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魔聖王傳4

淫魔聖王傳4

坐在客廳裡,達特拿著杯紅酒,坐在椅上回憶著白天所發生的畫面。

白天;當兩人與白衣青年之間的距離只到三步時,一股詭異冰寒的氣勁自白衣青年背後發出,像是有思想般的繞過四周的旁人,將三人一同包圍住。

隨著距離的接近,白衣青年的氣勁也跟著加強,當三人擦身而過時,原本包圍在三人周圍的氣勁突然集中在達特身上,當達特被氣勁困住的同時,白衣青年手中的七曜疾刺向幻十郎,同時間幻十郎胴太

貫出鞘,灌注兩人自身氣勁的的杖、刀就在兩人間硬拼一記,就在這時被白衣青年的氣勁困住的達特,突然突破白衣青年的氣勁,一掌擊向七曜和胴太貫的交擊處,恰到好處的將兩人相擊的力道化解於無形,

避免了散飛的氣勁傷到旁人的危險,當達特化解掉白衣青年與幻十郎杖、刀互擊的氣勁時,也順便擊出一道試探性的指勁,誰知白衣青年卻不閃不躲的任由指勁擊中右腕,並趁達特為此訝異分心的同時,左

手並掌成刀的劃過達特胸前。

這些交手都是在一瞬間完成,除了三人外,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場小鬥爭,但達特和幻十郎都很確定白衣青年並未盡全力。

‘死變態。’

想到這裡,達特不由得罵了一句,他的分心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攻擊擊中白衣青年而驚訝,而是因為在指勁擊中白衣青年時,在白衣青年眼中閃過的那一絲興奮,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家伙是故意被他擊

中的。

‘我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但他的強絕對無庸置疑。’

這是幻十郎在分開的時候說的話,而達特對他的意見給予肯定,他也看不清白衣青年的想法,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家伙是針對他的。

‘前途多災多難呀。’

搖晃著杯中的紅酒,達特苦笑的說著,這次的比武大會真的是陰謀處處,偏偏他卻是非參加不可。

‘您到底打什麼主意呢?親愛的女王陛下。’

遙望著窗外皇城的方向,達特喃喃自語著。

第二天,由於報名人數超出預估,原本打算在上午舉行的開幕式,在人員資料整理不及下,順延到下午舉行。

在幻十郎家中有事,蕾茜、亞莉、拉娜需陪同父母出席的情況下,達特留下艾兒看家,一個人前去學園准備的比賽會場,但人剛到,達特便已經後悔了,看著眼前一片片的人頭,達特的臉色越來越加不

悅,一向喜好安靜的他對於這種吵鬧的場合向來是能避則避,只是這次實在是躲不掉。

由於報名的人數超出預估,即使是布理司學園特意准備的場地,此刻也是被參賽者擠得水泄不通,主辦者兼布理司學園的校長姬絲儷正在趕建出的看台上做著例行的開場白,至於說些什麼達特根本就聽

不到,因為他正在一群人高馬大的獸人中努力爭取新鮮的空氣。

雖然一八0的身高在普通人類中算是極高,但在身高平均二一0的獸人族中,達特也是顯得極為渺小,本來達特是可以到人族聚集的地區去,只是知道自己仇人滿天下的狀況,進去人族的區域搞不好會

被人暗捅一刀也不一定,不想冒險的達特只好努力的爭取自己的空間,換取新鮮的空氣。

‘現在,大會正式開始。’

耳中突然聽到姬絲儷特意提高音量的一句話,達特停下動作,疑惑的回想自己明明沒聽到有做規則的講解,怎麼就突然開始了??

正自疑惑時,擠滿參賽者的空地上突然發出一道白色光柱,接著由空地中心起,光柱飛快的在空地上移動,在移動過後的地面留下一片白色的光幕,轉眼間便將空地劃分成八塊區域。

‘請各位注意,’正當眾多參賽者好奇的打量這片光幕時,姬絲儷的聲音再度響起:“由於參賽的人員眾多,這次的預賽決定采取亂鬥的方式,各位的對手就是與你們在同一個結界中的人,每個結界中

的人只有三個人有資格參加下場的比賽。現在,請各位開始比賽。‘

姬絲儷話一說完,身處在結界中的參賽者卻沒有像旁觀的觀眾預料的一般開始廝殺,有些人反而慢慢的拉開與其他人的距離。

“麻煩了、、”

