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當奴隸時的日子… [4/10]

那段當奴隸時的日子… [4/10]

  安吉看見我泛紅的眼眶,擔心的撲上來抱住我:「誰傷害寶拉?」

  「沒有,沒有人傷害寶拉。」但想到主人沒有死,我卻放鬆的哭了。

  安吉和我的項圈雖然被拿掉,帳篷外依舊有著傭兵看守。

  「等待,機會。」我這樣告訴安吉,但是事實上我明白,現在如果讓這孩子逃
了,一切的計畫就毀了,我可能也見不到主人了,因此這晚,我心懷愧疚的抱著他
睡。

  如果我有親人,有個親弟弟,也許就像是安吉這樣的孩子吧。

  迷濛中,我又夢見主人大婚的那晚,我和帕德在陶坊翻雲覆雨。也許是因為帕
德平日就對我有好感,他格外的熱情激動,粗黑的碩大在雪白的臀部間撞擊個不
停,激烈的讓我忘記了許多難過的事。我們一直互相安慰到天光微亮才累的睡去。

  因為昨日婚禮的狂歡,奧特家上下的人們都帶著宿醉頭疼晚起,我先醒來,看
見自己和帕德赤裸的相擁臥在地上,心情帶了愧疚又感慨。不再為主人大婚感到發
狂的忌妒。

  當時我有些尷尬地聽見主人的腳步聲到來,主人背後還跟著新婚的奧特夫人。
我爬起來想跪著迎接,卻全身赤裸。

  主人大婚的隔日就找藉口來探望我,看見的卻是赤裸的我,腿間還有乳白的精
液流下。完全不用言語辯解的狀態,我看見主人的眼中瞬間燃起怒火。

  四人沈默的在原地站了許久,我聽見奧特夫人故作溫柔,矯情的說道:「呀,
夫君,你要是喜歡這奴隸,晚上叫她進房作陪吧,我並不是那麼沒有肚量的夫人
呢。」

  「奴隸寶拉,傍晚進我房間服侍。」

  「是。」

  到了傍晚,進了里昂主人的房間,我還以為會被鞭打處罰。

  四肢則綁在馬腿上,這個姿勢,恐怕比木馬還像一隻馬。

  「夫人將妳賜給別人,真的不是妳的錯。」

  「但是,」啪地一聲,主人的手掌熱辣辣的打在臀部上,一下,又一下。我可
恥的感到興奮了。

  「別忘了不管妳被多少人幹過,都還是我的東西。」

  瞬間我放心的鼻酸了。

  房裡進來了三四個男奴,包含帕德。

  「至於妳能被多少人幹,得我說了算。」

  「小母馬,今晚妳得被騎到我覺得滿意為止。」

  我感到某支陽具塞進了我的臀間,填滿到我忍不住叫出來。但很快我就叫不出
來,因為主人脫了褲子,也把我的嘴塞滿。

  那晚我真的就像隻馬一樣,一邊被鞭打一邊前進,前進到我再也回不去的地
方。

  到底被幾個人騎過,我不是很清楚,也許三四個,也許五六個。除了尖叫和高
潮,都不用煩惱其他的事,我只要服從主人就好了。

我從來沒有感覺像那晚那麼快樂過。瞬間我明白了,原來主人並沒有因為大婚
而改變什麼,我感到十分安心。

  最後的意識,只記得下了木馬的時候,腿間湧出了一股熱流,口腔裡也全是精
液的羶味。

  夢到這裡我醒了,卻發現腿間跟夢境一樣濕黏。

  原來是安吉這小子抱著我,竟然磨蹭著我大腿,夢遺了。看看他潮紅的臉,竟
然還沒有醒來,果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我只好下床打理自己,也尷尬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處在興奮狀態。

  『里昂主人,我好想你。』許久沒被主人調教的身體在喊著寂寞難耐,我有些
無奈。

  偷吻了天使少年可愛的嘴唇一口,我並不能使用明日要獻給貴族的奴隸,只好
跪趴著用手撫慰自己的秘穴,想像著自己那晚被主人騎的景象,很快的我就高潮
了。咬著被單沒有弄出聲音來,相信安吉也沒有醒來吧。

