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 – 梅姨 [2/3]

執子之手 – 梅姨 [2/3]

  我點點頭。梅姨說:「還是年輕好,彼此之間這樣互相牽挂。真羨慕你們年
輕人。」

  我說:「梅姨,你也很年輕呀,我聽瑩瑩說,你17歲就生了她,現在也只
有30歲多一點。你這麽漂亮,德叔一定也很知道牽挂你。」

  梅姨苦笑了一下,很輕地歎了一口氣,想說什麽,終於沒有說出口。不知道
爲什麽,在那一刻,我仿佛感覺到梅姨心的有種莫名的壓抑,那應該是很深很深
的一種不快樂。

  我想安慰安慰梅姨,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望著梅姨的臉,我忽然發現她怎
麽看也不像30多歲的女人,也許美麗可以讓人忘記歲月的滄桑,也可以喚醒某
種心底深處的柔情。在那一刻的感覺里,梅姨不再是瑩瑩的母親,只是一個美麗
的女人。

  梅姨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許我眼睛里真有種讓人一眼就能明白的東西。

  她白了我一眼「怎麽這樣看我?別忘了,我可是瑩瑩的媽媽,你要叫我阿姨
的。」

  我搖搖頭「我知道,可是,我怎麽也不覺得你像個長輩。如果不是因爲瑩瑩,
可能永遠我都不會叫你阿姨的,你最多也就能做我的姐姐。」

  梅姨歎了口氣:「你不用哄我高興,瑩瑩都這麽大了,再過兩年,我就成徹
底的老太婆了。」

  我笑了起來「老太婆?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老太婆這麽漂亮的,如果老太婆
都像梅姨這樣,我希望自己快點變老,娶個老太婆回家。」

  梅姨問我「娶個老太婆回家?瑩瑩那?瑩瑩怎麽辦?哦,我明白了,原來你
在欺騙我的女兒,你等著,瑩瑩回來,我再也不允許她繼續和你在一起。」

  我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心愛瑩瑩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梅
姨一點都不老,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我喜歡瑩瑩,也喜歡梅姨。如果不是已經愛
上了瑩瑩,在你們中間要我選一個的話,我說不定會選擇梅姨。」

  梅姨有些吃驚的望著我。我說「以前見到你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發現你的美
麗,因爲那時候,我幾乎不敢正面看你。出於對瑩瑩的愛,心里拿你當了長輩,
所以,你美麗與否我都不曾正視過。但是今天,在我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

  看到……之后,我才發現,梅姨原來這麽漂亮。「

  梅姨的表情很複雜,分不清喜怒哀樂。她的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有說出
口。

  我望著梅姨的眼睛,這一刻我是真誠的,我以我的良心打賭。我相信梅姨也
能夠感覺到我的真誠,也許,正是這份真誠正是他什麽都沒有說出口的原因。我
停了停,繼續說「真的,當我看到梅姨的身體,只覺得漂亮。這種漂亮在我心里,
沒有色情的意味,只有欣賞。」

  梅姨沈默了很久,低低的說「色情?今天在你面前,我也只有談談色情的資
格了。被你撞到這種場面,我也想給自己一個高尚的理由,可是除了色情,我找
不到可以給你的答案。」

  梅姨苦笑了一下「這種事大家雖然不說,心里都很清楚,只不過是人生里面
一種調味品而已。但你是瑩瑩的男朋友,或許以后就是我的的女婿,你們這麽年
輕,除了愛情,對色情你們能了解多少?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但是面對
你,我覺得自己很下流。」

  我用力的搖頭「梅姨,你不要多心,我真的沒有覺得……色情是種很下流的
事情。」

  梅姨的眼光里閃過一絲安慰「看得出來,你沒有在刻意騙我。這說明,在你
面前,我們可以談談色情這個東西。記得你今年應該是二十歲,已經算得上成人
了,能不能告訴我,對色情,你了解多少?」