達特暗暗想著,由這群參賽者的反應看來,這群人的武技及經驗都有一定的水准,懂得尋找機會而不是給其他人制造機會。

“我來幫幫他們吧。”

雙手背負在身後的達特,頭也不回的彈出一道指勁,准確的命中一名手持巨斧的虎頭大漢右手手肘,大漢只覺得右手像是被電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彈出,巨斧剛好擦過一名站在他前面的牛頭戰士,在牛

頭人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虎頭大漢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牛頭戰士已經大吼一聲,舉起手中的大刀劈向虎頭大漢。

就像是個信號一般,由達特所在的四號結界起,周圍的結界中的參賽者也跟著開始騷動,怒吼、哀嚎不絕於耳,劍氣、火球隨處可見,場面之混亂可想而知。

“水准還是有點差距。”

引起騷動的罪魁禍首,在混亂一起的時候,便悠哉的走到牆邊,靠著牆悠哉的看著場中的一片混亂。在依群人都是激烈的動作下,達特這樣的沉靜反而不引人注目,加上達特刻意的壓下自身的氣息,所

以周圍的人反而沒注意到他。

在一開始的混亂過後,所有的參賽者漸漸的冷靜下來,由於混戰的比賽方式是臨時決定的,參賽者在未加准備的情況下,大都是與同伴和同族的人在一起,結界圍起時要更換場地已經來不及了,反而使

戰鬥變成了團體戰的模式,大家都抱著先解決掉外人,再自家人討論出場者的心態。

於是一些人數較少或是結界圍起時與自己族人分開的參賽者變成了頭號的目標,開始不到十分鐘後,一些種族分類較少的結界已經分出結果,三號結界內清一色的妖精族,其中一名長發女性妖精顯然是

領導者的身份,從頭到尾都沒出手,她與另外一名持弓的男性妖精及一名持長槍的女性妖精是三號結界的代表。

‘那個是莉莉絲呢?’

達特自言自語的看著三號結界,環顧一下其余的結界,情況都是大同小異,幾乎都是由同種族的獨霸。

就在達特分心注意其他場地的情形時,一道人影突然朝他撞來,達特不慌不忙得往旁跨出一步,一名虎頭人直接撞上他先前所在的牆壁暈眩過去,拉回注意力的達特慢慢看看自己所在的四號結界的情形,

亂鬥已經不知在何時結束了,場中剩下十三名犬族跟一名熊族的獸人。

‘小子,識相的自己棄權,最好不要勞動大爺我動手,不然你以後就都不用再走路了。’

一名犬族陰聲說著,達特不予理會,反而看向那名熊族的戰士。

‘不關我事。’

簡單一句話表明立場,達特點點頭,再看向那十三名犬族。

‘一個一個上太累了,一起來吧,南海十三犬。’

南海十三犬是獸人族中小有名氣的戰士,由大犬開始十三個兄弟都各有特技,尤其擅長合擊的攻擊,據說在其聯手的十二聯擊下,尚無敗績。

被一語揭穿身份,身為老大的大犬反而收起輕敵之心,低喝一句。

‘老二,速戰速決。’

‘嗚!!!’

聽到老大的指示,二犬仰天長嘯一聲,除了大犬外的所有人同時移動,瞬間包圍住達特。

周圍勝負都已分曉的選手被這聲長嘯吸引,都將注意力移到達特這邊,就連那名熊族也是興致勃勃的樣子看著即將展開的戰鬥。

被十二犬包圍的達特依然是雙手背負在後,慵懶的隨意站著,絲毫不為自己的處境緊張,任由十二人在他的身邊成圓形的移動著。

‘吼!!!’

