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谷所傳陳道子
許平面色凝重,語氣恭敬的問:「老人家,這簽是何解?」
在目前這太平盛世、一片祥和掩飾之外的是紀龍的造反、邊疆的戰亂和各個
地方封疆大吏的不穩定。這樣的簽文不就預示著未來會有不少的仗要打嗎?難道
具的是紀龍造反成功?餓狼營全軍北下或者是和彪悍的草原狼有一場惡仗,不管
任何一種情況發生都是不可想像的。
老人又懧真的看了一遍,嘿嘿的樂了一下,語氣有幾分嘲笑的說:「公子不
必在意,反正這簽文抽的時候就不是很準。這只是說個前程,不過沒辦法說出結
果來。」
「可否再求一簽?」許平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的。
雖然許平心里不信這些東西,但想想自己離奇的穿越時空,還有這個幾乎和
曆史沒一點相同的明朝,但這里卻有著很多自己知道的名人,比如師父鬼谷子或
者是秦始皇,不管是記載還是傳說,都和自己那個世界的一模一樣。但又少了關
羽這一類英雄人物,總是讓人惶恐,想到這,越發的不安起來。
林紫顔也是察覺到了許平情緒上明顯的變化,立刻安慰的握緊了許平的手,
含情脈脈的眼里盡是鼓勵和體貼,但也溫順的沒敢多問什麽。
「可再求一簽!」老人家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拿出一個沒任何標注的簽筒,
里面的簽不同于一般用竹子做成的,而是黑色簽條。老人家滿臉神秘的說:「不
過你不可再選,只可求此一簽。」
“這是什麽?」許平看了看旁邊,明明還有好幾個簽筒,不由得疑惑的問:
「爲什麽只可以求這個?」
老人家神秘的一笑,說:「兩位不必隱瞞了,老夫剛才不過是戲耍而已。我
的簽不可能有不準的時候,居此暗角也只等有緣之人。如若不準,老夫願拿人頭
賠罪。」
「……」林紫顔本想反駁,但這時候感覺剛才看起來有些市儈的老攤主卻完
全變了個人一樣,變得很是詭異,但一臉微笑又給人的感覺是高深莫測。
許平臉色變了變,立刻警戒的將林紫顔護在了身后,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一
字一句的問:「你是什麽人?」
「有緣之人!」老人家溫和的笑了一下,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許平還是繼續瞪著他,真氣已經暗自的催動,只準備發動迅速的一擊。但眼
前這個老人看起來手無半點縛雞之力,分明就是半點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可爲
什麽他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麽的飄渺,甚至感覺他似乎不存在一樣。
老人輕輕的持了一下長長的胡須,鶴發童顔看起來真的是有幾分的仙風道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他一瞬間似乎變得年輕許多。老人半眯著眼看著許平,
笑著問:「怎麽?難道你想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動手嗎?用你那只練了
心法卻沒有半點套路的戰龍訣?用這不屬于人問的真氣轟在我身上?」
許平徹底的驚呆了,戰龍訣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不管是枕邊之人還是血緣至
親,根本就沒一個知道的,突破到第三層以后,自己就像是一個炸藥庫一樣,空
有渾厚的真氣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招數。爲了安全起見,也不敢修習別的武功,所
以幾乎只能欺負一些比自己修爲低很多的人,真遇上柳叔那樣的高手,即使內力
比他強也沒勝算。
見許平愣住了,老人家更是得意的笑了起來,語氣略有幾分嘲諷的說:「難
道你真的會動手嗎?」
許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頓時感覺后背上冷汗直冒,冷冷的看著他,雖然心
里有些不安惶恐,但面上還是嚴色的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人家悠然的坐回了板凳上,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許平一眼,摸著胡須一字一
句的念說:「幸承天地之寵,吾今得大千造化,特留此物寄于有緣之人,得鬼谷
所傳者當念蒼生爲重,可行殺不可行惡……」
許平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這不是師父鬼谷子傳下的那本《戰龍訣》上的第一
句話牦嗎?那本書上的內容記在腦子里以后早就被自己燒了,絕對不可能有第二
個人知道的。
「勿焦勿躁!」老人輕輕的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歎了口氣說:「鬼谷所傳,
沒想到卻是落于帝王之家。」
「你到底想說什麽?」許平不知道爲什麽,就是感覺他沒什麽敵意。從老人
說出戰龍訣的秘密時,許平已經先把林紫顔點暈了,雖然以后會是自己的女人,
但還是不希望戰龍訣的事外泄,畢竟這算是保命的最大秘密。
老人轉過身來,看了看昏睡在許平懷里的林紫顔,贊許的點了點頭后說:「
嗯,這樣最好,坐下來吧!」
許平坐在了攤位前的板凳上,但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戒,畢竟眼前的老人實
在太詭異了,莫名其妙的出現,準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簽文,甚至連自己一直深藏
的秘密在他面前都像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這讓人不能不防啊!
