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嬌肉貴 [2/6]

身嬌肉貴 [2/6]

九月初的一天夜裡,我和阿明收了一票大貨後,美滋滋的談論著該去哪裡吃
宵夜,突然遠處燈火輝煌處喧嘩大作。

  那地段是康莊大道,市區內最繁華的風月場所,迪廳,酒吧,會館,鱗次節
比林立在都市的中心地帶,這地方比起所謂的紅燈區高了不只一個檔次。

  中國人都有看熱鬧的習慣,我也把脖子拉長了望來望去,可惜比我脖子長的
擋住了我,車子一過街口的紅綠燈,我才在那一拐間,看見一圈人圍毆著另一圈
人。

  “打群架嗎?哈哈,打得好!”阿明一邊歪著眼睛開車,一邊再歪著眼睛往
那霓虹燈下瞄。

  我一見他那副樣子,心底好笑,罵道:“娘一丫雞,你看毛看,還不停到一
邊!”

  阿明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道:“停下做甚?”

  “停吧,就那!我去稱兩斤地豆下酒先。”

  都快十二點了,這路段依然熱火的像菜市場一般,對於習慣夜生活的人們來
說,這忙碌的時刻才剛剛開始。

  你說好死不死,這緣分的東西就是說不清道不明!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直白點說,就是沒有那個巧啊,也就沒有一個故事的
誕生。

  再形象點描述就是,假如梁山伯沒有遇到祝英台,再打個比方,假如龐統沒
被那一箭射死。

  如大家所願的,就當我在屁股摸呀摸,剛從褲兜裡掏出一疊錢,準備遞給雜
貨鋪小老頭的時候,一道身影撞的我整個人歪了下,晃了兩晃,手裡的錢沒抓穩,
給灑了一地,那可是我的本命元魂啊!

  問題更嚴重的是,剛撞我的那人,居然踉跄了幾步踩在了那些薄薄的紙張而
過,還有一張‘嗤’的一聲,被插了個透心而過。

  我當時就火起,管他娘是公的還是母的,剛想罵兩句的時候,我就樂了,前
面那人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我晃悠了過去,想著該怎麽問候她祖宗的時候,眼前半撐著的身體突然嗚嗚
的哭了起來。

  我笑了起來,罵了一句:“哭你媽哭,不曉得剛才踩了爺的命根嗎?”

  “別,別碰我!”那女的喊了一句,有點聲嘶力竭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不是因爲她說了什麽,而是因爲她說的是什麽!

  法語!我再定睛一看,正是那天的小洋妞,一開始我還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
染了黃毛的小太妹呢,原來竟然是她!

  那麽。。。。

  心念電轉間,我想到了數種可能。

  “嗨,你沒事吧?”法語不行,我說的是英語。

  之所以會說這句話,是因爲她是一個人,最起碼那天她只是站在一邊,並沒
有說過一句廢言!

  也許,我只是給自己找個借口罷了,總之,是美女我向來都抓緊機會搭讪的。

  那洋妞似乎反應有點遲鈍,待認清是我的時候,忙像溺水的人兒抓住浮木一
般,拼命的扯著我手用英語跟我喊:“快報警,求求你,快報警啊!”

  我心下大定,估摸著離我的猜測不遠,故意慢悠悠的問道:“報警?發生什
麽事了?親愛的女士,請你告訴我好嗎?”

  洋妞顯然把我當成神了,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略顯淩亂的飄逸長發下是一
張姣好的面容,只是被恐懼籠罩的有點變色,倒是那深v字形的領口依舊晃的我
眼花。洋妞沒留意我的狼性,叽哩咕噜的跟我講了一大堆,一會英語,一會又是
法語的,偶爾還夾雜了幾句中文。