一直在一旁注視著的大犬,突然發出一聲大吼,灌注真氣的吼聲直擊達特,達特身體一顫,包圍在身邊的十二犬跟著發出大吼,六人自原地躍起,由各方向撲向達特,其余六人則是緊跟在自己兄弟的後

面,由地面衝向達特,時間跟速度都恰好能夠讓十二犬同時擊中達特,即使達特能力高強,也無法在一瞬間擋下十二犬的攻擊,加上去路皆被封死,達特不管是上躍還是下蹲,都無法全身而退。

在這種包圍下,唯一的脫身法便是瞬間移動魔法,但是姑且不論達特能不能用,在被結界限制的情況下,移動範圍有限,即使移動成功,在解除魔法那一瞬間的同時,勢必會被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大犬攻

擊。

就在十二人即將擊中達特的同時,達特雙眼一閃,爆喝一聲,腳下頓時冒起一片沙塵宛如爆炸一般的將達特及十二犬遮住,大犬一見反而毫不擔心,嘴角露出微笑。

這招在之前便已有對手用過,利用沙塵的掩飾進行閃避或攻擊,卻不知十二犬的身上早穿上護甲,不懼暗器,同時還能利用獸人天生的敏銳聽覺、嗅覺找出他隱藏的位置,想要用這樣的方式避招,只是

加快失敗而已。

只聽一聲巨響自沙塵中傳出,隨後沙塵緩緩散去,但出現的情形卻出乎眾人意料,只見十二犬七散八落的倒在地上,而達特則是面帶微笑的拍掉身上的灰塵,一副輕松寫意的樣子。

‘你!!’

大犬驚怒交集的看著達特,一時間完全想不通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不只大犬,一旁觀看的眾人也是不明所以。

畢竟是身經百戰,大犬在一時的驚怒過後,隨即收斂心神,雙眼緊盯著達特,雙手忽張忽緊,慢慢的踏步而出。

‘預賽結束!’

姬絲儷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兩人間一觸即發的狀況,大犬一愣,這才發現四周圍的代表都已出現,怒哼一聲,瞪視著達特,達特微笑的搖搖手,慢慢走向出口。

‘期待與你的相會呀。’

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到達特耳中,轉頭一看,只見那名白衣青年把玩著手中的七曜,對著達特微微笑著,一股寒意頓時冒上達特的背脊。

‘真的麻煩了、、、、’

醫護的人來說,這一天根本就是考驗技術與耐力的惡夢之日,各種不同的傷者接二連三的送進醫務室,只聽到醫務室內不斷的出現哀嚎及驚聳的對話。

‘他的傷勢怎樣?’

‘上半身二級燒傷、背部十二處刀傷、腿部三級炸傷、二級內傷、還有嚴重的腦震蕩。’

‘????’

*********

‘喂!去查一下誰用金毒百世哀的,叫他拿解藥來。’

‘醫生!你隔壁床那個被炸成重傷的木乃伊就是了。’

‘???叫會解毒魔法的來!’

‘馬上到!’

*********

‘你忍耐點,我要把你的骨頭接回去,一、二、三!’

‘啊∼∼∼∼!’

‘怎麼啦?!’

‘醫生,我斷的是左手,你怎麼折我的右手呀?!’

‘啊!抱歉,看錯了,再折一次呀。’

‘哇啊!!’

*********

‘救命呀,這家伙狂戰士化了!’

‘快拿鎮靜劑!’

‘用完了!怎麼辦呀?’

‘叫護衛隊進來把他敲昏!!’

*********

在這樣一片的混亂中,傷勢被判斷不嚴重的人自然得不到重視,大概包扎一下確定沒事後,便直接的扔到外面自生自滅,雖然對這樣的待遇感到不滿,但比起裡面哀嚎不斷的人,他們也就沒什麼好抱怨

的了。

‘老二,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海十三犬的老大坐在樹下,面色凝重的看著鼻青臉腫的十二犬問道。被點名的二犬一臉疑惑的答道:

‘老大,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那小子身邊突然冒起一堆沙塵,我以為那小子跟之前那些人一樣,想要用沙塵掩蔽我們的視線,所以就照著以往的方式,確定那小子並未移動,然後、、、、’二犬摸摸

自己的狗鼻子,看向十一犬,‘我就被十一給打昏了。’

大犬一聽轉頭看向十一犬,只見十一犬拿著一個冰袋按著烏青的右眼,一看老大看向他,立即說道:

‘我不知道,老大。’

他也很衰呀,眼睛被二犬揍得像雞蛋,醫生只是給一袋冰就把他扔出來。

在這次眾多的參賽失敗者中,扣掉自願棄權的不算,南海十二犬等人是受傷最輕的,最嚴重的五犬也不過是手腳扭傷而已(從空中摔下的時候被六犬壓得),所以成了第一批被仍出醫護室的傷患。

‘不管怎麼說,那小子要特別注意,搞不好他比殿下還難應付。’

