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美國,維吉尼亞州,興波多馬克河北岸的華盛頓州相望而立。
合眾國創立者華盛頓,卸下總統職務後,就來到了維吉尼亞州的佛晨山隱居,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這個的影響,到了現在,拂晨山的山上山下,全不滿了密密麻麻的別野豪宅。
黃昏時分,夕陽照射在兩旁的整齊莊園,延伸至少十公里的土地,至少有一百多個私人的莊園,大道再往上,就是進入佛晨山的山道。
一輛九二年產的福特車,從遠處行駛過來,轉出大道,正要進入一個小型的麻石色澤莊園時,後面忽然響起了一陣喇叭聲音。
我停下車來,望向尾隨而至的一輛越野車,還不待完全停好,車裡已經跑出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婦女。
「琳娜夫人有什麼事嗎?」
我問道。
「呵呵,納克先生,我父親的頭疼病又犯了想請你去看看,你今晚有空嗎?」
中年婦女恭敬的道。
「今晚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我沈吟一番,「那麼八點鐘我去你家裡吧。」
「好!好!」
中年婦女笑得開心極了,「你可比科裡納這個庸醫好多了,他開的藥老是只有幾天效用,你的藥至少能讓我父親半年不犯病……那我就走了哦,今晚我準備好了香噴噴的奶酪酥油餅乾,你一定會喜歡的。」
看著琳娜夫人驅車離開,我搖搖頭,重新開動了車子。
如果老頭子知道,北美第一神刀居然被拿來和一個鄉村醫生比較,多半又得吹鬍子瞪眼半天吧。
在進門的左邊停好車子,五公尺遠處,是棟層十八世紀農莊風格的房子,雖然已經接近半晚,可這裡還是沒有燈光,靜悄悄的一片。
今天是我每週回來一次的日子,從我三年前搬到華盛頓後,回來時常常都能看見房子裡燈火通明,外加淫聲浪語不斷。
老頭子近年來十分貪戀女色,三人行、五人行……甚至更多的,他都在家裡幹過。
遇到我回來了,他可是毫不避嫌,反而是我看著這麼多赤裸裸的美女,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自己就臉紅的躲到落上去了。
都怪老頭子,教我不知道是什麼中國的破功夫,書上第一頁寫著如果在十八歲之前破身,馬上就會爆體而亡,嚇的我這些年一直沒敢開戒,只得老老實實的工作。
像是今天這樣安靜的場景,實在是不多見,走進房子的時候,我甚至惡意在想,不會是老頭子搞女人太多,以至於精盡人亡了吧?
在離開房子還有三公尺的距離時,不知道為何,我心中忽現警兆,靈敏無比的鼻子同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氣。
靠!
來不及多想,我聚集起渾身的真氣到腳尖,一點一轉,像一隻大鳥般極速飛向了外面,整個人在空中留下了一條微不可見的影子。
「轟轟……」
房子忽然劇烈的爆炸開來,巨大的火球沖天而起,逕直焚燒了周圍數十坪的空間。
饒是我反應得快,也被猛烈的衝擊波給震了一下,沈哼一聲,落在了二十幾公尺外的另一棟莊園背後。
如此大的爆炸,立刻引起了周圍居民和路過車輛的注意,一時間,驚恐喊叫聲有之,打電話報警者有之,整個公路周圍,亂成了一片。
哼!
好大的本錢!
居然有了「耶和華」傭兵團的最強炸藥——「天堂」這可是拳頭大小就能炸死上百人超級炸彈啊!
要不是我平日裡行動時,也用過不少同樣的「天堂」;要不是我的鼻子因為習武而靈敏極了數百倍,根本就不可能聞到這裡淡淡的茉莉花香氣。
我根本不用看莊園的周圍,在「天堂」的威力下,不可能有人活著,除非他是神仙——而老頭子只不過是個超級變態的高手罷了,他還不是神仙。
微歎一聲,我再次施展起輕功來,幾個起落之間,已經消失在那一排排的莊園深處。
第一章前進女校
二000年,三月十一日「各位女客你們好,我們現在已經降落在東京成田機場,謝謝你們乘坐全日公司……」
空中小姐甜美的聲音在廣播中響起,飛機正在跑道上滑行,還有一段時間才會踏上日本的國土。
我閉著眼睛,腦子裡再一次出現了那封信:小子,當你看到這封信時,說明我已經被仇家找到了。恭喜你,你可以高興的擺脫我這個吸血鬼師父了,不要想著幫我報仇,你現在給我馬上到日本去,我在那裡給你找了個很有前途的工作,三年之內不許離開那裡,等到三年後,才準回到美國,到三十六號隱匿點,拿出我留給你的第二封信……哈哈,小子,說起來,你三月十八日就滿十八歲了吧?日本的美女可是很多的,你不給我泡個十個八個的,將來你上了天堂,我也一腳將你踢回到地獄去!
看著這封信的時候,我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猥瑣的老頭子,眉飛色舞的說話的場景。
老頭子就是這個樣子,從來不知道開心是什麼東西,就算是寫下這封離別信之時,也應該是笑著的吧!
整個飛機一頓,機艙裡面驀地燈光大亮,我夾在人群中離開了飛機,一陣簡單的海關檢查後,我走出了成田機場的大門。
「東京,足利區,櫻花町,櫻花學園。」
簡單的說了幾個字,我便閉口不語。
對於精通中、英、德、法、葡、日、阿拉伯語等的我來說,區區日語是不在話下,而且在日語之中,我還能說出古代日語和現代日語,更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冒出一口流利的江戶時代貴族日語來。
穿著司機制服,手帶雪白手套、圓盤大帽的中年人拘謹的一點頭,開動了他的皇冠計程車。
從未與千葉附近的成田到東京都,需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再在東京那亂如蜘蛛網的狹小道路上穿行了兩個小時,終於在下午三點五十分,到達了位於東京都東上角的二十三區之足利區的櫻花町。
這裡幾乎是遠離了東京最繁華的地方,四周沒有聳立著的高樓大廈,一條條街道呈田字形分佈,商店和住房並不是很嚴格的區分,櫻花學園就是坐落在最外面的一條街道上,幾乎佔據了街道的一半。
走下車來,我看著眼前的學校,從大門進去,還有二十幾公尺才能看見那邊的教學樓,在三座五層樓高的教學樓周圍,遊泳池、網球場、體育館、棒球場都有,而位於教學樓的後面,則是六棟十層樓高的公寓房子,從公寓的窗戶看過去,一間間的都不大。
「請問先生有何貴幹?」
學校大門旁邊的警衛室裡,走出來一個穿著粉紅色套裝的女人,疑聲問道。
她大約三十多歲,長得並不漂亮,戴著一副黑色眼鏡,臉上沒有露出笑容,顯出她性格上的嚴厲。
「我是來自美國的納克,和貴校的教務主任玉木真紀約好了今天下午見面。」
我徑直說出英語道。
「哦,是納克先生啊!」
女人趕緊一鞠躬,「你好,我是山下靜子,主任已經在等你了,請跟我來。」
山下靜子帶著我進入了教學樓旁邊的一座房子,逕直上了二樓。
「砰砰!」
她敲響了寫著「教務主任——玉木」的房間大門。
「請進。」
裡面一聲清越的女聲。
山下靜子推門而入,「失禮了,主任,你等的納克先生已經來了。」
「請他進來吧,你去幫我們泡兩杯咖啡來。」
清越的女生道。
「是!」
等到山下靜子讓出了門口的位置,我看清了坐在裡面大辦公桌後面的女人。
這個女人年齡越四十來歲,保養得很好,算不上漂亮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和她的聲音一樣,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
「請坐,納克先生,我是玉木真紀,很高興見到你。」
玉木真紀起身行了一個禮,卻不和我行握手禮節。
等到我坐下後,不待她說話,我就從隨身的小皮箱裡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夾遞給了她,最上面的是我的美國護照。
玉木真紀微微一笑,拿起了資料慢慢的看著,還不時的擡起頭看我一眼,臉色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
「納克,布魯斯,男,二十六歲,出身於美國康乃迪克州,日文名柳駿雄(YANAGI TOSHIO),柳氏家族是日本貴族,乃是二宮X天皇禦賜的世襲伯爵,哈佛大學商業管理博士、文理學博士、設計學博士、教育學博士、神學博士。」
玉木真紀念著我的履歷表,有著一絲絲的不相信,「納克先生,如果不是有著摩傑克副校長的親筆簽名和電話,我是絕對不敢相信,你僅僅二十六歲,就囊括了哈佛大學十大學科之中一半的博士學歷。」
我表面上微笑不語,實際上卻是大罵著老頭子。
不知道他從哪裡給我搞來的這份假學歷,還說動了哈佛副校長幫忙圓謊,老子除了知道哈佛大學在馬薩諸塞州之外,其餘什麼後不知道。
再說了,雖然我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美國,但老子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華夏國人,被他隨便改變國籍,弄成父母是日本人,罪過罪過,在西方極樂世界的老爹老媽,你們要怪罪就去追殺我師傅吧,與我可無關。
不過也算巧合啦,我的中文名字居然也可以直譯成日文,而日本的姓名之中,正好有不少的柳氏家族出身貴族,魚目混珠倒是可以的。
正在這埋怨的當兒,玉木真紀卻又綻開笑容,自顧自得道:「不過你是我們東瀛一族的優秀血脈,又是純正的貴族血脈,有此成就也不足為奇,這也反過來證明了我們的優秀。柳先生,你是我們大和民族的驕傲!就衝著這一點,你就能在我們學校擔任好老師的工作了。」
看著她發自內心的得意笑容,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奶奶的,難怪老頭子要變我的國籍了,如果這麼優秀的人才不是日本人,她怎麼會讓我進入這個全日本最為優秀和高貴的貴族女校呢?
櫻花學園的資料,在老頭子給的文件中寫的很詳細,這所學院分為國中和高中兩部,招收的是全日本的適齡少女。
不過櫻花學園與其他學校的制度可不一樣:只招收女性學生、只招收有日本貴族血脈的後代——據說是為了保持貴族女校的純潔和高貴。
櫻花學園收費方面也特別的昂貴,一年學費高達三千萬日元,經過九十年代的長期經濟低迷,在二000年的今天,三千萬算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
雖然有著種種條件的限制,但是櫻花學院每年的招收名額仍舊被搶得要爆開,不過無論怎樣爭奪,國中、高中每一級的學生,都只會有一百人,不能多也不會少。
玉木真紀看見我有些恍惚,不以為意的道:「柳先生,你回到日本,以後就用日本名字吧,洋夷的名字叫起來不怎麼順口。」
「好。」
我爽快的點頭道,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也沒什麼在意的。
「不過有一點我很是擔心納。」
玉木真紀忽然正色了起來,「柳先生,你有女朋友嗎?有正常的性生活嗎?一次性交的時間是多少?能持久嗎?」
我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頓時間,我有一種對一百個殺手,也不願面對這個女人的想法。
看她緊盯著我,我只得露出了靦腆的神色,「主任你問這個幹什麼?似乎這個關係到我的隱私吧?」
「不要拿美國的法律來說話,這裡是日本。」
玉木真紀臉色越加的嚴厲,「我問你的問題,關係到你是不是能在我們學校任職,請你據實回答。」
腦海中念頭如飛般閃過,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性生活……這個代表了什麼呢?
我讓真氣在臉上弄出一絲紅色,壓低了聲音:「我來日本之前有過女朋友,不過現在是單身一人。」
教務主任皺眉道:「那就是最近都沒有性生活?」
玉木真紀的話讓我幾次想要暴打她一番,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話語,對仍舊是處男的我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刺激嗎?
