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序
剛考上大學的夏天,我母親帶我去老爺的家裡。對我來說,這就是許多年努
力後的小小的休假。
老爺的家裡太小了,我晚上就被母親帶到了舅舅的家裡。
舅舅家有一個上高中的女兒,比我小三歲,剛好是上高一。上大學這幾年,
我都很少出門,所以這個妹妹還是自己在幾年前見過最後一次。當時還是一個小
女孩,沒有一點身材,樣子也不好看。
晚上,她上晚自習去了,舅舅和舅媽都在看電視,我覺得很無聊,就在妹妹
的書房裡看書。東翻西看得時候,我發現了妹妹的畫冊。
妹妹是學畫畫的,從很小就開始,裡面都是她的一些寫生練習,有水果,有
家裡的器皿,畫得不錯,但是很無聊。
翻著翻著,我發現了一張疊起來的紙,夾在畫冊裡。這是什麽呢?我好奇的
一點點展開,裡面居然是──一個裸體女孩的正面素描。
要知道當時的我還是沒有牽過女生手的標準好男生啊,心裡這個緊張!
看看舅舅他們正在專心看著電視,我小心的在燈光下看著這個裸體的素描,
很不錯的身材,挺拔的雙峰,細細的腰身,還有修長的腿,一頭長髮,但是沒有
臉部,臉是空白的,好失望啊。
不知道畫是不是表妹畫的,畫的又是誰?那裸體女人的雙手擋在了一個女人
最吸引人的地方,看不出有沒有毛呢。
是誰?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一個女孩子脆生生的聲音:「表哥!」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那張畫往口袋裡一捅。放回原處是不可能的了,還是明
天找時間吧,希望她今天不要畫畫啊。
合上畫冊,我跑到書房門口,看見剛回來正一邊換鞋一邊向我招手的表妹,
「表哥,媽說你今天要到我家裡來,我下課就一路跑回來的。」她一邊說一邊笑
著,紅紅的臉蛋證明了她說的話,「媽說你今年考上大學了,以後你要多幫助我
啊!」她眨了下眼睛。
「沒問題啊。」我一邊回答著,一邊看著這個剛進門的表妹。一米六五的身
高,大大的眼睛,到肩的頭髮紮著辮子;一身白色學生連衣裙,藍色小腰帶,差
不多有C的胸部在身前起伏,脫下鞋的小腳顯得那麽的嫩白。
「哥哥……」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我,紅紅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跑回來
還沒消下去,「我先洗個澡啊,回頭我想問問你考上大學的經驗哦。媽,今天週
六啦,晚上放我的假,明天再做作業,今天晚上我想去取經啊!」
「好啊,好好和你的哥哥學學,快去洗了。」
「嗯,哥你等等啊!」轉身去了旁邊的洗手間,留在我眼睛裡的是她雪白的
脖頸和汗水浸濕的背上,那根明顯的胸罩帶子……
……
老老實實的坐在舅媽的身邊,被她告誡著,一定要認真的指導這個表妹的學
習,她的英語和數學不好,要給她傳授點方法。要做個合格的長輩,我一邊點頭
一邊偷偷的瞄著衛生間的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就十幾分鍾,可是我覺得過了很久一般。又是那只雪
白的腳先進入到了我的眼前。
「哥哥……」
脆生生的聲音隨著洗發水的香味進入了我的頭腦;無袖的T恤,到膝蓋的棉
睡衣;剛洗完的頭髮散在了肩上,光光的腳上套著雙和小腳一樣可愛的拖鞋。還
是紅撲撲的臉,應該是剛洗完熱水的緣故。
「媽,我們到房間裡了啊,我想請教一下哥哥,可能要晚點睡。」
「好,今天晚上你哥在客廳睡沙發,回頭我把床先鋪上啊。我和你爸回頭先
睡了啊,不許貪玩。」
「知道了,媽。」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雙嫩嫩的手拉著進了房間。門在身後關上了,好像
把我和她一起與外面隔開了。
香氣,洗髮水的,香皂的,還是女孩身體的?
雪白,是燈光,是皮膚?還是我的眼睛花了呢?
笑容,害羞的?興奮的?還是多情的?