較為冷靜的四犬說道,大犬點點頭低聲道:

‘我們這次的任務,主要就是替殿下開路,輸是一定的,但一定要讓輸得有價值,能替殿下多調查點對手實力,多省點力也是好的。’

並不是說大犬悲觀或怎樣,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實力在南海十三犬中雖高,可是跟這次參賽的選手相比,至少有三人他肯定自己不是對手,如果不是為了要報殿下的知遇之恩,他根本就不想下場。但現在

他也只能夠盡力的出賽,能多解決一個,就算是替殿下多減少一個敵人。

‘我們知道了,大哥。’

十二犬一同答道,只恨他們的能力過低,才會害到要讓大哥一人擔負這項責任,想到這裡十二犬每人都是一臉懊惱。

‘想開點,你們也已經盡力了,殿下也不會責怪你們的。再說,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一切都看明天吧。’

大犬好言安慰著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心裡也是無比的不安,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夠盡全力而已了。

第二天,參賽的人只剩下二十四位,與昨天相比,今日的比賽場地顯得有些冷清,但觀眾卻反而比昨天更多。

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在昨天的亂戰中,有不少的選手表現出驚人的實力,例如龍族的巴爾,在昨天的比賽中,展現出驚人的拳法,從頭到尾不但沒人能接近他,而且所有被他打倒的選手,都沒有能夠再

站起來的,即使是皮粗肉厚耐打力出名的獸人族也不例外。

其他幾個場地的選手也各有其驚人的表現,除了達特以外、、

由於從一開始,達特便避到牆旁邊的隱密地帶,而打敗十二犬的那場對決,事後證明十二犬身上的傷勢都是被自己人打傷的,所以大家都以為他只是運氣好,現場對他的噓聲不斷。

不過達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懶懶散散的站在比賽場,看不出對這些噓聲有什麼回應,不過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他站在離白衣青年最遠的位置。而那名白衣青年則是一直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著

達特,看得達特直發冷汗。

正當達特被白衣青年看得頭皮發毛,渾身不對勁時,在正前方的一座看台上,出現一名穿著整齊的中年男子。

‘各位觀眾,各位來賓,今天的比賽將由在下托魯?斯比恩擔任司儀,請各位多多指教。’

托魯在說完話後,一名穿著大會制服的女子,端著一個簽桶優雅的走到參賽者前面,接著聽到托魯說道:

‘現在請各位選手先抽簽,比賽的方式將會在抽完簽後宣布。’

隨著托魯的話,那名女子端著簽桶由最右邊的白衣青年開始,一個一個慢慢的讓選手們抽簽,當輪到達特時剛好是最後一個,身手隨意抽出一個小圓球,只見上面寫著二十四的數字。

剛達特抽完簽後,位在托魯身後的魔法看板開始將參賽者的號碼以及名字列出,而白衣青年正是一號。

‘軒轅紫星嗎?、、、名字跟給人的感覺不太合呀。’

達特看著白衣青年,軒轅紫星的名字喃喃自語著,耳邊剛好聽到托魯又再繼續說道:

‘本次的大會,我們將要采取淘汰制,比賽的方式,便是由最後一號的選手與前一號的選手決鬥,以此類推,到最後剩下的,就是這次比武的冠軍了。’

托魯話一說完,便引起看台上的觀眾一片嘩然,這種的比賽方式擺明了就是對抽中前面號碼的選手有利,抽中最後一號的人要一路往上打騙二十三名的選手,不論他是不是能夠一路打上去,光是中間的

過程,在心神及體力的消耗上,都是極為龐大,尤其當在打鬥時,自身所施展的武學勢必會被後續的選手看出端倪,進而研究出破解之法,可以說是極之不利。

‘各位—各位——’托魯扯開喉嚨大喊了數聲,才算是勉強的將周圍的聲音壓下,‘我想各位都應該感覺到不公平,所以我們決定要先征求各位參賽者的意見,若是各位都不反對,比賽就決定要照這樣

進行。’

比賽場中的二十四名選手,除了獨行俠的軒轅紫星及達特外,其余幾乎都是兩、三人一組的,在托魯說完後,便都集中在一起開始討論,軒轅紫星則是狀似沉思一般,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真是亂七八糟。”

