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媽媽 [1/2]

地主媽媽 [1/2]

 我從沒有見過母親,母親在我的記憶里是一片空白,雖說這樣的空白並未影響我成長爲一個粗壯的男人,卻多少有些遺憾。很小的時候我曾經向父親詢問過母親,父親說母親已經死了,這是他對於母親下的全部論斷,以后的每一次回答都不過是對這一論斷的重複。然而他的話並未打消我對母親的好奇,無論她當初是怎樣堅決地抛下了我們,都無法阻止我對她的思念,我畢竟是生出來得嘛!

  十多年來,我一直在想像中描畫著母親,想象著她與我有同樣的偏執,又有許多的不同。隨著我的長大,母親的形象在我的腦海里日漸清晰,以至於我現在竟然常常莫明其妙地問自己,母親是存在於我的記憶里呢還是想象中?或者說我竟然對母親死了這件事産生了懷疑。這真是不可救藥!

  我印象中的母親,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少婦,豐腴的身姿光豔照人,白皙端莊的臉上神情溫柔,也隱蘊著一股孤傲雍容的氣質,很容易使人聯想到秋天綠樹上熟透了的金色雪梨。

  終於有一天我見到了她,那時正在開批斗會,聽到喊把地主婆賈美蓉帶上來,聽見有人在大聲地罵到:”臭婊子,看你美不?”而我顯然是來遲了。批斗會已經開始,綠色的聲浪合著高音喇叭的尖叫此起彼伏,一簇簇小蘑菇茁壯地從森林中挺立起來,久久不息。我的心被蠱噪著,人卻擋在了這綠色屏障之外,什麽也看不見。

我很著急,也很惶恐,想,這個時候我不能落后啊,作爲毛主席的紅衛兵,沒有一點革命積極性怎麽行。我努力地向前擠著,側著身,伸著脖子,面紅耳赤。終於給我擠了進去.會場的批判正進入高潮。在臨時用木板搭起的高台上,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的威武青年揮武著手臂呐喊:“誰來批斗這個地主婆,他就是今天的英雄。

””讓他兒子批她!”一個人喊到”她抛棄了無産階級的丈夫和兒子,去當了地主婆,讓他兒子批她,這時許多人看著我.我拍拍身上的土,怯生生地站起來,望著瞬間安靜下來的會場,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想退回人群中去,威武青年已發現了我,指著我喊道,就是你,你上來。我只得硬著頭皮走上高台。

威武青年拉著我的手說:”你要畫清界限,你很勇敢,請你大聲告訴你狠不狠你娘。”然后,他把紅色的話筒伸了過來。我覺得自己的腿在抖,從來沒有參加過如此大的會議,何況是站在主席台上呢?我捏了捏手心,想起電影中的一個片斷說,戰友們!我是來自二中的,葉勇。我恨這個地主婆,她不是我媽,我要操她!”我聽到東北角有掌聲響起,那應該是二中的同學們吧!接著全場都響起了掌聲。威武青年擺擺手,戰友們!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是流血犧牲,保衛我們偉大的領袖毛主席,正需要千千萬萬象葉勇這樣立場堅定,勇敢沖鋒的好戰士,葉勇是我們紅總站的小英雄。

說完,右手用力往外一揮,台下立刻響起排山倒海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學習小英雄,打倒封資修!大操地主婆!我被這場面激動了,振奮了,也伸出手臂附合著。這時,我猛得聽到一聲斷喝:“葉勇,動手吧!”

  我一下子愣了,怎麽動手啊?我看著這個被捆綁的陌生的女人,她真是我媽嗎?威武青年拍拍我的肩膀說,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上前把她的衣服剝了,讓大家看看這個臭女人的本質。眼前的這個女人雙手反剪,跪在台上,蓬亂的頭發直堆到臉上,看不清她的面容,我想,莫非她就是我娘嗎?我圍著她轉了兩圈,搓著手,不知該怎麽辦,有些爲難,同時又有些害怕,這是我從未做過的事。

這時,綠色森林怒吼了:葉勇,別手軟,葉勇……威武青年提醒我,你沒吃過你娘的奶嗎?我說我一出生她就跑了,但我想說,這和目前的情況不一樣,母親在我心中是神聖的,除了毛主席世上再沒有人可以比得了,而面前的她卻是被批判的對象,是敵人,怎麽可以相提並論呢?威武青年居然這樣沒有立場。我爲此有點得意,覺得自己比軍裝筆挺的威武青年覺悟還要高呢!但是既然人家命令了,就應該服從才是。

