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 墾丁 [1/3]

那一年… 墾丁 [1/3]

這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連月光都沒有的山。
一個天然的山洞裡,一對穿著專業登山服的男女依偎著,女的一雙雪白的小手微微抖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男的右手將女孩摟在懷裡,左手拿著剩下不多電量的高亮度手電筒照呀照著。

「你說……他們找的到我們嗎?」女孩聲音也發抖著。

「放心∼玉山主峰的範圍也就那麼大,他們一定找的到我們。」男孩誠懇的說著其實自己也沒啥把握的話。

女孩兩隻手環抱著男孩抱得更緊,緊張的說:「你千萬不能拋下我……」

「好,好∼」男孩摸摸女孩的頭哄著。

就在此時整個山洞、整個山輕輕的晃動起來,很輕的地震但足夠把女孩嚇個半死,連眼淚都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今天從早上開始小地震就不斷,雖然地震在台灣非常常見,但這種地震頻率還跑來登山,真的讓死抱著自己男友的女孩後悔得半死。

男孩趕緊笑著安撫著更像自己女兒的女友。

女孩淚眼汪汪的說:「你怎麼都不會怕?」。

「拜託,我可是從921大地震活過來的男人耶,會怕這種小LP地震?」男孩驕傲的只差鼻孔沒有噴氣。

「不是剛好運氣好,你……你在地震的時候剛好在醫院急診嗎?」女孩有點小聲的吐槽自己男友。

「哼哼∼那也要有我這種過人的強運啊!」

「可是……聽說整個台北地區只有兩棟大樓倒掉耶……」女孩又說得更小聲了。

「……」

現場無語了大概五分鐘。

「咳咳……趁手電筒還有電,我去山洞外找一些木材,只是在洞外,妳能答應我乖乖在這等我五分鐘嗎?」男孩首先打破沉默。

「不行……我怕……」女孩緊緊拉著已經站起來的男孩。

「他們一定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搜尋我們,晚上的山就算是尤幹他也不敢亂走啊,我去撿些乾木頭來燒,難道妳不會冷嗎?」

「嗯……」女孩咬著牙點點頭,「真的好冷,而且好想吃章魚燒喔……」

「呵呵……饞鬼耶妳。」男孩開著手電筒就緩步的朝洞外走去,低著頭照著地找著乾木。

突然,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讓男孩直接摔倒在地,整片山林傳來拉扯的撕裂聲,混著狂暴的風,令人有身處地獄的錯覺。

這次來的可是貨真價實,充滿暴力極致的地震。

時間不到三十秒內結束,令人措手不及的來、令人錯愕的走。

男孩從恐懼中醒來,急忙的回頭,手電筒照向山壁,原本不遠處的山洞已經不見,就這樣憑空消失,好像原本就沒那個山洞一樣。

男孩全身發抖,驚慌的不知所措,急忙衝向山壁用徒手挖著泥,混著根本止不住的眼淚。

這是2010年的七月炎夏,在這迷惘的山裡,卻只有怒吼的風聲和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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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青春狂夏。

「你說這到底是為甚麼?」一頭咖啡色頭髮的少年,坐著游泳池畔,自顧自的說著。

「啥?」一旁戴著厚框眼鏡的短髮少年問。

「現在是啥年代了?哪有高中游泳課的女生都穿成這副德性?」

「有問題嗎?很正常啊。」

「阿言,你還不懂嗎?一個諾大的泳池二十幾名的少女竟然沒有人穿比基尼?這是發生了啥鬼事?全部穿著阿罵牌泳衣,到底有沒有搞錯?」咖啡色頭髮的少年一臉難以置信的說著。

「這又不是外國,台灣本來就比較保守啊。」阿言無奈的看著從夏威夷回國的華僑死黨安東尼。

「那你知道台灣哪裡有很多的比基尼嗎?」安東尼一臉天真的就像是不經世事的小男孩。

「知道啊。」阿言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1999年的暑假,兩個瘋子高中生就出現在墾丁的熾熱沙灘上。

不在乎後果的人就叫做瘋子,阿言騙了自己父母說要參加數學夏令營,拿了報名費然後出現在這裡,完全不在乎自己回家後可能會被打得稀巴爛。

安東尼騙自己爸爸說要去夏威夷看奶奶,拿著旅費就出現在這裡,完全不在乎自己雙親和年邁的奶奶現在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兩人換上自己新買的泳褲,站在一望無際的海灘上感受墾丁的熱,然後……找了無人的陰涼處開始欣賞人來人往、各色各種、各型各類的女性泳衣,然後開始品頭論足,像極了專業的評論家。

