的,同樣是人,他能做到的,我相信我也能做到。」

成剛聽了爽快,誇道:「好樣的,蘭強,有志氣啊!」

蘭月漫不經心地吃著東西,說道:「蘭強,你告訴我,你被罰錢的事是怎麼回事?」

蘭強摸著頭笑笑,說道:「大姐,那事都過去了,還是不要提了。一提起來,我就臉上發燒。」

蘭月瞪著他說道:「你還真的轉性了,知道臉上發燒了。以前媽訓過你多少回,你怎麼不會臉上發燒呢?照樣去賭錢,照樣去打架。一點面子都不顧,一點記性都不長。」

蘭強說道:「大姐,你不要老用老眼光看待新事物。以前的我是一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現在不同,我現在是大人了,自然感受不一樣了。」

蘭月說道:「好,我現在就當你是大人了。那麼,大人敢做敢當。你呢,把你的那件醜事說說吧,我心裡好有個底。」

蘭強看看蘭月,又看看成剛,說道:「要我說是可以的,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他臉上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蘭月嘿了一聲,說道:「蘭強,你的事還不少呢。說吧,你有什麼條件?無理的免談。」

蘭強笑嘻嘻地說:「我說給你們聽,你們可不能告訴媽。她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跑到省城來罵我呢。」

蘭月點頭道:「我答應你,你姐夫也會守口如瓶的。」

成剛也點了頭,說道:「放心吧,我這個人說話算話,不會說出去。不但你媽不會知道,別人也不會知道。」

蘭強無奈地嘆口氣,說道:「好吧好吧,你們對這事這麼感興趣,那我就自己揭傷疤吧,反正你們也都不是外人。這事也很簡單。那天中午,我們幾個出去吃飯,我心情不好多暍了幾口酒。回到公司之後,按理說若老老實實地待著也不會有事。可是,我突然想賭錢,手癢得很,就跟那幾個小子賭了起來,沒玩多久,我們的副總經理剛好來檢查,把我們抓個正著。要不是姐夫的面子大,我就會被開除。我知道做錯了,就連忙認錯,檢查的結果還行,被留下來了。還好,還好,要是被開除了,我就得去要飯了吧。」

蘭月手指著他教訓道:「你呀,蘭強,不是早就不賭了嗎?怎麼又想起來了呢怎麼這麼不要強呢?」

蘭強低下頭,說道:「大姐,我是心情太壞了又暍了酒。這件事我也很後悔,我發誓,以後一定痛改前非。我決不再賭博,再賭的話,我就把自己的手砍下來。」

蘭月說道:「你有這樣的志氣,不怕戒不了。經過這件事,你可得吸取教訓呢。要是你真因為自己的表現太差被公司開除,我絕不會讓你姐夫替你說情。要知道,你進公司已經是特殊情況了,再因為賭博出事,是不會被原諒的。」

蘭強一臉真誠,說道:「大姐,你放心好了。我決不會再給蘭家丟臉,讓姐夫為難。我現在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事是什麼,賭錢那種事只是愛好,幹事業、賺大錢才是正事。」

蘭月思了思,說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全家人也會感到安慰的。」

成剛望著蘭強,說道:「蘭強,人沒有不犯錯的,改了就好。你以後好好乾吧,只要幹得好,不怕沒有出路。」

蘭強突然想到一件事,放低了聲音說道:「姐夫,我可聽到一個消息,說是過不了多久公司的老大就要換人了。」說著,眼睛盯著成剛笑。

蘭月問道:「這都聽誰說的?要換誰了?」她其實也知道,成剛曾經在她面前透露過一些事。

蘭強嘿嘿笑著,說道:「姐夫,這消息在公司里人盡皆知,大家都說,董事長要是不行了,就由你來當老大。」

成剛瞇著眼睛笑了笑,沒有出聲。

蘭強伸長了脖子,小聲問道:「姐夫,你告訴我,這事是不是真的?」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的父親還活著呢。只要他活著一天,他就當一天的董事長,公司由他管理,跟我沒什麼關係。」

蘭強又說道:「可是大家都知道,董事長的身體很不好,經常要看醫生。他這種病反複無常,弄不好哪天就壞了事。」

蘭月白了蘭強一眼,嚴肅地說:「蘭強,你姐夫的父親活得好好的,不準詛咒人家。人家可是你的大恩人,你應該祈求人家長命百歲啊。」

蘭強說道:「大姐,你說的話我都知道,我也是對董事長感恩戴德。為了董事長,我是兩肋插刀絕不皺一下眉頭。可是,換董事長的事對我們這些員工特別重要。要是董事長看你不順眼,一句話就可以叫你滾蛋。你什麼話都不用說,只管走人就是。」

