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兵日記 [1/3]

腥兵日記 [1/3]

國旗在飛揚聲威豪壯,我們在成功嶺上。鐵的紀律使我們鍛練成鋼,愛的教育給我們心靈滋養。驚奇震憾緊張替生命開礦,團結合作創造、讓智慧發光。風雲變色∼∼

嘹亮的歌聲劃破天際,行軍隊伍在整齊劃一的步伐中行進入教練場地。

“注意!”帶隊的士官長以清澈的號令讓整連精神一振,無論是什麼年代,軍紀都是一支部隊必須遵循的基礎。“各位!今天我們要操作的項目是….”

授課的值星官王勝男、是有著最美麗的士官長之稱。那170公分高挑修長的身材將一身綠色的迷彩服穿出了女性武官優雅的體態;那50公斤勻稱的健美曼妙身軀繃出了野性的曲線勾勒出隱藏在軍裝下那豐滿的嬌軀起伏蕩漾,小麥蜜色的肌膚流轉著少女該有的嫣紅之色,挺拔的雙峰散發出成熟風韻,渾圓豐腴的臀部,結實有力的大腿讓人連想能緊緊地夾住馳騁其上男人的腰部,無不侵蝕著男人的心靈,如此的女體是極度的折磨著男人的本性。

軍旅的風沙未能遮掩住那迷人的面容,高挺的鼻樑讓瓜子臉蛋更為立體深邃,細細的劍眉下那雙大大明亮的眼睛有著長長的睫毛,臉頰那光滑細膩的肌膚還泛起微微地紅潤,透露出24歲青春年華才有的嬌柔,在未施脂粉下更顯得清新脫俗。編貝般雪白的牙齒外那唯一抹有淺色唇膏的部位更無聲無息地搶走男人的目光,注視著因講課乾燥不時以靈巧的舌尖抿了抿口水來濕潤那微微翹起的嘴唇,剎那間不經意透露出的性感動作都無不佔據著男人的腦海,如此的美麗的五官是極度的消磨著男人的意志力。在講課時唇形不停幻化著,然而受限於那如櫻桃般的小嘴也只能有限度的閉合,不禁令人擔心是否能夠容納男人那龐然巨物。嬌滴滴地聲音造成士官長在風勢較大時無法用響亮的聲音來號令全連;不過還好,這個時候總是會適時出現一位目光總是在士官長身上打轉超級癡漢∼余班長的號令來替補。

卻見入伍生個個正坐直視、表情嚴肅僵直地專心聽講,似乎沒人敢用輕浮的眼光看待士官長。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在軍帽的陰影下,一雙原本美麗的大眼,此刻以嚴厲又冷漠得沒有人味兒的眼神如刀似劍,掃過之處,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自己置身於連綿的沙堆,狂暴的颶風,一眼望不到頭的殘破戰場中,卻甘心把唯一憑藉的步槍繳械,只想卑微地寄望能在是長官也是女神的領導下帶領自己生存下去。

不過、也不盡然全部的人都折服在士官長專業上的領導統禦及自甘示弱沈迷於其美貌誘惑下。在士官長正面的第五班,班長余善仁用好像怕別人不知道愛慕的眼神看著,嘴角好像還有未乾的口水;旁邊的班兵林博文不時低頭沈思似地;而賴虎、吳勇、陳添彬、陳柏瀚等人雖一副專注聽講的樣子,但臉上卻流露出或呆滯或困惑的表情;邱有順、羅剛、石俊也似心有旁鶩側頭聆聽;楊海生、葉大同一如大家般正坐直視地專注、不過楊海生餘光卻注意著好友林博文,而葉大同不知是人矮還是怎麼,眼光始終落在士官長的胸口,再也沒有往上移。唯一正常點的是蔡浩志,對他來說,躲在軍營中當兵比在家裡面對那隻母老虎還快樂的多。

這一日,原本跟往常軍事訓練一樣,辛苦又無趣。同樣地,天兵團F4賴虎、吳勇、陳添彬、葉大同也不知道被余班長罵了幾次”莫名其妙”、”回去重做”中度過,但在就寢盥洗之時,卻突兀的風雲卷動,改變某些人的命運。