「是的。」
我頗為無奈的問道,「主任,你能能不能給我講一下,我做老師和你問的問題,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櫻花學園是一個高貴的貴族學園,在這裡的少女們,以後後會是各位大臣、貴族、世家的正堂夫人。所以,她們的貞潔絕對不容於有任何的玷汙。」
我聞言一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來此的目的是坐好一個老師,別的什麼都不會想。」
玉木真紀露出讚賞的笑容,「我當然放心,從你的天才學歷,還有我們的接觸來看,你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只不過少女的父母們,卻不知道這些,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百分之百的保證。」
聽到這裡我有些明白了。
但是教務主任的下一句話,卻又是那麼的石破驚天:「所以,柳雄君,請你在日本找幾個美麗的女朋友吧!把你的所有的白色黏稠液體,全部發洩到她們嬌媚的身體上,從而只保持一顆純潔的心,進入我們的學校!」
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也會這麼厚臉皮,只聽我朗聲的回答道:「好,我知道了,一定會如你所願的。」
玉木真紀將手中的資料還給我,站起來伸出了手,「那麼你先去辦理一下個人事宜,三天之後,正式開始教導高貴的少女們。我期待著你將她們培育成和你一樣的。最為優秀的商業女天才!」
從教職員工辦公大樓裡面走出來,自有山下靜子帶著我離開。
現在辦好了正事,我也有了打量四周環境的心情,路過一個排球場時,恰好裡面正有一場比賽。
對陣的雙方都是十六、十七歲的少女,她們的個子都以六百六十公分左右,身穿紅白兩色服裝的她們,手上不住的動作著,歡快的打著球。
少女們的相貌或清秀或美艷或淡雅,一個個看上去都是美人兒,並且身材都很不錯,一對對飽滿的玉乳在胸罩的包裹下形態完美,緊身的運動短褲包裹著的,更是一個個青澀而挺翹的少女美臀。
我大量她們的時候,她們也在打量著我,像這種貴族女校,出現男人的次數是屈指可數,更何況是我這麼高大而年輕英俊的。
「小心!」
一聲清脆的驚呼聲傳來,我的頭頂上猛的出現了一個黑影,我順手一抓,立刻將它抓在了大手之中。
原來是她們正在使用的排球。
因為不巧擊中其中一個少女的手腕後,產生了反彈,正好飛向了我。
「哇!」
少女們的嬌呼聲清脆悅耳,她們都很崇拜的看著我,長期打排球的少女們都知道,一隻手接住從空中飛來的排球可不容易,不但要考驗眼力,更要保證抓球的時機和力度,各種要素缺一不可。
「哥哥,你好MAN了!」
一位身材火爆的高大少女大聲的說道。剛才我看的排球少女中,胸前一對玉峰最為碩大的就是她,起碼有E罩杯,要知道她可是十六、七歲的女耗子,還沒有經歷過男人的滋潤,能長成這麼打的胸乳,足可以自傲。
再看巨乳少女的相貌,雪白的瓜子臉下,幼眉彎彎,秋波流轉,因為打球流出的汗珠,少女的嬌腮欲暈,雖然年齡尚幼,但也堪稱人間絕色。
我微微一笑,隨意的一拋,把球準確的丟到她的手中,「下次小心些。」
然後便不理會她們,在山下靜子之前,率先走了出去。
身後一陣嘰嘰喳喳的歡聲笑語隨即傳來。
「嘻嘻,這個少年真的好有氣質哦!」
「是啊是啊,會裡,你剛才膽子好大,說不定人家對你印象深刻了哦!」
「嗯,我要有這麼個男朋友就好了呢!」
「做夢吧!在這群老姑婆的手中,有什麼男人敢接近我們?」
「……」
少女們談笑的聲音,隨著我步伐的遠去而漸漸變小,但是她們熱情洋溢而毫不掩飾的青春活力,卻是我在十八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或許,老頭子這次是為了補償我給他做牛做馬,他特意給我的獎賞呢!
第二章初顯身手
由於在學校教科不適宜距離太遠,從學園出來,我在附近找了一家不動產公司,委託他們就近幫我買一棟房子。
我的手上有玉木真紀的一百萬日元,是作為我租房子所用,還沒有正式上課就給了一百萬日元,櫻花學園的財力可想而知。
不過我可不喜歡租房,什麼東西都是自己的才好。
為老頭子做牛做馬、殺人放火那麼多年,我身上的積蓄不少,扔出一百萬美金的現金支票後,僅僅三個小時過去,不動產公司就在距離櫻花學園兩公里的叫做本町十二街的地方,替我找到一棟「一樓一底」的日本傳統住宅。
所謂日本傳統住宅,就是圍牆裡面修建一棟兩層樓的木製房子,旁邊有一個不小的花園,另外還有一個停車間。
在青森、恣城這些北方地方,這樣的房子最為普遍,但在東京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要買下這麼一棟住宅,還是很不容易的。
這套住宅外面顏色是淡雅的紅木色,修建於二十年前,房主早已移居美國,全權委託不動產公司買賣。
簽訂好買賣不動產的協議,我又委託這家公司替我去周圍的大商場大肆採購一番,由於根本不計較價錢,很快的,一車車的傢俱、電器就運到了房子之中。
在此之前,數十個清潔公司的中年女人早已將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就這麼不到五個小時的時間過後,我終於坐在了自己的新家之中,看著窗明幾淨的房間,我想起佛晨山下的莊園,也想起了那上了天堂的老頭子,心中一片感慨。
老頭子,我發誓,不管是誰,一定要讓他們經歷世界上最殘忍的刑罪後,痛叫懺悔中死去!
我要他們在地獄中後悔來對付你!
此時,我的眼中冷厲異常,和我剛才在櫻花學園似的靦腆大為不一樣,如此淩厲的殺氣,如果讓玉木真紀看見了,保證馬上辭退我,什麼話都不會多說。
不過一想起老頭子給我規定的三年不許離開日本,我心中是疑惑連連,老頭子也真是的,為什麼要這麼故弄玄虛?難道身為北美殺手業界第一的我,還會殺不了那些毛賊?
思索之間,我拿出了手提電腦,在我隨身攜帶的小皮箱中,就只有這台手提電腦和應付櫻花學園的資料,衣服什麼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什麼東西買不到?
二000年的日本,對於無線上網的技術仍舊沒有普及,不過我這台手提電腦乃是花了大錢在戴爾電腦公司訂做的,我自己在內裡安裝了一個衛星信號接收器,直接連接美國軍方的一顆軍事衛星,就更別說能否上網的問題了。
像是我的其中一個職業,很多事務都需要靠網路來處理,絕對不能給別人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的線索,否則仇家和對手順著網路使用的地點追蹤而來,對我的安全總是一種威脅。
先是打開一個普通的金融網站,在登陸了會員過後,眼前的書面頓時改變成一個純黑色的頁面,上面寫著鮮紅色的SHIT打字,然後再在下面一點,還有一個登陸的框架。
ID上我輸入了DOCTOR,隨後輸入長達十二味道密碼,按下ENTER鍵後,一聲柔美的聲音響起:「歡飲你回來,尊敬的醫生。」
頁面風格隨之在變,一個柔和的白色頁面下,我的電子信箱有三封信件。
打開一看,第一封要求我去殺新墨西哥州的警察局長卡佛爾;第二封要求我去殺掉科尼迪亞財團的二公子;第三封只寫著「快跟我聯繫」的字樣,落款後有一個手機號碼。
前面兩封信都沒有標注價碼,這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醫生殺人從來都是一千萬一碼。
「哦,老天,醫生,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再晚一天打來,我就的被人追殺了。」
一個豪爽的大嗓門在電話那頭響起。
「別廢話,你以為我想來日本嗎?」
我歎了一口氣,「好了,威廉,別多說了,又有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找我?」
「嘿嘿,你不是說你這三年都要呆在那個東方島國嗎?所以前些日子我就替你聯繫好了一筆買賣,結果現在時間都快到了,你卻還沒有出現,真是讓我擔心啊!」
「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了?」
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是誰又要倒黴了?」
「那是當然,你醫生是什麼身份?堂堂北美第一殺手啊!以前你從來不出美國倒也罷了,現在居然駕臨他們小小的島國,那裡的富豪們,還能不捧著錢來求你嗎?」
豪爽的大嗓門說道,「目標是東京的一位參議員,阪田勤,截止時間是今晚十二點,資料我馬上傳到你的電子信箱裡面。」
我看了看時間,啞然失笑道:「那不是只剩不到三個小時了?你可真夠幸運的。」
電話那頭的威廉,是一個很不錯的殺手職業經紀人,我曾經幫他完成過幾項任務,所以關係還算不錯。
在殺手行當中有個規定,如果超過委託人的委託時間還不行動,那麼接下這筆生意的人,將會受到殺手工會的譴責,這個殺手就會沒有工會推薦的生意做,在信用上淪為末流的殺手。
除此之外,負責聯繫這個殺手的職業經紀人,因為督促不得力,一定會被殺手工會取掉身上的一個部位,作為懲罰。
「是啊,跟著醫生你,我還能不幸運嗎?」
威廉恭維了幾句,旋即掛上了電話,資料在一分鐘之內傳到了我的信箱,看的出來他是早有準備。
威廉雖然跟我關係不錯,但是平日裡他除了電子郵件之外,是無法聯繫到我的。
就像是這次我打電話給他,他的手機上不但不會顯示號碼,而且去電信公司查,也查不到任何的通話記錄。
因為我這個手機是和那顆美國軍事衛星連接著的,除非有人破譯了軍事衛星密碼,否則誰也別想透過電話找到我。
放下電話,我查看著郵件裡面關於阪田勤的資料。
(郵件內容這兒就不分行了)基本資料:阪田勤,男,四十八歲,東京都議員,是東京都知事的得力助手,管理交通方面的立法工作。
性格愛好:冷漠貪婪,喜歡看歌舞伎表演,有兩個歌舞伎的情婦。
家庭情況:一妻,無子。
活動範圍:白天在都議院工作,下午六點下班到海草「笑福亭」歌舞伎劇團,十一點準時回家。
買主要求:讓他的死亡看起來像是一起交通意外。
短短的幾行字之後,是阪田勤的照片,包括全身,半身和側面照都有。
這個人是典型的日本男人,個子不高,可眼睛很是銳利,板著一張臉龐的他,在工作中也以強硬著稱。
最後則是一張電子地圖,標注著他每天必經的路線,還有他車牌號碼和專車。
仔細的將上面的每一個細節記在腦海裡後,我刪除掉了電子郵件,退出登入頁面後,站起身子,走出了還沒有待上半天的新家。
在前來日本的路上,我首先就記住了東京的地圖,不過為了行動的方便,我在還沒有實地的熟悉東京的環境前,還是選擇了計程車。
半個小時後,淺草區的一條繁華街道上,我已經看到了一棟高樓之上,懸掛著「笑福亭歌舞伎」的牌子,上面寫著「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樓,年中無休」的字樣。
歌舞伎是日本的傳統劇目,有記載的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和相撲、能劇一樣,被稱為日本的國粹。
在古代,歌舞伎就不是平民能觀看的節目,就算是到了現代也一樣,凡是能進入歌舞伎劇團欣賞的,無一不是身價雄厚的富豪、或是傳統貴族和官員。
日本就是這麼一個等級嚴格分明的國家,所以別看「笑福亭」的牌子打得響亮,實際上一般的白領或是小老闆,也只能在外面吞吞口水罷了。
此時的我,已經用真氣改變了自己的臉部輪廓,比起我真正的相貌來,現在我的臉部表情冷漠了不少,模樣比起之前要粗獷些。
像是這種大樓,都有自己的地下停車場,我四處打量了一下,慢慢走近了大樓。
隨意找了一處隱蔽的房間,我拿出了手機,裡面一陣轉換後,立刻呈現出了一條街道的全景,而如果有人看得到的話,他一定會說,手機書面上的,就是我伸出的這條街道。
再按了兩下,街道慢慢的放大,漸漸地只呈現這棟大樓的情景,大樓從實體變成了網絡狀的虛擬圖像。
最後我將透視的地點轉向了大樓地下三層的空間,略微探查了一會兒,立刻找到了阪田勤的豐田七開門房車,旁邊則是他保鏢的兩輛賓士商務車。
從透視地圖上看過去,停車場一共有三個出入口,監視的攝影鏡頭連到了十二個之多,可以說基本上沒有死角。
攝影鏡頭的終端設備在停車場的最外面出口,一個很大的房間之中,軍事衛星探測到五個熱能發射源,也就是有五個人在房間裡面。
清楚了方位後,我迅速的揭開了這個房間的通風口,身形一縮就飛了進去。