蘭月瞪他一眼,說道:「蘭強,你盡在那兒胡說。這可不是國家企業,這是個人開的公司,個人公司是唯才是用,誰有能力就用誰,沒能力的才滾蛋呢。只要你肯努力做事,誰會趕你走呢?」

蘭強嘆了口氣,說:「大姐,我跟別的員工不同啊。別的人都是有學歷的、有門路的,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公司要是裁員的話,第一批要裁的人裡就會有我一個。」

蘭月提高聲音,說道:「你這可杞人憂天呢。天塌大家死,過河有矬子。你做你的事就好,瞎操什麼心呢?」

蘭強說道:「好了,大姐,我不亂想了。我只是想聽聽姐夫的話。」

成剛笑呵呵地看著蘭強,說道:「蘭強,你姐說得對,不用胡思亂想,用心做事就是了。目前還沒有聽說公司要裁員的事。再說,就算是要裁員,也不會到你頭上的。只要我父親還在,只要我還在,你不會有事的。即使這個公司待不下去了,我也會幫你。」

蘭強站起來朝成剛一鞠躬,恭敬地說:「姐夫在上,小弟先謝謝你了。只要不讓我回農村,讓我幹什麼都行。當然,壞事可不干吶。」

蘭月見此,忍不住噗哧一笑,說道:「趕緊坐下吧,蘭強,別出洋相了。」

成剛也笑起來,擺了擺手說道:「蘭強,咱們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這客氣。得得得,快點坐下吧。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得站起來給你回禮了。」

蘭強笑嘻嘻地說:「那小弟我就乖乖聽話了。」說著,他就坐下了。

大家吃了幾口東西,蘭月就說:「蘭強,我問你,你說喝酒多了是因為心情不好,賭博那事是因為心情不好,你還沒說,是什麼事導致你心情不好?」

蘭強苦著一張臉,說道:「大姐,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剛才不是說過分手的事了嗎?就是因為這個啊。」

蘭月聽了不以為然,輕輕地呸了一聲說道:「蘭強,你雖然年紀小,也是一個大男人。相戀、失戀,那倒是常事,用得著大驚小怪的嗎?」

蘭強不服氣,嘟囔著說:「還說我呢,你當初不也跟我一樣嗎?那小子死了,你不是也拉長個臉,連對像都不找嗎?連現在都不結婚了。」

蘭月聽了俏臉紼紅,瞪了蘭強一眼,又看看成剛,然後哼道:「你是大男人,我是小女子,你跟我不一樣。我可以哭、可以鬧,沒關係,不傷風度。你不一樣,男人就得有個男人的氣度。知道嗎?明白嗎?」

蘭強笑了笑,說道:「大姐,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女人失戀了可以隨便哭,男人不能哭,心裡哭著,臉上還耍笑。」

蘭月堅決地說:「錯了,應該是不在乎,學會忘記。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時刻提醒自己要以事業為重、理想為重,別的都是次要的。」

蘭強聽了這話,變得正經起來,說道:「大姐,你說得對,我聽你的就是了。」

不知不覺時,三人已經在飯店裡待了一個多小時。

吃完飯後,要走之前,蘭強趕著結帳,被成剛制止了。

成剛說道:「蘭強,你現在經濟上還吃緊,等你發達了再請客吧。」說著,自己便去埋單了。

從飯店出來,蘭強要趕回公司,臨走的時候,蘭月掏出二百元錢給他,蘭強堅決不要,說道:「大姐,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我已經長大了,我能賺錢了,我現在用自己的手養活自己呢。誰給我錢,我都不要。」

蘭月見他如此強硬,也不再勉強,說道:「時間過得真快,連蘭強都變成男子漢了!」

蘭強說道:「時間可以把一個人變好的,難道我只能當一個賭徒和災星嗎?」

蘭月點點頭,說道:「好好好,蘭強,我頭一次發現你也像個大人了。好,你積極工作吧,回家後,我跟媽好好誇誇你,把你誇上天,讓媽也開心開心。

蘭強一臉鄭重說道:「大姐,你見到媽之後,告訴她我也很想她。我會盡快混出個名堂,接她來省城,享享城市人的清福。」

蘭月甜甜地笑了,艷光照人,說道:「這話連我都愛聽。你呢,有空就打電話回家,別讓媽老惦記你。」

蘭強說道:「知道了。」

成剛囑咐道:「若是遇到什麼難辦的大事,就打電話給我。無論什麼事,我都會盡量幫你解決。」

蘭強說:「好的,姐夫,需要你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我在省城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什麼親人了,我要往上爬,也得借助你的力量啊!」

