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闆戴上了綠帽 (我和老闆娘李姐).4

讓老闆戴上了綠帽 (我和老闆娘李姐).4

我說的時候心里酸酸的,我怎麽會想她呢?可是我在這一刻卻是如此的思念

李姐,想著她的身體,要的是她那種身體帶給我的快樂。

  李姐說:你在哪兒啊,我過來看你。

  我正呆在自己的宿舍,這一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的,屋子里空蕩蕩的,只

有我一個人,寂寞冷清。半個小時后李姐來了,我打開門,一下子把李姐抱在懷

里,那一刻我差一點哭出來,可是卻象什麽事也沒有。我把門關上,屋子里只剩

下我和李姐,雖然是白天卻還開著燈,因爲屋子里光線較暗。

  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把李姐一把推向床邊。李姐說:干什麽呢?我上來水還

沒來得及喝一口呢?

  這是李姐第一次到我所住的地方,我不管那麽多了,三下五除二把李姐的衣

服剝得精光,李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我把自己也脫光了,什麽前戲也沒有,一

下子進入她的身體。李姐可能感覺到了我跟平常有一些不一樣,李姐問我:怎麽

啦,小范,受了什麽刺激啦?

  我說:沒有,李姐,你什麽也別問。

  我內心深處的那種委曲的確是沒法跟人說的,我只有在和李姐的肉體博斗中

才能解脫,李姐果然不在說話專心和我做愛,她緊緊地把我抱在懷里,我用力揉

著她的乳房,她的屁股,這個豐滿肥碩的女人,我需要你啊,我只有從你身上才

能體驗到那種快樂啊。

  我想到前一天晚上還同甯玲在一起的那些細節,細節是如此的真實,現在我

比起甯玲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爲什麽我卻用一種惡毒的念頭來看甯玲呢?如

果說甯玲真的錯的,她只是錯在遇人不淑,算是瞎了眼了把她自己交給了一個對

她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是我呢,我明明知道卻還要錯下去,我有什麽資格去瞧不

起甯玲呢?

  李姐也不再問我,在這一點上,我還是很喜歡李姐這樣成熟的女人,我叫她

別問她就不再打聽,不象小女孩一樣表現出強烈的好奇心,因爲她知道如果我想

說的話一定會告訴她,我不想說就算她問了,說不定我也會撒謊。是因爲李姐對

男人太了解了還是什麽。我想李姐同曾總在一起時會不會問起曾總的那些事呢?

  我們公司里還有三個女人是曾總的秘密情人呢?這一些李姐知道嗎?我想她

可能不知道吧。可是李姐也從來沒有打聽過,哪怕同我在一起如此親密的狀態她

也沒有向我問過。如果李姐真的問我這些事我會說嗎?也許吧,也許只會讓我爲

難,因爲她知道我不會說的。

  看來一個女人只有經過了婚姻經過了男人才能真正的成長,成熟,這些又是

小女孩如何能了解的呢?

  激烈的運動過后,我把李姐抱在懷里,我強顔歡笑,裝出一幅開心的樣子,

好象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這些時刻。我不停的說話,她也回應著我,象一個小女

孩一樣話很多。其實我的腦海里一直想著甯玲,甯玲這個時候在干什麽呢?她能

夠想得到我現在的情形嗎?她能夠想到她再一次遇上的一個男人,一個她以爲是

好男人的我其實也是這樣一個貨色嗎?

  在我內心深處我對甯玲是恨的,是的,的確是恨,如果說沒有愛也許就不會

有恨,可是正是我太愛她了,我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如此恨她。你這個小賤人,還

在大學里就開始把自己交給別人,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啊?你就那麽忍不住嗎?那

麽早就去享受性愛,到現在卻又被人抛棄,你當初決定把自己交出去的時候也睜

大眼睛看看清楚啊?真是叫我無言。就算你真的有這些事你也不要跟我說啊,你

明明知道我是愛你的,你卻把真相揭開,讓我看到現實殘酷的一面,讓我看到你

清純的外表下那些醜陋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我甯願不要知道這些。

  我只想你象我當初第一眼看到的,一樣,那樣的清純性感,我只要你是一個

單純的小女生啊,我只要你是我心目中那個清純的女神啊,我要你是屬于我的,

屬于我一個人的。可是你把什麽都告訴我了,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太殘酷了嗎?