狹小的通風口並不能阻礙我的行動,在裡面的我根本不用接觸到什麼東西,手掌連點身下鋁板,數十公尺的彎曲通道一閃而過,最後抵達了距離停車場出口三十多公尺的地方。
深吸一口氣,我忽然間將功力提升到極致,整個人在燈光昏暗的通道之中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一閃而過,從開著的窗口處,飛進了房間。
記住了五個人方位的我,剛剛越過窗口的時候,就摔出師快非常細小的石頭,打在了五人的黑天穴和麻穴上,五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陷入了昏迷。
看了看那五個或坐或立的保全人員,我將十二個攝影鏡頭都暫停下來,對準了數十公尺開外的豐田房車,彈出了一個一公分左右的圓球,黏貼在了它左邊的輪胎內側剎車盤上。
我可沒有那麼笨,剛才的衛星探測器上顯示,三輛車之中都有保鏢司機留守,上前去動手動腳,不可能不驚動他們。
有了我超強的嚴厲和手腕力道,這一切都沒有有了阻礙,不過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次彈指發射,卻是十幾年苦練的結果。
做完這個動作,我微微一笑,身軀又如一道閃電般飛出了窗戶,同樣的,在我飛出窗戶的一瞬間,石塊細小的石頭再次彈出,將失去知覺的五個保全人員恢復了正常。
整個行動如行雲流水,五個保全人員根本察覺不出自己有過什麼變化,甚至連眼前的物件也沒有變化過,自然他們也就不知道監控室早已被人入侵過。
晚上十一點二十五分,我等待在他回家路上的一個路口。
此刻車輛比起白天來已經有了明顯的減少,開車的速度也能快上一些,故而他們的車子行駛過來時,速度都漸漸的提了起來,起碼有每小時六十公里。
這個速度雖然不算快,但也勉強能用了。
喝著從便利店買來的熱奶茶,等到車輛經過我後十幾公尺,我放在褲兜裡的手一按,豐田房車的左輪立刻冒出了火花,歪向了一邊。
行駛中的車輛遇到此事,自然是大忌。
裡面的司機努力踩著剎車想要停下車子,卻因為剎車盤被破壞,所以一踩剎車反而是給予了另一種力道,眼看就要滑出道路,撞向路邊的房子。
「梆鐺!」
後面那來不及剎車的賓士商務車,恰好在這時撞到了豐田房車的尾部,一股劇烈的衝撞之力,加上斜倒得力量,剎車的力量,讓豐田房車乾淨利落的在地面上翻滾起來,上演了一個七百二十度旋轉大翻身,最後重重地砸在旁邊的人行道上面。
「轟!」
沒有等到前面一輛車子的保鏢們衝過來救人,豐田房車的火花點燃了流出來的汽油,一個漂亮的火球引爆了整輛車子,伴隨著滾滾濃煙,斷然升上了天空。
我淡淡一笑,將喝完的那茶杯子放進了街邊的可燃垃圾桶,轉身離去。
第三章美女醫生
坐車回到本町十二街,還沒到街口,就看到大路旁圍著一堆人,有些還穿著睡衣,看樣子都是周圍住戶。
人群之中,仍舊可見一輛汽車撞在了街邊的欄桿上,周圍還停了一輛白色的救護車。
「好慘啊,看樣子不知道活不活的了。」
「次郎,這就是喝酒駕駛惹來的後果,你知道厲害了吧?」……
在人群的說話聲中,放慢行駛的計程車,已經靠近了事故現場,但由於街道太過狹小,停了一輛汽車和救護車就再也無法讓車輛通行,我也爽快地付錢下車,不用再等待路道開通。
路過事故現場,我看到有兩個穿著粉紅色制服的護士,正在一個女醫生的帶領下,小心翼翼地將從汽車中擡出來的中你那男子放在擔架上面。
雖然是夜色濃濃,車燈和路燈都不明亮,我還是看清楚了她們的容顏。
兩個護士都長得清秀動人,但比起那個穿著白色醫生袍子的女子來說,卻又宛若繁星對皓月,螞蟻之於大象。
女醫生年齡不大,一張清純白皙的臉龐,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鼻子微微上翹,目光映射在她明亮的大眼睛中,彷彿兩顆閃亮的星星一般。
「快,趕快送去摩多醫學院!」
美女醫生還沒等護士們將中年人擡上救護車,就對著救護車司機大聲道。
一個老駝子看起來也懂一點醫學,趕緊阻止道:「京香,他現在流血不止,恐怕不能支持那麼久啊,不如在你的診所先救治吧!」
「可是,他大腿動脈斷裂,引發了大出血,我的技術還有設備條件,根本不能滿足治療啊!」
美女一聲輕蹙眉頭道。
「不管那麼多了,要不你先載回去給他止血,等到情況稍微穩定一點,再往摩多醫學院送吧!」
老者堅持道,「如果不這樣的話,最多半個小時他就會流血不止而死,而這個時間,剛好只夠趕到摩多醫學院。」
「是啊,京香,你就努力一下吧!」
其他的老婆婆和老頭子聽到,也紛紛勸說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我就盡我的全力了。」
美女醫生銀牙一咬,隨著護士跑進了救護車,「快,回診所去,叫衫子她們準備好東西,爭取一到就能做手術。」
救護車拉響了尖銳的叫聲飛奔而去,在場的人逐漸的散開了去,接下來就只等著警察們來勘察,再通知事故者的家屬,再沒有旁人的事情。
我在人群後面搖頭一笑,這個少女看起來社會經驗不足啊!
那中年男子的大腿已經有萎縮的跡象,再看撕裂出血液呈網狀的飆飛,就知道他受傷有多麼嚴重,即使是我這個北美第一神刀出手,也只能保住他不死,但也肯定會使其殘疾。
剛才聽美女醫生說,她是一家小診所的醫生,如果這次治療不成功,讓病人死在她的診所裡,無論是什麼原因,對小診所的榮譽都是沈重的打擊。
遇上有經驗的醫生,他們一定會選擇往最大的醫院送,反正治療的責任又不在他們身上。
更有甚者,再黑心一點的醫生,會拉著病人四處亂跑,直到在車子裡斷氣,這才不會影響他們的利益。
想起那女子的絕色相貌,還有她那堅毅的神情,我心中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了一種憐憫的感覺,以至於等我發現之時,我已經尾隨在救護車的後面,跟著救護車到了一棟三層高的小樓前停下。
小樓旁邊的牌子上,寫著「鈴木私人診所」的牌號。
有著另外兩個女護士的接應,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推車進入診所,美女醫生走在了最前面,但她並不是跟著護士們一起,而是自顧自地跑進了手術室旁邊的準備房間。
在這裡,她迅即的脫下了外面染血的白色衣袍,露出裡面一件緊身的T恤來,也顯露出了峰巒叠起的美好胸部。
換手術衣、戴手術帽、消毒……美女醫生緊湊而不失條理的忙碌著。
但她驀地渾身一顫,旋即轉身過來,看見了笑望著她的我。
「你……你是誰?來幹什麼的?」
美女醫生輕聲顫抖著問道,臉上有著一絲害怕。
這是因為我依舊保持了屬於殺手醫生的相貌,只不過在臉上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不但不能給人一種文雅的安寧,反而有著一種大灰狼披著新衣衫裝和善的古怪感覺。
我冷冷地道:「我也是一個醫生,只是想來看看,你一個小小的私家診所的醫生,是怎麼救治這個大腿動脈被斷裂、肝腦缺血、血壓循環馬上就要陷入枯竭的病人。」
美女醫生眼睛一亮,從來不知道什麼事項求的她,一時間福至心靈,猛地雙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求求你救救他!你能這麼快看出他的症狀,就一定有這個本事!求求你了!」
我不帶感情的問道:「我為什麼要救他?像是這種生存幾率不到百分之一的人,像是這種喝酒醉駕車自討苦吃的人,我為什麼要救他?」
美女醫生咬咬牙,「因為你是醫生,我們進入醫學院學習的第一天,老師就教我們,醫生的最大職責就是救治每一個能夠救治的病人,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
她還真是單純啊!
我忍住笑意,淡然道:「你要我救他,也可以,只不過你能給我多少錢?」
美女醫生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我後面的一句話難住了,她訕訕地道:「我沒有多少錢,你看一百萬行嗎?」
一百萬?
我搖搖頭,這個價碼在美國連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都請不到,更何況是如此複雜萬分的手術。
美女醫生自己也知道錢很少,連忙道:「我給你的錢很少,但是每救助一個人,他們都會回報給你一顆真誠的心,難道這不比金錢寶貴嗎?」
我沒有說話。
美麗的女醫生看了看時間,銀牙又一次次咬緊了,「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我自己去了,請你離開吧!」
說罷,她拿起一個口罩和一雙手套,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你不準備給我一套手術使用的衣服嗎?」
一個清涼冷淡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美麗的女醫生飛快的轉過身來,嬌臉上露出驚心動魄的笑容,「手術衣服就在右邊的櫥子裡面,那是我父親的,你應該就穿得了,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話到了後來,美女醫生有了催促之意,不過我理解她救人心切,二話不說,三兩下就重複了一遍剛才她的動作。
美女醫生還沒有見過這麼熟練的準備動作,她心中不由對我更有了一份信心。
手術室中,兩個護士緊緊的按住了受傷中年男子的大腿,不讓他太快的失去血液,還有一個在旁邊準備了一大包的備用血液,隨時準備給他輸進去;最後一位年輕護士,則是在一旁快速的整理著手術用具,包括儀器和刀具針線等等。
但就算是這樣,撕碎了衣服的中年男子,生命仍舊在快速的消失中,臉色越來越蒼白。
美女醫生進來時,四個女護士都不覺驚愕的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帶領一個穿著手術服的男醫生進來,這個診所可是沒有男醫生的。
「怎麼辦?」
美女醫生不是第一次做手術,但這麼危在旦夕的手術從來沒有見過,一時之間心情慌了起來。
我幾步走到中年男子所在的手術台上,眼睛一看,就迅速的吩咐起來:「給我二號手術刀、六號手術鉗、三毫米縫補肉線;把心臟強壓器打開,每三十秒以五十Pa的電流電流給他心臟鎮壓;輸血速率增加到五分,快!」
一連串的說話中,包含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幾個護士趕緊按照我的吩咐忙了起來。
結果其中一個護士遞過來的針線和刀鉗,我擡頭望向了美女醫生,「你拿著凝血噴霧,調到最大量,聽我的號令全力噴凝,速度一定要快。」
美女醫生下意識拿著一瓶液體低壓凝血噴霧,守到了我的身邊。
「噴!」
一聲令下,美女醫生將凝血噴霧迅速的淋在中年男子的大腿上,但這只能維持三秒鐘的時間,緊接著,鮮血又會流出來,並且這種凝血噴霧是超低溫藥劑,對人體的傷害很大,一般情況下都不怎麼用。
我凝神過來,手中手術刀飛快的在中年男子的大腿上劃過,只一刀就將他連著一大半的骨頭和筋脈給劃破,再用手術鉗一夾,中年男子的左邊大腿立刻和他的身體分了家。
「啊!」
幾個女孩子見狀,都不可抑制的叫了出來。
「不要緊張,認真做你們的事情……快,止血!」
我運起真氣道,其中自有凝神定氣的作用,但卻在同時,我手中已經拿著細微的針線,在血流如注的情況下,針線閃電般的飛舞著,連同我的手,都似乎消失不見。
五個女孩子只覺得心臟都要跳了出來,如此神奇的醫術固然是聞所未聞,但最厲害的是,這位醫生在埋頭縫補血脈的同時,還不停的吩咐她們幾個做事情。
她們都知道,要不是他在喊著督促著,恐怕自己幾人早就忘記了職責,只會呆呆的看著他施展魔術。
「肝臟聞之,二十帕,壓!」
「輸血頻率降低一半!」
「八號手術刀、六毫米縫補肉線!」
「準備氧氣,十倍濃度!」
「凝血噴霧減少三分之一劑量,均勻噴濺!」……
手術緊張而又快速的進行著,鈴木私人診所的五個女孩子,在我的指揮下,不知疲倦的配合我的手術,由於太過緊張和新奇,她們只會條件反射般的動作,而忘記了其他的一切。
中年男子的左大腿傷勢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雖然及時將他的大腿氣脈隔斷、重新接到腹部那邊,但大量的失血和五臟衰竭,仍舊是妨礙我救治的最大障礙。
不過,這點麻煩哪裡難得住我,北美第一神刀豈是浪得虛名的?
