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二奶之路 [3/4]

職業二奶之路 [3/4]

清者自清,在小姑娘的指認下,我和大個子的冤屈得以昭雪。派出所裡幾個賊眉鼠眼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對著做筆錄的非洲人抱怨,你們什麼破警察啊, 就這樣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產?
非洲和藹的一笑,對不起了小姑娘,誰讓我們剛一到,你們就喊警察來了?還四散奔逃,追都追不到?對不起啊,對不起啊。

大個子的臉稍微紅了一下說,我沒辦法了,只好這樣,好讓她脫身嘛,誰知道這麼巧。

你怎麼不來個英雄救美,把他們都打趴下阿?我憤然。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你以為我真的是大俠?大個子也憤然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爭了,在這裡簽個名。非洲一幅和事佬的樣子,遞過了筆錄。

在大個子簽名的時候,我才正正經經的開始看他。只看了一眼,我的心就狂跳不止!上帝啊,救救我吧,ZZ這破地方還真有這種帥哥?狂暈。我曾經以為我的bb 長得夠帥了,可到了大個子面前,簡直就是陪襯。你看他的眼睛,清澈的明淨的好像剛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你看他的鼻子,挺拔的清秀的好像希臘雕塑。據說,這種鼻型的人那方面功能都很強。

天賜我也。我開始認為我挨的打無比的值得。

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大個子把筆錄遞了過來,恨恨得說,別看了,簽名。

我的臉竟然有些莫名的發燒,低頭簽名的時候,飛快的瞟了一眼他的名字,這字真是寫的是鼻子是眼睛啊,像人一樣帥,他的名字叫陳陽。

其實一開始詢問都報過名字了,只是沒在意。他會在意我嗎?

和非洲人告別的時候,我狠狠地說了句,以後我是再也不會做好事了。切!

大個子,也就是陳陽,衝著我輕輕的笑了笑,笑容像樸樹的那首歌,夏花般絢爛。

我說,我叫桑桑。

他點頭,我知道。

我說,謝謝你,晚上請你吃飯。

他搖了搖頭,對不起,我還要繼續上班。

上班?

對,在邦威專賣做店員,8點半才下班。

我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急切。

謝謝。還要給我添亂?再見。

還沒等我問他的聯繫方式,陳陽已經轉身走了。望著他的背影,我一字一頓的告訴自己,不找了,就是他了。

真是特別高興,晚上yoyo打電話找我打麻將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有猶豫。自從住到某某花園,才看到許多像我這樣年輕又整天無事可做的漂亮女人。後來熟悉了,知道了大家從事的職業一樣。這個yoyo心直口快,還比較談的來。

在yoyo家裡坐定,才發現今天牌桌上多了一個稀客--安小冉。第一次見這個女人的時候,我驚若天人。並不是說這個安小冉長得有多漂亮,可是看著乾淨脫俗,不像別的二奶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把身上所有能掛首飾的地方都掛滿。這個女人總是安安靜靜的,身上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就像今天即使來打牌,她也僅僅穿了一件棉白的裙子,一點修飾都沒有。

這樣的女人也能做二奶?每次見到她,我都會這樣想。可能自己個性比較張揚,和溫柔如水的安小冉也只是點頭之交,擦肩而過。

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手氣真是出奇的好。清一色,一條龍,對對胡,把幾個女人打得是花容失色。yoyo她們甚至有點絕望的開罵,只有安小冉微微的笑著,一幅平靜的樣子。看著她乖巧的樣子,我故意打錯幾張牌,讓她胡了幾把。可是即使是胡了,她還是這樣微微的笑著。這個女人,真讓人捉摸不透。

好奇心大增,我說,小冉,整天在一個小區裡的,連個電話也不知道,留個唄。

yoyo起哄道,喜歡帥哥也就是了,還來打美女注意。玻璃啊你。

安小冉還是溫溫柔柔的微笑,桑桑,把你的告訴我,我給你打過去。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快11點的時候,安小冉起身告別,怎麼攔也攔不住。安小冉走後,大家都沒了興趣。yoyo沖了杯咖啡讓大家喝著,開始聊天。