  我蹲下來,小心地一顆顆解開女人上衣的扣子,然后把衣服往后退到她的手腕處,象執行一次神聖的儀式。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樣小心,仿佛是在做一件崇高的事,是的,能有機會爲組織爲毛主席做一件事,是很光榮的,但是這小心的本身是否也意味著對敵人的尊敬呢,這簡直是犯了立場錯誤。於是猛地粗暴地將女人的背心拉起,由於用力過猛,竟然一下子將前襟扯了下來。於是,我看見女人的兩只乳房一下子彈跳出來,象兩只牛眼向外突著,直愣愣地看著我。我伸出手來捏捏這奇怪的牛眼,覺得很舒服,象忽然找回了一件失落多年的舊物。禁不住將嘴湊了上去,用舌尖舔了舔,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嗓子空空的,沒有奶,這是與童年想的最大區別,但是,似乎有一縷香氣吸引著我,淡淡的,讓我不願松開嘴唇。頭有點暈,我覺得自己象是被什麽東西牽引著,在向下滑,直滑到漆黑的夜,然后又徐徐向上升騰,向著刺目的白光。耳邊是綠色的林濤和風聲,我自由地滑翔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什麽。也許,一切都不重要。

  我榮幸地受到了紅總站司令的接見。司令說:“我們研究了一下,決定讓你負責監督看管那個臭女人賈美蓉,你能完成任務嗎?”

  “能!”我兩腳一靠,興奮地敬了一個軍禮。

  我的外祖父大約是個商人,在亂世中賺了一點錢,不算很富有,卻不願再回鄉下,娶了姨太太買下了這院房子來住。而這房子在他來之前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少年。可以想見我的母親在這房子中慢慢地長大,然后是外祖父被抓,杳無音信,然后遇到了父親,然后是我的出生和母親的遠走,我和父親相依爲命在這座房子中生活,一直到他得病去世,從小候起,我就喜歡幻想被母親抱來抱去的,在她柔軟的懷抱中遊弋,她的乳房堅挺而暖和,尖尖的乳頭是漂亮的紫色,我的手指常在那里玩耍,它是我童年的記憶中最初的樂趣。

這種樂趣一直持續到十五歲,也就是說,十六歲以前我一直沒有享受著別的孩子早已享受多年的樂趣。那時我的手指已經長得足夠長,可以毫不費力地抓住一個女人的整個乳房。盡管任誰要抱起我已經是很吃力了,但我還是幻想她仍然要將我抱來抱去,她抱我的時候我總要興奮地伸手去抓她的乳房,有時候仿佛是我把她捏疼了,她的身體便有了輕微的顫栗,臉上則顯出淡淡的紅暈來。這時她終於被我抓住了乳房,盡管是在那樣的地方!

  一九六六年十月,我十六歲,由於接受了紅總站看守賈美蓉的重任,學校決定獲準我提前一年畢業。十六歲的我,由於接受了偉大的政治任務而獲準提前畢業,使我具有了無上的榮耀;更主要的是,我可以從此不必去上學了,從而成爲了一名正真意義上的紅衛兵。從學校出來,我把書包高高地抛向天空,然后奔跑著穿過街道,連家也顧不上回,一路跑著來到我家。

見到我的媽媽賈美蓉,此時她是我的囚徒.此刻,媽媽被反綁著雙手坐在椅子上,怒目而視。她沖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說:你這個流氓,我恨不得吃了你。我高聲嚷道:不許亂說話,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我爲自己現學現賣的樣子很滿意,覺得自己已經具備了一個革命者的素質。但是接下來該做什麽呢?我站在那兒想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激動地高舉著雙手跑出去。

  整個下午,我都忙得不可開交。找來一大卷大字報貼滿了兩間屋子所有的牆壁,正對著媽媽的牆中央貼上了一張毛主席畫像,底下是我親手寫的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看好賈美蓉,保衛毛主席。”待到所有的這一切都做完,天已經很黑了,我站在角落里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忽然感到饑腸辘辘,他想,革命者也還是需要吃飯的,人是鐵飯是鋼嗎?他走出屋子,不放心地回頭看了賈美蓉一眼。而我媽正面露微笑望著我。

  夜色來臨了.在那個夜晚我完了.我早晚會栽在自己手里. 又是午夜.黑暗是罪惡的衣服.

