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謙虛的說,虛度光陰四十余載,題材還是有的,文章也不是完全不會寫,沒有的是時間。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個成功的男人,只知道現在雖然走出了爲生計奔波的圈,卻進入了另一個圈,擺脫不了身上所肩負的責任,一種社會責任,“爲社會進步和人類文明貢獻自己的才智的使命!”,時間便是愈發的緊,完全不是那些無奈者“爲名利所累”的說。自古爬格子的活,只要腦子夠用的話,時間便是主要的成本,而我卻正好是時間的乞丐!
曾經有多少次夢想,夢想此生能夠有時間靜下來,仔細回味逝去的路,寫下那些曾讓我蕩氣回腸的心情故事,放在躺在石碑下我的墓前,了卻此生最后的一樁心願,也是自己靈魂深處對妻子的忏悔錄。
人是感情的動物,每當獨自坐在顯示屏前,屋內的冷冷的光射向靜谧的夜空,思緒也常常飄出窗外,去尋找以前的那些激情的夢,讓日漸冷去的血再漸漸的熱起來,給自己一點點溫情的動力。
是爲序。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豔陽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可惜即將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來日縱是千千阙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都思不清今晚我所想AH。因你今晚共我唱臨行臨別,才頓感哀傷的漂亮原來全是你,令我的思憶漫長何年何月,才又可今宵一樣停留凝望里,讓眼睛講彼此立場當某天,雨點輕敲你窗當風聲吹亂你構想可否抽空想這張舊模樣來日縱是千千阙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因你今晚共我唱怎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因我今晚共你唱來日縱是千千阙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想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
————摘自《千千阙歌》
每次聽到這首歌,我就會想起娟子。她是我人生第一個除妻子之外的投入了情感的女孩,也是我除妻子之外的第一個處子紅顔。在我的人生曆程中,她只陪伴了我很短的時間,但在心靈中烙下了永遠的記憶。
這不是一個故事。它發生在香港回歸之前的一九九六年。十一年了,它仿佛發生在昨天!面對有些滄桑的妻和剛剛入學的兒女,心底好生內疚。作爲男人,讓自己所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生活得美滿幸福是第一要務。不要去說那些地老天荒的言語。
那時我們的生存環境太差了,毛主席他老人家告訴我,“窮,則思變”,於是,我背起行囊,對妻說,我去南方闖一闖吧。任何人生最大的決策,妻總是附議的。妻那好看的眼眸露出憧憬的光芒:去吧,家里有我照看。妻說得很輕松,但其實我知道,她所肩負的遠不會比我的輕松:四個老人外加一個小孩的重負!
——相識——。
南方城市的生活節湊遠比內地要快得多。進入A公司,是在我離開家的第十天。南方人沒有北方人豪爽,但也是熱情的。我被安置在單身宿舍區,二樓,四合院,鄰居除了一位男清潔工之外,全是女性,住下的第一天,就全都認識了,除了娟。認識娟子,是在一個月之后的,她回家休假一個多月才回來。她就住在我隔壁的隔壁。中間還住著另一位女孩。弱弱的她,不太愛說話,個子很小,一米五八的個頭,很瘦,皮膚帶點黝黑,典型的中國最南方的人的膚色。衣著很平實,看不出她那優美的曲線和高聳的胸。一直都是這樣,發現她的肉體的美的,還是半年后我擁有她的時侯。沒想到,她那處子的乳房竟是如此的完美,34D,圓潤飽滿,乳頭如大粒的紅豆,在幽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當然,這是后話的。
和娟子的第一句說話,是“你好”,再沒下文。她是那種不愛說話的女孩。
而我那時,雖然有過做狼的經曆,但仍舊還帶一些害羞,也不喜主動沒話找話說的。我們近在咫尺,天天相處,天天一起在食堂進餐,但我們就是沒有更多的說,她內向我害臊,沒有更多的交流。我長得極瘦,不高,黝黑,且窮,唯一值得自己欣賞的是我有一頂天庭飽滿充滿睿智的額。它似乎總在向世人提醒著我有一顆智慧的頭!雖然自己長相很困難,卻是那種極具女人緣的主,可能跟具備的優點有關:樂於助人,胸懷寬廣,正直善良,幽默風趣,認真敬業。它們讓我充滿著親和力。