「海生哥、這真的已經是友情價了啦,保證能捉弄到對方,是我這個CEO用各種稀有又珍貴的配方、目前還在美國FDA認證中的獨家產品,這是以我爸的名譽做出來的東西,要不是為了我爸的醫藥費,我才不會脫手的呢!」邱有順一副生意人的嘴臉花言巧語説道,但眼神中卻有淡淡的不捨和無奈。

原來邱有順的爸爸曾是位醫術超群的泌尿科教授,在臨床教學時聽到不少男性抱怨自己有早洩的問題,造成兩性關係上不合諧和磨擦。便棄醫從商來發心研究出男性常備良藥”龍之根”,緊接著是女性閨房至寶”鳳還巢”問世,但在人體試驗階段發現重大的問題,就是過度極樂刺激下,主管感覺感知,協調性和運動控制的小腦會強奪該供給記憶中樞的氧氣以至帶來短暫失憶的不良效果,但整個投入巨額成本卻讓邱有順的爸爸因此破產,家道中落下鬱鬱寡歡不再提及此事,直到覺得自己來日不多了,才把祕方交付兒子邱有順及其禁忌,邱有順為籌措醫藥費不得已下,限於能力只製成一份藥品,但秘方在提煉過程中不甚燒毀,活像是天見憐邱有順的孝心,不忍其步上前人之錯事便把會造成災難的祕方給回收了。

楊海生是聰明的人,他在乎的不是價錢而是看出邱有順家裡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在加上之前邱有順賣給劉偉帝(地球)的「癢癢粉」成效卓著,雖然有小打小鬧地騷動,但也沒什麼大問題發生。因為這是要用在捉弄鄭玉婷身上,坦白說、他對鄭玉婷已經沒輒了,但一點小動作反擊還是可以的。加上念在袍澤之誼下一股義氣使然就成交了。

「海生、這件事交給我辦OK的啦!把它加入紅酒中送給玉婷,跟她說這是代表你的心意∼你們的關係是越來越熱(紅)及長長酒酒∼,我想、玉婷這次一定會上當的。」玩心大起的葉大同好像等不及要看到好戲般倏然地不見人影,臨走前丟下這句話。

楊海生心裡卻有些不捨,沈默良久,再次看到葉大欲詢問時,忽然靈台一動,正經地說:「大同、這次算了,我寧願她整我百次、千次都不要緊,反正我身強體壯的,就算那次給我喝雜草落葉的補藥也不當回事,把東西倒掉吧!」

「呃∼來不及了!我∼我∼∼我已經完成任務了,怎∼怎∼∼麼辦啊?」葉大同一緊張就會結巴的說著。

楊海生氣憤地問:「大同、你真的把東西交給她了嗎?」

葉大同嗯了一下說:「我是怕我那傻妹跟邱有順還有來往,被賣了還替他數錢,雖然邱有順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但做哥哥的我還是放心不下,所以一有空就回營站看囉!紅酒在倉庫就有,剛好玉婷也在,就照你交待做囉。怎麼,你∼你∼∼是不是反∼反∼∼悔了呀?你怕她喔!」

楊海生哈地一聲說:「笑話!我楊海生把妹pro級的,你想太多了啦!大不了∼∼我再裝憂鬱症矇混過去就是了,女人嘛!裝可憐加上哄哄就沒事了啦!
不多說啦!我去上廁所!」但心裡想的是,還好,要搭配”龍之根”才可以,我拿去丟掉就好了!下次見到玉婷在賠罪便是。

余班長拿著一盒面紙跟馬桶奮戰中,楊海生看到後思考著:﹝這”龍之根”是
邱有順賣給我拿來整人的,要丟掉還是拿來孝敬(整)余班長呢?)。只見余班長左手拿著面紙走近,冷不防地右手伸出搶走”龍之根”,楊海生根本來不及隱藏下,大聲說:「班長好!」

余班長好像大戰一場以疲軟的聲音回應:「你看我現在好不好!好你的頭」。楊海生比一比”龍之根”,接著説道:「班長好,服了這帖一定好!不管你是感冒發燒流鼻水或是內痔、外痣、甚至連香港腳都可以藥到命除∼∼呃!我說的藥到「明」天就除啦!」然後以更小聲的說:「便祕也有效哦!」

