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漲肥了秋池 [1/3]

秋雨漲肥了秋池 [1/3]

媽,這個喇叭花可不可以吹?”

  “可以吹。”

  “會不會響?”

  “會,今晚在你夢里響。”

  “你騙人。你是小狗。”她笑著,就如那牽牛花開。

  而陽台上,父親愛憐地笑著,疼惜地撫弄著阿羅的軟發。從春天到秋天,這
里更番開著黃燦燦的金絲桃,亭亭玉立的紫錦葵,妩媚的虞美人,雍容的秋菊…
還有許多可愛的不知名的小花。

  是誰說過,這些美麗的花朵就是花的性器官?

  又做夢了。

  夢醒來,卻是又一場秋雨。這雨總是不停地下著,在對面的觀音山下落著,
在眼前的這片草坡上落著。雨其實不大,卻仍然潮天濕地,異常地濕潤著阿羅的
夢。

  夢中的阿羅常常困在幽寂的冷雨中,那潇潇的秋雨。

  阿羅一直固執地認爲,這秋雨是屬於女人的。因爲它富於感性,空蒙而且迷
幻,有薄荷的味道。

  不知道爲了什麽,夢里醒來的她總是雙手覆蓋在她那無毛的陰牝上,輕柔如
雨,竟如黃葉紛飛,蓋在狹小的陰縫間。

  而此刻,陰牝濕潤,正如那秋雨。夜色漫漫,風也依舊,雨也依舊,而阿羅
的心卻有一陣的痛。

  她害怕。她迷惘。

  又是一陣雨來了,輕輕地敲打著這座城市,蒼茫的屋頂,遠遠近近地,一張
張屋瓦地敲過去。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節奏細密,有一絲柔婉和親切,似真似
幻,就如此時悄悄襲來的這只手。

  這是一只熟悉不過的手了。它慢慢地從阿羅的腳彎處,蜿蜒直上,在她白皙
的大腿內側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進了那潮濕的牝戶內,輕輕沈沈地彈著,就好
像那秋雨的零落,即興地演奏著。

  阿羅軟軟的腰就拱了起來。她迷惘的眼望著窗外那浮漾在屋瓦上的流光,聽
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間拂弄,而唇間如吟詩般的吳侬軟語,就是江南夜莺在夜下的
低聲呢喃,心醉在這漠漠輕寒間。

  她的小手一伸,輕輕擒住英挺之物,感歎著這物的強大和無情。然后,有一
股涼涼的水意彌漫在空間,她能聽得見自己沈重的呼吸,因爲那物沈沈的進入。
於是有一曲耳熟的童謠夾雜著母親吟哦的鼻音和喉音。

  頃刻間,她淚如雨下。

  那物進了又出,出了又進,重複著那份熱的溫存,而牝花也是開了又謝,謝
了又開。

  她纖細的手環著那堅健的背膀,承載著一波又一波的沖擊。這一陣又一陣緊
密的秋雨,就如那無數支急速起落的釘錘,直打得她是喘不過氣來,她瑟縮著,
戰栗著,只是下意識地抓緊。

  她的頭發。

     ***    ***    ***    ***

  或許是瘦西湖的水吧。

  阿羅有著揚州女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揚州女人初看沒什麽感覺,但那份
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經得起歲月細細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覺出那種獨
到的滋味。

  擇很慶幸,能娶到阿羅這樣美麗的女子。跟阿羅在一起,內心總是很平靜,
沒有了工作上的失意和焦灼,生活靜如止水。而阿羅的沈靜和恬淡,總是在不經
意間地柔情四泄。就連做愛,也是那麽的清爽,在斯文中透著絲絲的激情。

  “列呢,又不在家?”

  “是呀,我想還是你跟他說一下。在家里總比住在學校方便。”阿羅明麗的
臉上掠過紅暈。

  “嗯,其實就要明年就要高考了,住在校里也專心點。”

  “你懂什麽?你老是不在家,家里還是要有個男人比較好。”

  “說的也是,我的娘子。”

  擇傾心於她的似嗔非嗔,她的秋波流轉,還有不經意捋發時,間露的腋下的
那叢毛,烏黑性感。

  “去,老沒正經。”

  阿羅試圖格開那只不正經的手,下體一涼,蕾絲內褲已被褪下,亮出了纖細
的陰毛。她的陰毛明顯是經過調理的,呈現出倒三角形,熨熨貼貼的,直指那桃
源洞口。

  阿羅輕呼一聲。“啐,女兒在家呢。”

  “她在樓上,沒事。”

