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罹難 [2/4]

姐妹罹難 [2/4]

                (三)

  「那麽,我應該叫你何先生了。」畫家說。

  「不,那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實姓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個孤兒,后
來被養父收養,跟著他姓了潘,叫潘玉安。是他供我吃穿,供我念書,我很感激
他。后來他又送我去接受特種訓練,這時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國軍特訓班的總教
官。養父自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一個養子和三個養女。」

  「有一次養母對養父說:你這個養子真是個怪物,女人一見他就邁不動腳,
連咱們那四個女兒爲了接近他都暗地里爭風吃醋,你可得對他小心點兒。誰知說
者無心,聽者有意,養父在安排我的訓練的時候,便專門增加了如何對付女人的
課程,后來畢業的時候,給了我一個代號叫鍾逵。」

  「其實這是反著起的,真實的意思是潘安一樣的美男子,專門利用我對女人
特殊的吸引力去勾引她們,以便達到目的。出道以后,我利用自己的特殊條件勾
引過日本女諜、女名人、與蔣總裁作對的那些黨國的敵人的女秘書,甚至是他們
的女兒和妻妾。這石家姐妹就是我在訓練班時的實戰測試內容,我也正是因爲這
次的成功,最終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的。」

  「難怪。那時候,你就對她們沒有一點兒感情嗎?」

  「怎麽會?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石翠鳳不過是一個朴實的農家女子,
又不是與我有深仇大恨,我怎麽會忍心把她推進火坑呢?可是我在訓練班學會的
第一件事就是忠于領袖,第二件事就是服從,除此再沒有別的什麽了。」

  「石翠萍被帶走的時候,我還覺得她是黨國的敵人,可翠鳳也被帶走,我的
心里矛盾極了,她的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啊。可那時候,最終還是我所接受的訓
練占了上風。唉,那個時候……」

  潘玉安的眼睛有些濕潤:「石翠鳳不是唯一一個被我欺騙的無辜者,我這一
輩子,結過幾次婚連自己也記不清了,而這些自以爲成了我妻子的女人卻一個個
斷送在我的手里。」那個時候,我只知道忠于領袖,忠于事業,從來也沒有想過
對與不對,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被我親手殺死的妻子竟然也是無辜的受害者的時
候……嗳!我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想想過去所作的一切,總感到一絲愧
疚,她們都是那麽年輕,真希望過去的一切都是夢。這些女人的大部分都是死在
我面前的,只有石翠鳳,我不知道她是否活下來,沒想到……她有什麽罪?還有
那個孩子……」他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潘先生,都好幾十年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哎。是啊,都過去了,不提他了。噢,忘了,還沒請教您的大名。」

  「我有什麽大名?我叫王玉彬,和您有一個字相同,也算有緣人。」

  「是啊。有緣。」潘主安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您是怎麽同石家姐妹相識
的,能說說她們后來的事情嗎?」

  「好吧,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剛從巴黎的大學美術專業畢
業,回到上海尋求發展,爲了豐富我的創作,我想去江西的山區采風,正好我有
個表哥鄭钺在州城警察局當局長,我就住在他的家里。」

  「那一天,他偶然到我的房間坐坐,看見了我在學校時畫的一幅女性人體素
描,很感興趣,我便同他聊了起來。他問我爲什麽回國后不畫人體了,我說國內
的封建禮教勢力太大,沒有女人願意作模特。他聽了說道:『沒關系,這里的監
獄歸我管,過些天有機會我給你找個判了死刑的女犯人當樣子給你畫,反正是要
死的人了,畫畫也沒什麽關系。』當時我只是隨口答應,以爲他只是說說而已,
誰知有一個我出外寫生回來,表哥在院子里把我給攔住了……」

