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紅潮還沒褪去,對我說:“看看我臉上還有沒有東西。”
我說沒了,她還依然的摸個不停,又問頭發上有沒有。我說:“沒有啦,你放心,我怎麼會讓你帶著精子滿街跑。”她這才放心。
我和她親了個嘴,拉著手去繼續等公車,上車以後,她趴在我耳邊說:“剛才,挺爽的。”
“你不怕被路過的人看到嗎?”
“怕得要命,可是越怕就越爽。”
我和她都笑了。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陽光突然照到她的頭發上,有一個地方特別的亮,老天,原來,在頭發裡面,真有一處沒被發現的精液!!!
自從進了一些女用的飾品,來店裡的美女一下子多了起來,因為飾品擺在她的附近,所以大部分女生都只在門口挑來挑去的,很少往裡面走,好像現在的老板已經不是我了,那些女孩子和明明的關系也在一天一天的拉近。我對明明說:“你是不是想鬧革命,把這裡據為己有啊?”
她說倒不排除這個可能,說不定某天趁我睡著的時候就對我下手,先把我的雞巴割掉,然後再割腦袋。
我說:“你這個舉動不是兩敗俱傷嗎?”
她說:“女人嘛,不能按常理來判斷的,經常做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事。”
我真後悔把古龍的小說推薦給她看,再這樣下去對起話來我真的要不是對手了。她是個聰明的女生,學東西也很快,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我感覺她的素質提高了一大塊,當然,名師出高徒嘛,我可以讓一個女生甩開情深深雨蒙蒙轉看歡樂英雄,這本身就是對一個人最好的改造!
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的邏輯性和語言表達能力也在進步,床上床下都越來越女人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欣喜和滿足。
我發現,人的成就感有許多種,其中最最令人興奮的莫過於潛移默化的改造你身邊的人,讓她越來越對你的味。每一個和我在一起相處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從我身上學到東西,也許,到目前為止,我還算是心靈比較豐富的人,而我也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獲得各樣的人生體驗,善於觀察生活的人,才會使自己更有份量。
“老板,你說,我只是打個比方。”
“有話就說唄,你什麼時候得罪過我啊。”
“嘿嘿,那倒是,你這個人看起來不凶。”
“什麼事?你就說吧。”
“不說了,剛才想說,話到嘴邊又忘記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什麼話這麼難講,我覺得對於兩個對對方身體最隱秘的部分都很了解的人,應該沒有什麼是說不出來的,但是男人這樣想,女人恐怕就是那樣想,一定沒什麼大事,索性我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下午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其實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做生意的人來說時常發生的,只不過找錯錢而已,買賣兩方都是無心的,一般道個歉也就完事了,再說明明是個美女,誰忍心找美女的麻煩。
偏偏今天的這個主顧是個中年婦女,這個年齡段的人是我最害怕的,事情之多是你永遠也無法想像的,但卻是最大的客戶群,真是諷刺。這個老女人眼睛裡透著彪悍的唳氣,嘴裡說著難以入耳的話。
明明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錯了。”
“看錯了,五十的和十塊的你看不出來,你瞎呀,你看我好糊弄是不是,你怎麼做事的…………”
前面這些就算是有禮貌的鋪墊了,後面的話根本就沒法聽了,文化的貧瘠,生活的拖累,已經把曾經擁有可愛年紀的她們變成了眼下這個樣子。
我也上去接話,可倒好,我也成了被噴的對像,什麼眼瞎、雇這樣的女人我看是別有心思、看來老板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之類的話好像已經准備了很久一樣。
我曾經認為自己是最有涵養的人,但是現在也恨不得拿著酒瓶狠狠向她砸過去,我說:“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你殺了我們得了吧。”
我不說則以,一說她更來勁了,我懷疑她就是故意找茬來了,“怎麼著,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怎麼的,找錯錢是應該的?我如果不多留個心眼,走出這個門你還不認了是不是?”
“滾吧,潑婦,誰能沒有個差錯,干嘛這樣子不依不饒的!”
“什麼?你還罵人,看你那流氓樣,你們兩個一看就是一對狗男女,操個媽的,老娘長這麼大誰敢罵我,操你媽…………”
天啊,我感覺當時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一樣,我什麼也沒說,一使勁把她推了出去。
我知道我這個舉動對於一個做生意的人來說,有自毀門庭之嫌,但是男人衝動起來,絕對比女人想像的還要可怕。我當時心想:她要是再進來,我就狠狠的揍她一頓。還好她沒有進來,糟糕的是她在外面開始哭天抹淚的罵,我到現在都想不通,這樣的人是怎麼形成的,為了這點小事就在人家商店門口撒潑,如果老公在外面養女人還不得殺人。
明明捂住耳朵,靜靜的掉眼淚。我伸手幫她擦眼淚,想擁抱她,但是不太方便,被外面那個撒潑的老嫗看到了不知道說出什麼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聚了好多的人,中國人是聚堆症候群,然後就是沸沸揚揚的議論,我在裡面看著外邊發生的一切,苦笑。
“你真是的,她罵一會兒也就完了,這樣一來事情鬧大了啊。”明明邊哭邊說。
我沒說話,想出去把人群哄散,但是我馬上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這樣會讓更多的人誤會,中國人永遠都不相信解釋的一方,本來平地都能起波瀾,更何況你想文過飾非的時候,流言就是這樣起來的,而且勢頭會極其強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老嫗過完癮後走了,我猜她一定詛咒了我和明明的全家甚至要追溯很多代,這段時間沒有一個人進來買東西,大家把心思都用在揣測事情的來龍去脈,欣賞一個潑婦賣力的罵街表演。
一會兒,劉大明推門進來,他問:“老弟,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把她得罪了?”
“她很有來頭嗎?”我問。
“來頭倒說不上,不過凶惡倒是遠近聞名。”
我聽了這樣的話心裡踏實了不少,我說:“沒什麼,發生點小誤會。”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他聽後對明明說:“女人對女人的敵意是天生的,尤其是失去容顏的女人對正值年少的美女。”
明明聽了他的話後破涕為笑,說:“我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人,真是像被扒了層皮。”
劉大明安慰了我們幾句就走了,我感受到一絲溫暖。
“我說明明,你以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嗎?”我問她。
她伸了伸舌頭,說:“絕對不會的,那太猙獰了。”
我說:“她年輕的時候也可能像你一樣呢,後來就變了。”
她說:“絕對不可能,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是不會有這樣一天的。”我想想大概也是這個道理。
明明說我剛才很有威勢,想不到我力氣還挺大。我說:“沒給她推出十幾二十米就算便宜她了。”
她笑了,說:“你不怕得罪上帝嗎?顧客可是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