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嬌肉貴 [4/6]

身嬌肉貴 [4/6]

  接下來的一天裡,我腦袋一直處於不健康的狀態,因爲我一直在猶豫著該不
該敲詐她一筆來著。

  天空很藍,有著一顆大大的豔陽高挂在上面,這是否也暗示著我即將如日中
天呢?

  5000人民幣?歐元也就500,這也太顯示不出咱們中國黑道的水平了!

  500000人民幣?應該不多吧?這筆錢要是真落到我手上,我該咋辦好
呢?去香港找馬小玲姐姐?呵呵,聽說她結婚了。

  要是她報警了咋辦?那我還不得逃進緬甸去當野人?運氣稍不好,還被jc
ss拉去新疆挖煤喲!

  娘咧,這一天內我一直天人交戰著,一會是美女環繞的洗浴中心,一會是陰
暗潮濕的牢房。

  太難抉擇了,不過我還是鼓起了勇氣,記得哈佛的名言就是:當機遇來臨的
時候,我已經準備好了!

  是的,我起碼想到了十幾條後路,西到耶路撒冷,北到西伯利亞的打算都有。

  隔天下午,我欲火熊熊的燃燒到了模特玲公司,特尴尬的是,洋妞不在那裡,
出門的時候我還被那垃圾公司裡的垃圾員工一通白眼給瞄得渾身不自在。

  出了模特玲,兄弟夥那微薄的勇氣一下就泄光了,感覺自己特傻,好好的小
日子不好嗎?幹嘛非得去刀口上舔血?

  就在我開車往回駛的時候,手機響了,掏開來一看,居然是個未知號碼,就
是“未知號碼”四個字,我按下接聽。

  那頭不是別人,就是洋妞,她一開口就是句‘hello’,接著問我是不
是日入月。

  我不知道該喜還是悲,大家可以試試,當你去打針,眼看著要挨那麽一下了,
護士小姐卻把針挪開了,第二下來的時候是什麽心情?這就是古人所說的再而衰
吧。

  總之,我覺得她就一雞肋了,啃了沒味,丟了可惜。後來我還是約她出來談
點事,也沒打算勒索她了,畢竟現在頭腦要清醒得多。

  洋妞在那頭有點擔心,一直追問是不是出事了,我高深莫測的扯了一通,即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下午傍晚的時候,我跟老張請了假,專門去沙縣吃了份牛鞭湯,爲什麽要吃?
因爲我多少有那麽點期待來著,呵呵。

  約會是在西堤公園,一是離家近,二是那裡人多,也是中心廣場,給她一種
安全的心理暗示罷了。

  我去的較早,我一來到公園門口,她也到了,我估摸著她一直躲一邊呢,不
然怎麽這麽巧?

  她開了輛奔,看牌號是香港那邊過來的,我把車歇到公共停車場裡,然後也
沒客氣什麽,簡單的客套語後,就招呼她坐了上去。

  當時路邊不少擺地攤的阿嬸和路過的大爺都挺好奇的看著那位來自異鄉的漂
亮姑娘,呵呵,不少西方女子給人的感覺是冷而刻板,她的美卻是老少皆宜的,
不笑也讓人感覺到親切。

  一上車,我感覺有點虛,突然不曉得怎麽開口了。

  倒是洋妞問了一句,去哪裡?

  我說去海邊吧,那裡涼快。

  其實車裡挺涼的,不過我還是覺得自然風好點。

  難以想象,洋妞和我有著驚人的默契,似乎與我並沒有多大的隔膜,就像和
熟人的一樣的隨意。

  隨著窗外的景色變換,我漸漸的變得不自然起來,說實話,我一生中能讓我
感覺不自然的情況很少很少,想當年我可是經常站在幾百幾千人的講台上叽叽歪
歪的那種人喲。

  被太陽曬的黑到紅一層皮,外套了一件粉紅的圓領T恤衫,右邊的胸口挂袋
裡很不雅觀的塞著水筆和半包煙,鼓囊囊的朝前頂著,衣擺塞進了淡藍色洗得泛
白的牛仔褲裡,腳上踹著一雙戰靴,邊沿糊了星星點點的土黃色泥巴沫子。

  做快遞的都這樣,我怎麽都算比較注重形象的了,可是比起旁邊那洋妞的行
頭,我就覺得囧,人家也沒刻意打扮,只是簡單的把頭發卷盤了起來,身上是粉
色的衣衫,大家知道,女人的衣服很多花樣,要精確描述出來就很困難了,總之
料子一看就舒服,胸口只露出淺淺的一片白和微微的隆起,就給遮住了,沒遮住
的地方隆的像小山峰一般。洋妞下身也是一條牛仔褲,細腿型的,緊繃繃得裹住
那玲珑的曲線,腳下是短高跟,細長的腳趾頭舒卷伸弛著像可愛的小精靈一般,
這詞不誇張,我是慎重考慮後才這麽描述的,當時的心情估計就這樣了,或者還
要嚴重。

  這奔什麽系列的不太懂,格調這種東西還明白一點,估計我靠的那椅子就得
好多錢了,如坐針氈就是形容屁股粘在針上,這車很大很寬敞,而我沒坐一會兒
就熱到冒汗。

  把手指插進發間也控制不住現在的情緒。窮人經常會感到自己窮,感到上天
的不公,但是此刻我窮得蒼白,內心的不甘和掙紮讓我有種被裸曬在陽光下的惶
恐,平時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是此刻我卻深沈的自卑著。

  “怎麽了?”洋妞回頭看了看我。

  她的眼神清澈,似乎沒有多余的東西。

  “虛!”我如實地回答道,在逼人的美麗面前我覺得說謊會讓我冒更多的汗。