「別緊張了。」老人家一臉和藹的笑了笑,一改剛才的高深莫測,笑咪咪的
說:「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只是這簽是當年鬼谷師父所作之物,剛好傳到了我手
里而已。」
「……」許平不相信的看著他,有這麽準的算命功夫那不就是半仙了嗎?
「別這樣看著我。」老人一臉的無辜,說:「這簽一套五筒,每人一輩子只
可求三次;而且持有之人不可以此爲生,我就一貧困潦倒的老人家而已。」
「不可能,你怎麽知道《戰龍訣》的事!」許平拍著桌子喝道,感覺自己似
乎有點被戲耍。
「有什麽不可能的!」老人緩緩的伸出一直藏在寬袖子之下的左手,卻是只
有半個手掌,除了拇指以外,其他手指被齊頭截去,苦笑了一下說:「我以前也
不相信這些話,用這簽換取了有錢人家的賞銀,報應就在這了。」
許平對他的故事根本沒興趣,語氣暴躁的喝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年輕人別那麽著急嘛!」老人家根本不計較許平的態度,將殘手又收回袖
子之中,笑咪咪的說:「也沒什麽神怪離奇的,戰龍訣又不只你一個人會。這是
另一個會的人告訴我的,我覺得有可能遇上你,就在這擺攤而已。」
「什麽?」許平驚得目瞪口呆,張著嘴巴根本就說不出來話。這修煉速度一
日千里的戰龍訣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別的人會。
老人滿面不屑的笑了笑,說:「你以爲這些都是獨一分的啊,鬼谷師父王謝
一生所留奇門遁甲、五行之術、異俗之寶何其之多,難道別人就沒這種好的機遇
嗎?」
「……」許平沈默了,鬼谷子一身的傳奇即使是民間所說都不足表之。會有
不少的稀世奇寶留下確實也不足爲奇,但這戰龍訣卻是自己唯一得到的,一直視
若珍寶,現在得知有別人也會,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相信!」想了很久,許平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忍不住輕聲的問:「不
過爲什麽民間盡是他老人家的傳說,而卻沒有半點和他相關的地方留下來?還有
怎麽稱呼你?」
「呵呵!」老人家溫和的笑了笑,說:「鬼谷子一生弟子之多猶如牛毛,可
有幸得其真傳的又有幾人。不管龐涓或張儀,得其皮毛之學就足以叱吒天下、留
名百世。師父他老人家的仙在又豈是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窺視的。至于我嘛,如果
你只是有緣人就叫我陳道子即可,如已拜入門下可稱我二師兄。」
「師兄!」許平不疑有他,恭敬的叫了一聲。心里卻是感覺怪怪的,二師兄?
怎麽感覺在叫豬八戒一樣?自己成了沙和尚了?