我就不知道了,這麼溫柔的女孩子,怎麼也走這條路?我問。

怎麼不能包?不知道吧?她可是上大學的時候就被包了,簽了5年合同呢。越是這樣的女人,越賤。其中一個獅子王頭髮的女人說到。這個獅子王我一向不太喜歡,被包之前是一個餐廳的服務員,被包了以後,總是一幅暴發戶的樣子。

靠,你怎麼這麼說人家,你以為你什麼東西?我罵道,很奇怪,總是想護著安小冉。

你是什麼東西?獅子王不甘示弱。

好了,你們吵什麼吵?yoyo不耐煩了,對了,桑桑,你簽合同了嗎?我們幾乎都簽了,要不然不好辦。

簽那個幹嗎阿?像楊白勞一樣?我不以為然。

桑桑,我們還年輕,要想想退路,對不對?yoyo一幅語重心長的樣子,不簽,要做多久?能包我們的,都是有能耐的,我們總要留條後路的吧。

那是不受法律保護的,yoyo。我說。

可是你現在受法律保護嗎?yoyo反駁。

我無話可說。

午夜的時候,河馬終於來了電話,沙啞著聲音說,寶貝,好長時間不見了,想我了嗎?我壓著心頭的厭惡說,想,真想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明天晚上,好不好,寶貝?

好的,一定要來啊,人家寂寞死了。

你要等我啊,寶貝,就這樣,先掛了。親一個。

親。

河馬打電話的時候,我清清楚楚得聽到衛生間嘩嘩洗澡的聲音。一定是和哪個女人剛風流過吧,這個老男人。憑直覺,我不會是他的第二個女人,或者僅僅只是他的三四五奶而已。

洗完澡躺在床上,心中是慌慌的不安。一閉上眼睛,就是陳陽如夏花般燦爛的笑臉,如同當年bb純真的笑臉。

我是不會放過的,等著我,陳陽。

河馬第二天的晚上,終於出現了。一個月沒見,人倒是瘦了不少,不知道去那裡風流快活了。洗漱完畢,河馬貪婪的摟住我,桑桑,一個月沒見,你還是那樣清純。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從不化妝的女孩子。
你也更有男人味了阿。我恭維著。

是嗎,一會讓你嘗嘗更厲害的男人味。河馬放肆的笑著,習慣性的去吃什麼壯陽藥。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河馬,不要吃了。

河馬困惑的望著我。

我裝作無比深情地望著他,你都40多歲的人了,你知道不知道吃這種藥對身體很不好?

河馬好像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些話,甚至有些感動的更緊的抱住了我,寶貝,你真是善解人意。你不怕滿足不了你?

我搖了搖頭,心裡暗想,我是怕你折磨啊。自從第一次之後,我總是對和他在一起做愛有些怯意。

河馬沒吃藥的直接結果是,在不到5分鐘的時間裡就一瀉千里了。河馬有點愧疚的抱住我,寶貝,和我在一起你委屈了。

我望著河馬,橘紅色柔和的燈光下,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是的,長得還算可以,甚至看著還有一些仁慈,可是清楚的,我可以看到他的皺紋,看到他不再年輕的混濁的眼神,看到他已經有些謝頂的腦門。它們在一次次的提醒著我,就是這個男人,衰老的男人,正在踐踏著你的青春。可是,除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話,我還能說些什麼?

突然想起來yoyo對我說的簽合同的事,我試探著問河馬,你聽沒聽說過這個小區裡的一些女孩子和男朋友簽合同的事?

河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他推開了我,桑桑,你什麼意思?你要離開我?

我急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

河馬點燃了一枝煙,狠狠地說,我的女人,如果我不放手,我看她怎麼走得出去這個門檻。

我的心像被什麼刺痛了一樣,望著河馬有些猙獰的臉,我說,怎麼可能離開你?你對我這麼好。

河馬看著我緊張的樣子,又把我抱在了懷裡,寶貝,我說過,做我的女人不會讓你受苦的。QQ開了一年了吧,也該換換了,你不是一直喜歡跑車嗎,明天去看看?