「楊海生∼」余班長忽然嚴厲地喊叫「你是詐騙集團啊?騙了又來騙,你當我是白癡是不是,上次害我連拉三天才停止,我不會再上當啦!」

楊海生知道余班長心裡想的,搶走”龍之根”作勢要沖入馬桶中,那知余班長更快了一步說:「慢!班長我最近因為失戀、便祕、還有被你們這些菜鳥天兵弄得我是上不上、下不下的,你∼真的沒騙我吧!既然東西已經拿來了,我就當做你良心發現,再試一次,反正,班長我是超人體質,洩藥當補藥在吃的。好了!我吃給看。」

楊海生急忙拉著余班長說:「等一下」。想不到余班長卻嘻嘻哈哈的說:「我就知道有問題!很好、你要倒大黴囉!欺騙長官!」

「不是啦!是我剛剛在你之前把這個東西浸…了一點馬桶水啦!要先洗一洗啦!是你自己沒問我的唷!說好了這是你自己自願要吃的,不能怪我哦!」楊海生笑呵呵急忙跑出去,留下一臉詫異的余班長。

不好∼余班長忽然感到腹部靠丹田位置一陣陣燥熱和絞痛,好像要拉什麼東西出來的樣子,摀著肚子又回到老地方準備繼續跟馬桶培養感情。此時、楊海生竟然把第五班都拉了過來準備看笑話,眾人在外頭看到此景後一陣冷笑聲中跑進來好意地說道:「余班長,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啊?還是蹲太久摔到馬桶裡了,第五班全體弟兄都很關心你啊!」楊海生此舉的用意是要大家見證余班長肚子痛是因為”自己去喝到馬桶水”所引起的而不是因為吃了”龍之根”之事隱匿不提。
  
團結就是力量在此得到了證明,余班長褲頭一拉走出來,看著班員個個貌似真誠關切的眼神下,實則是來看笑話的心態,並思考著:﹝當下、我總不能把服用”龍之根”上當的糗事跟楊海生算帳,那不是等於在大家面前把自己便秘的事也公開了嗎?﹞。不過、腹部那股燥熱騷動好像有漸漸擴大的樣子,只好順著話說:「班長我是晚餐時邊吃邊看著士官長,一不注意就吃得太飽撐著了,不是喝到馬桶水,大家知不知道!」

「班長,我們又沒提到馬桶水,你是不是真的喝到了唷∼∼我看還是去醫務所看看,馬桶水喝太多對身體不太好哦!」。陳添彬這句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但滿是關懷之意的話讓余班長把要訓斥大家無聊的話給吞了回去,只好說:「你們都來了,那羅剛呢?沒跟大家一起來”起鬨”嗎?」,還特別把”起鬨”拉高了聲音。

石俊說:「報告班長,羅剛被政戰官叫去連辦公室談話,臨走前還交待要你找羅剛耶。」

「嗯、知道了,我這就去找羅剛。」余班長藉此擺脫眾人糾纏後在寢室找到正在發呆的羅剛、並聽起當金政戰官來連上督導安全士官勤務時,有互助回報情況,知道了連上孫排長在救助要自殺跳樓的入伍生林博文時右臂受了傷無法自行換藥,需要至醫務所換藥包紮,但現在孫排長突然又有點在發燒的跡象而無法自行前往。不過是一點小毛病倒也不用邱醫官前來做急救處理,況且晚上以女醫官的身份也不太方便。只需要一位弟兄幫忙領取簡易藥物並報告看護情況就可以了。而羅剛自從晚餐後就一直在排長室做看護,所以就交待這個任務給他了。但由於將近就寢時間,入伍生不能單獨前去醫務所而脫離部隊掌握的原則下,需要連上長官帶領才可以,責任就落在直屬班長余善仁身上。

「嗯,羅剛你跟我去安全士官那報備一下」。余班長摀著肚子想:「也許看到美女邱靖雯醫官,吃了她親手調配的藥,肚子馬上就會好了吧!至少、心情也會好很多的!」那種癡漢的思想又在腦中盤倨起來了。

當然,這一切只是金政戰官策劃的。孫排長正在排長室好整以暇休息中,只是配合金政戰官的演出,目的是要製造機會讓這個弟弟羅剛有機會可以不在部隊和眾人干擾下能單獨和王士官長面對面聊聊,那怕幾分鐘也好,或許在這種情況下,弟弟能卸下心防而有所進展。雖然有點假公濟私的成份在,但孫排長做為羅剛哥哥的身份來補償失落多年兄弟情的角色確實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