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列的肩膀上齒痕斑斑,是她咬的,素來嬌氣的她竟是這樣凶狠?
“媽,對不起,媽媽……我禽獸不如……”
列聲嘶力竭,夢靨是冷酷的,世界是蒼白的,他癱軟在地,痛不欲生。
“怨媽媽,媽……不該讓你喝酒,尤其是……”尤其是這極品女兒紅是她家
族特有的陳釀,裡面滲雜罌粟粉,有催情作用。空氣中有淫縻的氣味,阿羅裸裎
著下身,陰阜微隆,愛水淋漓。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兒子,其實就在那一刻,她是清醒的,她本可以阻止的。
“不!不!我錯了……”
列慘叫著,奔出了家門,那身影寥落,充滿了無邊的絕望和悲哀。
阿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又有誰願意,是命運安排,還是個性使然?她早已
墜落亂倫的淵藪。
那一天,父親拿出了女兒紅。
“乖女兒,這是專門為你准備的。”
“爸,這酒很烈的,我還要回家呢。”
“沒事,你的酒量向來是家裡第一的。”父親說的沒錯,婚前的阿羅是家族
中最會喝酒的。
“來,再喝一杯,孫子。”列有些靦腆,但還是喝了,這是外公的酒,不能
不喝。
“爸,他還是孩子呢,你要灌醉他嗎?”阿羅嗔怪地白了父親一眼,奪下了
列手中的酒杯。
“列,你不要再喝了,我出去一下。”她感覺尿意頻頻,酒到胃裡就化成了
分泌液,壓迫著她的膀胱。
她有些踉蹌,手扶在茅房的土灰的牆上。
“妹子,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跟從前一樣漂亮。”一雙熟悉的手從後面環抱
住她,她知道是大哥。
“哥,別這樣,我孩子都那麼大了,妹妹老了。”
“不,在哥的眼裡,你永遠是那樣的新鮮……真香。”他嗅吸著她頸邊的雲
白,解下了她的褲腰帶。
“不要,哥,不要……”
“好妹子,你知道,你嫂子管得嚴……這些年,哥好想你……”他的碩大已
經頂進了她的溪谷。
“啊……不要在這裡,哥……”
“好妹子,香香妹子,讓哥來通通你的小屄……”他依然是那樣的強大和粗
魯,阿羅哭了。
“別哭,妹子,真好,哥好舒服。”
“慢些,疼……”
“你知道嗎,等會兒二弟要趕回來呢。”
“啊,他回來干什麼……”阿羅被頂在牆壁上,只覺著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要回來干你呀,妹子,大家已經好久沒在一塊了。”
是呀,多久了?有十幾年了,當年跟著擇漂泊遠方不就是為了躲避麼?此刻
她的陰戶裡熱乎乎的,這種強烈撞擊的記憶好生熟悉。
“嘿嘿……你的屄好緊,就像沒生過小孩似的……”
大哥還是那樣恬不知恥,這奪走自己貞操的混蛋,可為什麼自己卻不恨他?
莫非自己……阿羅連想都不敢想。陽光從罅縫裡漏了進來,照在兩個糾纏不清的
胴體上,游移不定。
“大哥,好了沒有?我要進來了……”
是四弟的聲音,怎麼?他不是去溫州了?
“好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大哥加快了節奏,力度更加強烈。
“他怎麼回來了?”
“是媽媽叫他回來的,你忘了,他可是媽媽的貼心寶貝。”
“啊,你再插深點,到了,到了……我這可要死了……”阿羅只覺得身在雲
霧中,輕飄飄的。
“三姐,你可真美。”
什麼時候,四弟也進來了?
“啊,別弄那兒……髒……”
“嘻嘻,又不是沒弄過,姐,真緊。”
阿羅夾在兩人之間,整個身子竟然不著地,她嘴裡哼著,多少年了?往事如
煙,卻不曾消散,歷史重演,一幕幕的襲來。四弟仍如初次那般地勇猛,乳虎下
山,熱情如火,比早暮的大哥有勁多了,阿羅在暈眩中,笑了。
這時,二哥走了進來。
*** *** *** ***
阿羅仿佛又聽見了綠葉叢中紫羅蘭的囁嚅,芳草裡鈴蘭的耳語。
她有些興奮,如初戀的少女,嬌羞如水,壓在眉梢的那層厚厚的灰黯色的雲
在轉瞬間化為如紗的輕煙,如酥的小雨。秋瞳如剪,貝齒如玉,唇角邊兩顆輕圓
的笑渦,吹彈得破的肌膚,鏡子中的阿羅輕笑出聲,這是“水晶般的笑”。
列是初升的太陽,是幻想的泉源,恍然之中,一個十八歲的健美少年向她走
來,一股爽朗新鮮之氣撲面而來。正如睡過一夜之後,打開窗戶,冷峭的曉風帶
來的那一股沁心的微涼和蔥籠的秋色。
他目射神光,長嘯生風,她依稀間能看見他血脈裡奔流的鮮紅血液。接連數
十日的淫雨菲菲,該是風和日麗的時候了!