看膩了,就衝進去海裡玩玩水,累了就去兩人租的間小民宿裡休息吃東西,反正整個就是一個只有無腦熱血的遊玩計畫,完全沒有做任何的功課有任何的安排。

在第二天的墾丁夕陽,很有情調,一對一對的情侶穿著泳衣漫步在海岸線上,濃濃愛意在蔓延著,但是這兩個光棍雖然有點無聊,終究還是能夠自得其樂,兩個人照著黃昏的太陽畫好區域,開始玩起捉迷藏。

第一次猜拳安東尼當鬼,三分鐘的時間,阿言趕緊找到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秘密武器,一個在沙灘上挖好的洞,人往洞內一躺,趕緊拜託旁邊正在玩沙的三個學生將自己掩埋起來,只露出兩個鼻孔呼吸。

這招秘密武器果然奏效,在一眼望過去平坦的沙灘上,誰也沒想到某一塊有一個人躺在裡面,不過安東尼也只找了五分鐘左右就放棄了,買了杯飲料選了個視野好的地方,要等阿言耐不住性子自投羅網。

這遊戲已經轉變成兩個傻子鬧憋扭的耐心大賽,誰也不肯認輸,誰也不能先妥協。不過看的出來阿言還是技高一籌,因為他竟然在沙裡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到睡了多久,天已經黑了差不多,剩下一些星光和攤販的燈照著沙灘,阿言醒來正準備掙脫沙子,但好死不死有一個人走過不小心絆到早就已經露在沙外的死人腳,整個人隔著沙跌趴在阿言身上,兩人都發出驚呼,阿言趕緊起身,看見一個標準輕熟女的大姐姐跪坐在沙灘上,手裡拿著已經所剩不多的兩杯雪花冰。

「對不起、對不起,妳有受傷嗎?」阿言趕緊扶起眼前穿著件白色T恤,卻沾滿著紅、黃兩色雪花冰的大姐。

融化的雪花冰,變成了淡白色的奶水,使這位大姐胸前的黑色比基尼一覽無遺,如此香豔的景色,讓阿言看傻了眼。

「你……你怎麼在這?」大姐激動的說,看來所受到的驚嚇尚未平復。

阿言緊張的道歉跟解釋:「我和朋友玩捉迷藏才躲在這的?對不起,大姐妳沒事吧?」

「沒關係,反而是你被我壓到沒受傷吧?」大姐輕輕拍著自己胸口說。

「沒事沒事,我很好。」

「那……你在這等我,我去送完這兩杯冰之後把攤子收好,請你吃冰好不好?」大姐笑的醉人,阿言只能傻傻的點頭。

大姐走沒多久,安東尼才找到阿言,直稱讚他捉迷藏躲貓貓的本事一流,讓他找了兩個多小時找不到,簡直可以開班授課,而阿言也告訴他剛剛絆倒了人的事情,直到大姐又拿了兩杯雪花冰過來,安東尼才知道這小子艷福不淺。

兩邊互相介紹了一下,大姐將兩杯雪花冰遞給了阿言和安東尼,就這樣三個人坐在沙灘上,伴著海風,看著拍打海岸的浪,望著天上數不清的星,無邊無際的聊著。

大姐是一個很安靜的女人,往往都仔細的聽著眼前的兩個大男孩說話,除了偶而問幾句兩人在學校的事情之外,只負責嗤嗤的笑,大姐的笑容很天真,馬上就讓人知道,她是誠心誠意覺得你說的話有趣,而且帶著濃濃的媚態,在不自覺之間。尤其知道這兩個人是為了看比基尼所以大老遠從台北穿過六百多公里來到這裡,更是讓大姐笑疼了肚子。