  我聽得很煩,主要是我的英文也很一般,都荒廢好多年了,基本上過了四級
後就沒再看過英語書。

  而那洋妞像是憋了一泡久久未放的悶尿般,突然找到可以蹲的地方了,就稀
裡嘩啦的開始排瀉。

  她暢快是暢快了,倒是我聽得稀裡糊塗的,不過大概意思算搞懂了,就是她
和一幫朋友來“有間客棧”玩,後其中一洋鬼子得罪了一群好漢,被狂扁的經過。

  這情節老是老到奶奶都長胡須了,不過卻是經常會在每一篇經典的文章中出
現,所以這裡也不例外。

  故事寫到這裡,各位道友就知道該是我這男主來插一腳了吧,嘿嘿,其實也
就那一回事,咱也不廢言,就說主要的。

  一開始洋妞說的時候,我還特意的追問了一句,那丫叉的是否也在,她回答
說在,後又覺得不對勁,忙跟我道歉,那眼神看著我,就怕我公報私仇一般。

  結果我還真就解了這個圍,不爲其他的,因爲我剛好有一酒友在“有間客棧”
裡混,人稱神奇哥來的。

  當年讀高中的時候,有那麽點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跑到那片地帶裡玩,裡面的
花花草草很是吸引眼球,結果第一次去一同行的sb就惹了事,後來就是那位神
奇哥出面擺平的,再後來我們就成了酒友。他是老大,也是生意人,比我們吃得
開,也經常會照顧下新人。

  這城市裡的酒吧我很少去嗨,一是沒錢,二是怕出事,當然,“有間客棧”
是例外,因爲有神奇哥在,就算出事也會被罩著。

  就昨晚,這厮還叫我帶隊去殺青呢!

  爲了他,我還是掏出手機挂了過去,心底卻覺得那洋鬼子命好,若非是神奇
兄在“有間客棧”,我也懶得費神去做這勞什子好人。

  依我的性格,不定會和阿明兩人,買了啤酒,把車開到路邊,蹲在那裡看那
群洋鬼子挨扁,如果酒興上來,還會去踩上兩腳煞煞腳丫間的水泡泡,那癢一除,
鐵定心情會大好!

  “喂,神奇兄嗎?”丫那邊嘈雜的不行,估計是在現場指揮。

  “喲,日兄啊,怎麽突然想起我來啦?哈哈!”聽筒裡的聲音突然變得比較
安靜,他應該是走到人少的地方了。

  “是不是在扁人啊?我在現場咧!”

  “你也在?怎麽不過來湊夥?”

  “。。。。”

  我一邊閑扯著打著哈哈,一邊隱晦的告訴神奇兄一個事實,打洋鬼子沒事,
打到他連他媽都不認得就更好了,不過千萬別打死,人沒死至多也是涉外事件,
真打死了,那就是國際事件了。而且打完馬上得有短期跑路的準備。

  神奇兄道行不低,算是聽明白了,捂住話筒吼了一句,估計他那邊的小弟全
停手了。

  在中國就這樣,雖然權利和黑道同樣的分不開,但是一遇到國際友人的時候,
什麽都變了。

  記得當年日本旅遊團來中國珠海集體嫖中國女人的事件嗎?當時是怎麽處理
的知道嗎?不知道的最好去查查!

  我倒不擔心神奇兄幕後的老板,那是金字塔上的人物,除非上頭要動他,通
常情況下,真出事了,先陣亡的還是神奇兄這類炮灰。

  一旁的洋妞,聽著我閑聊似的扯,急的要命,卻又不好意思打斷我的話。

  “怎麽樣了,你在跟誰說話啊,報警了嗎?”一見我挂了電話,洋妞急不可
待的問道。

  她個比我高,靠的我又近,隱隱中我才發現,那對挺圓的波波正在眼前晃著。

  雖然光線不是很足,但是我還是被那漂亮的臉蛋給吸引住了。幸好我的定力
不弱,故意很潇灑的甩甩前邊的幾撇頭發道:“事情還沒完,你可要小心點,別
他媽的老是提報警的事情,想早點見耶稣是不是?”

  “爲什麽不報警?”洋妞似乎錯了筋,幹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我,一副難以
置信的神情。

  我冷笑道:“你們西方不是有個黑手黨嗎?知道中國有什麽嗎?”