「有個小師弟似乎也不錯!」老人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完一陣后突然面色一
凝,說:「好了,我也不和你耽誤那麽多時間。當今得鬼谷所傳的,據我所知,
你我在內其實只有四人而已!」
「其他兩人是誰?」許平著急的問道,或許在別人的身上會有戰龍訣的武功
套路,這樣也省去了自己空有一身內力卻無法施展的尴尬。
「以后你就知道了,」陳道子一邊收起攤子,一邊歎氣說:「比不上你們這
些得了什麽武功那個秘笈之類的人啊,我這糟老頭就得這麽一副破簽和一本《本
經陰符蒳術》,哎!感覺真是吃了大虧啊。」
「師兄何出此言!」許平語氣有些恭維也有點羨慕的說:「這等奇術,斷生
死觀天地。五行之術何等高超,如若立于疆場那幾乎是不敗,成就百世英名也是
不難,有此緣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你懂個屁啊!」陳道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一改剛才仙風道骨的模樣,
咬著牙氣呼呼的說:「老子現在都后悔學這破東西了,什麽斷生死觀天地的。說
得好聽,但又有個屁用!」
「爲什麽?」許平心癢癢的問道,如果能把他這些招也學來的話,那以后辦
起事來不是事半功借,就算只是學個皮毛,那出去竊玉偷香的時候也可以算算目
標是不是來大姨媽了,多實用啊。
「少來,別以爲你打什麽算驗我不知道!」陳道子吹胡子瞪眼,一點都沒剛
才仙風道骨的樣子,將簽筒像是垃圾一樣的遞了過去說:「這里面的破規矩多得
要命,不小心點一犯都不知道會死得多慘,老子現在就是找不到后悔藥吃而已。」
「哼!」陳道子焰了掐手指,說:「你小子不就打個算候想學這一招,最好
還可以把我給收了,給你賣老命是不是!更好的是天天幫你算來算去的,連吃飯
會不會噎到最好都提防一下。」
「我沒那意思!」許平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意圖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
陳道子似乎是在訴苦一樣,狠狠的拍著桌子,丟過來三面類似骨刻的黑色牌
子,上面分刻著孤、貧、絕三字。滿面怒火的說:「你想學的話來吧,老子會的
全教你,不會的也教你,保證絕對不會藏私,這三個牌挑一個出來!」
許平看他那麽歇斯底里,再看看桌子上三塊邪氣的牌子,碰都不敢去碰,好
奇的問:「這是什麽東西?」
「求天三牌!」陳道子悶哼了一聲,將骨牌又放回了包袱里,瞪著老眼說:
「學求天斷命之術,必抛一運。這三個牌都是有含義的。『孤』字代表孤獨一生,
和誰在一起誰死,在哪待久了哪個地方倒黴;『貧』字代表落魄一生,家不可留
隔夜之錢,若留了則過不了天亮;『絕』字代表絕子絕孫,一輩子不可能會有人
養老送終。」
「靠,這麽淒涼啊!」許平暗自心驚了一下,還好自己謹慎的沒去抽,無論
抽到哪一塊自己都做不到。不過看著他氣得都欲紅的臉,也是按耐不住好奇的問:
「那你抽到的是哪一張牌!」
「孤!。」陳道子直言的說:「所以你今天肯定會碰上倒黴事的。」
「這個,有化解的辦法嗎?」許平低頭哈腰的笑著,奶奶的還好自己沒伸手
去拿,不管拿到任何一張都比死了還慘!看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絕對不是假的,
有什麽倒黴的事最好還是別發生在自己身上。
「沒有!」陳道子嘿嘿的笑了笑說:「不過你放心,我剛才給你算了一命。
有血光之災卻無不幸之事,雖然很奇怪,但起碼你和你周圍的人今天之內是不會
受我牽連的!」
「……」許平納悶了,什麽叫有血光之災卻無不幸之事。
陳道子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說:「像我們這些學奇術的人,規矩多得自己都想
死。比如說可斷他人,可點不可透。斷自己,可知不可避。真郁悶的就是斷天災
了,就算你知道有事發生但也不能說出來,如果斷個今天下雨的話,就算要出門,
只要你是算過的,就得老實的不能帶雨傘地去挨澆。」
「煩請師兄點一下!」許平恭敬的行了一禮,知道他這命里必須是遊走四方
的,留在京城的話別把自己的風水給破沒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祭天時的那場地
震是不是因爲這老家夥在附近的緣故。
陳道子狡猾的笑了笑,說:「好辦,不過你這當師弟的難道就沒半點孝敬嗎?」
「有有,不知道師兄中意何物?」許平趕緊殷勤的點著頭,只是不知道這一
類的世外高人喜歡的是什麽?