整整過了一個小時,我終於將最後一道血脈接通,再用一顆「活心丹」拿在手上,用真氣融化,在他身上一按,度藥氣進入他的體內,滋潤著他受創的心肺脾臟。
「匡當!」
我將手中的手術刀人扔回了盤子,發出了清亮的響聲,在這忽然變得寂靜的房間裡,尤其的刺耳。
五個女孩子望著中年男子蒼白但平和的臉色,虛弱但勻稱的呼吸,有些說不出話來。
「結束了?」
美女醫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現在命保住了,但是還需要住院靜養一段時間。」
我沈聲道,「我建議六個小時後,送他去大型醫院,那裡條件和設備都會好些。不過你們記住了,抗菌藥一定不能超過每天百分之二的濃度,否則他恐怕半年都起不了床。」
「啊!萬歲……」
美女醫生和四個護士驚喜的輕呼起來,她們臉上都充滿了晶瑩的喜悅淚水,如果不是怕吵著手術後的病人,恐怕她們會大聲尖叫來發洩心中的百味交雜情緒。
我這時打量著她們,才又一次發現,原來除了蒙住臉龐的美女醫生更美了之外,其餘四個護士都是秀美靚麗的女人。
真正的獵艷高手,不會用下流的方法去窺視美女,最開始給美女的印象應該是有能力又有神秘感,女人嘛!只要對一個男人有了瞭解和探索的興趣,那麼就是她淪陷的開始。
現在對美女醫生和四個俏麗護士來說,這兩點我都占齊了,自然為以後的可能發展打下了基礎。
我心中暗自高興,表面上卻是連面罩都不摘下來,只是脫下了手套,「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吧,我先回家了。」
「不,先生……」
美女醫生一聽之下,眼中露出焦急的神采,「請問先生尊姓大名?你救了這個人,應該等到他醒來後,給你報酬和衷心的感謝才是啊!」
「你以為他能給我什麼報酬?你覺得我該得到什麼報酬?」
我反問道。
「咯咯,先生,你又來了。」
美女醫生這次沒有愣住,嬌笑著道,「你的心明明是善良而又無私的,卻偏偏裝出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彷彿你是很貪婪的人一樣。」
我不動聲色地聳聳肩,不跟她多說,轉身往外面走去。
「等一等……」
美女醫生急了,伸手抓住了我,那滑膩如凝霜的肌膚,即使有著重重的衣服阻礙,也能讓我清楚的感覺到。
「先生,你醫術這麼高明,如果我們以後以什麼不懂的地方,能請你再來幫忙嗎?」
美女醫生央求的看著我,從她的眼中,看不出一絲的雜質。
幾個美護士也來到了我的眼前,齊聲懇求道:「先生,我們知道這樣的小診所不能聘請你,但是在緊急的情況下,而同時你又有空,能不能像這次一樣幫助我們和病人呢?」
我叫不停頓了一下,淡然的掃視了她們一眼,繞過她們走出了手術室。
等到美女們追出來時,不長的走廊上,不但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居然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美女嘴裡嘴裡幽幽一歎,不知道是因為我對她的不搭理,還是因為我沒有留下再次合作的機會。
「啊,京香!你看這裡……」
忽然,一個美護士指著手術室外面的玻璃門,驚喜的叫了起來。
眾女朝著她的手看過去,只見雪白的門上面,一張便利貼貼在了那裡,上面清晰地寫著一個電話號碼。
「這個裝酷的傢夥……」
美女醫生眼中含著淚花,又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第四章武裝攻略
在美國養成的習慣,我每到一個地方住下,都會先去瞭解一下周圍的環境,以便找到哪裡是逃跑的最佳路線,哪裡是殺傷敵人的最好隱蔽場所。
我的新家附近幾乎全是普通人家,大約要五百公尺開外,才有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另外三家小型的私人商舖分散在本町十二街的中間,至於更大型的綜合性商場,則要到一公里以外了。
從地理環境來說,這裡地形不夠複雜,結構太過單一,不適合以一敵多的巷戰。但是如果要逃逸的話,幾乎相同的佈局和房屋,對追捕者也是一種考驗。
探查好家裡周圍的環境後,我走出了本町十二街,等多走了幾條小巷子後,算是再一次實際體驗了逃跑的方向、速度和隱藏點。
沒辦法,像是我這麼珍惜生命的殺手,一定要時常練習和準備著,否則事到臨頭再磨刀,可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為了不在海關惹下麻煩,我沒有帶槍支武器,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威廉的情報很是豐富,我昨晚找他要了一份東京黑社會組織的資料,今天早上這份打印出來有數百頁的文件,就躺在了我的電子信箱裡面。
當然,這和東京都的人口基數有關,加上橫濱,東京都的人口是三千兩百多萬,佔了日本總人口的五分之一,而它的面積連日本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由此可想東京都密密麻麻的人口密度。
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社會組織合法的國家,黑社會公然開立公司、撈地盤,火拚更是時常上演。但日本卻又是世界上公認治安最好的國家之一,兩者看起來似乎很矛盾,實際上卻有著玄妙的關係。
日本黑社會平常情況下,很講究不攪民,因為有了好的土壤,他們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他們一般針對的是對手組織,或者是自己內部爭鬥。
平日裡更多的是和大公司、大財團勾結,對暴利行業感興趣,對於普通的民眾,倒是因為沒有什麼油水,而不怎麼看重,只是象徵性的收點保護費。
在日本,最大的三個幫派一次是山口組,東京的住吉會,浦西的稻川會,三個幫派官方登記在案的人數加起來就有二十二萬,如果連上外圍組織和延伸勢力,起碼破五十萬。
我現在身處東京,倒沒有心情去關心外面的勢力,事實上,在東京的黑社會,排名卻依次是地頭蛇住吉會、山口組和稻川會。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避開了東北角,特意找了一個位於東京南面的幫派來補充武器。
巖下組,排名東京勢力第八,和排名第三的稻川會關係很深,是某種程度上的聯盟。
從威廉的資料中我得知,巖下組是東京都裡面,火力最為兇猛的一個組織,所以就算他們的人數不及很多幫派,但也靠凶狠的火力佔據了一席之地。
也幸好他們人數不多,而且安於控制東京都南部江東區和墨田區,要不然三大組織肯定聯手把他們滅了再說。
設想一下,如果大家都拿著砍刀、手槍在激戰的時候,巖下組都拿出了衝鋒鎗甚至火炮……如此的不平等廝殺,還有什麼意思?乾脆投降的了。
威廉的情報上特別註明一點,巖下組控制的兩個區地盤,恰好是一塊遊離於東京都之外的島嶼板塊周圍水道眾多,最適合船隻雙通行。
情報寫到這兒,他不用多說,我就知道巖下組的生意一定和走私有關。
如此好的地理條件,對面河流對面就是東京都的六個區,平整容易停泊的優良河幹線就有兩百多海裡,這麼寬闊的地域,不多加以運用,那巖下組可就是白癡了。
走私永遠是超級暴力之一,巖下組沒有足夠強橫的實力,也不敢做這個,俗話說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嘛!
坐上小型的衝鋒艇,我先是在大小河道中穿行了一陣,才在幾乎是東京最南端的江東去區政府旁邊的小河道處上岸。
江東區的區政府倒是不大,區區兩層樓的建築,看起來也不怎麼新,而且和旁邊的商業大廈沒有任何的間隔,似乎很有美利堅合眾市區政府樸實無華的味道。
但就在區政府的兩百公尺開外,那個叫做「平東會社」的大型單層樓房建築,卻正是巖下組的總部。
區政府和黑幫總部相鄰而居,如果說兩者之間沒有什麼勾當,只怕是正常人都不相信吧。
巖下組的防衛很是嚴密,它的周圍雖然是兩棟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房子,不過裡面偶爾閃過的瞄準器的光芒,也瞞不了我。
除此之外,大鐵門之後的三處草坪和兩個雕塑,中間都暗藏機關,起碼有十幾支機槍對準著四周。
要是在黑夜,全力施展輕功的我,還是可以避開防備,進入房子裡面的。
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做就有些不合時宜了,更何況我來這裡也不是要殺殺人放火,只是借一些武器罷了,用不著弄得那麼腥風血雨的。
在街對面找了一家專做牛井飯的SUKI家,要了一碗後,坐在可以看見對面平東會社大門的位置上,我慢慢的吃了起來。
說起來牛井飯,也就是將薄薄的牛肉配著洋蔥,再用秘製的甜醬等一起熬製,最後的一勺澆在白米飯上,再加上一顆生雞蛋還有紅紅的嫩姜,看起來很是簡單,不過日本人都很喜歡吃,一時方便,二來味道確實好吃。
日本的米在全世界都很有名,因此做成的飯團,是日本媽媽們最喜歡給孩子們的日常中送人的東西。
以亞洲人來說,中國和日本的飲食習慣都是不多,喜歡米飯和菜餚。
然而最近幾十年,西餐的風氣蔓延到了亞洲,年輕人崇尚新奇的東西,故而早餐牛奶麵包,中午咖啡三明治,晚上牛排濃湯甜品這樣的生活方式,很受到白領們的歡迎——在這一點上,中國和日本又是一樣的。
我在美國生活十八年,雖然從來沒有回過中國,但是老頭子一直做的就是中餐,他時常念叨的一句就是:中國的飲食文化博大精深,比起老外的餐飲來說,無論從色澤味美哪個方面,都遠遠的超過了他們,為什麼我們要棄精華而納糟粕呢?
