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看不見的裸體
時針指向了快十二點，我在那裡坐著保持著一個姿勢快一個小時了。做模特
也是體力活啊，好想活動一下。妹妹一會抬頭看看我，一會在紙上改改畫畫。
「不行，畫得不好！」妹妹把紙團成一團，然後又開始畫。
唉，要命啊，由於我的堅持，我還能穿著內褲，這是我唯一輕鬆的一點。看
著認真做畫的妹妹。我想到了我上初中的時候，那是五年以前了吧，也是一個夏
天。
暑假裡，表妹到我家來玩。我家在一個小城市裡，而且還在城市的邊緣上，
周圍有山還有一條江水。表妹家想讓她親近大自然吧，十歲的她、十三歲的我天
天就是去抓青蛙、抓蜻蜓，總之是城市裡的她沒有接觸過的。本來在這裡玩得很
好，結果因為一件事情，夏天沒有過完她就走了。
那天，下午我們在江水邊上玩沙，遇到平時和我關係不好的同學。他們拿泥
沙扔向我的表妹，平時總是老老實實被人欺負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了表
妹的眼淚，衝向了他們，拉住一個就按在地上打他。其他的人一下就圍上來，把
我按倒在地上，又打又踢還用沙灌到我的脖子裡。
表妹大叫大哭，剛好媽媽的同事在附近散步，把那群孩子趕走，送我們兩回
家。我和表妹身上都是泥沙，頭髮裡也是。因為父母都上班去了，我就拉著妹妹
去洗澡。兩個人脫的光光的，在水管下洗著。
唉，當時還是小啊，摸過妹妹的全身都不記得什麽感覺了。洗的時候，妹妹
問我為什麽要這樣保護她，我說我的妹妹我會一輩子保護她啊。
妹妹很高興，說我是她的白馬王子；而我則正經的說，那就讓我長大後娶了
妹妹作我的公主啊。然後，我們光著身子，我拿蚊帳作婚紗給妹妹披上，然後在
床上做結婚典禮的遊戲。
就在這個時候，媽媽回來了。她看見光著身子的我們，很生氣。第二天，表
妹就走了。
我的表妹叫夢。我總是喊她「小夢」。唉，我的夢啊……
「畫好了，這個不錯！」
總算好了，我從回憶裡被喚醒了。
「啊！」妹妹驚呼一下，還好她記得舅舅在睡覺，聲音很小；接著她一臉懊
惱地看著我，一指畫。
原來，因為怕電扇吹起的風弄亂畫紙，妹妹沒有開電扇。這麽熱的天，她出
了不少的汗，不過認真作畫的她也沒有太在意。剛才畫好了，一高興低頭欣賞的
時候，一顆汗珠恰好落在畫上，她一著急，手一摸，結果弄花了。
「都怪你。」表妹一臉的不高興。
「什麽？怎麽怪我啊。你自己的汗弄壞的啊。」
「就怪你，非要穿個褲子，你看哪個模特在穿褲子啊，結果你的腿部這麽難
畫。」
唉，要怪就怪這個不講理的表妹啊。
「那你不會少穿點，這麽熱，你要是和我一樣涼快不就沒事了！」氣憤地我
脫口而出，哼，你氣我我也氣你。
「你……」妹妹說不出話，但是頭卻低下了，一抹紅暈爬到臉上。沒想到她
低頭想了想，又抬頭說道：「也對啊。」說完，居然把小可愛往上一拉，大半個
雪白的腰身都露了出來。然後又停住了，可憐兮兮的對我說：「哥哥，你不許看
啊，閉上眼睛啊。」
天啊，我覺得自己身上的血一下就竄上了腦門。我有點不知所措，希望妹妹
脫的衝動和殘存的理智在交鋒著。
「不行，不放心啊……」妹妹又把小可愛放了下來，接著在床下找了一會，
