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當奴隸時的日子… [2/10]

那段當奴隸時的日子… [2/10]

  「寶拉,有一天,我要帶妳再回去一次東方的國度,帶妳去看看那些跟妳一樣
黑髮黑眼的人,說不定能找到妳的親族。」

  雖然我明白,我的親族早已都不在世上,主人這麼說卻讓我鼻酸。

  「不管去哪裡,只要跟主人在一起,寶拉就很滿足了。」

  然而場景一跳,我卻發現自己雙手反綁的站在甲板上,有人拿著尖刀抵著我的
後腰,逼我一步步的往前走。

  轉身一看,那是主人的妻子,她拿著尖刀一步步逼近,惡狠狠的說,「死吧!
妳這賤奴!別以為妳有資格分享里昂的愛!那是我的丈夫!我的!」

  我緊抓住她衝來的刀尖卻擋不住,白亮的尖刀沒入了我的肚子,鮮血有如泉
湧,把我的視線都染紅。

  忽然,我被一聲尖叫和怒罵給嚇醒,發現原來我在作夢。

  我緊緊抓著的尖刀,變成了某根硬挺的陰莖,它的主人是跟我一起被拍賣的那
位天使少年,此刻他漲紅的臉,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大聲怒罵著。

  我才明白,我和他一起被綁在同一輛馬車中運輸,馬車裡還堆了其他的貨物,
因此空間有些窄小,我們不得不躺的很近。

  很難講他是因為方才淫靡的演示,還是因為身體的接觸才興奮的硬挺,但從他
的咒罵中我明白,他很羞恥也很不甘願。

  「小鬼,你大驚小怪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

  雖然他大概聽不懂我的話,從我的白眼,還有我彈了他的陰莖一下。他立刻閉
嘴,我想他大概明白我的意思。

  他看起來十三歲?十四歲?

  我今年二十五歲,一般的奴隸若是早點被配種,所生的孩子都跟他差不多大
了。

  但他看起來卻不像是奴隸出身,反而像是富有人家的少爺。小鬼的眼眶看來很
紅,想必是難以接受自己成奴的命運。

  陽光從馬車的孔隙透進來,外面想必是烈日當空。我們的脖子上都被扣上沈重
的鐵圈和鐵鍊,鍊子的一頭鎖在馬車的板子上。

  奴隸也是有分價格品階的,一般來說,距離家主越近越貼身的奴隸,價格越
高。

  舉例而言,用來蓋城牆的工奴,和主人貼身的床奴,價格當然就天差地遠。

  當年奴隸頭子端詳我的相貌,決定把我分去床奴那欄,他相信我的稀有,一定
會成為有錢人的收藏品。此刻我有些感謝當年他的仁慈,一般的奴隸拖著沈重的鐵
鍊,在烈日下行走,在到達新主人家之前,可能就已經熱死了1/3的人。床奴算是
貴重的貨物,商人可擔不起這種損失。

  偷偷的從馬車的孔洞觀察外面,發現我們是在一列商隊之中,買下我們的人是
商人,運輸的貨物看起來都是高級的絲綢瓷器之類,看來我還不知道要被轉賣幾手
才會遇見新主人。

 我身上的破舊衣物早就被剝掉,只有在腰間被纏了一條乾淨的棉布,奴隸赤裸
與否,端看主人的喜好,有人認為奴隸跟畜生一樣不用衣物,也有人喜歡打扮奴隸
以顯示財力。

  或許是雙乳外露的緣故,死小鬼一直紅著臉碎碎念,腿間的腫脹也沒消下去的
跡象。細聽他的語言,像是里昂主人跟北方人交易時,我所聽見的那種。

  當時主人睡前會玩鬧的教我幾句北方語,我當然是沒學全,只記得幾個單字。

  「我,寶拉,你?」我坐起身,努力回想少的可憐的北方詞彙,指指我,再指
指他。看見少年驚訝的轉頭,又羞怒的低頭。

  「我,安吉。」我聽見少年說的和我一樣彆腳,但卻是我的語言。

  接下來,我們隨著商隊的行進相處了三天。只有在紮營的時候會被牽下來排
泄,其他時間都在馬車上。每天的食物跟水有人送過來。

  我和安吉用彼此彆腳的語言聊了三天,一開始尷尬的狀況已經沒有。

  「壞人,打獵,回家。」安吉大概是在說,他是被人抓走才變成奴隸的,他要
找機會回家。

  商隊雇用的傭兵和保鑣多的很,我一點也不覺得我們一個女人一個小孩能逃
走。因此認命放心的好吃好睡,有體力才能面對後面未知的命運。

  安吉卻吃不好也睡不好,晚上總是偷哭著想家。

  夜晚時我會趁眾人熟睡的時候掀開馬車的板蓋觀賞草原上的星星。

  「寶拉,逃走?」今晚我嚼著麵包的時候,聽見安吉這麼說。

  「士兵,刀子。」我指指外面火堆旁睡著的傭兵們。

  「鍊子。」我又指指脖子。

  「畜生!死亡!」安吉一臉憤慨的說,大概是在說當奴隸不如去死之類的意
思。

  「吃!活著!回家!」我翻白眼巴了這死小孩的頭,我想他應該懂我的意思。

  安吉忽然把頭埋在我的雙乳之間,我知道他是在強忍著淚水和嗚咽。

  他說了一個任何語言都一樣的字: 「媽媽。」這擊中了任何一頭雌獸的慈愛
本能,心底一軟,我抱著他,揉揉他的金髮。想想以前主人拍我哄睡的樣子,同樣
的拍他的背說「安吉,希望。」