不急,我說,再過一個月我生日,到時候再換吧。

河馬把燈熄掉,抱住了我,這才對嘛,寶貝。到時候一定給你驚喜。河馬的手又一次開始撫摸我的肌膚,蠢蠢欲動的DD開始一點點的堅硬。我知道,他又要開始了。

自從河馬走了之後,這幾天的心情就像這個夏天的天氣一樣,陰沈不定。跑車,一直是我夢想中的東西,可是當河馬親口說要給我買一輛的時候,我竟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越來越發現,和河馬在一起,氣氛沈悶壓抑。誰讓他是你的老闆?當他把厚厚一沓人民幣放在你的床上,把充滿誘惑的信用卡遞到你面前的時候,你還能說些什麼?

連告別時例行公事的擁抱,我都做的有些勉強。我真的不是寧寧,從來不能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討厭或者喜愛,總是分明的寫在臉上。

在房子裡呆了3天,靠方便面啤酒打發不爭氣的肚子。懶得下樓,無聊的時候玩玩大話西遊,或者打開電視看冗長的韓劇,或者在論壇裡面罵罵人灌灌水。

真是不在無聊中爆發,就在無聊中滅亡啊。滅亡了3天之後,骨子裡不安定的分子又一次激活了。不行,我要找人聊聊天,不然非瘋了不可。和誰聊呢?我一遍遍的翻著手機裡的人名,當翻倒第N邊的時候,終於下定決心,就是她了,安小冉!

想著一個美女要被我平白無故的騷擾,我又有些激動了。先發條短信試試?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我用了試探的口氣。我承認我對她很好奇。可是當手機顯示短消息發送成功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後悔了。有點窺人隱私的嫌疑啊。

過了幾分鐘,小冉沒有回信息。我心裡想,這下完了,她生氣是小事,沒人聊天可是大事啊。

正鬱悶的時候,信息來了。我急忙打開看,竟然是這樣一句:便縱有萬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我又發,只恐雙溪蚱蜢舟,載不動許多愁?

她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不出所料,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而且,非比尋常。我正在肚子裡搜索匱乏的詞句,準備再次發問的時候,安小冉竟然把電話打了過來,桑桑,是不是寂寞了?過來聊聊天吧。

溫溫柔柔的聲音,真是善解人意。我一點客套都沒有,爽快地回答,好啊,你等我!

穿過兩棟樓,我來到了安小冉的家裡。敲開門,小冉熱情的招呼我過去。在家裡的安小冉,依然是一幅不然纖塵的樣子,白色純棉的裙子,乖巧的像鄰家女孩。

我環視著她的家,天,佈置得簡單大方,透著濃濃的書卷氣,讓我自愧不如。在客廳的一角,我看到了一架古箏!我好奇的走過去,小冉,你會彈這個?

是啊,小冉還是微笑,我8歲就學古箏,現在已經過了10級。

我不禁又暗歎一聲,真是個謎一樣的女人啊。小冉,你能不能給我彈兩曲聽聽?

當然可以。

安小冉並不推辭,從從容容的坐定,在指甲上纏好尖長的護甲,開始演奏。剛一出手,如流水般清澈流動的音符便迴盪在整個房間。真是好聽啊。我入迷的聽著,儘管我音樂知識匱乏,我還是能聽得出來這是一首《春江花月夜》。流暢,流暢,流暢。我看著安小冉,溫柔如水的女孩子,在我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長長的如蝶翅般的睫毛。這麼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這樣走了這樣一條路?

如果說對寧寧是惋惜,對安小冉,則是心痛了。

這個下午,在安小冉的家裡,我聽了一個下午的古箏。從古至今有名的曲子,我都聽了個遍,大飽耳福。小冉的話不多,只是溫柔的笑著。或者,她也是在演奏給她自己吧。

和她告別的時候,我握了握她的手,小冉,如果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能幫上的,我一定幫你。

她點了點頭。我會的。桑桑,其實你挺好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無意的一擡頭,我看到了一幅照片。是的,照片!放大了的,在牆上,強烈的吸引著我的視線!