陳道子臉上頓時變得無比的谄媚,卻裝得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師弟,
你看看你美〔在懷的多自在。可憐師兄我別說找個女人了,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這囊中羞澀啊,想走,連個候纏都沒有!」
靠,這家夥原來也是要錢的,許平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還是馬上一翻
衣兜,把身上帶的銀票全遞了過去。
陳道子兩眼放光的數了起來,一臉淒慘的說:「師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難
處。我這算命不可向人要錢,只能是別人給的,算得準的話有時候人家都不給。
所以我一直是窮得要命,再加上居無定所、餐風露宿的,有時候碰上強人什麽的
也得被搶掠一空,檢條老命也算是賺到了。」
「……」許平看著他貪婪的樣子,真是有點同情他了。得到這麽一副破玩意
確實也是淒涼,如果沒這麽多限制的話還算行,但這規矩太多,連神仙都受不了。
敢情他這麽消瘦,這仙風道骨的氣質不是自然散發的,而是餓出來的。
「呵呵!」陳道子將東西收拾好以后,拿出銅錢、龜甲和一些類似動物屍體
的東西一一的擺開,面色嚴肅的算了起來,約莫過了半竈香以后這才擡起頭來,
笑咪咪的說:「恭喜師弟,近來有大驚但無險。」
「沒別的提示嗎?」許平咬著牙問道,這樣的話和沒說有什麽區別。
「沒有!」陳道子搖了搖頭,面色嚴肅的說:「如果說破了,會給你帶來凶
運的。師弟還是莫問的好。」
「既然如此!」許平突然靈光一閃,這家夥不是個災星嗎?不能待在自己身
邊,那可以送去別的地方啊,比如紀龍家!想到這,不禁暗贊自己實在是太聰明
了,兩眼放著精光的看著陳道子。
陳道子感覺渾身一個咚嗦,嚇得退了一步,滿臉警惕的說:「你要干什麽?」
「師兄啊,我想給你推薦個好工作。」許平猥瑣的笑了起來,如果把這災星
送去紀龍家里待上一段時間的話,保證他家一個月著火三次,做愛馬上風,肚交
的時候肛裂,拉肚子的時候脫肛,口交的時候噎死。
陳道子到底是會算的,看了看許平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別打這樣的算
鲈了,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聚皇氣的地方,我不可在這多待。」
許平的臉頓時就陰沈了下來,淒涼得和洞房的時候才知道老婆不是處女一樣。
奶奶個腿的,京城不能待?哪來那麽多的破規矩啊!要不然,把這家夥送草原上
去禍害一下那群草原狼,那地方哪來個屁皇氣。
「也不可!」陳道子沒等許平開口就先說道:「方寸之人算方寸之事,師兄
去不了。」
「……」許平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和他對話連口水都省了,沒說話他就
知道自己要干什麽。
「沒什麽奇怪的!」陳道子聳了聳肩,一臉得意的說:「你忘了我是干這個
的。」
許平納悶的想了好一會,既然京城不能待,又不能把他送到別的國家去,那
應該怎麽樣才行?別的地方哪有自己覺得他最好死掉的人呢?頭疼啊!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許平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沒在京城但最好早點
死掉的人,這家夥要是兩腿一蹬,比賺一百萬兩白銀還實際。
「沒問題!」陳道子笑呵呵的說:「東北一方我可以去。」
許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師兄,你能不能讓我說說話?」
「都知道了還說什麽!」陳道子呵呵的笑了笑,說:「以我的才能,想到哪
混都不難。不過不知道這人的命怎麽樣;命硬的可以克得他倒黴,但卻克不死,
這點你就另尋高明吧!」
「師兄!」許平感動的看了他一眼,彼此萍水相逢,說是師兄弟其實也沒什
麽關系,他能這樣幫自己實在是太讓人感動了,此去東北一方路途遙遠,看著他
這副老態,說真的有點于心不忍。
「別謝我!」陳道子嘿嘿的一笑說:「我也是地方走多了,累得慌。這次一
去我起碼在那待上兩三個月,算是稍微的歇一下腳了,呵呵!」
「那我不再言謝了!」許平拱了拱手,面色莊重的問:「不知師兄可有所托?」
陳道子想了一下,突然笑著搖了搖頭說:「雖然我有兒孫,但他們早以爲我
死了。我偷偷的看過,他們現在生活得很好,除了逍遙四方,我也是別無他求了。」
許平苦下了臉,不願意欠他人情啊!