  也許這就是女人,這就是甯玲給我所上的生動的一課啊,她以這種方式告訴

我女人的真相。一個人當你陷入愛情的時候也許就注定了這份痛。

  下午的時候李姐說要走了,我什麽也沒有說,走就走吧。我說:李姐要不我

請你出去吃個飯吧?

  李姐心情還不錯,她說:好吧,那你也別睡在那里了,有空多出去走走,好

象你在廣州也沒什麽朋友?

  我說:哪里來的朋友,都是打工的,爲了生活在拼命,哪里有閑心去交際。

  想到這些我的心痛痛的,也許我的這一生就這樣注定了,爲了一點可憐的薪

水每日的勞碌著,卻永遠只能生活社會的最底層,生活以她獨特的方式一次又一

次地提醒我,理想啊,夢啊,那些都是空的,不可能實現的東西。那些書生意氣

啊,只能當成是狗屁一樣的東西丟棄吧。

  我請李姐到一家快餐店吃的是五塊錢一份的快餐,李姐一點也沒嫌棄。李姐

的車停在外面,卻坐在這里吃五塊的快餐,因爲是我請她,所以可以這樣節省。

  我說:李姐謝謝你。

  李姐說:謝什麽,你請我吃飯,應該我請你才是啊。

  我什麽也沒說,因爲對于李姐一切的言語在此刻好象是多余的,李姐什麽都

懂的,無需言語。

  現在我想到我們在快餐廳吃飯時的情形,老實說我對那時的情形印象如此深

刻,我承認我是有一些自卑的,一個男人沒有錢的確是很傷自尊的一件事,連請

人吃飯也只能吃五塊的快餐,這難道不是一件讓人汗顔的事嗎?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甯玲還是每天在公司里上著班,平常的日子里也根本看不出來我們倆的關系

有什麽異常,我們就象兩個很平常的同事一樣,說著平平常常的話,甚至我有時

候還跟別人開一些玩笑,可是和甯玲我話都說的很少。

  當然這是在辦公室里,而在生活的另一面,晚上我們卻睡在同一張床上,自

從那一次之后我倒是經常去她那里,有時候她也會來我的宿舍。也是很奇怪,李

姐也很少發來短信,打電話,所以甯玲也一直不知道我和李姐還有這種事,當然

老板就更不知道了,在這件事上我和李姐都表現的象兩個成年人一樣老練成熟。

  晚上抱著甯玲睡去,那種刺痛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淡了,我以爲我可以做到忘

記,也許愛一個人就不要計較她的過去,畢竟那個時候我也不認識甯玲啊,如果

說原諒我也應該原諒甯玲啊。我想到如果甯玲知道我和李姐這檔事會作何感想,

也許我真該和李姐分手了,我不想再這樣生活下去啊。可是事實上事情想的是一

出,真正去實施卻又那麽多的借口理由,難道我對李姐的身體沒有一點迷戀嗎?

  星期天甯玲要我陪她一起去做手術,也就是早就約好的人流手術,我也不好

拒絕,這事怪我,我本來就一個相當軟的人,別人有什麽事真求到我頭上,雖然

我是相當不情願,可是卻不好拒絕。而且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發現,甯玲真的很可

憐,她對愛情那麽真,她那麽單純的一個女孩子真不知道如何一個人面對這件事。

  所以我還是陪她去。

  我們去的是廣州陸軍總醫院,本來這一天可以說是很平淡的,可是我沒想到

到最好還會發生一點事。還記得甯財神說過一句話:生活就是小說啊。寫小說的

時候真的不用再虛構了,生活以它意外的方式一再告訴我們生活就是小說。那天

甯玲從里面出來,她臉色蒼白,一付病恹恹的樣子。其實不用她說我也知道一點

這樣的手術。一般來說吃藥針是弄不干淨的,只有刮宮,刮宮是什麽?就是醫生

把冰冷的鉗子從陰道里伸進去,在子宮里左一下右一下把胚胎刮干淨。這件事想

到就足于讓人起雞皮疙瘩,更不要說親自體驗了。

  就在這時我看到甯玲臉色變了一下,我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看到一個瘦瘦的

的男人,個子不高,一張臉是那樣的委瑣。那個男人走近了,我看清他手里拿著

什麽感冒藥。我問甯玲怎麽啦。

  甯玲說:劉明軍。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這就是劉明軍,甯玲的男友,那個讓甯玲現在受這樣的

