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之章驚為天人
頭戴寶藍色文生公子巾,身穿寶藍色繡花公子氅,腰系絲帶,白襪雲鞋,手搖湘妃竹折扇,我一步三搖地走在韶州城最繁華的大街上。
身后緊跟著我的兩個貼身小,大壯和二猴。他們是我家的家生仔兒奴才,祖上三輩都在我家當傭人。大壯自幼就愛鍛煉個身體,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得是一身的腱子肉,就是腦袋不怎麽靈活,腦子里一半是粥一半是水,一晃蕩就是一腦子糨糊,隨我家姓戴,也沒個大名兒,我見他個頭大就叫他大壯。旁邊的二猴也是一樣隨我家姓戴,因為瘦,年齡又比大壯小,就叫他二猴好了。我這個人是很講究起名的藝術的,怎麽說我也是念過書的人嘛。
今天天氣不錯,心情也很愉快,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著這繁華的太平盛世,我突然來了興致,便賦詩一首:「天氣真不錯,日子很好過。遊街又逛井,遊街又逛井……遊……反正很不錯!」大壯和二猴連忙拍手叫好,我手中扇子搖得更歡,心下很是得意。
主僕三人正在街上瞎逛著呢,突然街口轉角處過來兩匹高頭大馬,一白一紅,白馬上騎著個白衣女子,紅馬上騎了個紅衣女子,很是顯眼。人們紛紛閃到路兩旁,讓出一條人胡同。
等二馬到了近前我才看清,前面的白馬上坐著的白衣少女,長了一張瓜子臉,眉如遠山,眸含秋水,瑤鼻小巧,唇似櫻桃,膚如凝脂,身段窈窕。看似身材嬌小玲,胸前卻鼓鼓囊囊。左手挽著繩,右手拎著馬鞭,那一雙皓腕,根根玉指如春蔥般雪白而修長。我靠的,這誰家閨女啊?這韶州城還有如此絕色的少女嗎?以前我怎麽不知道?
那少女見我直勾勾地盯著她,站在路中間也不讓路,不由勃然大怒:「臭流氓,沒見過女人?!」馬鞭一甩就往我身上抽來。大壯還算是比較醒目,一伸巨手就抓住了鞭梢。少女用力扯了幾下沒扯動,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大壯得意地咧著大嘴傻笑。
我正要開口責怪大壯唐突佳人,以博得美人的好感,還沒等開口呢,耳邊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噗」的一聲悶響,大壯那高大的身軀如同被風刮倒的朽木一樣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跌在兩米開外的泥地上,把塵土揚起多高。
我的嘴巴張得能豎著放根筷子。只見白衣少女馬前多了一個人,一個全身火紅勁裝的美女,鵝蛋臉,柳葉眉,桃花眼,高鼻梁,薄嘴唇,兩邊嘴角微微向上翹著,仿佛隨時隨地都在微笑似的。這正是剛才騎紅馬的女子。
白衣少女得意地揚起臉,對紅衣美女說道:「柳姐姐,別理他們,咱們走。」那紅衣女子「」了一聲,翻身上馬,兩人揚長而去。我跟二猴拉長脖子看著二美的背影,直到她們轉過街角看不見了為止。
一回頭看見大壯還躺在地上呻吟呢,二猴忙跑過去扶起他,我搖著扇子踱步過去問道:「大壯,怎麽了?傷到哪里了?」大壯呻吟道:「手,胸……哎喲……」我仔細一看,大壯的右手背烏青一片,胸前衣服上有個鞋印,大壯扒開衣服,胸口那結實的胸肌上也是一片烏青。喝,那小娘們好厲害的功夫,我們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她是怎麽出手的,甚至沒看到她什麽時候從馬上下來的。
「這誰啊這是??」我沖著剛才二美消失的路口吼了一聲。「這位公子爺,您不知道她們是誰?」我扭頭一看,說話的是路旁一個擺卦攤的老頭。我一收折扇,邁步上前:「老頭,你認識她們?」老頭一捋胡子笑道:「哈哈哈,我認識她們,她們不認識我。」
我急忙追問道:「她們是哪家的小姐?」老頭卻閉目微笑不語,故作高深莫測狀,我靠的,要不是街上人多,我一腳就踹他下巴上去。還是二猴精明,忙從懷里掏出一兩散碎銀子放在卦桌上:「老神仙,這是我們韶城第一巨富戴光宗老爺的公子——戴立茂公子,您要是確實知道那兩位小姐的身份,就給怹講講,說不定怹一高興再賞你幾兩銀子。」