  我躺在床上.醞釀著勇氣。我緊抱著枕頭.仿佛摟住她嬌小的腰肢。及至幻想如烏云般在腦海里展開.我不再猶豫了.

  我上前抓住她旗袍的門襟輕松地往一邊撕開,給她打開铐在身前的雙手,順帶著把她的手臂反擰到身體背后。再把她向下按跪到椅子前面的地板上,踢飛了她腳上的布鞋。轉眼之間她身上的衣服連同內衣全都被從身后撕扯下來扔到了屋角里。

  我又給她反剪在背后的手腕咔嗒一聲重新鎖上手铐。轉到她身前蹲下,用廢電線把她的腳腕分別捆在椅子的兩條前腿上,順手拉掉她仍然穿著的白布襪。用一把折刀割裂她身上僅剩的內褲,從她的臀下把碎布片抽出來。媽媽很驚慌地喊到:”小畜生,你要干什麽?”我一下子有了恻隱之心,畢竟她是我母親,就算她再對不起我和毛主席.於是我給她喝了一杯早以放了安眠藥的水,她累了一天,再加上驚嚇,終於睡著了!我把她赤裸裸的抱到床上.望著床上沈沈睡去的母親,那股深藏在血液里亂倫的因子再度活躍膽子同時也大了起來……看著她安詳入睡的臉龐,我衷心的認爲她像一個女神一樣……而此刻,我即將用自己的身體,那個在十六年前經由她子宮所孕育的生命,來占有、侵犯她……在脫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后,我蹲在母親的床頭輕輕地撫摸她一頭淩亂的秀發,望著她輕閉的雙眼、小巧的雙唇,我忍不住的將自己的嘴巴靠了過去……(親到了……我親到了……)我心里不住的狂喊。

  母親柔軟的嘴唇給我前所未有的沖擊……我像只貪婪的采蜜蜂不停地吸吮著母親的雙唇……我邊吸邊嗅著從媽媽口中傳來淡淡優酪乳的清香,舌頭則不停的想撬開媽媽緊閉的齒,這種即將可以爲所欲爲的從容,讓我享受到了更大的快感……母親原本緊閉的牙齒,終於被我給頂開了,舌頭穿越了那潔白的牙齒接觸到的是媽媽更柔軟的舌頭,我嘴巴貪婪的吸引著媽媽口中淡淡的香氣,兩只手則開始不安份的在媽媽身上移動著……我淘氣的用舌頭舔了一下,擡起頭看了一下媽媽,發覺她仍舊熟睡著於是更加壯了膽,將媽媽整個乳頭含在嘴里吸吮……兩只手也沒閑著的用力搓揉著……漸漸地,媽媽的乳頭蘇醒了,直立立的站在乳暈上,吸吮著媽媽變硬了的乳頭,我變得更加的興奮貪婪,左右兩邊不斷的用我的舌尖來回舔著,另一方面則享受著媽媽的乳房在雙手揉捏中所傳來的陣陣波動……此時,我真的是已經興奮到了極點……終於忍不住的爬到了媽媽的床上,脫下了媽媽的僅有襪子,手也開始遊移到了媽媽結實而又飽滿的陰阜上……第二天,我揣著這個又干又硬的餅子回到了家。此刻,媽媽仍像個聽話的小學生那樣反剪雙手坐在椅子上,只是眼睛閉著,頭向椅背的邊上微微斜著,似乎睡著了。

我輕輕地走近她,繞著她轉了幾圈,覺得很有趣。那種場面是很容易想像的:在一間貼滿紅色大字報的屋子里挑著微微的燈光,我站在母親的身邊,仔細地端詳她的睡姿,紅色的紙反襯著昏黃的燈光浮在母親的臉上,令她那凝固的倦怠的笑容變得柔和而美麗。也許在我短短十六歲的人生中還沒有過這樣近距離地觀看一個女人的睡姿,而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人盯著我,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專注地來欣賞媽媽的美麗,無需考慮階級敵人的身份,也不必擔心她突然變成毒蛇妖精來吃他。

於是,我驚呆了,我爲媽媽沈睡的倦怠的美麗而驚訝!年少的我並不知道,我的驚訝正谙合了古書里講的一種“挑燈觀美人”的佳事,這對於那個無書可讀的年代來說我的經曆無疑是種幸運。此刻我的心中有一種酥軟的東西漸漸湧出來,我的鼻子變得格外靈敏,嗅到了一縷淡淡的香味。這香味是那樣的熟悉,讓他記起了昨夜發生的一切,我覺得現在自己的臉燒得通紅,並爲自己昨天的壯舉心生得意。