  畫家把潘玉安帶回了幾十年前的一個傍晚。

     ***    ***    ***    ***

  「表弟,明天別出去,帶上東西跟我到辦公室,我答應你的樣子找到了。」

  「什麽樣子?」玉彬問。

  「畫光腚女人的樣子。」

  「真的,她們願意嗎?」

  「要死的人了,願不願意有什麽關系。你準備好東西吧,從明天起,讓你連
著畫上半個月,以后這機會可不多喲。」

  「好吧。」玉彬心里十分興奮,只是不知表哥給自己找的模特是個什麽樣子,
既然是判了死刑的犯人,一定是殺人放火的母夜叉,只怕樣子凶凶的。不過也沒
有關系,好看不好看也都是女人,能畫就行。

  第二天吃過早飯,玉彬就坐上表哥的車,跟他一起到了警察局。表哥把他帶
到樓上小會議室,問他都需要什麽東西?玉彬要他幫助準備一些大塊的紅布,不
一會兒,就有警察出去買回來了,然后又叫幾個警察把會議室里的桌椅都挪到牆
邊,把整個房間都空出來供玉彬作畫。

  過了一會兒,人帶來了,玉彬一看,吃驚不小。來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
輕姑娘,白白淨淨,一張鴨蛋臉,濃而彎的細眉,長長的鳳眼,直直的鼻梁,厚
厚的嘴唇,梳著一條半長不短的大辮子,襯出她十二分的美麗。

  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高半頭,上身穿藍色碎花布褂子,下身穿一條肥大的黑
土布褲子,腳上黑布鞋,雖然衣服肥肥大大,但畫家還是一眼看出她一定有著迷
人的身材。她的手腳用沈重的鐐铐鎖著,衣服上滿是一條條帶血的裂口,露著雪
白的肌膚,看得出她曾經受過非人的鞭打。

  「表哥,她……」

  「看不出吧,她可是鼎鼎大名的農民自衛軍女匪首石翠萍。」

  「她就是石翠萍?」玉彬無論如何無法把這個美貌的年輕姑娘同那個報紙上
的女魔頭相提並論。

  「表哥,你是說讓我畫她?」

  「怎麽?不夠漂亮?」

  「不是。她會同意嗎?」

  「誰也沒打算讓她同意呀。」

  「那……」

  「你別管,一切由我安排。」

  鄭钺走到被兩個警察按坐在椅子上的石翠萍跟前:「怎麽樣石隊長?這一陣
子的夥食不錯吧?」

  「你們還有什麽招兒,都使出來吧,讓我投降,休想。」

  「那是,您石隊長是什麽人哪,我哪能還作那種夢啊。」

  「那你想干什麽?」

                (四)

  「不干什麽。我給你引見我的表弟,他是法國回來的大畫家,想給你畫幾張
像。」

  「你又想搞什麽鬼?」石翠萍警覺起來。

  「沒什麽。人家法國女人畫像都是光著腚的,我老弟回來以后就找不著光腚
女人作樣子了,求我想辦法,我就想到了石隊長。」

  「你混蛋!」石翠萍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氣得鳳眼圓睜。兩個警察急忙
把她按回到椅子上,生怕她再站起來。

  「別急嗎石隊長。你也知道,象你這樣的犯人,那是要光著腚在大街上殺頭
示衆的,反正要脫光了給人家看,叫人畫畫又有什麽要緊?」

  「呸!你們這群畜生。要畫去畫你媽,畫你妹子,她們同我沒什麽兩樣。」

  「這我知道,可犯人是你,所以只好勞動你喽。除非你投降,否則……」

  「休想!」

  「我可沒說過要你同意。」

  「你想怎麽樣?」

  「商量不通就來硬的。」

  「你們敢,我不會叫你們如願的。」她作出一副拚命的架式。

  「我知道你不會那麽容易就答應,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點兒小藥,只要你吃下
去,就會睡上八、九個鍾頭不醒,老子們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你們敢!你們這群混蛋,畜生!」石翠萍不甘地叫罵著,拚命想掙脫束縛
站起來,卻被兩個警察牢牢按在椅子上。接著又過來一個警察,從背后抓住下颌
使她的頭仰起來,用一根竹板硬是撬開她的嘴,然后鄭钺將一把小茶壺對準她被
撬開的嘴巴倒了進去。