成剛說道:「靠我是應該的。」

又談了幾句,蘭強急著回去,便揮手說再見了。

蘭強走了之後,蘭月感慨道:「他總算長大了,可以不用人照顧了。我媽在他的身上費的心血和時間最多,每次他惹禍之後都是我們幫著處理。為此,我媽不知道罵過多少回、哭過多少場呢。可是這孩子不懂事,根本沒長心,我媽有時候氣極了,甚至說,還不如哪天他意外死掉呢,省得再為他傷心。」

成剛笑道:「你現在也都看到了,他在省城幹得不挺好嗎?他在農村會那樣子,與環境有關吧。現在他在公司裡上班,若是不努力就得被淘汰、被開除。他不願意回農村種地,不盡力表現怎麼可以呢?可見,對他來說,來省城絕對是正確的。」

蘭月長出一口氣,微笑道:「要是我媽看到了現在的他,不知道會樂成什麼樣子。他這個兒子總算沒白養,都可以自力更生、自給自是。我們一家人不求他如何出息、如何發達,只要以後能養活老婆孩子就行了。」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能像我一樣就行了。」

蘭月擺了擺手,說道:「可別像你啊。」

成剛眨著眼睛,問道:「為什麼呢?」

蘭月嫣然地笑著,說道:「你可不止養一個老婆,難道也讓他學你這一點嗎?」

成剛聽了直笑,帶著蘭月往家裡去。

來到家門前,成剛問道:「你想吃點什麼呢?咱們晚上好好吃一頓。」

蘭月說道:「只要幾樣普通菜就行了,我對於吃沒什麼挑剔。」

於是,就去買了幾樣蔬菜,輕輕鬆松往家裡走去。到了家裡又是兩人世界,他們的心情好極了,真像是在天堂裡似的。

到了家之後,換掉外衣。蘭月帶的衣服少,就穿了蘭花的短衣短褲,這都是蘭花在家裡閒著穿的。那是一套粉色的、露著四肢跟肚臍的衣服,蘭月穿上了,顯出了性感的一面。胳膊白花花的,玉腿長長的,身材豐腴。蘭月內衣較長,把肚臍擋住了,不然的話會更誘人的。而那對「波霸則把衣服頂堡壘同的,不得不把拉煉拉得稍低一些,不然的話會很不舒服。

成剛看著過癮,伸過手,一會兒在胳膊上摸摸,一會兒在大腿上摸摸,一會兒又去捏她的胸脯。蘭月連扭帶閃,不勝其擾,白了他幾眼瞋道:「你給我放規矩點,你再亂摸的話,我就告訴我表姐,告你一個性騷擾,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成剛聽她提到風雨荷,心猛地一跳,一下子就想到了跟她的恩恩怨怨,不禁心潮起伏。他笑了笑,說道:「蘭月,來省城之後,你有沒有見過你表姐呢?」他想查查她的私事。

蘭月想了想說道:「就昨天見過一回。昨天我們幾個人出去逛,在一家商場碰上了,說過幾句話,她還是跟男朋友一起呢。那男的好像比你還帥、比你還有錢。」

聽她提起卓不群,成剛就像看到蒼蠅一樣不舒服,說道:「那是一條瘋狗,亂咬人吶,有時候又像哈巴狗,沒一點骨氣。雨荷這麼有眼光的人怎麼會看上他呢?可惜啊,鮮花插在牛糞一上了。」接著又說:「不對,是插在豬糞上了。我聽蘭雪說過,豬糞比牛糞還臭呢。」

看著成剛氣憤填膺,蘭月忍不住咯咯笑了,說道:「成剛,你怎麼這麼激動呢?把人家男朋友說得那麼差、那麼壞,怎麼了,他得罪你了嗎?」

成剛一本正經地強調道:「我不是因為他是雨荷的男朋友就罵他,他做人實在不太好。不說別的,前幾天他還找過我,要我離雨荷遠點。你說說,這是他該干的事嗎?他媽的,要是落在我手裡的話,我一定把他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蘭月大有深意地看著成剛,說道:「成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成剛解釋道:「雨荷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吃什麼醋啊?我是本著正義感說的。雨荷要是嫁給這個男人,我敢保證用不了三天,就得當寡婦。」