後來到了我長大,老頭子乾脆就將做飯的任務交給我,美其名曰讓我學習一項本領,害得我只有跑到華人街正宗的中餐店裡去打工了半年,學得一手好廚藝,才能滿足老頭子挑剔的胃口。
平東會社的門口,不停有人和車輛進進出出,憑藉著我多年殺手經驗的觀察,這裡面沒有多少有身份的大人物出現,從他們手中的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故而我也懶得動手。
回想往事的當兒,我驀地轉過了頭,對著兩公尺之外道:「小姐,我有那麼好看嗎?」
「撲哧!」
一個二十來歲的美女笑了起來,穿著一身白色襯衫、休閒短褲的她,黛眉彎彎,玉鼻高挺,笑起來的時候,左右臉頰都出現一個淺淺的梨渦,看上去秀美之中,帶著一股懶散的綽約風姿。
她與我同樣坐在這靠窗的長桌子上,本來比我還要先來一步,自從我開始吃東西起,她就一直盯著我看,最後乾脆還用於手托著腮幫,雙眸動也不動的看著我。
「我只是很奇怪,區區一碗普通的牛井飯,為什麼你像是在吃天皇的禦辭一般?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吃牛井飯吃得這麼津津有味和從容優雅的,你一定是貴族出身吧?」
美女笑著問道。
「不是不見。」
我溫和的笑道,「我家裡是戰亂的時候,逃去美國的平民……我是柳駿雄,請多多指教。」
美女眨了眨眼睛,「柳先生,像你氣質和風範這麼好的男人,在美國也不該是個平民家庭吧?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了。」
說著,她想了想,從皮包中拿出一張那個名片,「加籐遙,也請多多指教。」
名片製作得很是精美,撫摸起來的感覺很舒服,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出,由此可知名片是在香氛之中浸泡過一段時間。
加籐遙的名片上面寫的簡單明瞭,就是一個字和一組聯繫電話,其餘的資料全都沒有。
像這樣的女人,出身來歷都應該不凡吧!
收下了名片,我歉意的道;「對不起,加籐小姐,我昨天才來到日本,還沒有來得及印製名片。」
「昨天才來日本啊,那麼你是來幹什麼的?」
加籐遙淡淡的問道,心中卻是一陣恍惚,自己這是怎麼了,要是連別人看到自己這麼對待一個初見面的男人,恐怕會大驚失色吧!
「家父吩咐,回到日本來工作,也算熟悉一下環境。」
我平和的回應道。
「找到工作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加籐遙輕笑著問道。
「已經找到了,在櫻花學園當老師。」
我很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加籐遙顯然不知道櫻花學園的特別之處,只是遺憾的道:「哦,是這樣啊!」
她很想和我多說一會兒話,不了恰好此時手機響起,加籐遙低聲說了幾句後,看得出她很著急,於是對我說了聲抱歉,轉身離開了SUKI家。
也是碰巧,就在她離開後幾分鐘,從平東會社裡面開出了一輛超豪華的法拉利跑車,駕駛席上一個滿面怒容的年輕人一晃而過,轉眼跑車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是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輛法拉利跑車是今年二月新發行的限量款,價值該在兩百萬美金左右,平東會社裡面,恐怕沒有多少人能開得起吧?
從SUKI家裡面出來,我在旁邊的幾條大街小巷中穿梭了一陣,一是為了尋找那輛法拉利的蹤跡,而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容貌。
於是在十分鐘後,漫步在江東區街頭的人,換成了一個三十歲男子,面部冷漠,一條刀疤從眼睛上面一直劃到了嘴唇邊。
作為一個殺手,一定要會揣摩別人的心思。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下午時分,開著一輛法拉利,怒氣沖沖地跑出去,他會到什麼地方去呢?
我將搜尋的目標放在了各種娛樂場所,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在一家大型的卡拉OK廳門口,看到這兩拉風的跑車。
卡拉OK廳的招牌上,寫著「七十八個包廂」的字樣,如果我一個個房間的去找,也太過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
站在街道的對面,我伸手一彈,一塊用黏性繆泥包裹的「天堂」飛進了車底。
三、二、一……
轟——車底火光大閃,法拉利跑車被氣浪旋上了半空,再重重的落在了旁邊一輛車子的車廂,壓得兩輛車子加起來還沒有一輛車子高。
旁邊行走的路人和周圍開店面的客人,都被嚇得尖聲大叫,甚至到處亂跑,一時間四周陷入絕對的混亂。
直到兩三分鐘後,大家沒有發現還有其他的爆炸響起,這才稍微定下心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卡拉OK廳中,得到消息的年輕人衝了出來,他伸手推開了周圍的人群,臉色鐵青的看著還在冒煙的跑車,眼中光芒簡直要把人吃掉一樣。
「FUCK!是誰!」
年輕人猙獰的大吼起來,眼睛朝著四周望去,凡是接觸到他兇惡眼神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其中就包括了已經移到了他身後不遠的我。
他的問話當然不可能有答案,很快的,警笛聲音響了起來,年輕人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後,轉身又走進了卡拉OK。
這時,誰也沒有看到,我已經尾隨在他的身後,跟他一起走了進去。
「純一少爺,你的車子……啊!」
二樓一個慇勤的迎過來的中年人,被年輕人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痛得眼睛直冒金星的他,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給我滾開,不要讓任何人來煩我!」
年輕人冷哼一聲,繼續前行十幾步後,轉彎走入了其中一個房間。
「砰!砰!」
敲門聲音響起。
「匡當」一聲,玻璃製品砸在門背後的聲音透過門傳了出來,而門外的人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裡面主人的情緒一般,推門而入。
伸手一擡,我接住了第二個砸來的杯子,隨手一拋,杯子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準確的落在了年輕人身旁的桌子上,就好像它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滿臉怒火的年輕人眼中驚愕之色一閃,手已經放在了腰後。
「你是什麼人?」
他冷厲的問道。
「不要太緊張,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我打量了一下房間,這裡非常寬大,連唱歌熒屏都是投影式的,不過這裡還算正規,沒有陪酒妹妹。
「老子心情不太好,無論你是什麼人,都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年輕人火爆爆的,一點也不給我說話的餘地。
我將大門掩上,淡淡的一笑:「憑什麼?就憑你身後的那支小火棍嗎?」
既然已經被識破,年輕人也不再隱瞞,手從身後拿出來,握緊了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槍口黑幽幽地對準了我。
「美國M六一七左輪手槍,單發最快轉速0點七三秒,最遠射程兩百二十一公尺,十公尺以內的威力是0點五彈當。」
我慢慢地說著,越要說年輕人臉色越是蒼白,手也越發的握緊手槍。
我面無表情的道:「你相信不相信,在你手指扣動扳機之前,我就能廢掉你一雙手?」
「我不相信!」
他只覺得手上一冷,「砰」的一聲槍落在了地上,而他的右手忽然的就失去了知覺。
他腦袋上淋漓大汗如雨下,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的右手,卻是鬆了一口氣——還在——「你的手經脈已經堵塞,所以現在沒法動彈,三分鐘之後,你就能能看到,這雙右手在你面前爆裂開來……砰!」
最後一個字我提高了聲音,效果配合得很好,嚇的年輕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僅僅是因為我的話嚇人,他已經看見,自己的手腕處迅速的脹大了起來,轉眼已經粗了一倍。
「放過我!」
年輕人沙啞著嗓音道。
我手上虛空一點,年輕人的右手手腕立刻飆出一股細小的血修,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的他,失聲的尖叫了出來。
血流飆出十幾公尺後,奇跡般的自動停止流出,同時他的手腕也恢復了正常,連同手也感受到了痛楚的感覺。
「謝謝……」
年輕人不知道我為何這麼輕易就放了他,只不過他現在知道了,眼前這個人居然比槍都還快,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了。
「我早說了對你沒有惡意,奈何你非要讓我證明一下。」
我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坐吧。」
年輕人狐疑的坐了下來,「先生不是附近的人吧?」
我搖搖頭,「你不要管我從哪裡來的,今天我只想和你做一筆生意。」
年輕人明顯的警覺起來:「什麼生意?」
「一些合用的槍和電子設備。」
我伸手阻止了想要插嘴的他,「不要跟我說沒有,我的脾氣不怎麼好,你要想清楚在再回答。」
望了望地下躺著的左輪手槍,年輕人閉眼思索了片刻,「你寫個清單過來,我準備好了後交易。」
「NO,NO。」
我笑了笑,「現在我們就去你們的軍火庫,我自己選就可以了,不用那麼麻煩。」
「絕對不行!」
年輕人脫口而出道,「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但那是這個要求絕對不行,你乾脆殺了我好了!」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每過一分鐘,你身體的一個部分就會和你告別,請認真考慮一下吧。」
我正色的道,語氣是一樣的平淡。
年輕人發誓,自己從前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更不可能得罪他……像是這麼冷靜的說出如此殘忍話語的人,他寧願自己一輩子也不要見到。
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多想,經歷了剛才的恐懼,他可不會以為,面前的人會是在說笑而已。
「我怎麼能確定你不是山口組或是別的團體派來的?如果你是存著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念頭,我豈不是成了家族的罪人?」
年輕人迅即的道,「除非你發誓,絕對不會對我們不利。」
「孩子,我從來不發誓,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保證,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
我微微的笑了,「現在還有二十一秒。」
「停!」
年輕人終於受不了這種壓力,幾乎是大吼著道,「好!給你!」
「你早點這麼爽快,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我站起身子來,「你也不要擔心,我是個老實人,買東西一定會付錢。」
年輕人苦笑一聲,現在他連爭辯的話都不想說,只想早點把這個凶神送走。
一間很是悠閒的茶室之中,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人,正在慢悠悠的品茶。
相比起他的悠閒,對面跪在榻榻米上的年輕人,是一臉的戰戰兢兢。
紙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位穿著家居服飾的美人兒,年齡不算大,肌膚如雪。
「姐姐。」
年輕人一見到她,立刻激動地爬了過來,「你回來了!」
純一訕訕地道,「今天我被人綁架了,被迫賣了點東西給他。」
「賣了什麼?」
美人兒走到了和服中年人對面,盤膝坐下,「毒品、走私庫、古董還是武器?」