  這時,媽媽突然醒了,她發現我怔怔地盯著她的胸部面紅耳赤,這讓她想起那天所受的屈辱,正是我把她剝光了衣服暴露於衆目睽睽之下,她好恨,她想啐我一口痰,想罵我幾聲,然而卻什麽也沒做。畢竟我使她的兒子.她已經兩天沒吃過一粒米了,也許是因爲饑餓的緣故,她最終只是慘淡地笑著,待我的目光與她相遇時發出微弱的氣息:我爲你感到羞恥!小畜生!我觸電般一下子跳到旁邊,仿佛他剛才的想法被媽媽揭穿了。滿面通紅地說:賈美蓉,不許侮辱革命青年。媽媽依舊那樣慘淡地笑著,毫無聲息,卻像雷霆萬鈞,不禁讓我膽戰心驚。

我是喜歡這樣的笑容的,但說不清什麽原因,他又害怕這樣的笑容,似乎笑容的后面掩蔽著刺骨的寒氣,讓人莫明地渾身發冷。在以后的日子里,即使我占有了媽媽的身體,即使媽媽對我的敵視有了緩和,她都會時常露出這樣慘淡的笑,讓我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種震顫。

  爲了掩飾心底的震顫與不安,我從懷中掏出那個又干又硬的餅子,塞到媽媽的嘴邊:吃吧,你要死了,我就沒法交待了。媽媽略微遲疑了一下,狠狠地咬了一口,幾乎咬著了我的手。我猛地抽回手,看餅子在媽媽的嘴里艱難地蠕動著,露出猙獰的表情。

  我的工作每天單調而枯燥,核心是兩個問題:一是吃飯問題,一是排泄問題。吃飯問題是根本問題,也比較好解決,我從公社把四袋大米白面扛出來,運到家,然后在大門上換了一把紅衛牌新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已是渾身大汗,精疲力盡。叉著腰沖媽媽說:賈美蓉,你要認清形勢,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你的任何陰謀都將是自取滅亡。

從今天開始,你必須爲我做飯。人民是不可戰勝的。盡管如此,我還是不夠放心。他找來幾截舊鐵絲,上圈脖子下圈腰,只把媽媽的雙手解放出來干活,然后用繩子在背后將上下圈串起來,捆好,另一頭拴在自己腰上。在媽媽做飯、吃飯和上廁所的時候,我就用繩子牽著她,其余時間則連手一起捆上,這樣便萬無一失了。我因此很是得意了一番。

  這一天早上,我坐在門口想著他的革命斗爭,漸入幻境。明媚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我在夢,並爲自己獨立開展革命斗爭的想法激動著。我想,當年毛主席不正是通過獨立領導湖南農民的秋收起義才爲我們的黨建立保貴的井岡山根據地的嗎?我斗爭媽媽,說不定還能從這個地主婆的嘴里掏出什麽有用的線索,那我可爲紅總站立了大功了。即而我又想,如果立了功,司令會給我什麽獎勵呢?也許司令會說,不如把賈美蓉賞給你吧!將戰利品賞給有功人員是曆來的規距。那我該怎麽辦呢?要還是不要?媽媽倦怠的笑容又閃現在他的眼前,牛眼般的兩只乳房努力向外突著,似乎頂著我的小腹,他感到下面一陳躁熱。心里罵道:媽的,毒蛇咬人呢!操他媽的!

  吃過午飯,我把媽媽拉到自己的對面坐下,嚴肅地說,賈美蓉,這段時間過得還不錯吧!你應該明白這是人民對你的優待,對此,你總該有所表示吧!

  媽媽淡漠地說,這有什麽好說的,我只怪我當初沒有掐死你這個小雜種!

  我被罵得面紅耳赤,跳著腳罵道,賈美蓉,不許侮辱革命青年!前一把將媽媽的外衣扯開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鐵絲圈著的地方的衣襟竟撕開了口子。於是,媽媽的那兩個乳房又毫無懼色地暴露出來了,顫微微地表達著它的不屑。我狠狠地說,不是說羞辱嗎?我們今天還要羞辱你,想想你們家曾經遭踏過多少良家婦女吧!媽媽慘淡地笑著,可是我現在並不覺得羞辱,你是我的兒子,你的母親正等著你吃奶呢,爲什麽不過來?