蘭月聽了驚呼:「成剛,你幹嘛這麼詛咒我表姐,她可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成剛說道:「我不是詛咒她,我是看那小子就有氣。每次一見到我,尾巴就翹得老高,好像三品太監升到一品太監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他媽的,也許明天就會出車禍。」他的聲音不大,卻很有力量。

蘭月搖了搖頭,說道:「真是拿你沒輒。我表姐要是聽到這些話,她一定跟你沒完。」

成剛嘆著氣說:「別提雨荷了,上次比武她才把我打了一頓啊。」

蘭月笑咪咪地說:「那可不能怪我表姐,只能怪你自己學藝不精,被一個姑娘收拾了。」說著,笑得直摀嘴。

成剛想起失敗的主要原因,不禁連連嘆息,說道:「蘭月,哪裡是我學藝不精,是因為我走神了。」

蘭月咦了一聲,美目睜大了,說道:「這話你可沒跟我說過。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成剛當然不能說實話了,就隨口說道:「這都怪你表姐。她穿了個吊帶背心,開口還低。你想,憑她的長相和身材,身體動起來會是什麼樣的情景?這麼說明了什麼?」

蘭月哼了一聲,瞋道:「這只能說明你好色。」

成剛不承認,說道:「不,這只能說明你表姐用美人計啊。」

蘭月一揮手,說道:「成剛,你得了吧。我表姐的功夫那麼好,人又那麼光明磊落,她才不會那麼做呢。你想得美,想讓她用美人計對付你,做夢去吧。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成剛拉住她的手坐到沙發上,說道:「你怎麼會不信呢?我說的都是真的。」說著,把蘭月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自己行動起來比較方便。一會兒摸腰,一會兒摸大腿,蘭月的肉體真好,光滑得像抹了油一樣,觸感真棒。

蘭月那艷若桃李般的俏臉對著成剛,那明亮而深邃的眼睛看著成剛,聽他口若懸河地講著事。

成剛問道:「蘭月,我這次因為走神而失敗,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再次向她挑戰,證明我男子漢的力量和本領?」

蘭月說道:「沒必要吧,反正你也沒損失什麼。」

成剛思了思,說道:「好吧,我就聽你的,放她一馬。不然的話,我再跟她打起來,一定不客氣,結果絕不會是那樣子。」他心想:要是再次比武的話,我才不會只親親你、摸摸你呢,我一定會脫你衣服,讓你享受一下當女人的快樂。你一次次暗示你已經不是處女了,我最初也信了。要不是做過「檢查」,還真被你騙過了。既然你那麼渴望不當處女,那麼,就由我幫你吧。我不收費,也不用你怎麼感激,我是一個熱心的男人,向來遵循一個原則,「美女有難,拔刀相助」。雨荷啊,你何時能成為我的「妃子」呢?我會把你當成我的楊貴妃。

蘭月幽幽問道:「成剛,說實話,你是不是愛上我表姐了?」

成剛使勁搖頭,說道:「你胡說些什麼啊,哪有的事?」

這種事絕不能承認。

蘭月突然露出笑意,笑得那麼愉快、那麼和氣,說道:「你就是真愛上她,也沒有人會怪你的。」

成剛問道:「為什麼呢?」

蘭月回答道:「第一,我表姐是萬里挑一的大美女,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都是人中龍鳳。第二,你又是喜歡美女的男人,怎麼會對她沒有感覺呢?你要是沒有感覺,我倒是覺得奇怪了。」

成剛還是不承認,說道:「得了吧,我對她沒興趣。」

蘭月睜大美目,直盯著成剛,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真相似的。

成剛抱著蘭月這豐滿而溫暖的嬌軀,笑問道:「看什麼?不認識我了?」

蘭月眼中含笑,說道:「我很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成剛問:「那你看到結果了吧?」