老頭一聽二猴的介紹,慌忙從凳子上站起來,拱手一揖:「原來是戴家大少爺,老朽多有得罪。」我笑著擺了擺手:「老丈,不知者不罪嘛,你快給我說說,剛才那兩位是哪家的小姐?」
老頭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改方才裝模作樣的神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少爺話,剛才那兩位小姐,是城西上官家的。騎白馬的是上官家的千金,芳名叫上官鳳來,據說老夫人生她的那天晚上,做夢夢見一只彩鳳飛入懷中,然后就生下了她,因此起名鳳來。騎紅馬的是上官小姐的貼身大丫頭,叫柳鳴蟬,是上官家管家的女兒,聽說曾經在武夷山追隨名師學過十多年的武功。」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看了看大壯那瘀跡越散越大的手背:「難怪出手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可是我自幼在韶州長大,這座城的犄角旮旯都踏遍了,怎麽到今天才見到這兩位那麽出眾的小姐?」
「回少爺的話,少爺您有所不知,上官小姐的爺爺、父親都是京官,祖上則是韶州人氏,后來考上了官,才進京的。去年上官小姐的父親病逝于任上,在京城也沒有什麽親戚,老夫人就決定帶著小姐回祖籍韶州居住。城西有她們的祖屋,她們是上個月才搬回來的,也不常上街走動,所以少爺可能沒見過。」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就說嘛,這麽出眾的人物兒,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老丈,這些消息你是從哪里得知的呢?」「回少爺話,她們家有個老媽子,天天出來采買肉菜日用,也來找老朽算過幾次命,嘴巴子很快,什麽都說,老朽就是從她那里得知的。」我朝二猴努了努嘴:「賞他五兩銀子。」說罷我一展折扇,徑自轉身離去。老頭在身后連連道謝:「謝少爺賞!謝少爺賞!」
*** *** *** ***
回到家里,穿過長廊,進了會客廳,我把扇子一丟,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滿腦子都是上官鳳來的倩影,一笑一怒,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麽迷人,我也經常到杏花樓喝花酒,那里的頭牌姑娘翠屏號稱是韶州第一美女,可是拿她跟上官鳳來一比較,恐怕還不及人家的腳后跟好看。那柳鳴蟬也是個大美女,跟上官小姐相比,一個是出水芙蓉,一個是艷麗牡丹,各有各的風情,隨便哪個往杏花樓一站,都能把那些姑娘比得沒了顏色。
我年紀也不小了,作為韶州首富的獨子,自然上門提親的人是少不了。上這兒來說媒的媒婆都走馬燈似的,我都快全部認識了。可是她們給我說的姑娘我都不滿意。今天看見上官鳳來,我簡直驚為天人,要是能把這絕世美女娶過來,嘿嘿…
「少爺,您吃什麽酸東西了?」二猴吃吃地笑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趕緊舉起袖口拭了拭涎水,照著他那棗核腦袋就是一巴掌:「多嘴,大壯怎麽樣了?」「回少爺話,還是痛,瘀痕越來越大。」「讓他去帳房支五十兩銀子,找郎中看傷,富余的都賞他。」
「!」二猴轉身就要走,我又喊道:「等等!」二猴正蹦蹦跳跳往門口沖呢,一聽到我喊他,急忙扭過身子,好懸沒把腰扭了:「少爺還有什麽吩咐?」「你去找個最好的媒婆來,嗯——要找那種氣死百靈,不讓話眉的。你也去帳房支五十兩銀子,隨你支配。」二猴樂得眼睛都沒了:「謝少爺賞,我一定辦好。」五十兩銀子是他十個月的月錢,他自然高興得不得了。
兩天后,媒婆的回信就到了。上官鳳來並不同意這門親事。這可就撓頭了,我急得在房子里打轉。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一著急就想上廁所,我讓二猴陪媒婆先坐著,轉身除了會客廳前往茅房方便。