「瞧你說的,姐姐,我們哪裡賣過毒品哪!」
純一陪笑著道,「只不過是被迫賣了一些武器裝備給他,他還給了錢。」
「綁架你買東西,還肯給錢?」
美人兒認真的點點頭,「是個好顧客啊,下次叫他不要綁架你了,直接來找我吧……現在做生意,可是越來越難羅……」
純一哭笑不得。
這時中年人正好喝完一杯茶,放下小茶杯的他,將手中的一張清單遞給了美人兒。
美人兒先是毫不在意的隨意瞟了瞟,但旋即她就黛眉蹙了起來,旁邊跪著的純一看的是膽戰心驚。
「好傢夥,他是要去暗殺內閣總理大臣嗎?」
美人兒放下了清單,自言自語道。
「不但全是最新型的武器,還都有使用難度,電子監控儀器也是上個月剛剛才到的高價貨……喂,純一,他真的付清了款項嗎?」
純一忍住想要昏倒過去的念頭,低聲道:「一共兩百九十一萬美金,打入了我的私人賬戶。我查了,是即時到帳款項,沒有取消的危險。」
要知道,純一是很想要貪汙這筆錢的,只不過考慮到父親和姐姐的怒火,他還是覺得小命要緊。
「嗯……這還差不多,除去成本,我們好有五成的利潤。」
美人兒笑吟吟的道。
「記住哦,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叫他找我,我給他一個優惠的折扣。」
「是!」
純一很無語。
「好了,哭喪著臉幹什麼,生意做成了就不是什麼大事,出去吧。」
美人兒揮揮手道。
純一擡頭一看中年人,發現他並沒有反對,趕緊低頭叩拜一下,飛快地跑出了房間。
等到他遠去,美人兒臉上笑容驀地消失不見,出現的是冰冷地寒意。
「父親,查出來是哪方的人了嗎?」
美人兒冷厲的道。
「還沒有,看得出來是個老手,手段乾淨利落,連指紋都沒有留下。」
中年人淡淡地道,「女兒,你覺得如果他來暗殺我,會成功嗎?」
美人兒沈聲道:「十二種口徑的槍支、八種地雷炸彈、三十八種干擾電子探測儀……如果他只是一個人使用的話,我們巖下組絕對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家門。」
她沒有正面回答,答案卻已經揭曉。
中年人不在意的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根據純一的描述,這個人應該不是東京的人士,至少我知道的那些高手中,都不是這個模樣。」
他又遞給了美人兒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刀疤冷漠男子的頭像。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小心一點。」
美人兒瞧了瞧書像,將這個人的臉記在了心中,心中一個念頭忽然閃過,「父親,你說他會不會針對其他組織的人下手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中年人暗歎一聲,「女兒,我剛剛收到消息,昨晚東京都議員阪田勤死了。」
「就是那個和五輪團關係密切的議員吧?」
美人兒點頭道,「早上看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了,是車禍的緣故。」
「不。」
中年人搖頭笑了,「我有一個朋友,告訴了我秘密的消息。有人在一周之前,出價一千萬美金,請一個殺手幹掉阪田勤。」
美人兒黛眉一揚,輕笑道:「誰這麼有錢?一千萬美金拿給我們多好,隨便請一百個朝鮮苦力去,壓都能把他給壓死。」
中年人並沒有她這麼輕鬆,語氣反而越發的沈重,「北美第一殺手,醫生。自他出道以來,從來都是要價一千萬美金,也從來沒有人能逃過他的追殺。」
「就是那個出到三年,一共殺掉一百三十個人的殺手?那個接受美國國防部委託,誅殺二十八個潛入美國,盜走美國絕密文件的哥倫比亞悍匪的醫生?」
美人兒心裡一跳,再也無法保持笑容。
「不錯。」
中年人站了起來,望向窗外的大樹和草坪,「女兒,如果他來了日本,恐怕日本就要掀起腥風血雨了啊!」
美人兒畢竟不是尋常人,一陣短暫的失神後,很快的調整了心態,「父親,即使他不來日本,我們這裡就很平靜嗎?整個東京,不,整個日本如今都是暗潮洶湧呢。」
美人兒話音落下,忽的提高了聲音,「父親,難道今天綁架純一的就是……」
「希望不是他,也希望他對我們沒有興趣。」
中年人望著晴朗的天空,「山雨欲來風滿樓,早做準備吧!」
「是!」
美人兒臉色一正,肅然回應道。
第五章調教開始
回到家中,乒乒乓乓的整理了一天多的時間,才將這個新家的安全措施做好。
買來的地雷炸彈那些,還派不上用場,畢竟這裡不是戰火紛亂的中東,也不是要佈置下死亡陷阱,現今只消將電子監控設備架設好,順便提前挖好可以放置地雷炸彈的小坑就可以。
這棟房子還有一個地下室,我在那裡還開闢了一個隱蔽的洞穴,足以放下槍枝彈藥等東西。
忙忙碌碌的時間最容易過去,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第三天的深夜,想起了明天就要開始為人師表的日子,我早早的就坐在地上,開始打坐調息。
自我六歲開始學習那個破本子裡的內功後,從此我便沒有一天躺在床上睡過,全部的晚上時間都用來調息和運功。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現在,也早在三年前就帶給我無數的好處,無論是醫術還是殺人之術上面,我都得以出類拔萃。
三月十五日,早晨七點。
東京的清晨,太陽五點左右就升上了天空,到了七點的時候,走在路上都會覺得暖洋洋的。
冬天正在慢慢的過去,進入肺部的空氣清新中帶著寒冷。
從本町十二街到櫻花町,慢慢的走路只需要二十分鐘,而如果用輕功的話,一分鐘就能趕到。
現在時間還早,不過很多上班的人們已經急匆匆的提著公事包走出了家門,在東京都裡居住,坐上山手線電車,加上走路的時間,一個小時能到達公司,已經算是距離很近了。
日本的高中是早上九點開課,下午三點半就會放學,只不過放學後不會馬上回家,而是在學校裡參加各種社團,稱的上是很輕鬆。
只不過櫻花學園乃是最正宗的貴族女校,每天作息時間、每週休假時間都與普通高中不同,就連學生們最為嚮往的寒、春、暑假,都比尋常學生們要少一些。
走到櫻花學園的門口,這裡已經換成了另外一位女士站在校門口的警衛室裡。
「是柳先生吧?」
女士笑著打了招呼,「主任已經在辦公室了,她喜歡精神飽滿的人,加油哦!」
「謝謝。」
我靦腆的揮了揮拳頭,三兩步走了進去。
主任的辦公室裡面,仍舊色調單一,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對面的那位阿姨,用滿意的眼光看著我,「俊雄,看起來這幾天你過得不錯嘛!」
我頷首道:「還好,多謝主任關心。」
「現在我們來討論,你要教什麼科目的事情吧。」
玉木真紀拿起了一堆資料,「你的五個學科都是很有趣的學科,你自己有什麼想教的東西嗎?」
「主任,學校的科目和教學的宗旨應該有什麼規定吧?怎麼會我想教什麼就教什麼呢?」
「呵呵,我們櫻花學園的少女們,都是貴族出身,以後要享受的是榮華富貴,你以為她們會學習什麼物理、化學,或者什麼深奧的科學知識嗎?」
玉木真紀略帶諷刺的道,「她們學習的,應該是讓她們能在家庭裡更有地位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是不固定的,隨時可以更改和增加的。」
我聳聳肩,「好吧,我明白了。之前主任有說過,希望她們學習商業知識,那麼我就擔任現代商業的教師吧。」
開什麼玩笑?
那個鬼哈佛大學我可沒有去過,因為平日裡有投資,商業知識還懂一點,要是她們讓我教神學或是設計學,那唯有奪門狂奔而逃了。
玉木真紀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因為她很快就遞過來一疊文件,第一張上面清楚的寫明了「櫻花學園聘請納克·布魯斯先生擔任學園商業知識類別的教師,期限暫定一年,年薪稅後三千萬,年末按六個月之薪金作為獎金,享受春假、夏假、冬假和法定祝祭日。」
對於金錢我一點也不在乎,這些錢還比我做一次手術或受雇殺人的錢少多了,要不是因為老頭子的餿主意,我才不會來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看著我簽下自己的名字,玉木真紀鬆了一口氣。
別的不敢說,就憑著我手中五個哈佛大學的博士學位證書,隨便敲開哪一家大學的門,都可以得到最優惠的條件。
越是私立的貴族學院,給我的薪水就會越多。
這次學園給的薪水,只能算得上不差,但卻絕對算不上好,她生怕我有滿意的地方。
新畢業的單純孩子就是好啊……玉木真紀望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大灰狼面對小白兔的「和善」笑意。
文件一式兩份,玉木真紀拿回了學校存檔的一份,微微一弓腰,「俊雄先生,歡迎你成為櫻花學園歷史上,第三位男性教師!」
我收回文件放進公事包裡,好奇的問道:「那麼我的兩位前輩現在負責什麼科目呢?」
「他們現在負責跟上帝講解日本文化。」
玉木真紀禮貌的笑道。
一下子聽懂了她的意思,我臉上恰到好處的一紅,「豈不是現在只有我一男性教師在學園裡面?」
玉木真紀一副用心良苦的表情,「現在你懂了吧,為什麼我要讓你找女朋友。面對這麼多如花似玉的青春無敵美少女,一個男人很難挺得過去啊!」
她以為我是二十六歲,但不知道她曉得我只有十八歲不到時,還敢不敢把我放進一群可愛的小綿羊中間去。
我堅毅的表情宛如高山般,「主任請放心,堅毅就是我的代名詞,忍耐就是我一貫的人生目標,為孩子們服務,讓她們成為最優秀的人才,就是我存活著的目的。」
玉木真紀一聽大喜,她可一點都不覺得肉麻,破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孩子……你如果有需要的話,跟我講一下,我有兩個朋友的女兒,長像和身材可都是不錯的。」
我汗顏的道:「還是等以後再說吧,主任,我現在想以事業為重。」
「這件事情我們之後再說。」
玉木真紀揮了揮手,「走吧,我先帶你去你的辦公室,然後再去見你的學生們。」
櫻花學園的教師辦公樓有三層,第一層是國中部,第二層是總務部和校務處,第三層是高中部,而玉木真紀給我安排的辦公室則在三樓的最角落,面積只有五、六坪左右,幸好是我一個人使用一個房間,設備什麼的非常齊全和完善,看的出來是全新的。
我數了一下,第層樓左右兩邊共有三十六間辦公室,區區三百個學生,就有這麼多老師照顧,她們還真是幸福啊!
「這裡有三座教學樓,分別是國中部的『櫻字樓』,高中部一、二年級的『花字樓』,以及高中部三年級的『勝字樓』。」
玉木真紀一邊介紹,一邊帶我進入了最右邊的「勝字樓」在巨大的玄關處,換上了拖鞋,我們走進「勝字樓」這裡樓層的每一層面積都有上百坪。
第一層是開闊的大廳,各種風格的吧檯到處散落,有咖啡的、雞尾酒的、茶道的、日本清酒的,不少穿著制服的少女正在裡面忙碌著,外面卻有十幾個少女在到處閒逛。
玉木真紀說:「外面的少女都充當著給分的裁判,一旦誰的作品不合格,將會給予懲罰。」
第二層分成了十幾間大教室,門口掛著的牌子上分別寫著「料理部」、「插花部」、「油畫部」、「能劇部」、「舞蹈部」、「禮儀部」……等等一連串。
第三層還是一樣的分成了幾間教室,這些就是關於知識方面的了,比如英語、財會、古文、電腦、政治……
「你的教室就在右邊數過去第五間,三○九教室。」
玉木真紀指著那邊說,「我已經叫你的學生們進去等著了,先去給她們打個招呼吧。」
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這一次可不是裝出來的。
玉木真紀嚴肅的道:「放輕鬆,臉上不要露出表情,否則這群丫頭會把你給吃掉的,以後你就管不住她們了。」
一邊說著話,我們一邊往教室走去,十幾公尺的距離一晃而過,玉木真紀伸手一推門,沈重的木門滑向左邊時,露出了裡面少女們的面容來。
我眼睛快速的掃了一遍,只見這個偌大的教室中,窗明幾淨,卻只是稀稀疏疏的坐著十二個女孩子。
俗話說二八無醜女,更何況少女們都是貴族出身,都長得非常的美麗動人。
貴族少女長得很漂亮,可不是恭維她們出身的套話,事實上貴族大老爺們,通常娶的都是美麗女子當老婆,一代代的基因融合下來,自然少女們的相貌會非常的出色,這是經過科論證的道理。
裡面還有幾個是那天走出學園的時候,在排球場看見的,其中最為出色的巨乳少女繪裡,正端坐在第一排,和其他少女們一樣,臉色嚴肅的望著我和玉木真紀。
少女們的衣服倒不是整齊的校服,而是大家按照自己喜歡的搭配,或許這就是貴族女校和其他學校不同的地方吧。
不過……像是這幾天在街上看見的,美少女們穿著緊身的校服上衣,下面則是露出雪白大腿的超短裙,那彷彿微風一吹就能將裙子掀起,露出裡面雪白的少女美臀的風景……似乎在這裡不能見到了啊!
殘念啊!