蘭月笑笑說:「已經看到了。」

成剛說:「是什麼呢?」

蘭月掙脫了成剛的懷抱,站到地上,說道:「我心裡有數,不告訴你了。」

成剛對她溫和地笑著,說道:「蘭月,你怎麼總喜歡把我往壞裡想啊?難道我就不能像個君子那樣嗎?」

蘭月眨著亮晶品寶石般的大眼睛,說道:「我太了解你的為人了,你就是真對我表姐感興趣,我也不會怪你。我以前說過的,你要找她當情人我不反對。」

成剛說道:「我記得啊。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話。」

蘭月含著淺笑,說道:「是真心話。你要是能把她變成你的情人,讓她投懷送抱,我不但不怪你,反而更佩服你。」

成剛想了想,笑了起來,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可不跟你辯論。對了明天你打算怎麼玩?時間寶貴啊。」

蘭月沈吟一會兒,說道:「客隨主便。你怎麼安排,咱們就怎麼玩。」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好吧,你聽我的。明天咱們不出門,就光著身子在家裡玩一天,盡情瘋狂,像原始人那樣,你看怎麼樣?」

蘭月臉上一紅,笑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想那麼乾就自己來吧,我才不奉陪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成剛笑呵呵地說:「男歡女愛,人生極樂,跟要臉不要臉有什麼關係?你這想法還得繼續改造。」

蘭月抱著手臂,一副聖女的姿勢說道:「我再怎麼改造,也無法跟你看齊。要知道,我可是農村長大的姑娘,再怎麼變,根本都是不變的,我是無法跟城市裡的姑娘相比的。」

成剛望著她,只見她神情莊重,目光清澈,正氣堂堂,雖然露著白嫩而豐腴的四肢,卻讓人不敢起非分之想。他心想:到底是農村人,想法就是落伍,這要是換了宋歡,她是不會拒絕的。

成剛爽朗地笑了笑,站起來走到蘭月跟前,說道:「蘭月,我只是開個玩笑,瞧你倒認真起來了。明天的行程我已經想好了,我帶你出去玩。你看怎麼樣?」

蘭月聽了歡喜,問道:「那咱們上哪兒去呢?」她的臉蛋露出愉快的笑容。

成剛說道:這省城最出名的風景勝地是什麼?」

蘭月回答道:「自然是『太陽島』了。」

成剛問道:「你去過沒有?」

蘭月搖頭道:「沒有。名字倒是如雷貫耳。」

成剛點點頭,說道:「那就好,我帶你到那裡玩。」

蘭月眉開眼笑地說:「有你這麼一位好嚮導,明天一定會成為一個難忘的日子。」

成剛望著她那鼓鼓的胸脯,說道:「你也別對我寄望太大,要知道,我對那裡也不熟。」

蘭月覺得意外,說道:「不會吧,你好歹也是城市人吶!」

成剛解釋道:「這是有原因的。小的時候,我爸帶我去過,那時候還小,沒什麼印象。等到了學生時代,雖然也去了,也沒留下多深印象,只記得那裡住著好多漁民,他們打漁為生。這些年一次都沒有去,聽說變化很大,越變越漂亮。可我沒什麼事,去那里幹什麼啊?」

蘭月問道:「那你跟蘭花談戀愛、又結婚,就沒有去參觀參觀嗎?」

成剛回答道:「想法是有過,可是總因為一些小事耽誤,一直沒去成。你要是不來省城,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呢。」

蘭月擊掌歡呼道:「好,咱們明天上那裡找樂子去。」說著,輕聲哼起那首出名的歌曲來——

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麼晴朗。

美麗的太陽島,多麼令人神注。

帶著垂釣的魚竿,

帶著露營的篷帳,

我們來到了太陽島上。

我們來到了太陽島上。

小夥們背上六弦琴,

姑娘們換好了遊泳裝,

獵手們忘不了心愛的獵槍,

心愛的獵槍。

幸福的熱望在青年心頭燃燒,

甜室的喜悅掛在姑娘眉梢,

帶著真摯的愛情,

帶著美好的理想,

我們來到了太陽島上。

我們來到了太陽島上。

幸福的生活靠勞動創造,

幸福的花兒靠汗水澆,

朋友們,獻出你智慧和力量,

明天會更美好,

明天會更美好。

成剛靜靜聽著,沒有出聲。

蘭月唱得很動情、很認真,歌曲宛轉動聽,令人神往於那處名勝。他好像也換好了泳裝,暢遊在松花江里,用自己的行動表達對這個城市的依戀、對生活的滿意、對心上人的感激。

等她的歌聲一落,成剛便鼓掌誇道:「蘭月,你唱得真好,我都要心醉了。」

蘭月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澀,說道:「我的嗓子不夠好,唱不出神韻。要是蘭雪來唱的話,一定精彩多了。以她的能力,一定能不亞於原唱。」她很謙虛的說。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蘭月,你唱得的確好聽,以前倒沒有發現你唱歌唱得這麼好呢。你的嗓音不比蘭雪差多少,而且還強於她呢。我看,你要是多練練的話,也可以去當歌星,也許還很有前途呢。」