  雖然不知道明天的命運是什麼,但只要主人還活著,還有能被主人調教的一
天,高潮以後,我就能放鬆地睡了,一定要活著見到主人,我堅定的這麼想。

     ※ ※ ※   ※ ※ ※   ※ ※ ※

  隔日一早,女僕長便派人手來為我們二人梳洗打扮。

  安吉起床時漲紅了臉,我對他的青春期的生理變化,只裝傻當作不知。

  二人梳洗乾淨,都穿上了米白的亞麻布衣,我雜亂的黑髮被梳攏到右耳側邊,
邊成一條粗黑的麻花辮,鬢邊別上了一朵白色的雞蛋花。

  安吉的金髮梳過以後被戴上月桂葉編製的頭冠裝飾,照照鏡子,二人倒像一對
清純乾淨的小姐弟,不像是低賤汙穢的奴隸。

  我們被推上了馬車,進了小查赫的封地,要進入城中謁見小城主。

  通過了幾個關卡,又跟著眾人暈頭轉向的在城中繞來繞去,終於到了會面的主
廳。

  進了主廳,馬林大人拱手彎腰,和廳中主位的年輕人行禮寒喧。

  後方的僕從包含我們則是跪著,雙目低垂。

  我從眼角餘光偷偷地打量座位上的小查赫,那是個棕髮綠眸的青年,生的有些
陰柔撫媚,但眉眼間又有著英氣和狠絕。

  此刻他雙腿交叉,撫著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銀印,連頭也不擡的翻閱桌上的卷
宗,雖然年輕,緩慢的語調卻有著淩厲的霸氣:「怎麼?馬林,這趟走商,除了辦
好我的事,莫非還給我帶了禮物回來?」

  「查赫大人,這兩人是在下經過奴隸市場買下的,看來是挺稀有的玩物,因此
特地帶回來獻給大人。」

  青年擡起眼眸隨意的掃視,我卻有種被一眼看穿的感覺。

  「混種的黃人……和北方的少數民族?馬林大人,您送禮巴結的手法真是越來
越有創意了。」

  小查赫身旁的的侍從僕童,清一色都是美少年,一個女性也無,想來其人好男
風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也無怪小查赫的口氣如此諷刺,馬林獻上我這麼個女奴不
是弄巧成拙嗎?

  「哪裡,查赫大人過譽了,這女奴本就是照顧這位金髮小公子的僕從,因此才
會二人一起買下,大人若是不喜歡這黃人女子,當成一般的奴工來照顧這位公子也
就是了。」

  身為奴隸的命運已經夠悲哀,這下我還被降格成奴隸的奴隸,聽了心中不免苦
笑自嘲。

  小查赫這時才起身,走近端詳我二人的相貌,他伸手擡起安吉的下巴:「這小
子生得不錯。」

  然而安吉此刻卻突然發難,抽出了身旁侍衛腰間的彎刀,架在小查赫的脖子
上,用北方語大喊著一串我聽不懂的話,只聽懂了「北方、貴族、賞金、釋放」之
類的關鍵字,但我也大致明白了安吉的意思。

  青年聞言挑了挑眉,不知聽懂與否,刀架在脖子,但他卻不驚不懼。淡淡說了
句:「漂亮的小狗,但有欠調教。」

  事出突然,我來不及阻止,馬林一干人也嚇白了臉。

  安吉的身高只及查赫的肩膀,拿刀架著一個比自己高大的青年,畫面頓時有些
滑稽。

  眾侍衛全拔了刀,銀光森森,劍拔弩張,氣氛一觸擊發,卻忌憚主子,無人敢
動手。

  青年的手肘用力往後一撞,安吉吃痛刀子鬆了手,又往後一掃腿,輕鬆就把安
吉撂倒。眾侍衛一擁而上,把安吉壓制在地。

  「馬林,你哪裡找來的敵國細作,敢在此放肆,刺殺本主?」

  馬林一下也慌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一時竟說不出半句答辯的話。

  我見狀趕緊向前仆倒,跪著五體投地大喊:「求主人饒奴隸不死!公子連日奔
波勞累,思念家鄉,語言又不通,故才產生此等誤會!」

  頭皮一吃痛,原來是查赫穿著小牛皮鞋的腳狠狠踩上了自己頭頂。

  「賤奴,妳也配和我說話麼?」

  「賤奴不配,但馬林大人將我們主僕從奴隸市場救下,於情於義都不該連累馬
林大人,試想馬林大人若真想派刺客刺殺城主,大可買兇潛入城中,自己消遙逃
跑,何必大陣仗的進城,以身犯險?」

  「多嘴的奴隸,拉起來,賞她兩個巴掌。」

  身旁的侍衛狠狠將我拖起,甩了兩個耳光,打的我暈頭轉向,嘴角也嘗到鹹
味,卻還被人架著,雙頰熱辣辣的腫起。

  馬林大人跪著抖到不行,聽見我的話,才清醒了幾分。

  「大人饒命!這少年一路就已經吵鬧著要回北方的家鄉,又不通南語,難以調
教,全靠這女奴伺候著,才有今日冒犯大人之舉,求大人饒恕。」

  青年走近安吉,扯起了他的頭髮:「漂亮的小狗若不懂得說人話,也只不過是
會咬人的畜牲。」

  「……既然是畜牲,就要調教。」

  「拿烙鐵來。」

  看見燒紅冒煙的烙鐵,安吉再笨也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雖然死命的掙扎,幾
十個大漢牢牢壓制一個柔弱少年,就像按住一隻雞一樣容易。