阿羅心想,我是不是有病,嗜欲的飢渴,情欲的糾纏,衝動的驅策,野性的
引誘,干渴的陰牝總是期待著秋雨的殷濕?
幻想,狂熱,苦惱,以及煩悶,如蒼蠅落於蛛網,愈是掙扎則縛束愈緊,亂
倫的繩索早已束緊了她如雪如玉的頸脖。
“再來一次又何妨?這樣又傷了誰呢?”
上帝造人也造成了人類的亂倫,阿羅恨恨地想。要緊的是快樂,而不是受苦
受累,到了人生的最後那一刻,靈魂像蛾之自蛹中蛻出,脫離了笨重軀殼,栩栩
然飛向虛空,生命的意義從此完結並輪回延續。
“媽,在想什麼?”
列站在身後,有力的手強勁地抱著她纖細的腰肢,她一陣激動。
“我想你,好想你,你回來真好。”
阿羅轉身凝視他,陽光健康是他的本色,只是厚重的唇邊多了一絲憂郁,她
的心一揪,有點疼。
“媽,你真美。”
列擁吻她,櫻唇如雨般濕潤,有檸檬的芳馨,帶著微微的澀苦。
阿羅一陣感動,體軟如綿,心如鹿撞,更如初經人事一般。
“嗯哼……媽好甜……”
為什麼,亂倫的果實如此酸澀,可自己卻甘之如飴?
欲火焚身的阿羅擒住了那物,粗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進去的感覺真好!
狹小的房間裡充滿了一些奇妙的聲音。列的抑揚頓挫,長短急徐,如風的低
吟,雨的輕唱,有著神奇美妙的節奏,且不理它是以幾分之幾的拍子,阿羅更喜
歡牝內水溶溶的模樣。
“啊……”
阿羅配合著列的顫動,起落著,汲取著母子情愛的精華,這聲音歡快響亮,
有母親的囁嚅和兒子的低喃。
列馳騁著,如草原飛快的烈馬,踏入了輕淺的小溪,不知憐惜,肆意凌虐。
他顫抖雙手,摸向了那段頸白,“媽媽,媽媽……”他的手臂是那麼有力和
堅定,他的眼神在瘋狂中帶著絕望。
阿羅興奮的瞳孔光芒漸漸,漸漸的消散,她笑了,眼睛裡淚水淋淋,“好兒
子,謝謝……”
此刻,窗外的風雨停歇了,被風片撕碎,一切復歸平靜,阿羅聽到了天國裡
響徹著“歸去來兮”的梵音。
列靜靜地看著母親安詳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本來
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駐足,列一直堅定地這樣認為。
他愛著母親,深深深深,刻骨銘心。
“媽……媽……”
他深情的呼喊著,顫抖的雙手沿著母親玲瓏的曲線,迤邐著。這本就是一場
充滿悲劇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該發生在他們之間,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
本稚嫩的面前。
“媽,這是我為你准備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緩緩地給母親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給她挽了個高高的發髻,高貴
端莊,文雅嫻靜,像一只美麗的白天鵝。
“媽,兒子陪你去,來世,來世,咱們做夫妻。”
他慢慢地躺在母親的身邊,緊抿的嘴角邊漾起一朵美麗的微笑。暮色漸濃,
墨黑的天邊,綴上了蒼白的星點。遠處傳來了沉重的鼓聲。歸於岑寂。
*** *** *** ***
擇坐在女兒的旁邊,碩壯的身軀坐得筆直,似乎在專注的聽,又似乎並不在
聽,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飛旋的雨點和夜光交織出含蓄而艷麗的圖
案。
他的臉毫無表情,才那麼幾天,他的鬢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簾,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吞噬了一切有機的生命,死亡原來竟
是這樣的簡單。
路過的車燈透過紗簾在牆壁上投了一些活動著的,古怪的陰影。在狹小沉悶
的房間裡,端沉郁的目光逐漸的清澈起來,她側過臉望一眼父親,擇依然是那一
幅表情。
雨點敲擊窗戶的聲音很清晰,單調的,酷似蠶食桑葉的沙沙聲,令她的思緒
飄飄忽忽進入了一個空靈輕曼的世界。她仿佛看見,生命之蠶怎樣一口一口咀嚼
著常綠的歲月之葉,怎樣一次又一次蛻變、重生,在空前的苦難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聲,很輕但是很輕晰。
擇望著她笑笑,慘淡,寂寥,蒼白無力的,“我沒什麼,你睡去吧。忙了幾
天,你也累了。”
“爸!……”又叫了一聲,她真想擁抱爸爸,但隨之她發出了一聲微微的嘆
息。
“小孩子是不可以垂頭喪氣的。端,一切都會過去的。”
端驚喜地發現父親直接的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睜得渾圓,美得凄涼驚艷,
在這秋雨的夜。
擇的眼睛不大,眼皮似雙非雙,似單非單,瞳仁很黑很深,在那裡曾經蘊藏
著執著的熱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幾分憂郁和孤獨。
四目交融,端像不會說話了似的,一絲喜悅在淚水中迸發:“爸,爸,你終
於肯跟我說話了。我真,真高興……”
“女兒!”
