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姐姐 [2/4]

妮娜姐姐 [2/4]

  是役使我的風頭蓋過了胡子至少在娜姐和她的姐妹們面前是這樣。

  隻要我在歌舞廳現身,她們就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噓寒問暖。胡子羨慕不已!

  酸溜溜的說:“嘿嘿,你丫成大腕啦!牛波依呀!”

  我得意洋洋,“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不過那場架把我的漂亮衣裳打沒了上面全是血,怎麽洗都洗不乾淨。還是妮
娜細心,見我這兩天都沒穿白上衣,就說:“染了吧?沒關系,姐送你件新的。”

  我說:“那怎麽好意思!”

  妮娜笑道:“當還你一個人情,不然老覺得欠你點兒什麽。”

  于是就約定了第二天上午在“燕莎”碰頭。次日,風和日麗,我坐在公共汽
車上看誰都順眼,心情好得甚至給一位中年婦女讓了座兒,她非常不好意思,直
謝我,我說:“您甭客氣,不知怎麽着我一見您就想起我媽。”

  她激動極了,一個勁兒地誇我:“瞧這孩子!真孝順!”

  車到燕莎,離着老遠我就看見了妮娜。

 這是我第一次在燦爛的陽光底下仔細地欣賞她……她新燙了一頭波浪般的

  卷發,藕荷色低領上衣,咖啡色百褶短裙,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腳踏三寸
半的細帶高跟棕色皮涼鞋。哇賽!我的心像是被一粒名字叫做情色的子彈擊中了!
腦海中立刻想到李敖語錄:什麽叫做真女人?你一看到她,除了雞巴硬,渾身都
軟…這樣的女人才叫做真女人!

  相比之下,我們學校裡的那些“美媚”就成了又青又澀的果子,而我的妮娜
姐姐!她分明是熟得裂開了口子還在往外流汁的水蜜桃啊!

  我神魂颠倒地向水蜜桃走去,走得愈近就愈是心驚肉跳!我以前怎麽就沒發
現呢?原來她的胸是何其隆也!腰又何其細也!臀亦何其肥也!組合在一起俨然
一個葫蘆也!我的“青春期無孔可入性欲壓迫綜合症”立馬發作,其症狀表現爲
手腳冰涼而睾丸火燙,瞳孔收縮而雞巴膨脹,站在妮娜姐姐面前,

 向來是生命不息臭貧不止的我忽然腼腆得像一個情窦初開羞眉臊眼聯手都不

  知往哪兒擱的純潔小男生。  我特忸怩,“你……你來啦……”

  我操!這他媽的叫什麽開場白嘛!各位讀者應該看明白了吧!這,就是我爲
何活到二十一歲還是一個可恥的處男的根本原因!

  妮娜也覺得奇怪,“你怎麽啦?生病了嗎?”

  我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我沒病!沒病!”

  我甚至不敢擡頭!眼皮兒羞答答的低垂我的眼角餘光正好籠罩着妮娜的腳。

  她的腳很纖瘦,最多穿三十六碼的鞋,腳趾也修長,嫩得像筍尖兒,還細緻
地抹着黑色趾甲油這就更顯得腳掌白膩如玉了!

  書上說我們中國男人有“戀足癖”,看來的确有這麽回事,就拿我來說吧,

 看見了妮娜姐姐的纖纖玉足竟跟偷窺了人家的陰部一樣會面紅耳赤雖然我那

  時候還是個雛兒,根本沒見過天天在嘴巴裡操着的“逼”是什麽模樣最可恨
那些毛片!圖像質量太差!隻剩下兩團影子動來動去,即便有特寫,也是朦朦胧
胧惹得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我正在胡思亂想,就聽見妮娜說:“沒病就走吧,别跟柱子似的,傻戳在這
兒。”說罷一扭腰肢,在前邊款款而行。

  我在後頭跟着,隻見那肥臀左右搖之,小腿輕微抖之,我的心啊,就蓬蓬跳
之……陣風吹來,妮娜姐姐的香味兒鑽進鼻孔,哦!刺激!我想打噴嚏!

  妮娜帶着我逛服裝店。她還真舍得花錢,不管三七二十一唏哩嘩啦買了一大
堆,光内褲就五六條,各種顔色都有。按理說我該裝模作樣地勸阻一番,比如說
些“别亂花錢”之類的客套話,可我當時連自己的老爹姓什麽都忘了,誰還顧得
上跟她假客氣呀!

  後來我們坐在露天咖啡閣裡小憩。妮娜蹙着眉頭上下打量我,“你今天不是
病了就是吃錯藥了,反正有點兒不對勁。”我支支吾吾,“哪裡哪裡…主要是因
爲…這個這個…你今兒太性感了……”

  “我性感嗎?”妮娜一下子高興起來,立刻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忽然把臉湊
過來沖我細語,“阿飛,你發現沒有,那邊有個男的盯着我們呢!”

  我說,“哪兒是盯我們呀,是盯你!”

  妮娜得意洋洋,“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看我怎麽電他!”