那是一幅婚紗照,吸引我的不是安小冉這個花容月貌的女子,而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低矮的肥胖的有著我最討厭的啤酒肚,臉上掛著滿足的猥瑣的笑容,緊緊抱著安小冉的纖纖細腰!我一向討厭啤酒肚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我卻記得清清楚楚。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過他,看到過他出席一個個公益活動。他,一個有著一系列稱呼的政府要員!

天!我簡直震驚到崩潰了。

我張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安小冉猜出來一樣用手摀住了我的嘴巴。桑桑,你該回去了。

經過幾天的醞釀,搞定大俠陳陽的方案已經輕鬆出爐。想著自己不久的將來就要和這麼一位超級帥哥卿卿我我,我簡直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實施了。自己去多沒意思,還是找個幫手吧,好歹還可以在關鍵時刻提個建議,計劃趕不上變化嘛!
我首先給寧寧打電話,老大,我看上一位帥哥,和我一塊去瞅瞅?

別鬧了,我有事。寧寧的回答斬釘截鐵。

老大,好不好了,人家求你了?還和老傢夥纏綿阿?

老四,寧寧突然壓低了聲音,不看不知道,這些天我削尖了腦袋想辦法,讓老傢夥信任我,現在我已經在他公司了上班了。財務部。我只看到一點點內幕,真tmd可怕!

我想寧寧所謂的可怕,也無非是那些偷稅漏稅,不法經營這些,我不感興趣。當年選擇財會也不是我的意圖,只是父母大人感到熱門替我報的。我說,寧寧,你滿大街看看,這些大暴發戶們,有幾個是誠實經營、合法勞動啊?哪個不是靠這些非法的甚至血腥的原始積累才富起來啊?

好好,寧寧不耐煩了,不和你說這些,我只是想說,這些人的錢不賺白不賺。我要狠狠地下手了。

支持。我說,老大,那個帥哥真的很帥啊,你不去別後悔。

你真是個豬。寧寧說完便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我心裡有些鬱悶。出師不利啊。

找安小冉?明知沒什麼可能,我還是試著掛了個電話。果然是拒絕。沒辦法,自己去了,有什麼?又不是龍潭虎穴。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老婆套不住流氓。所以,捨不得桑桑套不住陳陽。豁出去了。

一路趕到步行街,已經是下午2點。正是悶熱的時候,人不多。我心裡竊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走到邦威專賣,裡面的人也是稀稀拉拉,店員們無精打采的站在那裡,幾個坐著的也打起了瞌睡。

我整了整衣服,其實沒什麼可整的,一件粉紅的小吊帶,一條超短的牛仔裙。我喜歡夏天,這個季節可以讓我肆意的展示自己得意的美腿。我走了進去,咳嗽了幾聲,努力使自己成為矚目的焦點。果然,大家的目光齊齊的向我瞟來,我飛快的搜索了一下,鬱悶,沒有陳陽。既來之,則安之,我開始隨意的翻看衣服。見我看衣服,一個穿著紅色純棉T恤工裝的女孩跑了過來。

歡迎光臨邦威專賣,請問你需要什麼樣的衣服?這邊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我真懷疑這些個導購是不是經過訓練,說話像連珠炮似的,根本不給我插嘴的機會。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就看看唄。跟著導購,我開始試穿衣服。其實,對邦威明顯跟不上潮流的設計我不感一點興趣。可是穿在身上,卻被小姐誇的像剛選美得了冠軍的環球小姐。

小姐,您看看您的皮膚,穿什麼顏色都好看。看看您的身材,穿什麼款式都適合。您做模特的吧?導購聲音甜美,毫不吝嗇的奉獻著自己的讚譽詞彙。我幾乎是飄飄然的左顧右盼,在衣服叢中穿梭,幾乎忘了此行的目的。折騰了半個小時,在導購的詞彙都反覆重複的時候,我還是沒看到陳陽。我終於忍不住了問,你們這裡那個陳陽呢?