我被她拉到了寫字桌前,接著,屋裡的大燈關上了,寫字台前的小台燈打開
了。好像黑暗讓人寒冷,雖然是夏天;我們也靠近的坐了坐。
這還是幾年前看見的表妹嗎?玉脂般的手,撫弄著黑黑的頭髮;幾根不安分
的頭髮,滑到了前面,停在了露出的一小片胸上;能看見血管的皮膚被衣服遮擋
著,卻無法擋住那挺立的胸部。突然,我發現一個小小的突起,在那片挺立上的
小小的突起,好像怪那衣服遮住了美好。
難道,表妹沒有穿胸罩?那片挺立,那點突起……
「哥哥!」生氣的聲音,噘起的小嘴,「哥哥,你沒聽我說啊,我問你呢,
怎麽才能學好英語啊,我的閱讀怎麽也不好。你就幫幫我嘛……」
「這個是要自己下功夫的啊,要多背……」好像要掩飾自己的偷看,我一本
正經的說教起來。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找捷徑嘛∼∼」表妹站起來,往身後的床上一躺,用
手支著頭,看著我。我的臉很紅,心在跳。
「哥哥,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啊?」
「沒有啊,上學就要認真的學習啊,要考上大學!」
「考上就可以有了嗎?就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嗎?」突然坐起來的妹
妹,認真的看著我。
她什麽意思,這麽小就又喜歡的人?我突然有失落的感覺。
「哥哥,我們一起看看我畫的畫吧,我現在每天都在練習啊!」
妹妹拿起了畫冊,我覺得我的心要跳出來了。
妹妹用手肘支撐著身體,跪在椅子上,前傾著給我講她畫的畫。我一邊心不
在焉得看著畫,一邊想接下來怎麽解釋。一抬眼,我看見了妹妹的T恤,不說大
家也都知道吧,那露出的縫隙剛好展現出妹妹的胸部。
好大的胸部,下墜著,我看見了一片白,好想看看那一點啊。可是看不見!
就在我想改變坐姿,找角度的時候,妹妹突然不動了,我抬頭看著她的臉,
一臉的驚恐。再看那畫冊,這頁應該夾著一張疊了又疊的紙,可是現在紙沒了。
妹妹沒有說話,把畫冊拿起來,抱歉的笑了笑說:「後面沒什麽好看的了。」然
後她往後翻了翻,突然看了我一眼,複雜的眼神,讓我不敢看她。
那可是一個十五歲的、漂亮女生的秘密,現在在我的口袋裡啊!
沉默……
「哥哥,還是說英語吧」。
我鬆了口氣,也許她沒想到是我拿的吧。我接著講怎麽背英語,而她呢慢慢
也高興的問這問那,開點玩笑,還打我倆下。對於我這個獨生子女來說,也難得
的有個機會做一次哥哥,也收了色心,認真的給她講。
「要常帶著紙條可以背單詞啊。」我說。
「要多大的紙條啊,怎麽寫呢?」
「能放在口袋就可以啊,比如……」
我想找張紙比劃一下,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下口袋,有
紙。我順手掏出來,「就這樣寫……」我剛說道這裡,就愣住了,馬上抬頭看著
表妹,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表妹看著我,臉紅紅的。然後突然把紙拿過來,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
看著地。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沒回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
了。
表妹抬起頭,眼裡閃著淚光,一臉埋怨的看著我。
「妹妹,這是你上畫畫課畫的模特嗎?」
還是沒說話,她把紙夾到了畫冊裡;站在那裡,雙手放在身前,低著頭。我
看著妹妹,不知道怎麽打破尷尬。
突然,我發現這個姿勢──低頭,挺立,雙手放在了那裡──這個姿勢,難
道妹妹是想告訴我……?不會吧!
「這個模特其實很好看啊,我雖然不懂,但是有種人體的美是吧。」我試探
著看著她。她果然有反應,臉唰就紅了,不安的扭動著。
「就是看不見臉啊!妹妹,難道畫人不會畫臉嗎?好可惜啊,那怎麽上美院
呢?」
「誰說我不會,我當然會,不信我畫你!」妹妹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畫臉,莫非怕人們認出來?」
妹妹突然看著我,眼睛就像說不要說下去一樣。
「是你的同學?還是……」我不留餘地的逼問著,心跳得厲害。
「別說了……」妹妹看著我,「別說了,我是怕別人看見,不過……如果是
哥哥你看見,我就不在乎了,這個畫的就是我。」堅定的眼神,把我看到不敢直
視。
如果是我就可以,妹妹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但是一想到那畫,那畫上的裸
體,再想到那就是妹妹的裸體,堅挺的胸,神秘的下面。我覺得自己不能控制的
哆嗦,而下體又不和適宜的有了反映。
妹妹啊,你想做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