達特外表依然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但心裡已經將這次比賽的有關人員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不知幾遍了,但在問候的同時他心裡也隱隱覺得不安,先是硬逼他參加這次大會,接著又設計這樣的比賽方式,

如果連抽簽的結果也是事先安排好的話,那麼他可能會認為這場比賽大概是打算玩死他。

轉頭看向看台,托魯身後坐著的一名淡紫長發的婦女,就算不看她頭上的那頂像征布理司最高領袖的王冠,達特也能確定她就是若雅女王,而且很可能就是這次的陰謀指使者之一。

察覺到達特在看她,若雅優雅的點點頭示意,隨即像個沒事人似的看著比賽場,但眼中閃過的一絲狡詐還是被達特捕捉到。

“女狐狸。”

在心中下了評論後,達特將注意力拉回到比賽場,只見其他的選手都已討論完畢,跟托魯點點頭表示同意這次比賽的方式,托魯接著看向尚未表態的達特與軒轅紫星。

‘我沒有意見,如果達特選手反對的話,我也反對,畢竟,他是最有權利決定要不要接受的人吧。’

軒轅紫星淡淡的說道,中性的嗓音低沉又帶有磁力,吸引了一旁妖精的注意,達特也是有點訝異的看看軒轅紫星,隨即考慮自己要不要接受這個對他完全不利的條件,考慮片刻後,達特一笑抬頭說道:

‘我接受。’

在四周的觀眾還沒有為達特接受的決定發出驚呼時,托魯已經大聲的喊道:

‘好!各位觀眾,在比賽選手一致同意下,本次比賽決定慘取淘汰制,現在請二十三號選手留下,其余選手請至我們為各位准備的休息室等待。’

留在場中的達特仰頭看著碧藍的天空,默默的為自己已經逝去的悠閑生活默哀,片刻後,在托魯選布比賽開始的同時,達特轉頭看向自己的比賽對手。

‘咦!是你呀?’

其實,老頭自己也曾經煩惱過,自己寫的文章常常都還沒寫完,便又貼出新的,也曾經接受過鱉大及熊大等人的建議,嘗試將心力放字一篇上面,但後來又發現,沒辦法。

老頭自己沒辦法將心力專注在一篇上,只要閑來無事,在趕稿之余重看自己寫的文章時,一堆的靈感便會逼得老頭動只打出來,無奈之下,只好由他。

既然是本性,強制的扼殺豈不是反其道而行,各位若是看不過去,老頭也只能說、、、多多見諒了

有點熟悉但又有點陌生的臉孔出現在達特面前,說熟悉是因為達特記得他也是曾經為了蕾茜找他麻煩的人之一,但因為‘不小心’的意外,而跌斷腿在家修養許久,說陌生是因為達特連他的名字都想不

起來。

‘你是、、那個、、、約翰、、不、不對、、納布裡、、呃、、好像也不是、、’

‘我叫瑞特?德絡姆!!’

認為自己被人嚴重的輕視,讓德絡姆接近怒吼的叫道,但看到達特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德絡姆的怒火更像是火山爆炸一般。

其實也不能怪達特沒有記性,為了蕾茜、亞莉、拉娜她們而找他麻煩的人根本多不勝數,在次數過於頻繁又了無新意(原因不是蕾茜就是亞莉,再來就是拉娜,好一點的也不過是想要一人獨吞)的情況

下,時間一久,對達特來說,那些人根本就連長相也差不到那去,都是二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張嘴,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會去記住一兩個人的名字,其他大概是看過就忘。

不過說回來,雖然印像不深,但是依照達特的記憶,德絡姆的實力應該不足以通過預賽才對,那麼、、、

仔細看看德絡姆,全身式的重裝鎧甲,在胸前閃閃發光的寶石顯然有著魔力的波動,由感覺判斷應該是使用風系的魔法來減輕重量吧,再來、、、

‘龍吻;蛇咬,真是有錢呀。’

當看到德絡姆右手的蛇咬及左手的龍吻後,達特感嘆的說道,蛇咬與龍吻都是遠距離攻擊型的武器,龍吻因為適合廣範圍性的攻擊,所以大都是由軍隊等大批的集團使用,在價格上較為便宜,大概一具

需要九千枚金幣,而蛇咬則是專用於暗襲等,通常是由有特定需求的人使用,所以時常有進行改造等的需求,一具最少也要一萬五千枚金幣,而現在德絡姆雙手都裝備了蛇咬及龍吻,加上那身鎧甲,少說也