進了茅房,剛解開褲子,掏出不祥之物。其實也沒有尿,就是心理作用。正在哼哼著,就聽見隔壁茅房有動靜,一男一女,聲音挺耳熟,我的好奇心頓起。我家的茅房都是一間一間用木板隔開的,但是難不倒我,我這間茅房的木板,在一人多高的地方有個小眼,我到院里找了幾塊磚頭墊腳,趴在那個眼上看過去。
隔壁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管家戴福,打小跟著我爺爺,爺爺去世后又跟著我爹,兩朝元老了,今年都六十五了。這老頭正摟著一個身穿綠裙的丫頭啃著,枯瘦的手在那丫頭身上亂摸。
那丫頭的臉被戴福的頭擋著,看不清面目,只聽見她在喘息著:「死老頭,光天化日的,你也不怕人看見,昨晚不是剛來過……」
戴福在她臉上拼命啃著,手伸進她的衣服里面揉搓著乳房:「紅毛國來的藥太靈了,我昨晚只吃了一顆,就干了你半夜,今天一早起來又興奮了……」
「別了,待會兒被人看見……」「不會有人來的……老爺去銀號里查賬了,夫人去廟里上香,少爺忙著找媒婆提親,下人們都被我打發到前院干活了……」「老色鬼……這麽老還啃我這嫩草……」「……你管我老不老……我有錢,個個月都給你開雙份的月錢……」兩人的頭終于分開,我這才看清,那丫頭是我娘身邊的貼身大丫頭——夏荷。
「夏荷,快,快,忍不了了……」夏荷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把褲褪下,然后彎下腰,把裙子撩到光滑的背上,一個雪白豐滿的肥臀獻給了身后的老頭。
戴福趕緊伸出枯瘦的手,捧住那個大白屁股,迫不及待地撩開自己衣服的下擺,露出一根細長的陰莖,也不用手扶,輕車熟路地對準肉洞兒一挺腰,整根肉棒就滑了進去。
夏荷雙手撐在木板牆上,脖子往后一仰,「哦~」地一聲長歎,仿佛被那根長長的東西頂到了心尖上。戴福稍事停留,仿佛在蓄勁,然后就緊緊地掐住夏荷雪白的大屁股一前一后地抽插起來。夏荷也挺著個迷人的肥臀極力迎湊著。窄小的茅房內頓時春光無限,一對老男少女忘情地在這方寸之地交合著,而我,這座宅院的少主人卻只能在他們的頭頂窺視著。
男人把尿尿的東西插入女人尿尿的地方就能得到這樣大的快感,我還沒嘗試過呢,雖然常去喝花酒,但我從來都是買藝不買身的。這戴福年紀這麽大了還這麽能干,到底是吃了什麽藥了,改天要問問他,以后用得上。
時間不大,夏荷雪白的屁股已被撞得發紅,兩個豐滿的奶子在空中飛舞,粉紅的乳尖上不斷地甩出汗珠。戴福也累得夠嗆,畢竟上了年紀,媚藥畢竟只是起到催情,沒有充沛體力作基礎也是不行的,他喘得像頭老牛,豆大的汗珠紛紛滴落在夏荷光潔的背上。
在快感的強烈刺激下,戴福拼了老命似的鼓足余勁加快抽送速度,夏荷終于忍不住大聲叫起來:「老色鬼…你真厲害…插死我了…」同時肥臀左右晃動,洞內的淫肉對龜頭的產生的摩擦更大,戴福一個沒挺住,身體劇烈地抖動著,一泡老精就射了進去。夏荷撅著屁股一動不動地承受著…
射完精的戴福整個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似的趴在夏荷背上一動不動。夏荷氣喘噓噓地回過頭問他:「老色鬼,舒服吧?」戴福喃喃道:「有錢真好,有錢想玩怎麽樣的女人都行…夏荷…這月我給你開三份月錢…」我靠的,你再有錢還能有錢得過我?你的錢不都是我戴家的?想到這我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對!我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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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H情節較少,所以一次放上兩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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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之章 洞房驚變