痛的男人,現在卻把甯玲抛在一邊不去管了的男人。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象劉明軍

這樣的委瑣的男人怎麽可以讓甯玲如此的愛他,還爲了他要死要活的。

  男人說:甯玲,夠快啊,這麽快又找到新人了。

  我一看到他的嘴臉就想揍他,沒想到這賊既然敢上來,還語含譏諷,這不是

找死嗎?我上去問他:你說誰啦?

  那男人笑了說:小弟,甯玲是我用我的二手貨,謝謝你替我回收。

  我感到我所受的那些委曲一下子完全爆發了,我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男人,

如果別人講給我聽我也許還不會相信,現在親自體驗到才知道世上還真有如此無

恥的人。我飛起一腳踢過去,一下子踢中他的胸脯,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爬起

來,我沖上去又是一頓爆打,我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她的鼻子血也出來了。甯

玲上來拉住我,甯玲喊著:別再打了。

  我轉過身來看著甯玲的眼睛,我冷冷地說:怎麽?你心痛了嗎?

  那男人趁我不備沖上來給了我臉上一拳,然后拔腿就跑,這不是找死嗎?你

還能跑得過我,我百米十一秒三可不是玩玩的,我很快沖上去,又是一腳踹在他

背上,他一下子又倒在地上,我沒有再客氣用腳踏他。周圍馬上來了好多圍觀的

人,我大聲說一聲:這個人是個搶包的,剛才搶了我的包。人群中早有些人沖上

去爆打。廣州的情形有些不同于別處,到處都有搶包的,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你

稍不注意手機或包已經被人搶了。在廣州生活過的人三個人必有一個人被搶過。

  所以人們對于那些搶包的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一聽說抓到一個搶包的

人都把怨氣發在他身上。

  我抽身離去,一把拉著甯玲離開人群。甯玲說:人們還在打他呢。

  我說:打死他都活該。

  甯玲還轉身看了兩眼被打的劉明軍,我招了一下手,一輛出租車停在面前,

我拉著甯玲上了車迅速離開。

  甯玲已經請了假,她的身體需要恢複,流産對于女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天回去以后甯玲還問了好幾次這樣會不會把劉明軍打壞,好象她對劉明軍還是

蠻關心的,我有些奇怪,以前我一直以爲劉明軍最起碼也是一個長得較帥的男人,

或者比較有錢,可是甯玲否定了我關于他有錢的猜想,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職

員,一個月也才一千多塊錢,而且學曆也不高。關于他帥不帥似乎已經不需要甯

玲來向我說明了,我已經看過他的真人了,實在是有些爛。

  可是甯玲對于他的關心我都能看出來,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那些看起來很

爛的人確能得到女孩子最初的愛。看甯玲,一個還在大學里讀書的女生就把初夜

交給他了。(甯玲那個時候還在學校里,現在當然已經出來工作了),女人的心

思真是很讓人費猜的。

  劉明軍又打來電話給甯玲,讓甯玲轉告我小心一點,不要讓他碰到,否則我

就死定了,說實話我長這麽大也還沒怕過什麽事,當然這次也沒怕,只是覺得劉

明軍有點好笑,說這些狠話有什麽意思,打又不能打。

  我聽到甯玲轉告這些話時笑了,我看著甯玲,我說:甯玲,你怕不怕我把他

再揍一頓,真打壞了你不會心痛吧?