「好了,你們別給我板著個小臉了。」
玉木真紀一進去就惡狠狠的道,「你們不是盼望著這群老姑婆找來好老師嗎?這位就是了!柳俊雄先生,哈佛大學商業學院博士,從今天開始,教你們現代商業,都給我認真的學!別出去後讓別人罵我們櫻花學園的學生胸大無腦!」
最後一個詞語,自然是衝著繪裡去的,中年女人很沮喪的發現,她已經比不上繪裡的尺寸了。
經過她一番軟硬兼施的語言,十二個少女都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大聲的道:「是!主任!我們明白了!」
「現在請柳老師和大家做自我介紹。」
玉木真紀道。
少女們的眼睛齊刷刷的望了過來,一時我還真的有些緊張,「同學們,我是柳俊雄,從今天開始的一年裡,還請多多關照。我將竭盡所能,將我懂得的東西教給大家,讓你們能更好的充實自己。」
「謝謝老師,還請多多指教!」
少女們站了起來,恭敬的鞠躬行禮道。
玉木真紀很滿意這種場景,微一點頭後,走了出去,順便拉上了大門。
雖然大門隔絕了目光,但我感覺得到她還站在門口,似乎還有些不放心。
我頓時瞭然的開始了演戲,「同學們,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們已經知道了老師的名字,而我卻還不知道你們的,請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好嗎?」
「是!」
少女們嬌靨上嚴肅得緊,一個個的起身介紹自己,說話慢悠悠而又冷冰冰的,內容都是千篇一律,除了名字和年齡外,一無所得。
就在最後一個少女介紹完畢後,我聽到了玉木真紀往樓下走去的聲音。
此時少女們的表情也有了一絲變化,她們都轉頭望向了坐在中間一點的、清秀中帶著點羞澀的少女。
羞澀的少女眼睛靈活的轉了轉,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電子儀器來。
我仔細一看,認出了這個是一個小型的信號接收器,裝配的很簡陋,應該使用的範圍不大。
舉起了書中的信號接收器,羞澀的少女輕聲道:「走了。」
「噢!」
一聲聲歡天喜地的聲音自少女們的小嘴中傳出,剛才還老老實實、一本正經的她們,都紛紛跳了起來,絲毫沒有先前的乖孩子形象。
跳得最厲害和歡快的,就是繪裡了,她叫籐原繪裡,今年十七歲,出身於秋田縣。
「真是憋死我了,老巫婆今天眼睛特別的銳利,像是要隨時找人開刀祭旗一樣!」
繪裡拍著胸口道,還誇張的喘著大氣,這樣只會讓她的碩大胸部在我面前更加突出。
阿彌陀佛,我現在是老師,可不能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處男一樣,這麼容易就性慾勃發了!
可是……柳俊雄老師,的確是處男啊!
「咳咳,你們這是什麼樣子,快乖乖坐好,不許頑皮!」
我努力拿出做老師的威嚴。
令我悲哀的是,下面的十二個少女,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但沒有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座位——除了那個把玩著自己手中信號接收器的羞澀少女之外。
繪裡衝著我做了個鬼臉,「俊雄老師,別嚇著我們了哦,否則有一個暈倒了,你都得打道回府呢。」
我知道她在恐嚇我,也知道這小妮子人小心不小,想要一開始就吃住我,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她們搞定了,恐怕不用她們昏倒,我自己就會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要怎麼才不會嚇著你們呢?」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小春,告訴他。」
繪裡指著一個少女道。
小春的全名叫做寺口小春,今年十六歲,出身於四國。
寺口小春長像完全是一個卡通美少女的模樣,水靈靈的大眼睛鑲嵌在一張圓圓的娃娃臉上,頭髮不長,前額有著一排整齊的瀏海,白色的小翻領薄毛衣裡面,是一件絲質的長袖襯衫,紅色短裙蓋過了大腿,一雙棕色小皮靴的上方,露出纖細雪白的小腿,好看極了。
小春說話的聲音軟軟的,聽得到一絲糯米的黏性,「最重要的是你要聽我們的話,我們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許給老巫婆告狀;然後在學園放假的時候,你要請我們去我們想去的地方玩。暫時就這些,是不是很簡單啊?」
我不覺感到莞爾:「我怎麼感覺我是來當男保姆的?」
「也差不多了,反正我們討厭一天到晚的學東西,為什麼不讓我們享受美好的青春呢?」
繪裡握緊拳頭的道,「你要是不聽話……綠,告訴他你會怎麼樣。」
一個身材高挑而充滿古代美感的少女,笑吟吟的將自己的T恤往旁邊拉開,露出了雪白圓潤的香肩,「老師,我會告訴主任和校長,你強迫我跟你上床,還要捆綁我……」
高橋綠,十七歲,大阪府人,相貌身材不是少女們中最好的,但是卻是最嫵媚動人的小妖精。
香肩的下面,一條淺淺的乳溝清晰可見,就連那個紫色的胸罩和那兩團粉嫩的半球,也隱約在挑逗著我的神經。
媽的,不用你去告,現在我就有這個念頭了!
邪惡的念頭一閃而過,我正想開展自己的策略,嚇唬嚇唬這些不知道輕重的少女,忽地耳中又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從那走路的頻率和腳踩在地上的重量來判斷,居然是玉木真紀又悄悄的走了回來。
我的眼睛餘光看向了下面那位羞澀的少女。
果然,她的秀眉一皺,又輕聲的道:「來了。」
區區兩個字,立刻剛才還一副肆無忌憚的少女們,閃電般的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乖巧得像是幼稚園裡的寶寶。
「老師,你剛才講的東西好有趣哦,再說一說索尼公司的發展歷程吧,你說的這些有趣的東西和別人講的都不一樣,我最喜歡索尼公司的電子產品了。」
繪裡稍稍的提高了一點聲音,一雙玉手不住的做著捏拳的動作,眼神也極端的兇惡。
我很是懷疑,如果現在我不配合她們,會不會被這群少女們撲上來咬上一番。
不過我也知道,就算我現在向玉木真紀檢舉了她們,少女們所受的懲罰也不會太大,畢竟沒有人證物證,玉木真紀就在外面,少女們決計不會和我起衝突、威脅我。
「好吧,既然你們喜歡聽,我就說得詳細一點。」
腦袋裡轉過了許多念頭,我決定還是先忍耐下來再說,靠著玉木真紀才能制服這群小丫頭,可算不得我的手段。
幸好我在來日本之前,有惡補過一些知識,稍微組織了一下,道:「索尼公司的原名叫做東京通信研究所,是一九四六年五月,由電子技術天才井深大創建,隨後的幾個月,經營天才盛田昭夫也加入進來,井深大主管技術、盛田昭夫主管生產營銷,在長達五十年的合作中,兩人被商界譽為『兩人三足、天衣無縫』。故事的開頭,還要從二戰結束後大半年開始……」
我的記性天生過目不忘,看了一遍就能記下,從電視螢幕、walkman隨身聽、八厘米攝錄放影機,再到十五代電視產品的變革、電腦方面驚艷絕倫的後起之秀……再加上中間夾雜著人物傳記,講得是繪聲繪色,引人入勝。
開始十二個少女還只是為了應付玉木真紀的偷聽,結果到了後來,一個個都認真的托起腮幫聽了起來,連玉木真紀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少女們認真的模樣,也讓我看的滿意不已:這樣才是乖寶寶的形象嘛!
「所以,索尼現在的成功並不是偶然,也不是容易的,兩位創始人所付出的努力艱辛和合作精神,才是他們成功的最主要因素。」
用這句話,我結束了對索尼公司的講述,下面的少女們仍舊沈迷在故事之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俊雄,你講得真好啊!看不出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呢。」
沈浸良久,第一個說話的是繪裡,巨乳美少女乾脆就改變了對我的稱呼,不過比起之前她稱呼我為老師來說,態度還親密了不少。
「一點本事都沒有,怎麼當你們的老師啊?」
我眼睛望向了她們,「現在輪到你們告訴我,從剛才的故事中,你們感受到了什麼?」
「喂,說你呢,優子。」
寺口小春推了推那個羞澀的少女。
羞澀少女叫盛田優子,不知怎的我心頭一動,優子的出生地也是在常滑市,和盛田昭夫一樣,難道她是……
果然,下一刻優子擡起了眼眸,冷冷清清,沒有一絲的情感,「爺爺只說過一句話,沒有井深先生的支持,他永遠也達不到這種成就,最大的功勞應該是井深先生的……所以,我的觀念和老師你一樣,成功不是來自於一個人,而是大家同心協力的結果,只不過我爺爺是那最為醒目的兩人之一罷了。」
「哇!說得好好哦……」
繪裡拍掌笑道,轉而卻又看向了自己身後的一個少女,「加奈,你祖外公也說了同樣的話嗎?」
加奈吐吐舌頭,「幾個老人家說的都差不多。我祖外公說,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盛田先生呢。」
說話的少女叫做高川加奈,十七歲,東京都出身,她有著嫩白色的俏臉,五官的線條柔和而飽滿,看上去讓人似乎有沈迷於夢中的感覺。
聽到她的話,我再次無語了。
這都是些什麼學生啊,一個是索尼前任總裁的孫女兒,一個是索尼終身名譽董事長的第四代後裔,單單這個身份擺出去就是一種榮耀,更別說她們家族持有的索尼股票價值,如今發展到多麼驚人的數字。
不是同一個階級的人,不會在一起開心的學習玩耍生活,這種隔閡並不是刻意為之的,而是身份和地位,注定了她們的與眾不同。
像是繪裡、小春、綠,甚至是其他的女孩子,大家能這麼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想來他們的背後,也是一個個顯赫的家族吧。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調查,上面所說的全世界從中世紀以來的貴族,只有兩個地方最多,一個是大不列顛,另一個就是日本。
要說貴族歷史的淵源,中國、法國、埃及等地方,那是大不列顛和日本拍馬都趕不上的。
只不過中國歷代的造反,都喜歡斬草除根,前一個朝代的高官貴族們,幾乎都會被斬殺殆盡。
法國更是可憐,幾次大革命,革命來革命去,所有的貴族在那一百多年間,死的乾乾淨淨,比中國的貴族們還慘。
埃及就不用再說,這個文化流失得最嚴重的國家,連他們自己都分不清,現在誰是貴族的後裔,誰是平民後裔……反正大家現在都很窮,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吧,虛名不用計較。
大不列顛和日本都是島國,然而其境遇卻各不相同,各自保存貴族的原因也不同。
自中世紀以來,從來只有大不列顛去欺負別人的份兒,輪不到別人打上大不列顛群島上來,再加上國家王權的穩定,所以無數的貴族保存了下來。
日本則是很奇怪,好戰成性,不時的內鬥,這樣的情況在戰國時期發展到了頂峰……可到了最後,無論織田、豐田、德川等等哪個家族,都有著血脈流傳下來,對貴族不斬盡殺絕,也好像是一種約定的規矩了。
「柳老師,聽說你是哈佛大學出來的高材博士生,哈佛大學的課程你覺得難嗎?」
高橋綠充滿了好奇心,「那裡的帥哥多嗎?你長得這麼高,是不是因為牛肉吃多了啊?你的女朋友是白種人嗎?」
我和善的道:「高橋同學,如果你有這麼多問題的話,老師可以在私底下跟你說,不過你一定要重複剛才對老師做的動作。」
高橋綠低啐一聲,臉色嬌紅起來,她只是外表嫵媚,實際上可從來沒有真正勾引過男人,而對一個正常的男子做那樣的舉動,還是私底下的……結果是可想而知。
少女們都是小鬼靈精,出身大家族的她們,一直都善於察言觀色,從我的眼睛中,她們都沒有看到一絲淫慾的色彩,只是瞧見了調侃意味,故而大家都知道,我這是開始對她們施壓反擊了。
此種風氣不可長!