我回到會客廳,媒婆已經喝了一肚子茶,見我進來,勉強地擠出笑臉,卻比哭還難看,打個嗝嗓子眼都往外冒茶水。
我坐在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端起杯子緩緩地呷了口茶,這才開口問道:「徐媽,你去上官家,見到的是老夫人還是小姐呀?」徐媽忙斜著欠了欠身子:「回少爺話,見的是小姐,上官老夫人跟戴老夫人一樣,也去趕廟會了。」
「哦…」我沈吟了一會兒,又接著問:「她們家很有錢嗎?」
「回少爺話,也不,上官老爺在世時雖做到了三品京官,但也算是個清官,除了朝廷每年百多兩銀子的俸祿,余下的就是靠各地進京辦事的官員孝敬的冰敬炭敬,這也屬于朝廷默許的收入,不算貪墨。自打老爺去世后,家里又要辦白事又要舉家南遷,已入不敷出。」
我一拍大腿:「好!你給我再去一趟,這次要面見老夫人,就說要多少錢我都願意出,只求她把女兒嫁給我。你好好說,辦成了這事,銀子少不了你的。」
徐媽的臉笑得山丹丹花開紅艷艷:「是,是,老身這就去辦。」我揮揮手讓她下去,又招手叫二猴過來,附在他耳邊交待了一件事讓他去辦。然后我悠哉遊哉地品著茶,哼著小曲,等候二猴的消息。
約摸一頓飯功夫,二猴蹦著回來了:「回少爺話,問到了!」「嗯,是什麽呀?」「他說叫老牛回春丹,說是紅毛國傳過來的。」
「哦…他那還有嗎?」二猴一臉壞笑,手從背后一翻出來,掌心赫然臥著數十個小藥丸子,個個如綠豆大小:「爺既然要我去問,就肯定是感興趣了,那老兒起初不肯給,我一威脅他說要到老爺太太面前告他,他就哆哆嗦嗦從懷里掏出來了。其實我哪知道他干了些什麽啊。」
「嗯,」我滿意地點點頭:「二猴,會辦事,爺改天賞你。你把藥丸放這吧,記住,不許對任何人說起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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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我正坐立不安地在房里踱著步子,下人來通報徐媽求見,我趕緊叫人帶她進來。徐媽見了我,先道了個萬福:「給戴公子請安。」我忙擺了擺手:「虛禮就免了,快說,那邊怎麽答復的?」
徐媽面露難色,諾道:「老夫人倒是答應了…只是開出了三個條件…」
「什麽條件快說!」
「一,彩禮要紋銀一萬兩;二,成親后要單獨住在一座大宅院里,不能跟老人家住一塊;三,小姐的大丫頭柳鳴蟬也要一起嫁過來。」
我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當是讓我上天摘月亮呢,一萬兩紋銀的確不是小數目,但我爹就我一個兒子,我要娶媳婦,這筆錢他還是會出的;宅子嘛,我家在城東就有一套現成的,七進的大院落,我爹早就準備好給我辦喜事用的,至于第三個條件麽…更不用說了,柳姑娘也是上等的人才,我沒說的!」
聽了這番話,徐媽頓時眉開眼笑:「我就說嘛!戴家是我們韶州的活財神啊!這點小條件算得了什麽!上官小姐那里也好辦,她是個大孝女,只要老夫人點頭了,她沒個不答應的!我這就過去給老夫人回信去!」嘴里這麽說著,腳下卻是不動,只笑咪咪地看著我。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馬上吩咐二猴:「去帳房支五百兩銀子,給徐媽買點好東西補補腿。」二猴答應一聲下去了,徐媽笑得滿臉的褶子都擠出來了,五百兩銀子對于一般人家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了,僅僅一兩白銀就足夠一個五口之家過上菜足飯飽的一個月,她能不樂得找不著北嗎?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感恩的話,我擺手制止她:「徐媽,這是你應得的,只是要煩你再跑多幾趟,回回信,再問問定什麽日子過門合適。」徐媽連聲答應,接過二猴手中的銀票往懷里一揣,層層系好紐扣,又福了一福就告辭而去了。