  安吉的口中被塞入了木片,衣物被褪到膝蓋以下,露出雪白光滑的臀部。

  一陣冒煙燒焦的氣味,伴隨著安吉淒厲的慘叫,幾秒後,安吉已經被烙上查赫
的家徽,人也已經痛昏過去。

  青年歪頭端詳了安吉的臀部,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烙的不錯。」便隨手把烙
鐵扔在腳邊,發出驚心的匡啷聲。

  接著他走向我,拉起我的頭瞪視我,綠色的眼眸彷彿盯進人的靈魂深處。

  「既然馬林大人如此忠心,就給妳一個月的時間去把這廝調教好,最好伺候的
我滿意,否則……莫說馬林大人往後的行商路線,查赫城不再庇護,就連你們二
位,我也只好用來慰勞我的近衛隊了,天曉得我那三十幾位死士平日訓練多嚴格,
多久不碰美色了呢,二位若是不小心給他們撕成肉片,恐怕也怪不得我了。」

  「是,謝大人開恩!」

  於是昏死的安吉,和兩頰腫脹的我,便被拖下去安置在了查赫城的某個別院
裡。

     ※ ※ ※   ※ ※ ※   ※ ※ ※

  我和安吉被安排到了一個中型的別院裡,當然有許多的侍衛看守,想逃是不可
能的事。

  但既然已經成為有權勢者的珍稀玩物,日常生活的待遇比以往好的太多,吃食
有人伺候,住的地方也比以前舒適,甚至還有幾位僕從幫忙打理著生活起居。

  然而,被烙印後的安吉卻成了一個活死人。

  如果他大哭大鬧也罷,但醒來以後他只是面無表情,杏眼圓睜的趴在床上。

  我負責貼身的照顧他,與他同吃同睡。

  取過了冰涼的草藥泥,敷在安吉的左臀上,希望灼熱的燒傷能舒服一點,也能
防止發炎化膿,若照顧的好,之後只會留下淡褐色的烙印痕跡。

  這少年若真是北方的王公貴族,不會不明白身上的奴隸烙印是多大的羞辱。就
算他將來有一天回到北方,身上的痕跡也將成為必須隱藏一生的秘密。

  無可逆轉的殘酷事實,讓我講不出任何空泛安慰的話,只能靜靜的給他端水換
藥,但安吉開始不吃不喝,漸漸的憔悴消瘦下去,我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若安吉就這樣消沈下去,一個月後大家恐怕都死路一條。

  過了幾日,馬林大人的女僕帶了不少物品來到了別院,說是有話交代。話還沒
說,許多物品就堆滿了桌上,大多是書籍紙筆之類的。

  「大人知道妳識字能讀,特地請人帶來了南語和北語的書籍,希望妳能在期限
內把安吉少爺教會如何說話。」

  接著,女僕遞給我一個麻布袋。「主人說,裡頭有調教奴隸所需的物品,希望
妳能把他教導成一位適合享樂的奴隸。」

  女僕說完正想離開,被我一把拉住。

  「請幫我轉告馬林大人一個請求。」

  「請大人為我尋找避子草的藥粉,奴隸若在此被播種懷孕,就不便為大人辦事
了。」

  「是,妳的請求我會轉告。」

  空盪的房間留下我一個人面對著滿桌的物品,和一個半死不活的少年,獨自發
愁著。

  「安吉,吃點粥吧?你想死嗎?」

  安吉轉過頭,沒有理我。

  我取過水盆和布巾,小心避開傷口,將少年剝光擦拭,不小心碰觸到了他雙腿
間的敏感部位,他了無生氣的眼睛才又醒了過來,有著幾分尷尬,扭著身子想躲開
我的碰觸。

  「活著,才能,報仇。」

  「安吉要學會寶拉的話,才能報仇。」

  「身體才是武器,忍耐才有機會,接近、敵人。」

  ……總之這晚我說盡了我腦中所有能用的北語詞彙來勸解這孩子,不懂的甚至
去翻馬林大人帶來的書籍。

  但安吉一直都沒有反應,直到我累的坐著睡倒在了床邊。

  但深夜時,感到腿上的布料濕了一片,耳邊又傳來壓抑的嗚咽,原來是這孩子
終於趴在我的腿上哭了出來。

  「嗚……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