少女們互相望了一眼,輕點臻首的達成了竟見一致。
「老師,我們不會騙你,如果剛才小春說的你不能做到的話,主任就一定會看見教室裡少女的裸體。」
巨乳少女繪裡站了起來,那滔天的氣勢如同她的E罩杯胸乳一般,不住的壓向我。
「那麼在她到來之前,我一定會先吃掉綠的,我說到做到。」
我也一本正經的道。
少女們為之一愣,尤其是高橋綠,簡直嚇了一跳,等她們再想從我眼中看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卻發現我的雙眼已經變成了一潭清水,深邃而明亮。
繪裡有心上前再恐嚇我一下,可眼前的老師再也不是之前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要真的對她們做出什麼事情的話,那這種小鬧劇可是得不償失呢。
教室之中一時陷入了僵局。
「好了,現在已經是下課的時間,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再說。」
我微笑著道,「如果你們想要挑戰我的男人本能,我隨時恭候你們的大駕。不過在此之前,請你們認真學習我教給你們的東西,因為那是你們父母花了錢要你們來學的。不懂得珍惜的人,也不會被別人珍惜,你們記住了。」
頓了頓,我望向了盛田優子和高川加奈,「還忘了恭喜你們,前幾天索尼新發行的最新次世代主機PLAYSTATIONⅡ,是個非常優秀的創意和產品,今年索尼給你們的家族帶來的利潤,將是無比的豐厚啊!」
言罷,我瀟灑的走出了教室,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美少女。
這群小女生終究是溫室裡的花朵,臉皮還不夠厚。
上次在全美醫學研討會上,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當時是一群美貌如花仰慕我的女醫生衝進我的房間,我也曾經對她們說過同樣的話。
沒想到話剛說完,她們就毫不猶豫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胸罩內褲,那赤裸裸的豐乳肥臀誘惑,使得我差點沒有當場撲上去,來個花從大採蜜。
然而老頭子仔細叮囑過,如果十八歲不到就失去童男之身的話,就會渾身經脈碎裂而亡……比起美人兒來說,還是生命重要一些,況且只要熬過十八歲,還不是天寬任我翺翔?
所以,我很英勇的、遺憾的衝出了房門。
當時我的身上只穿了一條內褲。
最令我尷尬的是,衝出房門時,恰好遇到一百多個女護士經過這一層……
此事成了去年醫學界的一大笑料。
幸好她們不知道納克醫生就是柳俊雄,也幸好這群少女涉世未深。
感謝各路仙女姐姐。
第六章風波又起
老師這個職業很輕鬆,特別是在這個貴族女校之中,就更是如此了。
我需要教的學生,第一批就只有這麼十二個,其他的女孩子對金融沒有興趣,她們的父母也沒有要求,所以櫻花學園不能強求。
也就是繪裡這些少女們,因為很是無聊,才來聽聽看。
高中部少女們每天上課時間是六個小時,上午八點到十一點、下午三點到六點,中午還有兩個小時的午睡時間,女孩子是要保養皮膚的,多睡覺沒有壞處。
短短六個小時的時間,每週還上課五天,光是三年級女孩就要學習十三門功課,分配下來,我這個現代商業的教授時間,也不過一周兩節課,每次時間是標準的一個小時。
像是這樣的日子,如果我單單是老師的話,恐怕會無聊到死吧。
走回玉木真紀的辦公室,她正在聽著一個女老師的哭訴,這是一位國中部的老師,長像嬌美,穿著一身寬鬆的衣服,臉上掛滿了淚珠。
細聽之下,原來她是被那些學生捉弄,被關進了廁所,小女生們還從中空的頭頂上倒下一盆水來,讓她洗了個涼水澡……而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二次了。
玉木真紀安慰了她一陣,卻也同時說明,如果受不了可以主動辭職,連孩子的惡作劇都受不了的老師,不是櫻花學園需要的老師。
美女老師嗚咽著擦乾了眼淚,表明了自己會更加努力後,轉身走了出來。
畢竟櫻花學園的薪水特別高,平日裡教學的時間又少,誰也不願意輕易的放棄。
走到門口,美女老師看到我站在外面,羞澀的低下了頭,衝我打了個招呼後,小跑著走下了樓。
「坐吧,柳老師,你的表現非常的好,這群孩子還是第一次那麼認真的聽講。」
玉木真紀對我是讚賞有加,「你的講述很引人入勝,要不是我這裡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也會聽完的。」
「主任客氣了。」
我和聲道,「這些孩子的天分都不昏,如果好好的引導,將來無論是管理家族事業還是夫家事業,都會是很好能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們的父母就得給你敬茶道謝了啊。」
玉木真紀淡淡的笑著,「但我也要提醒你,她們不是那麼好管教的。剛才你都看見了吧?區區國中部都那麼難以管理,更別說這所學園裡年齡最大的她們了。」
想起了少女們層出不窮的小把戲,我點頭贊同道:「主任,既然你知道是這樣,為什麼不對她們進行約束?」
玉木真紀很奇怪的看著我,「貴族可不是普通人,如果用現代的教育來約束她們的個性,就失去了她們原本的味道。柳老師,你難道不覺得,讓每個少女都能自由自在的成長,才是對她們負責嗎?」
我不以為然的道:「但是她們也不該如此的肆無忌憚,像是剛才那位老師的事情……如果在美國,我們會用棒子告訴她們,什麼是尊師重道和禮義廉恥。」
玉木真紀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你說的話我聽見了。柳先生,請記住,這是日本,不是美國。你也是一位貴族,請不要學那些低等人一樣,對貴族少女們用如此殘忍的刑罰。」
見她油鹽不進,我也不再多說,「不管怎麼說,我的意見向你表達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玉木真紀攤開手,「按照常理來說,你應該在下課後,在你的辦公室待上一個小時,以免學生們有什麼問題請教,卻找不到人。不過今天是你第一天上課,就隨便你吧。」
「那麼主任,失禮了。」
走出了教務主任辦公室,我的嘴角笑意連連,少女們,你們可別學那群肆無忌憚的小丫頭,否則柳老師可有的是東西給你們享受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正是上午十點左右,這幾個住家聚集的町的路上,周圍沒有太多的人,冷冷清清的,和平日裡的華盛頓完全是兩回事,那裡無論是哪裡的大街小巷,都充斥著鬧哄哄的感覺。
「叮鈴鈴……」
手機聲音響了起來,我微微一愣,難道是學園又有事情?
我的這支手機用的是美國一顆軍用衛星的線路,除非我想讓別人聯繫我,否則誰也無法打電話進來。
並且手機還能同時使用好幾個號碼,別人打電話來,都是轉到這支手機,並且同樣有保密效果。
像是剛剛來到日本,我就買了一張SoftBank的卡,用特殊頻率接通到了我的手機上。
拿起來一看,這是個陌生的號碼,衛星顯示對方所在地,也不是一千公尺之外的櫻花學園。
「喂,你好。」
我接起來道。
「啊,先生,是你嗎?」
手機那邊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我是鈴木京香,幾天前承蒙您的幫忙,救了一位出了車禍的中年男子。」
我眼前浮現出一個英姿煥發的巾幗美人醫生的臉龐,「嗯,是你啊,有什麼事情嗎?」
京香急促的道:「是這樣的,先生。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在手術完成後的六個小時,就送關崎先生到了摩多醫學院。本來他的氣息都很不錯,可是剛才我們去看他時,發現他的病情又有了反覆,心臟跳動越來越慢,手腳也都冰冷得很。」
「他的血脈剛剛做出流動方面的改變,身體還沒法適應,然後輸入抗菌藥過多,就會引起排斥反應。」
我淡淡的道,「這一點我早就提醒過你。」
京香聲音一頓,很是愧疚的道:「先生,您說的話,我已經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了治療他的醫生,可是別人到底會不會那麼做,也不是京香能夠決定的啊!」
「我同意你的說法,的確不是你能決定的。但這也同樣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已經做出了醫生的囑咐,至於執行不執行,已經和我無關。」
我聲音沒有波動的道,「好了,京香小姐,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不……」
京香慌了起來,「先生,請您過來看看吧,關崎先生的情況很危險,我真擔心他撐不下去了。他的孩子今年才十歲啊,不能就這麼沒有了父親……」
「你這個女人很囉嗦啊!」
我皺起了眉頭,「他又不是你的親戚,你這麼緊張他幹什麼?」
京香話語中帶著哭泣的意味:「先生,請不要這樣。身為醫生,救治病人不是我們的天職嗎?任何一個有希望救活的病人,我們都該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況且關崎先生明明已經被先生您救活了,卻因為別人的失誤枉送性命,先生不覺得惋惜嗎?」
「白癡女人!」
我沒好氣的搖頭道:「這就沒見過你這種白癡,連病人的生死都看不透,你是怎麼當上醫生的……現在你在什麼地方?」
「啊……是!」
京香戰戰兢兢被我責罵著,忽然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禁喜極而泣,「先生,我在文京區小石川的摩多醫學院,請您一定要過來,京香在門口等著您。」
「嘟……嘟……」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回答,留給京香的只是掛斷手機的聲音。
哭泣著的京香,心中卻是高興得很,先生雖然脾氣暴躁,可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呢!
半個小時後,一棟八層樓的大醫院門口,我見著了穿著一身米黃色風衣的鈴木京香。
「先生,您終於來了。」
見到我的身影,京香歡喜的小跑過來,冰涼涼的玉手拉住了我,「快跟我進去吧,他們已經開始給關崎先生做手術了。」
變成了粗獷漢子的我,眼睛一冷,轉身就往外面走去,「計程車,等一等,載我回去。」
京香嚇了一跳,趕緊一隻手緊緊的挽住了我,另一隻手關上了車門,對著裡面的司機道:「大叔,謝謝你,他不坐車了。」
「小倆口吵什麼吵啊?」
司機大叔嘿嘿笑道,「小夥子,你長得那麼醜,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該捧在手上珍惜才對,怎麼能這麼冷漠呢?」
「啊……瞧您說的……快走吧,大叔,別耽擱了其他有需要的客人。」
京香羞澀的將計程車給趕走了,一隻玉臂卻從來沒有放鬆過力道,以至於她的嬌軀有一半貼在了我的身上。
嗯,那對渾圓的玉乳雖說不大,可是堅挺得緊,美麗的處女真是令人喜歡啊!
京香沒有發現我正在感受著她胸部的美好,發現我面無表情時,京香低聲的道:「對不起,先生,你為什麼要走呢?」
我回過神來,淡然的說道:「開刀做手術,是以為他的血脈堵塞,所以導致的供血功能不足嗎?這些蠢貨!現在只要將消炎抗菌藥換成生理食鹽水,讓他自然的適應幾天,就會沒有事情。可是一開刀,反而是對他脆弱身體的巨大傷害,他還有什麼可活的?既然已經必死無疑,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京香黛眉猛地蹙起,「先生,這樣簡單的辦法,您怎麼不早點和我說呢?要是我之前去……」
我打斷了她的話語,「你連讓他們遵從我的意思都辦不到,又憑什麼去讓他們換輸液的藥水?」
「那您還趕過來,他們也不會相信您的啊……」
京香略顯委屈的翹著櫻唇,心中同時在埋怨,怎麼現在才知道叫先生過來沒有用呢?
「不要把我看成是和你一樣的白癡。」
我笑了起來,「看著你這個丫頭還算是有點意思,我打算過來讓你想想辦法,將他送回到鈴木私人診所,在那邊我倒是可以幫幫忙的。」
京香眼睛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我就往醫學院大樓跑去。
「幹什麼?」
我莫名其妙的,但又怕硬著不走而傷了她,只得順著她的拉扯。
「先生,我想到法子救關崎先生了……」
京香邊跑邊說道,明顯的有些喘氣不及。
就這麼著,京香將我拖到了二樓的一個手術室入口,那裡坐著一群人,看來都是在等著裡面做手術的病人親屬。
「佳子,關崎夫人!」
京香抓著我走到了靠近裡面一點的一張椅子上,上面坐著一個中年女人和小女孩,她們的臉色都很憔悴,眼睛的焦距都是散亂的,由此看出心理壓力是多麼的大。
「啊,是京香小姐啊!」
關崎夫人趕緊站了起來,「豐國現在還在旁邊的三號手術室做手術,沒有出來。」
我擡頭看了看周圍,這裡一共有六間手術室,規模都不大,並不是一流醫院那種手術室都統一的和外面隔離開,同處一個消毒衛生的樓層。
六間手術室之中,五間都亮起了紅燈,示意手術正在進行中。
「京香阿姨,你說我爸爸會好起來嗎?」
小女孩拉著京香的手道,她長得粉嘟嘟的,臉上大眼睛仍舊殘留著淚珠,可愛又惹人憐憫。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