  我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麽。

  梅姨笑了「是害羞還是怎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瑩瑩有沒有上過床?也
就是……做愛?」我感覺自己的臉燙了起來,我點點頭。這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何況在我心里,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隱瞞是因爲難以啓齒,絕對不是
因爲自己錯了。

  梅姨嘉許的給我一個獎勵的眼神。然后她遲疑了一下,問「你希不希望我們
的談話繼續下去?如果你希望,在我們的談話中,就不要有什麽隱瞞,我不再把
你當小孩子,因爲這不是小孩子的話題。」

  我說「我當然希望。」

  梅姨說「象真正的朋友那樣?毫無保留,暢所欲言?」

  我說「當然,不然談下去有什麽意義?」

  梅姨說「那麽你告訴我,在瑩瑩之外,你還有沒有和其它女孩子做愛?」

  我猶豫了一下「有。」

  梅姨問「快樂嗎?和瑩瑩比起來,有什麽區別?」

  我說「快樂。單純從做愛的角度來講,其中的快樂沒有區別。」

  梅姨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你有機會,能夠繼續和瑩瑩之外
的女孩子做愛,在不傷害其它人的情況下,你會不會做?」

  我點點頭「我會,在不傷害瑩瑩的前提下,我不會放棄自己可以得到的快樂。」

  梅姨舒了口氣「你是個誠實的男人,也是勇敢的男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勇
敢。本來我有些擔心,你會因爲無意間碰到今天尴尬的場面而受到某種傷害,看
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

  我笑了笑,說「本來就是多余的,我才不會因爲這個受到什麽傷害。如果不
是擔心因爲自己的魯莽會給你帶來不安和傷害,現在我應該已經回到家里,舒舒
服服的睡著了。你知道,我剛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

  梅姨望著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一種特殊的東西,讓我感到心動。

  「我知道爲什麽瑩瑩會那麽喜歡你了,除了可愛,你還是個善解人意的男人。

  「梅姨說」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是問誠實而勇敢的男人的。從我套上這件睡
衣見你之后,你的眼睛一直這件睡衣上掃來掃去,你究竟在掃什麽?而且我發現,
你的小弟弟好象一直都在硬著,能不能告訴我它興奮的原因?「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難道要我告訴她我想看清楚在這件睡衣
里面還有沒有其它什麽包著她的身體,而我的小弟弟,從看到她身體的那一刻,
好象已經不再受我的控制?

  梅姨似乎臉又一次紅了起來「誠實的孩子應該受到獎賞。勇敢的男人應該得
到回報。如果你有力氣把我抱到床上,在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我願意給你一點
你想要得到的快樂。」

  梅姨說「不過這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什麽人在這個時候闖進來。對快樂來說,
這種打擾是致命的。」

  所有的房門都已緊鎖,所有的色情開始啓程。脫去睡袍的梅姨躺在雪白的床
單上,真的分不清床單和梅姨哪一樣更白。我望著梅姨豔麗四射的胴體,有種做
夢的感覺。我真的可以擁有這樣的美麗?我真的可以擁有這樣的快樂?

  梅姨問:「你還在等什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不能確定一切是不是真的。

  我甚至舍不得立刻沖過去,把梅姨擁進我的懷里。我無法放棄這種視覺上快
感,這樣的身體,不知道應該屬於天使還是魔鬼。我說:「你好美。」

  梅姨問:「好美有多美?」

  我再一次啞口無言。好美有多美呢?我遠遠地看著,無法定義,不知道不舍
得沖上去占有的女人的身體是一種怎樣的美麗。我喃喃地說:「讓我這樣看著,
我願意看一輩子。」

  梅姨低低的問:「你不想?」

  她的聲音低得近乎沙啞,帶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她的身體輕輕在顫抖,不知
道在顫抖什麽。她分開腿,手指輕輕揉動早已經汁水淋漓的桃源,喉嚨里發出一
聲誘人的吟哦。