花上了四萬枚金幣以上。

正在思考時,德絡姆的已經搶先發動攻擊,右手的蛇咬一閃,蛇頭型的尖頭無聲無息的射出,布滿利刃的白銀煉身,宛如真的毒蛇一般扭動著射向達特,轉眼間便射向達特心口,出手狠辣無比。

達特輕輕的向右一晃,驚險的閃過射向心髒的蛇咬,但蛇咬的蛇頭一扭,在半空中回旋一轉,又再次的刺向達特的後腦,達特頭也不回,腦袋一偏再次的閃過,只見蛇咬在德絡姆的操控下,活靈活現的

扭動突襲,逼得達特左閃右躲的,顯然德絡姆在操控上,下了一番功夫。

看著達特閃躲的狼狽模樣,德絡姆實在很想要開口嘲笑他一番,但為了要專注的控制蛇咬,他必須將全副的精神放在操作上,只好強忍住嘲笑的衝動,將蛇咬驅使得更加凌厲。

但即使蛇咬的攻擊再凌厲,角度再刁鑽,達特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閃過,而且不時抽空用腳踢起石頭射向德絡姆,但不管從那個角度射去的石頭,在擊中德絡姆前,都會出現一陣怪風將石頭擋住。

‘風之結界嗎?’

達特一邊閃躲,一遍暗自皺眉,一個空翻閃過蛇咬由下往上的突擊,順勢一腳踢在蛇頭無刃的地方上,整個人借力往後跳出蛇咬劍身所形成的包圍圈。

德絡姆迅速收回蛇咬,左手的龍吻對准還在半空的達特,散彈形式的一次射出十幾顆小光球,身在半空的達特無處借力,眼看就要被光球打中時,達特突然身形一轉,變成正面對上光球,同時雙手齊出,

緩緩的往兩旁分開,只見每顆光球與達特的手一接觸,就像是羽毛碰到風一般,柔順的順著達特的手往兩旁分開,當達特落地的同時,光球也從他兩旁飛過,引起四周的觀眾一陣驚呼,德絡姆也不敢相信的

看著那一幕。

而越過達特的光球,直直的射向觀眾席,眼看就要命中觀眾時,突然在半途爆炸,同時在爆炸區域的位置上出現一陣模糊的波紋,隨即又歸於正常。

“布下結界了嗎?”

看到這一幕的達特暗自想道,但就在這一分心的同時,德絡姆的蛇咬又再次的由後攻到,一時閃避不及的達特被這一擊劃過左臂,鮮血布滿整個左臂。

偷襲成功的德絡姆興奮的不斷驅動蛇咬繼續攻擊,達特一邊按住傷口,一邊閃躲,但動作顯然已沒有先前的流暢。

就在達特在比賽場上時,休息室內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十二犬可能就是敗在他那招上。’

預賽時與達特身在同一結界的熊族人看著達特適才撥開光球的那招,站在他旁邊的是大犬以及一名醉眼惺忪的中年虎族。

‘殿下的意思是?’

大犬恭敬的問道,被稱為殿下的熊族人說道:

‘你不是說過,十二犬他們身上的傷都是自己人打的嗎?照剛才的情形看來,很有可能是被那個人族的那怪招造成的。虎老,您的看法是?’

被稱為虎老的虎族人打個酒嗝,懶懶得說道:

‘殿下說的沒錯,那個人族的所用的招式,很像是古武學中失傳的手法,我記得、、好像是叫太極的吧。’

當魔法開始盛行之後,許多人都開始研究將武術及魔法相結合的方式,也成功的研創出不少的奇學,但相對的,一些在魔法還未盛行前的舊世界武學,也都一一失傳了,這名虎族人能夠看得出達特的招

式,已經可以算是見多識廣了,只見虎族人說完話後又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看了眼場中的二人笑道:

‘那個包得像鐵罐的人族要完了。’

場中,即使達特因為受傷的關系,而使得身形沒有以往流暢,但德絡姆的蛇咬不管往那個角度都無法再傷到達特,久攻不下的德絡姆越來越沈不住氣,蛇咬的攻擊漸漸變得雜亂無章。

“差不多了吧。”