找到了一條黑色的帶子。
「還是把哥哥眼睛蒙起來的好。」就這樣我的眼睛被蒙了起來。
有人說盲人的聽力是最好的。安靜的晚上，我被蒙上了眼睛。接著我聽到了
沙沙的脫衣服的聲音。是妹妹在脫掉她的小可愛嗎？難道妹妹現在正裸露著她無
限美好的上身嗎？那挺立的胸部，還有那一絲粉紅。
我想到了妹妹的裸體畫，我感覺自己的下面正在不斷膨脹。
「不行，我是她的哥哥，一定要冷靜！」我對自己說道。
不對啊，妹妹似乎還在脫，我睜大了眼睛透過黑色布的紋理，想看看。
模糊中，妹妹好像是在脫去褲子，難道……
那修長的腿，還有沒有瑕疵的雪白，還有那雙手擋住的幾根黑色。我的理智
在崩潰著，我得渾身很熱，口很乾，手心都是汗。
妹妹又在畫畫了，可是我坐不住了。妹妹的裸體畫變成了活生生的人在我的
眼前晃來晃去。我的下身好難受啊，我緊緊地夾著那根怕妹妹看見哥哥的衝動。
她想做什麽？我第一次在腦子裡想到了「做愛」這個詞，我也第一次對自己
說我想上我的妹妹，真的，我想。
這個時候，妹妹突然說：「哥哥你老晃什麽？放鬆點，讓我怎麽畫啊。」她
走過來，「要保持這個姿勢啊，手放這裡，頭看這裡……」
香氣，混著女生汗水的香氣，看不見，反而讓自己的嗅覺這麽的靈敏。啊，
妹妹的手好柔軟，一會拉拉我的手，一會抬抬我的頭。
「啊……」妹妹的聲音也這麽好聽，但是我沒有去在意。因為我一抬手，碰
到了一團柔軟。那麽滑膩，那麽軟；柔軟中帶點堅挺，是妹妹的胸部。
妹妹像受驚嚇得小兔，站在那裡不動了。
她臉紅嗎？她在想什麽？
「小夢？妹妹？」我試探著叫她。
安靜還是安靜，可是我能感覺妹妹就再身邊。我的理智崩潰了，我突然站起
來，一把抱住了妹妹。兩個人好像無法支撐般的倒在了床上。
我聞到了更多的香氣。我的臉貼著妹妹的臉，上身壓在了妹妹的乳房上。她
果然沒有穿上衣，我能感覺她的一團肉被我壓成緊緊地。我的腰和她的腰貼在一
起，四條大腿纏在了一起。
真的是那麽的滑啊，我的弟弟也奮力的頂著，她和我都還穿著內褲，但是也
不妨礙我的弟弟緊逼在她的大腿之間。
她輕呼一聲，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她想推我，但是推不動，急促的呼吸就在
我的耳邊。
我找她的唇，但她卻躲我，可是不能動彈的她還是被我找到了那柔軟的唇；
我輕輕的咬了咬她，她立馬自下而上的緊繃身體。伸出的舌頭想找她的舌頭，但
是碰見了她的牙齒。
我想把手從她身後拿走，去撫摸她的胸。剛一抽手，她馬上抱住了我，然後
用舌頭挑了我的舌頭，雙唇碰在了一起。我剛想熱吻她，突然她的手一鬆，一推
我，馬上我就覺得自己臉上一陣火辣──她打了我一巴掌。
我聽見了哭聲，我把黑帶拿了下來。看見妹妹背對我，坐在床邊哭泣。沒有
穿上衣的背還是那麽誘人，可是我沒有想去抱她的感覺了。
我的心在下沉，我究竟做了什麽啊？
什麽也沒說，我離開了妹妹的房間，腦子裡還是妹妹哭泣的樣子；可是閉上
眼睛睡覺，聞的還是妹妹的香味，一伸手還能感覺到妹妹的身體，那柔軟光滑，
在自己的懷裡卻看不到的，妹妹的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