  我聽到她說:「給我。」所有的理念立刻崩潰,我上去,拿開她的手,一下
子就刺進她的身體。

  沒有前戲,沒有醞釀,原來赤裸的色情就應該是這樣,直接的插入,直接的
撞擊,直接的奸淫,直接快樂。

  快樂在我的舌頭,快樂在我的雙手,快樂在我的胸膛,快樂在我的陽具。更
大的快樂,在我的身下。梅姨閉著眼睛,我不知道爲什麽女人在做愛的時候大多
數時間在閉著眼睛,現在我知道了,閉著眼睛是爲了更細致的品嘗快樂。

  因爲在我插入梅姨沒有多久,我的眼睛似乎也閉上了。身下的梅姨仿佛每一
寸肌肉都在動,都在撫摸,都在安慰,同時也都在索取。閉上眼睛之后,我清晰
的感受到梅姨身體的一切奉獻,也更清晰的明白了征戰欲海的每一分鍾的滿足。

  我用力馳騁,沒有一絲保留,腦海里已經容不下別的什麽,美與醜,樂與怒,
榮與辱,甚至生與死都已經置之度外。只有燃燒,我覺得我整個人正在燃燒,直
到我變成灰燼。

  梅姨四肢張開,很久一動不動,我就在那張開的四肢里,忘記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小弟弟漸漸軟化,慢慢從梅姨身體里面滑出。我艱難
的挪動身子,在梅姨身邊躺下,梅姨依舊一動不動,毫不理會流出的東西弄髒了
床單。我輕撫著梅姨的身體,梅姨的乳房飽滿彈動,硬硬的乳頭像兩顆紅豆。

  這不像是生了兩個孩子之后女人的乳房,沒有松軟,沒有疲憊,連淡淡的乳
暈都還是粉紅的。這似乎是一雙成熟少女的乳房,卻多了一種母性的,可以撫平
傷痛的美麗與溫柔。

  我又一次忘記了身在何處,一遍又一遍感覺著梅姨乳房在我掌心里的彈動挺
拔,激情澎湃,感動莫名。朦胧中,我聽到梅姨說:「你好棒。」我張開眼睛,
望著梅姨:「你好美。」

  梅姨淡淡的笑了起來,臉頰有一抹淡淡的少女般的嫣紅:「有多美?」

  我說:「要多美有多美。」

  梅姨依過來,半伏在我的胸膛上,一只手在我的胸膛慢慢遊走:「比瑩瑩還
美?」我點點頭:「是的。」

  我沒有說謊,在這一刻,梅姨的美是無可比擬的,梅姨的風韻,是瑩瑩身上
不曾具備的東西。

  梅姨在我的胸口輕輕擰了一下:「騙人的東西,同時還是個花心的東西。不
要在和我說什麽美不美的問題,記住我們之間,沒有美與不美,只有色情。」

  我心中一片迷茫。

  難道這一切,只是色情嗎?我無法確定。我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挪到了梅姨的
下體,豐腴的雙腿之間,激情后留下了一片狼藉。或許只能是色情吧,除了色情,
我不知道還應該多有些什麽。

  梅姨的唇壓過來,我忍不住呻吟一聲,任舌頭彼此溫柔的交纏,雙手用力環
擁梅姨軟軟的腰肢,小弟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一次興奮起來。

  梅姨跨上來,套著小弟弟用力坐下。我閉上眼睛,聽到梅姨伏在我的耳邊低
聲地說:「記住了,除了色情,我們之間沒有別的東西。別忘記色情之外,我永
遠只能是你的阿姨。」

  天已經完全黑了。

  梅姨仍在沈睡。睡著的梅姨看上去帶著某種痛苦,眉頭緊緊皺著,似有一個
難解的結。我幾次在睡夢中聽到她把牙齒咬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每次當我被這種
聲音驚醒,醒來時都看到梅姨美麗的臉在薄薄的燈光下突起一條不安的肌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