導購有點發愣的停頓了一下,你說陽陽啊?今天請假了。

瞧瞧,還陽陽,多親熱,搞得像自己家的似的。我打量了導購一下,是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只是長了一張舒琪般的大嘴巴,破壞了協調。

您找他有事?舒琪問,您是他什麼人?

我明顯的聽出了導購的緊張,你緊張什麼啊,他早晚是我的人。我笑笑說,沒事,沒事。

沒事你來這裡幹嘛?又不買衣服,不是搗亂嗎?舒琪終於忍不住了,抱怨道。

我願意來,我愛來,誰規定我不能來?我讓你給我介紹了嗎?今天我還是等定了,陳陽不來我就不走了。想到自己好好的計劃就要破產,我說話的聲音提高了8度。

本來就對我不滿的店員們圍了過來,一個看著像是頭頭的卷毛男人說,你是不是想找事啊?

這可是你們說的啊,我說,我可沒說。

想買就買,你這是幹嗎?我們沒工夫陪你。

我說讓你們陪了嗎?你們幹你們的,我在這裡等陳陽。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

我怎麼不講理了我?

唇槍舌戰的正激烈,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堵車,我遲到了。對不起。我斜著眼睛瞟了一眼,竟然是陳陽!

我理直氣壯的走到舒琪面前說,還撒謊,怪不得你們的東西賣不出去!

舒琪用能殺的死人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狠狠地說,人不是來了嗎,你要陽陽幹什麼?

靠,陽陽,還這樣叫。我心裡罵著,臉上卻微笑著,不幹什麼,我要買陽陽介紹的衣服。你不滿意啊?

既然陳陽來了,就轉移工作重心了。陳陽跟著我介紹衣服,明顯的不太高興,連語調都不配合。

有這麼給客人介紹衣服的嗎?我問,態度好點了。

這是什麼料子的?

純棉。

純棉是什麼棉?

是沒有化學纖維的。

你保證不含一點化學纖維?

陳陽感覺到我的刁難了,他無奈的看看我,桑桑,你想幹什麼?我在上班。

好,他還記得我叫桑桑。我有點無賴的盯著他俊俏的臉,我想買衣服。

你怎麼這麼難纏?我沒有得罪你吧?

看著陳陽的臉急得都快紅了,我忍不住想逗他,你得罪了啊。

我怎麼得罪了?

你長得這麼帥,讓我晚上睡不著,是不是得罪?

陳陽的臉這次是真紅了。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愛臉紅的男人?我不忍心再折磨他,大聲地說,把你這裡最新款的T恤,每款掂20件!

陳陽手足無措的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說每款20件!

卷毛幾乎是驚訝的走到我的面前,確定我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豎起了大拇指說,我叫您姐,您厲害!其實去年那些款式也不錯,您看看?

我擺了擺手說,不用看了,每款10件,我要了,不過提成可是陳陽的。

好,好,卷毛說,那當然那當然。

最後的結果是,我像進貨一樣的掂著一大包衣服走了出去。突然覺得不對,這不該是我自己扛啊。我回過身指了指舒琪說,讓她幫我拎到車上。

舒琪不情願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卷毛一眼,拎起了包。我心裡恨恨的想,誰讓你打我家陽陽注意?自找。

陳陽走了過來說,太重了,讓我來。

和陳陽走到了車旁,我說,大俠,聊會兒。

我上班呢,不好意思。陳陽說。

請便。

你可不可以不再來打擾我上班?猶豫了幾分鐘,陳陽低聲說道。

可以。我說,但是你必須每天和我一起吃晚飯。

如果不能呢?

我就天天來。

陳陽看著我,無奈的點點頭,桑桑,服了你了。當初真不該救你。

別廢話了,我等你下班。

望著陳陽離去的背影,我知道我的計劃一步步的實現著。我就是要用錢作誘餌,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喜歡錢的。

只要他和我交往,就會陷入我精心用人民幣為他編織的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