  甯玲假裝生氣不理我,我看得出來她那種假裝的生氣,事實上當她聽到劉明

軍在電話里說話理直氣壯時,她的確松了一口氣,她知道劉明軍沒事,好幾天的

擔心一下子放松了,她以爲我沒看出來,對于我來說,怎麽會看不出來呢?不過

長時間以來我發現我可以平常心地對待這件事了,更平常了。

  曾經蒼海難爲水,看來我也是有過經曆的男人啦。

  那一段時間我有空就去甯玲那里陪她,因爲她身體的原因,事實上就算我睡

在她那里也什麽都做不成,對于她這種情況,醫生是這樣說的,這至少要休息一

個月不能有性生活。

  有時候睡在甯玲這里,她的身體又對我相當的誘惑,我們倆人幾乎都裸著身

體睡在一起,我說幾乎裸露體是因爲甯玲還穿著一條小小的三角內褲,我撫摸著

她的乳房,她看到我的身體也呈雄起狀態,她用手撫弄著我的陰莖,我已經憋的

相當難受,似乎身體就象火山一樣要爆炸,這真是太摧殘人了。

  甯玲也看出我的那種壓抑的痛苦,我一邊吻著她,她的激情也上來了,可是

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再做出更出位的行動,我也不敢過于冒險。我想我還算是一個

負責任的男人吧,我不能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了,甯玲受到的傷害也是太多了。

  我就是一個饑餓的人,可是現在卻放著一桌豐盛的晚餐,卻告訴你看看可以

啊,不能吃。是不是太摧殘人啊。

  那一段時間我經常會打電話給李姐,然后在她的身上把火山一樣的激情爆發

出來。李姐也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我問過李姐,曾總現在還行嗎?我指的當然是

在這方面,李姐說一個月都沒有一次。

本醫學書上看到,男人的身材高大倒跟這件事關系不大,況且曾總跟李姐結婚也

好多年了,多少也有些審美疲勞。也就是我,精力太多無處發泄。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就象小河的流水一樣,靜悄悄地流過,好象千

年萬看地老天荒的樣子。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去甯玲那里,時不時的跟李姐約會

一次,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甯玲不知道,曾總也不知道。曾總也還每次對

著我笑,很真誠。有時候看著他我不禁心生慚愧,內疚,我知道我在這件事上做

的的確有些不地道,可是每次李姐打電話過來時我又忍不住想念著她的身體,更

重要的是想念那種她的身體帶給我的那種快樂體驗。

  可事實上生活永遠不可以一潭死水,在表面看起來平靜的生活之下已經有了

不少的變化。先是我們的每周三期的報紙現在改成一周只出一次了,銷售上不去,

幾個管銷售發行的部門負責人已經被老板炒了。

  接下來是一次又一次的開會,不斷有新的意見提出來,老板要把報紙辦成周

刊,后來又說要辦成雜志,專做高端市場的DM雜志。過了幾周老板又提出要做

圖書市場,專門出版書,老板新近又在洽談一家服裝廠,想把一種服裝品牌。他

的各種想法都挺好,可是到最關鍵的實施階段卻遲遲不見動靜。

  公司里已經是人心思動,不斷地有人請假,其實誰都知道這些請假的人都是

去面試找工作。在那一段時間里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看來這個公司要倒了,自己

也趕緊找工作吧。在網上發了幾個求職信出去,也有幾家通知我去面試的,有兩

次我也請了假去面試,可是叫我去的公司都是一些不象樣子的小公司,也看不到

前途在哪里。我想就算要跳也要有點進步才行啊,跳個收入高點的公司吧。

  一個月的假結束了,甯玲也回到公司去上班,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談起公

司的現狀。已經好久沒有跟李姐再聯系了,最近一段時間李姐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我想大概她也在和曾總一起忙著想公司的出路吧,再怎麽說也是夫妻,不可

