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條美穗只覺左手腕一陣劇痛。事實上也不光是手腕,她的全身都酸痛,從大腿、右腰,特別是腹部肌肉像抽搐般地僵硬。這對身爲高中體育教師的美穗而言,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她朦胧胧地張開雙眼,望著自家熟悉的廚房上的天花板。
非得快把體內的精液沖洗掉,她的腦海中只一味地想著這件事,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根本無法動彈。被卷上來的上衣下,露出漂亮之至的乳頭,而裙子也被拉到腰部來,嬌嫩的腹部以及下面的陰毛,陰唇都活現現地剝露在眼前。被左右打開雙腿,直到現在連合攏的氣力都使不上來。
對方是住在隔壁高冢家的獨生子那知。
美穗的丈夫中條和那知的父親高冢,是關東銀行部屬和上司的關系。同時也是下棋的好對手,高冢也常常邀約中條到他們家去,或是自己登門來和中條挑戰下棋而樂此不疲。
那時候的高冢,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任何上司的架子,不!應該說在美穗的面前,他總是那麽和藹可親,就像父親般慈祥的長者。
也正因爲如此,更使夫妻倆在他們面前彷佛總是低人一等,不僅僅是他們的媒人,而且對于才三十歲的中條而言,可以和高冢比鄰而居,也是當初建這間小屋子時,都有高冢一分不看在眼里的金錢資助。
所以如果今天這件強暴事件若被公開,那所有的一切都將毀于一旦。被害者雖是美穗,但對方是自己教的學生,而且他的母親還是PTA的副會長,如此一來,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母親郁子,是那種典型上流階級,對于教育熱心的母親。對于獨生子那知十分溺愛,雖然在功課方面十分羅嗦,但其他一概松懈的可怕。
她看起來比平常人更顯的趾高氣揚,甚至于對于美穗他們能夠住在這種高級住宅街的事,彷佛是施了大恩般地,時時暗示著美穗他們,非得感激她的那種傲慢態度顯露無遺。
如果郁子知道這件事,想必是沒有不吭聲的道理,而且又是她自己的兒子,一定一口否定事實真相。而且她說不定會如此說:「是你誘惑我們家的那知。」
不!一定會這麽說的。
而那知說起來並不是用功的學生。尤其是學業成績更是班上的中下級,可說是素行不良的問題學生。
不過或許對母親還有些許的畏懼,雖不是完全加入不良少年的集團,但是在校內抽煙,或是罷課等卻是家常便飯,不知道何時會禁不住外界的誘惑而沈淪墮落,更是意料中之事。
若是向她母親說這種不中聽的事實,想必郁子一定是嗤之以鼻,根本聽不進去的。
而美穗這方面也並非完全沒有錯誤。那知經常在休假的時候就被他們夫婦倆邀約來家里玩。但都是中條主動邀請的,那種超乎想像的熱情有時令美穗也覺不可思議。
或許他是基于對上司兒子愛護的心理吧!但事實上,每次把那知叫來,中條自己總是沈迷在與高冢先生的下棋大戰之中,招呼那知其實便全是美穗的事。
尤其是那知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往美穗的身體打量著,她時常都感覺得到他不時地偷瞄著她衣服的前胸部。
她以爲這只不過是正常發育的高中生的自然反應,在學校中她早已習慣了那種眼神,所以這點不可不說太大意了。
一小時前,那知出乎意外地一個人來訪,時間是禮拜天,離傍晚還有些距離。
「老師,我有話想和你談。」
那知看來很頹喪。美穗認爲她已大概知道他要談話的內容。三天前,美穗親眼目睹到自己高中的學生,在鬧區買了強力膠,騎著摩托車往郊區建中的大樓去。
在同事當中,也有人會裝作沒看到這回事的人,但既身爲生活指導的教師,美穗豈能視而不見,于是她叫了部車尾隨而去。
跟蹤到三樓,美穗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只見穿著制服的男女學生,坐在木板床上,手拿著塑膠袋吹氣又呼氣,看起來個個神色恍惚的的模樣。
在一群年輕學生中,約有幾個人是美穗的高中學生。每個人都茫然地看天花板。而她竟發現那知也在這一夥人之中。
而同時,其他學校的的學生也發現到美穗。
「她是誰?誰把這客人帶來。」
好多人望向聲音的這一端。
「看起來是個長的不錯的伯母!」
「等一下,才不是!她是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
說話是既染發又化的大森順子。
「體育老師有何貴干?」
「中條是生活指導員。」
「哇!如此一來,事情可嚴重了。」
「說不定會停學處分呢!」
「若是被停課一星期,豈不是太嚴格了!」
學生們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戲言著。
「她多大歲數了?」
不知誰在說話。
「那有什麽關系。看起來既漂亮,身材又棒極了,聲音也嬌滴滴的。在我們學校,二個人之中就有一個人每每想起這老師的誘人身材就垂涎三尺呢!」
說這話的,是不良集團的老大南村茂。
此時男孩子紛紛站了起來。
美穗不禁退縮懼怕起來,畢竟此時的她力單勢薄,無論如何對抗不了這夥人的。于是她轉眼間飛奔下而去。
「請進吧!我現在正在泡茶。」
她看到那知的態度,遂打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