晚飯時,我把提親之事跟爹娘說了,娘倒是很高興,直誇茂兒長大了,終于知道考慮終身大事了!爹則詳細地向我打聽女方的情況,然后擰緊了雙眉沈吟不語。我忙問:「爹,有什麽不妥嗎?」
爹良久才開口說道:「人品我倒是沒說的,你這麽挑剔的人都能看得上,定是差不了。只是人家是官宦之后,我們只是一方的土財主,祖上也沒出過什麽讀書人,人家會不會覺得我們俗氣,配不上?」
我笑道:「爹您多慮了,她祖父和父親雖然為官,但那也是上代的事了,現在她們一門的女眷,也沒個主心骨,一切全憑老夫人一個婦道人家拿主意,家里也沒有進項,母女倆跟個大丫頭外帶一個老媽子,吃穿用度全靠老本,能花多久?招了我這麽個金龜婿,她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爹點點頭:「既如此說,就隨你喜歡吧,往后多尊敬些人家,畢竟也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難免有些千金脾氣,多讓讓。城東的宅院,就給你婚后居住。一萬兩的聘禮,雖然不少,但是叫幾個錢莊和綢緞莊挪一挪,三天內湊齊應該不成問題。」
我大喜道:「謝謝爹爹!多勞你費心了!」「我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不勞心你還勞心誰啊!你早早給我生個孫兒我就省心了!」我跟娘也都樂呵呵地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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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話短說,數月后,在選定的良辰吉日子里,一頂八人抬的喜轎將絕色美女上官鳳來抬進了我在城東的新家,作為通房大丫頭的柳鳴蟬也隨著轎子一同到來。
以我爹的交遊,來賀喜的人自然少不了,進進出出的人潮把門檻都快踢飛了。我爹和我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到后來臉都僵硬了。酒我是不肯多喝的,我待會兒還要入洞房呢,大壯挺身救主,喝得他流出來的眼淚都是帶酒味兒的。
我實在等不得了,瞅空偷偷溜出前廳,一溜小跑回到了洞房。我背手關上了房門,對室內極盡奢華的布置擺設一概看不見,眼中只有床沿上坐著的美嬌娘,我搓著手快步上前,捏住蓋頭的一角就掀。自從數月前在街上見過一面,就再也沒見過這讓我朝思夜想的美女了,我急于再睹嬌顏。
誰知蓋頭還未掀起,就覺得肚子一疼,新娘一腳將我踹倒在地,我倒地的同時,把蓋頭也拉掉了,待我仔細一看,哪里是上官鳳來,這是柳鳴蟬!我捂著肚子疼得牙咧嘴,正要開口問是怎麽回事,就聽一陣咯咯咯的嬌笑聲傳來,隨即從帳后轉出來一個人,正是上官鳳來。
她一笑,頓時滿室生輝,我也忘記了疼痛,只癡迷地盯著她的臉看。她來到我跟前站住,伸出穿著大紅繡花喜鞋的小腳朝我腿上就踢。一邊踢一邊罵:「臭流氓!臭不要臉!竟敢用錢買通我娘!尋死尋活地要我嫁你!」
我夾緊雙腿以免被她踢到要害,笑嘻嘻地說道:「娘子,我實在太喜歡你了,不這樣做,我能娶到你嗎?」
上官鳳來板著臉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把我娶過來,就可以得到我了嗎?告訴你,你的算盤打錯了!」說罷她沖著帳后喊道:「表哥,出來吧~」
我愕然地望著帳后走出來一個男子,身著月白緞的文生公子氅,搖著一把竹扇,風度翩翩地踱著步子來到我跟前。