蘭月搖頭道:「不不,我只對教育感興趣,不怎麼愛唱歌。再說,那娛樂圈多亂,是個大染缸,再白的人進去也都成黑的了。有幾個人能不變色,獨善其身呢?我才不會往裡跳呢,跳下去就很難說了。」

成剛笑著說:「蘭月,凡事沒有絕對。娛樂圈也有好的一面,也有好人的。」

蘭月堅決表示:「別人怎麼樣是別人的事,反正跟我沒有關係。」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月,你倒是認真起來了。即使你真進了娛樂圈也不用怕,有我站在你的後面,誰敢動你一根毫毛,我就閹了他。」

蘭月問道:「要是女人欺侮我呢?」

成剛笑道:「那更加簡單,就地正法。」

蘭月聽得動容,說道:「殺人是犯法的。」

成剛糾正道:「我的意思是,就地按倒好了她。」

蘭月聽了直笑,然後呸了一聲,罵道:「三句話不離本行啊。」

成剛厚著臉皮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隨便讓別的女人占我便宜。你佔便宜嘛,我是不會拒絕的。」

蘭月發出了銀玲般的笑聲,說道:「別臭美了,你以為你是香餑餑嗎?我才不愛碰你呢。」說著,還瞪了他好幾眼。她瞪人的樣子也冶艷動人,透著高貴與高雅,跟一般凡俗不同。

成剛衝上前將她抱起來,連轉了好幾圈,說道:「親愛的老婆,你不占我便宜就算了,可是,我可想佔你的便宜啊。」說著,伸著嘴在她的臉上、嘴上亂親,親得蘭月直晃頭,還不時發出笑聲。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又輕鬆、又活潑、又熱鬧,兩人的心情像春風吹拂一般美好。

吃過晚飯之後,兩人站在陽台上看景色。這時候已經天黑了,外面黑成一片,卻又亮起無數的明燈,跟鑽石一般晶瑩。茫茫夜色中,燈光是那麼悅目、那麼好看,耳邊還不時傳來車鳴聲,有近有遠。

成剛攬著蘭月的腰,體會著她的美好。蘭月柔聲說:「在我們農村,一到了晚上,就跟放學後的教室一樣靜極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偶爾誰家的狗叫,還傳出好遠,整個村子都能聽到。這跟城市差別好大啊。」

成剛說道:「我在城市裡住這麼多年,很少想城市的晚上是什麼樣的。晚上除了在家睡覺之外,就是跟朋友或者同事出去玩,都是些熱鬧的場所,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再不就是吃暍。城市的夜晚跟農村截然不同,農村的晚上是睡著的狀態,城市的夜是醒著的。而且,有些人專門愛過夜生活。」

蘭月收回目光,望著成剛,說道:「你也喜歡夜生活嗎?醇酒、美人、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成剛笑了笑,搖頭道:「我不喜歡過什麼夜生活,我喜歡過另一種生活。」說到這兒,他收去笑容,變得嚴肅。

蘭月感到好奇,問道:「是什麽生活?」她的美目在夜色映襯下,是那麼明亮、那麼柔和、那麼耐看。

成剛很正經地回答道:「性生活。」

蘭月聽了,不禁呸了一聲,說道:「你真噁心。我跟你啊,沒有共同的語言。」說著,她的頭一轉,又望著窗外的夜色。

成剛摟緊她,用臉膾著她的俏臉,說道:「蘭月,性生活有什麼不好?咱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沒有性生活行嗎?好多夫妻都是由於性生活不和諧而散了的。」

蘭月說道:「真是怪事,那種事也能成為離婚的原因嗎?我倒聽說過不少,可是我有點不敢相信。」

成剛親了親她的俏臉,不時呼吸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那香氣清淡而綿長,令人全身舒服。他嘴上說:「是啊,有很多人就因為這事離婚的。古人說:食色,性也。」