不知為什麼,擇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纖弱的蔥指下意識的在桌子上劃著,“想跟你說話。”
“不是在說麼?”
“是的,在說,可是,我想說的是,是……”她凝視著擇,心裡生出一種異
樣的感覺。
“我想說你就像一個人——不,是那個人就像你……”
端囁嚅著,有些語無倫次。
“我像哪一個?”
端閉上眼。睡夢中白茫茫的雨霧中,一頂紅色的油紙傘飄然而至,傘下的他
輕輕的對她笑著,如綻開在一派溫馨中燦爛的薔薇花,遠離了風雨的凄涼。
她真想大聲說,爸,你就是我陰冷沉濕的記憶河谷中那塊溫暖而又堅實的岩
石!
她突然站了起來,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把沉埋在內心深處深深的思念喃喃
的訴說,她不知道自己說清楚了沒有,說了幾遍,也不知父親是否理解了她的那
份刻骨銘心的相思。情感的渲瀉原本就藏在一堆雜草中,少女特有的嬌弱和羞澀
使得她無法理清這些雜草。
但是自始自終,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任她東拉西扯,辭不達意
的傾訴著。他一直在聽,嚴肅地,默默地在聽。在這個驚慌失態的女孩子面前,
他顯示出一種鎮定的力量,一種岩石與山一般的可靠與慈父般的安祥。
後來,她說完了,像地獄裡的小鬼一樣,聽候裁決。
他依然不出聲,似乎還在聽,等待下文。時間像靜止的大海,瞬間變成了永
恆。她突然害怕起來,害怕這沉默,害怕自己會在沉默中被釘入永恆。
她期待著他說點什麼,哪怕是狂風驟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趕走也好。
這時,擇的嘴唇動了一下:“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
兒!”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無助的望著他,兩行清淚滾下她雪白的面頰。再後來,
她抽泣起來,先是小聲的、壓抑的,最後終於嚎啕痛哭。
“傻女兒,你什麼時候有這種荒唐的想法?從現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
一個幻覺,是一場惡夢!明白嗎?”擇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兒風姿綽約,又豈是
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原本如枝頭鮮果一樣飽滿多汁的年華,不該憔悴如一片旱降
的秋葉!
“不……這不一樣……爸!”
……
他顫栗地擁住了顫栗的女兒,誰也不再說話,似乎語言已經迷失,他們沉入
了一股難以言說的蒼涼之中。
黑暗中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命運之手在牽引著他們,時鐘在滴滴答答的響著,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端開始哆嗦,她模糊的淚眼面對著茫茫夜色,她聽見了紅木
桌子在自己的身下發出了“格格” 的響聲。
響聲越來越強烈,好像天地在搖晃,這是一種偶然還是一種必然?她不再沉
埋於狂想的深淵,她喜歡這種成熟的聲音,好像來自遠方,一種磁性般的力量令
她想到了故鄉實實在在的土壤。於是一種血脈相融的維系之感受,一種回歸大地
的欲望,從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動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燈光柔和地流瀉,折射在騰挪起伏的胴體上,閃出淫縻的華麗,抬眼可望的
牆壁上,掛著兩幅黑色的鏡框。
爸,爸爸,雨為大地而降。我的淚為你,為了你就要流干……
擇碩壯的身軀裡好像蘊蓄著永遠使不完的精力,他瘋狂地嚎叫著,抽送著,
傾吐著內心的種種哀痛和憤悶。
在父親源源不絕的運動中,端閉上了眼睛,在這條悠永的隧道裡,她完完全
全地融入了父親的世界,擁抱父親那無所畏懼的靈魂,和一顆年輕的,騷動不安
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風在長街上回旋低號,她氣喘吁吁,渾身癱軟。
“疼麼?”
“有一點。”
“原諒爸。”
“不,我很高興,爸爸。”
擇撫摸那光滑如絲緞般的肌膚,一縷輕紗羅蓋在她的胴體上,若隱若現,半
掩半裸,別樣的誘人。
端伏在他的懷裡,父親雄渾的身軀浸浴在幽藍的夜光中,靜謐的大氣裡飄浮
著兩人激情後深深的濃冽,憂郁得絕望。
“孩子,咱們回家吧。”
“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鄉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說的紅紅的楓葉,還有庭
院間盛開的玉蘭花,美如凝脂般潔白晶瑩。”
“可它再美也美不過我的女兒呀!”擇充滿老繭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內,
潮濕如月光下的露水。
“爸,你好壞……”
玉蘭花開了又謝,緊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綻放,一陣陣的清幽,花兒吐盡
芬芳,白玉蘭的瓣兒上現出斑斑紫紅,一片片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