來到公司不到一個月,就和大家混得爛熟。后來娟告訴我,原本公司是很死氣沈沈的,自我加盟之后,天天公司里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息。公司里的員工是那種陰盛陽衰型的。百分七十的女性,男性便成了燙手的山芋。公司老總是潮州人,很隨和,他很喜歡我的敬業和精通的業務,不太說話,只是后來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推崇我。在一年后我提出離開的時侯,才知道,老總和幾位副總聯名打報告給上海總部,強烈要求破格超規定的留住我,只是我已答應了另一位對我有知遇之恩的人的邀請,曾子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無奈只能選擇辜負了。其中,便含有對娟子的辜負在內的。
我的到來,給公司仿佛注入了無窮的活力。業務狂增不提,更重要的是,公司員工們的熱情和凝聚力空前的高漲。下班后員工們常常是不見蹤影的,各有各的應酬。而我,因遠離妻兒,真正的純王老五一族了,住處離公司只有十數米之遙,下班后沒事,就常常到公司里和值班人員聊天,那時,Internet在中國還是希罕物,除了十分耐受不了生理上的折磨,去外面找小姐消消火之外,基本上業余時間是在公司里泡的。
漸漸的,下班后的公司里,越來越多的員工聚在一起,聊天,說笑,寫東西,看書,等等。上班的時侯,員工們的臉上總是挂著燦爛。至於爲什麽,原因是我后來才知道的。
認識娟子之后,我們見面除了“你好”“吃了嗎”之類的打打招呼之外,沒有更多的交流,我和同事們開玩笑、說話等,娟子從來都不加入的。但常常可聽到她輕輕的笑聲,她的聲音很柔很軟。因爲娟子的長相不是出色的那種,除了聽到她柔柔的笑聲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引起我注意的。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們兩人獨處電腦室,在勤學WPS的時侯,相隔不遠的她,好象是自言自語的說:F君,不要聽她們的說,她們沒安好心的。這F君是娟子對我的獨有的稱呼。我對這稱呼感覺有點特別,聽到這稱呼時我似乎至身於三四十年代的電影中了。
我一愣,沒聽懂,不要聽她們的說?這是什麽意思?我愕然的看著她。她的側影很美,我一下子感覺心中有一陣湧動。只見她輕啓朱唇:她們要你假離婚,是不安好心的,這里很多假離婚的男人,到后來都弄假成真了。這下,我聽明白了。
這是南方發達城市,很多內地的人都在削尖腦袋往這里鑽。大部分內地人的思想卻很保守,還看重什麽“公家”單位和戶口之類的東東,而這里有一條政策:中級職稱以上的人可以調入並解決戶口,但如果結婚有妻兒的,如果妻子也是中級職稱,還好辦,如果不是的話,單位爲了怕麻煩,多不考慮。因此,這里有一個奇特的現象:很多內地人,一到這里,被繁華的都市和高薪征服,說服妻子辦理假離婚,以單身一人調入,然后再辦理複婚,再按夫妻分居辦理妻子的調入。
然而,人生不如意,真的是十之八九。這里所有假離婚的男性,都被這里也想調入的女孩橫插一杆、捷足先登,成爲男人的第二任女主人。男人們最無法控制的是自己強烈需求的生理欲望,每每有不太另令討厭的女孩,主動向自己奉獻肉體,幾乎沒有男人能坐懷不亂的。所以,這里很多內地來的中年男子(人才幾乎都已步入中年),都和來自各地的年輕女孩組成家庭,老夫少妻的多得是。相差十幾歲的是常事。這些事情,在我來到這里兩個多月之后,便惡貫滿耳了。因此,幾個月來,公司里大部份的女孩都勸我,要我和妻子假離婚,想辦法調入之后再複婚。
我自巋然不動!婚姻是人生之中最最嚴肅的事情,怎麽允許哪怕是一丁點的虛假成份?這便是我對娟子極富好感的開始。只有她一個人勸我不要假離婚!我笑笑對娟子說,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的,要我和妻離婚,哪怕是假的,我甯可生活清貧!甯可在山溝里呆!娟子就是因爲我的這句話,把她處子最寶貴的東西奉獻給我了,這是她后來告訴我的。然后,我告訴娟子,我的妻子是全天下最美麗最賢慧的了,她是我心中的無價之寶!娟子一下子顧盼生輝!她用她那極其柔軟的聲音對我說:現在象你這樣的人幾乎看不到了。
我一下子就臉紅了,燈光下,我很害臊的樣子讓娟子越發的對我好感。她笑笑說,想不到F君還會臉紅呢。多聽到娟子的一些說話,尤其是近距離的以第一人稱在一起的說話,讓我第一次感受到娟子那極富吸引力的柔軟的聲音!她的聲音真的是很美,絕不是那種因爲愛才有的感覺,聲音里,仿佛沒有骨頭,軟軟的,輕輕的滑入你的耳廓,十分的受用。上帝造人,真的是十二萬分的公平。根本不起眼的娟子,上帝竟賦予她極富魅力的、柔軟無比的聲音!我趕緊把話岔開,問:你在做什麽呢?WPS學起來感覺不錯吧?