陳道子笑著看了看許平,過一會,突然一臉凝重的說:「師弟,最近江湖上
傳言有人找到了師父的一處衣冠冢。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有些別有用心之人
得到了師父的遺寶,那……」
許平一聽,愣了一下,但隨后冷汗都流下來了。如果真有衣冠冢其說的話,
留下的是武功之類,頂多就出個高手之類的;但如果留下的是兵家陣法、謀略之
策,或是奇門遁甲,再出幾個張儀或蘇秦那樣的怪胎,那這本就不太平的世道還
有救了嗎?
「言盡于此!」陳道子收拾好東西走過了許平的身邊,低低的說:「師弟自
重,另外,其他二人也在密切關注此事。鬼谷所傳,有緣可得,不可強求。他們
也不會允許別人打擾師父的衣冠冢的,有必要的話,我想他們會登門找你的。」
「謝師兄了!」許平恭敬的行了一禮。
陳道子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去邊走邊說:「雖說我孑然一身,難免會
有屍骨難尋的慘狀。但笑看人間風月,縱觀世態冷暖。活這一世也算是自由自在,
此去一別不知可有相見之日,師弟珍重。」
「是!」許平面色凝重的看著他消瘦的背影,慢慢的沒入人群之中,心里感
歎著這斷生死觀天命的奇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看來這樣神奇的異術不是凡
夫俗子可以窺視的。
看了看懷里柔軟的玉人。林紫顔還昏昏的沈睡著。許平先讓自己別去想那麽
多,反正陳道子都說了最近沒什麽事,還是及時行樂比較好,手上一道具氣暗暗
的送了過去解聞了她的穴道。
林紫顔迷糊的呓語了一下,閉著的美眸慢慢的睜開,看了看自己竟然是在許
平的懷里暈倒了。掙扎開來后一看攤位上沒人,秀面含羞,疑惑的問:「我這是
怎麽了?」
「誰知道呢?」許平搖了搖頭,愛憐的摸了一下她絕俏的小臉,柔聲的說:
「可能是太激動了,小小的昏了一下吧!」
「那個算命的老人呢?」林紫顔有些惶恐的問道,畢竟站著站著突然暈了過
去,這事也有點太詭異了。再加上那些準得邪門的簽,任誰都會不安的。
許平不想讓她那麽的害怕,輕輕的將她摟到了懷里后,色色的笑了笑說:「
和我抽完最后一簽,拿了爺的賞錢就跑去喝花酒了。」
「什麽簽?」林紫顔好奇的問著,這時候也沒心思再去難爲情了。
「嘿嘿!」許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淺淺的親了一下她誘
人的嬌豔紅唇,哈哈大樂著說:「我讓他幫我算了,以后你還會給我生一個兒子,
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討厭!」林紫顔嬌羞的嗔了一下,但卻是突然感覺有些奇怪,滿臉懷疑的
看著許平。
許平被看得有些發毛,疑惑的問:「你看什麽啊!」
林紫顔瞪了許平一眼,盡是懷疑的責問道:「老實說,剛才那個老頭是不是
你搞的鬼?故意裝算命的來逗我玩的!」
「我可以發誓,真的沒有做過什麽手腳。」許平馬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呵呵,你一天得發多少誓了。」美婦撲哧一笑,不過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
相信。畢竟按許平的身份地位,要安排個這樣的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許平一想也大概知道她的想法,狠了狠心咬著牙說:「那我來個最毒的,老
子用我傳宗接代的家夥發誓,要是我作弊的話讓我那地方永遠硬不起來。」
「流氓,下流。」林紫顔臉紅的輕哼了一口,卻是不再懷疑。
「嘿嘿,我覺得這樣很有誠意了!」許平哈哈大樂,拉著她的手繼續在繁華
的大街上逛了起來。
林紫顔一邊走著一邊好奇的問道:「對了,你沒問那個老人是在哪個寺的嗎?
到時候有空我們可以去拜訪一下,添點香油錢、禮佛什麽的。能算得那麽準,肯
定是個高人!」
「……」許平沈默的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和尚
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