  說罷,兩腿斜放,以手支頤,身子扭出蛇一般的曲線,眼皮兒一擡,射出兩
道風情萬種的電波那邊坐着個西服革履頭發上抹了一斤多發蠟的中年男子,手裡
夾着香煙,面前放一杯啤酒,看上去特深沉的樣子,其實眼珠子賊不老實總在滴
溜溜亂轉這時跟妮娜的電波撞個正着,立刻哆嗦了一下,趕緊回避,還假裝漫不
經心地彈彈煙灰結果全彈進啤酒杯裡。

  妮娜樂不可支,“怎麽樣?你娜姐很有點兒魅力吧?”

  我說:“那是,你多專業多老練呀!往這兒一坐都快趕上火力發電站了!”

  妮娜聽我口氣不善,先是一愣,随即好奇地研究我的臉,“你小子該不會是
在吃醋吧?”

  我特尴尬,“我……我吃哪門子幹醋呀!”

  妮娜咯咯地笑,“吃就吃嘛!幹嘛不認帳!”

  我惱羞成怒,“别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你以爲你是誰呀?

  話一脫口我就後悔莫及,隻見妮娜的臉色發白,“原來你也瞧不起我呀!”

  我懵了,慌慌張張地說:“娜姐…對,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妮娜搖搖頭,“算了,别解釋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伸手招呼服務生,
“買單!”

  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括子,心說,阿飛呀阿飛!你真他媽裝丫挺的!

  活該你丫還是個雛兒!活該你丫喇不着蜜(北京方言,泡不着妞的意思)!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吃醋就吃醋嘛幹嘛出口傷人呀你丫莫不失了
心瘋了嗎

  一邊自怨自艾,一邊失魂落魄地跟着娜姐往外走。出了燕莎,娜姐叫來一輛
計程車。她說:“咱倆不同路,就不送你了

  我眼睜睜地看着她那隻好看的腳縮進車廂裡。車門嘭地一響,車尾放了一連
串的響屁,然後絕塵而去。

  夜。宿舍。胡子問我:“敵人是誰?”

  我感歎萬千,“唉!媽媽的,女人!”

  胡子皺眉,“我當然知道是女人!如果是男人,那我不就危險了嗎?問題是
誰呀?蘇菲瑪素?莎朗史東?美琪賴恩?總不會是吳媽吧……”他看着我拎回來
的大包小包,略思片刻,“我知道了……小子!你口味夠偏的呀!”

  我眼睛一瞪,“你知道個屁!就會勾搭那些毛都沒長全的!”

  胡子并不生氣,反而一聲長歎,“兄弟,你以爲我隻願意吃速食不想下館子
嗎?問題是囊中羞澀啊!娜姐是什麽?她是極品鮑魚!你吃得起嗎?”

  我心裡承認胡子說的有道理,可嘴巴上絕不服軟,“哼!你丫天生就是麥當
勞肯德基的命!本少爺有自己的原則,叫甯吃仙桃一口不啃爛梨半筐!正所謂道
不同不相爲謀話不投機半句多麻雀焉知老鷹之志?懶得搭理你!睡覺!關燈!“

  胡子也急了,“孫子,活該你一個月失戀一次,你丫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好心
當做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整個一俄國人傻逼的洛維奇。我他媽的才懶得
搭理你!關燈!睡覺!”

  啪嗒一下,燈就滅了。

  先是窗戶外有一種叫做蟋蟀的昆蟲在叫,接着是房間裡有一個叫做胡子的家
夥在打呼噜,然後是褲裆裡有一根外号叫“小弟弟”的東西神氣活現探頭探腦。

  我咬牙切齒,掐着小弟弟的脖子,跟它玩命撕扯,想叫它放老實點兒,嘿,
誰知這小子跟地下黨似的,你越折磨他越鬥志昂揚,就差沒唱國際歌了!看來硬
的不行,我就來軟的幹活,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隻要一使美人計,他就徹底招供
直至涓滴不剩。

  于是我開始給他灌輸美人兒的意念……當然這個美人兒必須是具象的,具象
的意思就是要有具體的物件,這道理跟“秋波就是秋天裡的菠菜”相仿。

  我才這麽一動念頭,妮娜就出現了,而且具象得厲害!她帶着那種極容易令
人犯罪的微笑,緩緩走來,兩條腿又長又白。

  “阿飛,你爲什麽不說實話呢?” O

  她俯身,凜冽的體香像雪崩一樣淹沒了我。

  “因爲你不敢正視自己的欲望。”

  兩隻豪華寶奶顫巍巍明晃晃,隐約在一襲如煙似霧的輕紗後面,呼之欲出。

  “所以你永遠被動,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可憐的雛兒。”

  我精血沸騰,滿身大汗,欲火中燒,心潮澎湃。

  妮娜很柔軟地玩弄。

  “來吧,勇敢一些,讓它噴射……”

  真操蛋!眼看我的小弟弟就要招供了,卻聽見睡在上鋪的胡子一聲怒吼:
“大晚上的你折騰什麽?!”

  我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失控,但覺一滴黏糊糊的東西飛濺到我的左眼皮上。

  我十分不爽,翻身坐起。

  我咆哮,“我跟你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