達特一邊閃躲一邊估算情況,蛇咬是依靠魔力驅動及精神力來進行控制的,德絡姆能夠這樣靈活運用蛇咬,顯然是經過高人指點外又勤加練習,但畢竟修養不足,應該稍微刺激一下便能制造一堆破綻。

所以達特先故意使左臂受傷,讓德絡姆以為自己因為傷勢而動作受阻,在這種情況下攻擊卻仍然達不到效果的話,以德絡姆的個性一定會出現破綻。果然,一切跟達特的估計一樣,雜亂無章的攻擊在達

特眼中已經毫無威脅性,達特可以輕松的閃躲(雖然表面要裝得很累),順便思考解決的方式。

但即使德絡姆現在的情緒已經開始浮動,他所穿的那身風之鎧甲仍是一個麻煩,而且還再加上左手的龍吻,若是一個判斷出錯,達特可能就要面臨一連串的轟炸。

若是手上有兵器,達特可能會選擇以硬碰硬的方式先摧毀蛇咬,再伺機解決龍吻,然後再將那個礙眼的鎧甲毀掉,但現在手上並沒兵器,達特即使想要硬碰硬也沒辦法,只能改動一下順序了。

打定主意後,達特身形突然加快,左閃右躲達特已再次脫出蛇咬形成的包圍網,來到德絡姆前方約五尺處的位置,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達特突然爆喝一聲,德絡姆只感覺到全身像是受到重擊一般猛烈

一顫,同時間達特揚手射出七塊石頭。

德絡姆本身還在因達特適才那一喝而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石塊射向自己,雖然無法檔格,但德絡姆一點也沒有緊張或擔心的意思,他身上所穿的風之鎧甲,是他們家族的傳家之寶,胸前所鑲的

魔法石除了能夠讓鎧甲的重量減輕到與皮甲不相上下外,其本身還具有自我保護能力,任何的突擊都會被鎧甲本身的風之結界而阻擋,所以對達特所射來的石塊,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只見七塊石頭成一直線的射向德絡姆,當第一塊石頭被風之結界的風擋住時,第二塊石塊突然加快速度撞上第一塊,二塊石頭內暗藏的氣勁在德絡姆的胸前炸開,引發的暴風將風之結界撞開一個小縫,

這時第三塊石頭趁機射進這條小縫,當它再被擋住時,後面的第四塊石頭跟著撞上,再次的將結界先前的細縫又再次加大,第五及第六塊石頭同樣在來一次後,便將德絡姆胸前的結界炸出一條通路,剛好讓

第七塊石頭穿過結界直接命中胸前的魔法寶石。

只聽一聲巨響,德絡姆的往後倒退幾步,第七塊石頭撞得粉碎,而風之鎧甲上的寶石完好無缺,德絡姆看了先是一愣,隨即狂笑道:

‘哈哈哈!虧我還以為你做出什麼大事,原來不過如此而已,哈!哈哈、、、’

笑聲嘎然而止,德絡姆突然發覺身上的風之鎧甲變得無比沉重,完全沒有先前的輕盈,低頭一看,只見原本鑲在胸前的魔法寶石,現在竟然自鎧甲上脫落掉到地上,突來的變故讓德絡姆完全不知如何反

應,眼前突然一花,達特以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一掌抵在他的胸前。

‘下次記住,不能運用自如的寶物,最好不要使用。’

這是德絡姆最後聽到的話,一股強大的震動自胸前打進他的身體,一陣強大的痛楚自身體內往外擴散,讓德絡姆連慘叫都未發出,便已昏厥過去。

這一場達特其實勝得僥幸,如果他灌注在第七塊石頭內的震勁,無法將風之鎧甲的魔法寶石震下的話,在無法近身又缺乏兵器的情況下,達特即使能勝也無法像這樣勝得輕松自在。

而周圍的觀眾及休息室中的選手,都只看到達特在德絡姆的胸前按了一下,德絡姆瞬間便口鼻噴血,整個人向後倒去,而達特只是隨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塵,輕松自在的走回比賽場中央,完全沒想到達特

在這短短的幾招中,賭上多大的賭注。

‘呵呵呵,我現在真的希望這個小伙子能跟我比一場了。’

一口喝完壺中的烈酒,中年虎族渾身自然發出一股氣勢,那名人族的少年已經激發起他潛隱多年的鬥志,昔日獸人族中的猛將,醉猛虎亨德傲立對千軍的不倒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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