  黑手黨的背景就不用我多介紹吧,那是一個真實的存在,一個無惡不做,瘋
狂聚斂財富的組織,平素殺殺人,梆梆架之類的只是家常便飯。

  這不是電影,是真實的存在!現實社會中的黑道很黑,比電影裡頭再黑十倍
不止。當然,偶爾也會有一些義舉。

  比如當年奧運火炬傳到香港的時候,有一夥藏獨分子想破壞聖火的傳遞,結
果被清掉了,誰清的知道嗎?不是香港警察,而是三合會,那群傻逼逼藏獨還沒
弄清是咋回事,就被海扁一頓,驅逐出境了。

  說這些,一定會有道友不相信,不過沒關系,當時那洋妞倒是被我唬住了,
手足無措的問道:“那該怎麽辦啊?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從小玩到大,看人還是很準的,我有信心吃死這洋妞,我依舊保持著臉上
的肌肉到最放松的狀態道:“怕什麽?在中國日月神教最大,裡頭我有熟人,這
事今晚就到這裡先,但有一點你千萬記住,你報警,那麽以後你們的人身安全我
就不保證了,到時候你那修長美麗的玉腿被人切斷一截,坐在輪椅上就麻煩了。”

  “啊?!”

  也許是話說重了,洋妞愣了半會才開始感到害怕,甚至上半身都有點抖了。

  “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不,請幫幫我的朋友吧。”洋妞回過神後,第一
時間向我哀求,聲音已經帶著明顯的哭腔了。

  我故作沈重地歎了口氣道:“你們惹了大麻煩你知道嗎?這裡可是中國!讓
幾個人消失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十三億還是十三億,你懂嗎?”

  洋妞頗爲不解的看著我點頭和搖頭。

  “我剛才已經拜托我朋友去搞這事了,你可要讓你的那些豬猡們別在添麻煩,
懂不懂?”

  洋妞這次算聽懂了,還跟我點了點頭。

  我心底松了口氣,要是真讓這傻妞跑去報警,估計神奇兄那邊就有點麻煩了。

  也不曉得洋妞今後對美麗的中國有什麽印象,但是我並不介意少一些豬猡來
中國,照例,漂亮的洋妞除外。

  瞎扯了一陣,估摸著那邊差不多了,我就領著洋妞轉過街角,來到康莊大道
中段,那裡還是人山人海的圍了十幾圈。

  我和洋妞艱難地擠了進去,黃乎乎的街燈看不出誰是誰,也沒遇見熟面孔,
估計剛才神奇兄手下動手打人的幾個小弟已經躲起來喝茶了,這效率,啧啧!

  地上躺了三個公的,另一個洋妞跪蹲著,衣衫不整的樣子顯然沒少被揩。我
半附下去,仔細辨認了下,那天殺的洋鬼子還真在,躺在地上直哼哼,出的氣明
顯比進的多,鬼臉半邊腫了起來,真有點他阿媽都認不出來的感覺。

  我看得那個開心啊,呵呵!

  我道德不太行,假裝腳底飄了下,整個人特假的大叫一聲,朝下摔去,暗地
裡一肘子捅進了那洋鬼子的腰眼處。

  爲什麽捅這個地方?因爲那裡有腎,也最軟。據老中醫說過,人要是傷腎了,
那就麻煩了,得一輩子吃藥。

  呵呵,吃藥要是有用,哪來得那麽多陽痿?我不喜歡騙人,我當時真就這麽
做了。

  那洋鬼子什麽反應我不太曉得,因爲我反應比他大很多,很假的一通夾和著
罵娘的亂叫,才悻悻然的扭了起身。

  自鳴得意的一番表演後,還不忘踹上那雜碎兩腳。

  只是一定神的時候,發現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毫不掩飾心中的得意,望
了過去。

  洋妞沒說什麽,避開了我的目光,開始照顧那些傷者。

  我走到她近前,冷笑著道:“記住我的話。”

  說完,我就很潇灑的轉身走了,令我尴尬的是,阿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
把車開進了康莊大道,而且就在路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