娟子告訴我,她在學習打字寫信,寫給她媽媽,出來幾個月了,怪想媽媽的。那時,手機也是希罕物,公司電話是不能打出的,只可用200卡打出。寫信仍是遠方遊子最好的向親人傳替信息的一種途徑了。呵呵,想不到娟子還是個孝女哦,難得,現在很多的年輕人,出門之后,就想不起在家當年哺育自己的爹媽了。娟子笑笑,自己的媽耶,不想才怪。在她的詞典里,好象沒有“不孝”這詞呢。一下子,我心中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真是覺得和娟子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心中暗自感概:現在這樣的女孩真是不多了,沒想到,在自己的鄰居中,居然有如此的孝順女兒!
不覺,已是深夜。
南方的深夜十二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我們都有深夜睡覺之前在公司外面大排檔炒田螺炒粉拿上宿舍內吃的習慣,多年來養成的吃宵夜的習慣讓我忽然感覺腹內空空的,很餓。我一陣風般的出去,不一會,就帶回一碟田螺、兩聽啤酒,第一次面對面的近距離的和娟子一起宵夜!
這是我和娟子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識!那一年,娟子十八歲。
——好感——。
自此,和娟子的關系似乎一下子就親近了許多。在潛意識里,她認爲我是一個極有責任感、顧家的男人,我認爲她是一個極孝順的、又心地善良的好女孩,雙方的眼中,對方開始越來越美麗起來。
我開始進出她的閨房,常常在有空閑時間的時侯,會到她的房間去小坐一會,聊一會天,但她基本上不進出我的房間,我一直很納悶,直到我們有肌夫之親,她仍舊不進出我的房間。心想,可能是女孩子的矜持吧。
那天,我們又在電腦室學習WPS排版,開始有公司好多個的女孩,但她們只練習一會就出去玩了。電腦室里又只留下一個酷愛電腦的我和一個做什麽事都十分認真的娟子了。娟子稍稍的側身對我說:F君,以后你少到我房間來,多去她們房間走一走,好嗎?就目前爲止,我們一直相處得很清純,自覺心中還沒有對娟子産生過任何的非份之想,因爲娟子很純很善良,我連意淫都沒有過。我便覺得奇怪:爲什麽呢?“她們在擠兌我呢。”“爲什麽擠兌你?”我更加不明白,“擠兌你是因爲我?”“……”娟子欲言又止莫非……,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心中有了想法,便也有點不自在起來,我呐呐的說,好……吧,誰的這里都不去了,反正這里開始弄起電腦來了,我以后就玩電腦得了,娟子臉上泛起紅潤:她們在吃醋呢,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她說以前我不是這樣的是指什麽。進公司以來,我一直是一個活躍分子,二樓的四合院里,周圍都是女孩,大約七八個,每天吃完晚飯,沒事,就端著一個茶杯,這家走走,那家看看,和這位女孩開幾句玩笑,和那位姑娘聊幾句家常。大家都很樂意我去她們房間小坐,個個都很熱情的拿出她們最喜歡的小吃款待我。因爲很少和娟子說話,就一直都不去娟子房間。可能在娟子眼里看來,我好象是一個大衆情人一般。
其實我跟誰都沒有什麽,和她們只是聊聊天而已。
娟子又說,你自己不知道吧,你是大家追求的對象呢。大家都想通過你,長期調入這里,因此,你進誰的房間,另外的幾個人就不高興,但她們拿你沒辦法,就只好對那個人擠兌。哦,原來如此。自從上次有了交往之后,我和娟子的來往的確比別人多得多了。也不知爲什麽,和娟子一起聊天,有一種親近和敬重之感,不象和其他女孩那樣,我可以很隨便的和她們開玩笑、說點黃段子,還可以坐她們的床。“難道我做錯什麽了嗎?”我自言自語。娟子說,不是你的錯的,是她們沒安好心。看著娟子的側影,不知爲什麽,我心里竟滋生一股憐愛的情愫。“走吧,我們去外面炒田螺吃!”我關上電腦,走到她的電腦旁邊,對她說。
只見她一臉燦爛,笑著說,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田螺了。女人的燦爛的微笑,如同幽怨的眼淚一般,一樣是俘虜男人的最好利器!看著她一臉的天真可愛,心里湧起一股想吻她的念頭,我們相擁著一起走出電腦室門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一股強烈的擁抱她的欲望!從她的耳后望去,那發際下面的細膩的皮膚渙散著青春的氣息,我竟有點暈暈的感覺。已是深夜了,宵夜吃得差不多,我們兩人各喝了一聽金威啤酒,都沒有酒量,我仍舊紅得象關公,娟子好一點,只是雙頰略顯紅潤,大街上的大排檔,一點情調的氛圍都沒有,但晚風吹來,撩起娟子的劉海,一直面帶微笑的娟子,在路燈下顯得愈發的美豔,酒精在體內流串,差不多一周沒有發泄的我,竟然生出一股想占有她的欲望,心里想著,這純情女孩,她的乳房、她的大腿根部會是什麽樣子呢?做愛又會是個什麽樣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