  她竭力想把藥水吐出來,但嘴巴張開著,根本辦不到。隨著喉嚨里一陣陣強
迫的吞咽聲,她被迫喝下了那藥劑。

  他們放開她,她竭力睜開已經開始沈重的眼皮,企圖站起來,站到一半,便
眼睛一閉,軟了下去。

  「你們幾個,把她的鐐铐打開,衣裳給她脫光了,在這兒侍候著。」

  「是!」四個警察象贏了一注大小通吃一般,興高采烈地撲上去,三下五除
二,便將女英雄脫得寸縷無存,擡到地上鋪著的紅布上面,直挺挺地放好。

  女人的身體對于一個在西洋學畫的畫家來說已經算不得稀奇,但東方女性的
裸體玉彬還是第一次見到。人都說法國的女人如水,玉彬這一次才知道,與東方
女人比,法國女人也只能算是洶湧的急流。

  與那些一身黃毛,巨乳如袋,細腰身大屁股的法國女人不同,石翠萍的肌膚
象羊脂玉石一般潔白細膩,兩顆半球形的乳峰不大不小,象玉鍾般挺立在胸前,
頂著兩顆粉紅色的乳頭,扁平的腹部生著一個深凹的臍孔,同樣細細的腰身,同
樣成熟的腿胯卻不似法國女人一樣見楞見角,而是有著十分柔和的曲線,精致的
兩只玉足,筆直的兩條長腿,一蓬濃黑的恥毛半掩著女性的秘密,真讓人流連忘
返。

  畫家此時早忘了表哥不光彩的手段給他帶來的不快,支起畫布便全身心的投
入了創作中。他在四名警察的幫助下,給石翠萍擺出各種各樣的臥姿,飛快地畫
下一幅幅速寫,中午飯也忘了吃,下午還連著畫了幾張油畫。

  鄭钺來到會議室的時候,看著用圖釘貼在牆上的新畫作贊不絕口:「不錯,
好!果然是從外國回來的大畫家,出手就是不一般,好!不過這藥不能連著用,
不然她的小命很快就會完蛋了。明天咱們換她妹妹來,那也是個小美人兒。」

  鄭钺吩咐四個警察給石翠萍穿上衣服,重新帶上鐐铐,才用解藥把她薰醒。

  醒來的石翠萍先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莫名其妙地四下看看,然后便突然
醒悟過來。盡管玉彬在給她擺姿勢的時候已經作了處理,使她的陰部總是被她自
己的手或是紅布遮住,但看到滿牆的畫面上那毫無遮掩的乳峰和赤裸的玉臀,她
的臉還是脹得通紅,憤怒地大罵著,被警察拖出了會議室。

  第二天,鄭钺再次帶著王玉彬來到警察局的小會議室,這一次帶來的是石翠
萍的妹妹石翠鳳。

  她是事先用藥灌倒后用車拉來的,一個警察扛著她進了會議室,她看上去也
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瓜子臉,與姐姐石翠萍象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身高
也差不多,只是滿頭秀發在腦后盤成一個小髻。她好象並沒有戴過鐐铐,也沒有
挨過打,衣服雖說很舊,但沒有被鞭子抽裂的痕迹。

  脫了衣褲,她的皮膚象她的姐姐一樣白嫩細致,乳房要小一些,是兩個尖尖
的圓錐形,腿胯比姐姐略窄,兩腿略瘦,陰毛也比姐姐稀落,可以清楚地看到兩
片陰唇間的深深縫隙。

  畫完之后,鄭钺沒有把翠鳳薰醒,而是直接叫給她穿上衣服送回監獄。

  此后,姐妹兩個便這樣交替著被送來給王玉彬作模特,每次姐姐都是在畫室
里弄醒,叫她自己看了自己的裸體畫后才送走,而妹妹則是在沈睡中送來送去。

  后來王玉彬才知道這是鄭钺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盡其所能羞辱石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