能看著曾總就這樣倒下去啊。

  公司里那個原來以老板娘自居的曾總的情人也一個一個的離開公司了,這一

點可能曾總沒有想到,曾總想的是她們可以同他共患難的,最起碼要走也是最后

一個離開公司,可是當一個個曾經躺在曾總床上哼哼叽叽的情人一個個向他提出

辭職申請時,我們都看得出來曾總那種說不出的失落。是啊,人總是走到最后一

步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曾總有沒有想過,他三四十年算是白混了,連這一點

最基本的世態人情也沒能參透,還做什麽公司老總,不虧簡直不可能的。

  我在甯玲的屋子里一邊吃飯一邊同甯玲說這些話的時候,甯玲只是聽著並沒

有說什麽,最近一段時間誰心里都不好受,本來在這個城市工作都不好找,現在

又要加入到求職的大軍中去,好在我和甯玲都是剛畢業的年輕人,對這也早又準

備。我的想法是與其這樣半死不活的呆下去不如再找一個好點的公司,以前沒有

勇氣辭職,現在逼著走到這一步了。

  沒事的時候呆在甯玲的屋子里,打開電腦在網上一個一個的網站上,主要是

上求職網站,幾乎每個求職招聘網站我們都注冊了。可是時間越久我們最初的信

心也一點一點的被侵蝕,到最后剩下可憐的一星半點,我們互相安慰。

  就業市場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美好,這一點我們其實早就預料,只是沒有想

到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這樣看來最初兩家叫我去上班的公司還是挺不錯的,

可是既然已經錯過就算了吧。

  有時候我和甯玲躺在床上,甯玲的身體早已經恢複了,我也基本上認可了和

她在一起,最初的那種抗拒憤恨的心都收起來了,還有什麽好說的,都是生活所

迫啊。我們甚至很少在一起做愛了,互相看著對方的臉,仰望著天花板,想著那

些少年時候的理想,那都是多麽久遠以前的往事了。

  本來十五號也該發上月的工資了,以前每到這個時候時老板娘都會準時來公

司的。可是已經過去了三天了,李姐都沒有在公司出現,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都會

談到工資的問題,那些離職的人員也被先知十五號來拿工資,可是當他們來的時

候卻又先知還要再過幾天。這種人心惶惶的狀態一直維持著。沒有人的心思還在

工作上,事實上也的確沒有什麽工作要做了,每天來到公司也是上網聊天,到各

個論壇里閑逛,到那些求職網站發求職信。

  那一天早我人們還象往常一樣去上班,當我們坐在十二樓的辦公室里,無聊

地打開電腦,不知道干什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個時候小付過來了,她從

里面她的辦公室出來,她是曾總的助理,因爲不漂亮也還沒有被曾總染指。

  她說:曾總剛才打來電話,公司放假一個月,現在就放,大家可以出辦公室

了,我要鎖門了。

  辦公室里議論紛紛,長久以來的傳言終于得到證實,公司放長假,呵呵,是

不是倒掉了啊。然后小付叫我們把自己的帳號告訴她,工資將會如數到帳的。雖

然有些突然,可是大家還是毫無辦法地離開,我想過打電話給李姐,可是電話處

于關機狀態,老板的手機也關掉了,同事們互相打聽著消息,各種說法都傳出來,

有的說是老板在別處另外搞黃色書出版,被查出了,要抓他,他正在四處躲。還

有說我們出的小報有六合彩內容,國家嚴打這個,老板已經被抓了。

  一下子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李姐不見了,我回想起和李姐在一起的那些時

候,我們在外過了無數次夜,可是卻沒有一次是在李姐家的,準確地說我不知道

李姐到底住在哪兒。我和李姐的故事好象一場春夢一樣,一下子飄散在風里,好

象從來沒有發生過,有時候我也會想一想,我甚至懷疑是否真實地發生過了。

  找工作的日子是讓人灰心喪氣的,每天出去面試約見,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薪水高的工作似乎跟我無緣,薪水低的實在不甘心。甯玲也沒有好脾氣,她似乎

從上一場戀愛中恢複過來了,有時候我還會拿她和劉明軍的事開開玩笑,她也不

生氣。可是我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種難言的疙瘩,心結。我想也許我太愛甯玲了所

以想到甯玲那件曾經爲別人打掉一個孩子心里就難受。

  甯玲說我誰都不愛,最愛的人是自己。有時候想想也許甯玲說的是對的,我

最愛的人是自己。漸漸地我們開始吵架,互相賭氣不理對方,我們都以爲對方會

妥協。漸漸的我也有了累的感覺,好象不是在愛了,而是在受罪,有時候我也會

問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再愛甯玲了,還是我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可是我發現真

正當我離開她的時候我又是如此深刻地思念著她,不但是懷念著她的身體,而完

完全是她整個人,我不明白這是不是愛情,可是當時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不是愛

情,我只被仇恨嫉妒所包圍著,我以爲離開了甯玲我會更好的生活,不會那麽累

了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