果然兩個臭男生之間只要加上一個女生,整個氣氛完全不同,簡直像一瓶高酒精的啤酒,消暑又使人醉。

隔天一早,太陽一樣熱烈,阿言和安東尼急急忙忙梳洗之後就趕到大姐的雪花冰攤子前,因為大姐昨天承諾說要介紹兩個比基尼妹妹給他們,這兩個急色鬼根本一夜不得好眠。

但沒想到大姐卻拉著阿言到旁邊說:「抱歉,阿言……」接著雙手合十,一臉歉意的說:「我認識的妹妹她們去台北玩了,只有小可沒去,我先把她介紹給安東尼喔。」

小可是當地高中生,個子矮矮的,有一雙水亮的大眼睛和綁了兩個小辮子的短髮,她穿著二件式帶有熱帶風情的比基尼泳衣,已經讓安東尼的賀爾蒙劇烈的發酵當中。

大姐都還沒正式介紹,但安東尼已經握起小可的手,到旁邊買東西吃去,果然帶有點混血,把妹當真無往不利。

「那怎麼辦?剩下你一個……」大姐柔聲的說。

「沒關係啦,真的。」不知道為甚麼阿言一點都沒有失望的感覺。

「那……那我陪你吧。」大姐瞇起了眼睛。

阿言有點緊張的問:「陪妳做甚麼?」

「陪我賣雪花冰啊,啊不然勒?難道姐姐會吃掉你嗎?傻瓜。」大姐壞笑著說。

就這樣賣雪花冰的大姐免費徵招到一個可以隨便使喚的小弟,從早上九點開始做起生意。

雪花冰的生意在這太陽的幫助之下一直是不錯的,可別忘了這身處熱帶地區的半島,一年之間只有夏季。

一路從早上忙到晚上,可見這個工作並不輕鬆,阿言累歸累但心裡卻覺得一種打從心裡的歡樂,是自己從小到大從沒感受過的,尤其在工作中每次和大姐眼神的交會,甚至只是傳遞東西時手指的碰觸,都讓阿言得到快樂,一種純粹的快樂。

晚餐理所當然的是由大姐請客,兩人漫步在人來人往的墾丁大街,東吃一點西吃一點,這樣也吃完了一頓晚餐,大姐還帶著一隻巧克力香蕉邊走邊吃,正所謂工作之後的食物,總是特別好吃。

兩人又走回了海灘,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在沙上,沒有說話,就單純的吹著徐徐海風,休息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大姐手玩著沙,低著頭說:「你在台北有交女朋友嗎?」

突然的聲音讓阿言嚇了一跳,急忙搖搖手意示沒有。

「騙人∼」

「真的啦,我其實很不懂怎麼跟女生相處……」阿言也低下頭說。

「是嗎?看你一臉就是很會騙女生的人。」大姐歪著頭一臉不信。

阿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就不說話了。

「阿言……」

「嗯?」

「你該不會連女生的嘴都沒親過吧?」

「沒耶。」

「是喔。」大姐伸出雙手將阿言的頭轉了過來,然後輕輕的吻著。

一切都看起來那麼自然,只有阿言已經驚嚇到快要失了魂,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哪裡,只好緊緊的抓著地上的沙。

整個吻隨著兩人沉重的喘氣聲中慢慢演變得激烈,大姐的舌尖不斷的挑逗著阿言的嘴,這場激吻直持續了快五分鐘才停止,吻完後大姐都已經跨坐在阿言身上。

「這是初吻嗎?」大姐紅著臉喘著氣趴在阿言身上說。

「嗯……」蚊吶般的聲響,阿言害羞到簡直像未經人事的處女一般。

「我們……我們是不是……太快了?」阿言已經沒有辦法直視懷裡的女人,只好一邊看著星空,一邊小聲說。

「會嗎?」大姐輕輕的笑著說,散發一股女性的成熟魅力,接著又緩緩的說:「那這樣呢?」

「不……行……」阿言有點顫抖的說。

大姐的手有點冰,悄悄的伸進褲管握住那致命的地方。

「這壞東西一直頂著我肚子,你說……他想幹嘛?」大姐將嘴貼近阿言的耳朵旁說。

「對不……起……我……」阿言就像隻被狼玩弄的小羊,無力掙扎。

大姐打斷阿言的話細聲說:「噓∼交給姐姐好嗎?」

小羊也只能乖乖的點點頭,接著閉上眼。有一句老話說「既然命運無法抵抗,那不如好好享受吧。」正是現在最好的寫照。

這種滋味阿言很難形容,從一開始那冰冷的小手握住自己火熱的分身後,那種刺激感簡直要讓阿言繳械,之後隨著手開始套弄,那種感覺更是酥麻,大姐的手簡直是有魔法一般,完全掌握住阿言最敏感的地帶,各種不同角度、不同速度的套弄,阿言真的搞不清楚,為甚麼會「那、麼、爽」?為甚麼大姐會那麼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