  我有些猶豫,身子蹲下來,給自己壯膽說,我是要親的,革命群衆造反有理,什麽也不怕,我們不但要吃你的奶,還要喝你的血。然后一把握住媽媽的乳房,湊上嘴去吮吸著。我不時擡頭得意地看看媽媽,媽媽卻無動於衷。我玩得很開心,親親這個,再捏捏那個,覺得很刺激。這是我從前沒有過的,小時侯給我喂奶的是一位干娘,她從不給他這樣的機會,吃奶可以,象這樣長時間地揉捏那是萬萬不行的,她會怒目而視,然后把他我的手打掉,任我在驚嚇中啼哭不停。我發現媽媽的乳房與干娘的乳房是不同的,媽媽的乳房是飽滿的細膩的,沈甸甸的,而干娘的乳房粗糙而干癟,象她的臉一樣臘黃,這也許是貧下中農與資本家小姐最本質的區別。

如果讓我選擇哪一個更好,我一定會選媽媽的,即而我又覺得自己犯了立場錯誤,敵人的東西再好也是糖衣炮彈,甯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家的苗,何況媽媽的乳房現在吸不出奶,是給資産階級看的,干娘的乳房是養育兒女用的,還是干娘的好。我再次擡頭看看媽媽,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痛苦和難堪。然而卻沒有,媽媽依然是慘淡地笑著,眉頭都不皺一下。我突然覺得很委屈,仿佛是受了戲弄,他低下頭在乳房上狠命咬了一口。媽媽的叫聲穿透屋宇,我終於看到她因疼痛而扭曲淒慘的表情。

  夜里,我怎麽也睡不著,我聽了聽隔壁,媽媽卻沒有一點動靜,似乎睡得很香。對白天發生的事我有一點后悔,那麽漂亮的乳房,卻被我咬了個疤,實在是件令人遺憾的事。我記得當時血都把乳房染紅了,這時我隱隱地有些不安。即而他又自責道,莫不是因爲她漂亮就同情起階級敵人了吧?也許她演得是苦肉計呢?這樣的情緒可是最要不得的。我努力閉上眼睛,可還是睡不著,心里亂亂的,又理不出頭緒來。最終我還是決定到那屋去看看。

  我輕手輕腳地來到媽媽的床前,聽得見媽媽均勻的呼吸,還好,她沒有被驚醒。我輕輕地掀開被子,就著淡淡的月光來看她。媽媽脖子上和腰上的鐵圈仍在,她的前襟敞開,乳房外突,雙手平放在身體的兩邊,仍維持著白天的模樣。如果在往常,睡覺時我一定要把她的胳膊和全身捆在一起的,今天因爲咬了乳房,我不好再做什麽,便只捆了鐵圈,把繩子的另一頭拴在床鋪上。現在,我注意到咬傷的那只乳房用布片蓋著,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掀開了。四個牙印圍成的傷口象一個紅紅的月亮嵌在高高聳起的潔白的乳房上,傷口還在滲著血,象紅月亮淌的淚。我偉久久地看著,全身禁不住輕輕地顫抖。內心里有一種複雜的情緒慢慢升上來,罩住了我!最后我還是爬上了媽媽的身體,作了自己該做的事!

  我一直在想著媽媽的乳房,至今我已摸過多次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體驗和感覺,鼓脹著我的欲望,讓我覺得新奇和刺激。第一次在批判會上應該說只是摸了摸,而那已經不同凡響,一縷由媽媽體內散發出來的花朵的香氣在記憶中長久地震蕩著我,在我每每念及此事時都會産生同樣的眩暈。第二次是更進一個層次,要知道我用嘴唇親了它,貪婪地、放縱地吸吮,並以此來激怒媽媽。

我覺得這也很好,首先是革命斗爭取得了成績,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其次是終於可以公開地、無所畏懼地親吻媽媽的乳房,實現了自己的一個夢。我想這就是革命斗爭的好處吧!象司令和副司令那樣,既擁有了親密戰友,又得到了乳房可以親吻。我明白自己和司令他們其實是不同的,我和賈美蓉不是敵人而是母子,但是怎麽說呢,我想,其碼也是做到了親情、女人兩不誤吧!這一點還是相同的。想到此,我的頭又開始飄了起來,我覺得僅僅親乳房是不夠的,我要擴大革命戰果。我想,騷媽媽,就算你是妖精毒蛇吧,革命者浩然正氣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是妖精我也要降服你,我一定不在晚上等你睡著才操你,我要你看著我操你,要你操我!是毒蛇我也要吞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