蘭月幽幽說:「我知道那事重要,可也不會重要得跟吃飯一樣吧?人不吃飯會活不成。不做愛難道也活不成嗎?我不相信那事。我不大干那事,不也活著嗎?」

成剛在蘭月的紅唇唧地親了一口,說道:「人不吃飯,會活不成。人不做愛,會生不如死。」

蘭月噗哧一聲笑了,說道:「要是我表姐聽到,一定會說放狗屁,狗放屁,或者放屁狗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咱們開始行動吧,用行動證明我說的這個千古不變的光輝真理吧。」說著,不由分說,打橫抱起蘭月,興沖沖地朝臥室小跑而去。

蘭月掙扎著說:「快放下我,這才幾點呢,不是做愛的時候。」

成剛氣喘籲籲地說:「做愛不分時間,大白天也照樣做。」說著,已經將她放在臥室的床上。打開燈,燦爛的燈光落在蘭月的身上。她含羞躺著,伸手遮了遮燈光,美目微瞇,像是怕光似的。

成剛望著蘭月,跟望著藝術品似的。蘭月的身上還穿著蘭花的那套短衣短褲,那暖暖的粉色與雪白的肌膚形成了對比,再配上蘭月那絕色清雅的容貌,大有看頭。

蘭月被成剛盯得身上熱熱的,很不舒服。她並緊腿,微側了身,以一手支頭,嬌瞋地說:「你看你的眼睛,跟狼似的冒著綠光。我恨不得給你兩個大嘴巴。」

成剛兩手互搓著,像看到了美食一般垂涎三尺。他笑著說:「管他綠不綠光呢,只要不戴綠帽子就行。」說著,湊到床前。

蘭月下意識地往床裡挪了挪,說道:「我今晚上特別怕你啊。」

成剛往床邊一坐,笑嘻嘻地說:「那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失身,反正也不是沒有失過。」說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腳上。她的腳長得很標準,大小、肥瘦、形狀都是一流的,不像有的美女,臉蛋和身材不錯,而腳卻醜,破壞了整體感。

成剛握著她的腳,另一手輕輕撫著,而眼睛仍然望著她的臉。

蘭月動了動腳說道:「怪癢的,別碰了。」

成剛誇道:「蘭月,你長得真好,每一處都長得好,你是天生的美人。」說著,高興地挨個腳趾摸著,如同摸著一粒粒珍珠一樣喜歡。

蘭月微笑道:「漂亮有什麼用呢?我的命一點都不好。」她縮著腳,覺得癢。

成剛的一隻手來到大腿上,愛憐地撫摸著。那大腿真好,在燈光下泛著油油的白光,不只是細膩光滑,就連造型也令人喜愛。小路的腿夠美,宋歡的腿夠美,蘭月的腿也不差。蘭月的大腿可以用豐滿渾圓形容。雖然粗,雖然眫,卻都恰到好處,絕不過頭,就這個分寸,一般人絕對達不到。

他沒有忘了說話,說道:「蘭月,怎麼會呢?我覺得你的命很好。因為你遇到了我,命運就走上聿福之路了。」

蘭月輕聲笑了笑,說道:「瞎說。我說命不好,就是因為遇上了你。要說以前的命是在平地上走的話,現在就是在山道上了。說不定哪一下不小心,就會掉下懸崖。」

對這個比喻,成剛可不贊成。他反駁道:「不對吧,你說顛倒了。應該說以前像山路,現在像平路。」那腳已經來到了大腿根上,往內側進軍。

蘭月坐起來,將他的色手推開,說道:「才不是呢,我並沒有說錯。你自己說說,我遇到你以後,你給我了什麼好處?」

成剛笑道:「你不遇到我,能知道什麼叫性生活嗎?你不遇到我,你知道男人是什麼樣嗎?」

蘭月連續呸了好幾聲,笑道:「就是不遇到你,也會有男人跟我過性生活。不遇上你,我也能看到別的男人的裸體,我照樣知道男人是什麼樣子。」她的美目微瞇,還歪著頭,故意氣成剛。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敢讓別的男人上,這可犯了我的大忌,看我怎麼收拾你。」上了床,往床上一撲,就把蘭月撲倒。

成剛又是親、又是摸,蘭月又是躲、又是笑,兩人鬧成一團。

很快,兩人吻在一起,成剛美美地舔著蘭月的紅唇,弄得蘭月的呼吸變得粗濁和急促。接著,成剛頂開她的嘴,將大舌頭伸進去糾纏那粉舌。蘭月也不示弱,以舌頭為武器,跟成剛戰在一處。他們一邊吻著,一邊在床上翻滾,一會兒你在上面,一會兒找在上面,玩得下亦樂乎。