上官鳳來又踹了我一腳:「這是我表哥房子龍,告訴你,要不是你攪合,我要嫁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此時我的腦子里像是被人灌滿了糨糊,思緒都凝固起來,只茫然地打量著身前的白衣男子。只見他三十多歲年紀,身材高大,面如冠玉,濃眉大眼,直鼻方口,唇上留著淡淡的兩撇胡須,也算是個美男子。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倒在地上的我,開口說話了,聲音很厚重,顯得中氣很足:「戴立茂,我表妹本來與我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你為什麽要橫插一腳?雖然我家是窮些,拿不出那麽多錢,但是我可以去考取功名,可以去爭取榮華富貴,而你呢?沒有你爹的財產,你就什麽都不是!」
我也反唇相譏道:「我爹的錢也是我的,怎麽說我也是明媒正娶,是上官老夫人同意的親事,你算什麽?這麽老了,還表哥,我看是表叔吧!」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為三只腳同時從三個方向向我踢來,尤其柳鳴蟬那一腳,幾乎踢得我岔了氣。
上官鳳來怒道:「你這叫奪人之美!你以為得到我了麽?不!你永遠也得不到我,我要在你面前把自己交給表哥!而且我還要你親眼看著!鳴蟬,你把他綁上。」
柳鳴蟬一腳把我蹬在地上,也不知哪里摸出條繩子,把我五花大綁捆了起來,然后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到床前。讓我面向著床坐在地上。
上官鳳來轉身深情地望著她表哥房子龍,輕聲說道:「表哥,你就當這洞房是為你我準備的,我們就在這里,在這個破壞我們好事的惡霸面前……我們……我們……」
房子龍上前攬住她,俯下頭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一口,猶豫道:「鳳兒,這個惡霸……事后會不會到處去張揚我們的事呀?要不然還是殺他滅口,我和你遠走高飛?」
我驚出一身冷汗,大叫:「別殺我!別殺……」還未說完,嘴就被柳鳴蟬緊緊捂住了。
上官鳳來鄙夷地望了我一眼,幽幽地說道:「不行……我們是走了,我娘怎麽辦……她那麽大年紀了……我不想她跟著我們四處奔波,提心吊膽。表哥,我們就在這里成親,往后你天天來,你的輕功也好,不會有人發現的,至于這惡霸,我不會讓他碰我一個指頭的,他要是敢亂來,我就叫鳴蟬閹掉他!」
我忙「唔唔唔」地哼哼著。上官鳳來,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再也不看我,轉過身去踮起腳跟房子龍深深地吻在一起。他們吻得很深情,我從側面能看見兩人的舌頭在空中糾纏,互相貪婪地吸食著彼此的唾液,房子龍的手也不閒著,在我妻子身上胡亂撫摸,最后停留在她豐滿的臀部上揉搓起來。
良久,兩人才緩緩分開,依依不舍的兩條舌頭中間,連著一條晶瑩的弧形絲線。我剛過門的妻子已是氣喘噓噓,玉面通紅,房子龍收回撫摸她雙臀的手,將她橫著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我妻子蹬掉了兩只繡花紅鞋,將兩只穿著裹腳的小腳伸到房子龍面前:「表哥……幫我脫掉……」
房子龍伸出大手握住那小巧的腳,輕輕地把裹腳剝了下來,頓時,那羊脂白玉般的如雪嫩足呈現在我面前,形狀非常可愛,根根粉雕玉琢的趾頭緊緊地並攏著,在燭火下反射著柔和的光芒,指甲修剪得很漂亮。
待到兩只裹腳脫下,我妻子吩咐她表哥:「把裹腳塞到惡霸嘴里,免得他待會亂喊亂叫。」
房子龍嘿嘿一笑,伸出手捏住我的兩腮一用力,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來,我當然不肯配合,拼命扭動著身軀,身后的柳鳴蟬便也伸手過來扳住了我的頭,我再也掙紮不動,柳鳴蟬實在太大力了。于是房子龍一把將散發我去哦妻子淡淡足香的裹腳塞進了我嘴里,還笑道:「怎麽樣?香吧?我鳳妹心眼好,沒讓我把我的裹腳塞你嘴里!」
我瞪大眼睛扭頭望著妻子,卻見她對著我冷冷一笑:「我對你的報復,只不過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