  「寶拉,害怕。」

  「噓……安吉,希望。」

  過了一會,這孩子才呼吸勻勻的睡了。

  草原的夜晚涼風,也吹的我昏昏欲睡。但是孩子,你的尖刀不要一直頂著我
呀。

     ※ ※ ※   ※ ※ ※   ※ ※ ※

  趁安吉熟睡的時候,我偷偷掀起他的麻布圍檔,檢查他的屁股有沒有烙印。

  果然是一片光滑。這表示有很大的機率,他原本就不是奴隸出身。

  有些奴隸會被主人烙上家徽,位置端看主人喜好,通常是烙在肉多的臀部。被
烙上家徽的奴隸,終身都是主人的財產,不能再上公開的拍賣市場。因為一看記號
就明白是誰家的牲畜,只能被主人私下從黑市交易出去,就算把烙印用燒鐵抹去,
因為身上帶疤的緣故,價格當然也不如無烙印的奴隸那麼高了。

  烙印與否端看主人的對奴隸的喜愛程度,很難說這烙印究竟是懲罰或是獎勵。
然而,被烙印又被拋棄的奴隸是最痛苦的,除了要承受第二次的烙鐵才能把記號抹
去,被拋棄的恥辱和記憶也是終身難以抹滅。

  我也曾經求里昂主人烙印我,但他拒絕了。

  十五歲那一年,我陪著里昂主人航行回來,一回到家,就發現里昂主人的父親
極有威嚴的坐在大廳,像是要商議什麼重要的大事。

  我持著水瓶站在一旁,垂目希望把自己偽裝成牆壁上的雕像,別被任何人發
現。

  「魁特家的奧菲利亞,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她小時候你見過,挺可愛的一個女
孩。他們族長上週來信,要求我們盡快履行約定。」老爺轉著手指上的家徽戒指,
像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父親,陶德弟弟尚未娶親,年紀也和奧菲利亞較為相近,我想這樣的安排,
才不會委屈了魁特家的年輕女孩。」我聽見里昂主人這樣回答。

  但我不敢叫痛,依舊站的如同雕像一樣挺拔。

  「人家要的是長子!而你就是我的長子!別忘了你對家族的義務與責任!我要
的是確保西邊海域的航線!你聽懂了嗎!」老爺的咆哮聲轟的我耳膜嗡嗡作響,此
刻我希望自己是個聾子。

  「我已經回覆魁特的族長,明年春天舉行婚禮。」

  里昂主人想再說些什麼,但老爺已經不容許質疑的空間。

  而老爺忽然走過來,緊緊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的兒子,我警告你,你有權幹這件房子任何一個女人,但你若因為沈迷在
雜種小婊子的腿間而忘了正事,明日我就拉她去奴隸房配種,讓她被幹到腿都合不
起來,生下一個又一個的賤奴,老醜到你再也認不出她來。」

  我當場嚇的腿都軟了,但感謝老爺講完就放開了我的下巴。

  老爺走出大廳以後,我發現自己真的腿軟的跌坐在地,下腹一陣劇痛,我看見
黑血蜒著小腿滴下。

  我的初潮來了。

  女僕長帶我回去房間休養了三天,又教我怎麼縫製自己的月事墊。

  而主人這三天都沒有進我的房間。

  我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因為初潮的痛才哭泣,還是因為主人將要大婚才哭泣。

  奴隸的子宮是屬於主人的,除非主人同意給奴隸配種,否則奴隸是沒有權力生
下任何孩子,更不可能生下主人的孩子,汙染主人高貴的血統是嚴重的罪惡。

  主人將要有個妻子,有個孩子,一個完美的家。

  而我,可能端著水瓶站在旁邊目睹這一切,或著,被主人指派一個男奴,作為
我的配種對象。或著更糟的是,被轉賣出去,再也見不到里昂主人。不管是哪一
種,我都覺得這悲傷淹沒到讓我快要窒息。

  眼淚和經血都流乾的那天開始,每晚的馬奶酒多了避子草的味道,里昂主人也
終於來到我房間。

  他一進房,就看見我全身赤裸,高舉著馬用的烙鐵,跪在他的面前。

  「請主人烙印奴隸。」

  「寶拉!妳在做什麼!」

  「請主人烙印奴隸。」

  「……我拒絕。」主人拿出了短尾鞭,刷地一聲打在桌案上。

  「我不允許我的財產身上出現任何一點瑕疵,妳要不要說說,怎麼會有這種傷
害自己的想法?」

  「主人一直都沒有享用奴隸,奴隸以為,主人會把奴隸轉賣出去。」

  「寶拉過來,趴在我腿上。」

  「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妳應該要接受懲罰!」刷刷刷地,主人手上的短尾
鞭打在我的臀肉上,帶出幾道紅腫的痕跡。

  從被里昂主人買來到現在,主人從來就沒有打過我,因此我的眼淚不停地掉下
來。

  「別忘了妳永遠都是我的東西!為了妳忘記這件事,妳還應該被懲罰的更
多!」

  主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也很焦躁,他命令女僕端來了油膏,便叫所有人退
下。

  主人將油膏淋在勃發的肉具上,再把我抱上他的膝蓋坐著,油亮的陽具從我的
兩腿間竄出,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聽見主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