不知道不覺間,成剛已經脫了她的衣服了。蘭花的衣服離身,身上只有胸罩和內褲。這個打扮的蘭月特別好看,又性感、又文靜、又迷人,她那高貴的氣質以及含蓄的表現,都使她富於東方美。

成剛將她壓在下面,盡情品嚐她的唇舌滋味,兩隻手隨意在她的身上探索。一隻手放到她的奶子上就栘不走了,他抓著、推著、揉著、捏著,時而溫柔,時而粗暴,把蘭月弄得慾火升起,芳心如醉。他還覺得不過癮,又將乳罩推上去,露出白花花的山峰,手上去直接活動。啊,好軟、好大、好有彈性啊!那裸露的奶子與淩亂的乳罩在一起,顯得特別有味道,以至於成剛放開她的嘴,身子往下一滑,專心玩起奶子。

蘭月兩隻奶子高聳結實,比一般的女人要大多了,在成剛的女人中,蘭月絕對是第一。兩個粉紅的奶頭已經硬起來,正跟成剛的手指對抗著。成剛大力玩弄著,時而壓扁、時而拎起、時而拉長,弄得蘭月啊啊呻吟,使奶子露出了淡淡紅色。沒過一會兒,那奶子就膨脹了。

成剛大樂,捨不得放開,光用手不過癮,又把嘴湊上去。他像嬰兒一樣含吃,吃了這只,又吃那隻,把蘭月弄得直扭身子,喘息不止,鼻子哼著求饒道:「成剛,不要再為難我了……我向你投降……好了。你快點……快點……插進來吧。」她的美目迷離,臉上紅得像火,雙手一鬆一緊,兩腿亂蹬著。

成剛吐出一個紅嫩嫩、水光光的奶頭,望著春情滿臉的美女,得意笑著,說道:

「讓我進去那也不難,你得說些好聽的才行。」壓在她的身上感覺很爽,像趴在一團棉花上,可是還有彈性、還有溫度、又香噴噴的。

蘭月哼道:「你這壞蛋、淫賊,又來折騰我了。你想聽什麼,你說好了。」她當然明白他想聽什麼。

成剛笑嘻嘻地說:「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都說過幾次了。快說快說,不說我就不插你。」兩隻手放在大奶子上,激情地按摩著,像兩個不倒翁一樣,一鬆手就彈起來。

蘭月嬌喘著說:「那話太髒、太噁心了,我說不出口。」

成剛笑道:「你不說是要受罰的。」說著,他來到她的下體,將美妙的大腿分開,觀察那個焦點部位。只見白色的內褲有一點濕,濕成一個圓。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浪成這樣子,成剛怎麼能無動於衷呢他�高她的雙腿,放在自己跪著的膝蓋上,隔著內褲舔了起來,舔那處濕潤。那布並不厚,而成剛又是那麼激動、那麼熱烈,蘭月立刻感覺到來自那裡的好處。她的下身一挺一挺,哼哼唧唧地說:「親愛的成剛老公,你真厲害,蘭月好佩服你。蘭月要被你玩得不像教師,也不像女人了。」

成剛舔到樂處,將她的內褲拿掉,只見那裡已經水汪汪了,絨毛濕成一縉縉,嬌美的肉唇已經張開一條縫,口水流得正歡呢。成剛大樂,大力吮吸起蘭月的私處。蘭月哪受得了這個啊,再顧不得矜持與顏面,發出了不得已的浪叫:「親愛的……親愛的老公……快點吧……快點拿你的……你的大雞巴……使勁操蘭月吧……蘭月的小騷屄騷好癢啊……就是欠操啊……再不操……就癢死蘭月了……」

這種書語出自高雅與保守的蘭月之口,可以想像得到效果會有多麼強烈。成剛哪受得了這個啊?每一個字都像手指一樣撓在他的靈魂上,不是止癢,而是增加了癢的程度,這使成剛忍無可忍。他�起水淋淋的嘴,顧不上擦,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掏出大肉棒子,按照蘭月的要求,撲哧一聲就插入了。

蘭月抱緊成剛,一臉興奮。成剛激動萬分,肉棒子沒命地插著小洞,出出入人,令人眼花繚亂。

兩人都在這種交流中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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