  擇迫不及待地沈了進去,厚實溫熱,這就是家的感覺。

  阿羅輕輕地擡起了腰,這動作做了十幾年,輕車熟路,但溫故而知新,每一
次做愛,總有新的感受。阿羅的鼻音很重,說話甕聲甕氣,加上她那一口軟軟的
家鄉話,別有一番韻味,猶其是做愛時發出的呻吟和喘息,更是平添幾分性趣。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飄浮著興奮的淚花。陰牝處香津四生,仿佛有水
聲浮淺,她搖曳的身肢就是水邊的蘆葦。

  “嗯…………”

  一灣細細濕黏的水自股間流泄,她的過分敏感決定了她的高潮總會過早的來
到。這或許是緣自於她一貫的矜持和嬌柔。

  擇有些欣喜地加強了他的力度,他喜歡這婦人做愛時所發出的那種幽幽的聲
音,似乎是絮語密密,令人陶醉。兩人無間的情愛,合奏成一部無比優美和諧的
樂曲,使得他們的心靈洋溢,每一次的上升和下降,都是那樣的默契。

  慢慢地,滿室精液的味道,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氣。

  在沈醉中,擇深深地抵在阿羅的陰牝,忘記了地球的轉動和人世的塵囂,在
迷戀中,他發出了沈悶的呼喊。仿佛是一刹那,卻又像是一個世紀,這日子竟是
這樣的美好,溫馨,甜蜜……

  這不是夢,阿羅在纏綿的做愛節奏里完全放開了自我,徹底地融合、溶化,
感受著那令人怡悅的愛撫和那喃喃的絮語,她從云端里跌進了快樂的樊籠,她的
溫柔的葇荑緊緊地按在他的肩胛。

  “擇,我要死了……”

  擇提出了那物,晶瑩,閃亮,這一刻,她真美,美得放蕩淫縻,美得驚心動
魄。

     ***    ***    ***    ***

  隔夜的風雨洗淨了山道上的塵埃,卻留下了一層薄薄的露水,在道旁的小草
上,樹林中迷漫著白色的殘霧,在枝葉間滑過,再逐漸消失在林壑深處。山間很
靜,連鳥聲都是那麽輕柔,似乎怕驚醒了還在沈睡中的早晨。

  “傻女兒,也不多睡會兒,非要跟爸出來晨練。”

  擇愛憐的拭去端頭發上的晨露。

  每一次回家,他總是到后山來走一走,只因爲走在這里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
覺。腳底下的青石板路,白云深處的莊嚴的寺院,山上的針葉樹以及道旁盛開著
的淡紫色的花朵,總是若有若無的碰觸著心底深深的鄉愁。

  “爸,你這趟要回來多久?”端幽幽地看著身邊偉岸的父親。端長得很美,
每每輕笑時,鵝蛋形的臉的左側便旋出淺淺的灑渦,時隱時現,盛著一些快樂,
盛著一些憂愁。

  “也就幾天吧,你知道,爸總是沒空。想想真對不起你們。”擇是個資深記
者,精通阿拉伯語,常駐埃及開羅。

  擇繼續沿著山道上走,幾株楓樹參差地站在道旁,清風徐來,一樹酡顔,令
人欲醉。

  “曉來誰染霜林醉,點點是離人淚……”端嘴里低吟著,美麗的眼角竟有淚
花閃動。

  擇心中一動,回頭望著她,端正癡癡地看著自己。

  “女兒,怎麽了?小小年紀竟有這麽多感觸。”擇有些內疚,畢竟自己離家
良久,關心女兒太少,太少。

  “爸,你就不能調動一下工作麽?”端擡著頭,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有著花
季少女不應有的蒼涼。

  “過一陣子吧,我已經把報告送上去了,唉……不過可能很難。”擇有些無
奈,緘默地把目光投向叢林深處。

  “女兒,在老家還有一種烏桕樹,比楓葉還小,可是紅得比楓葉更豔,一夜
風霜,會使它紅得更美,就好象醉酒的佳人。”

  擇想轉移話題,卻見端把臉別向一邊,幾顆清淚奪眶而出。

  “傻女兒,怎麽哭了?哪里難受,跟爸爸說說。”擇有些手足失措,青春期
的少女是未知的謎是不可測的天。

  “爸……我愛你!”

  “我也愛你呀,女兒。”擇親切的撫摸著端那如絲綢般細膩光滑的長發,憐
愛之心既起,愧疚之情已生。父愛關心太少,一直是他心中最最深深的傷痛,多
少年來在外漂泊的他總是浸浸然的心碎。

  “不,爸,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端抑制不住淚水的飄零,哀哀的看
著毫不知情的父親。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